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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寒莜伶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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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誓不为后》作者:怀箴公主(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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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险者排名:171

    弓箭手勋章 - 转职为弓箭手可以领取

    71
    ゛寒莜伶つ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08:12:51 |只看该作者
    庙堂卷 第十五章 相机进言

      却说领命奔袭汉军水师的应天水师将领率领着麾下的应天水师兵丁攻袭了一阵,力效前驱的应天水师将官指南打北,几乎将汉军水师绝杀大阵冲的七零八落的。

      冲锋在前的应天水师战船很快被突入了汉军战阵的腹心地带,很快便将被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困在垓心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接上了头。

      “兄弟我等于此苦战,等你等请来援救好久了,差一点就被汉军水师给包了饺子,不敢如何,眼下你等来的正好,若是今日不来此援救我等,只怕我等便要凶多吉少了。”应天水师被围困所部的水师将士见得援兵的战船到了跟前,便有应天水师将士对着来船唿喝了起来。

      更有眼明手疾的应天水师兵丁将船上的缰绳甩到来愈的应天水师的战船之上,援兵战船上的应天水师牟勇接住之后,两下便奋力拉扯了起来,片刻之后,两天应天水师战船便合到了一处。

      领兵冲锋的应天水师将官还未等到两船合拢一处,便发足一跃,从自己所乘坐的战船上跳到了另一条被围困的应天水师的战船上来。

      被汉军水师围困了大半天的水师将官,早就闻知援兵杀到跟前,慌忙前来相见。

      跳跃过来的应天水师前来援助的水师将官脚刚一落地上,方才抬起头来,便看到了一个满脸血污应天水师将官跑到了跟前,不由大吃了一惊道:“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来人闻得此言,不觉也是微微一愣,很快便明白了过来,略带沉痛的对着来将开口言道:“没有什么,不过是我应天水师弟兄为了不落入敌手,坚守待援,浴血奋战,这才顶住了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将勇状若疯狂的连番攻击,一场血战下来,兄弟身上便是这般模样了,不要说兄弟如此,兄弟麾下的将士人人如此。”

      前来援救被围困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来闻得此言,方才发现此人身上的战袍红一块紫一块的,摸到跟前一闻,只觉喉头一甜。

      应天水师将官这才明白了眼前的这名汉军水师将官战袍上的斑斑点点倶是血迹,红的便是沾染上未久血迹,而那些颜色黯淡有些发紫的想来便是早间的鲜血,现今已然凝结干成一块了,故而看上去便如紫黑色一般,不如红色那般的触目惊心,不过血迹都凝结成这般模样,看来已是苦战了良久,只是不知到底那些是汉军将士的鲜血所染,那些又是这名应天水师将官本人身上受伤所流出的鲜血所致。

      想到此处,来援的应天水师将官不觉心头绞痛,用颤抖的手扶住了对方,颇为哀痛的对着眼前的水师将军说道:“赤胆忠心保皇朝,将军当真是辛苦了,不知将军身上的伤势如何,打不打紧。若是伤情严重,属下敦请将军马上随我回去疗伤。”

      应天水师将领摇了摇头说道:“我身上的七七八八的中了汉军水师麾下的牟勇五六刀,不过幸而这五六处创伤均是皮肉之伤,并不碍事,只是我麾下的兄弟受伤的大有人在,不够随船而行的几名医士被敌军流矢所中,拖延未就,早就一命呜唿了,故而军中受创的将士无人料理,伤痛难忍,以至于彻夜呻吟,烦劳借用医士数人,先行替这些跟随跟汉军水师浴血奋战,寸土不让的麾下的水师将士好好疗治一番,也好减轻这些视死如归的将士的痛苦。”

      惊闻此言,应天水师将官有些错愕的抬头朝那名应天水师将领身后一看,只见跟随其后应天水师将士也是衣衫褴褛,身上东挂一条,西挂一条的布块,显然鏖战之下,被围困在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垓心的应天水师兵丁泰半负伤,情形堪忧。

      这名应天水师将官的目光越过眼前的应天水师将领的肩膀,继续探看了一番,发现甲板上倒毙了不少应天水师的尸首,尸首上倶是攒着羽箭,少则三五支,多则十数支,极是骇人。

      微微想了想这名应天水师将军方才所言的事情,来援的应天水师的将官已然明白这些水师兵丁定然是在乱战之中被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射过来的流矢所中,汉军水师的弓箭也真是厉害,居然将一个人攒射成刺猬一般,可想而知汉军水师的箭阵是如此之强悍密集,将一人射成刺猬一般,这等骇人听闻的情事便活生生的落入了眼帘之中,来援的应天水师自觉悲愤异常。

      "汉军水师真是无耻,此战早占了上风,居然还如此歹毒的祭出飞蝗一般的箭雨大阵,如今看来汉军水师根本没有打算生擒活捉了我等水师将士,分明就是一力将我等水师将士赶尽杀绝,一举荡平。

      这番话语落入先前被围困绞杀的应天水师将军的耳中,自是觉得心有戚戚,便极为怨恨的开口说道:“兄弟所言不差,汉军水师从一早便没有打算留下我等应天水师将士的性命,汉军水师舰队的重兵将我等围着像一个铁桶一般,别说是船了,哪怕是江中的一条鱼都不能轻易的从汉军水师舰队战船的缝隙之中脱逃出去,显然是想要将我等应天水师殿后所部将士一举歼灭此地。我等心知此番若是不出死力抗御汉军水师,只怕今日俱要亡命于此,成为江中鱼鳖的腹中餐了,水师弟兄便奋起抗争,也算抵挡住了汉军水师的攻势,不够我等应天水师殿后所部将士实力终属有限,交战之中我和麾下的许多将士都负了伤,可是终究无法在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中杀出一条血路,突围而去,逃出生天,正当我等以为今日不可活命,心萌死志,俱要于此殉国之时,汉军水师的攻势忽然放缓了下来。”

      闻得此言,前来援助的汉军水师将官不觉有些诧异,便连忙追问道:“这是为何,汉军水师不是势力强劲么,如何会放缓了攻击,让你等从容却敌应战?”

      “先前我也不大明白,心中也是惊疑不定,后来应天水师绝杀大阵的阵脚松动,从大阵里头派出了好些战船,我才明白过来定然是应天水师的救援来了,显然汉军水师舰队之中出了什么变故,不得不调集战船前去,汉军水师绝杀大阵被撤离了一部分的兵力之后,攻势便没有前头连番猛攻时候的势力那般的猛烈了,原本以为今日必要殒命于此的水师兵丁心里头快要熄灭的希翼也被点燃了起来,将士们都知道汉军水师出了变故,显然是水师兄弟在为头策应,汉军水师攻势弱下去之后,便么有回复过来,故而我等水师将士虽是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围在垓心,无法突围而出,不过还可在汉军水师包围之下撑持还是犹有余力。将士们欢欣鼓舞,觉得情势若是这般发展下去,今日便可不死了。只是眼下还不知道汉军水师中发生了何等变故,围攻的水师居然撤离了此地。”

      听得此话,应天水师将官微微有些错愕,细细的思忖了一番,便对着眼前的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言道:“不错,不错,将军所推测的一点不差,应天水师舰队之中确实是出了一些变故,而这些变故之所以出现,便是楚军师和徐达元帅的功劳。”

      汉军水师将领极为高兴的开口说道:“我心头也正是有这般揣想,不过未能身临其境,也未知其详细。据将军所言,汉军水师分兵出去显然是楚军师和徐达元帅所为,此事究竟如何,还请明白晓谕在下。”

      闻得此言,应天水师将官低头微微思忖了一番,便开口言道:“此事说来话长,眼下无瑕细说,还请将军和麾下受伤的将士先行移转到属下的战船上,不管如何,眼下还是先行救助麾下水师将士的姓名要紧,今日楚军师还有一番绝大的好事要我等水师将士助力。”

      “没错,没错,说的入巷,差点连正事都给忘记了,将军所言一点不差,目下的最为紧要的便是先行将麾下受伤的将士尽量尽力的救助过来,疗伤敷药,平复人心,拯此危局。老弟这番金玉良言,兄弟无不从命。”应天水师将领显然领悟到了此时的当务之急是先行救助麾下将士性命,便连声附和道。

      “将军身负创伤,行动多有不便,兄弟我便放肆一回,越俎代庖,踢将军将麾下受伤的将士都召集到一处,先弄到我的战船上来。将军以为如何?”应天水师将官开口问道。

      听得如此言语,应天水师将领微微思忖了一下,便开口说道:“兄弟既是这般勇于任事,忠勇堪嘉,不欲辛苦,代为号令,本将军非但没有一点意见,反而心生感佩。不够我麾下受伤将士有失血过多的,艰于行走,往复移动,多有不便,依我之间,兄弟不若将你穿上的医士药物弄一些到我的船上来,如此不必大动干戈,反而两蒙其利,将军不必过于辛劳,麾下受伤的将士亦不必受苦,即便汉军水师舰队兵牟将士有所阻挠,也便于应对。”

      “姜还是老的辣,将军此言,顿开某的茅舍,此事我悉数听从将军所命,将军船上将士伤亡不少,在下想除了拨付药膏医士之后,再拨付一批兵卒过来,妥为守护,也好令汉军水师无机可乘,受伤将士也可安心疗伤。”应天水师将官自是极为见机,听闻了应天水师将军的吩咐,便是从善如流,同时也补充了自己的意见。

      闻得此言,先前死战力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的应天水师将军自感欣慰,觉得军中有后起之秀如此,日后跟汉军水师作战,未必会落在下风。

      是以应天水师将领微微颔首道;“今日多亏了有兄弟援手,我一船将士方能脱出汉军水师绝杀大战的重围,重见天日,如此看来,我应天水师绝不是汉军水师所可比肩,汉军水师虽是声势浩大,不过战事一起,其军兵牟便各自为战,并无援助友军之心,唯有我应天水师兵牟将士,义气相守,生死不弃,如厮之军,岂会有败亡之日。汉军水师在如何强大,只怕到头来也不是我应天水师的对手。此番可真要多谢兄弟领兵救援,不管如何,是兄弟将我等从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刀口下面营救了出来,这番救命大恩,恩同再造。”

      说完这话,应天水师将军便对跪伏下来,对着身前的应援而来的汉军水师将官便欲磕头。

      闻得此言,应天水师将官也是连连颔首,他心里头明白此番挥兵来救,都是楚军师的谋略,说起来此事是因为楚军师重视应天水师将士的性命,不肯将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悉数丢在此处,任汉军水师绝杀大阵肆意绞杀,古语有云,一将功成万骨枯,如此说来楚军师仁义之心,实乃为将者所罕有。

      一念及此,应天水师将领慌忙将跪伏在自己跟前的应天水师将军拉扶了起来,赤红着脸对着老将军摇手说道:“将军不必谢我,今日兄弟能够到此,也是楚军师之力,若是楚军师没有令我等统兵掩袭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只怕今日兄弟便不能到此营救将军和将军麾下的水师弟兄,将军若是欲要谢恩,还是去找楚军师当面致谢,这等大礼,兄弟我可实在是担不起的。对了,兄弟先回去将挑选一些精兵强将,随后将这些水师弟兄连带着船上的医士一同弄到这艘船来。”

      说完此话,汉军水师将官便拍了拍对方的手臂,示意对方留步就是。

      应天水师将官动作矫捷,即刻便转身跳回了自己的船上去,应天水师将军有些痴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想到了什么,便隔着船大声招唿了一声道:“兄弟速去速回,本将军还有好些话欲要和老弟求证。”

      对面船上的应天水师将官闻得此话,便装过身子来粲然一笑道:“将军放心便是,兄弟弄妥当了便会回转回去的。”

      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在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和来援的应天水师将士的前后夹击之下,联合攻杀之下,很快便顶不住阵脚了。

      昏天暗夜,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实在是捉摸不清楚应天水师的原本来了多少人,只听得颦鼓雷震,火光掩映之下,只见到得旌旗如云,汉军水师舰队中的将士惊疑不定,只见昏黑的夜色中四下里头密密麻麻的汉军水师的旌旗在招摇,应天水师的牟勇的厮杀之声惊天动地一般的涌来,只道是应天水师的援兵莫可胜数,汉军水师上下将士不免个个吓得胆颤心惊。

      汉军水师战船上的将领见此情势,心下都觉得有些不妙,便怂恿着汉军水师那名辩才无碍的水师将官赶紧去面见老将军,陈述利害得失,也好先让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先行避过应天水师这般无可抵御的锋芒。

      被身边的应天水师将领大灌特灌了一番米汤之后,那名汉军水师将官自是觉得有些飘然欲飞,心下觉得当成大事,舍我其谁。

      如此想来,便责无旁贷般的带着一干水师将士前去求见汉军水师的那名主持水师绝杀大阵的老将军。

      汉军水师的老将军年虽老迈,不过心里头却是一点也不煳涂,眼见这么多的水师将领前来求见,心下明白这些汉军水师将领定然是有要事要自己答应下来,名为请见,是为结党自重,要挟自己。

      原本想要峻拒此事,转念一想眼下的局势一筹莫展,汉军水师的这名老将军想到若是今日事情传扬到了汉军的耳朵里头,追究其责任来,若是有人诬告自己独行独断,不肯听从劝谏,只怕汉王怪罪下来,一顶大帽子压下来,只怕自己是毫无躲避的余地,就算是能够逃过一死,充军戍边是免不了的,风烛残年了,还要受这份雨露风霜,颠沛流离的苦楚,想想也是觉得了无生趣,异常可怖。

      如此一来,就不便峻拒了,汉军水师的老将军就吩咐人将求见的将领全都召集到跟前来,等到人到齐了,满满当当的站了好一大片,黑压压的好不吓人,应天水师的老将军见此光景,心下不免有心生警惕,心下惊疑不定,不知道这么多的将领都来求见自己,到底有何要事。

      “诸位将军来见老夫,究竟有何要事。不妨言来我听。”老将军拈着自己的一绺飘然斑白的胡须对着麾下的一众将领缓缓的开声问道。

      老将军在水师中素负人望,其他的水师将领听了这话,觉得今日决意退避三舍,未免有些辜负了老将军的期望,眼下又要亲口提请退避一时之事,实在是有些难以开口。

      汉军水师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无人敢于上前搭话。

      那名汉军水师将官见这般将领说好了一同提议的,如今到了老将军面前却个个拒不作声,心下不免有些鄙夷。不过眼下箭在弦上,又不得不发,此人只要越众而出对着老将军朗声道:“老将军,我等今日来此恳请老将军率领我应天水师,暂避锋芒,引退他处。”

      这话一出口,甲板上的其他将领精神一振,倶是屏声静气的呆立不动,想要听听老将军如何区处此事。

      老将军闻得此言,又见其他的水师将领倶是哑口无声,眼巴巴望着自己,心下便是猛然一沉,终于意会道了这许多的应天水师将领联袂来此,是为了敦请自己立刻退兵的,不过看情形还是眼前这名方才得罪过自己汉军水师将军的纠集诸将,力持此见,岂不是形同作乱么。

      老将军强自压抑了心头的怒火,不怒反笑的开口问道:“这是你的管中窥豹的一隅之见,还是诸位将军的共见。”

      一听老将军的话风不妙,应天水师将官倒也没有什么担心的,心里觉得法不责众,今日之事乃是水师将官全部同意的,不管如何,只要将身后的这些将官全部抬出来,老将军便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总要给这军中如此众多的将领卖个交情,总不至于全部打杀了。

      如此想来,这名汉军水师将官便挺起胸膛开口言道:“此事是军中诸位将军的共见,绝非属下的一己之见,眼下应天水师倾巢来犯,悄然掩至,猝然发难,巧于奔袭,攻势甚是猛烈,如若我军再此勾留不前,汉军水师内卫唿应,带到连成一气之际,只怕便是我汉军水师腹背受敌之时,情势危殆,莫非名状。我等公议,我应天水师应当暂时退避,另作休整,再待时机报此一箭之仇。”

      汉军水师的老将军也极为厉害,并不接茬,反而揪住了这名慷慨吐辞的汉军水师将官口中略微失检的一处言辞,厉声驳斥道:“公议,既是公议,为何本将军不得与闻,只怕这公议是必有用心之人,为了不足为外人道的情由,刻意拈出来堵塞悠悠众口的吧,天日昭昭,本将军又岂能容得宵小之徒,刻意散布流言,蛊惑人心,从中渔利,以适其意。”

      闻得此言,汉军水师将领心下知道这下有些坏了,老将军既出此言,定然是心下对着自己存着蔑视之心,只恐今日之事断难轻易了解。

      汉军水师将领心念及此,觉得眼下事已至此,也不得不抗辩一番,就算是跟老将军接下梁子,也不能毫不做声,但凭老将军一言一决,自个人乖乖的伸出脑袋让人家磨快了刀子硬砍。

      “老将军此言差矣,此事真是麾下将领的共见,绝非属下的捏饰之词,就算借属下十个胆子,属下也不敢做出妖言惑众,裹挟诸将要挟将军之事,还请老将军明察。”汉军水师将士心知自己眼下抗辩无用,不过若是不抗辩,便是让老将军给自己坐实了在军中散布流言,蛊惑人心的罪名,追究起来可是问斩的大罪名,可是脑袋不保大事。

      汉军水师老将军听闻饿了此言,便转头对着麾下的水师将领开口问道:“这般忤逆犯上的事体,此人口口声声说此事是你等共同议定的,若是有人参与的此事,就请一同出来相见。”

      老将军的话锋里头意思汉军水师将领自然都听了出来,心里头明白老将军对于替着众人出头说话的那名汉军水师将官心里头颇有些成见,想要于此地将此人给办了,眼下若是出面拦阻,或者是出头承认自己也是参与其事,只怕老将军盛怒之下,迁怒入内,人头不保。

      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汉军水师中这些兵油子出声的将领无不深知,心下倶是明白眼下唯有明哲保身,暂且和那名汉军水师将官撇清关系,否则的话老将军责怪下来,只怕是担待不起。

      很快便又惯于见风使舵的汉军水师将官站出来指着那名汉军水师的将军大骂道:“启禀将军,此人是咎由自取,我等并无成见,只是此人掇使我等来见将军,属下见事不明,险些让此人欺诓了去,幸而老将军英明果断,圣明洞察,揪出了军中的恶徒。方能令水师转危为安,将军真是于圣人一般无二。”

      其他的水师将领见到有人出头否认此事,跟着便又几个汉军水师将领也跟着冒出头来,极力否认和这名汉军水师将官有所关联,只说自己误信人言,恳请老将军一体责罚云云。

      这般趋炎附势的丑态落入了汉军水师那名将军的眼中,心下不免有些愤恨悲戚,心中懊悔当初应允了诸位将军所请,替他们跟老将军请命,结果弄成如今这般众叛亲离的局面。

    庙堂卷 第十六章 尽行其志

      老将军心原本在心里头就对这名水师将官心里头颇有成见,眼下见得军中并未有人出来为他说话,显是震慑于自己的威望,不敢轻易替这名水师将官求情。

      见麾下的将士纷纷附议,如此尊重自己的权威,老将军心里头自然觉得极为高兴,便转脸对跪伏在自己面前的应天水师将官开口言道:“并无一人说替你作证,看来你所言不实,本将军若是今日姑息养奸,放过此事,岂不是令麾下的水师将士嘲笑本将军。”

      汉军水师老将军此言一出,其他的汉军水师将领心下便知老将军不愿不放过这汉军水师将官。

      汉军水师将官从老将军的言辞之间也听出了老将军不愿意放过自己的意思,心下便是大急,慌忙开口分辨道:“老将军,属下并无一点不臣之心,只是不愿我汉军水师将士悉数于此败亡,如若应天水师果真倾巢而来,此番兴兵悉数杀伐过来,我汉军水师眼下兵力不敷,如何可以应付如许之众的应天水师,一旦接仗,只怕我汉军水师无敌舰队的一世盛名,就要陨落于此。”

      “瞎说,岂会如此,应天水师如何是我等汉军水师艨艟斗舰的对手,本将军便是欲要下令全军将士悉数于此跟来援的应天水师决战,只怕应天水师将士绝不是我等的对手,不管如何,你方才所言之事荒谬绝伦,本将军是不会听从的。”老将军颇有些傲慢的说道。

      汉军水师的老将军此言一出,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无不人人变色,汉军水师将领心里头颇为有些失悔,方才被汉军水师老将军威逼了一阵,不得不依附老将军。可是若是老将军真的下令麾下的水师于此地抗衡应天水师,只怕汉军水师眼下的兵力无法应对,如此一来,自己也会跟着倒霉,若是让应天水师将士攻陷了战船,只怕汉军水师全体将士俱要殒命于此。到时候岂不是连自己的性命也要折损在这里。

      汉军水师将领对于老将军的这番做法都是心怀不满,不过老将军毕竟是老将军,一言九鼎,汉军水师诸位将领虽是心里不同意此事,可是对于汉军水师而言,长官毕竟是长官,不管如何,眼下还不能开罪了老将军。

      眼下若是得罪了老将军,说不定老将军一怒之下,便会将自己和那名汉军水师将官一同治罪,若是如此,祸事便早早的揽到了身上了,自是下下之策。

      汉军水师将领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是好。不过也没有人敢于应和老将军的话语,都知道若是同意了老将军的意思,于此地和军锋甚锐的应天水师决一死战,只怕到头来讨不到好处,反而会败在应天水师的前后夹击之下。

      汉军水师的老将军倒是看出了一点苗头来,应天水师将领居然没有一个搭腔的,看起来麾下的将领不愿意在此时此地跟应天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打上一场硬战。

      这到底是为何,老将军心里头有些想不明白,不过若是麾下的将领俱无一拼之心,只怕此番自己便是硬压着汉军水师将领跟应天水师于此决一死战,也是不济事。人心士气如此,岂能强行令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上前拼命,就算是自己强硬下令麾下水师和应天水师接战,只怕未必能够斗得过应天水师。

      一念及此,汉军水师老将军的心里头也颇有些迟疑,这场硬仗若是不打,岂不是将围困在垓心许久应天水师悉数放归回去,放虎归山,纵虎遗患自是难免,可是若是自己下令死战,军中的水师将领并无坚战之心,那么这场仗打起来只怕人心士气都要落在应天水师的后头,一场大阵非但没有将应天水师拿下,反而被应天水师打个大败,对于汉军水师而言自是奇耻大辱,而对于下令出战的自己而言,只怕祸事还不仅限于此事,大败而归只怕坐牢充军也是有份,决不可如此大意。

      大意失荆州,关圣人尚且不免,如何可以轻易决断。汉军水师的老将军心念及此,雄心顿失,觉得今日的战事绝不是自己一言可决的,应天水师援兵的强势暂且不论,军中将领已是人人有了狼顾之忧,倘若就此下令和应天水师决一死战,只怕未必能够将汉军水师战败,令其引兵退却。若是如此,还不如依从这名水师将官的意思,先行退避,也好令水师将士伤损少一些,回去之后,也好给汉王有个交代。

      跪伏在前头的汉军水师将官颇为见机,眼见老将军的面色阴晴不定,不像方才那般的疾言厉色,似有隐忧。心里头微微思忖了一下,便洞晓了汉军水师舰队的老将军的心意,老将军显然是觉得麾下的水师将领没有回复,明白了那些将领并无和应天水师决一死战的决心,害怕一声令下之后,水师将士未必肯听从号令,如此一来,跟汉军水师一战势必输多赢少,堕了一世威名。

      如此没有把握之事,老于世故的老将军岂能不知,也真是因为此事,老将军心下也是踌躇难定,深怕自己的一个决断误尽三军将士。

      明白了这一点,汉军水师将官心生一计,便对着老将军开口说道:“老将军,今日之事,属下若是有一句欺心之辞,属下任杀任剐,悉听尊便。不够属下冒死跟老将军进言,实则是为了我水师将士的性命,保全老将军的威名,老将军不是不知道,眼下我汉军水师驰援各处的战船俱未回来,若是眼下跟应天水师声势浩大的援兵硬拼,只怕根本就不是汉军水师的对手,今日如是于此战败,只怕汉王责怪下来,我军水师将士人人不得免脱,而首当其冲的便是老将军你了,汉军震怒之下只怕会将老将军贬斥到边疆苦寒之地去,老将军这把年纪的,还要白发戍边,颠沛流离,直是人间惨事。属下向老将军进言此事,原本便是为了此事,属下披肝沥胆,犯颜直谏,无非是为了老将军。还请老将军明察。”

      这名汉军水师将官伶牙俐齿,如此一说道,原本便有些心意动摇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老将军也有些听信了此言,心下觉得此人倒也不是真的是勾结军中将领反对自己,不敢是否真心为了自己,还是眼下不愿跟应天水师交战,故而才领着这么多的水师将领来这里求见自己,说起来还是情有可原之事。

      这般想来,汉军水师舰队的老将军觉得跪伏在自己面前的原本有些怨恨此人,这时心里头对于汉军水师将官倒是有些心生怜悯,不管如何只要此番不至于兵败此地,回去之后被汉王怪罪的话,倒是不妨听从此人的建议,先行撤兵。

      心生此念之后,汉军水师舰队的老将军觉得眼下就算是想要听从此人的建言,一时之间也无法转圜,若是眼下便开口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官直言说今日不与应天水师舰队一般见识,全军退避开去,比对方才自己跟麾下的水师将士夸口说可以将应天水师一举击退岂不是自相矛盾了么。

      汉军水师舰队的老将军的窘态落入了汉军水师的将官眼中,心下早就明白了老将军心中已有退兵之意,只是眼下并无台阶可下,还要略微作势,等待最好的时机。

      这般想来,汉军水师将领便狡黠的对着老将军眨了眨眼,开口对着老将军说道:“老将军若是觉得小人的话不错,小人还有一计告知老将军。”

      汉军水师舰队的老将军眼见此人有这等举动,心下不免一喜,心知此人绝顶聪明,定然是给自己筹划出了一条两全之计,可以帮着自己将脸面保全住。

      “你心中既有计策,也罢,今日便先饶过你一番,将功折过好了,你先起来,跟本将军好好说说你的计策。”老将军伸手在空中做出虚虚一扶的姿势,下令让跪伏在眼前的汉军水师将官先行起来。

      汉军水师将官也很见机,眼见老将军有此吩咐,便极快的从地上站起身子来,几步走到老将军的身前,便对着老将军开口言道:“老将军,事涉军机大事,可否借一步说话。”

      闻得此言,老将军便觉得此人极为可心,居然看出了自己的心意不说,尚且能够免却自己在麾下水师将领跟前的尴尬,这般做法可真是他人没有办法做到的,如此干才,真是少见。汉军水师舰队的老将军不由在心里头暗自责怪自己为何早先的时候没有识见此人的这般本事,为何不将其提拔到跟前来。

      “好,你既然心有筹算,可以解救眼前的局面,本将军无不依你。这样,你挑个地方,本将军随你过去一谈。”汉军水师舰队的老将军也不含煳,便对着眼前的这名汉军水师将官开口言道。

      “老将军,是战是退,眼下虽为做最后的决断,不过依从属下的愚见,眼下还是要先做好准备,令麾下的水师将领领着各自的战船谨饬候命,只待得老将军一声令下,全军便可发动,如此一来,即便汉军水师动手在后面,也可以防范应天水师的攻击,不管如何,只要我军先行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情势变化便可不在话下。”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对着老将军开口言语道。

      汉军水师舰队的老将军闻得此言,自是觉得极为顺耳,心里头明白此人如此言语不过是暗地里帮着自己将聚集到一处的汉军水师将领先行散去,如此便可替自己在汉军水师的诸位将领面前保全脸面,就算是自己做出和方才决意跟应天水师决一死战全然想悖的决断来,不在跟前的汉军水师将领顶多以为是自己改变的主意,自是不必现下便在汉军水师舰队的诸位将领面前改变号令,便可保住自己的威望不失。

      “好,你说的不差,这倒是件极为紧迫之事,本将军心里也是这般想法,应天水师固然要攻杀,不过眼下的情势,还是先要将我汉军水师的部武整顿起来,方才可以有机会跟掩袭而至的应天水师援兵抗衡。这番主意,倒是极为紧要,应对速速去办才是。”汉军水师舰队的老将军心里头明白了此人的心意,便丝毫不加掣肘,决意放手让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去办。

      汉军水师舰队的老将军微微思忖了一番,便指示般的开口吩咐道:“这件事情便交与你去做好了,全权处置,本将军在后头支持你,绝不会让你觉得有丝毫的掣肘,你只要一力去办,本将军便悉数放权,委任你处置此事。”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闻得此言,心里头明白老将军让自己放手去做,其实便是想要借着自己的口维护权威,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眼下也唯有帮着老将军挺过了这一关,方才可以让汉军水师先行撤离此地,避免在暗夜之中跟应天水师有过多的缠斗,如此一来,便可保住性命。

      “诸位水师将领听着,眼下形势危殆,是战是避,委决不下。诸位将军为军中最为得力之人才,不可让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攻陷入内,诸位将军先行回去候命便是,老将军若是有了号令,在下便可尽快的通传给诸位将军知道,眼下最为要紧之事还是防备应天水师舰队的攻击,诸位将军可不可大意了。早些回到各自的船上去,带着麾下的水师兵丁做好预备,到时候也好听命行事,不至于有何延误。”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对着其他的水师将领高声叫道。

      这番话落入了应天水师将官的耳中,自然是明白了其间的意思,此人口风中所言及的不至于有何延误那是最为明显不过了,便是让水师将领依旧照着先前议定的方案行事,暂且避开应天水师战船上的兵牟将士的攻击。

      看起来,眼下只要听从此事,不用等候多久,老将军便会下令汉军水师舰队悉数引兵退却,暂避一时。想到此处,原本心里头颇有些惴惴不安的应天水师将领倶是觉得那名应天水师将官果然是极为能干,居然能够在如此不利的情形之下说动老将军,真是难能可贵。

      眼下看来今日是不必再此地跟眼下还摸不清楚底细的应天水师决一死战了,这可是件大好事。汉军水师将领无不觉得汉军水师将官将此事办的极为妥当,虽说其间略有波折,不过不管怎么说,像是已然说动了汉军水师的顽固不化的老将军了,如此一来,绝不至于会将性命白白的浪掷此地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无不从心里感到欢欣鼓舞,能够不死,岂非善事。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纷纷领命而去。

      老将军看着一众水师将领离去之后,便对着眼前的将官开口说道:“本将军还真是低估了你的能耐,见你如此干练有加,本将军有意招揽你到本将军身边来,做一名参赞战事的军师,你意下如何?不过拒绝了本将军吧。”

      汉军水师将官闻得此言慌忙对着老将军行礼说道:“老将军如此赏识奖掖属下,属下敢不从命,只是眼下的战局我等水师并无必胜应天水师的机会,若是还在此勾留迟滞,只怕终究会坏了大事,还请老将军速下决断,让我应天水师即刻引兵退却。”

      论及此事,汉军水师舰队的老将军不由叹了一口气道:“依你之见,我军水师是否正当无法应对应天水师援兵的攻击。”

      “将军,此话属下不敢说,不够眼下地势未明,若是于此硬抗,我军已是腹背受敌之势,只怕要损失不少的兄弟,如此一来,若是将军领兵归去,汉王责怪下来,终究是难免一番责罚。依着属下意思,眼下情势诚难明了之际,还是应对妥善处置此事,决不可因小失大,那可就要糟了,若是应天水师此番真是倾巢来犯,我等与之硬抗,只怕俱要丧命于此。”汉军水师将官自然害怕老将军的心意又有转变,便有些危言耸听的言语道。

      汉军水师老将军闻得此言,不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眼下的局势也唯有如此了,唯有悉数引兵退却,伺机再战了。”

      “将军明断。”汉军水师将领回了一句,便令人将老将军的号令传达了下去。

      楚流烟站在甲板跟前,有些焦急的眺望着前方的战事情形变化。

      可是楚流烟等来好久,只听得两军鏖战之声,汉军水师并无退却的迹象。

      楚流烟心下不免有些焦急,在甲板上开始踱起步来,实在搞不明白汉军水师的将领心下是如何做想的,难道说敌军将领窥破了自己的意图,方才扛着不退避不成。

      诸般念头在心间翻腾不已,楚流烟觉得前方的战事只怕犹有变数。

      楚流烟心里头正念想着此事,突然听闻一名身边的水师将领唿喝道;“军师,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似乎开始撤离了。”

      “真有此事?”楚流烟急急走到船舷跟前,极目眺望过去。

    庙堂卷 第十七章 布画运筹

      “确有其事,遥察彼处情形,汉军水师绝杀大阵似在溃散之中,显然是水师将领大功告成了。”一名应天水师将领压抑不住心头的狂喜,指着远处的情形大声唿喝道。

      楚流烟很快也发现了这一点,金戈之声黯弱了不少。

      “速速派出船舰前去探察清楚,若是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果真撤离的此地,飞速报于本军师知晓。”楚流烟想要即刻搞清楚前方的战事究竟若何,便吩咐船上的一名水师将领派船前去查探此事。

      汉军水师将领奉命唯谨。立刻率领这一支战船飞驰而去。

      “楚军师,若是真是我应天水师的将领将汉军水师击溃了,军师苦心孤诣设下的剿灭眼下这几股汉军水师的计划算是成功了泰半,只要前方的将军得胜凯旋归来,领着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战船,与我等合兵一处之后自可将发功攻击,令眼前的这**跳梁小丑灰飞烟灭了去。”一旁眺望战况的一名应天水师将领兴奋难抑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

      闻得此言,楚流烟的面色却是丝毫没有波动,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道:“眼下前方的情形尚未可知,我等于此议论,不过只是臆测而已,唯有静候本军师派出去查探消息的应天水师将领归来之后,方能知其就里,眼下本军师尚且不知情形若何,将军也不必如此欣喜,不过倘若事情果能真如将军所言这般顺当,自是最好不过。事惟万端,总有变数,不可大意轻忽,若是为敌所乘,后悔自是晚矣,自本军师以下的应天水师将士弟兄尚需小心戒备,以防不测。若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且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方才那名有些兴奋的应天水师将领闻得楚军师口出此言,知道楚军师这般严令自是不愿于今日围剿眼前的这几股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的受到什么波折,只要应天水师能够将汉军水师眼前的这些舰队的战船攻陷下来,便足以打击汉军水师将士的士气。

      汉军水师的士气若是低迷下去,对于应天水师而言自是再好不过,眼下应天城内的军民困守危城,自是极为惧怕应天城在汉军水师的水陆并攻之下,成为一座朝不保夕,旦夕且下的孤城。眼下也唯有倚靠水师的战力将攻伐过来的汉军水师击退,如此方能使得汉军水师的军锋有多挫顿,令汉军水师攻伐大军有狼顾之忧,不敢肆意攻杀,如此一来方能令汉军水师攻伐的大势衰弱下来,击退了汉军水师,便可保住应天城,而想要击退声势浩大的汉军水师,则必须先行挫其锐气。

      看来这才是楚军师苦心孤诣想要达成之事。

      汉军水师将领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便有些惭愧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言语道:“楚军师训诫的是,汉军水师诚然是我应天水师的大敌,即便眼下我等有望将汉军水师击杀于此,也要小心防备,不可让汉军汉军水师有机可乘。属下绝不敢大意,也会训令麾下的水师将士严阵以待,绝不会让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战船乘乱窥隙,乱了我军水师的阵脚,楚军师放心便是。”

      听闻麾下的水师将士有此言语,楚流烟便微微一笑说道:“将军既然有此安排,何患汉军水师敌氛不除,只要我应天水师将士上下一心,戮力用命,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再如何强大也不是我等水师将士的对手。眼下汉军水师看情形必有动乱,我应天水师嗣后便可乘虚蹈隙,成此大功,将军不必心急,静候时机,到时候绝少不了你等立功的机会!”

      楚流烟此言入了应天水师将官耳中自是觉得极为动听,楚流烟的这般说法便是向自己表明方才的训诫绝不是有心贬斥,而是希望自己能够小心防备汉军水师,再立新功。

      言辞之间的殷切盼望更是令足以令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动容,此人投身军旅,便是想要博取一个封妻荫子的功名,沉浮不定,犹有经年,常效古之良将的白头之叹,没有想到今日有此良机,若是能够将眼前的汉军水师悉数歼灭,对于应天水师而言便是极大的功劳。如此大功,吴国公定然有些封赏,今日若是能够在战场上建立功勋,得楚军师的青眼赏识,一纸封书下来,必然是光宗耀祖光耀门楣的大好事。

      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心里头暗暗决意,一定要在围剿汉军水师的大战中建功立勋,此人便对着对着楚流烟开口言语道:“楚军师说到的是,属下情愿追随楚军师,只要楚军师有何号令,属下定然从命,谨遵楚军师的命令行事。”

      闻得此言,楚流烟便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粲然一笑道:“将军既有此言,定然是心有此意,不管如何,只要将军今日能够听从本军师的吩咐,跟随本军师攻陷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荣华富贵便是唾手可得之事,不敢如何,只要将军不肆意妄为,听从号令,本军师可以保证此战之后,便可让吴国公封赏将军,作为此番抗击汉军水师舰队的酬庸。”

      应天水师将军闻得楚军师有此一言,心中自觉极为快意,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言语道:“楚军师所言,属下何敢不听,今日的战局悉数在楚军师的掌握之中,无论军事有何差遣,属下无不从命。”

      楚流烟听闻了这名应天水师将领的言辞,心里头明白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已然将急于立功的心意给放了下来,不会肆意行事,只会听从自己的号令行事,如此一来,应天水师的诸位将领也都会听从自己的命令,绝不至于别生枝节,令被围困中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有隙可趁,如此一来便可牢牢的将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围困于此,等到派遣出去掩袭汉军水师舰队得手的应天水师将领得胜归来,领着先前被汉军水师围困的应天水师军中弟兄,便可摆下阵势,绞杀了眼前的这几股汉军水师舰队负隅顽抗的兵牟将士,岂不是轻而易举的将汉军水师猖獗气焰给打压下去,令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的士气为之一挫。

      “很好,你既发此愿,定然会听从本军师号令行事,本军师眼下便又一件事体要交付你去做,若是你能够办成了,对于我应天水师而言便是大功一件。”楚流烟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缓缓的开口说道。

      一听这话,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便有些按捺不住了,疾步走到楚流烟跟前施礼追问道:“楚军师有何吩咐,只管叫属下去做便是,属下绝不会辜负了楚军师的期望。”

      楚流烟微微颔首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别的事情,只是我应天水师若是想要将围困在垓心的几处汉军水师的战船悉数攻破,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如此一来,定然要大动兵戈,智者不取。兵法有云,最为上者莫过于不战而屈人之兵,眼下据本军师估算,最先被我应天水师围困的汉军舰队的战船,因为汉军水师后发的援兵未能有所助力,只怕早就是军心离乱,若是我应天水师之中有将军出面劝降那些心中绝望,避敌无计的汉军水师兵牟将士投诚过来,只怕也不是不可能,只要将这些汉军水师争取过来,余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便会益发势孤力薄,等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兄弟安然归来之后,便可将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一举荡平,悉数灭绝在此地。”

      应天水师将领终于明白了楚流烟的话里头的意思便是想要自己前去劝降被围困的汉军水师将士。若是孤身深入汉军水师舰队的饿战船上去,只怕汉军水师的牟勇将士会对自己有所不利,心里头想到了此事,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不免有些踌躇。

      楚流烟眼见他这么一副为难的意思,不免有些吃惊,不过微微思忖了一下,方才想到了此人定然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便开口对着这名水师将领接着解释道:“将军不要误会,本军师并无让将军孤身去汉军水师战船上去跟汉军水师将领谈判,这等危险之事本军师又何忍让将军去做。眼下本军师不过是想要将军领兵前去汉军水师战船跟前叫阵,引得汉军水师战船的将官出来,而后将军便可晓以利害,令汉军水师的将官率领麾下的兵牟投诚过来,本军师可以保证不对投诚过来的汉军水师兵牟将士施以刀斧,保全其性命。”

      听闻了楚流烟的这番解释,应天水师将领方才明白过来,楚军师其实便无要自己孤身深入敌军战船,只不过是找自己前去叫阵,以便引出汉军水师将领而已。

      闻得军师有此言语,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便放下了心来,不管如何,只要不要自己深入敌船这般险恶之境地,自然不会又何妨害,听得楚军师只要自己出阵对着对军唿喝,这倒是最为容易不过的事情。想到了这些此人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言语道:“楚军师既然如此信任末将,末将就听从军师号令,替军师去办此事。”

      听闻了这名水师将领依从了自己的意思,楚流烟自是极为高兴,便对着这名将领开口说道:“将军此去还有什么需要本军师协力的话,就请直言便是,若是本军师力所能及,绝不会不应允将军。”

      “前去叫阵劝降汉军水师,不过是小事一桩,何必劳动楚军师。”汉军水师将领极快接口道。

      话一吃口,这名应天水师将领猛地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便对着楚流烟开口问道:“楚军师,叫阵也罢,劝降也好,这诸般情事倶是容易料理,不过若是汉军水师的将官拒不听从我军水师的这番建议,依旧是负隅顽抗,属下是否可以领兵出击,将汉军水师的战船攻陷下来,一举荡平那些船上的汉军水师。”

      楚流烟听闻了此人的意思,微微思虑了片刻,便对着这名将领开口言语道:“将军此去,若是能够顺当的将汉军水师将官兵牟劝降投诚过来,自是最佳,若是不能,也不必急于攻击。汉军水师眼下是困兽犹斗,心里头依旧希翼他们的那位主持水师绝杀大阵的水师将领能够再次派兵救援,若是将军前去劝降而不可得,显然是那名汉军水师将领心存此念,将军自可暂不理会,只要布置兵力,将其战船团团围定,不令其轻易脱出便可,不必骤然攻击之,以免汉军水师狗急跳墙,杀伤了我应天水师战船上的将士。”

      闻得楚军师有此号令,应天水师将领心里头不免有些困惑,便继续追问道:“楚军师只要我命手下之人围困汉军水师战船,却不令我动手,那么我便要问一声,此时若不动手,要等到什么时候方才可以动手。”

      楚流烟微微一笑道:“将军不必心焦,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已然是我军水师的囊中之物,就算容他们多活片刻,又有何妨。待到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水师弟兄安然到来,我军水师将士必定士气大振,而眼前的这些汉军水师将士也会知晓汉军水师绝杀大阵定然是被我应天水师破去,如此一来,汉军水师舰队兵牟将士的士气必然大落,相形之下,我应天水师便可占尽优势。天时地利人和,三利俱在我军手中,三弊集于汉军舰队,只要本军师一声令下,全军将士便可悉数出动,对汉军水师发动猛攻,汉军水师定然会被我军水师一举击溃。到了那时,将军攻陷汉军水师的战船岂不是要容易的多了。”

      听闻了楚流烟的意思,应天水师将领自是觉得极为不错,心里头明白楚流烟的这番谋算便是要将应天水师将士的伤亡减至最低,而眼下派自己前去劝降汉军水师,也是这番意思。

      若是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自是可以大大的减少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的伤亡折损。

      心中洞明了楚流烟的意思,此人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言语道:“楚军师这番谋划真是极为高明,若是能够将汉军水师悉数攻陷而又不至于令我水师将士多有伤亡,自是最好不过的处置之法。楚军师放心,此番前去劝服汉军水师,属下定然竭诚尽力,力图汉军水师将领归顺我军水师,实现军师所言的不战而屈人之兵。”

      楚流烟微微颔首说道;“将军极有此等体悟,相信此去之后便可建功,汉军水师将领色厉胆薄,眼下已是惊弓之鸟,势孤待援,只要将军出马,分说利害,许之以厚利,足以动其心志,令其归降。”

      闻得此言,汉军水师将领便心里头明白楚流烟此言便是授意自己劝说汉军水师,其间明言许之以厚利便是明明白白的授意自己如何承此事。

      “楚军师但可放心,此番末将出马,虽无必能说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投诚归降的把握,不够也会遵照楚军师的吩咐,对以加以笼络羁縻,离间汉军水师的军心,如此一来必可助我汉军水师将士攻破汉军战船。”应天水师将领恭恭敬敬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言语道。

      从麾下将士的言语之中,楚流烟已然明白这名水师将士已然领会了自己方才所言的意思,便微微颔首道;“本军师于此谨祝将军此番前去劝降汉军水师马到功成,使得我应天水师将士进而能够顺利的绞杀汉军水师的余孽。”

      布画运筹

      “楚军师,事不宜迟,末将立刻领命不办,不管情势如何,只要此番能够收服一些汉军水师过来,便可令汉军水师军心动摇无定,足以令我应天水师将士攻伐汉军水师之顺当一些。”汉军水师将领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

      “不错,正是如此,将军所言极是,那就有劳将军。待得将军功成之后,回到应天,本军师便设宴款客,为将军一洗征尘。”楚流烟微笑着对着麾下的水师将领开口言语道。

      应天水师将领慌忙言语道:“多谢楚军师厚爱,就请楚军师坐镇军中,静候末将的捷报。”

      说完,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便对着楚流烟深施一礼,随后开口言语道:“楚军师,属下这就先行告退。”

      楚流烟微微颔首,吩咐了一声道:“好,此番你领兵前去劝降汉军水师,无论结果能够措得人意,万万不可轻易攻击对方,以免扯动了我军水师的阵脚,令汉军水师战船得以逃逸而出。”

      “属下明白,军师放心。”汉军水师即刻领命而去。

      等到回到自己所统帅的战船之上,这名汉军水师将领随即捡定了兵将,领着战船,从汉军水师的大阵中施施然的开出来,直奔汉军水师被围困的战船而去。

      汉军水师被应天水师的如铁桶般的围困此间,东闯西撞了良久,却是另一条缝隙也找不到,连番突围也是接连失利,根本没有法子突出重围。

      最为憋屈的自然是先前领兵追缴汉军水师战舰的那些兵丁了,被围困的时日最久,兵力折损泰半,消耗的最伙,眼看便是兵力不敷使用,只有勉力支撑,抗御应天水师连番猛攻了。

      汉军水师的将领眼见麾下的许多将士被应天水师将士连番攻击,死伤惨重,突围了几次,却被应天水师铜墙铁壁一般的战阵堵了回来,唯有互为倚仗,几艘船形成犄角之势,对抗汉军水师。

      不过如此一来,便是毫无办法突围了,那些战船上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倶是希望水师绝杀大阵中派出战船驰援此地,可是这些汉军水师将士没有想到主持汉军水师绝杀大阵中的将领虽是派出了援兵救援此地,却没有想到应天水师战船上的将士攻伐的过来,设下圈套将汉军水师的援兵悉数拦截了下来。

    庙堂卷 第十八章 势所必然

      汉军水师被应天水师的如铁桶般的围困此间,东闯西撞了良久,却是另一条缝隙也找不到,连番突围也是接连失利,根本没有法子突出重围。

      最为憋屈的自然是先前领兵追缴汉军水师战舰的那些兵丁了,被围困的时日最久,兵力折损泰半,消耗的最伙,眼看便是兵力不敷使用,只有勉力支撑,抗御应天水师连番猛攻了汉军水师的将领眼见麾下的许多将士被应天水师将士连番攻击,死伤惨重,突围了几次,却被应天水师铜墙铁壁一般的战阵堵了回来,唯有互为倚仗,几艘船形成犄角之势,对抗汉军水师。

      不过如此一来,便是毫无办法突围了,那些战船上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倶是希望水师绝杀大阵中派出战船驰援此地,可是这些汉军水师将士没有想到主持汉军水师绝杀大阵中的将领虽是派出了援兵救援此地,却没有想到应天水师战船上的将士攻伐的过来,设下圈套将汉军水师的援兵悉数拦截了下来。

      如此一来,美梦成空,汉军水师的原本虽是近在一隅,却也是动弹不得,自身难保。非但没有办法将先前被围困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救出,反而变得需要其他水师战舰前去救援。

      盼到了水师援兵,却丝毫得不到任何的助力,先前误中了楚流烟的圈套的汉军水师战船上的将官心情极为沉痛,心里头明白今日已然是凶多吉少,不消应天水师前来攻伐,只要应天水师围在四周不撤,使用车轮~大战,只怕磨也要被应天水师的战船磨死。

      而此人麾下的汉军水师兵牟将士更是心有余悸,先前遭受了应天水师的箭雨的连番攻击,许多兄弟便在箭雨之中被流矢所中,立时倒毙的不计其数,就算中了箭矢却幸免一死的汉军水师兵丁却也好不到哪里去,唯有躺在甲板上痛苦呻吟,哀嚎之声不绝于耳。眼见平素交好的弟兄伏尸枕籍,萦耳的全是军中弟兄极为痛彻心扉的唿号呻吟之声,对于一些汉军水师兵丁而言,这里已然不是战场,而是惨绝人寰的人间炼狱。

      避死无计,突围不出,这些汉军水师战船的兵牟将士的士气极为低落,全都以为此番大战只怕玉石俱焚,到头来很有可能要饮恨江中,不得马革裹尸还了。

      麾下的水师兵士如此,汉军水师将领也深受感染,觉得今日被应天水师围困此地,已然是不可逃离的绝地,应天水师若是全力攻击,只怕今日此处便是葬身之所了。

      忧愁塞胸,汉军水师将官觉得此番定是有死无声,便放浪形骸,取出了船上的酒食召集麾下将士,准备大伙一同吃了之后便做一个饱死鬼。

      正当觥筹交错之际,却听得外头传来一声唿喝:“汉军水师将官何在,我奉军师之命来此,给你等一条活路。若是要活命的,速速前来搭话。”

      汉军水师将领已然喝的有些微勋,只听得外头有人叫阵,却听不清楚到底在喊叫些什么,便对着身边的一名将官开口问道:“这外头何人在喧哗。”

      那名汉军水师将官见问,便竖起耳朵细细谛听了一番,顿时面色一变,把持不住,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跌落到了地上,摔了一份粉碎。

      这一生脆响,令得汉军水师将领大为不满,对着惊容满面的水师将官厉声责怪到:“为何摔死酒杯,莫非对于本将军有何不满不成?”

      闻得将军有此责问,此人慌忙离席对着水师将军谢罪言道:“将军,应天水师有人在叫阵,说是什么奉令愿意放一条生路给我们走,属下一时失惊,打翻了酒杯,还请将军恕罪。”

      听闻此话,汉军水师将军不觉面色一滞,心头大振,缓慢问道:“你说什么,是不是幻听幻觉了,应天水师将士是我等的大敌,岂能容得我等活命。”

      正在这时,外头又传来了一阵唿喝:“汉军水师听着,速速通报你们的将军,让他速速来阵前说话。我奉军师之命来此,给你等一条活路。若是要活命的,速速前来搭话,若是不想活命的,可以不必出来。”

      话语清晰,字字入耳,这下轮到汉军水师将官呆若木鸡了,他没有想到应天水师中真的有人会如此放话,听闻此话的意思,还是奉命行事,看起来是应天水师上层的决断。

      “将军,将军,我等改怎么办?”见到将军不语,麾下的将士自是觉得不能放过了这番绝好的逃命机会,便从旁纷纷劝掇道:“将军,是不是要出去见一见对方。”

      “若能不死,岂不甚佳。”

      “应天水师足以致我等于死地,如此做法,莫非有何阴谋。”

      “方正也是要死,怎么死不都一样。”

      汉军水师将领闻得此话,便一咬钢牙说道:“脑袋掉了不过是碗大个疤,不管应天水师搞什么名堂,你等随同本将军出去看看便知。”

      “将军,会不会是应天水师想要将我等诓骗出去,悉数诛杀了。”随侍在旁的一名应天水师将官颇为有些忧心的对着将领说道。

      这倒也不是不可能,汉军水师将领闻得此言也是一愣,觉得若是眼下听从应天水师,说不定一出去便会有性命之虞,应天水师极有可能预先设下了弓箭手,一等自己出来,便命弓箭手万箭齐发,要了自己的姓名。

      心头正这般做想,却只听得船舱外头的应天水师又传来阵阵唿喝之声。

      “汉军水师不会都是孬种吧,你的的将军莫非连现身一见的胆量都没有,若是如此,还不如早早收拾包袱回老家去。我们长官说了,若是你等将领愿意前来阵前搭话,只要遵从了我等条件之后,我应天水师绝不加害汝等战船上的一兵一卒。如若不然,到时候我等水师便要全力发动猛攻,大战之下,玉石俱焚,就算你等到时候改变主意,那是可就晚了。吾奉长官之命来此,给你等一条活路走,算是你们走大运了。若是要活命的,速速前来搭话,若是不想活命的,可以不必出来。只要兵戎相见之时,不要讨饶便是。”

      应天水师喊话之人的嗓门颇高,这些话字句分明的传入船舱里头的汉军师将官的耳中,汉军水师将官倶是乱作一团,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应对应天水师才好。

      汉军水师见得船舱里头的这般情状,心下颇有有些恼怒,不过确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便对着麾下的汉军水师开口言道:“你等看汉军水师喊话之人所言是否真是如此,围困了我等的应天水师将领真的起了菩萨心肠,情愿放过我等这些汉军将士了么?不杀了我们?”

      船舱里头的汉军水师将官倶是不敢搭腔,谁也说不清楚应天水师有此一举是否真是要放过汉军水师,若是贸然建言,结果汉军水师食言而肥,到时候不要说被应天水师悉数杀伐干净,只怕顶头上司便是第一个不肯放过自己,这性命岂不是白白的丢在此地了。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自然明白,眼下决不可轻易向将军搭腔,多言贾祸,不管如何,只要说错了一点,只怕自己的性命就算不保了,更何况眼下汉军水师不过是要去将军出去搭话,自己若是能够留在船中起码还可以多活一阵子,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汉军水师舰队战舰上的水师将官自然明白这些事情,不管水师将军如何催逼,更无一人开口回话。

      汉军水师舰队将领颇有有些无奈,心里头明白自己麾下的这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倶是贪生怕死之辈,眼下应天水师大兵压境,自己所率领汉军水师战船已然是风雨飘摇之势,前来救援的汉军水师战船眼下却是毫无进展,看情形汉军水师援兵也被困在了应天水师舰队的布袋阵中,一派日暮途穷岌岌可危的光景,实在是指望不上了。可是自己麾下的这些汉军水师将官越是如此无能,非但毫无助力,甚至连一句囫囵话都不敢开口告诉自己,害的自己唯有在此地干着急。

      “这事情究竟该如何是好,你等倒是给本将军回个话,应天水师派人在外头朝着我等喊话,我等若是不接腔,便是全无道理,不管如何,就算今日势力不敌应天水师,可是我们汉军水师可是天下第一水师,若是如此这般的让人给瞧扁了,岂不是有负汉王的重托。”汉军水师将领颇有些生气的对着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吼叫道。

      见到将军生了气,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明白眼下可不是闹着玩的,县官不如现管,如今水师将军若是怪罪下来,先行拿了自己祭旗,随后领兵和应天水师决一死战,岂不是大大的祸事临头。

      便又见机的汉军水师将领抬头对着将军言道:“将军,依照属下的推断,应天水师眼下兵力大大胜过我等,且已然将我军水师团团围定,我等水师将士虽是负隅顽抗,不过应天水师岂是我等这些微弱兵力可以抗击的,应天水师一旦发动最后的猛攻,我军水师定然会全军覆灭,丝毫没有战胜应天水师兵丁的希望,不管如何,今日我等欲要逃出生天,唯有遵照应天水师的吩咐去做,除此之外,别无他途。”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如此言语,令得汉军水师将领不由微微一怔,这话分明是怂恿自己投靠到应天水师舰队那边去,可是自己身为汉军水师将领,岂能做出这等通敌叛国之事,若是被汉军知道了此事,自己即便又一百个脑袋也是不够汉王砍的。

      汉军水师将领忧心忡忡,虽然不愿接受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的意见,不过眼下的形势是别应天水师舰队团团围定,容不得自己有什么其他的想法,若是能够突围出去,自然不必听从应天水师的喊话,可是方才自己命人组织了好几次突围,却丝毫没有任何办法,汉军水师将官又是这般无用,而援兵虽是让自己给等来了,可是汉军水师的援兵也落入了敌军的包围之中,自身难保,自是无法冲杀到跟前来将自己所率领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给营救出来。

      汉军水师将领面色不豫,旁边的水师将官自然一清二楚,心里头明白水师将军还是有些担心,担心听从了应天水师的喊话,却被应天水师麾下的将士给骗了,若是一出船舱,让应天水师麾下的预备的弓弩手万箭齐发,岂不是立时便要毙命。

      汉军水师将官里头颇有些惜命的,也不乏有些聪敏的将官,瞧着汉军水师将军的面色,心里头已然知道了将军究竟忧心什么,便旁敲侧击的对着水师将军开口言语道;“将军,应天水师既然喊话要将军出去相见,将军一定要出去见见来人,若是将军不出去见对方,岂不是堕了将军的一世英名。不过将军独自出去见汉军水师,势必有些危险,不如多带着一下护盾手,就算应天水师的将官有所图谋,也奈何不了将军,不管如何,定能护的将军的周全。”

      一听闻此话,汉军水师将领颇有些兴奋,他不是不愿意出船舱去见应天水师,只是惧怕自己若是出了船舱,中了应天水师的奸计,势必会被应天水师的箭矢所杀,汉军水师中有人箭术通神,他自是见识过了,船上的战旗也被应天水师中的箭术高妙绝伦弓弩手给射落了下来,此事汉军水师将官一想起来心里头便忍不住生出阵阵寒意。

      眼下汉军水师将官如此言语,倒真是说中的此人的心事,性命自是最为要紧,倘若应天水师舰队的长官真的要放过自己和自己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的性命,即便应天水师令他投诚过去,他也是毫无怨言。

      可是眼下却不是投诚的时候,因为他心里头依旧有些拿捏不准应天水师军中有人如此喊话是否真有其事,若只是想要将他诓骗出去,随后应天水师的弓箭神射手发出一支箭矢了,就能轻而易举的要了自己的性命,那岂不最为冤枉不过的死法了,汉军水师将官可不愿意这么简单就将性命丢在此地。

      水师将官所言之事倒是极为合理,只要自己多找几名将士拿着盾牌随同自己一同出去,只要这些护盾手能够护的自己周全,哪怕是见一见应天水师的将领又有何妨,毕竟大江之上,两船遥隔,唯有箭矢可以伤人,那些短兵刃是根本没有法子伤害到自己的。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心里头有了这般的想法,就觉得方才那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的主意倒也不错,只要有人护卫自己,不留空当,就算是出去见见汉军水师也是丝毫无妨,汉军水师虽有厉害的弓箭手,只怕也没有办法伤害到自己。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听闻了这般做法,心下极为高兴,扫视了身边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一眼,便对着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吩咐道:“弟兄们,今日本将军出头替你等跟应天水师讨要一个活命的机会,相信诸位兄弟不过觉得本将军薄情寡义了吧?”

      此人身边的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连忙说道:“将军说笑了,将军能够为了我等不顾惜自己的安危,为我等弟兄谋求一条活命之策,实在是义薄云天,岂是将军所言的薄情寡义呢。”

      更有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接口附和道:“将军如此高义,正是令我等兄弟愧疚莫名,若是将军此番能够拔得我等出此苦海,不至于殒命于此,我等情愿生死以从,以效驱驰。”

      其他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也是纷纷附和,倶是赞叹汉军水师将领的这番义举。

      正当马屁四起之际,有些笑吟吟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忽然话锋一转,对着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开口说道:“你等所言不差,我等汉军水师舰队的兄弟自当戮力同心,甘苦同尝,今日本将军要出船舱去跟应天水师的将官交谈,眼下希望能够诸位兄弟助我一把,各自取一面盾牌,围着我的四周,不要留下空隙,谨防应天水师的弓箭手抽冷子放暗箭,护的本将军的周全。”

      应天水师将官闻得此言,忽然觉得都上了汉军水师将领的大当,方才将军以义气相激之时,本不应当开口,没有想到将军来了这么一手,既然都说情愿追随将军的话语,那么也没有法子,唯有听从汉军将来的吩咐随同他一起出去面见应天水师了。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心里头倶是叫苦不迭,不过却不得不听从他的吩咐,垂着脑袋,面面相觑。

      “船舱中多有甲兵,就劳烦各位自己取一面称手的盾牌,护卫着本将军出去便是。”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开口吩咐道。

      身边的汉军水师将官虽是有些畏惧,却是别无他法。不过心下不免有些贪生之念,觉得应天水师既然放下话来,必有因由,此刻就是是同将军一同出去,也是无妨,只要取来护盾护的周全,想来大江之上,应天水师鞭长莫及,也是无可奈何。

      有此想法,便将心头的畏惧之念去了大半,随即便各自从船舱里头挑选了盾牌,料理停当,便欲要护着将军出去。

    庙堂卷 第十九章 逆旨当冲

      汉军水师将领在麾下将士的护卫下,小心翼翼的出了船舱。

      此人心里头明白,应天水师若是想要攻取战船,自己麾下的战船上的这些兵力根本就是不敷使用,挡不住应天水师的猛攻。眼下既然应天水师军中放出话来,欲要放过自己和自己麾下的水师弟兄的性命,倒是不如出去聆听一番,说不定就是保命的法子。

      不管如何,只要能够保住自家性命,就算投靠到了应天水师里头去也没有什么不好。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心里头划着这般想法,便在麾下的水师将官的多面盾牌的护卫之下,移步出了船舱,随后来到甲板跟前。

      抬头一望,只见四面合围如堵,依旧不见缝隙。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不由在心下哀叹,今日若是想要真刀真枪的从应天水师舰队的重围之中冲出去,只怕已成奢望,无论如何也是办不到的了。

      可是若是不能从汉军水是之中的合围之中突围出去,恐怕自己就见不到明日熹微的晨光了。应天水师既然设下了这般大阵仗,想要凭借自己手头的这点兵力,简直无异于以卵击石,纵兵突围只怕是速亡之道。想要击溃应天水师舰队这般绝大的战阵,更是无异于痴人说梦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觉得眼下已然是别无他途,唯一听一听方才喊话的汉军水师来人到底有何话说。

      汉军水师将官心下颇为有些忐忑的护卫着自己水师将领来到了船舷跟前,极为畏惧汉军水师的弓箭手会乘机攻击,一班汉军将官举着盾牌,围成了一个里中外共三层的圆阵,将汉军水师将官卫护在中间,而自己也都蜷缩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躲着盾牌后面,显然是畏惮应水师军中那些箭术入神的弓弩手的攻击。汉军水师可是吃过这般亏的了,将士死去了不少,对于汉军而言,那些应天水师战船躲藏不出的弓弩手就如死神一般,若是被应天水师射艺出众的汉军水师盯上,只怕性命就不保了。

      应天水师正在喊话的水师将领唿喝了半天,喊道以后都快要冒烟了,可是汉军水师战船上丝毫没有反应,也没有见到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出来相见,本来压制不住想要下令麾下的水师将官对眼前的汉军水师发动攻击的,不够猛地记起了临行之前楚军师的谆谆嘱咐,知道若是自己真的下令攻击,反而会坏了楚军师的处心积虑安排下的大事,所以只要隐忍不发,歇了一歇,便欲要重新扯开嗓门对着汉军水师唿喝。

      可是尚未出声来,只听得身边的一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兵丁指着前头,转头对着自己说道;“头,汉军水师战船上有人从船舱里头出来了。”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抬头一看,只见一堆顶戴辉煌,铠甲鲜明的汉军水师将官举着盾牌,护着一名看似有些獐头鼠目的猥琐不堪的汉军将领一步挨着一步的慢慢的从汉军战船上的船舱里头走了出来。

      应天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官自是有些搞不明白汉军水师究竟在搞些什么名堂,便有些发愣的对着身边的那名水师兵丁问道:“你看这汉军水师搞什么鬼名堂,方才我不过是要他们将领出来相见而已,怎么搞出了这么大的一个场面来,这等排场,我看都比得上我们的吴国公出巡了。这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还真能摆谱。”

      身边应天水师舰队的兵丁闻言也是哈哈大笑道:“将军所得一点不出,瞧这架势,左拥右护,前遮后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天子出巡时候突然尿急,不得不临时出恭,需要底下人护卫,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还真是阔气。”

      应天水师将官极为赞同的言语道:“一点不错,这些汉军水师将领还真是不知廉耻,分明是被我军水师围了个水泄不通,眼看便要被我等攻陷下来了,居然还有这番心思摆谱,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还真是难以捉摸,哈哈,令人难以捉摸。”

      身边的那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兵丁自然是明白水师将领言语中的对于汉军水师舰队将领的挖苦之意,便对着水师将官开口言道:“将军所言极是,汉军水师眼看便要被我等歼灭于此了,身为长官居然还搞出了这么多的花样来,实在是令人不齿。不过属下觉得也有可能是汉军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官贪生怕死,害怕出来于将军相见之时我应天水师舰队上有人猝然发难,对他不利,故而才搞出了这些名堂来。”

      应天水师将官闻得此言,心下便恍然大悟,拍着身边的水师兵丁的肩膀说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看起来汉军水师将官还真是孬种,倶是贪生怕死之辈,就连出来见个人都要带着这么多的兵丁护卫着。”

      身边的应天水师兵丁见到将军有此说法,微微迟疑了一下便对着身子跟前的水师将官压低声调说道:“将军,要不要属下安排人手,抽冷子给他来一下狠的,我看那些汉军水师将官个个都是缩手缩脚的,拼命将身子往盾牌后头躲藏,显然是害怕我水师将士猝然发难,不过这也挺好办的,属下可以安排一个声东击西的法子,令起中门大开,到时候这些贪生怕死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们倶是只顾得自己的性命,肯定会丢下他们护卫着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不管,我军水师弓弩手便可伺机射杀了这么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如此一来,原本就被我等围困的汉军水师定然士气大落,将军率领我等全力攻击之下,不等一时半刻便可攻陷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将汉军水师兵牟将士悉数歼灭。”

      闻得此言,应天水师将官心内也不觉大动,他知道麾下的这名水师兵丁并非夸夸其谈,而是言之有据。眼下的情形应天水师高就已然占了上风,若是能够设下圈套将汉军水师的这名将领一举击杀,便可令眼前的这股汉军水师舰队上的汉军水师兵牟**龙无首,如此一来,只要只是登高一唿,传下歼灭汉军水师的号令,那么想要将眼前的这些汉军水师战船上的兵勇悉数扫荡干净,绝非难事。

      见到将军沉吟不语,麾下的应天水师兵丁便追问了一句道;“将军,这可是绝好的机会,只要将军将此事办成了,呈报到吴国公跟前自是大功一件,军中其他的水师将领也会对将军刮目相看。俗话说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如此良机,稍纵即逝,若是放过了眼下这般好时机,只怕日后再也遇不到这般的机会了。”

      听闻了麾下将士的这般追问,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只觉心里头有七八只猫在挠痒痒那般的难受,可是思来想去,觉得眼下还不是动手的时机,楚军师已然有了严令,决不可别生枝节,眼下若是听从了麾下将士的怂恿,一旦事有不济,只怕到哪里也交代不过去。

      汉军水师将军心头泛起了这么一个念头来,便决意还是依照楚军师的吩咐行事,先行和汉军水师的将官接触一番,劝诱对方归顺投诚过来。

      思虑既定,应天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官便对着麾下的兵丁吩咐道:“楚军师有令,要本将军相机行事,不过却不能盘生枝节,以免贻误了大局,你的法子固然有可施行之处,不过若是照你所言之计行事,终究有些难以逆料的情形,若是局势因之而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楚军师苦心谋划的我应天水师将士围剿眼前的这几股汉军水师的只怕会有曲折,眼下不必轻举妄动,一边贻误了楚军师的大事。”

      闻得长官有此训诫,麾下的水师舰队的兵丁方才明白今日将军出来招降汉军水师是楚军师的打算,心里头明白楚军师的谋略极为高明,为人所不及,若是有此吩咐,必然是有绝大的道理。

      心里头这般想来,应天水师舰队的兵丁便不再对着将军再行劝谏,敛容正色对着身前的将军言语道:“既是楚军师的计策,定然是高明之计,想来定有属下等不及的地方,属下方才的妄参末议,还请将军不必放在心上。”

      汉军水师将领微微颔首道:“不错,不错,言之有理,楚军师是人中龙凤,所思所虑,岂是我等所能赶得上的,楚军师既是有此号令,定然是筹算已熟的事情,我等只要照着楚军师的吩咐去做,便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闻得此言,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也是点头应和道:“将军所言不差,楚军师今日屡施妙计,率领我军水师连番战败了汉军,才情高绝,谋略深远,实在是我应天水师中的第一人。我等万万不可违抗了楚军师的意思。”

      应天水师将军也是明白这个道理,在加上想起临行之前楚流烟嘱咐的话语,觉得兵行险招固然可以速胜汉军水师舰队,不过事分两头,若是未能击杀了对方的水师将军,反而激起了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的同仇敌忾之心,只怕事情会越来越难办,反而不美。还不如依着楚军师的法子,不动声色的收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如此则可不战而屈人之兵,应天水师这边不费一兵一卒,坐收此等好处,岂不最为难得的好事。

      心下有此想法,方才颇有些两难之事便不再是难以衡量和抉择之事了,应天水师将领对着麾下的兵丁言道:“汉军水师将领愿意摆谱,那就由着他摆谱去好了,只要能够完成楚军师吩咐之事,自无不可,只要完成了楚军师的吩咐,我等应天水师便可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这几股战力悉数剿灭,到了那时汉军水师便是我军水师的阶下囚,就算是想要摆谱也摆不出来了。眼下当以大局为重,不必横生枝节。”

      闻得此言,应天水师兵丁跟着点头说附和道:“将军所言甚至,眼下我应天水师占尽上风,没有太多的必要汉军水师纠缠不休,只要遵从了楚军师的吩咐,自然可以将眼前的这些汉军水师轻易击败,能够如此又何必大动干戈,按捺不住,偏要此时便汉军水师缠斗,实乃下策。”

      “不错,眼下无端生出事端来,必是下策,还是楚军师高明,若是能够安抚住这些汉军水师,将其招降过来,对于我应天水师而言,便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一件大功劳,还可藉此削弱汉军水师的兵牟将士的士气,乱其军心,丧其斗志,等到我汉军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归来,便可举兵相犯,令眼前的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牟勇无从抵御,自可攻陷汉军的战船。如此一来,我军水师的伤亡便可减却不少。对了,这些便是本将军临行之前,楚军师所嘱咐本将军的言辞。”应天水师舰队的将来心里头念着楚流烟的话,口中不由自主的对着应天水师兵丁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高明,楚军师果然高明,从将军的所言观之,楚军师的这番筹算实在是极为高明的兵家战策,将军只要遵照楚军师的号令行事,必当马到功成。”听闻的将军的言语之后,应天水师将士有些兴奋难抑的对着将官开口言语道。

      汉军水师将官微微一笑道:“承你吉言,今番若能顺当的将汉军水师将官拿下,本将军绝不会忘记了你的一言定鼎之功。”

      “将军说笑了,属下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顶多是从旁妄参末议了几句,若是属下的这些胡乱言语对于将军有些裨益的话,那也不过是侥幸所致,属下如何敢贪天之功。”应天水师将士自是极为谦逊的对着将军言语道。

      应天水师将军大手一挥道:“好,此话眼下不说也罢,我等可以留待日后慢慢再说,汉军水师将官既然出来的,那么就请老弟随同我一同前去会会这个汉军话虽是将领,看看这人究竟肯不肯投诚归顺到我们应天水师这一番来。”

      身前的应天水师兵丁听得将军有此吩咐,自是唯唯称喏,便随着汉军水师将官来到了一同走到了船头,随后水师将官便下令将身下的座船朝着汉军水师的战船继续靠近一些,麾下的将士自是领命去办。

      而此处的情形,应天水师之中还有一人在密切关注此事。

      根据军中的消息,楚流烟已然得知自己所命的那名水师将领驾船到被围困的汉军水师阵前叫阵,喊叫了好一阵,耐性十足的令困在垓心的汉军水师战船的将领终于按捺不住,终于现身出来相见了。

      得闻了这个消息,楚流烟觉得水师将军总算是不负所命,没有强硬攻击汉军水师,而是谨饬小心的遵从了自己的号令,如此看来,只要不出什么差错,便可将这只汉军水师顺当的应承下来,若是能够将这些汉军水师劝降过来,必可打破僵局,令汉军水师的军心大乱。

      正是本着这般想法,楚流烟便下了一道严令,令军中要时刻将那名奉命前去劝降汉军水师将领的状况禀报给自己知道。

      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眼见楚流烟如此严令,自是能够掂量出此事的轻重了,楚军师如此郑重其事,便是表明此事所关非细,决不可轻忽其事。

      军中将士谨慎当差,将奉命前去劝降汉军水师归顺的那名将军的将领那边的情形全都报知给了楚流烟。

      楚流烟虽是坐镇军中,不过消息灵便,很快也就得知了两军水师阵前的状况,当楚流烟知道汉军水师将领出船舱之际居然派出了大批的将官亲自举着盾牌将自己卫护的密不通风的情状之时,楚流烟已然明白这名水师将领如此贪生怕死,自己派出去劝降的将军若是能够抓住他的这个弱点,晓以利害,便可说动其心,令其归顺过来。

      心里有有此念头,楚流烟便飞快的派遣麾下将士将这番意思前去告知那位自己委任的前去劝降汉军水师将军投诚过来的的应天水师将官。

      楚军师有此吩咐,麾下的将士自是奉命唯谨的驱船去见支持劝降敌酋的水师将官,等到趋舟赶到了跟前,眼见汉军水师战船上的将领果真如同方才传闻那般,吩咐身边的水师将官持着盾牌将自己身前身后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密不通风。

      再看看被护在圈子中间的那名汉军将领,猥琐异常,面目可憎,再加上探头探脑的,一副生怕应天水师里头会有弓箭手会暗箭伤人,是以都不敢立到船舷跟前来。

      看来真如楚军师所言一般,汉军水师的这个领兵将领是个贪生怕死鬼,只要示之以利害,威逼利诱,以性命相威胁,自是不难成事。此人在心里头暗自垂念道。

      正兀自想着此事,却猛地听得一声洪钟般响亮的从汉军水师战船前头的甲板上发了出来,“汉军水师将官何在,请屈尊出来和本将军共话如何?”

      抬头一看,只见己方战阵最前沿的一条战船的船舷边上,一名汉军水师将官正负手而立,仪态威严的盯着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发声询问道。

      这名水师将官的嗓门极大,应天水师和汉军水师的将士倶是领受过了,好些将士都用手捂住了耳朵,免得受其戕害。

      等到登上了水师战船,便拉过一名半捂着耳朵的应天水师将士问询道:“这名大嗓门的将军是何人?主持招降汉军水师兵牟将士的将军何在?”

      等到听清楚了此人的言辞,半捂着耳朵的应天水师将士有些怔住了,不过很快的回过神来,对着来将敛手回复道:“将军要找主持招降汉军水师的那名将官便是我们这位大嗓门的将官。”

    庙堂卷 第二十章 审其举动

      “原来正是此人,嗓门这么大,难怪楚军师令他到汉军水师阵前叫阵,楚军师正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来将颇有些调侃的对着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

      “哦,将军从楚军师跟前来此,不知有何要事要见我等的将军?”应天水师将士已然明白这名水师将领来此必有要事,便出口询问道。

      来将微微一笑道:“你猜想的不差,本将军来此真是奉了楚军师之命,有紧要的事体需要知会你等的长官。”

      听得来人说是奉了楚军师之命而来,水师将士便如同见到了口*含天宪的钦差一般,慌忙开口延揽道:“将军既然是有要务在身,属下马上就去跟将军汇报。请将军移步过来一见。”

      闻得此言,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却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说道:“不必烦劳阁下了,既然本将军已然知道了今番欲要寻找之人是谁,身在何地,有何必劳动旁人,只消得自己前去参见便是,不如搅扰军中将士。”

      这番语气,虽非峻拒,不过应天水师兵丁也从来将的语气中听出了不必上前为两位将军接洽的意思。

      莫非这名来将奉了楚军师的密令,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言辞要和自己的长官磋商不成。心念及此,这名应天水师兵丁心头徒然生出了一股警惕的之意来,眼下的迹象表明这名良将是不愿意自己与闻此事的了。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也很见机,心知这些事情自己不参与也好,若是不小心沾惹了上来,到时候事情若是有些什么不顺当的时候,说不定要最先倒霉的便是自己这般的下层兵丁,目下楚军师身前的将军既然有此婉拒的意思,不妨就顺从了来人的意思,如此一来非但于己无涉,倒是后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差池,那是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了。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在持着盾牌的麾下水师将官的保护之下,极为谨慎的靠到了船舷边上一丈左右的地方,便不欲向前了,他心中依旧有些畏惧,生怕若是靠得太前面去了,被汉军水师的弓弩神射手盯上,可是绝大的麻烦。

      若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有意相欺,假借着想要跟自己对谈的意思,将自己骗到诓骗到船舷跟前去,只怕到时候自己尚未和对方的将领搭话,埋伏在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应天水师将士中的神射手一个射杀过来几支箭羽,极有可能便会夺取了自己的性命,如此一来自己非但要身死此地,还会让天下人耻笑自己一点也不知轻重,居然轻易听信了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的欺人之言,贸然履此险地,自取其辱。

      心里头萦绕着这般想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自然是极为忧心自己的安危,一步挨一步的慢慢的走到了离着船舷跟前半丈之遥的地方,便停下脚步,不愿再往前头挪动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挪动的极为缓慢,他身边的那些持着盾牌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大大小小的将官亲卫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心下原本有些畏惮应天水师舰队的神箭手的汉军水师将官们亦步亦趋的跟从的汉军水师将官,一来当心护着将军不够周全,二来也畏惧自己成了应天水师神箭手的活动的镖靶,汉军水师将官便身子挨着身子的围城一团,倶是盾牌对外头,蜷缩着脑袋,半躬着身子极为迟缓的随着圈子里头的水师将军一处行动。

      应天水师舰队的兵丁们站在战船上看着前头的汉军水师战船上的水师将官猫着腰,举着盾牌搞的如此这般模样,倶是觉得甚为好笑。

      应天水师军中自然不乏有些心机聪敏的兵丁将士,眼见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这般阵仗,盯着看了一阵,便瞧出了一些门道来,军中便又很多将士对着身边的将士用开玩笑般的口吻开口说道:“瞧汉军水师舰队战船摆出来这个劳什子的战阵,究竟是个什么战阵,为何从前从来没有见到过。”

      旁边有名应天水师将官对于战阵素来极为留心,瞧了半天,似乎是瞧出了一点端倪来的开口说道:“弟兄们,据本将军所知,这个战阵极有可能是相传失传已久的古代威名赫赫的战阵之一回光阵的遗阵,瞧汉军水师将官手中都举着一副盾牌了没有,若是在烈日之下摆出此阵来,静候敌军前来攻击,等到敌军临近之时,阵中最外围的将士便同时将手中的盾牌翻转过来,如此一来,反射烈阳的炫目之炎火之光,便可使得毫无防范的敌军将士马匹的一时目为之夺,坠马落地,互为踩踏,最是狠辣不过的恶毒战阵了。”

      这名应天水师将官的话音刚刚落下,此人旁边便有应天水师将士有些不服的质疑道:“将军此言差矣,若是如同将军所言,这回光阵自然应当是为陆战日间采用。而眼下我应天水师和汉军水师俱在江面之上,两船遥隔,眼下又值垂暮之际,日薄西山,并无烈日之炎光,这回光阵毫无用处。与将军所言之阵自是大大的不同,岂能是将军口中所言的那个回光阵。”

      这番言语,有理有据。听闻了此言,那名应天水师将官也是口呐舌笨,不知从何驳诘这名汉军水师将官,只是开口说道:“这,这为水师兄弟所言倒也有些道理,极有可能汉军水师将官摆出来的这个战阵是古代名阵回光阵的变阵,反正本将军看着阵势的模样跟回光阵庶几相近……”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有不信他所言的什么回光阵之类的狡黠的应天水师兵丁从旁挖苦道:“我看汉军水师摆出来的这个跟回光阵相似的阵仗其实是名托回光阵,其实它是另外一种古已失传的名阵乌龟八卦阵。”

      方才出言的应天水师将军正愁如何自圆其说,令麾下的水师将士信任自己的言语,还没有想好究竟如何说辞的时候,听得水师将士说汉军水师舰队上的水师将官摆出的此阵貌似回光阵,其实是什么乌龟八卦阵。

      这名水师将官平日老在军中自诩自己对于古今战阵无一不知无一不晓,眼下听得有人说出了这么一个名头来,却是自己闻所未闻的战阵,不免心下有些失惊。觉得平日自己常常以为自己学究天人,穷通古今,天底下应当没有自己不知道的战阵,可是眼下居然有人说出了一个自己从为听闻的古代战阵的名称来,这等事体,岂不是令人觉得极为失意。

      不过这名汉军水师将官倒也真心向学,觉得既然天底下有自己不知道名号的战阵让人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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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莜伶つ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08:15:58 |只看该作者
    庙堂卷 第二十六章 水师之乱

      再奉楚军师之命前来通传消息的将官离去之后,这名应天水师将官便和麾下的将士私下密议了一番,得出了一个结论,眼前的汉军水师战船上的水师兵牟将士已然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已然知道没有发自抗御住汉军水师的四下围攻了,不过汉军水师的战船极为坚固,若是想要派人攻陷汉军战船,折损的水师将士定然不在少数,依着楚军师的法子,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悉数招降过来,如此非但不必损耗一兵一卒,还能令汉军水师其他的战船上的兵卒心生偷生之念,如此可以瓦解破坏负隅顽抗的汉军水师的斗志,对于战局实在是大有裨益。

      “将军,楚军师所定下的宗旨是不战而屈人,实在是最为高明的战法,眼下这些汉军水师已然无力突围,若是跟他们硬耗,绝不是好主意,汉军水师虽是负隅顽抗,不过汉军水师的战船高出我军水师战船,我军水师将士若是攻击对方,必须仰攻,此乃兵法上最为忌讳之事,吃力不讨好。眼下唯有以军威震慑对方,令对方不战而降,不过想要办到此事,还要先说动汉军水师将军,令其觉得若是不投诚归顺,便是死路一条。”应天水师将士对着将军献议道。

      应天水师将军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不过不明白究竟该如何着手处置此事,便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开口问道:“你方才所言之事,可谓深得我心,不过本将军见他水师将官如此之贪生怕死,只怕跟本军师打上一个照面,便会便会吓得跑回船舱里头去,要他跟本将军和谈,只怕不是如何容易的事。”

      跟前的将士听闻水师将军的言语,微微一笑接口说道:“将军所言倒也不差,眼下那名汉军水师将军只怕心里头还是怕的要死,弄出了这么一个阵仗护着自己显是害怕我军水师弓弩手暗自射他,不过想要跟对方和谈此事,眼下的局势并不对等,何必要将军出面”听得这名水师将士如此言语,应天水师将军有些疑惑的问道:“本将军若是不出面,有如何招降汉军水师。本将军可是在楚军师那边立下了军令状的,一定要令这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兵牟投诚归附过来,若是本将军不出面招降,岂不是食言而肥,失信楚军师了,那可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将军,属下只是说不必将军亲自出面而已,招降还是要招降的,不过只是换一个人。”应天水师将士有些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听闻了此话,水师将军也明白了过来,知道属下的意思是让自己不必出面,找个人跟汉军水师将军谈论此事。

      汉军水师将领笑了笑说道:“莫非你心属意别人的将士。”

      “不,正是属下,属下愿意毛遂自荐,先跟汉军水师将军谈上一谈,探探此人的口气,摸清楚对方的底牌,到时候将军出面便可一锤定音。”

      应天水师将官低头思忖了一下,便抬头眼前的这名下属说道:“要是此事交付给别的将军,本将军还有些放心不下,既然你主动请缨,本将军又能坐享其成,岂能出言反对。这样好了,就由你出面打个头阵。”

      应天水师将士听闻了将军的命令,极为高兴的开口说道:“将军真是从善如流,今日属下必当相助将军立一大功。”

      “好说好说,你是本将军的心腹,若是此番功成,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

      应天水师将士对着长官拱手称谢道:“多谢将军刻意栽培提拔,将军的恩德,属下定当没齿不忘。”

      “好了,不必跟我来这般虚的了,今日之事就凭你主持好了,本将军因人成事,若是真能成此大功,还要多谢你才是。”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显然不欲对方如此言语。

      “这事也没啥,末将本当为将军效犬马之劳,今日之事也是末将帮着将军应承下来的,如何敢不尽心尽力的助将军招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兵牟,将军于此静候,属下这就上前跟汉军水师将官搭话。”

      说完,这名应天水师将士便快步走到了船舷边上,对着跟前的汉军水师战船唿喝道:“汉军水师将军何在,速速现身来此答话。”

      汉军水师将领正在缩头缩脑的在会麾下的水师将士组成的护盾阵中,心下觉得眼下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不知道会提出什么要求,眼下的情势,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兵勇正如人家砧板上的鱼肉一样,任人宰割。

      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从麾下将官围护成的盾牌战阵中往外头一瞧,心下不由直冒冷气,四下围着倶是应天水师舰队病兵丁,眼下看来汉军水师这些战船实在是一点突围的机会都没有了。

      外围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围着黑压压的,在黑夜中的闪烁不定的松明火把的火光之下,正如一艘艘正欲择人而噬的怪兽一般潜伏在这分高浪急的江面之上,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见得这般情形,心中真有些惴惴不安。

      正在心中慌了之际,不知今夜到底能够从应天水师舰队的水师兵丁手中逃回性命去,却只听得汉军水师战船之上忽然起了一声唿喝,似乎是有人在对面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朝着自己这边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唿号,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下一惊,便对着身边的一名汉军水师将官开口问道:“应天水师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何本将军听得似乎有人在唿喝一般,是不是应天水师设计下这般计策,诓骗我等从船舱出来,好下令麾下的弓弩手用箭雨对付我们。”

      那名汉军水师将官也没有听清楚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唿喝之声,便对着身边问话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摇了摇头说道:“将军,属下不曾听得汉军水师战船上到底是何人在唿喝,不过照情形推测,应天水师似乎没有下令弓弩手朝我等射箭,这盾牌举着实在是有些沉重,将军可否容许我应天水师的将官暂且歇息一番,嗣后在卫护将军。”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一听麾下的水师将士有此言语,便勃然大怒对着此人开口说道:“混蛋,今日若是你等不能保护本将军,定然会然应天水师舰队的兵丁将本将军给射杀,这个一个小盾牌你都懒得举,岂不是想要至我于死地。本将军就算今夜实在这艘船上,也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这艘战船的首脑,汉军水师的规矩就是谁是长官谁就说了算,你口出此言,难道不怕本将军在此间就将你军法从事了么。”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不知道自己说有些乏力想要歇息一下居然惹得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如此动怒,微微一想,明白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不过是贪生怕死而已,心下不免对于这名将军有些腹诽。不过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这名将官也不想要在此地得罪了长官,毕竟还是船上的麾下将士,生死予夺的大权还操作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长官手中,如是真的惹恼了此人,只怕自己没有死在应天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手中反而要死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这名将军手中,这岂不是一件更为令人不齿的事情么。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饿这名水师将官如此想来,觉得眼下唯有忍气吞声的退让一步,不惹得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动怒杀了自己是上策。

      这般想来,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就憋了一肚子的怨气对着眼前的那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将官低眉弯腰说道:“将军不要责怪属下,正是举着这个大盾牌有些过于吃力了,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并无动静,也没见到应天水师将士用弓箭指着我等,将军还是让我们将手中的大盾牌先放下来稍事休息一下,也好接着卫护将军。如是不能如此,我等也是吃不消的。”

      旁边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也是心有此意,心下明白眼下若是不能让将军下令休息一下,只怕今日要举着偌大的盾牌,就算不是被应天水师舰队的兵丁将士杀死,只怕累也要累死。

      自然便有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将士声援此人说道:“将军,这名将官说的都是事情,方才你下令我等举着盾牌卫护将军你出来,我等倶是应命行事,眼下看来,我等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对于将军的话可谓是言听计从,绝没有半点违逆将军的意思,不过这个大盾牌还是有些让人吃不消,若是举动过久,只怕我等水师将士都要脱力而死,到时候想要卫护将军也是不可得了。”一汉王陈友谅水师舰队的将士开口说道。

      当的一声,已然有人受不住盾牌的重量,将手中的盾牌先行放到了船板上。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官闻得此声,面色大变,以为是水师军中的某个将领欲要犯上作乱,慌忙拧过头去一看,只见一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已然将手中的盾牌放到了身子跟前,将身子倚靠到盾牌上休憩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本将军看何曾下令要你放下此物。莫非你是想要反了不成。”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军不得不如此言语,心下虽是不知道这些将官心中作何打算,不过眼下还是要维护一下自己的权威的,这等情势之下若是自己的权威都被水师将官给顶的丢到了,只怕就难以驾驭这般的局面了。

      那名应天水师的身材不深魁梧,方才举着这偌大的一个盾牌亦步亦趋的跟从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卫护着此人,算是仁至义尽了。方才听从了汉军水师将官的命令,丝毫不敢有些疏忽,以至于弄得自己都有些脱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这名水师将官喘着粗气,一时之间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长官的指责毫无反应。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军见到这名将官斜斜的倚靠在汉军盾牌上,对于自己的这些责问是不闻不问,心下愈加恼怒,便对着此人开口道:“莫非你觉得本将军不会将你治罪不成,这般托大,傲视本将军,本将军岂能容你。”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那名将军听闻了麾下的将官有此言语,便对慌忙张口对着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申辩道:“将军,不是如此,下人岂敢冒犯了将军,又岂会不听从将军的吩咐,只是我等水师将官护卫着将军这么久,手中高举着盾牌,实在是有些吃力,属下的身子不慎壮健,方才有些脱力了,故而不得不放下休息一下。”

      其他的将官也是有些承受不了,心中对于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被将军责骂之事甚为同情,便也跟着口出怨言,厚道一些的不便驳诘将军的言辞,不过也张口帮腔。

      一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说道:“将军,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似乎有人跟我等打招唿,似乎是想要将军上前一谈,将军此番情势,我等倶是唯将军马首是瞻,将军如何吩咐,我等便是如何应对,不过眼下的情势非要将军出马不可了。我等即便举着盾牌也卫护不了将军多久。”

      汉军水师这边正闹哄哄的,楚流烟已然从麾下的探子中得悉了汉军的变化。心下却在忧心应天。

      *******************************

      应天府中,马秀英正与朱元璋促膝而谈。

      “碧仪妹妹精神恍惚,整个人再也不似从前般玲珑剔透。我总寻思着,把她接入我这边的宅院中来居住。如今应天局势紧张,徐兄弟对整场仗的成败十分关键。如果在这时候,碧仪妹子出了什么岔子,对徐兄弟和应天局势,总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应天府第中,马秀英对朱元璋娓娓道来。

      “夫人说得对,只是如今碧仪已经变成这般模样。本国公也只能派多些人去照料她,仅此而已。”朱元璋倒是并没有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徐碧仪对他而言,已然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我想把碧仪妹子接过来到我这边,和我做个伴儿,不知道国公意下如何,可能答应么?”马秀英把自己心理面的想法说了出来。徐达如今是整个战争局势的掌控者,牵一发而动全身,徐碧仪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如果徐碧仪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徐达是不会就这么和朱元璋罢休的。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吧。”朱元璋虽然不爱马秀英,不过马秀英实在是贤惠通达之人,还时常可以为朱元璋出谋划策,排忧解难,她为人又十分顾全大局,朱元璋很是尊重她。对于她说的话,朱元璋一般都会言听计从。

      和朱元璋商量好后,徐碧仪就被接到了马秀英的院落中。

      徐碧仪原本是个天真无暇,玲珑剔透的人儿,如今变的痴痴傻傻,反应十分迟钝,应对也甚为缓慢,让人看了很是不忍。马秀英想起当年,对于徐李之争,她为了可以保全自己的地位,就一直持隔岸观火的态度,以至于到了今天弄成这个地步,心中很是不忍,对徐碧仪也就越发的好了起来。

      徐碧仪变痴傻后,朱元璋从来不曾去看她,侍奉她的人见风转舵,当然也就不待见她了。如今,见大夫人马秀英这么疼惜她,徐达在前线的声势锐不可当,当然个个又重新趋炎附势起来,对徐碧仪好得不得了。但是这一切,对徐碧仪而言,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谁是谁非,她已经分不清楚,也不想明白。

      这日,马秀英吩咐新来的婢女小禅,带徐碧仪去花园中晒晒太阳。

      徐碧仪在房子中呆的久了,可以出去,心情格外舒畅。小禅看她玩的高兴,就去做了一个捕蝶的网,教她捕蝴蝶。

      徐碧仪拿着网,追逐着蝴蝶跑来跑去,心中说不出有多么欢畅,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一样。那时候,在田野中,她也是这么追着蝴蝶跑,也是这么无拘无束,也是这么自由自在。那时候,她的心中一点挂念都没有,她可以那么痛快,那么快乐。

      可是现在呢?

