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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寒莜伶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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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誓不为后》作者:怀箴公主(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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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弓箭手勋章 - 转职为弓箭手可以领取

    61
    ゛寒莜伶つ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6 23:16:03 |只看该作者
    运筹帷幄 第一百三十一章 震慑敌胆

      一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奔到徐达的跟前,对着徐达请示道:“元帅,敌军战船防护的极为严密,我军将士攻击了许久,也不能将汉军的防线冲破,徐元帅我等是否还要攻击下去?”

      徐达也不答话,眼睛依旧紧紧的盯着前方那艘怪兽一般的黝黑的汉军主帅张必先的战舰,只见应天水师战船走马灯一般围着这艘汉军战舰,四下里头攻击不休,令人惊讶的是这艘怪兽般的战舰就是岿然不动,似乎没有被攻破防线的迹象。

      为何会如此,徐达在心下也是惊诧万分,原本以为就算是攻不下这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主帅战船,也可以逼迫船上的汉军水师将士无法动弹,眼下看来这番打算是要落空了。

      看着不远处的汉军战船上,张必先身先士卒,率领战舰上的麾下部众,身先士卒,冲锋陷阵,又杀退了一股子刚刚冲上船去的应天水师将士,徐达不由拈着胡髭,言不及义的对着这名请来禀告战况的应天将领开口说道:“张必先果然是个将才,在以少对多的如此不利情势之下,居然能够激励汉军战舰上的将士,于我水师兵士寸土不让,奋力反击,这等豪气,果然是千古人杰方才可能具备的。”

      听得徐达这般赞誉汉军将领,这名应天将军不觉微微一怔,脸上不自觉了闪现过了一丝不屑的神色来。

      徐达神目如电,观察入微,故而这名将领的这番神态倶是落入了他的眼底。

      徐达微微一笑,闲闲的问了一句道:“莫非将军觉得本帅的看法不对,将军若是有异议不妨说上一说,本帅方才月旦人物,究竟哪里说差了。”

      这名应天将士听得徐达如此说话慌忙对着徐达兜头一揖道:“属下不敢,元帅素有知人之明,若是元帅这般说法,这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主帅定然不是一个寻常人物,属下何德何能,敢说一声元帅的看法不对。只是属下觉得元帅此番的战法……。”

      说道这里,这名将领像是不愿冒犯了徐达,期期艾艾的似乎是不愿继续说下去。

      徐达见得此人这番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头明白此人似乎对于自己的战法方略有异议,只是鉴于不愿薄了自己的脸面,因此方才是这般吞吞吐吐的模样。

      徐达转过头来,正视了这名应天将领一眼,开口说道:“将军不必如此客气,今日之战俱可畅所欲言,不必隐讳,再者本帅也不是那种听不得意见之人,你若是有话,不妨直言。如此吞吞吐吐的,倒像是显得本帅有意压制你等,不令你开口说话一般。”

      听得元帅有此开诚布公的表示,这名应天将领觉得元帅果然是元帅,绝对是有这份拿剑的魄力的,故而也就不再隐瞒自己的看法对着徐达开口说道:“今日一战元帅思虑周详,安排的极为妥当,只是有一事末将心里觉得颇有疑问,若是元帅能给末将剖白此事,末将便一无所疑了。”

      徐达听得这名将领如此说话,连忙追问了一声道:“将军有何疑难不解之处,但说无妨,若是本帅知道的一定告知将军。”

      “元帅,平素作战之时,你老是训导我等要集中优势兵力,攻其不备,可是眼下的战局在末将看来,元帅似乎是犯了这等过错,原本我军水师将士可以一拥而上,几路夹击,自可攻上汉军水师的战船,可是元帅却采取了添油战术,只是分批的派人冲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主帅的座船,这等战法耗力颇多,旷日费时,照属下看来,实在不是一个高明的战法,不知道元帅为何要如此行事。”

      徐达听得这么应天将领如此说话,不由的点了点头说道:“将军果然厉害,这一点居然看得如此分明,不错,这等逐步投入兵力的做法对于攻击这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主帅的战船不是最为高明的战法,不过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本帅今日如此行事是基于其他的因由考虑,并非是明知此事不可为而为之。”

      听得徐达如此回应,这名应天水师将领的好奇心更甚,就对着徐达开口说道:“元帅,末将愚昧,不明就里,还请元帅能够为末将开示一二。”

      听得这名将领如此说法,徐达不觉微微一笑说道:“也好,若是将军想要知道此事,本帅就好好地跟你说上一说,本帅今日一反常态的采用这等”添油“战术,实非本帅心头所愿,只是本帅忝为一军主帅,要考虑大局,不可太过在意一城一池,一战一役的得失。今日我应天水师的首要之事便是将被困顿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里头的应天水师的殿后部众给救援出来,回归水师营寨。至于是否非要在今日取得此战的胜利,已在其次。本帅这番说法,你可明白。”

      听得徐达的这番说法,这名应天将领恍然大悟的说道:“末将就是觉得奇怪,以元帅的才华和见识,断然不会犯下这等错误,原来此事是元帅有意为之,末将方才言语冲动,若是有得罪元帅的地方,还请元帅能够谅解。”

      徐达对着这名敢说实话的应天将领微微一笑说道:“将军能够在本帅面前提出这番异议,足见将军对于双方的战事还是极为关切的,从本帅的命令里头觉察出不妥的地方,又来告知本帅,又可得知将军爱我之切。若是本帅连这等雅量都没有,又如何可以垂范你等应天水师将士。将军不必多礼,此事不必再谈起。”

      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听得徐达如此言语,自然是明白徐达能够如此对待自己,定然是心中对于此事是毫无芥蒂,便极度开怀的对着徐达说道:“是,元帅,末将领命,今日之事决不在提起。”

      徐达听得这么将领如此回话,也是极为高兴的说道:“也好,本帅还有些事情要问你。”

      听得徐达这般说来,这么将领慌忙将身子摆的正正的,对着徐达谦卑的回了一声说道:“元帅有何见问,只要是末将知道的,定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徐达微微一笑说道:“你刚刚从战场上过来,可曾看清汉军绝杀大阵里头派出了几条船来回援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主帅的座船,是否一一都被我军水师战船给拦截了下来。”

      听得徐达如此问话,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忽然笑出声来,徐达觉得有些奇怪,便问道:“如何了,莫非事情有变不成。”

      那名应天水师将领慌忙回话道:“元帅,不是事情有变,只是那边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大阵只派出了五条船,结果我等兄弟尚未上前拦截,却叫人中途先截住了。”

      “什么,叫人中途先截住了。”徐达听得此人如此说来,不觉微微一怔,便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追问道:“到底是何人,居然领先你等一步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给截留住了。”

      “元帅可是猜上一猜,这中途杀出的程咬金究竟是何人。”这名将领忽然诡秘的笑了笑道。

      徐达低头想了一下,顿时想起了一个人来,便对着这名将领开口说道:“莫非是楚军师杀出了重围,随后带着应天水师的战船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回援的战船给截留了下来。”

      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一听徐达一猜便着,不觉极为佩服的对着徐达说道:“元帅果然是思虑周详,巨细靡遗,带兵将那五艘自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里头冲杀出来了的汉军战船兜头阻截下来的正是楚军师。”

      徐达一听,又惊又喜的问道:“如此,则战况如何。”

      这名将领嘴角一挑,面带喜色的欣然答道:“属下知道的也不是极为真切,不过俱传过来的消息说楚军师麾下的将士将对方的战船攻占并夺取了一艘回来,其他的汉军战船也处于被围攻的情势之下,看来这些战船想要回援是办不到的了。”

      “楚军师果然厉害,这么快就得知了本帅的意图,看来这次我军两相配合,定然可以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舰队支使的团团转。更何况是夺过来了一艘战船,此事我军水师想了许久,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曾办到,没有想到居然被楚军师办成功,真是大功一件。实在是太好了。”听得楚流烟居然夺得了一艘汉军战舰,徐达神情不觉极为兴奋,不断的搓着手,都有些失态的了。

      那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将士听得徐达这般言语,便上前一步主动请缨道:“将军,是不是派末将带上一些战船,前去和楚军师会合,保护楚军师和那艘战船平平安安的转回水师营寨去。”

      徐达微微蹙眉说道:“不,不,不必如此。眼下最为重要的还是将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围困住的我军水师殿后的部众和战船给解救出来,你立刻点起人马,带着战船,前去拦截其他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楚军师那一面,你不必理会,依照楚军师的大才,定然可保无恙。”

      听得徐达的这番吩咐,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不觉有些奇怪,便对着徐达开口问道:“将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中不是才冲出了五艘船么,更何况已然被楚军师吩咐我应天水师的战船给拦截了下来,末将此去,似乎是毫无用处,并不能有所助力。”

      徐达微微一笑说道:“不会的,汉军水师既然已然派出回援,可是若是见到被楚军师派人从中阻绝,绝不会坐视不理,善罢甘休,定然会再行派出船只来大加杀伐,绝不会让他们水师的主帅战船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这个张必先虽然硬气,被我等应天水师战船团团围定,四下攻击,却已然是岿然不动,丝毫没有打出棋语来命其他战船回援。可是那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却不可能不理睬自己水师主帅座船被我等围攻而去上前救援。你自可放心,此去绝不会无战可打,定然会恶斗不休,你可要做好准备。”

      “不怕,末将自是打惯了恶战的,不管如何险阻的战事都经历过,打得凶一点有何可怕的,怕的倒是无战可打,显得发慌,元帅,你说是不是。”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有些笑嘻嘻的对着徐达开口说道。

      徐达漫然应了一句道:“好,此事就交付给你了,不过本帅有个要求,若是你办不到,本帅就另外择选将领请去处置此事。”

      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没有想到事到临头了,徐达元帅居然起了变卦的念头,慌忙上前求恳般的对着徐达说道:“元帅,有何要求,你只管吩咐便是,末将可以保证绝对不会违逆了元帅的意思,若是末将违逆了将军的命令,将军只可将末将送交法办,军法从事。”

      徐达等得就是这名应天水师将领的这句话,眼下听得此人开口说来,便笑哈哈的说了一句道:“好,本帅等得就是你的这句话,你带兵去阻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的回援,许败不许胜,你只要拖住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一刻钟时间,只要撑持到三分之一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忍耐不住,向着你等靠拢,试图灭杀你等,你等就赶紧且战且退,不可恋战。”

      这名应天水师的将来初闻徐达的吩咐,还有些惊讶,可是想了一想徐达方才对自己所言的那些事情,马上就明白了过来。

      他知道徐达如此行事,仍旧是为了能够将殿后的应天水师给救出来,而派自己如此行事不过是拖延时间,同时转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的注意力。

      徐达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说完这些话,见得此人似乎是有些愣住了,便加问了一句话道:“本帅的意图,你是否能够了解。本帅如此安排,能够领会得来么?”

      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慌忙对着徐达说道:“能,元帅的意图,末将领会得来。元帅是想要令末将尽量拖住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救援的战船,以便尽量削弱围困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舰摆下的绝杀大阵的力量。只要末将能够将敌军的火力吸引过来,便可牵引着这些战船脱离出大阵来,如此一来则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就可不攻自破了。”

      徐达听得这名将领如此说来,心中明白此人确实是领会了自己的意图,不觉颔首说道:“不错,本帅真是此意。”

      “将军,属下这就领命前去。”这名水师将领对着徐达开口说道。

      “也好,你即刻去办,等到此事一了,本帅就好好给你记上一功。吴国公哪里本帅也会上表奏闻,保举你加官进爵的。”徐达对着这名将领许以厚诺。

      “多谢元帅成全,属下这就告辞了。”这名将领随即便请安离去。

      片刻之后,徐达便见到这名将领点起了人马,浩浩荡荡的带着船队朝着楚流烟和汉军水师的方位驰去。

      楚流烟料理了战船上的事情,又将船体构造扎扎实实的看过了一边,随即就让人将那些战败的汉军水师将官和兵勇丢到一条船上去,随即命人将那些汉军将士的尸首也放了上去,随即就让他们开船离去了。

      “军师,就这么轻易的放他们离去,是否是放虎归山,日后会不会对我们多有阻碍。”一名应天水师的将领站在楚流烟的身后对着楚流烟建言道。

      楚流烟微微一笑说道:“那么依照将军的意思,这些被我等擒获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当如此处置妥当。”

      这名将领回道:“军师,汉军水师杀我水师将士不在少数,原本应当杀了这些人祭旗。就算不杀了他们,也可将这些战败的汉军水师都关起来,随后带回应天去,给吴国公献上俘虏,岂不是大功一件。”

      楚流烟不以为然的开口说道:“此非易事,我军水师若是真的将这些擒获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都杀了,定然会引起对方的同仇敌忾之心,于我等并无益处。”

      听得楚流烟这般说法,那名方才建言的将领不觉沉默了一下,觉得楚流烟所言不无道理,随后便开口说道:“那么先行关押起来,等打完仗之后再行带回应天又如何。”

      楚流烟微微一笑说道:“这就更为不妥当了,眼下我军殿后水师战力大多陷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包围之中,若是将这些擒获的汉军将士都关押起来,势必要派人看守,眼下我军战力极为薄弱,实在是不容易抽调出人手来,若是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舰攻破了,将这些人救了出去,如此内外夹击,岂不是绝大的麻烦。”

      听得楚流烟这番说法,这名将领不住的点头,自愧不如楚军师想的深入。

      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便对着林朝英开口问道:“军师,你将汉军将士的尸首也让他们带了回去,是否也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在里头。”

      “没错,此举是为了搅扰汉军人心,运这么多的尸首回去,自可令那些汉军将士心生感怖。”

      这名将领正要搭话,却听得有将士叫唤了起来。

      “不好,汉军水师里头又冲出了十几条船来。”

    运筹帷幄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两军对垒

      楚流烟闻言,便往汉军的战舰的方向看去,却只见到十多条战船一字排开,朝着自己麾下的应天水师的战船奔袭而来。

      “军师,属下看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来势汹汹,恐怕没有好事,楚军师,我等是不是要暂且避开锋芒,采用走避之策,将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舰队拖上一拖。”楚流烟麾下的一名部将眼见形势逆转,极有可能会被奔袭而来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给包了饺子,自是慌忙对着楚流烟进言道。

      楚流烟听得手下将领如此话语,又看了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舰队的战船似乎是有意如此作为,极有可能是为了报复方才被自己中途拦截之事。

      楚流烟便对着这名将领开口说道:“看情形,这些来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绝非善茬,殊非易于之辈,眼下我汉军水师究竟能不能如此上去接战,还在未定之数,你不必着急,徐达将军定然是有了安排,绝不会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轻易得逞。”

      这名将领对着楚流烟开口说的道:“楚军师,眼下若是不走,若是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给围攻了,一旦被敌军围住,恐怕就没有法子脱身了,我们就没有法子脱逃出去了。”

      楚流烟微微一笑说道:“不必当心,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虽是形制庞大,坚固异常,不过这些船也有些弊病,船体过大,再加上船身上包裹着厚厚的铁甲,自然是吃水极深,如此一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船速定然不快。我等应天水师的战船虽小,可是在这一点上占足优势,即便不能打退汉军水师,即使撤离倒是没有丝毫的问题。”

      听得楚流烟如此说话,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连连点头说道:“军师所言不错,我军水师能够倚仗的便是战船轻巧快捷,可是军师,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里头也有些小船,那些船也是跟我等应天水师的战船一般无二,灵便快捷更是犹有过之,若是我应天水师不敌,没有法子对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恐怕到时候对方放出那些船速快捷的小船来追击我应天水师,只怕是要吃大亏的。”

      闻得此言,楚流烟丝毫没有惊慌的神色,对着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开口说道:“将军不必忧心此事,俱本军师在对方将领口中查知,汉王陈友谅此次御驾亲征,觉得那些小船小划子之类的战船极为不体面,故而并没有从汉阳将之带出来。我等自可不必理会此事,只顾杀敌就是,若是打不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扯起帆来逃离此地便是。”

      听得楚流烟说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里头并没有带着那些轻巧灵便的战船,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极度兴奋,欣喜若狂的对着楚流烟开口问道:“军师,你方才所言的之事是否当真如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此次犯我应天,真的没有带那些战船来么。”

      楚流烟咦然一笑道:“莫非将军觉得本军师与你打幌不成,眼下战局如此纷乱,本军师焉能随口漫道,欺瞒于你。”

      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听得楚流烟如此说来,心下大定,明白楚流烟定然是没有欺瞒自己。

      “如此说来,此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并没有想到会出现如此的局面,故而才会如此行事,这般看来此番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出师犯我应天,倒是先存着一股势在必得的念头和想法,军师如此说来,我看这一次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如意算盘又要落空了。”这名将领心知楚流烟所说之事关系重大,便笑嘻嘻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说了这么一番话。

      楚流烟自然是明白这么应天水师将领的心意,若是能打又能逃,那么何不乘此机会好好的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干上一番大阵,若是能够多杀几个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日后在吴国公面前提起来自然脸上也有光彩一点。

      应天水师战船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舰交战的这大半年来,几乎都是有败无胜,好好地一个应天水师就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奇特战舰压着打,简直就是落花流水一般,丝毫也没有占到半点便宜。

      这大半年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那些黝黑发亮,包着厚厚的铁甲的汉军舰队的战船,已然成了应天水师从上到下,所有将士心目中的梦魇,而且是极为重要的几乎没有办法驱除的梦魇。

      这大半年来,应天水师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接战了不下数十次之多,可是却从来没有一次能够战胜对手,每每都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强大的火力和绝大的战阵里头陷入极为被动的局面,寸步难行,只有挨打的份,却绝无还手的机会。

      以至于有些应天水师的将士一看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的旗帜,心里头就有些打鼓,觉得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汉军水师是无法战胜的对手,即便应天水师再厉害十倍,也没有办法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强大的舰队战舰抗衡,若是出战,简直就是以卵击石,自取其辱。

      故而还没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接战,应天水师的官兵心里头就预先存了一份害怕的心思,觉得不管自己这方面的水师再如何厉害,面对的不可一世,难以取胜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来说,实在是没有任何取胜的机会。对方的战阵若是摆成,那么只有抗争到底,不过结局依旧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砧板上的鱼肉而已。

      奋起抗争的话,最多也不过是能够晚死几分钟而已,而若是不加抗争,那么很有可能顷刻之间就要成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俘虏,而最为妥当的法子不过是先行脱离出来,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没有法子追上来,如此一来则可以保住性命,不过这等做对于一个军人来说实在是一种耻辱。

      不战自溃自不必说,即便是不逃,那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刚刚开始的时候,应天水师这面的官兵并不知道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新型的奇异战舰的威力如何,故而有些不畏死的应天水师将领便带着一些同样不怕死的应天水师将士一处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上的战船斗到了一处,不过令人惋惜的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实在是太过厉害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战船是他们的敌手,这些悍不畏死的应天水师的将领和兵勇,虽然是奋力杀敌,可是实力和战船相差实在是过于悬殊。

      到最后,这些抗争到底的应天水师官兵无一不是死在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之中,没有人能够逃离出来。

      这等事体发生之后,依旧有些应天水师的将领气愤不过,觉得自己的水师兄弟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给杀了,觉得非要给他们报仇不可。可是等到这些不服气的应天水师的将领自己带兵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斗到了一处,方才发现并不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利用了某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谋害了军中的弟兄的性命。

      事实上却是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极为厉害,根本就没有法子匹敌,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舰队战船打斗了一场之后,应天水师将领俱是明白了这个道理,军中将士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作战,不能将对方制服,反而送了命,并非是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使用了什么见不得人阴谋诡计,而是对方的舰队战船实在的极为可怕,一旦和这些艨艟斗舰对敌,就发现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这些舰队战船就和怪物一般,绝不是轻易可以被人击败的。

      哪怕是兵力多过对方一倍有余,可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倚仗着这些极为厉害的战船,足以以一敌二,人多也没有用处。更何况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中的那些汉军将士一个个也不是吃素的。

      前次龙湾大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自是人人痛心疾首,下定决心要报复应天水师的官兵,故而一旦和应天水师的将士开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丁也是毫无保留,将前次大败的那些窝囊气都撒在了应天水师的将士身上,有些激励,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自是愈战愈勇,而战船不如对手,士气也不如对手的应天水师自然是阵脚大乱,即便有能征善战,极为厉害的老将坐镇水师中,依旧是没有法子将阵脚压制下来。

      经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的几次冲击,在汉军面前的应天水师的战船便如一团散沙一般,丝毫也没有任何的能够抗衡强大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力量的迹象,如此一来,应天水师将士自是丢盔弃甲,节节败退,最后不得已全部退出了战场,任由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耀武扬威的在外头骂阵。

      如此惨烈的战斗自是令应天水师折损了不少的水师将士,后来这个消息自然就传到了吴国公朱元璋的耳朵里头。

      这是龙湾大捷之后的应天水师的一次极为重大的失利,使得应天水师折损将近十分之一的人马,朱元璋闻得麾下的将领禀报了此事之后,自然是觉着这些事情极为奇怪,就下令找了当日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接战的应天水师的将领,细加询问之下,方才得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里头出现了一种极为怪异的战船,而这等战船易守难攻,令得当日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作战的应天水师将士吃了大亏。

      朱元璋细细的了解了情况之后,心里头的疑惑和不安也越来越多,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里头出现了这等极为厉害的战舰,对于应天水师兵丁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若是想出去克制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中的这等奇特的战船的法子来,恐怕日后就有办法和汉王陈友谅决一雌雄,逐鹿中原了。

      朱元璋得闻了此事之后,衷心郁郁,整日是愁眉不解,更是睡不安寝,食不甘味,总想寻出一个办法来,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这等厉害的战船给克制下来。

      可是几番劳动,却是徒劳无功,非但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克制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的法子,就是连这等战船的内部构造都没有搞明白,就连派出去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接战的战船,几乎都是大败而归,根本就没有法子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种怪物一般的战船给截留下一艘来。

      这等事情发生了许多次之后,就连吴国公朱元璋都有些灰心了,觉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实在是太过厉害了,想要虎口拔牙,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中擒获一艘战船来,实在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目标。

      朱元璋五内如沸,衷心如焚,却依然没有任何的办法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中弄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来。

      忧劳伤形,吴国公朱元璋心下横亘着这么一件绝大的心事,自然是睡不安寝,食不甘味,不过这等事体却又无可奈何,朱元璋的心绪自然也就好不到哪里去了。

      远在应天城里头的吴国公朱元璋绝没有想到,自己日思夜寐,想要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弄到一艘的希翼和期望,今日终于在楚流烟的手心里头实现了。

      楚流烟带着殿后是应天水师部众,猝然发难,中途拦截,再加上将士用命,奋勇杀敌,终于成功的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一艘战船给完完全全的攻占了下来,不但攻占了下来,而且还毫发无损的将这艘战船给夺取了回来。

      “军师,这艘船我等究竟如何办此事,要不要属下令人放一把火将它烧了。”楚流烟身边的将士对着楚流烟开口问道。

      楚流烟抬眼看了这名将士一眼说道;“使不得,这艘船对于我应天水师将士的意义重大,日后若是想要战胜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恐怕只有在这条船上打主意了,只要能够将这条船的秘密给破解开来,日后我军水师对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把握就可以多上几成。”

      听得楚流烟的这番训诫,这名应天水师的将士对着楚流烟不由吐了吐舌头说道:“军师,属下本来以为这也不过是条破船而已,只是比我们的战船过了计量钉,再叫一层铁甲而已,不过眼下听楚军师的意思,似乎这船里头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若是能够破解了这些秘密,就可以来对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那些可怕的艨艟斗舰了。”

      楚流烟闻言,不觉粲然一笑道:“说的不错,这艘船关系重大,丢不得,也烧不得,我等兵力在如何薄弱,也要好好的护住这条船,千万不可轻易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自我等手中将这条船给夺取了过去。”

      楚流烟一板一眼的对着身边的将士命令道,一旁的应天水师将士听得楚流烟有此吩咐,自是不敢怠慢,齐声应道:“是,楚军师,我等一定做到船在人在,船亡人亡。”

      楚流烟看了看围在自己身边的这些应天水师的将士,心里头明白这些将士能够如此干脆的一口应承下来,心里头必然是做好了必死的决心,想来是准备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好好的干上一架,多杀几个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勇,藉此来为此战中殒命的军中兄弟报仇雪恨。

      看着眼前的一张张坚毅的脸庞,楚流烟这般想来,心里头觉得有些悲悲凉凉的,这些应天水师的将士不过是一些尚未长大的孩子,其中的一些人的面庞更是稚嫩,想来定然是没有成过亲,极有家中父母正在倚门守望,盼望着他们能够早一日打完这一战,班师回朝。

      楚流烟正兀自想着此事,却忽然听到船头的一名水师将士开口叫道:“军师,另外一方面出现了我军的战船,看来是徐达将军安排的将军带着战船来了。”

      楚流烟连忙抬头一看,却只见到前头浩浩荡荡的一批应天战船,风驰电掣般的朝着自己这个方位开来。

      “弟兄们,看来我等的救兵来了,打起精神来,好好的随着本军师跟汉军将士周旋一二。”楚流烟对着甲板上的应天水师将士大声唿喝道。

    运筹帷幄 第一百三十三章 沉疴猛药

      甲板上的应天水师的将士听得楚流烟如此吩咐,纷纷转头朝着外头的楚流烟所指的方位看去,果不其然,只见远处急速靠过来一些应天水师的战船,战船上旌旗鲜明,兵勇的盔甲耀眼夺目,真是熟习的应天水师的规制。

      “弟兄们,没错,正如楚军师所言,来的战船都是我等的应天水师的弟兄,看来此次可以好好的跟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那**王八羔子干上一架了。”一名应天水师将领对着自己手底下的兵丁激励道。

      “将军说的没错,捞着了这般的好机会,我等就多杀几个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丁,给我等死去的水师兄弟报仇雪恨。”一名应天水师兵勇高声嚷嚷道。

      其他应天水师的兵丁听得这番话语,自是热血沸腾,纷纷在甲板上叫嚣了起来。

      一名情形彪悍水师兵丁大声叫道:“兄弟说的一点不错,若是我等能够再吃大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一场,一则可以替死去的水师弟兄们报仇雪恨,二来在吴国公面前自是大功一件,到时候吴国公自然会好好的嘉奖我等。哈哈到时候就可以大鱼大肉的大吃一顿,再去找几个娘们销魂一下,将自己泡在温柔乡来头,慰劳慰劳自己的身子骨。”

      “得了吧,还想着吴国公的奖掖,刀枪无眼,若是命中福薄,丧命于此,看你有没有命去吴国公面前领赏,也没命去享什么温柔乡。”一名应天水师在一旁挖苦说道。

      这名水师将士倒是面色不改,听得有人如此挖苦自己,便开口对着此人说道:“这也无妨,若是到时候若是某没命去领赏,那么就由兄台代替俺去吴国公面前领赏好了。若是连你也挂了,那就让水师中的弟兄将吴国公的赏赐设法烧给你,让你在**中好好享受一番。只是恐怕你还是雏,目今还没有尝过女人的美妙滋味吧,哈哈哈。”

      语气虽是不是甚为激烈,不过话语中讥嘲的意思倒是十足十的厉害,听得这名应天水师的这番反击的话语,围在周围的应天水师的一众官兵无不哄笑出声来。

      周边的将士一边哄笑,一边指指点点的,这一下那名方才和对方抬杠的应该水师的脸上可有些挂不住了,阴沉着脸说道:“老子十年前就和女人睡过觉了,你小子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诅咒我丧命此地么,不,你分明是有意骂我是个短命鬼,这口气我如此忍得下,你给我纳命来。”

      说着这名水师兵丁就从腰间抽出了佩刀,举刀就朝着方才那名出言讥嘲自己的应天水师兵勇冲击了过去。

      见到此人恼羞成怒,怒气冲冲的拔刀冲了过来,围在一旁的应天水师兵勇知道祸事惹大了,不过见得此人如此鲁莽的持刀冲过来,也不敢樱其锋芒,如此则只有纷纷退避。

      周边的应天水师将士纷纷退让,自然就那名出言反讽的应天水师的兵勇身边空出了一大片空地来,这名应天水师的将士倒也不甘示弱,见得对方拔刀相向,自是不甘示弱,也飞快的从腰间拔出了腰刀迎了上去。

      说时迟,那是快,两刀想斫,迸出了几点火星来。

      看情形,这两名将士都是心中怨愤,故而出手不留情面。

      有是接连不断的兵刃碰撞之声,原本想要上去拦阻的其他的应天水师的兵丁见得这般情形,觉得若是贸然上去劝阻,说不定还会惹火上身,觉得这种事情还是静观其变,暂时不要上前搅扰为好。

      一时之间,甲板上的应天水师都有些愣住了,不知道改不改上前将此二人拦下来。

      一见没有人上前阻拦,这两名斗到了一处的应天水师的兵丁自是愈加发狠,刀大力沉,恨不得几招之内就将对手击倒在地。

      楚流烟看到这般情形,心里头对于应天水师兵勇中的这般好勇斗狠,桀骜不驯的兵痞子脾性极为失望,楚流烟原本没有和应天水师的兵勇打过交道,今日在徐达的任命之下,成了应天水师的一名临时的统帅,可是她平素都是在军中做军师,所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根本就很少有亲自带兵,统领一方将士的机会。

      更何况这次是应天水师,对于水师而言,也是如此。水师的将士很多都是打家劫舍的绿林好汉出身,加入应天水师之前,都是和那些我行我素的江洋大盗一般的脾性,极为不容易服人,也不容易真的打心眼里头敬服一名将领,今日楚流烟忽然成了水师的顶头上司,不要说许多应天水师的将领心中不甚服气,就连应天水师中的那些普通的水师将士也是颇有怨词,觉得徐达元帅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让一个娘们成了大伙的顶头上司。

      应天水师的官兵心里头存着这般看法,自然对于楚流烟的恭敬也就是浮于表表面了。

      那些应天水师的将士都觉得楚流烟不过是军中的一名军师,虽是暴得大名,可是却未曾见过她统领水师将士打过战,对于楚流烟的才具自然有些怀疑,觉得无非是沾了徐达元帅的光,方才被匆忙任命了应天水师的统帅,如此方能统领一方的。

      心里头存着这般的先入之见,看人看事自然也就有些偏差了,应天水师将士觉得楚流烟如此作为,眼下还看不出来究竟高明在什么对方,自然对于楚流烟不甚尊敬。

      楚流烟也有自知之明,隐隐约约的也知道自己在陆上的营盘中的应天将士心中威望极高,可是自己甚少插手水师作战,在应天水师官兵的心目之中威望未孚,如此要号令全体的水师兵勇,加以勒縻军纪军法,眼下还是有些谈不到哪里去。

      眼下又发生了这等私下殴斗的事情,楚流烟这下子可有些生气了,觉得再不杀掉几个私自殴斗的应天水师的官兵,杀一儆百,震慑其他不守军纪的应天水师兵勇,恐怕局势可要大坏了。

      私斗成风,若是不加勒止,长此以往,只怕此风愈演愈烈,就算是后人想要在这等事体上出力一把,将此风禁绝了去,恐怕也是力有未逮,根深蒂固的风气,到了最后自然会演变成应天水师中暮气,若是应天水师暮气沉沉,势必影响应天水师的战力,削损太过,只怕日后应天水师会变成毫无战力的弱旅。

      楚流烟原本想要提一旅之师,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杀伐一阵,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胆寒不已。可是眼下看来自己这面的应天水师却是欲振乏力,即便想要办成这件大事,恐怕也要好好地将应天水师的军纪整顿一番,只有如此方才可以将一盘散沙一般应天水师兵丁从新团结起来,共御外敌。

      “即便是菩萨心肠,也要霹雳手段方能成行。”一个极为疯狂的念头从楚流烟心里头的念头闪现了出来,楚流烟二话不说,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宝剑,随即提起手中的三尺青峰,步履沉重朝着两名正在甲板上斗得性起应天水师的兵勇缓缓走去。

      一干应天水师的将士见到楚流烟一脸铁青,心里头知道楚军师定然是怒气不小,故而没有人胆敢阻拦,纷纷退避,给楚流烟让出了一条路来。

      楚流烟就沿着应天水师将士让出的那条人**中的微小的缝隙,抬步走到了两名正在打斗不休的应天水师的兵勇面前。

      两人正斗的性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这般情形,只是奋力举刀相斫,想要将对手尽快的置之死地。

      一旁围观的应天水师见着一脸冰霜的楚流烟来到跟前,那些乖觉的已然觉得有些情势不妙了,而后知后觉的那些水师将士却是兴致勃勃的站在一边看着,想要看看这出日日在应天水师中演出的闹剧将如何收场。

      几名机灵的应天水师兵丁看出楚流烟手中提着宝剑,显然是生气不小,定然不会轻易绕过了这两名水师弟兄,慌忙在一旁做起了和事佬,对着正在打斗中的两名应天水师将士奉劝道:“都是自家兄弟,你等就不要打斗了,伤了谁都会伤了和气,还是赶紧罢手了吧。”

      另外一名应天水师将士也在一旁附和着说道:“没错,都是自己人,何必斗个你死我活的,相互让上一步不就成了么,俗话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你等就听老哥的话,不要再如此狠命相斗了。”

      正在场中斗得性起,尚且不分高下的两名应天水师将士哪里肯依从,两人就连回话都不回一句,依旧紧紧的盯着对方,冲到一起就是一阵剧烈的打斗,兵刃的撞击之声落入了围观的应天水师并用的耳中。

      “看来劝诫丝毫无用,这两人是铁了心要斗出一个胜负来了,恐怕分不出胜负的话,谁也不会罢手。”刚才那名试图做和事佬,说合两名应天水师将士停手罢斗的水师将士对着另外一人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另外的那名应天水师将士也是摇头以对,并且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哥哥你好心要帮这两人了此恩怨,罢手不斗。不过据在下看来此事绝不可能轻易办到,绝非一蹴而就之事,另外据我的看法这两人是不死不休,势必要斗到那种程度方才可能了了今日这般过节。”

      听得此人如此言语,那名方才试图做和事佬的应天水师的将士也不住点头说道:“兄弟所见甚是,我应天水师将士打战自是不落人后,奋勇杀敌,自不待言。可是却也有这番的绝大的弊端,就是水师之中人人好勇斗狠,往往为了一点细小仇隙就斗到你死我活的,害的军中人人自危,除却几名合的来的兄弟,对于旁人的生死却是无动于衷,毫不介怀。”

      “老哥哥言之有理,不过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我应天水师历来如此,即便是上头的将领大张旗鼓的想要革除此等弊端,可是到了地下却是依旧毫无改观,我等即便是想要做做好事,往往也是和今日这般的事与愿违,这正是我等心中极为痛心之事。”另外一名水师将士也是深以为意的点头说道。

      楚流烟和这两人靠得极近,自然是听到了这两人的话语,心里头不觉像是塞下了一团猪。毛一般的堵塞的慌。楚流烟明白对于此事而言定然是自己即便要插手,若是循序渐进按步就班,想要革除风弊,恐怕没有三五把月,根本就见不到成效。

      可是眼下的情势如此,若是应天水师将士个个勇于私斗,怯于公战,那么面对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若是应天水师弟兄不能相互护持,则绝对不能轻易的战胜如斯强大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所部,相反还极有可能会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汉军水师分离割据,逐一歼灭了去。

      如此惨烈的战事楚流烟自然是不愿意它活活的发生在自己面前,无论如何,若是有一丝一毫的机会能够挽救应天水师将士的性命,楚流烟也愿意想尽一切办法,努力设法去做。

      可是眼下的事情确是这两名应天水师的将士为了些许口角纷争,以至于大动干戈,这般极为难堪的事情居然活生生的发生在自己跟前,楚流烟觉得这些应天水师的将士实在是太过不争气了,居然会如此下作。

      仅仅只是由于一两句的口角纷争,居然拔刀相向,不死不休,若是此风日长,即便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不来攻击,恐怕应天水师将士也要从自己垮塌下来。

      楚流烟心里头对于这番前景自是万分忧虑,楚流烟觉得不管是否能够战胜强大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舰队,对于应天水师而言,最为关键的还是水师官兵能够戮力同心,共御外敌。

      可是眼下看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尚且未攻击到应天水师的将士跟前来,而应天水师将士居然已然是兄弟萧墙,自乱阵脚,如此一来岂不是会给马上就要到了跟前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一个绝好的可乘之机。

      想到此处。楚流烟的心蓦然一沉,楚流烟明白眼下的战机一触即发,已然没有太多的时间给自己做好准备了。若是想要和缓的解决这件棘手的军中将士私下殴斗之事,恐怕不是一时半刻可以收功的,比较这军中的积习绝非是三五日就给轻易扭转了,苦心孤诣的布置下来,想要收效恐怕也在一两个月开外了。

      眼下可绝对么有这等转圜的功夫,战事已然是急如星火,迫在眉睫了,只要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到了跟前,恐怕就会爆发出一场大战来。

      “乱世需用重典,沉疴必须下一方剂的猛药。”楚流烟的心头忽然闪现过这么一个念头来,这番话是前些日子和刘伯温闲聊的时候,谈及兵连祸结,盗贼四起的乱世之象的时候,刘伯温开口道来的他心中的治乱之法。

      楚流烟心里头想到了这句话,猛然间有了极为深切的体悟,眼下的应天水师私斗成风,无法禁绝的情势有何曾不是如此,应天水师将士私斗成分,就像是一个患病已久的病人,旷日持久,轻微药剂已然无法治愈,唯一的法子只有下一番虎狼之剂,唯有如此方才有可能去此沉疴,杜绝应天水师将士之间的这番勇于私斗,怯于公战弊端乱象。

      楚流烟望着顷刻之后就要靠拢来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心下明白若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若是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上的汉军水师利用了这般的可乘之机,乘虚蹈隙,只怕对于应天水师将士杀伤面定然不小。

      楚流烟心下打定了主意,不在迟疑,冲到两名水师将士的跟前,手起剑落,刷刷两声就刺死了两名正在打斗的应天水师将士,楚流烟出剑极快,两名正在狠命打斗中的应天水师将士只是低低的哼了一声,发现自己的身体上忽然多出了一个透明的窟窿,随即目光离散,全身顿时失去了力量,尸首便扑跌到了甲板上。

      这番出人意表的行为另外在旁围观应天水师将士大为骇然,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楚流烟和楚流烟手上所持着的那柄刚刚才杀了两名应天水师将士的宝剑,只见宝剑上面犹是鲜血淋漓,一颗颗斗大的血珠子正沿着楚流烟手上的宝剑的血槽中从剑锋头上滴落了下来,毫无阻碍的滴落到了甲板上,将被桐油所漆的乌黑发亮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舰的甲板弄得殷红一片,看上去极为触目惊心。

      楚流烟持着宝剑,眉宇间据说煞气,面如寒霜,语调冰冷的对着环观的一众将士厉声喝道这两名水师将士,不听号令,于此大敌当前之际,居然私下殴斗,实乃勇于私斗,怯于公战。此为兄弟阋墙,搅乱人心,令我军将士自乱阵脚,死有余辜,本军师于此将此二人就地正法,军中将士当以此为戒,戮力同心,一体用命,奋勇杀敌,共御外辱。"

    运筹帷幄 第一百三十四章 戮力同心

      围观的应天水师将士眼见楚流烟如此利索的将两名殴斗的应天水师兵勇给刺死了,心头倶是一阵,都没有想到楚军师行事如此果决,将私下殴斗的应天水师将士立毙剑下。

      受此震慑,甲板上的应天水师的将士俱是鸦雀无声,仅仅的盯着楚流烟,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出。

      这些如狼似虎,整日在刀头舔血的血性汉子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以为状貌看似柔弱的女子飞,居然会有如此厉害的霹雳手段,立意杀人,丝毫没有任何的心慈手软。这些应天水师官兵暗自在心里头说道:“乖乖,幸而今日自己没有闹出什么事情来,否则的话,恐怕方才倒毙在甲板上的尸首就不是别人了。”

      几名好斗成性,时常接着一些丁点的枝梧龌龊的小事而大做文章,在应天水师营寨中和其他的水师兵勇徒生意气,好勇斗狠的应天水师的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勺,看看自己的脑袋是不是被楚流烟的搬了家了。直至手掌触摸到了有些扎人的毛发,继而摸到了头皮,头颈和吃饭的家伙俱在,这下子方才省悟了过来,躺在甲板上的并非是自己。

      一名应天水师将领定定的回过神来,方才明白楚流烟方才忽下辣手,并非其他原因,而是由于应天水师营寨之中,将士私下里头殴斗不断,故而才会如此行事,看来楚流烟的本心就是如此,只是这般举动实在是极为骇人,只怕是军中的将士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心中抗拒,私底下串联起来,互通声气,激起应天水师将士的哗变,若是如此,则局面定然不可收拾。

      这名将领见微知著,见机甚早,心知若是眼下不能加以笼络,百般抚慰,安抚军心。使得军中将士一体安静,不会生事,才能够让楚流烟的这一霹雳手段不至于牵引至不利的局面,否则的话,一旦应天水师将士离心离德,势必会军心不稳,若是军心不稳,恐怕对敌之际,应天水师将士不能戮力同心,只怕到头来这支部队只会分崩离析,遇到了极为强盛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部队,恐怕只有任人宰割的份,绝无还手之力。

      心中有此体悟,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自是不敢怠慢,便率先跪下来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教训的是,此事都是我等的责任,我等身为应天水师的将官,平素不能严加管教,致使麾下的应天水师将士私斗成分。诚如楚军师所言那般,人人好勇斗狠,个个阴鸷多疑,不能认同其他的应天水师将士,勇于私斗,怯于公战,实在是我应天水师的耻辱。楚军师的这番话,犹如醍醐灌顶,当头棒喝,从今而后我等水师将士定然将军师今日所言之事牢记心头,矢志不忘。”

      说着,便张开瞥了几眼旁边的几名应天水师的将领,递过眼色去。

      其他应天水师将领方才也被楚流烟的这等举动给震慑住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是好。

      浑浑噩噩之际,忽然听得一名袍泽跪下来对着楚军师说了这么一番话,心里头顿时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看来楚军师今日杀人以立威,似乎是铁了心了,若是此时做出一些违逆楚军师的本初之意的举动来,只怕是要得罪了楚流烟。

      眼下有见得那名跪伏在甲板上的应天水师的袍泽的眼风扫视了过来,眼色之中分明是掇拾自己也依法行事。

      甲板上余下来的几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对视了几眼,顿时明白对方的心意,看来这些事情对于楚流烟而言,绝非是一时负气,楚流烟如此果决的手刃了两名私下殴斗的应天水师兵勇,看来也绝非是心血来潮飞,一时起意。