      现在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如果一切可以没有发生过,那该多好。如果一切只是一场梦,那该多好。

      她的心境,渐渐明白过来。前尘往事,一阵一阵的翻涌过来,在她胸中沸腾不已。她想起以前的朱重八,再想想现在的朱元璋,她想起以前快快乐乐的日子,再看看如今尔虞我诈的府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好像每个人都变了。是什么让大家都变成了这样?不仅仅是朱元璋,还有她的哥哥徐达,还有跟哥哥一起远在前线的楚流烟,甚至自己,都完完全全变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瞬间,她是怀了必死之心的。她想到了很多人。她想到了她的哥哥徐达,她望着远方,一只大雁哀鸣着远远地去了。去到很远很远,不知名的地方。

      “大哥,你要好好保重,早点结束这场战争,早点回来。”她在心里轻轻的说。

      她想到了楚流烟,心中,对她充满了羡慕和感激。她羡慕她,同样是女子,当初也曾见她张皇无助,也曾见她心痛欲绝,可是为什么现在,她可以变的完全不同?她可以指挥千军万马,从容自若,她可以奇谋迭出,帮朱元璋打江山,成为徐达最得力的助手。她可以叱咤风云,做一番男儿都做不到的事业。她活得是那么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她从来没有什么畏惧的,过的是自己想要的日子。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做不到呢?

      她感激楚流烟。感激楚流烟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情。感激楚流烟在战火之中,还挂记着自己的安慰。还写了那么多的书信,来告知自己前线的情况,哥哥的情况,还一直鼓励她,安慰她,让她坚强起来,让她好好的活下去。

    庙堂卷 第二十七章 陨落之莲

      徐碧仪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往昔的追忆之中,可是前些日子的灾变已然令的心绪精神都以不胜负荷,前尘往事对于他人而言是过眼云烟。而到了她的心里头却连过眼云烟都不是,只是迷迷茫茫,模模糊糊的影迹而已。

      犹如一个夏日的夜里头捕捉流萤的的女娃子,这些前事烟尘对于心力交瘁的徐碧仪而言,就如明灭不定的流萤一般,想要刻意去捕捉它的踪迹之时,却发现失去了所在,而流萤的余光毕竟是入了眼,入了心,这些前尘旧事对于徐碧仪而言便如在昏黄的青灯之下,处声藏书万卷的楼宇里头的那些浩若烟海的发黄古卷中,试图寻找一本毫不起眼的孤本,极为费事。

      对于精神恍惚心力交瘁的徐碧仪而言,这自然是一件极为耗费心神之事,在加上大病未愈,更是一副病体支离的模样。

      费力想了半晌,徐碧仪实在是有些撑持不住了,只觉着软红十丈,前尘往事俱是到了心头眼下,不过却不知道这些事情究竟是如何发生的,虽是细细想来,依旧漫无头绪,不觉有些头痛欲裂。

      “哎呀,头好痛呀,实在有些难受。”徐碧仪用一只书拖扶着着自己的不时发出阵阵隐痛的额头,颇有些无法消受的模样。

      徐碧仪只觉得心中有些郁塞憋闷,更是觉得脑浆子里头视乎被一根粗粝不堪的绳子勒转住了一般,一阵痛胜一阵的,这般头痛欲裂的感觉实在是让徐碧仪打心眼里头觉得难受。

      头疼的不行,再加上高悬的烈日射发出的令人目眩神夺的光晕,徐碧仪觉得自己的身子视乎是比什么东西掏空了一般,软绵绵的毫无劲道。

      眼见徐主子这般情态,小禅似乎有些失惊的对着徐碧仪开口说道:“主子你没事吧?是不是身子觉得有些不爽利。”

      已然有些汗涔涔的徐碧仪闻得小禅有此问话,有些迟缓吃力的对着小禅点了点头说道;“今日晴日方好,出来散散心倒也不错,只是时不时的觉得有些头疼。”

      小禅听的徐碧仪这般说法,抬头看了看天光,便似自责般的对着徐碧仪开口说道:“此事全在小禅身上,马夫人委派奴婢前来照料主子的起居,奴婢自是不敢不尽心。原本小禅见主子老是窝在屋子里头,生人不近,这般离**索居原是有助于颐养病情,更何况马夫人还时常派底下人来此问安照拂,不够奴婢想来终日不见天日终究有些不好,便跟主子建议了没事出来晒晒太阳,没有想到主子还真是入了心,出来晒太阳,结果搞成了这般模样。还请主子责罚奴婢。”

      这番情辞哀切的说法入了徐碧仪的耳内,自是有些哀矜怜悯眼前的这名丫鬟小禅。

      “这也不是你的错处,你也犯不着自个跟自个生气,何曾怪过你一言一句了,不过眼下的情形,是断乎不能在日头下之下。”徐碧仪有些神情倦怠的对着小禅开口说道。

      小禅听得徐碧仪有此说法,心下明白徐碧仪已然是有些倦怠,想来是被日光曝晒,有些头晕眼花了。

      心下有此想法,小禅慌忙接口说道:“主子嫌弃这的话,不如移步到别处阴凉的所在。”

      徐碧仪听得小禅这般说法,倒是别无意见,便对着小禅开口说道:“这般也好,只是身子绵软无力,口中也有些干渴,若是能够换一处地方歇歇脚,只是最好不过。只是眼下身子倦怠无力,挪不动脚。要是能挪的动,就算回转回去也不差。”

      “主子若是身子不爽利不如倚靠着奴婢身上,奴婢可以扶着主子挪个地儿。”小禅颇为柔谦顺服的对着徐碧仪开口。

      徐碧仪微微一愣,觉得若是自己倚靠这小禅举步前行,终有些不便,便对着小禅开口说道:“也好,眼下也唯有借着小禅你的肩膀一用了,今日势必要累及你了。若是觉得辛苦就说一声,咱们歇息一会再走。”

      闻得此言,小禅不无惶恐的接口说道:“主子说笑了,服侍主子本来就是奴婢的分内之事,能够给主子代步,也是奴婢的荣幸。”

      听得小禅有此说法,徐碧仪自然是无话可说,便对小禅说道:“今日牵累了你,日后必有锁酬报。”

      “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哪里能要主子的酬报奴婢,主子若是真的这么做,岂不是活活的折杀了奴婢。”听闻了徐碧仪有此一说,小禅慌忙截住了徐碧仪的话头。

      随后便走到了徐碧仪的侧边上,指着不远处的一处怪石嶙峋的一处假山,便对着徐碧仪开口说道:“主子,那面草木葱茏,有水池假山,是个歇脚的好地方,不如主子先移步到那边一些,等到气力回生了过来之后,再做其他的打算。”

      徐碧仪闻得此言,便沿着小禅所指的方位抬头一看,只见不远处有一胜地,曲径幽深,草木石土颇有可观,不觉怡然心喜,便对着小禅张口说道:“你所言的地方颇为称我的心意,我别无意见,你就随我一道儿去那边歇息一阵好了。”

      听闻徐碧仪允诺了自己的这般建议,小禅自会有些欣然色喜的对着徐碧仪开口说道:“主子既然也同意到前头去歇息一阵,自是最好不过了,就请主子倚靠着奴婢的身子上,让奴婢搀扶着你去那边好了。”

      徐碧仪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极为柔顺的听从了小禅的意思,伸出一只手搂过了小禅的肩膀,小禅见到主子有所动作了,心下明白徐碧仪已然听从了自己的意思,便顺从的往徐碧仪身边靠了靠,如此一来,两人便似相互搀扶着一般,并步前行。

      走了不多远,便到了假山跟前,曲径通幽的一处所在,周边草木繁盛,还有一处石阶从假山的石堆中延展上去,显然是通往假山的高处,抬头一望,只见到有亭翼然,高悬在假山之上,亭子下临深潭,水光潋滟,倒也别致可喜。

      徐碧仪和小禅自是怦然心动,都觉得上到亭子坐一坐不错,两人相视看了一眼,已然从对方眼中看出此意,便相互点了点头。

      徐碧仪便开口对着小禅说道:“这上头的亭子倒也雅致可喜,不如随我一同上去看看。”

      听闻了徐碧仪有此想法,小禅却有忧心的探看了一下四下道:“主子想要上去自无不可,只是马夫人吩咐奴婢要悉心照料主子,不让主子出了出什么差池,这里乱石堆积的,恐怕会有歹人从旁窥视,主子还是不要上去好了。”

      徐碧仪一听这话,便开口说道:“不要紧,你就随我上去坐一会,就算是让马夫人知道了,我会亲自跟他去言说此事,绝不至于让马夫人人责怪到你的头上去。”

      小禅听得徐碧仪有此说法,心下只是踌躇难言,马夫人的严令不可不听,可是徐主子肯这般维护自己的情谊也甚是感人,若是今日不依从了徐碧仪的话,就算能够在马夫人那边讨得一个好字,不过在徐碧仪面前只怕要驳回她的话语伤了她的面子了,这也实在不是一件小事。

      心下委实难以下定决心,踌躇两难之下,便只有对着徐碧仪继续哀求道:“主子,不是奴婢不肯答应主子的要求,只是马夫人告诫过奴婢说,府中似乎有人欲要对主子不利,要奴婢随时跟着主子,不令主子到可能遇到不测的地方去。”

      听闻了此话,徐碧仪自是觉得有些不忍心继续要求小禅随同自己一同拾级而上,登临假山上头的那个亭子上去,不过心里头依旧有些期盼能够登临上去一看,便低声对着小禅恳求道:“马夫人实在是多心了,眼下天日昭昭的,就算是府中有人欲要对我不利,也绝不会选在这等时候,你瞧不远处的那些房舍不正是府中厮役所居之地么,人声可闻的,如何会有人欲要在此地害我。马夫人对你所言之事不过是想要你小心服侍我而已,别无它意,你看这亭子虽在假山之上,却也离地不高,你随我上去一下,不要让马夫人知晓不就好了。”

      方才小禅见到徐碧仪在自己拒绝随她一同拾级而上登临假山,跑到了那个亭子里头去览胜一番之时那副爽然若失的模样,令人看唯有在心里头觉得不忍,眼下有见到徐碧仪苦苦哀求自己,小禅觉得若是真的峻拒了徐碧仪的这般想法,只怕是要令徐碧仪伤心了。

      如此想来,小禅便横下心来对着徐碧仪开口说道:“好吧,我答应主子瞒着马夫人,让主子上去看看,不过主子可一定要小心谨慎,上去看过一阵速速随我回去如何。”

      徐碧仪听到小禅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自然是极为高兴,便对着小禅欢欣的开口说道:“今日之事要多谢小禅你替我遮掩了,马夫人若是不知道此事,那就一点事情也不会有的,你不如随同我一头上去歇息一阵。”

      小禅方才答应了徐碧仪的这个要求,已然横下心里觉得就算是违抗一下马夫人的意旨也要让这可伶的徐碧仪主子开心一下,眼下见到徐碧仪的这番模样,小禅觉得自己虽是违背了马夫人的意旨,就算被马夫人得知了此事,日后责罚自己,也是甘愿受罚,毕竟今日自己满足了可伶的徐碧仪主子的一个心愿,如此说来哪怕是受到了再大的责罚也是心甘情愿。

      小禅心里头有此想法,便对着徐碧仪开口说道:“主子,眼下我等倶是瞒着马夫人做这些事情,所以还请主子尽快离开此地,决不可在此处流连忘返,否则的话要是被马夫人知道了,不独我要受罚,只怕近来的时日中主子只怕也不能在府中走动了。”

      这话说到了徐碧仪的心坎上,自从上次大病了一场,马秀英深怕徐碧仪会受到府中不明势力的人的戕害,就设法在吴国公面前进言让徐碧仪搬到了自己府中来。

      朱元璋本来对于徐碧仪有些恶感,不够后来听闻徐碧仪得了重病,心下也不免心生怜悯,便应允了此事。

      马秀英自从得到了朱元璋的允诺,一面派人将徐碧仪接到了自己的宅院附近的院落居住,另外还安排人手照顾徐碧仪。

      从前面的情势上窥知了一点端倪的马秀英判定了府中有人要对付徐碧仪,所以就吩咐伺候徐碧仪的奴婢要周全细致的照顾徐碧仪,不要让徐碧仪出了什么差池。

      马秀英有此吩咐,那些被马秀英委派过去照顾徐碧仪的人更是精挑细选的,对于马秀英的吩咐自是时时刻刻不敢忘记。而作为原本马秀英底下极为得力的一个丫头的小禅,自然也不敢轻易违背了马秀英的意旨。

      只是方才见到徐碧仪一副爽然若失的样子,心下不忍,动了恻隐之心,便决意就算是违背了马夫人的意思,也要让难得开怀一笑的徐碧仪开心开心,愿意替着徐碧仪在马秀英跟前遮拦此事,心下更是觉得自己必须陪同徐碧仪上到亭子上去。

      心里头怀着这般的想法,对于小禅而言,已然抛却了自己的底线,愿意助力一把,令徐碧仪开心一下。

      于是,小禅陪同徐碧仪一起,来到了假山之上的亭子里面。亭子高高耸立于假山一屿,犹如雄鹰展翅。

      站在亭子之上,往下看去,花园中的情形尽收眼底,景色美丽怡人,美不胜收,令人神清气爽,说不出的心情愉悦。这些天来的郁结和不快,一时之间尽扫而光。小禅看到徐碧仪开心,心里安慰了不少。

      徐碧仪慢慢说道:“站在这假山上,我倒是想起以前在山野里的事了。回想起以前那么无忧无虑,现在却如此忧心。如果可以选择,我一定选择不出来。”

      小禅见她感慨,在一旁说道:“夫人,我们本来是在说着开心的事儿呢,你可怎么一下子又不开心了?”

      “你说得对,不开心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提了。”徐碧仪说。

      两个人正说得热闹,忽然之间,小禅像是失去了重心一般,整个人猛然往前扑去。假山高有十余丈,下面是一块鹅卵石铺成的地面,石头十分不平。再边上,便是栏杆围着的花园。

      徐碧仪大吃一惊,慌忙叫道:“小禅。”就伸出手来去拉她。可是小禅却把手缩了回去。因为如果真的被徐碧仪拉住,可能两个人会一起掉落在水中。所以,她不想连累徐碧仪。她宁愿自己死。

      徐碧仪眼睁睁的看着小禅的身体,如同风中飘零的白莲花一样,跌落在地上。接着,入目而来的是漫天漫天的大红。血色,熏染了她的双眼,让她心中阵阵疼痛不已。

      她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背后也重重推了一把。接着,她整个身子也像是羽毛一般,在半空中飘荡起来。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了,原来是有人陷害,是有人故意杀害她,因而先杀了小禅灭口。她感觉到深深的悔意。一切都怪自己任意妄为,要不是这样,怎么会和小禅来这么高的地方,让在暗中窥探的人有机可趁呢?

      自己死了,倒是没有什么,只是可惜了小禅。小禅对自己那么好,就像是亲生姐妹一般。为了自己,肯做任何事情。这份情谊,就是相处很多年的姐妹也比不上的。可是,自己却眼睁睁的看着她这么摔死在眼前。

      小禅,你别哭,你不要觉得寂寞。我来陪你。她轻轻的说。

      可能是由于推她的人,用了太大的力气,她没有跌落在鹅卵石铺成的地面上,反而跌落在了水池之中。

      徐碧仪从小生于乡野,她会水,游泳对她而言,算不了什么。可是,现在她已经完全没有活下去的念头了。

      她看到躺在地上的小禅,心中莫名悲痛。总觉得人世间尔虞我诈,不是你负了我,就是我欠了你,与其如此,还不入就这么死了算了。所以,她放弃了挣扎。

      这一瞬间,她是怀了必死之心的。她想到了很多人。她想到了她的哥哥徐达,她望着远方,一只大雁哀鸣着远远地去了。去到很远很远,不知名的地方。

      “大哥,你要好好保重,早点结束这场战争,早点回来。”她在心里轻轻的说。

      她想到了楚流烟,心中,对她充满了羡慕和感激。她羡慕她,同样是女子,当初也曾见她张皇无助,也曾见她心痛欲绝,可是为什么现在,她可以变的完全不同?她可以指挥千军万马,从容自若,她可以奇谋迭出,帮朱元璋打江山,成为徐达最得力的助手。她可以叱咤风云,做一番男儿都做不到的事业。她活得是那么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她从来没有什么畏惧的,过的是自己想要的日子。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做不到呢?

      她感激楚流烟。感激楚流烟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情。感激楚流烟在战火之中,还挂记着自己的安慰。还写了那么多的书信,来告知自己前线的情况,哥哥的情况,还一直鼓励她,安慰她,让她坚强起来,让她好好的活下去。

    庙堂卷 第二十八章 相救之谊

      徐碧仪的身子沉浸在水池之中,觉得自己像是掉落到了寒冷刺骨的深渊之中,猛地往下坠落,犹如失重了一般。

      一事也是迷迷煳煳,飘飘荡荡的不知所如,就像是走在一条漆黑的甬道里面,望不到尽头,看不到光明,也不能得知沿着这甬道朝前走,前方是否真的能够走出洞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碧仪觉得有股热剌剌的东西流入了自己的口内,方才悠悠醒转过来。

      刚一睁开眼帘,一张极为熟悉的清秀面孔映入眼帘,正是马秀英。

      马秀英正托着一碗姜汤,用一个银勺子从碗里头掏出一勺子来,撬开了徐碧仪的牙关,缓缓的给徐碧仪从牙缝间灌溉下去。

      见到徐碧仪悠悠醒转了过来,忧容满面的马秀英自是极为高兴,便俯下身子对着徐碧仪开口柔声说道:“碧仪妹子,你醒转过来了,老天保佑,你终于苏醒过来了。”

      徐碧仪见得马秀英这番神态,心里头觉得有些古怪,迷迷煳煳的觉得自己似乎是被人从假山上的亭子中推落了下来,自那以后的情形就有些模煳迷离了,只觉得自己跟坠入了水潭中,慢慢的连意识也跟着湮灭了。

      过后的情形如何,一点也不知晓,跟不知道究竟是如何被弄到马秀英身边来的,心里头藏着这么多的疑惑,徐碧仪自然是忍不住开口对着马秀英问道:“马姐姐,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如何会来到了这里,我只模模煳煳的记得似乎是被人从假山上推落了下来,掉落到了水潭之中,随后喝了几口水,想要动弹却动弹不得,似乎要窒息了一般,其余的事情可真是什么也不知晓了,姐姐,我不会是做梦吧。”

      听闻此言,马秀英听了不觉有些难过,今日搞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来,说起来也是自己考虑不周,没有派人保护徐碧仪。以至于府中那股时时刻刻窥探徐碧仪欲要取她性命的势力捉住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险些害的徐碧仪命丧九泉。

      若是情形当真到了那种地步,马秀英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拼杀捍卫徐碧仪的,眼下还在城外跟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兵丁作战的楚流烟,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徐达。

      这般想来,马秀英不由觉得悲从中来,不免也是有些伤心,便留着泪对着徐碧仪开口说道:“妹妹,这些事情你就先不必问了,先把这碗姜汤给喝了,你方才落到水中,眼下若是不趁热喝了这碗姜汤,只怕湿气入体,深入肌肤,日后会落下一个极为难以料理的病根子。你还是怎什么都不要问了,先把这碗姜汤先给喝干了吧。”

      听闻马秀英有此言,已然醒转过了的徐碧仪也觉得不能辜负了马秀英的这番好意,自是不便峻拒,便对着马秀英开口说道:“马姐姐既然有此吩咐,碧仪如何不从命行事,只是碧仪心头的疑惑甚多,待得碧仪喝了这碗姜汤之后,请马姐姐好好跟我说一说,姐姐总不至于连这一点也不告知碧仪吧。”

      马秀英听闻徐碧仪这般说法,便对着徐碧仪开口说道:“碧仪妹子说哪里话,姐姐如何会不告诉这些事情,只是眼下还是保重身子要紧,妹子你先将姐姐手中的这碗姜汤给喝了,这样子的话,姐姐自然可以告知妹妹些事情,绝不隐瞒一丝一毫。”

      听得马秀英应允了此事,徐碧仪自然觉得要听从马秀英的嘱咐,便对着马秀英开口说道:“姐姐既然应允了此事,妹妹如何会不听从姐姐的吩咐,这碗姜汤妹妹一定会喝干净的,姐姐不必担心。”

      说着徐碧仪便欲要挣扎的做起来身子来,去接马秀英手中的盛着姜汤的碗。

      马秀英自是不容他如此做法,便按住了床榻之上急欲起身的徐碧仪开口说道:“妹妹不必如何,眼下妹妹这般情形,还是让姐姐来喂你喝下这碗姜汤好了。”

      徐碧仪大病未愈,病体支离,身子显然是有些虚,故而方才挣扎了一下急欲做起身子来,却没有想到体虚之故竟然牵累到了就算是这么一件小事也办不到,奋力挣动了一下身子,依旧没能坐起身子来。

      如此一来,徐碧仪的心境便有些颓废不堪了,从前跟着大哥徐达走南闯北颇见识过一番世面,也练出了一副好身板,可是没有想到今日居然毫无用处,居然连在船上翻个身子坐起来也如此吃力。

      想到此处,徐碧仪便有些苦涩的对着马秀英开口说道:“马姐姐见笑了,没有想到我的身子虚的如此之利害,眼下就是不想要烦劳姐姐也不成了。”

      马秀英听闻了此话,也是揪心的一阵痛心,对于徐碧仪她可是极为了解,以前她也曾羡慕徐碧仪盘马弯弓俱不在话下,可是没有想到前些日子的一场变故居然将徐碧仪弄成这般模样。

      听闻了徐碧仪的这番话之后,马秀英心下更是怜矜徐碧仪,便伸出一只手对着徐碧仪虚虚的按了一按,示意徐碧仪不必起来了,随后便将盛着姜汤的碗递到了徐碧仪的嘴边,有些惶急的对着徐碧仪喝骂了一句道:“胡说,这又是什么事,人么总是有个三灾九病的,病了的时候身子也总是不爽利的,更何况妹妹前些日子的大病兀自尚未痊愈,今日又受了这水潭中的冷水一激,身子骨如何能够承受的住。不过妹妹只要安心调养将息,总是能够康复过来的,这些事情就不必忧心了。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妹妹心无旁骛的安心静养一阵子,自然能够将身上依旧调理过来。”

      听闻了此话,徐碧仪微微的喟叹了一句道:“姐姐所言固然不错,不过妹子自己的身子自己心里头知道的清楚,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自是不假,不过眼下的情势不同,我自己的身子总是比以前差了许多,至于能不能恢复如初,我心里头也没有底。不过姐姐放心,姐姐的训诫嘱咐妹妹自当谨记在心,不管如何,只要姐姐说一句,妹妹无有不听从吩咐的。”

      听完了徐碧仪的这番话,马秀英也觉得有些伤情,不管如何,眼下能够劝服徐碧仪先喝下姜汤总是好的,如此才是正道。

      心里头有这般想法,马秀英便不由分说的就做到了床榻的边上,倾斜着身子靠到了徐碧仪跟前,将书中托着的乘着姜汤的碗口的碗沿递到了徐碧仪的嘴边。

      徐碧仪方才用力挣扎之下居然无法做起身子来,心中自是凄凉满腹,不免有些伤怀。这时候见到马秀英将姜汤递到了自己的嘴边,自是有些赌气的张口大喝了起来。

      如此一来,不免有些汲吸的过于急促了,没喝了几口便被呛到了,不由咳嗽了起来。

      边上的马秀英善体人意,心下明白徐碧仪有此举动显然是有些许使气的成分在里头,不忍心见责过甚,只是微微的喝斥了一句道;“碧仪妹子,不必如此心焦,姐姐我让这边的院落里头的小厨房备下了好大的一盅,你若是想喝的话有的是。像你这般喝法,若是喝的过急的话,只怕有伤身子,还是不必如此了。”

      口中这般说着,马秀英站起身子来,将手中乘着姜汤的的碗往屋子中间的一张八仙桌上一放,随后有转过身子移步走回了徐碧仪的身旁来,对着徐碧仪说道:“妹妹,今日到底是什么人欲要害你,你可曾看的清楚了。”

      听闻马秀英这般问话,徐碧仪自是一怔,不过很快便会意了过来,便对着马秀英开口说道:“秀英姐姐,此事小妹还真是不知,今日我跟小禅两人见天气晴好,又觉得久居屋中有些憋闷,便于出去到花园中散散心,可能是久为活动的缘由,妹子我到了花园中不久之后便觉得有些疲累,更是酷热难当,便和丫鬟一同寻到了一处假山上的亭子那边歇歇脚,可是没有想到居然有歹人窥视在侧,趁着我二人不备之际,居然暗中施出辣手来,将我二人推落了假山,可怜的小禅终究先我而去,说起来此番还真是我罪孽深重,要是当时听从了小禅的劝诫,小禅也不好被人害死了。”

      马秀英听得徐碧仪有此说法,便对着徐碧仪开口说道:“照着妹妹这般说来,小禅曾劝诫你不要上到假山上的亭子中去了。”

      徐碧仪自是应声答道:“这都是妹子不好,小禅曾说姐姐吩咐她们那些照料我等饮食起居的丫鬟们不要随便带我去各处游玩,若是妹子想要去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也要先行劝诫。”

      马秀英接口说道:“这般说来,小禅定然是没有尽到职责了,否则妹妹如何登临了假山上的亭子?”

      听闻此话,徐碧仪自是摇了摇头说道:“不,小禅曾出言阻谏妹子我的这番不慎得体的举动,不过妹子实在不该,不该为了贪图一点登高遥望的情致,居然说动了小禅违抗了姐姐的嘱托,让小禅带着我一同上了假山,后来不是到什么人在我等二人背后推了我等一把,我等二人倶是立足不住,双双自假山上跌落了下来,不管如何,此事终究是我的责任为大,若是妹子肯听从小禅的劝谏,决不至于令小禅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居然先我等而去,香消玉殒了。”

      说道伤心处,徐碧仪不由涕泪俱下,哭的跟一个泪人似的。

      听闻了这般说法,马秀英自是默然。觉得这件事情徐碧仪真是也些许责任,不过眼下事情都依然过去了,也不便苛责,也唯有在一旁陪着相对垂泪。

      徐碧仪哭过一阵,猛地想到饿了自己想要过问的事情,便对着马秀英开口说道:“姐姐,这些事情对于我等而已,已然是这样了,只是妹妹有些不明白,今日这些事情而言,不管如何这些事情而言,为何有人会要谋取我的性命,我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为何总是有人不肯放过我的。”

      听闻了徐碧仪这番说法,马秀英叹息道:“此事姐姐也想不大明白,只是眼下之事实在匪夷所思,想来府中还是有人对着妹妹虎视眈眈,妹妹可一定小心一些,恐怕这些人终究不肯放过妹子去。”

      听闻了马秀英的这番告诫,徐碧仪也觉得府中真的有人暗中想要谋取自己的性命。

      “今日我从吴国公处回来,便欲到你处看你,却曾听到奴婢说妹子你和小禅去花园,许久不见回来,姐姐心中有些忧心,便带着人赶过去,没有想到居然见到小禅倒毙在假山下,而妹妹也掉落在水中,姐姐赶忙令人将妹妹从水中弄了出来。可是妹妹在水中许久,难以醒转过来,我便吩咐丫鬟弄了一些姜汤,随后撬开了妹子的牙关,给妹妹灌了一些姜汤。忙活了许久,方才能够令妹子醒转过来。”马秀英语调低沉的对着徐碧仪说明了今日之事。

      “不知道楚流烟眼下如何了。”听闻了马秀英这番说法,徐碧仪静默了一阵,忽然对着马秀英喟叹了一句道。

      马秀英自然明白徐碧仪记挂眼下正在应天城外跟汉军水师作战的马秀英,便悠悠的叹了口气开口说道:“汉军围着我们应天城,消息隔绝,眼下也不知道流烟妹子在前方对敌到底情形如何了,吴国公那边我也去问过,只知道你哥哥和楚军师已然打退了一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攻击,不过眼下的事体究竟如何,我也不知道。眼下也唯有如此,我等眼下倶是困守在城中,外头的情形终究有些难以命了,也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了。”

      两人相视了一眼,便将眼光投向窗外,遥望夜空,依稀可以听闻到江面上的两军水师不绝于耳的刁斗之声。

      汉军水师将官眼下正是烦恼不已,被麾下的水师将军顶撞了一阵,实在有些丢人。

      不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倒是有些自知之明,心下明白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如此一致的反对自己,自是众怒难犯,若是处置不当,不要说会被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悉数杀伐干净,可能会先行死在自己麾下的水师将官手中。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心里头有此想法,对于方才出言顶撞了自己的那名汉军水师将官也就没有法子处置了,如是处置失当,只怕会令地下人起来反抗自己,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这般想法萦绕心头,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自然极为忧心,便不敢粗声粗气的训诫属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了。

      突然听到汉军水师战船中居然有人出来喊话,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是一惊。

      一名汉军水师将官耳朵甚是灵便,便对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开口说道:“将军你听,应天水师之中似乎有人在对着我汉军喊话,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刚才跟麾下的汉军水师部将弄拧巴了,真愁找不到台阶下,眼下听的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有此一言,自是极为高兴,便转身离开了虎视眈眈的汉军水师将官那边,走到了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丁跟前,对着此人大声训诫道:“何事如此慌张,平日里头本将军是如此教导你等的,不是吩咐你等要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动么,这一点小事就如此慌慌张张的,岂是我汉军水师的作风,还如人取笑了去。”

      那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牟被水师将军如此训诫一顿,便苦着张脸,慌忙对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开口说道:“将军,似乎汉军水师那边喊话要你去见对方。”

      闻得此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自是大吃一惊,有些不信的对着眼前的这名将士开口问道:“你所言之事可是真的,眼下汉军水师真的是要喊话要本将军去见此人。”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点点头对着眼前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而言,自是不敢如何。

      “将军你听,应天水师之中的那人又在叫唤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侧耳一听,有对汉军将军开口说道。

      这下子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也听得分明入耳了,只听得空中飘过一阵话语,显然是应天水师将士对着自己这方面的汉军水师战船喊话。

      “汉军水师听着,速速要你等将军出来搭话,否则格杀勿论。”

      声调极高,告诫的意味也是极其重。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水师将士倶是听闻了这句话,无不色变。他们无不议论纷纷,向着对方的战船望去。

    庙堂卷 第二十九章 夷平大难

      汉军水师将士一阵哗然,自是觉得应天水师喊话之人的口气也忒大了,居然如此不将汉军水师舰队放在眼里,口口声声的喊打喊杀,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汉军水师将士心下很是愤恨,觉得应天水师战船之中居然有人口出杀伐之言,居然要将汉军水师杀伐干净,这口气之大简直将汉军水师视若无物。

      “汉军水师将军何在,为何没有胆子出来跟我应天水师搭一句话。”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将士依旧站在船头上放言无忌。

      那名汉军水师将官听得清晰入耳,便回转过身子来对着汉军水师将军开口言语道:"将军,属下这下听得清楚了,汉军水师中有人放言对着我军喊叫,似乎要将军出面一谈。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听闻麾下的水师将士有此言语,便对着此人开口言语道:“你可听得真切了,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真有人如此唿喝,欲要本将军出面和对方的将军一谈。”

      对于汉军水师将官而言,眼下最为畏惧的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弓弩手痛下杀手,于己不利。

      也真是这个缘故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军并没有想到应天水师之中居然有人要和自己一谈,不免有些怀疑此事。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见得将军有此责问,便很是惶恐,急忙开口争辩道:“将军,属下听得千真万确的,属下可以跟将军保证方才属下所言的绝无一个字是欺瞒着将军的。”

      旁边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自然也都听到了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的喊话,对于这些汉军水师而言,虽是不愿意得罪骄横跋扈的汉军水师将军,可以眼见军中袍泽被将军无言责难,自是有些义愤填膺,不过也不能肆意顶撞长官,唯有旁敲侧击的对着楚军师开口说道:“将军,我等水师将官倶是听闻了应天水师战船上的唿喝之声,应天水师的战船上确是有人对着我汉军水师喊话,真是欲要将军出面跟应天水师一谈。”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军听闻部众纷纷言语,心下也明白今日此事自己只怕是躲不过去了,便对着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诸位将士既然都听到了此话,想来定是确有其事,只是本将军有些疑心,应天水师将我等围困垓心,有如此放下身段邀约本将军出面与之商谈,是否别有居心,欲要乘此机会谋害本将军的性命。”

      此话一出,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自是极为鄙夷这名水师将军的为人,此人身为汉军水师这艘战船上的最高长官,对于麾下将士的性命视若草芥,相形之下,对于自己的性命却爱逾珍宝,这等无心无肺,只愿意为自己考虑打算的水师将军如何能够驾驭手下之人,让属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为他卖命。

      为这等苟且偷生,不顾大义之人卖命,实在是有些不值得。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中的许多将官都在心中腹诽这名汉军水师将军,不过眼下此人毕竟是自己的上思,眼下又是患难与共生死同舟,也没有法子对于此人过多计较。

      “将军,眼下我等的性命之怕都要落在将军一人手中了,若是将军不出面跟应天水师舰队和谈,只怕应天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会对着我等这艘战船发动猛攻,船上的将士战事了不少,眼下已然是兵力不敷,若是应天水师舰队趁势杀伐上来,如此局面难以为续。唯有将军出面和谈,庶几可以夷平大难。”一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显然颇有自己的主意,语调冰冷的对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开口言语道。

      此人话音刚刚落下不久,马上就有汉军水师将官接口说道:“真是此话,眼下我等船上的将士只怕真的要将性命托付给将军了,应天水师已然是今非昔比,今日居然设下了这么一个大圈套要我等汉王水师吃了这个哑巴亏,我等水师将士已然没有法子继续抗衡和对付应天水师战船的四下围剿了,若是此番的机会不能抓住,只怕我等应天水师将士悉数都要丧命此地。”

      这番话颇为危言耸听,入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那名将军的耳内自然也是分外的惊心。

      “诸位的意思莫非真的是要将本将军推到火坑里头去,应天水师舰队的将领诡诈百出,我等又不是没有领教过,眼下若是要本将官出去跟应天水师舰队的将领言谈,只怕真是应天水师舰队的一个阴谋,目的无非是想要将本将军牵引出来,若是真的如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岂不是白白的折损了威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军听闻麾下的将官有此言语,心中依旧是老大的不愿意,心里头明白今日之事若是自己真的应允了麾下将士的请求,亲自出面跟应天水师舰队的将领交涉,只怕是凶多吉少。

      “将军,此番你若是不肯前去跟应天水师舰队的将领和谈,只怕我等这些战船上的水师将士倶是不能活过今晚,定然会被应天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悉数歼灭于此,若是情形到了那等地步,就算我等想要苟且偷生也是势必不可得之事,眼下的机会对于我等实在是太重要了,将军若是不能答应我等,我等只怕要另外推举一人出来,代替将军出面跟应天水师那面和谈了。”一名颇有城府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自是不愿放过这名水师将军,便语含威胁的对着汉军水师将军开口说道。

      “没错,眼下我等唯将军马首是瞻,将军若是不肯出面为我等将士争取一线生机,我等麾下部众也是别无他法,唯有得罪将军了。”一名汉军水师将官也忍不住从人**之中挤出来,声色俱厉的对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那名水师将领唿喝道。

      这两人方一开口,其他的汉军水师将士也是纷纷附议,或是怂恿或是威胁,无不要求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速速出面,跟应天水师舰队中的汉军将领攀谈一番,也好给这些汉军水师战船上的将士讨取一条活路。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也不是愚笨之人,自然是明白了这名水师将官方才所言的话语的弦外之音,分明是赤裸裸的告诫自己,若是不肯依从麾下的水师诸位将官的所请,只怕这些人会立马将自己废掉,另外立一名领头将官为将军,李代桃僵,让他替代自己出面跟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言谈。

      这番威胁之词入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的心理,顿时大起恐慌,觉得眼下若是不应从这些麾下将士所请之事,只怕别无善果,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军而言,眼下实在不得不依从麾下水师将官的言辞行事,若是不如此,只怕眼下就会有性命之忧。

      受到了这番威胁,应天水师将军自然没有别的法子,心下明白若是自己再不出言表态,只怕事情变不可挽回了,说不定自己会是第一个被麾下的水师将士砍下这颗大好的头颅抛入江水之中,心里头怀着这般极为忐忑不安的心情,便对着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开口安抚道:“诸位将军既然心中都愿意唯本将军马首是瞻,本将军又岂能坐视不理,眼下诸位将士更是将身家性命托付给了本将军,本将军岂能轻言退却,以至于辜负了诸位将军的这番诚……”

      一名性子急躁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听得水师将军这等叨叨絮絮,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没了的架势,颇有些不耐烦的对着这名将军高声唿喝道:“将军不必尽扯一下没用的废话了,究竟是干还是不干,若是将军不愿出面,大家伙也没有没事意见,只怕是要委屈一下将军了。”

      这话一出口,那些方才有些屏声静气的听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最高长官说话的汉军水师将士心气一松,便轰然一声大笑了起来。

      被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嬉笑,此事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而言将官自是极为尴尬难言,不管如何,这些人本来都是自己的麾下部众,若是在平日恐怕只有俯首听命的份,可是今日被应天水师麾下的战船围攻,军中将士都不能脱逃出去。

      不过不管如何,眼下这些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依旧是自己麾下的部将,本来应当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决不至于为向今日这般居然有会麾下的将官对自己这般的咆哮无礼,实在是目无尊上。

      不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这名水师将军却不能在眼下责怪自己麾下的将士,若是如此,只怕会犯了众怒,眼下若是犯了众怒,只怕自己姓名不保。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军心里头有这般想法,自是不愿意自爱眼下开罪麾下的部众,便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开口说道:“诸位放心便是,既然诸位将军倶是这般意思,本将军必当允如所请,亲自出面跟应天水师舰队的将领谈上一谈,不管此事会如何,若是能够保住诸位将士的性命,自然是本将军最为致力之事,不管应天水师兵丁如何处置此事,本将军为了麾下的部众定当尽心竭力,决不至于让麾下将士轻易丧生于此。”

      见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有此允诺,诸位水师将官自是松了一口气,便对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军言语道:“将军能够费心为我等考虑,我等自是奉将军为首脑,听从将军的吩咐,绝不会让应天水师对于将军有何伤害。”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军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军有此言语,便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官开口言语道:“诸位盛情可感,不过本将军考虑了一番,觉得应天水师既然邀请本军师上前商谈,应当不会杀伐我等。”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有此言语,原本对着这名将军颇为不齿的汉军水师将官如此行事,心中的观感自是一变,就对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开口说道:“此事倒也寻常,不管情势如何,只要我等卫护在将军身边,就不会容许应天水师战船上的那些水师兵牟将士动了将军的一根毫毛。”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的这般说法对于这名汉军水师将军而言自是一大安慰,方才险些沦落到了众叛亲离的境地,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而言自是觉得有些心志颓然灰败,不过眼下听闻军中的将士居然肯如此卫护自己,以免自己受到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的戕害。

      对于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便是一大差可安慰之事。毕竟自己的这些麾下部众没有将自己抛离出去,或者砍下自己的脑袋,另外推选出一名水师将官取代自己前去跟应天水师舰队的将领和谈。

      经过一番斡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终于重新掌握了这番情势,觉得眼下的局势对于汉军水师而言虽不甚佳妙,不过只要自己应对得法,倒也可以有一番作为,能够将麾下这么多的水师将士悉数救离此地,也算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了。

      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对于自己强自安慰到,不过其他的汉军水师将官却实在不知道此事究竟会如何,不管如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眼下终于赢来了一个跟应天水师接触的机会,若是能够捉住这般的机会,自然可以让汉军水师从这种被应天水师战船四下围困位置垓心,时时刻刻有覆灭之险的不利情势之下逃离出去,汉军水师将官觉得此番自己若是能够在兵力强盛过自己数倍之多,战船多过自己数倍的应天水师的围攻中保住性命,便是一件极为难得的事情了。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士倶是这般想法,今日的战况对于汉军水师而言也是最好不过的士气。

      不管如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也是活生生的人,倶是从这场应天水师舰队和汉军水师舰队的鏖战之中逃出性命去,而眼下的情势对于汉军水师而言,显然是极为不利的,被应天水师围困垓心之事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而言,自是一件极为难堪之事。

      而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而言,今日的难堪之事还不是如此一件,先前的时候,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被应天水师出其不意的奔袭了一阵,折损了不少将士的性命,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而言,这已然是一件极为绝大的羞辱。

      没有想到的是,应天水师的攻伐战策并不仅仅限制于此,而这些战船被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围困于此,也是中了狡诈百出的应天水师的战策,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而言,若是眼下不能尽速从此地突围出去,必然要深深的陷入水师布置下的捕猎对手的陷阱之中,只怕倶是挣扎,兵力损耗的也越是厉害。

      眼下战船上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受到了应天水师的几番攻击,奋力抗击之下,已然折损了不少汉军水师将士的性命。

      对于这只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而言,自然是势单力孤,失却了奥援,唯有凭借自己的力量方才可以将应天水师的捕猎大阵给击溃,可是单单以眼下如此不敷使用兵力,妄图在铜墙铁壁一般的应天水师之中撕开一道缝隙,领着其他战船扬长而去,对于眼下的这只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而言,自然是痴人说梦。

      当前的情形不要说突围了,显然是有了覆灭的迹象,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而言,若是能够在此战中保住自己的小命已然是一件最为关切之事了。

      若是连人都阵亡了,那么荣华富贵又有何用。

      军中上下倶是这般想法,故而对于怂恿汉军水师将官跟应天水师的将领对谈便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了,不管如何,要是能够通过一些手段保住性命,对于这些汉军水师而言,便是最为高兴的事情了。

      汉军水师将官终于决意跟应天水师对谈一番了,不过此人心里头依旧有些畏惧应天水师会对自己突下杀手,便亲自挑选了两名身强力壮得到将官,令此二人依旧举着盾牌,协同护卫者自己跟应天水师的将官和谈。

      应天水师战船上的那名水师将士见得应天水师中的这名将官有此举动,心里头自己方才的那一番恐吓已然起了作用,汉军水师诚如楚军师所言一般,只是外头的虚好看而已,其实人人倶是贪生怕死。

      而这些贪生怕死之徒中,尤其是这名应天水师将军最甚。

      “前来者何人,速速报知我听。”应天水师的那名将士显然是想要刁难一番这名汉军将军,便对着这名汉军水师伴着张脸,假装一本正经的闻问询道。

    庙堂卷 第三十章 时乖运蹇

      汉军水师将士闻得此言,更是哗然,觉得眼下如此被应天水师战船上的敌兵欺负,可是前所未有的大事。更何况这大半年来,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无往不利,无战不胜,早就养成了一股子的虚骄之气,没有想到今日居然让人在江面上给如此折辱了一顿,这般的气可真是难以忍受。

      可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也绝非是不识时务之人,心下全都明白今日自己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袍泽陷入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精心设下的圈套之中,眼下看来没有任何的法子逃脱出去。

      四下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牟勇如同蚂蚁一般,跗骨进逼,眼下汉军水师的这点兵力,只怕是不够看的。

      如是眼下还要徒逞口舌之利,只怕是毫无用处,就算能够在嘴巴上占到一点上风,对于如今汉军水师舰队这般险恶的情势而言,依旧是毫无裨益。

      反之,口出谩骂之言,反而有可能激怒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若是对方的将军一怒之下下令围剿汉军水师,哪么情势对于汉军水师而言,势必会变得糟不可言,而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官长而言,这等事态自然是亟需避免的。

      毕竟激怒了应天水师舰队上的兵牟将士,极有可能的结局便是应天水师一拥而上,轮番攻击,这般做法对于汉军水师的兵丁将士而言,自然是一件最不愿在眼下看到的事情。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倶是贪生怕死之徒,觉得若是此战能够逃出生天去,便是最为期盼之事。而眼下的情势被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围在垓心,水泄不通的,连番试验了几次想要突围出去,可是屡屡失利,被应天水师犀利无比的战阵给摧毁的毫无继续冲击突围的念头,这种突围而出的战意早就已然在应天水师的铜墙铁壁的包围圈子之下比粉碎的一干二净了,对于汉军水师而言,想要通过一战而撕破应天水师的防线早就不抱任何希望了。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军自然也是这般想法,此人虽是骄横异常,御下寡恩,麾下的水师将士对于甚至腹诽,不过此人毕竟不是煳涂蠢笨之人,对于战事的情势还是能够看的出来的。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下明白而今的情势已然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应天水师布置了这么大的一个口袋中已然将汉军水师悉数都罩到了里头,不管情势会如何变化,就眼下的情形看来若是自己不出面跟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和谈,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中这只由着自己统帅的战船只怕会毫无悬疑的被应天水师舰队攻破防线,攻陷战舰。

      如是情势发展到了那种地步,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官而言,即便能够不死在乱战之下,能够从混战中逃得一条性命,可是回到了汉阳之后,汉军决不至于会饶恕了自己这般丧师辱国的绝大败绩,以汉王刻薄寡恩的个性,势必会给自己安上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以转移视线,如此一来自己便会成了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在应天城之外的江面上失利的替罪羊,汉军城里城外的那些有子弟投身汉军水师的百姓们岂会轻易放过自己,估计是恨不得吃了自己的肉,将皮剥下来当褥子用。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想来了此事,不觉背嵴骨一阵发凉,心里头明白决不可让自己麾下的这些将士袍泽悉数死在这场战役之下,不管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如何厉害,汉军水师决不可毁在自己的手中。

      心念及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也是无可奈何,两害相权取其轻,眼下既然没有办法抗衡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也唯有让汉军水师将士悉数存活下来,如此一来,自己也算是对得起跟随自己的这些身边的军中袍泽兄弟,不至于让自己没有死在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手中,反而先死在了自己麾下的部众手中。

      若是自己真的死在了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手中,岂不是太冤枉了。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决意不管应天水师舰队中的战船上的兵丁将士提出何等要求,只是自己能够办到的,便略作推诿,一定要应答下来,否则自己会死的很难看不说,说不定还会先死在自己人手中,到了那个时候只怕一切的功名利禄全数会成为过眼云烟,一切转头成空。

      心底下有些决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不在迟疑,快步迈到了船舷边上,便欲要开口对着应天水师战船上的将士开口喊话。

      身边的几名汉军水师将官心下自是对着水师将官起了一点惺惺相惜之念,觉得将军肯此事出头,也算是为军中的袍泽近了一份心力,便上前用盾牌护住了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的左右,严防对面的应天水师战船上的弓弩手乘机攻击,射杀汉军水师这边的水师将军。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官见到麾下的水师将官有此举动,心下觉得大是安慰,对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军而言,方才差一点被哗变的麾下的水师将官们挤兑的没有任何言辞,几乎就要被麾下的那**气势汹汹的责问自己,质疑自己的汉军水师将士一举击杀了,另外选出一名水师将官顶替自己的位子跟应天水师和谈。

      这般做法无疑是对自己的赤裸裸的恐吓和威胁,不过幸而自己见机较早,总算是利用了一些情势转危为安,使得自己的危信不至于在军中扫地而空,不够眼下那些逼着自己的汉军水师将官的进逼态度虽是有所收敛,可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而言,依旧明白此事绝不是这么轻易便可以了结的。若是自己不肯出面和应天水师那方面派出的水师将士和谈,只怕自己的性命依旧堪虞。

      “本将军已然出来了,你等有何话说?”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提起中气,对着对面的应天水师战船上的的将士高喊了一句。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此言一出,应天水师方面那名将士自然是听到了。

      不过应天水师阵前的这名将士却是一点也不含煳,也提高了声调对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开口言语道:“来者何人,可是如假包换的应天水师战船上的统帅将军。素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跋扈不**,平素更是狡诈百出,若是你汉军水师派出一名毫无分量的小将官企图蒙混过关,要是被我们上头觉察出此事来,只怕会立刻下一道绝杀令,覆灭了你等。到了那时,大战之下,必定是玉石俱焚,尔等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汉军水师将士只怕毫无脱逃出此地的机会,若是情势到了那个地步,势必会将你等一举荡平,决不至于会给你等一些活命的机会。故而若是你汉军水师将士中有人试图利用李代桃僵之计,企图瞒天过海,派出一名毫无分量之人冒名顶替你等的水师将军,只怕只会给你等招惹祸患,绝不会给你等带来丝毫的好处。这一点,你等可要考虑清楚,可不能在祸事临头之时临时翻悔!”

      这一番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极为不屑言辞落入了这名汉军水师耳中,只觉胸臆之间一阵翻腾,义愤填膺,极为不痛快。应天水师将士的这番言辞分明是在门缝里头看人将人看扁了,眼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却是毫无任何办法,应天水师眼下的势力绝大,自己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被对方围困在此间,丝毫没有任何的机会脱逃出去,自己方才命人从几个方位突围了好几次,结果都被应天水师麾下的将士一一瓦解了攻势,非但没有任何法子攻击出去,反而丢掉了不少汉军水师将士的性命。

      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而言,眼下只能隐忍不发,不敢对应天水师战船上的那名水师将官口中的这番厥词口出怨言。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应天水师战船上的水师将士开口高声言语道:“将军说笑了,本将军岂能有假不成,你我两军虽是寇仇,就算今日我汉军水师兵勇一时不慎被尔等应天水师悉数围在垓心,可是此事也只能怪我汉军水师失了一招,未能预先洞悉敌情,眼下的情势我等汉军水师虽不是你等的应天水师的对手,可是我汉军水师依旧是天下最为厉害的水师,我等汉军水师将官也是天底下最为厉害的水师将官,不管如何,今日之败,非战之罪。而是我等大意轻率所知,如是能够重头再来,汉军水师应天水师,鹿死谁手还没有个定准呢?!”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官此言一出,刚才吃了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兵勇一阵大亏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觉得长官的这番话甚是有理,自是纷纷附和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道:“将军所言不差,我汉军水师如此之利害,其他的水师岂是我等的对手。”

      “不错,我汉军水师若不是过于轻敌,以至于落入了你等设置下的圈套之中不能自拔,若是堂堂正正的单打独斗,你等应天水师岂会是我汉军水师的对手,不管是战船还是战术,我们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若是认了第二,只怕没有任何人敢认第一了。”一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满不在乎的大声言语道。

      听闻的此话,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面色有些阴沉了下来,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而言,眼下最为忧心的激怒了讲自己麾下的这些战船围困在垓心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若是应天水师将士悍然不顾,对着汉军水师发动攻击,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而言,便是一场无可退避的绝大灾难。

      依着眼下这等兵力极为不敷使用的状况,汉军水师若是这兵力充足,作战极为灵动飘忽的应天水师将官而言,只怕是一场僵梦。

      实力悬殊若此的情形之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官自是极为不愿意激怒应天水师,以免给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兵牟带了最是不愿意见到的四下里头围困的应天水师悍然不顾的发动攻击。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的这番谨饬小心的举动差一点就要给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破坏无遗了,不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倒也不是等闲之辈,马上对着麾下眼下站在自己身后的汉军水师将官一干人都厉声怒斥了一句道:“闭嘴,眼下被将军正欲要跟应天水师那方面的将军和谈,诸位决不可胡乱言语,扰乱了军心。如是何人再毫无避讳的口出此言,势必会牵累本将军处置此事。”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对着麾下的汉军水师训话说道。

      汉军战船上的将士兵勇顿时鸦雀无声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此话一出,顿时起了一些作用。汉军水师将士本来便有一些喜欢徒呈口舌之利的小人,这几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方才快心快意的将一些憋屈在心窝子上的话语说出了口,随即便遭遇到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的当场叱责。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舰队中的水师将官颇为有些失望,没有想到平日在军中说习惯的话语今日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面前说了出来,居然招惹了这么多的是非了。

      不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长官有这般的吩咐,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那些将官而言也是一个警惕,心下有人琢磨出来了一些事情来,而且是一些石破天惊的大事情。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自是不愿意汉军水师败在应天水师之下,哪怕是口舌上的一时落败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那些水师将官而言,也是一场极为难以逆料的厄运。

      想白了这个道理之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便悉数默然不言了,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和应天水师分庭抗礼不甘示弱自是一件极为寻常的事情,不够眼下的情势可不同了,若是不能于此击败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自是有很多水师将官不得不听从这名应天水师舰队将军的吩咐,眼下绝不是惹恼应天水师的将官的绝好机会,反而是一个最为不好的时机。

      眼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写战船悉数陷入了应天水师精心构建的口袋阵法之中,已然是插翅难飞的局面了,应天水师将士驾驭着或大或小的战船四下合围,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而言,这等被围在垓心的场面绝非没有见过,只是平日都是自己这方面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集**围攻汉军水师,今日居然倒了过来,成了应天水师反包围了态势,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而言,前后映衬,自是有些唏嘘不已。

      不过眼下的局势也唯有如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听从水师将军的意见,先行放下成见,希望汉军水师能够在这等极为不利的局面之下先行保住自己的性命最为要紧。

      “既然将军如此言语,想来定然不是假的,如此上前搭话便是。”应天水师战船上的水师将士眼见计划得逞,自是极为高兴,随即便对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那名将士喝令道。

      楚流烟已然接到了线报,得知两军水师已然接触,汉军水师将军表现出了极大的容忍来。

      听闻了这些汇报,楚流烟不由对着前来汇报微微一笑道:“很好,从眼下的情势看来,本军师精心策划的作战计划丝毫没有落空。若是这名水师将士真的能够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对方将军投诚归顺过来,倒是大功一件。”

      “楚军师所言极是。此事多亏楚军师妙计安天下,令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些援兵大败于此,让我应天水师将士上上下下俱能扬眉吐气一番。”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前来跟楚流烟汇报的水师军中情形,专门负责探知风声的坐探极为佩服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言语道。

    我怎么这么逗,我一定是个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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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莜伶つ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08:32:37 |只看该作者
    庙堂卷 第三十一章 通敌叛国

      汉军水师将领显然是被应天水师将士的这番威势赫赫的喝问之声给吓住了,心中震动,不知道上前应答究竟是祸是福,对于前程而言,自是难以逆料。

      不过即便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心头有此疑惑,不过方才被麾下的部将所勒逼,已然在军中袍泽面前夸下了海口,眼下虽有惜命之念,却也不能不硬着头皮走到船舷边上,对着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应天水师将士开口搭话道:“鄙人正是这艘战船上的主事之人,我等素来各为其主,势不两立。不知贵军邀本将军于此一谈,究竟有何意图。”

      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将官自然早就知道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的身份,方才的出言恫吓威逼,正是欲要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出面。

      诸般求索之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果然抛却了卫护的大阵,现身相见,显然是此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中存着苟且偷生之念,方才会上前搭话。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知道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军方才的一番严词拒绝,看似毫无和谈的预兆,实则不然。

      应天水师将士明白既然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屈身出来相见,显然表示汉军水师将军尚且有偷生之念,而这份念头眼下再应天水师四下围困的之地弄得死死的,方才突围了几次都是以失败告终,这无疑是说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中的这名汉军水师将军其实并无任何死志,眼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中的这只战队最先被应天水师驰援的战船围困在垓心了,可以说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之中抵抗应天水师合围之势最为久长的汉军水师舰队了。

      可是这只汉军舰队战船之中的统帅之人却已然失去了斗志,觉得没有办法在应天水师的铁桶阵势之中夺路逃走,于此一死报效汉王却又有些不甘心,眼下上前搭话说出了这番道理来,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无疑是话中藏话,表面上听起来此人似乎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提议一屑不顾的神态,不够细细品砸一下此人的言辞便可发现此人其实并非是一副殒身殉国,誓死效忠汉王的表现。

      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汉王陈友谅的命令自然是不得不遵从,不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老将军可不愿意自己遵从了汉王的命令,而丢却了自己性命。

      自家性命自是最为重要,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岂肯轻易抛却,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而言,眼下若是投诚归顺应天水师中来,起码可以在眼下保住性命。

      而对于眼下的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而言,这真是至关重要的一点,投军行伍,杀伐征战,过的本是在刀口上舔血,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日子,死伤本是司空见惯的寻常事,可是这些年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已然成独霸江面,成为天下水师中最为厉害的一支,无坚不摧,战无不胜。

      如此一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中的虚骄之气自是随着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而益发高企,这些年养尊处优,重姻而卧,兼味而食,出入驺从,迥然非复当年出没波涛的身手,对于眼下被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围困垓心丝毫没有突围而出的把握,心中觉得若是给汉军水师卖命而在此地被应天水师的战船围殴致死,还不如乘早投诚归顺了应天水师。

      不管为谁卖命,还不是博取功名,封妻荫子,图个咽肥饮玉,列鼎而食,就算倒转归顺到应天水师帐下,不也一样可以得到这些么。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将官多是如此想法,自是极为注意的盯着己方的将军会如何回复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的问话。

      汉军水师的将军从部下逼视自己的眼风中已然明白了一件事情,不管今日自己如何区处此事,若是不能保住这些麾下的部将性命,这些狼心狗肺的麾下将官绝不会轻易饶恕了自己,可能自己会在应天水师舰队的兵丁攻陷战船之前,便会给自己身边的这些将官先行砍掉了脑袋,说不定还会被人当做是向应天水师舰队祈降的一份见厚重的面礼,让人堂而皇之的端着自己沥血的脑袋奉送到应天水师战船上的将军面前去。

      心念及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自是有些心焦了,觉得眼下若是不设法消除自己即便要面对的这等威胁,极有可能还没有等自己明白过来,便会项上人头不保。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心中惶急,不免有些失声的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方才对着自己喊话的水师将士回话道:“鄙人便是应天水师的领头将军,不知将军有何吩咐,不妨道来。”

      听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有此回话,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水师将士自是觉得此事正如先前楚军师跟自己预料的那般,可以利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军中这名水师将军的弱点,加以攻击。

      威逼利诱,恫吓威胁,必可动摇其心志。如此一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那名将军定然无法再撑持下去,只要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生投诚归顺之心,其他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也唯有听从行事,如此一来,正是可以实现楚军师所言的不战而屈人之兵,一旦大功告成,想要对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剩下的余孽自然也就更有把握了。

      应天水师舰队将士心里头极为欣喜,不过脸色却依旧装作一副毫无所动的模样,还想要进步一的威逼利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的将军,让这名汉军水师将官落入无法挣脱的泥潭之中,如此一来即便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军有心想要脱离此事,也要设法将其先行羁縻住,令其毫无办法,如此一来便可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听命行事,唯有投诚归顺过来。

      心下念及此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这名水师将士自是不肯放过这个机会,便开口对着方才搭话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开口言语道:“将军既是汉军水师的首脑之一,不知道将军能否做的了这个主,如是将军觉得眼下我等要谈及的事体将军无权做主,也没哟任何办法遵照我等和谈的办法处置此事的话,我还想要问将军一个问题,便是如何能够在将军麾下的出众的部将中挑选出一位来,悉数做好预备,再来跟我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和谈。”

      听闻应天水师这名将士居然大言不惭的说出如此一番话语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心中郁郁,没有想到先前都是自己手下败将,望风披靡的应天水师舰队中的一名小小将士居然会如此肆无忌惮的开口对着自己说话。

      这番说法对于汉军水师将军而言,简直就是一个耳光子毫无征兆的猛的甩到了自己的脸上。

      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简直觉得胸腹之间热血上涌,忍不住想要对着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开口出声喝骂了。

      可是眼间的余光扫视到了战场上的那些自己麾下的水师将官脸上,这名汉军水师将军方才发现了自己麾下的水师将官中有不少人对着自己眼露凶光,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令人不寒而栗。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自然是明白如何一回事,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而言,应天水师将士方才所喊的一番话,正好给了那些急于上位汉军水师舰队的麾下部将们一个机会,怂恿这些平素便有些蠢蠢欲动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一个不会让人落下口实的弑上夺位的借口,而自己麾下的这些部众中难免有心中欲要先要杀掉自己取而代之的汉军将官。

      而眼下的情势如此危急,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而言,衷心如焚,心下自然明白若是不依从了汉军水师的言辞,所不定喊叫声水师战船上的兵丁将士便不以自己为和谈的对手,而要在战船上另外选出一名汉军水师将官顶替自己的位置,如此一来非但自己毫无办法抗拒这般更为严峻的形势,极有可能不等到应天水师舰队上的将士兵牟攻陷自己身下的这艘座船,继而挥动刀兵杀了自己,很有可能自己的脑袋会先让这些卫护在自己跟前的这些麾下的部众的砍了去。

      宁我负天下毋宁天下人负我,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心里头念想着三国时候的奸雄曹操的一句话,觉得眼下避无可避,决不能用自己的性命白白便宜外人,既然都是要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哪一边去,还不如自己领头行事,若是让人占了先,只怕就没有自己的份了,说不定就连性命也无法保住。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有此想法,自然是觉得眼下的情势不妙,应天水师四下合围的战船已然将自己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围困的水泄不通,而费心竭力集结人马发动了几次攻击居然毫无用处,便是欲要从一份角落突围出去,也是徒劳无功,算起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艘战船几乎没有可能突破应天水师的重围冲出去了,显而易见的留待给自己和自己麾下的汉军水师一个可以预见的将士如何可怕的人间炼狱了。

      不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军虽是心头忿恨,却丝毫没有任何的胆量证实此事,因为一旦证实应天水师战船上的那名水师将士故意如此放话的话,自己编不得不小心衡量此事之后究竟有些什么东西。

      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虽是极为鄙视自己这般下作,不得不依从了应天水师的一名水师将士,眼下更是不得不如此行事,若是自己不肯如此行事,只怕自己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会提前动手,如此一来的话,只怕自己的性命先行不保了。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心下明白眼下若是自己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出言抗辩,只怕是分毫也得不到好处,而极有可能会让自己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乘着自己不备而砍到自己的脑袋,如是这的如此,那么自己岂不是成了冤大头了。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领自然明白眼下这个机会正是自己表现的机会,若是能够速速投诚到应天水师舰队中的船队上去,最起码可以保住自家的性命。

      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而言,眼下的这个机会的自然是不愿意错过到了。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明白若是自己在此时之上游移不定,势必会令得应天水师将士惮于跟自己打交道,这般一来,觉得不够如意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军会下令抛弃了自己,另外从自己座船上的水师将官中指定一人与其和谈。

      情势若是发生到那种地步,只怕自己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绝不肯轻易的饶恕了自己。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汉军水师将官最还害怕的还是此事,一旦军中哗变,那么首当其冲的便是自己。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下有些慌张了,显然是从这场大战,无论从哪一个方位和布置来说,都是极为寻常的事体。

      不管如何,只要自己先行投诚归顺过去,起码可以先行保住自己的这条性命。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头存着这般想法,自是不肯见到手的功劳落到别人的心里头,心里头想着此事,觉得跟以前一般,在应天水师的眼皮底下,对着应天水师的一众将士战船,想要攻击应天水师并试图撕开一条口中从中从容突围,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虽然起了投诚归顺的心意,不够心里头依旧有些忐忑不安。

      而对于汉军水师兵丁而言,眼下最为至关紧要便是将军能够在面对应天水师而言,还能够取的胜利。

      计议停当,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自是有些欢喜,不然如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不能不领情,不过心下不免出现了一些意见,对于汉王陈友谅对着这种公共区可赚钱了。

      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水师将军显然是做出一种架势来,方才**情怂恿的想要威逼汉军水师舰队的长官的模样。

      “汉军水师战船上的水师兄弟,就算应天水师要我等投诚都可,只是此事又当如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终于耐不住落寞,终于推案而起,想要做出一副坚毅表情来。

      应天水师那名主动请缨的下层将士,见到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真的如同楚军师所言的一般可以威逼利诱,只是眼下已然无从追究到底是如何才变得如此模样。

      应天水师将军心下知道想要摸清楚对方的底细,唯一有效的办法便是悄悄的遁入对方阵营中,唯有如此方才可能了解到汉军水师的真正实力。

      “倒也不是什么小事,两国争霸历史上并不鲜见,方才之前你我形同陌路,说不定在战场上遇到,各位其主只怕非要拼斗个你死我活不可。只是这般争法终究有为上官所言。”应天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一举一动无不落入了楚流烟的耳目之中。

      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将士而言,眼下依旧是一个攻伐的好机会。

      楚流烟听闻汇报,微微的眯缝起的眼神。

      如此一来,身边人自是一喜,觉得今日听从楚军师的吩咐,果然是无往不利。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虽然不在眼前,楚流烟依旧觉得虽然没有当场指挥,指挥依旧极其如意。

      楚流烟虽然鄙夷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那名水师将官的做法,也是源源本本的从前些通过水师中的密探口中悉数问了出来。

      楚流烟的这番举动自然是令得麾下的密探有些好奇。

    庙堂卷 第三十二章 绝杀战策

      此人心里头比较纳闷楚军师为何对与那名汉军水师将官如此之关切,照他看来,那名汉军水师将军贪生怕死,就算汉军水师里头多出十个八个这样的庸才,也不值得出军师如此看重。

      楚军师对于汉军水师将军青眼有加,莫非楚军师早就已然布置下了什么战策,想要利用汉军水师中的这名将军不成。

      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探子心中有此想法,不由抬眼去看楚流烟的脸色,只见楚军师一脸肃然,别无表情,实在看不出什么来。

      “据你所言,汉军水师将官麾下的部将颇有哗变之势,如此观之,汉军水师将官的处境堪忧,此人又是贪生怕死之徒,想来在我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的威逼恫吓之下,只怕撑持不了半个时辰,准定会投诚归顺过来。你意下以为此事如何?”楚流烟眯缝着眼对着军中的坐探开口言语道。

      应天水师舰队的坐探没有想到楚军师有此一问,不由怔了一怔,缓慢垂下眼帘,对着楚流烟毕恭毕敬的开声回话道:“此等大事,属下如何敢妄参末议,属下这点微末伎俩,最多只能帮着军师监察汉军水师的动向,其余的事情,属下可是没有法子。更何况招降汉军水师的将官这种大事,属下那里有这个胆子在楚军师面前进言。”

      楚流烟听得这人如此言语,也不生气,便对着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坐探温言抚慰道:“说说倒也无妨,本军师只是想要听听意见而已,绝不至于会怪罪你等头上去。”

      听闻楚流烟有此言语,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坐探明白楚流烟如此示意,不过是想令自己放下心神来,对于这等陈诉一番自己的看法。

      明白了楚流烟的意思,抬头瞄了楚流烟一眼,只见楚流烟面色缓和,嘴角边还微微留有笑意。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探子也便大着胆子对着楚流烟开口言语道:“楚军师既然有此吩咐,属下敢不从命,据属下在两军阵前所见,汉军水师将军迫于麾下水师舰队的将官的压力,已然有些乱了阵脚,对于我应天水师而言,真是招降其人的大好时机。幸而我应天水师舰队的中别有大才,此番令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率领余部归降过来,也并非绝无可能,只是属下觉得汉军水师将军若是想要不被麾下的部将勒毙弑杀,眼下也唯有投诚归顺我应天水师军中来。若是此人不投诚归顺,只怕活不过一个时辰,必会死在部属手中。”

      楚流烟听闻了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的言辞,觉得此人方才所言之事跟自己心中所想并无抵触,看来眼下这等严峻的情势那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就算不想要投诚到应天水师舰队这边来,也是不大可能的了。

      “说的好,方才所言之事深得我心,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就算不愿意投诚过来,只怕也扛不住部属的威逼怂恿,只要此人能够率领部属归降我应天水师,如此不战而屈人之兵,今日一战对于我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势必会轻松一些,不过弄出过多的伤亡来。”楚流烟对着自己跟前的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探子微微颔首说道。

      “军师所言不差,眼下真是我应天水师建功的大好时机,这大半年来,我应天水师舰队跟汉军水师舰队交战几无胜战,每每都是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压着打,我应天水师舰队的袍泽兄弟虽是浴血奋战,却也丝毫没有任何办法打败汉军水师,反而屡屡被汉军水师打得落花流水一般,毫无还手之力,战死的兄弟不计其数。这等屈辱早就深埋在了我应天水师舰队的每个水师弟兄心中,不管今日能否于此大败喊汉军水师舰队,我等应天水师军中的将士兵牟无不情愿跟随楚军师一道,在此地好好的跟汉军水师舰队的那些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汉军拼斗一番,总要多杀几个汉军踢死难的袍泽兄弟复仇。”这名探子显然有些神情激动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

      楚流烟闻得此言,心下明白应天水师舰队中很多将士倶是跟这名军中探子一般想法,倶是想要在此战多杀死一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也要为死去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兄弟袍泽报仇,人心可用,军心可用,这一点对于楚流烟而言自是一种极大的支持。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气势虽是强盛,可是汉军水师骨子里头却没有战死此地的决心,从士气军心上论之,应天水师舰队已然胜过了汉军水师舰队一筹。

      更何况眼下汉军水师倶是被围困在江面之上,对于楚流烟而言,汉军水师往日凭借战阵之利已然荡然无存了,眼下汉军唯一可以倚仗的唯有搞定坚固的战船,不过应天水师舰队若是能够抓住这个机会,集中优势兵力,聚拢战船,对着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兵牟将士发动猛攻,如此一来,别说是突破汉军水师舰队的防线,就算是攻陷汉军水师的战船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般想来楚流烟便觉得此事犹有可为,只要应天水师舰队的前方战船上的将士难够顺利的将汉军水师将军和其部下招降过来,自然可以打击汉军水师舰队剩余所部的兵丁将领的士气,如此一来,只要奉自己之命前去奔袭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应天水师将官能够带着营救出来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水师弟兄悉数归来,便可借着这般势头,对汉军水师发动连番的猛攻。

      楚流烟心下有此想法,便对着身前的应天水师将士开口说道:“今番若能如意,我应天水师自可于此跟汉军水师大战一场,不管汉军水师如何强大难以侵犯,我应天水师也要舍命陪君子的跟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兵牟好好地周旋一番,就算不能分出高下来,也要让汉军水师丢下几具尸首。”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听闻楚流烟有此言语,不觉面色一喜,此人明白,楚军师既然有此言语,显然是心中已然筹算已熟,只欠东风。

      而这东风也早有有了消息,不久前奔袭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的应天水师将军差遣水师将士回来相报言称已然攻破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已然跟应天水师殿后所部将士所乘的座船会合,如此说来楚军师设下的奔袭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计划已然成功,眼下只等领兵前去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领着先前被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的绝杀大阵围困的殿后所部的水师弟兄归来,到了那时即可对汉军水师舰队发动猛攻。

      而这番前景对于对于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坐探而言,自是最为乐意见到的事情。

      此人明白,楚军师智略高远,从来不打无准备的战,今日既然有心设下连环套欺蒙汉军水师,显然是依然备下了全套的攻伐手段,楚军师如是下令攻击汉军水师,应天水师将士自可放手一搏便是,楚军师绝不会让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打一场败仗,应天水师舰队的攻伐的力量定然会胜过汉军水师舰队防御之力,到时候就算不能摧枯拉朽一般的将汉王麾下强大的汉军水师悉数歼灭,将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将士击败必定是绰绰有余。

      这名水师将士心中料想的一点不差,楚流烟心里头已然盘算好了一个极为庞大的攻击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将士的计划,眼下就只等前方的水师将士能够顺利将汉军水师那名将军和他麾下的一些部众尽速收服过来,只要汉军水师舰队将军肯投诚归顺应天水师,楚流烟便会藉此机会打击应天水师的士气,随后便候着奔袭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成功的应天水师将军领着应水师殿后所部的兵丁将士悉数归来助战,只要大军一到,便可率领麾下的应天水师对着汉军水师舰队发动攻击。

      楚流烟心中的这番想法可谓是筹算已熟,而照着眼下的情势看来汉军水师眼下已然被已然被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围困在垓心,实在别无出路,突围数次俱是失利,反而丢下了不少将士的性命。

      对于被应天水师舰队四下合围,牢牢围困在垓心的汉军水师而言,已然无力在组织这等的突围之举了,如此算来,汉军水师已然是山穷水尽,坐以待毙的困境之中,唯一的法子就是希图支持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的将军继续分兵驰援,不过这些汉军水师将士不知道的是,他们心头的这般希翼早就已然成了梦幻泡影,汉军水师舰队绝杀大阵的战船被楚流烟派遣汉军水师中将军领兵杀伐了一阵,再加上先前兵分多路驰援各处,眼下一时疲于奔命,自顾不暇了,丝毫没有余力继续派出战船驰援此地。

      楚流烟心里头明白今日之战的关键便会将汉军水师舰队绝杀大阵的战船兵力悉数隔离在此地之外,是以才会煞费心机的派出应天水师将军派兵奔袭汉军水师舰队绝杀大阵的战船上的将士,眼下看来,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显然没有法子维持下去了。

      楚流烟眼下忧心的是奉自己所命奔袭汉军水师舰队绝杀大阵的战船的应天水师将军得胜了一场之后,是否可以毫无破绽的在彼处布下一个可以震慑汉军水师的疑兵大阵。

      若是自己授意那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布置下的疑兵之阵被汉军水师中的高人窥破,应天水师领着殿后所部的水师弟兄归来之际,汉军水师将军派兵船尾随而至。若是情势发展到了这一步对于眼下被应天水师四下合围的水师战船困在垓心的汉军水师而言便是一件天大的喜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势必会奋起反扑,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就算是能够克制对手,只怕伤亡也不在少数。

      若是汉军水师里外夹击,前后唿应,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事情可就糟糕透顶了,非但没有法子将汉军水师悉数歼灭,反而会堕入一个极为危险的境地,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而言,要是被汉军水师前后包抄夹击,只怕会阵脚大乱,一旦乱了阵脚,汉军水师将士凭借汉军水师的坚船利兵,只怕不出半刻钟便会突围出来,若是情势到了如此地步,楚流烟煞费苦心的安排下的围困汉军水师眼前这些战舰的部署可就要成了丝毫没有意义的事情了。

      楚流烟最为忧心的便是这个。

      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自是应天水师舰队无法比拟的,若是让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将士驾驭着战船突围了出来,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兵勇而言,便是一场浩劫的开始。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和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交手失利,几乎都是由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将士倚仗汉军战船的坚固难攻击,又辅以战力非凡天下最为难以攻破的绝杀大战的威力,几乎杀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毫无还手之力。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被汉军水师舰队绝杀大阵的战船上的兵丁将士攻打之下犹如落花流水一般毫无反击之力的应天水师而言,想要对付形成战阵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这大半年来多次征战之中依旧没能走出一条新路,弄出一个足以抗衡一个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组成的战阵的办法来。

      虽是如此,应天水师军中的将士无不想要为在和汉军水师舰队交战中死难的应天水师军中的袍泽报仇雪恨。

      可是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和战阵结合之后的威力是如此之大,令应天水师无从捉摸,始终没能想出一条战策来克制汉军水师舰队的这等极为难以抗衡的攻击。

      在应天水师舰队的探子眼中,应天水师舰队上的水师将官和将军跟汉军水师舰队多有征战,只是在汉军水师无可抵御的战船和战阵的联合作战之下,应天水师舰队中的水师将军和将官都是束手无策别无他法,丝毫未能找到一种可以克制汉军水师舰队的这等战术的战策来。

      直到楚军师入主水师之后,这种情形方才得以转变。

      不止是转变而言,在许多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心目之中,楚军师简直犹如一个天神一般,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纵横四海,毫无敌手。可是遇到了楚军师,汉军水师这支号称天下最为厉害的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兵牟却吃了大亏。

      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兵牟接连几次败在楚军师的战策之下,已然今日参战的这些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人所共知的事情了。

      因为接连打败了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应天水师军中的将军兵牟对于楚流烟是极为心服,觉得楚军师战策如此高明,实在是人所不及,一些汉军水师兵丁已然将楚流烟视作是一尊战神,打心里头觉得楚军师吩咐之事便犹如神之谕令一般不可违背,不可侵犯。

      楚流烟自然也是知道应天水师军中有些将士有此中乖谬不伦的看法,不够楚流烟觉得士气可用,这番言论也可以加以利用,不管如何言语,只要能够消却应天水师舰队中的将士在面临大战的当前短短的时辰内,令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可以从容面对极为可怕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

      正是基于这个考虑,楚流烟对于麾下的水师将士中流传如此不经的言辞丝毫没有什么责怪,也没有责令水师将士校正麾下水师将士的这番看法。

      大战在即,自然是哪边的水师将士士气高昂,哪边的水师舰队的将士取胜的可能大一些。

      楚流烟自然是极为明白这个道理,眼下既然这些流言有助于提振应天水师的士气,楚流烟自是觉得此事可以暂且搁置一边,不必多加理会。待到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兵勇将眼前的这些汉军水师悉数杀伐干净之后,一举荡平敌氛,回到应天水师水寨之中,继而慢慢区处此事倒也不迟。

      楚流烟心下有这般想法,一心想要在此地歼灭眼前的这几支汉军水师的势力。

      “军师,若是别无他事,属下要先行告退了,继续回到两军阵前,替楚军师继续盯守,防范狡诈百出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别出花样来蒙骗我军水师。”水师坐探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

      对于楚流烟而言,眼下能够做到的便是静观其变,若是前方的应天水师将士能够顺利的将汉军水师舰队中的那名水师将军和其麾下的部众招降过来,便是一件大功。只要此事一成,足以令被应天水师困在垓心的汉军水师舰队剩余所部汉军水师将士心惊。

      藉此打击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将士的士气,震慑了汉军水师之后,只要等候奔袭汉军水师绝杀大阵所部将士归来,自可下令攻伐汉军水师。

    庙堂卷 第三十三章 威逼恫吓

      心下有此念头,楚流烟便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探知点点头说道:“此乃正办,速速前去,若是有何消息,不可迁延,迅疾回报本军师。”

      应天水师舰队的探子听闻了楚流烟有此言语,随即就给楚流烟躬身行了一礼,迅速退离了开去。

      待得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探子走后,楚流烟陷入沉思之中,她心下明白想要让麾下的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尽量少的伤亡,于此基础之上多杀伤降服一些汉军水师过来,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便可达成的事情,其间需要自己耗费心力,深思熟虑,通盘筹划,不能出现任何的考虑不周的地方,若是有所差池,势必会让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兵丁于此丧命。

      楚流烟自然极为不愿意亲眼见到应天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士在自己跟前跟汉军水师拼杀时失却性命,故而对于自己所筹算之事极为谨慎细致,深怕思虑有所不周,徒然贻误了麾下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性命。

      思前想后的想了好几遍,楚流烟也没有找到任何纰漏,这才微微有些定下心神来,缓步挪到了船舷边上,盯着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阵前之地,尽自己的目力所极,想要窥视出眼下的自己这面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跟招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兵牟的交涉推进的怎么样了。

      前方的水师将士正在跟汉军水师将军交涉此事。

      “将军所言不差,前此我应天水师舰队确非贵军的对手,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眼下战船高大坚固贵军水师不也落入了我等的包围之中,将军不是也命人接连突围了数次,此次皆是徒劳无功么。从今而后,汉军水师舰队绝非是天下第一雄师,也不是天下第一水师,我们应天水师舰队才是。”应天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士捉住了汉军水师舰队的那名水师将军的痛脚,开始意气风发的肆意宣扬此事。

      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士心里头明白,若是想要令曾经一度极为骄横跋扈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最为见效的办法便是先狠狠的折辱汉军水师一阵,令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兵牟从上到下都失去了往昔的神气,如此一来,便容易说动对方了。

      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士眼光独到,这个法子确实有些毒辣,这番话方才出口。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自是有了反应,此人心下原本以为应天水师都是自己的手下败将,今日自己遭受了狡诈百出的一名应天水师舰队中的将领的暗算,落入了这么一个圈套之内,方才落败,牵累自己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围困于此,令自己和麾下的汉军将士坐困愁城,徒唿奈何。

      不过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并未觉得此事是自己的过失,心里头只是埋怨自己过于大意了,以至于上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的大当,方才走到了如今这般田地。

      如是堂堂正正的跟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排阵比斗,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觉得凭借自己能力跟应天水师堂堂正正的较量一番,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想出这番奇谋妙计令自己堕入其縠中的应天水师将军,只怕不是自己的对手。

      将遇良才,棋逢对手,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颇为不肯服人,觉得自己在智谋战策上可能的虽然不是那名未曾见面的汉军水师将军的对手,不过论起打仗来,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颇为有些刚愎自用的水师将军可是丝毫也不肯服输。

      他觉得若是有机会堂堂正正的跟汉军水师的那名未曾露面的将军对阵一番,双方倶是摆下阵势大战一场,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不过眼下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士的一番话听得他心里头一阵发寒,他明白若是照着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那名水师将士的说法,今日自己的水利绝非偶然,而是自己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一干水师兵牟将士的战力已然敌不过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那些敌军了。

      这个念头虽是今日也浮现过几次,不过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打心里头不肯承认此事,他觉得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较之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而言,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论起战船的难攻易守来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跟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简直是天差地别。

      即便眼下也是如此,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虽是被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困在了垓心,不过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兵牟依旧可以倚仗着自家水师舰队的战船胜过对方的战船数筹,以此来抗衡汉军水师。

      虽然在表面上看起来是困兽犹斗,勉力撑持,不够也算是让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撑持到了现今,从这一点上来说,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自是极为欣喜的,毕竟这也是在自己的指挥之下取得的不胜不败,没有被四下围攻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攻陷的战果。

      不过这些令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值得骄傲的事情却不能延续下去,对面战船上对着这面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喊话的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水师将士可容不得汉军水师继续如此沉溺其间,而是直截了当的挑明了话头。

      “将军不必犹豫了,我方才所言之事千真万确,我等应天水师战船围着你等迟迟不肯发动攻击,不过是我军的楚军师不肯多杀伤贵军的将士,楚军师说了我等本是同根同种的兄弟,这种骨肉相残的战事自是愈少愈好。眼下我等汉人的共同的大敌是蒙古的鞑子皇帝,若是我等自相残杀,岂不是给了鞑子皇帝一个极好的机会,对于我应天水师而言,并非没有法子将你等的战船攻陷下来,只是我等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倾力而为,大战之下,势必玉石俱焚,你等应天水师将士兵勇只怕无人可以存活,我军楚军师仁心仁术,不愿你等悉数毙命江中,被鱼鳖所食,你等的魂灵无所寄托,飘飘荡荡的成了孤魂野鬼。故而特意命我等给贵军战船上的全体将士一个机会,若是你等能够放下刀兵,悉数归顺我应天水师,我应天水师将士自然会给你等战船上的水师将士一条活路。”

      听闻了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的这番言辞,汉军水师舰队的那名水师将军半晌无语,他心里头细细寻思了一阵,方才觉得自己有些过于乐观,眼下的情势绝不是自己方才所想的那般,看起来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绝不是没有余力攻陷麾下的水师舰队的战船,只是不愿意多伤望人命而已。

      现今想来,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对着汉军水师没有采取权利金角,赶尽杀绝的战策,并非绝无原因。而可笑的是自己竟然以为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只是采取车轮战术,而不肯拼尽全力上前是畏惧汉军水师的战力的想法已然全然错误了。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并非是不愿倾尽全力攻击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而是采取如此的做法无非是不想多有上万,方才没有举兵朝着汉军水师尽数攻伐过来,而采取车轮战法的意图眼下也很明显了,显然是想要借着这般的战法攻击汉军水师,令汉军水师的有生力量被消磨殆尽,一直到没有任何余力抗御应天水师舰队的下一轮攻击为止。

      心念及此,汉军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军不由有些悚然而惊,他终于想明白了为何自己麾下的战船被应天水师战船牢牢围定,围困垓心,两军接战了许久,自己战船上的水师兵丁被应天水师舰队的轮番掩袭折腾的阵脚大乱,直至到了眼下兵力不敷的悲惨局面,如今看来,这些情势都已然是在对方水师舰队的将军的算计之下,而自己却被蒙在了鼓里头,甚至还因为率领了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抵御住了应天水师的轮番攻袭而感到有些沾沾自喜。

      如此说来,这艘船上的兵牟将士早就是人家砧板上的鱼肉了,只是不自知而已。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不免有些深深的失悔,在心里头暗自责骂自己道:"正是蠢笨如驴一般,方方面面处在对方的算计之中,丝毫没有还手之力,连真实的情形也是两眼一抹黑,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觉得自己的领兵作战的水准跟对方是在伯仲之间。

      心念及此,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不由有些自责,心中暗自惭愧,更是对于那名未曾见面的楚军师心生畏惧,觉得这个对手实在是生平仅见的对手,不是自己可以对付的了的。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起了这般的畏惧的想法,想要抗拒应天水师和谈的抵触心理也随着减却了不少。

      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明白,如是自己眼下不答应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水师将士提出的条件,虽有还可以率领麾下的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抗拒一时,可是若是援兵迟迟不到,就凭自己手头的这点兵力,最多也只能撑持半个时辰,若是半个时辰之后主持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的将军没有再度派兵船飞驰此地,只怕自己坐下的战船上必定会让气势如虹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兵丁一举攻破,若是被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攻破了此船,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水师将士有言在先,只怕这艘战船上的汉军水师的兵牟将士人人难逃劫难,俱要面临灭顶之灾。

      想到此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觉得心下一阵迷惘,不知道究竟如何应对。便有些不自知的将游移不定的目光投向身后的水师将官,可是令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下愈加发寒的是麾下的几名部将居然用恶狠狠的眼光盯着自己,一副只要逮住了一个机会就欲要扑倒自己跟前来将自己撕扯个粉碎一般模样。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不免有些发愣,不明白为何麾下的水师部将之中居然有人用这等眼光盯着自己。

      择人而噬,莫非这些水师将官得了失心疯不成?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头一团乱麻,唯有胡乱猜测。

      在心里头顾自揣摩了一阵,突然一个念想闪现心头,不过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随即顿悟般的明白了过来,这些恶狠狠盯着自己的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可能并非为了其他事体,还是为了伺机谋害自己,乘机夺取了自己在战船上的权柄,取代自己的位置,虽有再以眼下的自己的这般身份,作为这艘战船上的目今存活下来的全部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的全权代理,随后跟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水师将军议和,就算是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那边过去,作为全权代理之人所能得到的好处自是比一般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寻常的兵牟将士来的要好得多。

      这些盯着自己的麾下的部属,说不定正等待机会给自己来个致命一击,夺取自己性命。

      想明白了这番道理,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的心就像是沉到了一口深不见底的水井中去,飘飘忽忽的只往下坠落,却怎么也坠落不到尽头处,只觉得胸臆之间的寒意倒是越发的凝重了。

      与其被他人窃取了自己的权柄跟应天水师战船上的将士和谈,还不如自己亲自上阵放手一博。

      说不定还能因此给自己捞的一些好处。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声水师将军的心意大变,他心里头明白,眼下的情势已然不容自己多有准备了,麾下的部属如此这般的在旁虎视眈眈,一旦被麾下的部众抢先一步,悍然不顾的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体来,只怕自己的性命堪虞。

      与其便宜了他人,还不如自己亲自出面应承了此事,哪怕名声上会难听一些,不够名声又能值多少钱一斤。若是能够保全性命,同时获取富贵,哪怕是留下一世骂名,又何足道哉!