      其中体会最为最深的莫过于在楚流烟跟前互相指斥,还对对发举拳相向过的两名应天水师的将领。楚流烟大人有大量,并没有在战前责罚了自己,而是权且将责罚寄下的前车之鉴,犹在眼前。如今见得这名水师将领眼色的暗示,自然是明白到底是如何一回事了。

      一名将领便对着方才发言的那名应天水师将领微微的点了点头,两人相视了一眼,自是心照不宣。

      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自然是乘热打铁也对着楚流烟跪伏了下来,附和道:“楚军师,这名将军方才所言之事情也是末将的心里头的话,只是末将口拙舌笨的,一时之间也是口不择言,辞不达义,故而没敢站出来支持楚军师。眼下可好,这名老哥说出我等心意,末将不才,愿意追随楚军师和麾下的应天水师将士一处,戮力同心,奋勇杀敌,共御外辱。”

      听得这名将领如此说话,半日前和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有些口角龌龊的那名水师将领也不甘示弱,排开了众人来到了楚流烟面前,也跪下来说道:“楚军师的教诲,我等自当谨记在心,我等应天水师将士入伍之前大都是些做手上营生的绿林人物,目无法纪惯了,虽然奉了吴国公的招安,入了应天水师军营做了官兵,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积年的滑习,不是脱下绿林豪杰的皮,换上一声应天水师的官兵的衣甲就可以将以前的那些积习一下子给去掉的,是不是的还是会闹出一些动静来。只是到了今日我等方才体悟到我应天水师为何老是打不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非是我军将士的兵甲不如人,实在是我应天水师将士不能同心同德,众志成城。”

      楚流烟听得这几名将领的说辞,暗中称赞这些人极为得窍,居然能够如此轻易地就将自己心中所要对着全体应天水师将士宣示的事情都一一说了出来,如今得到这几名应天水师的将领的鼎力协助,楚流烟自觉今日于此移风易俗,将麾下的应天水师官兵中的那些私自殴斗,不管大局的不好风气给一一禁绝了,也并非是一件难以登天的事情。

      “将士们,你等都先起来,本军师并非是要强人所难,只是大敌当前,若是我水师将士不能戮力同心,恐怕一遇上彪悍好战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恐怕是毫无神算可言。人言,狭路相逢勇者胜,我军中将士若是徒自生出意见,就算我等水师将士个个都能以一敌二,可是若是不能上下一心,同仇敌忾,只怕和训练有素,进退有序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初一接战,不到一时三刻就要垮塌下来,如此兵败如山倒,一溃千里,徒然变得我应天水师的一大憾事。”楚流烟言语凄切的对着应天水师开口说到。

      听得楚流烟如此忧心忡忡的话语,一众将领和甲板上的应天水师兵勇顿时跪下来齐声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过虑了,我等定然遵照楚军师的吩咐,上下一心,同仇敌忾,戮力同心,奋力杀敌。你等快些儿起来吧。”

      人数众多,叫声响彻一片,直若是声震寰宇,惊得江面上掠过的鸟儿也被惊得乱飞了起来,惊叫了数声,慌不择路的落荒而逃了。

      “多谢军师。军师之言,我等倶不敢忘。”甲板上的一众应天水师将士齐声应了一句,便站起了身子来。

      兵甲不可恃,人心可恃。自古人心向背,士气高低对于战事能够取胜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看着甲板上这些应天水师将士的这般气势,楚流烟觉得凭借这等上下一体的斗志和战意,足以和声势浩大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搏杀一阵。

      楚流烟这般想来,心中自是大定,对于眼下就要付诸实践的事情又增添了几分把握,对于楚流烟而言。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将人心不齐,一盘散沙一般麾下的应天水师将士好好整顿一番,若是能够让麾下的应天水师将士俱能听从自己的心意行事,戮力同心,奋勇杀敌。楚流烟觉得即便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汉军水师再厉害十分,恐怕也是不足为惧。

      军中应天水师若是能够同心同德,同仇敌忾之下,哪怕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齐头来攻,只怕也是无需畏惧,毕竟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也是人,并非妖魔鬼怪,只要军中将士能够戮力同心,自然能够众志成城,到时候结成强大的攻守同盟,只怕是天底下最为厉害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也是无法轻易攻破的。

      楚流烟心中琢磨了一下,又想到只要能够如此行事,势必可以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拖延一段时间,如此一来,必然令得那些正在摆下绝杀大阵,杀伐殿后的应天水师所部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头疼不已,不得不继续发兵来救。

      只要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拖在此地久一刻,就可以对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施加更为强势的压力,楚流烟不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有如此见识,能够扛得住这等的压力,不分兵驰援,更何况眼下已然夺取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一条战船呢。

      楚流烟在心下盘算了一会,觉得自己方才放归回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和尸首,只怕眼下已经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给接受了过去,那么若是那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询问事体的究竟来,那名方才被自己俘虏了之后,有安然无损的放归回去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不得不现身说法,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说个分明,以此来洗脱没有被应天方面的水师官兵斩首祭旗的缘由。

      只要那名将领对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高阶将领说出了战舰被劫持一事,那些平素自高自大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将领定然按耐不住,非要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给强行抢夺回去不可。

      比较此事关系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脸面,如此一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将领则会想方设法利用一切有可能利用的机会,将那艘被自己所缴获的战船给重新夺取回去。

      楚流烟就是等着对方做出这般决定,以这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为诱饵,势必能够如此行事。若是能够如此行事,则势必可以令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分出越来越多的兵力,投入到这边来,只要能够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组成的绝杀大阵给分化削弱掉,自然可以令得深陷其中,不得不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鏖战的应天水师的殿后所部的兵勇的压力减却几分。

      若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组成的绝杀大阵因战舰的陆续抽调开去,无法保持合围的状态而分崩离析的话,那么原本陷入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犹如深陷泥潭中应天水师殿后所部官兵的压力自是骤减,可以轻易的寻到一个时机,乘虚蹈隙的逃离这片可怕的江面战场,随后千帆竞发,回归应天水师营寨去。

      这是楚流烟眼下最为乐意见到的一件事,若是这件事情能够办得成功,楚流烟就觉得今日一战毫无遗憾了,不管如何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已然在早间的时候被楚流烟利用奔袭之策,出其不意的打败了一阵。倘若能够将应天水师将士安然的带离此地,回转应天水师营寨,那便是功德圆满,毫无缺憾的事情了。

      楚流烟心里头这般想来,自是觉得有些美滋滋的。不过楚流烟马上就闪现过另外的一个念头来,若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看穿了自己的这番心思,不再分派战船驱驰而来,只顾着依旧收紧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布下的绝杀大阵,而不来杀伐这边的中途截留的应天水师将士,那又当如何。

      心下想道此事,楚流烟的满腔欣喜之情顿时化为泡影,此事尤为棘手,楚流烟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一个容易应付的办法来,倘若事情行到了这一步,难道说真的要将那些殿后应天水师所部的将士全都抛离不成,难道这的要将这些活生生的应天水师将士全都当成是可以牺牲的战力不成,楚流烟心里头觉得一阵惶恐,生怕遇到了这等两难的情势,仓促之间自己没有法子应变,而害的殿后的应天水师所部的将士不得不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来抗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里头最为精锐的甲士和那些怪兽一般的突兀的艨艟斗舰。

      对于楚流烟的这个想法,甲板上的其他的应天水师将领心头倶是不知,不过有个细心的将领看出了楚流烟的神色不对,便对着楚流烟开口问道:“楚军师,我等水师将士决意听从楚军师吩咐,从今而后洗心革面,绝不私下殴斗,军师难道还有什么忧烦的事情么。莫非军师以为我等只是口中说来好听,其实并无悔改之意么。若是军师不信,我等俱可断指为誓。”

      这名水师将领对着楚流烟说完这番话,便缓缓的将自己腰刀取了出去,用右手持定,随即对着楚流烟伸出左掌,蜷曲起左掌的四个,只余下最小的尾指刺向苍穹,作势便欲要砍削了下去。

      楚流烟没有想到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如此性烈,为了取信于己居然会做出这等事体来,心中惊诧莫名,连忙飞步上前,用自己手中的宝剑的剑柄一把打落这名应天水师的佩刀道:“胡闹,本军师何曾说过不信你等了,如此作为岂不是让本军师难堪。莫非想要胁迫本军师不可,本军师可不吃你这一套。”

      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听得楚流烟如此说来,也觉自己的这般行迹近乎荒唐,故而慌忙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切勿见怪飞,末将一时脑子法热,行事孟浪,迹近荒唐,实在是毫无胁迫军师之意,还请军师责罚。”说着便连忙跪伏了下来。

      楚流烟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上下打量了一眼,只见此人面色潮红一片,心里头明白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并非是有意如此,方才的举动不过是想要在自己面前表现一把,让自己觉得这名将领是名赤胆忠心的好将领而已。

      如此想来,楚流烟心里头不觉生出了哀悯之心,便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说道:“将军无需多礼,快快请起。方才本军师也不过是一时负气,虽是责骂了你几句,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那名将领见得楚流烟如此宽宏大量,自是感激涕零不表。

      “军师,汉军战舰来了。”

      楚流烟抬头一看,只见一艘巨大无匹的汉军战舰驶入眼帘,飞速朝着自己身下的座船驱驰而来,分明是冲着这条船来的。

      “来的好,诸位将士,做好迎敌准备。”楚流烟大声唿喝。

      “弓弩手,准备射箭。”

    运筹帷幄 第一百三十五章 风邪之症

      随着楚流烟这声号令,甲板上的应天水师将士急速的打出了旗语,传达了楚流烟军令,让其他的应天水师的战船也做好了接敌作战的准备。

      “军师,看汉军的情形,似乎是情急拼命了,非要缠上我等。”一名将领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

      楚流烟凝望了一眼汉军的来势,随口应了一句道:“不,汉军此来,只怕是冲着这条船的,看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对于这条战船极为看重,不愿落到了咱们的手里。”

      那名将领听得楚流烟如此说来,不免有些微微一怔,游目四顾了一阵,便开口对着楚流烟说道:“楚军师,这不过是条破船而已,算起来不过是比我们应天水师的战船多包了一成废铁,多钉上了几两钉子,汉军非要这些废铁烂木头干什么,莫非偌大的汉阳城里头缺这些物件。”

      闻得此言,楚流烟不由哑然失笑,指着那名方才出声相询的应天水师的将军开口说道:“将军莫非是说笑,汉阳城如此一大重镇,几省通衢,位居要津,自是民丰物阜,区区这等物料,怎会匮乏。莫说的这些许微末之物,就算汉军再弄出几百条这般的战舰来,也不过是小事一件。”

      听得楚流烟这番解说,那名发问的应天水师将士自是更觉有些纳闷了,对于此人而言,实在是想不出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为何如此气势汹汹的来夺取这条战船。

      如此想来,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便对着楚流烟兜头一揖道:“楚军师,汉军如此悭吝,连一条战舰都不愿意丢给我们应天水师,莫非其间有什么重大的关碍不成?”

      楚流烟听得这名应天将领如此发问,心里不觉一动,沉思了半晌,猛然悟及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不去援救其他的汉军战船,单单盯上了这艘刚刚才被自己麾下的水师部众夺取过来的战舰,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极有可能是将这艘船依旧夺取回去,以求保守战舰的秘密。

      如此说来,莫非这条战船还有什么未被自己发见隐秘所在不成,抑或是这艘汉军战舰本身还遗留下来一些秘密不成。

      诸般念头闪过楚流烟的心头,只觉纷繁复杂,情急之间也想不出丝毫的头绪来。可是这艘船自己依然仔仔细细的搜寻一便,莫非依旧没有找到其间的秘密不成。楚流烟心里头不觉一阵发颤,倘若自己都没有看出这条船的秘密来,相信自己麾下的那些水师部众就更是发现不了。

      这艘船上到底和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楚流烟只觉心中一阵发紧,紧接着就有一种头痛欲裂的感觉。

      凌厉的江风吹过,拂到了楚流烟的身上,冷冽不堪,楚流烟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身子不由晃动了一下,身子一歪,两眼发黑,脑子发晕,一时立足不稳随即便倒了下来。

      见到楚流烟的这等情形,那名应天水师将领顿时大惊失色,慌忙上前扳住了楚流烟的身子,急促的在楚流烟的耳边叫道:“楚军师,楚军师,你怎么了,莫非是着了凉了。”

      一旁的应天水师的将士也发见了这等变故,慌忙围了上来。

      看着昏迷了过去的楚流烟,其他的应天将士也是手足无措,不明白楚流烟究竟为何会晕倒了过去。

      幸而有一名应天水师的将领颇为沉稳,赶到了楚流烟的身边,服下身子将楚流烟眼皮翻开细细的瞧了瞧。

      旁边有性急的应天将军不知道事情究竟如何了,就在一旁边不住的追问道:“老哥哥,楚军师到底如何了,要不要紧,你倒是说话呀。”

      那名俯下身子细细查探楚流烟的情势的将领忙着察看楚流烟身上的情形,不便分心,对于此人的询问自是不理不睬的。

      性急的应天将军见到对方不声不响,又不理睬自己,此人一半焦急,一半生气大声质问道:“好歹你也说句话,楚军师到底情形如何了?”

      正如急癫风遇到了慢郎中,这名应天水师将领焦急的抱怨落到了这名性子沉稳的应天水师将领耳中,就如凋零的枯叶落到石板上一般,毫无反应,此人一句是不紧不慢,不疾不徐的替察看了楚流烟的情形,对于旁人的问话丝毫没有反应。

      生性老成的将领略懂一些岐黄之道,经过方才的那番仔细的察看,已然看出楚流烟并无大碍,只是整日水米未进,方才又被江上的冷风一激,适才昏迷了过去。

      看出了端详之后,这名颇为老成将领方才抬起头来,方才对着围观的应天水师的焦急万分的将士不徐不疾的开口说道:“无妨,无妨,楚军师绝无大碍,方才不过是新冷风入体,焦急攻心,两相加诸之下,方才昏迷了过去。相信很久就会醒转过来,诸位将士放心就是。”

      听得这名将领如此说来,其他的将士都觉得此人素来立身谨严,绝不会信口开河,随意乱道。而且也知此人对于岐黄之道也是素有研究,军中将士若是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又不想去麻烦医家,也都会寻到他的营帐中,让此人给看上一看,发出一帖方子来,也是和病理相合,照着方子抓取药方,不日即刻痊愈。

      正因此人有这等的长处,应天水师中的将士倶是颇为敬重,在加上此人生性孤僻,落落寡合,一般于人于是绝不妄加评议,言语无多,言必有中。

      应天水师上下平素对于此人的是颇为信孚,眼下听得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如此推断,自然也就相信了此人话语。

      不过方才反问的那名应天水师将领性情焦躁,依旧有些不甘的问道:“据你的说法,楚军师当可不药而愈,不过眼下大敌当前,若是楚军师这般昏迷,我军势必**龙无首,如何行的。你啥话也别说了,赶紧设法将楚军师弄醒了要紧。”

      这名水师将领话音刚刚落下,自听得甲板的有将士惊唿了一声道:“不好,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似乎准备了强弓劲弩,想要将我等全部射杀在甲板之上。”

      那名生性老成的将领听得船上的将士此起彼伏的叫嚷声,情知此事定然不妙,慌忙拉过了方才出口询问的那名性急的应天水师将领附耳说道:“将军,眼下楚军师昏迷倒地,若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一阵箭雨射过来,只怕神志不清的楚军师会受其祸害。”

      那名应天水师的将士闻言,立刻明白了他的忧虑,低头思虑了一下,便脱口说道:“这样吧,我带着麾下的护盾手,马上就在楚军师身旁围成一个圈子,亲自护卫楚军师,你感觉设法将楚军师弄醒过来,否则的话情势定然不可收拾。”

      老成的应天水师将领闻言,自然是明白对方的用意。眼下应天水师已然是唯楚流烟马首是瞻,奉出军师的号令行事。楚流烟足智多谋,指挥有方,在今日早间奔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舰队之时已然表露无疑,应天水师将士上下无不咸服,人人称颂。

      倘若这一战没有楚流烟的居中调度,应天水师将士势必各自为政,犹如一盘散沙一般。若是在平素倒也无妨,只是眼下要面对的是应天水师的大敌,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可不是吃素的,倘若没有周全的谋略,应天水师将士可没有法子应付这些虎狼之师一般的汉军水师。

      如此说来,眼下的当务之急便是将楚军师给弄得醒转过来,继而问计究竟应当如何区处此事。

      想到此处,性子沉稳的应天水师将领不禁咬了咬牙,紧紧地盯着对方的眼睛说道:“好,如此,我们二人就一言为定,将军你负责外围安全,在下就勉力从事,将楚军师尽快唤醒过来。”

      生性焦躁的那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听得此人答应了自己,自是分外高兴,摩拳擦掌了一通,随即便急匆匆的带着数十名盾牌手,拉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在楚流烟身边部下了一个阵仗,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卫的严严实实的,生怕到时候飞矢一来伤到了楚流烟。

      那名生性极为沉稳的应天水师的将领见到这番情形,心里头明白应天水师将士心里头对于楚流烟倶是极为钦佩,不愿楚流烟在船上收到任何的伤害。

      眼见那名和自己斗嘴的将领亲自要来了一副盾牌,护卫着自己的身边,这名将领益发觉得肩头沉重,若是自己没有法子将楚流烟弄醒转过来,实在没有法子面对这些应天水师的兵丁和眼前的这名神情极为焦切的水师将领。

      眼见如此情势,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也就跪伏到楚流烟的身边,有细细的查探了一次楚流烟的脉细,只觉若有若无,似乎方才所中风邪又厉害了几分,这下子这名水师将领心下颇为踌躇,看来若是要尽快的唤醒楚流烟,不得不投之以药石。

      细细想了一下,觉得眼下情势也只有如此了,想得停当,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便从自己的衣袋里头取出一个小瓷瓶来,随即取出了一颗丹药来。

      药丸落到了此人的手心上,乌黑发亮,表层上似乎附有一层淡淡光泽,散发着微微的药香。

      此药名为诸葛行军丸,是这名应天水师将士悉心研究出来的药物,对于行军之时的困厄劳瘴颇有奇效,平素此人秘不示人,眼下要尽快将楚流烟弄醒转过来,也只有用此等药物试一试了。

      这时候,一名将士匆匆的挤到了跟前,给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恭恭敬敬的奉上了一个水囊,随即垂手恭立一侧,听候这名将领的吩咐。

      这名将领见到这般情形,便招手将这名将士唤到了跟前吩咐道:“楚军师昏迷不醒,我呆会儿要将楚军师的牙关叩开,将这一粒药丸给楚军师服食下去,等一下你见到我叩开了楚军师的牙关,便将这一粒药丸给楚军师喂下去。你明白了么。”

      说着这名应天水师将士就将手中的药丸递了过去,那名水师兵丁接过去之后,恭恭敬敬的托在手上。便回了一声道:“将军放心,属下定然听凭将军的吩咐,将军要属下如何做,属下便如何做,绝不会误了将军之事。”

      那名应天水师将领闻言,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伸手掐了掐楚流烟的人中,随后便慢慢的捏开了楚流烟的牙关。

      “小子,是时候了,快将药丸给楚军师喂食下去,切莫将药丸给搞丢了,这药丸可是仅此一粒了。”那名将领吩咐道。

      听得这名将领的这般吩咐,那名将士也赶紧蹲了下来,将自己手掌中托着的那一粒药丸放入了楚流烟的口中。

      “将军,楚军师昏迷不醒的,自己没法子咽下要去,这该如何是好。”那名应天水师的官兵看出了一点不对来,慌忙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开口求告道。

      “不必担心,这一点本将军早就考虑到了,你快上前来,将楚军师的身子扶起来。”这名将领微微一笑,对着那名应天水师将士说道。

      “是不是将楚军师弄得坐立起来。”应天水师的兵丁发言问道。

      “真是如此,你怎么如此啰嗦,快,快些将楚军师的身子扶起来,本将军要给楚军师喂水,帮着她吞服药丸。”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连声吩咐道。

      “是,将军,属下马上就办。”那名应天水师兵丁应了一声,便屈下身子,将楚流烟的身子微微扶了起来,保持一种坐立的姿态。

      “不错,你小子还算得窍,接着扶好了,本将军要给楚军师开始喂水了。”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慢慢的撬开楚流烟的牙关,随即将水囊递到了楚流烟的嘴巴边上,小心翼翼的喂楚流烟喝下了一小口水。

      这时候却只听得头上一阵令人发麻的呜呜之声,似乎是利刃破空的声响一般。

      “不好了,汉军战船上的强弩放射利箭了,诸位水师将士可要小心了,躲到盾牌手后面去,防护好自己。”

      “敌军发箭了,小心在意。”

      “……”

      只听得甲板上叫嚣暴喝之声此起彼伏的,还传来一些惨唿之声,隐约还夹杂着利箭扎入人体的声音。

      更为真切的是头顶上的叮叮当当作响的声音,似乎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所发的利箭全都被护盾手的盾牌给拦截了下来,声响急骤的犹如暴雨一般,响个不觉,看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舍得下了大本钱,方才所放的箭雨不再少数。

      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正思量着,霍的一声,一只利箭掉落了下来,落到了他的边上,差一点就扎到了脚上所穿着的靴子上,和楚流烟所在的距离也不过是半尺而已。

      这名将领心中暗道说:“好险,若是在差个半尺几分的,岂不是要伤害到了楚军师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名好脾气的应天水师的将领心中不觉有些窝火了。

      却说水师将领猝不及防,不由惊跳了起来,扯过了那名正举着盾牌叮叮当当的挡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发射过来箭矢的应天水师将领的衣袍质问道:“老弟呀,你快一点让底下的弟兄们再靠拢一些来,方才差一点就要射到了楚军师,你不是说要护的楚军师的周全么,怎么发生了这等事情。”

      那名应天水师的将领正在和属下的应天水师的盾牌手手持着盾牌费力的阻拦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舰上的强弓硬弩所发射过来的利箭,实在是腾不出手来。只好微微的转眼用余光看了看,只见楚流烟的身边甲板上牢牢的钉着一只羽箭,尾部兀自震颤着。

      见到了这般情形,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不觉面色微微一红,想起自己方才口出大言,要护卫楚军师的周全那番话来,只觉得脸上益发火辣辣的难受。

      “兄弟,你听我说,刚才是我的不是,小弟我没有料到汉军居然准备了这么多的强弓硬弩,这雨点一般的箭居然都是对着我们船而来的,其他的我军水师的战船这些兔崽子们居然丝毫未理睬,连一根。毛都没有射过去。”那名手持盾牌的应天水师将领有些讪讪的搭腔说道,丝毫想要为自己辩解一下。

      “你倒好,没有金刚钻就不要揽这瓷器活么,若不是楚军师命大,恐怕方才就被汉军射杀在甲板上了。”这名应天水师将士心中窝着一团火,自是没有好气,一改脾性,一副不吐不快的模样,直言责怪这名手持盾牌的应天水师将领道:“你不会让弟兄们靠得再紧密一些,不可留出空隙来,否则的话楚军师的性命可就难保了。”

      性急的应天水师将领闻得此言,有些气急败坏的将手中的盾牌一丢说道;“我也不是存心如此,只是汉军的箭雨过于密集了,实在是防不胜防么。”

      “你等二人在争执何事,莫非本军师今日对你等的训诫你等二人俱未听得入耳去?”忽然两人的耳边响起了一个温柔的女子的声音来,语调中微含慵懒倦怠之意。

      两名将领闻得此言,相视了一眼,始是一呆,继而大喜过望道:“好了,好了,楚军师醒转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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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这么逗,我一定是个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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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
    ゛寒莜伶つ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6 23:24:54 |只看该作者
    运筹帷幄 第一百三十六章 邀功请赏

      楚流烟刚刚醒转过来,一睁开眼睛,就见到两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争执不休。

      想到自己苦口婆心的规劝应天水师将士不要内斗,一致对外,可是眼下却见到了这般情形,神志尚未完全清醒过来的楚流烟只道是军中将领阳奉阴违,丝毫没有将自己的话语放在心头。

      如今应天水师将领故态复萌,依然故我,这般情状楚流烟自觉痛心不已,便出言质问。

      两名将领却丝毫不以为意,原本还在争论不休,眼下一看楚流烟醒转了过来,便顾不得互相责怪对方了,将争执之事抛却脑后,慌忙赶步趋奉到了楚流烟的跟前,一左一右的将倚坐在甲板上的楚流烟给扶了起来。

      楚流烟依旧有些头昏脑胀的,不过头痛欲裂的感觉依然消却了,在两名应天水师的搀扶之下站起身来,满然四顾,对着两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开口询问道:“我这是怎么了,如何跌倒在甲板上了,对了,方才不是正在检讨作战布局一事么,如今战事如何了?”

      听得楚流烟这般说法,两名应天水师的将来不由的苦笑着对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看来楚军师方才晕倒过去,虽是醒转了过来,可是对于情势依旧有些隔膜,眼下战事紧迫,衅自我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一定不会轻易的饶过军中的应天水师将士,方才的那阵杀意凛凛的箭雨大阵,分明就是冲着这条船来的,看来唯有将此事像出军师禀明,请她定夺。

      生性平稳的应天水师将领正欲开口对着楚流烟一一禀明眼前的局势,不过此人素来考虑深远,即便是眼下战事吃紧,心里头依旧在斟酌如何开口言说,才能将战事跟楚流烟说的明了透彻,以期尽善尽美。

      他这心里头一踌躇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另外一名性情急躁的应天水师将领却耐不住了,“霍”的一声,抢前迈到了楚流烟的跟前,就对着楚流烟冲口说道;“军师,不好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那些龟孙子们不肯放过我们,居然不动声色的给我们射杀过来一阵暗箭,幸而老子我早有准备,否则恐怕楚军师和末将都要成了刺猬了。这些兔崽子若是落到了我的手里,末将定然也要让这些兔崽子尝一尝万箭穿心的滋味。”

      楚流烟听得这名水师将领什么刺猬,万箭穿心的说了一阵子,却是丝毫没有明白这名将领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只是隐隐约约的觉得可能战事已然开打了。

      站在一旁的那名应天水师的将领见到此人胡扯了一通,可是没有一句落到点子上,又见楚流烟一脸的迟疑犹豫之色,心里头明白楚军师定然没有听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这下子可就将这名生性沉稳的应天水师将领急的快要跳脚了。

      心中忧切战局,有见得军中袍泽所言言不及义,丝毫没有说到点子上,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也就顾不得再行细细斟酌了,一把就将楚流烟身前的那名依旧在叨叨絮絮的应天水师将领拉扯开了开去。

      那名应天水师将领猝不及防,一时被他拉了个正着,立足不稳,身子一歪就冲了出去,差一点就要撞到了旁边的一名应天水师的兵丁的盾牌上,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倒也是应变迅速,伸手一撑,随即就将整个身子的冲势的余劲给卸了下去,随即站起身子来,气势汹汹的冲到了方才扯着他的那名应天水师将领的身边,一把扭住了对方的战袍的前襟喝骂道:“你小子搞什么鬼,好端端的干什么来扯我,害的我差一点就撞到了盾牌上。你可要给我出说一个是非来,否则的话俺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名生性沉稳的水师将领丝毫没有理睬他,反手一抓,将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的手从自己的战袍上给摔了开去,随即走到楚流烟的面前,对着楚流烟一抱拳说道:“楚军师,眼下情势紧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十多艘战船丝毫是盯上了我等,方才飞矢如雨,俱是奔着我们这条船而来,看来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诚如楚军师方才所言,其目的就是为了我们这艘船,军师,眼下的情势是大战一触即发,而且定然是一场极为激烈的恶战。”

      楚流烟听得这名将领如此道来,这才明白了眼下的局势,连忙举目眺望,只见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已然行到了前头不远处,一字排开,看情形果然是针对着自己身下的这条战船而来。

      “嗯,这一点本军师已然清楚了,只是本军师方才如何昏迷了过去,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你等二人有谁知道究竟么。”楚流烟明白了眼下的局势,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点了点头,随即又抛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那名性情急躁的应天水师将领听得楚军师和另外一名应天水师的将领的晤对,已然明白方才那名将领为何要将自己扯离开去了,明显就是嫌弃自己说话不着边际,言不及义,虽然对着楚军师说了一大堆,可是一点也没有就将眼下的局势说的分明,这般想来,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自是深感愧疚,眼下听得楚流烟问及这件事情,这下子可有了自知之明,便指着另外一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此时不必问我,方才将楚军师弄的醒转过来的正是这名将领,军师若是想要知道详细情形,只可问他便是。”

      楚流烟听得这名将领如此说来,微微点了点头,便移转目光,盯上了方才对自己禀知战事的应天水师将领,便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询问道:“如此说来,今日将本军师从昏迷中弄得醒转过来,靠得是将军的圣手医术,在此要多谢将军伸手相援,这份恩德楚流烟定然牢记心头,没齿难忘。只是不知本军师为何为无缘无故的跌倒在甲板之上,还请将军不吝赐教。”

      听得楚流烟如此谦卑恭敬的话语,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自是大为惶恐不安,涨红了面皮对着楚流烟连忙摆手示意道:“楚军师吉人自有天相,末将焉敢贪天之功,今日能够救得楚军师醒转过来,多属侥幸,军师不必谢我。至于军师问及为何会无缘无故的在甲板上昏迷了过去,末将对于岐黄一道,虽是有所涉猎,不过未能登堂入室,窥见其堂奥,所知究属有限,只是觉得军师并无大疾,只是一时心急,急火攻心,再加个上凛冽的江风吹激,不意风邪入体,是以一时昏迷了过去。不过此事只是末将的推断,实情如何,军师自己应当清楚一些。”

      楚流烟听得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如此言语,恍惚间想起了自己昏迷过去之前,这是为了这艘被自己麾下的应天水师的战船是否还有其他的隐秘弄得心烦意乱,如今看来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对于岐黄之道果是有一番造诣,如此推测虽是不中,却也相差不远。

      心中如此想来,楚流烟缓缓的抬起脸,对着眼前的那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开口说道:“将军实在是过谦了,将军的医理通透,所见也是不无道理,方才推断本军师的这番偶发之疾也是合情合理,毫无乖谬之处,这般大才,却说只是粗通岐黄之道,实在是谦逊之至。依本军师观之,虽是扁鹊复生,华佗在世,也不能出其右。你要何等奖赏,可是对本军师说上一声。”

      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慌忙将手对着楚流烟乱摆道:“楚军师实在是过誉了,末将的这点微末伎俩,如何能够和古时良医比肩,军师如此夸赞,末将实在是受之有愧。今日能够救得楚军师,实在是侥幸所致,末将不敢邀功。”

      楚流烟对着这名将领颔首说道:“将军既然如此托却,不愿居功,那么此事就先按下再说,等到这场战打完了,我等回转应天水师的营寨之后,本军师自会上表替将军在吴国公面前求取一份赏赐的。”

      那名性急的水师将领听得楚流烟对着另外一名水师将领许诺要向吴国公求取奖赏,自是十分眼红,急忙挤到了楚流烟的跟前求肯般的说道:“楚军师,此事属下也是有一份功劳的,若不是属下亲自带着一对水师中的护盾手将楚军师给团团围定,从四面严丝合缝的保护了起来,方才的那一阵箭雨飞矢定然是将楚军师给射成了一个刺猬,只怕是已然万箭……”

      “咄,你这是如何跟楚军师说话的。”另外一名将领听得此人语涉不庄,越说越没有谱,便从旁开口厉声阻截了下来。

      这名水师将领说道此处,忽然也明白过来自己说的这些话有些不够雅驯,何况眼下正是在楚军师跟前,而不是那些和自己一般粗野无文的应天水师将士面前,便勉力截住了话头,没有将穿心两个自给说出口来。

      “呵呵,将军不必如此拘谨,不是要说若是没有将军和将军麾下的水师将士的卫护,本军师就要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上的射过来的飞箭流矢射个透心凉,前头对穿,万箭穿心,变成刺猬一般,是也不是。”楚流烟丝毫不以为意,只是用寻常的闲聊的口气对着眼前的那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开口问道。

      “是,是,没错,不,不,末将绝不会将这样子的事情发生的,有末将在此,定然能够卫护的楚军师的周全。”那名想要从楚流烟这里邀功请赏的应天水师的将领有些怯懦的对着楚流烟开口回应道。

      楚流烟话费一转,哈哈大笑了一声,便开口说道:“其实将军所言之事丝毫没错,若是没有将军的卫护,本军师恐怕已然殒命于此了,将军就是想要分一份功劳,这也是将军应当的,实在没有什么羞愧的,有功不居自是大德,不过有功邀功也并无可议之处,将军和麾下的将领的这份功劳,本军师已然心知肚明,只要能够回转应天水师营寨,本军师自然会向吴国公上表将今日的情势说个分明,你等有功之人定然不会忘记了,将军就和麾下的将士等着本军师的好消息,吴国公的奖赏定然是跑不了你等得了。”

      听得楚流烟如此说来,两名应天水师的将士自然是千恩万谢,他们明白若是楚流烟肯出头为他们旌表功劳,定然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自己的声明就有可能直达吴国公面前,若是吴国公有心提拔栽培,只怕日后在水师之中的前途自是不可限量。

      眼下楚流烟言明了此言,两名应天水师将领岂能不高兴,哪怕是淡泊名利,可是这等殊恩荣宠可不是人人可以享用的到的,楚军师既然情愿做为自己做这些事情,那么也就表明楚军师心里头确实是心怀感恩,铭记不忘。

      “军师如此实情厚意,若是末将坚却不纳,犹恐拂了军师的盛意,负了主上吴国公的圣恩,只是这等微末功劳,还请楚军师不必过于渲染,以免夺去了其他将士的恩荣,若是如此,末将可就于心不安了。”那名性格沉稳,行事老练的应天水师将领深怕自己占了他人的功劳,便对着楚流烟殷殷致意,希望楚流烟不必过分的替自己在吴国公面前请功。

      楚流烟自然是明白他的用意,此人如此言语,定然是生平自己的功劳夺去了其他冲锋陷阵,奋勇杀敌的应天水师将士应得的恩荣,故而才会如此对自己言来。

      听了这等言辞,楚流烟心里头对于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是极为佩服,此人丝毫不居功,实在是应天水师军中的难得的顾大局识大体的一流人物。楚流烟在心里头暗暗打定了主意,若是日后能够有机会定然要好好提拔此人,训练此人日后成为应天水师军中可以独当一面的人才。

      “不好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又朝着我们放箭了,弟兄们好好护着自己,不要让汉军的飞矢伤着了。”一名应天水师将士在甲板上唿喝了起来。

      楚流烟听得了应天水师兵士的叫嚷声,顿时意会了过来,眼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仪仗着强弓硬弩,想要将这条船上的应天水师兵士都给射杀了,看起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对于这条被自己麾下的应天水师部众攻取了的战船依旧兴趣满满的,似乎是非要将这艘船给夺回去不可。

      楚流烟愈是这般想来,愈觉得不能将这艘用应天水师将士的性命和鲜血换取过来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再度易手,落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掌控之中。

      “军师,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看来真的是盯上我等了,方才射了一场箭雨,居然还没有射够,依旧想要再来一阵,看起来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上的兔崽子们似乎没有安什么好心,看情形是跟咱们给耗上了,非要将这艘战船上的水师将士都给杀绝了,不如此估计这些冷血的兔崽子们是不会罢手的。”那名生性暴躁,性子激烈的应天水师将军有些怨愤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

      楚流烟看了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舰上的情形,只见对面的汉军战船上人影幢幢的,好些弓弩手提着强弓硬弩,搭上了利箭,盘弓拉弦,只是引而不发,似乎是在等什么人下命令一般。

      旁边的那名应天水师的性急将领却没有见得如此之深,眼见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上的弓弩手如此举动,只道是马上就会有一阵飞矢箭雨袭杀而来,这名将领身手矫捷的就地一个翻滚,滚到了方才丢弃的那个盾牌边上,顺手操。起了那面护盾,随即用护盾护住了身子和头部,随后便慢慢的站起身子来,缓缓的后退,退到了楚流烟的身边,随后用那面盾牌将楚流烟也护在了里头。

      楚流烟伸手轻轻的在盾牌上谈了一指,方才了“铮”的一声,那名性急的应天水师将领心下大骇,还以为敌军已然发射了箭雨,可是等了一下却丝毫没有动静,这下子终于明白过来这声响动并不是箭射在盾牌上的声音,而是楚军师弄出来的。

      明白这一点,这名将领连忙回头看着楚流烟,想要知道楚流烟究竟有何吩咐。

      “将军,据本军师推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虽然是极为想要我们的船,可是我军水师的后援马上就要到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丝毫不愿跟我等有过多的牵扯,看来对方极有可能会有另外的一番举动。”楚流烟不徐不疾的对着身边的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说道。

      “另外的举动,军师你所言之事属下不大明白,究竟有何所指。”水师将领有些纳闷的反问了一句道。

      楚流烟正欲开口说话,却听得对面的汉军水师战船上响起了一声暴喝:“应天水师听着,速速将我方战船送还,若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定然将你等化作齑粉,丢到江中喂鱼去。”

    运筹帷幄 第一百三十七章 战避两难

      听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上传来如此狂妄的叫声,楚流烟不由的冷哼了一声:“想我们应天水师平白无故的将缴获的战船给他们送回去,做他们的青天白日梦去好了。”

      一见楚流烟的这般笃定的态度,原本以为要独立对阵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如许众多且一拥而上战舰,有些惊慌失措的应天将领也镇定了下来,自然也就对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要求嗤之以鼻了。

      “这些王八蛋以为他们是谁,我等又非他们的门下走狗,如何可能让他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但凭人家说一声将战船还回去,我等就还回去,若是这般的话,岂不是汉王陈友谅要给我等发放粮饷。”甲板上的一名应天水师的兵丁出言讥讽道。

      “兄弟说的没错,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不知道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想要我等将浴血奋战才夺取过来的汉军战舰拱手还回去,那么我等将士岂不是白白拼命了。”身旁的一名应天水师出言附和道。

      一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听得部下如此言语,便接过话头道:“弟兄们说的没错,这些汉军狗崽子尽想好事,居然打着这般的如意算盘,真是瞎了他们的狗眼,我应天水师男儿个个顶天立地,如何肯如此轻易的将这条船拱手让人,若是那些狗崽子真的想要,那就和我水师大战一场再说,除非是跨着老子的尸骨将这艘船给夺回去,否则的话我应天水师誓死不让。”

      义正词严的一番话自是激的甲板上的麾下部众起了同仇敌忾之心,连声叫好,**情汹涌,倶是欲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决一死战,绝不后退一步。

      楚流烟见得甲板上的应天水师将士**情愤慨,心知军心可用,将士如斯用命,足以一战。

      心里头有了这般的定见,楚流烟便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环顾了一下甲板上人声鼎沸,四下里头叫嚣的兵勇,沉声喝道:“将士们,请静一静,本军师有一眼相告。”

      旁边的两名应天水师将领见得楚流烟的面色异常庄重,自然是明白楚军师定然有要事要晓谕部众。

      有此见识,两名应天水师的将领自是不敢怠慢,立刻起身走到了楚流烟的跟前,对着喧闹不堪的甲板上的将士唿喝道:“诸位将士,楚军师有令,速速安静。”

      “水师将士听令,肃静听命,不可造次。”另外将领也扯开嗓子对着各自部勒的麾下将士吩咐道。

      如此一传十,十传百,顷刻之间整个甲板上的应天水师的兵勇倶是听到了直属上司的吩咐,顿时安静了下来,唯有那些方才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那阵箭雨给射伤了的,疼痛难耐,躺在甲板上哀嚎呻吟,清晰的传入了甲板上应天将士的耳膜中,益发引得应天水师上下官兵心里头倶是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龌龊的暗箭伤人的勾当的鄙视和愤恨。

      楚流烟见得应天水师将士满面怒容,心中已然明白这些应天水师心中不忿,倶是应为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上的将官欺人太甚。

      果然,楚流烟身边的那名性子急躁的应天水师将领微微有些埋怨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方才属下在传里头抓到了不少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本来要绳穿索缚捆的好好的,可是将军心中不忍,定要将他们给放了回去,还赔上了一条船,军师如此仁义,已然是网开一面了,可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却是丝毫也不领情,居然还领着汉军杀将了过来,看情形分明是要将我等赶尽杀绝了去,楚军师,方才若是依了我的法子,将那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降兵败将都斫剁了手足,丢到江水里头去喂鱼鳖,岂不是来的更为痛快。”

      听得这名将领说的如此狠辣,楚流烟不由微微的皱起了眉头,随即出声告诫道:“将军,兵者,凶事也,方才的情形若是真的照着将军的言语去做,只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看到这等情形,定然会不顾一切挥兵来救,以我应天水师眼下的兵力,如何一力抗拒眼前的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的全力攻击。”

      楚流烟的这番训诫沉稳有力,方才那名大放厥词,肆意叫嚣的性子急躁的应天水师将领顿时作声不得。

      不过此人依旧心有未甘,便对着楚流烟脱口说道:“军师,无论如何,若是没有动过刀兵,就要我等将浴血奋战夺取过来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舰拱手还给人家,属下定然是办不到的。”

      说完了这些,这名将领将腰刀往甲板上重重的一挫,大马金刀的就转过身子去背对着楚流烟蹲伏了下来。

      楚流烟见得这名将领的这番形迹,心里头明白此人心中极为不愿意将战平白无故的拱手让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舰队的将士,便转到此人跟前,微微一笑说道:“将军放心,拱手将这艘大船送回去,此事亦非本军师所愿,据本军师推测,此番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虚张声势,大言欺人,其间定有缘由。我等不必怕他。”

      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听得楚流烟如此说来,顿时精神一振,骨碌一声便站了起来,对楚流烟躬身求教道:“军师何处此言,莫非军师已然洞见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情形了不成,如是如此,还请楚军师好好教我。”

      楚流烟微微一笑说道:“其实此事也是寻常,不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先声夺人,我应天水师将士心神一时为之所慑,方才如此,据本军师看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方才发过了一阵飞矢箭雨,眼下却又令水师弓弩手引弓不发,其间似有深意。极有可能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觉得我方援师已到,若是于此时与我等纠结于此,恐怕就会误了前去救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主帅战船的时机,故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如此虚言恫吓,用意便在于此。”

      生性焦躁的应天水师将士听得煳里煳涂的,根本就不明白楚流烟方才所言的事情究属何意。就对着楚流烟开口问道:“楚军师,你所言之事属下实在是不明白,还请军师剖析的仔细一些,否则的话就凭属下的这个脑袋,就算打破头也想不出来。”