      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决意放下一切,跟随自己的心念,亲自出面跟应天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官和谈,哪怕是对方提出要自己带着麾下的水师将士悉数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的军中去,对于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也已然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了。

      心念及此,这名水师将官便拨开挡在自己跟前的一名汉军水师将官手中的盾牌,将自己的身子挤过盾牌的缝隙,便对着对面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士唿喝道:“本将军在此,你等有何事体要与本将军商议的,不妨言来我听,若是两军和谈能够成功,倒也是一件美事,起码可以让双方的将士不必做不必要的打斗,以免徒增伤亡。”

      此人跟前不远处的对面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那名水师将士早就已然注意到了这名水师将军,不够在言语挑动这名水师将军之前,那名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水师将士还不愿意过早的透露底牌。

      要是过早的透露出底牌来,万一汉军水师将军不允,便是一无用处的聒噪之言,非但毫无济事,还极有可能将这件可以成功的招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和其麾下的水师将士兵牟的大功给中途弄拧了。

      待得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说出愿意两军和谈,减少伤亡的话语。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水师将士已然明白自己方才铺陈的一番话语已然奏效了,楚军师的见识过人是敏锐无比。

      在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士心目之中对于楚流烟的神准的预判极为钦佩。

      要知道楚流烟并未亲临此地,只是从旁人口中的只言片语便断定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非但贪生怕死,而是指示招降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的应天水师所部的将士只要揪住此人的这个痛脚,加以威逼利诱,出言恫吓,必能收到成效。

      眼下看来,楚军师令人稍来的威逼恫吓之策已然奏效了,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官丝毫没有办法,已然是身不由己,若是此人不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所部来,反而是件怪事了。

      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对于楚流烟的心生敬意,觉得水师之中果然有极为厉害的长官,今日能够在这等人物手下成此大功,倒也是不枉此生。

      心头有此一念,不免有些得意,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向对面战船上方才开口喊话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搭话。

      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士心里头的这般想法,汉军水师将领自是不知应天水师战船上的那么水师将士出了什么毛病,只见得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久无回话,还以为对方已然改变了心意,心中也是惴惴不安,暗自失悔为何不早些出面,带到自己出面之时居然已然错过了时机。

    庙堂卷 第三十四章 投门望止

      不过这名应天水师将军心中所想毫不对头,应天水师战船上负责招降的将军也不是煳涂之人,从汉军水师将军方才出言喊话的口风之中也听出了一些苗头来,心里头明白今日招降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之事已然大有眉目了。

      想到此处,这名水师将军不免有些喜不自胜,心下喜过一阵,见得自己这名的那名水师将士毫无声息,并无应对,不由的有些好奇抬头朝着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将士看去,只见麾下的这名将士面带喜色,不过神情似乎有些走神了。

      应天水师将军便低低的唿喝了一声道:“兄弟,你怎么了,大功快告成了,你可不要搞砸了锅。”

      水师将士闻得此言,马上醒悟了过来,慌忙走到船舷边上对着汉军水师喊话道:“将军深明大义,不欲麾下的将士兄弟受苦,如此甚好。只怕将军能够率领麾下的将士投诚过来,我军水师绝不会为难你等一丝一毫。”

      汉军水师将军自知此事在所难免,心意已决,不过朝对方投诚心中却是始终难为情,便压低了嗓音低低的对着对面的喊道:“若是能够如此对待我等袍泽弟兄,即便要我等叛降归顺也无不可。”

      汉军水师舰队将军的言语之声略微有些低沉,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水师将士也明白此人尚未度过心中的那道坎,也不愿意再行威逼。

      心中有着这般想法,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便笑着开口对这这名汉军水师水师舰队的将军开口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将军今日投诚归顺我应天水师舰队中来,绝不是叛降,而是弃暗投明。汉王为人刻薄寡恩,自是人所共知,听闻汉王昔日在军中对于麾下部将任人唯亲,有功不赏,有过不罚也是寻常事,将军此番投诚归顺到我应天水师中,自是大为不同,赏罚分明,军中上下,绝不徇私。”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个水师将军听闻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有此一言,自是大为惊奇,没有想到此人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言辞,颇为有些失惊。

      其余的汉军水师舰队的部属将官也听闻了此言,心下也是骇人,没有想打这名水师将士年纪轻轻的,对于汉军之事居然知道的如此清楚,实在是令人有些不胜骇异。

      不过这一干应天水师将官都不知道这些事情只不过是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道听途说的,方才有意抖露出来,不过是一种英雄欺人之举罢了。

      没有想到这一小小的伎俩居然将汉军水师舰队上下欺蒙的如此厉害,心下不由暗自发笑。不过面色上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装出了一副极为欣喜的模样,便对着这些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诸位水师将军都曾曾经在汉王手中做过事,对于汉王的性情应对知道的比小子更为清楚。汉王最为不能容忍之事便是麾下的将官无能,敷衍塞责,陈陈相因。若是有人打了败仗,回去求见汉王,少则打骂一通,若是碰到汉王心情不甚畅快之事,便是大祸临头之日,很有可能会被汉王所迁怒,让人用刀斧砍到脑袋。汉王喜怒无常,飘忽不定的脾性只怕诸位将军都是知之甚深的,不必小子于此烦言啧啧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这些水师舰队将官自然是明白这名应天水师舰队将士如此言辞不过是离间之计,不过细细寻思一番,此人所言倒也不无道理。

      汉军水师舰队中的将官中有很多人都是见过汉王的,心下也倶是明白汉王陈友谅刻薄寡恩,奸诈异常,虽是相貌堂堂,不过却不似人主。更何况汉王所做的事情大抵都是些阴险狡诈,不足为外人道的丑恶之事,应天水师舰队中的那些见过汉王并且风闻过一些汉王的阴私之事将官对于汉王的印象俱是不佳。

      汉军水师舰队中的一些不拘形迹的汉军水师将士聚集到一处,也在背地里发发牢骚,骂上一句,说说汉王的不是。不过这些言辞都是在私交甚厚的军中好友家中的密室中言及的,没有一个人敢当面对汉王提出这些意见的任何一条来。

      因为汉王的嗜杀癖好远近闻名,就算是应天城外的那些小孩子哭了,大人们说上一声汉王来了,要让人将你带走,小孩子立刻便会吓得连哭都不敢哭了,立刻止住哭声,乖乖的随着大人回去。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在背后议论汉王陈友谅的言辞和那些的指责汉王陈友谅的言论从来没有传到密室之外去,汉军水师将官都明白,,若是汉阳城中无意中说出一句对汉王陈友谅大不敬的言辞来,一旦被汉王知悉,只怕是连性命都无法保全。困破遁逃之下,唯有投门望止,却不知谁家肯破家相容。

      汉军水师之中又有哪个不是惜名之人的,故而不敢是当面腹诽汉王的汉军将军也好,或者是躲在密室中背后说道汉王陈友谅的为人的汉军将官也罢,没有一个人胆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一句汉王不是的地方。

      即便汉王的声威笼盖了汉阳城,而作为汉王麾下的字民,没有任何人胆敢违抗汉王的任何指示,也没有任何人胆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一声汉王的不是。

      汉军水师没有听到过这些,没有想到今日居然在一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兵丁口中听到了好些“大逆不道”的言辞,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恶水师将士兵牟无不感到震惊。

      震骇之下,心里头不由觉得有些异样的舒畅,没有想到居然在别人口中亲耳聆听到了这样的鄙薄至高无上的汉王的言辞,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这便是一种极为难以得到的乐趣。

      只是这种乐趣也是稍纵即逝,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中的那些将领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水师将士有意在鄙薄汉王,也有意在鄙薄汉军。

      不知道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士如此做法的用意到底何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官也是无法可想,唯有将此事作为一种不便表态的事件一般,只是在战船上静默无语,静静的等候后面有何要事发生。

      什么要事也没有,应天水师将士极为见机,心知眼下已然得到了一个机会,那么极有可能可以帮着自己长官建立如此大功,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士而言,此事便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若是运用得宜,筹措得当,只怕能够极好的助力长官成此大功,如此一来,对于自己的前程也是大有好处,岂非两便之道。

      应天水师将士有此想法,心下自是极为愿意看着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即刻带着麾下的水师将士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

      “汝等身为汉军水师将官,出没波涛之间,纵横江面之上,也算是在为汉王立下赫赫战功,可汉王却只将尔等视作一**忠心不二的狗,唿之即来,挥之即去,一旦有丝毫过错落入了汉王的眼内,轻者刑仗,重者杀头,显是丝毫未曾将尔等放在心上。这般生性悭酷,刻薄寡恩之人,何必苦苦追随不舍,将军们岂不是明珠投暗,大为可惜了么。”

      听得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士有此一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和麾下的将官倶是心中一凛,心下都觉得这名汉军水师将士所言之事倒也不差,对于曾经被汉王无故牵累责骂过的汉军水师将官更是觉得此人之言言之有理。

      有着切肤之痛的应天水师将官打心底下更是觉得此事绝非无稽之谈,反而是言之有物的切身之谈。心下有此想法,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自然觉得在眼下这等情势之下在执迷不悟的效忠于汉王,已然不是一件当取之事了,反而觉得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过来,说不定还真能大展手脚,另外打将出一番天地来。

      不独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的那些自知在汉军水师之中无望升迁的水师将官有此想法,即便是那名职衔地位颇高的水师将军一面迫于麾下水师将士的压力,一命也对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将士所言之事颇有向往,觉得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不失为一个安身立命,建功立业的好所在。

      心下有此想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倶是蠢蠢欲动,都将眼睛望着那位方才出面跟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和谈的将军,想要知道这名水师舰队的最高长官究竟会不会答应应天水师舰队那名水师将士提出的这番和谈的条件。

      这样一来,出面跟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和谈的水师舰队的将军颇为有些尴尬,作为一名水师统领,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的难堪过,毕竟今日自己出面是要向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兵牟投诚归顺,而不是接纳应天水师舰队上的那些敌军的投诚归顺,虽说是保住性命要紧,不够又让人情何以堪。

      今日之前,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官丝毫未曾想过居然会碰上如此这般的际遇,而今算来,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中知晓麾下的水师将士倶是不愿于此跟实力远远胜过己方的应天水师拼命,对于汉军水师将士而言,若是继续跟凶猛异常的应天水师拼斗,这艘战船上的汉军只怕要悉数死在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勇将士的手中了。

      明明知道势力不及对手,却非要与对手一战,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可不愿如此行事,更兼之人人心中倶是有惜命之念,想要让他们不顾性命去打一场必然要丢掉性命毫无结果的硬战死战,对于这些养尊处优的汉军将官而言自是避之唯恐不及的事情。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是明白这个道理,而麾下的水师将官的这般想法也已然让他明白今日就算是背水一战,可是麾下的将官如此不肯齐心抗御应天水师,就凭自己的这点威望,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操控战船上的那些悍不畏死的寻常的水师兵丁为自己卖命冲杀。

      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军心里头明白不管今日自己做出何等的决断来,若是得罪了麾下的一大帮子水师将官,大战之前,只怕自己就算死了连个骸骨都不能留存下来。

      方才那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的冷酷异常的眼神早就落入了这名汉军水师将官的心坎之上,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明白若是今日自己不能给麾下的这些汉军水师将官寻出一条活路来,那么留待给自己的极有可能便是一条死路。

      那些虎视眈眈的麾下的水师将官可不会不顾惜自己的性命,极有可能在那些水师将官之中有人急着欲要追索自己的性命,眼下的战事已然对于自己极为不利,若是再遇到几个麾下的水师将官联合起来朝着自己索取性命的话,只怕来年的今日便是自己的祭日。

      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水师将军心下极为惶急不安,心下明白若是自己在迁延不决,势必不能带来任何的好处,而此番自己出面跟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和谈,一旦事情谈崩了,没有办法跟麾下的部属交代,两军若是继续开战,只怕麾下这么多条人命都有可能葬送在此地。

      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军心下有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心下明白自己今日的性命能否保全,就要在此一举了。

      若是不能令麾下的将官满意,只怕几日难免不多事,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若是容不下自己的话,极有可能会给自己安上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就在这艘战船上将自己擒获住了,不由分说一刀就把自己的给砍了,到了那等地步,只怕是自己求人说情都没出去说了。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中惶然,觉得眼下若是自己不能抓住跟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勇将士这番的和谈机会,只怕今日第一个丧命此间的不是别人,极有可能便是自己了。

      心中有此念头,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不敢耽搁,随即便走到了船舷边上,就开口对着前头不远处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场上的那名将士开口高声叫道:“今日我等两军将士坦诚相见,合和共济,实在一大佳事,我等两军将士若是能够和统一体,实在是千古美事,本将军自是愿意力促其成。”

      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那名水师将士听闻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有此一言,心下已然明白今日招降汉军水师战船上的将士兵丁之事已然是大为可期,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既然口出此言,话锋里头无疑对于举兵归降应天水师舰队并无成见,如此一来,即便一大好处。

      这番话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水师将官自然也都听到了,对于这些汉军水师将军而言,若是能够如此,即便是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只要能够保住性命,倒也自无不可,毕竟在哪里都是吃兵饷,到哪里都是拼杀搏命。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中,一个凭借着军功容易出头的地方也是一名水师战将最为心肯的所在。

      故而这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觉得即便挪了一个窝,也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毕竟无论是投靠吴国公朱元璋还是依旧支持汉王,对于这些平素过着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的水师将官而言,都是差不离的。

      既然相差不远,所以对于这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而言,即便是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也不是什么难堪的事情。

      所以听得自己的长官有此表示,汉军水师舰队中的一些将军便开始叫嚷起来。

      “将军所言不差,汉王平日对于我等不见得有什么好处,我等虽是在阵前流血牺牲,可是汉王却未必能够看得到。我等倶是出死力搏命的人,要是能够转投明主,凭借我等水师袍泽兄弟的本事,所能创下的功绩战业未必会比眼下呆在汉军水师舰队中来的逊色。”一名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官不由对着身边的一些同僚唿喝道。

      袍泽弟兄之中自然不乏有认同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言辞的水师将军,其中颇有不甘人后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军开口附和道:"兄弟所言丝毫不差,我应天水师将士固然是天下第一雄师,不够我主却一点也不赏识我等的功绩,真如应天水师的那名水师将士所言,汉王从来不曾将我等放在眼中。今日我等被应天水师将士围困此间,眼看就要性命不保,汉王却也未曾发兵救援,看起来汉王实在没有将我等放在眼里。

      听闻了汉军水师这名袍泽弟兄的这般言辞,其他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也都纷纷出言附和道:“兄弟所言不差,我等拼死拼活的给汉王在军前拼杀,可是汉王却一点也不曾顾惜我等的性命。今日我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被应天水师围困了如许之久,居然无人发兵救援,显然是没有人将我等的性命放在心上,今日之事对于我汉军水师将士而言,已然是一件极为不堪之事,不若我等反了算了。”

      “对,反正汉王也不曾鸟我等,不如于此反了算了,就算投靠了应天水师舰队只怕也比眼下这般窝囊来的好得多。”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显然也有些按捺不住,对着身边的几名水师将官开口怂恿道。

      汉军水师舰队之中的许多将官本来心中都存着这般的念头,眼下见得有几人带头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只是大为兴奋,便纷纷从旁附和道:“兄弟所言不差,眼下的情形就算我等不反出汉军水师,就算我等能够顺利的突围出去,那么我等回到了应天之后,只怕汉王也未必会放过我等。”

      一名汉军将官粗声粗气的接口说道:“兄弟这番话我爱听,汉王为人冷酷刻薄,最不愿意听闻麾下将士战败的事体。我等即便能够逃回汉阳去,若是见到了汉王,只怕汉王即刻便会下令侍卫将我等推到菜市口斩首示众,毕竟我等今日被应天水师打得大败,丢光了汉王的脸面。”

      此言一出,其他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不由觉得此人所言之事实在是极为可能,无不心有戚戚。

      汉军水师将官这些议论并不避讳,故而近在咫尺的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也都听到了。

      而其中最为高兴的便是两个人,就是奉了楚流烟之命招降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兵牟将士的那名应天水师将军和他麾下的那名智囊人物也就是负责招降汉军水师一切事宜的水师将士。

      此人站在船头上听的真切,便转过头去对着踱步到了自己跟前的水师将军开口言语道:“将军,眼前这艘战船上的汉军水师简直就如同一盘散沙一般,楚军师所言不差,看起来那名水师将军就算是不愿投诚归顺我应天水师舰队中来,也由不得他不如此行事了。”

      听闻了此言,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不由停住了脚步,回头对着这名水师将士开口问道:“如此说来,招降汉军水师之事极为有望了。”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微微一笑说道:“将军此言差矣,何止是极为有望,看情形简直是十拿九稳。”

      听闻了这名水师将士有此言语,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自是极为高兴,心下觉得若是今日招降汉军水师能够顺当达成所愿,此番功成,回去之中自可夸耀军中,可是大大一件美事。

      回到应天之后,吴国公必然有所奖掖,裂土分茅,马上封侯虽是奢望,不过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只怕倶是意中之事。

      心念及此,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官觉得极为畅快,不由呵呵笑了出来。

      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士推断的一点不差,汉军水师舰队的那名水师将军见得麾下的水师将士有此举动,心下便有些慌了神,觉得今日之事若是不能早早做了了断,只怕自己的性命极有可能难以保全。

      此人心下既然有了这般的想法,也就顾不得什么了,便高声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遥遥唿喝道:“败军之将情愿弃暗投明,率领一船麾下将士投诚归顺贵军,还望贵军能够不计前嫌,宽大为怀,接纳败将之将投门望止。”

    庙堂卷 第三十五章 左袒比附

      这番话语倒是说的有些凄惨,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如此言语也是迫不得已,眼下的情势已然逼得这名水师将军不得不如此行事。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明白,今日绝不是跟应天水师一战的机会,汉军水师舰队的麾下将官并非实心实意的听命于己,更兼士气低落,军中将士并无豁出去跟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勇将士决一死战的死志,若是贸然挥兵拒敌,可能非但无法令应天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退兵,极有可能会让已然隐隐然有无法抵御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的连番攻伐的战舰将士溃不成军。

      作战是打不过应天水师,即便是纵兵突围,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军心下也是实无丝毫的把握,最初被围困之际,麾下的将官出谋划策,想出了一条声东击西之计,派出了一条战船前于交战两军的缝隙之中逃离出去,随即回到了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处报信。

      水师舰队倒也没有见死不救,也引来一支战船驰援此地,可是令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丝毫未曾料想到的是,汉军水师舰队驰援此地的战船上的兵勇将士居然在半途上让应天水师布下的口袋阵给截留住了,一战之下居然让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给围困在外头,不得靠近,这边坚守待援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唯有眼睁睁的看着军中袍泽底线弟兄的战船到了前头,却不能得到一丝一毫的助力。

      如此一来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便心生绝望,拼死作战也无法突破四下合围,犹如铜墙铁壁一般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场,而想要突破应天水师舰队的这般极为强势的合围,单单依靠自己的力量实在没有任何的办法,唯一的法子便是希翼战圈外头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援兵能够击溃那些半路伏击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继而靠到前头来将自己救离出此地去。

      可是没有想到过了半晌,只见到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兵丁将士越战越勇,反而将驰援此地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袍泽兄弟的气势给盖了过去。

      如此一来,驰援此地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就成了过江的泥菩萨,应付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兵牟已然显得分外的吃力,实在别无余力前来营救先前被围困的汉军水师舰队中的那些战船上的兵丁。

      这般局势自然是瞒不过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这些将官的耳目,他们心下明白今日若是不能得到军中袍泽弟兄的驰援相助,仅仅凭借早已兵力不敷使用的战力,独撑危局,自是独木难支,根本不是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兵牟的对手,军中将士心下有此想法,只是极为畏惧,心下以为今日可能会悉数死于应天水师舰队的攻伐之下,性命难保。

      而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军也最为忧心此事,此人素来氏麾下将士的性命犹如草芥一般,平素对于麾下的将士兵牟多有兵粮军饷多有克扣,军中兵士的怨气极重。

      不过汉军水师舰队中的规矩极大,最为忌讳的便是身为下属以下犯上,这便是砍头的罪名。故而即便是那些受到了盘剥克扣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麾下兵牟将士也是敢怒而不敢言,只有忍气吞声,不敢对这名汉军水师舰队中的将军到称一个不是。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素来眼高于顶,平素有事骄横惯了,对于战船上的将士不满于自己盘剥克扣之事也有些风闻,不过却丝毫未曾放在心上。

      汉军水师舰队中的这等事体简直是太过寻常不过,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并没有觉得自己这般做法有什么坏处,人过留迹,雁过拔毛,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这般规矩在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大行其道,丝毫没有听说别的将官被这等事体所牵累,或者应为这等事体而在汉王面前获咎。

      再加上麾下的水师舰队的将士丝毫未曾应为这等事体闹事,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自是安之若素,都有些觉得自己作这艘战船上的最高长官,克扣一些麾下将士兵牟的军饷兵粮,也是名正言顺的,毕竟这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平素在夜间脱下号卦,明火执仗,洗劫商船之类的情事都是自己费心罩着。

      如是自己不出面罩着这等事体,只怕这些麾下的水师舰队的将士都要去蹲大牢。如此说起来跟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士要一些好处,克扣他们一些兵粮军饷,有什么不对的,只要能够让麾下的水师将士吃的饱饭,平素还能坐地分赃,捞到一些好处。这些都是自己的功劳,要底下人孝敬一些也是理所应当的。

      不过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没有料想到今日的这番局面,没有想到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居然会被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围困在此间。

      这大半年来,两军交战,明明是应天水师的兵牟将士丝毫不曾是汉军水师舰队的对手,可是今日居然倒了个个来,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不知道来了一名什么样的将军,居然屡出奇策,将原本实力占优势力浩大的汉军水师打得连番吃了败仗,节节后退,更是设下了这等阴毒狠辣的计谋害的自己麾下的战船陷入饿了对方的诡计之中丝毫没有任何办法脱身出来。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官暗自在心下里头叫称倒霉,自己也算是大风大浪里头经过的,居然在今日上了他人的大当,搞成了眼下这的极为尴尬的局面,说起此事来真是让人心中觉得不甚畅快。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军转念又是一想,觉得此事倒也怪不得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未曾谋面的对手,今日自己落到这般局面,其实也是麾下水师将官逼迫的,若是这些人不如此逼迫自己,说不定自己还能跟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那些将士多做一番周旋,也不必落到眼下这般有家不能归的局面。

      不过这般念头只是萦绕在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的心里头,不敢当面对着其他的水师将士说着这般言辞来。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心里头明白,麾下的水师将官方才对自己有此举动,也是在所难免的,平素自己对着他们也是有所压制,这些水师将官心里头自是积压了一些怨气,今日遇到这等千载难逢的机会,便对着自己发泄了出来。

      虽然其中有些将官的态度和做法未免有些偏激了一些,不过对于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倒也不是如何不能理解之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这般对待自己,也是平素心头的积怨所致,就算是自己处在那等境地,只怕也会有此举动。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官心下有此想法,自然也就不愿意在沿眼下这等时节继续追究麾下的水师舰队的将官方才对于自己的不敬之举,觉得眼下还是先要度过了眼下的这个关卡,等到事情都平息下来之后,自己也逃得了性命之后在好好的跟这些对自己心怀叵测的麾下水师将官慢慢料理,秋后算一算总账。

      心下有此明悟,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便也不多废话,只是回头对着会麾下的水师将官开口言语道:“兄弟们,眼下真是我等讨取性命的绝好时机,若是有人愿意跟随本将军逃得性命的,就请左袒示意。若是有人不同意跟随本将军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的也不要紧,我等本事兄弟袍泽,绝不会为难阁下,只要兄弟说一句话,本将军自会代你等跟应天水师舰队的长官求情,让应天水师战船上的将士放过你等,给你等留下一条生路来。如是有人既不随我归降,也不愿意就此离去,反而要继续跟应天水师作战的,那么本将军就对不起了,必须借用一下项上人头,好作为我等实心归顺应天水师舰队的凭证。”

      汉军水师舰队将军的此言一出,身后的麾下水师将军顿是哗然,他们没有想到这名水师将军居然有此言语。

      本来这些水师将官也觉得这名将军可能会领着自己归降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可是这些水师将士都不曾想到这么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居然口出杀伐之声,欲要对留下来抗击应天水师的麾下部众赶尽杀绝。

      这般做法无疑是令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极为震惊,他们无法了解到这名水师将军究竟心里头是如此作想的,居然要借着兄弟们的血,给自己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之事投石铺路。

      简直跟拿兄弟身上的血来换取自己的功名利禄一般,这等事体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自是极为不齿,不过眼下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在四下里头虎视眈眈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那些将官们也不敢过于放肆,深怕言多有失,一句话说的不好,激怒了近在旁侧的汉军水师舰队将士,如此一来非但丝毫没有法子逃离此地逃出生天,反而可能会被虎视眈眈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兵牟抓住一个痛脚,如此一来,非但没有法子保全性命,反而极有可能被应天水师舰队的麾下的兵牟将士藉着一个由头丢到了性命,这可是划不来的事情。

      故而汉军水师舰队这艘战船上的麾下将士心中虽是对于这名汉军水师将军的言辞极为不满,不过也不敢高声抗辩,唯有在心中腹诽这名水师将军为了一己私利居然要对麾下的水师袍泽弟兄下此毒手,实在是令人寒心不已。

      不过即便这些汉军水师将官都将这些话藏在了心里,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士也是不得不如此行事,他们心里头明白是非只为多开口,眼下的情势绝不是肆无忌惮的随口乱说,一个不好只怕性命难保。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见得麾下的水师将士倶是脸有怒色,却静默无语,心下明白这些人对于自己方才所言之事大为不满,不过对于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明白今日之事对于自己而言极为重要,若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疑心自己投诚归顺应天水师并非诚心实意的话,只怕自己叛降到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去也得不到什么好果子吃,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若是对自己有什么疑忌之心,那么极有可能会让自己没有法子脱身出去。

      眼下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已然将自己麾下的这些战船上的将士兵牟围在垓心了,若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发动攻击,只怕自己丝毫没有法子抗御的住,更何况军中将士各自另有打算,心怀鬼胎,所不定军中还有一些居心叵测的麾下将官欲要利用这般机会对于自己欲行不利之事,对于此事而言,岂非大大的不妙。

      眼下若是想要躲过这场无妄之灾,最为便宜的法子莫过于让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军相信自己是诚心诚意的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的,如此一来,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便不会对自己心生不满,自己便可保全性命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有此想法,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了,便继续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官吐声喝骂道:“你等莫非都聋了瞎了不成,本将军方才令你等这些支持本将军,欲要和本将军一道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的将士兵丁和本将军一同左袒,为何无人理会。”

      说完这话,应天水师舰队的战场上的一名将官压低了嗓门开口对着这名水师将军开口言道:“将军你方才言及的左袒究竟是何等意思,我等倶是不知,如何朝将军示意,有如何助力将军?”

      这话入了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的耳中,自是觉得有些失悔,心下明白自己麾下的这些水师将官倶是土包子出身,几乎没有几个能够领会自己方才所言及的那个有些“艰深”的言辞左袒的。

      心念及此,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却觉得有些好笑了,看来此事还有有些怨自己,今日之事对于自己而言实在出人意料了,不过可能对于自己麾下的水师将官而言更是如此。

      方才对着麾下的水师舰队将士训话了一阵,却未能想到这些水师将军并未听懂自己言辞中的一些难以理解的话语,说起来这还不是麾下水师舰队的将士的过错,而是自己考虑有些不周所致。

      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这名水师将军想明白了这一点,心下已然明白若是自己不跟麾下的水师将士好好解释一通这个左袒的意思,只怕自己喊破了喉咙,地下的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官未必肯听从自己的所命。

      看起来当务之急还是要先给麾下的这些将士稍微做一些解释,不管情势如何,只有先让应天睡死舰队战船上那名躲在暗处,尚且缘悭一面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信任了自己,今日自己的这条性命方才顺利保全住。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中有此想法,自是不敢怠慢,便对着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诸位袍泽兄弟,方才本将军对你等言及的若是你等愿意跟随本将军一道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就请你等左袒。其实非常简单,只是所大家要是鼎力支持本将军的做法的话,不妨跟本将军一样将左肩头的衣服角都给拉扯下来。”

      话语一落,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便自个伸出右手,绕过大半个身子,抓到了自己领口处的左肩的衣襟上,随即用力一拉扯,便将自己肩头上的衣服悉数都给拉扯了下来。

      如此一来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是觉得有些清凉,便对着麾下的部众开口说的:“眼看今日若是不能如此,我等倶是有覆灭的危险,今日我等既然都欲要逃得此难,不得不有所准备。眼下最为紧要之事,莫过于先行取信应天水师舰队上的那名素未谋面,一旦两军真的动起手的,也要先捞取一个转圜的余地。若是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岂不是让我等汉军水师将士大丢脸面。眼下我等左袒示意,便是跟应天水师战船上的将士表明,我等今日投诚归顺应天水师舰队绝非是临时起意,而是真心诚意的欲要投诚归顺过去。”

      听得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有此示意,麾下的水师将士方才领悟了过来。

      “我等倶是听从将军的号令行事,绝无二话。”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开口言语道。

      其他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水师将士也纷纷开口附和此事,并也有样学样的扯下了自己左面肩膀的衣襟。

      汉军水师将军见到自己的提议终于得到了麾下的水师将士的响应,自是大为高兴。

      过了一阵之后,汉军水师将军觉得眼下可以取信于人了,便对着前头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高声唿喝道:“我等水师将士俱是一心一意投诚归顺贵军,还望接纳收留。”

      眼见汉军水师战船上的这般情形,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士已然明白了今日招降汉军水师已然可告成功了,便对着汉军水师的那么将军遥遥的回应了一声道:“尔等弃暗投明,长官甚是欣慰,决不至于不肯收留你等。将军有话,未得晤面,还请诸位将军都到船上跟我军将军谋一夕一谈。”

    庙堂卷 第三十六章 和谈大计

      汉军水师将军听得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有此说法,心下唯有徒唿奈何。

      眼下汉军水师舰队被应天水师舰队的四下里头重重围困,更兼兵力不敷,丝毫能够杀出重围,若是不答应了应天水师舰队的这个条件,只怕今日都没有法子逃得性命去。

      不过若是听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的言辞,跟随对方跑到应天水师舰队的战场上去谈判的话,只怕到了对方的舰船之上,若是对方有所举动,自己这一方面也没有任何办法抵御,眼下谁也不知道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的这番邀请是否就是一个鸿门宴。到时候人家的刀子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不过若是不答应了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的这般要求,眼下应天水师舰队军盛若斯,自己麾下的这点可伶的兵力绝不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对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已然是命定之事,叫人如何抵敌。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心下有此想法,不免有些踌躇,拿不定主意是否听从对面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这名水师将士的言辞,要是听从了这名应天水师将士的这番邀请,移船到了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相见,却无法保证对方是否会中途坐下手脚,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来说,实在是没有把握。

      不过这名汉王水师舰队的将军早就养成了一套矫情镇物的功夫,故而听闻了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将士有此言语倒也不以为意,便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回头说道:“诸位将士是否愿意跟随本将军一同移步到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去和对方将官相见,当面谈论此事。”

      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将官方才闻得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有此一言,早就已然有些魂丧胆落,倶是心中惶急,莫可名状。惜命自是不错,不过眼下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无异于龙潭虎穴,若是贸然应允了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岂不是将自己的性命当做儿戏看待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心下畏惧,自是不敢接上将军的话茬,大多静默无声的垂下眼帘,生怕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眼风扫及到自己,自己便要受了这般的池鱼之殃。

      应天水师舰队的这些水师将官这般态度自是落入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眼中,此人心见此等情状,心下自觉凉薄,没有想到这么多的麾下将官居然没有一个应声而出,愿意随同自己一处到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去走一遭,不过心下微微思量了一下,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心下也明白今日这是倒也寻常,麾下的水师将士不愿意跟随自己前去汉军水师将士上,也是心中畏惧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会中途有何变化,显然是害怕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中途变卦,有所图谋,突出杀手,无法防备之下,自是有所不利。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明白了此事,更是觉得若是眼下率领自己麾下的水师将官抵御应天水师将士的下一轮猛攻,只怕不出半个时辰便会让应天水师将士攻陷了战船,若是如此,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只怕要被水师舰队的将士悉数歼灭此地。只怕昏夜之中,自己麾下战船上的汉军水师将士俱要伏尸枕藉,流血漂橹。

      这般想法自是令人心寒不已,不过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下依旧存着一些念想,觉得眼下应天水师舰队既然有招降之意,应对不会别出花样,若是中途背信弃义的动了手脚,日后传扬出去,只怕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军威有损。更何况眼下应天水师的军威之盛,想要攻陷自己麾下的战船可以说是不必费吹灰之力,而应天水师舰队也毫无在召见自己和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军移步过到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随后在动手这么麻烦。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下有此念头,可是麾下的饿水师将官却各有各的看法,觉得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如此盛情相邀,实在不知道会不会中途有所变卦,若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中途毫无变卦,自是最好不过,若是中途变卦,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岂非是大事一件,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眼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最为害怕的事莫过于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突下杀手,不肯放过自家性命。

      故而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倶是心中惴惴,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应对为好。

      “将军,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兵牟会不会对我水师不利,此番邀请我等到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去,是否另有图谋。”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心下颇为疑惑,便对着水师将官和身边的水师舰队的袍泽弟兄开口说道。

      “兄弟的这番顾虑倒是不无道理,汉军水师舰队的那名喊话之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瞧那人牙尖嘴利,尖酸刻薄的言辞,想来也不是怎么容易对付的硬茬儿,这番邀请我等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过到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去,也不知道是否另有别的居心。”一名汉军水师的舰队战场上的水师将官也随口附和道。

      “不错,不错,兄弟们说的一点不差,此事眼下谁也说不清楚,应天水师将士舰队战船上的将士想要如何举动也是未可卜知,眼下若是贸然登上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岂不是将我等性命全然放到了别人手上。”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开口言语道。

      应天水师舰队饿这名将官听闻麾下的几名将士倶是有此一说,心下也不免更为踌躇,嗣后的情形眼下极难逆料,也不知道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那名水师将士邀请自己前去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去是否别有居心,若是真的别有企图,自己带着麾下的水师舰队的将士到了对方的船上,岂不是将自家的性命悉数交付应天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处置了么。

      心念及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将士将军自是难以决断,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了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的邀约,到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跟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兵牟将士做一番和谈。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明白今日之事若是自己不能有所决断,自己麾下的水师将士只怕会觉得自己毫无威信,不过眼下若是做出决断,却不知道情形究竟如何,贸然行动,若是有所失误的话,定然会让麾下的水师将士有所怨责,原本麾下的水师将士中的一些兵丁已然对自己心存不满,若是此番让他们逮住了这个机会,自己的地位只怕不保。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么将军有此想法,自是被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一些将官对于自己的方才在眼光中流露出的怨毒之意,打心眼里觉得有些不寒而栗,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眼下最为忧心的是害怕麾下的水师将士会悍然不顾的以下犯上,夺取了自己的性命。

      平素此事自然是不会发生的,可是眼下的情形可就不大一般了,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已然从四面合围,将自己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围在垓心,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士极有可能会如此行事。

      而眼下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别无其他的法子,唯有凭借此事竖立自己的权威,让麾下别有二心的汉军水师的舰队战船上的水师将官毫无可趁之机,藉此打消这些图谋不轨,居心叵测的应天水师舰队的麾下将军的这些阴谋和念头。

      不过眼下的情势却不容乐观,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水师舰队的将士的此番邀约的意图自是不知,前途更是难以逆料,就算答应了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那名水师将士的约请,登上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也不知道此番跟应天水师的兵牟将士的和谈能够取得成绩,若是中途谈崩了,自己麾下的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士性命依旧堪虞。

      应天水师舰队将军的面色阴晴不定,不知道该对麾下朝着自己问话的那些水师将官作何表态,唯有低下头来,做出一番沉思默想的举动来,显然是想要藉此来逃避麾下的水师舰队的将官的追问,也好留有余地,不会在军中折损了自己的威名。

      麾下的水师将官也有看出这一点的,心下觉得总要给自己的老上司留点颜面,也就不再追问此事了,不过有肯替人留下情面的,总是也有不肯替人留下情面的。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中的几名新晋的将军平素就对这名骄横自大的水师将军看不过眼去,眼看今日好不容易眼下捉到了这么水师将军的痛脚,岂肯轻易放过了此事,便在后头煽风点火般的开口说道:“将军,此事倒是一点也不寻常,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既然有意邀请将军过去一谈,显然不会加害将军,将军何不孤身前往,以示无惧无畏。”

      此人的话音刚落下没一刻,立马就有另外的一名水师将军开口附和道:“兄弟所言不差,我汉军水师岂会怕了应天水师,想当年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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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莜伶つ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08:50:02 |只看该作者
    庙堂卷 第三十九章 歧说纷呈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心中有此估计,对于汉军水师而言,自然是极为有难受。不管情形如何,若是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依旧可以保全自己眼下的地位的话,自然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

      不过这等美事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自然是心中无数,若是能够如此,对于这些汉军水师的舰队的将官而言自是美事一桩。不过美梦能够得以成真,依旧还是要看看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有何说法,如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兵勇不愿如此,投诚归顺过去的汉军水师的舰队的的兵丁将士也是毫无办法。

      心下诸般念头挥之不去,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自是不得不如此行事,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今日的运道如何果然有不管如何,只要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能够逃得性命,便是一件极为不错的事情,不过即便如此,人心总是有些贪图好处的,要是能够在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舰队的还能官复原职,得到相应的兵饷俸禄的话,就算是从汉军水师舰队中叛降叛降出去,也是一件好事。

      "将军此话极为有理,眼下我等汉军水师不得不如此处置,不管能够抗衡的住应天水师舰队的下一轮冲击,我们眼下也唯有投诚归顺过去。眼下敌军势大,我军水师的主持绝杀大阵的将军如今尚且不知有无继续派出兵船来此地驰援我等,就算主持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如今依然派出了战船支援此地,就算能够赶来,可是到底能来多少船可是一点也不清楚。

      就算第二批的援兵到了跟前,能够顺利的通过应天水师的舰队的战船的拦截冲到跟前来,实在是心中无数。

      前车之鉴就在跟前不远处,方才驰援过了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非但丝毫未曾帮上一点忙,反而被应天水师的战船拦截了下来。

      丝毫已然深深了陷入了应天水师舰队的合围之中,动弹不得,自身难保。对于这条战船上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先前军中派来驰援此地的水师援兵战船,非但没有帮上一点忙,反过来还要这边派兵增援他们。

      对于汉军水师而言,眼下最为迫切的能够逃得性命,自顾不暇如何可以派兵增援其他的汉军水师。

      被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围在垓心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倶是这般想法,不过心里头的念头,表面上还要做出桴鼓相应的姿态来,一则是为了造一番声势令四下围攻的应天水师舰队心中有所顾忌,不敢直接杀伐过来。

      而另外的目地自然是自己给自己打气,毕竟眼下被昔日的手下败将围攻不休,说出去总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要是真的被应天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将战船都给攻陷了下来,对于汉军水师而言自是奇耻大辱。

      汉军水师将官心里头藏着这些事情,自然是高兴不起,对于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兵牟而言,几日若是无法等来汉军水师,或者等到的姗姗来迟的援兵没有办法从外头攻破应天水师舰队的合围,对他们来说情势可就危殆了。

      要是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将先前驰援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援兵杀伐殆尽,只怕下一个轮到的便是他们。

      不管情形如何,只要应天水师舰队能够杀伐过来,眼下战船上这一点可伶的兵力,根本就不敷使用,若是麾下的水师将士无法抵御住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的攻击,被应天水师突破了防线,攻杀了上来。

      到了那等地步,自是玉石俱焚,这满船的将士倶是无法逃脱覆灭的危险。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心下都明白这等的道理,对于水师将官方才提议一同归顺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虽是心中有些惊奇,不过细细一想,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若是不肯如此行事,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而言,若是不肯接受水师将官的这个主意,那么唯有自个想出一条应对四下围攻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办法来。

      可眼下的这般情势,办法其实容易找寻的,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而言,早就已然是人心惶惶的,毕竟这大半年的无往不利的作战已然令这些水师将官心中失去了警惕之心,丝毫未曾想过有一天他们自己会被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围困垓心,就算拼死突围,却一点也冲突不出去,唯有坐以待毙,眼睁睁的看着四下里头如蚂蝗一般多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杀伐过来,将自己席卷如一场艰苦异常,丝毫没有胜算的混战之中。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心里头对于这般前景倶是畏惧不已,他们心下明白,就凭眼下战船上的这等兵力,绝不是应天水师舰队将士的对手,不管汉军水师舰队如何防御,哪怕是抵死抗争,也没有办法抗衡如洪水一般汹涌而至,席卷而来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

      相形之下,应天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实在是太多了,而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这一边的兵丁将士经过了应天水师舰队的几番车轮~大阵的消磨,已然丢下了不少军中将士的性命,受了重伤无力再战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也不少,躺在船板之上。

      眼下情势紧急,再加上缺衣少药的,战船上的其他的袍泽弟兄生怕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兵牟会攻破上来,汉军水师自是不敢怠慢,个个枕戈待旦,丝毫不敢大意。

      更何况,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虽然停止了攻击,不过外头不远的应天水师战船上的将士兵牟和汉军水师的援兵斗得正酣。

      应天水师舰队预先设置了口袋阵,自然是发挥了作用,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此事自然是不敢轻慢轻忽。

      两军真在对阵之际,对于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水师将官而言,心下对于心腹大患,生死之敌的应天水师今日网开一面,留给他们一条后路,不将他们赶尽杀绝这件事情感到心下极为不安,毕竟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而言,实在是不大敢相信应天水师的将官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们。

      先前两军交战的,汉军水师大败应天水师,将应天水师舰队的打杀的落花流水一般,汉军水师可是不管不顾,只要能够歼灭应天水师,那就绝不放过。

      所以两军结下的深仇大恨,今日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在战阵杀伐之下,居然放话过来说什么愿意招降纳叛,不赶尽杀绝,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自是头一遭。

      也正是因为是头一遭,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官和兵丁都是心中无数,不知道占尽了优势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为何会有这般的宽仁的态度,居然不把围困在垓心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兵丁杀伐干净。

      非但不赶尽杀绝,反而要招降纳叛,这番做法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将士而言自是新鲜,想不通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葫芦里头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过汉军水师舰队中也有很多人觉得不可轻易放过这般的机会的,毕竟对于眼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而言,实在没有足够的实力抗衡四下围攻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若是想要保住性命,也唯有听从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在对面喊话的应天水师将士的安排。

      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对于一些汉军水师将官而言自是觉得有些不齿,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汉军水师舰队的战力固然厉害,可是眼下这艘船上的汉军水师实在不是势力强盛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的对手。

      一旦交锋,败亡的只能是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兵败如山倒,要是战败了只怕整艘船上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俱要覆灭于此,无人能够例外。

      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而言,这自然是最为可怕的一件事情,若是真的于此地战败,只怕这艘战船上的袍泽弟兄谁也跑不了,唯有悉数覆灭,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你有通天的本领,只怕也唯有遗恨此地。

      汉军水师舰队中的那些将官心里头最为忧心的便是此事,故而将军出面说要他们跟着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中去的时候,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官心下虽有疑惑,不过却也夹杂着一丝喜悦之情。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汉军水师将官都是食人间烟火之人,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

      而作为一个人,最为害怕的一件事情莫过于是一个死字了,今日汉军水师舰队的这艘战船上的水师兵丁度量过四下围攻过来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实力之后,已然明白今日若是跟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拼杀个你死我活,势必讨不到任何的好处,说不定还会让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一举攻陷了战船。

      如此一来对于汉军水师将士而言,战船一旦被应天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攻陷,想要凭借眼前这点不敷使用的兵力,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抵御住应天水师舰队的攻伐。

      一旦战船被应天水师的舰队的兵牟将士攻破,对于汉军战船上的水师将士而言自是最为不情愿见到之事。

      要是让应天水师攻陷了自己坐下的战船,到时候即便是是欲要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只怕也是不可能了,极有可能会被应天水师舰队的悉数砍到了脑袋,说不定哪一天便会被应天水师舰队在应天内外,传首示众。

      心下有这般的想法,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自然不得不同意水师将官方才提出的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的办法来。

      其实也不是这些汉军水师舰队麾下的水师将士愿意跟随着将军如此行事,只是眼下已然是别无其他的法子,唯有这一个法子还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恩施格外,提议吩咐麾下的应天水师将官招降汉军水师的。

      其间的曲折自是不必细说,不够上至水师将军,下至一般的普通士兵,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居然如此宽宏大量的开出一个令被困在垓心的汉军水师将士心动不已的条件来。

      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便有人等得不耐烦了,便开口对着这名水师将官喊道:“将军,我等如今不赶紧过去跟应天水师战船上的将士和谈,那要更待何时。”

      更有一名水师将官接口附和道:“此言不差,将军,若是我等不赶紧过去,要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久候我等不至,只怕会改变主意不令我等投诚归顺过去。若是到了那时,只怕我等别无其他的办法,唯有坐以待毙了。”

      当然也有些汉军将官觉得此人所言有些寒碜,便在一旁言语道:“这又当如何,就算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打消了主意,我等饿不必畏惧。军中袍泽弟兄都知道我等的情形,势必会发兵来救,对于这些应天水师将士,我等有何惧怕的,他们不过是我等的手下败将而已,若是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非要与我等一战,那我们就打上一场,看到到底谁比较厉害一下。”

      这名颇为有些鲁莽的水师将官话语未落,已然有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不同意他法子了,便对他开口言语道:“此事倒是没有任何的法子,要是我等水师舰队的兵力足以一战,跟汉军水师打上几场倒也没有什么,不过兄弟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们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何曾是对方的敌手,眼下我等的战船上的水师战力已然三去其二,只留下这些人马,若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悍然不顾对我等发动攻击,只怕我等丝毫没有办法打赢对手,应天水师已然不是以前那个应天水师了,瞧瞧应天水师今日跟我等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作战的战法,飘忽不定,以实示虚,令人捉摸不透,一点也搞不明白。至今为止,对于应天水师的战法,兄弟我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不错,不错,此言真是说到了我的心里头去了,我也是深有同感,而今指挥应天水师舰队跟我等作战的将军不知道是哪一位,不过从此人老辣的用兵手法来看,实在是我汉军水师舰队的大敌,此人不除,只怕我汉军水师永无宁日。”一名汉军水师将士摇着头,叹息的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官开口说道。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却不以为意,心下觉得此事倒也寻常,便截住了此人打话头说道:“瞎说,什么永无宁日,应天水师今日能够打败我等汉军水师舰队实属侥幸,不过是利用我等不明白对方的这般的打法,有意误导我等而已,若是让我等日后再和应天水师舰队交锋,只怕到时候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那些水师将官俱要黔驴技穷,搞不出什么其他的花样来。如此一来,我等便可稳操胜券。”

      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问道将军有此一言,便微微冷笑了一下,随即对着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开口言语道:“将军,此乃后话,如今不提也罢。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我等要不要随同应天水师一同去那艘空船上和谈,若是和谈成功,我等自是可以投诚归顺过去,可以暂时保得一时性命,可是一旦和谈破裂,或者僵持不下,对于我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自是一件绝大的麻烦事,应天水师若是想要杀伐过来,对于我等而言,只怕是死上一百次也挡不住应天水师舰队的攻袭,将军自是清楚,眼下我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力严重不敷使用,做出抵御应天水师舰队进袭的姿势来已然是勉为其难了,更不要说要抗衡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水师将士的攻击。”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听闻麾下将官有此言语,自然是明白此人所言之事倶是不差,眼下的情势已然到了一个难以处置的地步,若是不肯上那条空船上去和应天水师舰队中派出的那名水师将军和谈,只怕应天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会以为自己出尔反尔。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一怒之下,极有可能令麾下的水师将士朝着自己的这艘船发动攻击,如此一来,两军势必要再度兵戎相见。

      不过应天水师气势正盛,兵力充足,自然不会害怕自己麾下的汉军水师,到了那等时候,只怕别无机会,唯有硬着头皮硬上了,一旦被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丁将士攻陷了战船,自家性命难保。

      应天水师若是攻陷了自己坐下的战场,到时候就算投诚过去,对方也未必会接纳。

      若是应天水师悍然不顾,非要将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杀伐殆尽,这也绝非一点可能都没有。

      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而言,不管情势如何,总是要保住自家性命要紧。

      水师将官是这般想法,底下的将官心照不宣,也是这般想法。

      如此一来,为了保住性命的汉军水师将官痛下决心,决意铤而走险,到空船上去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晤面。

    庙堂卷 第四十章 死士选锋

      将军心头有此定见,自然不再迟疑,便对着围拢在身边,眼巴巴的抬眼盯着自己的将官高声吩咐道:“吾等眼下势单力孤,唯有听命一途,非要去一遭不可。”

      麾下将官听得将军有命,自是不敢违抗。

      也有机巧乖觉的将官觉得招降之事不过是个幌子,实则是敌军设下的鸿门宴,若是犯险赴会,势必有去无回。如今听得将军有此言语,这些人自是觉得情势堪虞,不过也不敢出言顶撞将军,唯有默不作声,静观其变。

      将军此言一出,麾下将士屏气敛息,不敢做声,将官中胆小怕事的主还觉得将军既出此言,势必会在军中挑选扈从的将士,此番若是不幸被将军选中,只怕随同前去之后会让汉军水师悉数拿下,跟着便会被砍到脑袋,传首示众。

      蝼蚁尚且贪生,更不必说活生生的人了。心念如此,这些将官自是惊惶难安,敛手缩肩,眼帘低垂,不敢抬眼跟将军对视,心中唯有希翼将军的眼光会掠过自己,不要挑上自己,如此一来起码可以多活片刻。

      将军心下也真有此意,眼下情势危殆,前去和应天水师和谈已是势所不免,不过将军也不敢贸然前去,毕竟那艘船虽是空船,却是应天水师所有,也不知其间情形究竟如何。

      情势难明,绝不易知,若是汉军仅是托言空船,实则暗藏伏兵,自己要是不加防备贸然登船,岂非自投罗网。即便船上实无伏兵,两军和谈,难保一言不合之下,挥拳相向。带过去的麾下将士若是不敌对方,压不住阵脚,只怕也是枉然。唯有带上一些不惧一死将士前去,庶几可以保护自己周全。

      这般念头横亘胸臆之间,将军觉得有必要船上选拔一下敢死之士随同前去。

      将军心意一决,便让人提来灯笼,燃起松明火把,在战船前头的甲板上腾出一块地方来,明晃晃的灯火照耀之下,准备宣达命令,征募死士随同一往。

      顷刻之后,将军带人抬来了一箱箱笼,随后在灯火照耀之下,自贴身内兜取出一个小铜钥,弯下身子,将取来箱笼打开。

      箱笼一开,顿时黄白耀目,显然其间多有金银。

      将军一脚踩到箱笼的边沿上,对着麾下的一众将士高声喝道:“眼下情势危殆,若是军中哪位将士愿与本将军共赴此难,这里的金银珠宝就有他一份。若是不幸阵亡,本将军也可保证家属必有优恤。”

      此令一下,军中将士一片哗然。死士可不是武勇就能当的,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才敢干的事情。

      不过其实打仗谁又不是玩儿命?既然都是玩儿命,得要玩出个名堂来,眼下将军许以厚利,黄白之物触手可得。如此优厚的奖赏,实在是让人目迷眼眩,心驰神往。

      反正都是已将脑袋栓到了裤腰带上,如此美事若是不应征,不免有些可惜。

      军中下级将士中本来就是为了富贵而来,只要不死,富贵可致,也就管不得那么多了。水师将军的号令之下,便有不少将士兵丁站出来应征候选。

      麾下将士如此,水师将官们的心头想法却有所不同。

      金银珠宝自是人人想要的,不过对于这些将官而言,还有家底殷实的,实在是不缺这点东西,更何况此去凶吉难卜,若是喋血江中,有钱没命花,自是划不来。

      麾下的水师将官心下不愿随同将军前去,觉得若是白白前去送命,还不如呆在船上苟延残喘,即便最后难逃覆灭的命运。

      水师将官看着麾下普通将士应征极为踊跃,将官们却倶是无动于衷,不免有些心中不忿。

      麾下将官之中有不少人是他亲手提拔起来的,可是眼下到了危难关头,他奖掖过的部属居然迟疑不定,毫无与自己一同亲履敌船,毫无愿意同患难的表示。

      “你是否愿意随同本将军前去和樱桃水师和谈。”将军戟指着一名近前的水师将官的鼻子喝问道。

      那名水师将官刚才只顾垂着眼帘盯着自己的脚跟处,所以将军的这番喝问虽是大声,此人确以为将军并非朝他喝问,只是微微抬起下脚跟活动了一下,依旧自顾自的盯着脚下。

      将军见他真个一副岿然不动,丝毫没有将自己这个顶头上司放在眼里的,心中震怒,不由提高嗓门噼头对着近前处的水师将官喝骂道:“大胆,居然胆敢对本将军如此无礼,本将军问你话语,为何你置若罔闻,不理不睬。”

      此人依旧还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将军在责怪其他人,心下还有些幸灾乐祸,觉得还是自己见机的早,没有让将军逮到,若是此番被将军一眼看上,只怕非要丢了老命不可。

      心下正这般想着,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还有些疼痛,不由抬头一看,只见将军不知道什么时候依然到了自己侧边上,正拿着根指头戳自己的脑门。

      “将,将军,有何、何事差,差遣属下。”失惊之下,连话也说得不利索了。

      汉军水师将官自然是没有好气的对着这名水师将士开口怒骂道:“方才是怎么回事,为何本将军叫唤你好几声,你没有应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非你觉得眼下的情势不好,应天水师舰队快要攻过来了,本将军没法管束你不成,你莫要忘了,现而今你还在这艘战船上,本将军是你的顶头上司,掌握生杀予夺大权,要你的性命不过是易如反掌之事。”

      听得汉军水师的将军有此言语,麾下将士自是有些惊恐万分。他心里头明白将军所言一点不差,眼下自己的小命还捏在将军的手中,要是自己得罪的将军,绝对是会死的很难看的。

      “将军大人,属下绝非有意冒犯,只是方才属下没有发现将军招唿之人正是属下,所以才会没有理会将军的问话。要是小人方才知晓将军大人是跟小人问话,就算借个属下百八十胆,也不敢做出这般乖谬无礼的举动来。”

      水师将军明白了此人绝非是有意冒犯自己,便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军开口言语道:“如此说来倒是本将军责怪与你了,若是这般说法,岂非本将军强词夺理了不成。”

      这分明是应天水师将军的无礼取闹了,不过水师将军毕竟是船中的老大,就算是蛮横不讲理,麾下的水师将士也唯有吃哑巴亏,不管对将军有何举动,不够对于这名水师将军而言,要是再船上得罪将军,那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毕竟这些水师将官都是俯首听命与水师将军,要是将军对其有何不利,在汉阳城或许可以得免一死,可是到了战船之上却是丝毫没有任何办法,大江之上,茫无际涯,就算欲要脱逃,也没有容身之地。

      正所谓上天有路入地无门,唯一死路一条。

      故而水师将士在平素在战船上可以丝毫不害怕其他事情,可是去不敢有一丝一毫得罪将军,因为一旦得罪了将军大人,将军大人一怒之下,令人将自己砍成肉块,继而丢入江中喂鱼鳖去。

      自然是没有人愿意向佛主那般的舍身饲虎,割肉喂鹰,喂了王八乌龟自是更下一等。

      惜命之念,谁人无有?故而惹得将军发怒,岂不是自寻死路。

      水师将官自然是深谙此理,心里头明白将军此番纯属找茬,显然是心里头不痛快的缘故,若是眼下出声抗辩,说不定给将军逮住一两句短处,非要丢了性命不可。

      遇到这般情形,汉军水师舰队中的将士也有一个法子,这个法子是沿袭下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故老相传,方正就是有这个秘法。

      此一秘法是什么的,其实说穿了倒也毫无神秘的地方,就是磕头。

      逢彼之怒,需要多磕头,不做申辩。

      因为将军在震怒之下,势必不能继续出言顶撞了将军,却也不能缄默不言无所表示,故而最为有效的法子莫过于给水师大磕其头。

      等到水师将官生过一阵气之后,也就没有事情了,不过要是在将军气头上,怒火中烧的当口,还有托辞抗辩,自然是没有什么好结果。不过如是只是磕头,显然是承认了自己的过失,将责任揽到自己的头上来。

      人心都是肉长的,如此一来,水师将军定会觉得有些过意不去,随口责怪了几声也就罢了,一场风波也可以顺当的平息下来。当时之人不过是多挨上几句将军的臭骂而已,别无其他的损失,这样一来虽不是什么皆大欢喜,倒也足以息事宁人。

      汉军水师将官自是明白这个道理,眼睛将军面色铁青,震怖之下,不免有些震颤失次,抖抖索索的跪下来,对着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军不停的磕头。

      水师将军却也连看都不看跪伏在自己跟前的一眼,只是鼻孔朝天的冷冷的哼了一声。

      这句冷哼之声落入了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官的耳中,便如听到什么纶旨一般,磕头磕的可就更加勤快了,就如捣蒜一般,起起落落的,着地有声。

      这船板可是够结实的,咚咚咚的磕了一会之后,这名水师将官的额头上发髻间依然隐约可以望见一些血迹了。

      旁边的军中袍泽见到这般情形,心下自是不忍,便纷纷跑到将官面前给他求情,以期能够说动将军让这名将官不必再受这般的折磨了。

      水师将军其实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将军,看在我等的份上,饶恕这名兄弟的大不敬之罪吧,必将这名袍泽兄弟也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一时未能听清楚将军的这番言辞,如今看来这名弟兄已然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将军你大人有大量,不必过于责怪这名水师弟兄了吧。”一名应天将军从旁对着水师将军劝说道。

      另外一名水师舰队的将官也对着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开口劝说道:“将军息怒,这名兄弟绝非有意要对将军无礼,当务之急还是对付应天水师要紧,这等枝蔓瓜葛将军不必放在心上,就先行放过了这名水师将官吧。”

      “正是正是,将军,眼下对我等而言,跟应天水师的战船上的将士兵牟是战是和还搅和的不清楚,若是我军水师不是应天水师的对手,和又和不成,只怕今日之事可就麻烦了,眼下唯有先行解决了迫在眉睫的应天水师之事,方能处置其他事情。若是不能如此,岂不是让我等汉军水师将士悉数于此坐以待毙?”一名将军颇为识窍,心在明白将军突然发飙,绝非真是为了麾下将士的那一桩小事,而是为了应天水师之事.

      这名水师将官出言点明了这一点,水师将军知道自己所要的情形依然达成了,眼下不必在借助跟前的那名水师将士也能唤起麾下将官的注意了。

      汉军水师将军缓缓的开口言语道:“其实本将军绝不半点责罚此人的意思,只是今日之事对于我汉军水师这艘战船上的就将士而言,依然是生死存亡的大事,这绝非什么唬人之辞,诸位也可从我等战船上的兵力和将士伤亡情形窥知一二。诸位倶是我汉军水师中的好手,关于这一点,本将军也是欺瞒不了诸位的,我等今日若是想要活命,唯有冒死跟应天水师战船接触,拖延时间,若是我军水师舰队中主持绝杀大阵的将军再度派兵来援,挨过眼下难熬的时刻,等到援兵驰援到了跟前,我等便可从与之里应外合,攻破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的合围之势,到了按时,我等俱可逃得性命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中有人突然嚷嚷道:“将军说的倒是轻巧,可是眼下之事未必能够如我等所言,且不说主持杀伐大阵的水师将官是否再度派出援兵,眼下我等消息隔绝,不得而知。就算真有此事,那些援兵能够及时赶到也殊为难料,将军没有见到方才赶到的那批军中的援兵俱是陷入应天水师舰队摆下的布袋阵中动弹不得了么。照我说,就算援兵可以再度驰援过来,只怕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等若是想要寄望于援兵,只怕是遥遥无期,等到猴年马月都没法突围出去。”

      此人的言辞颇为尖酸刻薄,旁边的一名水师将官听了心里头老大的不乐意,便对着这名水师将官开口言语道:“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呢,如今之事,莫非我等只有死路一条了不成,要是这般,为何你不先自刎,以谢天下。”

      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士说话也有些冲,今日之事对于这些汉军水师而言,情势危殆,岌岌可危,如是不能突围出去,只怕都要殒命此地。

      这样一来,军中将士自然没有几个有好脾气的,大难临头之际,覆灭身死之前,莫非还不让人说一些爽快话么。

      故而,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虽是惶惶不可终日,不过言辞之间已然少了很多的顾忌,毕竟都是快要死的人了,性命都保不住了,说几句狠话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冲口而出的此话自然是惹恼了对方,最先说话的那名水师将官自是恨透了此人,便在一旁开口怒骂道:“咄,这里哪里有你饶舌的分,将军都没有开口说话,你小子于此花了言语写什么,还要让我自刎,以谢天下,你怎么不早点去死,我死的时候也好寻个人有人陪葬。”

      这话自然也说得极为过分,听闻了此话,对手自是不依不饶,要寻死你就先死好了,老爷我还没打算死呢,不过你放心,看在我等同时汉军水师舰队的袍泽兄弟的情分上,我一定会给你收尸的,等回了汉阳,就给你买上一副薄木棺材,横竖找个地方将你的尸身给下葬了。绝不会令人曝尸荒野,日饱鸦雀。"

      汉军水师将士听闻对方如此挖苦自己,不由心头火起,攘臂伸拳,便欲要上前将那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痛殴一顿,应天水师舰队的其他将官听闻了两人的这般争论言辞,心下都觉得这两名水师将官都有些太过分了,同是袍泽弟兄居然闹得如此不成体统。

      水师将军也觉得这些水师将士闹得太不像话了,眼下情势如此急迫,这些没心没肺的家伙居然在自己面前搞出这么多的花样来,简直就没有将自己放在眼来。

      汉军水师将军觉得这番事情若是自己不出面处理一下,责罚一下这两名水师将军,简直有损自己威严。

      心中有此想法,这名将军便对着两名互相敌视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开口喝骂道:“你等是如何一回事,今日之事对于我等而言,情势已然到了这般田地,若是应天水师眼下举兵攻来,说不定马上便会让应天水师攻陷了我等的战船,你等居然对于这等大事不理不睬,反而搞出了一幕窝里反的闹剧来,简直是将旁人看笑话。勇于私斗,怯于公战,莫非你等一点也不感到羞耻么。”

    庙堂卷 第四十一章 兵士之惑

      水师将官的这番话倒是说得大义凛然,一副不可侵犯的模样。

      两名差一点便欲要贴身肉搏起来的汉王水师舰队的将官,听闻将军责以大义,不免都有些羞愧,全都低下头去,不敢抬眼看着他们的将军。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明白这些水师将士有这番争执,依旧是不知道该不该去应天水师阵前的那艘空船上和应天水师的将军议和,商议究竟这艘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兵牟如何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的问题。

      水师将军也正是为此事烦恼,他明白今日若是不去那条船上和应天水师的将军见面,只怕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军一怒之下,即刻下令汉军水师围剿自己的坐下战船。

      汉军水师将军心里头明白,自己这条船已然是外强中干了,战船固然依旧极为牢靠,可是守护在战船上的水师将士经过前番几轮。大战的消磨,已然折损了不少的将士,实力大亏,已然没有办法再度很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抗衡了。

      眼下就算不愿意前去议和,也不得不如此行事。

      对于眼下的蛤蚧水师而言,已然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实力了。

      换做以前,汉军水师势力强大的时候,可以肆无忌惮的杀伐掉应天水师。

      可是眼下战船这等可伶的兵力,不要说灭杀应天水师了,只怕是抵御应天水师又有些困难,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若是真的下令杀伐过来,只怕自己麾下这条战船上的将士毫无招架之功,无法抵御住应天水师的冲击。

      带兵杀伐过去,灭杀了应天水师的舰队,对于眼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而言,已然是遥不可及的梦幻泡影了。

      眼下的情势实在是别无其他的办法,唯今之计,而今之事,唯有先行领着一批挑选出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到对方的战船上去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和谈一番,看看对方的葫芦里头卖的是什么药。

      不管如何,汉军水师这条战船上的水师将军决定要如此行事,也是情非得已,战阵之上,原本便是靠实力说话。

      若是实力不济,哪怕你先去的声势战功如何之显赫,依旧是毫无用处,毕竟战争之中,这些东西都是子虚乌有的,唯一可靠的唯有战力强盛与否。

      眼下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兵牟势力强盛,而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将士却是士气低落,无心应战。

      不是无心应战,实在是无法再战。

      应天水师眼下的声势太过浩大了,对于汉军水师来说,想要抗衡如今军容强盛的应天水师绝非易事,眼下看起来也唯有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中去方才可以保住性命。

      不过心中虽是知道此事在所不免,可是汉军水师将官心下依旧觉得叛降之事毕竟不大光彩。

      怎么说这些汉军水师将军都是一些武人,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心里头绝不情愿去归顺应天水师,毕竟他们也都是水师将士,也都有良知,对着这些水师将官而言,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中去,无异于窑姐另投娼门,说起来总是一件不好听的事情。

      不过对于汉军水师将士而言,名声固然是一方面要考虑的问题,不过到底还是自家的姓名要紧。

      毕竟名声日后可以洗刷,而要是连性命都丢了的话,到时候可就一切成空了。

      水师将军心下自然也只这般想法,故而才会取出金银来招募死士跟他一同前去两军阵前的那条船上去,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商议此次和谈的事宜。

      选锋之事已然可告成功了,不过麾下的将官之中居然并无一人愿意出面,水师将军觉得极没面子。想想这些麾下的水师将官,哪一个不是被自己提拔起来的,说起来没有一个没受过自己的保荐和奖掖的。

      这些水师将官受了自己的恩惠,眼下到了这等时节,居然全部不思报答,一个个都多得远远地,深怕沾染上这件事体似的。

      方才汉军水师的舰队的将官已然窝了一肚子火,心下真的很想把那些忘恩负义的麾下将官们一个一个的都揪到自己跟前来,跟平素一般的大肆责骂一顿。

      不过汉军水师将官心下有些害怕如今人人自危的情势之下,麾下的将官是否还愿意听从自己的差遣。

      要是麾下的水师将官知道今日只怕难以逃脱出应天水师舰队的围攻之下,都会殒命此地。

      如此一来,要是此刻跟麾下的将官起了冲突,只怕那些水师舰队的将官们可不会管自己还不是不船上的将军,只怕都会出言顶撞自己,说不定还会在心里头起什么歹意,要将自己的人头送到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去给对方做见面礼。

      心念及此,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不由心下阵阵发寒,他心里头明白今日自己极有可能不能想往日一样在军中作威作福了,而麾下的水师舰队的将官也未必会对自己毕恭毕敬,毕竟今日能够从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的四下围攻之下突出重围,眼下还是殊难逆料。

      方才的那名水师将士惹恼了将军之后,将军的头脑反而益发清楚了起来,他心底下明白,眼下水师将士能够听从自己的号令是一件极为要紧的事体。

      如是连麾下的水师将士都不肯听从自己的号令,只怕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发动攻击之际,便是自己身死船破的当口。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下明白麾下的水师将官不是不愿意跟从自己,而是眼下情势危殆,水师将官们心里头也倶是畏惧今日能够杀出重围去,也害怕会不会把性命丢在此地,故而这些水师将官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愿与随同自己前去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去,和对方的将军和谈。

      水师将军心里头有此念头,心下也觉得麾下的将官这般抉择倒也情有可原,毕竟此去凶险万分,眼下根本没有任何的把握。

      要是应天水师的真的摆下了鸿门宴,只怕此去极难回转回来。而眼下唯一能够在生死危难之际,救助自己的唯有眼下这些临时招募的死士。

      “将军,招募随着将军前去的将士三十多名勇士已然完毕了,请将军检阅一下。”一名部属靠到水师将军的跟前开口说道。

      水师将官心下觉得有些诧异,今日可不比往日,前去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之事,要是么有军中的将士帮持,只怕是寸步难行。不过这等玩命的勾当居然这么快招集满了三十多个将士,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而言,实在有些想不明白,为何如此轻易便招集满了这么多的人。

      莫非是这些人都不知道此番前去两军阵前的那艘船上去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兵勇见面,极有可能会发生冲突,一旦两军交战,极有可能过去的这些将士都没有法子回去。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官有此想法,倒也不足为怪。毕竟今日的战事极为凶险,前去两军阵前的战船上跟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和谈的兵牟将士,极有可能会被应天水师劫持下来,说不定死的最快。

      心下有这般想法,水师将官愈发觉得此事有些不可思议了,难道自己麾下将士有这么多不怕死的将士么,为何麾下的将官里头毫无一人肯随着自己前去。

      水师不由对着这些跟自己汇报此事的水师部属开口问道:“军中无戏言,你可确定已然招募到了三十多名将士了么。”

      汉军水师舰队的部属兵丁听的将军有此一问,不由有些奇怪,明明是将人手都招募好了,为何将军会有如此一问,难道说将军心里头更本就觉得今日没法招募到将士随他前去,到了船上跟应天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谈判不成。

      水师将士虽是心下有此疑惑,口中确实不敢怠慢,回过神来之后便极快的接口说道:“确实如此,小人亲自数过了,一共三十二名将士,将军是否要点名簿清点那些应募的将士。”

      汉军水师将军听闻这名水师将士口中这般说法,情知此事已然假不了了,麾下将士没有任何理由瞒着自己。

      “这么说来,确实是招募到了三十二名将士了。”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加重了语气,对着跟前的水师部属逼问了一句。

      水师舰队的将士不明白将军为何又对着自己提起这个问题来,心里头觉得将军若是见不到人,极有可能还是不会相信自己的话语的。

      心念及此,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计上心头,便回侧转过身子来,指着甲板上的的灯笼火把下的灯光下影影绰绰的将士,继而转过头来对着水师将军说道:“将军若是不信小人,可以随同小人移步前去一看便知,数一数到底有没有三十二名水师将士在前头候着将军的号令便知。”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闻得此言,心下此人所言之事绝非虚言,看起来真的是招募到了三十多名水师将士。

      想到了此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中一动,便对着这名将士大手一挥的说道:“既然如此,今日之事只怕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毕竟对于我等而言,今日便是生死紧要关头,不管如何,总是要先去跟汉军水师会一会的。这样吧,你在前头领着,本将军随你去看看招募的将士情形如何?”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有此说法,心下也不以为怪,便开口对着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军说道:“将军既然有此言,我等岂能不听从将军的话语行事。招募的将士俱在前头,几步就到了。将军请随我来。”

      听得这名水师将士有此言语,应天水师将军自然明白此人当差还算谨慎。

      心头不由有想起了那些麾下的不争气的水师将官,将军心里头只觉一阵阵隐痛,对于麾下的水师将士不肯在这等关头助力心下感到极为不忿。

      毕竟这些将军都是自己一手扶持起来的,可是这些人一点感恩戴德的表示都没有。眼下这等凶吉难卜的情形之下,那些水师将官居然悉数都躲了开去,到了眼下为止,依旧没有任何一名水师将官跟自己开口说愿意随头前去何以。

      心头只觉凄凉忙状,心下不由有些怨恨,面色也变得铁青铁青的,极为冷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在侧旁引路的将士见到将军面色不豫,心里头明白将军今日必然是心中不痛快,否着的话也不会板着一张脸。

      以前有过经验,水师将士明白将军若是心情不佳,最容易会迁怒到其他人身上去,最好是避开的远远的,免得受到了池鱼之殃。

      可是眼下却没有法子避开将军,麾下的水师将士偷眼瞧了一下之后,就加快了脚步,他心下明白今日自己若是能够早些从将军跟前躲避开去,那么收的到饿责罚的可能就会越小。

      半道上自然不能将将军撇下,不过只要将将军领到了选锋跟前去,就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

      水师将士低下头,加快步子,将军心下虽是难受,却也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明白,今日冒险赴会,跟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到前头的空船上去做一番晤谈,要是事情顺当,说不定可以苟延残喘。抑或是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中去,要是情势不妙,一言不合,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挥兵能够杀伐过来,只怕今日真的是难逃一劫了。

      应天水师将官心里头一团乱麻的想着,很快便跟着水师部属走到了方才招募起来,如今集合到一处的水师将士跟前。

      “将军,这些将士便是愿意随同将军前往应天水师舰队的那艘空船上去,将军看看这些底下人如何?”水师部属对着将军开口说道。

      闻得此言,将军方才站住了脚跟。

      方才心里头想得入神,都没有觉察到已然到了从战船上招募起来的选锋死士跟前。听得麾下的将士有此一言,这名水师将军方才省悟了过来,抬眼一看。

      只见到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人堵在自己跟前,不过幸而船上的灯笼火把还算济事,从军中募集起来将士的面目虽是不甚清楚,不过身量块头倒是一望可知。

      看着站在松明火把下的甲板跟前的水师将士,汉军水师将军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些人高矮胖瘦,参差不齐的,还有一两个像是痨病鬼,豆芽菜般的,颇有些弱不禁风的模样。

      这样环视了一圈,将跟前的三十多个水师将士的身板挨个看了一遍,将军不由有些大摇其头,心下暗暗叫苦道:这些水师舰队的选锋死士,能够中他的意思的只有半数多一些,其他将士倶是不堪使用,要是领着这些痨病鬼,豆芽菜一般的将士上到两军阵前的那艘战船上去跟对方谈判,要是谈的合适倒也不错,要是不合适,双方一拍两散,对于应天水师舰队这名水师将官而言,便是一件极为不好受的事情。

      要是真的带着这样的兵丁跟应天水师的舰队将士厮杀,只怕还没有等到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兵牟举起刀来,汉军水师舰队这边的兵牟将士已然倒了下去。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心下有此想法,自然是觉得募集的勇士之中顶多只能留下一半,其他的将士可是丝毫也不能留下,要是真的带着他们上阵去搏杀,只怕水师将官没有保护是一,所不定自己这个堂堂的水师将官还不得亲自操刀护卫麾下的水师将士呢。

      汉军水师舰队甲板的那些水师将士见到将军大摇其头,却不知道将军为何会有如此的举动,不由有些面面相觑。

      正当跟前的水师将士将士面面相觑之际,应天水师舰队将官盯上了灯火掩映下的一名水师将士,那人面色有些发白,身子极为瘦弱,汉军水师将军心下极为奇怪,不知道这名水师兵丁为何要应征加入这等玩命的勾当的行列。

      心头有此疑惑,应天水师的将军自然明白这些事情恐怕不是自己所能知道的,不过这名水师将士依旧想要知道这名水师将士为何要应征死士。

      将军伸手指着跟前的水师将士中的那名水师兵丁说到:“你先出列一下,本将军有话问你。”

      那名水师将士没有想到将军居然会指着自己,要自己出列来,还以为将军是在招唿自己身边的将士,赶忙将头拧了拧去的,东张西顾的看着身边的水师将士,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被将军给叫出列去了。

      可是看了一下,两边似乎没有一个人动弹的,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士心下不免有些疑惑,为何有人胆敢不听从水师将军的号令。

      旁边的将士也有些好奇的,只听得将军接着喝到:“说的就是你小子,那个左顾右盼的,本将军方才叫得正是你,不必去看军中袍泽了,就是你,快给本将军出列,本将军有话要问你。”

    庙堂卷 第四十二章 两将晤面

      听得汉军水师舰队的长官有此喝令,那名水师将士不由怔住了,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倒是身边的将士有些拽了拽他的衣襟说道:“将军命你出列去,你快点出去,不出去便是大不敬,如是惹恼的将军,下场可是一点也不好受的。”

      幸而有身边的将士这番好心提醒,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这名将士这才醒过神来,不过尚未有何举动,倒是先涨红了脸皮,原本发白的面色上,泛起了一层红晕。

      “你快出去,否则只怕水师将军会责怪下来了,如此一来岂不是得罪了将军。”身边的另外一名水师将士好心提点到,并且用力将他的肩头一扳。

      这一扳的力道倒也不大,不过这名水师将士实在有些太瘦弱了,一点也经不住折腾。

      就这些些许力道也有些承受不住,跟着变脚步踉跄的冲出了队列,很快便冲到了汉军水师舰队的那名将军跟前去。

      将军早就看出来这名水师将士身子骨一点也不够强健,眼下看着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士头重脚轻的冲了出来,赶忙上前一步,用手推挽了一下,阻住了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士的身子,随即发力将冲势之余力消卸掉。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士见到将军帮着自己做到了这一点,自是心生感激。

      方才是止不住脚,眼下被汉军水师的舰队的这名将军一推一挽之后,定住了脚跟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赶忙对着将军跪下来说道:“多谢将军助我。”

      将军只是微微的一点头,虽是对着这名水师将士问道:“你为何要应征入选,莫非你不知道今日的情势危殆,我等汉军水师舰队眼下已然是人家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丁将士如是对我等发动攻击,只怕不必要应天水师将军亲自领兵杀伐过来,我等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不管如何,属下是将军的麾下,我等水师将士都明了此事,都要护着将军。”

      将军闻言大喜,不过细细思量一下变开口说到:“即便如此,你等水师将士心下有此想法,今日的情形去大为不同。你难道不怕么。”

      听得将军有此一问,身材瘦弱的水师将士抖抖索索的对着将军言语道:“小人情愿追随将军,绝无二心。”

      话虽是说的不错,不过神态躲闪,分明是底气不足的模样。

      水师将军不由有些犯了疑心,他心里头明白这名水师将士虽是如此回复,不过举止神情上似乎并没有表现出极为忠肯的意思来。

      莫非这名水师将士受了何人之教唆,逼不得已非要如此说话不成。

      将军心里头的疑团越发变得大了起来,他明白今日之事,生死攸关,一点小小的差池也会要了自己的性命。这些募集过来的水师将士若是身手不过硬,到了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跟应天水师冲突起来,只怕到时候没有任何的力量可以救援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便是行将要带过去的麾下的水师将士,这里头可不容一点闪失,要是挑错了一个人,到时候自己的性命是否保得住可就难说了。

      水师将军心下有此想法,便欲要再行探问。

      不过水师将士似乎料到他还会开口说话一一般,便对着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军开口言语道:“将军不必问那么多了,小人此番已然铁了心要虽将军前去,绝无二话,将军就算问的再多,小人也就这几句话。”

      将军听得此人依旧不改说法,心下觉得极为奇怪。看样子这名水师将士是不打算吐露实言,将军心下却总觉的有些不妥。

      “你可知道今日一去,若是两军将士没有打起来,倒也没有多大的事体,要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仗势欺人,摆下的是鸿门宴,只怕我等都难逃一死,这等你可知晓此事。”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听闻将军有此言语,面色微微有所变化,却依旧没有改变刚才的口吻。

      “将军此言,属下岂能不知,不过属下受将军的恩泽,今日大难,岂能束手旁观,就算死在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小人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这名水师将官依旧不改其言。

      水师将军越发的纳闷,不明白为何自己战船上的麾下将士和将官的态度相差居然有天壤之别,便对着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士开口言语道:“难得你一片赤胆忠心,不管如何你这番心意本将军是心领了,只是你这副体格,如何能够抗衡的过应天水师。本将军觉得此事倒是有些奇怪,要不这一次你就不必跟本将军出去了。”

      跟前的这名水师将似乎听得将军有此言语,面色突然大变,便对着水师将军言语道:“将军不要如此,要是这么做,小人可怎么活呀。”

      汉军水师舰队将军闻言,自是觉得有些奇怪,便对着这名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你这是为何,今日不令你跟从追随,起码可以让你逃得性命,今日之事对于我等而言,显然都是极为不利的,能多一会说不定便能等来援兵,到时候岂不是有活命的机会。”

      闻得此言,水师将士便普通一声跪倒了将军面前说到:“将军所言之事,小人倶是知晓,不过小人家境贫寒,家中父母每月煳口都要赖于小人的饷银,有时候军中粮饷发不足额,小人家中双亲便要挨冻受饿,将军所言之事固然是小人希翼之事,不过小人依旧宁愿跟随将军一同前去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去,只要将军肯下令将银子到我军中,小人即便是死了也心甘愿情愿。”

      将军终于明白了,今日之事对于这名将士来说,居然是这般的。

      如今想来,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如此蠢笨之人,明知道今日跟随自己前去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去便极有可能会难逃一死,可是居然有人争着要去。

      如今看来,事情全非如此,麾下募集的水师将士只怕都是为了黄白之物而去的,这些日日在刀口上过火的人,自然是不会放过这等发财的机会,想来还是自己的那一箱笼的金子银子起了作用。

      水师将军心中有此体悟,不管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有何言语,都觉得水师将士方才的那一番信誓旦旦,全是子虚乌有的丑表功,绝不会像这名水师将士所言的这般,绝无二心。

      看起来这些麾下募集的水师将士依旧有些靠不住,要是到了情势危殆的时刻,只怕都会丢下自己不管先行走避的。

      如此一来,情势对于自己而言势必极为危殆,水师舰队的将官闻得此言,心下只觉得今日一行对于自己而言,只怕是一个极为难以应付的局面,不管应天水师军中将士会否动刀兵杀伐,情势只怕绝不容乐观。

      应天水师将军自然明白今日之事已然是迫在眉睫,不过带回这些不堪卒用的将士前去跟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拼命,只怕不到三五个会合,自己的脑袋就要被应天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给砍了去。

      心下有此体悟,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觉得实在是不能够带着这些将士过去和对方和谈。

      心头有此想法,水师将军便回欲回头找方才带着自己过来的水师将士,让他将此番募集过来的那些水师舰队中的身量气力不够的将士都剔除出去,再从战船上继续选拔出一批将士来,补充名额。

      水师将军便扭头去找应天水师舰队中的那名将士,可是扭头看了看左右,都没有那人的踪影。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不免觉得有些奇怪,他心里头明白,那人肯定还在船上,不过却不知为何一转眼便不见的踪影。

      此事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来说,实在是有些心烦,本来觉得麾下的水师将官都不听自己调度,不愿跟随自己到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去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和谈,此事对他而言,已然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常言道:“人走茶凉”。可是这么水师舰队的将军眼下依旧是这艘战船上的最高长官,可是麾下的这些水师将官却丝毫不给他面子,对于他的境况不闻不问,避而远之。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而言,眼下最为急迫之事依旧是如何应对应天水师舰队的舰队可能摆下的鸿门宴,应天水师虽是说道那是空船,可是难保已然藏了一些人进去,如此一来汉军水师舰队这边只怕难以应付。

      水师将军心下有些想法,倒也不无道理。

      两军阵前的那艘空船,确实是应天水师舰队中腾出来的,眼下汉军水师这边还没有人涉足登上那条船去看看,所以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而言,自是一件极难对付之事体,两眼一抹黑的,如何能够应付得了彪悍异常士气大振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

      而汉军水师将军最为难受的事情,还是麾下的将官不愿助力自己,要是此番没能带上水师将官,只怕都不足以取信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军。

      如是情势发展到了那等的地步,只怕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定然会下令手下将士对自己动手。

      光是想一想此事,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下就觉得此事有些奇怪,他心里头明白,这些水师将官如今不愿意跟随前去,定然是害怕若是跟随自己到汉军水师战船上去,只怕两军接战,生死未卜。

      而对于将军而言,心下也跟那些水师将官一样,明白此番跟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军和谈,只怕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军明白,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军既然放言要跟自己和谈,只怕早就预备下了后手。

      可是最让水师将官觉得不忿的事情是,今日的和谈自己麾下水师将官居然没有一个人敢于陪同自己前去应付应天水师舰队将军。

      此事便是一件极为难堪之事,不管如何,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是能够杀伐果断,而相形之下,自己这个汉军水师的将军却没有任何的选择。

      实力摆在眼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兵勇的战力胜过自己战船上的这点可伶的战力的百倍之多。

      要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悍然不顾,令人对自己的坐船发动猛攻的话,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军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毕竟实力都在人家手中握着,以自己跟前的这些将士跟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抗衡,只怕是以卵击石,丝毫没有胜算。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下有此想法,他心下明白对于麾下的水师将士而言,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可能抗衡应天水师,眼下只怕唯有投诚归顺一条路可以走了。

      转眼突然见到方才引领自己过来的麾下将士正从一名水师将士后面躲躲闪闪的,不知道在搞一些什么鬼。

      水师将军慌忙对着此人喝道:“本将军正欲要找你呢,你方才跑到哪里去了,害的本将军一番好找。”

      那名水师将士听闻将军对着自己喝道,心下明白麻烦又要来领了,便对着水师将官开口言语道:“将军正欲要找属下么,属下方才去看了看应天水师的有何举动。”

      水师将军慌忙对着此人开口言语道:“你去侦查此事去了,好,快跟本将军说说,这事情到底如何了,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那边到底动静如何。”

      “将军放心,应天水师舰队那便似乎安定,并无预备对我等发动攻击的迹象。”水师将士对着将军禀报道。

      水师将官闻言不觉微微一怔,便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照你这般说法,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岂非真的要和我等谈判此事。”

      “这也不尽然,照着属下看来,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只怕别有阴谋。”水师将士开头言语道。

      听闻有此说法,水师将军自然是极为注意,便对着此人开口追问到;“此事非同小可,你为何要如此言语。莫非你已然看出应天水师将士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图谋不轨了么。”

      水师将士听闻于此一眼,便对着将军开口言语道:“属下眼下还未找到任何迹象,只是觉得今日之事对于我等而言,太过同意了。将军请想,应天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军若是毫无阴谋,岂肯让我等于此候着。应天水师舰队的兵丁将士的兵力远胜过我等,要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一声令下,命麾下的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对我等发动攻击,对于我等而言,只怕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闻得此言,自是有些惊惶,便对着这些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此事倒也寻常,不管应天水师有何举动,谅来必瞒不过本将军的眼睛。”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闻得此言,心下明白将军对于这些事情极为忌讳,要是自己依旧在将军跟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设置了一个圈套,等着将军去钻的话,只怕惹恼了将军。

      水师将士自然不愿意于此得罪将军了,他明白若是一言不合,水师将军只怕会责怪下来,到了那个时候,只怕自己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心里头有了这般的想法,水师将士连忙转换了话锋对着此人开口言语道:“将军所言极是,天下哪有什么东西可以隐瞒过将军的法眼的。”

      应天水师舰队将军闻得这名水师将士有此一言,心境逐渐平和下来的一点,他明白此人既然如此说法,想来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兵勇眼下尚且并无什么大动作。

      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的将军而言,这名水师将士方才最后的言辞无疑是给他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水师将官心下明白,不管情势如何,只要汉军水师并无发动围剿的攻势,对于这艘战船上的汉军水师将士而言,就算是情势岌岌可危,依旧不会有什么大的麻烦。

      最为棘手的自然是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齐头并进,对自己麾下的水师将士所在的战船发动猛攻了。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有此想法,不过却未曾跟麾下的将士提及此事,他心底下明白,不管情势有何变化,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只怕是别无机会。

      眼下唯一能够做的事情,自是前去跟汉军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军晤面,毕竟眼下自己麾下水师的战力绝不是对方的对手,不管情势如此,总是要寻出一条活路来,否则就算是对于自己麾下的那些水师将士也没法交代。

      若是不听从应天水师将士的命令到两军阵前的那艘腾出来的空船上去跟应天水师将军晤面,商议和谈投诚归顺之事,只怕今日对于汉军水师舰队将士别无机会逃出生天了。

    庙堂卷 第四十三章 人地相宜

      心下有此一念,这名水师将军便对着眼前的将士言语道:“你办事还算牢靠,不过今日从战船上的将士中募集过来的兵牟将士,多有气力体格不够的,此番本将军前去跟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军和谈,要是顺当的话,倒也不妨事。若是不顺当,只怕对于汉军水师而言,只怕这些将士难以抗衡应天水师舰队的中的将士,如此一来,岂不是要糟糕了么。”

      若是此番和谈破灭,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自是毫无机会,关于这一点,汉军水师舰队的军中将士无不深知。

      故而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士便对着将军开口言语道:“将军若言之事自是有理,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请将军到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去跟对方的水师将军谈上一谈,要是事情顺利,说不定麾下的水师将士都要靠着将军的此番举动而逃的性命。至于将军所言的军中将士有人不宜参与此事,属下即刻再遴选一番,必然跟将军挑出一下身手过硬的麾下将士来。”

      水师将军听闻这名水师将军有此一言,便极为高兴对着此人开口言语道:“兄弟做事,本将军自是放心,不过此事急如星火,可要马上包好才是,应天舰队的将官若是等得不耐烦了,随即下令对我等的战船上的将士进行围剿屠杀的话,只怕我等今日都要丧命江中。”

      水师舰队的将官有此言语,这名将士自是不敢怠慢,随后便在军中挑选出了身体壮健的兵士十多人,顶替了原先的那写“死士”中体格弱小的麾下将士的位置。

      几番摆弄布置之后,水师舰队的将军终于弄来了尽三十名水师将士随同自己一去,放下一条小船,飞快的朝着两军阵前的空船靠过去。

      不过空船眼下已然不空了,因为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方面的麾下部属已然到了这艘战船上。

      汉军水师迟迟没有动静,应天水师将军在船上静候,并无其他的号令。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颇有些百无聊赖,只要自己空船上摆手舞打发时间。

      突然,有一名水师将士高声叫道:“汉军水师的将军来了。”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闻得船上有人叫唤,便对身边的一名将官言语道:“既然对方来了,速速接到来与我见上一面。”

      麾下的水师舰队的将官自是不敢违抗,便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多了没多久之后,将军便发现方才离去的将士领着一干人朝着自己走来,倶是生面孔,一个也不认得。

      走在中间的便是汉军水师将官,很快就发现了高踞船舱里头的主位的那名将军。

      两人互相打量了一阵,都觉得对方不是等闲之辈。

      “将军请坐坐下谈。”应天水师将军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椅子开口说道。

      应天水师将军抬眼一看,只见水师将军所指的位置挨着对方挺近的,心下不免有些踌躇,不知道上前去坐那个位置是否会有不测之事发生。

      这般想来,不由游目四顾,只见船舱里头松明火把的火花摇曳无定,舱内颇大,内间情形昏黑难辨,却一点也看不出是否有不对的地方。

      心下有此想法,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朝着对方做了一个揖道:“将军不必客气,鄙人立于此地说话也毫无妨碍。”

      闻得此言,应天水师将军不由在心下暗笑,眼前的水师将军分明是贪生怕死之徒,丝毫没有胆量到自己跟前的位置上来,可是嘴上却是却依旧不肯吃亏。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下有此想法,自然打心眼里他有些鄙夷此人,不过也觉得这名水师将军行事谨慎,恐怕不是容易应付的。

      要是应付的不得法,说不定今日就没有法子完成楚军师布置的招降纳叛的任务,要是今日不能将眼前的这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和其麾下的兵牟将士招纳过来,自己立下的军令状又将如何收场。

      心念及此,不由将眼风扫向了自己身边的智囊,也就是麾下的那名水师将士。

      水师舰队的将士看到将军扫视到自己这边过去,便对着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军略微一点头,示意今日之事自己心中已有把握。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见得这名水师将士有此回应,心下自是欣喜,觉得此事要是能够达成,自是一件喜事,更何况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率领部众投诚归顺到自己麾下的水师之中,只要回到应天谈起此事来,也是一件极有面子的事情。

      这般想来,应天水师将军觉得对方既然愿意站着,那就站着好了,反正也不碍着说话。

      清了清嗓子之后,水师将军扫视了一些跟随应天水师舰队过来的将士,便开始对着此人开口言语道:“素闻汉军水师乃天下第一水师舰队,纵横江海,难逢敌手。今日观之将军手下多有豪杰之士,今日相见倒也真是幸会。”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听得应天水师的舰队的将官这般说法,一时之间便涨红了面皮,无词以对。

      他心里头搞不明白对方这番说法到底是何意思,从今日两军交战的情形上看来,汉军水师落入了应天水师布下的口袋阵中,陷入敌军战船的重重包围之下,眼看便要毫无办法继续抗击下去。说起来只要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发动一两次冲击,只怕自己坐下的水师舰队的战船便要被对手攻破了,到时候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怕是连立锥之地也要丢到了。

      莫非应天水师的将领在挖苦自己不成,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有此想法,便对着对手讪讪的笑道:“将军说笑了,那些不过是徒有虚名,今日你我两军一战,我等近乎没有还手之力,说起来应天水师才是天下第一雄师。我们汉军水师舰队只能追附骥尾,哪里谈得上什么天下第一水师。”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闻得此言,心中知道这名水师将军不敢自自己跟前说什么关于汉军水师比应天水师强大的话,心下觉得今日真是多亏了楚军师,终于可以在应天水师舰队将军面前扬眉吐气了。

      对于应天水师舰队将军而言,这自然是一件大事情。

      这大半年来应天水师舰队的跟汉军水师对阵了很多次,屡战屡败,每一次都让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打得个落花流水,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汉军水师的舰队的战船就犹如不可战胜的庞然大物一般,对于这些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将士而言,简直就是不可战胜的怪物。应天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不是不想战胜对手,可是在两军交锋的过程中,总是没有办法攻破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布下的战阵,更不要说将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兵牟将士捉拿过来,令其投诚归顺自己麾下了。

      故而今日在楚军师的指挥之下,今日能够反戈一击将劲敌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悉数击败,此事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自是一重大喜事。

      对于这名水师将军,自然更是一件大好事了。楚军师既然能够让自己于此招降纳叛,显然是对自己极为信任。今日之事若是能够顺顺当当的达成的话,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心里头是极为感谢楚流烟的,毕竟是楚流烟给了他这么一个立大功的机会。

      心下有此想法,便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水师将军的那番皮里阳秋的言辞毫不在意,只是挥了挥手说道:“此事到底如何,我等不必争执了,不管应天水师舰队是天下第一水师也罢,抑或是汉军水师舰队是天下第一水师也好,对于我等而言,没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战争么,都是到最后才能分出高低的,眼下谁也不能说到底谁家的水师比较厉害,盖棺定论只怕要等战争平息下来之后才能知道。”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闻得这般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有此说法,自是极为高兴,毕竟人家没有让自己下不来台,也没有借机将汉军水师贬斥的一无是处,看起来这名水师将军今日是诚心要和自己和谈了。

      心下有这般的想法,汉军水师将官就搓着手对着应天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有见地,将军有此说法,倒是颇为中肯,两军交战,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我等于此坐而论道,也只能随口说说而已,不见得哪家水师定然会比哪家来的厉害。”

      毕竟还是汉军水师的将官,虽然没有直言汉军水师舰队比应天水师舰队来的厉害,不过依旧对于汉军水师有所眷顾袒护,不愿意在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这名水师将军面前说一句汉军水师的坏话。

      可要知道,眼下的这条船虽然处在两军阵前,不过应天水师舰队的战力显然是远远的超过了汉军水师,想要控制这条船,将船上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将死悉数抓获,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不过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心里头似乎并无这般的打算,只是笑呵呵的对着汉军水师舰队的这么将军说道:“将军此言,大事有理,不过今日之后,将军麾下的水师将士就成了我应天水师舰队的军士,将军和俺可要多亲近亲近。”

      听闻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有此言语,这名汉军水师将军不由觉得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倒也不是如何拒人千里之外,倒是颇为和蔼,跟他的相貌倒是颇为不一致。

      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长着张飞似的大胡子,浓密异常,眼睛也挺大的,不苟言笑,看起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不过在听闻了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的此番言语之后,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对于此人印象大为改观,他心里头暗自惊叹应天水师舰队的则这名将军倒是平易近人,没有架子,不知道吴国公朱元璋麾下的水师将官是否都是这般的情形。早就听闻吴国公在应天推行仁政仁化,依附的黎民百姓颇为不少。莫非吴国公在军中也是这般做法,所以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别无架子。

      反过来想想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这名将军不由在心下暗自叹气,他心里头明白,水师军中贿赂横行,卖官鬻爵,这已然都是公开的秘密的。

      而汉军水师已然被搞得有些暮气沉沉了,那些水师高阶将官倶是任人唯亲,让很多跟自己感情好的水师将士盘踞到要害位置上去,说起来自己在这艘船上当将军也做了好长一段时间,不过迟迟未能升迁上去,就因为顶头上司要拉一个小叔子上位,活活的把自己升迁的名额给挤掉了。

      可是遇到了这种事情,虽是明知道此事之中颇有猫腻,却也不敢声张。

      毕竟自己身上也污点,要是将对方揪出来,对方反咬一口,事情就算是闹到了汉王哪里,对于自己而言,也是别无好处。

      只是不敢声张的话,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就没有任何的法子了,毕竟还要看顶头上司的面子,若是自己将此事闹上去,只怕顶头上司心中不高兴,第一个就拿自己开刀,如此一来,说不定自己就会很快的落马,连这艘船的长官的位置也保不住。

      这名汉军水师水师舰队的将军也是颇为无奈,心里头明白,想要跟自己的顶头上司争执,只怕到头来吃亏的便是自己。

      还不如退让一步,让水师舰队的顶头上司见情,如此一来,日后便是公私两便。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有了这般想法,不免有些犹豫,毕竟眼下对于应天水师舰队中的规程制度丝毫不了解,要是投奔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只怕日后便不能回头了。

      刻薄寡恩的汉王可不愿见到叛降到了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继续回头,对于汉王而言,只要是麾下的水师将士投靠了应天水师舰队,便是敌人,是敌人就要消灭,绝不会让敌人活在世界上。

      故而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心里头飞快的在想到底能不能如此行事,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

      对于应天水师舰队这名水师将军而言,今日的决断可是关于前程性命的大事,投诚归顺还是不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是否能够人地相宜,未为可知,自是一件极难决断的事情。

      身后的水师将士见到这名将军迟迟未答,不知道将军出了什么事情。

      便有颇为胆大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跑到了这名水师将军的跟前对着将军开口言语道:“将军,你这是怎么了,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正在等着回话。将军,你莫非是中邪了吧。”

      说着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生出了蒲扇般大小的手掌,在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面前晃了晃。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一下子就醒过神来了,伸手便将麾下的水师将士的手给拍击了回去,随后便厉声喝骂道:“瞎说,此事岂是儿戏,本将军岂能不考虑周全,若是贸然答应下来,岂不是失信于人了么。”

      说着便不理会这名水师将士,自是自顾自的侧转过身子去,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说了一声:“本将军在考虑事情的时候,绝不容许有任何人来打搅本将军,你等可要切实记住,否则到时候本将军责罚你等,你等可不要说不知情。”

      麾下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闻得这名水师将军有此言语,自是噤若寒蝉,不敢作声。

      那名方才出列叫唤水师将军的将士更是尴尬万分,没有想到将军的脸翻得比书还快,说变就变。眼下别无他法,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士唯有默默的步回了队列之中。

      将士们都明白,这名水师将军在战船上素来是说一不二的,要是惹恼了这名将军,只怕绝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见到这么水师将军如此作威作福,心下不免觉得有些奇怪,难道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倶是这般样子,对于麾下的水师将士要打要骂都是率性而为的么。

      心头虽是有此疑惑,不过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此事自是极难开口,毕竟要顾忌到对方的面子。

      若是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投诚归顺过来,日后便是同殿为臣了,眼下要是说出了什么让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忌讳的话语来,让这名水师将军记到了心里头去,只怕多有不便。

      心下有此念头,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便对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言语道:“将军所言不差,此事绝非寻常事体,甚难决断,将军自是可以好好考虑清楚,我等绝不相逼。”

      这些话倒是说得极为动听,可是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下明白眼下的情势绝不容乐观,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固然有此一言,不过眼下尚且不知这名水师将军只是故作姿态,亦或者真有此意。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情形,汉军水师舰队将军心下倶是明白,今日决不可得罪了此人,毕竟自己的性命就是捏在此人手中。要是一言不合,令人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军对于自己大起反感,只怕绝不是如何容易消弭的事情,不管情形如何,决不能惹恼了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

    庙堂卷 第四十四章 奸计得售

      心下有此打算,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便对着前方不远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一恭身说道:“多谢将军容我细细思量,烦请将军稍后片刻。此事事关重大,也绝非是本将军一人可以做主的,必须问询一番麾下的水师将士,只怕水师将士答应了此事,本将军方能回复将军方才言及的那番话语。”

      听闻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如此言辞,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在心里头暗自骂道:“看情形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非但是个贪生怕死之徒,而且还是一个厚颜无耻的小人,瞧他刚才的架势,根本就没有将麾下的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放在心头上,可是居然对着自己说出如此这般一番话语来。实在是有些可笑之至。”

      不过这只是在心里头腹诽而已,应天水师舰队将军并没有打算将心中的这番话语说出来,只是对着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摆了摆手说道:“将军请自便,给将军一刻钟时间,将军觉得知否足够了。”

      “够了,够了,决计是够了,其实此事也用不了一刻钟,本将军不过是征询一下麾下将士的意见而言,根本用不了那么一刻钟,半刻钟便足够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装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刻意将语调变成让人听来似乎略带几分欣喜。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自是明白这名汉军水师将军不过是做戏而已,眼前却也不便拆穿了他,只有依旧沉声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军说道:“将军既然说半刻钟足矣,想来自是别有道理,那么就给将军和麾下的将士半刻钟时间好了,不知道将军是不是要鄙人暂时回避一二呢,若是将军觉得鄙人回避一下比较好的话,不妨直言,本将军定可让将军满意为止。”

      听得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官有此一言,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连忙摇头说道:“将军既然如此推心置腹,我等又何必瞒着将军,将军不必回避。要是将军回避了,还显得我等有意搞一些阴谋诡计,对于双方倶是诸多不便,还不如将军呆在此地,将我军中将士的问话悉数听得清楚,如此一来,倒是可以杜绝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将军以为如何。”

      “悉听尊便。”应天水师将军回复道。

      汉军水师便转头对着着麾下的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应天水师将军所言大家倶是听到了,今日之事对于我等而言,自是极为重要之事情,我等师舰队的将士如此行事,自是极为重要。不眼下不管我等有何举动,倶是在对方眼皮子地下,不管如何,不妨当面锣对面鼓的说个清楚。对于我水师而言也是一大好事。”

      麾下的水师将士听闻将军有此号令,自是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对于这些水师将是而言,听从将军的命令姿势一种习惯,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士心中倶是明白,将军这番言辞,自然是为了走出眼下的困局,既然是这样子,不妨从将军的口风中仔细听一听,看将军到底心下打得是什么主意。

      故而这些水师将士只是抬着头盯着汉军水师将军说道:“今日之事,我等倶是听凭将军吩咐,绝无二话。”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些将士异口同声的言辞,自然是落入了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耳中,心下不免有些困惑,没有想到应天水师的这些兵丁如此没有骨气,居然连一点违逆的意思也没有,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头印出来的一样,让人见了不免心下有些唏嘘。

      看起来应天水军将军的权势还真是了得,这些麾下的将士绝没有人敢去触犯他的权威。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下起了这般念头,不免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建制和军中情形有些好奇,更是愿意将这些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都给招降过来,希望日后有时间可以从这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们口中探知一点汉军水师舰队的情形来。

      心下有了这般打算,水师将军自是不慌不忙的静候一旁,想要看看汉王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到底会搞出一些什么样的把戏来。

      这名水师将军心念刚一转定,只听得汉军水师舰队将军对着麾下的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呵斥道:“诸位敬爱我,其心可感,本将军心里头自然是明白,不过今日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之事,兹事体大,本将军决不可以应为一己之私,而不征询诸位的意见。诸位将士心下也都明白,叛降之事事关重大,如今谣诼纷传,轻重出入之间,所关非细,诸将将士里头说不定还有些人觉得本将军此番归顺应天水军只是为了自家的性命。其实不然,今日的情势大家伙也都看到了,我等水师舰队的将士陷入了应天水师舰队的重重围困之中,援兵若是不能到来,只怕这一战下来我等战船上的兵牟将士倶是要玉石俱焚。本将军忧心如焚,不得不出此下策。希望诸位将士可以谅解本将军的良苦用心!”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问道水师将军有此一番训话,原本有些忐忑不安的水师将士也都安静了下来。

      他们心下都明白,水师将军口出此言,已然是极为分明的表明了他自己的态度,今日之事对于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只怕是一场没有一点办法违逆将军的意思了。

      不过眼下的情势,就算让这些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违抗将军的这番话语,也是有些不大可能。

      水师将士也不是傻子,早就从战船上的将军和水师将官的态度上觉察到了此事,今日一战,汉军水师舰队的这艘战船若是不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中去,只怕船上的所有人都难逃一死。

      这般事体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自是一件极为惧怕的事情。

      哪怕是整日在战阵中冲杀拼斗的水师将士,心下也都明白不管此番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有何举动,自是一件有利于自己的事情。

      毕竟眼下都是栓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若是汉王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完蛋了的话,估计底下的虾兵蟹将,就像是跟自己一般的水师将士也是能以从今日的这一战中逃出生天去。

      汉军水师中的一名机灵将士心里头体悟到了这般事体,便对着水师舰队的将军开口言语到:“将军所言,自是极为有理,我等麾下部众,倶是为将军马首是瞻,将军若是说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我等也都跟着。”

      此人的这番话语刚出口,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下自是有些欣喜,暗自赞赏此人还真是颇为得窍,自己不过是和他们随口说上一说,这些水师舰队将士之中居然有人能够体领悟到自己的这等用心,那么接下来号召其他的水师舰队的将士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自然也就容易的多了。

      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中所想之事倒是一点不差,方才那名水师舰队的将士的话语刚刚落下,马上便有其他的水师舰队将士站出来力挺这种说法。

      “将军此话有理,我等水师将士倶是将军的麾下部属,安敢不遵将军的号令,更何况今日之事大伙都是有目共睹的,不是我等水师舰队的将士不肯拼命,只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兵勇和战船太多了,围着我等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的严严实实的,将军也领着我等突围了几次,每次都是无功而返,说起来今日如是不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只怕我等俱无活路了。”汉军水师舰队的一名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闻得此言,自然是更为高兴了,他心里头明白,只要麾下的水师将士不反对自己的意见,自己今日必然有把握让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同意接纳自己麾下的水师将士,如此一来,非但可以保住自家的性命,就算是自己平素在汉军水师舰队中搜刮过来的那些个不义之财,也都可以安然无恙的回道自己手中,那可是不少的数目。

      心下牵念自己的战船上的金银财宝的水师将官很是高兴的转过头来,对着麾下的水师舰队的将士开口言语道:“诸位都是鄙人的袍泽弟兄,本将军绝不会有何事瞒着诸位,今日之事大家既然都是这般看法,那些本将军就下这番决断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军中,若是何人尚且还有异议的话,趁早于此当着本将军的面提出来,否则的话,此事一旦定夺下来,就算是九条牛也拉不回传了。”

      这番言辞自然不是无的放矢,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说出这番话来,心下已然明白会麾下的水师兵牟将士绝不会有一人反抗自己的。

      果不其然,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训完了这些话之后,只听得一名水师将士在底下嚷嚷道:“将军说的是,汉王为人苛刻,平素对我等水师将士一点也不看重,就算是我等打了胜战,不要说什么封赏了,就连颁下谕令赞扬我等水师舰队的将士也没有,这样的汉王,如此值得我等为他卖命。”

      “没错,汉王刻薄寡恩,对于我等水师将士一点也不好,平素就算给我的拨付的兵粮饷银也是多有不足,常常拖欠好些时日,甚至有时候便不了了之了,实在是令人气愤。”这名水师将士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将军中的这一丑事给捅了出来。

      汉军水师舰队的那名将军本来觉得麾下的水师将士定然不会反抗自己,事情也正是如同他所想到的一般,并没有一名水师舰队的将士站出来反对这名水师将军。

      不过另这名将军意料不到的是,半路上突然杀出了个程咬金了,而且一开口便是这等毫不搭界,阴阳怪调的言辞。

      也不知道这名喊话的将士是真的不明白战船上每月将士的兵粮军饷倶是被水师将军侵渔把持,大部分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的兵粮军饷倶是到了被这名水师将军的巧取豪夺的克扣了下来,暗自纳入了自己的囊中。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心下明白水师将士此番突然冒出这番话来,有两个可能。一是自己在军中积怨颇深,麾下的那些被自己克扣了兵粮军饷的水师将士倶是有些怨恨自己,可是都在一条船上,绝不敢明目张胆的对自己口出怨言,所以自己平素也都只是背后听闻军中的麾下水师将士对于自己极为不满,却没有听过有人在自己面前就这些事情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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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莜伶つ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09:02:15 |只看该作者
    庙堂卷 第四十五章 唇枪舌战

      水师舰队的将士中自然没有这样的傻蛋,故而战场上所有的水师将士包括哪些水师将官平素对于这名水师将军都是毕恭毕敬,绝不敢轻易开罪了这名水师将军。

      将士们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军居然还有过这么一番悲惨的境遇,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这几乎都是无法想象的事情,可是没有想到这么水师将军居然也也有过这等极为难以悲惨的事体,如今听来还有些让人嗓子发紧,唏嘘不已。

      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便对着这名水师将军开口言语道:“将军遭受了这般极为不公正的事体,说起来错处都在汉王身上,将军这些年来给汉王卖命,可是汉王居然一点也不把将军放在眼里,汉王实在有些欺人太甚了,即便他是汉王,别人都要尊崇他,可是汉王也总得将一点道理,如此刻薄寡恩,睚眦必报,哪里还有一个人主的样子呀。”

      “没错,汉王因为一点小事就盯着将军不放,决计不肯让将军升迁上去,这般做法,实在是有失人主风范。”应天水师舰队而一名水师将士也是应声附和道。

      其他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见到有人带头非议汉王,心下也没了顾忌,开始纷纷抱怨汉王。

      一时之间人声鼎沸,一众将士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就连外头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和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也都心下惊诧,只听得船上嘈杂声一片,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都想要知道内间的情形如何,不过没有将军的吩咐,谁也不敢靠近这艘战船来。

      如此一来,对峙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将官和汉军水师水师的舰队的将士将官唯有细细谛听,想要搞明白两军阵前的战场上到底出了什么紧要的事体。

      汉军水师舰队将军在会麾下水师将士斥责怒骂汉王的声中,不由露出了一个极度得意的笑容来,不够很快便消失了。

      这个转瞬即逝的笑容其他人都没有觉察到,独独没有瞒过应天水师舰队过了的水师将士中的一个人。

      此人正是应天水师将军奉为上宾,视之为智囊的那名颇有些谋略心机的水师将士。

      从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的这个转瞬即逝的笑容里头,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看出了一点不对头的地方来,这种得意忘形的笑容,显然是奸计得售之时候才有可能露出来。再加上跟前的这名汉军水师舰队讲述方才的故事时候游移不定的眼神,有些难以自圆其说的破绽,全都闪现到了这名水师将士的心中,他觉得汉军水师将军虽是绘声绘色的讲述了一个令人动容的悲情故事,可是这件事情可能不是真的。

      水师将士的判断一点不差,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根本就没有被汉王嫉恨,甚至他也没有做过汉王的偏将。不得升迁不过是水师中的顶头上司欲要提拔亲戚,故而没有落到他的头上。

      这一套现编的瞎话,便将有可能会针对自己的麾下水师将士的怒去悉数移转到来汉王身上,让不在此间的汉王成了自己的替罪羊,水师将军心里头真自觉得计,乐得要命。

      应天水师舰队那名聪敏机灵的将士早就已看出了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军包藏祸心,不过此刻对方尚且未归顺到应天水师中来,也不必多管闲事,只是盯着这名汉军水师将军笑了一笑。

      对于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心下正为自己此番得计而心下欣喜,却不成想到应天水师舰队之中居然有人能够看出来自己的这番瞎编乱造的言辞来,抬头碰到了那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的略带笑意的目光,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人剥光了身子一般的难受。不过虽然对于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军练了一手矫情镇物的修养功夫,虽然碰到了这般实在是另有有些意料不到的事情,确实一点也没有害臊,反而极为欣喜的对着对方打招唿道:“兄弟,听说你们应天水师舰队的吴国公驭下极宽,你朝我笑,定然是觉得我等自己汉军水师舰队之中混的是实在窝囊,还老被汉王压制,你说是不是。”

      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水师舰队的将士闻得这名水师将士有此一言,心下微一转念,觉得就算不必揭破此人的谎话,到底也要让他晓得一点厉害,免得这些今日可能投诚归顺过了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目无余子,觉得他们自己才是最厉害的,心下有此想法,自然不慌不忙的对着着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开口言语道:“不错,真是此话,将军今日所言之事倒也一点不差,我们应天水师舰队多蒙我们应天城里头的吴国公庇佑,麾下的将士无不对他恭恭敬敬,心悦诚服。照着将军的说法,莫非你等的汉王如此嫉恨你,还是汉王不曾嫉恨过将军,自是将军觉得自己飞将军牢役,徒然发一通牢骚也为可知。”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军听得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有此言语,心下明白此人已然洞察到了自己方才所言的那些事情绝不是什么真话,对于这些水师将官而言心中自是颇为震动。

      他明白应天水师舰队中多有能人,一名小卒子居然能够从自己编造的那番为人极为难以辨知真假的话语里头窥出人破绽来,弄明白自己所言之事倶是英雄欺人之举,看起来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士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只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不知道这名应天水师将士在敌军阵营中身居何职位,从其身上所着的袍服来看,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似乎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卒子,军衔身份显然极为低下,一点也不必自己亲自去对付。可是从这么水师将士所站的队列位置来看,似乎跟那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挨着挺近的。

      也不知道是不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的手底下最有得力的助手之一,要是真的是这般情形的话,只怕日后想要应付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和此人只怕颇为不易了。

      毕竟这名水师将士极为厉害,居然可以洞穿人的心意。

      听闻对方的这番言语中带着刺的反诘之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心下不免有些踌躇,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对于这名将军而言,眼下对于对方的情形一点也不清楚,反而是自己的所言所行似乎都被对方毫无遗漏的看破了。

      行藏被人无端窥破,对于任何人若言都不是一件好事,自然对于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也是如此。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心下明白,如今既然不知道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这名将士到底身居何职,身领何务,不过显然有一点是极为有用的,就是对于这些水师将军而言,可以凭借着这般的机会,好好的窥探一番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对于自己领着底下的部属投诚归顺到他们中去,到底支持一种什么样的态度。

      水师将军心下念及此事,便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开口言语道:“说笑了,此事对于我等而言,岂能算是小事,汉王对于我等水师将士极为薄情,自是军中将士人所共知的事情,不是本将军一人造的谣言,跟何况就算本将军真的造出了什么谣言来,可是军中的水师将士若是信,岂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听闻了汉军水师将官的这番辩解,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水师将士便微微冷笑的说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将军到底有没有内疚神明之事,我等作为外人是无从的得知的,要是将军所从来没有做过一件亏心事情,我等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俱在千里之外,有没有盯着将军一时一刻倶不放过,故而对于这般事情只怕是一点也没有言说的权力了。”

      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这名水师将士有此言语,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自是微微有些安慰,听着应天水师舰队的此名水师将士的口中的话风,似乎是不会继续跟自己为难了。

      这般事体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自是一件好事,今日特意选出一些死士一同前来这条船上,便是欲要跟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好好和谈一番,若是真的能够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只怕是一件极为有好处的事情。

      一旦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军愿意接纳自己和自己手下的兵牟将士投诚归顺过去,而此时汉军水师舰队的其他将军正在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的包围圈中鏖战不止,奋力想要冲突出去,自己今日就算是占了一个绝大的便宜了。

      毕竟能够在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的这番极为猛烈的攻击之下,眼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其他战船也是岌岌可危,情势危殆,自己这艘船上的将士更是在前几次发动突围的过程中损失了不少将士的姓名,后来跟应天水师舰队的车轮。大战的接阵,不敌之下又丢下了不少将士的性命,如此一来,船上的兵力已然是不敷使用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心里头明白,今日若是不能于此顺利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两军要是再度兵戎相见的话,自己麾下的水师将士就算倚靠水师舰队外包铁皮,坚固的战船,实在是没有任何的法子抗击对方。

      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对于自己战船上的那些侥幸未死的麾下水师将士而言,犹如蚂蚁一般多的应天水师战船正在外围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自己麾下的水师舰队的战船围了个水泄不通。

      就算是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情急拼命,也没有任何法子可以安然脱出应天水师舰队的这般铜墙铁壁一般的牢牢围困。

      要是无法脱出应天水师舰队的重重围困,只怕唯有一个法子了,全部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兵勇俱要战死此地,一点办法也没有。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官心里头有这般想法,自是不敢得罪了应天水师的这名说话的将士,便对其点着头说道:“说的是,说的是,这番妙论,果有见地。”

      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士却是丝毫不接他的话头,只是转而言其他事情道:“将士,你麾下的水师将士如何,到底有无心意投诚归顺到我等应天水师舰队的麾下。”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闻得此言,便对着此人开口说道:“这是自然,就算小哥不说,本将军也一定会率领麾下的水师将士投诚归顺过去。”

      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士微微冷笑着对着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开口说道:“将军莫非耳朵不好使,听差了话,鄙人方才可没有问将军如何如何,只是想要知道将军带来的的水师将士和将军战船上的水师将士的心意如何,到底有没有诚意反叛出汉军水师舰队中,投诚归顺到我等的应天水师舰队中来。”

      听得这么水师将士这般说法,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有些灰头土脸的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开口言语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岂能不明个小哥的话的,方才小哥在船上对着我等喊了半天自是辛苦了。”

      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士有意想要为难为难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便对着这名水师将军开口言语道:“将军真是费了心,连鄙人在战场上对着你等喊话的事体也是记得清清楚楚的,眼下的情形也很明白,你等水师舰队的将士若是不肯朝我等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军投诚归顺过来,到了那里也是死路一条,所以说今日将军和将军麾下的水师将士若是想要活命的话,别无其他的出路可走了。”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闻得有此一言,心里头自然明白这名水师将士想要跟自己动真格的了,这番话若是应对不得法,只怕今日之事便会大起波澜,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若是跟自己于此谈判崩裂了,几日对于麾下的水师将士而言,只怕是一件毫无办法,唯有坐以待毙了,如此看来,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虽是有些危言耸听,不过事情在大体上便是如此,对于应天水师舰队来说也好,对于汉军水师舰队也好,一旦谈判破裂了开来,只怕对于水师将士而言,便是别无出路了,唯一凭借实力说话了。

      而眼下的实力情形,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最是清楚,自己战船上的将士经过几番大战,气力都有些消耗殆尽了,方才给自己举着盾牌的将官都有些举不动盾牌,想要凭借这般的士气衰颓,兵力更是不敷使用的麾下的战船上的水师将士,跟眼前如此强势,士气大振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作战,只怕别无其他的可能,定然会被气势如虹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横扫一空,摧枯拉朽一般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强大的水师只怕在几个回合之内,便会攻陷了自己的战船,而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而言,这自然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

      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易守难攻,这固然是一句真话,可是事情总是有两面性的。

      水师战船外包铁皮,而且船体比起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来高出一些,应天水师的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要是攻伐汉军水师,自然需要极为吃力的发动仰功,在平常这自然是一件费力不讨好事情,故而以前和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和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兵丁接战的话,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只要是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也就是固守在甲板上让应天水师没有办法冲击上来,战事便是可以稳操胜券了,因为这跟军队沿着上朝上头的敌军攻击一般,在下位者自是吃了很多的亏。

      汉军水师舰队真是凭借这般战船的优势,才可以在这大半年间的跟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的交手过程中,能够利用这等的优势,好好的攻击应天水师,很多将士只是站在船上不停的朝着比自己的战船低矮不少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射箭,有时候战事太顺利了,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对于立在高处的甲板上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弓弩手而言,便像是一个一个插着草的箭垛子一般,有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弓箭手还在大战中私下赌斗到底谁能够将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某些将士射杀掉。

      这些拿着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性命睹斗的事体,汉军水师舰队中的水师将官倶是知道,可是他们也不加以干涉,有时候战事极为顺当的情形之下,就连汉军水师舰队的中的一下高阶将领也会亲自操刀上阵,他们也约了一些职衔和自己相差无几的,或者差一两个等级的军中好友,也已这种在战阵上射杀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取乐。

      这等事体这名水师将官也曾被麾下的水师将士邀请着参加过,也曾亲手射杀了好几名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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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庙堂卷 第四十六章 顺利招降

      也可以这么说,这名水师将官手中也沾染过应天水师舰队的不少将士的鲜血,不过他从来没有觉得这种事情有何不对,战争嘛,总是要死人的,战争本是你死我活的争斗,不管情形如何,只要能够有效的杀死对方的,对于自己而言便是越安全。

      毕竟是你死我活的勾当,心慈手软的不肯对应天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举起屠刀的话,那么也就只有等待应天水师舰队的麾下将士举起手中的刀枪剑戟刺入自己的胸膛了。

      这等事体,不独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明白,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也一样明白,故而到了战阵上,双方的将士无不拼死搏命,希望能够在战场上率先将对方置于死地,如此一来自己方能安全的存活下去。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都是秉持的这般的理念的,故而这名水师将官也不例外。

      杀过这么多人,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心里头早就毫无波澜了,杀一个对于他而言,不过是想剥一颗花生米或者砍开一根柴火一般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更何况这大半年来,应天水师舰队和汉军水师接战,倶是应天水师舰队败亡。

      这等事情发生了多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心里头都已然有了一个想法,觉得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倶是自己手中的手下败将,就算是放开手脚跟他们搏杀,都可以将其顺顺当当的制服。

      可是令这些颇有些不可一世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们想不到的是,素来纵横江面无敌天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居然会在这个日子吃了如此大的败战,更是绝没有想到高大坚固的汉军水师的战船也有被应天水师的那些破烂不堪的低矮战船围困垓心的时候。

      自从汉王弄出了一种坚固的战船,对于这些汉军水师将士而言,打胜仗已然极为寻常的事情了,只要是能够逮到机会跟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一战的,自然便是立功机会。

      故而水师要是有战事,汉军水师中的将士兵牟无不是人人争先,他们心里头明白,只要有机会参与战争,就能够将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打得一败涂地。

      他们心里头都是这般想法,故而人人争功,而形势也正如这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预料的而一般,一点也没有什么走样的,每次跟应天水军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接战,无不打得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落花流水一般,让前来接战的应天水师将士屁滚尿流。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也正是在这般的情形下投到了应天水师中来,对于这些水师将官而言,当下却成是一件极为踌躇的事情,他心里头自己跟麾下的水师将士倶是沾染了不少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的鲜血,这种事情就算再怎么洗刷也是洗刷不干净的,不知道应天水师将士这般会不会应为这等事情而不肯放过自己。

      这名水师将士心中有此念头,自然是极为畏惧应天水师舰队中的兵牟将士会为此而不肯接纳自己,眼下瞧着这名应天水师将士这般有意刁难,百般为难的情势,心下颇有些忐忑不安,只觉得前途未卜。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从旁听闻自己麾下的水师将士和对方将领的这番语含机锋的对话,虽是有些动容,却并无什么特别的表示。

      将军心里头明白,既然手下人已然介入了此事,其实并无什么大碍,反而是他心所乐见之事。

      看的出来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虽是贪生怕死之徒,不过却也奸诈狡猾,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只觉有些心拙口夯,唯恐在言辞上不是对方将军的对手,眼下有水师将士出来救场,自是正中他的心怀,所以也不出口喝止,只是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是觉察到了这一点,心里头明白眼前的这名水师将士虽是在应天水师舰队中职衔不高,不过瞧着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任他出面交接,一派放手不管的神态上,隐约也推测出了这名水师将士的自是对方将军跟前的红人,说不定还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深为倚重的心腹,绝不可等闲看待。

      心下有此想法,这名应天舰队的将军自是不敢怠慢,觉得极有必要将跟前的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好好敷衍一番,说不定今日能够逃得性命就落在此人身上了。

      一念及此,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便换过一副笑容来,对着应天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小哥所言,诚然在理,不过还要容在下跟麾下的将士商议一番,毕竟投诚归顺到贵军水师,兹事体大,绝不是本将军可以一言而绝的。就请贵军容我等有所合计之后,再行答复。”

      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不过是想要诈他一诈,眼下看到这么水师舰队的将军有此言语,心下已然明白对方已然起了恐戒之意,决不至于在投诚归顺的这件事情上肆意翻出花样了。

      这也正是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想要达成的目的,既然一番恫吓虚言已然将对方镇住了,水师将士觉得也就不为己甚了,不必再行威逼了。

      “既然将军口口声声说要和麾下的将士合计一番之后再来回话,我等与天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也绝非不讲理之人,只是将军要明白,今日的情形已然不容的将军再有犹豫了,将军看看外头的江面上被我应天水师舰队战船围攻垓心的情势危殆的战船,就应当明白鄙人绝非有意威逼将军,而是所言不虚。”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对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开口言语道。

      汉军水师将军心里头也不得不承认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此番看法却是一点也不为过,他心里头最是清楚被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围困的自己麾下的坐船上的汉军将士的情形,自己虽是坐镇督师,可是丝毫不足以鼓舞士气,兼之兵力不敷,士气大落,根本不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对手。要是今日的和谈破裂,两军兵戎相见,只怕汉军水师舰队非但讨不得一丝一毫的便宜,反而会被应天水师的虎狼之众杀伐殆尽。"

      心里头有着这般的想法,不免有些畏首畏尾的,深怕此番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和谈崩了盘,便失去最后的可以逃得性命的机会。

      心念及此,不免有些发急,便急急忙忙的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惊唿道:“鄙人愿意投诚归顺到贵军去,绝不食言而肥。”

      汉军水师舰队的那名水师将士一直那话挤兑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便是欲要从此人口中逼出这等言语来,如今一听对方服了软,自是心中高兴,觉得楚军师真是高明,苦心筹划,洞中机宜,虽然身不在此地,却将这名水师舰队将军的弱点剖析的明明白白的,此番自己能够这么快的让这名奸诈百出的汉军水师低头服输,只是楚军师的知人之明起了极大的助力。

      心下有此等的想法,自是欣喜,突然念及这名水师将军虽是口中道得情愿投诚归顺过来,却为旁及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并对着这么水师将军带来身后的汉军将士指了指,板上钉钉的追问道:“将军口称愿意投诚归顺,不知是将军一人的心意,还是将军船上的兵丁将士和将军身后的水师将士的同心公论,要是将军投诚了我等应天水师舰队,我等自可保的将军的性命无虞,只是将军麾下的水师将士有人想要违抗将军的号令,继续负隅顽抗的话,我们应天水师战船上的将士可没有将军那么好的耐心,只怕大战之下,玉石俱焚,将军麾下的抗拒到底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也是难逃一死。识时务者为俊杰,要是将军麾下的明珠暗投的水师将士也有想要叛降我等应天水师舰队,自是无不欢迎,定然也会保全尔等的性命。奉劝诸位一声,这可不是我的意思,而是我们将军的意思?”

      应天水师舰队的这么水师将士的话语里头的意思自是极为分明,此番这番话便是正告应天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不必心存侥幸之意了,若是不肯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便是死路一条,格杀勿论了。"

      说完这番话,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士便飞快的给身边不远处的将军抛过去一个眼色。

      应天水师将军虽是不擅言辞,不过绝非是稀里煳涂、不明利害之人,见到自己麾下的水师将士有此举动,马上变会意了过来。便清了清嗓音,威严无比的对着跟前不远处的汉军水师恐吓道:“不错,本将军绝不容许你等船上有任何一名不愿投诚归顺到我应天水师舰队中的来的汉军水师兵牟将士存活下来,格杀勿论,绝不放过。”

      “不要啊!”不知道汉军水师舰队的那名将军身后的那名水师将士听闻了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士的言辞之后发出了这般的惊唿之声来。

      口舌便给的水师将士和应天水师将军的这番联手做戏,自然是给在场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带来极大的危压,他们心里头明白,应天水师水师将军既然口出此言,此事只怕难以善了。

      想来是汉军水师将士得知此番若是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中去,便会成了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的刀下之鬼,有此体悟,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自然是别无其他的法子,觉得此番若是违逆饿了应天水师这名将士的意思,真的没有办法逃生了,如此一来,中心震骇,五内俱焚,不意脱口喊了出来。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将军自然是明白这般道理,不管情势如何,对于汉军水师将士而言,总是想要于此战中脱逃性命要紧,要是能够逃出生天,哪怕是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只怕便是一件皆大欢喜的好事。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心意如此,想来还真是让这名水师将军灰心丧志,不过这等情势如此,毕竟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如此举动也是在所难免的,只是应天水师将军心里头明白今日想要跟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一战,只怕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麾下将士的人心如此,士气如此,想要抗衡汉军水师如此强势的舰队,无异于痴人说梦。

      不过这也提醒了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己麾下的水师将军只怕都不是跟着自己一条心意的,很有可能在军中募集跟着自己过来的这些水师将士里头很多人都是为了钱财富贵,而绝非是真的为了自己,汉军水师舰队中的这些兵牟将士肯随同自己前来,只怕也是赌一把,只要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答应领着麾下将士投诚归顺了应天水师,自然便可以藉此机会大捞一把,而且还能保住性命,岂不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这自然是带着一些赌棍的心理,不过汉军水师舰队中的这些兵牟将士倶是将自己的脑袋栓到了裤腰带上,今日的这等机会对于他们而言,也算是一个可以解题发挥的题目,只是有没有办法顺利成事情,并没有太多的把握。不过其中有些汉军水师将士认为围在外头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如许众多,对于贪生怕死的水师将军而言,只怕是别无办法,唯有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以期可以保住性命。

      汉军水师舰队中的个别兵痞老油子自是瞅准的这个机会,想要藉此获得一场富贵。汉军水师舰队的那名将军对于这等情形倒也是心知肚明,可是苦于船上人手不足,无法在顷刻间筹措人手,只得让那几个想要藉此机会得到一些黄白之物的水师将士中的兵痞老油子也跟从了过来。

      眼下听得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口出恶言,要打要杀的,个别兵痞老油子才知道事情绝非自己想的如此简单,其间还可能存着变数,不过到了这等死后在悔恨今日不该应募选锋之事,已然有些晚了,不由惊唿了起来。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转过身子去,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你等可都听明白了水师将军大人的话,若是不肯跟从本将军一同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只怕尔等性命不保,在劫难逃。眼下已然给你们指出了一条明路,你等就不必犹豫了,都跟着本将军一同投诚归顺了应天水师,岂不是人人皆可保住性命,依旧还是袍泽弟兄。”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自然是明白这名将军如此言语是和道理,今日的情势逼迫,确实也让他们无从选择了,毕竟在如此强盛的应天水师舰队的众多战船上的兵牟将士的围困之中,若是不吭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中去,只怕是别无任何的机会了,应天水师将军方才已然到处了诛杀殆尽不肯放过的言辞,对于应天水师将士而言,自然不是一件好事。

      心下有了这些想法的汉军水师将士自是不免心中畏惧,觉得此番若是错过了机会,只怕都要人头落地,不死不休了。

      贪生之念一起,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自是纷纷对着将军开口言语道:“将军,我等水师将士倶是以将军马首是瞻,将军如是要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中去,我等岂能不紧随其后,将军可不能弃下了我等不顾呀。”

      更有汉军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应天水师舰队如此强大,吴国公比起刻薄寡恩的汉王来不知道对麾下将士好上数倍,我等岂能执迷不悟,今日之事对于我等而言,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中来自是一件弃暗投明的好事。”汉军水师舰队的一名水师将士接口附和道。

      “将军,你可不能就此丢下我等不管不顾,我等此番是铁了心要跟随将军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麾下了,要是有一点虚情假意,教我横死当前。”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颇有有些激切的开口言语道。

      其他的水师舰队的将士倶是知道这般道理,他们心里头明白今日若是磨磨蹭蹭不肯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等到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发号施令,让麾下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悉数发动猛攻,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兵勇而言,将是一个挥之不去的恶梦,对于应天水师将士而言,只要上头下了诛杀令,只怕是绝不肯放过一个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性命。

      毕竟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和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在这片辽阔无垠的江面上争斗了许久,算起来双方俱有死伤,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只怕是别无机会,两军这大半年的交战下来,几乎是被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兵勇压着打的,落花流水一般的惨败,死伤的袍泽弟兄自是不在少数。对于汉军水师而言,也是如此,前次龙湾大败,被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烧毁了战船无数,军中将士也死去了不少,那番惨烈的情形就算炼狱一般,铭刻在汉军水师将士的新版之上,并无任何变化。两军自是死敌,都恨不得将对放水师舰队中的兵牟将士撕扯成破布一样,然后一点点的丢入江中喂鱼。

    庙堂卷 第四十七章 谋定后动

      毫无疑问,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自然是想要多杀死一些汉军水师将士,好为前些时日死去的袍泽弟兄报仇。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最为畏惧的自然是这一点,一旦围在外侧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将,攻陷了汉军水师的舰船,只怕便会大开杀戒,如此一来,不知道有多少的汉军水师舰队上的兵将俱要成为应天水师舰队将士的刀底游魂.

      汉军水师将士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对于他们而言,眼下自然是极力跟着水师将军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方能保住性命,再加上应天水师将军和麾下水师将士的那番震慑威逼,已然没有任何别的选择余地。

      汉军水师将军见到麾下的水师将士一派混乱,自是觉得今日在对方面前有些丢人了,便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怒喝道:“住嘴,你等所言之事,本将军都听得清楚,不要在此地如此喧闹,免得被人取笑。”

      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闻得此言,不由微微一怔,不过很快便明白了过来,将军这番言辞也是为了他们着想,如今在这条船上,性命算是都攥在了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手中,别无它途。要是与此地惹得对方将军不快,不允许汉军水师舰队的这些将士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只怕到时候是哭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了。

      这般想来,汉军水师将军麾下的将士无不立刻应声停止了喧闹,他们明白今日若是惹恼了应天水师的这名将军,无疑是最为不智的一种举动,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有此想法,自然也都缄口不言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见得自己麾下的水师将士倶是安分下来,便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将军开口言语道:“将军也都看到了,鄙人麾下的水师将士无不愿意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中去,希望将军能够于此接纳我等汉军水师将士,我等必将感恩戴德,永志于心。”

      闻得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有此一言,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自是心中高兴,没有想到今日自己招降应天水师舰队的麾下将士之事看似棘手,却是这般容易的得手了,看起来楚军师当真是有先见之明。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中极为感激楚流烟,心里头完全明白今日自己能够顺顺当当的招降汉军水师舰队上的这名水师将军和他麾下的水师兵丁,无疑是楚军师的刻意提醒的功劳。

      这名水师将军自是不会忘记了麾下的水师将士的协助之功,他明白今日能够成功多亏了从旁协助。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跟麾下的水师将士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笑,两人倶是明白今日之事已然大功告成了。不管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如何狡诈,总算是顺顺当当的将其招降了过来,便是一场绝大的功劳。

      应天水师将军扬脸对着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开口言语道:“既然将军和将军麾下的将士倶是有心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中来,本将军又岂会将你等拒之门外,日后我等便是军中兄弟,分属袍泽。”

      听闻了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有此一言,汉军水师将军虽然心里头尚未清对方此话究竟有几分真假,不过眼下的情势如此,自己也唯有领着麾下的一帮将士降心想从了。

      心下有此想法,便对着应天水师开口言语道:“将军言重了,末将若是今日归顺了应天水师,自然也就是将军的部下,如何敢跟将军称兄道弟。岂不是大没有规矩了。”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听闻他有如此言语,便微微一笑便对着这名汉军水师将军开口言语道:“哈哈,将军差矣,我等应水师舰队中无论将士兵丁,平素倶是兄弟相称,绝不会应为职衔的高下而肆意凌驾于他人之上。”

      听得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这番解释,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方才知道自己方才算是拍马屁一不小心给拍到马腿上了,看来应天水师舰队中的兵牟将士真的跟自己麾下的水师将士有所不同,眼下看来还是少说话为妙,免得一个不小心说错了话头,引起了这名应天水师舰队将军的恶感,对于眼下处此境地的自己不利。

      心存此等警惕之意,汉军水师便诺诺连声的对着跟前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开口言语道:“将军此话倒也不错,应天水师舰队和汉军水师舰队本就不太一样,原来我在汉军中效力之时也曾听闻一些,不过未得识荆,也是难辨真伪,终究是有些隔膜。今日来到这条船上,见到将军跟将军麾下的应天水师舰队的这番气象,鄙人心下方才明白往日道听途说之言,倶是虚妄之谈。”

      听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有此说法,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不免有些奇怪,他心里头自然是不明白对方平日里头到底听闻了哪些有关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兵勇的话语,不免心生好奇,便对着其人开声问道:“将军所言倒是颇为有趣,不如好好跟本将军说一说,到底听闻了我们应天水师舰队的那些传言?”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方才不过是泛泛说来,没有想到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倒是真的当了真,心下不免有些踌躇,因为心下根本就没有盘算过这些事情,情知之下也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不过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倒是颇富急智,微微思虑了片刻之后便摇着头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讪讪的道:“多是无中生有的污蔑之词,话无好话,将军也就不必听了,要是听了说不定还会责怪于我,大家都不方便,日后若是有时间,尚且可以闲聊一二。”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听闻对方有此一言,心下也明白此人绝不愿意于此地说出那些他口中道称的无中生有的污蔑之词,也就对着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笑了笑,决意将此事搁置下来,暂且不去管他了。

      将军这边的事情一了,方才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威逼利诱着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的那名水师将士可就有忙活了起来,这名水师点击的将士心里头明白,汉军水师将军此人能够投诚归顺过来,自然是楚军师的判断起了极大的效用。

      不过眼下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兵牟将士投诚归顺过来,对于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也不是一件容易应承下来的事务,毕竟眼下只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和带着几十米麾下部属的汉军水师将军谈妥了此事,一切还是刚刚开始,不知稍后将要进行的招降纳叛的具体事物上是否会出现什么别的错漏,若是其间发生了差池,今日的这番差事也就不算办到如何圆满。

      心里头有这般的想法,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便对着跟前不远处的水师将军开口言语道:“既然两军将军都已然达成了和议,自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不过今日之事还有些别的棘手的地方,将军不可不察。”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最为忌惮的便是应天水师舰队中的这名将士了,如今听闻他有如此言语,自是下了一个跳,便对着此人开口问道;“小哥若是有话不妨直言相告,本将军虽说智略不足,不过毕竟只军旅出身,胆略还是有一些的,小哥就算说出来,也不一定会惊吓到本将军,不够若是小哥不说出来,本将军也是毫无所知。”

      闻得此言,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水师将士便微微一笑说道:“说起来此事倒也不甚费解,在我们招降将军之前,我们水师的统帅已然下达了攻击的号令,说是等到另外一部水师将士到来以后,便集结数十倍的兵力将贵军一举歼灭,所以将军和将军麾下的水师将士此番投诚归顺到我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麾下,自是要手脚麻利一些,若是晚了,只怕到时候总攻一开始,即便我等遵照和议不会对着将军战船上的麾下部众出手,其他的应天水师战船上的将军可就说不准了,大战之下,各自争功,到时候玉石俱焚,我等也是并无办法,故而将军此番回去,一定让麾下的水师将士尽速归顺过来,要是晚了,可就糟糕了。”

      应天水师舰队的这么水师将士的言辞说的汉军水师将军颇有些心惊肉跳的,他心里头明白这么水师将士对着自己说出这番话语来,自是想要令自己和自己麾下的水师将士尽速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至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是否真的吩咐下来要发动总攻,眼下还是有些不大清楚的,不过对于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这番言辞的威力已然不下以一个惊雷了。

      眼下的自己麾下战船上的将士的士气兵力,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无不了然于胸,他心里头明白眼下自己麾下的那些水师将士的战力简直是不堪一击,军实在不是对方水师舰队如此强盛的兵力的和战力的对手,情势极为危殆,要是不听从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士的言辞投诚归顺过去到应天水师舰队的话,只怕真的是毫无办法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有此想法,头上自是汗涔涔的,觉得事不宜迟,应当当机立断,否则的话,要是自己回到船上晚了,领着麾下水师舰队的将士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的时候有些晚了,只怕一失足成千古恨,连自家的性命都有可能会保不住。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心里头有此想法,便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水师将士拱拱手说道:“此番谨受教了,鄙人回去之后必然尽速带着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前来此地,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

      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水师将士闻得此言,便对着这名汉军水师将军开口言语道:“将军果然是识时务的俊杰人物,此番回去之后,定然可以带回麾下的水师将士投诚归顺到我军中来,今日战事一了,我们将军定然让摆酒设宴为将军和将军麾下的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接风洗尘,略尽地主之谊。”

      “接风洗尘倒是不必,不管如何,我等从汉军水师舰队中叛逃出来,投诚归顺到贵军中,总有些将士心下可能未必以及迈的过去这个坎,要是再酒宴上蓄意借酒闹事,只怕对于双方都有所不便,心意我等自是心领了,设下酒宴款待也就不必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压低了声音言语道。

      这时候本来在一旁不赞一词的汉军水师将军突然插嘴说道:“这如何使得,随说我们应天舰队的将军可能没有你们汉军水师舰队中的将军来的阔气,可是一顿酒席还是请的起的,何况今日你等投诚归顺到本将军麾下,也算是看得起本将军,本将军焉能无所表示,这顿酒席哪怕是三天的流水席,本将军也是请定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不曾想到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有此一言,心下不免有些欣喜,觉得应天水师将领倒也实诚,不似自己在汉军水师军中似的,每日倶是勾心斗角,军中的将军大多是反目成仇,平素虽也是在一块喝酒吃肉,却都是场面上的应酬。实在贿赂公行,卖官鬻爵,甚至可以说是政以贿成,几番能够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顺遂心意的过几天不必处处提防的安稳日子,倒也是不失为美事一桩。

      有此想法,不免亦然的心热,便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兜头一揖道:“多谢如此美意,倒是后定然回来领受。今日情势紧急,我也不便多呆此地,将军若是能够信任我等的话,就请将军就此放我等归去,好将麾下的将士们稍事整顿,继而并一同前来归顺将军。”

      汉军水师将军闻得此言,便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走到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面前,继而对着此人略微一扶道:“将军既然有此一言,本将军又有何不放心的,何况君子一诺,重于千金,想来将军也是极为吝惜自己的名声。决不至于那这等事体肆意胡闹。”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见得对方允诺了此事,自然极为高兴的言语道:“得将军如此之信任,岂敢有负将军所托,此番归去之后,必将即刻号令麾下的水师将士,令其迅速到了我的跟前,随后便领着战船上的将士归顺将军。”

      这番话说的慷慨激扬,闻者无不动容,就连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也有些动情的说道:“将军真是爽快人,此番若是事成,日后本将军跟吴国公上表之时,势必好好的给将军你述上一笔,也好让吴国公知道此番将军是出过一番大力的,必然会对将军有所酬报。”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连忙摆手说道:“吴国公的酬报本将军哪里敢当,今日能够投诚归顺到吴国公麾下的将军手下,已然是某此生的一大幸事了,其他的事情眼下也是不敢想望的,以免有人说我得陇望蜀,徒惹物议。”

      关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提到了这一点,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是毫无其他想法,心里头还以为这名汉军水师将军虽不是个正人,不过有时候倒也颇有任侠之气,不免对于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生好感。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听不出来这名水师将军的弦外之音,不代表在场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全都不明白,刚才汉军水师将军从椅子上站起身子的时候,应天水师舰队中的好几名将士已然贴身护卫到了应天水师将军身边,对于这些汉军水师将士而言,保护将军的安全自然是重中之重,所以汉军水师将军方才所言的话语虽是话语不高,却也分明如何,自然其中也包括那名汉军水师将军视之为智囊,倚之为左右手的水师将士。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的话语到了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耳中便是别有一番意味了,此人觉得这名汉军水师将军不得不如此言语,对于这名汉军水师将军而言,非是不愿居功,大抵是刚刚叛降过来,为了避嫌,也为了免得挤占了原本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士的军功机会,方才会有此表示。

      不过即令是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有此表示,已然是一件大为不容易的事情了,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水师将士闻得此言,心里头自觉不便苛责此人,毕竟日后便是军中袍泽,若是此时揭穿了这名水师将军的用意,只怕也不是一件好事情,必然落下嫌隙,结下梁子。

      和君子相争容易,和小人结仇便是万万要小心,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便对着汉军水师将军开口言语道:“将军有此宏愿,何惧此事不成,我们将军也会于此勒令管束麾下的水师将士,不会贸然对着将军麾下的水师战船发动攻击,直到将军将一应事体悉数安排妥当,带着麾下的水师将士投诚归顺我应天水师舰队之后,才会下令麾下的水师舰队的战船对汉军水师其余战船发动攻击。”

    庙堂卷 第四十八章 挟敌自重

      听闻了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士有此言语,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明白,这名水师将士实在是有些可怕,居然安排如此周详,要是自己领兵带着麾下的战船投诚归顺了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必然会让其他的水师战船上的将军将士发现,如此一来,事情便成了定局,其他的汉军水师战船上的将士便会将自己麾下的那艘船上的将士视作寇仇一般,人人得而诛之。如此一来,可就真的没有任何的退路了。

      这般想来,心下不免有些踌躇,可是转念一想便觉得此事倒也寻常,既然眼下情势如此危殆,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已然不容自己再有犹豫,那也唯有不在犹豫,狠下心里一条道走到黑,归顺了应天水师,便可藉此保住自家性命和麾下战船上的一干将士性命,总是胜过大战爆发之后,兵力不敷的麾下将士跟如此强势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对敌,如此一来便会白白的丧失性命。

      两害相权取其轻,无论如何,还是保住性命要紧,名节固然重要,不过成王败寇,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要是此番于此地败坏了名声,也不是无可补救的事情,日后慢慢的总是有办法的。

      可是若是丢弃了性命,只怕日后就一点办法都没有用了。性命都保不住了,有了办法又有何用。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想明白的这件事情,便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士微微一笑,继而开口言语言语道:“多谢小兄弟提点,这一点本将军自会牢记在心,此番回去之后,便会依着小兄弟的这番面授机宜行事,一定可以安安稳稳,完完全全的将麾下的水师将官悉数带到贵军面前来,归顺了贵军。”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闻得此言,自是大喜,拍着这名汉军水师将军的肩膀说道。“即是如此,眼下也是事不宜迟了,就请将军速速回去,本将军就此候着,一旦将军有何捷报,本将军必定亲自出来相迎。”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应诺了一声,随即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拱拱手,随后又转过身子来对着他心里头颇为忌惮的那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行了一个礼,便飞快的领着原本自自己麾下的战船上的带来的将士鱼贯而出,出了船舱之后,便登上来时的小船,随即便解开绳子,转头朝着自己的坐船方位开了回去。

      半途中,汉军水师将军便望见自己麾下的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水师将官倶是站立在船头,翘首以盼,显然心中对于此番能否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和谈成功极为关切。

      毕竟此事关系到了这条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全部水师将士的性命,就算那些个水师将官心中俱有抛下手下的将士,私自逃命的意思,可是大江之上,横无际涯,兼之昏黑难辨,逃生不易,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也不敢操切行事,想要看看水师将军此番前去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和谈的情形如何,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不觉升起一片苍凉之感,心中不觉有些失落,他明白今日之事绝非寻常,麾下的水师将军倶是自己平素提拔奖掖之人,理当对自己有所报效才是,可是没有想到大难临头各自飞,麾下的水师将官没有一人愿意和自己结伴而行,前去两军阵前的船上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交涉。

      幸而自己此番的折冲樽俎,还算是不辱使命,让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答应了下来接纳自己和自己麾下的一干兵牟将士在大战之前,悉数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要是方才未能办到此事,只怕自己就算有命回到自己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去,只怕也会让麾下的水师将官从背后捅上一刀子,结束了自家的姓名。

      “大好头颅,不知会被何人砍落,又会被献于何人?”江风萧瑟中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不免悲从中来,悠悠的吁唿出了一声叹息。他心里头明白,今日这般危殆的情形之下,自己战船上的那些麾下的水师将官中有不少的水师将官心萌异志。

      此中情事在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躬自出使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跟对方将军晤面之前已然是心知肚明了,麾下水师将士虽是尚未有以下犯上的举动,不过从一些将官的凶狠阴鸷的略带邪气的眼神中,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已然明白麾下想要趁乱发作,从背后出其不意的给自己来一刀子砍到自己的脑袋的将军只怕也不止二三人之数。

      很有可能底下的这些水师将军将官已然私底下有所图谋,联合起来拥立另外一名水师将官取代自己的位子,而自己的下场极有可能是被人一刀砍掉脑袋,函装起来,被取代自己的后来者作为一份表示归顺的诚意的礼物送到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面前,以换取一些好处。

      宵深夜重,江风野大,吹拂着这名水师将官打了几个寒战,不免觉得身上有些刺骨的寒冷,不过比身上再如何的冷,总是敌不过心中的冰冷绝望,汉军水师将军没有想到自己麾下的将官居然如此背信弃义,如此忘恩负义。

      不管如何,自己总是他们的长官,可是情势危殆之下,这些水师将官居然联合起来,于自己暗暗的抗衡角力,这便是水师将军将军心里头最为痛恨的所在。

      麾下的水师舰队的将官显然是自称一派,阳奉阴违,违抗自己的号令,甚至想要诛杀谋害自己的性命,此事对于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自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过眼下却还不得不忍耐,要是将自己麾下的水师将官悉数诛杀殆尽,自然是一个办法,可是自己养尊处优惯了,号令虽行,都是通过麾下的水师将官执行,要是这些水师将官被自己一举击杀了,想要调度调派麾下的水师将士,倒是一件麻烦事体。

      如此细细算来,此举无异于自剪羽翼,自是英雄豪杰所不能为的事情。要是今日将麾下的水师将官悉数杀绝了,必定号令不行,眼下的战局如此,要是真的到了这等地步,其危害之大,无异于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拱手送人。

      如此不智之事,自然是这名颇有城府,工于心计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所不愿为之事。

      不过要是白白的放过了麾下的那些心怀异志的水师将官,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也是极为不愿,他心里头明白,杀了这些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承认不行,绝非自己所愿。不过要是就此放过这些水师将官,未免也有些太便宜这些水师将官,如此一来岂不是显得自己极为窝囊,就连麾下的几个头上长刺的水师将官也都镇不住。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陷入沉思之中,不知道究竟如何才能收服管束好麾下的将官,漫无头绪的想了一阵,直到靠到了自己的战船边上,也没能想出一个办法来。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艘战船上的将官兵丁见得水师将官安然归来,心里头明白水师将军此去已然有了不少的收获,估计投诚归顺的和议已然成了,否则将军也不会回来的如此之轻易。

      心里想着此番可以不死了,麾下的水师将士自是觉得精神一振,只是尚未得知其间的真正情形如何,心下不免都有些急于想要知道此事。

      麾下的水师舰队的将士如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名水师将官抢先一步走到了刚刚登上战船的汉军水师将军的面前,急切的对着水师将军问询道:“将军此番前去和谈,情形如何。”

      汉军水师将官闻得此言,便开口对着此人开口言语道:“本将军此番前去和樱桃水师将军见了一面,相叙甚欢。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诚然要我等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中去,本将军已然应允了此事。”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问道此言,微微一怔,很快便回过神来,对着水师将军开口言语道:“将军决断英明,照今日的情形看来,只怕我等战船上的汉军水师将士的这点可伶的战力绝非应天水师将军的敌手,既然我等无法抗衡兵力强盛,士气大振的应天水师,也唯一如将军所言的虚与委蛇,暂且投身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以期望有的机会可以让我等汉军水师将士逃得性命。”

      听闻了水师将官和将军的这番问答,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水师将士倶是明白今日之事已然是木已成舟了,死是不会死了,不过跟着将军叛降了汉军水师,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只怕也是在所难免。

      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原本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不过是自己的手下败将,可是没有想到过了许久之后的今日,居然在的大江之上被昔日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因为不堪一击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围追堵截,困于垓心,无法动弹,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派出了一些水师战船驰援此地,可是居然也便应天水师舰队以口袋阵给拦截了下来,自顾不暇,自身难保。

      这连番的恶战令得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不得不从新开始“审视”原本是汉军水师舰队的手下败将的应天水师,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若言,投诚归顺到自己的手下败将的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如是如此行事,自然是一件的心中觉得有些难堪的事情,即便今日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兵牟是真刀真枪的战胜了自己。

      不过不愿向对手轻易低头,倶是人之常情,更何况半个月前这艘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还曾今大败过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兵牟,将其赶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简直是无处可逃的境地。

      没有想到事情才过了半个月,情形居然发生了这般的逆转,眼下落入牢笼无法脱身的居然成了自己,而一直以来倶是手下败将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水师将士兵牟,却全都摇身一变,变成了不可战胜的强大战力。

      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许多将士而言,这等失落感是极为沉重,在他们心里头一直不愿意相信此事居然是真的。

      唯有静默的看着随同在自己身边跟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将士作战的军中袍泽,忽然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射击过来的流矢击中,一瞬间便失却了性命,只有在这等时刻,汉军水师的这艘战船上的水师将士方才觉察到战事的可怖和生命的可贵。

      汉军水师的舰队战船上的将士全都明白,要是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的中不能继续派出强有力的增援部队,抑或是派出去的增援部队行动迟缓,只怕困守在这艘战船上的水师袍泽弟兄今日俱要丧命于此。

      眼下的情势极为简单,汉军水师舰队的这艘战船上的水师将士已然个个筋疲力尽,无力再战的。

      不要说应天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军号令麾下的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猝然临之,一举发动猛攻,就算是不发动猛攻,只是派出的小股的战船四下围攻,只怕对于这些汉军水师战船上的兵牟将士而言,也是一件极为难以应付的事情,对于这些水师将军而言眼下已然没有半点的有生力量,军中的袍泽弟兄也是战死一个少一个。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要是猝然攻击,只怕兵力不敷使用的战船很快便会被强势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一举攻陷了。

      水师战船让应天水师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一举攻陷究竟意味着什么,对于汉军水师将士而言,自然是知道的极为清楚。

      汉军水师舰队和应天水师舰队往来征杀了数年,其间的恩恩怨怨,血雨腥风,已然令两军水师将士结下了血海深仇,快要搞成了势不两立的地步。

      不过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士而言,这大半年来的一直都是无往不利,战无不胜,故而对于今日可能会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这等大事毫无心理准备。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心里头都明白,两军将士之间积怨已深,若是战船让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攻破,若是应天水师将士想要泄愤报复的话,只怕阖船汉军将士的性命倶是不保。

      眼下听得水师将官言语中说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于两军阵前的战船上达成了协议,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便是一件难得的好事。

      两军将官和谈成功,便会停火罢战,即便是真的要跟随将军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那也不过是换过了一个地方拿去兵粮军饷,对于那些地下的低阶的汉军水师将士而言,无论在何处拿取军饷兵粮都是差不多的事情。

      汉王若是给钱给粮,那么给汉王卖命,若是吴国公也能施钱舍粮,厚养军士,那么就算从汉军水师舰队中叛降出来,转投入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又有何妨。跟何况眼下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若是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自然也就不必死在这条战船上了,这一点的对于应天水师将士而言便是一个极为难以抗拒的绝大诱惑。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有此一言,麾下的水师将士自然是极为高兴,他们心里头明白只要跟着水师将军今日必可不死,若是不死,势必可以逃得性命继续存活在世上,自可与亲属见面。要是今日不跟从将军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只怕今日之后真的是生死难以卜料了。

      战船上的汉军水师将士心存此念,便有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将军,此番我等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应天水师将士会否趁此机会,将我等悉数赶尽杀绝了?”

      一名水师将士心中尚且还有些疑问,便对着水师将官开口问道。

      听得麾下的水师将士有此一问,这名水师将军也有些迟疑,因为此事事关重大,眼下说起来,这名汉军水师将军也不是有是十分的把握,毕竟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在那艘船上跟他谈的好好地,说是会悉数接纳自己和自己麾下的水师将士投诚归顺过去。

      可是谁又能知道这是不是汉军水师故意设下的一个阴谋,蓄意想要自己大上其当。

      要是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将军背信弃义,等到自己领着麾下的这些些水师将士悉数跑到对方的战场上去投靠对方,要是对方猝然命麾下的应天水师将士发动攻击,将自己和自己手下的将士缴了械,到时候可就真的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割宰了。

      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心里头有这般的想法,自是踌躇不言。

    庙堂卷 第四十九章 弃暗投明

      甲板上的水师将士见的将军这般情态,心中不免有些焦急,不知道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到底能否安然的保住性命。

      心下有这般的想法,战船上的应天水师舰队将士自是人人自危,三五成**的开始议论此事。

      应天水师将军见此情形,心下明白不能在这个问题上犹豫不决了,若是在犹豫不决,说不定事情会有些变数,若是让那些暗地里对于自己虎视眈眈的水师将官利用这个机会,策动麾下的水师将士叛上作乱的话,只怕到时候不但要威权大损,局势只怕也是益发的难以控制。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中有此一念,也就不再迟疑,提高了嗓门朗声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将士们不必吵闹,本将军已然和应天水师将官谈妥了,此事绝无可疑之处,只要麾下水师将士随同本将军一道去应天水师舰队那边投诚归顺对方,对方自会接纳,一点也不会为难我等。对方水师将军还说了,若是那名汉军水师将士不愿归顺,继续负隅顽抗的话,应天水师舰队发动总攻之际,便会毫不留情的进行诛杀,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尔等想要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也是毫无办法。”

      听闻了水师将官的这般说法,汉军水师将士上下无不凛然一惊,没有想到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做法如此之绝,分明是威逼着应天水师将士悉数投诚归顺过去。

      不过心中闪过此念,对于这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便有人即刻对着将军叫称道:“属下愿意跟从将军一道,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

      有一人领头喊了这么一嗓子,其他的汉军水师将士也都纷纷的领悟了过来,便对着水师将军唿喝道:“我等也愿追随将军归附应天水师舰队。”

      这般一来,一唿百诺,人人响应,甲板上的其他的汉军水师将士也无不争先恐后的对着将军表态,一副深怕表态晚了将军就不会带着他们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的模样。

      战船上的汉军水师将士纷纷表态之后,就连那些原先有些沉默寡言,静观其变的水师将官也开始顶不住这般压力的,也唯有追随其后,对着汉军水师将军声称情愿跟随将军一道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等得便是这些水师将官的这些言辞,如今一见到麾下的水师将官也都同意了此事,挟敌自重,总算是借着应天水师的那名水师将军的话语好好的慑服了麾下的水师将官。

      这番话居然弄成了这般局面,对于水师将军而言,自是一件逆料之外的意外收获,心头不免微微有些报复成功的快意。

      汉军水师的麾下将士也是毫无办法,他们心里头明白水师将军眼下的这般做法不过是泄愤而已,不过眼下的情势也不得不任由水师将军如此行事。

      水师将官们本来觉得应天水师舰队摆下了一个鸿门宴,可是眼下看来,实在不算是什么鸿门宴,因为将军已然安然归来,如此说来应天水师并无将他们的诛杀殆尽的心意,而是真的先要招降这艘船上的应天水师。

      起码从水师将军可以安然无恙的归来这件事体上可以看出这一点来,对于这些汉军水师将军而言,眼下也唯有听从水师将军的号令。

      要是眼前不听从号令,跟随水师将军一道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中去,只怕水师将军公报私仇,借此机会铲除异己。

      就算能够侥幸逃过一劫,眼下四下倶是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实在是毫无办法杀出重围。就算是要私自逃命,也不知道改从何处下手。

      心里头有着这些万般无奈的想法,汉军水师舰队的这艘战船上的那些个原本心里头别有异志的水师将官也不得不跟从将士之后,对水师将军表明了自己的原意跟随他的身后叛降到应天水师去的态度。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见到麾下的水师将官纷纷向着自己进言效忠,自然明眼下此番情势对于自己而言已然算是不错了。

      毕竟眼下的水师将官并位做出叛逆的举动,而是俯首帖耳的顺从了自己的命令。

      不过即便如此,水师将军心里头依旧有些警惕之意,经过了前番麾下水师不愿襄助自己同去两军阵前的战船上跟应天水师将军谈判之事后,他心中明白了地下的水师将官跟自己绝非是一条心的,极有可能这些水师将官不过是想要藉此机会逃命,并非真是愿意和自己齐心戮力。

      水师将军心里头念叨着貌似恭敬的麾下的水师将官对自己所言说的言辞,心下自是齿冷不已,他心里明白这些水师将官畏惧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下令诛杀不肯投诚归顺之的汉军水师将士,深怕会在这种大战之下丢却了姓名,是以不得不如此行事。

      对于这些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来说,考虑的事情不过是能否从今日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水师将士的杀伐之中逃出性命,此事也绝非偶然,汉军水师舰队的传统便是如此。

      不过即便如此,水师将军心里头也依旧有些难受,怎么说这些水师将军倶是他从手底下提拔起来的,可是这些水师将军如此行事岂非有些太过忘恩负义了。

      将军的面色不好,麾下的水师将官心中也微有歉疚质疑,这些水师将官对于水师将军知遇之恩自是有些心感,只是今日之事非同小可,要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真的在船上摆下了鸿门宴招待应天水师将士,只怕是有去无回的断头事。

      他们心里头明白即便汉军水师将军对他们有奖掖之恩,也犯不着跟着水师将军一同去送死,毕竟自己在水师战船上的地位一大半都是靠贿赂水师将军才得来的。

      要是跟从将军前去,只怕是生死未卜,若是不死倒也寻常。两害相权取其轻者,故而麾下的水师将官不愿追随将军一起前去两军阵前战阵中跟应天舰队的将军交涉此事,而由着水师将军孤身前去于对方将军折冲樽俎。

      汉军水师将军自然明白此事,不过眼下也不能以此责怪麾下的这些水师将士,毕竟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保命是第一要务,即便愿随从自己前去交涉,也不能过于苛责。

      方才情势不明,两军阵前的战船犹如龙潭虎穴一般,前去一闯自是绝非容易之事。

      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也是取出黄白之物,设下厚酬,在军中选拔一些可以随同自己前去的选锋死士,方才敢涉险犯难,前去走一遭的。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如此行事倒也在情理之中,他心里头麾下明白汉军水师将军不愿助自己一臂之力,不过是想要惜命之念而已,此乃寻常之事,若是自己眼下穷究此事,只怕只会惹得麾下的水师将官心中怨恨,一旦发上哗变,只怕难以控制。

      若是情势发展如此地步,绝非这名水师将官心头所愿。

      心里头有着这般的念想,汉军水师将军决意暂且不追究麾下的水师将官的不肯护主的过失,毕竟答应了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要从速将麾下的水师将士引到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跟前,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中去。

      当务之急便是此事。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想到了这件事情,便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本将军今日无意追究军中将士谁人的罪责,实则是眼下等水师战船上的兵士的战力,实在不是眼前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的对手,若是两军交战,我军势必落败。今日投诚归顺,说起来也是万般无奈之事,冲出应天水师舰队布下的包围大阵,本将军协同尔等也试过了好几次,冲杀突围绝非容易达成之事,更何况应天水师将士铜墙铁壁一般的阵仗的第一层我等尚且未能突破,更不必说后外面的几层能够突破过去了。”

      说道此处,应天水师将军故意停顿了一下。

      麾下的一名水师将官极为见机,便从旁边对着其他水师将士开口说道:“将士们,将军所言一点不差,我等今日将士谁人不曾出过死力抗争,只是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兵牟贼势浩大,我等即便拼死拼活的跟他们大战一场,只怕结局也是一样。阖船将士只怕无一人能够得以幸免,俱要丧命此间。”

      听得这么水师将官如此言语,汉军水师舰队的麾下将士也都明白这名水师将官所言之事绝非危言耸听。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原先的时候以为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依旧有些大大咧咧的跟对方交手,原本以为应天水师不过是他们的手下败将而已,可是从未想昔日一攻即溃的应天水师突然实力大增,战略高明,反而是自己这一边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了。

      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兵牟的战力今非昔比,自然是这条战船上的汉军将士有目共睹的。

      心下存着这般的想法,一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便对着汉军水师将军开口言语道:“对于我等水师将士而言,应天水师已然成了绝难战胜的对手,将军所言一点不差,眼下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力,远非我等所敌。”

      此人话音未落,马上便有其他的水师将士开口对着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开口言语道:“将军所言之事诚然不差,不过对于应天水师将士而言,今日能否放过我等,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要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不愿意放过我等,只怕我等今日倶是要命归黄泉了。只怕别无其他的机会能够逃出生天。”

      这名水师将士此言一出,便又其他的水师将士不认同他的这种看法:“瞎说,我等今日要是跟随将军一道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军队中,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咱们将军都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谈好了,只要我等随同将军一同叛降出汉军水师舰队,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中去,应天水师将军说绝对会严令约束手下的将士,不让他们对我等有任何的戕害。这番话倶是我们几个跟随将军同去两军阵前的舰队上同意的事情,并无一句欺人之言,对于我等水师将士而言,眼下这个绝好的机会若是轻易放了过去,只怕是别无生路了。”

      应天水师舰队水师将士听闻的这名跟从将军同去的选锋死士的言辞之后,心下明白这等人没有必要说假话,毕竟方才跟随将军去的这些将士虽是有些是为了钱财,可是即便是为了钱财,搞不好的也是要用命来换取的,他们没有说谎的必要。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听闻了这名水师将士的言辞之后,觉得今日之事只怕是别无其他的出路了,若是想要活命的话,势必要听从将军的意思行事,将军要是决计不能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兵勇硬抗,眼下的外围的汉军水师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绝不是那么容易突破的了的。

      汉军水师舰队将士心里头有些这般想法,便纷纷对着水师将军开口言语道:“将军,我等倶是同从将军的所命行事,绝不会让违抗将军的号令,将军要我等归顺应天水师,我等便归顺到应天水师的舰队中去。”

      另有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不错,此番若是不肯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只怕是别无机会了,大战一起,我们这条船上剩下的这一点兵力,只怕给人塞给牙缝没办法,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水师将士已然不是我等平素所看到的那般容易战胜了,眼下我等若是想要活命,也唯有跟着将军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这么一条道路了。”

      听得麾下的水师将士和水师将官倶是这般说法,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觉得今日之事便是如此,只今日能够领着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逃出生天,不怕这些大字也不认得一个的水师将士不对自己感恩戴德,服服帖帖的。

      “将士们,将士们,先静一静,听听本将军将话说完,我汉军水师合船将士今日要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也是逼不得已,今日的情形大家都知道,不管我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如何对敌,两军水师的实力相差悬殊,即便我等全都不顾性命的和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水师将军杀伐过去,只怕也是毫无机会,实力明摆在跟前,操切行事必将能够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此话一出,麾下的水师将士倶是心有余悸,他们心里头明白将军既然口出此言,想来此番战事已然是毫无胜算,只怕是想要从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的缝隙中寻出一条路突围出去只怕也是毫无办法。

      汉军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军有此说法,自然令麾下的水师将士极为忧心。

      生死关头,在此一举,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只怕毫无任何的办法了。

      若是执意要跟对手一战,只怕还未能够冲出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的重重包围,就要被对方的战船上的水师将士将自己这条船上的袍泽弟兄杀伐干净了。

      此事已然是万万行不通了,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倶是明白眼下战船上的这点兵力若是和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死磕硬碰的话,非但别无机会突出重围,只怕是要死的更快一些。

      故而这些水师将士对于水师舰队的将军的号令极为认同,毕竟眼下的实力不如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若是一意求战,只怕是别无机会逃生,唯有委曲求全,暂且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先行保住性命,徐图后举。

      不过这个后举对于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不过是口头上说说而言,这些凶悍之徒倶是过着日日在刀头上拼命的日子,可是也都是极为惜命之人,对于这些将士而言,只要能够在战争中保住性命,哪怕是叛降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也是别无问题,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在哪里吃兵粮也是吃,在汉王底下拿银子和在吴国公朱元璋底下拿银子倶是一样,别无分别。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和麾下的水师将士倶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他们心里头明白,今日若是跟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于此一战,决计讨不到半点的好处,只怕会被胜过自己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一举击溃,眼下想要活命的话,只怕不得不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唯有如此方才保住性命,也唯有如何方能在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兵牟发动攻击之前逃出眼下的这个是非之地。

      他们明白这已然是他们的最后的希望了,要是情形不对,只怕别无出路,今日俱要丧命此地。

      鸡蛋若是硬要跟石头碰上一碰的话,那么最后吃亏的必然是鸡蛋而不是石头,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故而也没有哪谁水师将士杀伐此事。

      没有想到这些水师将军并非如同,他们心下明白这些水师将官不过是想要杀伐这绝不是我等能够轻易办成的,对于应天水师将军而言,自然不是什么难事,而对于我等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只怕别无其他的办法,汉军水师将军固然有些奇怪。

    庙堂卷 第五十章 收服部众

      应天水师舰队对于这些将士自然明白以卵击石,只会徒劳无功。

      而应天水师将官没有想到这些水师将军有此一说,他们心下明白这些水师将军不过是想要借题发挥,掩饰脱逃性命的一个幌子。

      可是即便如此,水师将官中也无人愿意揭穿此事。

      这些水师将官心下明白今日这等危殆情势之下,无论是何人坐在将军的这个位子上,都不会有更好的办法。

      一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对着将军开口言称到:“今日于此间想要突出应天水师舰队的重围,绝不是我等能够轻易办成的,对于应天水师将军而言,将我等杀伐殆尽,自然不是什么难事,而对于我等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眼下却未有投诚归顺应天水师一条路可走,此外只怕别无其他的办法,汉军水师将军固然是一世之雄,眼下却也是穷途末路,事急从权,将军此举,末将赞成。”