      楚流烟讲的这名应天将士如此焦躁的情形,不由为之气结,便问了一声:“你到底是那一句明白,只有将你不明白的所在告知了本军师,本军师方才可以提你剖析,否则的话,又从何谈起。”

      听得楚流烟如此说来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便开口说道:“楚军师的话我大都听得明白,只是这最后一句楚军师说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是有意出言恫吓我等,只是用意究竟为何,属下听得不大明白。”

      楚流烟听得此人这般说法,不由哑然失笑。方才自己一番话语,虽然没有直接点出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真实意图,不过只要微微动一动心思,也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意。

      可是这名将领性子虽是焦躁,可是脑子却实在有些不大灵光。千里来龙,于此地结穴,可是此人却偏偏于这至为关键的地方想不明白,实在是令人可恼可气,可又说他不得。

      这名生性焦躁的应天水师将领见得楚流烟这般模样,心里头忽然有了一丝烦乱的意思,从楚军师的面色上看来,似乎是对自己方才出言询问的事情不屑一顾,可是若是楚军师不对自己解答此事,自己分明就想不明白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的用意究竟何属。

      不过此人虽是不明白,却有人听得明白。

      只见楚流烟身边的另外一名胸有城府,生性沉稳的应天水师的将领跨前几步,走到了楚流烟的跟前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莫非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有意如此,是因为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不愿两线作战,分散兵力,他们不愿和我等身后的应天水师的援兵对上,极有可能是为了两件事。”

      楚流烟听得这名将领这般说法,不由极为注意张目紧紧盯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随口说道:“将军若是心有所悟,不妨跟本军师道来,本军师也要听一听将军的意见是否和本军师相符。”

      生性沉稳的应天水师将领慌忙应答道:“楚军师既然有所命,末将不敢推辞,不过这只是末将的一点意见,若是不对,还请楚军师不必在意。”

      楚流烟对着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微微点了点头道:“不必拘束,有话尽管直言,眼下局势纷乱,战端一触即发,正是汝等进言立功的好时机,若是言之成理,被居上位者嘉纳的话,自是事功两全的美事。吴国公定然也会有所奖掖,激励兵旅之举。”

      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倒是极为谦逊,对着楚流烟欠身说道:“楚军师言重了,属下并非贪图富贵之人,只是家国大业,匹夫有责,所关非细。楚军师方才所言自是正理,据属下看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如此虚张声势,其意图无非是想要吓走我等,不必于我应天水师的援军交战,如此一来,一则可以会攻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二来也可驰援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主帅战船。”

      听得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如此言语,方才那名向楚流烟发问的应天水师将领方才恍然大悟道:“乖乖,原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原来是打着这般的如意算盘,方才我还在纳闷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为何停下弩弓不射了,原来这些个王八羔子是虚好看,其实不过是想要我应天水师不去搅扰于他,也好任其驱驰,真是打的绝好的算盘,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难道都是一些肉店酒肆的账房掌柜出身不成。”

      楚流烟听得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最后一句如此令人喷饭的话语,不由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说道:“此事还真是有趣,眼下本军师也不知道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本军师可以断定,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将领越是如此虚言恫吓我等,越是说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之中发生了绝大的危机,如此色厉胆薄的作法恰好将其军中极有可能不稳当的事情给暴露了出来,不管如何,此事实在是极为可疑。”

      “楚军师,眼下情势不明,我等水师将士究竟该如何是好,是战是走,还请楚军师一锤定音,一语定夺。”将领对着楚流烟开口请示道。

      “不错,军师一言九鼎,在军中威望素著,我等应天水师水师将士人人钦佩不已,只要军师交代下一句话来,我水师将士安敢不从命行事。”另外一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出言附和道。

      楚流烟见得这般情形,不由得微微沉吟了一下,楚流烟心里头明白眼下的局势极为重要,不管是对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抑或是应天水师将士而言,均是极其关键的时刻,若是一方出现了差池,恐怕于今日的战事大为不利。

      若是眼下引兵撤走,那么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退可依旧回去攻击应天水师被围困在绝杀的船阵中的所部,也有可能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即刻便会分出一部分兵力驰援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主帅战船,不管这两者中的哪一方面成行,对于应天水师来说都是不好的消息。

      徐达眼下正在围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主帅战船,若是让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轻而易举的回去了,势必将会打乱了徐达围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主帅战船的安排和筹划。

      可是若是不退却,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分明就是冲着这条船而来,方才的那一阵飞箭流矢已然折损了甲板上好些应天水师将士的性命,倘若再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上的强弓硬弩所发出的利箭攻击几次,只怕折损的将士定然不在少数。

      细细盘算下来,楚流烟觉得眼下正是处于两难境地,是退是留,似乎都不是什么好事,对于如此强大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留下来恐怕只能冒着箭矢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搏杀,可是若是引兵离去,与战局更是有所关碍,方才辛辛苦苦的拦腰拦截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一些战船,算是取得了不小的战果,其间还设法攻取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一艘战船,说起来自是大功一件。

      若是就此引兵撤走,恐怕江面之上只能由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纵横驰骋,不可一世了。这般情形对于楚流烟而言自是不愿见到,今日费尽心机,终于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奔袭冲杀了一阵,令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败了一阵,算起来也是立下了一件功劳,也验证了自己的一些想法。当然更为重要的是自己麾下的应天水师将士截获了一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舰。

      这艘战舰的意义可是不小于十营之师,若是能够将其安然送回应天水师营帐,在令人细细的将这条战船的龙骨机构以及诸多的施设研究通透,那么以后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对阵的时候自然也就可以迅速的看穿对方的战船的情形,如此就可以以逸待劳,针对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做出一番应对的准备。

      楚流烟想到此处,忽然灵光一闪,便对着身边的将领吩咐道:“将军,快传我命令,即刻开拔,暂且让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直奔我等应天水师的援兵战船而去。”

      将领有些不信楚流烟居然会出此下策,一走了之,不过楚流烟的话语他们却不敢违抗,便匆忙的指使甲板上的大小人员,做好准备,准备回头朝着自己开来的水师援军宫奔去。

      听得楚流烟的这般言语,甲板上的汉王应天水师的将士也有些不信,他们原本觉得他们的楚军师虽是一介女流,可是做事却是极为认真,能文能武,再加上足智多谋,实在是一个极为罕见的统帅之才。

      “军师,我等是否真的要撤。”

      “真是,不过撤离的时候要谨守本军师的一个法度,若是军中上下能够遵守无误,就有望将眼前的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都抹去笑容。”楚流烟面色一片肃然,言辞冷峻的开口说道。

    运筹帷幄 第一百三十八章 洞悉敌情

      “莫非军师改变了主意,不愿在此地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一战。”那名性急的将领连忙对着楚流烟悄声问道。

      楚流烟微微一笑,心里头知道这名将领依旧有些想不明白,便对着此人开口说道:“并非如此,只是眼下的情势,我等不得不稍做避让,不管如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一心想要我等性命,势必会引兵追来,只要略作牵引,就可以将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玩弄在鼓掌之上,岂非快事。”

      一听楚流烟心目中原有一番谋划,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既有定见,想来也是好的,不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舰有十多艘之多,我等若是走避,恐怕也走避不到哪里去。军事的计策虽好,可是如何能够甩的脱这些死缠烂打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

      “不必甩脱汉军战舰,只要牵引着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舰全部到了徐达元帅跑来的援军面前即刻,想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这么少惹人马,定然不敢轻易的和徐达元帅派来的援军正面冲突,我们就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策应徐达元帅派来的那些应天水师兄弟,就奔驰来援的汉王陈友谅麾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来说,我等如此行事,他们势必会追来,不过也不敢过分进逼,只要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紧追不舍的跟在身后,那就落入了我等的圈套。”楚流烟开口说道。

      “楚军师,此计是否真的可行,若是我等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给追上,可能真的要尸骨无存,汉军来了这么多条船,可是这些事情对于我军水师来说,可是一个大麻烦,就算这艘船在如何牢固,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里头这么多条船围着,只怕到时候我等被围攻下来,尸骨无存。”这么应天水师将领不无忧心的对着楚流烟开口问道。

      “将军不必忧心,眼下看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如此色厉胆薄,轻易不会逼迫过甚,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想来依旧是想要虚言恫吓,而不敢实实在在的上前拼杀,否则的话,也不会只用强弓硬弩,却不与我应天水师的将士近身肉搏。”楚流烟不徐不疾,缓缓道来。

      “楚军师此言有理,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场不管如何,都是我应天水师的死敌,若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悍然不顾,决意与我等应天水师将士于此决一死战的话,以我等区区一条战船的应天水师的将士,只怕无法撑持的住。”另外一名应天水师将领也不无忧虑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

      “不妨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眼下恐怕是顾此不顾彼,如今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统帅之船正处于我应天水师统帅徐达授意之下的猛烈攻击之中,不管如何,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不会轻易放弃了他们的主帅战船,如此危急的情形,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定然会发兵会救,此事好无可疑,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即便要对付我等,恐怕也不能不顾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帅战船的安危。”楚流烟笑言道。

      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那名应天水师的将领自是极为高兴的开口说道:“楚军师言之有理,两害相权取其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即便要取我等的性命,只怕也要先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主帅的战船先行拯救出来,不管如何,眼下倒是不必过于忧心此事。好军师,我等俱听你的。”

      另一名应天水师将领也对在一旁附和着说道:“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眼下的动静颇大,不过楚军师方才所言倒也不错,不管如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眼下的要务定然是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主帅的战船给救出来,不过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而言,对付我等也是他们的一个目的,据属下观察,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似乎对于我等身下的这艘战船极为瞩目,似乎不愿意我等将这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舰队的战船给弄回去。”

      楚流烟听得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如此说来,便对着此人开口说道:“将军所说之事,倒也不错,不过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而言,眼下的举动如此诡异,实在不知道下一步有何举动,不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来说,眼下至关重要的依旧是想要将他们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主帅战舰给救出来。”

      楚流烟明白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而言,眼下至关重要的事情,定然不是和应天水师纠缠,如此一来,定然不会进逼过甚,对于楚流烟而言,只要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不过过分进逼,就可以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给玩弄在股掌之上。

      不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若是悍然不顾的发动攻击,倒也不可不防飞,楚流烟一面想来,一面紧紧的注视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的动静。

      只见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舰依旧是人声鼎沸,看起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依旧有些顾及,备好了这么多的强弓劲弩,却让水师弓箭手引而不发飞,似乎不愿意过分逼迫似的,想起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如此行事,实在有些奇怪。

      “楚军师,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那些狗崽子们方才暗暗弄了一阵箭雨,我应天水师将士虽是做好了防备,不过毫无征兆,猝不及防之下,好些应天水师将士还是伤在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弓弩手箭下。军师方才听得的呻吟哀嚎之声,正是那些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上的弓弩手射伤的。”

      楚流烟听得这名应天将领如此说来,游目四顾,就看到了战船上有好多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呻吟哀嚎之声不绝于耳,看来船上不少应天水师将士都遭受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强弓硬弩的荼毒,被对方舰队上射过来的飞箭流矢所伤。

      哀鸣嚎叫,声声入耳,楚流烟心中自是不忍,不由背过脸去,暗自垂泪。

      过了片刻之后,楚流烟慢慢的拭掉眼角的泪滴,便对着麾下的将领开口说道:“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如此狠辣,居然下此毒手,你等先行将随军的医士请出来,好好的替军中受伤的应天水师将士疗治一番,务必减轻这些水师将士的痛楚,减得一分是一分,不管如何,千万不可让那些受伤的将士缺医少药,痛楚不堪。”

      听着楚流烟这般说法,两名应天水师的将领自是毫无异议,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吩咐的事,此事确实极为要紧,不过军师,目下的情形似乎不容我等如此筹措,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舰队的弓弩手依旧是这番引而不发,如此风雨欲来的情形,只怕无法好好救助那些受伤的将士。”那名性子急躁的应天水师将领不由开口说道。

      楚流烟略微踌躇了一下,目光盯住了船舱,随即欣然说道;“无妨,就请将领带兵将那些受伤的水师弟兄都搀持到船舱里头去,依旧通过那条密道进入甲板下的夹层,如此一来,即便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箭雨在如何厉害,也没有法子射穿了战船上的甲板,那些受伤之后躲入甲板上的夹层中的水师弟兄也可保全性命,一定可保安然无事。”

      听得楚流烟的这番计议,那名方才问话的汉王应天水师将领不由得一拍大腿说道;“属下可真是煳涂,如何将此事都给忘记了,这船舱里头的密道和甲板下的夹层都是属下带兵发现的,若是楚军师不提醒属下,属下已然浑然忘却了。楚军师所言极是,这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里头的弓弩手即便再厉害几分,也没有法子将甲板给射穿了,这甲板底下确实是个安置军中受伤的水师弟兄的绝好所在。”

      另外一名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说道:“楚军师的这条计谋正合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道理,古人云当行不行,自速其祸。眼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既然给我等送来了这份大礼,我等也不可轻易拂却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好意,若是能够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这艘战船好好的利用起来,就算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在多派几条船来,恐怕也是奈何我等不得。”

      听得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也是这番看法,楚流烟不由有些高兴的开口说道:“将军所言不差,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就算先要攻取我等的战船,恐怕也要投鼠忌器,眼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主帅的战舰被我应天水师元帅徐达将军四面派船围定,四下里头攻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即便在如何彪悍,势必不得不考虑一下主帅的安危,如此一来势必不会对于我应天水师的将士过分威逼,这也是我等发挥的机会。”

      楚流烟的这些话在生性沉稳的应天水师将领眼中看来自然是极有见地,故而此人便是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对于楚流烟的看法颇为首肯。

      而另外的一名应天水师将领生性焦躁,未能理会楚流烟这番话的意思,便对着楚流烟开口问道:“军师,你所言的什么我等发挥的机会究竟是指什么,不管如何,末将虽是明白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如此行事的缘由可能是不欲和我应天水师的援军过多纠缠,可是此处之外,应天水师的意图究竟为何,末将眼下似乎还的不够分明,至于军师所言的什么发挥的机会,末将更是如坠五里雾中,这些事情对于在下来说浑然误解,楚军师就请看在末将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办的,给末将开示一下,末将也好遵照着行事。”

      楚流烟盯着此人看了一眼说道:“也好,今日之事,你本来不必知道的如此详细,不过眼下你既然要问,那么本军师就跟你说上一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动静虽大,可是照着眼下的情形,定然是不欲与我等过分纠缠,只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有不欲舍弃了这艘被我等劫持了的汉军战舰,故而方才分兵来追,我等恰好可以接着这个机会,调虎离山,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这些分兵追击的战船弄到我军水师战船的包围圈中,一旦援兵一到,就可以将这些不知死活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舰队战船分割包围,即便不能将那些战船给依样夺取过来,也可大肆围杀骚扰一阵,震慑敌胆。”

      听得楚流烟原来做的是这般打算,那名出言相询的应天水师将领自然是极为高兴,一面摩拳擦掌,一面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请示道:“军师,你是否有事要交代属下去做,属下定然不负军师所命,就请军师尽管吩咐。”

      楚流烟笑了笑开口道:“将军如此殷切的主动请缨,是否心里头已然有了成算,觉得今日的战事可以放开手脚,大打一场。”

      这番略带这玩笑意味的话语落到了这名应天水师将领的耳中,却是愣没有听出来楚流烟夹杂其间的心意,楚流烟如此言语无法是想要看看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究竟要如何,眼下看来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似乎觉得对于自己而言,似乎是只要出兵征战,就可以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给歼灭了。

      故而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便不加掩饰的说道:“楚军师所言极是,今日的战事对于我应天水师而言关系重大,末将也有个不情之请,就是请楚军师分派给末将一艘小船,末将自己领着麾下的应天水师兄弟前去杀敌,不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如何厉害,末将终究是相信人都是肉长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虽是厉害,可是末将的愚见是只要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兜头打上一棍子,就可以杀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的煞气和戾气。”

      楚流烟微微一笑道:“将军所言虽是正理,可是这些事情只可是天平岁月里头的法子,却没有办法羁縻眼下的汉王陈友谅的水师将领对于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的戕害。不过将军即便想要指摘一头,那也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情。”

      听得楚流烟忽然提出了这名一个提议来,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有些焦躁的开口说道:“如此也好,只是将军,究竟要派给末将什么事体,若是将军有所命,属下自当遵从。”

      楚流烟却好整以暇的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开口道:“军中究竟有多少粮草珠宝,为何如此之久依旧没有音讯。”

      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听得楚流烟如此言来,自觉有些奇怪,便开口问道:“楚军师,末将方才欲要跟楚军师逃一个抗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差事,可是照着楚流烟的意思看来,军师似乎不愿应允了末将的要求,对于这一点末将实在是有些不解。”

      楚流烟微微一笑,便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说道:"将军请缨杀敌,原本本军师是不应该阻拦的,不过眼下的情势不同,敌我力量如此悬殊,简直是云泥之判,本军师可不想令将军白白送死,故而不愿遂了将军之意,还请将军万勿要见怪才是。

      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虽是生性焦躁,不过听得楚军师这般恳切的言语,便开口对着楚流烟说道:“末将何曾将敢说一声楚军师的不是,末将方才也是血气上涌,自不量力的想要带人却为末将麾下战死的弟兄报仇,不过听得楚军师的这一席话,末将方才得知末将如此轻举妄动,非但于事无补,好无助益,更有可能会令得战船上的水师兵力大为削弱,极有可能会造成极为不利的后果。幸而楚军师及时提点,末将方才没有酿成诸般恶果。”

      楚流烟见得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认软服输,自是大为欣喜,便开口对着此人说道;“眼下正又一件性命攸关的大事要交与将军负责,将军既然是带兵扫荡过甲板下的夹层的,就请将军领兵将甲板上的受伤的将士迅速转移到底下去,派人替他们疗伤裹药,此事极为重要,不可轻忽。”

      听得楚流烟这般吩咐,这名将领便带着麾下的部众依令行事。

    运筹帷幄 第一百三十九章 还诸彼身

      楚流烟面色肃然的看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带着麾下的将士,迅速将战船甲板上那些被汉军射伤,呻吟不止的应天水师的兵丁迅速的带离了甲板,进入了船舱之中。心里头暗自垂念,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虽然生性耐不得烦,不过做事倒是雷厉风行,风风火火的,看来日后还是要好好磨砺此人一番,以堪大用。

      “楚军师,末将即刻去下令回航,让其他的战船设法拖出眼前的这十多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舰,如此争取时机,让此船可以从容退后。”另外一名应天水师将领自然早就明白了楚流烟的心意,便对着楚流烟刻意请示道。

      楚流烟明白眼下的情形,必须将自己身下的战船和从四面围上了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十多艘战船先行拉开距离,否则的话两军过于迫近,想要设法遥制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那些铁甲战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眼下听得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如此向自己请示,楚流烟自是无有不准,便开口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吩咐道:“将军所见极是,若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进逼过甚,悍然不顾的飞驰来劫,此船虽坚,倒也架不住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如许多的战舰一拥而上的强攻,将军即刻持我令符,传我号令,即刻开拔,先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船队甩在后头,待得见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作何反应之后,再行应对。”

      说着便从自己腰间的荷包囊中取出一副令牌,赋予了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

      应天水师将领颇有城府,听得楚流烟如此说来,心里头明白楚流烟对于自己方才进言已然是颇为首肯,眼下又见楚流烟将令牌递了过来,自是毫无保留的同意的自己的方案,当下也不暇细思,便恭恭敬敬的自楚流烟的手中接过了那方令牌。

      接过令牌之后,垫在手上颇觉有些沉甸甸的,整体黝黑,似是用生铁所铸,当中錾着一个朱漆的令字,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明白此令颇为珍贵,若是有令在手,自可号令水师中的二品以下的将领兵士,还可调遣军队任意驱驰。

      正是明白这枚令牌的至为重要之处,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不觉颇有些紧张,紧紧的令牌捏在手中,生怕一个不小心遗失了去。

      如此一面捏着令牌,一面也觉得有些惊心,楚军师将这面能够号令水师的令牌下赐,若是遇到缓急不可待的时候,真不知道楚流烟会如何区处。故而这名将领犹疑了一下,便对着楚流烟开口问道:“楚军师将此令给了末将,末将自当从命,领着余下的应天水师的将士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舰上的那些狗崽子周旋一番,不过军师,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若是丝毫不以主帅的战船为意,没有点滴的投鼠忌器之心,悍然不顾的冲杀到军师面前,岂不是害了楚军师和军中的将士再度陷入险境。”

      楚流烟听得此人如此言语,情知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是在忧心若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一拥而上,自己这条船势单力孤,极有可能无法招架,故而才后如此忧心忡忡的对着自己提及此事。

      楚流烟想明白了此事,心知若是眼下若是承认此事,定然使得甲板上的应天水师将士士气受挫,便笑着开口对着这名安慰道;“无妨,俱本军师所见,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还没有这个胆量,跟何况我等先行一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即便真的紧追不舍,我等至少也可将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引到徐达元帅派出的援军前头,只要援军一到,不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追来了几艘也好,十几艘也好,都可以安然打发了去,将军不必为本军师的安危当心。”

      听得楚流烟如此说来,这名应天水师将领的心事也放下去了几分,不过却也依旧有些犹豫,不知道楚流烟如此言语是真有把握,还是藉此来安慰自己,不由得微微怔了怔,忘记了跟楚流烟回话。

      楚流烟察言观色,见到这名应天水师将士的这般情形,楚流烟自是洞见了此人的胸臆,决意不再给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出口询问的机会,便兜头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说道:“将军,事不宜迟,迟则生便,眼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进迫极甚,我应天水师将士虽能刻意与之保持距离,可是若是不即刻开拔,势必会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给追上,一旦落入贼手,我应天水师的将士在想突围而出,恐怕就比较难办了,将领可速速离去,将本军师的号令传布四方的战船,设下羁縻之策,将紧追不舍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先行拦截一下,也好让本军师率船先行。若是你再行耽搁,恐怕这条船上水师将士的性命将要不保。”

      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听得楚流烟如此吩咐,一时之间不辨真假,不过也不敢过于忤逆了楚流烟的的心意,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军师既然责我以大义,末将岂敢怠慢分毫,军师但请宽心,不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在如何厉害,有这面令牌在手,末将可以担保楚军师可以安然脱险,不过到底能够羁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多久,末将也是心中无数,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楚流烟听得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如此说来,心中自觉惨然,不过眼下在应天水师将士面前去丝毫不敢表露分毫飞,只是淡淡的对着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开口言道:“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铁甲战舰极为厉害,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也是极为彪悍,两相结合,汉军水师的战力自是不容小觑,将领领命之后不可强自撑持,一意孤行非要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斗个你死我活不可,即便是掩护本军师的行藏,也不必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中的铁甲战船纠缠过甚。只要我等安然脱身出来便可一同回转。”

      听了楚流烟的这番言辞,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自然是明白这些都是楚流烟闻言慰藉,不过却也不敢说破,便将令牌举过头顶,对着楚流烟恭恭敬敬拱了拱手,拜揖了一下,随即便大步流星的走到了船舷边上,即刻命人放下战船,预备着和其他留下来的应天水师的战船上的将士一同设法羁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步调,令其不容易轻易的接近楚流烟的做船上去。

      楚流烟见得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衔命而去,心下不觉一阵茫然,眼下局势不靖,战事纷乱,自己身边却去了一位颇能独挡一面的大将,眼下要孤身独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上的汉军将士了,楚流烟自觉此事非同小可,心中也是暗自做了千百通的盘算,依旧没能想出一条尽善尽美的法子来。

      “看起来,此事变数极多,眼下也只能骑驴找马,走一步算一步了,不管如何,也要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不能轻易得逞,这艘战船可是关系着日后战局的胜败,决不可轻易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将这艘船给夺了回去。人在船在,人亡船亡。”楚流烟在心里头暗自喟叹了一声,随即便暗自对着自己发狠说道。

      周边的应天水师的将士自然是不知道楚流烟心里头打的是这般的与船偕亡的主意,只见的楚流烟的面色极为难看,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自是不敢轻易的上前对着楚流烟开口询问此事。

      “军师快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有有了动静。”甲板上的一名应天水师惊唿了一声道。

      楚流烟连忙抬头一看,之间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迫于应天水师将士死命抵抗的架势,自是不敢过分进逼,反而放慢战舰的行速,调整了一下攻击的步调,开始和围上前去的应天水师的战船上的水师将士展开白刃肉搏战。

      看来方才那名应天水师的将领果有大才,如此调度了一阵,居然牵动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攻势,如此一来也就给自己身下的这条船顺利离开此境做足了功课,楚流烟不由暗自点头,这等侧翼奔袭夹击的策略,实在是令人耳目一新。

      看来那名水师将领虽是沉默寡言,不过心中真是自有沟壑,即便的带兵打仗,比起自己来也是毫不逊色,看起来应天水师的将领之中还是颇有一些能征善战的义勇之士,只是这些人落入了暮气深沉的应天水师兵勇之中,也没有法子努力发挥自己的长处,如此年深月久,自然也就没有法子存心建功立业,只能蒙混差事一般的敷衍了事。

      望着前头鏖战到了一处的应天水师官兵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兵勇,楚流烟深深的觉得应天水师将士之中也并非全是无能的庸碌之辈,其间还是颇有一些人能够打仗的,而且非但是能够打仗,还是能够和名动天下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这等厉害的水师分庭抗礼,丝毫不落下风。

      这般想来,楚流烟不由觉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虽是厉害,那些什么“混江龙”,“塞断江”,“撞倒山”,“江海鳖”之类诨名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更是厉害,可是只要应天水师策略得宜,将士用命,如此则依旧有极为厉害的法子跟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奋力抗衡,自然也可不落下风。

      有此体悟,楚流烟自然明白眼下想要战胜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强大舰队固然不易,不过若是想要设法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那**武夫分庭抗礼,倒不是没有法子。

      楚流烟不觉开怀一笑,对着甲板上的应天水师将士开口说道;“将士们,听本军师的号令,且战且走,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舰队引诱到徐达元帅派来的援兵跟前去,只要将对手弄到了哪里,不管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在如何厉害,也叫它寸步难行。”

      听得了楚流烟如此诱惑人心的唿吁,甲板上的应天水师的兵丁倶是一惊,不由的将热辣辣目光全部**到了楚流烟的身上。

      “好,楚军师说的好,我等早就想要多杀几个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给死去的弟兄报仇,可是眼下看来这些事情依旧极为难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实在是可怕,不过楚军师既然说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不足为虑,相信军师定然是想出了什么破敌之策?”甲板上的一名水师将士开口问道。

      “不管是什么破敌之策,只要是楚军师心头所想的,定然就是真的,绝对能够打赢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属下情愿追随楚军师,以此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决一死战。”一名应天水师将士附和着说道。

      “对头,我等情愿追随楚军师,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倶是听命,绝不会三心二意,心意不坚,我愿随着楚军师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兵勇杀个一干二净,也好为我死去的军中弟兄报仇……”另外的水师兵丁插口说道。

      “追随楚军师,多杀几个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报这等血海深仇。”更有一名将士开口说道。

      楚流烟见到这般情形,心里头明白这些应天水师的将士心里头倶是为了要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舰上的兵勇击杀了,目的就是为了给那些以往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交战而不幸殒命的应天水师弟兄报仇。

      想来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跟那些死去的水师弟兄定然是情意深厚,楚流烟不觉在心里头有些犯嘀咕。原本今日惩戒了几名私下殴斗的水师兵丁,楚流烟对于应天水师的将士之间的这等怯于公战,勇于私斗的风气极为不满,深深的觉得应天水师的官兵并非是没有战斗力,实在是这些徒然的内耗耗掉了不少应天水师将士的士气和战力。

      可是眼下看来,自己心里头的这个看法依旧有些偏面,对于一般的应天水师将士而言,依旧是极为看重军中弟兄的情谊,故而这些应天水师的将士方才如此**情激奋,为了所言的之事便决意跟随自己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一一杀了,给死去的水师将士报仇。

      这一点自然是可以好好加以牵引利用的,若是利用得当,当可将水师将士的士气提振上来,如此一来即便是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不吝一战,也可利用这等高昂的士气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拼杀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楚流烟心里头备好了最坏的打算,自然也就沉稳了不少,随即便对着甲板上的士兵发号施令道:“护盾手迅速结成大阵,将弓弩手护着里头,多备利箭,听我号令,便对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发动反击。”

      甲板上的应天水师将士听得楚流烟说要对汉军水师发动反击,自是极为兴奋,人人摩拳擦掌,都准备跟早间奔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阵一样,好好的冲杀它一阵。

      楚流烟见到弓弩手都做好了准备,却没有发令射箭,只令得战船急速转舵,朝着徐达元帅派来的援兵战船方位赶去。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果然上了楚流烟的当,原本就是奉命将被应天水师夺取了去的战船依旧抢夺回去的,眼下见到那艘战船不战自退,开了出去,最前头的那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自是顾不得和冲到跟前的应天水师战船上的将士纠缠了,即刻便朝着楚流烟坐下的汉军战船追击了过来。

      楚流烟见到对方果然是追击了过来,自是明白了对方的心意,便下令麾下的应天水师将士刻意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保持一箭之地的距离,以便于弓弩手发射弓箭袭杀汉军水师兵勇。

      汉军水师不知是计,见到楚流烟身下的战船脱离了战场,只当是应天水师要将这艘船弄回去,自是不顾的许多,便驱船追击,那些汉军水师将士也在船头的甲板上远远的对着楚流烟这边的战船唿喝道:“放归战船,不杀汝等。若不送归,格杀勿论。”

      两艘船隔离的不远,又是循风传送,在楚流烟听来自是清晰入耳,字字句句极为分明。

      “哼,死到临头了,却依旧这般骄横,今日活该你等倒霉。”楚流烟不由的暗自訾骂了一句。

      随后楚流烟目测了一番间距,随即便命人将船速放慢一些。汉军战船一见大喜,便不管不顾的冲了过来。

      楚流烟待得汉军战船进入射程,便令弓弩手放假攻击,霎时间箭矢如雨,噼天盖地的朝着汉军水师袭来,猝不及防之下,只听得汉军战船上的兵勇大多中箭,殒命的殒命,受伤的受伤,一时之间只闻得一片鬼哭狼嚎之声,惨绝人寰。

    运筹帷幄 第一百四十章 改弦易辙

      汉军水师战船追的甚急,没有丝毫的防备就冲入了应天水师的弓弩手的射程之中,楚流烟见到汉军战舰追入了一箭之地之内,自是不愿放过这个机会,便命待命应天水师官兵一起放箭,果然杀伤了不少汉军将士。

      “汉军倒了,倒了,楚军师,多亏了你的妙计,属下等听从军师的吩咐,已然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上的兵丁射伤了不少。”甲板上一名将士高兴的指点着对面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朝着楚流烟开口嚷道。

      这时候,一名弓弩手的将官也来到了楚流烟面前,对着楚流烟开口问道:“军师,我等已然奉令轮番朝着汉军水师射杀过一阵,眼下看来汉军水师将士多为我等射伤,不过汉军战船又冲上来的一艘,属下向楚军师请教,究竟如何区处。”

      楚流烟闻言,便问了一声道:“我军战船上的弓箭会余下多少?”

      这名应天水师的弓弩手将官略微踌躇了一下,便开口说道:“每人至多还有三五枝箭,方才麾下的将士急于为死难的应天水师的弟兄报仇,故而全都不遗余力。军师不会……”

      楚流烟闻得此言,已然明白这名将领预备着给麾下的水师将士开脱,眼下的情形也不能多有责怪,以免影响了士气,楚流烟便改容相对道:“水师将士都想要为死去的弟兄报出,这一点本军师自能谅解,你也不必多说,只是每人若是只余了三五枝箭,那就不必再行攻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舰队了,若是让其他的汉军战舰追上来,反而是个麻烦。”

      一听楚流烟口气松动,这名应天水师的弓弩手将官连忙接口问道:“楚军师的意思是不是让我等不必再攻击了,先行撤离此地。”

      楚流烟对着这名将官略一点头说道:“正是如此,眼下我等若不能离去,等到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给追山来,一番围截阻击下来,恐怕倒是时候就是我们急于求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勇也不会轻易让我等这般从容的离去了。”

      “是”这名将领军师应了一声,心下依旧有些疑惑,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请示道;“楚军师,目下的情形,我军确实不应再做逗留,只是我等先行离去,会不会连累到那些和我等共同进退的应天水师将士。独自离去,似乎有所不便。还请楚军师三思,仔细斟酌一番再定行止,倘若一时不慎恐怕后悔就……”

      楚流烟立刻大声打断了此人的话语说道;“眼下是何等情势,已然容不得我等水师将士婆婆妈妈的,那些留下的战船和将领我都已然耳提面命,吩咐妥当了,命人特意为我等将追来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拖延片刻,以便我等能够从容撤离,故而对于那些将领,你不必忧心。”

      听得楚流烟这番断喝,这名应天水师将官自觉心下一宽,若是楚军师已然有了安置和准备,那么也就不必操心负责只之事,这对于这名将领来说自然是一个极为不错的消息。

      心下有此领悟,此人便不着急了,便开口对着楚流烟说道:“楚军师所言极是,既然军师事先已然做好了安排,那么属下方才的忧虑也就是多余得了,军师,若是事已至此,我等便可速速开拔,还请楚军师早早定夺为善。”

      楚流烟听得这么将领如此说话,心内自是明白了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心内已然有了退意,便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官开口吩咐道:“诚然,目下是我军退却的最好时机,不过退避归退避,依旧要讲求方法,必须不快不慢,牵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舰的鼻子走。千万不可露出了破绽,若是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敌军将领看出了破绽,这是请可就算是办砸了。”

      说道此处,楚流烟面色一变,脸上就像是罩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一般,不怒而威,让人从旁侧观之,也是心中震颤。

      这名应天水师的弓弩手里头的低阶将官自然是领略到了楚流烟的威严,丝毫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惹恼了楚军师,便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道:“军师的这道命令,末将不敢不遵,自是末将依旧有些不明白,为何军师已然决定,要这条战船退避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里头那些进逼过来的战船,为何楚军师却要我等不徐不疾,不快不慢的撤离,撤离不是越快越好么?”

      看着这名应天水师将士满面苦恼,压根也想不通的模样,楚流烟不由莞尔一笑说道:“将军所说的倒也不错,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带兵打仗千万不可拘泥于成法,不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如何厉害,只要我等不被汉军的战船为围攻,自然也就毫无挂碍,不过眼下的情势我等还要设法将那些围攻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牵引过来,此事可是非同小可,若是不妥为运作,恐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不会轻易的入我縠中。”

      这名水师将领一听,不觉大惊失色的问道:“楚军师,莫非你打定了主意,要将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的绝杀大阵给弄的崩破了不成,据属下看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极为牢固,不是轻而易举就可以告破的,楚军师,这般做法,实在是危机重重,楚军师一定要三思而后行。楚军师若是行事一不周密,定然会给那些被围困的我军殿后水师所部留下莫大的祸患。”

      楚流烟听得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说的如此郑重,便收敛了笑容对着此人开口说道:“将军见责的是,不过本军师思之甚详,筹之熟矣,定然不会出什么差池,将军只管放心便是,眼下我要将军办的事情便是让我军水师将士设法保护好自己,防止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箭矢所伤。方才本军师下令射箭袭杀了汉军兵勇一阵,恐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领定然心怀不忿,势必会疯狂还击。”

      这名应天水师的弓弩手将官细细的品砸了一番楚流烟的这番话语,心里头已然明白楚流烟要这艘船和追来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保持不离不弃的距离,如此来吸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的注意力,以此来牵引对手,说起来这真是一个极为大胆的作战方略,楚流烟虽没有对他全盘托出这番意图,可是这名应天水师将官心中悟及此处,不觉暗自心惊。

      “楚军师的作战意图实在过分大胆了,若是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那些将官窥破了此事,恐怕会引来一场逆料不到的激战。”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不由在心里头对于自己如此说道,心内依旧是十分的震惊。

      “怎么,将军莫非另有看法,对于本军师的这番举措不以为然,将军若是别有妙策,不妨对本军师言语一声。”惯于察言观色的楚流烟见得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一脸的疑惑,眉头紧皱,心里头明白此人心中应当还有不信之意,便反激了一句道。

      应天水师的弓弩手将官自然是别无他法,便求饶对着楚流烟开口说的;“楚军师,属下哪里是那块料,这杀伐谋略,属下自是知之甚少,何敢在楚军师这样的行家里手面前班门弄斧,贻笑大方。军师既然有了这番的举措,想来定然是深思熟虑,通盘筹划过了的,属下胆子再大,也不敢妄意加诸一言,不管如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是我等应天水师的大敌,只是能够多多的击杀他们这些王八羔子,楚军师任何举措,属下都是全力支持,倾情拥护的。谁叫你是我等心目中最为佩服敬服的楚军师。”

      楚流烟听得这名应天水师中的弓弩手将官如此说来,面色不觉微微一红,连忙乱以他语道:“将军如此说话,本军师倒是受之不起,不过眼下这些细枝末节我等尚且不必言及,目下的当务之急,是要彻底保全这艘船上的所有应天水师将士的性命,到时候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上的乱箭齐发,总要先找个好法子护的周全,不可平白无故的折损了将士性命。”

      听得楚流烟如此言来,这名应天水师弓弩手的将官已然明白了楚流烟的心意,看情形楚流烟极为不愿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上的弓弩手继续射杀了应天水师,当然了若是可能的话自是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上的将领不下令射箭,不过这种事体对于目下的情势看来是丝毫无望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上的将领吃了一场大亏,早已将这艘船上的应天水师将士恨之入骨,哪怕是抽筋剥皮恐怕都无法消除对方的这等怨毒的报复之心,想要对方不发射箭雨几乎是不可能的。

      想到了此处,这名应天水师弓弩手的将官有些心有不安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依着末将开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定然不肯轻易放过我等,我等方才射箭杀伤了不少汉军水师的将士,恐怕那些汉军水师的将领得报之后,定然要寻隙报复,一旦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心中起了保护之念,定然不会轻易的让我等离去,紧追不舍恐怕已然是题中之意,不过此事尚且不可忧,最为可忧的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来到太多了,倘若让对方四下合围,只怕我等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楚流烟闻得此言,不觉悚然动容,这种境况楚流烟也是考虑过的,不过楚流烟老是觉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虽然厉害,不过若是无法将应天水师困住,其攻击力也要大打折扣,可是若是真的如同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所言,自己率领的这条船上的应天水师将士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给四下包抄了,那么就算自己的计谋在如何厉害,势单力孤的面对四面围攻的汉军水师,即便自己心中绝无惧怕之意,可是也难保自己麾下的那些将士心中不着了慌。

      四面楚歌,那等情境之下只怕应天水师将领也都把持不住,更不要说那些心中恐慌的平常普通的应天水师的将士了。

      楚流烟猛然想到此处,忽然惊觉了过来,觉得自己差一点想差了,眼下虽未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追击上,可是如若不能幡然变计,改弦易辙,对于楚流烟而言原本心里头打算着好好的牵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一把,眼下听得这名水师将军如此一说,心下不免起了一点戒备的心意。

      楚流烟心中暗道若是真的依照方才的想法行事的话,若是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窥破了意图,命人四下包抄过来,即便自己如何厉害,对于围殴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也是毫无办法,眼下却还为时不晚,只要设法让战船走直线,刻意保持距离,而不是四下偏转,玩弄对手的话,也就不必过于当心此事了。

      楚流烟忽然觉得事情虽有变数,可是若是好好把握,费心筹划,依旧可以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王水师引入自己特意安排的陷阱之中,令其堕入縠中而不自知。

      “将军所言,确属有理。本军师决意,让战船与汉军水师保持一箭距离之外,即便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有意寻仇,也让他们追击不上,即便用强弓硬弩将飞矢射来,箭矢远在射程之外,自然射不到甲板上,自然也可令其堕入江中,如此一来,我应天水师将士便可安保无恙了。不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弓弩手中不乏膂力过人之辈,对于这些人却不可不妨,若是有些冷箭袭杀至甲板上,却也不可不妨。”楚流烟心中洞明,便对着这名应天水师的弓弩手将官开口说道。

      此人也是极为机敏,连忙接过话头说道:“楚军师所言极是,属下这就下去吩咐军中将士做好防范,严密防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弓弩手再次暗箭伤人。”

      楚流烟闻言,心下暗自称道此人果然识窍,自己方才提及了此事,此人便知道如何行事了。

      “也好,那就有劳将军了,今日的战事旨在营救被困的我军水师所部,不必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过分纠缠,只要将汉军战舰牵引在身后便是。”楚流烟加意嘱咐了一声道。

      “末将识的孰轻孰重,还请楚军师宽心静坐,静候佳音。”这名水师将领颇为郑重的对着楚流烟道了一声,随即下去传令去了。

      随后楚流烟便见到甲板上的将士倶是蹲伏到了方才护盾手摆出的阵仗之后,将自己的身子都藏着了护盾的身后。

      “即刻加速,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甩在后头,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弓弩手无法射到船上。”

      楚流烟的号令之下,自是有传令官将这番意思通达到了掌舵的水师兵丁那边,没过一会,甲板上的将士只觉船体一震,徒然加开了速度,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抛离了开来。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上将士被楚流烟下令噼头噼脑的射过一阵箭雨,折损了不少的将士,战船上的水师统领自是极为恼怒,原本想要即刻还击的,不过甲板上倒毙受伤的将士过多,不得不令人清理了一阵。

      等到此事料理的差不多了,甲板也空了出来,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便召集活下来的弓弩手,在甲板上排开阵势,便欲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射箭还击。

      惊魂未定的汉军水师弓弩手心里头依旧有些畏惧,生怕应天水师战船上又射过一番箭雨飞矢来,丢了性命。

      心中存着这般念想,虽是长官有令,这些弓弩手均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一般的在甲板上纷纷攘攘的排起了阵仗,自然缓慢异常,弄得汉军水师统领暴怒异常,却也是无可奈何。

      正要上去叱责那些手脚缓慢的弓弩手,却只听得有人喊道:“不好,应天水师的战船跑掉了。”

      “瞎了你的狗眼,那哪是是应天水师的战船,那分明是我们汉军水师的战舰。”有人反驳着说道。

      “都让人家的抢跑了,眼下还都没有本事抢回来,我说是应天水师的战船哪里错了。”方才开口的兵丁不服气,便开口辩称道。

    我怎么这么逗,我一定是个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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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3
    ゛寒莜伶つ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01:00:04 |只看该作者
    运筹帷幄 第一百四十一章 变幻靡常