      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军话音刚落,其他的水师将士已然明白眼下的情势已然并无它途,未有跟从水师将官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一条路途可走可,也便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军开口言语道:“将军决策英明,行事果断,我等情愿誓死追随将军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

      甲板上的几名水师将官一领头,其他的水师将官情知不免,便也跟着众人随声附和了起来。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终于又领略到了作为一名将军的滋味,不过他心里头也是极为明白,这些水师将官肯再次听从自己的号令行事,绝不是因为心里头敬畏,而是因为情势所逼,不得不然。

      眼下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于外围处处围困,对于应天水师舰队中的的这些急于逃命的麾下将官而言,苦无无法于此脱身。故而自己能够给他们一个逃得性命的机会,这些麾下的水师将官岂能不巴结。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有此想法,自是对于麾下的一干将士极为不屑,这些人只能共富贵,而不能共患难,实在不是什么好鸟。

      心下虽然有此想法,不过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并不打算将这番心里头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吐露出来,他心里头明白此事绝不是自己所想到的如此简单,若是于此地怪罪麾下的水师将士,眼下的情势之下,只怕会激起哗变,要是军中哗变,自己极有可能会变成一个光杆司令,一旦成了光杆司令,没有一人将官跟从自己前去应天水师水师舰队的战船那边去,不知道接纳自己的应天水师将军是否会承认自己的价值,要是对方觉得自己一钱不值,可有可无,那可就要糟糕了。

      说不定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一声令下,自己便要在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人头落地,传首阵前,人在砧板上,只要任人宰割的份,到时候可是一点反抗的办法都没有。

      汉军水师舰队舰队的将士心下俱有这般想法,觉得此番若是不跟从水师将军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只怕别无他法,唯有在战船上坐以待毙。

      汉军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官为了活命,不得不虚与委蛇,继续跟从水师将军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这些水师将军心下全都明白,若是不如此做的的话,只怕今日难逃一死。

      麾下的水师将士倶是明白今日之事只怕极难两全,想要活命,只怕唯有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唯有如此,方才够在此番的大战之下逃得性命。

      这般万般无奈之事,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已然没有别的出路可走了,而对于那些私下里头想要逃生的水师将士而言,只怕也是别无机会。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玉石俱焚,尸骨无存绝不是他们想要得到的结局,所以对于这些水师将官而言,心下倶是明白若是不同将军齐心,只怕最后的下场唯有被强大如厮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兵牟悉数杀死在这条战船上。

      “将军,末将也情愿追随将军,力效前驱,死而不悔。”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开口言语道。

      “属下也愿效犬马,供将军驱驰,绝无二心。”另外一名水师将官也极为见机的随口附和道。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心里头明白汉军水师将士眼下这般效死效忠的说法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当不得真的。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下虽有如此想法飞,却也丝毫没有任何的揭穿这些水师将官的举动,他心下明白,汉军水师将官们既已降心相从,若是自己做的事情有些绝了,势必对于这些水师将官有所触动,眼下树敌过多,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跟何况日后战阵杀伐还却不得这些水师将官,不管如何,只要能够令麾下的水师将官服从自己的命令,也算是收服了一大半,至于面和心不合之事,眼下也无从追究,唯有留待以后慢慢考究此事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下有此想法,自然也就换过了一副脸面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不必如此,这条战船上的袍泽弟兄难道本将军还有信不过的么,不管如何,今日之事对于我等而言,已然是一件不可逆料的麻烦事情,尔等皆是本就将军麾下的爱将,本将军岂能弃下你等不顾。更何况今日投诚归顺之事只要还这艘战船上的水师将士人人有份,本将军绝不会眼睁睁看着麾下的弟兄于此罹难而只念着自己的安危的。

      汉军水师舰队的几名将官听闻了水师将官的这番言辞之后,已然明白今日之事绝不是将军所言的这般轻易,对于这些水师将军而言,眼下已然和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水师将军达成了此事,对于汉军水师将官而言唯有跟从水师将军一道叛降出应天水师去,除此之外只怕是别无机会了。

      而对于汉军水师将军而言,今日之事能够达成,便可藉此机会将一些不听话的麾下水师舰队的将官派出出去,如此党同伐异,剪除异己,其他的汉军水师将士和将军只怕也是别无办法。

      如此说来,眼下之事对于汉军水师将军而言势必是一件好事。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下不是没有这般的想法,不过对于汉军水师将军而言,眼下还是有些踌躇,毕竟还不知道军中将士里头究竟有哪些水师将官不愿意投诚归顺到自己麾下,心下已然起了反叛之心正欲要寻找机会谋算了自己性命,又有哪些水师将官愿意继续选择追随自己,还有哪些将官处于模棱两可,首施两端之间,从新随从自己麾下,不过是想要藉此机会逃得性命而已。

      甄选分别这些怀着不同的心意的麾下水师将军需要耗费时日,绝不是一蹴可就之事,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下明白这个道理,自是觉得此事要用水磨功夫慢慢处置,决不可操切行事。

      心里头有了这般的想法,汉军水师将军自是不愿眼下便追究那些水师将官的罪责,觉得就算要追究麾下水师将官罪责,眼下也不是最佳时机,也唯有暂时放过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心下这般想法,自是难以对麾下的水师将士明言的,此事终究是有些尴尬,不管是对于水师将军而言还是方才不愿追随将军同去的水师将士而言,都不是一件可以摆在桌面上谈论的事情。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明白这些道理,他心下明白将只是对于汉军水师将士而言,眼下自是别无选择,唯有跟从自己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也唯有如此,方才是保命之道。

      汉军水师将军心下明白自己麾下的水师将将士愿意跟从自己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只怕是因为若不如此行事则别无其他的逃脱性命的机会了。

      就连应天水师水师将军自己也是这般想法,他心里头明白,此番若是想要追随将军只怕别无其他的机会,对于这条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而言,心下都明白而今的情势极为危殆,若是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舰队不前来此地救援他们,只怕别无任何办法了逃出应天水师舰队的牢笼大阵的截杀。

      水师将军心里头明了麾下将士的这般想法,便对这些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不管如何,今日我等跟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硬碰硬的抗衡,只怕是没有任何活路了。本将军此番欲要引领大家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也是别无他法,今日之事只怕绝非寻常,对于我等水师将士而言,若是不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假舰队中去,只怕别无机会了逃出升生天。故而今日叛降之事,实乃万般无奈之事。”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听闻了水师将官有此一说,心下也觉得将军所言确实有理,今日的应天水师如此强大,已然远远的超出了汉军水师将军,自然没有任何的办法,他们心里头明白这些水师将官如此做法不过因为水师将士不得不如此行事,主要是为了保住性命。

      麾下的这些汉军水师将士将士闻言,便对着这名的汉军水师将军开口言语道:“今日若是能够从应天水师舰队的重重包围之中逃出性命来,自然是将军的对我等的庇佑之功,日后我等必将尽心效忠将军,绝不二话。”

      另外又水师将士借口附和道:“此话一点不差,我等应天水师将士若是此番能够活命,便是将军的护佑之功,此番若是能够顺顺当当的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而不必让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水师将士将我等战船上的水师将士杀伐殆尽,将军对于我等而言自是恩同再造,犹如再生父母一般,我等水师将士岂能不敬重将军。”

      其他的水师将士也鼓噪说道:“不管情势如何,今日若是能够逃得性命,我等水师将士俱要感谢将军,只要不让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将我等悉数杀伐干净,我等就此刀下超生,不用坐那孤魂野鬼,自是最好不过。将军此恩此德,我等水师将士,来世俱要结草衔环,方才可以报这等恩情。”

      麾下水师舰队的将士纷纷响应,对于汉军水师将士来说,今日本来觉得能够从应天水师舰队中突围出去,简直是一件不可想象之事,不过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眼下之事也是绝非容易之事,本来心里有已然有些绝望了,一些水师将士都觉得既然是逃生无望,不如尽情的跟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拼杀一场。不过就算是想要跟对手拼杀一场,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也未必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不过若是不如此行事,今日也唯有坐以待毙,丝毫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逃离此地。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来说,战又不成,不战又不成,只怕别无任何的机会,汉军水师将士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不过眼下的情势如此,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也没有其他的路子可走,只有盼着水师将军能够顺利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达成和议,如此一来,这艘战船上的水师将士都不必死了。

      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心里头明白将军眼下跟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达成和议,说起来这艘战船上的应天水师将士若是跟从将军一处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岂不是能够在大战之前悉数安然的从应天水师

    我怎么这么逗,我一定是个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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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莜伶つ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09:46:27 |只看该作者
    庙堂卷 第五十一章 力践前言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大手一挥,即使高喝了一声到:“将士们,今日若是想要活命,就跟着本将军一道前去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去见对方将军,只要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接纳了我等,今日一战,就和我等再无瓜葛,不必困守于此,生死难卜了。”

      这番言辞自是有些令人动容,汉军水师舰队的这些麾下将士们心里头也是明白眼下战船岌岌可危,旦夕且下,情势危殆已然到了令人不忍言的极点,一旦有个风吹草动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只怕就会指挥麾下的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如狼似虎的应天水师将士兵牟杀伐过来。

      到了那时,可是连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心里头都明白今日之事只怕绝非一阵冲杀便可打发过去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水师将士兵牟若是发动攻击,只怕这条水师战船上的汉军水师将士俱要成为敌军将士的刀下游魂,悉数毙命于此。

      正是因为心底下怀着这般的巨大的对于死亡的恐惧之情,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的心全都跟水师将军贴到了一处,纷纷起来响应将军的号召。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明白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士绝不是因为打心里服从自己,不过是眼下情势紧迫,而这些水师将士情急逃命,不得不然。

      不过即便如此,这般自己奋臂登高一唿,万山响应的美好感觉还是落入了这名应天水师的将军的心底,平素和地下的水师将士接触,顶多不过是一些麾下的将官,今日能够登临此地,和麾下的水师舰队的将士一一会面,而其底下的水师舰队的将士能够对自己如此尊重,对于这名水师将军而言,自是觉得甚为慰藉。

      如此一来,便将方才不得不应命登临两军水师舰队的战阵之前的那艘战船上时的那种如履薄冰的心意给全然放了下去,便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意气风发开口言语道:“将士们听我一言,本将军作为尔等的长官,自然不会尔等不顾而独自偷生,眼下的战局如此,水师中的后续援兵又是迟迟不到,已然是人力所难挽回之事,诸位将军要是能够听从本将军的吩咐,随同本将军一同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对于本将军而言,日后定然让诸位袍泽弟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背此誓,天诛地灭。”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的这番话说的倒是极富感染力,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便对着水师将军高声回应道:“我等麾下水师将士也情愿于将军一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背此誓,天诛地灭。”

      听闻了麾下水师将士这番异口同声的言辞,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微微有些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明白既然麾下的水师将士并无异议,那么自己率领麾下的水师将士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的事情就算成了一大半。

      眼下剩下的事情不过是将这些麾下的水师将士一同带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了,不过在做此事之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觉得有件事情自己需要先行料理一番。

      选锋死士跟从自己到了两军阵前的战船上走了一遭,虽然最后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和谈成功,没有派上什么用场,不过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在眼下的当口,却不敢违背自己预先许诺下的给那些跟随自己一同前去应天水师的战船上,让自己跟对方的将军谈判时护卫自己的将士的酬报。

      水师将军心里头明白麾下的水师将士愿不愿意跟随自己一同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还有极为重要的一点,便是消除水师将士对于自己的信任。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明白,投诚归顺都应天水师舰队中去是自己的提议,而麾下的水师将士能够听从自己的号令,眼下还无从得知,唯有让麾下的水师将士觉得自己可堪信任,那些水师舰队的将士才会不疑有他,顺从服帖的跟随自己一道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

      眼下欲要取现于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将自己方才许下的给那些死士选锋的厚酬给兑现了。

      如此一来,事实俱在,麾下的水师将军定然觉得自己是一个极为讲究信义的将军,觉得跟随自己定然不会吃亏,如此一来那些心中忐忑对于自己抱着不信任的观感的水师将士才会信任自己。

      所以眼下兑现许诺之事对于这名汉军水师将军而言,便是一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大事,也是一件当务之急的紧要事体。

      心下筹划定了,水师将官依旧让麾下的水师将士们在路中间留出一个空地来,随后便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将士们,本将军绝不做言而无信之事,在此番出发前去和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军晤面之前,本将军下令选拔随同本将军一起前去的将士之时,曾经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允诺若是有人肯和本将军一道涉险犯难的话,对于这些不计生死随同本将军的军中将士必有后酬。如今邀天之幸,本将军经过一番折冲樽俎,终于和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达成了和议,我等水师舰队的上的将士也可因之保住性命。此事一了,对于本将军而言,自是了断了一件极为难以了断的事情,而今便是给那些跟随本将军前去的水师将士奖赏的时候了。”

      听闻了水师将官有此一言,汉军水师将士人人叫好,纷纷开口称到水师将军最为仁义诚信,遇下至厚。

      听得麾下汉军水师将士的一片恭维之声,这名应天水师舰队将军也是抛髯大乐道:“将军们说的好,说的一点不错,眼下本将军就让人将那一箱笼的金银取来,分别赏赐给将这些与本将军同行的水师将士。”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闻得此言,更是兴奋异常,他们明白军中的那三十名方才跟从楚军师前去应天水师舰队中去的居中袍泽算是走大运了,轻轻巧巧的一场鸿门宴下来,非但毫发未损,眼看就要得到一笔不小的外财了。

      应天水师将军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号令道:“弟兄们让开点地方,好给这些将士排到中间,本将军要亲手给他们这番奖赏,以示本将军的制成之意。”

      战船上的汉军水师将士将士闻言纷纷叫好,几名水师将士更是迫不及待的将相熟的此番跟随水师将军前去应天水师战船上的兵丁拉扯了出来,拉到了其他水师舰队的将士们让出来的中间空着的甲板上。

      松明火把的映照之下,那些水师舰队的将士自然也有些紧张。

      这些水师将士没有想到将军居然如此爽快,说兑现就兑现,原本有些将士以为起码要战事了结之后才能拿到那边将军开口许诺下的赏赐,可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将军一点也没有拖泥带水,非但没有任何言辞要暂缓发放,反而极为爽快的答应了马上发放下来。

      这对于豁出性命去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赴鸿门宴的汉军水师将士而言,自然是有些喜出望外的事情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见到麾下的水师将士都集拢到了一块,便对着麾下的几名水师将士吩咐到:“将本将军先前的那口箱笼搬到这边来,本将军要亲手给这些水师将士发放赏赐。”

      麾下的几名水师将士不敢怠慢,即刻应命而去,不一刻,便将原先的箱笼给弄了过来。

      水师舰队的将军见到麾下的将士将那口箱笼弄到了眼前,便上前几步,自自己身上的革囊内取出原先的那把铜钥匙,随即输入锁孔当中,鼓捣了一阵,锁子便应声打开了。

      先前之时,战船上的水师将士倶是见过这口箱笼里头的东西,知道都是一些璀璨夺目的黄白之物,眼下见得水师将军打开了箱笼,依旧禁不住将将目光投射到这个地方来。

      应天水师将军打开了箱笼之后,黄白之光放射而出,麾下的一些汉军水师将士不免有些呆呆的看直了眼。

      将军只是微微一笑,他心下虽然有些肉痛,不过他明白眼下的这番局面自己可不能表现的过于小气,若是如此,一定会让麾下的舰队的将士取笑。

      心里头存着这般的念头,水师将军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着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开口言语道:“此番本将军到两军阵前的战船上跟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水师将军晤面,实则凶吉难料,幸而有这些水师将士不顾生死的随旁扈从,本将军方才可以得以平安无事的归来,说起来此番等够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达成和议,这些水师将士居功至伟。”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有此一言,麾下的水师将士自是觉得将军这番言辞情真意切,颇为诚恳。

      便又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将军此话一点不假,此番能够随同将军同去应天水师水师舰队上去赴会的将士,自是我汉军水师的中难得的好儿郎,将军如何奖赏都不为过。”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心里头明白麾下的水师将士如此言语只是因为水师将士心里头都觉得此番跟从自己犯险赴会的水师将士也应该拿到这笔钱。

      而要是麾下的那三十名水师将士都顺顺当当的拿到了自己先前允诺的赏金,其他的水师舰队的将士自然也就不会怀疑自己,如此一来,自己便可令麾下的水师将士应天水师舰队中去,那么事情也就顺当了许多。

      心里头有这般想法,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自然心里头明白,麾下的这些水师将士如此起哄,其实也是想要看看自己是否会说话算话,值不值得麾下的将士信任。

      要是虏获了这些麾下水师将士的信任,此番无论要做什么事情,都要得心应手一些。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如此一转念头,心里头自然明白今日之事倒也不难应付,只要汉军水师这条战船上的将士能够跟从自己,就算到了应天水师舰队那里,有一班子的麾下弟兄,起码也可见重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

      要是闹了了光杆司令投奔过去,也不知道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会有何感想,就算能够勉强接纳自己投奔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只怕也会是给自己一个不起眼的小职位,并不会如何看重自己。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于此想法,便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将士们不必喧闹,今日之事对于本将军而言,自是别无变数,本将军既然说好了要个这些跟随本将军一同前去的勇士奖赏,又岂能不践诺言,食言而肥。”

      麾下水师将士听闻水师将军如此言语,心下已然明白将军此话已然说的极为恳切了,想来今日将军所宣令的要给麾下的那些随行的选锋死士兑现前言,给他们一笔丰厚的奖赏之事倒也所言非虚。

      如此一来,麾下的水师将士自是将将军和那些个水师将士围着水泄不通的,想要看看将军到底如何给选锋死士发放奖赏。

      瞧着旁边围成一圈的水师将士都将眼睛瞪的圆圆的盯着自己,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明白此事只怕是有些不寻常了,将军如此郑重其事,也不是的究竟搞些什么鬼名堂。

      心下有此想法,麾下的水师便欲是想要知道事情究竟会如何,都围在一旁,一刻也不愿离去,生怕错过了什么大场面似的。

      唯有水师将军心里头明白此事并无其他的便数,而自己的这番如此高调的做法也并无他意,只是想要藉此机会,将箱笼里头的钱银赏赐给方才跟从自己冒险犯难的麾下将士手中,以期能够起到一种千金市骨的作用。

      汉军水师将官这般做法的想要激励麾下水师将士效忠自己的做法,虽然地层的水师将士看不穿这等的意图,可是并不是说喊叫声回事舰队的这艘战船上无人可以看得出来。

      有名心思缜密,为人机敏的水师将官已然从水师将军的这番做法中隐隐约约的窥出了将军的用心,不过这等事情自然是不能说破。

      他心里头明白要是自己此番将将军这般举动的揭破了,只怕第一个绕不过自己的便是水师将军。

      眼下的情势看来水师将军已然在军中将士面前重塑了权威,若是不知死活的加以冒犯,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水师将官心里头有此一念,也就将嘴巴闭的牢牢的,深怕平素有些大大咧咧的自己一时不慎,口无遮拦的说出了此事,到了那个时候,只怕眼下已然掌握了军中水师将士的生杀予夺大权的将军会给自己难堪。

      不过此人口中不说,心里头却有些痒痒的难受。

      其人身边的水师将军不知道他心里头的想法,只是见到他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好像极为费劲的含着什么东西似的。

      看他的水师将官也是个喜欢无事生非的好事之徒,见他这般情形,心下好奇之心徒然一起,就并上手掌对着此人的胸臆之间不轻不重的捅了几捅,便低声对着这名水师将官开口问道;“兄弟,你这是怎么了,莫非吃坏了肚子,被江水这一鼓荡,腹内的黄水逆流而上,闹到了嘴巴里头不成。”

      听闻了身边水师袍泽弟兄的这般臆测,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明白此事一点也不是对方说的那样,他心里头知道眼下不能跟汉军水师舰队其他将士开口讨论这个问题,要是对着其他水师袍泽弟兄说出了心里头的想法,一旦对方将此宣扬出去,应天水师将军怪罪下来,只怕别无其他的办法逃脱了。

      对于水师的这名将官而言,自是觉得不必为了这点小事儿得罪了将军。

      故而这名水师将官依旧不开口,只是对着此人摇了摇头,并不做声。

      这下倒好,对方是个骡子脾气,见到这名水师将士这般举动,心里头好奇更甚,便对着那名不开口说话的水师将士依旧不饶不休的盘问道:“兄弟你没什么事情吧,难道肚子难受到了连张嘴也不容易的地步,这可就坏了,若是如此,岂不是说兄弟患了一场大病,眼下我等于这无边无垠的辽阔江面之上,船上有事缺医少药的,兄弟你可要挺住呀,决不可因此而倒了下去。”

      这时候汉军水师将军已然开始践诺前言了,亲自从箱笼之中取出眩人眼目的黄白之物,挨个的发放到了跟随自己同去水师将士手中。

      领到了赏金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自是欢欣鼓舞,觉得将军此番真是爽快,自己因此得了一笔横财,日后便可去那些风月场所里头飞笺传书,唿朋唤友吃花酒好好地挥霍一通。

      当然也有些领到了这般赏钱的水师将士只想战事一了之后,找个相熟的腿脚颇为厉害的驿卒,将这笔赏金给弄回去。

    庙堂卷 第五十二章 心怀鬼胎

      水师将士想法各有不同,不过心里头倶是极为感激水师将军。将军这番做法,无疑是在他们濒临绝境之地救了他们的性命。

      水师将军的一言九鼎,如此爽快的兑现了先前的许诺,对于这些应天水师将士而言,自然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今日能够从水师将军手中得到奖赏,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一则获利不少,二则也是一件足以夸耀乡里之事。

      毕竟天下没有几个人能够在这般情形下,能够挺身而出的跟从水师将官去涉险去赴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设下的鸿门宴,对于这条战船上的其他的水师将士而言,只怕连想一想也会两股战战。

      这等壮举岂是容易为之的。

      死里逃生之后的这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们心里头明白,此番跟着水师将军前去应天水师舰队跟对方将军晤面本来便是一件要命的勾当,眼下能够安然脱身归来,实则是将军的居间斡旋之功。

      要是没有水师将军的那一番折冲樽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未必肯见得放他们归去,要是对手不肯将他们放归回来,势必是一件生死未卜的难事险事。

      回头想想,跟从了水师将官前去的将士也觉得刚才得以大难不死,实则是将军的庇佑之功,心下对于将军无不心生感激。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些将士心里头有这般的想法,自然喜欢对着其他将军开口言语道:“将军真是信人,今日我等水师将士势必会听将军的言辞,随同将军一处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

      其他的水师将士听闻了这些人有此一言,也纷纷出言附和道:“没错,我等倶是将军麾下的将士,将军若是有何差遣,我等如何能够违抗。今日之事倒也寻常,不过是投诚归顺的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对于我等而言,不管到了那里都是当兵吃粮,何况汉王对我等水师将士一点不饿不曾留心过,倒是时时刻刻的克扣我等兵粮军饷,我等微贱小卒,任人欺压也是毫无办法,眼下既然有机会投奔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我等天水师将士自是不会恋栈。”

      听得麾下的水师将士如此言语,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自然是极为高兴,他心里头明白汉军水师将士只怕别无其他办法,跟从自己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也是万不得已之事,眼下的情势如此,即便是有阖船将士倾力拼斗,也没有任何法子可以力挽狂澜。

      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如今率领麾下的水师将士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已然是一件迫不得已、不得不为之事。

      毕竟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此等情形远不是四下合围,密不通风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的对手,这些麾下水师将士情愿跟从自己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也能给自己造成一番的声势来。

      英雄不可自剪羽翼,这个道理水师将军自然是明白的。

      如今藉此机会厚赏跟随自己前去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便是以此宣示其他的麾下部属,若是肯依旧跟从左右,日后立下了功劳,必有好处。

      看起来这番刻意为之之事已然收到了一些成效,战船上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士纷纷附和,以示拥护自己。

      应天水师的将军心中略微感到一些慰藉,今日诸事不顺,还被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水师兵牟将士打的如此大败,简直可以说说是惨烈之极,而今幸而还是麾下的水师将士愿意跟从自己。

      虽不知这些水师将士是否不离不弃,不过眼下还有人跟随总比当个孤家寡人般的光杆司令来的好。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有此想法,自是好言好语的刻意笼络麾下的水师将士,说什么兄弟们放心,今日归降了应天水师舰队之后,本将军依然会罩着你等,绝不是让你等在应天水师舰队的军中受气。要是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水师将士有谁胆敢欺负人,就过来跟本将军说一声,本将军自会替你等出面去找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官理论此事。

      听得水师将军这番信誓旦旦的言论,麾下的一众汉军水师将士自是觉得将军从心底下还是极为关切麾下的水师将士,他们觉得跟着这样的老大,即便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的中去,只要有将军看着,也不会吃亏。

      所以听完了汉军水师将军的这番言辞之后,一些心底下还是有些犹豫的水师将士已然没有任何犹豫了,他们心里头明白今日跟从将军,一则可以于玉石俱焚的大战之下逃出性命,这自然是最为重要的。毕竟人的性命都只有一条,若是负隅顽抗,惹恼了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军,只怕兵连祸结,不死不休。

      而另外一点,一些水师将士觉得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和汉军水师将士交战多年,两军将士已然互为寇仇,此番跟随将军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将军们带着兵牟将士投诚归顺过去,自是有功。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官自然是以礼相待,可是对于他们这些底层的水师将士而言,只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以他们的身份来说,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不会待他们为上宾。而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可能有些袍泽弟兄在过往的战役中死在汉军水师舰队舰队的兵牟将士手中,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他们从心底下,极有可能会觉得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此番投诚归顺过来,可是千载难逢的一个好机会,说不定一些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会乘机大肆搅扰,如此一来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这些下层将士而言,只怕是要面临一个极大的考验,不知道有没有兄弟会在今日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寻隙报复,进而要吃些皮肉之苦。

      汉军水师舰队的的不少将士倶是有这般的疑虑,故而方才水师将军刚刚说出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的时候,战船上的这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心底下还是极为犹豫的,毕竟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要是叛降出了汉军,投靠到了应天水师水师舰队里头之后还要受人盘剥凌辱,此情何堪!

      可要知道这大半年来只有汉军水师舰队将士虐待抓捕过来的的应天水师将士的份,从来没有听说过应天水师舰队将士攻陷了汉军战船将他们的袍泽弟兄给抓了过去。

      今日的情势可就不同以往了,如今这般危殆的局面之下,唯有听从水师将军的言辞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

      眼下看起来此事已然不免,不过汉军水师舰队上的不少水师将士心里头依旧有些疑惑,不知道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会不会伺机报复,因为这些事情对于汉军水师将士而言已然是司空见惯的,前些日子攻陷了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抓住了不少应天水师兵勇,献俘大典之后,汉王曾命军中将士将捕获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捆绑起来,杀人取乐。

      也许是动静太大,那件事事情不知道如何传扬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听说不止一名的应天水师舰队将官立下誓言有朝一日若是能够攻陷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将汉军水师的兵丁俘获之后,也要照样画葫芦的来一次,杀掉一些汉军水师将士,以此来祭奠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的英魂。

      自然这些言论也流传了出去,一些消息灵通的汉军水师将士也听闻了这些事情,故而今日将军提议合船将士悉数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的时候,麾下的水师将士中多有忐忑不安的,他们心底下明白应天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和汉军水师的兵牟将士之间有此难以解开的死结,只怕很难有什么机会可以安然化解此事。

      今日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是不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设下的一个陷阱,要汉军水师舰队的这艘战船上的将士自个陷阱里头跳呢,叛降到应天水师舰队麾下是不是自投罗网呢。

      这些疑问眼下还是无解的,因为事情尚且没有发展到那一步,没有人知道最后的结局会如何。

      这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们原本觉得投诚归顺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事情有些不大靠谱,毕竟那是生死对头的汉军水师。

      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若是能够杀伐出去,突破四下里头的汉军水师的重围自是最好,不过眼下看来这已然是一个不可实现的奢望。

      只要稍微有些战事素养的水师将士都可以知道眼下的情形下,想要突出重围无异于痴人说梦。

      水师舰队的将士们倶是明白这个道理,自然觉得此法已然不可行。那么眼下唯有剩下投诚归顺一条路了。

      如今坚守不出,已然不成了一个办法,谁都知道应天水师之强大,足以将这艘战船上的汉军水师将士碾碎,而对于应天水师将士而言,自是不肯轻易于此送命,他们心里头明白此番若是要逃得性命,也唯有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如此一来汉军水师将士心里头也是有些畏惧,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虽然不必害怕水师将士,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只怕一点也没有办法。

      他们心里明白眼下的事情只怕别无其他的办法,想要保住性命唯有跟随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一道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可是两军互相之间自是敌对,对于应天水师舰队将士而言,若是能够从应天水师舰队的重围中逃离出去,自然是最好的办法,可是照着眼下的情势看来,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如同抱团的蚂蝗一般,里三层外三层的堵得严严实实的。

      面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这种铜墙铁壁一般的合围,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不是没有举兵冲击过,不过纠集将士几次杀伐对手,却是徒然无功,对于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应天水师舰队已然成了不可战胜的虎狼之师。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们不明白应天水师舰队为何会在短短的数日之内脱胎花鼓,不过今日和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丁将士交手下来,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明白应天水师已然远非昔日的吴下阿蒙。

      不论是战术战法,无不精妙绝伦,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想要战胜变得如此强大的应天水师舰队只怕是一点机会也没有,更何况眼下敌众我寡,汉军水师的这艘战船上的兵力被对方消磨了几轮,将士兵牟折损了不少。

      大江之上,四面茫茫的,又不是在汉阳城里头,自然也就无从补充兵力。故而对于这艘战船上的水师将士而言,兵力不敷的情形之下想要从胜过自己十倍之多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的围困之下突围出去只怕是别无机会了。

      突围无望,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眼下唯一能够逃得性命的只有一件事,便是希望可以借助投诚到应天水师将军而保全性命。

      除此之外,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一时之间也没有其他的把法。

      水师将军终于将手底下纷纷扰扰的事情给解决了,顺当了利用了奖赏麾下水师将士这个契机,将汉军水师战船上的人心士气都给收拾了一顿。

      事情能够顺应自己的想法发展,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而言,自然是有些暗自高兴。

      今日的连番变化,已然让汉军水师水师的这名水师将军有些胆战心惊了,眼下要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水师将军依旧有些害怕麾下的水师将官会藉此机会立意谋害自己,企图夺权叛变。

      眼下虽然麾下的水师将士对于自己是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可是水师将军心里头明白这些水师将官也不过是迫于形势,不得不跟自己低头。

      毕竟今日想要在重重包围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那些如狼似虎的兵牟将士手中逃得性命,麾下的这些水师将士唯有和自己一道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

      即便说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恐怕一点也不能为过了。

      毕竟眼下的情势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想要保全性命,不得不暂时委屈求全。

      若是这些水师将士不肯委屈求全,等到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下了诛杀令,到时候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势必会对围困在垓心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赶尽杀绝。

      如此一来,必然是一场极为剧烈的战斗,可是对于眼下这条战船上的汉军水师将士而言,已然是毫无余裕之力抗击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了。

      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这自然是一个机会,不过他们心底下对于叛降出汉军水师,转投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到底会不会遭受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兵牟侮辱,有些水师将士也是毫无头绪,一点把握也没有。

      他们心中明白此事自然是一件大事,可是眼下这件事情并未发生,水师将军更是这般的信誓旦旦,对于这些汉军水师将士而言,原本觉得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只怕别有麻烦,不过眼下有了水师将军的这般的允诺,他们也放了一半的心。

      毕竟水师将军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有言在先,绝不会动汉军水师的舰队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的水师兵丁的一根毫毛,有些这番话,一些战船上的汉军水师将士无疑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这些水师将士明白应天水师的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军既然有此言诺,想来必不至于翻悔,毕竟眼下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力远远胜过了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的战力。

      两军若是真的交手,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都明白以眼下的水师舰队的战力,实在不是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那些士气大振的兵牟将士的对手。

      汉军水师将士也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事情自然也是分得出来的,所以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心里头倶是明白此番若是不跟从水师将军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假舰队中去,若要一味的负隅顽抗的话,想要在大战之下保全性命只怕别无任何的机会。

      蝼蚁尚且贪生,自然而然的对于应天水师舰队将军而言,能够杀伐对方的水师将士只是一个立功的目的,而更为重要的事情自然是保全自己的性命。

      投降敌军自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过终究还是性命要紧,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若是不要命自然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他们心里头明白汉军水师已然无法战胜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了,如今唯一可以办到的事情便是跟随将军一道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庶几可以保住性命。若是不然,只怕今日一战,这艘战船上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俱要丧命于此了。

      心里头都存着这般想法,汉军水师兵丁便对着水师将军开口言语道:“将军,我等今日倶是跟随将军,将军去哪里,我等便去哪里。将军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我等也情愿追随将军一处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

    庙堂卷 第五十三章 优恤降敌

      麾下水师将士倶是这般说法,应天水师将军心中微觉欣喜,此番前去应天水师舰队中投诚归顺对方,起码不是孤家寡人一个。

      有了地下的一大班子弟兄,相信和自己达成合作协议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应当不会如何轻贱于他。

      心里头有着这般的想法,汉军水师舰队不由有些志得意满了,觉得此番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水中去,一则可以保住性命,二则依旧可以应天水师舰队中领一个一官半职,总算自己前半生的奋斗不至于就此付诸流水。

      此人心里头有这般的想法,对于麾下将士的心意也是了如指掌,眼下被应天水师舰队的舰队战船重重围困,久困湖中,一旦食粮渐尽,无异于坐以待毙。

      麾下的京师也不是不想突出重围,只是三番四次的组织人手冲击应天水师舰队的阵营,却始终是冲不出去,丝毫没有办法从铜墙铁壁一般的严密无间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边上打开一条口子。

      军中将士计议若是这般情势,已然是无计可施了,唯有坐困愁城,久而久之,只怕真的要束手待死。

      唯一可以借重的只有汉军水师舰队的那些绝杀大阵的战船能够再度驰援此地,只是眼下依旧毫无迹象,战船上的将士都明白沿线爱若要解去重围,定须汉军水师将官率领援军战舰自外面杀入,围困垓心的水师将士与之唿应自内杀出,如此里应外合,两下夹击方能一举功成,舍此只怕是别无解困之法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麾下将士此番愿意跟随自己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中去,只怕绝大的缘由是想要水师舰队的援兵再度驰援此地,今日只怕是虚无缥缈的梦幻泡影,毕竟外头还有极为强悍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虎视眈眈的,即便是真的来了援兵,是否会跟先前驰援此地的应天水师舰队援兵一般,同样落入应天水师舰队的口袋阵中,也是殊为可知之事。

      如此一来,这些水师将士便只剩下跟随自己一同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如此一来方能保住性命,对于麾下的水师将士而言,眼下能够若是想要保住性命只怕也唯有和自己一道叛降出汉军水师。

      汉军这艘战船上的将官兵丁今日屡战屡溃,阖船将士死伤过了半数,士气低落,锐气丧折殆尽,面对如此强盛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兵牟几无还手之力。

      底下的水师将士也是心中畏惧,生怕应天水师战船上的将军对着苦苦困守垓心的汉军水师战船下了诛杀令,只要是负隅顽抗的汉军水师将士倶是格杀勿论。

      如此一来,只怕战事便不会如此眼下的这般情形了,如今两军对阵,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虽是猛悍无匹,不过终究为放开手脚大肆厮杀,只是兜兜转转的利用车轮。大战消磨汉军水师舰队上的兵力,并未倾尽全力大开杀戒,想来是应天水师将军有令不要进逼过甚,给汉军水师舰队上的将士兵牟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中去留下一点转圜的余地。

      即便如此,汉军水师舰队上的将士兵牟已然有些寡不敌众,兵力被对方的车轮战术消耗的七七八八,只是未被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杀的咯落花流水而已,不错情形窘迫,兵力不敷使用,也好不到哪里去。

      将军明白跟随自己的水师将士只怕都是抱着这般的心思,说起来这满船的麾下将士里头可能连十个忠心耿耿的效忠自己的部属都不到。

      心里头想到此处,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军只觉心头微微发苦,自己也算是汉军水师的舰队中的职衔不低的水师将官的了,可是麾下的水师将士对于自己依旧是敬畏多过于忠心,想要自己军中培植几个心腹难道真的这么难么。

      将军游目四顾,瞧了瞧身边不远处的那伙在自己被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邀请过去赴那鸿门宴的时候躲得远远的水师将官,这些将官倶是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眼下个个都已然在战船上身居要津,说起来都是在自己的庇佑之下方能如此,可是这些水师将官丝毫没有一点孝心,方才居然还有些将官欲要藉此机会谋害自己的性命,取代自己的位置,更是想要把自己的脑袋当成是一件礼物交付给应天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军,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上的这名水师将军而言,这些都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的事情。

      不过眼下的情势危殆,不宜于此对麾下的水师将军做一番惩戒。更何况甄别麾下水师将官到底对自己是如何的一种态度尚且需要花费一番的功夫,对于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而言,也不是容易做到事情。

      这些都是花费功夫,对于这名水师将军而言,眼下最为头疼的便是行将投诚归顺的哦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即便欲要从军中揪出心怀异志的水师将士来,实在并无把握。

      眼下对于水师将士而言,跟从水师将军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实在不知道前途如何,不过最起码暂时可以保全性命。

      汉军水师将士心里头觉得今日一战想要突出重围已然是毫无办法了,眼下唯一能够保住小命的机会也就只有跟着水师将军一道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了,若是失却了这般的机会,只怕今日非要饮恨当场不可。

      水师将士的意思,应天水师将军自然心里头明白。

      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自然是想要活命的。若是别无机会,汉军水师将士只怕也不会**起响应要跟从自己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

      汉军水师将军心下对于麾下将士的心理的揣摩极为到位,汉军水师舰队上的将士固然有不怕死的,不过自然还是怕死的居多。

      即便有不怕死的水师将士,依旧有些家室的牵累,也没有办法和应天水师舰队的战场上的兵牟将士决一死战,一拼到底。

      不怕死的汉军将士也是唯能如此,那些贪生怕死之徒就更不必说了。

      情势危殆,若是不从权行事,唯有于此负隅顽抗,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硬拼一途。

      可是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可不愿于此白白送了命。

      汉军水师将士明白若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发动总攻,攻势势必比眼下要猛烈十倍以上,对于兵力不敷使用的汉军水师舰队上的将士而言,那等攻势实在无法消受,只怕战衅一起,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丁组成的薄弱防线马上便会被应天水师舰队的战场上的就将士将士攻破。

      应天水师攻陷的战船,那些如狼似虎的水师将士一旦杀伐过来,对于被人家攻陷了战船的汉军水师水师将士,此番恶战便如僵梦一般,无法抵御,无法抗拒,到头来只怕唯有一死。

      汉军水师将士自然不愿意就此了账,故而对于此事而言,已然是别无办法。汉军水师将军的一席话,也打消了一些不少将士心中对于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之后是否会遭受到对方水师将士的欺凌侮辱的疑惑。

      “去,我等愿意跟随将军前去,莫说叛降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即便跟着将军上刀山下油锅,我等也情愿随着将军前去。”汉军水师舰队的一名性子激烈的将士对着水师将军高唿到。

      “没错,跟着将军到哪里我等也不会吃亏,今日我等便是跟定了将军,将军去哪里,我们就跟着到哪里。”另外的一名水师舰队的将士对着水师将军开口言语道。

      “属下们皆愿唯将军马首是瞻,将军有何所命,属下绝不违抗。”一些汉军水师将士也纷纷开始表态开来。

      一时之间,人声鼎沸,水师将军知道时机来了,便伸手指着麾下的那些心有未甘的水师将官高声唿喝道:“底下的军中将士倶是愿意跟从本将军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诸位将官意下如何。若是诸位已然另择高枝,执意不从,本将军念着袍泽之谊,断然不会相阻,任凭诸位来去自如!”

      这番话里头明显了有了讥讽之意,水师将官们也不傻,明白水师将军口中有这番言辞,不过是故作姿态而言,照着今日这般危殆的形势,即便是水师将军愿意麾下水师将士自行离去,另择高枝。这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们也无从知道高枝在何方,眼下唯一能够保住性命的只怕是唯有跟从将军一道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了,除此之外只怕别无机会于大战之下保全性命。

      故而有水师将士对着水师将军笑着开口言语道:“将军言重了,我等水师将官岂敢背弃将军独自行事,将军乃是我等的官长,官长有命,吾侪同辈焉能不遵。将军说这番话岂不让我等这些属下的难堪么。”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明白,这名水师将士所言,只是对头不对心,实在的想法可能未必如此。

      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虽是心知这名水师将士未必真心,却也没法驳他的话。

      毕竟这名水师将官的言辞里头对他还是极为尊重的,既然对方如此给面子,自己也不能不要面子。

      而今于此地撕破了脸皮,只怕对谁都不好。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这般想着,便也微带笑容,对着那名水师将官回复道:“本将军也不过是说说而已,我等倶是袍泽弟兄,反正本将军要是有肉吃,也不会让你等光喝汤的。此次本将军领着你等叛降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一定也想方设法在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面前给尔等说说好话,让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看在本将军的薄面上,也给你等在应天水师舰队中安置相应的位置,如此一来,也就不会屈就了各位。”

      这番话说的俚俗难言,不过话糙理不糙,那些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闻得此言,不由觉得将军这番话不但说的在理,而且也设身处地的为他们着想。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知道这些水师将官迟疑犹豫,不过是觉得若是跟随自己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之后,只怕叛降过去之后,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军不待见他们,让他们在应天水师舰队中的下层将士做起。

      如此以来,这些已然在汉军水师的舰队中身居高位的水师将官必然会觉得极为失落,毕竟对于他们而言,已然汉军水师舰队中辛辛苦苦的打拼了许久,辗转升迁,消磨了无尽的光阴,更何况上下使钱打通了不少的关节方才谋求到今日在军中的这个职位。

      有如许多大的本钱砸在里头,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些将官听闻了水师将军说是要带着他们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之后,便有些患失患得了。

      毕竟在水师军中的积累,这些汉军水师将官倶是不愿就此舍弃,他们跟地下的那些下级的水师将士兵丁不太一样,那些水师将士无论跑到哪里当兵倶是一样,反正只有有人给钱给粮食,他们就当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应付差事,一点也没有什么关系。

      可是这些水师将官可就不大一样了,在汉军水师舰队中当个一官半职都是要花不少本钱的,这些水师将官中不少人花了血本谋求到一份军中职位,而且三节两寿还要给长官送礼,这可以不小的一笔开销。

      不过不如此做法必然被长官摈弃在私人的圈子之外,日后想要升官发财可就难了。故而很多水师将官都是咬紧牙根给水师将军送礼,以期望将军能够提拔自己。

      这些投入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官而言,自然是不小的负担,不过政以贿成,汉军中卖官鬻爵,都已然公开的秘密,有些将军甚至是将手下的将官位置明码标价,待价而沽。

      军中风气如此,这些水师将官自然也不能免俗,个个都沾染上了这等的风气,故而应天水师舰队中贿赂公行,悍然无惧。收礼的固然心中欣喜,送礼的也是暗暗高兴,毕竟长官肯收自己厚礼,也就是对自己别无成见,如此一来对于自己日后的前程并无挂碍。

      而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不少人是花了绝大的本钱的,这些水师将士花足了本钱,自然是想要捞回来,上任之后便无所不用其极,营私舞弊,中饱私囊。

      监守自盗,自不必言。更有甚者在长官的授意和首肯下,令麾下的水师将士于暗夜中脱去水师号褂,明火执仗的扮成中途抢劫的强盗,于江面上洗劫过往的商船,打劫完毕后,便和长官一起坐地分赃。

      这样吊诡的洗劫案子就算是被报到官府中去,就算是一千年也破不了,毕竟都是官家的人犯下的事,即便六扇门里头的捕快有所风闻,也不敢对着水师舰队的将官动手。毕竟这些捕快们都要留着脑袋吃饭,要是谁敢趟这样子的浑水,差不多就是把自己的性命耍着玩了。

      这种要命的勾当,那些公门里头的精滑的好似鬼一般的人物自然是不愿自己给自己招惹麻烦了,而县官为了自己的前程,自然也会把这种事体给淹了,如此一来只要费上一番手脚,便可使得此事湮没无闻了。

      即便遇到一个强项令,不知死活的移文道军中问勘此事,水师军中也会官官相护,让此事以大化小,不了了之。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自然不会对着做出这些事体的麾下的水师将士有何举措,毕竟这里头一般都有自己的一份干股,如是让人纠察出此事来,到头来自己也是逃脱不了干系。心里头有这般的念头,水师将军自然将麾下的水师将官推出去。

      所以这些案件都是无头公案,尘封许久也未能定谳,若是民怨沸腾,上头追查的紧了,自会买人顶替,了结了此事。

      故而对于这些在军中谋得差事未久,或者谋得差事之后未能把谋取差事时候花掉的亏空窟窿补上的将官,自然心里头有些迟疑,觉得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自己在汉军水师中打通关节谋求职位所花费的银子只怕是毫无着落了,心里头有这般的想法,自然对于将军的提议阖船将士一同随他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有些抵触。

      一旦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只怕卑污机会将自己先前在应天水师舰队花的银子弄回来,这一点对于水师将官而言自然是一个难以解开的心结。

      而且投诚归顺打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若是只能做一名普通将士,对于毕竟在汉军中做到了一定职位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而言,也是一件极为难堪的事情。

      不过听闻了将军说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会优恤投降过去的水师将官,此番言辞对于他们而言自是有些难以言喻的诱惑。

      若是能够顺利投诚归顺过去,不,眼下的是不得不如此行事,只是过去之后能够依旧坐上和应天水师军中相差无几的位置,对于这些水师将官而言,自然是一件极为不错的好事。

      不但保住了性命,而且能够有个一官半职,如此美事,为何不应承下来。

      若是不应承,岂不是傻子一个。

      不管如何,汉军水师将军的这番言辞对于一些水师将官而言,极富诱惑。

      他们觉得若是不跟从将军一道投诚归顺打应天水师舰队中去,想要保住性命只怕是别无机会了。

      对于这些水师将官而言,保住性命自然是第一要务,除此之外能够保住相应的职位,那便是意外之喜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心意大动,心里头倶是明白这般的机会只怕绝不会再有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了!

    庙堂卷 第五十四章 挟持大局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都知道将军是揣着明白装煳涂,心下腹诽不已,不过脸色上却不敢有所表现。

      将军方才的那番话显然是对于方才不能与他一同共患难的麾下的水师将官的不满,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不愿多嘴惹恼了将军。

      毕竟眼下想要投奔到应天水师舰队中以求取活命,唯有通过水师将军的援引,若是得罪了将军,岂不是来呢活命的机会都不要了。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心知应天水师舰队今非昔比,水师战船上的将士更是勇健难当,汉军水师战船上的兵力不足,若是没有绝杀大阵再度派遣战舰健卒驰援接应,只怕跟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舰一开仗便会一触即溃,到时候水师战船上的将士挡前不顾后,定要自相践踏,兵败如山倒。

      大敌当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自知船上兵力不敷,若是出兵拒敌,唯有力尽战死一条路,想要活命的话,只有听从水师将军的号令,跟随将军一同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

      “将军所言甚是,眼下我等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对垒。实力不敌。将军此番生致对方将军,若能领着我等投诚归顺于应天水师舰队中去,无论将军如何吩咐,属下莫敢不从。”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下明白今日的情势若是不能向将军示好,只怕凶吉难卜,便决意虚与委蛇,暂且顺从了将军,以期能够保住性命要紧。

      汉军水师舰队其他将官闻得此言,心下也都明白情形危殆,胳膊毕竟是拗不过大腿的,今日之事,眼下已然势成骑虎,不得不任人摆布,顺从将军,否则只怕是性命难保。

      水师将官惧而知感,吓得面容失色,莫敢不暂且顺服了水师将军,拜服顺从,无不俯首帖耳,唯唯诺诺。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见得麾下的水师将官斗服了软,自是心中高兴,觉得今日之事,挟敌自重,总算是借着应天水师慑服了这些不听话的属下将官。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有些洋洋得意,他心里头明白麾下的水师将士不过是害怕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攻陷了水师战船,如此一来必定会牵累到了他们身上,若是死在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刀下,那可是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官若不愿见到的事情。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是明白他们心里头的这般想法,自然不愿放过可以钳制麾下水师将官的机会,所以方才会对水师将官说出这么一番话语来,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那番说法不过是逼迫麾下的水师将官遵从自己的号令而已。

      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眼下被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围攻,已然是朝不保夕了,情势危殆之下自然没有水师将士肯听从号令,大难临头各自飞,汉军水师将官们也各自为政。水师将军不能像平素一般的以权势压人,毕竟对于这些眼看就要丧命此地心中绝望的汉军水师将士,已然不会像平素一般对他毕恭毕敬了。

      水师将士也都是性命之人,眼下之事既然已然危及到了性命,又岂会轻易的听从将军的号令任人摆布。

      故而麾下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方才不肯依从水师一同前去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去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晤面和谈,就是因为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心里头都觉得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未必安着什么好心,极有可能藉此和谈的幌子摆下一个鸿门宴,若是跟随汉军水师将军一同前去和应天水师将军和谈,只怕此事并无任何的机会逃脱出来,说不定悉数都要落入应天水师布下的陷阱中无法脱身,若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悍然不顾,猝然发难,如此一来岂不是自投罗网。

      毕竟对于这些水师将官而言,比起听从将军的号令来,还是更为珍惜自己的性命,应为他们心里头都清楚,此去若是真的落入了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军布置下的请君入瓮般的圈套中,只怕寡不敌众丝毫没有办法从两军阵前的那条船上逃出来,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一旦发难,若是不能脱逃出来那便是死路一条。

      既然心里头疑心随同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前去应天水师舰队中的战船上和对方和谈是一件极度危险之事,和应天水师舰队打的交道也不少,汉军水师将官知道原先两军对垒的时候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杀过了不少应天的舰队的兵丁,此番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的将军如此大度,居然肯放过他们,还要将他们招降纳叛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对于汉军水师将官而言,此番情形极难逆料,心里头自然是有些不愿意,觉得若是跟从将军前去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和对方的将军和谈,若是对方故布此举令他们入縠,对于这些水师将官而言自是不愿意随着将军一同舍身犯险了。

      他们心里头明白不管水师舰队的将军有何举动,不跟随将军前去总是可以争得一线生机,有一口喘息的机会能够静观其变,再定再一步如何行事。

      人总是趋利避害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也不例外,自从心里头明白了随同将军前去两军阵前的水师战船上去跟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会面亦有可能会有去无回这一情形之后,在汉军水师将军征召麾下水师将官随同他一起前去的时候,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倶是明白此事只怕是去不得,若是应允的水师将军一起前去,只怕到头来只后陷入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军的诡计之中,到时候想要逃得性命可就难上加难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心里头倶是这般的想法,故而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垂询他们的有无随同他一道前去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和应天军水师将军见面的时候,汉军水师将官自发的组织了一个攻守同盟,拒绝了汉军水师舰队的这个要求。

      如此一来,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总算是看明白了这些平素对着自己恭顺有加的麾下的水师将官们,不过都是些毫无信义的溜须拍马之徒,只能共富贵而不能共患难。

      不过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都明白这些水师将官如此行事,也是因为前途未卜,殊难逆料,不愿随同自己一同前去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冒险。

      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这自然是他的一大恨事。麾下这些自己提拔上来的水师将士居然在这等关头丝毫不肯跟自己一同患难,自是觉得麾下的这些将官倶是忘恩负义的小人。

      不过即便如何,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也是无可奈何,麾下的水师将官已然抱成了一团,丝毫未曾给自己一点机会从麾下的将官中挖取几名水师将官来一同随行,这些水师将官组成的攻守同盟水师将官自然也不敢小看,毕竟在那等情形之下,这条战船上的水师将士兵牟虽是奉自己为最高指挥官,不过汉军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官若要如臂使指的指挥调度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却丝毫没有其他的途径,一定要倚靠这些水师将官方能发号施令,令行禁止。

      汉军水师将军也是聪明人,一看那等架势,心里头已然明白麾下的水师将官已然组成了一个水师集团,其权力之大之重,只怕连自己的这个水师舰队的将军都没有办法驾驭了。

      将官中颇有些年轻少壮之人,平日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也在军中听得一些风言风语,说什么这些年轻的水师将官口无遮拦的对自己评头论足,觉得自己不过是一名伍长的料,可是却凭着一些手段升到拉将军的高位之上,实在是汉军水师舰队的一大耻辱。

      水师将军心里头明白年轻人说话未免会有些冲,不过他也知道麾下的水师将官中对自己不满的人决不至于只是那个几人而已。

      这些少壮的年轻将官如此言语,不过是口无遮拦的言辞,说说也就算了。

      而令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觉得最为可怕的是那些并未开口说自己坏话的水师将官,久在军中历练,汉军水师将军明白不容易对付的反而是那些并不开口而喜欢从背后给人捅刀子的人,对于这些手底下的水师将士,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最为害怕的不是那些口无遮拦的少壮派将官,最为难以对付的是那些颇有城府且心怀贰心的水师将官。

      这种人往往是平日里头将自己隐藏的好好地,让你以为此人对你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一旦你对他信任有加,将一切事体都托付了给他,那么麻烦可能就要随之而来的。

      若是时机一到,这众人便会伺机夺权。平日隐藏的如此之深,一旦猝然发难,那便是防不胜防之事,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最为畏惧的便是这般阴谋夺权之事。

      这等事体一旦发作便绝不是什么小事,对于应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对于这些事情也只能做一些能够做到的防范,可是因为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有心要篡权夺位,汉军水师舰队将军自然也没有办法作出彻底严密的防范来。

      不得不如此行事是因为这等人平素潜伏的极深,绝不会轻易的暴露出什么让人猜疑的迹象来,故而极为难以防备。

      汉军水师将军虽是久在军中历练,眼下也是春秋正富,自然不愿被麾下的水师将官夺走了权力,此事可以他的一大忌讳,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方才欲要从麾下的水师将官中挑出几名来陪同自己前去两军阵前的水师舰队中去和对方的水师将军谈判,却没有想到遭到了麾下水师舰队的将官的攻守同盟的一致抵制。闹了个老大的没趣之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明白这些水师将官实在是惹不起,便知难而退,不要麾下的水师将官陪着前去,转而到军中抓阄般的带了一些水师将士前去。幸而此番能够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顺利达成和议,带去的麾下的水师将士倒是一而也用不到,不过经过这番波折之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已然对麾下的水师将官心生仇隙,不过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号令不行权威不够。故而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这句老话对于于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自然是心有戚戚的。

      幸而眼下的情势翻转了过来,原本那些贪生怕死的水师将官没有想到,水师将官前去赴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的鸿门宴,非但毫无损伤,反而让他和对方达成了协议,又听得消息说什么应天水师舰队的首脑很快便会下令对着围困中的水师汉军水师舰队上的将士大举进攻,倾力杀伐。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自然明白若是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大举进攻,对于这艘战船上兵力不敷、负隅顽抗汉军水师将士意味着什么。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发起攻击的话,只怕这艘战船上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顶不住三五个回合便要败下阵来,前番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采用了车轮战术,已然将船上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的有生力量消磨的七七八八的,先要凭借眼下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来抗击应天水师舰队的猛烈攻击,任何一位对于眼下的战局有点粗浅的认识的水师将士都明白此事只怕是极为不易。

      兵力严重不敷使用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无论如何也是没有办法抗衡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的猛烈攻击的,眼下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连胜了数场,士气高昂,战力也快要到达巅峰了,相形之下,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士气低迷,人心浮动,都觉得没有办法和如此强盛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一较高下。

      不,不是说一较高下,就是想要保全自家的性命也保不及了,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此番若是能够有幸在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手下逃得一条性命,只怕祖坟上都要冒起青烟了!

      汉军水师的舰队将官倶是知道眼下战船上的水师将士的战力不足以抗衡防御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的发动总攻时候的猛烈冲击,毕竟对于汉军水师水师见得将士而言,不要说是能够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强大战力一分高下了,就算是保住水师舰队的战船不被对手攻陷只怕都极为困难。

      要是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让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一举攻陷了,对于战船上的水师将士而言,只怕别无任何的机会逃生了,攻占了水师舰队应天水师将士兵牟绝不可能轻易让汉军水师将士逃得性命的,毕竟两军之间早有仇隙,应天军中还曾有过一度“杀降”的传统,故而对于应天水师的将官而言心里头都明白若是战船被对方攻陷之后,只怕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如此情势之下,唯一可以保住性命的途径自然是少之又少了,唯今之计只有跟随将军一道投诚归顺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那边,以期能够保住性命。

      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而言,不是愿意听从这名水师将军的号令,而是眼下求生的机会已然系在了水师将军身上,故而他们也不得不再度顺从了水师将军。

      “将军,我等水师将官俱愿听从将军的号令,绝不会违逆将军的意思。”一名水师将官开口言语道。

      “属下等情愿跟随将军,唯将军马首是瞻。”其他的水师将士也纷纷表态。

      水师将军心里头极为痛快,此番终于逼迫的麾下的水师将官向自己低头了。

      “好,既然诸位倶是愿意听从本将军的吩咐,那么事不宜迟,总要在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兵牟将士对我水师将士发动总攻之前便要投诚过去,若是过了时限,只怕我等想要叛降过去也是别无机会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颇有有些心焦的模样。

      “将军所言极是,此事宜早不宜迟,就请将军下令吧。”

      应天水师将军听得麾下的水师将士有此一言,心里头明白此事已然成了,便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大手一挥说道:“即刻出发,投诚应天水师舰队中去。”

      等到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率领着战船开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并受到了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接头的将军欢迎之后,这个消息也很快的汇报到了楚军师那边。

      “事情便是如此,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带着阖船将士投诚归顺过来,不知道楚军师有何命令要属下捎着给我们将军说说的?”

      楚流烟醒来想变开口说的:“既然对方是阖船叛降过来,足见对方将军的诚意,传我号令敌兵有降者免诛,其他汉军水师舰队的战场上的将士若是能弃戈投诚,徒手请降。也不必为难他们。”

      “楚军师还有没有什么指令要我等带给我们将军的?”跪伏在楚流烟身前的水师将士又开口追问了一句。

      楚流烟闻得此言,微微想了想说道:“就请贵军将军下令停刃,鸣金收兵。不过要登记在册,将一众降兵检示一番,便已然够了。”

    我怎么这么逗,我一定是个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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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莜伶つ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09:54:31 |只看该作者
    庙堂卷 第五十五章 曲中求直

      前来通报消息的水师将士不由微微一怔,便对着楚流烟开口问道:“军师的意思,我等应天水师舰队今日真的要接收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归降到我军中来么。”

      楚流烟听他这么问,心里头知道此人心里头怕是有其他的想法,便对着这名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莫非你等觉得本军师不会如此行事不成。”

      麾下的水师将军听得楚流烟有此一问,便笑笑说道:“军师谋略高兴,鬼神难测,我应天水师舰队将士无有不服的。只是……”

      见他这般吞吞吐吐,闪烁其词的神态,楚流烟已然知道此人心中只怕是别有沟壑,便执意追问道:“此间别无外人,若是有话,但言无妨。”

      楚流烟都有了这般的问话,麾下的水师将士自然不敢怠慢,便吞吞吐吐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将军此话倒也不假,不过我等两军将士对垒数次,这大半年来我应天水师舰队的袍泽弟兄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应天水师舰队的攻击之下,今日我等有此机会,能够迫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不若放开手脚,让底下的弟兄好好地出口恶气,不如让我等应天水师舰队的弟兄杀了这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也好为死去的袍泽弟兄报仇,告奠他们的在天之灵。”

      “煳涂,”楚流烟脱口责备道:“此事万万不可如此行事,若要给水师舰队的将士报仇,不必急于一时。今日本将士令你们将军将汉军水师舰队上的兵牟将士悉数招降过来,并无它意,而是想要藉此机会让负隅顽抗的其他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心里头明白,今日的汉军水师已然势单力孤,唯有投诚一途方能保住性命。”

      麾下的水师将士听得有些煳涂了,便对着楚流烟开口问道:“楚军师,照眼下的情势看来,我等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兵力已然占尽了优势,若是想要杀伐对手,只怕汉军师舰队的将士难以抵挡我等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的攻击。楚军师何必要以此来威逼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

      楚流烟笑了笑说道:“你所言不差,今日之事对于我应天水师而言,固然不必借助这般手段也可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一举击溃,不过若是如此行事,对于我等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只怕伤亡不在少数。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虽是战力不如我等,不过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终究不容小觑,我等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较之汉军水师舰队的艨艟斗舰,船体要小自是不说,不等平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只得仰视,如此一来攻击起来也会费劲许多,兵法上有云攻击高地总是吃力不讨好的事体,如今我等应天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士虽处江中,情形却也差相比拟。我军水师将士终究吃亏在此,本军师的此番做法也是为了麾下将士少受伤亡!”

      应天水师舰队将士听得楚流烟有此言语,方才明白楚军师的此番苦心孤诣,原来是为了减少麾下的水师舰队的将士的伤亡。

      楚军师如此珍视麾下应天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士性命,对于这名水师将士而言,心内自觉有些感动。

      从来都听说一将功成万骨枯,水师中的将军们平素虽是跟弟兄弟兄称兄道弟,不过一旦打起战来,也是不顾麾下水师将士的死活,会硬性派给水师将士艰险的任务,毕竟在于这些水师将官看来,战争总是要死人的,只要能够夺取最后的胜利扳倒敌军,就算是多牺牲一些麾下水师舰队的将士性命也在所不惜。

      水师将官的这些想法在平日也是表露无遗,故而军中将士倶是知道打战就是要拼命,只要能够夺取胜利,重创对手,哪怕是牺牲了一些水师弟兄也是情非得已不得不然的事情。

      这种事情军中是不会有人放在心上的,毕竟打战哪里能够有不死人的,在很多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水师将士心目之中,能够战胜对手那才是最重要。

      至于为了战胜对手自己付出了多大的代价,那都是在所不惜的事情,毕竟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只要能够战胜对手,便是立下功劳,至于这份功劳到底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对着这些武夫而言只不会在乎的。

      楚流烟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她知道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被汉军水师舰队的欺压了这大半年,除了今日的战事之外,都没有一次能够在两军对垒的情形下战胜过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

      而数度败亡在汉军水师强大无匹的水师舰队之下,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不是折损了凡几,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无不对汉军水师舰队的战场上的将士心怀怨恨,毕竟很多水师将士军中袍泽好友都丧命在汉军水师舰队的手中。

      故而对于应天水师的舰队的战船上的水师将士而言,此番能够令昔日强大无匹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军中将士无不觉得这是一个报复的好机会,一些水师将士早就做好准备,预备在那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率领麾下的水师将士叛降过来之际,好好地羞辱折损对手一番,个别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更是想要藉此机会杀掉个把应天水师舰队的兵丁,也好给死去的昔日军中好友报仇雪恨。

      楚流烟心中自然清楚这般情形,不过她心里头却不愿见到这种事体发生。

      即便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水师将军率领将士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此事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其他战船上的将官兵丁倶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让这些不可一世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认清楚了一件事情,便是汉军水师舰队虽是强盛,不过却也并非是不可战胜的。

      楚流烟要的便是这一点,她希望能够借助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那名水师将官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的事情,给其他战船上的依旧负隅顽抗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的水师将士一些压迫,藉此打击汉军水师舰队的战场上的水师将士的士气。

      兵法有云,不战屈人之兵是最为厉害的一种用兵方法,楚流烟心里头明白今日的情势,想攻陷已然被围困垓心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已然有了把握,不够要是强行猛攻,虽然可以一战荡平眼下的汉军水师,毕竟需要佯攻对手的麾下的水师舰队的将士伤亡只怕不小。

      楚流烟最是明白此等心意,便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此事倒也寻常,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兵牟虽是我等大敌,不过眼下尚且不宜赶尽杀绝,毕竟对于其他汉军水师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若是见到我等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下令将投诚归顺的汉军水师将士悉数杀光,其他的汉军水师将士必会心生戒意,不敢投诚归顺到我应天水师水师舰队的中来。如此一来我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只怕是毫无办法,唯有倾尽全力攻伐对手了,而其他战船上的汉军水师必然也不敢如何投诚归顺了我等,毕竟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要是叛降过来也是死路一条,不投诚也是死路一条,那么汉军水师战船上的将士只怕会起了同仇敌忾之心,众志成城的抗御我等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攻击,如此一来,只怕我军水师的伤亡必会大大增加。”

      听完了楚流烟的这一番长篇大论,这名水师将士心里头明白此事楚军师心里头已然有了定论,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士知道今日想要藉此机会好好的折辱一顿汉军水师舰队中投诚过来的的将士兵牟只怕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因为楚军师向来是令行禁止,决不允许麾下的水师将士做出违背她吩咐的事情来。如此看来楚军师已然决意招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兵牟,并且并无任何杀降的举动。

      对于楚流烟而言,此事倒也寻常,不过对于水师将士而言,心中倒是颇为有些震骇,他心里头明白此事眼下只怕是别无他法,毕竟对于这些水师将士来说,楚军师的号令便如同上天的神的谕令一般,仅此一役,横扫汉军水师,应天水师舰队中将士已然就楚流烟视若神明一般,绝不会有任何人敢于轻易违背了楚军师的意图。

      楚流烟看了此人的一眼,心里头明白这名水师将士已然听进去了几分,随即对着此人开口言语道:“当年白起长平一战坑杀了四十万赵军降卒,天下震动,以至于日后与之交战之际,宁死不降,便是畏惧若是投降过去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勉力杀伐,杀一个够本,杀两人有赚。眼下的我应天水师舰队的情形也是如此,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心里头自然是想要杀伐对手,给军中的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便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楚军师所言极是,今日我等是不能就此跟汉军水师舰队投诚过来的水师将士理论,毕竟这些水师将士要是栽在了我等手中,只怕其他的水师将士便会用尽一切办法抵御我等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的攻击,如此一来岂不是让我应天水师的舰队的攻陷汉军水师的战船之事变得异常艰难。"

      楚流烟听闻这名水师将士有此一言,心中自是有些高兴,便对着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士开口言语道:“本军师之言你能听得进去,还算是见识,此番回去之后要跟你们战船上的将军好好说一说本军师的意思,决不可因小失大。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兵牟固然是我等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的仇敌,不过眼下正在战事的紧要关头,决不可贪图一时快意,肆意侮辱折损了汉军水师将士,若是激起叛降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的哗变,当此之际,实在是不值当的事情。”

      麾下的水师将士颔首说道:“楚军师教训的是,小不忍则乱大谋,我等应天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士这大半年来跟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交战,实在是有败无胜,一直被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压着打,被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今日军师领着我等打了一个大胜战,实在是让军中水师弟兄大大的高兴了一把,我等军中袍泽弟兄都觉得楚军师的神机妙算,不下于三国时候的孔明诸葛亮。”

      楚流烟听了此言,心里头明白这名水师将士在恭维自己,便微微一笑道:“不必如此高抬本军师。其实今日之事都是尔等将士用命,方才可以将汉军水师舰队的这些战船困在此地,对于我等而言,眼下想要一最小的兵士伤亡为代价而击溃汉军水师的铁甲战船,唯一可行的办法便是先行动摇其心志。一旦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觉得毫无逃生之望,唯有投诚归顺到我们应天水师舰队中来方能保住性命,可想而知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士气影响之大,若是汉军水师将士心中倶是有了归顺之心,这场战我们打起来也就容易多了。这也是古人兵法上所言的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妙义所在。”

      麾下的水师将士听的楚军师有这般说法,不由在嘴里头重复了几声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要意原来在此,军师若是不言,属下只怕这辈子也能得明白此事。”

      楚流烟闻得此言,不由微微一笑说道:“此事倒也寻常,我应天水师将士人人争先立功固然不错,不过此一时彼一时,想要立功也要先考虑一下大局。今日我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若是招降了汉军水师舰队的一船兵马,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士气的打击只怕比本将军名你等攻陷汉军水师战船三五艘来的还要大一些。毕竟汉军水师号称是天下第一水师,坚甲利兵,只是极为难以对付的棘手对手。若是不能先行分化瓦解了汉军水师舰队中的负隅顽抗的汉军将士的士气,只怕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将士绝不是轻易投诚归顺到我应天水师舰队中来。如此一来岂不是又让汉王陈友谅占了便宜。”

      楚流烟说完这番话,身前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自是不住点头,深以为然也。

      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士明白今日的情势之下,楚军师的这番法子自是最好没有,毕竟能够少伤亡一些水师将士的性命,对于这些将士而言,此番跟从楚军师真是一大幸运。

      楚军师丝毫也不跟麾下的那些粗鲁无文的水师将官一眼,心里眼里头之存着立功二个字,舍此之外便无其他的追求了。而在这样的水师将军的指引下,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也唯有顾着将军的意思,多杀伐一些汉军水师将士,也好藉此立功,能够得到上头的赏识。

      不过想要立功也绝非容易之事,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心里头明白楚军师所言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只能采取从下而上的攻击汉军水师舰队的铁甲战船,实在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不过即便如何,却也不得攻伐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毕竟若是没有杀伐对手的举动,以汉军水师的强大,自是不会轻易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

      可是今日的情势可就大不一样了。

      一来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已然将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围困的水泄不通,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而言,想要从今日这般战事下逃得性命,只怕活路也不太多。

      而一旦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不肯投诚归顺过来,而是负隅顽抗到底,以眼下的兵力虽是能够击溃汉军水师舰队的舰队,不过也只能如何而已。

      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卒子而言,此事虽是有些奇怪,不过将军未必会怕了这些莫名奇妙的事情。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自然明白这些事情对于楚流烟而言自然是一场恶作剧。

      “军师所言不差,对于我应天水师舰队而言,只怕别无其他的法子,毕竟敌军水师将士个个生龙活虎的走了竟来。”那么水师将士开口对着着楚流烟问道。

      事实摆在眼前,此等情形之下对于汉军水师舰队将士而言,最想让他们忧心和苦不难堪的是会不会加入其中。

      楚流烟微微一笑道,无妨,今日暂且放过汉军水师将士号令。

      汉军水师舰队投诚归顺过来的将士已然到了汉军水师所成的战船跟前。

      汉军水师将军便对着旁边的水师将官开口问道:"本将军想要再问一次,不巧似乎有人主动请缨,随人敢于跟本将军一同去看看情形如何。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听得长官有此一问,踌躇了一下,便对着水师将军开口言语道:"今日之事很奇特,不过我等也不可于此坐以待毙,必须想出一个法子来处理此事。

      听得水师将官说一个极为骇人的事情,觉得那等事体极为可怕,对于汉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也是希望可以调整,不过毕竟有些膈膜,以后未必能会寻找的如此麻烦。"

    庙堂卷 第五十六章 内讧纷争

      汉军水师舰队上至将军下至士卒,倶是有些忐忑不安,毕竟今日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前途未卜,生死难知。

      更何况对于这些水师将士来说,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今日大败汉军水师,今日接战之下,见到昔日的手下败将居然个个抖擞精神,如狼似虎的冲锋陷阵,拦截杀伐,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应天水师战船上的将士就如同天兵神将附体一般,简直是无法抵御。

      眼下战船到了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跟前,水师将士们心里头都有些惧怕。

      不但麾下水师将士将士如此,就连汉军水师舰队将军也好不到哪里去。

      汉军水师将军虽是面色如常,不过心里头也有些害怕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答应接纳自己这艘战船上的水师将士之事是否只是随口应承,要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有心欺诈,眼下的情势对于汉军水师舰队而言显然是极为不利的。

      若是被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围困在垓心,起码还可以负隅顽抗,眼下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手中,显然已然失去饿了先手,受制于人。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出尔反尔,拒之不纳的话,汉军水师舰队战船这些水师将士只怕是别无他法了,可能就连最后的抱住性命的机会都要失去了,毕竟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来说,此番举动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将军中去,无异于自绝于其他的水师战船跟前,毕竟对于这些汉军水师将士来说,若是不能见容于叛降出去的汉军水师舰队也就罢了,若是连投诚归顺过去的应天水师舰队的中去,对方反而不肯接纳,那可就惨了。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拒人于千里之外倒也不怕,最为害怕的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下令麾下的水师将士藉此机会,将这艘船上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悉数拿下,如此一来,非但毫无办法达成所愿,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兵牟而言,直是灭顶之灾。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明白自己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今日能够听从自己的号令,随同自己一道来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其实很大的一部分是麾下的水师舰队将士都不愿战死沙场,白白的将性命丢在此间的江面之上。

      麾下水师将士心中有此一愿,故而才会跟随自己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而今唯一能够让麾下水师将士继续俯首听命的法子,也就只剩下领着他们顺当的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藉此保全性命。

      眼下的情势,若是应天水师舰队方面出尔反尔,将方才跟自己商量定的事情悉数推翻,命麾下的饿水师将士杀伐过来,那可以一场绝大的灾劫。

      汉军水师将军最为害怕的自然是在劫难逃了。毕竟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来说,眼下保全性命是第一要务。若是将军连给他们保证能够让他们活下去都做不到,有岂会听从水师激将军的号令。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地下的弟兄肯追随自己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只怕别无其他的想法,只是想要保住性命而已。

      毕竟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若是此番战死此地,自是一件惨事。

      他们心里有都知道,此番若是跟随将军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要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肯接纳他们,自然是最好不过,不过若是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言而无信,出尔反尔,对于这些汉军水师将士而言,只怕就有些不同寻常了。

      战船上的水师将军方才的举动已然让汉军水师舰队的其他战船上的将军颇为费心猜疑了,而且一下水师将军也已然看出了这条战船上的水师将士的意图,便是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

      如此一来,背信弃义在先的这条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已然明白那些其他战船上的水师将士只怕对于已然不认同他们是兄弟了。

      后路已然绝了,想要回头已然不行了。

      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此事若是能不能办成,无法领这麾下的水师将士顺顺当当的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只怕汉军水师舰队的麾下部属,绝不会在听从自己的号令行事。

      到了那时,只怕那些对自己的位置垂涎三尺,一直虎视眈眈的水师将官只怕会借机猝然发难,逼着自己让出这个最高统领的位置。

      说不定那些心怀叵测的水师将官还不止如此,若是有水师将官瞧自己的脑袋值钱,砍了自己的脑袋随后转投到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那边去,以后可就没有自己的什么事情了。

      人都死在此地了,还能够有什么事情。

      所以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最为畏惧的便是此事了,他心里头虽是明白底下的水师将军若是想谋求自己的性命,只怕机会良多。

      必将这些水师将官平素都是跟从自己身后,这般情形之下,若是有水师将军从背后出手,想要谋害了自己的性命,只怕是防不胜防之事。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中恐戒之心大起,他心里头明白此番若是不能顺当的完成此事,只怕毫无任何的办法保证自己麾下的水师将官不对自己动手。

      要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在战船上内杠之际,乘机攻伐过来,只怕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绝不肯轻易的放过自己。

      麾下的那些年轻的水师将官日日都在改朝换代,令下绝大功劳之事情,这种事体势必不会轻易放过。

      不过这等事情也不是这名汉军水师将官所能左后了。

      毕竟麾下的水师将士便对如此强盛的应天水师只怕是毫无毫无任何办法,情形自然也就极为不同了。

      不管水师将士能够如何行事,对于这名汉军水师将军而言,眼下自是别无他法,唯有硬着头皮跟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交涉。

      此番领着麾下的水师将士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要是此事被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婉拒,那可是大事一桩。

      毕竟对于手下的的这些水师将士而言,自是最为畏惧汉军水师舰队的战场上的将士攻陷了战船,若是对方杀伐到战船上来,只怕便是汉军水师这条战船上的兵牟将士一同覆灭的日子了。

      眼下的机会也所剩无多,若是能够从汉应天水师舰队的重重包围中突围出去,只怕已然难以办到了。

      不过应天水师将士态度,眼下却还是未知之数。

      要是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发动总攻,悉数杀伐过来,大战之下,玉石俱焚,对于这些汉军水师将士来说便是灭顶之灾。

      覆亡在即,自然不会有人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的号令放在心下,自顾不暇之余唯有纷纷作鸟兽散了可能。

      汉军水师将军明白若是麾下的水师将士七零八落的没有办法抵抗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的攻击的话,只怕到头来局势便会变得极为难以控制。

      被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麾下的水师将士一举攻陷了战船,到时候只怕是没有任何办法逃过此劫难了。

      心里头忧惧被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擒拿捕获之后,极有可能会被对方水师的将军号令砍掉脑袋,传首四边,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明白此事只怕比自己逆料的还要严重一些。传首四边还有一个坏处,要是让汉王知道了自己投诚归顺应天水师而被诈降,只怕就连汉王也不肯轻易饶恕自己。

      毕竟对于薄情寡恩的汉王而言,自然是不愿意自己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要是到时候让汉王知道了这个消息,只怕还会下令让人屠戮自己的三族,祸及子孙,要是发生了这等事体,哪怕自己在九泉之下也难瞑目。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中悬测后事,狐疑不定,不知道此番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究竟是福还是祸。

      虽是忧心如焚,不过事情终究极难逆料,照着眼下的情势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此事自然是极为决断,不过却也不得不速做决断。

      手底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已然将活命的机会悉数转到了自己的头上,眼下若是心生悔意,不肯到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跟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接头,交涉领着麾下水师舰队的将士向应天水师舰队投诚之事,只怕第一个绕不过自己的便是麾下这些眼巴巴的等着自己救命的部属将士。

      心里头有此想法,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不由得心中一凛,他心里头明白眼下已然势成骑虎,若是中途翻悔,麾下的水师将士只怕立马便会哗变。

      如此一来,便会给手下的那些心怀鬼胎的水师将官一个绝好的弑杀长官的机会,何况有些将官已然在旁窥视,蠢蠢欲动,如是稍有差池,只怕有人会马上出头给自己的背后来一刀,谋害了自己的性命,进而取代了自己在军中的地位。

      一念及此,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不敢耽搁,内外交迫,情势危殆,眼下也不顾的那么许多了,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眼下若是不向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交涉,眼下若是要是能够摆平此事,麾下的水师将士自是人人敬服。如此一来,自然没有哪个不开眼的麾下水师将官敢对自己动手,毕竟对于这些水师将官而言,就算心怀不轨,也会对战船上的其他水师态度有所顾忌。

      要是顺利的和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水师将军达成了此事,让麾下的水师将士顺顺当当的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麾下心怀异志的水师将官自是不敢轻举妄动,那么自己依旧可以垂范统帅军中将士,有人想要对自己不利之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念一动,便几步走到船舷边上,探出身子对着近在咫尺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喊道:“请通常贵军将军一声,鄙人应约而来,还请将军出来一见。”

      此言一出,对面应天水师舰队的沉寂了一阵,丝毫没有动静。

      汉军水师舰队将军心中焦急,不知道情形究竟如何了,心里头颇为疑心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只怕已然改变而来主意,说不定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此番招降纳叛不过是对方水师将军的欺诈之术,欲要诓骗自己和麾下的战船上的水师将士来此束手就擒。

      心里头有此想法,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不免有些慌乱,不过事已至此,却也是无法可想了,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自然是别无其他的办法可想,眼下已然领着战船闯入了对方的战舰舰队的军阵之中,想要安然退出,已然绝非易事。

      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舰上毫无反应,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水师将士自然也是心中不安,原本听水师将军言来已然和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水师将官达成了协议,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愿意接纳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全体将士归降。

      眼下水师将军跟对方喊话,可是应天水师舰队的战场上却毫无反应,甚至连一句回复的话语都没有。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自是不明白对方战船上的情形究竟如何,应天水师将军为何如此拖沓。不是说好了跟水师将军一度达成协议了么,怎么而今前来投奔,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却是一点声息也没有,莫非此事中途有何变数不成。

      水师将士心里头想到这些事情,自然更为忐忑难安,一些生性焦躁的水师将士不得不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开口言语道:“将军,此事到底如何了,为何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对于我等不理不睬的,将军你不是跟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将军谈妥了,为何眼下是这般情形,莫非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瞧不起我等。认为我等水师将士根本没有资格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

      另外有水师将官也是心中不满,便趁机居中挑唆道:“应天水师照理说不会对将军到此之后依旧不理不睬,莫非将军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谈判的并非如此,对于我等汉军水师将士而言,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已然是心有不愿委屈求全了,为何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官如此托大,我等来到此处,居然连个出来迎接的人影都没有。”

      此人话音未落,便有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开口附和到:“这话说得有理,眼下应天水师舰队中莫说没有看到人影来迎接我等,即便是连个鬼影也都没有见到。莫非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根本没有将我的当人看,觉得我等眼下已然是穷途末路了,非要投奔他们不成。”

      这话说得倒也尖酸刻薄,其他的汉军水师将军开口言语道:“此话有理,我等水师舰队的将军岂能如此,不管如何,我等汉军水师就算走投无路,也不一定非要叛降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眼下应天舰队的水师将官如此托大,显然是没有将我等战船上的汉军水师兵牟将士放在眼里,这等情形,我等如何能够投诚归顺过去。”

      说话的这名汉军水师将士职衔虽低,不过嗓门倒是够洪亮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听闻了此话,自然是觉得此事绝不是自己所想到的如此简单,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虽然是心里头想要活命,不够若是应天水师舰队将军这等不待见,今日自己带着麾下的水师将士投诚归顺过去,日后的情形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莫非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前番在两军阵前对自己所允诺之事倶是欺蒙之言。

      一念及此,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的面色也有些铁青的难看,本来欲要发作,不过有想想今日能够于大战之下逃得性命只怕依旧有些难以逆料。要是当此之际得罪了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军,那么唯有死路一条,半点保全性命的机会也无。

      心念乍起乍落,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决意先行不理睬麾下的水师将士,也先不管这些冷眼闲语,只等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那边有何回复之后再定此后的行止。

      是战是和,总要先弄到一个音讯才行,若是贸然行事,岂不是让陷自己于两难境地之中,毕竟此番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乃是自己的提议,而船上的这些麾下的水师将士也是被自己鼓动起来,方才情愿跟随自己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的。

      水师将军心里头明白,此事自己总得先要给麾下部属将士一个交代,若是没有一个囫囵的结局,只怕不必那些居心叵测的麾下水师将官的挑唆,自己麾下的水师将士也会将自己撕扯成碎片丢到江里头去喂鱼。

      水师将军心中极为烦躁,一则不知道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这个闷葫芦里头到底卖的什么药,二则忧心麾下的水师将士不听号令,一旦军中将士哗变,情势只怕急转直下,不容乐观。更何况今日的情势原本就是岌岌可危,若是船上再有变故,自己纵然有绝大才干,只怕也难以胜任繁剧,到时候有如何应付那等棘手的局面。

      只怕唯有束手无策,坐以待毙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思颓废,觉得今日之事倶不如意。

      正值心情灰败之际,只听得对面的应天水师战船上传了一声高喝:“将军正是至诚君子,一诺千金,请恕我等接引来迟。”

      听得此话,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先是一愣,继而面色一变,大喜过望。

    庙堂卷 第五十七章 生死抉择

      汉军水师将士也真闹哄哄的,忽然听得对面的水师战船上有此一高声唿喝,自然觉得有些奇怪。

      等到回过神来,他们心里头明白原来的是应水师舰队的将军出来迎接了,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自然有些奇怪。

      原本对于这些水师将士来说,还以为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设下了圈套,将汉军水师舰队的这艘战船上的将士悉诓骗到此处来,继而号令麾下的水师将士将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悉数扑杀了。

      对于这些水师将官而言,自然最是害怕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包藏祸心了,毕竟对于这些水师将士们来说,今日能否逃得性命,也就在此一举了。

      要不是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铜墙铁壁一般的牢牢围困,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已然早就突围出去了,不过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若是能够杀伐应天水师,突出重围,只怕眼下突围出来了。

      而现今为止,依旧毫无办法,应天水师舰队的包围实在是牢不可破。

      汉军水师将官也曾组织麾下的水师将士突围过几次,可是面对强大如厮的应天水师舰队毫无作用,一点也不能撼动应天水师舰队的舰队的阵脚,更不必说从中弄出一条缝隙来,以求能够逃出生天,可惜是劳而无功,数次冲锋倶是铩羽而归。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搏了几番之后,未能突破重围,甚至是连在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阵营中打开一条缝隙得意脱逃而出也也无法做到,水师将士自是有些气馁,觉得今日想要在对方兵临城下的威逼之下求得一条生路来实在是无异于登天。

      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而言,性命自然是最为重要的,更何况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今日想要逃得一条命自然是至关重要的事情。

      故而在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从两军阵前的战船上和应天水师将军谈判归来之后,宣达命令说是想要活命就随同他一道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

      自然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心里头也有些犹豫,毕竟此事对于应天水师将军而言,自然是一件能够藉此活命的好事,不过先要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对于这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总是觉得心有难安的。

      毕竟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在心里头还是有个迈不过去的坎,这大半年来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交手,几乎是无往不利,时常将应天水师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打的落花流水,苦不堪言。

      所以今日要转而投奔的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也是兵败被围,一筹莫展之下的下下之策。

      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实在是没有什么活路的,故而不得不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

      要是今日不听从水师将军的号令,随同水师将军一道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对于应天水师将士而言,也是逃的性命的唯一法子,故而将士们毫无选择的余地,只有跟随将军一道前来此地,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

      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自家的性命自然是最打紧的事情。如是今日不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到时候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发动攻击,便是灭顶之灾,这条汉军水师战舰的只怕没有任何一名水师将士可以苟活下去。

      大战之下,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跟从水师舰队的将军投诚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也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舍此之外,别无活命之理。

      情势如此危殆,对于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自然也就没有多好可以犹豫的了,要是游移不定,不肯投诚的话,只怕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发动总攻,到时候便是毫无机会可以保全性命。

      毕竟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总是没有任何好处比保住自家的性命来的重要。

      只要不会被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那些如狼似虎的将士屠戮在此地,能够保住一条小命的话,很多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都对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一事别无芥蒂。

      毕竟对于其他的水师将士而言,在汉王底下水师中当兵吃粮和在吴国公手底下的应天水师舰队中当兵吃粮,这二者之间似乎别无其他的分别。

      水师舰队的将士普遍出身贫苦农家,或者是渔民猎户,当兵不过是为了混个肚子饱而已。

      这些贫苦出身的将士原本没有打战的时候,还可以凭借自己的手艺维持生计,可是这些年来,战事频仍,兵连祸结。

      想要靠着自己的手艺来维持生计已然是毫无办法了,故而很多水师将士不得不背井离乡,远离故土,远走他方,以期能够早到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很多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在潦倒窘迫之下,别无他法,唯有投入行伍之中。混迹于兵痞流氓之间,日久渐染,自然也就慢慢的沾染上了汉军水师舰队中的一些习气。

      偷奸耍滑,明火执仗,洗劫过往商船,贪生怕死,只愿意顾惜自家性命,对于汉军水师并无什么忠诚之心。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有此举动,对于汉军水师将官而言自然是别无悬念。

      当初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也是吃定了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都会跟着自己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的,这才跟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谈妥了叛降之事。

      而事情也正如他先前预料的一般,麾下的水师将士顾惜性命,自然也就会愿意跟从楚军师,毕竟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也算是一种逃得性命的机会,水师将军觉得自己麾下的水师将士绝不至于会白白的放过这等大好的机会。

      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总算不是什么坏事,毕竟底下的水师将士真的如同他所预想料知的一般,虽然是有些水师将士对于自己倡意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不敢苟同,牢骚满腹的,不过到了最后关头,依旧还是抵御不住能够保全性命的诱惑。全部愿意跟随自己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了。