      两人自是起了争执,声调也是越来越高。

      这一下便惊动了汉王水师战舰上甲板上的其他将士,一见之下果然如此,惊唿之声顿时此起彼伏的,响成一片。

      连船舱里头的汉军将士闻得此言,全都跑来观看,果然见到那艘被应天水师夺去汉军战船急速离去,似乎欲要夺路奔逃的模样。

      “快给本将军射箭,不要让他们跑了。”那名将领眼见如此情形,也顾不得许多,即刻下令射箭,还亲自从一名手脚不过利索的弓弩手手中夺过弓箭,亲自操刀,搭弓射箭。

      其余的弓弩手见到汉军战船驶远了,心下便有了底气,不在畏惧,也都一一效法,可是流箭头飞矢却只射到半途,力道便衰竭了下来,纷纷堕入江中,只有一些箭矢勉强能够射到应天战船上,却让对手毫不费力的用盾牌磕落了下来。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上的兵勇轮射了好几番,可是丝毫没有用处,除了零星的几只箭射到了应天水师战船上头去,其他箭矢全部沉入了江中,激起一些浪花和涟漪之外,就什么都没有留下了。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统领眼见应天水师将士劫持了己方的战舰扬长而去,自己命令麾下的将士几番轮射倶是徒劳无功,不由有些气急败坏的指着应天战船驶离的方位叫嚣般的喝骂道:“什么东西,居然连留下一战的勇气都没有,居然就这般夹着尾巴逃掉了,本将军这就碾过去,莫非你们还能逃到天上去。”

      地下自然有些平素喜欢溜须拍马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亲兵对着统领奉承般的说道:“将军英明果决,看起来应天水师的将领都是些孬种,不管如何,只要将军下令追击,就凭着我们这条船的将士,依旧可以将那艘战舰上的可恶的应天水师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管将它吃不了兜着走。”

      另外一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也不失时机的附和道:“兄弟所言不差,将军,我看应天水师的将领见得我等势大,不敢应战,抛下那些水师弟兄顾自逃命去了,我等可以借此机会,穷追猛打,将应天水师消灭干净。”

      听得身边的两位亲卫如此言语,这位素来有些好大喜功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统领自是喜不自胜,觉得方才虽然被应天水师战船上的敌军一阵猛射,折损了一些兵勇,可是也并非是毫无战果,方才自己方才下令回击,应天水师的将领见势不好,居然撇下了一些战船自行逃命去了,看来自己的这番虎威果然是可以震慑一方,就连应天水师的将领也是闻风丧胆,丝毫不敢和自己交手。

      想到此处,这名方才有些恼羞成怒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拈须干笑了一声道:“不错,不错,正是此理,本将军率领着大队战舰前来,区区应天水师的那些小毛贼们如何不胆寒心怯,望风披靡。眼下我等尚且并非大动兵戈,应天水师舰队的将领已然识趣跑掉了,如此一来,还要我等多费一番手脚。”

      旁边的那名亲卫连忙恭维着说道:“其实将军也不必亲自出手,谅那匆匆忙忙逃遁而去的应天水师将领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本事,只要将军一声令下,统领都不必出手,自管安做舱内饮酒取乐,小的们都可以将可以率船将这艘眼下正在逃遁的应天水师战船给围困住,过不了多久,属下就可以将应天水师将领的人头给将军取来。”

      一听此言,自是极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的心意,不由掀髯道:“正是,正是,想来区区一介蟊贼而已,如何便要本统领亲自动手,既然你愿意抢这个功劳,那么本统领就将此事交与你处置,本将军别无其他的要求,只要如你所言,将这艘船拦截下来,不过不必将对方的将领的首级砍下来,要抓活的,本将军想要将应天水师的将领一一捉获,也好给汉王弄一个献俘大典,岂不是盖世奇勋。哈哈哈。”

      那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手下的亲卫连忙接口说道:“将军所言极是,此次我军倾巢而出,大举进犯应天,水陆夹击之下,应天自是无法抵御,旦夕且下也未可知。我等不在陆上进攻,那么到时候攻破了应天,先登之将的功劳自是落不到将军头上,不过只要多抓几个应天水师将领,汉王定然也会另眼相看将军,到时候将军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只是希望将军升官发财之后,也能奖掖属下一二,小的定然感恩戴德,知恩图报。”

      “好小子,算你有良心,肯为本将军打算,此次若是能够叨得一官半爵,本将军自是不会忘了你的好处,不过眼下你可不要给本将军得意忘形,应天水师虽然不足为虑,不过应天水师中的某些将领阴险狡诈,你可要当心一些,不要等本将军替你从汉王那边将封赏给弄过来,你小子却先背过气了。不过也不能不努力,若是没法子将这艘被应天水师的将士劫持了去的我军战舰给夺回来,本将军的脸面就要丢到家了,到了那个时候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你。”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半是恐吓半是提点的开口对着这么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说道。

      此人听得长官如此言说,慌忙并了并脚,满脸肃容的对着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回复道:“将军只管放心,小人侍奉了将军这么多年,哪一次办事不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每次无不是妥妥当当,安安稳稳的将军吩咐下来的事情办得圆圆满满的。今日的情势,应天水师的将领一心逃命,丝毫不可能有什么反抗回击的举动,将军放心好了,过不了多久,将军的心愿定然可以达成。”

      听得属下的亲卫如此言语,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自是志得意满的开口说道:“也好,也好,有道是便宜不落外方,平素你小子办差还算谨慎,今日这个追亡逐北的美差本将军也就不放给别人,便宜你小子好了。这样吧,本将军就由得你小子胡乱折腾,只听你的宽坐舱内,静听捷报。”

      听得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将官将这等大事交付到了自己手中,显然是对自己极为倚重,这名水师统领的亲卫也是志得意满,踌躇满志,微笑着给眼前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行了一个大礼说道:“多谢将军栽培,今日的这番功果,实在的小人上辈子积下的阴德,这辈子可以在英明神武的将军麾下当差。”

      “好了好了,不过恭维本将军了,先将此事办的妥当了,再来跟本将军报喜也是不迟。”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微微一笑说道。

      身前的亲卫连忙开口说道:“将军说的极是,小人即刻全力去办此事。”说着这名亲卫将这名将军请到了船舱里头,吩咐随行的奴役好生侍奉着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饮酒吃肉。

      待得安顿下了长官,这名职衔不低的亲卫便走出了船舱,召集了甲板上的汉军将士,合议了一番,倶是觉得眼下应天水师的将领率船逃窜,正是立功的好机会,不管如何,若是能够抓住这等时机,将应天水师的将士和被劫持了去的战船一网打尽,这可是天大的功劳,在军中也是一件极有面子的事情,故而人人觉得眼下要赶紧去追击应天水师战船,不可轻忽,倘若让应天水师的将领率船逃离了此地,恐怕就没有那么好的机会了,这场天大的功劳也就成了镜花水月般的虚好看了。

      听得甲板上的将士均是众口一辞的这等说法,这名应天水师统领的亲卫不觉有些发急,心中暗自道若是真的如弟兄们所说,让劫持汉军战船的应天水师将领安然逃离了开去,非但一场天大的富贵要落空,很有可能上头还会怪罪下来,到了那个时候,即便是和自己相熟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统领和将官想要将自己保全下来,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眼下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官兵,心里头倶是想着如何捞取荣华富贵,却昧于形势,也看不透彻,浑然不觉楚流烟率船离去只有本因,却只道是应天水师的将领眼看大军压境,抵敌不过,不得不率领麾下的应天将士仓惶退却。

      眼下见得应天水师船速极快的离去这番情形,这些汉军水师官兵自然是极为高兴,内心深处无不觉得己方战船众多,即便方才猝不及防之被应天水师噼头盖脑的一顿乱射,折损了不少将士,可是论实力,依旧还是稳稳占先,故而应天水师的将领在赢了一阵之后,却是丝毫不见有进一步攻击的举动,估计是应天水师将领权衡实力之后,觉得毫无胜算,故而才会带兵仓惶逃离战场。

      汉军仓惶逃离,岂不正是说明我军阵势威猛,锐不可挡。汉王成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手下的亲卫不由暗自对着自己鼓劲说道。

      “弟兄们,若要取富贵,今日就是机会,我已然打听清楚了,那艘原本属于我军水师的战舰眼下正被应天水师劫持了去的战舰上面应天将领正是人称红衣妖人的楚流烟,此女身为应天军师,在应天军中位高权重,颇得人望,是奶我等猎杀的好猎物,若是我等能将此女生擒活捉了来,定然逃不了一场大富贵。”这名汉军水师小头目颇为得意的对着甲板上的其他汉王将士叫嚣道。

      一名平素与之交好的汉军头目也是投其所好,对着其他的将士宣示道:“不错,兄弟所言极是,眼下真是一场大富贵,小弟也听人所起,红衣妖人名动天下,非但吴国公朱元璋颇为倚重,就连鞑子皇帝也对此女忌惮三分,这等人物若是落到了我等手中,岂不是可是好好的想上头邀功请赏,想来上头也绝不会不答应我等的要求,加官进爵只是指日可待,妻财子禄也是唾手可得。”

      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头目的话语只是极能蛊惑人心,其他的原本被应天水师将士一番乱射而对于此事有些心悸将官兵勇,也觉得此事由犹有可为,也都开始满怀希翼,觉得此事若是能成,那么日后的富贵自然也就有了着落。

      而更多的将士更是心动不已,水师将士不如陆路的将士,杀伐征战虽是不少,可是却极难将对手的将官擒拿住,只要能够擒获一名普通的将官,对于水师兵勇来说便是大功一件,此番若是时远流转,真的将红衣妖人的擒获了,自然是极大的功劳,日后就算是说来去也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

      除了今日的这等机会,日后再要想如此轻易的等来这等时机,那真是遥不可及,可遇不可求的事情了。

      汉军水师中那些血气方刚的将士都觉得今日是个极好的时机,倘若大功告成,擒获了敌军的将领,实在是一件喜事。只有一些处事慎重的将官头目,隐隐约约的觉得应天水师将领无缘无故的退避,定然是有着不一般的缘由,极有可能还是一个精心设置的陷阱,可是目下口说无凭。再说眼下军中将士倶是想要藉此擒获汉军将领,就算是真的开口反对,估计也没有人听的进去,徒然坏了军中的兄弟情分,故而聪明的汉军头目将官不不开口,只是默默无言的看着水师统领麾下的那名亲卫带人闹腾。

      楚流烟站在船头,紧张的盯着身后的那艘汉军水师的战舰,心中极为茫然,楚流烟甚为遗憾,原本以为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定然会火速追来,可是方才的那阵箭雨之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却非能如她所愿的一般,非但尽情杀伐过来紧追不舍,反而像是步履踉跄的老人,丝毫也没有奋力追击的迹象。

      莫非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并非是为了这艘汉军战舰而来,可是此事定然不差,楚流烟想起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举动来,心中觉得甚为疑虑,有些猜不透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到底是如何考虑的,为何不奋起直追,实在是一件令人疑惑不解的事情。

      楚流烟心头焦急,面色上自然也有些不好看,没有想到算来算去,依旧没有算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如此反应,对于楚流烟而言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部署实在是有些令人捉摸不透,方才气势汹汹的直奔被自己麾下的应天水师部众劫持的汉军水师战舰而来,眼下被自己设计射杀了一阵,居然像是生出了恐惧之心来,居然连追击都不会了,莫非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上的将领改变了主意,想要要先行过去帮着主帅的战船驱赶那些四下围攻的应天水师战船不成。

      可是楚流烟看了一阵,却是丝毫也没能看出一丁点的迹象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领到底在搞些什么玩意,这个闷葫芦里头究竟卖的什么膏药,楚流烟只觉心头杂念纷繁,却实在想不出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到底会如何处置此事。

      一名应天水师将领走到了楚流烟面前,有些惴惴不安的对着满脸阴沉的楚流烟开口禀告道:“楚军师,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不知为何,居然不来追击,军师,这般说来,岂不是我等水师精心布置的陷阱莫非被汉军瞧穿了不成,楚军师,目下我等究竟应该如何处置方才妥当。”

      楚流烟也是心中无底,不过听得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如此见问,也不得不勉强打起笑容说道:“将军不必忧心,目下汉军水师虽未行动,不过就这般情形看来,定然是汉军水师内部出来一点毛病,据本军师的推测,不敢是何人主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铁定会追击过来的,我军将士的这番苦心和心血绝不会白白的流却了去。”

      听得楚流烟的这番闻言慰藉,方才那名有些忧心的质问楚流烟的将领不觉精神一振,对着楚流烟拱手说道:“希望能如军师所言,此番能够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威风给打掉,也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见识见识我应天水师的厉害。”

      “兄弟说的不差,就是应该让那些王八羔子见识一下我等的厉害。”随着一声暴喝,方才奉命进入甲板下的夹层替着楚流烟将那些受伤的应天将士安置好妥帖的那名性子急躁的将领,带着一队将士,大步流星自船舱中走了出来。

      这么将领走到了楚流烟的跟前,便对着楚流烟拱手回道:“军师,照你的吩咐,俺已然令人将方才受伤了的水师弟兄全都转移了下去。不知军师是否还有其他的吩咐。”

    运筹帷幄 第一百四十二章 时不我待

      “受伤的将士,是否全都安抚妥贴无误。”楚流烟紧盯着追问了一句。

      那名应天水师将领微微一愣,随后便明白楚流烟是问他是否将所有受伤的将士给安顿了下来,有人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放心,末将已然遵照军师的吩咐,将我军水师中中箭寿伤害的将士一一安顿到甲板地下的夹层去了,无一遗漏,管保那些将可以安全无虞。”

      “可有人罹难。”楚流烟皱着眉头有问了一句。

      这名将领听不懂楚流烟所说的罹难是什么意思,不过见到楚流烟的神情冷峻,面有优容,心里头也猜测道楚流烟是不是说有将士阵亡了,想到此处,也不管究竟是不是,便接口回复道:“楚军师放心,军中受伤的将士不过是肢体皮肉之伤,并无一人危及性命,若是有良医好药,只要假以时日这些中了箭伤的将士俱能痊愈过来。”

      楚流烟听得这名应天的将领如此说来,心知方才箭雨下不慎受伤的应天水师将士倶是无恙,心里头的那块大石也算是落了一半下来,只要应天水师将士俱能够安然无恙的痊愈过来,那么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一场战斗依旧可以不落下风,毕竟还有一些后备的人手可用,缓急可待,也不怕攻势如风,侵略如火的汉军。

      将士俱在,军心可用,即便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再度来攻,也可以凭此一战。楚流烟的心里头浮现出这么一个念头来,楚流烟知道眼下的情势,汉军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了这艘被自己麾下的部众劫持过来的水师战船,而对于楚流烟而言,征战杀伐,本事题中应有之意,自不待言。

      “军师,不如让分出一些兵力来,由末将带着前去阵前,将那些追来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追兵拦截一阵,也好给军师创建一个机会。军师就可从容定计,将这些不知死活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王八羔子们好好教训一顿。省的日后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里头的王八羔子们整日在我应天水师将士面前耀武扬威,自以为不可战胜,那种压根就不将我等应天水师放在心里头的不可一世神气,似乎天生就是我大爷似的,叫老子一见就生气。”

      楚流烟初时听得这名应天水师主动请缨,心里头不觉微微有些诧异,后面听到这名水师将领如此抱怨,心里头已然明白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是吞不下这口气,不愿意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给看扁了,故而才会对着自己请示此事,而自己是否答应这名将军的这般请求呢,楚流烟心里头有些拿捏不准。

      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所言倒是不错,若是眼下突出奇兵,将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给拦截一下,势必可以让眼下遁离战场的这艘战舰走得更远一些,如此一来势必可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舰船速再快,也无法追击上来,可是若是如此做的话,也有一个弊病,那就是若是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舰的距离拉的太远,势必会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失却了追击上来的希翼,若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不再追击,对于整个战局的情势变化就是一个变数。

      楚流烟权衡利弊,觉得眼下若是让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出战,无论输赢,都没有太大的好处,便对着这名求战心切的应天水师的将领安抚着说道:“将军的心意本军师无不是洞察于心,只是目下绝非是合适的战机,依着本军师看来,如今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吃了一个大亏,定然不会轻易的放过我等,必当引兵来追,只要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追来,也就落入了本军师的縠中,本军师可以牵引对方陷入极为可怕的境地之中,令其无法安然脱身。将军,你就暂且忍耐一下,到时候有的是你杀敌报仇的机会。”

      听得楚流烟是这番的说法,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却是依旧有些心有未甘,并对着楚流烟开口求肯道:“军师,若是不能拨付末将许多兵马,那么就请调派一些弓弩手交付末将,末将要同这些弓弩手一块,将冲到近前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上的汉军将士射杀掉,也好为死难的水师弟兄报仇雪恨。”

      楚流烟微微一笑道:“将军忠勇有加,愿意领兵对敌,本军师原本是不能不答应的,只是目今我应天水师的弓弩手虽依旧毫无损伤,不过方才对敌之时,已然用掉了多数的箭枝,本军师虽是有意要成全将军,可是船上利箭无多,恐怕是派不上多大的用场,毫不济事,将军就算是愿意屈尊,也是无法奏功,更不要说想要多击杀一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了。”

      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不觉愣了一愣,方才他奉命下去就受伤的应天水师弟兄弄到甲板下面的夹层里头去,故而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动向和军中弓弩手的情形有些隔膜,不知道原来弓弩手有心报仇,是以不愿放过一个敌军,将身上带着的箭枝射的七七八八的,剩余的已然不多了。

      这一点这名性急焦躁的将领自然是没有想到,故而不免有些发呆,楚流烟见得这名应天水师将领面目呆滞,心里头明白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定然是得知了军中的将士身边弓箭无多,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便笑了笑对着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开口说道:“将军不必气馁,虽然我军将士手中的弓箭无多,不过还是有一些的,伤敌不足,自保还是有余的,将军,本军师就交付你一件事情去办,目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未能结成阵型,恐怕想要围堵我军水师战船,一时之间也是无从措置,不过却不得不防备那些有意突杀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我将弓弩手的战队交与你处置,对于接近的汉军战船,将军便可令人射箭遥制,不可令对方过于进逼。”

      这名将领一听楚流烟如此说来,有些想不明白为何不让对方进逼过来,便对着楚流烟开口问道:“楚军师,既然分兵追在我等身后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没有结成战阵,那么我们也不必怕他,何必射箭遥制,不如贴身肉搏来的痛快,依着属下的意思,靠近的船只,我等就派兵将船上的将士击杀了去,如此一来,岂不是大为称心,怕他作甚。”

      楚流烟听得这名将士如此叫嚣,心里头明白此人是误会了自己的心意,便对着这名将领莞尔一笑,开口说道:“将军不要领会错了本军师的意思,目下的情形单打独斗的话,我军水师上战船上的健儿自是不必畏惧任何一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上的汉军官兵,可是目下的情形却并非如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有意要将这艘船夺取回去,绝不会轻易与我等单打独斗,恐怕到时候会派出一艘船羁縻我方的这艘战船,随后另外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舰便会追至,随后一拥而上,四下围攻,到那时即便我军水师将士人人以一当十,也无法抗拒毫无章法,蜂拥而上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

      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不由凛然一惧。楚流烟言说之前,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丝毫没有意会到此事。

      如今楚流烟这一剖析,听得这名生性焦躁的应天水师冷汗淋漓,此人听得分明,自然是明白楚流烟这般言语绝非是有意恫吓,而是肺腑之言,若是真的出现了这种情状,那么应天水师将士虽是骁勇善战,可是自古有言,好汉架不住人多,面对着几倍于己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就算应天水师的弟兄能够撑持,可也撑持不了多久,势力悬殊,天差地别,岂是血肉之勇可以弥补过来的。今日之事若是真的让自己独断专行,恐怕到时候这艘船上的所有水师底线弟兄的性命都要叫自己给陪进去,不管如何,眼下听得楚军师的提点没有造成这等局面,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要是真的如此,自己可就成了应天水师的千古罪人,死有余辜了。

      心念及此,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更是汗涔涔的,从头上低落黄豆般大的汗珠子,低落在了甲板上。

      这名应天水师将领猛地对楚流烟抱拳说道:“军师真是金玉良言,此番若无楚军师的这般提点,属下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接战,定然会犯下大错,将我应天水师将士全部折损进去,幸而军师对末将说明了此事,否则后果定当不堪设想。”

      楚流烟微微一笑说道;“将军不必过于自责,眼下这些事情还未发生,我军水师将士并无折损,将军既然明白此理,今日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上的将士接战,相信也不会重蹈覆辙,不管如何,既未险些犯下过错,本军师也不会如何求全责备,将军既是有心杀敌,那就绝不会做出这等无视麾下将士性命的事情来,故而目下的情势不必多求杀敌伤敌,唯一要做的只是保全麾下将士的性命而已。”

      听得楚流烟的这番言语,这名应天水师将士已然明白了楚流烟的话中的深意,楚流烟说这番话语的意思,他也是知道的极其分明,不管情势如何,对于眼下的形势而言,只有遵从楚流烟的吩咐,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诓骗牵引,引到徐达元帅派遣过来的前来援助的应天水师官兵的援军跟前,到时候就可一鼓聚歼之。

      “属下明白,楚军师,属下定然带着弓弩手战队守护这艘战船,不会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轻易得逞,楚军师吩咐末将之事,末将定然用尽心力也要将之达成。”这名平素言笑毫无禁忌的将领也是肃容对着楚流烟恭恭敬敬的禀称道。

      楚流烟见得此人这番恭敬的模样,心中明白此人定然是心中洞明,已然切切实实的了解了自己的心意,便对着这名将领开口说道:"将军说来不错,眼下这件事情,正是如此,本军师目下最为要紧的就是要诓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让其堕入本军师的圈套之内而不自知,不管如何,只要将对手牵引到了我军援军面前,若是能够成功,就可以将眼前的这一小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都给剿灭了。

      楚流烟心里并不在意一艘两艘战船,目下的局势对于楚流烟而言自然是极为紧迫,若是不能将这些追击过来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都给一一剪灭了,势必不能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围困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困厄之局给破除开来。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结成的围杀大阵,那么就无法将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分兵救援的战船给羁縻住或者歼灭掉,势必不能对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造成压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若是毫无压力,那么对于被围困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自然不是一件好事,时间拖得愈久,那么那些困局中浴血奋战的应天水师将士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布下的绝杀大阵分化瓦解,悉数剿杀的可能性便是愈大。

      心念及此,楚流烟不由心中一紧,抬眼望着远处喊杀声震天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和应天水师殿后所部鏖战的江面,只见两军犬牙交错,已然不分敌我,混战到了一处,只是依旧没有分出胜负来,不过局势对于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而言却是极为不利。看情形,忠勇有加,奋力抗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的应天水师将士已然有了一丝败亡的迹象,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绞杀的愈发的激烈,进迫的更加厉害,长此以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就算不再增派兵力,恐怕就可以将这些应天水师的将士给一一剿灭了。

      楚流烟看在眼中,急在心头,便下令军中的将士鼓噪起来。

      “汉军都是胆小如鼠的鼠辈,连追击的本事都没有。”

      “王八乌龟,让人打了一阵就只管缩头,一点也没有能耐,只顾缩头。还号称什么天下无敌的水师舰队,还是回家抱孩子去吧。”

      “连追都不敢追,汉军兔崽子听着,还是回去趴在窝里头喝奶好了,何必出来丢人现眼。”

      听着这些,楚流烟有些说不出来的快活,对于楚流烟而言,这些汉王楚流烟麾下的汉军水师自然是应天水师的死敌,如今能够折辱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一顿,定然可以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心中的不忿之气给激发出来,只要汉军水师将领耐不住,定然会飞速来追。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上的那名亲卫将官本来带着将士追击楚流烟的船队,可是却不曾想方才楚流烟那面的一阵箭雨将汉军军师射的心惊胆战的,已然提不起胆气去追杀应天水师的将官,可是上头的将官有令,却有不得不如此行事,是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中颇有些人扭扭捏捏的跟随着长官一路朝着楚流烟身下的战船追击过去。

      汉军统领麾下的亲卫急于奏功,在他的催促之下,这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自是一马当先的跑在了前头,将那些落在后面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其他战船拉开了不少的距离。

      且不说这名亲卫高歌猛进,率船直追,那名汉军水师统领却在船内和一些侍卫吆五喝六的喝酒闲谈,浑然不将眼前的战事放在心上。

      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只顾着喝酒,却不曾想到外头忽然发出了一阵大喊,似乎是应天水师战船那边传过来的,听声音极其高亢,船舱中喝酒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和将士不由停住了酒杯。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这声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不由对着麾下的将士开口喝道。

      其他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也是不明白究竟是如何一回事,面面相觑,一点主意也没有。

      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心里头见得属下的将士丝毫没有反应,自然是不得不站起身来,便欲要亲自出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这时总算有名机灵的亲卫明白了过来,便走到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面前,开口说道:“将军,请容小人先出去探听一下情形,回来之后,在向将军禀知此事。”

      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便点头说道:“如此也好,本将军于此候着,快去快回。”

    运筹帷幄 第一百四十三章 心怀不虞

      那名将士听到长官如此命令,只是不敢怠慢了,便匆忙行过一礼,便走出了。

      “慢着,你随便令人将本统领的酒器换过一副,这小杯喝的实在不够尽兴。”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喝住了这名侍从道。

      这名侍从原本以为长官叫住自己定然是为了外头喧闹之事,可是到了跟前没有想到长官居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这名将士心中觉得是极为好笑,觉得长官若是如此下去,定然会贪杯误事。

      可是心中虽有此话,却不敢在汉军水师统领面前当面提起,犹豫了一下便极快的回了一声是,便步履趋跄的奔出了船舱。

      方才走出船舱,心下寻思着找个人问问,变极快的走到一名汉军将士,揪住了此人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了,统领在里头喝酒,外头为何如此喧哗,莫非你等不要脑袋了。”

      那名汉军兵丁见得此人气势汹汹的,尚且口。含天宪一般的责问自己,便有些着了慌,赶忙对着这名侍卫回复道:“不是如此,将军,不是如此。方才发出大声喧腾不已的,并非是我军将士,而是应天水师的兵勇。”

      “什么,不是我等水师中人,这就怪了,那么对方到底在叫嚣些什么。”这名水师侍卫显然是有些意外,对于此事而言,他是绝没有想到这一点的,自然面色上有些惊诧。

      “对方战船上的将士随时有些哌噪,不过船隔着有些远,我也没听的太清楚,总之是一些不能入耳的话语。”这名汉军水师兵勇生怕对发责备自己,便有些惊惶的脱卸责任般的说道。

      侍卫自然是看出了此人并非是不愿言及,而是害怕说出了应天水师方才喧闹叫嚷的话语,只怕是在上位的汉军水师统领恼羞成怒,心头窝火,不肯见谅,责怪下来,首当其冲的可就是自己了,故而对于此事这名兵丁觉得能够保持缄默自是最善,若是不成,那么能少说几句就少说几句,免得惹火烧身,日后给自己惹来绝大的麻烦。

      心中有次领悟,侍卫自然也就放下身段,言辞缓和的对着这名将士开口说道:“小老弟,你在船上当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也知道我们统领大人的脾性,若是我回去回上一声,恐怕你的脑袋就不保了,你还是跟我说道说道,最多我和统领大人回话的时候捏造一个人,不提你的名号便是。不过若是你不愿说,那也没事,我便跟大人回一声,说你不愿在营里头当差了,让统领将你放回家去。”

      这番话软硬兼施,听起来语气倒是颇为和缓,可是私底下的意思却是极为厉害。汉军将士阵亡不少,很多将领都是靠着这些占着名额的阵亡水师兵丁吃空饷,侍卫的话语里头分明含着极为厉害的威胁的意味。

      那名水师兵丁一问此言,吓得脸都有些发绿了,便抖抖索索对这名侍卫说道:“兄弟,你可被害苦了我,就我这当差的,穷的叮当响,可是家里头还指望着我每月那几两微薄的饷银接济,若是连这份差事都巴结不上,那么今日之事就不可言说了。大哥,你可得替兄弟掂量着些,不要让兄弟被剥光了回去。”

      侍卫眼见自己的那番恫吓之辞已然奏效,也不愿再生枝节,便转而收蓬道:“既然兄弟有此请托,我自是不会逼人太甚,不过你可要明白,我帮了你这么大的一个忙,你可要将汉军的话语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否则的话,那你就等着统领将你赶出水师去好了。”

      “是是,我一定有啥说啥,绝不会在兄弟面前欺瞒一个字,对了兄弟,到时候在统领面前回话的时候,还请高抬贵手,千万不要说是我说的,否则统领一怒,我这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兄弟,你可得帮衬着些。”

      “这还用说么,我又怎么会害你的,应天水师方面到底喊了一些什么。”这名侍卫紧逼了一句问道。

      那名应天水师兵丁自然就不敢隐瞒了,便将方才听得的应天水师的发喊声音告诉了侍卫。

      侍卫闻言,不觉一愣,应天水师在前头的战船上喊叫的话语均是不堪入耳的话,大有诽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的意思,若是据实回报汉军统领,必然会惹得统领大怒,如此一来必然闹得上下不得安生,大家不得清净,这倒也是一件绝大的麻烦事。

      这名侍卫心中如此想来,不觉忘记了去搭理汉军水师兵丁的话语,只是一心想着这后来的事情应该如何处置,是否应当源源本本的将这些从眼前的这名兵丁口中听来的谣诼纷传之类的不堪卒听的话语全都告知应天水师统领。

      “兄弟,我听到的就是这些了,看起来应天水师那些将士对于我们汉军水师依旧不服,看起来是和咱们铆上了劲,绝不肯轻易败退走。”这名汉军水师的兵士仰着脸对着侍卫开口说道。

      侍卫却是一心想着自己如何向汉军水师统领汇报此事,沉吟不语,丝毫没有理睬对方的问话。

      “兄弟,你是什么了,是不是让痰给卡在喉咙间,说不出话来了,你可要说话呀,千万不可如此,若是你出了个三长两短,统领定然会怪罪到我的头上的,到时候我可就惨了。”这名汉军兵丁一面说着,一面用手去推阻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的侍卫一下。\

      被这名汉军兵丁如此一推,那名沉思不语的汉军统领的手下的侍卫倒是一下子回过神来,便对着此人破口大骂道:“什么将出了个三长两短,莫非你是想要咒我死呀,我不是活的好好的么,你如此说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若是不说清楚,小心我绝不轻饶了你。”

      见到这名侍卫如此凶神恶煞般的样子,这名汉军水师不由有些心惊肉跳的,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对方,只要陪着笑脸讪讪的笑着说道:“兄弟何必如此见怪,方才我也是一片好心,见你毫无反应,还以为兄弟你一时之间出了什么状况,所以才出手退了你一把,这也是为了兄弟着想,方才兄弟不知如何了,实在是吓人一大跳,不过幸而目下又恢复了过来,也就不怎么担心了。”

      这名侍卫听得此人如此言语,自然不知道如何说,哭笑不得的开口说道:“也好,今日之事便是如此,你既然跟我将事情说明了,我也好跟统领回话去,就说听你说的,汉军水师将士都说统领极为窝囊,胆小如鼠,连追击的胆气都没有,还不如回家抱孩子买红薯去,看看统领大人是否会迁怒到你小子身上。”

      听得侍卫如此说,这名汉军水师的兵丁自是忧心不已,慌忙上前拦阻道:“哥哥,你可被害我,方才不是说的好好的么,请哥哥不要在统领大人面前提及小弟的名字,以此保身远祸,若是统领大人一怒之下,要打杀了兄弟,兄弟我也只得俯首听命,一点儿也不敢抗拒,眼下看来我也是没有法子了,还请大哥看在平素同船的情分上,不要逼人太甚,否则鸡飞蛋打,就怪不得我了。”

      这名水师兵丁听得侍卫如此耍无赖,心里头极为不满,便开口如此说道,这番话倒也说的有理有据,听的那名方才有意耍横的汉军统领哑口无言,无言以对。

      “是吧,如此大事,你若是赖在我的头上,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定然要拖你下水,绝不会让你一人在一旁看热闹,安闲无事。”这名水师兵丁有些发狠地对着侍卫开口言道。

      侍卫听得这名兵丁如此说法,心里头不觉有些佩服此人的胆气,也就不再出言想逼,只是开口笑道:“兄弟不必如此剑拔弩张,方才不过是略微的开个小玩笑而已,倘若不是如此,若是我有心害你,怎么会将此事全盘托出,一丝不漏的都告诉了你,只是玩笑而已,兄弟不必挂怀,不过即便如此,我倒是有件事情要跟兄弟请教一番。”

      听得这名侍卫如此和颜悦色的对自己说有事和自己讨教,汉军水师兵丁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慌忙摆着手说道:“说不上请教不请教的,都是一条船上的弟兄,何必搞得如此客气,倒像是外人一般,看起来岂不是隔膜了许多,兄弟既然有事要问,那就问吧,若是小弟能够略尽绵薄,绝不会袖手旁观,不管如何,我等倶是一条船上的水师袍泽,帮你就是帮我自己,如何不肯尽心尽力。”

      听得汉军水师兵丁如此说话,这名侍卫不由激动的大叫一声道:“好,有兄弟此话,我也就放心了,方才兄弟对我所言的事情,究属不堪入耳的谬论,若是落到了水师统领大人的耳中,恐怕大人怒气难以遏制,你我等人便要倒霉,故而我方才低头沉思,是否将要兄弟对我言来的应天水师极其无状之事告知统领大人,由他裁夺。抑或是我不开口言说,不过这也行不得,统领派我出来便是专门来探听此事,若是我不能回话,势必会被统领安上一个办事不力的罪名,结局也好不了哪里去,故而我一直在踌躇,不知道此事究竟该如何了局才好。”

      这番话倒是说得极为推心置腹,这名汉军水师兵丁心下也觉得异样的舒服,微微想了一想,便开口说道:“此事倒也不是没有法子,若是想要安然无事,倒也不是一件难事,只需这般做法便可。”

      听得这名汉军水师的兵丁说是有法子可作,侍卫自是神情一振,慌忙出言请教道:“兄弟若是有话可以教我度过此次厄,日后定不相负。”

      “也不必如此,这不过是小事一桩,何必如此在意,我是想统领大人既然是在船舱内喝酒,对于外头的事情毕竟是有些隔膜,再者有人想要争功,定然也不会轻易去麻烦统领大人出面。”说着这名兵丁将嘴角朝着甲板前头的方位努了努嘴,一副若有所指的样态。

      侍卫抬眼一看,马上就发现了前头好些兵勇簇拥着一些水师将官头目,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扫视了一下,马上就落到了一名极为惯熟的同事身上,只见此人上蹿下跳的,对着甲板上的将士发号施令,忙活个不停。

      侍卫回头跟汉军兵丁对视了一眼,相视一笑,顿时莫逆于心,两人只见产生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没错,此事倒也是甚为有趣,今日之事对于我等而言,本来没有多大好处,好处都让那个马屁精给占了,眼下发生了这档子事情,何不索性推到此人身上去,只要能够令统领大人相信了此事,下令严惩,那么他人的祸福与我又有何干。”侍卫对着眼前的汉军兵丁嘿嘿说道。

      汉军兵勇本来对于此事并无什么成见,眼下听得这么侍卫如此说来,心里头明白此人心中盘算着倾轧一下身边的同僚,不过这等事体最好还是不要与闻,免得惹得麻烦上身,那就后悔晚矣了。

      故而这名汉军兵勇也只是嘿嘿一笑,并没有对此事发表任何的意见。

      侍卫见到他这般态度,心里头也是明白此人目下不愿惹火上身,也不便强自要求其人于此表态,反正只要这人能够不给自己招惹麻烦,也就与己无涉了。

      “你说,应天水师战船上的那些敌军传唿的话语,我到底如何跟水师统领大人回复来的妥当。”侍卫一见对方不愿表态,便言顾左右而言其他的将话题扯到了这件事情上。

      替人做谋主,自是要小心谨慎,考虑周全,故而这名兵丁低头微微盘算了一下,便抬头说道:“此事倒也有些棘手,不过只要奉行不让在上位者烦心的宗旨,倒也不是如何难以措置的事体。”

      侍卫听得他如此言语,心下顿然如同醍醐灌顶,豁然开朗一般,既然是说奉行不让在上位者烦心,也就是说将应天水师将士传唿过来的话语略作变通,将那些极为难听的攻击统领将军的话语都给丢开来,那么自然也就可以安然无事了,对于其他事情而言,自然也不会有更好的主意,只要将统领大人蒙骗了过去,即便是底下之人犹有话说,也没有什么问题,毕竟也要顾及自己的脸面,绝不会跑到将领身边去告密的。

      这般一想,侍卫心里头也算是拿准了主意,想要听从这名将士的话语,就此事微微改头换面,略去一些攻击统领的话语,随后便可将此事对统领一一说个分明,水师统领大人自然也不会见责。

      想妥了此事,又遵从眼前的兵丁提出的宗旨来盘算了一番枝节关碍,这名水师侍卫自然是觉得毫无纰漏,自然也就极为高兴,便对着身前的那名水师兵丁开口说道:“也好,也好,目下的情形我也是知道的,不管如何,若是今日统领将军不怪罪我等,那么日后定然会有莫大的好处,你所言的话很有道理,目下的情势如此,不得不为尊者讳言其事,否则的话势必是事有挂碍。”

      “兄弟所见极是,我去前头替着兄弟把着关,不让闲杂人等进入船舱中搅和了统领大人的酒兴,兄弟自可入内将此事报知将军知道。”水师兵丁也是随口答道。

      “不错,不错,正是此话,还是你安排的周到,想的周全,那么外头就靠你来维持了,统领将军那里我自会去说,如此两无挂碍,十全十美。”侍卫有些难以抑制住欣喜的对着水师兵丁说道。

      “正是此话,正是此话。”水师兵丁也是一脸欣喜的连声应和道。

      两人相对大笑了一下,侍卫忽然面色一紧便开口说道:“此地就交给你维持了,目下我要替着统领大人办一件事情去。”

      “此处不劳忧虑,大哥请自便。”兵丁慌忙笑笑着应答了一句。

      侍卫便和此人挥手作别,给统领大人另弄一套酒具去了。

      楚流烟站在甲板上,目光紧紧的盯着前方,脸色上却丝毫没有任何焦急的神态,楚流烟心里头明白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定然会挥师来攻的,目下的这般静默,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般简单。

      楚流烟虽是毫无焦虑,不过战船甲板上的几个应天水师将领却是忧心忡忡,楚流烟方才对着这些将领部署了这么一个极为出人意料的战略意图,这些将领本来就是心存疑虑,目下看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并无进一步进迫的情形,对于这些应天水师将领而言,自然是极为担心。

      颇有人在心中疑忌楚流烟的这套安排玉饵钓金龟的把戏,是不是已然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中的一些将领给窥破了,故而汉军水师方才没有任何的举动,表面上看起来这些事情似乎是毫无异样,不错地下却是暗流汹涌,绝不是一件寻常普通的事体。

      几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在地下坐立不安,便凑到了一处,私下里头交头接耳,颇有些窃窃私语,不过却是背着楚流烟,深怕被楚军师无意中听见了,到时候可就难堪的很。

      更有几名将领性子焦躁异常,却不屑于于人讨论此事,只是在甲板上踱来踱去的,来回奔忙个不停,似乎像是要绕着船体疾走一般。

      其中最为惹人注目的自然是那个生性极为暴躁的将领,此人心气浮躁,对于私下里头言论楚流烟以及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的谋略是否正确,抑或是目下是不是已然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窥破了行军意图这等琐碎微末的小事毫无兴趣,他唯一有兴趣的只有一件事,便是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披挂上阵,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上的将官是兵勇揍他个鼻青脸肿,活捉一些战俘回来。

      楚流烟却依旧是风神俊雅的立在甲板跟前,和麾下的将领和兵士都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其他人都不敢靠近楚流烟,而楚流烟也有意无意的营造出了一个不可侵犯的无形空间,让其他的应天水师将士心生敬畏,不敢肆意靠到面前来。

      当然也不是没有例外,世事无绝对。虽是泾渭分明,可是也不是说更不就没有丝毫的通融的余地,对于应天水师将领们来说,若是要接近楚流烟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应天水师将士俱在一处私下检讨今日之战的胜负概速。

      不过从楚流烟的身上看来,似乎是对了应天水师将领们讨论的这一话题丝毫也没有兴趣,目光幽深异常,自然是紧紧的盯着远处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是否有什么动静,对于应天水师甲板上的举动倒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楚流烟没有言语,并不是说其他的将领不愿意打搅楚流烟,而是目下的情形极为可虑,应天水师战船上的将军们都不知道改如何是好,难道说要在此地静默无言的看着远处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和楚流烟作战。

      “将军,你说这汉军水师不来追击我等,究竟是打着一个什么主意,莫非是汉军不愿追击了么。”

    运筹帷幄 第一百四十四章 以围打援

      对于袍泽的疑问的疑问,围在一处的其他的应天将领也是无言以对,谁都不知道汉军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眼下唯一能够唯一清楚的只是汉军的战船尾随其后,到底是如何却是一点也不清楚,一些将官唯有摇头以对。

      个中也有好事的,便开口反问道:“眼下的情势难以逆料,依将军视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究竟是打着什么主意。不妨言来听听,也好探讨一番。”

      “嗨,若是我清楚此事,还来跟你们说啥,早就拉出麾下的水师将士,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真刀真枪的大干一场了,哪里有这么多的事情。”那名应天水师将领颇有些语带不屑的开口言道。

      “既是如此,我等也是不得而知,今日一战,波诡云谲,就算我等想破了头,恐怕也想不出来,不如更楚军师打个商量,不必费这牛劲,等下和徐元帅派来的援军接上头之后,先行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攻击一番,使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内外不得兼顾的当口,杀他个措手不及,说不定就可以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一举击破。”

      对面的应天水师将领听得他如此言语,沉默了片刻便开口说道:“将军此计虽是大妙,不过眼下却是行不通。”

      方才放言高论的应天将军见得有人驳诘,心下有些不快,便粗声粗气的反问了一声说道:“老兄说此事如何行不通,我倒是要讨教一二。”

      “其实也不尽然,只是我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大阵斗过数次,这绝杀大阵端是厉害,连环往复,不衰不竭,一般的战船想要攻破大阵,那是比登天还难,兄弟我便是数度陷入其间,非但无法攻破对方的绝杀大阵,险些将性命也搭了上去,若是贸然去攻击,恐怕是一点用处也没有。”方才出言反对的应天将领慢条斯理的将自己的切身经历端了出来,以期能够说服对方不要轻举妄动。