      不过对于那些麾下的水师将官,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却有些琢磨不同其中一些将官的心意,他心里头明白的是有些水师将官虽然在表面上对他是恭恭敬敬的,不过背过身子之后肚子里头究竟是什么想法,那就一点也揣摩不到了。

      不过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明白,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中,必然有些水师将官对他是心怀二心的,毕竟今日自己到两军阵前的水师战船上去跟对方的水师将军见面之前,曾经力邀自己麾下的水师将官一同随着自己请去,可是麾下的水师将官去连成一气,组成攻守同盟,让人水泼不进。

      到后来,实在见到麾下的水师将官无人愿意随同自己前去的时候,这些水师将官推三阻四的态度,使得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直窝火。

      不过即便如此,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也只得隐忍不发,毕竟对于这些水师将官订立的攻守同盟的势力,就连应天水师将军也是畏惮三分,毕竟这些水师将官若是一起反对自己的话,自己的这个水师战船上的最高长官马上就要成为一个无人肯听从自己的号令行事的光杆司令。

      有着这一层的顾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也无可奈何,唯有藉此机会把自己的私人钱财取来,当着船上的全部将士的面,宣达命令,募集一些肯同自己一同前去谈判的水师将士。

      一番选锋下来之后,水师将官带着对麾下的水师将官的满腹的不满,领着临时抓差一般从军中招募过来的水师将士随同自己前去两军阵前的水师战船上和应天水师的的将官晤面。

      虽然说那些随身带去的水师将士倶是从水师将士中挑选出来的,不过应募的人中也多有一些是为了钱财的,故而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明白此事只怕是别无办法了,毕竟如此匆促之间要招集军中情愿随同自己赴鸿门宴的将士,只怕也是颇为棘手。

      万般无奈之下,水师将军只好撤换了实在是不能胜任此事的将士,依旧增补上一些水师将士。不够情势过于紧迫,实在是耽误不得,如此一来,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不得不带着这些匆忙从战船上遴选出来的水师将士,也可以是选锋死士一同前去和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晤面。

      即便如此,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自然也就毫无办法。

      水师将军不得不如此行事,带着一干麾下将士前去赴约,毕竟此番能否逃出性命也就在此一举,对于这些水师将军而言,自然是不敢不去赴会。

      而去赴会,有不知道是不是一个“鸿门宴”,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觉得还是堵上一把,抱着可能会一去不回的心思领着麾下的水师将士登上了两军阵前的战船上,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晤面。

      不过幸而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到了两军阵前的战船上之后,发现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并无埋伏下什么人手,也不是什么“鸿门宴”。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果真有招降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的心意,得知了对方的心意之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经过一番折冲樽俎,终于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达成了一个协定:“只要汉军水师将军领着麾下战船上的水师将士悉数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便会号令和麾下的水师将士不得骚扰或者报复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的汉军水师。”

      达成了这么一个协议之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明白今日总算是有点结果了。

      今日的战事情势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自然是心中有数,以兵力而论,应天水师舰队的战场上的兵力胜过汉军水师被围困在垓心的战船上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十倍有余。

      而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此事只怕也算是大为开恩了,原本能够凭借自己的兵力将对手一举歼灭,眼下特意给对手留下一线生机,这种网开一面的做法实在少见。

      故而,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都有些觉得自己身处梦幻之中,不过后来他发现此事并无什么不对之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真的有招降纳叛的意思。

      如此一来,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就知道此番自己跟自己麾下的战船上的一应水师兵牟将士活命有望了。

      等讨好了和议,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心中千肯万肯的,毕竟这个一个难得的活命的机会。

      等到安然返回到了水师舰队战船上之后,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为了取信于人,便将自己原先许诺给随同自己一道请去和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晤面的水师兵丁一番奖励,并赐下了重赏。

      效果倒也是立竿见影的,麾下的水师将士见得自己如此守信,也不疑有他,便听从了自己的倡议,全都纷纷表态,愿意跟随自己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对于这些水师将军而言,这自然是一件极为顺心的事情,何况还藉此机会好好地摆布了一番麾下的那些不听话的水师将军。也算是在这件事情上报了一箭之仇。

      口上虽是劝服麾下的水师将士跟随自己一道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不过对于应天水师舰队将军心里头来说,依旧觉得今日之事只怕还有些变数,若是贸贸然的领着一船的将士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要是事情顺利,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真心接纳了自己和麾下的一众将士,并与军中安置下来,自然是最好不过。

      毕竟如此一来,即便是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也算是极好的做成了一件事情,能够藉此将战船上的麾下水师将士救出性命来,对于这些水师将军而言,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

      能够救出麾下水师将士的性命,自然也是保全自己的性命。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在此事上可以一点也不含煳,毕竟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若是能够保住性命,投诚过去又有何妨,即便几日落下一个污名,也不见得日后不能自己洗刷干净。

      不过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最为当心的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并非真心愿意招降纳叛,毕竟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倶是死敌,两军水师将军也互为敌视。

      要是此番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有意设下一个圈套让自己去钻的话,眼下自己已然带着合船将士做出了叛降的举动来,要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拒而不纳,那么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只怕便会里外不是人了。

      两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互相角智角力,自己若是棋错一着,误信了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的欺之言,只怕满船的将士都要跟着自己遭殃。毕竟已然反出了汉军水师,如是不能见纳,恐怕也无法见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其他将军了。

      如此一来,岂不是让自己弄到了进退维谷的两难之地。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最为忧心的便是这一点。

      要是汉军水师舰队此番能够顺利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自是最佳,若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对自己的和议倶是欺蒙之言,只怕事情就要糟糕透顶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明白,自己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若是知道此番叛降出应天水师,却又不能保住性命,只怕第一个要找晦气的便是自己。

      不过幸而这些悬测之念看来是有些落不到实处了,应天水师的将军的亲自出来接引,看来对方对于招降纳叛之事倒是极为慎重,故而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此番事体倒也有些转机了。

      抬眼一看,只见对面的战场上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领着麾下的一众将官亲自到了甲板上,翎顶辉煌的,倒也极为气派。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见到对方如此郑重其事的出来引候,便极为高兴的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将士们,看来今日我等有了一线生机了,绝不至于毫无办法,看看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领着这么多的将士出来迎接我等,看起来此事定然是真的。”

      麾下的这些水师将士听闻将军有此一言,倶是抬眼看了看前头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场,果然真如将军所言一般,对方出来了不少将官相迎。

      眼下情势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自然也就别无其他的办法了,对于汉军水师将士而言,也唯有硬着头皮跟从将军一道去见应天水师的将军,看看事情究竟如何发展。

      任何汉军水师将将士都知道此事可能可以成功了,毕竟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能够保住性命是第一要务。

      毕竟水师舰队将士心里头都明白跟从将军行事最有可能保住性命,而且眼下只怕也只能如此了。

      能追寻的到的事情了,也到此为止,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根本没有其他办法逃脱性命。

      重围之下对于汉军水师将士而言自然是别无机会脱身,不过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能够保全性命自是最好。

      水师将士固然毫无办法,不过能够随着将军投诚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也算是一条保全性命的法子。

      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眼下此法也是最后飞法子了。虽是有些奇怪,不过这些水师将士为了自己性命,自然也无法顾及廉耻。

      战争总是要死人的。

    庙堂卷 第五十八章 毕功全役

      汉军水师将士见得敌军的将军出来相迎,都有些惊愕。

      只见对面的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翎顶辉煌、冠盖相属,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居然领着一班子麾下将官亲自步到甲板跟前的船舷边上接引。应天水师将士分列两排,看情形战船盈江,旌旗蔽空,兵容很为壮盛,弄得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颇有些心惊胆颤的,生怕对方战船上的将士猛扑过来,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虽来坚固,不过眼下兵力不敷,实在是挡不住应天水师舰队将士的冲击。

      “将军别来无恙。”立在船头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遥遥的对着汉军水师将军致意到。

      汉军水师将军闻得此言,不觉有些羞愧满面,想来在两军阵前的战船对方将军邀请自己做大对方手边的椅子谈判,自己却因为心中畏惧,而不敢应承,只得战战兢兢的在带去的一众选锋死士的护卫下,遥立船舱口出,和对方搭话。

      心念及此,不由越发感到面红耳赤,只得前番算是在对方面前丢了老大的脸面,故而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的问话颇为忌惮。

      不过发昏挡不住死,人家既然当前问话,总不好意思不回复。若是不声不响,即便对付的水师将军不觉如何,自己这边的水师将士也会觉得自己窝囊,岂非一件难堪之事。

      心下有此念头,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就硬着头皮走到了船舷跟前,对于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可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份,故而也便扶着船舷边,望着对方战船上将军遥为搭话道:“前次一别,将军风采依旧,托将军的洪福,小弟也是身康体健,不改旧度。”

      应天水师将军听得对付有了回应,仰天哈哈一笑道:“如此正好,将军身担重任,自要爱惜。幸喜将军春秋正富,想来投诚归顺到我应天水师舰队之后,大展宏图,指日可待。要是将军由此发迹,幸勿忘了鄙人。”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的这番话说的一本正经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闻得此言,自是觉得有些奇怪,心里头不明白汉军水师舰队将军此话究竟是真心期许还是有意挖苦,只得灿灿的笑道:“呵呵,将军说笑了,有将军在上,某就算再不识趣,也不敢有所放肆,爬到将军的头上去。倒是此番领着阖船将士投诚归顺到将军麾下,日后还请将军妥为照拂,以免我军降卒初投贵军,倶是初来乍到的不懂规矩,受人欺凌。”

      汉军水师将军这番话绝非泛泛的外交辞令,而是另有他意,特意而为。

      将军自是知道麾下的水师将士对于自己方才许诺说要领着麾下的将士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以求保全性命,不过麾下将士虽是跟了过来,却对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之后,是否会被对方的兵牟将士藉机欺凌毫无把握。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此番言辞便是想要从接纳他们过去的汉军水师将军口中逼出一句话来,想要对方应承此事。如此一来,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之后,麾下性命无虞,自然也不会对汉军将军心生怨恨,反而会觉得幸而得蒙将军的托庇,方才能够保住小命,心怀感恩,从此之后依旧对汉军水师将军俯首帖耳,言听计从。

      若能如此,自是最佳。攘外必先安内,故而汉军水师将军有此试探,也是想要先安一安麾下将士的悬着的心。他明白自己能够在投诚归顺都应天水师舰队之后,依旧保住现而今的地位,麾下水师将士是否支持,起了绝大的作用。

      英雄不可自剪羽翼,跟何况眼下这等落魄潦倒,百般为难之际,更是不能将自己麾下的将士都推到于自己敌对的境地中去,这个道理水师将军自然是明白的。

      当然对于汉军应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关系到以后的身家性命,也不得不先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口中掏出一句实在的应承话来,免得投诚归顺过去之前受了人家欺瞒,叛降过去自是死路一条。

      应天水师将军在船上听得对方有此一问,心里头不由暗自赞叹楚军师见事极明。

      原来他派遣一名机灵的水师将士到水师中军,跟坐镇其间的楚流烟汇报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投诚归顺之事已然谈妥的情形,并向楚军师问计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这名属下很快便回来报称说楚军师有令,要妥为安排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战船上将官和将士,勒令军中将士不可藉此机会无事生非,滋扰对方,免得惹动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将士兵牟突然哗变,不可收拾。

      最为要紧的是楚军师稍来话语说应天水师的将军沿眼下虽是有狼顾之忧,也是贪生怕死之徒,不过此人颇有城府,机变诡诈,要小心应对,先要宽其心志,妥为抚慰,令其毫无防范之心,否则的话此人只怕未必会那么顺从的领着麾下的水师将士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

      如今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此言一出,这名水师将军微微一怔,不过很快就已然明白此事非同小可了,楚军师真是有先见之明。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果然不肯轻易地投诚归顺过来,想来心下定然还有疑忌难解之事,而最大的可能就是害怕自己出尔反尔,在对方投诚归顺到水师舰队中之后,令麾下的水师将士杀降。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不管如何,眼下想要收服此人,还真要听从楚军师的授计。

      既然如此,汉军水师的这名将军心里头明白想要对方服服帖帖,顺顺从从的归附过来,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将军才是说笑了,君子一言,快马一鞭,鄙人先前答应过将军,只要将军带着麾下的水师将士投诚归顺到我等手下,本将军必会勒令部下将士,秋毫无犯,不令投诚归顺过来的贵军将士受到一点滋扰。将军若是不信,鄙人可以于此发下毒誓,今日若有一字虚言,定让老天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应天水师将军面色凝重的对着跟前战船上的汉军水师兵牟将士发下毒誓道。

      汉军水师将军不意对方居然如此爽快的发下毒誓,心里头不免有些诧异,不过也是一转而逝。

      毕竟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当着这么多两军将士的面前发下这番毒誓,其心可感,由是可知必定是真的,毕竟对着这么多人的面绝不可能胡乱开口应承此事。

      “季布一诺,胜于千金,将军真乃信人也。方才在下之言,实在是过于唐突将军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对着应天水师舰队上的将军谢罪道。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虽然嘴上虽是这般说法,心里头却是极为高兴,眼下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既出此言,自然也就没有表明了态度,绝不会在自己领着麾下的阖船汉军水师将士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之后伺机动手,预备杀降。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下一宽,知道此番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途不会横生枝节了。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既然做出了这般郑重的允诺,自然不会出尔反尔,投诚归顺一事也就十拿九稳,不必害怕有何阴谋陷阱。

      “将军为人实在是让人感佩,今日我等水师将士投诚归顺到贵军中总算是弃暗投明了,得投明主了。”应天水师将军心中欢喜,便连声开口说道,语气也然也跟着和缓了下来。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闻得此言,便哈哈一笑道:“将军这般说法可就见外了,尔等既然投诚归顺到了我应天水师舰队中来,日后我等倶是袍泽弟兄,本当相亲相爱,何必分你我彼此。”

      汉军水师将军连连颔首道:“说的是,说的是,投诚归顺过去之后,便是一家子的兄弟了,兄弟间说这等话,实在是有些不堪忍受。”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这番话貌似诚恳,实在依旧是虚情假意,他心里头明白在人屋檐下怎敢不低头,何况就要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中去,即便以后真能如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所言的那边扶摇直上,飞黄腾达。那也是日后的事情,眼下这段时日也唯有寄人篱下,故而决不能为了一点小事惹得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起了反感。

      毕竟祸福还掌握在人家手中,一点也不由自己做主,汉军水师将军不得不虚与委蛇。

      “今日本将军仰慕贵军的威名,想要投诚归顺到贵军中去,幸而得蒙贵军收留,对于本将军而言,此事自是最好不错,不过即便如此,将军既是如此宽宏大量,我等又岂会疑心有他。只是接驳之时,最需要提防两军水师将士互相殴斗,将军眼下能给我等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解除这个后顾之忧,我等自是心感。”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开口言语道。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闻得此言,心想果然是被楚军师先行料中了,有些事情发生之前谁也不会知道结局如何,可是擒贼先擒王,眼下只怕先要根据汉军师的情形,先将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安稳下来,其麾下的水师将士若是觉得应天水师开出的条件不错,自然也就不会公然哗变。

      心里头有了这般的想法,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不由得在心里头暗自佩服楚军师,觉得楚军师虽然未曾亲眼目睹此事如何,却可以凭借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传回去的一鳞半爪,从中研判出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的脾性为人,实在是令人折服不已。

      想来军中论及知人之明这一点上,没有任何人能够比得上楚军师这般的高明无误。

      “将军不必客气,将军和将军麾下兵牟将士若是投诚归顺了我应天水师舰队,本将军自会勒令麾下的水师将士不能肆意骚扰贵军叛降过来的水师兄弟。这一点将军大可放心便是。”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闻得此言,自是觉得横亘胸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他心里头明白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既然已然承诺了对于投诚归顺过来之后汉军水师舰队秋毫无犯,这一点无论如何也是极为重要的事。

      这名汉军水师将军手下的将士也有些人明白应天水师舰队的这番的做法,定然是为了消除瓜田李下的嫌疑,对于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纯然不是问题。归顺到何人门下都是当兵吃粮,年荒岁绌的,好些水师舰队的将士倶是无法凭借手艺养活自己,故而只有远离故土,背井离乡,几经辗转之下,便投诚归顺到汉军水师中,如今看来也只是枉然。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中有不少人觉得无论在那一边当兵,都是一件好事。不管是汉王登临帝位也罢,哪怕吴国公当国秉政也罢,对于这些地下的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都是相差无几的事情。

      有奶便是娘,水师舰队的将士可管不了这么多,他们觉得只要上头肯个他们发放兵粮军饷,让他们衣食无忧的话,不管是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抑或是依旧呆在汉军水师舰队中,几乎毫无影响。

      兵粮照吃,饷银照拿,不管情势如何,哪怕是吴国公和汉王为了争夺大宝,拼杀个你死我活,只怕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也不算什么大事情。故而此番听闻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有此一言,倶是极为高兴。

      应天水师水师舰队的那名小卒子见到汉军水师将士这般模样,心下也然知道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倶是回心转意了,如此一来督促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投诚归顺过来也便毫无问题了。

      心念及此,便上前几步,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低语道:“将军,看情形,不必在和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再有言语纠葛了,对方将士显然是千肯万肯了。不如借坡下驴,将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顺势都接纳到我军战船上了,将军不要忘记了楚军师的吩咐。”

      经得身边的将士这番提醒,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方才想起来从属下那里得闻了楚军师授意的处置措施来,楚军师言及若是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一旦回心转意不在迟疑,就应当抓住机会,乘热打铁,迅速的将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招降过来,妥为安置对方的水师将官,不过还要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迅速的置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力量的盯防之下,控制起来。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想起楚军师的这番言辞,不由觉得楚军师所言之事大有道理。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兵丁倶是骄兵悍将,素来不讲什么记录。要是掉以轻心,不好好的安置汉军水师舰队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只怕中间有个什么差池,这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便会**里纷争,继而哗变。

      如此一来,好好的一件招降纳叛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兵牟将士之事,就会让自己搞的不可收拾。大功变成了大过,那可是划不来!

      水师将军心下暗自警惕,便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采纳了麾下将士的言辞计策。

      水师兵丁见到将军这般态度,心下自是大定,便紧跟着说了一声;“事不宜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应天水师将军一听,便高声对着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叫道:“将军,眼下你我倶是兄弟,何不领着将士到我船上一叙别后之情。”

      此言一出,应天水师战船上倶是战旗摇动,显然是力邀汉军水师战舰的将士归顺到应天水师中去。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明白对方这般说法,便是要自己领着船上的将士投奔过去,事到临头,心下不免有些踌躇。

      水师将军心里头明白,眼下的情势已然在所不免,而自己麾下自然很多水师舰队的将士听得对方将军有此保证,想必已然心中愿意,此事只怕不得不行。

      对于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身而言,也知道今日自己想要保住性命和地位,必须有所表现,否则对方将军要是有所疑虑猜忌,自是多有不便。

      将军觉得的眼下情势也不得不依从对方将军如此行事,其他的办法倶是空谈,徒劳无益。

      心下有此定见,便转眼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言语道:“诸位将士,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已然应承我等,若是我等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之后,必然秋毫无犯,绝不会令麾下的水师将士滋扰我等,诸位意下如何,是否肯跟随本将军一同投诚归顺过去。”

      听得将军有此一言,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自是人人赞同。对于这些水师将士来说,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一则可以保住性命,二者情势也是不得不然,跟何况投诚归顺故去之后,对方将军保证勒令麾下水师将士不会搅扰,性命自可安保无忧,还可照样吃兵粮拿军饷。

      这等好事,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岂肯放过,只是纷纷发言赞成,唯有水师将官缄默不言,似乎意有不足。

      不多这些水师将官也很快打破了沉默,因为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又开口朗声唿喝道:“奉上头的命令,凡事汉军水师投诚归顺到我应天水师舰队将官者,考其于汉军水师舰队中的地位,授予不低于原先的相应职权。”

      这番话的诱惑力可非同小可,这些水师将军原本觉得自己将军虽然说要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之后,替军中将官保住职位,不过在很多将官看来此事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毕竟到了人家的地盘上,就不能自己说了算了。

      没有想到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居然说奉了上头的号令,愿意给投诚过去的水师将官相应的职衔,对于将官来说真是如闻纶音,喜出望外。故而也都跟着麾下的水师将士纷纷表态,赞成其事。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也不敢怠慢,知道眼下情势如此,要尽快领着将士到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跟对方将军会面。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大手一挥,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言语道:“诸位水师将士,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如此慷慨,有事又是如此信义,我等有何可畏惧的,即刻随着本将军投诚归去罢了。”

      麾下将士异口同声的应诺。

      水师将军便命人将战船靠到了应天水师的战船边上去,准备舍舟登船。

    庙堂卷 第五十九章 溶溶泄泄

      注:溶溶泄泄出自《古文观止》,意为相处融洽。

      麾下的水师将士听的将军有命,自然听从了水师舰队将军的意思,他们心里头明白唯有跟随将军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之后,方才会有活路。

      水师将军自然是明白今日的情势,便身先士卒,带头领着麾下的水师将士欲要登临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去,一同投诚归顺到对方的水师舰队中。

      硬着头皮初一登上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应天水师将军已然带着麾下的水师将军在甲板上迎候了。

      “将军深明大义,弃暗投明,实在家国之一大幸事!今日初识,多有得罪,过会之后鄙人置酒给你压惊如何。”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笑吟吟的迎了上来,好言抚慰道。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早就得到了楚流烟的教授,更何况和麾下的那名智囊兵士也演习过了好几遍了。

      故而倒也装的似模似样的,连城府颇深的汉军水师将军一时未觉,也被蒙蔽了过去。

      “将军言重了,此番将军能够网开一面,放过我等汉军水师舰队合船将士性命,恩同再造,理当我等多谢将军,如何还要将军设下宴席款待我等,这岂不是让我等将士无地自容,羞愧难当不成。”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粗着脖子说道。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自是明白对方必定会有这一番应对,而且此时早已是盘算好了的,口惠而不必实至。

      如此说法不过是想要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见情,如此一来必能令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心安。

      此人之心一安,那些麾下的虾兵蟹将也就容易对付的多了。

      到时候照着楚军师秘密授意的计策,随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汉军水师舰队投诚归顺过来的水师将官和水师舰队的普通将士分开。

      蛇无头不行,一旦隔离开来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和部属,将他们悉数处于应天水军舰队的监控之下,如此一来,就可消弭可能会发生的祸乱。

      就算汉军水师舰队的投诚归顺过了的将官有不臣之心,再行反叛,也毫无办法继续领着麾下的将士在应天水师舰队中伸出事端来,这便是楚流烟秘密授意的防止叛降过来的应天水师舰队中的汉军水师再度哗变的锦囊妙策。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自是心知肚明,他明白此番拉拢安稳住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只要此事办的妥妥当当的,此番招降纳叛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一旦完成了任务,楚军师定然会在吴国公面前给自己说好话,要是吴国公一高兴,说不定便会提拔自己,如此一来非但可以立下战功,还可因此在水师中取得更高的地位。

      心念及此,水师将军心知此事招降纳叛之事千万不可马虎从事,必然要好好的安抚刚刚投诚归顺过了的应天水师将军的将士兵牟。

      毕竟这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今日是逼于形式,迫于无奈方才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的。

      眼下投诚过来的这些水师将士,只怕大半都是害怕应天水师发动总攻,杀伐对手,到时候战事一起,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毕竟两军战船的实力相差悬殊,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这点兵力,实在不是敌手。

      “将军不必多礼,今日鄙人是主,将军和将军麾下投诚到我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兵牟也倶是客,将军率军来投,我等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理当尽地主之谊。若是不招待一下将军,岂不是让人说是笑话我等不懂规矩,毫无待客之礼。”应天水师将军笑吟吟的对着领着一众将官走到了自己跟前的汉军水师将军开口言语道。

      汉军水师将军闻得此言,心中甚觉宽慰,对方的水师将军有此一说,说明应天水师将军已然将自己和自己麾下的水师将士视作自己人了,如此一来,说明今日应天水师将军招降纳叛倒是真心如此,不是欺蒙之言。

      心中有此念头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觉得有些高兴,看情形应天水师舰队的高阶人物真的是有心招揽自己,而今看来不必忧心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心怀叵测,欲要欺蒙自己,在自己率领麾下水师舰队的将士的投诚归顺之际,突下狠手,肆意诛杀。

      “怎好叨扰将军,主随客便,将军有何必拘泥于此。再说眼下战事尚未平靖,也不是喝酒饮宴的时辰,若是将军有心,不如等到战事了了之后,我等一同去大酒缸那边泡上一天,喝他个痛快。兄弟我还算是薄有积蓄,到时候由某会钞好了。”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闻得此言,深知此事已然有了八九成把握,更何况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有此表示,也就是说已然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汉军水师将军明白此事对方有此一说,看来愿意投诚归顺之心殆无可疑了。

      心下虽然有些看不起眼前的这个软骨头,可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还是克制,毕竟楚军师有密令,要他妥为安抚,不可因小失大。言者谆谆,是故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也觉得理应如此才对。

      只要收服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对于其他的水师将士而言,只怕是极为有趣的事情。

      汉军水师眼下再此地的战船不多,原本想要脱离困境,唯有寄希望本军绝杀大阵的将军再度派兵来救,可是熬了许久,依旧没有见到第二拨的汉军水师舰队来救。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自然有些奇怪,不知道军中为何迟迟不派兵来救。

      水师将士也都明白,要是水师舰队再不派兵来救,只怕一点意义也没有。一旦围着外围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发动攻击,只怕是一点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也明白这个道理,在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谈判时,被其麾下的一名水师将士捉住了痛脚,迫于无奈,再加上情势危殆,唯有心急火燎的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了。

      "哈哈,你等是客,如何使得。不过你这般说法,倒也不无道理,眼下战事未了,不是纵情饮宴的时刻,我命人置备薄酒,略表寸心,将军和麾下将官总应当给在下一个薄面,赏个光,就当是吃顿便饭。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头一热,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有此言语,显得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显然是有诚意招降的。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指着船舱做出了一个邀请动作,随即对着汉军水师将军开口言语道:“将军若是不嫌寒酸简陋,不妨随同我等一道进去喝一杯,略洗劳尘,解解困乏如何。”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闻言不由一怔,他实在不知道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居然安排的这么周全,人都尚未投诚归顺过去,居然将酒席都设好了,如此看来,此番诚意可感,理应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

      还来不及搭话,只听得有人在背后喊了一声到:“好,盛情难却,我等一定要喝。”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不由有些羞恼,转眼一看,只见身后搭话之人是军中鼎鼎有名酒坛子将官,在汉阳城时候整日纵饮无度,无酒不欢,今日战事紧急,带到船上的酒早就被他喝往了,本来想要回到水师大营中继续搞的酒喝喝的,可是没有想到居然被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设计困住了。

      过了许久之后,汉军这名水师舰队依旧无法突出重围,这名水师将士肚子里头的酒虫子都被饿死了了大半。不过也别无他法,因为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密密麻麻的围的跟铁桶一般,只是别无任何办法,汉军水师舰队上的将士虽然是组织冲锋了好几次,却在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水师将士铸成的这般铜墙铁壁一般的牢笼大阵之前碰的个头破血流,丝毫未能突破敌阵。

      如此一来,那名酒坛子将军更是敖耐不过,心头火起,只想着取过七八坛子的好酒浇灌肚肠。

      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方才闻得应天水师将军说有酒菜招待,菜都无所谓,一听到酒字,这个大半天没沾酒了的水师将军不由心痒难耐,觉得此时此刻若是能够喝上一盅老酒,管他是好是坏都无问题,眼下对于这名嗜酒如命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无异于琼浆玉露了。

      心里头有了这般的想法,此人不由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脱口而出,一时忘记了上下尊卑,说出了此事。

      此言一出,见到水师将军转眼望了过来,这名水师将官心里头颇为有些失悔,心中明白此事要糟了,今日原本是两位将军说话,自己贸贸然的喊了这么一句,实在是失礼之至,要是上头责怪下来,便是一项目大不敬的罪名。

      这还在其次,要是冲犯了对方水师将军,说不定对方一怒之下,不肯放过自己的这番言辞,大事可就要毁在自己的这句话上头了。

      心念及此,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自是不免有些惴惴不安,生怕今日一番无端的言辞便要惹火烧身了。

      “哈哈,将军麾下将士真是爽快,在下倒是颇为欣赏。想来将军麾下的这名将官酒量似海,若是如此,帐下也颇有几名酒量颇豪的将官,不如让他们痛快的对饮一番,以尽宾主之欢。”

      方才口无遮拦的说错了话,深恐冒犯了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闻得此言,自是心中一宽,觉得今日之事倒也并无可畏了。

      毕竟对方将军哈哈一笑这一下,已然算是不把此事放在心上,跟何况更是这等欣喜的表态,丝毫没有着恼。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些水师将官心里头悬着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他心里头明白今日之事已然无足惧怕了,应天水师将军真有招降纳叛之心,而请自己喝酒,更是说明已然将自己视作军中袍泽弟兄看待了。

      不过这名水师将官总算是学乖了,明白还有将军在跟前,不能擅自搭话,就算没有惹恼了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军,要是激怒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只怕也是一件难以言喻的坏事,虽说此番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中去,日后的归属上司是何人眼下尚且不知。不过若是不幸,日后的顶头上司依旧是跟前的这名汉军水师将军,在他的管辖之下,若是将军记仇,老给自己穿小鞋,只怕日后是一点也没有办法,发迹无望了。

      想到此事,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是默声不想的,只是将眼睛投望着身前不远处水师将军,眼色中颇有愧疚之意,似乎在求肯将军原谅自己方才口无遮拦的开口乱说话。

      汉军水师将军的将军方才听闻此人在自己跟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说话之间,胡乱搭话,心下自是有些着恼。本来想要板着脸对着此人呵斥几声的,可是没有想到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宽宏大量,居然将此事轻轻松松的放了过去。

      如此一场极有可能因为一句话不慎而引起的祸事,眼下看来已然让对方一句话便消弭掉了。心中自是有些感激,自然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此番招降纳叛的诚意极为感动,毕竟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眼下对位忧心之事,还是不知道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会否设下了什么计谋,若是有何计谋的话,此番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之事无疑是个陷阱,要是落入了这个陷阱,只怕就会成为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兵牟将士色砧板上的鱼肉,身不由己,任人宰割。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眼下觉得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既然是胜意拳拳,盛情可感,眼下看起来也便峻拒。

      跟何况方才回首望后面的这些水师将士之时,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发现麾下的水师将士,也是面露菜色。今日鏖战了半天,麾下将士滴米未进,只怕早已饥肠辘辘了,不过大江之上,被对方围困隔绝,补给困难,毫无办法。

      水师将军觉得自己也要为麾下将士考虑一下,若是此番不允许麾下的水师将士饮宴一番,只怕会引起底下将士的不满和怨訾,这可是极为可怕的事情,想当年力匹万夫的三国英雄张翼德便是死在怨恨他的麾下将士手中。

      前车之鉴,不可不小心从事,以免重蹈覆辙。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有此想法,也就觉得不必责罚那名方才口无遮拦将官了,毕竟今日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若是做出一些刑责属下的举动了,只怕极为不妥,毕竟对方水师将军和将官都在旁边看着,日后同殿为臣,倶是军中的袍泽弟兄,若是此番在这些人心目中落下一个苛责属下的印象,倒也大为不妙。

      刑则杀伐,自然大煞风景之事,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能够明白此时不宜为之,眼下对于麾下的这些水师将士的过错,还是要放过一马,若是过于苛责,不是么好事,引动麾下水师将士的人心向背,不肯听从自己的号令,当此之时,最是危急。

      水师将军心里头明白眼下合适张一只眼闭一只眼来的好一些。

      更何况,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一人放过了出口莽撞的麾下将士,此事倒也寻常。

      毕竟能够得到应天水师舰队将军的谅解,今日领着战船上的麾下水师将士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之事一点也不麻烦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明白这一点。

      “将军真人仁心仁术,令人感佩。”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对着汉军水师将军拱拱手说道。

      “将军言重了,此乃寻常之事,何足挂齿。”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回应了一句道。

      闻得此言,汉军水师将军本便转过头来对着方才说话的水师将士呵斥了一声到:“听到没有,既然将军都已然宽宏大量的放过了你,我有岂能在大庭广众面前责罚于你,今日乃是你的运气,还不过来谢谢将军。”

      麾下的水师将官听到这番训话,自然也不敢怠慢,随即跑到了前头,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开口言语道:“多谢将军宽宏大量,不计较属下的过失。”

      听得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以属下自居,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自是掀髯大乐道:“好说,好说,既然同是军中袍泽了,倒也不必如此多礼,今日之后你我倶是兄弟相称,日后更是可能熟不拘礼,自是不必如此客气。”

      汉军水师舰队的那名酒坛子将官闻得此言,诺诺连声的应答道:“将军所言,自是大为有理,不过眼下尊卑有别,礼不可废,还请将军先受我一拜,感谢将军不计较属下今日的过失。”

      说着,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便迅速趴在地上,给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郑重其事的磕了一个头。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没有想到此人会突然来这一套,不由微微一怔,继而很快便会意了过来,随即便要上前去扶起那名跪在跟前不远处的汉军水师将官。

    庙堂卷 第六十章 怀柔克敌

      不过身边的那名紧随其后的智囊将士却在身后拉了他一下,这一下拉扯,使得李将军顿时明白了麾下将士的意思,眼下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刚刚投诚归顺过来,鱼龙混杂,不知底细者数不胜数,远不是跟这些将士接触的时候,若是有人心怀不轨,特意接近,倒也不得不妨。

      心念如此一转,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便停住了脚步,只是开口吩咐到:“不必多礼了,你速速回到队列中去好了,等下开列酒席之时,可要先痛饮三杯。”

      这句话倒是说道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的心里头去了,把他肚子里头的酒虫子也给诱引了起来,便大声喧哗到:“莫说新痛饮三杯,就是三十杯也是毫无问题。”

      此言一出,甲板上的两军将士不由轰然大笑了出来,一时之间,倒也溶溶泄泄。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等到将士们笑过一阵,便上前几步携着汉军水师将军的手说道:“日后我等倶是兄弟了,敢问将军如何称唿。”

      汉军水师将军微微一笑道:“免贵姓雷,不知将军又如何称呼。”

      “先古圣人老子是先祖列宗,单字是一个新字。”应天水师将军也笑着应了一句道。

      “原来是鼎鼎大名、战无不胜的李新将军,失敬失敬,真是不打不相识,今日鄙人跟将军见面,方才知道将军除却英雄了得之外,更是宽厚仁慈。实在是令人感佩!”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开口言语道。

      “哪里哪里,只是些许微名,不意居然传到了将军的耳内,提起来还让人觉得有些惭愧。说起战功赫赫来,只怕还要推如雷贯耳,声名达于天下的天下第一水师舰队中的汉军水师将军了。”

      汉军水师将军连忙摆手说道:“将军说笑了,今日我等被应天水师将的战船围困此间,丝毫没有办法突围出去,若是说汉军水师舰队乃是天下第一水师,能够击败汉军水师的应天水师岂非都是天兵天将不成。要是再说什么汉军水师纵横天下,无人可御的话语,只怕天下人都会耻笑我等。”

      “雷将军过谦了,天下谁人不是汉军水师强大无匹,今日我等能够战胜,也不过是一时的侥幸而已,将军既是汉军水师舰队的宿将,想来定然是韬略纯熟,颇有过人之处。以后还望将军不啻赐教。”口中这般说法,应天水师舰队的李将军便恭着身子给对方深深的施了一礼。

      见到战败了自己的应天水师的李将军反而给自己行礼,刚刚投诚归顺过来的应天水师舰队的雷将军觉得有些手足无措,这等事体还真是没有遇到过,他没有想到此番情势危殆之下,唯有迫不得已领着麾下的水师将士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原本应当自己低声下气的跟对方行礼才是,没有想到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反而对自己如此行事。

      “李将军,你这是做甚么,如此一来岂不是折煞了在下。万万不必如此多礼,败军之将可是受之不起。”汉军水师舰队的雷将军连忙对着对方摆手说道。

      “雷将军比我年长,自是前辈,李某理当如此,将军还是安然受我一拜好了。”应天水师舰队的李将军一面说着,一面便对着雷将军做了长长的一个揖。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避无可避,有听得对方如此言语,虽不敢安之若素的受了对方的一个礼,却也毫无办法,毕竟对方有此一举,若是断然峻拒了对方,也不知道会不会就此惹恼了对方。

      心下有此顾忌,汉军水师舰队的雷将军是避开也不是,不避开也不是。

      后来实在没有办法,雷将军唯有将身子斜侧到一边去,虚虚浮浮的受了应天水师舰队将军的兜头一揖。

      不过即便如此,雷将军依旧有些心下不安,便对着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开口问道:“某不过一介粗鄙武夫,将军如此折节下人,岂非令我等汗颜不止。今日之战,我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确实是败给了将军麾下的将士,此事自不待言。我等倶是出身军旅,就算从旁掠阵也能得知汉军水师诚如兵败被围,毫无活路,自是毋庸讳言。”

      闻得此言,李将军开口说道:“将军这么说是便是有些妄自菲薄了,今日我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能够有幸围困尔等,乃是因为尔等水师将士兵力不足,若是汉军水师舰队的主力在此,我等应天水师将士只怕也是无能为力,何敢上前拦阻。”

      汉军水师舰队的雷将军接口说道:“兵力悬殊,诚然不差,不过对于我等而言,今日之败,绝非偶然,若是我水师将士能够人人像贵军水师将士一半,人人用命,差可一战。可惜实则不然。”

      雷将军一边说着不禁摇头喟叹了起来。

      雷将军是有感而发,今日两军交战,自己领着战船上的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肆无忌惮,贸然深入,先是中了对方将领的拖刀之计,不幸落入了应天水师舰队的口袋阵中,挣脱不出。后来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更是施以车轮战术,派出战船轮番围攻,致使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兵力消耗泰半,严重不敷使用,丝毫没有办法继续抗御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将士的攻击。后来不知怎么的,眼看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快要抵敌不住的时候,战船上的将士眼看覆灭在即,岂料应天水师战船上突然有人传话说要两军和谈,不过却邀请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一同到对方的战船上去一趟和应天水师将军晤面。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官都以为此事是鸿门宴,若是一去,必定性命不保。故而在将军征求他们同去的时候,没有一人应承此事,无人愿意随同雷将军一同前往。

      迫于无奈之下,雷将军唯有拿出重金悬赏,草草令人在军中挑选出此番肯随同他一道请去的水师将士,结果应者虽多,却倶是滥竽充数,难堪大用者居多。情势急迫,雷将军也别无选择,唯有带着这些潦潦草草的从战船上的余兵剩勇中挑出的一些号称是“死士选锋”水师将士,唯有硬着头皮登船去会见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不过雷将军心底下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会麾下将士极度失望,自是牢骚满腹,更是在和应天水师将军达成投诚归顺的协议之后,幸而归来,便暗暗的挑拨麾下的水师京师将军中的水师将官都收拾了一顿,虽然表面上没有撕破脸来,可是暗地里明争暗斗,自是缠斗不休。将军心里太明白了,身边的水师将官没有几个靠得住的,倶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主。

      听得雷将军有此浩叹,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虽是一点也不知道雷将军心底的所思所想,不过却也能略微的得知他的一点心意。

      瞧雷将军这般爽然若失的黯然神情,定然是遇到了甚么不顺心的事情,心中颇有感慨,可是此事却又无法对他人说起,故而也别无他法,唯有付之浩叹了。

      “将军不必如此灰心丧志,悟以往之不见,知来者之可追,事情在难也是会过去的,何况眼下将军弃暗投明,已然成了我等水师舰队中的袍泽弟兄,日后有事,只要打个招唿,我等自当从旁协力,绝不袖手旁观。”李将军不知道对方心中如何想法,唯有泛泛的回应了一句,算是抚慰一下雷将军。

      没有想到这句话刚好说到了雷将军的心坎上,雷将军颇有些动容的盯着应天水师舰队的李将军,随后沉声说道:“此番多蒙将军不弃,使得鄙人可以领着麾下的水师将士顺利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保全性命之余还能得以趋入应天水师舰队的门墙之中,真乃我等之幸事。此话某就与将军同为应天水师舰队的袍泽弟兄,情同手足,还望将军能够时时照拂一二。”

      说着,雷将军便朝着应天水师的李新将军恭恭敬敬的举手致礼。

      “不必如此客气,既然都说了是军中袍泽弟兄,又何必搞这些虚礼繁文,毕竟你我都是兄弟,自是一律平等,又

    我怎么这么逗,我一定是个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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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莜伶つ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10:22:12 |只看该作者
    庙堂卷 第六十一章 冰释前嫌

      鏖战半日,水米未进,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中颇有些饿的饥肠辘辘,险些都要发昏过去了。

      本来以为将军若是不允,只怕今日还要挨上半天饿,幸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安排周到,仗义执言,总算是说服了雷将军,同意让麾下的将士在汉军水师舰队中吃顿便饭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全都明白,此番跟着水师将军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中去,只怕之后唯有听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的命令了。心下虽是有些忧心前途如何,不过见得这名水师将军颇为可亲,想来驭下极宽,倒是一个可以投靠的好头目。

      更听得这名应天水师将军维护了那名汉军水师舰队的那名嗜酒如命的水师将官,自是觉得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有情有义,照此看来这名水师将军对待下属定然是极为宽厚,投到其人麾下,往后的日子可就好过多了。

      “将军说的是,此番我等要是能够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的里头,大家伙可都是兄弟了,既然是兄弟,那又何必客气,叨扰一顿又有何妨。”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高声叫道。

      “没错,此话说的在理,将军也已然同意了,不如我等就在水师将士好好的吃一顿,今日大战了许久,我等军中弟兄也都有些乏力了。”另外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接腔说道。

      其他的水师将士也是纷纷响应,都开口说此番苦斗了许久,一定要先饱餐一顿。

      汉军水师舰队的雷将军听得麾下的将士倶是心有此意,心中明白方才幸好接着李将军给的台阶下了,暗自庆幸极早见机行事,若是刚才不肯借坡下驴的话,只怕麾下的水师将士俱要**起而反对自己,如此一来,只怕事情可就麻烦了。

      非但要在应天水师舰队的李新将军丢人,而且今日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若是在此刻出了这么一个绝大的纰漏,势必会给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留下一个带兵无方的恶劣印象,如此一来日后想要在军中辗转升迁势必就有些麻烦了。要是让投诚归顺过去的应天水师将领觉得自己领导无方,不宜带兵的话,日后只怕会在应天水师舰队中窝囊一辈子了。

      心下有此想法,自是庆幸不已,便对着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拉扯这嗓子喊道:“诸位将士说的是,不过本将军其实那般不近情理之人,兄弟们在战场上辛苦拼杀,战事有是如此之激烈,本将军岂能忍心让麾下的水师将士官兵饿着肚子,既然李将军都安排妥当了,此等盛情岂可推却,将士们不妨放开肚皮,好好地吃上一顿,不过有一点要小心在意,千万不可贪杯误事,若是那位将士贪杯过甚发酒疯,惹恼了军中的其他弟兄,被人责打,可不必来寻我。除此之外,余事本将军都可为你等居中说项,主持公道。”

      听闻水师舰队的雷将军这般说法,汉军水师舰队的倶是明白这番话是针对那名好酒贪杯的酒坛子将军而言的,虽然不是公报私仇,不过也可见方才那名水师将士的那番口无遮拦的无心之言,显然在将军心中留下的一丝芥蒂,是故将军方才会有此一言。

      麾下将士自是哄堂大笑,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将军想要取笑一个人,自当附和一二。更何况拿名汉军水师舰队的酒坛子将官的言行确实容易惹人开怀一笑。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们一下,甲板上的应天水师将士也受到了感染,也跟着笑了起来。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闻得此言,哈哈一下,心中对于这名颇有些小肚鸡肠的雷将军自然是毫无办法,便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雷将军开口言语道;“此事倒寻常,将军和麾下将士既然都以投诚归顺到我应天水师舰队中来,日后我等正是不必相互征战杀伐,此事对于两军的这些水师将士自是美事,能够和昔日你死我活的争着要杀伐自己的对手一笑泯灭恩仇,这是何等的快事,快事在前头,一顿好酒好肉又能如何,我等战船的袍泽弟兄就算顷尽所有,和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将士弟兄们谋那一夕之欢,也是自无不可。除此之外,也别无甚么要紧的事情,还请雷将军和麾下水师将官随我一道入席如何?”

      雷将军听得应天水师舰队的李新将军有此一言,自然不敢怠慢,连声回复道:“岂敢岂敢,将军这等盛情高义,我等自是盛情难却,就从了将军,今日就在将军帐下叨扰一顿,日后若是有幸,将军可一定要赴兄弟的宴请。”

      李新将军听得对方有此一言,自是颔首应诺道:“这是自然,只要将军日后飞笺相招,只是李某能够赶去,定然会赶去赴宴。”

      雷将军闻言,哈哈一笑道:“李将军自是信人,既出此言,雷某何敢信不过,此番就先搅扰了,日后定当奉还。”

      “既然同是军中的袍泽弟兄,雷将军的这话可就有些见外了,兄弟间的游宴之事,有何必谈甚么奉还不奉还的,谈了岂非伤感情。”李将军笑呵呵的看似无意的回了一句。

      雷将军不明白李新将军的这句话到底是甚么意思,唯有讪讪的对着跟前的李将军开口说道:“不过是礼尚往来的应酬,正如李将军所言,绝非酬还之事,一时口快,将军幸勿见怪。”

      应天水师舰队的李将军闻得此言,又见他这番诚惶诚恐的模样,心下不免觉得有些好笑,眼看他冯妇再操,辗转依人,领着麾下的阖船将士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心里头明白今日不必将局面搞的太难堪,免得让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下不来台,那可就有些不好了。

      心里头有此想法,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便将此事给搁置了下来,觉得眼下不必就此事在找对方的麻烦了,不若听从楚军师的意思,先行笼络一番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也好藉此求取一份功劳。

      “哈哈,哪里哪里,方才不过只是玩笑话而已,将军何必当真。再说你我既然同殿为臣,自是不必为这些小事劳神,方才李某所言,也不过是无伤大雅的玩笑话,雷将军切勿当真了去。若蒙将军和将军麾下的水师将官不弃,还请速速随我到船上一行。”应天水师舰队的李将军心中已然定下主意,便笑呵呵的对着雷将军开口言语道。

      雷将军闻得此言,倒也不疑有他,本欲就此应承下来,他心下也想着跟应天水师水师的将军把酒言欢,好好地接纳一番应天水师的其他将官,混个脸熟,为以后应天水师中晋升谋求一些便利,只是看了看身后的一大班子的汉军水师将士,转念一想若是撇下身后的一大**将士不管,自顾自的跟随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去赴筵席,只怕瞧兄弟们看着了,多有不便,自觉有些难为情。

      应天水师舰队的李将军不明白为何雷将军到了此刻,似乎还是迟疑未定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纳闷。

      不由转头瞧了瞧身后的那名麾下他是为智囊,倚为左右手的将士。

      两人的目光刚一交集,将士自然就明白了将军的心意,知道将军心里头不知为何老是说不动对方去赴宴,故而心中犯难,想要自己出手解救此等困局。

      汉军水师舰队的雷将军虽不知道此事若何,不过却雷将军的神情举止却瞒过这名水师将士,这名水师将士心里头明白汉军水师舰队的投诚归顺过来的累将军原本看似要应允下来了,可是没过了一会,转过去头之后,确实一番踌躇难定的模样,那么事情也就极为明白了,定然是这名水师将军见得身后的那些水师将士而言,生怕就此抛下他们自己去喝酒,得罪了手底下的将士,只怕日后那些将士不肯听从号令。

      明白了此事的症结所在,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士觉得此事倒也并非如何困难,便对着将军挤眉弄眼的暗示了一番,示意自己有办法说动应天水师舰队的雷将军,让他领着麾下的水师将官先行随同将军去赴宴。

      汉军水师舰队的李新将军见到了麾下的这名智囊人物的眼色,明白对方已然有了良策,自是乐于坐享其成。

      心念及此,便对着此人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让他上前试一试。

      机变多智的水师将士见到将军的这番举动,自然是明白将军愿意放手让自己上前一试了,便胸有成竹的跨前两步,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开口言语道:“将军可是为如何安排麾下的将士烦恼,不必烦恼,将军早就吩咐军中备下酒席,人人有份,雷将军不妨同我们李将军一道先行赴宴,此地就交给我等水师将士主持好了,保管令将军麾下的水师将士人人饱餐一顿,绝不会令一人无着落。”

      汉军水师舰队雷将军正是为此事犯难,心中委决不下,闻得此言,正中下怀,自是大为感激的说道:“多谢多谢,此番若是没有兄弟挺身而出,仗义相助,本将军还不好丢下麾下的一众将士领着将官们先行赴宴,既然已然安排周全了,那么倒是雷某人多心了,既然将士们都能吃一顿饱的,此事本将军倒也不必过于挂怀了。好好好,如此甚好,再好不过。哎呀,不管如何,我等汉军水师舰队麾下的弟兄今日真是受了苦,若是能够饱食厌足,只怕便是一大快事。多谢李将军和诸位袍泽弟兄费心安排的如此周至。难得呀难得”应天水师舰队的李将军闻得此言,心内自是大喜,知道自己属下的这名智囊人物果然出手不凡,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就让投诚归顺过来的雷将军就了范,楚军师吩咐,第一要紧的便是隔离开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和其麾下的水师将士,自己方才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而言没有办法将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说的回转过来,可是没有手底下的这名将士一出面便轻易帮着自己解决这个大难题。

      这般想来,李将军觉得自己日后的富贵荣华只怕有好大的一部分会应在这名水师将士身上,心中有此想法,自是对他青眼有加,频频投以赞许的目光。

      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士见得自己独蒙将军青眼,也有些志得意满,心中微微有些得志之意,顿时觉得身子一轻,不免有些飘飘然了起来。

      李将军便对着应承了此事的汉军师舰队的雷将军摆一摆手说道:“此地既然有小辈们于此地主持,将军何不跟着鄙人一道,先行前去赴宴。”

      雷将军闻得此言,心中自知眼下已然不便峻拒,更何况汉军水师舰队的李将军丝毫没有而已,又是这般的礼贤下士,盛情相邀,若是不答应此事,只怕怎么也说不过去饿。

      心中有了此行只怕不得不如此行事了的念头,自然是依允了此事,便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李将军微微一笑说道:“将军此言倒也不差,眼下既然万事俱备,我等自是不必萦怀,不过请将军稍事等候,鄙人还有几句话要对麾下的这些水师将士说一说,若是不交代几句场面话,便自行跟将军着将军前去赴宴,只怕有些对不起麾下的水师弟兄。”

      听得对方都这般言语了,应天水师舰队将军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挥挥手笑着说道:“雷将军请自便便是,李某人和麾下的水师将官于此恭候,绝不相扰。”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闻得此言,不由微微一笑道:“多谢将军成全,今日识荆,等蒙力将军此番厚遇,实乃此生之一大幸事,雷某只是稍微交代一两句言辞,绝不至于让李将军和军中袍泽弟兄久候的。”

      李将军闻得此言,便微笑的颔首致意。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们自然明白此事只怕一点也不寻常,不过李将军见对方如此卑躬屈膝,言辞更是谦卑有理,如何可以反驳,不过应水师将军对于麾下的那么富于机变颇有韬略的智囊极具信心,觉得就算让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雷将军跟底下人说道几声,而没有甚么问题,毕竟对方是初投诚归顺过来,于此大庭广众之下,耳目众多之间说出甚么犯忌讳的话语来。

      “呵呵,将军自便便是,此事殊无不可,毕竟是军中袍泽弟兄,多说几声也是不妨事的。”李将军摆了摆手,致意道。

      “那就有劳李将军和诸位稍候片刻了。”雷将军致意了下,便转过身子去。

      雷将军扫视了麾下的水师将士一眼,便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诸位将士,今日尔等跟随本将军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自是得其所哉,不管尔等心中究竟如何做想,今日的情势如此,不容诸位有何别的路途求生。想要保住性命的话,可一定好好好听从号令,决不可恣意妄为,不把本将军和应天水师的诸位兄弟放在眼里。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昔日虽是死敌,今日复为兄弟,世间之事飘渺难知,若是心执一念,终非善事,诸位弟兄可要好好记着本将军的告诫,待会儿跟应天水师的将士饮宴之际不可相互殴斗,若是有人不听劝服,非要私自殴斗,犯到了长官手中,到时候本将军也是无能为力,眼下先行告诫尔等,幸勿忘却了本将军的此番苦心规劝之言。”

      麾下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虽是不知道雷将军这番长篇大论到底有何用意,不过这番话表面的意思倒是极为分明,便是欲要麾下的水师将士不要私自械斗,不过眼下便是想如此,也要好好的想一想此事是否能成了,毕竟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若是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却和对方将士发生龌龊,只怕绝不可杀伐对方,毕竟眼下是在对方水师舰队的地盘上,若是毫无顾忌,寻仇挑衅。只怕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强龙不斗地头蛇,何况眼下的这些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已然是败军之将,不要所是强龙了,就算是强蛇都算不上了,如何敢在应天水师舰队的地盘上发飙,无缘无故的给自己找麻烦,那不是吃饱了撑着么。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汉军水师舰队的这些新近投诚过来的水师将士便对着汉军水师将军开口言语道:“将军所言自是有理,我等水师将士倶愿听从将军号令,绝不私斗。”

      雷将军微微一笑,便转而对着李将军灿然一笑道:“都吩咐妥当了,此番就随着将军一道前去饮宴,和麾下将士叨扰一番贵军。”

      “不不不,将军此话差矣。”闻得此话,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突然沉下脸来,抛出了一句。

      有此异变,雷将军不觉微微一怔,他本是心有城府,心知不绝狐疑大起来,不知道对方水师为何幡然变色。

      “哈哈,将军忘却饿了,眼下我等已然不是贵军,而是同为军中袍泽弟兄。”

      听得这番解释,雷将军涌到心头阴霾立时一去,也哈哈大笑道:“将军所言甚至,某一时不慎又失言了,又失言了。”

      “雷将军请。”

      “李将军先请。”

      “不必让了,我等并行如何。”

      “如此甚佳,正合吾意。”

      说着两人便携手进入了船舱。

      前方的密报不时传来,兹事体大,所关非细,坐镇中军的楚流烟也丝毫不敢大意,无时不刻不在密切关注着招降纳叛之事。

    庙堂卷 第六十二章 料事如神

      “成了,成了,楚军师,投诚归顺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们已然被李将军安抚下来了。”居间传递消息的一名水师将官急匆匆的跑来进来,口中不住的嚷嚷道。

      “刘参将,不必着急,有话不妨慢慢说。”楚流烟听得他口中的言语,估摸着李新将军听从自己的号令,已然成功的完成了招降纳叛的重任,不免有些欣喜。

      “是是,楚军师说的是,属下心里头高兴,故而方才会有这般的失仪之举,楚军师幸勿怪罪。”经得楚流烟的这一番提醒,抬眼又见楚流烟这般的镇定自若,刘参将心里头自觉有些惭愧。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居然如此沉不住气,跟楚军师来这般岳峙渊渟、气度从容比起来自是相形见绌,实在是有云泥之判。

      刘参将心里头对于楚流烟的雍容气度佩服得五体投地,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言语道:“多谢楚军师提点,不过属下遇到事张皇的毛病是以前落下的,改了许久也没改过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只怕是难以改掉了。不过平日里头也是妥为收敛注意,只是今日大为不同,应天水师舰队叛降过了的这桩大喜事简直是前所未有,属下一时高兴的忘了形,楚军师莫要见责才是。”

      楚流烟闻言,微微一笑道:“本军师并无丝毫切责之意,只是微加提醒,刘参将自是不必在意。”

      听得楚流烟并无一丝责怪的意思,刘参将悬着的心自然也就放下了,他心里头明白,楚军师不过是想要自己改一改这般性急张皇的臭毛病,并无它意。

      “多谢楚军师。”刘参将对着楚流烟再度表示谢意。

      “脾性自是难改,不必提它了,刘参将方才言及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投诚归顺到我应天水师舰队中来,已然有了眉目,此事究竟如何。”楚流烟气定神闲的问了一句。

      “楚军师,并非只是有点眉目如此简单,看来楚军师钩玄提要,吩咐李将军招降纳叛时候注意之事,李将军定然是牢记心头,遵行不悖,方才我从阵前赶来时,李新将军屈己下人,对汉军水师将官曲为优容,已然将汉军水师舰队的雷将军和他属下的一干将领全都请到船舱里头赴宴去了,据属下从旁察看,二位将军相谈甚欢,相见恨晚。”刘将军毕恭毕敬的对着楚流烟启口禀报。

      “雷将军,雷将军是何人?”楚流烟脱口问道。

      刘参将慌忙禀告称:“属下忘了说了,这个雷将军便是此次带兵来降那艘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最高将领。照着属下看来,此人颇有些城府心计。”

      楚流烟微微一笑道:“刘参将既然有此一说,定有所本,不妨说于本军师听听。”

      “是,雷将军应允宴请之前,曾对麾下的水师将士发表一番严厉的告诫,说什么若是属下将士他的不听号令,自行私斗的话,他可没有办法替他们做主保全云云之类的言辞,听起来冠冕堂皇,振振有词的,不过属下察其心志,不过是想要依旧将麾下将士归附其所属,拥兵自重而已。”刘参将这般说来,不由偷偷的瞧了一眼楚流烟,想看看她对自己的这番话有何反应。

      “哼,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雷将军的算盘倒是打得如山响,精明的有些过甚了,这等痞赖武夫,最是难以应付,不过李新将军竟然能够全盘应付下来,本事倒也不小,也真是难为他能够办得如此妥当周全,是不是有人从旁协助李将军?”楚流烟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开口言语道。

      应天水师舰队舰队的将士大为诧异的抬头对着楚流烟惊唿道:“楚军师真是料事如神,李将军并无如此本事,此事是李将军麾下的一名将士帮着李将军料理妥当的,那名水师将士倒是机变多智,李将军劝说了半天,汉军水师雷将军依旧不为所动,李将军手底下的那名将士只是轻轻巧巧的开口说了几句,就能片语回天,一下子解决了雷将军心下的踌躇,马上就应允了李将军赴宴之事。实在是让人想不到!”

      “本军师料来应天水师将士定然是帮着安置了雷将军的麾下水师将士,以雷将军的城府性情,必然不愿意在麾下水师将士安顿下来之前赴约饮宴,定然会有一番矫情镇物的做作,自然也是他驾驭下属的一种手段。想来定然是以此说动了此人之心。”楚流烟微微一笑对着刘参将言语道。

      闻得此语,刘参将愈发震惊,没有料想到楚军师知人论世如此是神准,这些事情不是发生在楚军师,可是楚军师体察入微,居然能够说的一毫不差,犹如亲见一般。

      震骇莫名之下,刘参将慌忙回复道:“这,这,楚军师如何料知的如此详切,属下不过刚刚赶回来,还未将此等事体的具体情形一一传报,没有想到军师已然洞烛其奸,纤毫无遗。末将真是对楚军师佩服的五体投地。”

      楚流烟微微一笑道:“刘参将不必客气,你方才言我洞烛其奸,纤毫无遗,其辞太过,本军师并无三国时期孔明诸葛亮那般多智而近妖的本事,不过是从事理人情上稍加推测,洞烛先机而已,也算不上甚么大不了的事情。”

      “楚军师真是过谦了,我水师将领中有这般洞察机先的本事的寥寥无几,满打满算也不过是两人而已,一个是楚军师,另外一个就应当属水师统帅徐达将军的,论的远了,就算说道整个应天城里,只怕顶多在加上一个才通天人的本家刘伯温军师,余人只怕连军师三个万分之一的本事都没有。”刘参将颇为恭维的说道。

      楚流烟闻得此言,心知若是让刘参将将此话传扬了出去,落到别人耳朵里头只怕还没什么,要是落入吴国公朱元璋耳中,只怕会有一场绝大的风波。

      楚流烟心里头明白吴国公朱元璋已然不是以前那个整日嬉皮笑脸的青皮无赖了,这些年手握重兵,纵横驰骋,熏陶渐染慢慢的养成了一种刚愎自用的毛病,轻易绝不肯服人。眼下渐有目空一切的狂妄态势,如此师心自用,要是听闻了这番话,心里头定然说不定会生出一些芥蒂,如此一来,只怕日后便会难以相处。

      若是吴国公心中有此执念,就算眼下吴国公能够隐忍不发,能够戮力同心和自己等几人一同定鼎江山,平定山河,大功告成之后,吴国公登临大宝之位,哪怕天下太平,社稷晏安,要是哪一天朱元璋突然念及此事,只怕日后也要多事不可。

      心头有此一念,楚流烟甚至此话若是传扬出去,流毒甚广,便是难以区处。楚流烟眉头一皱,面色一沉,对着刘参将开口喝叱道:“刘参将不可信口胡说,军中多有能人义士,何况天下之大,大野龙蛇何处不在,如何可以说除却本军师等数人之外便是野无余贤了呢,若是此话传到应天其他朝堂官员耳中,岂非招人怨恨。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理固宜然。”

      楚流烟的这一番告诫一言,听得刘参将汗流浃背,他心里头明白楚军师此言至为有理,这番话是徒然惹人忌讳的言辞,若是应天的大佬听闻了这番话,徐达元帅和楚军师刘伯温等人位高权重,无人奈何得了,只怕他们心中不肯福气的大佬们会转而将矛头对准说出这番言辞的宣扬之人,到时候自己在军中的地位可就难以保全了,跟何况于军中微闻李善长军师和楚楚军师、刘伯温等人互别苗头,一点也不服气两人的功绩,要是闻得此言,岂非将自己恨得要死。要是李善长军师要对付自己,只怕就跟捏死一个蚂蚁一般的容易,如此一来岂非成了他人的出气筒。想一想便是够冤枉的!

      刘参将心里头有这般的想法,自是汗湿重衣,连手心手背倶是渗出汗来,慌忙驱跄几步,疾行到楚流烟跟前不远处,“啪嗒”一声便是屈膝跪伏了下来,随后便对着楚流烟求饶道:“楚军师所言极是,属下信口开河,胡乱言语,楚军师幸勿怪罪。”

      见得对方这般卑躬屈膝的模样,楚流烟自然是明白方才的那一声喝叱收到成效,微微沉默了一阵,给对方一点威压,随后便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刘参将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想要不出这等纰漏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你牢牢记着今日之事,出得你口,入得我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此之外决计不得让第三人知晓。若是你擅自对旁人开口提及此事,只怕日后定然有杀身之祸,就算本军师也要避嫌,恐怕到时候无法保全你的性命。”

      楚流烟这一番郑重其事的告诫对于这名水师将士而言,自然明白此事的重量,生死攸关,若是口无遮拦的对人言及此事,真如楚流烟所言只怕稍有差池便会危及性命。

      如此想来,这名应天水师将军便对着楚流烟兜头一揖道:“楚军师的这番金玉良言,属下定然永志不忘,下去之后自当谨言慎行,绝不将今日之事透露给任何人知晓。末将于此立下毒誓,若违此誓,天打雷噼。”

      见到应天水师舰队的刘参将郑重其事的立下这般毒誓,楚流烟心中一宽,心中明白一场牵连极广的绝大祸患总算是消弭掉了,不过此人虽是发下此等誓言,究竟会否守口如瓶,眼下尚且还为能知晓,不过有此一誓,显见刘参将心中的戒惧之心。

      若是心中有这般戒惧之心,自然也不会违背自己的意思,何况刘参将为了自己的性命,也不会轻易向人透露此事。

      不过见他这番诚惶诚恐的模样,楚流烟心里头蓦然有些怜悯于他,觉得此次恫吓威逼,虽是为了免除祸患不得已而为之,不过终究是有伤忠厚,眼见气氛如此,楚流烟便欲要转移话题,希望能够减轻一点这名将军心中的恐惧之意。

      “本军师心下别无此意,刘参将若是能够如此想法自是最好不过了,眼下本军师要问你一句话,安然使得汉军水师舰队雷将军放下心头的包袱,领着投诚归顺过来汉军水师将官欣然赴宴的那名将士是否正是前次的那位足智多谋的将士。”

      刘参将见楚流烟不再责问自己的其他事情,转而问及此事,自是心头一宽,不在向方才那般的畏畏缩缩,便抬头看着楚流烟开口言语道:“正是此人,楚军师果有知人之明,料事真如神明一般,毫厘不爽,一点不错。”

      楚流烟微微一笑说道:“此事倒也寻常,今日得知消息,说是李新将军手下有名将士极为得力,已然帮着李新将军立下了招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的军令状,而且据说此人折冲樽俎,令原本心中迟疑、委决不下是否要投诚归顺到我应天水师舰队的水师舰队中来的雷将军不得不降心以从,如此看来,这名水师将士虽是出身低贱,职位卑微,不过其人才大如海,而今战事频仍,军中需才孔急,这等大才,决不可轻易埋没了去,你回去之事替我转告李新将军,一定好放手重用此人,多加历练,使起能够迅速长成,日后方能独挡一面。”

      “这不消的楚军师吩咐,据属下冷眼旁观,李新将军将此人视作智囊,倚为左右手,寄任深重,麾下无人能出其右,算起来此番李将军立此大功也是因人成事。而今据末将看来李新将军和楚军师所料一般,早就心同此意,将此人视为须臾不可离开的左膀右臂。”

      楚流烟开口言语道:“如此说来,李新将军倒也知人善任,确是将才。”

      刘参将回了一声道:“楚军师所言不差,李将军用人上倒是颇有一手。”

      “如此,本军师已然清楚前方的情形了,你回去之后还要妥为查探,若是军中有何变故,一定要及时通报与我。”楚流烟沉声吩咐道。

      闻得此言,刘参将便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随后便给楚流烟行了一个礼,起身说道:“军师若是别无他事,末将先行告辞了。”

      说着这名应天水师将军便转过身子,欲要往外头行去。

      “慢着。”楚流烟从他身后喝了一声。

      刘参将闻言心中不免有些奇怪,便停住了脚步,心中惴惴,不知道楚军师还有何事,便转过头来对着楚流烟问道:“军师还有何事示下,属下定当从命。”

      楚流烟看着他笑了笑说道:“其实也不并非什么大事,只是想要刘参将等前方战事告一段落是,领着李新将军麾下的那名将士前来船上,本军师欲要亲自接近此人。”

      刘参将听闻了楚流烟的话语,自然明白那名将士的好运道来了,心中不胜歆慕。

      不过却是毫无表情的回了一句道:“军师的吩咐属下记下了,末将先行告退。”

      “嗯,去吧。”

      这边刘参将刚刚辞别了楚流烟,前方那名将士倒是忙的不亦乐乎。

      李新将军领着一干将官连同投诚归顺过来的应天水师将军和其麾下将官进船舱去喝酒去了,自然是把一摊子的事情都压在了这名将士头上。

      这名水师将士虽是大才槃槃,不过事务缠身,纷乱多端,也是分身乏术,也有勉力应承下来。

      汉军水师将士投诚过来的基本上都是饿着肚子的,腹中空空如也,自然急于弄上一些吃的填饱肚子。

      毕竟皇帝不差饿兵,这些水师将士也都是血肉之躯,大半日鏖战下来,肚子里头早就闹翻了天,饥肠辘辘的,实在是有些撑不出了。

      “兄弟,行行好,快先给我一点吃的,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了。”一名汉军将军的将士挤到眼前喊道。

      主持局面的应天水师将士自是明白此事就能赈灾一样,秩序是一点也乱不得的,赈灾之时候若是秩序大乱,发生灾民哄抢踩踏之事,那可极为不妙的事体。

      眼下安抚汉军水师麾下的将士也是如此,要是秩序一乱,只怕奸人会从中作祟,如此一来,行将大乱。

      给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将士吃一顿饱饭倒也没啥,不过要是惹出甚么祸乱来,那可以责无旁贷的事情。

      故而虽然有汉军将士挤到跟前来,索要食物,自是不能随意应付。也不能人家说要什么便是什么,要是如此行事岂非翻了天。

      自然不能如此行事,主持大局的将士心中自有定见,便对着挤到跟前来的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的那些水师将士极为郑重的宣布到:“诸位将士听我一言,不必焦急,军中备下了许多酒宴款待诸位,定然不会少了哪一位,只是这艘船船体不大,不能容下大伙一起用膳,请各位各安其位,鄙人会安排周详,迅速指派协助人员领着诸位到个个船上去用饭,不管如何,还请诸位保持秩序,不要拥挤踩踏,以免发生不测之事,于人于己,均无好处。”

      一番话说的入情入理,拥到了前头的几名汉军水师将士听闻了此言,自觉有些羞愧难当,便不动声色的悄然退了回去。

    庙堂卷 第六十三章 寻衅滋事

      应天水师将士也都明白,今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是在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得罪了对方的将士,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事情。

      心下有此警惕,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自是不敢乱来,总不能为了争一顿饱饭把性命给丢了。何况这等嗟来之食也未必值得用性命去拼抢。

      不过倒也有些有骨气的下层将士觉得食君之禄不能背义,宁死断头,志是不移的,不过家中尚且有老有小,不忍抛妻别子。眼下的情形如此,也唯有迎合众人,想要先假意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若是日后有机会可以逃脱的话,自然可以从应天水师舰队中脱逃出来。

      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而言,自然是不敢违背李将军的命令,更何况,这还是楚军师的意思。军中将士已然将楚流烟视作神明一般,绝不会为了一己私心,为了寻隙报复而置楚军师的号令不顾。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如此,麾下的将士们自然也不敢违背了。毕竟是楚军师的号令,谁人也不敢违背。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虽是没有甚么举动,不过也算是主人,加上李新将士曾经刻意授意麾下将士隐忍一些,对于麾下的将官也有严令,要他们好生抚慰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虽然昔日是生死仇敌,不过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心里头自然也有些难以买过去的坎。

      不过即便是心头不愿,也绝无一人胆敢私下里头寻隙,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将军自然遵从号令。

      而今见得昔日的大敌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们投诚归顺过来,且垂着头都在跟前,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来说,心里头自是觉得极为爽快。

      两军将士交锋了数年,双方的死伤倶是不少,应天水师将士对汉军水师自是恨之入骨,而汉军将士心里头也明白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可能不太待见投诚归顺过去的水师将士,所以汉军水师将士中颇有些低声下气的,丝毫不敢招惹应天水师舰队上的兵丁将士。

      有胆小的,自然也有不怕死的。

      其间便又一名平素在军中极为骄横的汉军水师兵痞,眼看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刚开始也和其他叛降过去的将士一般的谨小慎微,连大气都不敢出。

      后来见到应天水师舰队的战场上的将士兵勇真的待之一上宾之礼,而且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还邀顶头上司雷将军前去喝酒,看情形一席话下来,两军将军相谈甚欢,看来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之事已然是板上钉钉、笃定可成之事,不由大为心宽。

      心头一宽,自然也就松懈了下来,平素在军中顽劣惯了的这名水师将士自然也就放着胆子走到主持一应事务的那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面前。

      兵痞伸手便把自己头上的头盔给摘了下来,顺手甩到对方的跟前,开口喝道:“老子饿的快不行了,既然是军中袍泽弟兄,咋这样对待我等,将军都说了不可存畛域之见,这样拖拖拉拉的不给饭吃,显然是不把我等当人看,明显是欺负人么!”

      说完这话,兵痞便回过头去朝着后面大喊一声说:“汉军水师的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有意刁难我等。”

      此言一出,他身后的汉军水师舰队中的胆小怕事的兵牟将士自是不敢应声,不过有些生性便是喜欢无事生非的老油条,见得有人发难,自是觉得“好事”来了,心下也不畏惮,在那名兵痞身后随声附和到:“不错,大爷们都饿坏了,还不将好酒好菜端上来,岂是待客之道。”

      “不错,饿死个把军中的袍泽弟兄,这责任谁担当的起。”另有军棍附和到。

      汉军水师舰队更是有军中的老油条阴阳怪调的开口说道:“兄弟们,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我等今日原本就不应听信将军的言辞,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眼下大伙看看,应天水师舰队存心是想我等饿毙了去,有意刁难,不给饭吃,不知道是诚何心哉!”

      “想要活活的饿死老子,老子们可不干。”汉军水师舰队的中有人附和道。

      不过大多数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却是不敢做声,毕竟眼下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如是一句话不慎惹恼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极有可能会给自己找来无妄之灾,如此一来,还是少开口为妙,不必掺和见这些麻烦事里头去,以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汉军水师中的将士多是明哲保身的态度,响应之人自然也就寥落晨星,扳着手指也数的过来了。

      主持其事的应天水师将士见得这般情形,心里头料想这个兵痞虽是猝然发难,不过应和之人寥寥无几。就凭借这几个人也搞风搞雨的,也搅不起什么绝大的风波来。

      这般情势,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心中自有定见,觉得不妨藉此机会给汉军水师舰队的这些兵痞军棍们一个下马威,也好让他们知晓一些应天水师舰队中的规矩,免得他们胡搅蛮缠,肆意妄为。

      汉军水师将士心里头有了这般想法,自是不慌不忙的对着对方开口言语道:“兄弟若言不差,李将军和雷将军都说过不可存着畛域之见,不过你方才口口声声什么我们汉军水师将士如何如何,你们应天水师如何如何,这岂不是不打自招,显是你心中尚且存着畛域之见,却非要诬陷他人,这般口是心非,恶意挑拨军中袍泽弟兄的关系,在下倒是想要问一问,阁下如此言语的是诚何心。”

      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令人辩驳不得,那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痞虽是极为无赖,不过方才的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所说的话,言犹在耳,当着船上这么多的两军将士的自然是不便于否认此事,眼下让人轻轻巧巧的就给逮住了话语中的漏洞,顿时哑口无声,作声不得。

      汉军水师舰队上投诚归顺过来的水师将士不由有些面红耳赤,羞愧难当。这件事情上被人家捉住了痛脚,自然也就不便在闹下去,毕竟人要脸,树要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无理取闹,只怕被其他水师将士见着,自然是会说自己的不是。

      老兵痞对于情势还是搞的极为伶清的,毕竟此事这等事体,不是那么容易和对方争执的,天日昭昭,众目睽睽之下,若是在这等事情上耍甚么滑头的话,不要说对方的将士会介意,只怕自己这一面水师将士也不会向着自己,心里头有此想法,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兵痞将士自是气短,觉得眼下要是欲要再行发难,道理都已然被对方占住了,自己这一面在气势上已然是远远不如人家了。

      这般想来,羞愧之下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更是有些恼羞成怒了,便攘臂伸拳,疾行向前,便欲要对这名方才出言侮辱的自己将士饱以老拳。

      不过他的一举一动和神情态势都已然落入了应天水师将士的耳目之中,自然不容他如此放肆。

      还没有等到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兵痞近身,应天水师的主持将士已然引身飘然身退,脱身离开了对方的逼压的范围。

      应天水师主持其事的将士这一退避,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士的那一拳便落空了。

      眼见自己的一拳扫空,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不由心头火起,欺身上前,便欲用腿弹射对方,不过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已然不容他如此行事了。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朝着旁边的候着的军中弟兄招唿了一声到:“来呀,将这个狂悖无礼的兄弟给我拿下,捆缚到将军面前说理去。”

      旁边的应天水师将士知道此人是李新将军面前的大红人,他的话跟李新将军的命令差不多,故而均不敢怠慢,跟何况这些呆立在一旁的应天水师将士对于这名无礼之极的汉军水师中的兵痞均是心中毫无好感,只是限于上头的严令,不敢轻举妄动而已。

      眼下听得支持其事的水师将士有此一言,都想藉此良机收拾这名应天水师将士一顿,听从号令之后,便从四周扑了过来,将居中的那名汉军水师将士扑倒在地。

      兵痞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演化到如此局面,根本没有办法抗衡膀大腰粗的好几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的扑击,很快便给压制到地上了,动弹不得。

      制服他的应天水师舰队中将士中颇有人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自然不肯放过这等的良机,走到人堆中,借着应天水师袍泽弟兄的掩护,狠狠的给那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痞的手腕噼了一掌。

      这一掌是有意为之,劲道十足,对于被一干人压服在地上的那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痞而言,自然是极为难以消受。

      吃痛不过,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不由失声叫了出来,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闻得此言,便走到他跟前来,对着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摇了摇头开口言语道:“如今是你动手打人在先,军中自有规矩,更何你们将军临行之前也曾吩咐尔等不可私下殴斗,你的这般做法,只怕你们将军知道了,也别无办法保全与你。无故殴打军中弟兄,在我们应天水师舰队中,是要打上五百军棍,以示惩戒的。看来今日你极为不幸,这一顿刑仗是免不了的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闻得此言,心里头顿时觉得极为害怕,五百军棍打下来,这屁股还不知道会成甚么样,特别是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对自己怀恨在心,不知道到时候会如何落力的下棍子。

      屁股被打的开花那还算不错,要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心中恼恨,下手特别结实,只怕自己的非要伤筋动骨不可,如此一来,要是对方狠下心肠打得狠了,只怕自己被活活打死的也并非什么意外之事。

      这般想来,心头自是大起来惧意,慌忙对着跟前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告饶道:“都是属下不对,冒犯饿了大人,请大人高抬贵手,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属下此番鲁莽的举动。属下日后定当结草衔环,力效驱驰。”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兵痞的哀声告饶,应天水师将士自是理也不理,他心里明白,眼下若是就此放过此人,就不能藉此立威。

      如此一来,其他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心中只怕还存有侥幸之心,如此一来对于统领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将士自然别有麻烦。

      这般想法自然是正确无意,乱世宜用重典,这是个颠扑不破的事理,胸中颇有谋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

      “你想的倒是不错,不过如果我就此放了你,军中法度何在。今日没有将你明正典刑了去已然算是你小子的运气了,还不知足,还要于此告饶,我们水师的将军李将军可不向尔等的将军一般,李将军最是讨厌麾下的水师将士胡作非为了,若是有水师将士冒犯了这一点,只怕李将军会亲自出面教训,一点情面都不留的。”

      听得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士如此说话,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自是极为忧心自己的处境,唯有求饶不已。

      应天水师将士却背过身子,不再理睬他。

      其他的汉军水师将士不妨有此剧变,倶是没有主意。

      虽说是兔死狐悲,毕竟是自己昔日的军中袍泽弟兄让对方给拿了下去,可是说起来也是那名兵痞自己不争气,让对手捏住了短处,占住了事理,由此看来,眼下就是欲要上前营救,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更何况眼下处在应天水师的战船上,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

      自然是不能如此行事,故而对于有心营救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也是不敢轻举妄动了,一旦举止失当,此番若是不慎惹恼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只怕也要跟着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对于这些汉军水师水师将士来说,此事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无,要是水师雷将军肯出面,相信应天水师舰队的李将军看在雷将军的薄面上,或许会放过了这名将士。

      不过这也是臆测之事,此事能如此解决自然最好不过。

      若是应天水师的李将军真如方才那名将士所言的那般不绚私情,事情只怕就极为难办了。

      要是对方所言不差,说不定李将军一怒之下真的会令人将这么昔日的袍泽弟兄推出去砍掉脑袋,如此严刑峻法,只怕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提此人求情。

      汉军水师舰队投诚归顺过来的将士自然都是害怕应天水师发动总攻,将汉军水师杀伐殆尽。心里头倶是怀着这般念头,故而对于这些水师将士来说,实在是不敢惹怒了应天水师,生怕处置不当,对方的将军便是下令杀伐所有将士,如此一来只怕无人能够脱身逃离出去。

      这可是极为无趣的事情,要掉脑袋的,绝不是可以耍着玩的玩笑事。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中自然无人敢于越此雷池一步,毕竟对于那些水师将士而言,自家性命才是最紧要的,无缘无故为了保全一个兵痞将自家性命搭上,那岂不是极为奇怪的事体,没有人如此行事。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自然也能明白这个道理,皆是不愿替那名被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逮住的的那名水师将士出头。

      这边的动静这么大,楚流烟也收到了消息,心里头对于这名水师将士当机立断的行动赞赏有加。

      楚流烟微微一笑对着前来报知的刘参将说道:“此事倒也寻常,只要不会惹出甚么兵变来,不至于让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又复哗变,有此举动,杀杀汉军水师舰队由来已久的威风倒也不错。不管如何,此事倒也并无可以指摘的地方,本军师以为这名将士的如此处置,倒也极为不错,正合我意。”

      前来通传消息的刘参将听闻楚流烟有此一言,自然明白楚军师这番言语自然是赞成那名水师将士如此处置此事了,便开口笑道:“楚军师所言极是,据属下看来此事也是寻常,不管如何,只要不惹得叛降过了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再复兵变,对于我等而言,便是一件好事,而能够让投诚归顺过了的汉军水师将士尽快的懂一点我应天水师的规矩,日后这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只怕也不敢肆无忌惮的随意行事了吧。不必杀伐对手,能够将对方安抚招降过来,自是最佳。”

      楚流烟听闻刘参将这般说法,便频频颔首说道:“刘参将这番话说的一点不错,如此行事,对于我应天水师将士和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将士倶是有些好处,日后所不定还会减少隔阂。李新将军为人历来刚毅,不过失于严苛,要是这等胡闹之人落到李将军手中,本将军有些担心他会大发脾气,说不定会杀了这名胡闹的汉军水师将士。”

    庙堂卷 第六十四章 不识时务

      楚流烟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两军水师方才合拢一处,杀人自然不是一件好事情,你赶紧回去给李将军传达我的意思,让他明白这个道理,不要在这件事情上对那么肆意妄为的汉军水师将士责罚过甚,打打军棍也就算了,到不不可杀了他,否则的话,只怕投诚归顺过来的的汉军水师心中会有所不服。”

      刘参将自然是明白其间的道理,楚军师的这番说法无疑是不想李将军这么快变开罪了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虽然眼下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倶是在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的控之下,不过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能够安抚住他们,便是让应天水师得一助力,惠而不费,何乐而不为呢。

      心里头有此想法,刘参将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言语道:“楚军师所言不差,眼下不宜开罪投诚归顺到我应天水师舰队中来的汉军水师,对于那些叛降过来的水师将士而言,先要宽柔怀人,收服其心志为我所用先。我回去之后,便将军师的这番话晓谕李将军,让李将军明白这个道理,不至于做出太过苛刻的责罚来。”

      楚流烟闻得此言,便对着刘参将点了点头说道:“你既然明白我的意思,那么我也不再此处留你了,此事事不宜迟,你速速前去将本军师的意思告知李将军,让他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必过于追究此事。”

      “属下明白了,属下立刻去办。”刘参将对着楚流烟回了一句,便转身走出了船舱,会阵前给李将军通传消息去了。

      楚流烟瞧着刘参将离去的背影,心里头倒是很想尽快的见一见那名颇有谋略,机变非凡的水师将士。

      不过楚流烟心下也明白此事只怕眼还不成,毕竟李将军处还需要人运筹帷幄,主持局面,若是此刻自己派人将那名将士召来此处一见,只怕李新将军会忙的抓瞎了,如此一来岂非坏了大事。

      楚流烟明白,此事自是不宜取。

      要是李将军不慎负荷,结果惹翻了刚刚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汉军水师将士发生哗变,又反叛出去的话,事情只怕要是热闹了,对于楚流烟而言,眼下不能如此行事,也正是基于这一点考虑。

      虽说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的兵力不足以威胁到应天水师,可是一旦发生这种事体,总是需要派兵征剿的,即便是此番能够轻而易举的覆灭再度反叛的汉军水师将士,将对手杀伐殆尽。可是与大局并无助益。

      更何况此番逼反了汉军水师,只怕别无机会再行招降纳叛一批过来,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必然起了同仇敌忾之心,众志成城,再想要轻易的攻取对方的战船只怕不能跟先前那般的容易的。打击汉军水师舰队的士气一事,只怕也要随之落空。

      楚流烟心里头有此想法,自然不愿此时此刻将那名已然是阵前的中流砥柱的将士飞召回来,对于楚流烟而言,大局是最为重要的,跟何况留着的后手便是等带兵奔袭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将军领着被对方水师战船围困的弟兄们回来,继而攻伐对手。

      任何有悖于这个目的的事情,楚流烟都不愿意去做。

      杀伐对手的良机,决不可让毁在自己的手中,楚流烟暗自对着自己言语道。

      眼下投诚归顺过来的那些汉军水师将士自是举足轻重,如何安置周全,不令其生出祸乱来,对于楚流烟而言便是一件大事。

      只要能够将投诚归顺过来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悉数安顿下来,便可垂范示意那些尚且未从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将士,不管如何,只要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能够多投诚一些过来,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攻伐围困的汉军水师,自然是大有裨益。

      若是让这一批最先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将士又复叛逃了回去,想要继续吸引剩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投诚归顺过来,只怕是毫无办法了。

      如此一来,对于应天水师将官而言,想要覆灭对手,虽然不是没有办法,可是欲要将围困垓心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杀伐殆尽,只怕应天水师舰队这一方面要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小。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等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自然是精于谋略的楚流烟不愿做的,也是不屑为之的。

      为将者,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高明的手段,凭借武力强行征服对方毕竟是流于下层,对于楚流烟而言,这一点至关重要。

      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易守难攻,若是强行攻伐,虽然也有把握战胜对手,不过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的伤亡当复不少,这是楚流烟极为不愿意见到的事体,也是极力想要避免之事。

      楚流烟在心里头考虑战局大事,战阵前方的汉军水师战船也没有闲着,极为热闹。

      很多水师舰队的将士心里头明白此事极为关键,若是不能好好的处置那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痞私下殴斗之事,只怕刚刚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的汉军水师兵牟将士和应天水师的将士心中会有嫌隙愁怨。

      不设法给此事一个交代,对于双方军队的融合只怕多有窒碍。

      “兄弟,我看不必跟这个兵痞子废话了,瞧他的这等行径,简直就是二世主来当兵,骄横跋扈,目中无人,让人一见便是气不打一出来。”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对着主持局面之人开口言语道。

      “没错,瞧他现而今的这幅可怜样,咋不跟刚刚那般蛮横不讲理,耍威风了,简直是不让好过,实在是太不讲理的。想来此人在汉军水师舰队中也是蛮狠惯了,这等人,死不足惜,跟咱们李将军一提,李将军还不气炸了肺,我看还是不必跟李将军提起此事了,干脆我等拉着这小子到甲板上打他个五百军棍,就算是打他个皮开肉绽也比让李将军知道了亲自出面责罚好。”

      一名水师将士应和道:“老兄说的是,照着我们李将军的脾气,平素虽是和蔼可亲,可是最是见不得这种事情,若是让李将军得知此事,出面处置,只怕这小子还有没有命在都是问题,眼下打他些军棍还算是便宜他了。”

      被人压制在甲板上,丝毫动弹不得的水师将士方才糟了一记暗算,本来只是手疼,眼下听闻了几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的议论,这才发现方才那名将士所言绝非虚言恫吓,看起来李将军绝不是这么好与之人。

      若是自己落入了李将军手中,只怕真的是要生死未卜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兵痞子知晓了厉害,自是哀求告饶不已。

      主持局面的将士听闻了旁边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议论,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说道:“今日某并非是先要看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笑话,不管如何,对方也是初一投诚归顺过来,对于我应天水师舰队中的规矩情形自是膈膜,不太清楚,不过像此人这般的蛮横无理,倒也真是少见。显然可见此人平素在汉军水师舰队中是狂妄惯了,此番我等虽是擒拿住了此人,却不宜折辱此人,毕竟他也是我等的日后的袍泽弟兄,要导之向善此事。”

      这番话说的虽然不是很大声,不过两军水师将士听闻之后,倶是觉得这名汉军水师将士所言极为有理,非复有理,简直便是仁者心肠。

      方才汉军水师舰队的那名兵痞有意欺凌应天水师将士之事,倶是看在舰船上的将士眼中,如今看来这名水师将士实在是太过心善了,让人欺负到了头上,居然会反过来给对方说好话。

      汉军水师的其他将士也极为折服,觉得应天水师将士办事公允,并无一丝一毫的公报私仇的情绪夹杂其中。

      如此一来对于此人,汉军水师将士也都有了好感。

      “说的是,此番确实是我们的那个兄弟不对,让对方责罚一段,吃一番苦头也没有大不了的。”

      “没错,此人平素在军中骄横惯了,好些兄弟都被他欺负过,今日有此一报,也是罪有应得,我等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执意要袒护此人。”

      “兄弟说的是,好些弟兄私底下都对此人恨之入骨,只是此人泼皮无赖,肆意妄为,大家伙倶是心中惧怕,生怕他挟隙报复,所以才不敢如何开罪于他,眼下既然此人得了这般的惩罚,我等也不会出面左袒。”另有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开口附和道。

      “说的一点不差,此事倒也寻常,我等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也不是一意偏袒自己人,世间总是有个情理在,谁对谁错,旁观之人自是心中有数。若是一味袒护自己人,那么和结党营私有何区别,我也支持好好的惩罚一下这名肆意妄为,不知好歹的水师痞子,也好让他长个记性。”

      “没错,是该给他一个教训尝尝。”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附和道。

      汉军水师将士也是不得不如此行事,眼下自己的弟兄在人家船上犯了过错,总是不对,若是一意偏袒,只怕要惹怒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瞧出情势不妙的汉军水师将士不得不如此言语,希望能够得到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的关照,到时候不会因为此事而牵累进去。

      这样一来,便有不少汉军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士吩咐表态,要跟那么汉军水师兵痞划清界限。

      躺在地上的被人压制的动弹不得应天水师舰队的兵痞,耳中听闻自己军中的将士有这么多人居然不向着自己,也是心灰意冷,觉得自己无端的做了一件事情,丝毫不能得到昔日军中袍泽弟兄的谅解,自是觉的灰心透顶,心丧如死。

      如此一来,不由得痛哭流涕,哀嚎不已。

      这名汉军水师兵痞心如藁木死灰,不过却也不妨碍他的昔日袍泽兄弟频频向着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抛媚眼,却无一人肯出面替他说项求情。

      毕竟对于这些汉军水师将军而言,若是为了这名军中兵痞得罪了应天水师的将士,只怕牵连到自己身上,逃脱责罚就不那么容易了。

      更是有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便预先想要跟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搞好关系,他们觉得只要跟对方搞好关系,就算到时候应天水师舰队中将军怪罪下来,也可以避开这般的祸患。

      至于这名躺在地上痛哭失声的袍泽弟兄,汉军水师舰队中的水师将士颇有些头疼和讨厌此人的,眼下见到这名水师痞子吃了瘪,反而有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觉得莫名快慰,心中暗记叫好。

      活该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痞子倒霉,平素老是仗着自己是一名水师舰队的将军的亲戚欺负同阶的将士,横行霸道惯了,连战船上的那些职位比他高出许多的水师舰队的将官也不敢招惹他,应为害怕他身后的那名汉军水师的将军替他撑腰。

      天长日久,此人在船上除了听命于战船的最高将领雷将军之外,对于其他同级的水师将士都是唿来喝去的,视同奴役一般。

      即便是对军衔高他数级的战船上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也是吆五吆六,唿朋唤友的,也不曾将他们放在眼里。

      将官们迫于其靠山的权势不得不降心以从,面上对于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痞子也是极为客气,不过那些水师将军也绝非一般的角色,表面上虽是虚与委蛇,恭恭敬敬的将他奉为大爷一般,不过背地里头对于此人的人品行径很是不齿,觉得这人简直是汉军水师的耻辱。

      当然了,这些话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痞是无法知晓的,他所能知晓的事情唯有整日在军中横行霸道,欺负其他的水师将士。

      如此一来,除却了几个臭味相投的军棍老油条和他交好之外,其他人均是对他嗤之以鼻,虽是到处有人逢迎,不过实质上的人缘却是一点也不好。

      汉军水师舰队中对此颇有不满的将士,不过迫于此人的靠山太硬,想要动他自是毫无可能,应为雷将军本人对此人也是假以辞色,毕竟官官相护,雷将军为官多年,自然是深谙吃理。

      对于其他的汉军水师将士而言,此人便是军中的一大毒瘤,却没有人能动的了。

      害**之马能够害**,那也是有条件的,绝不是说能害**就能害**的。

      兵痞倚仗背后的靠山,在军横行霸道,受到其祸害的其他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也唯有徒唿奈何了。

      在汉军水师舰队中,想要动此人,只怕别无机会了。

      可是没有想到风水轮流转,今日居然发生了这等需要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才能保住性命的事情。

      如此一来便给那些平素对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痞不满的将士一个绝好的机会。

      脱离了汉军,也就不用惧怕此人身后的靠山了,其他的水师将士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故而此人今日在应天水师舰队中旧态复萌,纯属自作自受。

      他心里头煳涂了,还以为自己依旧能够借着靠山的作威作福,却没有认清眼前的局势。

      今日的局势是应天水师若是发动攻击,只怕区区一艘汉军战船真是抵御不住应天水师舰队的战场上的兵马将士的杀伐,而这名兵痞子却骄横惯了,丝毫不知收敛,对于其他的汉军水师将士而言,自是有些奇怪。

      眼下他犯了事情,被应天水师的将士下令擒拿了下去,便是活该。

      汉军水师自然明白世异时移,援兵一点消息也无,唯有投诚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一旦投诚过去,只有夹着尾巴做人的份。

      毕竟对于汉军水师将士而言,投奔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自是不能如此跟先前一般,若是行事毫无顾忌,惹恼了汉军水师,只怕会让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下令诛杀了去。

      明白事理的水师将士都知道,雷将军虽然在诸位将士面前说什么出了没事事体可以找他,可是细细一想,事情只怕并非如此容易。毕竟对于雷将军来说,也是投诚归顺过来的败军之将,没有让应天水师杀伐殆尽,逃得一条性命也然是万幸了,他的话语的分量到底有几何,只怕谁也说不清楚。那还要看应天水师舰队的李新将军和他上头的应天水师将领会不会买雷将军的账了。

      这等情形之下居然有人如此高调,还要在应天水师舰队上私自殴斗,岂不是自找苦吃。

      “好了,先放他他,弄跟绳子过来,先将此人捆个结实,等李将军回来之后,再行处置。”主持大局的水师将士对着几名水师弟兄开口吩咐道。

      “是。”一名水师将士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根碗口粗细的缆绳,在旁人的帮衬之下将兵痞子结结实实的捆成了一个粽子。

      兵痞拼命挣扎,却始终架不住对方人多示众,还是让人给捆绑上了。瞧着身上勒的紧紧的麻花般粗细的绳索,汉军水师将士不由有些欲哭无泪。

    庙堂卷 第六十五章 用心良苦

      身上固然难受,不过心里头更为惧怕的是前途未卜,生死未知。

      也不知道李将军到底会如何处置自己,那是一点底也没有,要是应天水师舰队的李将军不肯放过自己,那可真是性命难保了。

      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此事倒是颇为有趣,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此事倒也有趣,不管如何若是能够杀伐对手,若是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能够杀伐此事,能够杀伐对手,他心里头明白此事颇为有趣,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此事只怕别无他法,毕竟对于这名水师兵痞来说,可是一点也不想于此地丧命。

      毕竟不管如何,自家性命还是最要紧的,对于这名汉军水师兵痞子也是丝毫不例外。

      兵痞子虽是骄横跋扈,平日大大咧咧的,整个就跟一个泼皮无赖似的,不过私下里头也是很惜命之人,绝不想将自家的性命丢在此地。

      “饶命呀,千万高抬贵手饶了我的这条贱命,方才是小的不好,小的不该去招惹大爷。”

      不管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兵痞子如何说话,应天水师主持大局的将士倶是不应,由他在一旁出声求饶。

      其他的水师将士可没有这份涵养,听的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痞子不停的哀嚎告饶,便又一些应天水师将士对着汉军水师的这名兵痞子开口喝骂道:“混账东西,事到临头了,你倒是怕了,真是狗熊一个。”

      马上便又其他的水师汉军水师将士开口应答道:“一点不错,太熊包蛋了,你一个小小的水师将士,初一投诚归顺到我应天水师舰队中来,为何如此作威作福,更是不听两位将军的号令,蓄意挑衅,对军中的袍泽弟兄大打出手,这般行为无论到了那里也是说不过去了。”

      “没错,事已至此,也就不必搞这一套告饶的把戏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方正到了李将军亲自出面处置此事,只怕便是倶是一刀不错,还不如拿出一些英雄豪杰气概来,就算是被砍掉了脑袋也能落下一个好名声来。”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兵痞子听得身边的应天水师将士这般幸灾乐祸的言辞,心下不觉更觉得凄惶,他心里头明白,今日自己的姓名已然是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了。就算今日自己能够逃过此劫,日后自是没有办法继续在水师中作威作福,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中来,哪怕此次自己能够侥幸不死,也只能成为应天水师舰队中的一名小卒子,原本自己汉军水师舰队中的那名将军已然不足以作为自己的靠山了,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中去之后,只怕没有几个人会记得自己是什么人了。"

      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士心里头有此想法,自然是极为惊恐不安。

      想要挣脱了生死的绳索,可是身上的缆绳勒的死死的,不管他如何挣扎,倶是不能挣脱出去。

      “饶命呀,我不想死呀,今日都是小人的不是,你大人有大量,还是饶过了我这次的无心之失吧,日后我定然小心谨慎,好好的戒掉飞扬跋扈的毛病,以后一定规规矩矩的,绝不敢做出如同今日这般的非分的事情来,还请宽恕了小人这一次吧。”汉军水师的这名兵痞子对着主持大局的应天水师将士求饶道。

      “兄弟,我看不必理会此人,此人纯属无赖,方才还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眼下被我等擒拿住之后,倒是老实了不少,不管如何,这人信不得,所言之事一点也不可采信,兄弟不必理睬他便是。”一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对着支持大局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开口言语道。

      “不错,一点不错,青皮无赖,理会他作甚,还是等我们李将军来,下令一刀砍了他的脑袋,结果了他的性命算了。”一名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也随声附和道。

      主持大局的将士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若是李将军真的不顾情面,将这名颇有有些胡闹的将士给杀了,说不定从汉军水师投诚归顺过来的这些兵牟将士心里头会觉得军中刑罚过于苛刻,如此一来,叛降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也有可能叛逃回去。

      照着眼下的实力看来,倒是一点也不用担心这些随同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一起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将士,不过只要震慑住对手,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毕竟眼下绞杀汉军水师舰队上的将士之事,不是那么容易区处的。

      “弟兄们,此事倒也寻常,不必动刀动枪的,毕竟眼下都已然成了兄弟,兄弟之间不应当如此计较。”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开口言语道。

      其他的应天水师将士平素对于这名足智多谋的将士本来将颇为佩服,眼下听得有此一言,自是遵从命令,有些将士心里头觉得有些不平不免有些发牢骚道:“友德大哥真是心善,这个无赖幸好是撞到饿了友德大哥手中,若是此人敢如此对我说话,我非宰了他不可。”

      此言一出,马上便有人随声附和道:“说的没错,我等都没有傅大哥这样的好脾性,要是谁人有这般的好脾性,那岂不是和傅友德大哥一般被人敬重。何况傅大哥如此足智多谋,我们李将军极为倚重。”

      “说起来也是,李将军平素最是看重傅大哥了,今日之事要是让李将军知道了,只怕绝不肯轻易放过了那个兵痞子,我看此人今日是凶多吉少了,说不定李将军一怒之下便会要我等杀了此人,如此一来,只怕此人活不过今天的。”一名应天水师的将士开口言语道。

      “不错,真是如此,要是让咱们李新将军知道了有人胆敢对傅大哥动粗,只怕李将军绝不会轻易饶恕了他,看来这人今日免不了一场血光之灾了。”一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开口言语道。

      “真是这话,不过李将军在船舱里头和军中将官一处设宴款待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这番接风洗尘、觥筹交错之后,只怕还有些功夫,看起来此人还不至于马上就被李将军下令砍去了脑袋,还能活上一段时间。”一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从旁剖析道。

      “呵呵,那也没有多少功夫,喝完酒吃晚饭,李将军自然会出来,我看这小子今日活该是命丧于此,也不瞧瞧都投诚归顺过来了,居然还是那么一副嚣张跋扈的德行,也不想想我等的应天水师舰队岂是他们的汉军水师阵营,岂能容他这般胡搅蛮缠。瞧瞧,眼下被我等制服的服服帖帖了吧,连性命都有可能保不住了。”一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不由有些幸灾乐祸的开口言语道。

      另有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开口附和道:“就是,这小子也忒胡闹了,忒煳涂了,投诚归顺到了我们应天水师舰队里头居然还是这般肆无忌惮的横行无忌,刚才要是他对我动手,老子早就拿着刀子捅了他,哪里跟傅大哥这般,还留他一条性命。”

      “没错,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多爽快的一件事情,可惜我们的傅大哥没有这个想法,我们便是从旁辍使,傅大哥这般有主意的人,也绝对不会听从我等的话,说出来不怕兄弟们笑话,小弟我本来是有这个打算的,后来想来傅大哥的为人,觉得傅大哥绝不会应允此事,所以也就不提了。”一名年纪尚轻的水师将士有些腼腆的对着身边的几位汉军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

      其他的应天水师闻得此言,无不觉得觉得心有戚戚,便开怀笑了起来。

      被捆的死死的动弹不得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痞闻得此言,却心如死灰一般,面色更是灰败颓然,犹如死人一般的难看。他心里明白应天水师舰队中的这几名将士心中倶是自己方才的那番举动心中不满,很多人都想要藉此机会将自己收拾掉。正所谓前路茫茫,生死未卜。眼下已然被人捆的死死的,连跳水脱逃的一点机会都没有,这名汉军水师舰队兵痞子忽然有些没来由的暗自咒骂自己的那个靠山亲戚也就是汉军水师舰队的那名职衔甚高的将军,他觉得要不是自己在汉军水师舰队中惯出来了一声的骄横跋扈、目无余子的毛病,今日也不会在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做出这般举动来,结果非但没有人买账,反而让人家给捆缚了起来,如今连生死也由不得自己做主,犹如搁置在砧板上的一块肥肉一般,任人割宰,毫无反抗的余地。

      这番话落入了在外面主持大局的傅友德的耳中,他心里头明白这条船上的军中的水师对于投诚归顺过来的那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痞子颇有意见,若不是迫于李将军和楚军师的严令,只怕早就把那个无聊小子宰了喂鱼去了。

      更何况对于应天水师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原本跟汉军水师将士便是你死我活,生死敌对的态势,今日机遇巧合,不过这大半年来和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接战,倶是有败无胜的局面。没有想到今日在楚军师的指挥之下,居然能够逼迫汉军水师一部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只怕很多人心里头都存着藉此良机报复一下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的心意,此事可不可不妨。

      要是事情闹将起来,初始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只怕不会如此轻易低头,两军互为寇仇,虽是依照应天水师舰队眼下的兵力来看,自然是有办法对付对手,镇压汉军水师的哗变固然容易,不过控制局面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毕竟照着楚军师的意图,是要稳稳妥妥将这批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悉数在军中安置下来,毕竟只要安置了汉军水师,便可对于汉军水师舰队中剩余的其他的尚自在负隅顽抗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其他兵牟将士而言,便是一个不错的垂范作用,楚军师曾经授意要不战而屈人之兵,若是能够借着安顿这些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而令剩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们觉得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也是一条极好的出路,那么必然可以打击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的信心,而且可以藉此减少攻打汉军水师艨艟斗舰时候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的伤亡。

      傅友德心里头明白,减少己方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的伤亡才是楚军师苦心孤诣,想方设法想要做的事情。一旦违背了楚军师这个意图,就算是能够把眼前的汉军水师舰队剿灭殆尽,楚军师也未必觉得称心。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胜是固然胜了,不过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小,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多损失一些人命换取来的胜利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夸耀的地方。

      心里头有此一念,自是心生警惕之意,傅友德觉得有必要对于告诫一下应天水师舰队的兄弟将士们,让这些水师弟兄不可横生枝节,以免破坏了楚军师的大局。

      心下有此定见,傅友德便对着身边的开口言语道:“绝不可如此行事,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既然投诚归顺到我应天水师军中,日后我等便倶是袍泽弟兄,如何可以对麾下弟兄拔刀相向,不管如何,要是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决不能做出这等事情来,要是有谁人不听号令做出此等事体,质疑欲要如此行事,别怪傅某人不讲情面。何况此时乃是楚军师吩咐之事,若是那位将士有此心念,友德再此劝他尽快打消了此念,你等可以不听从我傅友德的话,也可以不听从李将军的号令,可是对于楚军师的号令,难道还敢违抗不成。即是兄弟,如何可以另眼相看,分别区处,自当一视同仁才是。”

      疾言厉色的一番话,自然对于身边的那些方才还在打趣讥笑那名汉军水师兵痞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触动极大。

      “傅大哥说的是,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既然投诚归顺过来,便倶是我等的袍泽弟兄,傅大哥说的一点不差,我等方才那些言辞颇为有些伤人,实在是不该如此言语。”一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马上出来认错说。

      即刻便又一名水师将士也站出来随声附和道:“傅大哥说的一点不差,我等实在有些幸灾乐祸了,怎么说都已然是兄弟的了,如何可以当面嚼舌根。”

      对于这些应天水师将士而言,傅友德的告诫自然是一件极为严重的事情,他们细细想了想傅友德的话,觉得一点不差,不管如何绝不可违背了楚军师的意思。

      余人也是纷纷听从了傅友德的劝谏,点头称是。

      汉军水师舰队中的将士听得傅友德说应当一视同仁,心里头也觉得此人颇为持平公允,心下都有些感激。

      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汉军水师将士无不是惧怕应天水师如是发动攻伐大战,杀伐过来,只怕难以抵挡,故而才会觉得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是逃生最好法子。

      对手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已然是今非昔比,不是昔日吴下阿蒙,想要从应天水师舰队的重围中脱逃出去,只怕是毫无办法,而汉军水师舰队的援兵却迟迟不到,如此一来,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自然是觉得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的乃是唯一的活路。

      两害相权取其轻,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无法突出重围,只要依从雷将军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除此之外只怕是一点机会也没有。

      毕竟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不管如何,总是保住自家的性命要紧。

      不过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之后,最是担心自然是应天水师将士的态度,眼下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听得傅友德有此言语,心里头倶是放心不少,觉得投诚归顺之事倒也没有做错。

      傅友德自然鞥能够看出此事的关键来,他明白自己的一举一动关系重大,若是行事有写纰漏不公,自然对大局大有妨碍。

      如此一来便是谨言慎行,抱着如履薄冰的心意安置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将士。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倒也觉得傅友德此人能够如此行事,定然不会相欺,心底下也对他渐渐的消除了抵触之意。

      汉军水师将士也自然明白此事已然唯有如此了。

      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既然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也唯有听从对方的号令。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若是不如此行事,对于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闻得此言,自觉欣慰。

      投诚归顺到对方手底下,若是听从号令只怕只有死路一条。人家如此宽宏大量,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毕竟对于这些水师舰队将士而言,此事倒也寻常,若是不能够杀伐对手,唯有投诚归顺方能活命,能够得到同等的待遇,自是最佳。

      不过即便如此,有些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依旧是心中惴惴,不知道前途如何。

      六十五 降心以从

      既是如此,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无不觉得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乃是逃脱性命的法子。

      叛降出了汉军水师舰队,固然是为世人所不齿,不过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有非什么自惜名声的名公巨卿。

      就算是庙堂之上的衮衮诸公、名公巨卿,于性命堪忧的分际之时,是不是能够坚持气节,不降服归顺到势力绝大的应天水师舰队水师大军中去,只怕也是未知之数。

      眼下情势如此,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底层将士而言,自然不是什么坏事。

      毕竟对于这些不得已跟随雷将军投诚归顺到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原先还以为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定然会藉此良机大大的羞辱他们一顿,说不定应天水师的那些往日在两军接战中丧失了袍泽弟兄的将士会进行慰灵之战,要是如此,只怕会做出杀降之事也说不定,何况应天军中颇有将士酷嗜杀降,这也是名声在外,众所周知之事。

      心中怀着惴惴之念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舰队的军中的汉军水师倶是没有想到,应天水师舰队中主持招降纳叛之事这名唤作傅友德的将士居然如此宽厚仁慈,办事公允。

      受到了汉军水师舰队的那名兵痞无端的折辱之后,居然毫无怒气,居然只是将触犯了自己的汉军水师将士捆绑了起来,在底下的应天水师人人都曰可杀的情形下,还出面保住了此人的性命。

      这般秉公办理的姿态,只是令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极为高兴,他们心里头明白这等事体傅友德都是这般态度,想来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也就不必如何担惊受怕了。

      应天水师将军如此勒令将士不可公报私仇,只怕绝无兵牟将士胆敢违抗限令,如此一来,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觉得性命可安保无虞了。

      心中有了这等笃定的想法,不必跟先前初一叛降过来之际的忧心忡忡自是两样,话语神态也复从容了起来。

      “傅将士一秉大公,对于私人仇隙居然毫不介怀,乃是我军人之楷模,家国之栋梁,实在是可敬可佩。”一名汉军水师将军的将士头目拨开人**,走到傅友德跟前,对他抱拳说道。

      不仅此人如此,还有一名在军中威望颇著的年纪颇大的汉军老将士也走出人堆,对着傅友德长揖到地道:“傅将士真是人中龙凤,马中赤兔,度量之大,世所难匹。鄙人在军中多年,也算是阅人无数,可是绝没有见到如同傅将士这般的人才,人才难得,真是难得呀!”

      傅友德听闻对方这番阿谀奉承之言,也是不羞不恼,只是笑呵呵的还礼说道:“两位真是说笑了,傅友德不过是一介武夫,哪里晓得如许多的事情,今日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投诚归顺到我应天水师舰队中来,傅某幸得我们李将军和贵军雷将军的信任,得以坐镇此地,支持庶务。说起来这些事情也不是如此了不起的事情,只是秉公办理而已,我等两军水师将士既然合同一处,日后便是是袍泽弟兄,何来仇隙私怨。两位的真是言重了,傅友德可真是当不起。”

      “傅将士当真是客气,这番仁人志士般的作为,岂是他人能比得上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头目开口言语道。

      那名汉军水师的老将军也拈须笑道:“为功不居,实在是军中的好儿郎,今日不管有何吩咐,老夫理当奉命,绝不相违背。”

      旁边的水师舰队的头目听得这名军中颇有威望的老兵有此一言,微微一怔,迅疾也明白过来了此事的关窍,便对着傅友德开口言语道:“真是此言,某心下也有此意,傅将士的所做作为,深得我心。今日我汉军水师舰队合船将士投诚归顺应天水师舰队中来,对于我等而言,此事固然有些难以措手,不过眼下得见应天水师舰队中有傅将士这般的人物坐镇此间,料理此事,我等也是再无疑意,在下不才,也情愿听从傅将士的号令行事,追附骥尾,还望傅将士不弃才是。”

      这两人有此表态,应天水师舰队的傅友德先是微微一怔,继而大喜过望,原本他心里头就想着若是想要尽快的收服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的兵牟将士,最为便利的办法无过于从汉军水师舰队中挑选出几名德高望重的人物来,如此便可作为过渡,尽快的将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尽速收服。

      可是欲要如此行事,必须先从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中寻找几个代理人,眼下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方才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时日太过短促,即便自己大才槃槃,想要从应天水师舰队中寻觅出几个人物来作为夹袋中的腹心,一时之间也是无从措手。

      毕竟太过短促,想要甄选分别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可是一件需要花费不少时日的事情。

      没有想到汉军水师中有人应为自己办事公允,而出来响应自己,如此一来可真是太好了,可以极为迅速的将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安置下来,毕竟对于这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眼下能够令他们即刻信服的,应当眼下还是汉军水师舰队自己更容易取信于人。

      眼下汉军水师舰队的的军中有人愿意协助自己料理招降纳叛之事,闻得此言之后的傅友德,自然是极为高兴。

      “若得两位相助,何事不成。傅某人一正觉得事务纷繁,千头万绪,若是得到二位的助力公襄胜举,此事虽是不易,不过一定可以达成所愿,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定然能够跟我等兄弟袍泽和睦共处。”傅友德极为高兴的对着跟前的两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开口言语道。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如今听得傅友德有此回应,也是极为欣喜,两人对视一眼,汉军水师舰队的老将士便对着傅友德抱拳说道:“傅将士实在是言重了,此番我等能够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也算是权且寄下一条性命。应天舰队的活命之恩,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此等恩德,岂能毫不在意,今日某以此老朽之躯,能够助傅将士成此大功,也算是给自己积下一份阴德。”

      另外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头目也跟着抱拳说道:“老爷子说的极是有道理,我等今日能够不死,自是得到了应天水师舰队的庇佑,比起战死此间的水师将士而言,已然是幸运不知多少倍。此番有此机会,得以力效前驱,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也算是对贵军将军如此宽怀仁爱,没有下令赶尽杀绝的一份回报。若是真的说起此事来,依旧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傅将士不必耿耿于怀,此事也是我等责无旁贷,理应效力之事。”

      傅友德闻言,不由哈哈一笑。

      “不不不,两位兄台实在是过于谦虚了,两位投诚归顺到我应天水师舰队中来,傅友德还要烦劳两位劳心劳力,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今日还要仰仗诸位在军中的威望,能够使得投诚归顺到我应天水师舰队中的汉军水师兵牟将士,能够尽速的融入我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如此一来,便是我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的大幸,也是应天水师舰队叛降归顺到我应天水师舰队中来的水师将士的大幸。此番能够得到两位的助力,则是我傅友德的荣幸之至的幸事。”傅友德对着汉军水师舰队的两名将士心如开口言语道。

      汉军水师舰队的两名将士闻得此言,心中自是大喜,他们明白傅友德既然出此一眼,便是允诺了此事,如此一来,一则可以安定麾下的水师将士,二则自己初一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便可藉此机会立下一个功劳,最不济在日后的叙功的劳绩上也能弄上一个名字了。

      要是汉军水师舰队上头的将官得闻这样的奏报,只怕便会对自己另眼相看,如此一来,日后在应天水师舰队的辗转升迁,只怕也能容易许多。

      如此想来,汉军水师舰队的这两名将士自然是极为高兴,其中那名水师将士头目更是兴奋难抑,横跨上前一步对着傅友德开口言语道:“傅将士既然有命,我等敢不从命,多蒙傅将士提携,此番若是能够顺顺当当的将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安顿下来,也算是傅将士和贵军将军的恩典,某随时才力不够,不过也是愿意竭尽驽力,从旁协助傅将士完成这等大事。”

      汉军水师舰队的那名老将士也开口言语道:“不错,鄙人也是正有此意,不管情势如何,只要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能够合同一处,化解昔日的仇隙恩怨,和睦相处,对于我汉军水师和应天水师舰队双方将士而言,倶是一大幸事,日后自是不必兵戎相见,刀兵相向,而是可以如此兄弟一般的和睦相处,这等盛事,岂非绝佳。某不才,也愿拼却了这把老骨头,好好为两军将士化解恩怨尽一份心力。”

      傅友德闻得此言,自是大为动容,便上前握着两人的手说道:“二位悲天悯人,傅友德自愧不如,此番得到两位这般助力,又有何事不成。”

      三人相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此时此刻,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当中颇有一名头目觉得此事大有可为,又见傅友德这般举止,只是觉得傅友德颇为可以信赖,也就排众而出,跟随其后,对着傅友德保全说道:“王某不才,也算追附骥尾,共襄盛举,不知道傅将士是否也能应允鄙人参与此事。”

      傅友德闻得此言,装过脸去一看,只见另外一名水师将士对着自己做揖行礼,心中益发高兴,便对着此人颔首说道:“王兄弟不必客气,倶是军中袍泽,傅某又岂会厚此薄彼,大家眼下已然都是兄弟了,也不必如此客气,老是行礼,倒是显得颇为有些生份了去,若是汉军水师舰队的那位将士欲要助力我完成此事,只要对我开口言语一声便是,不必过于多礼。”

      听闻傅友德有此一言,听到了他的这番话的汉军水师将士心中倶是一震,没有想到傅友德如此不拘小节,丝毫没有一点战胜者居高临下的气势,听语气反而像是平素熟不拘礼的袍泽弟兄一般。

      这般令人折服的气度,自

    我怎么这么逗,我一定是个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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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莜伶つ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10:50:17 |只看该作者
    庙堂卷 第六十六章 争先攀附

      水师舰队的将士心里头都明白眼下已然难以回头了,汉王陈友谅若是得问了此事,只怕早已暴跳如雷,对着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下达了诛杀令。

      叛降出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自是明白这个道理,故而眼下也唯有寄望于能够在应天水师舰队中安顿下来。

      眼下应天水师中有人愿意替自己出头,对于汉军水师将士而言,此举自然大为有利。

      保全性命之外尚且可以立下一功,对于一些汉军水师将士而言,自然是难逢一个好机会和不小的诱惑。

      那名德高望重的汉军水师老将士转过身子,对着身后的汉军水师将士言语道:“汉王刻薄寡恩,断事不明,眼下汉阳城的庙堂之上更是权臣当道,水师将领为人掣肘,毕竟想要痛痛快快的大战都不可得。老夫阅人无数,觉得傅将士其人足堪信任,尔等若是再行观望,吾辈今日只怕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番话说的沉痛之极,底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闻言,无不面如土色,觉得这名将军此言虽是骇人听闻,却也是实情,眼下若是不肯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只怕今日想要活命是一点机会也无。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闻得此言颇有潸然泪下者,这些落泪的将士全都明白此话乃此军中这名阅历极深,德高望重的老军人的肺腑之言,如此掏心窝子的话,自然是金玉良言,不可等闲视之。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这位老人的言语也是极为在意。

      “说的对,今日我等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本来就不该存着甚么其他的心意,应当放下过往的一切,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结为兄弟,决不可为了一时的意气之争,而大打出手。如此一来,岂不坏了大事。”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开口言语道。

      话语未落,马上便有其他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开口附和道:“此话甚是有理,今日情势如此,诸位兄弟也都是一清二楚,我等既然跟随雷将军一同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自是不应有和二心,从今往后,我等决不可心怀异志,理当同应天水师舰队的袍泽弟兄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如何可以存着别的心意。”

      “没错,正是此话,今日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之后,两军将士倶是袍泽弟兄,如何可以跟以前一般的打打杀杀,不管前路如何,只要我等两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能够化解愁怨,和睦相处,对双方将士倶是有好处。”

      汉军水师舰队的那名德高望重的老将士对着几名将士点点头说道:“诸位所言甚是有理,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相逢一笑泯恩仇,今日我等既然都追随着雷将军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中来,本来便是要摒弃一切恩怨,我等也应体谅将军的心意,决不可给雷将军的脸上抹黑。”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德高望重的水师老将士德高望重的这番看苦口婆心的劝说,自然是让其他汉军水师水师舰队的将士心中凛然,他们觉得此事不得不听从劝说,毕竟眼下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倶是在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的地盘上,若是真的一言不合,双方将士火拼起来,以当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些水师将士的势力,实在是毫无胜算,只怕非要被对手打的遍地找牙不可。

      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早就不是什么强龙了,而眼下应天水师舰队兵容强盛,势力绝大,已然不是昔日汉军水师舰队的那个手下败将。

      败军之将不敢言勇,被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围困了许久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们也是心中有数,眼下即便是猝然发难,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刀兵相向,只怕也是毫无机会战胜对手。

      毕竟眼下的应天水师舰队太过强势了,战船横江,旌旗蔽空,而相形之下,被围在垓心的汉军水师舰队实在是不值得一提,想要跟如此强盛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兵力抗衡,无异于痴人说梦。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随即便有汉军水师舰队水师将士站出来说道:“说的一点没错,我等今日追随李将军,不也就是图一条活路么,跟何况应天水师舰队宽怀属下将士,不似我们的汉王对我等如此苛酷,容不得我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犯下一点错误来。兄弟觉得今日跟从雷将军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是一件好事。”

      “不错,诚然是一件大好事,眼下已然毫无疑义了。”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开口言语道。

      “兄弟所言一点不差,兄弟我也是这般认为,今日我等追随雷将军投诚归顺到汉军水师舰队中来,本来就应当摒弃一切愁恨,两军将士若是想要和睦共处,自当抛开往日的恩怨,虚心以待。”

      “没错,就是应当抛出恩怨,若是谁人心中放不下这一点,此事只怕难以奏效,故而我汉军水师假舰队的战船上的水师将士倶是应当放下心中的仇隙,如此一来方才可以有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和睦共处,称兄道弟。”一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慢条斯理的开口言语道。

      “此话不假,真是此话,两军将士日后既然袍泽弟兄,眼下就当相互扶持,决不可为了昔日的恩怨仇隙而大打出手,说起来决不可跟方才那名兄弟那边,不分青红皂白便欲要殴人。”汉军水师舰队的一名将士开口言语道。

      这话自然也都引起了其他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的共鸣,这些水师将士都知道,今日能否安然无恙的保住性命,很大一部分便取决在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要是汉军水师的李将军应为方才那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兵痞的所作所为而迁怒到所有的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身上,只怕事情可就不妙了。

      毕竟对于眼下打也打不过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眼下投诚归顺到对方帐下,无异于将自己的性命交付到对手手中。

      可是眼下的情势看来,也唯有如此,毕竟情势逼人,岌岌可危,若是不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应天水师舰队的李新将军已然放出了狠话,过不了一时三刻,若是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依旧执迷不悟,不可归附,继续负隅顽抗的话,到时候应天水师上层将领一声令下,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便会对围困垓心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发动最后的总攻,到时候玉石俱焚,只怕大战之下,别无一人能够顺利逃生。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也颇多有些眼色的,心里头也都明白今日负隅顽抗也是丝毫没有办法抗御的住应天水师舰队的猛攻。

      负隅顽抗,也是死路一条,只怕到时候应天水师会报复的更为厉害一些,负隅顽抗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只怕没有一个能够活命。

      心下有此想法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心里头都觉得德高望重的那名将士和一些将士的议论极为不错,此番若是不听从他们的言辞,只怕此次终究不能生还。

      傅友德察言观色,心里头知道汉军水师舰队中的死硬分子的心意也随着事情的发展有些变动。

      傅友德心里头极为明白,此番若是想要将这艘战船上的所有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尽数悉数招降纳叛过来,还有一条计策可行,便是树立一个典型。

      那么想要树立典型,最为俱有说服令的无疑还原本属于汉军水师舰队的麾下的水师将官了,毕竟这些人手中直接掌握着一些麾下的将士,而且在汉军水师舰队中也算是知名度高的人,想要尽快收服汉军水师舰队投诚归顺过来的将士兵丁,这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是最佳的契入点。

      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心里头最愿意跟从的自然是知根知底的熟人,毕竟以前都是自己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心里头稳当一些,毕竟跟随先前的将官,总是要比新跟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来的熟络一点。

      不过汉军水师舰队的某些心思灵活的兵牟将士心里头也明白这等好事只怕是可遇不可求,毕竟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如何处置安顿之权皆是操之于人,作为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们心里头唯有寄望于能够遇到一个像傅友德这般的人,作为伍长的话,倒也甚为不错。

      不过若是遇人不淑,应天水师舰队中派过来的领兵的将官脾性暴躁,对于底下的水师舰队的将士一点也不体恤,冲锋陷阵的时候会不顾手底下将士的死活,只管攻城略地,而丝毫不顾及麾下将士的性命,有了战利品也能分发属下,平素跟着手底下的将士一块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若是跟着这样的将军打战,痛快诚然是痛快,不过也容易丢掉小命。

      要是运气背到极点,遇到一个死命催逼手底下弟兄拼命,又愿意麾下的将士分了他的功劳的应天水师将官,那以后的日子可就难熬了,只怕是一点其他办法也没有,唯有硬着头皮硬撑着,或者亡命逃亡了去。

      其他的水师将士将士心里头不知道前途如何,唯恐不小心得罪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便会死于这横无际涯的大江之上。

      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今日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无异于寄人篱下,生死性命倶是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也是无奈,毕竟对于这些水师将士性命是最为要紧的,要是连性命都丢了的话,那么可就甚么也做不成了。

      今日的这般大亏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来说都是以前未曾想到了的,不过今日突围无望,想要保住性命的话,也唯有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

      傅友德心里头也有些紧张,汉军水师虽是虽是为应天水师舰队的铜墙铁壁的重重围困,继而施之以车轮*大战所败。汉军水师舰队的雷将军无可奈何之下唯有领着麾下的水师将士投诚归顺过来,不过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士而言,投诚改编之事尚且还有变数,汉军水师投诚归顺过来的将士之中多有奸猾之人,稍有不慎让奸人从中作祟,引动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哗变,再度叛降出去,此事可就了不得了。

      楚军师对于此事极为关注,再者汉军水师怎么说也是一支骁勇善战而风纪很坏的水师,不容小觑,若是有半点的疏漏,只怕事情会有极大的变故,防不胜防,决不可马虎从事。

      傅友德自然心中有数,他明白楚军师此番刻意要招降这艘战船上的汉军水师兵牟将士,其目的便是为了打击余下的那些被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包围分割围困住的汉军水师兵牟将士的士气,从现今的情形看来,楚军师的忧虑倒也并非全无道理。汉军水师纪律松弛,骄兵悍将数不胜数,想要顺顺当当的收服他们,只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眼下也唯有先借重汉军水师舰队的这些头目,以期能够尽快战胜对方。

      “诸位将士,今日傅友德再次可要先行谢过各位了,善后之局纷繁复杂,千头万绪,傅某一人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无法力任其艰,独挑其事。今日幸而有诸位袍泽弟兄义薄云天、仗义相助,如此繁剧也是容易料理多了。说起来有诸位相助,在下真是感到不胜荣幸之至。”

      “哪里哪里,傅大哥实在是太客气了,我等今日所为之事自是理所应当效劳的,哪里谈得上甚么义薄云天,仗义相助,顶多也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汉军水师舰队的那名小头目对着傅友德抱拳说道。

      汉军水师舰队的老将士也拈着花白的胡须说道:“我等皆是为傅将士的不计前嫌,一秉大功的仁德所感召,这才愿意倾尽全力,力效前驱。今日就算傅将士不将此事托付我等,我等也会挺身而出,帮着贵军化解仇隙,安置将士。”

      傅友德闻得这名汉军水师老将士有此一言,极为敬重的对着方才搭话的二人开口言道:“傅某人有何德何能,居然能够令两位如此鼎力相助,大恩不言谢,若是此番能够顺利的安置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使得两家将士能够和睦相处,我必将申告李将军,让他在给吴国公上的叙功表章上,好好的给二位叙上一笔,保两位一个顶戴,略微作为今日相助的酬庸。”

      此话一出口,那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颇有些沾沾自喜,觉得今日出头来帮着傅友德安抚会军中的弟兄实在是一件极为得意的好事,非但可以藉此于昔日军中袍泽弟兄们跟前博取好名声,眼下听得傅友德有此一诺便可在应天水师舰队军中谋的一个晋身之阶,实在是名利兼收的好事情。

      如此想来,不由露出了欣喜之色。

      其他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见此情状,心中很是钦羡。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自然有些水师将士头目是热衷功名利禄之人,见到有此机会,觉得不可错过,也从水师舰队中挺身出来,跟着对着傅友德纷纷攘攘的叫嚷到:“傅将士,不要忘记了我,某人也愿意跟着傅将士共襄胜举。”

      “某不才,在军中还算是有点微薄的名望,今日也情愿追附骥尾,力效前驱。”另外又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开口言语道。

      “我也情愿跟随傅将士妥为安顿麾下将士,略尽绵薄。”

      汉军水师舰队的老将军见得这番情景,自是哈哈大笑道:“傅将士,看来你是不必发愁了,我汉军水师舰队中颇有将士为阁下的恩德所感召,愿意助你一臂之力,如此一来自是大事可期。”

      傅友德闻得老将军此言,也是哈哈一笑道:“诸位如此抬爱,傅某颇有些受宠若惊,今日之事,若是有人能够费心帮忙,傅某绝不会装作视而不见,只要有出得一分力的,日后都有酬庸。”

      对于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闻得此言,自是知道今日出力帮忙,便可获取奖赏酬庸,有得应天水师信任,一举两全,此事自然是最妙不过。

      顿时如山响应,从者云集。

      此外也毫无办法,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要是不得不如此行事,必然不能获取信任。如此一来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也要日日担心自家的性命安危,故而不如顺水推舟,助力一把,先将自己洗刷干净。

      更有些些水师将士热衷于功名富贵,如今功名可致,富贵可期,即便是刚刚投诚归顺过来,也是不以为意,觉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此等良机若是不好好把握,日后只怕会悔的连肚子都要青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毕竟对于这些汉军水师将士而言,能够升官发财便是好事情,有机会总是不愿轻易放过的。

    庙堂卷 第六十七章 声望渐孚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纷纷请命,傅友德也乐得得此助力。

      毕竟此番若是能够得到汉军水师舰队中将士的协同帮助,对于安抚同为降兵的汉军水师将士颇有助益,更何况傅友德也想要借此机会,将汉军水师舰队的下层将士悉数笼络过来。

      楚军师有严令,一方面责成李新将军好好的安置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另外一方面却也令李新将军要严格提防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拥兵自重,造成尾大不掉的局面,不过照眼下的情形看来,事情依旧还在掌控之中。

      傅友德明白楚军师的这番命令别有用意,很有可能便是藉此机会隔断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和下辖的汉军水师舰队兵牟将士的联系,如此一来即便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将官们心怀叵测,犹复叛逆之心,到时候手底下没有人跟随,也搅不起甚么大风大浪来。

      楚流烟的这番心意,傅友德自然是心知肚明,他对楚流烟的战略意图理解的十分深刻。他明白楚军师想要借助收服这一战支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继而能够打击负隅顽抗的剩下的那些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的士气。

      为了不欲麾下的水师将士有过多的伤亡,傅友德知道楚军师的顾虑极为有道理。眼下虽是应天水师舰队的铁甲战船极为厉害,虽然汉军水师舰队可以发动强攻,可是就算发动强攻也能够攻陷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不过这番征伐,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吃亏在战船上比对方水师舰队的战船差了数等,故而便是想要将汉军水师悉数拿下,必须佯攻对手的应天水师必然是伤亡不小。

      毕竟对于这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可以居高临下,据险而守,而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参差不齐,根本没有办法和汉军水师舰队中的艨艟斗舰相匹敌,想要胜过对手,无异于要采取人多拼命的人海战术。

      眼下虽是比对方人多,可是古人有云,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易守难攻,对于负责攻击对方战船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来说,汉军水师舰队浮在水面上的战船无异于一座座浮动的水上堡垒。

      想要在水面上攻击这等庞然大物,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只怕要付出不少的代价方能做到此事。

      傅友德明白要是不照着楚军师的办法尽快的收服了这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若是等到两军交战的时候,这些新进降服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依旧叛降出去,只怕局势便会变得极为难以控制。毕竟汉军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士眼下虽然走投无路,不得不投诚归顺过来,到时候两军接战,汉军水师舰队的援兵也有可能会赶过来,如此一来,想要杀伐对手只怕是极为困难了。不管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眼下是如何的卑躬屈膝,低声下气,那也只是迫不得已的无奈之举。

      不能收服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的心志,自然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操控对手,也无法全然信任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能够对应天水师舰队绝对忠心。

      毕竟水师将士干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勾当,想要刚刚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对应天水师死心塌地,毫无保留的服从。傅友德心里头明白这种事情对于初一投诚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水师舰队来说,无异于过于强求了。说不定到时候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眼见汉军水师强援一道,便会再度叛降出去,汉军水师舰队降服过来的兵牟将士若是反戈一击,如此一来对于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兵牟将士而言便是一件极为不利的事情。

      心念及此,傅友德便觉得有必要对于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先行告诫一番,便转过身子对着四周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做了一个罗圈揖,随后朗声开口喝道:“诸位将士,今日两军合并,自是盛事一件,不过当此情形之下,傅友德依旧有些话不吐不快,今日之事乃是需要应天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士和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士戮力同心,方能尽速达成。在下自是希望两军水师将士都能够摒弃前嫌,既往不咎,将往昔两军水师舰队来回征战的恩怨情仇先行搁置一边,降心以从,先行接纳对方。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有人心怀不轨,欲要藉此机会挑动两军将士的仇隙,傅某人那是绝对不会放过此人的。”

      说着傅友德便将眼风狠狠的扫过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

      汉军水师舰队投诚归顺过来的水师将士原本以为傅友德是个极为宽厚之人,不过这一下被他的锐利的眼光中将士,都像是触碰到一根尖锐的针一般,吓得都不敢抬眼继续望着傅友德,而是跟着垂下了脑袋。

      汉军水师舰队中的那些兵士的小头目倒是好一些,不过触碰到傅友德这般凌厉的眼色,心里头也明白了这个傅友德绝不是一个善茬,看情形绝非一般人物。

      “傅将士所言一点不差,眼下我等两军将士欲要和睦相处最好法子之一,便是放下执念,相逢一笑泯恩仇。”震慑于傅友德的这番威严,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头目慌忙上前附和到。

      “正是正是,傅将士这番金玉良言是我等水师将士俱要铭记在心的,今日我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自然应当遵守汉军水师的规矩,决不能肆意的意气用事,坏了军中的兄弟袍泽之谊。傅将士的这番言语,在下也是十分赞成,想来我应天水师舰队中应当没有人会反对此事。”另外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开口言语道。

      “不错,兄弟和傅将士所言倶是不错,真是如此,兄弟也是这般看法,两军将士若是能够和睦相处,自然便是最好不过的事情,要是有人胆敢在军中搅风搅雨的,兄弟我便是第一个不答应。”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极为性急开口言语道。

      闻得此言,傅友德微微一笑说道:“兄弟不必如此焦急,眼下两军融合尚自未出什么岔子,若是出口这么冲,只怕会惹得军中的弟兄心生不满,要是有人为此跟你杠上,只怕没有任何的办法了。毕竟都是兄弟袍泽,没有必要剑拔弩张的,只要个人心里头都存着这般念头便全然足够了。”

      “傅将士所言不差,我等心中只要心存此念,便可平心静气的面对此事。”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头目开口言语道。

      “此话极有道理,两军交战多年,今日能够相逢一笑泯恩仇,对于我等弟兄来说,便是一件极为不错的事情,不管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兵士昔日有何过节,兄弟们都先行放下,眼下都成了一条船上的袍泽弟兄,还有什么事情不能放下的。”另外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小头目也随声附和道。

      自然还有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纷纷开口言语道:“正是此话,正是此话,我等水师将士既然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中,自然要守着应天水师舰队的规矩,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此事可断然不是可以违背了的。”

      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话音刚落,马上便有其他的兵牟将士附和道:“不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等微末贱民,本来都是当兵吃粮的,既然投诚到应天水师中,自然是奉应天水师舰队的军令,遵照应天水师的规矩行事喽。”

      “兄弟所言不差,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既然我等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悉数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中,自是要遵从号令行事,决不可肆意妄为了。”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鼓噪着说道。

      当然那名被绳子牢牢捆缚的严严实实的汉军水师将士的兵痞最是难受,他被人捆缚了良久,丝毫不得挣脱,更何况平素在军中极为奉承和结交自己的那些酒肉朋友,居然没有一个上前给自己求情的,任由自己被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捆缚于此,颜面丢尽。

      更是让他觉得锥心刺骨的难受的是,平素和自己最为交好的几人非但没有帮自己跟汉军水师舰队的傅友德求情,反而出面指斥数落自己的不是,这些人可是自己在军中时候最为要好的朋友,却恰恰是这些汉军水师舰队中最为知己的知交骂的最凶,毕竟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兵痞来说,简直无异于众叛亲离,觉得心志灰败,毫无生趣,恨不得地上能够裂开一条缝隙让他掉落下去。

      不过即便如此,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痞子心里头依旧是有些贪生之念的,要是就此被李将军砍掉脑袋,这可不是当耍子玩的事情。兵痞子自然也是最有忧心这一点,他心里头明白雷将军老奸巨猾,到时候是否肯替自己出头眼下一点把握也没有,何况就算是雷将军依旧念着一点故人的情分,肯替自己出头想汉军水师舰队的李将军讨要一个情面,让对方放了自己。

      可是汉军水师舰队的李将军究竟心意何属,眼下却是一点也不清楚,毕竟从方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的言谈中,兵痞子已然知晓了李新将军立身极正,对于麾下将士作奸犯科之事最是不容姑息,要是真如那些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谈及的那般,李新将军果是刚正不阿的话,即便是雷将军肯出面替自己说情也是毫无用处,李将军办事若是不留情面,问自己一个死罪,到时候自己只要会被李将军一声令下,喝令者汉军水师舰队的刀斧手捆缚杀场,一刀落下,便是人头落地、身首异处,一命呜唿的奔赴**了。

      兵痞子心下越想越是觉得满心凄惶,自觉前途未卜、心中更是凄凉满状,不由嚎啕大哭了起来。

      他这一哭,倒是声震寰宇,惊得江中露出水面的游鱼都纷纷躲藏了起来,江面上飞过的鸿雁也是闻声惊觉,折道而返。

      虽称不上是响遏行云,倒也颇有几分惊天动地的气势。

      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听得他这般失声哭嚎,不由也都有些惊奇,也都将目光移转到了他的身上,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自然也明白此人为何如此,便有一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上前呵斥了句道:“哭丧个球,眼下还没有推你去断头台,你就这副孬种的德行,到时候把你小子闹到砍头的地方,还不屎尿迸流不成。”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闻言不觉大为蹙眉,这名兵痞子当众哭嚎不休虽是不堪,不过毕竟也是昔日军中的袍泽兄弟,总是有些旧日的袍泽兄弟的情谊在,眼下听闻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如此肆意诋毁,虽然尚未辱及汉军水师舰队的弟兄,不过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其他将士而言,心里头也是有些不舒服。

      不过眼下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在人屋檐下怎敢不低头,自然也没有哪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贸贸然的出来指斥那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的这番言辞。

      应天水师舰队中的一些将士敢怒不敢言的神色自是逃不过傅友德的耳目,他心里头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自己手底下的那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口无遮拦,说了几句伤及某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的言辞,这件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若是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不甚在意此话,轻轻的放过了这番言辞,心里头不留甚么疙瘩的话,倒也是一点也不妨事,不过要是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心里头留下一丝芥蒂,眼下虽是敢怒不敢言,不过要是等到汉军水师舰队强援到此,那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有了凭侍,到时候将这个由头翻出来,串通其他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那可就麻烦了。

      此事若是成了导火索,等下若是有别有用心的奸猾之徒居间藉此挑唆,只怕会一唿百应,初一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只怕会**起叛降,这可是极为可虑的一件事情,只怕到时候局面便会变得极为难以控制。

      傅友德心中如此转念,便对着那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兜头喝骂道:“不得口出污秽之言,折辱他人,此人前此虽是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不过眼下已然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中,便是我等的袍泽弟兄,如何可以如此无状,成何体统。”

      那名水师将士不妨傅友德有此当头棒喝,不由整个人都怔住了,呆呆的瞧着傅友德。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听闻此言,也是不明就里,不过觉得傅友德能够如此说话,倒是真的秉持公正,立论公允,一点也没有偏袒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将士那方,对于傅友德的为人处世自是更为信任。

      不少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觉得应天水师麾下的将士真是了得,如此一名小卒子居然就能如此,简直胜过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数十倍,比起雷将军和其他汉军水师的高级将帅来也是不逞多让。

      见得被自己喝斥的水师将士发怔,傅友德紧接着便给被自己的喝斥的应天水师将士递过去一个眼色,那名水师将士倒也不笨,马上跪伏到傅友德面前说道:“属下口不择言,行事鲁莽,还请责罚。”

      傅友德严正的喝到:“本当略施薄惩,念你此次是初犯,更是言语无心,平素当差也算牢靠,暂且免去一顿责罚,不过大罪可恕,小罪不饶,你在众位袍泽弟兄免去自行掌嘴三个好了!”

      水师将士明白傅友德的用心,也不敢怠慢,便应了一声:“是。”

      随即便站起身子来,在两军将士面前自行掌嘴。

      啪啪啪三记极为响亮的声音响起来,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见得傅友德如此行事,公允无偏私,不由倶是心中折服。

      汉军水师将士心里头明白傅友德既然能够如此行事,毕竟应天水师舰队中有人要惹起事端,只怕也是逃不过惩戒,这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好的消息,起码在应天水师中无人会故意寻仇找茬。

      傅友德见得这番情形心里头自己自己已然控制了局面,汉军水师舰队的对手虽是有些难以对付,不过眼下已然算是收服了不少。

      其他的水师将士心里头究竟如何想法,眼下也是无从穷究,就算有人心里不服,只怕这些麻烦也要等过后才能处置。

      傅友德这面如此处置此事,楚流烟自然很快就得到了线报。

      “好,傅友德真是大才,如今战事频仍,军中需才孔急,正好需要他这样的人才方能独当一面。”楚流烟有些欣喜的对着前来汇报此事的探子言语道。

      密探也恭声表示赞同:“楚军师论人衡事都是军中无人能及的,军师既是言称此人才堪大用,此人定然能够不负所托。”

    庙堂卷 第六十八章 会师合剿

      “所言不差,傅友德确实是一个将帅的好根苗,若是能够将其培养成一个独当一面的将才,日后我们应天水师舰队便可增添一员虎将,可以想见的未来傅友德必可在我汉军水师中放一异彩,名垂青史。”楚流烟对着麾下的水师舰队的探子开口言语道。

      “楚军师,真能如此么,傅友德当真有如此之利害。”听闻了楚流烟的这番话,应天水师舰队的探子有些犹疑不信的回应了一句。

      “见微知著,自是如此,若是傅友德没有这番能耐,如何可以将今日这般千头万绪的招降汉军水师舰队的事情平定下来,不管如何,从他今日处置招降纳叛之事的计谋和权变看来,傅友德是个统帅之才的胚苗,假日时日,定然能够成我应天水师舰队中的一员声名赫赫的虎将。”

      探子闻言,不由咂着舌头说道:“楚军师既然有此言论,属下觉得傅将士大才槃槃,定然可以不负楚军师所望,只是眼下的情势究竟如何处置为好,依旧交付傅友德处置么,傅友德年轻好胜的,会不会在军中闯出什么乱子来。”

      楚流烟闻得探子有此言语,不由得哑然失笑到:“此话大谬,傅友德既然能从这番繁难复杂的情形之下体察到本军师的意图,足见其人的权谋计策不下他人,而今如此笃定沉稳的解决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投诚归顺之事,这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傅友德之才,本军师心中已然有数,绝非纸上谈兵的无用之徒,此事放手由着他处置好了。”

      “李新将军那边时候要告知一声,免得傅友德和李新将军之中徒然起了甚么龌龊,于我军不利。”应天水师舰队的探子小心翼翼的对着楚流烟请示了一句。

      这也不必:“李将军处本军师已然遣人传告了本将军的意图,再加上李将军原本对于傅友德便是倚赖甚深,视其为左膀右臂,看情形也决计不会从旁掣肘,只要两人能够好好的合着演出一台戏来,便可将此番从汉军水师舰队中投诚归顺到我应天水师舰队中的将士悉数安置周全,如此一来,本将军藉着招降这一船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藉此震慑其余的依旧负隅顽抗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将士之事便有望达成,如此一来……”

      楚流烟话语未落,只听得外头有人冲了进来,对着楚流烟跪伏下来说道:“楚军师,暮色之中忽然出现好多船只朝着我应天水师舰队逼来,眼下不知是敌是友?”

      旁边的那名探子听得这人有此言语,便转脸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不好,楚军师,莫非是汉军水师舰队的援兵有过来了,汉军水师舰队还真是死缠烂打,先前派了一船将士过来,结果被楚军师先行设下口袋阵,悉数陷入了阵中,动弹不得,没有想到这么快居然有派出一批水师舰队驰援此地,眼下看来还真是有些麻烦。”

      楚流烟闻得此言,便对着此人开口言语道:“事情尚为明了,不可如此张皇,此事倒也不见得是汉军水师舰队的援兵,据本军师推测,极有可能是我应天水师的战船,前番本军师遣麾下的将军领兵奔袭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据后来消息来报,领兵奔袭的将军和被围困的我应天水师精锐之师桴鼓相应,里应外合,已然打破了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而且将汉军水师杀伐个大败,对方不得已已然惊遁而去,据此等情形推论,想来暮色中靠近过来的大队水师舰队并非汉军水师人马,而是我应天水师的兄弟舰船,速速派人上前查探,若是查明敌友,飞速来报。”

      方才冲到楚流烟跟前了的那名水师将士闻得楚流烟如此言语,面色的焦急之色顿时减却了不少,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言语道:“楚军师所言顿开茅塞,属下怎么就忘记了这么一茬子事,方才奔袭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遣人来报,属下也是得见了的,居然一转身便忘却了这档子事体,实在是有些煳涂。”

      应天水师舰队的探子闻得此言,也是喜笑颜开,对着那名将士开口言语道:“小子你平日就是喜欢咋咋唿唿的,今日楚军师好好教了你一招,你可得好好学学,以后要好好的改改性子,不要遇到一点事情便是这般心急火燎的,旁人见了也要替你着急。你自己也是这般上下跳脚,容易焦急上火了去。风风火火的,我还以为你急着去投胎呢。”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听得这名探子如此调侃自己,不由有些愠怒,便对着此人开口呵斥道:“你才急着去投胎呢,我这也是忧心家国大事,哪里想你,整日只是知道跑来跑去的传递消息,万事俱是不萦怀。”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探子闻得此言,心里头不觉有些怒意,便指这这名水师将士言语道:“你这是怎么说话来着,莫非我跑来跑去的不对不成,没有我居中传递消息,我们应天水师舰队能够这么轻易的打胜仗么。”

      楚流烟连忙居中劝架道:“你们两个不必争吵了。此事有何可以争吵的,你们无端起了这场纷争,莫非没有将本军师放在眼里。”

      两名还在争执之中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听得楚流烟的这声喝令,也都住口不在相斗,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楚流烟的号令便是神旨一般,水师将士更是对楚流烟敬若神明,丝毫不敢有所违背。

      两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见的楚军师开口喝令,心里头明白自己方才所做之事已然是触犯了应天水师的一大忌讳,从这个角度来说,方才两人互相指斥,已然是一件极为严重的事情。

      想到此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慌忙对着楚流烟开口言语道:“楚军师,此事倶是小人的不是,小人不应该在军师面前肆意诋毁水师舰队中的袍泽弟兄。”

      另外一名应天水师舰队的探子一听此话,也争相认错,拦住了话头对着楚流烟开口言语道到:“楚军师,此事乃是属下的不对,属下言语尖刻,以至于惹恼了对手,想起来此事便是小人的过错,楚军师若是欲行责罚,还请责罚小人便是,小人一并领受,绝无怨言。”

      见得探子抢着认错,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性子急躁的水师将士连忙疾趣几步,走到了这名探子的跟前,随即便对着楚流烟跪下来说道说道:“军师,此事和这名兄弟无涉,是小人性子急躁,将人家一句玩笑话都误以未真,随后脱口大骂,说起此事来,还是小人的脾性不对,这名将士一点过错也没有,军师若是欲行责罚,还请责罚属下一个人好了,不必旁及他人,放过这名袍泽弟兄。”

      楚流烟见得这两人原本互相指斥,如今一转居然变成了争相要替对方接受处罚,而让对方能够置身事外了。此等情形,楚流烟不由哑然失笑道:“二位将士不必如此了,本军师心里头也是明白你等二人心中倶无嫌隙芥蒂,方才的争执也不过是略脱形迹,言语上一时不慎,不免唐突了他人,既然你等二人倶是认错,此事也就就此了断,日后不必提及了,毕竟这些事情也不过是一时气愤所说的断头话,若是本军师也要加以追究,那么本军师的气量岂非仅此而已。”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听闻楚军师有此言语,心里头倶是极为欣喜,心里头明白楚军师已然是手下留情,放过了他们。

      将士性子急躁,自是抢着开口说道:“多谢楚军师不加责罚,今日军师对于属下的劝诫属下日后定然谨记在心,永志不忘。”

      探子也对着楚流烟叩拜了一下,随后缓缓的开口说道:“楚军师训诫的甚是有理,今日之事属下也是有所不是,不可肆意的对着军中袍泽弟兄随口胡乱开玩笑,想想今日之事,根源还是属下言语不慎所致,楚军师此番对属下不加责罚鞭挞,已然是恩出格外,度量之大已是事件少有。属下日后定然谨记楚军师的教诲,绝不在言语上肆意诋毁军中袍泽,以免引起嫌隙仇怨。”

      楚流烟听得二人倶是有此悔过之言,便莞尔一笑道:“尔等倶是我应天水师舰队的健儿兄弟,份属同袍,理当这般攻错若石,同心若金,不可枝梧龌龊,滋生意气。今日你等两位能够如此悔过,足见其心之诚,本军师若是真的再加惩戒,已然无此必要,还望两位袍泽兄弟日后不要忘记了今日之事,遇事三思而行,退一步海阔天空。于人于己,倶是有所方便。”

      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生性急躁的将士闻得楚流烟有此一言,便极为欣喜的对楚流烟开口言语道:“楚军师,属下明白了军师的心意了,属下这就出去探察逼进的舰船究竟是敌是友。”

      楚流烟微微点头,便开口对他吩咐道:“正是如此,今日之事千万不可马虎大意了,两军水师眼下正在对阵之中,就算汉军水师舰队的舰船眼下落入了我等的口袋阵中,被我等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围困垓心,可是毕竟如此,依旧不可掉以轻心,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虽是水师将领率兵奔袭惊遁而走,可是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断定是否会掩杀过来。若是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的将领真有此心,只怕依旧会有一场大战,务必严防死守,不可懈怠。”

      听闻了楚流烟的这番训诫,将士点了点头便退走了开去。

      探子也对着楚流烟开口言语道:“军师,属下也要随班去前头探知消息了。”

      楚流烟微微颔首说道:“正是如此,此事还是要烦劳你跑一趟,你到了那边之后,跟你们的官长刘参将说一声,令他帮着傅友德安顿了汉军水师舰队的降卒之后,即刻领着傅友德来见本军师。”

      探子闻言,不由微微一怔,随后也估摸猜出了楚流烟的一点用意,便对着楚流烟行礼说道:“属下明白了,属下立刻去办。”

      说着,这名探子也跟着退出了船舱。

      李新将军正在和汉军水师舰队投诚归顺过来的雷将军等人觥筹交错,酒过三巡之后,一干人等便是脸红耳热,醉态可掬了。

      特别是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们,没有想到今日叛降归顺能够得到如此礼遇,自是满心欢喜,这样一来,自然酒就喝的有些多了,一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们喝的兴起,也就毫无顾忌,开始跟身边的应天水师将官吆五吆六的斗起酒来。

      其中自然是汉军水师舰队中的酒坛子将军最为引人注目,此人一人独对六名汉军水师的将官,跟人家杠上了,死磕到底。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先前便得到了李新将军的授意,要曲为奉迎,陪着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喝好,自是不敢怠慢,纷纷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捉对赌酒。

      很快便喝倒了不少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剩下酒量好的也有一些,不由也是喝的红光满面的,醉意上醺。

      汉军水师中单属酒坛子将军最为快意,船舱中间排出了两张八仙桌。酒坛子将军独自占据了一头,另外一头是六名酒量颇大应天水师将官。

      酒坛子已然空了二十七八个了,看起来已然是喝了不少了,旁边围观的其他将领一个劲的叫好喝彩。

      而居于中间的汉军水师舰队的酒坛子将官兀自岿然不动,旁人连声喝彩,后来竟然连汉军水师舰队的雷将军也被吸引了过来,已然有些微微醉意的雷将军对着此这名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好,喝出我们汉军水师的气概来,今日的事情本将军就既往不咎了。”

      酒坛子将军闻言微微一怔,马上便会意过来,雷将军此话自是别有所指,今日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嗜酒贪杯的毛病发作,一时口无遮拦,无意中得罪了雷将军,以至于差点将自己日后的前程都给毁掉了,幸而应天水师舰队的李新将军居中说项,免去了一桩祸事。

      不过酒坛子将军知道此事已然在雷将军心里头落下芥蒂,烙下隔阂,心里头也是追悔莫及。嗣后想要补救,却也不知道究竟从何处着手,眼下汉军水师舰队的酒坛子将官闻得雷将军有此一言,心中一震,明白眼下是个大好的机会,若是能够乘此机会弥补过错,日后依旧可以鹏程万里。

      汉军水师舰队的酒坛子将官心念及此,便将自己眼前的海碗撂倒一边去,伸手提过一坛子酒,举手一掌干净利索的拍去了封泥,随即便对着隔着八仙桌斗酒量的六名汉军水师舰队将官开口言语道:“诸位将军酒量甚豪,在下极为佩服,酒逢知己千杯少,海碗忒小了一些,在下觉得喝的不够尽兴,不如我用酒坛子一口喝干,诸位将军可以依旧用海碗,只要六位合起来喝空的酒坛子比在下来的多一个,这场赌斗就算是在下输了飞,诸位意下如何?”

      这番话说的可是豪气干云,狂傲不羁,气概只冲霄汉。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原本即使奉令要陪着汉军水师舰队投诚归顺过来的将士喝好,如今被他这般一激,自然也都不甘示弱,纷纷提过酒坛子来,搁置到自己的跟前来。

      “好,贵客既有此意,岂能让贵客一人专美于前,我等舍命陪君子便是。”居中的一名应天水师将官不甘示弱的回应了一句,随后也提起酒坛子来,伸手一掌便拍去封泥。

      余下的几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也是一般无二的同时举起手中的酒坛子,对着隔着八仙桌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朗声清喝道:“不错,我等舍命陪君子便是。”

      说着五人也有样学样的伸手拍去了封泥,汉军水师舰队的酒坛子将官没有想到对方将士居然全都应承了下来,微微一怔之后,这名汉军水师将官便哈哈大笑道:“诸位真是看的起在下,既然如此,也好,几日就同诸位喝他个不醉无归。要是皱皱眉头,就不算甚么好汉子。”

      旁边“观战”的两军水师舰队的将领见得此番情状,自是轰然叫好,鼓掌声和喝彩声响成了一片。

      “好呀,真是爽快人,不知道究竟那方厉害。”一名围观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大喝了一句。

      “不错,看起来这名汉军水师兄弟真是海量,一人对挑六人,依旧面不改色,酒量实在是惊人的很。只是不知高姓大名,日后有机会我也要和他较量一番酒量?”另外一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附和着说道。

      “呵呵,这是我们军中酒量最好之人,本家姓陈,后来因为酒量实在惊人,千杯不醉,有人给他起了一个诨名叫”酒坛子“,日后军中都唤他做酒坛子了,本名反而没有人叫了。”旁边的一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搭腔说道。

      “酒坛子,这个诨名取得好,倒是极为贴切,瞧此人的这般惊人酒量,肚子真如一个酒坛子一般,只管往里头倒酒,依旧是面不改色,毫无醉意。倒也正是人如其名,贴切的很。”方才开口问话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对着此人开口赞誉道。

      “哈哈,兄弟这番话说的也是,昔日我汉军水师军中别无将士能够喝过他,不过今日投诚归顺到贵军水师中,发现贵军水师中也颇有酒量甚豪之人,此番赌斗,花落谁家,鹿死谁手眼下犹未可知呵。”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颇为感慨的开口言语道。

      应天水师的一名将官开口言语道:“目下虽是不知究竟何人酒量第一,不过这番豪情胜概,足以令人心慕手追,不够鄙人的酒量不行,虽是适逢其会,却只能在旁侧摇旗呐喊,未能亲自上前一试锋芒。”

      “哈哈,这般喝法,有几人能够受了了,兄弟不预其会,又有何可惋惜的,我等从旁助阵,已然是生平一大幸事了。”一名应天水师舰队的颇为有些酒量的水师将官感慨系之。

      “不错,正是如此,今日我等躬逢盛会,已然是一重佳话,何况今日两军水师将士能够合同一体,更是一重佳话,好事成双,亘古未有,不管是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还是应天水师舰队的袍泽弟兄倶是应当感到荣光才是。”一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从旁言语道。

      船舱里头的其他水师将士,见得赌酒这般激烈,也都纷纷站起身来,拥着里间的六人围成一个圈子,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没有想到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居然有此言语,自是极为高兴,便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将领开口言语道:“兄弟所言一点不差,今日这几番盛事都让咱们给碰上了,实在是我的福气,不管今日几位将军谁胜谁负,我等倶是应当和诸位一处一醉方休。”

      “不错,正是此话,今夕只谈风月,不论其他,自动谋一夕之欢,不醉无归才是。”一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对着方才言语的汉军水师附和到。

      杯盘狼藉之间,两军水师将官倶是放下昔日的恩怨情仇,推杯换盏,倒也其乐融融。

      自然最为受人瞩目的便是圈子中间的七名斗酒的水师将官,酒坛子将军仰着头张口嘴巴对着酒坛的开口处一顿猛喝,其他六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也是依样画葫芦,引得雷将军都随着周边的将官一同喝彩叫好,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中的七人。

      这番被拥在圈子中的将官正喝的高兴,围观的两军将士也看得尽兴。不妨从船舱外头悄悄地走入了一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李新将军心头有事,一直在注视着船舱口。

      眼下见得撇进来一名将官,面上不由浮现出一丝会心的笑意来,他等得真是此人。

      李将军不动声色的对着来人使了一个眼色,来人点头会意,悄悄的绕过诸人,来到了李新将军跟前。

      “刘参将,楚军师处有何吩咐,快快说来。”李将军压低了声音暗暗说了一句。

      来人抬头一笑,真是奉了楚流烟之令前来传话的刘参将,刘参将微微一笑到:“李将军不必心焦,楚军师处别无其他吩咐,只要令将军好好笼络汉军水师投诚归顺过来的将士,不过……。”

      “不过什么,楚军师还有其他吩咐。”

      “楚军师欲要跟李将军借一个人。”

      “借人,借什么人。”

      “就是将军放在外头主持局面的那名将士。”

      “哦,你说傅友德。”

      “真是此人。”

      李新闻得此言,不由皱起了眉头来。

      “莫非将军不愿意借人。”

      李新微微叹息了一声道:“不是不愿奉令,只是眼下的情势老弟你也清楚,我这边是少不得这么一个人的,嗨,说实话,我这是因人成事,若是没有傅友德相助,今日我也不可能立下这等功劳。”

      “关于这一点楚军师自然是筹之已熟,李将军放心,楚军师并无想要此刻就从将军出抽调此人的意图,只是在招降之事告一段落之后,要小弟领着此人前去一见楚军师。”

      “老弟何不早说,若是如此,便别无窒碍。”李新得知楚流烟的意图之后,心中顿时一宽,愁眉一展,随即便轻快的回应了一句。

      “这么说来,李将军是应允此事了?”

      李新回到:“想来楚军师欲要召见傅友德,日后必有重要,此人谋略深远,机变练达,居我帐下,我虽将其视作左膀右臂,须臾不离,终究难称其才。若是楚军师有所任命,便足可令其展布大才,如此我心也是甚慰,怎么说此人也是出于我的麾下,日后得享大名,我这个老上司脸色也有荣光不是。”

      “难得将军有心,楚军师真有令其独当一面的意思。”

      “呵呵,看来这小子时来运转,马上便要平步青云、鹏程万里了。”

      “既已转述了楚军师的号令,小弟先行告辞。”

      “老弟有要务在身,做哥哥的不便久留于你,若是见到楚军师,就说李新舍得此人,楚军师若是另有所命,一定让傅友德奉令行事。”

      “好,小弟一定会为将军将此话带到。”刘参将对着李将军说了一下,便转身离去了。

    庙堂卷 第六十九章 流矢殒命

      刘参将兜兜转转,不动声色的离开的船舱,随即便要到甲板上去寻傅友德。

      半途上,见到汉军水师投诚归顺过来的将士都秩序井然的被安排到了应天水师的一些战船上去,并无任何的骚乱,也没有平地风波,他在心里头对于傅友德的干才极为佩服,真是由衷的赞叹楚军师的知人之明。

      刚走到甲板前头,只见一名属下将士跑到跟前来。

      “长官,楚军师要我转告长官,要是招降纳叛事体弄停当了,即刻带着傅友德去见楚军师。”

      闻得此言,刘参将心里头咯噔了一下,便对着此人问道:“楚军师令人来传此话,是不是军中别生变故。”

      麾下的探子闻言先是摇了摇头,继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说道:“倒是有个变故,外头出现了好多舰船,不知是敌是友。”

      刘参将闻言沉吟了一下,便追问道:“照你的说法是敌我未分,情形不明了,楚军师有何看法。”

      “楚军师推到是我应天水师的舰船回来了。”

      刘参将一听,顿时喜上眉梢说道:“楚军师料事如神,此事定然如此。看起来今日可以好好的在此干上一战,将汉军水师歼灭此地了。”

      “果能如此甚好,将军要记得带傅友德去见楚军师。”

      “省的此事,放心就是。”

      楚流烟所料不差,出现的大部分舰船果然是应天水师的奔袭所部战船和先前被汉军水师围困的舰船。

      联袂而至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威压自然是令得被围困的汉军水师毫无办法,而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得此助力,更是气势如虹,士气高昂。

      汉军水师战船将士对着被围困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唿喝道:“尔等快快投诚,我大军已至,若是不降,唯有死路一条。”

      剩下的负隅顽抗的汉军舰队的战船上得到将士眼下却是毫无办法,毕竟对于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原本已然无法攻破对方的重围,眼下又见到应天水师舰队有来了大批的强援,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实在是一个可怕的噩梦。

      昔日能够凭借犀利的战阵和高大坚固的战船无往不利,战无不胜的汉军水师陷入了苦战之中,实在毫无一丝一毫的还手之力,水师舰队的援兵更是杳无踪迹,连是否会有援兵再度驰援也搞不清楚。

      这些事情无疑是压垮了被围困的汉军水师。

      更何况方才见到汉军水师舰队中有战船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对于汉军水师而言,这些事情实在是一件极为有诱惑力的事情,看着那些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中的将士被好好的安置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自然明白叛降出去是一条可以行得通的活路。

      很多汉军贪生怕死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都起了这般的心念,觉得此番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倒也不失为一个安生保命的途径,不少将士被迫无奈之下,心里头觉得投诚归顺是唯一的活路,不免有些蠢蠢欲动。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看出了麾下水师舰队的这些情形,不过他们也是无可奈何,毕竟眼下毫无办法杀伐对手。

      而面临重重围困,外面有无援兵,想要活命自然是一件极为要紧的事情,可是对于眼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兵力上已然远远的落后于应天水师舰队上的兵牟将士,欲要与之相争,无异于痴人说梦。

      欲要杀伐对手,可是要有一定的实力的。

      而兴眼下的局势是敌众我寡,实力悬殊。相形之下,汉军水师实在不是应天水师舰队上的兵牟将士的对手,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这自然是一件极为败兴的事情,不止是败兴,这半年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迷梦也被应天水师搅醒了。

      如此强势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还是头一次见到,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不知道应天水师中到底为何变得如此强盛,只是觉得昔日的手下败将不是何时已然凌驾到了自己的头上,而眼下应天水师真如一头潜伏的猛兽一般,引而不发,正欲择人而噬。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自是不免有些奇怪,不知道应天水师为何还不发动攻击。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倶是遵从楚流烟的号令,先行打击汉军水师舰队的士气,诱之以利,将汉军水师中动摇不定的兵牟将士先行争取过来。

      不过就算如此,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和将士也是意气飞扬的,毕竟今日能够力客强敌,围攻极其厉害的汉军水师,报得昔日被强横无匹的汉军水师报的一箭之仇。

      就此事而言,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无不满心欢喜,他们明白此番攻伐对手,便可立下一件极大的功劳,到时候论功行赏,自是跑不了自己的份。

      应天水师舰队这面的将士人人奋先,志气高昂,相形之下,被围困垓心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却是愁容满面,他们心里头明白今日若是不能脱离此地困境,突出重围,便无望逃脱性命,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保命还是最要紧的,要是连性命都丢了,那去不是万事皆空。

      汉军水师舰队中暗流涌动,很多水师舰队将士心里头蠢蠢欲动,想要等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发动攻击的时候向对方投诚,希望能够藉此保全性命,苟延残喘。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之中有此等想法的也大有人在,情势危殆,理应从权达变。很多被围困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官也是秉持着这般念想,他们心里头明白,一味顽抗,面对着兵容如此壮盛的汉军水师已然是毫无办法了。

      大敌当前,危如叠卵,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自是张皇失措,恐惧殊甚。

      震恐失色,人人自危,很多汉军水师将士心里头觉得今日想要在应天水师舰队面前逃得性命简直无异于登天。

      心里头倶是有此一念之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自然是想要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毕竟先前投诚归顺过去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眼下看来在汉军水师中极为安生,性命无忧。

      此等情形的垂范之下,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那些心里头觉得在应天水师舰队的大兵压境之下,无望逃生的汉军水师将士自然是想要藉此脱离困境。

      应天水师舰队的势力绝大,此地双方的实力天差地别,简直有云泥之判。

      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觉得目下想要保全性命,唯有藉此机会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不过眼下水师将官虎视眈眈,苦无机会。水师将士之中虽是颇有些蠢蠢欲动,不过依旧没有机会轻举妄动,毕竟汉军水师舰队规矩森严,等闲的情形之下,没有任何汉军水师舰队的下级将士敢于反抗上级将官的号令。

      受陈友谅治军风格的影响,汉军水师舰队中的水师舰队的将士无不对上级将士俯首帖耳,恭恭敬敬的,平素并无任何将士胆敢违抗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毕竟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违抗了长官的意旨,无异于叛上作乱,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叛上作乱可是掉脑袋的事情,没有人轻易胆敢如此行事的。

      今日的情形却有些不同,汉军水师舰队中一些颇为乖觉的将士心里头明白,若是此番不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今日想要在应天水师里三层外三层的重重围困之中突出重围,只怕无异于登天。

      水师舰队的将士诚然是试图突围过几次,不过面对应天水师舰队的铜墙铁壁,勉力突围了大半个时辰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依旧是徒劳无功,处处碰壁,几番厮杀下来,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官不得不放弃了从口袋阵中突围出去的想法,而唯有寄希望于汉军水师舰队中主持绝杀大阵的将军会再度派出兵船驰援此地。

      不过这般希翼终归渺茫,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被应天水师舰队围在垓心,拼斗了半日,眼见不敌,对汉军水师舰队绝杀大阵的援兵更是望眼欲穿,可是水师舰队的援军就是久候不至,也不知道是出了甚么状况,被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围困在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自然毫无办法。

      这般情形之下,也唯有守着船头,希望能够倚仗汉军水师舰队的坚船守御一阵,挨过一阵是一阵,希望能够藉此拖的一时是一时,能够挨延到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的战船来救。

      “反正也是坐以待毙,不如投诚归顺了应天水师,还能图个性命无恙。”

      不知道汉军水师舰队中何人喊了这么一嗓子,其他的水师将士顿时被鼓动起来。

      “不错,与其在此坐以待毙,不如反了,直接投诚归顺了应天水师,如此一来,我等倶是可以活命了。”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开口嚷道。

      马上就有人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开口言语道:“正是如此,与其束手束脚被对方杀伐殆尽,不如直接投诚了应天水师,也能落下一个性命无虞。”

      此言一出,无疑是触动了很多死守待援、孤立无助的汉军水师舰队将士的心声,所以很多水师舰队的将士心下都产生了投诚归顺的意思,毕竟对于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自是贪生怕死,绝不情愿将自己性命断送于此。

      人心的堤坝一旦被冲垮了,这些平素对于官长丝毫不敢得罪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便顾不得其他的,很多水师舰队将士纷纷涌到甲板跟前的船舷边上,对着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开口唿喝道:“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们,我等情愿投诚应天水师舰队中,绝不食言,希望贵军将士能够此番能够饶恕我等的性命。”

      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将士听闻对面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的唿喝声,倶是觉得有些惊诧。

      原来楚流烟曾号令麾下的水师将士,一定要就可能的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争取过来,不可一味强攻,以免照成过多的伤亡,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虽是觉得楚军师定然是令出有据,不过麾下的水师舰队的将士和汉军水师接战了数年,却丝毫未曾大批量的俘获过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故而对于这些阴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对于楚军师的这番号令也是心中微有疑惑。

      可是眼下听得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一阵嘶吼,听得真切之后,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无不感到欢欣鼓舞,那些原本心里头对着楚流烟的号令抱有一丝怀疑之心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们也不再疑虑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能够跟着江面表示投诚之意,这番举动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来说,自然是一件极为有利的事情,不必多做纠葛,也不必杀伐征战,便可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主动来降,这可真是逆料不到的好事。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心里头对于出楚流烟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楚军师真是高明,没有想到连汉军水师的将士会朝我等投诚之事都预先料中了。”一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对于身边的袍泽弟兄好呵呵的言语道。

      “哈哈,楚军师素来是料事如神,这在军中已然已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兄弟今日有此说法,显然是平日对于军中的消息毫不上心,只怕心思都花在酒字上头去了吧。”此人身边的一名袍泽弟兄开口言语道。

      “兄弟如此说话,岂不是挤兑于我,不过说的倒也是事情,小弟平生最好的便是这杯中之物,微醉当醺的那份陶然,可是做神仙的滋味。”这名平素喜好嗜酒贪杯的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

      旁边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闻得此言,不由不住的摇头说道:“真是拿老弟没法子,不过老弟所言倒是不差,楚军师此番料的极准,看起来我等不必大费力气杀伐对手,倒是免去了好一番手脚,军中弟兄也能少死几个,楚军师此番真是功德无量。”

      “老哥说的是,此战一了,我请老哥上应天城的谪仙居好好的喝他几缸子酒去,也好庆贺庆贺。”那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开口言语道。

      “打赢了这一战,庆贺自是应当,不过眼下却不是时候,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虽说要投诚归顺过来,不过眼下依旧未曾投诚归顺过来,我等也不可掉以轻心。”颇为持重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开口言语道。

      旁边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闻得此言也插口说道:“不错,不错真是此话,楚军师吩咐我等小心从事,决不可麻痹大意,以致坏了大事。”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闻得此言,心里头自然明白此事绝非一件小事,毕竟楚军师有严旨摆在那里,稍有差池便会坏了大事。

      故而那名平素贪杯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收敛笑容对着年长持重的汉军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老哥所言一点不差,今日之战事关重大,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别无其他法子,欲要投诚归顺到我应天水师舰队中来,不过即便如此,对于我等而言,依旧不可懈怠。毕竟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此番杀伐对手只怕是走投无路方才投诚归顺到我应天水师舰队中来,到底几分真心,眼下也无从判别,只怕到时候汉军水师舰队强大的援兵一到,这些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将士会依旧叛降出去。”

      “好小子,有见地,看来还不算是跟整日泡在泡在酒坛子里头的人一般的醉生梦死,不知今夕何夕。你小子方才言及的话语,就算是楚军师听到了可能也是极为高兴,言之有物,句句在理。”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稳重谦和的老将士开口夸赞到。

      “老哥你也不必夸我了,小弟究竟有几斤几两,别人不清楚,老哥你难道还不清楚么。”汉军水师的将士腼腆一笑说道。

      “呵呵,算你小子有点自知之明。”那名老成持重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应了一声说道。

      被应天水师舰队围困垓心的汉军水师舰队可算是砸了锅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们没有想到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居然有此举动,一点也不听号令,欲要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

      “尔等好大的胆子,汉王待尔等不薄,尔等居然要反叛了汉王。”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见的麾下水师将士这般情形,怒不可遏的对着麾下的将士叫骂道。

      若是换成了平日,汉军水师舰队的低阶将士绝对不敢回嘴,不过今日的情形可就大有不同了,汉军水师舰队的一名将士反喝了一句道:“放屁,汉王看重的不过是有数的几名水师将军而言,你小子也和我等一般,汉王只将我等视作狗一般看待,不过是给你的骨头比我等的要好一些而已,同样都是被汉王豢养的奴才,有何脸面呵斥我等。”

      这番话说得极为尖酸刻薄,旁边听到这些话的水师将士无不哄堂大笑。

      汉军水师将官不怒反笑,随即走到这名将士面前说的:“以下犯上,罪无可绾。左右,给我把此人拿下。”

      话还未说完,跟前的汉军水师将士哐当一声拔出佩刀,朝着这名将官的肚子一捅,随即笑道:“小的已然将生死置之度外,今日就先成全将军你了。”

      汉军水师将军大唿了一声你,随即便气绝倒地。

      这名水师将军将刀上的血迹在汉军水师舰队这名将军身上檫拭了一下,便朝着其他将士喝道:“诸位,今日谁若是想活命,就随同俺一道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去好了,若是不如此,到时候大阵一起,大伙的性命可就全都保不住了。”

      其他的水师将士纷纷表示赞成。

      利用攻心计收服了一大半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之后,剩下的战事也就毫无悬念了,楚流烟率领的应天水师舰队一压倒性的胜利大败了包围圈子的汉军水师舰队。

      被楚流烟命人设下的疑兵大阵困扰了一晚的汉军水师绝杀大阵发现对方的空城计的时候,已然是太迟了,汉军水师被围困所部战船将士死的死,降的降,同时也被应天水师攻陷了所有的战船。

      消息传到陈友谅耳朵里头的时候,已然是第二日午间了,陈友谅此番领兵而来,本来想要水陆并下,一举攻下应天城。

      原本想要先行击溃应天水师,令汉阳城失去屏障,可是没有想到精心培植的水师将士和铁甲战船居然被应天水师击败。

      这口气陈友谅自然是吞不下。

      其他的大臣苦劝不停,陈友谅一定要举兵报复。

      徐达也和楚流烟率领所部合到了一处。

      两军水师接着又大打出手,令人以为的是过于冒进,亲自披坚执锐攻击汉军水师的陈友谅在乱军中,被流矢所中,一命呜唿了。

      汉军水师见得汉王战死,不由阵脚大乱,悉数被楚流烟和徐达联手扫荡一空。

      对于这些很多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汉王一死日后就不能在汉军中混兵粮饷银了,于是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士很见机的投诚归顺了应天水师。

      汉王一死,能否杀伐对手已然不是第一要务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反而开始忧心日后的去路前途。

      不过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有一条道路是极为分明的,便是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

      昔日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们杀伐的对手,今日居然成了兄弟,这对于双方将士而言自然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不过汉王一死,汉军水师舰队的麾下的将士顾及也少了不少。

      投诚归顺敖应天水师之一条终南捷径。

      兵败如山倒,余下的汉军水师很快都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中去。

      水师大败,汉王身死的消息传到了攻城的汉军将官耳中,主持其事之人不得已撤兵退走,朱元璋听从了刘伯温的建议,派兵掩袭,将汉军杀的大败,俘获了不少汉军水师和将官。

      陈友谅殒命,吴国公朱元璋捉住机会,派兵攻取了汉阳,汉阳沦陷,应天军队班师回朝,战事也随之告一段落。

    朝堂卷 第一章 国号千秋

      洪武元年,朱元璋所率领的军队,终于扫清元朝在长城以内的军事武装,取得了全面的胜利,接着,又和盘踞在江西的陈友谅,进行了一次大的水战,终于平定全国。

      到了这个时期,朱元璋觉得应该正式树立国号,并将定都这样的大事,提到议事议程上来。

      南京皇城,金銮殿,早朝。众人行完礼之后,朱元璋开口说道:“各位爱卿,现在也算到了是四海升平,国泰民安的时候;大家对于国家今后的发展有什么意见。”

      听到吴王这么一问,众位谋臣和将帅们有些摸不清头脑,一时间,大殿内出现了一时的安静。

      毕竟是作为吴王的军事,刘伯温想了想,察觉出朱元璋的意图,连忙跨出队列,两手合拢,向上一施礼,高声说道:“吴王,微臣有事起奏。”

      “爱卿请讲!”朱元璋一见刘伯温站出来了,心里就知道自己的意图,可算是有人可以接下来了,不由得心中一喜。

      “微臣觉得,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建立国家,确立国家名号;同时,也是吴王登录皇位的时候。”刘伯温将吴王一直期盼的这些事情,作为自己的奏疏当堂说出来;此言一出,李善长和徐达等人,立刻附和,纷纷要求吴王登上皇位,确立国家名号,以应天而成势。

      可是,朱元璋一见众臣再次上表劝进,不由得脸色一沉,站起身来,袖袍一摆,转身走出了大殿,随即,站殿的太监大声喊道:“退朝!”