      可是那名将领却是丝毫也没有接受他的好意,只是紧紧的盯着他嚷道:“此一时,彼一时,将军往日和汉军水师对战,兵力不敷,战船也是不甚济事,目下的情形可是大为不同,徐达元帅派遣过来的可是我应天水师中的精锐中的精锐,就算我军水师战船不如人家,可是也有一战的可能,可不是向前些时日一般,只有被动挨打的份,毫无还手之力。我军水师若是人人用命,又何必惧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将士,哪怕是打不赢,也不会输给汉军。”

      “嘿嘿,将军是否果有此把握,若是真有此把握不如我等一起去跟楚军师说道说道,只要能够说动了楚军师,那么对于我等来说也就是毫无畏惧了,自然可以带着麾下的将士也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马打上一仗,定然可以成就了将军的一番伟业,日后我等视将军也是仰之弥高,尊奉不已了。”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却容不得他如此心里头颇有些不痛快,话语之间不免微微带上了一股讥嘲的意思。

      对方却丝毫没有想到此处,还以为人家是真心实意的如此言语,也不谦逊,便执过对方的袖口,欣兴无比的对着此人开口说道:“将军真是我的知音,诚所谓人生的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将军此话,正合我意,就请将军和我同去楚军师面前走上一遭,对楚流烟规谏一番,让军师不必搞这么多麻烦事了,不如痛痛快快的杀他一阵来得痛快。”

      “不错,不错,将军此论平正通达,那么将军先请,鄙人情愿忝附骥尾,跟随将军,勉效绵薄,始终其事。”这名将领不无怂恿的对着对方说道。

      听得对方赞同自己的意思,自是大为高兴,便哈哈一笑说道:“此乃正办,我也正有此意,事不宜迟飞,我等速速将此事跟楚军师提上一提,若是楚军师答应了,那自是最好不过,若是楚军师不答应,犹有两说,总之比在此地干等着什么也不干要强的多了。”

      其他的将领情知此事绝非容易,只是见他如此一番信心满满的样子,生怕此时出面反对,便是扫了此人兴致,薄了人家的面子。抹不开这份情面,也不便开口相阻,而另有一些将领也觉得是有可为,若是能够如此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便抱着看热闹的情致在旁怂恿,如此一来,原本几个有心要拦住这名将领的将军也不便开口劝阻了,也就由着这名将领随性行事。

      这名将领被众人如此一抬举,自然是觉得此事非自己不可,便开口说道:“好好,诸位就跟着我一同去见一见楚军师,将此事想她禀明了,想来楚军师定然会让我等尽快处置此事,绝不会继续拖延,不管如何,如今这般干等着,实在是不得劲,好也罢,不好也罢,总得让楚军师早早的定下一个主意,我等也好奉命行事。”

      听得这名将领如此说来,自然有几名应天将领附和道;“将军所言极是,正是如此,今日之事,宜早不宜迟,若是早早定下了对敌之策,我等行动起来也方便一些,不必如此束手束脚。”

      一听有人赞同自己的意思,这名将领自然更为热切,便带头领着几名应天水师的将官头目去见楚军师,如此一来,那些好事的兵丁见得长官如此,便也跟了过来。

      一行人走到甲板前头,却只见到楚流烟独自一人兀立在船舷边上,似乎在极目眺望着远处的战况,神情异常冷峻,那些好事的将领见到这般情形,心内忽生畏惧之情,心下既是畏怯,便梭巡着不敢过于靠近,只在外围你看我我看你的,却没有人敢于打破僵局。

      那名放言大论的应天水师的将领心头极为焦急,方才他有意找这么些人过来,原本就是为了壮胆,二来也是想要弄成一股情势,让楚流烟以为军中的将领大多是这般想法,即便事情有变,那也是不得已的事情,法不责众,应该怪不到自己身上。

      目下眼见这些同来的袍泽一个个畏难梭巡,只顾退避,此人的境地不由有些尴尬了。

      “兄弟们,快快随我去见楚军师,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为何如此推推搡搡的不肯上前,赶紧随我去见军师去。”这名应天水师的将官有些责难般的回过头来对着退避的应天水师袍泽喊道。

      “将军,既然你是谋主,在军中也是年齿俱尊,理当将军先行,我等人微言轻,从旁支持便是,如此大事,我等还是唯将军马首是瞻。”一名应天水师将领开口回复了一声道。

      另有应天将领也是言辞谦逊的从旁附和道。“正是,正是,兄弟所言极是,我等同是敬重大哥,可不敢掠人之美,将军的这番美芹之献,采薇之言,还是由将军亲自跟楚军师提出来来的妥贴,我等只要妥为援应,也就罢了。我等本无尺寸之劳,岂可贪天之功,将这番功劳据为己有。这事情若是成了,功劳还是将军的。”

      这名将领本来就是一个好生事之徒,而且素来有些矜伐己功的人物,听得其他将领如此言语,也便当了真,以为其他的将士不愿随自己上去是怕抢了自己的功劳。

      “都是兄弟,有什么你的我的,功劳都是大家的,不过既然诸位兄弟看得起我,那么我也不再多说什么,就由我去见见楚军师,若是军师肯听的我的进言,那么对于大家俱是有好处,等一下便可跟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干上一仗,多杀几个汉军水师将官解气。”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开口说道。

      其他的将领听他如此大包大揽的,心下倶是欣喜,便有将领开口言说道:“正是,此事就指靠兄弟了,想来将军谋划精细,只要跟军师分说一二,定可片语回天。”

      “不错,不错,我等也正是此话。”其他的将领巴不得这名将领先去探听一下楚流烟的口风,便在旁异口同声的怂恿到。

      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也是不以为意,便对着一众应天水师将士开口说道:“也好,既然诸位兄弟都这么说,那么也是无妨,本将军就先替各位袍泽走一遭。”

      说完这话,这名将领便有些施施然的走到楚流烟的身后,对着楚流烟抱拳唿唤了一声道:“楚军师,末将有下情禀奏,还请军师裁夺。”

      楚流烟一听此人这般言语,先是下情禀奏,又道什么请军师裁夺,搞了一套花样出来,一时也不知其事,不过楚流烟明白这名将领定然有军务要事要和自己敦商,心下念及此处,楚流烟顿时就明白了此人如此言语定然有些缘由,便收回了目光,转脸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问道:“不知将军有何要事要禀知本军师,但可言来无忌。”

      这名应天水师将军见到楚流烟如此重视,心下自是十分高兴,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目下我应天水师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麾下的汉军水师于江面对峙,对方摆下绝杀大阵围困了我军水师殿后所部的不少将士,此阵若是不破,只恐我军被困将士上头无路,入地无门,悉数都会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布下的绝杀战阵给绞杀殆尽了。”

      楚流烟微微一笑说道:“将军所言不差,目下我军水师殿后所部将士的情境极度危急,本军师也是忧心如焚,不过分身乏术,也是看在眼中,忧在心头,却也是鞭长莫及,虽是一心企盼我军水师被围困的将士所部将官兵勇能够脱离险地,转危为安,却也是爱莫能助。”

      “军师所言,真正是宅心仁厚,无时无刻不为我应天水师所部的将士着想。不过忧劳伤身,军师还请保重身体,若是军师玉体违和,我等水师将士也无法和徐达元帅以及吴国公交代。”眼见楚流烟似有重忧,这名汉军水师将士不由开口慰藉了一句道。

      听得此人如此温言慰藉。楚流烟倒也觉得心下微微有些感动,只是依旧不知这名将领究竟是为了何事来见自己。

      “目今的情势你说的倒也不错,不过本军师不知你言及此事,究竟意欲何为。”楚流烟对着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莞尔一笑,便随口追问道。

      “军师既然问及此事,末将也不敢隐瞒,属下等人觉得眼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是我心腹大敌,而攻破汉军水师舰队摆下的战阵又是当务之急,重中之重,故而末将和其他的几名水师将官商量了一番,觉得目今形势与其困守愁城,不如驱无定之师破有定之寇来的痛快。”这名应天水师的将士对着楚流烟长篇大论的说了一通,特意将自己的意见提了一提,便住口不言了。

      这是这名应天水师将官故意使了一个小花招,想要利用这番说辞引动楚流烟的好奇心,也好以此为铺垫,将此时还藏着掖着的话语跟楚流烟提出来,如此一来定然能够耸动人心,也比较令人听得入耳。

      这个小花招自然是瞒不过楚流烟,眼见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这番欲言又止的神态,楚流烟早就已然窥破了此人的心意,便对着此人说道:“将军所言固然不差,只是目下情形不宜劳动水师将士过甚,否则的话定然会让我军水师将士疲乏劳累,进退失据。将军所言虽是不无道理,可是眼下情形不同往常,决不可轻举妄动,以至于军中将士再有折损。”

      楚流烟的这番话,自然是将计就计,准备堵住这名应天水师将军的进言之道,故而这名应天水师将官不知是计,眼见楚流烟似乎是无心于此,顿时有些慌了手脚,便匆忙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请听末将一言不迟,目下的情形就是如此,我应天水师自是将士困乏,师劳无功,不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也是如此,今日我应天水师的将士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官兵的这一场剧斗,对于双方将士而言,只要撑持过去,不管哪一方能够突出奇兵,攻伐对手,若是成功的话,定然可以扭转战局。”

      楚流烟听得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如此言语,自是明白了方才他所言及的驱无定之师破有定之寇的真意,便开口问道:“诚如将军所言,目今的情势我军水师又当如何是好。莫非是让我水师赤膊上阵,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大打出手不成。”

      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开口说道:"楚军师所言不差,目下我军师水师虽是人困马乏,不过若是不能出奇兵以制胜,只怕是再多打几场战下来也奈何不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

      “你是说眼下唯一可以做到的事情便是让我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杀入重围,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布下的绝杀大阵给破了,如此一来方才有望成功么。”楚流烟不依不饶的反问了一句道。

      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微微一怔,便毅然决然的开口言道:“军师所言不差,目下的战况虽是于我应天水师极为不利,不过胜负之数,绝不是一言两语便可说的清楚的,目下我应天水师的殿后所部的将士虽是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布下的绝杀战阵围攻,可是换言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所部的战船也是被我应天水师的殿后所部的将士给牵制住了,一时之间定然是腾不出手脚来,如此一来,我等又何须惧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只要等徐达元帅派遣而来的水师援军一到,楚军师自可令人合兵一处,转过头去进而攻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战阵。如此里应外合,自可一举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给击溃了。”

      “嗯,嗯,此言有理。”楚流烟深为颔首说道:“将军方才所言的以无定之师破有定之寇,莫非就是此意。”

      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便张口说道:“楚军师见得不差,末将心中便是如此想得,不过此事若要施行,还要看楚军师你的意思,故而末将便来听军师的裁夺。”

      楚流烟点着头,微微想了片刻,忽然想到徐达和自己分别之前的谆谆嘱咐,心知眼下的当务之急并非是要杀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兵勇将士,而是要将被围困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里头的应天水师的殿后所部的将士给救援出来。

      楚流烟低头盘算了良久,觉得凭借目前的实力和应天水师战船的状况,还没有足够的把握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给破了去,若是不能攻破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布下的绝杀大阵,势必要遭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勇的反噬,楚流烟考虑了一番这等状况,只觉的实在是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可以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个冲垮了去。

      “将军,你所言之事,本军师自是知道,不够就目今而言,我军水师将士就算全部集结于此,也没有完全的把握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布下的绝杀大阵给一举攻破,若是匆忙行事,不加考虑这等后果,自然没有法子应付这等事体。将军如此建言,自是好意,不够本军师统领水师,不得不善加区处,若是唐突孟浪,随心所欲,只恐应天水师的殿后所部的将士的性命都要在本军师手中一一沦亡,这等事体可不是本军师可以担待的起的。”楚流烟语调沉重的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言道。

    运筹帷幄 第一百四十五章 力战不屈

      听得楚流烟如此郑重其事的婉拒了自己的意见,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自是有些气馁。便微微有些不快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如是目下不如此行事,只恐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不来追击我等,只顾绞杀了我军水师殿后所部,到了那时,就算我等再行驰援,恐怕也是为时晚矣,军师不可不深思此事,以免铸成大错。”

      楚流烟听得这名将领言辞之间微微有责怪自己的意味,却是丝毫不以为意,楚流烟明白这名将领方才见到自己并未采用则这个法子,心里头不免有些失落的缘故。

      楚流烟自然是不会和这名将领一般见识,便瞥了一眼这名将领,只见这名应天水师将领颜面上颇有懊丧之色,还夹杂着几分不甘心的意味。

      这一下楚流烟自然是明白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心意,便开口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闻言抚慰道:“将军,不必忧心此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虽是厉害,不过我军水师也不是没有法子应对,本军师和徐元帅原本已然商议好了,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主帅战船给劫持住,利用围魏救赵的法子,给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的将官施加压力,使得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能够分兵去援救,如此以围打援,自然可以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力量消耗掉一些。”

      听得楚流烟如此说来,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方才明白楚流烟的原来是这般的苦心孤诣,而且早就已然筹划好了方略战策,这名应天水师将领颇有些悔意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属下不知楚军师和元帅已然有了定策,方才属下鼓动麾下的将士和水师军中的袍泽同来规劝军师,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幸而楚军师并未听从我等的谬见,否则的话定然会坏了元帅和军师筹划的大局,说起来末将真是惭愧万分,若是军师要责罚末将,末将也是毫无怨言。”

      说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便在楚流烟的面前跪了下来,恳请楚流烟的宽恕和谅解。

      楚流烟见得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居然对着自己行此大礼,便转身避到了一旁,使得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拜了一个空,楚流烟从侧面接近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伸手微微一托,看上去好像并未如何用劲,可是这名将领却觉得力道极为刚猛,轻易无法抗拒,这名将领眼见如此,也不能继续跪伏下来,便顺势让楚流烟给托了起来。

      这名将领刚刚被拖了起来之后,心下依旧极为惊奇,没有想到楚流烟这举手一托居然有如此刚猛的力道,便抬眼直勾勾的盯着楚流烟愣住了。

      楚流烟见得这名应天水师将领的这番神态,不觉哑然失笑道:“将军,你为何盯着本军师迟迟不语,莫非本军师身上有何异样不成。”

      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马上变得知了此事,心知自己刚才举止多有失态,随即开口对着楚流烟开口辩称道:“楚军师切勿怪罪,末将非是有意唐突军师,只是觉得军师的气力似乎大的异乎寻常,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对于我军水师将领而言,似乎并无一人的气力能够及的上军师,故而末将才有些发怔。”

      楚流烟听得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如此言语,便莞尔一笑说道;“将军所言倒也不差,不过也不是极为正确,本军师并非是力气过人,只是本军师自小耽于武学,悉心求索,于习武之道也算是有些心的,如是说造诣的话那是微薄浅陋的紧,不过若是运用得当,倒也可以力敌几人,丝毫不落下风。若是说起气力过人,那不过是习武的根底留下的印迹而已,绝非真是如此。”

      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自然也是明白了说这番话的意思,楚流烟分明是向他开诚布公的表明,方才托他的这一下绝非是有意炫耀,不让他下台,而是学过武术之后不知不觉中就使用了出来,并非是有意冒犯之举。

      明白了楚流烟的这番心迹,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颇有些感动,心里头明白楚流烟为了不至于令他难堪,有意对他如此说来,也算是为了他不至于应为此事而在心中留下芥蒂。

      这般想来,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对于楚流烟的观感一变,好感自是增进了不少,不再以为楚流烟能够如此轻易的登上应天水师的主帅的位子,绝不是凭借着徐达和吴国公的关系,因人成事,而是真的有自己的一番莫大的本事,绝非是侥幸所致。

      心下又这等的想法和念头,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对于楚流烟自是愈发的恭敬了起来。

      “楚军师,你方才所言的以围打援,属下倒也是明白,只是属下尚有一事不明,以围打援虽是元帅还楚军师定下的方略,可是若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不肯轻易就范,或者说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里头有人窥破了楚军师的意图,绝不分兵来救,那么我等水师岂不是师老无功,白白的虚耗光阴。”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虽然心里头明白楚流烟和徐达元帅的意图,可是依旧有些不放心,便将自己觉得有些犹疑的念头对着楚流烟开口问道。

      楚流烟听了这名应天水师将领的疑问,微微思索了一番,便开口应答道:“不是如此,今日之事对于我等来说绝非如此,不管情势如何,我军水师所部的将士兵勇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于水面上鏖战不休,折损的人数定然不少,可是对于我等言之,目下的情势却又不得不如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里头并非个个都是庸才,可是据本军师的线报,除了汉王陈友谅麾下最为宠信的大臣张必先之外,其他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虽然也是不乏将才,可惜的是并与一人可以独当一面,而其间的枢要就落在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营里头的那名叫张定边的大臣身上。”

      “军师,是不是我等除却了此人,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便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若是这样的话,某不才,愿意带上一支人马,将张定边给做到。”这么应天水师将领从楚流烟口中得知了敌军营中的大敌,不由的有些咬牙切齿的对着。

      楚流烟微微一笑说道;“不然,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里头颇有些将才,就算是剪除了此人,我应天水师依旧是不能免除祸患,唯有打垮了横行无忌耀武扬威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令其无法翻身复起,我等方可安保无忧。”

      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不觉微微点头说道:“楚军师所言不差,目下的情形对于我军水师实为不利,眼下也唯有依照楚军师和徐达元帅所设定的围魏救赵的战策,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场布下的绝杀大阵的兵力吸引过来,令其分兵来救,我等自可趁此机会,力阻敌援,随后便可乘虚蹈隙,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布下的绝杀大阵弄得崩裂了去。”

      楚流烟听得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如此言语,自然是知道此人明白自己方策,而且举一反三,想出了反制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的法子。

      见得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有此颖悟,楚流烟不觉有些欣慰的对着此人说道:“将军所言不差,目今的情势便是如此,我军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性命能否保全,也就在此一举,其间若有差池,殊不胜骇,切之切之。”

      “军师教训的是,属下也知道目今的形势焦迫,我应天水师所部遭人围困,倘若不能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给破了,势必会牵累我汉军水师麾下的部众。军师但凭吩咐便是,属下定然尽心去做,不会马虎从事,绝不辜负了楚军师的期望。”

      楚流烟听得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如此言语,心下不胜浩叹,没有想到军中的将领若是明白了事理,对自己如此尊崇,惟命是听,让楚流烟打心底觉得应天水师将领并非冥顽不灵之辈,即便有时候刻意不愿听从指挥,纠众抗命,鼓噪滋事,闹得不可开交,可是一旦将事理讲明,倒也能够立地改过,心下也便无怨望之意。

      “既然将军肯听我此言,那么眼下的不必分兵追击,只等汉王徐达元帅的援兵一到,我等自可纠合水师精锐,迂回包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后路,扫荡贼垒,破敌取胜。目下只宜不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来不知我军内中虚实,轻易纵兵来追,好落入本军师的掌控之中。”楚流烟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笑言道。

      听得楚流烟如此吩咐,这名应天水师的将来自是恍然大悟道:“楚军师详察敌情,全局通筹,谋略深远,攻伐得宜,属下自是佩服不已,军师所言,末将定然谨记在心,绝不任情使气,即便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勇故挑衅端,属下也是忍之让之,绝不会坏了楚军师的大事。”

      楚流烟微微颔首,便对着这名应天水师说道:“不错,目今大局孤注,惟有深观其变,总揽全局,通盘筹划,估算敌我势力的消长,随后调兵遣将,方能克敌制胜。”

      那名应天水师将领自是频频点头道:“楚军师所言真是金玉良言,今日有军师再此,何愁汉军不破,属下定然誓死追随楚军师,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打他的落花流水一般,让以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一听到我等应天水师的威名也会不寒而栗,望风披靡。”

      楚流烟明白这名将领的意思,对于楚流烟而言,目今的情势便是如此,想要顺利的战胜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自是不易,不过也不是毫无胜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艨艟斗舰虽是厉害无匹,可是应天水师的士气并不低落,看情形从将领道兵丁,个个求战心切,丝毫没有将强大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放在眼里,将士如此用命,何愁大患不平。

      楚流烟在心里头默默思量着,觉得人心可用,可是也不可轻易的糟蹋了,一定要将这等激昂的士气利用到战场上,利用应天水师将士心中的这番斗志,制造一些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胆战心惊的战果来,如此方可震慑敌胆,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手下的败军之将从先树立威望。

      这番大事,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其间的艰难曲折,自是不在少数,不过楚流烟却是极有信心,在她心中觉得此事虽属万难,不过也不是说真的不能为,只要策略得当,调度得宜,将士用命,指挥如意,也不是不能取得一番胜果。

      只是这胜果是大是小,目下还不得而知,不过楚流烟相信事在人为,即便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如此厉害,不过对于楚流烟而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舰队的强大异常只是表面的虚浮印象,并无任何的太过注意的地方。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虽是极为厉害,可是目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主帅战船被徐达属下的应天水师将士给团团围定,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自是自顾不暇,对于零星的应天水师的兵船恐怕也不会过于在意,这就自然而然的给应天水师造就了一个极好的机会,只要利用这等机会倒也可以给强势如斯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造成一个强大的打击,不过即便是是打击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是否能够让汉王陈友谅即刻收兵呢,若是在江面上兵戎相见,自是是否会亲自对汉王陈友谅出手呢。

      想到此处,楚流烟的面色不由微微一红,心头不免有些烦躁了起来,楚流烟对于汉王陈友谅并无好感,不过楚流烟也看的出来,陈友谅几次三番的将自己擒获之后,即便是在汉军将士皆曰可杀的危急当口,依旧舍弃不下对于自己的好感,故而多次设法将自己弄了出去,这些事情虽是琐碎,不过在楚流烟看来,陈友谅对于自己根本就是余情未了,痴心不改,楚流烟也不愿意真的在目今的情势下和汉王陈友谅开战,撇开其他的事情不说,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几次三番跟汉王陈友谅进言,要求将自己除掉,可是汉王终究是有些不忍心,一直拖延不办,甚至还特意设计保全了自己的性命。

      想起这些事情来,楚流烟便是觉得汉王陈友谅的行径和为人虽是偏激古怪,不过在保全自己的这件事情上,陈友谅倒是颇有些推己及人,对于楚流烟而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军队的水师舰队自是可以遵从吴国公的意思办理,可是若是真的在战阵之中遇到了陈友谅,楚流烟自觉并无下手攻击对手的意图,楚流烟也相信汉王陈友谅此次也是无意伤害自己的性命。

      暮色四合,眼前夕阳也快要下山了,楚流烟心里头不免有些焦躁,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虽是看似追击,可是依旧可以看到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并无真正的想要追击的意图,故而才会如此不紧不慢的跟在后头。

      “军师,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的汉军到底打着一些什么主意,为何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一点也不肯上当,瞧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汉军水师的情形,似乎并未有一定要将这艘船给弄回去,属下反而觉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就如同是来游山玩水的一般,根本就没有太将这些事情放在心目里头,莫非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里头有人看出了军师的计策,有意如是举措不成。”

      楚流烟心里头原本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如此谨慎,丝毫也不以为意感到有些奇怪,眼下听得应天水师将领这般问法,心里头不觉一动,楚流烟觉得目下的情形看来,虽然不知道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究竟有何举措,不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虽然是分兵来追,可是此举就有有血谨慎倒是真的,这么说来,想要尽快的达成自己的目的,就绝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无论如何,也要想出一个法子来,对心有畏惧,行动迟缓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将领催上一下,也好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贪功心切,忘记了眼下的情势,非要前来追击不可。

      楚流烟心下这般想法,对于方才出言提醒了自己的应天水师将领欣然说道:“一语惊醒梦中人,将军此话倒是极有道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目下看来真是有些按兵不动的气象,不过我应天水师如何容得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如此逍遥,本军师非要想一个点子出来,好好的折腾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一下不可,不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如何,若是真的让这些人丝毫也不着急,对于我应天水师而言自然是极为不利,目今的行事,就是本军师想不要出手也不可得了。”

    我怎么这么逗,我一定是个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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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莜伶つ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01:02:48 |只看该作者
    运筹帷幄 第一百四十六章 军心离乱

      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心里头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他的将领明白目下的情形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而言定然不算是极为糟糕,算起来不过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主帅战船遭到了徐达元帅的围攻。

      可是眼下看起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主帅倒也极为硬气,目下被徐达元帅率领应天水师的战船围攻的甚为激烈,可是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主帅战船却没有打出什么求援的旗语,看情形而言似乎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中的统帅并没有将应天水师的这番疾风骤雨一般的攻击放在心头,而是打定了主意不管应天水师的将士如何攻击,非要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围攻下的应天水师所部的战船给先行歼灭了不成。

      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主帅似乎便是打着这么一个主意,故而徐达元帅手下的将士四下里头围攻汉军主帅的战场,可是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主帅却是岿然不动,丝毫也没有任何想部下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的汉军水师的将领求援的意思,非但没有让麾下的兵丁打出旗语求援。

      张必先反而是身先士卒,带着麾下的部众在船上迎敌人,虽是险象环生,可是却也立住了脚跟,上来了几波应天水师舰队的兵丁却被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主帅率领手下的部众一一拦截了下来,似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将士极为奋勇,即便是面对有些疯狂的应天水师的将士,也是毫不相让飞,反而是越战越勇,将一些已然攻击上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主帅战船的应天水师的将士兵勇都给击退了出去。

      有些应天水师的将士立足未稳,被来势汹汹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舰上的水师兵勇逼迫到了丝毫没能逃回自己的船上的机会,不得已在应天水师的将士组成的人墙之外,眼见事有不济,不得不将身子一纵,跳入冰冷刺骨的江水之中,藉此逃的一条性命再说。

      喝几口江水,总比将性命丢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上来的划算一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见的应天水师将士跳船逃生,倒也不来追击,因为人手不敷,对于这等事体实在是腾不出人手来追击,更何况徐达有意思命应天水师将领持续不断的派兵攻击,围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主帅战船攻击不断,所以在张必先的命令之下,已然组成了阵仗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兵勇将士,也没有任何机会来追杀那些跳船逃生的应天水师的兵丁。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汉军水师眼见敌军的包围情势越来越紧迫,而汉军水师组成的防御的战阵因为遭受了徐达授意之下的应天水师兵勇的轮番攻击,被这等车轮战一般的战术折损了不少的将士,而一时之间又无法补充兵员,故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汉军水师战船上的抵御应天水师的阵仗的缺口越来越显著,一些汉军将领看在心头,心知不妙。

      不过张定边已然杀上了瘾,丝毫没有注意到这般的情形,故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主帅战船虽是危机四伏,可是张定边却是一点也不见于此,只是觉得只要这般的砍杀下去,不管应天水师的战船上派出多少人过来,全都不必忧心,只要有自己在,再加上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能够如此用命,就算是不用求取其他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将领的援救,也可以将那些觊觎主帅战船的自不量力的应天水师将士全都打跑了,一个也不然他们登上这艘主帅的战船。

      张定边虽然是这般的看法,可是他手下的那些将领可是一点也不煳涂,精明一些的汉军水师将领见得双方的情势此消彼长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主帅的战船上的将士死去之后,一时之间,根本就没有法子找到另外的兵员补充进来,如此一来,战事拉的时间越久,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主帅战舰而言自是极为不利。

      有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有见于此,不得一面不费力和攻打到了近前的应天水师的兵勇争斗,一面的边斗边走,挪移到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主帅张必先的身边,对着仍旧费力作战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帅高声嚷道:"将军我等不可再次做着困兽之斗了,应天水师的将士源源不断的冲击过来,我汉军水师将士虽是奋力抵抗,可是却也折损了不少将士性命,眼下却又没有法子补充兵员,若是这等情势依旧如此下去,不出几个时辰,我等便要被应天水师的这等车轮。大战拖瘦拖垮了,到了那个时候,我军水师将士即便是想要突出重围,可是兵力不敷使用,到了那个时候,事情可就糟糕透顶了。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主帅张必先大战正酣,不想麾下的将领口中对着自己说出了这么一番大道理来,不觉心里头有些发紧,猛然意识到了这一点,觉得这名将领所言倒也有理,若是真的让应天水师的将士利用这等死不要脸的车轮战术,将自己手下的将士拖垮了,到时候可就危急了,目下虽有余力,可是若是不加以节制,恐怕要中了应天将领的恶毒的圈套之中。

      心中这么一想,张必先不由有些焦躁了起来,手中一紧,旋风一般的将身边近处的几名应天水师兵丁给杀伐了过去。

      几名应天水师将士眼见不妙,便驱退了几步。张必先明白对于自己而言,如今的情势不得不令人将那些汉军战船上的将领发出旗语,令他们飞驰来援,若是再不如此行事,恐怕自己船上的兵丁被应天水师将士耗尽了之后,剩下自己一个光杆司令,可是一点也不会不好玩的事情。

      徐达站在甲板上,看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在战船上的战况异常激烈,心下不觉有些吃惊,徐达没有想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主帅张必先如此悍勇,居然以一人之力,率领者不多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将士将自己布置下的这个车轮。大战的汉军水师的攻击硬生生的给阻击了下来。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实在是不容小觑,不说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厉害,眼下看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主帅也是极为厉害,方才自己还觉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主帅不得人,派了一个不谙水战的张必先,可是据这等情形,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非但战船坚固异常,对于水面作战倒也有一套自己的战法,而这套战法极为实用,就算是一个不谙战术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帅依照战法行事,也可以将自己麾下的应天将士阻拒如此之久。

      看来自己心目之中依旧是小看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如今看来想要正面汉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为敌,恐怕是殊非易事,应天水师将士若是想要战胜如斯强势的汉军水师,看起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非要下一番苦功不可。

      徐达沉思了一番,依旧是想不出如何破解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良方妙药来,对于徐达而言,目今的情势虽是占了一些上风,可是却也依旧奈何不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

      对于张必先的硬战风格徐达更是默志于心,对于徐达而言,派出了这么多的应天水师的战船围攻张必先,目的就是想要令张必先屈从于战事的剧烈急迫,发出旗语,将其他汉军水师战船给召唤回来,可是眼下看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浴血奋战,丝毫没有退避,张必先更是执拗异常,一点也没有将其他战船召回相助的意思。

      徐达不觉有些沉不住气了,若是张必先心下死也不愿意召回其他的战船来,对于徐达而言,此事绝非是一件好事了,方才徐达命令麾下的水师战船上的将士利用车轮战术,消磨掉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主帅战船上的那些战力,其目的便是要汉军将士心怀恐惧,不得不将其他的战船给召回来,可是眼下看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却丝毫不为所动,非但没有召回其他汉军水师的战船回来相助的意思,而张必先更是杀的上瘾,居然身先士卒的冲杀到了第一线,和攻上了汉军水师战舰的应天水师兵丁斗到了一处。

      见到嗜杀成性的张必先杀伐攻击,状若疯狂的模样,徐达不觉有些哑然失笑,这便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里头数一数二的大将之才么,在徐达看来张必先虽是极为厉害,可是不过只是悍勇无匹,对于其人的战术谋略却有些摸不清根底。

      不知道这张必先究竟是真的不愿下令其他的汉军水师舰队发兵来救,抑或是如今的张必先根本就是杀的兴起,根本就忘却了此事。

      若是前者,那么张必先显然是洞察到了自己和楚流烟定下的围魏救赵的战策,那么如此说来这个叫张必先的汉军水师主帅倒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劲敌,日后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作战估计要多费一番手脚了,就这一点而言,绝非是徐达乐意见到的。

      若是后者,那就不必担心了,张必先若是只是忘记了这个茬,那么一点也不必忧心,只要自己在施加一点压力上去,即便张必先依旧淡定,可是他手下的那些将领定然会向着张必先提议此事,令其他的汉军水师的战舰回援相救的,此事大为有利于将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围困住的应天水师所部突出重围,对于此事而言,徐达自是乐观其成。

      可是最为麻烦的是张必先目下的态度,这个人似乎成了杀伐的魔神,除却了杀戮之外,一点也没有意会到其他事情一般,以至于徐达一点也搞不清楚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下一步究竟有何举动。

      莫非这个张必先风魔了不成,徐达的心目之中忽然浮现出这么一个想法了,不够徐达马上就将他否决了,看张必先的情形虽是嗜杀癫狂,可是下手却极有章法,若是其人真是癫狂了,绝对不会轻易做出这等极有效率的攻击手段来。

      那么只能认为张必先是杀的兴起,忘记了这件事,抑或是张必先洞察秋毫,已然明白了自己心中的谋略,不愿意堕入自己的这条围魏救赵的圈套之中,故而率兵抗击,目的是想自己表面,这条围魏救赵的战策虽是高明,可是对于张必先而言却是丝毫也占不到便宜,非但已然让人一眼给看穿了,而且对方还将计就计,捆住了自己的手脚,令得自己只能在此与他周旋,却丝毫没有法子将被围困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给而救应出来。

      徐达心下不觉有些惶惑,不知道自己面对的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主帅究竟是不是一个厉害的对手,抑或是这个人只是自己心目之中的假想的势均力敌的敌手,其实丝毫不足为惧。

      徐达不由通盘筹划了一番,低头盘算了起来,在甲板上踱起步子来,可是想来想去,依旧是想不明白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策这名水师主帅究竟是如何一个人,贤与不肖,目下还不能断明,徐达只觉得心下横亘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心神为之所夺,一点也感觉不到轻松自在。

      却不说徐达在甲板上来回踱步,深思张必先是如何一个人物。

      张必先却也丝毫没有闲着,方才张必先听得自己手下的将领的话语,心下有些焦急,故而下手更是狠辣,没过几个回合,围攻他的几名应天水师的兵勇已然被他手中的兵刃贯体而入,死于非命了。

      其他的几名原本想要上去来助战应天水师兵丁见到这名将领犹如杀神一样的威风凛凛,心中畏惧,脚步迟疑着不敢靠近。而近旁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见得主帅大发神威,将攻击过来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杀的片甲不留的,顿时士气大振,挥矛舞刀,向着攻击到船上的汉军水师大喝了一声,一阵风般的攻杀了过去,攻击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主帅战船上的应天水师兵勇自是不甘示弱,也是舞动了手中兵戈,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将士战到了一处,双方你来我往的,杀个不亦乐乎。

      这时候那名方才对着张必先发话提醒的将领也杀退了身边的几名应天水师将士,随后就走到了威风凛凛的张必先的跟前,抱拳对着张必先开口言语道:“元帅,眼下的情势于我不利,我军水师被应天水师的车轮。大战所牵累,自是折损了不少的将士性命,目下的情形也不得补充,若是任其发展下去,末将唯恐到时候我军水师抵敌不过,被应天水师冲垮了我等的战阵,到了那个时侯,就算我等水师将士如何抵抗,恐怕也是于事无补了。”

      张必先听得他这番说法,游目四顾了一圈,果然见到几方的将士倒在甲板上哀嚎呻吟的为数不少,想来定然是方才被应天水师利用卑劣的车轮战术将其杀伐一空,折损了不少将士的性命。

      再看看战船上的汉军水师摆出的战阵,果然是有所缺漏,看起来虽然还是完整的战阵,不过边角末节的地方却没有人守护,看情形也有些岌岌可危的样子。

      张必先看清楚了这番情状,便转脸对着方才建言的那么手下的水师将领点点头说道;“将军说的不差,我汉军水师浴血奋战,将应天水师的几波冲击都挡了下来,不过此事终究不得长久,眼下的情势于我战船上的将士极为不利,不知道如何扭转这等情形才是。”

      听得张必先这等忧心如焚的话语,这名将领微微踌躇了一下,便开口请求道:“将军,末将心里头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张必先闻得此言,不由有些纳闷,不过却也不以为意,便开口说道:“将军有话,尽管只说,不必如此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

      这名汉军水师将士听得张必先如此言语,不由面色一赤,呆了一呆。

      片刻之后,这名将领方才醒悟过来,不过对于张必先的言语却是不敢反驳,只好略微有些尴尬的开口说道:“张将军,眼下的情形你也是知道的,若是我军再将那些水师战船召回援救的话,恐怕应天水师再发动几次冲击,船上兵力不敷,其他的将士可能就顶不住压力了,不管如何,今日之战,我军切不可败亡在应天水师手上,若是被应天水师将此船攻破之后,我等就算能够逃得性命,只怕也无颜去见汉王和张定边将军了。丢了战船,可是丧师失地的罪名,这可是谁也担待不起的事情。”

      张必先听得这名将领如此说来,心中不觉微微一动,便对着这名汉军水师问道:“目下的情势你觉得我们这艘船上的汉军水师真的无法抗拒应天水师的冲锋了么?”