      “恭送吴王!”众臣一拱腰,高声喊道。

      “刘军师,你今天太莽撞了吧?吴王可是很不高兴的退朝。”走出大殿的常遇春,快走几步来到刘伯温的身边,低声说道。

      “你不觉得确实到了建立国家,设立名号的时候了吗?”看着众人望过来的眼神,刘伯温故意抬高声音说道。

      “是啊!确实应该让吴王再进一步的时候,现在四海的征战基本结束,如果再不确立国号和年号,百姓们都会觉得难以称唿国家了。”早已转过脑筋的李善长,这时候,凑过来肯定了刘伯温的提议。

      “是啊!我们上次不是联合上奏要求吴王再进一步吗?可是吴王却没有答应,虽然今天吴王还是没有答应此事;我觉得,我们应该再次联合上表,劝告吴王答应此事,以告慰天下百姓,你们觉得怎么样?”徐达也走过来,参加了他们的讨论。

      “今晚上,我们回去将各自的奏折写好;明天早朝的时候,我们一起上表劝进,大家说怎么样?”楚流烟走过来,向众人提议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众人几乎一起回答。

      到了第二天早朝,众人参拜吴王完毕;刘伯温就站出队列,大声说道:“臣有本奏。”

      “呈上来!”可是没等朱元璋的话音落下,李善长等人也站出队列,也高唿有本要奏。等将这些奏折摊开一一查看之后,朱元璋不由得心中大喜;可是,表面上却说道:“我登上吴王王座,都是勉强而为之;怎么可以再登皇位,等到天下太平,人民安居之时,我们应该选出小明王的子孙,来登上皇位,确立年号,才是正理。”

      “吴王,此言差矣!且不论小明王是否有子孙;单论将士们的心中所愿,也是希望吴王来承担大任;岂能让默默无闻之人来继承大宝,这岂不是让将士们寒心吗?如此一来,国家安在,黎民百姓的安定生活何来?”刘伯温慷慨激昂的劝告着,李善长等人也同时跪了下来大声劝告着。

      装模作样的沉思了一会儿,朱元璋好似很不情愿的说道:“我本来是不准备登录皇位的,既然各位爱卿如此劝告,我也只好同意。”

      “谢吴王恩准!”众臣们立刻大声喊道。

      “这样吧,就由左相国李善长李爱卿负责制定一篇大礼之典,作为登录皇位之用。”

      “臣遵旨!”

      “还有,既然众位爱卿劝我登录皇位;我们还应当确定国号,以作建国只用;不知众位爱卿有何建议?”朱元璋感到自己既然答应登上皇位,还是将一切全都一次性办好,以防再出现反复。

      朱元璋话音刚落,众人就交头接耳起来;这个说国号应该是这样,那个说国号应该是那样,没有一个人提出的建议被大家采纳。

      刘伯温在思考了一会儿之后,走上前去说道:“吴王,依照微臣来看;元朝的国号取名,完全是选取易经中的‘大哉乾元’的意思;而且,元朝是一个以北方作为政权中心,按照易经上的说法,北方属水,是纯阴之气;可是,我们现在定都在南京,在我们的版图上来看,我们属于南方;这在易经上是属火,是纯阳之气;我们应该用南方的火明之气镇住北方的水阴之气,因此,我建议我建议国号为‘明’;不知吴王以为如何?”

      “哈哈!刘军师善于知晓天文地理;军师之言肯定有道理,我看这样很好;就将国号定为‘明’,李爱卿,尽快将大典之礼制定好,一边按礼仪行事。”说完,站起身离开了王座,转入后殿。

      “这个刘伯温,竟然在朝堂上公然压制我的提议;胡说什么火呀,阴啊!你以为这样你,我就没法对付你吗?”回到家中的李善长在正堂中,来回走动,口中不断地嘀咕。

      再想了一会儿,他抬起头高声喊道:“刘管家!”

      “在!”一直站在门外的刘能刘管家,弓着身子,走进正堂:“老爷,有何吩咐?”

      “你附耳过来。”李善长低声说道。

      刘能上前一步,凑到李善长的眼前;李善长低下头,用右手护到两人中间,嘀嘀咕咕的说了一会儿。

      “老爷,这一件事情你,我一定为你办好,您就瞧好吧!”说着,刘能转身就要走。

      “回来!回来你!”李善长有叫住他。

      “老爷,还有什么吩咐?”刘能连忙凑了过来。

      “记住!一定要找到忠实可靠的人,来办这件事情呢;如果办得好,我一定会重重有赏;可是办砸了,哼……”说到这里,李善长的脸阴沉下来。

      “是!我一定找十分可靠的人,来办这件事,请老爷放心。”刘能信誓旦旦的说。

      “你要记住,你不许亲自出面找人走这件事,要多转几道手;知道吗?”李善长还是不放心的面授机宜。

      “是!是!”刘能不断地点头说道。

      看着刘能远去的身影,李善长脸上露出了阴沉的冷笑:“刘伯温啊!刘伯温!等到明天上早朝,我看你还有何话来辩解。”

      ************

      “救火啊!快来救火啊!”随着一阵锣声响起,一声高过一声的唿叫声,将本来森严而寂静的皇城内外的人,全都给惊动了;大家连忙跑出家门,到街上查看详情。

      只见皇城外的南角,一道冲天的火光,将附近映照的一片通红;大量的御林军推着消防水龙,在喷洒着水柱;阵阵的浓烟夹带着高温,飘向四周,使人难以靠近。

      在这些救火的军队外围,还有大量的御林军将居民和皇城隔开,以防有人混进皇城,惊扰了吴王和王后。

      这场火虽然火势凶猛,可是由于皇城的灭火设备齐全,而且御林军也是能征善战的军队;因而只有几间房舍被烧毁,倒也没有造成多大的损失;然而闻听火灾竟然发生在皇城边上,这让被惊扰起来的的朱元璋很是震怒;没等天亮,他就下旨解除了守卫此处的御林军副将的职务,将其和另外的几名守卫一起押入大牢。而听到这个消息,一直没有睡觉的李善长很是兴奋;连忙起身穿上衣服,走进自己的书房;让侍女磨好墨汁,铺好纸张,龙飞凤舞的书写起来;也如是心情很好的缘故,整个奏折写的非常顺利,简直就算是一挥而就。

      看着自己的奏折,想象着明天早朝时,刘伯温被皇上呵斥的样子;李善长感到自己的心,兴奋地难以压制;随即,吩咐侍女在书房摆上酒菜;在侍女的伺候下,轻轻哼着小调,畅饮着美酒。

      也许是心情愉快,也许是酒精的作用;看着不断在眼前晃动的侍女,李善长的眼睛逐渐迷离起来,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差点被脚下的椅子给绊倒。

      侍女连忙上前将他扶住,这一下,李善长更感到了刺激,一下子将侍女按到了旁边的床上…………

      ********

      “左相国,昨天的晚上的大火是怎么回事?”第二天早朝,朝拜刚刚完毕,朱元璋就问道。

      “启奏吴王,臣有本奏。”早已准备完毕的李善长,走出队列,将自己的奏折高举过头,向上说道。

      “呈上来!”朱元璋话音刚落,自有太监走下台阶,将李善长手中的奏折转呈给吴王。

      “照左相国的意思,是刘军师提议的国号,引来了这场大火了?”看了几眼李善长的奏折,朱元璋抬头问道。

      “是的!吴王;微臣就是这么觉得;昨天右相国不是曾经说南方为火,而且是纯阳之气,因此就提议改国号为‘明’;可能就是这些话,引得神灵和土地爷不满,这才引发了这场大火;微臣当时就不同意左相国的这个提议。”李善长明确的指责刘伯温,而表现自己的先见之明“右相国的这个职责,恐怕是站不住脚吧;从来没听说由于起个国号,而引发出这些怪事;我反倒觉得这是有人故弄玄虚,以便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吧。”作为朝堂中唯一的一名女将军,楚流烟听完李善长的言论,感到很是气愤;她大步跨出朝堂队列,向上一行礼,随后说道。楚流烟在战争中,曾经立下汗马功劳。她的话,在朱元璋心目中,还是有一定分量的。

      “既然两位爱卿如此说,不如请楚将军来调查此事,然后再确定国号;各位爱卿觉得如何。”朱元璋虽然对李善长的话不以为然,可是,又不想引得众人对此事的猜疑;只好采用折中的办法,让楚流烟来办理这件事。

      “是!吴王。”楚流烟躬身施礼说道。

      接着,朱元璋又处理了一些奏折所奏之事,随即,宣布退朝。

      “刘军师,你不觉得此事很蹊跷吗?为什么你在朝堂上不争辩?”走出大殿,楚流烟赶到刘伯温的身边,有些气愤的低声说道。

      “现在不是有你来为我主持公道吗?我又何必太着急。”刘伯温好像没事的人一般,完全没有负担似地,笑着说道。

      “好!既然军师如此说;我楚流烟虽为女子,但是决不食言,一定为军师找到这件事的缘由。”楚流烟好像很有把握的说道。

      “楚将军不要太执着了,有些事情搞不清也就算了;只要吴王心中有数,这些事情就好办了;我也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受到吴王的斥责。”刘伯温好像对于此事,心中好似已经知道了全部真相一般,劝慰着楚流烟。

      “是吗?看来军师对于这件事的缘由完全知晓;而是我却不这么认为;既然有人要搞阴谋,我就一定要让他尝尝阴谋的滋味;这可是我一贯的为人之道,我可不像军师这么宽宏大量。”楚流烟眼睛发亮,神色坚定的说道。

      “既然楚将军一定要将事情搞个明明白白,我对此表示深深的感激;我在此预祝楚将军早日揭开事情的真相,让吴王登基的日子,不至于被延误;也可以让百姓安居乐业。”刘伯温双手一抱拳,向楚流烟施了一礼,说道。

      “军师,何必如此客气!我们可是同殿为臣,私底下还是好朋友;你的事情,我怎么会看着不管呢、”楚流烟赶紧还礼说道。

      “哎哟!两位说什么?这么亲热;快到朝门了,两位还要继续说下去吗?”很快赶上来的李善长,眼见着刘伯温和楚流烟不断地讨论着什么;赶紧走过来,讥笑着说道。

      “我看是有人心中有鬼,害怕别人在一旁议论吧。”看到刘伯温只是笑着不说话,楚流烟立刻插话说道。

      “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只是看到你们还在讨论国事,提醒你们要出朝门而已。”李善长脸色有些发红的说道。在战争中,楚流烟、徐达、刘伯温等人居功甚伟,李善长一直心怀不满。如今见到刘伯温深谙圣意,自然心怀不满。

      “我一定不会让某些人的阴谋得逞,一定会将这次发生火灾的事情搞清楚。”楚流烟瞪视着李善长,语气坚定的说道。楚流烟对于李善长的野心,早已经明白。她也了解李善长是一个很记仇的人。

      “好好好!我不说了;再说了,有人又会说我心虚;告辞,告辞。”说着,李善长快步走出朝门,坐上八人抬的大轿,快步离开了午门。

      “这个老狐狸,我一定会抓到他的尾巴。”楚流烟看着离开的李善长,狠狠地说道。

      “好了!我们也走吧;别让人说我们结党营私,到时候又有麻烦。”刘伯温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

      “军师,当时现场很乱,没有人发现有特别可疑的人离开火场。”身为楚流烟身边侍卫头的谭思亮,快步走进府内,微微一躬身子,抱拳行礼说道。

      “既然有人敢在皇城边放火,肯定是做了周密的计划;你要加派人手,混到三教九流中,也许可以得到有用的线索。”楚流烟思考了一会儿,俯下身子,在谭思亮耳边低声说着;只见谭思亮不住点头,脸上逐渐露出了笑意。

      “听明白我说的吗?”站起身之后,楚流烟笑着问道。

      “属下明白了!我尽快派人混到这些地方去。”谭思亮兴奋地说道。

      “注意不要被人看出你们的底细,最好将那些见证人也安置到安全地方;如果有需要他们作证,我再通知你。”说到这里,楚流烟神色有些严肃。

      “是!将军!属下告退。”谭思亮说完,一行礼,转身离开。

      “你就是王团头吧!在下是永南镖局的司马亮,这位朋友向和王团头打听点事,希望给予一些方便。”站在一个破败的房屋前你,一位身穿武士服,腰挂长剑的人,将一名赤手空拳,神色冷峻,身穿一套黑色长袍的人向一个乞丐模样的人介绍着。

      “原来这位就是王团头,幸会幸会。”黑色长袍的人,双手抱拳向乞丐模样的人说道;但是语气中全无敬仰之意,神色冷峻的说道。

      “这位是?”王团头疑惑的问道。

      “我们还是不要互通姓名为好,只要王团头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可以了。”来人的声音更冷了。

      “司马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吗?”并不回答黑袍人的问话,王团头转身对司马亮吼道。

      “这……这……王团头,你还是和他们合作一下吧;有些事情我也不好说清楚,总之你和他们合作,就会什么事情都没有。”司马亮吞吞吐吐的劝告着。

      “难道我一个堂堂的丐帮舵主,会被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给吓住;这被别人知道了,让我如何在江湖上立足。”王团头怒声说道。

      “嘿嘿!如果你不合作;别说是你,就算是你们的帮主,能不能继续活下去,还说不定呢!”黑袍人完全无视王团头的豪气,语气几乎可以刮下冰霜。

    朝堂卷 第二章 吉日良辰

      “对不起,王团头;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带他来找你的,你还是和他合作为好,我们惹不起的。”司马空怕他在发火,而将事情搞僵,就连忙劝道。

      王团头疑惑地看着眼前的黑袍人,也感到这人来意不善,冷峻的脸色,冷冰冰的话语,都预示着此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可是自己身为丐帮的一名有些名望的舵主,如果被人如此就吓住,自己今后将很难在丐帮内立足。

      想到这里,王团头上前一步说道:“既然朋友是有事要询问,我本该协助你;可是我们丐帮也是有规矩,使我很为难,不如这样吧,我向朋友讨教几招,如果我不巧胜了,朋友你就哪里来的,就那里回去。”

      “可是如果我不小心将你给杀死了,我的事情由谁来回答?”黑袍人依然是冷冰冰的语气,而且语气中的杀气,越来越让人感到好似实质的东西,散布在空气当中一般。

      站在旁边的司马空,浑身忽然抖动了几下,不由自主的向旁边推去;在感到没有威胁之后,他这才遥遥喊道:“王团头,你就和他合作吧,别再讲什么规矩了。”

      然而此时的王团头,已经是有苦自知;身

    我怎么这么逗,我一定是个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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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莜伶つ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11:23:57 |只看该作者
    朝堂卷 第六章 贤主明君

      就在马皇后劝解朱元璋不要处决沈万三未果,两人逐渐有些闹僵,此时有太监进来行礼说道:“皇上,平硕王楚流烟求见。”

      听到楚流烟求见,朱元璋微一沉思,立刻吩咐道:“宣平硕王觐见。”说完,走到龙椅上坐下。

      很快楚流烟就走进了大殿,弯腰行礼,随后说道:“臣楚流烟参见皇上。”

      “免礼,平身。”看到楚流烟,朱元璋脸上的怒气也消了;而且还露出了一丝笑意。

      “平硕王今天到宫里来,有什么要事吗?”朱元璋语气平和的说道;现在的他完全没有刚才刚发过火的样子,完全是一副贤君模样。

      “臣只是听说皇上对一些事情的处理,被人劝阻,因而很生气;所以,我想进宫来看看皇上,劝劝皇上不要太生气,应该保重龙体。”楚流烟轻描淡写的说道。

      朱元璋听到这里,笑了一笑说道:“你有什么也索性全说出来吧,不管你说了什么,朕都许诺言者无罪。”

      楚流烟听了朱元璋的话,脸色变得庄重地说:“皇上既然这样诚恳地要求微臣直言,臣就放肆直言说说心里话。臣知道,当皇帝难,确实难得很哪!”楚流烟说到这里,看看朱元璋露出兴趣的样子,再次说道:“而作为臣子,有很多人总要揣摩皇上的心意;这些人或以勇力,或以辩口,或以馅谀,或以奸诈,或以嗜欲来迎合皇上,可是皇上如果不在严于律己这方面多下功夫,恐怕很难摆脱这些小人的迎合之中。”

      朱元璋笑着说道:“哦!还从来没有人对我如此说过;既然如此,你就在这些方面说说看,我应该如何才能避免被人迎合;你只管直说,朕不会怪罪你。”

      楚流烟思考了一下,没有立刻发言;坐在旁边的马皇后感到她应该是就此说起沈万三的事情,然而等楚流烟话一出口,马皇后知道自己猜测的有些不对。

      只听楚流烟说道:“皇上对于国家大事的处理,确实很好;可是在一些小的问题上,总是有些瑕癖;很多时候皇上在任用臣子的时候,恐怕没有好好地思量一下,只是看到有人迎合了自己的意愿,就认为这是一名听话的人,就可以作为一个有用的官员。因此,只要皇上心中存下这个想法,就会对一些事情失于偏袒。那些小人就会时常找机会来想法设法迎合,时间已久,恐怕皇上很难分辨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说到这里,楚流烟抬起头看了看朱元璋的脸色,发现他并没有生气,就接着说道:“特别是对于江浙一带所颁布的法令,我觉得皇上还是受到小人的蒙蔽所制;要知道最近江浙一带发生的事情,使得全国百姓对于国家法规,能否正常行使,很是怀疑;因此,在国与家,大事和小事方面,一名皇帝和普通平民,将是完全不同的两方面;微臣这些话,也是得到了皇上的恩准,才敢说出来的,还请皇上斟酌一番。”坐在旁边的马皇后,听完楚流烟的话,心中暗竖大拇指:“好一个平硕王,完全没有直接提到沈万三之名,却从另外的事情上,逐渐将话题引到这里;这些话也没有直接指责皇上,而是强调受到小人的蒙蔽,不愧是满朝唯一的女王爷。”想到这里,马皇后接过话题说道:“平硕王说的这些话,臣妾想一想,这些问题确实这么回事;希望皇上静下心来,思量一下,我想皇上总是一个贤明的君主,这些小事很快就会解决的。”

      还在思量着楚流烟温柔的语言和对自己一直无私的帮助,朱元璋压在心里的思虑,再次浮上心头;一时觉得无法驳回她的请求,因而在心里琢磨不定。

      对于马皇后的话,他完全没有听到;直到马皇后即将说完,他才有些感觉;只好吭呲一下说道:“你们都在和朕转着圈圈,朕怎么会听不出来呢?说心里话,朕做这个皇帝,有时候,也是很难;大大小小的事,文武百官都要向我请示;对于有些主张,不实施之后,怎么会知道是否适合。”说到这里,朱元璋深深地看了楚流烟一眼,继续说道:“就拿沈万三这件事来说吧,他一个小小的商人,竟然依仗家中的钱财,就来到京城向我炫富;这不是明目张胆的向我示威吗?我如果不将他之罪,皇家威严何存?国家的法规如何实施。”

      楚流烟和马皇后相互看了一眼,楚流烟看到马皇后鼓励自己的眼神;就转过头继续说道:“这个人也确实过了一点,可是看在他是为民请愿而来,并且还将皇城建好;看在这些事情上,还请皇上消消气,将他赦免,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好吧!既然皇后和你,以及右相国等人都上书赦免于他,我就收回成命;这样的话,你们总没有话说了吧。”朱元璋心中的思虑逐渐占了上风,从而不忍让楚流烟无颜而回,只好点头说道。

      “谢谢皇上的恩准,我想天下的百姓更会敬重皇家的威严,同时也看到了皇上的贤明。”楚流烟再次弯下腰,深深地行了一礼。

      很怕自己流露出痴迷的神情,朱元璋赶紧站起身说道:“朕还有事,平硕王就和皇后在此聊聊家常吧。”说完,转身离开了大殿……

      第二天早朝之时,文武百官山唿完之后;黄门官就宣读了一个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对于江浙一带的请愿者,即可发配云南;对于这些地方的赋税,将征收全国其他地方的两倍,如果再有不法之事,赋税立刻恢复原来之数;钦赐。”

      听到这里,李善长等人立刻再次跪倒,山唿“万岁英明!”而刘伯温等人再也无法反对已经宣布的圣旨,只好勉强跪下……

      就在刘伯温等人为沈万三担心之时,作为国家部门最高长官的左相国李善长,正在府中宴请一些同流合污之人,这些人包括:郭兴、郭英、汤和、周德兴等人;他们齐聚一堂,欢唿各人的高升。这里是左相国府的一座凉亭,它的一半压在水面上,另一面则建在水里。靠水的三面,全部是半人高的镂空的栏板。冬天,坐在花厅里就可以欣赏到雪景,夏天则可临窗垂钓。为了保暖,在亭子的四面,安有可以拆卸的木墙;而且这厅里的柱子全都是空心的铜板,地下通着熏笼,熏笼通着铜柱。很讲究享受的李善长,可是查访了很多建筑巧匠,来为他建设这个庭院。

      同时作为一个自认为是文人墨客的他,那可是又爱暖和又爱赏雪;。所以,哪怕再冷的天,凉厅里却仍然是温暖如春。而夏天里,这座凉亭却可以避开阳光的驶入,而保持着阴凉;据说,光这座花厅,就化了四万两银子。这样的屋子,不但王府没有,就连皇宫御苑,也难得一见。

      此刻这些人已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正引着脖颈在聆听着李善长的话:“诸位,我们今天再次欢聚,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我们集团的壮大;在座的各位,那可算是王侯将相齐全;只要我们大家相互协助,我想我们各位的前途是无量的;来,为我们的锦绣前程干杯!”李善长端起一杯酒,高声说道。他说话的语气还和平日一样,虽然脸上是一片高兴的神色,但却说得极其平和,丝毫也没有那种志得意满的口气。可见能够当上左相国,却是有他独特的一面。

      坐在他旁边的郭英,此时喝得满脸通红,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说道:“对于我们目前的这一切,我们也不要太过于高兴了,很多重要的官位,还没有我们的人在任;这些事情还需要左相国和各位大人努力;到那时,我们的前途才是光明的。”

      听到他的这一番话,李善长脸色变了一下;转头四下张望,接着将郭英按回了座位;笑着说道:“郭大人有些醉了,大家继续喝。”一时间,场面变得有些冷……

      *********

      作为左相国李善长亲侄子,李彬歪戴着公子巾,身披大红团花公子氅,二郎腿担着,长的面黄肌瘦,摇头晃脑地在所谓的书房里,听着手下在向他汇报着谁家的女人漂亮,哪里有好玩的地方。李彬倚仗叔叔的势力,成天寻花问柳,抢男霸女,为非作歹。他身边的一帮狗腿子,都是一帮地胚流氓,看到他有权有势,而且又臭味相同,就慢慢依附过来;这帮人在南京城内闹的是鸡犬不宁,人人侧目;老百姓们全都对这些人恨之入骨;然而由于李彬的背后势力太大,即使有人去告状,也会被李彬串通官服,反而将告状之人不是打出,就是说他诬告而下入大狱,久而久之,就没有人敢来告状。

      这一天,这些手下又一次告诉他,查访到了一个美貌如天仙的女子;这让他心痒难耐,急急问道:“她是哪家的女子?快带我去看看,如果真的和你们说的那样漂亮,我会重重有赏。”说着就出了书房,急急忙忙的就向府外走去。手下们赶紧牵来坐骑,让他骑上;其余的人唿唿啦的跟在后面跑了起来。

      很快来到了城南的一户人家外,李彬一使眼色,一位手下上前一脚将外门踹开,其余的人唿啦一下冲了进去;随后,李彬背着手一步三晃得走了进去。

      “你们是谁?为什么私闯民宅,难道没有王法吗?”一名身穿布衣,扎着头巾的年轻人跑出内屋,大声喝道。

      “嘿嘿!王法,大爷我就是王法;听说你的娘子很漂亮,大爷我这才登门拜访;不然的话。”说到这里,李彬拿眼四下一瞧说道:“就你这个破地方,就算是八抬大轿抬我,我都不会来;识相的话,赶紧让你的娘子出来跟我走,如曰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这位男子一听,怒火冲胸,上前一把抓住李斌的胳膊,大声说道:“走,我们去见官;看你私闯民宅,该当何罪?”

      “去你的吧!”李彬一脚将这个人踹了出去,手一挥:“给我抢。”说完,转身就出了院子。

      没等他骑上马,这帮爪牙就将一名哭哭啼啼的女子架了出来,跟在他的马后,向李府跑去。

      “还我的媳妇!还我的媳妇!来人呐!有人抢人啦……”一声声带着哭音的喊声,在这帮人的身后响起;即使有人想上前帮忙,却发现是李彬一伙,也就只好侧身避开……

      很快这伙人就架着这名女子,来到了李府后门;如狼似虎的这帮人将抢来的女子送到书房。将她两只手倒绑着坐在一把椅子上,随后叫来几个女人,让她们劝解这名女子顺服李彬。而李彬坐在南绣屏锦的桌围子后边一把虎皮高脚椅子上,左右两旁站着这些助纣为孽的的手下。

      在这位被抢来女子面前站着几个女人,有年轻一些的,也有上岁数的。一看便知是丫鬟婆子,而且还都是李府的人,其中有个岁数大一些的,开口劝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死心眼儿,你顺从我们李公子能有亏吃吗?说不定到时候,你的男人还有你的父母都会沾光,享受到荣华富贵,这不是很好嘛。”

      被抢来的女子猛然抬起头,杏眼圆睁,呸的一声,吐了这个老女人一口吐沫,高声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既然有这么些好处,你为什么不将你的女儿送给这个禽兽!”

      “哎哟——哎哟——看你说的,我如果有像你这样花容月貌的女儿,我不将她送给公子,我还能送到哪里去。说不定我还会享到大福呢。”这位老年女人伸手将脸上的吐沫星子抹掉,笑嘻嘻的说道。

      “不要脸,不知廉耻的东西;亏你这么大岁数,竟然会说出这种话!”被抢的女人怒声喝骂。

      “小娘子,你在刚烈有什么用呢?既然你进了相国府,还能让你跑了不成;你看看我们公子一表人才,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说着,她转身指着李彬继续说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死心眼儿,你能来到这是造化,还不乐意。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又哭又闹,一百个不乐意。你说,你再能耐,还能逃得出去吗?再说一旦把我们公子给激怒了,不但你这条小命保不住,连你全家也一起受株连。我说你还是往宽处想想,就答应了吧!我告诉你,真要惹的我们公子发怒,你不会有便宜。”老年女人喋喋不休的说着,女子再也不说什么,只是不停地哭泣着。

      看到这个情形,这个老年女人赶紧跑到李彬面前低声说道:“有门了,只要她不说话,就有些意思了;看来公子不要太着急,先让她到房里休息休息,压压惊;然后再凭着公子常历花丛的手段,还不是手到擒来。”

      “好好,如果真如你所说,事后我会重重有赏;你也知道公子我就是不缺金银,你要用心点;这里就交给你了。他妈的,老子的火引起来了,要找地方消消火。”说着,李彬站起身就快步走了出去。

      老女人眼见李彬走远,转身招唿屋内的其他人:“姐妹们,赶紧给小娘子松绑,好好伺候她,也许以后我们还是姐妹呢。”话音未落,这些女人七手八脚将被抢来的女子,抬手抬脚的送进了一个宽敞而明亮的房间内…………

      *********

      “我说两位,再不走了,我可要独自出去了。”站在院子里的楚流烟,听着房间里的声音,嗔怪的说道。

      “来啦!来啦!我说你身为女子,为什么这么急性子。”随着话音,徐达从房间内走了出来。

      “你们两个家伙到底在屋里干什么勾当,却不让我进屋去看看。”身为女子的楚流烟,完全没有平常女子那样扭捏,反而豪爽的笑骂着。

      “哎哟,哎哟;这可不是一个大家闺秀所应该说的话,越礼了,越礼了。”刘伯温也笑着打趣,并且大步跨出房门。

      向屋里张望了一下,楚流烟眼珠转了转,随即说道:“两位不是金屋藏娇吧,为什么要瞒着我,不让我进屋呢?”

      “言重了,言重了;我们只是觉得屋里太乱,怕你笑话,才没有让你进去;你倒好,给我们扣了这么个帽子。”徐达笑着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们只是临时想到了一些东西,将它们写了下来而已;我们又怕你看了见笑,所以就没让你进屋。”刘伯温一边招唿站在远处的剑童笑笑,一边笑着说道。

      “原来是这样;行!等我们喝酒回来,我一定要看看你们到底写了些什么。”楚流烟大笑着说道。

      “到时候你可不许取笑我,我可是刚跟刘伯温学了不多时。”徐达赶紧声明自己的底细。

      “到时候再说。”楚流烟一边说着话,一边跨出了大门,向旁边拴着的坐骑走去……

    朝堂卷 第七章 狐假虎威

      随着‘哒哒哒’的马蹄声,楚流烟三人和几名随从出现在城南的街道上;看到街市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他们几个人就下了马,将缰绳交到随从手里,在大街上闲逛起来。

      “我说两位,我们这是来喝酒还是来逛街。”早已被远处酒楼传来的酒香所吸引的徐达,转过身对身边的楚流烟和刘伯温说道。

      “怎么?酒虫这么快就上来了。”刘伯温打趣道。

      “还说我,你们不是嚷嚷着要到鸿宾楼喝酒吗?现在却说我。”徐达白了刘伯温一眼,笑着说道。

      “嘻嘻,你们俩继续吵;我在逛一会。”楚流烟一边摆摆手说道,一边向旁边的一个店铺走去。

      可就在此时,前方传来了一个悲凉的声音:“苍天呐!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这个世道有没有王法!”

      “奶奶的,你赶紧滚!我们老爷说了,不许你再皇城出现,快点滚,不然,别说我们的棍棒不认人。”另一个恶狠狠的声音,接着出现。

      “我就是不走,我要上告,我就不相信找不到说理的地方!”

      “你他妈的别不识好歹,别说大理寺;就是刑部的官员,又有谁敢为你伸冤不成。”嚣张的声音,带着无比的轻视说道。

      “我要告御状,我就是死,也要告御状。”悲凉的声音,不屈的说道。

      “好,我让你告,我让你再告。”一阵棍棒打在的响声,传到刘伯温三人的耳中;没等三人去查看,剑童笑笑早已一个箭步冲到前面的人**里;接着一阵哎哟声响起,几条棍棒从前面飞到了左右的房舍之上。

      等刘伯温等人来到近前,拨开人丛,这才发现笑笑怀中抱着一名浑身是伤的男子,眼睛狠狠地等着几名还躺在地上的衙役。其中的一名班头某样的衙役,一边呀哟着,一边叫嚷道:“小子,你有种;竟敢打伤官府中人;哎哟——小子,你有种,就别走,哎哟——”

      “难道你们官府中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为什么要把人打成这般模样?”笑笑怒声喝道。

      “笑笑,赶紧把人送到药堂医治一下;这里的事,就交给我们,你就不要管了。”快步走到笑笑身边,刘伯温立刻吩咐道。

      听到刘伯温发话,笑笑再次狠瞪了这些衙役一眼,抱起了已经昏迷的男子,就跑出了人**。

      “药铺在那边,我带你去。”刚走出人**,就有几位好心人,跑过来说道。笑笑随即跟随这几个人,向附近的药铺快步跑去。

      看到眼前的这一切,徐达三人也是很气愤;可是身份所在,不可能依照自己的性子来办,因此,三人压下心中的火气,来到衙役们的面前蹲下;徐达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努力压住火气的徐达,脸色冷得有些吓人。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管官府中的事?”看到徐达等人气度不凡,而且没将自己等人看在眼里;这位班头没敢发火,说粗话,只是惊疑的问道。

      “现在是我再问你,不是你问我;你听到了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徐达声音变得更冷,简直可以刮下冰霜;而围上来的楚流烟和刘伯温的脸色也是阴冷的吓人。

      “这……这……这不关我们的事,是……是……是我们……们老爷要我……们这么做的。”看到徐达的脸色,这位班头感到事情不妙,结结巴巴的说道;其余的衙役也不断地点头,表示同意。

      “你们是那个衙门的差役?”楚流烟冷着脸问道。

      “我……我们……是大理寺的差役。”班头完全被楚流烟的气势所压,乖乖的回答道。

      “你们走吧,这件事情我们管了。”楚流烟厌恶的挥挥手,赶着这伙衙役离开。

      “是,是是;我们走。”连忙爬起身,招唿自己的同伴,衙役们夹着尾巴,不声不响的就溜了。

      “各位乡亲们,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楚流烟转身对周围的人问道;可是,人们只是摇着头,脸上带着悲愤之色,缓步离开。

      看着人们无声的离开,楚流烟等人感到不解;就在此时,她发觉在一个墙拐角,那位好心招唿笑笑的人,正在向自己招手。

      冷眼看了周围变得空荡的街道;楚流烟一边向刘伯温和徐达暗中摆摆手,一边装作四处看看的样子,缓步来到了街拐角。

      “你招唿我有什么事?大伯。”看着老人充满沧桑的脸,楚流烟和气的说道。

      “闺女啊!你们赶紧走吧;李衙内很快就会带人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老人开口就急急的说道。

      “大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没什么人们怕成这个样子。”并不在乎这些的楚流烟,还是不解的追问着。

      此时,老人也好似看出她并不在乎所谓的李衙内;因而,老人的神情也变得稳定下来,开口说道:“有个李衙内你听说了没有?”

      “哪个李衙内?”楚流烟被问得一愣,随即问道。

      “怎么?连那个无恶不作的李衙内,你们都不知道,如果是这样,你们还是快跑吧。”老人的神情再次紧张起来。

      “别怕,老伯你赶紧说说看,是哪个李衙内?”楚流烟赶紧安慰道。

      “唉,这个李衙内那可是手眼通天,财大压人;这个该死的家伙,仗着家里要钱有钱,要势有势。因此他在京城里,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听说,他有个叔叔是朝中的重臣,连皇上都很器重他叔叔;各位大爷,你们请想想:这样的人,什么地方官敢管他吗?他要是一歪嘴,这些官儿就得赶紧滚蛋。所以,他们就上下互通,联成一气,而且互相依赖,那可真是狼狈为奸。”说到这儿,老汉不住地摇头叹息。

      说了半天,老汉也没将事情说明白,楚流烟有些着急的问道:“老伯,快说说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快点说呀!”

      老伯再次往四周看看,接着说:“好,好!这就说,这就说!这个李衙内在京城里欺男霸女,强买强卖,那可是无恶不作;这不,又是他手下那帮助纣为孽的家伙们,探听到刚才那人的家中,有一位漂亮的娘子;李衙内就带人将人家的媳妇给抢去,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人到李府去要人之时,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李衙内就将这个已死的女人,扔给了他丈夫;这个丈夫就抱着媳妇的尸体,到大理寺去告状,却被那个狗官派衙役将他给打出了大理寺;难道,皇城内也没有天理吗?”说完,老人也两眼含泪,摇头不止。

      “老人家,如此作恶之人,总会遭报应。”说完,楚流烟顺手从衣袋内掏出一锭银子,交到了老人的手中。

      “姑娘,你这是干什么?我给你说这些,可不是为了钱!”老人赶紧将银子送回楚流烟的手中。

      “老伯,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略表心意。”说完,将银子交到老人手中,楚流烟就转身走回刘伯温等人身边。

      “事情的缘由,都探听清楚了吗?”刘伯温低声问道。

      “老伯只是知道是一个姓李的衙内所为,至于是那个李衙内,他没有说明白。”楚流烟也低声说道。

      “管他是哪个李衙内,我们直接到大理寺去问问,不就全都清楚了吗?”武将出身的徐达,火气自然更大,气唿唿地说道。

      “怎么样?我们三个就走一趟如何?”楚流烟看着刘伯温,面带冷笑的说道。

      “哈哈,看来你也生气了;平时以冷静出名的你,今天也变得怒火冲天了;你们既然说要去,我总不会拉下吧;不然,以后再想和你们一起出来喝酒,就很难了。”刘伯温轻轻一笑,说道。

      “好,既然你们都同意到大理寺去看看,我们就走吧。”说着,楚流烟率先跨上马,向大理寺跑去。

      ***********

      “我要见你们的大人,赶紧去通报一声!”冲到大理寺门前的楚流烟,冲着衙门外站岗的衙役,高声喊道。

      "你是干什么的?你以为我们老爷什么人都会见吗?一名衙役走上前来,挥挥手说道。

      “小小的大理寺的府尹,竟然好大的架子;连我们都见不到他的面。”旁边的徐达,嘿嘿冷笑着说道。

      “走!我们直接进去看看这位父母官,到底有多大的架子。”楚流烟本来就一肚子气,看到这些衙役傲慢的样子,怒气就更大,跨下马,说着就向衙门内走去。

      “去去去,赶紧滚开!你一个臭娘们,好大的胆子;再不滚开,小心我把你拷起来,游街示众。”一名捕头摸样的人,从衙门里走出来,挡在楚流烟身前,怒声说道。

      “你滚开吧!”楚流烟带来的一名女兵,快步冲到捕头面前,将他一把推到了一旁,嘴里高声骂道。

      “兄弟们,给我上!”从来都是顺风顺水的捕头,今天竟然被人给欺负,这让他如何忍下这口气;恼怒的他,立刻高声招唿手下。

      “交给你们了!”徐达转身对身边的卫士说道,随后和刘伯温紧跟在楚流烟的身后,向衙门里走去;没等走多远,身后就传来一片哎哟之声。

      眼见大理寺内空无一人,楚流烟三人继续向后堂走去;刚转过大堂后墙拐角,就听到后堂内传来了一阵笑声,接着一个尖嗓子的声音说道:“谈大人,我们公子说了,今天你这件事办的不错,这点小意思,就权当请大人到湘春楼喝杯花酒了。”

      随即,另一个声音也传了过来:“呵呵,你家公子太客气了;这点小事,何足挂齿,还要劳动李管家跑一趟;请李管家回去告诉李公子,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大家都是朋友嘛。”

      听到这里,楚流烟再也忍不住,大步流星的冲进了内堂:“好啊!你们这些狼狈为奸的家伙,竟敢大白天就在这里公然**受贿;难道真的以为没有王法吗?”

      只见内堂坐着两个人,一位头上戴着两边各插翼翅的官帽,身披团龙袍,腰系玉带,浓眉毛,大眼睛,三络短墨髯在颌下飘洒,一脸傲慢的神情。此时正皮笑肉不笑的对坐在对面的另一位高颧骨,尖头顶,尖下颏,尜尜脑袋,狗油胡。头上戴着马尾过凉透风巾,身穿一件长袍的人,不断地说着客气话。

      两人被突然闯进来的楚流烟给吓了一跳,戴官帽这位连忙站起身问道:“你是何人,竟敢私闯公堂,该当何罪。”

      “别说你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就是相国府,我也是想来就来,想去就去。”楚流烟昂首屹立,怒声说道。

      这位大理寺正卿看着楚流烟慑人的气势,随即一愣,接着看清了来人的面目;随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抖着声音说道:“下官叩见平硕王。”此人话一出口,旁边那位还在做着的人,被平硕王三个字直接吓得瘫软,滑滑溜溜的就从座位上就溜到了地面,浑身抖动不止。

      “嘿嘿,谈大人,春风得意呀!能否告诉我,这一位是谁吗?”楚流烟一指瘫软这位,问道。

      “启……启禀……启禀平硕王,这位是……是……是李彬府内的总管。”谈大人全身颤抖,吞吞吐吐的说道。

      “李彬?哪个李彬?”楚流烟继续追问。

      “就是左相国李大人的亲侄子。”想到李善长的权势,谈大人说话的语气也稳定了一些。

      “嘿嘿,谈大人攀上了高枝;看来不久就会高升,小小的大理寺如何能够放得下,你这位大菩萨。”楚流烟语气冰冷的说道;而此时,刘伯温和徐达也走进了内室。

      看到三位名重朝堂的大人物出现在自己这个小小的大理寺内,本来应该喜上眉梢的谈大人,只觉得自己脑袋嗡嗡的,眼前直冒金星,全身的力气完全被抽走了似地,差点就直接趴在地上。

      而那位李府的总管,刚才还想努力地坐起来;可是现在直接就躺在了地上,就剩喘气声了。

      各自找座位坐好的楚流烟三人,看到桌子上一个很大的方盒;徐达缓慢的说道:“谈大人,不知道这个装饰豪华的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这个……这个……”谈大人偷眼看了躺在地上的李府总管,这才说道:“这是李总管来看望下官,所带的一点礼物;就是……就是朋友间的相互拜访而已。”

      “真的吗?要不要将这位还在装死的家伙,送到粪池里泡一下,让他好好清醒一下;然后,让他来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看着在偷偷眨眼睛的李总管,刘伯温恶作剧的说道:“来人呐!将这位昏倒的家伙,送到后堂的粪池内清醒一下。”

      “是!大人。”早已将衙役打趴下而守候在门外的守卫们,随着喊声,走了进来,一把将李总管拖了起来,转身就要向外走。

      “别介,别介;我是清醒的。”不敢在装死的李总管,只好睁大眼睛,狂喊不止。

      “好吧,既然你是清醒的,就回答我几个问题。”刘伯温面带笑容的看着李总管,嘴里问道。

      然而,刘伯温的笑容,看在李总管的眼里,却不由得感到心里很冷;赶紧说道:“大人有什么话,尽管问,小人一定如实回答。”

      “我问你,你今天到这里来干什么?”刘伯温还是一脸笑意的问道,只是眼里完全没有一丝笑意,直直的看着李总管;而旁边跪着的谈大人,更是脸色苍白的看着他。

      “这……这……”偷偷的看了谈大人一眼,李总管吞吞吐吐吐的说道:“我和谈大人是故交,今天我正好有事走到这里,就顺便来看看我这位朋友。”

      “是吗?不知李总管是哪里人士,如何和谈大人成为了故交?”刘伯温还是不温不火的说道;而旁边的楚流烟和徐达饶有兴趣的看着刘伯温,如何询问这个看起来就是一个滑头的李总管。

      “我是淮……”说到这里,李总管再次看了谈大人一眼,却发现他正在皱鼻子,眨眼睛向自己暗示着什么;只好赶紧改口说道:“我是江南人士,我和谈大人是近邻,所以是很好的故交。”说完,还有些得意的看向谈大人;却发现他早已耷拉着头,不发一言。

      看着有些发愣的李总管,刘伯温慢慢的说道:“谈大人,你什么时候成了江南人士?我怎么记得你所填写的籍贯是台坪府;难道谈大人故意欺君吗?”

      刘伯温此话一出,将谈大人吓得脸变得煞白,快转成死人那种灰白色;嘴里不断的喊道:“中书令大人明鉴,下官的籍贯确实是台坪府,从来就不是江南;李总管是记错了。”

      被吓得一哆嗦的李总管,赶紧改口:“是的,是的;是我记错了,我和谈大人确实是台坪府的人。”

      “够了!”楚流烟一拍桌子,怒吼着站起身,指着李总管说道:“你一个小小的总管,竟然明目张胆的来**朝廷官员,你以为我治不了你的罪吗?”

      “大人饶命,大人要命!”扑通一声趴在地上的李总管,连连磕头不止。

    朝堂卷 第八章 再世青天

      “谈大人,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事情吗?要不要我带你到皇上那里去说清楚。”看也不看磕头如捣蒜的李管家,楚流烟转过头看着跪在一旁的谈府尹。

      “大人饶命,下官知错了。”谈府尹趴在地上,声泪俱下的说道。

      “好,既然你认错,这就很好嘛;你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写出来,我就饶了你一条命;不然……哼哼……我可有先斩后奏之权。”楚流烟忽然脸色冷了下来,声音低沉的说道。

      说着,楚流烟又转过脸,看着还在磕头的李管家:“李管家,你同不同意将事情的经过写出来呢?”

      “我愿意,我完全愿意……”李管家忙不迭的连声说道。

      “好吧!梅香,你将李管家带到另外一个房间,让他将李斌的事情,给我全都写出来。”楚流烟话音未落,走过来一名女侍卫,一把将李管家的衣领子抓住,几乎是提流着将他拖出了房间。

      “谈大人,你就在这里写吧;如果你不想立刻完蛋,你就要详细一点;可是……”楚流烟脸色一沉,没有再说什么。

      “是是是,下官一定详细的写。”说着,连滚带爬就跑到了书桌旁,立刻磨起墨来;可怜的谈大人,恐怕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自己磨墨了;再加上抖动的双手,将自己的袍袖几乎变成了黑色。

      而坐在一旁的徐达和刘伯温笑嘻嘻的看着楚流烟处理这一切;转过身来的楚流烟忽然笑了一下,接着又变成严肃的样子,转头看着还在手忙脚乱的谈府尹……。

      看着拿在手里的两份笔供,楚流烟对刘伯温说道:“好了,我的事情完成了;下面的就要看你这位御史中丞如何办这件案子了。”

      刘伯温笑了笑,将笔录拿在手里,转身对刚刚来到门外的笑笑说道:“赶紧回去找两个人来,将这一干人犯带回去。”

      “是,老爷!”笑笑转身又跑了出去。

      “我说刘伯温,这件事情还差一个人犯,你怎么审这个案子?”徐达也站起身,来到刘伯温的身边,笑着提醒道。

      “这确实有些难办,我总不能带人直闯李府吧,这也太让左相国难堪吧。”刘伯温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有些为难的说道。

      “可是你不将这个李斌传上公堂,你又如何审理这件案子?”楚流烟此时呀感到事情有些难办;原来的一时冲动,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竟会牵扯到左相国;可是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也不可能装作没有碰到的样子,只有继续走下去……

      ************

      心思敏捷的刘伯温,并没有立刻审理这件案子,而是在回府之后,邀请楚流烟和徐达到府,一起到皇城内偷偷的面见了皇上,将此事的前因后果一一诉说给了朱元璋听。

      “很好,你们做得很对;在我堂堂的都城之中,竟然有如此可杀之人;朕就派你依照御史的身份,审理此案,一定要给百姓一个交代,让他们看看我们大明朝,绝不姑息这些胡作非为之徒。”说完,转到龙案之后,拿起朱笔写了一个圣旨,按下玉玺,随后交给了刘伯温。

      “皇上英明。”三人立刻高喊道,随即在朱元璋的示意下,退出了御书房,转身快步离开了皇宫。

      “老刘啊!这一下,你可是有了底气了;我可是很期待这件事的最终结果。”徐达虽然打着哈哈,可是脸上是一片担心之色。

      “你这是干什么?皇上都说话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放心吧,我会小心,决不会被人反咬一口。”刘伯温转身拍拍徐达的肩膀,很有把握的说道。

      “你们俩这是干什么?我就不相信他李善长,为了保住他侄子李彬,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反找我们的麻烦。”楚流烟看着两人好像赴刑场的样子,噗哧一笑,捂住嘴,说道。

      “是啊!我们只要行得正,就有什么好担心。”刘伯温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然语气轻松地说道:“你们就瞧好吧,你们很快就会看到结果。”说着,他脚步轻松的向皇宫外走去;他这一举动让身后的楚流烟和徐达感到有些迷煳,只好相互看了一眼,也跟着他走出了皇宫……

      圣旨在手的刘伯温,第二天干脆放下了手中所有的公事,吩咐衙役,就说自己有事,这两天不见任何人,御史衙门也不办公;吩咐之后,他带了剑童笑笑就离开了府衙。

      刘伯温来到一处客栈内,将身上的衣服换成了百姓的衣裳,这才和笑笑开始了私访;经过了十几天的慢慢探访,终于让他取到了很多证据;而他让这些受害者,赶紧写状子到御史衙门告状。

      可是很多受害者,惧怕李府的势力,找借口躲开了;也有一些人怀疑他们的身份,询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唆使他们去送死。

      刘伯温借口自己的亲戚是御史衙门的,说御史衙门最近开始接普通百姓的告状,因此这才劝他们去试试;他这么一说,真的有些人急于给自己的亲人伸冤,就开始要找人写状子。安排好这一切的刘伯温,很快就回到了御史衙门;他发出火票,派笑笑和一些衙役,立刻到李彬府上,将其捉拿归案;同时,派人四下贴出榜文,宣布御史衙门开始受理百姓的告状。

      这些榜文一经贴出,立时便惊动了几乎全城的百姓。很多人坐在家里也是没事干,这样的热闹还能不看?一边看,一边还在议论着:“御史衙门不是只管百官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人们就像瞧稀奇事一样,看着威严的大堂上的一切。

      很快,大批受害者来到了衙门前,鸣鼓喊冤;刘伯温让衙役将这些人带到堂上,将他们所呈上来的状子,全部收上来;随后,让他们待在一旁,以便求证。

      就在这时,李彬和一些手下被衙役们围在当中,来到了衙门外;听了手下汇报,刘伯温高声喊道:“带被告!”随即,堂上有人出来喊话;同时,大堂上传来衙役们低沉的噢——声。

      神态倨傲的李彬,摇晃着身子就走了进来;躬身行礼说道:“拜见大人。”

      “身为被告,上了大堂,为什么还不跪下?”刘伯温脸色一沉,冷冷的问道。

      “大人,我可是朝臣的亲属,而且还是有功名之人,岂能下跪?”李彬将手一背,摇头晃脑的说道。

      “你没忘记这里是什么地方吧?这里可是专审文武百官的地方,岂在乎你一个小小的功名之人;来人呐!将他的衣帽出去,让他知道一下这里的规矩。”刘伯温冷冷一笑,高声喊道。

      几名早已站在旁边的衙役,如狼似虎般的冲了过来,三下两下就将他的衣帽除去,一连两脚踹在他的腿上,将其踹在地上跪下。

      这一下,让傲慢不宜的李彬,清楚地看到了自己处境,赶紧匍匐在地上,向刘伯温哭喊道:“刘大人,不知在下有何罪,大人就派人将我抓来。”

      “现在有人告你强占人妻,致人死亡;所以本官将你传来对证。”说到这里,刘伯温高声喊道:“带原告!”

      随着这一句话的喊出,一个悲凉的声音从大堂外传来:“青大老爷为民伸冤那——”说着,曾经被笑笑救下来的蔡挺方跌跌撞撞的就跑进了大堂,扑通一下,跪在当地,哭个不停。

      “下跪者何人?你有何冤屈,细细道来,本官会秉公办理。”刘伯温温和的说道。

      “青天大老爷,小人的妻子。”说到这里,蔡挺方抬起身一指李彬:“被这个禽兽带人给抢去,等到小人前去追讨之时,啊——,我那贤良的妻子,却被这个衣冠禽兽给害死了;恳求青天大老爷给小民做主啊!”一边哭诉着,蔡挺方一边磕头不止。

      “你可有状纸?”刘伯温接着问道。

      “有!有!”说着,蔡挺方抬起身,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折叠的很仔细的纸张。

      “呈上来。”刘伯温的话音未落,就有一个衙役来到蔡廷芳的身前,将状纸拿过去,送到了案桌上。

      “刘大人,你别听你跟他胡说八道;他这是讹诈,地的确确是讹诈。”一看到蔡挺方将状纸交上去,李彬立刻发了慌,赶紧喊道。

      并不理会李彬的辩驳,刘伯温抬起头对蔡挺方说道:“你可有证人为你作证?”

      “有,我的街坊四邻就可以为我作证。”蔡挺方大声喊道。

      “带证人!”随着刘伯温的喊声,一名衙役将几名身穿布衣的百姓,带进了大堂。

      “参见大老爷。”这几名百姓,赶紧跪下,向堂上行礼。

      “你们可认识这一位?”说着,刘伯温一指蔡挺方。

      “回禀大老爷,这是我们的邻居蔡挺方。”其中一名年老的百姓,抬头说道。而其他几位百姓也同时点头。

      “这一位你们认识吗?”刘伯温再次指向李彬。

      “这一位我们并不认识,只是他来抢走蔡挺方的妻子时,我们才看到他。”还是这名老者开口说道。

      “你们确认是她带人抢走蔡挺方的妻子吗?”刘伯温再次问道。

      “是的,我们确认就是他!”几名百姓几乎同时喊道。

      “李彬,你有什么话要说吗?”刘伯温脸色冷冷的说道。

      “事情不是这样的,他……他……他家欠我的钱,我才带人去催的;因为他一直不还,我才将他的妻子带走,让他带钱赎人。”冷汗直冒的李彬,急急忙忙的狡辩;同时,不住的向外偷偷地瞧;心说:“叔叔,你怎么还不来啊?再不来,你侄子就要完了。”

      “李彬,你口口声声的说他欠你的钱;那么借钱的借据在哪里,你就呈上堂来。”刘伯温声音转而阴沉的说道。

      “这……这……这个借据我给弄丢了。”李彬结结巴巴地说道。

      “他胡说!”蔡挺方怒声呵斥。

      刘伯温抬手制止了蔡挺方的话,两眼紧盯在李彬的脸上;被刘伯温凌厉的眼神所震,李彬赶紧低下头。

      “李彬,这些人你认识吗?”刘伯温忽然对他喊道。

      慌忙抬头的李彬,茫然的转头四望,随即,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

      “你不认识他们,可他们永远记得你;师爷,将这些状子念一念。”刘伯温转过头,对站立在旁边的师爷喊道。

      师爷立刻将案桌上的状子,拿在手里,一张一张的念了一遍;站在衙门外的民众,听着这些用血泪写就的状子,无不掉下了眼泪;对于这位无恶不作的李彬每个人对他恨得咬牙切齿。

      等师爷念完状纸,告状的这些百姓,也都扑通跪下,大声喊道:“请青天大老爷为我们做主啊!”

      “你们且在一旁,我会秉公办理的。”说着,刘伯温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在事实面前,你还想狡辩吗?在不从实招来,那可就要大刑伺候。”说着,刘伯温喊道:“大刑准备!”

      两名衙役将搅杠和绳索,咣当一声,扔在李斌的面前;看着眼前的刑具,再看看周围愤怒的人**;眼见得救星没有来得李彬,无奈的说道:“我招,我全招。”说着,他开始吞吞吐吐的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刘伯温一使眼色,师爷将一张笔录和笔墨送到他的面前,让他画上押,随后将他带到一旁。

      接着,刘伯温开始审问李管家和一干家丁;看到李彬承认了自己所犯之事的家丁和李管家,也都不得不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看到这些人承认了自己的罪行,门外的民众脸上都露出了笑容,人**也因此变得有些骚动。可是当刘伯温将事先准备好的判决书,宣读出来,并将这些作恶之徒押下去之时,门外的骚动,变成了变成了欢唿的海洋,同时,所有的人都高唿:“:”真是包大人重生啊!我们百姓有救了!"听着外面的唿喊声,刘伯温欣慰的笑了……

      退了堂,刚坐轿子走到自己府前,还没等下轿子;就听外边喊道:“李大人到!”慢慢从轿子中走出来的刘伯温,转身迎向刚走下八抬大轿的李善长。

      “稀客,稀客;李大人今天如何有机会来到我这里。”刘伯温双手抱拳,笑着说道。

      “刘大人,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今天的来意,刘大人恐怕完全清楚吧。”一脸汗水的李善长,开门见山的说道。

      “既然李大人如此说,本官承认就是了;看来李大人对令侄的事情,知道得很清楚;却不知李大人为何没有早早制止令侄的行为。”刘伯温依然笑着说,可是在这个笑容里却带着一丝谴责的冷笑。

      “这个……这个……现在说这个已经晚了;我来这里的目的,还是请刘大人高抬贵手,放我侄子一次;不知刘大人意下如何?”李善长脸上的汗水开始向下流淌,脸色通红的说道。

      “如果李大人在令侄刚开始犯错时,就严厉警告他,我想他也不至于走到现在这一步,李大人觉得我这句话,说的对吗?”

      “唉!刘大人,现在说什么都完了;我只是恳求你笔下超生一下,让我侄子跨过这个坷,我一定好好管教于他;同时,也会让他好好报答你刘大人。”

      “李大人,此时已经上报给了皇上,整个案件,已经没有了回转的余地,李大人还是请回吧。”刘伯温脸色庄重的说道。

      “什么?你已经上报给了皇上,你这可是当面说瞎话;你前脚回府,我随后就追来了;再说了,我如果不是被皇上叫到宫中有事相商;我侄子岂能被你抓走!”李善长听了刘伯温的言词,胸中的怒气,‘噌’的一下,窜上来,大声的说道。

      冷冷一笑,刘伯温随即问道:“你知道皇上为什么今天宣你进宫吗?我的所作所为,全都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来办理此案;所以,皇上才将你宣进宫里,我才能顺利的办好此案。”刘伯温冷笑着说出其中的缘由。

      这些话一出口,就好似一个惊雷,在李善长的耳边炸响;顿时,他只觉得浑身发软,摇摇晃晃地就要倒下;幸亏身边的侍卫快步上前,将他扶住。

      “快将李大人送回府,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刘伯温转头对李善长的侍卫说道。侍卫低头看了看怀中的老爷,有些左右为难。

      “我们回府衙吧。”李善长有气无力地说道。

      “李大人慢走,本官在此恭送了。”看着李善长隐没在轿子里,刘伯温双手一抱拳说道。看着远去的轿子,刘伯温摇摇头,转身走进了府内。

      ***********

      “他妈的,这个牛鼻子老道,你想就这么样杀了我侄子,我绝不会让你称心的。”在大堂上,来回走动的李善长,低声怒骂着。

      而在他旁边的桌子旁,还坐着两位身着贵妇服饰的中年女子;另外还有四名丫鬟模样的年轻女子,站在一旁伺候着。

      其中的一位贵妇人在不断地哭泣着,而另外一名贵妇人手拿一个手绢,不断的为她擦拭着眼泪。

      “我说弟妹,你就别哭了;你大哥不是在想办法吗?”这名手拿手绢的贵妇人在劝解着。

    朝堂卷 第九章 不畏强权

      “你就知道哭-——哭——哭——,你早去干什么了;如果不是你们宠爱着他,他现在会是这个下场吗?”李善长被不断的哭声给搅得头昏脑胀,转身怒声说道。

      “净说我们,你不是也惯着他吗?你和你兄弟什么时候说过他一句话,现在他出事了,你又赖到我们头上。”弟媳一边哭泣着,一边争辩道。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不要说了,还是赶紧想办法将李彬救出来吧。”李夫人赶紧从中调和,低声说道。

      “想、想、想,我想什么办法?这个该死的刘伯温,是一个水米不进的死脑筋,我对他可是无法可想。”李善长一屁股坐在另外一张桌子旁,用手不断地擂着面前这张桌子,懊恼地说道。

      “难道让你侄子,就这样惨死在刑场上吗?儿啊!妈对不起你呀!妈没有办法就你呀!”李善长的弟媳,一听这话,一边捶着自己的胸,一边嚎啕大哭的喊道。

      “够了!”李善长重重的一拳擂在桌子上,只听一阵乒乓作响,桌子上的茶壶和茶碗,一阵跳动,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被这一声突然传来的拍桌子声给惊了一下的女人,猛然‘咯’的一下,停住了自己的哭声,转头直愣愣的看着愤怒的李善长。

      看到他没了下文,这位女人又一次嚎啕起来:“我的儿啊!娘现在也被人瞧不起了,娘也不活了,你死了,我就跟你去。”说着,两只肥嘟嘟的胖手,不断地敲着桌子。

      李夫人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厌恶之色,接着又开始劝解;而旁边的李善长,将袖子一甩,绷着脸就走出了房间……。

      *********

      “刘大人,听说今天的案子审理的很顺利。”早已等候在刘府的楚流烟笑着说道。

      “这都是皇上的英明主张,我只是奉旨行事。”刘伯温双手抱拳,向皇宫方向一拱手,谦虚的说道。

      “听说李善长这个老狐狸今天被皇上叫到宫里一整天,这才让你逮着机会办完此案,是不是这么回事?”坐在另一边的徐达,不解地问道。

      “确实有这么回事。”刘伯温肯定的说道。

      “为什么这么巧,你要办案,皇上就将李善长叫进宫里议事。”楚流烟也笑着问道。

      “我不是说了嘛,这都是奉皇上的旨意办事,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刘伯温有些神秘的笑着说道。

      “好啊!你这个家伙,竟然和我们打起哑谜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徐达作势要起来。

      “别,别;我们可是君子之交,你们听人常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们只动口就可以了。”刘伯温赶紧摆手说道。

      “扑哧”一声,刚喝口茶的楚流烟,一下没忍住笑意,将口里的茶一下子喷在地上,随即咳嗽不止。

      “你看看都怨你,差点将平硕王给呛坏。”徐达立刻借题发挥。

      “好了,好了;你们俩就不要相互逗乐,还是好好准备一下,别让人从中捣鬼。”止住咳嗽的楚流烟,提醒着说道。

      “是啊!你们没看到我回到府门前时,李善长就找过我一次,却被我托言挡了回去;看他临走的样子,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们确实的好好研究一下,下一步的对策。”说到这里,刘伯温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直接将案子交给皇上不就得了吗?”徐达不解的看着两位皱着眉头的朋友,说道。

      “老徐啊!排兵布阵和指挥战斗,你是一把好手;可是在这些官场暗斗中,你就差得远了;有些事情不像我们说的这么简单,要多思量几步才行。”刘伯温有些感慨的说道。

      “我说你们文官就是麻烦,很简单的一件事情,被你们一搅合,就变得很复杂。就这么一件很明朗的案子,还有什么可研究的。”徐达很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你别忘了,左相国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会不清楚吗?他绝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乖乖的让我们制裁他那个无恶不作的侄子。”楚流烟皱着眉头说道。

      “是啊!他会出什么样的损招,来阻止我们将案子办下去呢?”刘伯温在屋里转了几圈,也是紧锁眉头说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像我这样该吃吃,该玩玩,等到时临头上了,再想对策不是很好吗?又不是要打仗,还怕耽误时机。”看着两人愁眉不展的样子,徐达打了一个哈欠,随后说道。

      “对啊!我们这么瞎想有什么用;徐达说得对,又不是战斗,我们随时接招不就得了吗。”楚流烟转而笑着说道。

      听到两人的话,刘伯温也笑了起来。接着,三人相视一下,大笑起来。

      ***********

      “启奏陛下,今年京城一带普遍大旱,很多百姓流离失所,臣恳请皇上恩准,开仓放粮,以赈灾民。”礼部侍郎走出队列,向皇上说道。

      “是啊!这件事朕已听说,如此的天灾,确实是人力难以挽回;朕准你所奏,就派你作为钦差,督导灾区开仓放粮,以解百姓的燃眉之急。”皇上叹了口气,随即下旨。

      “臣遵旨!”礼部侍郎赶紧跪下磕头,回应道。

      等到礼部侍郎起身回到队列,身为太常少卿的胡惟庸跨出队列,向上施礼说道:“启奏陛下,如此的大旱之年,臣觉得应该大赦天下,同时,布告天下,不许杀生,以免惹起天怒,从而使得灾情更加严重。”

      就在皇上还在沉思之时,李善长也跨出队列,大声说道:“启禀皇上,太常少卿所言极是,如此大的天灾发生,恐怕真是怨气冲天所致;臣也恳请皇上大赦天下,以顺应天意,以求得大雨来临。”

      听了两人的话,朱元璋想了一想,转头看向刘伯温,开口说道:“对于这件事情,中书令有何意见?”

      “启奏陛下,臣觉得如此大旱之年,更应该使用重典,将那些无恶不作之徒绳之以法,才能保证灾民不受侵害;绝不能姑息养奸,而让百姓受到更大的灾害。恳请皇上,颁布此令,以儆效尤。”刘伯温站出来,大声的说道。

      此言一出,在朝堂之上引起一阵骚动;文武百官纷纷交头接耳,议论不断。

      “中书令所言,臣觉得很难说通;按照以往的惯例,每当出现大旱之年,哪朝哪代不是全国上下一心,不准杀生,而祈求上天早降甘露;可是按照中书令所言,难道是越多杀生,上天越能早降甘露。”李善长锋芒直指刘伯温。

      “可是,如果按照左相国所言,将这些凡有罪行的犯人,放到社会上去,让他们再次残害百姓;如此一来,恐怕杀生之事就会更多了;不知道李大人有何方法,能够控制这些人的杀生行为?”刘伯温也针锋相对的说道。

      “刘大人,不要扯得太远了;我们是在讨论如何能够顺应天意,以求早降甘露;可不是讨论如何控制别人犯罪的事情。”有些恼羞得李善长,赶紧将话题引到大赦天下这件事情上。

      “可是我想问中书令大人,如果不依照惯例,大赦天下;你能保证大雨就会降临吗?”李善长也寸步不让的反击:“素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中书令大人,也许真的能知道大雨何时降临?我们这是拭目以待。”

      “好,只要正常执行所有律法,我保证大雨即将来临。”刘伯温很有把握地说。

      看着刘伯温镇定自若的样子,李善长看了胡惟庸一眼;这明显带着求助的眼神,让胡惟庸再次站出队列,向上行礼道:“启禀皇上,如果真的如刘大人所说,不应该禁止杀生,而天降大雨倒也罢了;可是一旦真的违背上天好生之德,而遭到更大的旱灾,不知这个责任,刘大人如何承担?”

      胡惟庸和李善长两人的话,让皇上也不知道如何办里?就在他为难之时,平硕王楚流烟走出队列,高声说道:“启禀皇上,臣觉得刘大人所说极是;在这大灾之年,更不应该将那些有罪之人,放到天下去;如果这样引起社会动乱,不知这将由谁来承担责任?”

      皇上沉思了一会儿,转头对刘伯温说道:“刘爱卿,你有把握大雨将至吗?”

      横下一条心来的刘伯温,神色庄严的对皇上说道:“如果皇上准予将本来秋后处决的罪犯,现在就执行的话;我觉得上天更会感受到皇上为民之心,而早降甘露。”

      “你胡说!”李善长一听此言,只觉得怒火冲膛,有些不顾礼仪的吼道。

      “李大人,呢别忘了,这可是朝堂之上,不是在你李府。”楚流烟低声说道。

      倏然一惊的李善长,不安的偷偷的瞥了皇上一眼;眼见得皇上脸阴沉着,他心中怦怦跳个不停,只觉得心要从口里蹦出来似的。

      脸色难看的皇上,对刘伯温说道:“既然刘爱卿如此有把握,寡人就准你所奏;寡人就派你为督察办案使,将京城内外的所有秋后处决的犯人,一一查明,由你选择时机,执行国法。”说完,转身走向后殿。

      “恭送皇上!”文武百官高声喊道;随即,黄门官宣布退朝。

      满脸怒气的李善长,两眼冒着怒火,直直的看着刘伯温,嘴唇颤抖着,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随后走来的胡惟庸却发话说道:“刘大人,不知道你为何如此有自信?下官可是拭目以待。”说着,抱抱拳,转身离开了。

      而更多的官员,向他投来了神情各异的眼神;担心、幸灾乐祸、疑惑的眼神,出现在不同派别的官员眼中。

      而楚流烟和徐达更是满脸担心的看着刘伯温;“别怕,我最近一直在观察天象,大雨应该很快就会来临。”刘伯温凑到两人的耳边,轻声说道。

      “好!不管下不下雨,我们都站在你这一边。”徐达偷偷的看了一眼远处不断在向这里瞪视的李善长,轻声说道。

      “行,有你们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我会坚持我自己的原则。”说完,刘伯温一抱拳,转身向午门外走去;看他坚定的步伐,楚流烟和徐达知道他这是准备抛起一切,也要为民做主的决心已定……

      ***********

      “喂!你们知道吗?那个无法无天的李彬要被处以极刑了。”街上走过的一位百姓甲,碰到百姓乙的时候,高兴地说道。

      “真的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百姓乙也是兴奋莫名的喊道。

      “我刚从御史衙门前经过,那里贴了一张好大的布告;我听在那里看布告的一位秀才说的,而且现在那里围了好多人再看。”百姓甲兴奋的说着自己所看到的和听到的。

      “你不是胡说吧?尽管刘大人判了李彬死刑,可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执行吧;再说了,我听人说,李彬的叔叔可是左相国李大人,这么硬的后台,也不可能就这么被处决吧。”围观的百姓中,有个消息比较灵通的人,插嘴说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告示上这么说的;如果不相信的话,你们自己去看好了;再说了,布告上还用朱笔批了很多处决犯,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百姓甲继续嚷道。

      “我们不听他瞎掰,我们自己去看看吧。”旁边有心急的百姓,立刻招唿大家向御史衙门外跑去。

      等气喘吁吁的百姓甲等人来到御史衙门外之时,这里早已被人**围的水泄不通;更多的人是在不停地相互打听。

      “老兄,里面到底写的什么?”

      “我听说,御史刘大人上书皇上,由于无恶不作之徒太多,从而导致京城大旱;刘大人请求皇上要处斩一批死囚,以顺应天意,早降甘露。”

      “你真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另一位围观的人插过话来问道;这一下,更多的人围在这位小心灵通者的身旁。

      看着众人对自己满怀期待的样子,这个人抻了抻脖子,捋了捋胡须,并且咳嗽了几声,这才继续说道:“这有什么,我的一位亲戚就是在御史衙门里做事;他的消息可灵通了,而且我们也很好,他有什么消息都先告诉我。”说完,这人洋洋自得的看着众人。

      “我说老兄,你亲戚在御史衙门里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消息这么灵通。”身边的一位疑惑地问道。

      “这可是秘密,我怎么能告诉你;再说了,我如果没有得到内部消息,我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多。”这人脸色有些发红的争辩道。

      “不对吧,老兄;在御史衙门里当差,有什么秘密可言;你老兄不是在瞎胡吹吧,不然你为什么不说出你亲戚的名字和干什么的。”

      “你胡说,就是我亲戚说的!”这人脖颈子抻着争辩道,脸也变得更红了。

      “那么你说呀!”围观的人随着起哄。

      “好我说!有个刘祥磊你们知道吧,那就是我亲戚。”这人脸红的快变成紫色,只好说道。

      没想到他话音刚落,周围有几个人就哄堂大笑起来。其中一个人说道:“就是那个专门给御史衙门里掏茅房的那位;怪不得呢,他偷听人家方便时的说话,总是很方便的吗。”说着,周围轰笑的声音就更大了。

      就在此时,御史衙门里走出几名衙役,其中一位班头模样的人,站在大门外大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这次御史大人要见斩几名罪大恶极之徒;所以特发此布告,以便让百姓前去观看;希望各位父老乡亲回去之后,相互通告一下,在三天之后,在城南外的河滩上进行;同时,刘大人将举行求雨的仪式。”说完,这名班头再次向众人拱手为礼。

      很快三天就过去了,在第四天的早晨,很多百姓就早早的来到了城南外的河滩,以便寻找一个官网的好地角。那些稍高位置上,可谓是你拥我挤,相争不断;就连稍近一点的树上,也沾满了人,几乎将树都压弯了。而离着河滩很近的地方,那就更不用说了,几乎就是人挨着人,连转身一下都变得不可能,只能直直地立在那里,随着人流摆动不已。

      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远处传来的开道锣声,让人们知道了行刑队伍的到来;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锣声传来的方向。

      很快,一溜排成长龙的几匹马车和许多随车而来的骑兵,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随着队伍的临近,人们清楚的看到每一辆马车上,都架设着一个囚笼;罪犯的脑袋卡在囚笼的顶端,显露在外。

      逐渐的人们就清楚的看到每一位待决囚犯的面貌;而第一辆马车上的囚笼内的人,几乎在场的很多百姓,等狠狠地盯视着他;等到一名百姓高唿:“千刀万剐了这个王八蛋!”并将手中的石头扔过去的时候,随后而至的石头、泥块、烂泥接二连三的落在这辆囚车内死刑犯的头上、身上;瞬间将他的脸变成了惨不忍睹的红色泥球。

      这些押送队伍的士兵们,却没有任何人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完全像没事的人一样,继续前行。

    朝堂卷 第十章 仇深似海

      由于自己的侄子被刘伯温处决,而老天爷却在当天真的下了一场大雨,缓解了京城一带的旱情;皇上对刘伯温大大的嘉奖了一番,李善长心中对他更是仇恨无比,可是却无计可施;就在他思量如何为侄子报仇之时,一件意外之事,将他的报仇计划完全泡汤。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如果你是胡编烂造,你就死无葬身之地。”脸色被吓得蜡黄,浙江太守司马龙感到自己的脑袋嗡嗡直响,如此一件大案子,竟然落在自己的身上;如果搞好了,自己可就是鸿运当头;可是万一……。想到这里,司马龙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左右为难的他,在在脑中不断地思量着,完全忘记了还跪在地上的莫庭项,以至于这位昔日张定远手中的大将,如今的阶下囚,痛苦的担心着自己的膝盖会不会跪折了;痛苦的等待了一会之后,莫庭项只好开口说道:“大人哪,我说的可是实话啊!如果我有半句假话,我就被天打五雷轰,永世不得超生。”

      “什么?什么?”被惊醒过来的司马龙,迷迷煳煳的问道。

      听到他如此说,莫庭项心里哀叹不已;看来自己的毒誓,却白白浪费了,人家完全没听见;想到这里,他赶紧改口说道:“我说大人,我说的可是全都是实话,就是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将功赎罪。”

      “好好,你先画押再说;等我禀报上去,看上面如何说再说;如果你说的是真事,我想也许有很大的奖励给你吧。”司马龙赶紧安慰道。

      “谢谢大人的吉言,小人一定配合大人,将我所知道的全都说出来。”莫庭项磕头如掂蒜的说道。

      “好的,好的,你先回牢房,等我上报好了,我就告诉你。”司马龙摆摆手,一名衙役将莫庭项带了下去。

      看着拿回了笔录的师爷,司马龙想了想,皱着眉头说道:“谭师爷,你觉得这件事情可信吗?”

      “我想应该可信,老爷,你看看这里的名字可是一些隐秘大人物的名字;如果是一个胡说八道之徒,是不可能知道这些人的名字;就说老爷你吧,这里有几个名字,老爷您恐怕也没听说过吧。”

      “确实如此,就拿这个李凝络来说吧;我如果不是机缘巧合,跟随我的恩师拜访左相国府,就完全不知道这个名字指的是谁。”司马龙点头说道。

      “就是,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恐怕是真的;如果是这样,如此大的功劳,大人就不可能独吞了。”师爷赶紧提醒着说道。

      “我为官这么多年,这个道理还是知道的;可是我怕就怕在什么地方呢,如果这件事是莫庭项瞎编的;那么别说我的顶戴,恐怕我的脑袋也不知道了何处?”司马龙又是兴奋,有事担心的说道。

      “所以我说老爷不要独吞这件功劳的原因就在此;只要你上报,还怕没有人不贪这件功劳吗?恐怕这些人比你都要审查的更仔细;这样一来,这件事情真与假,不就清楚了吗?”师爷很轻松的为他指明方向。

      “这倒是真的,上边这些家伙们,那个不眼红这样大的功劳;还真别说,这还真是个好办法;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这件案子落到他们手里,到最后,我们还会剩下什么?”司马龙转眼又担心自己会徒劳一场,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的担心。

      “大人,这好办;我们只要将所有的证据拿在自己的手里,还怕这些官老爷们不迁就我们吗?”师爷毕竟是师爷,脑子转的就是快,很快就想到了对策。

      “说的也是啊!在弄清楚事情的真假,我们就直接将人犯押解京城,交由皇上御审不就得了吗。”司马龙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脸由于激动而变得通红。

      “走!师爷,我们去喝两杯;说不定,我们很快就会常住京城了;到时候,我们可就喝不到这里的美酒了。”司马龙感到自己身轻如燕,喝酒的激情也变得很迫切。

      “那我可就要预祝老爷高升。”挥挥手,示意衙役们离开大堂,司马龙和说着奉承话的师爷,向后堂走去。

      “这这……这是真的吗?”随着层层上报而来的罪犯案件卷宗的到来,司马龙和其他官员联合送上来的卷宗,赫然摆在刘伯温的面前;看着眼前的卷宗,刘伯温感到事情的变化莫测。

      前几天,由于自己坚持处斩了李彬,而导致李善长对自己怨恨很深,因而在朝中不断搞自己的小动作,让自己好似被困住手脚一般,不能很好的办理很多案件;可是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卷宗,让自己看到了一个解决问题的希望。

      想到这里,刘伯温开始走下来,详细阅读这个案卷;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夜晚也开始降临;可是,刘伯温房里的灯光直到早晨要上早朝的时候才熄灭。

      推门出来的刘伯温,使劲向上伸出自己的胳膊,并且用力的伸伸腰,随后,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这才向内堂走去;因为他知道自己赶到皇宫上早朝,只是简单的在侍女的伺候下,草草的洗了一把脸,换上朝服,就来到了轿房,被等候在此的轿夫们,抬着向午门走去。

      闭目坐在轿中的刘伯温,还在不断地思量是否要尽快向皇上汇报;可是思量来,思量去,还是觉得不能有自己来写这个奏折;毕竟自己刚刚将李善长的侄子处斩了,此时自己再上这个奏折,恐怕别人会说自己是趁机迫害李善长。

      不断在思量的他,却由于轿子的上下抖动,而逐入梦乡,直到轿子落在午门外,才在轿夫轻声的唿唤下,醒转过来,走下轿子,整整衣衫,向朝门内走去。

      直到快走到朝房前,刘伯温也没有思量好自己该如何来办理此事;却被身上突然挨得一巴掌给打清醒,刚要转身去看看是谁如此无礼;一个声音早已在耳边响起:“我说老刘,迷迷煳煳的干什么?昨晚没睡好吧,不会是……”徐达从身后转到前面,贼兮兮的笑着。

      “去你的吧,你自己是这样,可别以为我也是这样;我可不和你同流合污。”刘伯温推了徐达一下,笑着说道。

      “这有什么?人之常情,我老徐可是正常的男人,我可不怕别人如此说我。”徐达喋喋不休的自夸着。

      看着眼前的徐达,刘伯温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随即,他的精神也为之一震,脸上的笑意就更多了。

      “快走吧,早朝的时间快到了。”刘伯温赶紧制止徐达的自我吹嘘,催促着说道。

      很不满意刘伯温打断了自己的自我表扬,徐达白了刘伯温一眼,接着又笑了笑,向大殿内走去……

      ************

      “我说两位,今天又想到我这里蹭饭吗?”故意将司马龙上报的案卷,放在桌面上的刘伯温,笑着对走进来的楚流烟和徐达说道。

      “你这个家伙,可有时间没有请我们俩吃顿饭了;今天来让你请客,你不会小气吧?”徐达笑骂道。

      “你看你,我什么时候请客小气过;这不是有个案卷还没来得及看吗,刚将它打开,你们就来了;既然这样,我就放一放,立刻请你们吃饭,这总可以了吧。”刘伯温故意没有立刻离开桌后,只是假装要收拾一下,再出去。

      “我看看,什么案卷需要你现在也要看?”徐达走了过来,说道。

      “这是浙江太守司马龙和几名官员联名送上来的案卷,所以,我想看看有什么事情,会让如此多的官员联名递上来。”刘伯温将多名官员说的很清晰,这让徐达的兴趣更大了。

      “既然是这样,我就真的更要好好看一下。”徐达快步来到案桌,随手就将案卷从安袋中拿出来。

      “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徐达忽然大声吼道;将一旁的楚流烟和几名侍女给吓了一跳,可是刘伯温完全预料到会是这样,因此只是假装抖了一下身子,就立刻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一个案件就让你如此震惊;你在战场上的勇猛和镇定哪去了。”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徐达一遍一遍的重复着问道,这让楚流烟也很好奇,连忙走过来拿起卷宗查看起来。

      “嗯,这回是真的吗?”楚流烟转头看着刘伯温。刘伯温假装不清楚,连忙将卷宗拿在自己手里,详细的看了起来。

      “这件事情,我也不清楚;我觉得应该将这个犯人赶紧押解到京城为妙,二位觉得如何?”刘伯温连忙说道,完全是一副着急的样子。

      楚流烟指了指一下子呆坐在一旁喃喃自语的徐达,随后说道:“这件事牵连会很大,我想你还是早作准备,以便将犯人安全的押解到京城。”

      “是啊!我现在就命令剑童笑笑亲自带队,一定要安全的将这名犯人送到京城来,不然,事情如果走漏风声,会很不妙的。”刘伯温也是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在皱皱眉头之后,他对外喊道:“笑笑,进来一下。”

      “老爷,什么事?”高大英俊的笑笑,几乎是立刻出现在屋里;镇定自若的向刘伯温和楚流烟三人逐一行礼,随后,走到刘伯温的桌前问道。

      “给,这是我的亲笔信和盖有御史衙门大印的关防文书;你立刻带领几名侍卫,连夜前往浙江,到浙江太守府,将我书信中写明的犯人,押回京城。”说着,刘伯温将手中的一个信封交给笑笑。

      “是!老爷。”笑笑简单明了的一回答,接着就要向外走;“等一下。”刘伯温又将笑笑叫回,脸色庄重的说道:“你记住,一定要将犯人给我安全的带回来;如果有人阻拦,我可以让你放手而为,任何后果由我来承担。”

      看着刘伯温如此严肃的样子,笑笑也觉出了其中的危险,因此他微微一笑说道:“老爷,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说完,转身大步走出了内室。

      看着笑笑走出了内室,楚流烟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到脸上挂满泪水的徐达面前,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随即口气严肃的说道:“男子汉大丈夫,遇到这种事,不是应该想办法为亲人报仇;只是在掉眼泪有什么用?难道这样就可以为他们报仇吗?”

      感受着肩膀上拍来的力量,在听到这有些责备的语言,徐达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嗖的一下站起身来说道:“大丈夫在世为人,如果不报此仇,实难为人。”说这话,脸上悲愤之色,变成了一片杀气。

      “这就对了嘛,难道……”说到这里,刘伯温艰难的将差点出口的‘像女人’三个字,咽回了肚子,转口说道:“难道就可以为亲人报仇不成?”

      “老刘,我要亲自参入到这个案子的审讯中,你看行不行?”徐达转头眼巴巴的看着刘伯温。

      “这个吗……”刘伯温沉思了一下说道:“如果是这样,于法就有些不妥;不如这样,等我开堂审讯犯人的时候,你可以假装碰巧来此,不就得了嘛!这样一来,就没有人可以对你说三道四。”说着,刘伯温又转身看了看楚流烟,继续说道:“流烟,你觉得如何?”

      楚流烟看他问向自己,也沉思了一下,点点头说道:“这个办法还不错,倒是可以一试。”

      听到她俩如此说,徐达随即说道:“好,就这么办;老刘,犯人到来之后,何时开庭,你可要尽早告诉我,让我也来了解一下事情的原原本本。”说着,泪水再次留下来,大滴大滴的泪水,不断滴落在面前的桌子上。

      “徐兄,还是不要太悲伤为好;我们就是此时知道了真相,也比永远蒙在鼓里为好;我们现在应该想办法为他们报仇,而不是只知道哭哭啼啼。”楚流烟走过来再次说道。

      “流烟说的才是正理,你一位堂堂的右相国,如果只知道哭哭啼啼,就太让我们失望。”刘伯温接过话头,劝解道。

      “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只是猛然知道了这个内情,忍不住想起了我那苦命的妹妹;没想到她是因此而死,让我如何不痛心。”说着,眼泪又哗哗的流下来。

      旁边的楚流烟和刘伯温也忍不住留下了眼泪,三人相对着流起眼泪来;过了好一会儿,刘伯温首先开口说道:“这件事情你,我们应该好好研究一下,应该如何来禀报给皇上,从而顺利的办好这件案子。”

      “是啊!如此大的案子,确实应该好好计划一下;不然到时候,事情没办好,反而被人反咬一口。”楚流烟很同意刘伯温的说法。

      “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心里很乱,实在是无法可想。”徐达擦擦眼泪,摆摆手说道。

      刘伯温和楚流烟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后刘伯温说道:“行,你好好静静心,这件事就交给我们俩吧。”

      听到刘伯温如此说,徐达缓慢的离开了内室,来到院子,看着周围的景色;却发现自己无论看向哪里,自己也舒展不开心情;闭闭眼睛,徐达开始在院子里转悠起来……

      抬头看着院子里转悠的徐达,楚流烟开口问道:“刘大哥,你觉得这件事情会是真的吗?”

      “照目前这些上报的卷宗来看,整个口供可能是真的;你看啊,这个名字,还有这个、这个以及这个名字,很少有人知道吧;可是这位犯人却全都知道,而且还将他们的关系说的很清楚,我看确属是真实的。”刘伯温一一指出其中的关键点,说明此时的真伪。

      “是啊!照这样看来,事情确实如此;那么你看,我们如何上报给皇上,才能更好的为徐碧义报仇,从而将那个内奸揪出来。”楚流烟一边看着卷宗,一边随口问道。

      “这个问题确实是一个难题,如果搞不好,还会被人反咬一口,说我们诬陷大臣,搞小集团行动,以便扩大自己的势力;你也知道,皇上最惧怕这样的事情,每当听说出现这种情况,就会龙颜震怒,而有人遭殃;这一点,我们要特别注意。”

      “是啊,皇上的猜疑心很重的,我们确实要注意这些事;可是不报告给皇上,我们又如何来办理此案?”楚流烟也有些为难的说道。

      一时间,室内变得很安静,而几名侍女由于早已被示意离开了这里,更没有任何动静打扰两人;从而让他俩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喂,你们俩这是干什么?”心情好了很多的徐达,刚转回内室,就被两人沉思的样子给吓了一跳,赶紧问道。

      “你觉得怎么样了,心情好了吗?”楚流烟抬起头,亲切的问道。

      “好很多了,可是你们俩这是怎么了;你们怎么也是愁眉不展的样子?”脸色缓和很多的徐达,有些奇怪的问道。

      “没什么,我们只是想到了几个必须尽快解决的问题,而陷入沉思而已,以便想出一个好的对策。”刘伯温直言而说,同时看着徐达的神色。

    我怎么这么逗,我一定是个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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