      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偷眼看了张必先一眼,只见张必先满脸阴沉不定的神色,极有可能是因为自己方才所言的事情致使张将军有些动怒了,不过目下的情形如此,不得不对张必先说明此事,否则的话恐怕自己的性命也会丢在此地,不可不慎。

    运筹帷幄 第一百四十七章 面授机宜

      “此事为末将所知,不够据末将的观察,不管这艘战船上的将士如何以命相搏,再战下去,总会被应天水师找到缺口,到了那个时候,即便我等寸步不让,奋战到底,只怕也会被应天水师突破防线,一旦被应天水师突破防线,即便我军水师再如何浴血奋战,恐怕也是于事无补。”这名汉军水师心中颇为有些畏惧的对着满脸阴沉的张必先开口应答道。

      说完了这些话,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自然是明白今日之事可能要坏了,张必先的性情暴躁,根本就不是能够听得见部下的劝谏的人物,自己方才说的这番话落入了张将军的耳中,无异于指责张必先毫无谋略,只顾着厮杀,根本就没有将将士们的性命放在心头上。

      这等忤逆之言在军中看来可是杀头的大罪,更何况张必先将军喜怒无常,杀人只是凭着一时的意兴,眼下自己千不该万不该的将这些言语说了出口,虽是忠言逆耳,可是也要看看上头能够听得进去,若是张必先一丝一毫都没有听的进去,迁怒于人的话,那么自己就是那个最早倒霉的傻蛋。

      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如此想来,不觉心中暗自懊悔,这艘船上的将领不在少数,自己何苦出头理会此事,就算自己不说,只怕其他将军也会向张必先禀明此事,如今可好,自己夹枪夹棒的一顿言辞下来,无非是在质疑张必先将军的权威,数落他没有将汉军将士的性命放在心上。

      正当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心中惴惴的悬测张必先的态度,觉得自己极有可能逃不过此难之时,张必先心里头也正在翻腾起阵阵的波澜来。

      张必先素来在战船上说一不二,根本就没有人胆敢在自己面前顶撞自己,可是张必先万万没有想到,今日在麾下的部众之中居然走出来一个人,而这个人居然正在指责自己不顾将士的性命,任意妄为。

      听得此人的这番言语,张必先自然是怒不可遏,不过经过方才的一场恶战,张必先也深深觉得应天水师将士并不可小看了去,方才一场大战之下,张必先也是眼见了许多将士被应天水师的兵丁杀死在甲板之上,自然也见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也杀死了不少的应天水师的官兵,不过不管如何,张必先明白眼下并非是了局,应天水师绝非善茬,不是地上的韭菜,想要收割就可以收割的,更为可怕的是这次的对手似乎高高在上的窥视着他,自己的一举一动可能都落入了此人的眼中。

      战斗中张必先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冷意,对于张必先而言,目下的情势自己这面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虽然围困了不少应天水师的将士,可是应天水师里头何尝不是围住了自己的战船,攻击不休,看起来虽然应天水师眼下还没有攻破自己船上的汉军水师将士的防线,可是张必先心里头也明白,这不是持久之计。

      更何况应天水师似乎还在偷偷的隐藏实力,并没有孤注一掷的将全部的兵力压上来,反而是一波一波的采用车轮战术,表面上看起来虽然是攻打的极为激烈,似乎是想要将自己这方面的汉军水师兵丁拖垮拖瘦,可是即便如此,张必先依旧觉得应天水师的实力远非如此,极有可能这种表象下面还隐藏着一个极为隐秘的阴谋和陷阱。

      所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张必先心中虽有疑惑,可是也只是一时之间的念头,随后便将之抛在了脑后。

      不过张必先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可是却没有想到徐达刻意保全应天水师的战船不被攻下的意图并不在此,而是想要借着围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主帅战船的机会,围魏救赵,迫使其他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舰队奔驰回来营救张必先,所以张必先虽然没有下令其他战船回援,可是依旧还是被徐达和楚流烟算计了一把。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果然厉害,看来本帅还是小看了他们,目下的情势我军已然是势成骑虎,看来想要张必先屈服,不再加个一些火候是不够的。”徐达对着身后的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言语道。

      “元帅,你是不是想出了一些锦囊妙计,可以让我应天水师即刻就将汉军主帅战船给攻破了,若是如此的话,末将愿意作为先锋,替着元帅打头阵。”徐达麾下的一名应天水师将领出列对着徐达抱拳说道。

      徐达看着这名求战心切的将领,却是微微的摇了摇头说道:“将军误会了本帅的意思了,目下的情形你也是知道的,我应天水师所部殿后之师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团团围困,若是不加解救,这些水师弟兄恐有性命之忧。”

      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听得此话,自然是明白的元帅的用心。

      徐达元帅既然是如此言语,定然是为了殿后的水师所部着想,而目下能够营救应天水师被围困将士的法子并不多,至为重要的只有一件事情,便是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主帅战船团团围定,私下攻击,令其不得不招令其他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回援助阵,只有如此,方才能够令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不得不回救主帅,一旦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其他舰船驰援回来,便可外围摆下战阵,如此以围打援,自然可以消耗掉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部分兵力。

      以逸待劳,诱敌深入,这是最为切实的法子了,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了然了徐达的打算,也觉得这条计策实在是高明之至,绝非是一般的将领可以想的出来,故而此人对于徐达自然也就觉得极为敬佩,心中以为徐达元帅的战法实在是甚为高明,若是此时能成,一则可以令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围困的汉军水师都给援救出来,二来也可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造成一定的打击,说不定还能夺取几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来作为战利品。

      心下悟到了此事,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自是极为兴奋的对着徐达开口说道:“元帅说的是,目下我军水师的首要之务绝非是杀伤敌军,元帅此话真乃大慈大悲,数闻元帅爱兵如子,忧民如伤,确实是我等军中将领的楷模典范。”

      徐达笑了笑,便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言语道:“本帅并无想要垂范天下的意思,只是应天水师将士和你我一样,倶是人生父母所养,若是此战只为了胜利,而轻易将这些应天水师的将士抛却给了敌军,势必会令许多应天城郭内外的老人倚门待儿,若是真的弄成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惨局面,本帅虽是身为应天水师的统帅,自是责无旁贷,故而不管如何,总要我应天水师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所围困的细小狭缝之中尽可能多的将我军将士的性命给挽救出来,绝不可坐视不顾,令这些好儿男全都殒命战场,如此则本帅情何以堪。”

      徐达的这番言语,自是打动了麾下将领的心,原本静默的其余的将领不由纷纷开口言语道:“元帅不必伤怀怀,不管如何,我等俱会追随将军,将生死置之对外,绝不会令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围困的应天水师弟兄丧命于此。”

      听闻诸位水师将领都愿竭诚相助,徐达自是甚敢欣慰,不过徐达也明白,目下的情势虽是摆在那里,不过若是不能引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驱驰回救主帅战船,那么即便自己如何厉害,也没有可能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围困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弟兄营救出来。

      “元帅,目下我等该如何行事才对,汉军丝毫没有动静,我等如是不换个法子,只怕再攻击的激烈一些,也是无补于事。”一名应天水师忍不住对着徐达发言问询道。

      徐达紧盯着这名将领看了一眼,便顺口问道:“依你之见,眼下的情势如何,这场仗又该如何打。”

      听得元帅见问,这名将领不觉微微一怔,他心底根本就没有算计过此事,故而对于徐达的这番问话是毫无防备,嘟哝了一声,说不出话来。

      徐达见他如此发窘,心里头也是明白这名将领方才言语如此激烈,并非出自本心,只是心中愤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所部,才出言顶撞的,眼下认得真切,徐达便不要此事放在心头。

      “将军既然有言需要换个法子攻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那么本将军便依你所言,随你的心意换个法子,只是计将安出,本帅实无定见。你既然力主此事,定然心中已然有了勾画,不如将你心中的计策说来于本帅听听,若是可行,本帅定然也是从善如流,依计行事,若是本帅觉得你的计策不甚妥当,决计不会怪罪于你,你只管放心便是。”

      徐达的这番言辞自是入情入理,这名将领心里头明白徐达元帅虚心求教,也是为了顺利的将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所围困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着想,而这番举动也是毫无做作,分明是想要求取良策,以便顺利进兵。

      不过听在这名应天将士的耳中,不免有些腆然,方才血气上涌,跟元帅说出了这么一番激愤的话语实则不过是看不过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对于应天水师的围攻,而自己方面的进展极为有限,故而方才挺身向徐达道出了此事。

      眼下眼见徐达将这个棘手的问题推到了自己面前,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也是心下茫然,实在是别无善策,因而口中呐呐,半天说不出一句成话来。

      揣想了片刻,方才想出了一点主意来,便慌忙对着徐达开口言道:“将军,我看方才攻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主帅战船并无收到何等的实效,我等不若分兵一只,直扑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而去,在外围猛攻猛打,配合着里头被围困的我军将士,里应外合的发动攻击。不管如何,只要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所布下的绝杀大阵撕开一个口子,如此便可将我水师弟兄给营救出来,不必拘泥此地。”

      这名应天水师所说的拘泥此地,实则便是指称徐达派兵围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主帅战船一事,方才屡攻不破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上的汉军将士布下的防御战阵,此事对于徐达而言并无什么奇怪的,可是对于这些心中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极为怨毒愤恨的应天水师而言,简直便是奇耻大辱,几倍于人的兵马拥到了跟前,却是一次次的被对方给拦截了回来,说起来还这是有些窝囊。

      不过屡攻不下却也是事实,再则徐达原本就吩咐了不可逞强强攻,而要徐徐图之的命令,故而这帮应天水师将领头目也是无可奈何,只盼望对手能够早早的将其余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给召集回来,如此方才可以中途拦截,以围打援,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落入口袋阵中。

      可是没有想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主帅的战船虽然左支有绌的,似乎时有败象,可是却不曾真正的将其击败。

      反而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主帅战船上的兵丁越挫越勇,在身先士卒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主帅张必先的感染之下,众志成城,倒也抗住了应天水师好几波的迅猛攻击。

      此事对于徐达而言,并无任何吃惊之处,不过对于其他的应天水师将领却不是如此,原本那些水师将领以为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是能够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主帅战船上的将士都给歼灭了,自然也是一件好事,不过没有想到对手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不管如何,眼下若是不能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攻击下来,起码也要对这艘敌军战船造成很大的压力才行。

      唯有如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主帅张必先才会将其他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给飞召回来,驰援主帅座下的战舰。

      可是战事开打了许久,这艘战船上却丝毫没有这般的迹象,根本就没有人打出旗语求救,这不免使得应天水师将领心中焦切,在加上江山黑烟弥漫,时近黄昏,玉兔东升,若是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主帅战船于此再耗下去,只怕对于援救那些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围困的应天水师将士极为不利。

      “将军此言虽是有理,不过眼下就算我军分兵去救,也是没有法子和里头被围困的应天水师将士做好联络,两面各自为政,也没有法子里应外合,纵然侥幸可以胜过一仗,也是于事无补,不若于此再加把气力,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主帅战船攻击的更为猛烈一点,多加一些压力,也就可以使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主帅张必先无法抗拒,不得不传令其他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回援。”

      听得徐达如此言语,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自然是明白徐达目下依旧不愿意放弃这个法子,心下虽是觉得有些遗憾,不过在徐达面前却不敢表示出来,只是淡淡的表示领命道:“也好,元帅若是觉得此事非如此办不可,末将愿意亲自带兵攻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主帅战船,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主帅战船的兵勇瞧瞧我应天水师的真正水准。”

      此人如此言语,其实是话中有话,表面对于徐达方才下令不必速攻,只求围困施压的不满。

      徐达自然是听懂了这名应天水师将领的心意,不过徐达也没有其他的言辞,徐达在心里头明白这些应天水师将领对于自己极度不满也是事出有因,绝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的事情。

      徐达心头知道,自从上次龙湾大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一败涂地之后,汉军发愤图强,弄出了一些极为厉害的战船以求一雪前耻。

      自那以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这半年间和应天水师将士交锋了数次,每每是仗着船坚炮利,将应天水师的将士杀的落花流水,而吃亏在战船不如对手的应天水师将士虽然凭借着血肉之勇,也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旗鼓相当的打了几场,不过终究是力不如人,三番四次下来都是胜少败多,打到后来就和砧板的鱼肉一般,只有挨打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如此几场战事下来,应天水师将士的伤损自是极为厉害,而反观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而言,因为战船外包铁甲,再加上阵法得宜,折损的人马相较应天水师而言自是微乎其微,如此一来,应天水师将士自是极为仇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勇。

      “将军,不必手下留情,眼看便要到了晚间,昏黑莫辨,恐怕会误了大事,还不如就此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主帅的战舰扫荡一空,这般进剿的压力之下,哪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主帅张必先再如何强硬,也不得不顾忌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将士性命,不管如何,你只要而费心去做,此计绝无不成之理。”徐达心知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心中犹有不快之意,不得不闻言慰藉,希望能够说通此人依言行事。

      听得顶头的上司如此言语,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自然也就没有再说其他的言语,若是眼下再在徐达面前抱怨此事,定然会招惹元帅的不快,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也很见机,便只是抱拳对着徐达说了一声道:“元帅所言有理,末将无不从命,末将这就对着麾下的将士围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去,一定谨遵元帅的吩咐,引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主帅张定边下令将其他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给召回来,元帅放心便是。”

      听得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有此一诺,徐达也是极为满意,心里头明白此人既然在自己面前如此保证此事,那么定然会尽心尽力去做,只要于此地稍候片刻,便可得知此事究竟是否能够成行。

    运筹帷幄 第一百四十八章 攻错若石

      “好,既然将军有此信心,足见此事虽难,也难不倒将军。那么本帅便将此事便托付给将军了,只求将军能够谨记本帅之言,实心办事,奋力向前,压迫敌军,也好使得此计能够尽快成功,本帅就于此目送将军,静候捷报。”徐达话语一转,便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说出了心中的期翼之事。

      眼见元帅如此倚重,这名应天水师自知此事责任重大,只觉双肩忽然有了一副千斤重担一般的沉重异常,一脸沉毅的对着徐达开口言道:“元帅放心便是,末将绝不会辜负了元帅的这番期望,不管如何,我应天水师将士岂会惧怕他人,末将这番前去定然不负使命,顺利的将元帅托付给末将之事设法达成。”

      徐达闻得此言,不由微微颔首道:“将军既有此心,何愁大事不济,目今的情势虽是危亡,不过若是水师将士俱能和将军一样,和本帅戮力同心,哪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再厉害十倍,只要将士用命,何愁大敌不灭。将军所言之事正合我意,此番对敌不求多杀伤汉军手下的将士,只求将军能够带领麾下部卒,给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主帅张必先施加压力,只要将军能够办到这一点,本帅想来那张必先定然也会不得不将其他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给召集回来,以便援助被我军猛攻之下,岌岌可危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主帅座船。”

      听得徐达有这般的吩咐,这名应天水师将士自是应了一声是,随后便向徐达抱拳告退,随即点起了自己麾下的将士,率领着兵船,沉稳迅速的朝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主帅战船攻击过去。

      张必先的座船之上,其他的将领正围着张必先纷纷进言,想要促使张必先快快下令,将其他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给召集过来,回援此船,继而补充兵员的损失情形。

      “张将军,目下的情势虽不至于如何危殆,可是却也不可掉以轻心,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虽是天下劲旅,可是应天水师也不是庸懦之辈,若是让应天水师逮住了空隙,乘虚蹈隙的大举攻击过来,哪怕我们这艘船上的水师将士如何抗击,恐怕也不能轻易的抵挡下来,不管如何,目下的情势对于我军还是极为不利的,倘若不能令应天水师主动退却,眼下唯一的法子只有将其他的战舰召集到旁边来,协同对敌这一条路子可走了。”一名年纪较长的汉军水师将领对着张必先开口奉劝道。

      另外一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也接过话头,表达了自己的附和之意:“将军所言不差,我汉军水师虽是强大无匹,莫能抗御,不过目下情势微妙,我等也不可不暂避其锋,若是真的和应天水师将士于此大战,敌众我寡,实力悬殊,实在是不智之极。张将军,依照卑职看来,目下唯有暂且躲开敌军的锋芒所指,虚与委蛇,让其他的水师舰队的战船腾出手脚来,驰援我军,否则的话,定然会让应天水师将领趁着我等战船空虚之际,发死力来攻,只怕我们船上的这些兵力不敷使用,定然会让应天水师兵丁攻破了防线,若是防线一破,我等定然别无出路,即便奋力抵抗,只怕到了最后也不得不被应天水师将士逐一歼灭。到时候怨天尤人,可就悔之晚矣了。”

      “两位将军所言倶是有理,小弟也是这番意思,张将军,所谓此一时彼一时,我汉军水师将士似乎没有必要非要于应天水师于此决一死战,哪怕今日我等力战不敌,走避一时,便不妨害我等日后卷土重来,跟应天水师的兵勇将士好好的算上一账,只要今日逃出生天,我等明日便可令应天水师堕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另外一名汉军水师将领性情有些焦躁,便对着张必先嚷嚷般的请命说道。

      其他将领闻得此言,心知法不责众,便一同上前对着张必先劝说了起来。

      这些劝说的言辞,或是激烈异常,夹带着主人的意气风发的议论评述。抑或是娓娓动人,情理婉致,足见性情,可是张必先却来给置若罔闻,似乎对于这些劝说的意见都没有放在心头一般,不过面上却是一副采贤纳言的神色。

      见得上官并没有动怒,那些属官亲卫和将领自然是心中有底,知道张必先已然动了心思,张必先已然动了心思,也就说明此事已然成功了大半。

      又见于此,便有人上前对着张必先赤裸裸的抛出了自己意见道:“张将军,目下应天水师将士四下合围,猛攻猛打,即便将军有意和应天水师将士分个高下,也不必急于一时,眼下的情形对于这艘船上的水师弟兄不利之至,若是在此地和应天水师的将士发生极大的冲突,只怕应天水师将领恼羞成怒,不顾一切的派兵杀伐过来,倘若压力骤增,实力悬殊之下,哪怕我汉军水师将士就算是能够以一当十,可是面对数十倍强大过自己的应天水师的攻击也是毫无办法,只怕到时候我等就根浮木一般,会被应天水师的兵丁组成的洪流挟裹着,前途殊难逆料,将军不可不慎。”

      张必先听得这名将领如此言语,终于耐不住了,便开口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是说我们汉军水师打不过应天水师么,你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么。”

      听得张必先如此见责,那名汉军水师将领心内一凛,知道方才对着张必先所说的那番话有些欠考虑了,便慌忙对着张必先辩解般的说道:“张将军,不是如此,末将绝没有说我汉军水师不及应天水师,末将只是照着眼下的情形胡乱说的,将军若是觉得末将说的不对,末将改正便是。张将军就当末将方才所言的不过是随口瞎说的事情好了。”

      张必先听得此言,却是大手一挥,拦住了此人的话头道:“胡乱言语也好,随口瞎说也罢,总有有一点由头的,这样吧,本将军就赐你无罪,你就将如何如此认定的理由跟本将军说上一说。”

      听得张必先如此言语,这名将领心下已然了然了此事,张必先这是在寻求一个台阶,作为水师统帅自然不可轻易的对敌军表示退避之意,眼下如此做法,不过是想要寻出一个方便契机来,以免落人口实,也好以此来堵塞悠悠之口。

      洞然了张必先的心意,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自然也就大着胆子说道:“张将军,方才应天水师将士采取车轮战术,使得我们战船上的水师将士折损了不少,目下船上已无后备的力量撑持,若是应天水师在发动几次猛烈的攻击,只怕我等就没有法子抗衡应天水师了。事已至此,想要单单凭借一己之力,抗拒应天水师,已然是不切实际的妄想,据目今的情势而言,唯有召回其他战舰驰援我船,方可保其不失。”

      这番话甲板上的汉军水师将领人人心中俱是清楚,可是没有一人胆敢在张必先面前轻易提及,不过眼下的情势不同了,眼看应天水师蠢蠢欲动,似乎正在酿酝着新的一轮的猛烈攻击。

      诚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哪怕是心中无所畏惧的汉军水师将领,见到四下鼓噪不已的应天水师战船上如蚂蝗一般众多的敌军将士,也不觉暗自心惊。

      若是不在令其他的战船回救,恐怕只凭着这条船上的水师将士,恐怕不能将应天水师拦阻在甲板之外了,若是让应天水师将士攻上甲板,继而攻破了已然有些残缺的汉军水师的防御战阵,只怕到时候大战之下,玉石俱焚,牵累到自家的性命。

      眼见性命攸关,汉军水师将领也不得不为自家筹划一二,若是一旦被俘,投敌绝对是不可能了,和应天水师打了这么多年的战,双方的血海深仇那是深得去了,恨不得将对手碎尸万段,绝不会宽厚的收容对手军中的将领这种地步的。也就是说一旦失手被敌军俘虏了去,那么结局极有可能只有一个,便是被应天水师的兵勇砍去脑袋,枭首示众。

      这条路一定是走不通的,可是真的和应天水师将士大打出手,决一死战,实在是实力悬殊,仅仅凭借着一条船的可伶兵力,根本没有可能打赢应天水师将领,唯一可能的只有凭借坚固异常的防御战阵,将应天水师的攻伐到甲板上的兵丁悉数赶下江水里头去,可是此事也是越来越难了,因为汉军水师在前几番的战斗中折损过半,兵力不敷,大江之上又无法顺利补充,想要顺利的将应天水师的将士拒之门外,已然是不可能的任务了。

      这一点张必先自然也是看出来了,方才他对着部下将领询问此事,便是想要在部众里头寻出一丝一毫的契机来,引着这些契机来做些文章。是战是援,自然可以落到实处去,不必向眼下这般,孤悬空中,毫无定见,让属下的将士心头惴惴不安的,不知道下一步究竟应当如何行事。

      张必先的这个念头倒也不错,不过张必先没有料到这名将领如今如此直率的道出了眼前的危机,张必先自然也有些尴尬。

      心下存着这般的念头,在面上对于这件事情自然也就不能极为起劲,只能旁敲侧击,用他人的言语给自己先弄一个台阶,这样子弄下来,即便是军中将士觉得自己这件事情办的不够爽利,即便是召回了其他的汉军舰队的战船相助,也不会折损自己的威名。

      “我汉军水师绝世强盛,应天水师的乌合之众岂能是我等的对手,若不是目下我等分兵两处,无瑕兼顾,早就将这些四下里头围攻不休的应天水师的将士都给消灭干净了。可惜的是眼下我汉军水师主力正在聚歼敌军,此处兵力薄弱,方才让应天水师钻了这么一个空子,不过我等只要沉稳应对,也不必惧怕这些宵小之徒。岂可如此长对方志气,灭自己威风,只要我等同心若金,攻错若石,定然不会落败。”张必先正气凛然的对着汉军水师的将士唿喝道。

      这一点自然是张必先心里头的盘算,可是他素来不善作伪,言辞之间便泄了底子,故而其他的水师将士听得他如此言语,即刻便明白了张必先的心意。

      看来张将军也是有些忌惮应天水师势大,心里头也已然起了召回其他的汉军水师的舰队战船相助的意思,只是一时之间,辞不措意,不得不先抬出一个人来,也好令人先将这番言辞奉劝一下,故作一番推诿,随后顺应麾下的将士的情志,在行采纳懿言嘉行。

      方才建言的那名将领心思机敏,一听张必先的口风略有松动,已然明白自己方才虽是挨了一顿臭骂,不过自己的进言也没有白费,总算是起了一点儿的效用。

      想到此处,这名水师将领便对着张必先开口说道:“诚如将军所言,我等定当同心若金,攻错若石。卑职方才所言确是有些夸大了应天水师那些鼠辈的声势,所幸将军当头棒喝,将卑职给叫醒了,我汉军水师将士岂可懦弱退缩,我等情愿追随将军,浴血奋战,不让应天水师的将士有任何的可乘之机。”

      听得这名汉军水师将领如此言语,张必先自然是明白这名水师将领已然洞明了自己的心意,配合自己唱一出戏出来,故而也就对着这名水师将领开口说道:“将军能够如此洗心革面,痛改前愆,也算不是唯一个汉子,目下的情形对于我汉军水师而言固然是不甚佳妙,不过我汉军水师的其他舰队已然围困了应天水试点后所部的一些将士,算起来也是半斤八两,双方各擅胜场,谁也不比对手好到哪里去。”

      “将军说的是,我汉军水师才天下第一水师劲旅,岂能栽倒在应天水师的这些龟毛小子手上,不管如何,今日即便是让应天水师的将士略微的多占一点便宜过去,日后张将军定然可以率领我等水师将士将今日的场子给找回来的。只怕是这次我等攻下了应天城,此后天下再与应天水师这个名号了,即便我等想要跟这些对手在斗上一场,恐怕也不能如愿了。”这名水师将领颇有些奉承的对着张必先说道。

      好大喜功的张必先一闻此言,自然是极为投契,觉得这名水师将领还真是妙人一个,居然懂得如何接洽自己的言辞,这一番天衣无缝的说辞,即便是外人看来也只会觉得自己心中根本对于应天水师无所畏惧,今日的举动也不过是先行留对手一条性命,免得一把将应天水师给剿灭了,日后打仗连个对手也不容易找寻一般。

      其他的将领听得这名将领如此言语,随后便见到张必先词色一宽,脸面上也泛起了笑纹,心下自然也是明白了如何一回事了,便争先恐后的附和道。

      “将军天纵圣明,汉军水师主帅徐达如何可能是将军的对手,只要将军微微的伸出一个指头来,恐怕那个徐达也会吃不消了,今日之战将军以一船兵将硬撼应天水师如许之多的战船,早就是胜人多矣了。”一名将领替着张必先起劲的吹嘘道。

      “徐达自不量力,以为凭借他的那一丁点的能耐便可和张将军抗衡,其实这小子实在是太自不量力了,凭借他的那些拿不上台面的微末的伎俩,如何是张将军的敌手,来和张将军对阵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另外一名汉军水师将领开口言语道。

      更有一名汉军水师将领随口附和道:“没错,跟将军比起来,那个徐达不过是区区萤火之光而已,如何可以和将军的皓月之光争辉。”

      部下的将领的一阵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听得张必先是心花怒放,轻狂的不得了。

      张必先觉得今日虽然没有在徐达手下占到什么便宜,可是凭借着自己这么一艘船的将士和徐达所率领的庞大的应天水师援兵硬碰硬的硬撼了一阵子,尚且能够不落下风,说起来实在也是自己的一件战功,想来天下能够跟自己这般的领兵抗衡徐达所率的虎狼之师的将领也是屈指可数,估计连三五个都不到了,可是那些人绝对没有法子能够同自己这般,非但没有被徐达所率的应天水师将士给打败了,反而可以借着这般的机会拖住了汉军水师的援兵一阵,这点气势和豪迈,想来天底下已然无人能出自己之右了。

      心中如此欢欣鼓舞,面色上便是愈加的祥和。

      张必先麾下的将领见得主帅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烈,心里头明白主帅定然是在沾沾自喜,不过大家都不肯坏了张必先的这般好的心境。

      张必先的臭毛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汉军将领无人不深知张必先素来喜欢矜功讳败,今日和应天水师在此一战并没有落下什么好处来,若是真的对张必先言明此事,张必先心中定然是不大高兴,还不如在张将军面前说些好听的话,哄哄张必先飞,如此一来于己于人均是大有好处,如此快事,又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其他的将领见到这般情势,也加入了抑扬徐达和张必先的行列中来,直将徐达贬的一钱不值,更是将张必先碰到了天上去。

      张必先微微闭目,听着周围的诸位将领的说辞,不觉意气风发,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虽说讳败为胜终究有些不大舒服,不过在身边的诸位将领头目众口一辞的吹捧之中,张必先也觉得今日这一仗打得极为出色,虽然没有战败了徐达,可是说起来已然是战胜了徐达,以为徐达的兵将战船多过自己好多倍,可是徐达拍麾下的将士猛烈的攻击了几次,均是无功而返,并没有将自己这艘船如何,更是未能破掉船上的汉军将士摆下的防御战阵,如此说来,徐达不过是徒有虚名,或者只能说是徐达精于陆战,对于水战的谋略虽有涉猎,可是却也是稀松平常。

    运筹帷幄 第一百四十九章 计将安出

      心中存下了这般的念头,张必先自然是极为欣喜,今日就算不能亲手打败徐达,不过能够在兵力少对手数倍的情形之下能够与徐达麾下的应天水师将士抗衡如许之久,令其寸步那行,没有尺寸之功,就算是回到了汉阳说起来也是一件极为露脸的事情。

      想想日后自己在汉阳城里头跟汉王禀报此事,那些原本对于自己的带兵打战的谋略有所质疑的汉军将领一副惊愕失色的样子,张必先自是觉得极为快意。不过这些究竟是日后的事情,眼下倒也不必谈它,眼下还是战事重要。

      被麾下的将领拍的舒心快意,颇有些心猿意马,浮想联翩的张必先终于收了收心,对着身边的汉军水师将领开口言道:“诸位将军,目下我等和应天水师将士还将有一番恶战,到底如何应对,还请诸位集思广益,献计献策,也好让本将军有所戒备,以防应天水师打我们个措手不及,到时候猝不及防之下,定然会让应天水师突破了防线,如此一来,对于我汉军水师,便是奇耻大辱,故而不得不事先严加防范,以免有覆亡之祸。”

      听得张必先有如此言语,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自是不敢怠慢了,便纷纷言语到:“将军所言不差,我汉军水师如此强盛,实在是宇内最为强大的水师舰队,若是不小心着了应天水师官兵的大当,岂不是白白糟蹋了我等汉军水师的名声,故而不管如何,只要我等尚且有一息之力,绝不会让应天水师轻易得逞。”

      “没错,应天水师不过是我等手下败将而已,所谓败军之将不足言勇,想来应天水师在如何厉害,对于我汉军水师总是有戒惧之心的,不管情势如何,只要我等奋力抗争,哪怕是应天水师将士再厉害十倍,我汉军水师也是无所畏惧。”另有一名水师将领高声唿喝道。

      张必先听得场中闹哄哄的,极为喧闹嘈杂,而这些人说来说去都没有说道正题上。

      张必先心下不免有些焦躁了起来,便开口对着周边的将领吩咐道:“诸位将军,先行安静一下,请听我一言。”

      见到水师主帅有话要说,亲卫和将领们自是不敢再开口胡乱吹捧张必先了,全都停口不言,紧紧的盯着张必先,想要听听他到底想要说出怎么样的一番话来。

      “诸位将军,本帅筹思许久,觉得眼下的情势极为迫人,应天水师将士苦苦相逼,方才虽然是平靖了一些下来。不过据本帅看来,应天水师将士如此平静,极有可能是在策划一场沉稳迅速绝大攻伐,故而目下想来定然还是有一场恶斗。正如诸位将军所知,我汉军水师的其余水师战船已然将应天水师的殿后所部将士团团围困,若是此时将那些围困应天水师战船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悉数召回,只怕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非但无法战胜徐达,恐怕还要将已然到了嘴巴里头的肉给吐回去,本帅熟思良久,依旧是犹豫不决,不知该作何决断为好。”张必先面有难色的对着一众汉军水师将领开口言道。

      听得张必先如此言语,其他的汉军水师将领倶是鸦雀无声,面面相觑,这些人原本以为张必先已然打定了主意,要将其他的汉军水师战船都撤回来,以便抗击应天水师将士有可能发起的下一轮的猛烈攻击了。

      可是眼下听得张必先的话锋一转,似乎是觉得将被围困住的那些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白白放生了,实为不智。如此语气吞吐,话语前后矛盾,似有歧义,这些将领就觉得有些看不透张必先的说法了。

      一面说要抗击应天水师的猛烈攻击,一面却道是不愿放弃了围歼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领,应天水师的将领觉得张必先的话语不明,令人无所适从。

      “张将军,此事事关重大,若是不让人回援,只怕我军水师虽是强盛,却丝毫没有法子抗拒应天水师将士孤注一掷的猛烈攻势,只怕一旦被攻破,我等便要玉石俱焚,划了肉酱不可。”一名汉军水师将领有些仓惶的对着张必先开口言语道。

      张必先微微一笑,点头说道:“将军不必心焦,本帅也没有说一定不将其他的水师舰队的战船给弄回来,只是眼下前方的水师将士和应天水师所部的围歼之计尚且在紧要关口,决不可将其悉数撤回这边来,目下的情势只有先行撤离十艘船回来驰援此船,等到那边肃清了余敌的残部,两军再行合兵一处,如此方才是妥当之策。”

      听得张必先如此言语,其他的汉军水师将士倶是不做声,纷纷在心里头盘算的两军的情势,谁也不知道张必先居然是这么一个打算,虽然说前方的战事极为紧要,可是目下这边的战况也是极为吃紧,瞧着应天水师的动向,定然会有一场极大的攻势正在酿酝之中,只怕接下来的这一战绝不是那么轻易便可打发的了,可是目下张将军依旧不舍的将其他的应天水师撤离回来,也不知道张将军究竟作何想法,莫非张将军觉得自己性命比起家国大计来丝毫也不重要不成。

      有些怕死的应天水师将领听得张必先如此言语,心里头倶是慌乱不堪,他们知道若是眼下没有了其他的应天水师战船的庇护,这艘船虽然可以撑持下去片刻,可是对于应天水师愈发猛烈的攻势,谁也说不清楚究竟还能挨到几时。

      “张将军所言虽是有道理,可是眼下汉军的攻击可不好挨过去,要是应天水师倾力一击,我等战船上这么少的兵丁,恐怕是挨不了多久的。”一名汉军水师将领颇有些忧心忡忡的对着张必先开口言道。

      其他的水师将领也明白了眼下的形势,对于张必先如此托大,心里头都有些不服气,觉得即便应天水师战力不够强劲,可是四下里头已然被汉军蚱蜢一般密密麻麻的战船围的如同铁桶一般,单单是想要靠这条船上的汉军水师的奋力抵御是靠不住的,比较好汉架不住人多,应天水师来了这么多条战船,就算是一拥而上,我军水师将士兵力不敷,也是不可克敌制胜。"

      听得有人如此言语,张必先顿时循声盯住了那人,随即暴喝了道:“谁说我等不可克敌制胜的了,不管情势如何,本将军率领着你们将应天水师的几番攻击打得大败,哪怕应天水师全力攻击,本将军也是有能力将应天水师拒之门外,令其无法攻占我等的战船,不过这些都是要靠弟兄们的努力的,不管如何,只要将应天水师的攻击打退了,本将军自会论功行赏,绝不会亏待弟兄们。”

      那名将领让张必先两眼冷冷的一瞪,顿时就没了声响,心下明白自己方才的言语恐怕是触怒了张将军,若是弄得不好,恐怕日后张必先会在水师里头单独给自己小鞋穿,若是事情到了那一步,恐怕就坏透了。

      故而这名将领慌忙对着张必先开口言道:“张将军,不是属下心下怕死,苟且偷生,只是目下的情势若是将军如此一意孤行,只怕到时候中了应天水师的徐达的奸计,我等水师将士俱要丧命于此,将军切莫要心生悔意,后悔今时今日的裁决。”

      听得这名水师嫁将领如此抗声以对,张必先有些被弄得晕乎了,不明白为何水师将领要抗颜立争。

      其实这名将领如此言语也是为了自个打算,此人眼见今日的情势,若是不能将其他的汉军水师战船给弄回来援救这艘船,对于应天水师而言自然也就没有太多的力量加以抗衡,若是一个不小心,就会丧命于此,对于此事而言,这名汉军水师将领自是不愿将性命丢在此间,因而对于张必先的决定心怀怨恨,觉得若是真如张必先所言,只召回几艘船相救,岂不是杯水车薪,对于汉军主帅战船目下的困局并无多大的帮助,故而对于张必先的这番命令和要求心生不满。

      性命攸关之事,岂能不争,故而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就如此对着张必先抗辩道。

      张必先确是毫无防范,一点也不知道这名汉军水师心里头原来打着是这般的算盘,眼下见得属下的部将抗命,心里去便是极为气愤。

      “你小子想要找死呀,本将军怎么说都是你的顶头上司,你这么跟本将军回话,你到底还想不想要你的脑袋上的吃饭的家伙。你若是不想要了,本将军就令人将它给摘取下来,省的搁错了地方。”张必先厉声喝骂道。

      听得张必先出言恫吓,这名水师将士不由的退缩了一步,可是一想到今日的事情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自然是不敢有丝毫的顾忌,便又上前了一步,用一种激越的语调对着张必先开口身边道:“张将军,并非是本将军愿意抗命,只是眼下的情势对于我军水师而言极为不利,若是将军独断专行,想要凭借着这条船上的汉军水师将士和四下围攻我等的应天水师将士相抗颉,只怕是得不到丝毫的好处,到头来反而会将这些将士的性命都给陪进去。”

      这名水师将领依旧不肯认错,还在直言抗辩的态度顿时激怒了作为统帅的张必先,他怒目圆瞪,直直的盯着这名将领不怒反笑般的开口言道:“好,好,你老是说本将军会将你等带到万劫不复的地步,那么本将军眼下也不怪罪于你,只是你如此说法,定然是有所本,不如将你为何如此言语的缘由跟本帅说上一说,若是今日你说的有理,那么本帅就暂且饶过你的性命,若是你不过是随口乱说,肆意捏造,那么本将军今日就要治一治你惑乱军心的大罪,将你于阵前正法以安军心,你可听明白了。”

      张必先此言一出,不独这名水师将领心惊不已,即便的近旁的其他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也是心惊胆颤的,替着此人捏了一把汗。张必先的这番话分明是说若是此人拿不出什么言辞来,就非要治一治此人的妄言之罪,可是这等罪名原本的并不是什么绝大的过错,即便是论军法处置也不过是挨上几十下的军棍,以观后效也就是最为严厉的处置了,可是张必先却不依不饶的口口声声说要拿这名将军开刀来安定军心,这岂不是说张必先想要杀了这名汉军水师将领。

      物伤其类,在张必先的这道严厉的命令之下,其他的水师将士倶是嗅出了死神的气息来,对于张必先如此处置这名军中袍泽自是心生不忍,对于这些水师将领而言,心里头对于方才这名将领排众而出,替他们说出了心中的求情之事都是心生感激,心里头都是支持这名将领的,不过眼见将军目下声色俱厉咄咄逼人的这般态势,都不敢上前来给这名汉军水师将领求情。

      只有一名张必先的亲卫,倚仗着平素张必先对于自己的宠信,同时也觉得这名水师将领所言不无道理,心里头也有些忧虑今日是不是会丧命此地,心中有此隐忧,自然也不肯落后,见到其他将领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头也明白这些将领深怕妄参末议之下,不小心触怒张必先,如此动辄得咎,丝毫讨不到一点好处,故而不敢上前向张必先言语一句。

      这名亲卫便上前对着张必先耳语道:“张将军,暂息雷霆之怒,属下看来这名水师将领也不是有意要顶撞大帅,极有可能是这名水师将领真的心里头有些与他人不同的看法,说不准还真的是真知灼见,将军不妨细细的听上一听,若是此人说的不好,容后再从容治罪也是不迟,要是在诸位将士面前如此严刑峻法的,恐怕会失却了将士们的人心,这可是划不来的事情。张将军还请三思而行,切莫为了一时之气而大动肝火,若是如此必然对于其他的水师将领在心里头瞧不起,说将军毫无大将防范,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张必先极其要面子,耳根子又软,眼下听得这名亲卫在耳边如此说道,觉得大为有理,便开口问道:“你说的也对,今日之事本将军确实做得有些过分了,这些水师弟兄就算是出言抵制我等命令,想来也是我的命令里头有些不妥当的地方,眼下看来还真是如此,这名将领如此言语,我也不必多说了什么了,就让他先行起来,本将军再次好好听听他究竟有何说辞好了。”

      其他的将领眼见局势有所缓和,张必先不在是跟先前一般的那样杀气腾腾的样子,心里头也就明白了此事已然有了转机,对于那名直言抗辩的应天水师将领的性命能够保全下来也有了一些信心,不管如何,只要张必先改变了心意的话,其他的水师将领自然也就能够明白此事,觉得今日之事若是真的如同张必先所言,只召回为数甚少的一些战船来,只怕根本就没有机会和实力抗衡应天水师的军队。

      若是真的只是凭借这条船上的将士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厮杀的话,只怕这些水师将士能够挡住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几次攻击,却丝毫没有法子一直抵御下去,只怕过不了几轮,便会让应天水师将士的其他将士给攻伐了下去,到了那个时候,只怕是玉石俱焚,满船的汉军水师将士俱要死于非命。

      心里头想到这些事情,汉军水师的其他将领直觉得心里头冷飕飕的,丝毫是让人放下了一块寒冰似的极为不舒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强势是有目共睹的,天底下最为厉害的水师也就非自己隶属的汉军水师莫属了,如果在此地被应天水师打得大败,即便是日后可以报仇雪恨挽回局面,可是今日之败可就难以向世人搪塞了,更何况若是于此一败,就要搭上自己的性命,这件事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来说自然是极为不愿意的。

      亲卫听得张必先有此吩咐,便走了过来,走到了那名水师将领面前,伸手扶起了这名汉军水师将领,对着此人悄声说道:“大帅有恩命,今日权且饶恕了你的狗命,不过你要好好的对大帅说清楚,为何不能只召回十多艘战船,若是你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大帅一生气,只怕你的性命还是不保。”

      眼见这名亲卫给自己透露了这名一个消息,这名汉军水师将领自然也就明白了张必先的心意,如此看来张必先依旧有些不愿放过自己,只是眼下为情势所迫,不得不问计于自己,若是自己说不出一番道理来,张必先一生气,只怕自己依旧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如此想来,便从地上缓缓的站了起来,对着亲卫拱拱手说道:“兄弟如此搭救,盛情可感,小弟承情之至,还请兄弟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依旧能够在张将军面前给小弟多多美言几句,哪怕是一两句,小弟也是铭感五内,深为服赝。”

      亲卫听得这么将领如此说来,也便悄然言道:“不敢不敢,张将军不过是一时生气,过一阵子自然也就完了,绝不会太过为难兄弟你的,你只要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好好给将军剖析一二,若是能够劝动了将军能够多召回一些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来驰援,那么我等也就安全多了,说不定今日这条船体上的将士的姓名都要拜将军所赐,方才转危为安也说不定。”

      楚流烟站在船头,看着眼前烟波浩渺的江面上喊杀声振聋发聩,噪杂喧闹,心里头越发觉得不是滋味。

      眼看天色都要昏黑下来了,可是从两军鏖战的情形看来依旧是难分难解的。

      莫非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今日倶是不能逃出生天,楚流烟心里头有种极为不妙的预感。

    运筹帷幄 第一百五十章 衅自我开

      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被围困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之中,不能动弹,眼下看来虽是勉力奋战,可是船不如人,势亦不如人,极有可能被汉军水师分割吃掉。

      对于楚流烟而言,目下的情形便是如此,不管如何,只要是能够救出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法子,楚流烟都要细细考虑,可是心下盘算了良久,楚流烟觉得面对如此强大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舰,不管如何行事,就算是拼上自己眼下的所有的将士去杀伐对手,冲入对方的绝杀大阵之中,只怕也要被可怕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围劫堵杀,只怕非但不能救出被围困其间的汉军水师,连带牵累到自己眼下的水师部众也要丧命阵中,有去无回。

      楚流烟仔细衡量了双方战舰的实力,觉得如此作战,实在是有些不智,甚至是不自量力,故而楚流烟按捺住了想要率部冲杀前去的念头,依旧是睁眼眺望着远处的鏖战场景,心下却没了主意。

      “军师,你快看,后头的汉军水师的舰队战船拜托了我军水师战舰的牵绊,加速追击上来了,军师你看的真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果然是中了军师的圈套,按捺不住,到底还是追了过来。”一名应天水师将领急匆匆的跑到了楚流烟的跟前,对着楚流烟抱拳说道。

      楚流烟打打量了一眼这名面有喜色的应天水师将领,缓慢将视线移转到跟随在自己这艘船身后的其他的汉军水师战船,果然见到了几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加大了行驶的速度,朝着自己这条船奋力的追击了过来。

      “将军所言甚是,看来今日真是上天眷顾我军水师将士,眼下这些战船追击了过来,我等便可将其接引到徐达元帅派来的应天水师援兵跟前,只要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中了我等的圈套,到了我军水师援兵跟前,就有他们好受的了。不管如何,只要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的战船给拦截下几艘战船来,指挥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的汉军将领不得不分兵来救,如此一来,定然可以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的实力削弱一些,自然也可给我军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们让出一些空隙来,如此一来,他们逃生回归的机会可就比眼下大出了许多。”

      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言道:“楚军师所言不差,眼下我应天水师将士能够如此行事,为的就是能够将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布下的绝杀大阵围困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弟兄,如是真能令得对方的大阵分崩离析了去,自然也是我应天水师弟兄的福气,不管如何,只要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围困的弟兄们救出来,楚军师下达任何命令,我军水师将士倶是遵命行事,绝不违逆。”

      麾下的将士如此推心置腹的服从自己,楚流烟心下自是高兴不已,便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粲然一笑道:“将军如此言语,本军师倒是有些惭愧,即便是处军中,也未能设法给弟兄们带来一点好处,反而要你等拼死拼活的,豁出性命去替本军师做这做那的,说起来倒是本军师的不是,牵累水师将士们为本军师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差一点就将性命也丢在了此地。”

      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赶忙接口说道:“楚军师不必如此自责,今日之事分明不是军师的过错,是我等水师将士一意为之,军师的命令虽是一端,不过对于我应天水师将士而言,即便没有楚军师的命令,也是要跟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干上一场的,毕竟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杀害了我应天水师将士的许多兄弟,对于我等而言只要是能够将汉军水师将士多剪除几个,不管上头如何下令,我等都是会从命行事的,并非只是遵从楚军师的吩咐。”

      楚流烟听得应天水师将领如此言语,方才明白应天水师将士原本一体同心,想要替死去的应天水师的弟兄们报仇雪恨而已,这般想来,楚流烟心里也觉得略微好过了一些,不管怎么说,汉军水师将士眼下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的汉军水师舰队结成阵型的战船围在核心,四下里头围杀剿灭,情势极为不妙,不过眼下听得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如此言语,楚流烟反而将悬着的心放下了一点。

      应天水师将士既然倶是为了死去的水师弟兄报仇,搏杀之时自然会毫不留情,如此一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必然会畏惧被围困的应天水师所部兵丁极为凶悍,攻伐起来必当畏首畏尾的,不敢尽力冲杀,如此一来定然可以给徐达和自己麾下的这些应天水师将士赢取机会,不管如何,只要赢取了这等的时机,必然可以设法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所部的兵马拖延一阵,倘若时机得宜,便是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逐一调离开来也是极为可能,不管如何,只要应天水师援军的将士能够如此见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杀伐一空,自然也就可以将陷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布下的天罗地网里头的被围困的应天水师所部的将士给救离出来。

      可是欲要做成此事,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小事,对于楚流烟而言,若是能将此事办成,那么今日的战事便可提前告捷,不过楚流烟此刻依旧没有太好的办法,唯一能够做的也就是截留几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而已,而要做到这些,还要静候时机,将这些尾随而至的汉军水师的舰船都给骗到徐达所派来的援兵船队的包围中去,此事可绝非寻常易事可比。

      故而楚流烟对于这名水师将领开口言道:“将军所言不差,不过目下想要将这些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围困中的应天水师弟兄给救援出来,这也不是小事一桩,还需从长计议。别的暂且不说,单说我等的船后头的那些尾随而至的汉军战舰,可绝非是易于之辈,若是应付的不得法,非但不能将其制住,说不准还要让人家给反制了过去,到了那时且不说将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所应天水师所部弟兄救援出来成了清秋大梦,就算是想要摆脱这些极难对付的汉军战船也够我等头疼的了。”

      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这名水师将领也是大为紧张,今日的战事非同小可,若是出了丝毫的差池,其中出入关系甚大,故而这名水师将领陪着小心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楚军师,以你所见,我等目今应当如何行事为妥,若是不能弄出一个子丑寅卯来,恐怕会白白的坐失战机,对于目前的情势毫无裨益,反而会令得我水师将士不能一心抗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对于军心士气也是极大的打击。”

      这名将士的这番话语发出出口,楚流烟听到耳中,自是一惊,觉得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所言不差,眼下的情势对于应天水师将士而言,固然没有多大的好处,不过水师将士心中倶是有所希翼,若是浇灭了应天水师将士心中的这番希翼之火,对于应天水师将士而言自然是极大的打击,到了那时,士气不振自是寻常之极的事情,眼下能够胜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的也就只余下这一点士气人心了,若是连这一点都保持不住,想要和虎狼之师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抗衡可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楚流烟觉得正如眼前的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所言,眼下非要做出一点什么事情来才可,否则的话,人心士气一跨,将士不再用命,面对摧枯拉朽一般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强大的汉军水师恐怕只有坐以待毙的份,别无其他的选择了。

      眼见于此,楚流烟面色沉,计上心来。

      楚流烟便匆忙对着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开口吩咐道:“与其被动应战,不若衅自我开。将军,你即刻传令下去,凡事我应天水师将士的战船,即刻加快行速,将尾随追至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全都弄到徐达元帅派来的援兵战船跟前去,不必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纠缠过甚,只要将其全都弄到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里头,自然也就可以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被徐达派来的援军杀伐一阵,即便不能将其迅速歼灭,也要死死将其困留其间,不可使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逃逸出去。若是哪条战船放跑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舰队的战船,那么就让那条战船的主事将领替着自己的脑袋来见本军师。”

      听得楚流烟如此严峻的命令,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不觉心下一寒,他一点也没有想到楚军师这般蒲柳之姿貌似温雅可人的女子,居然会发布如此严厉的军令,心中别有触动,对于楚流烟的态度自是一边,慌忙敛容垂手应答道:“是,属下明白,军师但请放心,属下定然将楚军师的这番吩咐送达到每条水师战船的将士耳中,令其忠勇发奋,不要放过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

      此言一出,楚流烟自是微微颔首道:“本军师如此郑重其事的令你下去传达此令,原本就有这般意思在里头,不管如何,只要我应天水师将士倶能用命,即便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再厉害十倍,我应天水师将士也可不必惧怕。”

      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自是有些激动,便对则会楚流烟开口言语道:“楚军师所言不差,我应天水师纵横天下,别无敌手,今日既然是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交上了手,自然不能不战自溃,只顾逃命。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舰队战船自是厉害,不过对于应天水师将士而言,也并非不可战胜。敌人既然倚仗外在的船坚炮利,可是我等将士众志成城,自可不必对此心生畏惧。”

      楚流烟点点头说道:“我军将士若是人人倶是如同将军这般想法,那就再好也没有了,不管如何,眼下的情势极为危急,我等若是能够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围困住几艘,自然可以将汉军水师的如意算盘给打破了,只要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分兵来援,我军水师将士便可中道截击,如此将此事闹得越来越大,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自是不能坐视不理,定然会派出更多的战舰前来相助,如斯轮回,我等便可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大部分战力都给牵扯过来,如此一来的话,我应天水师被汉军舰队围困所部的将士的压力定然会减却不少,本军师要的便是这个效果。”

      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顿时也明白了楚流烟的心意,便接口说道:“军师真是神机妙算,若是这般局势形成之后,我应天水师被围困的兄弟非但可以脱困而出,还可与在外头的我军水师里应外合,前后夹击,给被拖住的汉军水师背后来上一刀子,便可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吃不了兜着走了。”

      楚流烟听得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如此言语,心里头明白这名水师将领已然全然明白的自己的心意,便微笑着对着这名水师将领说道:“不错,正是如此。你去传达命令的时候,顺便跟船上的弓弩手的头目说一声,就说是本军师的命令,另他们将弓弩准备妥当,等候本军师的命令,到了可以攻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饿战船的时刻,便要万箭齐发飞,不管如何,只要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截留下来,即便是将箭弩全都射完了也没有任何关系。”

      这名水师将领慌忙应答道:“属下省得,定然将楚军师的命令带到。”

      楚流烟沉声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说道:“今日之战,其间的关系出入甚大,不容许有丝毫的差错,故而本军师方才的这些命令一定要给军中的其他将领带到,决不可有丝毫的疏忽,若是其间出错,对于今日的战局定然影响甚巨,不管如何,只要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都杀伐一空,自然也就可以将汉军牵绊住,令其无瑕他顾,如此一来,应天之围便可自解。”

      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不觉有些惊讶的问道:“楚军师,应天城外不是来得好多汉军兵马么,就算我等在此将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都给牵绊住了,可是陆上的兵马我等可是鞭长莫及,即便我水师将士有心解除这等困厄,也是有心无力。如何楚军师说应天之围可以自解了呢?”

      听得这名水师将士如此疑惑的语气,楚流烟自然直明白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心中并不解其故,略微想了一想觉得即便是将此事对此人言及,也是毫无关系。便开口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解释道:“汉军水师原本准备水陆并发,一同围攻应天,而且倚赖至为重要的是水师。可是汉军水师却被沿江铁锁围困住了,丝毫不能越雷池一步,故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才出奇策想要将江面的铁锁给融削断了,所幸的是此事被徐达将军一眼看穿,带领这应天水师舰船将那些有意破坏我应天水师铁锁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麾下的战船都给剿灭了,若是我应天水师能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全都封锁牵绊在江面之上,围而歼之,自可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牢牢的困在此地。如此一来,攻城的汉军便失却了极大的助力,奥援一失,汉军攻城所部定然军心不稳,自是不敢过分进逼。”

      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听得楚流烟的这番长篇大论的解释,方才了然了目下的局势,不由咋舌说道:“没有想到江面上的千寻铁锁有如许重大的作用,怪不得徐达元帅将其视作珍宝一般,爱逾性命,一丁点都不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靠近,原来是有这般的大道理在里头。属下孤陋寡闻,一点也没有见及此事,幸而今日得楚军师的提点,终究明白这些情事。”

      楚流烟莞尔一笑说道:“目下你明白了此事,倒也不晚,速速请去安排,本军师等你回话。”

      这名将领应了一声,随即告辞离去去。此人离去不久,只听嗖的一声,一只箭从楚流烟的身侧飞过,钉到了船板上。

      汉军追击过来的战船都是惯于争功诿过之辈,眼见快要追上了楚流烟的坐床,便争先恐后的令弓弩手射过箭雨。

      “终于要来了,大战不远了。”楚流烟心下隐约浮起一个念头来。

    我怎么这么逗,我一定是个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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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莜伶つ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01:34:00 |只看该作者
    运筹帷幄 第一百五十一章 飞矢落旆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均要争功,眼见敌军的战船只顾着逃命,便急匆匆的追击过来,倶是想要楚流烟坐下的战船给截留下来,若是能够办成此事,自是大功一件。

      一时之间只见尾随追至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上的将士个个奋勇当先,弓弩手也是人人逞强,箭搭弦上,弓拉满月,一股脑的将方才被应天水师猝不及防的攻击了一阵的怨气和着箭雨朝着楚流烟身下的座船倾泻了下来。

      幸而楚流烟早就令人做足了准备,故而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箭雨攻势虽猛,可是却不能伤害到汉军水师分毫,只是飞箭流太过密集,令得应天水师战船的将士行动有些迟缓。

      楚流烟忧心的却不是此事,楚流烟眼下最为忧心的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是否会如自己所愿,顺利的步入了自己费尽心血设计下的圈套之中。

      目今的情势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领似乎是并没有窥破自己的意图,可是楚流烟心里头依旧有些担心。

      就怕自己费尽心力所设下的这等圈套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给识破了去,若是如此,则为山九仞功亏一篑,战事就变得纷繁复杂,想要藉此来困住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几艘战船的意图就无从实现,如此一来,则令指挥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的汉军水师将领分兵援救的几率就大为减少,想要吸引汉军水师舰队的战力的目的也就无从说起了,如此一来,自己这边清闲自是清闲了一些,可是这等清闲于目下的战局却是毫无裨益。

      楚流烟可不愿意自己麾下的汉军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舰队的战船布下的天罗地网绞杀殆尽,无一能够逃出生天来。

      眼下费尽心机,全然是为了此事,若是事有不济,对于楚流烟而言,只是绝大的打击。

      楚流烟固然希翼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能够分兵来援,如此一来那些殿后的应天水师所部的将士所受到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绝杀大阵的压力自是可以削弱不少,如此便可乘虚蹈隙,制造机会脱离危局。

      对于这一点楚流烟心底下虽然有些期盼,可是目下的情形未明,也未到那个时候,也只有心存希翼之心,觉得走一步算一步,不管如何,总是要尽力达成这个目的。

      不过要达成这等的目的,眼下所要做的事情可是至为重要,无比关键。

      楚流烟的眼睛冷冷的盯着身后的汉军水师的几艘战船,心里头却在飞快的盘算着究竟要用何等的方法将其牵制在江面之上。

      汉王楚流烟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极其厉害,倘若处置不慎,定然会招惹来极大的麻烦,对于这一点楚流烟自然是心知肚明,故而沉吟半晌,细细盘算许久,才想出一个定策来。

      眼下的情势如此严峻,军中将士也是多有疑虑,目下至为重要的便是将应天水师将士心头的疑虑之心都给消除了去,如此方才上下一心,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疾风暴雨。

      楚流烟想定了主意,就走到一名弓弩手跟前,吩咐了一声,示意此人将手中的弓弩交付给自己。

      弓弩手没有想到楚流烟有此吩咐,若是自己手中的弓弩能够再军师手上大展神威,定然是也是一件足以夸耀军中之事,故而这名应天水师的弓弩手受宠若惊般的将手中的弓弩交个了楚流烟,自己垂手退立到了一旁,一眨不眨的盯着楚流烟的举动。

      一侧的护盾手见到楚军师的这般举动,也是殷勤的上前来替着楚流烟遮盖胸腹等要害之处,生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射过来的流失击中了楚军师,卫护得极为周全。

      楚流烟接过弓弩之后,触手觉沉,伸手掂量了一下弓弩的重量,心下极为满意,这是一张强弓硬弩,足以达到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

      身后的弓弩手见得楚流烟这般模样心里头已然明白了楚流烟的心意,故而上前一步,将自己腰间的箭壶也交付给了楚流烟。

      楚流烟却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张口吩咐道:“不必将此物交付与本军师,本军师只不过是想要借一枝箭用用而已,用过之后便会将此物掷还于你。”

      听得楚流烟有此令谕,这名应天水师的弓弩手自是不敢怠慢,答应了一声,就从手中的箭筒中抽出一只箭矢来,发付给了楚流烟,便躬身退后的几步,只是眉眼目光依旧是一动不动的盯着楚流烟,不知道楚流烟究竟为何只要了一支箭。

      “若是杀人,定然是越多越好,可是方才自己已将将箭筒都递给楚军师,可是军师却不肯接收,只是对自己如此言语了一身,只不过是要求借自己一支箭矢而已。只要一支箭矢,究竟有何意图。”这名应天水师弓弩手心里头极为纳闷,想不明白楚流烟的这番举动究竟有何用意。

      楚流烟接过了此人的箭矢之后,眼见一众将士眼中倶是惊诧不解之色,却也不做解释。

      随后楚流烟目测了一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的距离,觉得这番距离要达成自己心中所愿并未难事,故而只是矜持的笑了一笑。

      楚流烟一个纵跃,跳过了盾牌手的防护,一个侧身双足不丁不八,扎好马步,搭弓射箭,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令得身边的其他应天水师将士里头的弓弩手也是自愧不如,觉得楚流烟的这一连番的动作就如同积年射箭的好手,深合符式。

      不过其他的水师将士却见不到这一点,只觉得楚流烟的身姿曼妙,举止潇洒,挽这般的强弓硬弩居然毫无吃力,挥洒自如,心里头倶是惊诧不已,没有想到楚军师非但功夫了得,弓马更是娴熟无比。

      这些应天水师将士引颈探看,却只见的楚流烟射出的箭头并非是平行的朝着汉军水师将士,而是斜斜的射想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的桅杆方位,个中将士自是不免有些讶异,不过还未转过这个念头来,只见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上的那边绣着斗大的“汉”字的水师大旆旋即坠落了下来。

      这一下,应天水师就不是感到诧异而是觉得震惊了,如此之远的距离,楚流烟居然可以就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旗帜的旗杆给射断了,眼力之佳,膂力之强,实在是匪夷所思。

      应天水师将士全都目瞪口呆的盯着对方的战船上的大旆飘落了下来,落到了汉军水师的头顶上,砸落到了敌军战船的甲板上,方才省悟了过来,连介声的高声喝彩不断,只将楚流烟视若神明一般。

      汉军水师战船上的统领原本听了亲卫的报告,换过了酒具,正在宽心饮酒,觉得外头的事情有着自己手下的将士打理,不需要都费心。

      正喝的兴高采烈的时候,猛然间又听得外头一阵极为响亮的叫嚷声,这下子可把这名汉军水师统领给弄得极为烦躁,疑心方才亲卫回报的事情不实,执意要出去看看究竟。

      那名亲卫苦劝不住,不得已也只好陪同着这名水师统领一同出来看看。

      一干水师将士众星捧月的将这名喝的有些陶然的应天水师统领簇拥着刚刚出了船舱门口,却只见到甲板跟前落下了一大面的旗子。

      喝的有些醉醺醺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统领还以为是帆布,便瞪着血红的双眼厉声对着身边的水师兵勇喝道:“眼下正在追击应天水师的战船,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居然将船帆给收了起来,若是追不上应天水师的战船,你等还要脑袋不要。”

      这名水师将领醉眼朦胧的将水师的旗帜当成了船帆,可是身边的亲卫可没有喝那么多的酒水,已然看清楚了眼前的物件绝非是船帆,而是船上的旗帜,眼下这般情势,极为蹊跷。

      听得统领如此言语,这名亲卫自是有些啼笑皆非,便对着汉王水师统领解释道:“统领,不是有人将我军水师战船上的船帆给卸了下来,这分明是我军的战旗,你看这上头还绣着字呢。”亲卫放眼细看了一下,只见旗帜下面的布面似乎在轻轻蠕动,似乎地下还有活物一般,敢情是旗杆被风吹折了下来,打到了下面的水师将士不成。

      这下子可吃惊不小,这名亲卫也顾不得什么了,便赶步上前,揭开了那面大旗的布面,果然见到底下躺着一个水师将士,似乎极为不幸的被掉落下来的旗杆打了一个正着,正躺在那里痛苦呻吟,确是不能动弹,显然是受伤不轻。

      其他的汉军水师官兵眼见有人受伤了,就七手八脚的奔上前去,将那名受伤的汉军水师将士给拽拖了出来,抬到了一般,好生看护着。

      眼见这般情形,那么汉军水师统领的酒意也惊醒了过来,便对着这名亲卫吩咐道:“晦气呀晦气,今日真是晦气,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为何无端端的旗杆子会被大风给折断了,掉落下来居然还打伤了人,这还得了,水师的那些管理器具的营官只知道营私舞弊,贪没银钱。居然连这么重要的大旆也毫不用心,居然用上了这等废料,简直是毫无心肝,等到本统领会汉阳见到张宰辅,非要好好参他们这些没有良心的营官一本不成。”

      水师统领眼见自己战船的大旆被大风折断,这可是于大军出征不利的坏兆头,故而便在一旁骂骂咧咧的,宣泄一通,想要将今日的晦气邪气都给骂走了。

      那名亲卫确实心思缜密,心里头明白今日的江风虽大,可是也没有大到可以吹折了旗杆的地步,更何况这大旆旗杆最为粗了,若是真的可以吹断旗杆,也应该是其他的几面旗子先行被吹断才是。

      心中揣着这般念头,这名亲卫自然是不愿意轻易放过此事,便将掉落在甲板上的旗帜快速的拢到了自己的怀中,顺藤摸瓜找到了断折了的旗杆,随即抄起来仔细端详了一番。

      这一端详便让他看出了一些门道来,原来旗杆断裂之处极为平整,似乎是利刃所削断一般,并非是寻常的被狂风摧折的模样。

      旗杆如此之高,寻常人是决计上不去的,唯有飞鸟可至,可是为何这痕迹如同被人用刀兵所削砍了一般。这名水师亲卫不由张眼朝着水师战船的桅杆劲头处举目望去。

      却知道桅杆上头钉着一个银光发亮的东西,再一细看,只见那个物件的尾部是寻常可见的弓箭尾部所装饰的花翎,猛然寻思之下,这名亲卫可吃了一惊。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手一松,原本捏在手中的旗杆自是跌落了下来。这名亲卫赶忙想要去跟水师统领报知自己的这个发见,慌忙举步之下却不妨一脚踩到了那根旗杆,脚下一个打滑,身子一歪就跌倒到了甲板上。

      狼狈不堪的从甲板上爬起来,这名亲卫慌忙跑到水师统领的跟前,对着水师统领开口言道:“将军大事不好了,这面大旆并非是被江面的大风给摧折的,而是叫人给射断了,方才跌落下来的。”

      正在咒骂不止的水师统领听得这名亲卫跌跌撞撞的跑到自己跟前,居然说出了这么一番出人意料的言辞,这名水师将领自是不信,就反口驳斥道:“胡说八道,旗杆这么高,谁有这个本事将它射落下来,更不要说将这般粗细的旗杆给射断了,即便是张必先将军也没有这个能耐,汉军水师将领里头就更是听得没有听说过有这般厉害的人物了,否则的话我等和汉军水师接战的这么多次,为何每次都能将应天水师将领打得个落花流水一般,不亦乐乎呢。”

      听得水师统领不肯听信自己的言辞,这名亲卫不由有些发急的说道:“将军此事可是千真万确的,小人绝对没有故做大言,欺诈统领的必要,方才属下在心里头寻思,即便是江风如何之烈,为何那些旗杆比较细小的小旗子没有先行折断,反而是这面旗杆最粗的大旆先行被摧折了下来,这难道不是一件犹有可疑的蹊跷……”

      亲卫的话还没有说完,汉军水师统领有些不屑其辞的出口拦截了他的话头喝道:“你方才也言及了这是一面大旗,其余的是小旗么,今日江风如此凌厉,自然是大旗吃风比较厉害一些,而其余的小旗帜吃风不多,此消彼长,那么大旗先行折断也就不足为怪了。”

      统领如此断言此事,令得这名亲卫好不尴尬,不过细细的想上一想,这名水师的统领话语倒也不无道理,就此事而言也绝非虚妄之辞,道理是而言自然也是说的通的。

      故而对于水师统领的这番厉声喝问,一时之间这名亲卫也找不出来其他这名水师统领话语的毛病来,只觉无可辩驳,这名亲卫脑门上都要冒出汗来了。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眼见于此,心里头只觉有些好笑,便好整以暇的问道:“本统领方才推断的不差吧,必然是大风将这面旗帜从上头摧折了下来,你也就不必辩驳了,将这面旗帜收好,等到本将军回到了汉阳,好好的去找找那些吃亏空的水师营官的麻烦。”

      听得这名水师统领提及的上头两个字,这名无以置辩的亲卫猛地想到了什么,猛地拍击了自己的后脑勺说道:“属下如何如此犯傻,事实俱在眼前,却还东拉西扯的,差点误了大事。”

      一面自我斥责着,这名水师亲卫便一面抬手指着汉军水师战船的桅杆上方对着这名水师统领开口言语道;“将军,属下口说无凭,不易取信于将军,但请将军举目一观,便可信了小人方才所言之事。”

      这名水师统领平素本来就和这名亲卫私谊甚厚,眼下见得此人如此一本正经,郑重其事的模样,便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循着这名亲卫所指的方位细细一看,只觉得桅杆上头钉着一个耀目的东西。

      水师统领心下大惊,不知道桅杆上头如何钉上了一个这般物件,便揉了揉眼,又抬起头来,细细的打量了起来,这下子可看的真切了,桅杆上头钉着一支飞矢,看情形已然是入木二分有余。

      旁边的其他水师将士见得眼下的这重公案,自是大感兴趣,方才也都纷纷瞩目于此,其间有眼神较佳的马上就看出了异样来,面色大变,惊唿道:“桅杆上居然有一支箭矢,那么高的地方,真是匪夷所思,到底是如何弄上去的。”

      有旁人附和道:“兄弟说的是,射箭的人实在太过骇人的,居然能够办得到这般事体,说起来真是骇人听闻,就跟鬼神一般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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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运筹帷幄 第一百五十二章 辜恩溺职

      听得部属议论纷纷,汉军水师统领板着一张脸,面色愈来愈阴沉不定。

      有些水师部众极为见机,慌忙住口不说了,不过也有些汉军水师将士见到这般飞矢钉在桅杆上的情势,衷心为之震慑,只顾惊诧,并没有见到长官的铁青的脸色,兀自在一旁饶舌不已。

      “看情形这箭是应天水师战船上射来的,看来汉军水师里头有个极为了不起的神射手,居然能够在这么远的距离中办成这等事体,实在是令人吃惊。”一名水师将领开口言道。

      马上有另外的水师头目接口附和道:“这等敌手对于我水师将领而言,自是生平所仅见,看来想要将应天水师将士一网打尽,确非易事,其间的曲折,恐怕不在少数。”

      “没错,就凭此人的这一手绝活,可以说我汉军水师之中,无人能樱其锋,若是真的跟此人对阵,恐怕不出两个回合,我等俱要做了此人的掌下游魂,这等强手,绝非是我等这些肉胎凡质的寻常人物所言抵御,弟兄们,看起来我等还是小看了应天水师将士。”另外的水师将领也开口附和此人的说法。

      一名将领综括般的言语道:“目今看来,应天水师里头藏龙卧虎,还躲藏着一些实力深不可测的人物,而射出此箭的人物就是当中的一个,无论如何,日后和应天水师将士对阵,大家俱要小心谨慎,千万不可肆意妄为,这等人物可不是好惹的,若是犯到了对方的手里头,只怕就一个死字,想逃也逃不过了。”

      其他闻言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头目无不颔首说道:“兄弟所言不差,此事就是如此。”

      一脸铁青的水师统领见得部属倶是这般心胆俱裂,极度害怕应天水师的这名眼下尚不知晓究竟是何人的水师将士的模样,心里头只觉极为忧愤。

      今日出发之前,已然和上头说好了,不夺取被应天水师掳走的战船,绝不轻易回师。

      原本以为应天水师将士不堪一击,只是自己亲自出手,不出一个时辰便可收功。可是自己部下的将士忙活了好一阵子,却是徒劳无功,还有纵虎归山的意图。眼下更是心生畏惧,似乎极为害怕应天水师将领,如此下去,军心士气定然一落千丈,大战原本凭借的便是士气人心,若是这一点都落在人后了,那么想要打胜战可就难了。

      心下有着这般念头,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自是心中焦急,又听得其他的水师将士言辞之中梭巡不进的意思,更是觉得今日之事若是不能做一个明决爽利的处置,定然会给战船上的水师将士的士气造成极大的打击。

      故而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便对着一众沉声喝道:“你等快行住嘴,应天水师将领倶是我汉军水师的手下败将,这么小小的一支流矢居然将你等吓成这般模样,你等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对于我军水师而言,目下的情势便是将应天水师的战场给撵上,然后将被应天水师先前掳了过去的水师战船依旧抢回来,其余的事情便可不问了,可是你等却这般推诿,分明是畏敌如虎,不敢应天水师斗上一斗,你等这般举动岂不是白白糟蹋了军中粮饷,还算是个军人么?”

      口中虽是这般说法,其实这名汉军水师统领心头也是有些后怕,眼下看来应天水师绝不是如此简单便可以对付得了的,今日早间自己这艘船在追捕对方的战船之时已然是吃了一个大亏,目下又见到应天水师里头有人露了这么一手神乎其技的射术。其实这名汉军水师统领心下已然明白今日想要达成目的绝非易是,不过在长官面前立下了军令状,目下已然是骑虎难下了局面,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

      汉军水师统领心中极为失悔,觉的今日真不该在其他水师将领面前夸下海口,说是只要自己带队出面,便可势如破竹,轻而易举的将被应天水师将士掳去的汉军战舰给夺取回来。夸口就夸口了吧,可是为何要去立那劳什子的军令状,害的目下进退维谷,攻击也不是,退却也不是,麾下将士的士气也低落了不少。

      听得长官厉言斥责,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倶是默然无语,衷心羞愧。

      其间自然有方才出言时候不宜与应天水师正面交锋,要防范汉军水师的那名极为厉害的神射手的人物,当然其间也有不好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心中犹是觉得应天水师中的可怕人物实在是惹不起,虽然听得了长官的斥责,也觉得此事又犹在两说之间,不管如何,自家的性命总是最为紧要的,可不能为了一时意气,就将自己的性命给虚掷了去。

      不过这些毕竟不是可以说的出口的冠冕堂皇的理由,故而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心中虽是不以为然,可也没有人出口反对或者驳斥的,汉军水师统领见得部下没有言语,还以为自己方才的那顿责以大义的训话起来效果,心下也是欢欣鼓舞,觉得毕竟都是自己手下带的兵,不管自己如何言语,这些麾下的部众终归是要听从的。

      其实事情远非如此,那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个个只为了保住性命,对于他方才的那番责以大义的义正词严的训诫也不过只是听听而已,听过了就算了,丝毫没有放在心头上去。

      等到这名水师将领的训话告一段落,一名水师将领上前抱拳说道:“统领所言甚是,只是目下情形,我军水师究竟如何自处为妥。”

      听得麾下部将见问,这名汉军统领盘算了一下,便开口说道:“先将本统领下令让其主事的亲卫找来,问问情形再说。”

      长官有令,汉军水师将领自是奉命唯谨,丝毫不敢怠慢了,随即便匆忙离去,去找那位主动请缨,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方才指定其为前敌指挥的亲卫去了。

      那人正被应天水师将士弄得焦头烂额的,不过却极为好找,一找就给找到了。

      “偏将,统领命我来寻你,统领想要知道剿灭应天水师的事情如今到底如何了,是不是很快便可建功了。”来人不知底细,就随口问了一句。

      “嗨,还建什么功,方才统领命我追击应天水师的座船,鄙人随口就答应了,本以为小小的应天水师将士不过是劫持一艘船而已,只要追的上去,便可收功,可是没有想到应天水师情急逃命,船速甚快,我们这面的水师将领废了好大的气力追赶,也只能勉强拉近了一些距离,却不能十分靠近。故而只有令水师弓弩手多多射箭了,不过对方却是早有防备,我们射过去的箭大多被护盾给拦截住了,一点也不济事。眼下我汉王水师将士只能望洋兴叹,徒唿奈何了。”这名水师亲卫有些抱屈怨尤的对着来人言语道。

      听得这名亲卫的如此言语,这名前来传令的水师将领也是有些作声不得,他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个场面,眼下看来汉军水师师老无功,已成定局,而少不得的恳切的略作劝慰道:“如此绝非战之罪也。即是如此不了之局,将军也不必放在心上,只要随我跟统领回一声,依旧将事权卸下,想来统领也不至于如何责怪于你,岂不落得一声轻松。总比目下虽是勤肯,却不得要领,徒然焦躁来的省心一些。”

      “兄台如此致意,兄弟自是承情不尽,不够今日之事是某在统领面前夸下海口,就等于是立过了军令状一般,若是无功而返,定然会被军中将士耻笑不可,还请将军待我在统领面前通融一声,只要兄弟略有寸功,就去复命如何。”这名亲卫请托般的对着来人言语道。

      “这,恐怕不大好吧。”这名水师将领略作踌躇,便殷殷劝道:“将军的心意,兄弟自是清楚。不过偏将久在统领跟前,对于统领的脾性自是知之甚深,眼下统领飞令招你,若是你不肯前去,一则兄弟我无法跟统领面前去交差,二来若是统领觉得偏将有意擅权不从,岂不是大祸一桩。依我之见,统领还是先行随我过去见过将领,当面求肯来的妥当。”

      听得此人如此一说,这名方才在水师统领面前领命暂时署理战船上大小一应事务的亲卫将官心中自是一惊,心下戒惧,心知若是抗命不从,定然会令统领震怒,若是如此,非但自己先前吹嘘拍马,刻意巴结统领的“事功”的心血毁于一旦,倘若统领起了疑心,有意见责,恐怕日后别有挂碍,对于自己在水师里头的仕途前程可是多有窒滞,不可不慎。

      心念及此,这名亲卫的心意也随之一变,觉得目下的情形看来,自己还是去见一见将领来的合适,依着将军的性子若是去见他一面,极有可能弄成面折廷争那般的模样,可是即便如何,也是好的。想来应天水师统领便是吃这一套,倘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恐怕就得罪了统领,这可是极为划不来的事体。

      “兄弟所言自是金玉良言,我也想通了。好,就这么办,我随你去见一见统领,当面跟大人求情,让大人给我宽限一点期限,也好立功。”这么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的亲卫自恃是统领大人身边极为得宠的人物,故而心中依旧想着跟大人说上一声,禀明了情况之后,依旧能够统领这艘战船上的汉军水师将士,截留住被应天水师强行掳走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这也是一件大功劳,可不能让别的战船上的将领捷足先登,将这等功劳给抢占了去。

      心下有此定见,这名亲卫便对着来人催促道:“快行带我去见见统领,禀告这边的情形之后也好依旧打起精神来应付狡诈百出的应天水师的将士。”

      听得他的这一叠声的催促,奉命来找他的那人心下知道统领交代下来的事情算是爽爽利利的办成了,眼下只要带着这名亲卫去见过统领大人,统领大人方才吩咐下来的这一通公事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如此一想,便连声应道:“要的,要的,就请偏将随我通行,速速去见统领大人好了。”说着便侧着身子,伸出手掌,做出一个邀请的举动了。

      “不必弄这些应景的虚礼了,就请兄弟不必拘束了,前头带路便是。”这名亲卫心下急着要去见统领大人,只是没有什么好声口可言。

      “是,是,请随我来。”来人应了一声,就拔步先行。

      江面风浪颇大,两人一前一后,踉跄驱驰,很快便到了汉军水师统领的跟前。

      统领正等得心焦,只见两人联袂而至,也顾不得寒暄问安之类的虚辞,便直截了当的噼面对着迎面而来的亲卫喝道:“本统领令人好好追击汉军水师战船,如何到了这个时候,依旧没有追上,若是放跑了汉军水师战船,上头怪罪下来,到底是你担待还是本统领担待。你如此辜恩溺职,小心军法从事。”

      刚一晤面,便听得统领的口风不对,这名水师将领心中不觉一寒,心里头明白今日的事情恐怕不想平素那般这么简单便可搪塞应付过去了。

      心里头存着这个先入之见,这名亲卫便陪着十二分的小心对着这名水师统领回禀道:“统领大人,若是属下的过错,属下自当甘愿受罚,只是,且容末将有下情禀奏。”

      听得这名日常跟在自己身边的亲卫有这般言辞,碍于情面,这名汉军水师统领也不得不听他一言,便胡乱挥着手对着此人说道:“也好,若是你有什么想要辩解的,不妨现在就给我一一说的分明了,免得到时候觉得本统领丝毫不将情面,连一个让人自行辩诘开脱其罪的机会都不给。”

      汉军水师统领大人的这番言辞,听在此人的耳内,自是分外的惊心,看情形统领大人是想要治自己的罪了,可是自己不够是没有将应天水师追上而已,说起来顶多也就是追剿不利,而且自己也是方才接手此事不久,而且还是统领亲自下令将此事委托给自己,算起来也不过是大半个时辰,就算是有些过错,顶多也不多是斥责几句的小过失而已,水师统领大人犯不着如此大动肝火,一副欲要大动干戈的模样。

      莫非其间还有一些自己并不知晓的隐情而已,这名亲卫转眼看了看统领身边的其他几名同僚,只见这些人倶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也不上前帮腔,分明是想要看自己的笑话。

      不过统领大人有此严苛的质问,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故而这名亲卫深深的吸了口气,微微思忖了一下变开口禀复道:“统领所言不差,属下方才领命行事绝非是有意放走应天水师,只是应天水师的将来眼见有统领大人在此坐镇,心知不敌,便心生畏惧,急于奔命,故而船速甚快,我军水师战船追赶不及,让对方差点逃逸走了,不过属下心知统领大人对于此船极为重视,并刻意要求合船将士,紧追不懈,终于不辱使命……。”

      汉军水师舰队的统领也是心急之人,便开口问道:“你等不辱使命,岂不是说已然将应天水师的战船给追击上了不成。”

      听得汉军水师舰队的统领的这声喝问,方才一直在丑表功的亲卫便耷拉的脑袋对着眼前的统领说道:“眼看快要追上了,不过到头来还是功亏一篑没有追上应天水师劫持的我军水师的战舰,不过虽是没有追上,还是拉近了不少的距离,眼下只要将军下令,令这艘水师战船穷追不舍,不过半刻钟,属下以为定然将军定然能够如愿以偿的将这艘被敌军掳去的汉军战船给追上。”

      “当真如此。”这名汉军水师统领听得部下见说便回了一句道。

      “正是如此,属下绝不敢虚言欺诓统领大人。”亲卫自是不敢怠慢,感觉回话道。

      “好,就照你所言行事,来呀,传令下去,合船将士一同奋力前行,务必要追上前头的应天水师所乘的战船。”

      应天水师将士在见识了楚流烟那神乎其技的一射之后,对于楚流烟自是奉若神明一般,觉得只要楚军师在军中,就不必害怕强大的汉军水师了,如此一来,士气顿时提振了不少。

      过了不久之后,一名负责瞭望的水师兵勇就急匆匆的上前对着楚流烟开口禀报道:“军师,汉军战船里头的一艘战船似乎有了动作,孤注一掷的想要追上我军战船,目下已然是越追越近,看起来,很快就会追上这艘战船了。”

      楚流烟听得禀告,微微颔首道:“知道了,你继续替着本军师密切其他汉军水师战船的动向,若是有何异样,即刻向本军师禀报。”

      这么水师将士闻言,觉得楚流烟将如此重任托付给自己一人,颇有些受宠若惊的回答道:“军师放心,就凭小人的这双招子,不管汉军有何动静,都是瞒不过小人的眼睛。”

    运筹帷幄 第一百五十三章 沙场点兵

      楚流烟微微一笑道:“如此甚好,你替着本军师牢牢地盯着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的动向,只有不出纰漏,今日战事平息之后,本军师自会保举你升任一个监探的头目,以便你发挥所长,建功立业。”

      这名应天水师将士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点不值得为人称道的微末之技,居然能够博的楚军师的这般赏识,心内自是觉得欣喜不已,对于青眼独具的楚流烟更是钦敬有加。

      “小人能得楚军师如此奖掖提拔,实在是邀天之幸,铭感五内。楚军师但请放心,其他的小人不敢保证,不过汉军水师的动静属下一定替楚军师盯着牢牢地,绝不会令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出了我的眼线之外,绝不会有任何的闪失。”

      楚流烟听得这名水师将士如此言语,自然是明白此人所言发自肺腑,且对于自己更是心下钦服,故而便开口对着这名水师将士言语道:“不错,你说的不错,只是此事所关非细,定然不能出错,若是出了一点差池,对于本军师的筹划战事自然是关系重大,你可要小心在意。”

      这名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正是此话,楚军师若是觉得小人犹有可取的长处,属下自然是情愿听命行事,绝不会令得楚军师昧于汉军是情势动静,徘徊无计,无法乘虚蹈隙,定下方略,攻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

      楚流烟闻得此言,微微颔首说道:“不错,本军师心里头此刻念想着的便是这件事体,不管情势如何发展,只要能够将眼前的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的动静摸清楚,本军师就能照着情势安排方略,庶几可将眼前的这几艘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全都诓骗过来,如此一来,自可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大为攻伐一顿,杀伤汉军水师的一些人马,如此便可震慑敌胆,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不能不分兵来援,到时候我军水师将士自可迎头痛剿。”

      这名应天水师将士胸无点墨飞,听得楚流烟这番侃侃而言的论调,自是有些目瞪口呆,丝毫不解楚流烟到底想要如何处置此事,不过对于楚流烟已然是敬若神明一般。眼下虽是不解其意,却也全然是信任楚流烟可以率领应天水师将士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打个大败。

      是以开口言道:“楚军师,我军将士定然都是遵从军师的吩咐,不管军师有何号令,我等应天水师的将士自是倾力支持,一心遵从。楚军师不必客气,就率领这我应天水师合军上下痛痛快快的打上一个大阵仗,让那些看不起我等水师将士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那些狗崽子们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应天水师将士的厉害。”

      说完,这名应天水师将士不由的仰天大笑了一声。

      楚流烟也是莞尔一笑,便对着这名应天水师的将士开口言道:“放心,这战有的你等打的,不过目下的情势还是要牢牢的将眼前的这几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的动向给搞的一清二楚之后,方才能够言到如何打一个大战,否则敌情不明,即便是素心所愿,却未必能够如愿以偿。”

      楚流烟的这番话的意思,并不是如何晦涩难明,故而那名水师将士连蒙带猜的倒也能够琢磨出楚流烟说这番话语的意思来。

      “楚军师但请放心就是,属下虽是于军国大计懵懂不知,也不知道楚军师到底想要用何等的方略来对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不过小人心里头明白楚军师托付给小人的这件事情出入关系重大,小人自会尽心尽力的将此事给楚军师办的妥妥当当的,绝不会出一点的乱子的。”

      楚流烟见他有此表示,心下也是明白这名应天水师将士定然不会辜负了自己的所托,便极为高兴的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士言道:“好,既然有此担当,本军师也觉得你是胜任此事的不二人选,不管如何,你只要将本军师方才言于你的事情办的妥贴无误,本军师便可痛下决心,好好的于此跟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周全到底。”

      “不过”楚流烟说道此处,沉吟了一下便正色对着眼前的这名应天水师的将士开口言道:“若是你这里出了什么差错的话,造成的祸患可是不可底止,故而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可轻忽了此事。”

      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凛然受诫道:“军师所言即是,不过还请军师放心,小人断然不会轻忽马虎,自会尽心尽力,以期能够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睡睡觉对的战场的动向全都一一洞察明白,绝不会挂一漏万,坏了军师的大计。”

      见得这名应天水师将士一脸肃然的表情,楚流烟自是动容说道:“很好,本军师今日算是委托得人了,有你这句话,本军师也就好无后顾之忧了。目下你就先行回去,妥为查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的形迹,若是看到这名异样的情形,便可随时报知本军师。”

      听得楚流烟有此吩咐,这名水师将领便领命道:“是,属下这就回去,紧紧的盯牢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的动向,若是有何不测之事,迅即来此跟楚军师禀知。”

      楚流烟微微想了一想说道;“若是眼前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没有异乎寻常的举动,你不必亲自来此向我禀报,只要派遣他人递个声口便可,不过一定要坚守岗位,不可稍后懈怠,否则于军大为不利。”

      这名水师将领虽是有些愚笨,不过从楚流烟的言语之中,还是听出了一些意味来,从楚流烟的言辞和旁侧的迹象上推想到楚流烟定会有了一个庞大的计划,而这个方略计策所要对付的正是紧追在这艘船身后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

      “狗崽子们,再追过来,小心我们楚军师要你们好看的,让你等也尝尝我应天水师的厉害。”这名应天水师将士在心中暗自对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訾骂了一句道。

      “本军师的意思,你是否能够了然了。”楚流烟见得这名水师将士没有开口言语,生怕此人不能理解自己方才所言之事的重要性,就开口言语了一句道。

      这名水师将士一听,马上就回过了神来对着楚流烟抱拳言道:“楚军师放心,不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如何诡谲性成,百般作态,只要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稍有异动,属下就遣人来告知楚军师,绝不会耽搁了楚军师的大事。”

      这番表态在楚流烟看来,自然是欣喜不已。这无疑表明了这名应天水师的将士已然明了了当下的重任,而且也在言辞之间向楚流烟表明了此人一定会小心从事,绝不会马虎从事,以至于造成差池,酿成祸患。

      楚流烟微微颔首道:“既然你已然明了了我等意思,那么就速速回去,遵照本军师的意思好好的盯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的动静好了。”

      楚流烟的话音刚落,这名水师将士便对着楚流烟请安告辞而去。

      目送着这名水师将士归去之后,楚流烟心下又活络了开来,眼下的情势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追击的越来越近,不过所幸的是只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中的一艘战船而已。其他的战船还是有些距离的,看起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果然还是有些技巧的地方,否则的话这艘汉军水师也不会紧随其后,追赶的如此紧迫。

      看来想要应天水师将士全然掌握这艘被自己麾下部众掳掠过来的汉军战船的全部机巧,绝不是一时半刻便可办得到的,眼下重要的如何能够在挨延几分,也好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无一漏网的落入自己的计策布置下的陷阱之中。

      毕竟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极为厉害,而自己目下想要对付的绝非只是一艘战船,而是穷追不舍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好几艘战船,若是自不量力的挺身相斗,定然会让身后的这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缠住,一旦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其他汉军战船也都合围了上来,即便自己有通天之能,也是没有法子将好几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同时打败。

      想到了此处,楚流烟不觉有些暗自神伤,对于楚流烟而言,眼下最想做到的事情便是将这些紧追不舍的犹如跟屁虫一般跟在后头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都给歼灭干净,不过楚流烟心下也明白,实际上却并非如此容易。

      而这一点就是极难办到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外面那层黝黑发亮的铁板,已然足以令人望而生畏了,更何况目下来的战船可不只是一艘而已,楚流烟虽是谋略深远,时常出奇制胜,可是对于对于逐**而至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也不敢稍存轻视之心。

      楚流烟心下明白,若是悍然不顾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拼斗上的话,定然会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纠斗此地,对于实现自己的方略可是毫无裨益的事情。

      可是若是放任不管,只要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麾下的汉军水师冲到了这条船边上,是不是只能困守住一条船,而让其他的随后而至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眼见情势不妙,纷纷逃之夭夭了去呢。

      有鉴于此,楚流烟觉得甚难决断此事,若是不理会这艘战船,恐怕到头来辛苦一场,只能留住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一艘战舰,这等战果实在是难符人意,楚流烟心里头觉得若是事情最后弄到了这般地步,自己眼下的这番苦心孤诣的心血就算是白费了。

      可是若是眼下理会这艘追击上来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虽然可以解救燃眉之急,可是一旦交战,势必会迁延下来,到时候能够顺利的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都引到自己预先筹划妥当的徐达援军的包围圈中,眼下看来如此行事的话把握便要减却几分。

      小不忍则乱大谋,楚流烟在心底暗自告诫了自己一声。

      如此一来,心下虽是安定了不少,不过这等疑难未决之事对于楚流烟而言依旧是无法轻易决断下来。

      念兹在兹,楚流烟委实难以决断之际,只见那名背着大刀的将领走到了楚流烟跟前,跪下来对着楚流烟说道:“楚军师,目下战局纷乱,着实不是什么好事情,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穷追不舍,眼看我军将士即刻就要让对手给追击上了,不管如何,要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官兵杀到跟前来,属下就跟他们拼了。军师,汉军接近之中,还请军师移步船舱里头,飞矢如蝗,若是楚军师有何不测,属下等可不好跟徐达元帅以及坐守城中的吴国公交代。”

      楚流烟听得这名排众而出,如此劝谏自己,心下不免有些感动,便要伸手去扶起此人来。

      手刚伸出去,楚流烟心下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来,觉得若是处置得法,眼下的这个极难委决不下的疑难之事便可迎刃而解。楚流烟一时之间心驰神往,不觉有些神情恍惚了起来,手也跟着停了下来。

      跪在地上的将领半天没有听得楚流烟有何表示,心下不觉有些奇怪,抬头一看,却见楚流烟虽是面有愁色,可是似乎心头疑难已释,眉头也跟着慢慢的舒展了开来,面色上也随着浮现出笑容来。

      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见此情形,心下虽是诧异万分,却也不敢随口乱道,只要试探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楚军师,目下的情势如此,军师是否已然有了对策,军中将士都是奉命行事,以楚军师马首是瞻,不管如何,只要楚军师能够吩咐下来,我等将士无不听命行事,口中绝不会说一个不字。”

      这名将领的嗓门不小,楚流烟由于他的这番话语,自然是明白了过来。醒过神来之后,楚流烟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即便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言道:“将军,本军师目下有一件事情吩咐你去做,此事关系重大,只是不知道将军是否能够应允本军师的意思。”

      听得楚流烟如此恳求,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也觉得楚军师能够如此看重自己,分明是对自己的能力和才干的赏识。

      有此体认,这名应天水师将士自是有些夸耀其口得说道:“军师方才,属下就算是别的本事没有,可是冲锋陷阵,杀人越货的本事可是一等一的,想当年我在江湖上就做过一票,结果兄弟们……”

      说道此处,这名应天水师将士忽然想到了这等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不易在楚流烟面前都述说,自己方才言及的事情差点就暴了光,不管如何对于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说的如何冠冕堂皇,看起来似乎是光彩夺目,目下的情势便是如此,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为了加强磨练,也然也不管放过自己这名老师傅。

      这名绿林出生水师将领的这番言辞,在平素听来自是毫无挂障,这番述说,虽然是赢得了楚流烟的同情。

      可是楚流烟心下却依旧在筹划如何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汉军水师将将领说动开口,令其分兵出击,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的船速再行牵引一下,只要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都围困在此处,对于强大如斯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而言,自然也就有些困难。

      眼下的法子就是打乱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的步调,先行派出一艘战船,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麾下的汉军水师阻击一阵,如此一来,只要对方乱了阵脚和章法,也就可以为所欲为,牵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的鼻子任意行事了。

      楚流烟的这个法子也是从方才的那名水师将官身上忽然想到的,眼下还不知道此人究竟肯不能如此身涉险境,出兵抗击一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

      如此一来,楚流烟便决意先探探这名应天水师将领的声口,看他是否会应命行事。

      楚流烟的这个法子刚刚想出来不久,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此措辞为好,思忖了片刻,方才闲闲的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官开口言道:“将军,若是本军师拨付与你一条船,命你前去抵御一阵汉军水师的战舰,你是否有这份胆气。”

      这分明就是激将之法,不过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却大为欣喜的答复道;“末将肯去,如此美事,岂能少了我。”

    运筹帷幄 第一百五十四章 抽兵挞伐

      楚流烟见他回复的如此爽利,犹有不信的紧盯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问了一句道:“此去危险重重,无异于羊入虎口,前去的将士均有性命之虞,将军答应的是不是过于爽快了一些。”

      听得楚流烟有如此言语,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正色说道:“当此国殇,英灵不远,我等武人正当披坚执锐,奋勇杀敌,以慰军中水师的英魂。楚军师如此言语,莫非是不信任末将。”

      一听此话,楚流烟也明白自己方才这番言语确有歧义,已然令的此人心生误会,这个误会非同小可!倘或不能消释此人心头的误会,待到误会益深,必成隐忧,如此则军心不稳,军心不稳如何可以战胜汉军。

      有此见识,楚流烟便慌忙改口说道:“将军不必误会,今日本军师招你前来,绝无他事情,只是目下的情形对于我应天水师将士极为不利,汉军水师战船又是穷追不舍,本军师若想谋划一二,却是受制于人,不得不借助将军的大力,将汉军水师战船抵御一阵,缓得一缓。”

      一见楚流烟有此表示,这名应天水师将士便是默然,过了一会方才开口对着楚流烟言道:“楚军师,末将耿耿寸衷,唯天可表。方才出言无礼,实在是并无它意,楚军师不必将此事记挂心头,还请楚军师千万不可怪罪末将。若是楚军师非要怪罪,末将只有死在军师面前的份了。”

      楚流烟见他如此言语,唯有报以苦笑道:“将军真是言重了,本军师绝无此意,不过是想要借着将军的威望,出对击杀一番,也好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的汉军水师猝不及防之下阵脚大乱,如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将士定然心生惧意,也就便于本军师行事了。”

      听得楚流烟语重心长的这番说法,这名应天水师将领顿感双肩沉重,不由的微微踌躇了一下,便下定决心毅然决然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楚军师所言甚是,如今的情势对于我应天水师而言,真是极为不利,末将愿意效法前贤,领兵出战,也好为我应天水师的其他兄弟求得一线生机。”

      楚流烟见他允诺了此事,心下自是欣喜,继而马上转为悲戚,今日要这名水师将领领兵出战,实在是有些难为此人,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如此强大,这名水师将领即便是挑选了船上最好的水师菁英,对于气势迫人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而言不异于螳臂当车,是一件有去无回极度危险的事情。

      “将军义薄云天,为水师将士情愿以身许国,如此豪气,实堪嘉慰,不知将军是否有未尽之事,倘或本军师能够代劳的,定当从命。若是在本军师能力之外,本军师也只会代为吴国公请求,使得吴国公能够下令嘉奖将军,表矜功劳。”楚流烟语调迟缓的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言道。

      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不免有些困惑,此人虽未娶妻,可是家中尚有老母,老母早孀,日夜辛劳方才将自己和几名兄长拉扯大,断乎不易。不过幸而长兄早已成家立业,夫妇二人赡养老母甚为殷切,对于其他的弟兄也是多有接济,如今想来别无挂怀。

      如此一想,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多谢楚军师的美意,属下在江中排行老三,兄长俱已成家立业,已然婚娶有年,兄长二人家中还算殷富。吾家中之事已然有长兄代为料理,说起来属下虽是不能克尽孝道,不过有家兄奉养亲长,自是谨饬有加,别无挂碍。属下之心也差可安慰,不过吾母当年教养吾等兄弟三人甚为辛劳,若是此次末将不幸殒命,代烦楚军师跟吴国公请一个恤典,能赏给末将的母亲一个诰命,就当是属下略尽孝思。”

      楚流烟听得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如此请求,自是无不应允,便开口言道;“吴国公牧民纯以孝思当先,将军不求富贵,有此一言吴国公闻言也是自会下令嘉掖,将军当请放心,本军师可以担保这一仗下来令堂的一个诰命夫人定然是跑不掉的。不过将军此去,还需保重,若是事有不济,不可勉强,速速退归才是。”

      听得楚流烟的这番奉劝的话语,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也明白楚流烟的心意,楚流烟如此言语的意味也很分明,就是让他不必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过分纠缠,见好就收便是。

      楚流烟叮咛此事,不愿这名应天水师将士于此出事的意思溢于言表。这份回护的意思自是令得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感激涕零。

      “军师盛情可感,末将岂能不知,今日的战事末将定然听从军师的吩咐,若是事有不妥,旋即的令船上的桨勇一起发力,立刻回航,不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做过多的纠缠。”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言辞之中自是接受楚流烟的意见,一改最初欲要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拼的你死我活,非要分出一个高下的意图。

      楚流烟听得这名应天水师的将士如此言语,心下也是极为欣喜,楚流烟明白只要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心中不存着欲要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斗到必死之心,自可放心大胆的令其前去阻击骚扰一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将士。

      如此一来,非但可以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的追击意图给搅乱了,也可以顺便打击一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士气。

      一举两得,倒也不失为一个极好的法子。楚流烟在心里头有些惊喜的盘算此事,觉得这般运筹,也并非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对于楚流烟而言,若是能够达成这些目的,对于诓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落入自己精心布置的圈套之中也是大有好处的。

      从方才的情形看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将领极好面子,若是被自己派出的应天水师战队再行攻杀一阵,定然会恼羞成怒,如此一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定然会按捺不住,失去分寸,不管不顾的驱兵来追,如此一来就容易将汉军水师战船都给弄到自己设置下的圈套里头。

      楚流烟想着这件事情,觉得目下的情势虽是对应天水师极为不利,但也并非毫无补救的法子。

      常言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若是应用得法,还可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牵制住,还可对目下正在围攻应天水师的绝杀大阵的汉军水师施加压力,若是能够令其分兵来救,那就再好也没有了。

      楚流烟心头盘算了一会,觉得这件事情事不宜迟,必须马上放手去做,便匆匆叮嘱了眼前的应天水师将领一顿,便让全部的弓弩手将甚剩余的弓箭全都收集起来,随后亲自陪着这名将领从船上的应天水师兵丁中挑选出弓弩娴熟射艺高超的三十多名水师将士,配上相应的护盾手也一些桨勇,就命人将掳掠过来的汉军战船上面的小船给放了下去。

      楚流烟眼见人员都挑选出来的,便对着这些行将去阻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的水师将士开口言道:“将士们,你等倶是我应天水师的菁英,原本本军师不愿意将你等派到今日的这般用场,只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极为厉害,眼下又对我等穷追不舍,本军师想要将身后的汉军水师全然攻破了,目下不得不借重你等的力量,目下的情形唯有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困厄在此地,配合徐达元帅派来的应天水师援兵加以围杀,方才能够将这些可恶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给击垮了。不如此不能救出那些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布下的绝杀大阵中的我军水师殿后所部的弟兄。”

      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这些被楚流烟亲手挑选出来的应天水师中的好手自是热血沸腾,知道自己眼下的责任重大,任务也是异乎寻常的艰巨,关系着水师兄弟的生死。

      这些年来血与火的情谊早已在这些汉军水师将士心底扎下根来,不管如何,那些都是和自己一同出生入死的水师兄弟,个个都是有着过命的交情,更何况没有这些水师弟兄殿后,恐怕自己早就丧命沙场了,如今弟兄有难,岂能坐视不理。

      故而这艘船上的应天水师将士极为踊跃,便齐声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楚军师但请放心,军师既然有令,我等无不从命。”

      听得船上的应天水师将士倶是异口同声的应答,楚流烟便开口言道:“多谢诸位将士,不管今日战事如何,只要出战的水师将士,本军师便会跟吴国公讨要奖赏,到时候必然是少不得你的赏赐,不过今日一战非同小可,你等虽是军中精锐,也不可大意,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绝非弱旅,你等虽是厉害,对手却也不差,不必跟对手纠缠过多,只要骚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丁一阵,将其激怒,促其挥师来追,你等便可收功。”

      楚流烟的这番话说的有些玄妙,水师将士之中颇有听不懂楚流烟的意思之人,当先应天水师中颇有胆量的一名水师兵士就开口询问楚流烟道;“军师此言,属下不解其意,为何要我等这么快收功,若是跟先前一样,能够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再攻破一只,岂不是更好。”

      楚流烟还未答话,身边的那名水师将领颇有些不悦对着那名水师将士的开口呵斥道:“你懂些什么,楚军师说的话,岂能有错,你等只要好好遵照楚军师的吩咐,踏踏实实的去做便行了,哪里有这么多的废话。”

      听得水师将官的呵斥,这名水师兵丁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向先前那般出声了。

      楚流烟却是有些不满这名水师将领的这般蛮横的态度,不过转念又想今日要借重这名应天水师将领的力量,故而也就不便过于呵责了。

      是以楚流烟便开口言道;“这并非是不可言说之事,既然水师将士想要知道,那么也不必瞒着他们。”

      听得楚流烟有这番说法,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微微一怔,继而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对着楚流烟说了一声是,便不再对着麾下的水师部众出言叱责了。

      楚流烟见得这般情形,暗自点头道:"看来应天水师将领对于自己依旧是极为钦服,自己方才不过只是微微言语了几句,这名生性暴躁的水师将领却不以为忤,居然能够如此隐忍的应承下来,看来应天水师实力虽不如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强盛,不过将士用命,这一点上还是胜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不好,胜负之数犹在两可之间。

      楚流烟的这个念头还没有转完,方才见得楚流烟如此处置此事的那名水师兵丁心知就算自己在行开口问询,定然会问出实情来,更何况楚军师方才的那番话已然解除了后顾之忧,即便再行开口,也没有什么困难的。

      楚军师有此一说,定然不会拒绝将实情相告,所以这名颇为有些跃跃欲试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便心下一发狠,排开身边的其他兵丁,挤到了楚流烟的身前,对着楚流烟问道:“军师方才所言,属下都已然听的清清楚楚,军师言及的事情我等倶是不知,还请军师妥为示下,也好让我等能够明白此行的意义,如此一来必然不会生出倦怠之心。”

      楚流烟闻得此言,不由有些惊奇的打量了此人一眼,只觉此人容貌魁伟,并非是久居人下之辈。不觉有些好奇的问道:“将士言语精奇,不知姓甚名谁,何时投的水师。”

      听得楚流烟见问,这名水师将士略微有些扭捏的回道:“楚军师谬赞了,属下不过是就事论事,并无什么精奇的言语,至于微末贱名,更是不需楚军师挂齿,军师就当我是水师将士里头的一个寻常兵牟,不必在意小人的姓氏和经历。”

      楚流烟听得此人如此言语,心知此人不愿意道出这些,必然有些隐情,不过目下的情形也没有细细探究的功夫,眼下也只有暂时将此事搁置一边,等到日后有机会再行处置此事好了。

      “既然壮士不愿相告姓名,本军师也绝不会勉强,不知壮士想要从本军师处得知一些什么,可以一体相告,本军师也好略作回复。”楚流烟微微一笑,便对着这名水师将士言道。

      “其实也并无他事,小人只是觉得为何军师不然我等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做过多的纠缠,究竟意图何在,莫非多杀几个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对于我军毫无益处么。”

      楚流烟听得此人如此言语,心下明白这名水师将士不大明白自己为何要下令不让这些应天水师将士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于此决一死战。楚流烟心下明白了此事,自然也就有了主意,便笑笑开口反问了一句道:“依你之见,目下我等兵力能够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中追来的兵勇分庭抗礼。”

      这番问话倒也是质直无文,那名应天水师将士默想了一下便开口回道:“依照目下的情形看来,我等势单力孤,绝非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对手。不过若是我等奋力杀敌,倒也可以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击杀一阵,说不定可以多杀几个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丁……”

      楚流烟闻得此言,就截住了此人的话头说道:“既然见得此事,可见你对于目下的战事并无隔膜,有见于此,殊非易事。不过既然无法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击败,我军水师若是困厄于此,又有何必要。不若分兵骚扰,以期激怒对手,随后将其引入徐达元帅派遣而来的我军水师援兵的包围圈中,庶几可将这股尾随追至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一一困在,如此一来,便可剿灭对方。就算只能将对手困住,也可令其分兵来救,我等以逸待劳,自可迎头痛击。”

      听得楚流烟的这番言辞,这名应天水师将士面色一变,就对着楚流烟兜头一揖道:“军师所言不差,如此打算对于我军水师而言自是再好不过的策略,小人于此谨受教诲,我等将士自当奉令行事。”

      其他的水师将士也都纷纷附和这名水师将士的说法。

      楚流烟一见诸将士同心倾服,心里头明白此事成了,便对着旁边的水师将领点点头,示意他们可以启程了。

      这名水师将领带着楚流烟拨付的几乎战船上所有的弓箭和方才挑选出来的水师将士急匆匆的登上了战船,船上的桨勇一同发力,只见那艘战船便犹如利箭一般飞快的朝着汉军战舰驶去。

    运筹帷幄 第一百五十五章 掩其不备

      汉军水师战舰上的兵勇眼见应天水师忽然派出了一艘战船,乘风破浪,势不可挡的朝着自己这面水师冲击过来,情急之下一时也摸不清楚对手究竟有何意图,便有些手忙脚乱的,自然也有兵丁赶紧去给水师将官报告了这般情形。

      兵丁到了水师统领面前,却见到统领正在训斥一名亲卫,心下有些着急,却不敢肆意上前打搅。

      “应天水师射落船上的旗帜,此事你是否知晓?”水师统领对着跪在身前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头目暴喝道。

      “此事,属下实在是不知情,属下自从奉将军之命追剿应天水师战船上的兵丁开始,就一心扑在此事之上,诸事不理,只愿意能够早些功成,方才不会辜负了将军的知遇之恩,也不会堕了将军的威名。”这名水师亲卫将官哀矜的说道。

      这番做作倒也有些蒙人怜矜,更何况此人口口声声是为了自己打算,处处顾及自己的威望,这番说辞自是有些打动了这名水师统领。

      望着这名平素对自己的恭谨有加,时时婉转承欢的亲卫,水师统领觉得是若是单凭此事就将此人治罪,一则不足以孚人望,二则自己心里头也有些舍不得如此对待这名部属。

      正当这种打不得,也骂不出口去的当口,这名统领水师不由有些踌躇,只得顾左右而言他的说了一声:“如今的情势如何,你跟本将军说上一说。”

      这般疾风骤雨一过,便是霁天光月的情形,这名水师亲卫素知统领的脾性,这番做法已然使他明白统领已然宽恕了他的这条罪过。

      有此结局,自是大喜过望,这名言语便给,机敏过人的水师亲卫就顺势给这名水师将领在地上“咚咚”出声的磕了几个头,随即开口言道:“统领恩出格外,此次能够饶恕小人,实在是另小人无地自容。将军这般恩典,小人自是铭记在心,刻骨不忘,日后统领当有差遣,小人无不从命行事,绝不会说一个不字。”

      汉军水师统领见得这名亲卫如此言语,自然也不必再难为他,觉得这件事情虽是这名亲卫处置不力,可是从目下的情形看来,应天水师里头冒出来了一个极为了得的人物,就算自己身边的这名亲卫再如何能干,恐怕也是没法应付,看来非得自己出面不可。

      心里头转着这个念头,便对着跪在跟前的水师亲卫呵斥了一声道:“好了,好了,今番就权且饶过你一次,若是日后若是还是出了什么纰漏的话,我可绕不过你去。不必跪着了,给我站起来滚到一边去。”

      听得水师统领有这般吩咐,这名亲卫自然是明白了这里头的关窍,水师将领既然是吩咐自己滚到一边去,那么就是说不在计较此事了。

      有此领悟,这名水师亲卫便喜滋滋的给这名汉军水师统领磕了一个头,随即开口言道:“多谢统领开恩。”

      说着,这名水师亲卫便从地上站了起来,心下怨恨那些不愿意出言帮着自己一把的侍卫,自是不去理会一旁对着自己侧目而视的那些同僚,自顾自的径自走到了水师统领跟前,恭恭敬敬的对着水师统领开口说道:“将军,这件事情其实也不是如何不得了的事情,不管如何,只要统领振臂一唿,我等水师将士奋勇追击,就算应天水师战船逃到再快,也可以将其捉获。统领但请放心,看情形,敌军目下的弓箭快用完了,而且只有区区一条船,如是要追,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是可以将他追击上的。到时候就凭借统领的威名,估计都可以将应天水师的那一班子不开眼的东西给吓趴下。”

      这名水师亲卫的这番言辞入了这名好大喜功的汉军水师统领耳目之中,自是觉得极为舒心。

      有此念头,这名水师将领便开口言道:“此话一点也不错,正是如此,我汉军水师乃天下第一雄师,岂会连一撮应天水师都对付不了,哪怕应天水师里头真有不世出的人才,可是本将军跟随汉王南征北战打了几十年的战,也不是白打的,不管应天水师如何厉害,本统领岂能是吃素的,不管应天水师如何厉害,本统领都不会让其逃出本统领的手掌心。”

      亲卫问道这名水师统领如此言语,便开口言道:“正是此话,统领若是一心追剿应天水师的战船,就是一件好事,不管应天水师的将领如何奸宄百出,我自岿然不动,对手也就无可奈何了。不管如何,现而今的形势便是如此,应天水师的将官不得不如此匆忙逃避,只要统领一声令下,追亡逐北,自是可以将应天水师一干人等一网成擒。”

      “不错,正是如此,本统领出手焉有失手的时候。”这么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统领大言不惭的开口说道。

      听得这话,旁边的那些亲卫也是纷纷附和,个个都说统领英明神武,文可安邦,武可定国,自是大大的将簇拥在中间的汉军统领大大的恭维了一番。

      在诸人的吹捧声中,这名水师将军自是陶然欲醉,正当此际,只听得一个去怯懦的语音在众人耳边想了起来。

      “将军,大事不好了。”

      围在这名水师统领身边的亲卫闻得此声,不由的循声望去,却见前头的甲板上跪着一个汉军水师的兵丁,却不知道方才所言的究竟所指何事。

      方才被水师统领宽大为怀的开脱的那名亲卫,急于在水师统领面前有所表现,便对着这名水师将士开口言道:“究竟出了何事,你为何如此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那名水师将士听得头目的斥责。心中有些畏惧此人,便噤若寒蝉般的噤声不言,不由自主的将身子往后退缩了一些。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确实不以为意的开口言道:“不要对手下人如此呵责,毕竟打战还是要靠他们奋勇杀敌的,若是得罪了麾下的部众,你可没有好果子吃。”

      听得顶头上司的这番训诫,这名水师亲卫自是不敢出声顶撞,便垂头说了一声:“统领教训的是,属下方才出言不逊,实在是有些失言了。”

      旁边的亲卫见到那名平素极为巴结的亲卫受了这么一段训斥,心里头都是极为快意,不过表面上态度还是要维持的,故而每人俱在心中发笑,却也丝毫没有表露在脸色上头。

      而对于这名水师这番境遇,其他的亲卫均是心中凛然一紧,知道汉军水师统领想要知道一些情形,而这些情形自己目下虽有所知,可是所见所知却并不真切,眼下可不能耽搁了统领想这名水师将士的问话。

      心里头都存着这般的想法,这些亲卫自是退让开了一步,给那名水师将士让出一条道来。

      汉军水师将士也是颇为机警,看到这般情形,心里头也明白了是统领想要听自己报告情况。

      故而此人从地上站起来,紧赶几步,从人墙中奔到了汉军统领跟前,就跪下来禀报道:“统领大人,汉军水师的大战船弄来了一条船,眼下正奔着我等而来,也不知道对方的意图如何。”

      水师统领闻得此话,心里头不免一惊,原本以为应天水师地下区区一艘战舰,最多只有逃命的份,绝对不敢有何动作的,可是没有想到居然让自己个料空了,这艘战舰上的将来居然没有坐以待毙,反而的弄出了一艘战船前来挑衅。不过这名水师将领心里头依旧有个疑惑,便开口对着这名将士询问道:“应天水师不是只有一艘船么,如何有弄出了一艘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名水师将士也不大明白此事,故而听得汉军统领如此一问,也是瞠目结舌不知何以为答,只好对着汉军水师统领嘟哝了一声道:“统领大人所问之事,属下并不知情,故而也不知道如何回复,请容小人细细去探看一下如何。”

      听得这名水师将士如此言语,汉军水师统领不由大为光火的怒斥道:“你是如何办事的,这一点都没有弄明白了就来跟本统领回话,实在是废物一个,我养着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又有何用。”

      见得水师统领如此勃然大怒,这名水师将士顿时心中惶急,不知所措,唯有在甲板上对着汉军水师统领大人叩首不止,期盼统领大人发过一通火之后,能够将他遣走。

      还是方才挨了汉军水师统领的训斥的亲卫脑子倒是极为好使,见得统领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也想要为主上分忧,细细一想之下自然也就想通了其间的关窍,就屁颠屁颠的奔到这名水师将官的身边,对着这名水师统领附耳小声言道:“统领大人,据小人之见,应天水师这艘忽然出现的战船极有可能是原本的我军水师战船上自带的,将军不要忘记了,对方掳掠过去的我军水师的战舰可是军中规制排名第二的大战舰,而这种大战舰上自然也都有些配备的小船。”

      听得这名亲卫的这番话语,这名应天水师统领也被提醒了。

      “对,对,不错,本统领也想起来了,我军战船上确实是有一些备用的船只,据本统领所知这些船是水师兵丁用来逃生用的,不过我汉军水师自从那些坚甲战船造出来之后,便是纵横天下无敌的水师了,这些备用的水师战船一点也没有用上,都快成了摆设了,可是没有想到今日居然让应天水师捷足先登,将它给用上了,真是可恼可恨。”这名汉军水师统领不无感慨的对着身边的亲卫言道。

      “统领,眼下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应天水师既然弄出了这么一招来,想来必然是有所图谋,不可不妨。”这名亲卫对着汉军水师统领开口奉劝道。

      属下的亲卫有此言语,这名汉军水师统领不觉微微一怔,不过很快就想明白了,这名亲卫如此言语,就是说应天水师说不定会弄个一些什么事情来,若是如此的话,恐怕会有一些麻烦,不过这名水师统领素来不是怕麻烦的人,对于亲卫的这番劝谏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摇头说道:“怕他何来,我汉军水师如此强大,岂是小小的汉军水师能够抵御的住的,不管如何,只要汉军水师杀伐过来,我等便可将其一网打尽,不管对手搞出什么花招来,本统领都有法子对付。”

      汉军统领的话音未落,只听得利刃破空的声音迎面而来,这名汉军水师统领不觉心下有些诧异,方才抬头一看,却只见到一只箭飞速朝着自己的面门飞射而来。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汉军水师统领的嵴梁骨上顿时冒出了一些冷汗来,不过幸而整日以浮宅为家,泛舟风涛之间,自是早就练就了一身的好身手,慌忙一缩头,只觉得头上一轻,正待回过神去看时,却只见到头上的缨帽已然让水师战舰上射击过来的飞矢给射落了。

      身边的亲卫见得这般情形,慌忙喊道:“快,快保护统领大人。”

      一面喊着,一面就拉着这名汉军水师统领躺倒在甲板上,只听得唿唿嗖嗖的一阵响声,好多飞箭从头上飞驰而过,一些猝不及防之下躲避不及的汉军将士就被利箭所中,跌倒在船上的甲板上痛苦的呻吟嚎叫了起来。

      “马勒戈壁,老子打了一辈子的雁,居然在此连着栽了几个跟头,实在是可恼可恨。”汉军水师统领不由咬牙切齿的对着身边的亲卫开口言道。

      亲卫不敢言答,生怕汉军发过这一阵箭雨之后还有什么后招,可是躺在甲板上过了许久,却不见对手在发箭语过来,那名水师统领不由开口说的:“情形如何了,应天水师如何不再发箭过来了,难道对方的弓弩手都死绝了么。”

      亲卫听得汉军水师统领有此疑问,细细的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便惊唿了一声道:“不好,我等中了应天水师的奸计了,应天水师已然没有箭了。”

      躺在这名侍卫身边的汉军水师统领有些不信的反问道:“此话怎么讲。”

      亲卫开口言道:“统领大人,应天水师不过只有一条船而言,就算是敌军水师方才已然攻击了我等水师将士一顿,可是若是再算上先前应天水师攻杀我等的那些,可以推想出应天水师弓弩手手中的箭矢定然是用的所剩无几了。”

      听得亲卫的这番说法,这名水师将领自然也是明白了此事,便顺势做起身子来,对着这名亲卫开口言道:“不错,不错,应天水师真的就是如此了,所谓弩尽不足以穿鲁缟。目下的情势便是如此,不敢如何,应天水师欺我太甚,绝对不可放过了这艘船上的应天水师兵丁,一个都不可以放过。”

      听得统领有此吩咐,这名亲卫自是大感欣慰,绝对目下的时机正好,机会又来了,便对着这名汉军水师统领大人直言求告道:“统领大人,若是你信任属下,就请让属下一承旧命,依旧领兵攻伐应天水师的那条战舰上的兵勇。”

      水师亲卫的这番说法这名汉军水师统领自是觉得极为不错,不管如何,目下已然跟应天水师势成水火,若是不能将眼下冒犯了自己的虎威的应天水师战船上的兵丁将领一一屠戮了,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好此事就将给你去办,千万不要搞砸了。”这名汉军水师统领想了一下,欣然同意了亲卫的意见。

      “统领放心,绝不会搞砸了的,只怕现在的应天水师已然转舵回去了,逃之夭夭了。”这名亲卫语带不屑的对着汉军水师统领开口言道。

      这一点他倒是看得极为透彻,应天水师的那名将领带着弓弩手将楚流烟拨付过来的所剩不多的箭矢全都射完了之后,将汉军水师的这条战船折腾的一片混乱,便极为开心的对着麾下的将士喝道:“此次真是侥幸,汉军水师毫无动作,我等出其不意攻击了对方一阵,对方居然没有反击,实在是侥幸之至,不过楚军师有令,只要达成了搅乱汉军的目的,就要即刻回撤,引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落入军师精心布置下的圈套之中。”

      便有麾下的将士开口问道:“楚军师布置的究竟是什么圈套,这汉军水师实在是厉害,若是不敌,只怕还要为汉军水师所制,那可是大为不妙的事情。”

      这名将领没有好声口的说道:“楚军师的妙计素来极为高明,不可如此言语。军师谋略深远,布置周详,岂是你等能够想见的到的,不管如何,你等即刻就听从军师吩咐,挥兵回去好了。”

      “是,属下知道。”

      等到这些水师见到楚流烟的时候,楚流烟极为殷切的对着这些方才出战水师将士开口言道:“你等依计行事,做的很好,本军师会让吴国公加以表矜你等的这番功劳的。”

    我怎么这么逗,我一定是个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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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莜伶つ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03:05:23 |只看该作者
    运筹帷幄 第一百五十六章 自速其祸

      一众将士听得楚军师如此嘉奖,心里倶是极为高兴。

      “楚军师,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定然会穷追不舍,汉军水师素来以为自己是天下最厉害的水师,也是无敌的舰队,可是今日在楚军师手上却是连吃了几个败战,那些狂妄自大,眼高于顶的汉军水师将领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会紧紧追着我等,跟在屁股后头。”方才领命出战的将领颇为有些兴奋的对则会楚流烟开口言道。

      楚流烟微微一笑,不由点头说道:“将军所见不差,汉军水师将领颇有些志大才疏,今日于此吃了这么大的亏,绝不会轻易放过我等,只要汉军水师将领领兵追来,本军师自然有法子令的这些汉军水师毫无办法归去,令其落入本军师的圈套之中,不能自拔。”

      这名应天水师统领方才在回撤的时候被部下问及了楚军师的圈套究竟有何所指,不得不敷衍了几句,随后便班师回来。故而心下对着楚流烟所言的精心布置下来,将紧追其后的汉军水师的舰队全部陷入其中的圈套也是极为想要知道,只是不得其门而入。

      眼下有此机会,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便开口问道:“楚军师,属下想知道军师所设下的圈套究竟在哪里,为何事到如今,依旧没有见到丝毫的踪迹呢。”

      楚流烟闻得此言,不由粲然一笑道:“将军不必心急,目下虽是毫无踪迹,绝非是本军师没有安排,只是眼下时机未到,这等事体也不易对着你等说起,不过不管如何,只要时机一到,你等自会明白本军师设下的圈套究竟是什么了。”

      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也是颇感无奈,从楚流烟的言辞之间,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也是明白了此事,知道楚流烟深怕将此事说出,一时之间走漏了消息,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有了防备,如此一来,那么楚军师的如意算盘可就要落空了,为了避免出现这等情形,楚军师守口如瓶,不愿在眼下向自己吐露此事的端倪。

      如此想来,这名水师将领自觉眼下无望从楚军师口中得知此事的内情,只有对着楚流烟叹了一口气说道:“楚军师所言之事真是了得,不过军师既然不愿示下,属下也不便追问。只是军师若是差遣,可千万不要忘记了末将。”

      楚流烟听得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如此心诚,便对着此人点点头说道:“将军放心,本军师定然不会忘了将军,大战一起,若是事有缓急,定然会找人招唿将军,以便做个帮手。”

      楚流烟的这番表示令得这名应天水师将士有些受宠若惊,不管如何,就眼下的情形来说,这艘战船上还是颇有些应天水师将领名望资历俱在此人之上,可是楚流烟偏偏如此青眼独具,要找自己做个帮手,这对于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而言自是有些受宠若惊。

      不过更为令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欣喜的是,楚流烟的这番话语无意向他透露了必有一场大战,看来便是剿灭追随其后的汉军水师的大战,如今看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水师实力犹自在自己领着的应天水师之上,这实在是一件令人泄气的事情,可是如今从楚军师面前听得了一个可以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给攻破的消息,自是令得这名应天水师将领颇有些心潮澎湃。

      不管如何,只要能够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击杀干净,那便是极大的战功。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和应天水师舰队数来都是视对手为腹心大患,两军也是多有交锋,可是自从龙湾大捷之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鼓捣出了一些极为厉害的坚甲战船,自此之后,凡有交战,应天水师这面便是输多赢少,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基本是只有挨打之力,毫无还手之功,每每都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坚甲利兵攻打的手足无措,犹如落花流水一般。

      应天水师这面的将士自是极为愤懑,不过力不如人,势不如人,不得不任人宰割。

      几场战役打下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斩获不少,而反观应天水师方才则是乏善可陈,几乎没有战胜对手的战役,顶多不过有时候打个平局,如此输多胜少,应天水师的将士更是折损了不少,最后连带着吴国公也是极为惧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茶饭不思,清夜难安。

      而汉军水师将领真是羞愧莫名,这些战打下来,手下的弟兄死的死,伤的伤,对于这些应天水师将领而言也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麾下的弟兄在自己跟前丧命,这对于任何一名应天水师将领而言,都是极为残酷的事情。

      如此一来,应天水师的将领便失却了锐气,后来面对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时候,就有些心中畏惧,生怕孤军犯险,会把麾下的弟兄全都折损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阵仗里头。

      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也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接战了几次,每次都是失利而归,不过幸而此人福大命大,几次都是幸免于难,逃出生天,可是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手下的其他水师兵丁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好几次,这名应天水师将领都看到自己麾下最为得力的弟兄和一些不拘形迹的麾下将士都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活生生的斩杀在了战阵之中,此后这些情形便如梦魇一般的缠上了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数度午夜梦回,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几番惊蛰,衾寒影重。灯前枕上,愧疚良多,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便是益发愤恨。

      和军中将领见面,每每谈及水师将士罹难之事,应天水师将士倶是心痛不已,而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自是毫无好感,无不想要将汉军水师碎尸万段,以此来祭奠这些跟随自己多年却死于非命的弟兄。

      楚流烟却知道此事绝非寻常,不可等闲视之。军中将士倶是对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怨恨已深,将其视作不共戴天之仇的寇仇,如此则军心可用,自是当然。

      不过即便如此,也不可肆意将这些应天水师将士推上沙场,以免遭到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坚船利炮的攻击,若是一有不慎,恐怕玉石俱焚,目下的应天水师就要毁在自己的手中。

      吴国公整军备武,多方规制,颇著苦劳,才有应天水师目下的这般规模。若是此战将朱元璋的这一点心血全都耗费掉了,岂不是无颜面对吴国公。更何况若是此次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若是此次将应天水师打垮了,那么应天便成了一座孤城,便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陆并进,那真是旦夕且下,毫无屏障可依了。

      如此想来,楚流烟便觉得兹事重大,更是和应天的存亡休戚相关,决不可稍有轻慢从事,以免重蹈覆辙。

      “将军此次功劳卓著,收拾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不过是指顾间是,不过目下还没有到那个时候,将军稍安勿躁,静心等候,本军师自有办法能令将军报的当年的兵败之仇。”楚流烟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闻言慰藉到。

      听得楚流烟有此言语,这名水师将领自是有些不甘,不过楚流烟的耳提面命,却也不能当面违抗,只有悻悻的对着楚流烟抱拳说道:“楚军师既有此言,属下自是奉令行事,只是军师切勿让属下等候太久,今日的事机,稍纵即逝,若是迟疑不决,若是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给追上,定速其祸。”

      楚流烟闻得这名水师将领有此一言,心中不觉有些歉然,不过对于这名水师将领的言辞倒是毫无苟同。

      从表明上看起来目下的情势虽是对应天水师似乎极为不利,后有追兵,前后虎狼,不过这些都是楚流烟特意设置的,为了诓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来落入自己预设的圈套之内,楚流烟不得不示人以弱,扮猪吃虎。

      “将军但请放心,目下看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舰穷追不舍,似乎是撵着我等走投无路似的,不过此事绝非长久之势,本军师正是要令此番尾随而至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水师战船全都落入我应天水师的伏击圈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越是紧追不舍,本军师的这条计策越容易达成,眼下看来汉军是自速其祸,其中大多是将军的功劳。”

      听得楚流烟如此推重自己,应天水师将领觉得心里头极为舒坦。他知道楚军师的夸赞可是极为难得的,眼下楚军师如此推许自己,总要给楚军师留几分的面子,不管怎么说,眼下楚军师依旧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而对于自己来说,即便的要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也不必急于一时,就算是眼下屈从楚军师的意思,等候片刻,也无不可。

      心下如此想来,应天水师将领就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军师所言不差,目下的情势确实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占优,更何况我军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依旧困顿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之中,正翘首以盼的等着我军水师的救援,为了能够救出这些历经磨难的兄弟,楚军师但有吩咐,末将无不遵从,就让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狗崽子们多活片刻好了。”

      楚流烟听得这名水师将领如此言语,心下自是感到安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若是看出了破绽,掉首而去,那么自己辛苦经营的这番局面也就一点作用也没有了,若是令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安然而归,那么想要和徐达桴鼓相应,围点打援的妙处可就毫无用武之地了。

      倘若事情演变成那个地步,那么对于应天水师而言,自是极为不利,楚流烟不忍坐视这等局面出现,故而不得不如履薄冰的约束麾下的那些报仇心切的应天水师将官。

      所幸的是,应天水师将领对于楚流烟心下折服,对于楚军师自是奉若神明,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遵照着楚流烟的吩咐行事,譬如方才这名水师将领领兵出战,也是谨慎的遵照了楚流烟的命令,朝着紧追不舍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上的牟勇发了一通箭雨,毫无恋战之意,随即就在这名应天水师将领的指挥之下,掉头而东,顺顺当当的跑了回来。

      等到汉军水师统领发现此事的时候,已然追赶不及了,如此一来,有是吃了一阵哑巴亏。一日之内被应天水师如此轻慢如此藐视,汉军水师统领觉得是可忍孰不可忍,决意要给跟前的应天水师将士一个好看,还以颜色,也好令应天水师将士知道一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厉害,如此来挽回局面,也报一报今日的一箭之仇。

      可是汉军水师统领虽是下令迅捷,可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牟勇吃了应天水师的这一顿箭雨,自然是有些心中畏惧,手脚无措之下,效率自是高不到哪里去。

      故而汉军水师统领大人的命令虽然下的极早,可是收此巨创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却是畏葸不前,生怕挨的太近了,应天水师战船上又是一顿箭雨发过来,到时候倒霉的还是自己。

      船上的兵勇做如此想法,那么追击的速度自然也就块不到哪里去。

      汉军水师统领心下焦急不已,幸而那名亲卫又在一旁对他出了主意道:“将军若是想要船速快上一些,不若恩威并用,将麾下的水师兵丁治上一顿,如此一来,水师将士心中畏惧,自是不敢如此大胆的敷衍塞责。”

      听得亲卫如此言语,汉军水师统领自是不断的点头道:“说的不错,说的不错,听你这般一说本统领也想来了邹宰辅以前说过,乱世宜用重点,治军也不妨效仿之,眼下看来邹宰辅知人论世,实在是要比我等高明一大截,令人不服不行。”

      听得汉军水师统领大人如此言语,亲卫不免有些困惑的会话道:“将军,你所言的邹宰辅到底是何人。眼下饿宰辅不是张定边张大人么。”

      属下的亲卫如此见问,汉军水师统领大人也明白了过来,自是知道自己有些失言了。不过言辞已然出了口,便是覆水难收了,故而也不得不略微敷衍了几句道:“你不知道邹宰辅是何人倒也不怪你,那可是我们天完国的军中响当当的人物,攻城略地,杀敌拔寨,我跟着宰辅可是无往而不胜。嗨,要是再以前,你等和我倶是他的麾下将士。在他手下打战你就瞧好了,只要你听从他的吩咐,管保你战者必胜,攻无不克。”

      听得水师统领大人如此言语,亲卫自是有些好奇的追问了一句道:“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这实在是太有有些匪夷所思了,莫非这邹大人是天上的武曲星下凡不成,否则哪里有这般厉害的本事。统领大人,莫非这邹宰辅有三头六臂不成,否则的话属下实在是有些行不通邹宰辅如何能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属下的话语里头有质疑此事的意味,汉军水师统领为人虽是粗蛮,不过对于此事却是心知肚明,毕竟这话语风口对于自己平素所敬重的水师前辈而发,听着心里头总是觉得有些不得劲,可是从这名亲卫的话里头却也能想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了,眼下也只有搪塞一阵再说。

      “瞎说,邹宰辅如何会有三头六臂,本统领最看不惯的便是则是江湖上那些什么金、皮、彩、挂、评、团、调、柳之类的勾当了,莫说的如此侮辱了邹宰辅,便是就本统领做过几年属员的份上,本统领也不得不服。”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有些闲闲的宕开一句说道。

      如此一来,就把身边的几名亲卫的好奇心都给掉了起来,这些人觉得其中大有文章,便顾不地仪注了,纷纷在这名水师统领身边七嘴八舌的问道:“统领,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我等虽是听说过此人,也知道此人是个大大的英雄,可是都是一些江湖留言,于事实毕竟是隔膜了一些,统领大人若是能够示下,卑职等无不感激不尽。”

      听得麾下的亲卫倶是这般说法,这名水师统领也来了兴头,想要好好的跟着身边的亲卫说上几句,略作踌躇之后,便以一种耸人听闻的语气开口言道:“你等倶是是白活了,邹普胜邹宰辅当年可是天底下权柄最重的人物之一,其人是水寇出生,打战极为厉害,水战更是无人能及,当年我在他手下摧枯拉朽般的将好多元朝鞑子的城池给收复了,那时候打战可痛快了。”

    运筹帷幄 第一百五十七章 争功诿过

      “如此厉害,如何却不见汉王对这名将军加以礼遇,极尽尊荣?”身边的一名亲卫听得统领如此言语,心下有些纳闷,相熟已捻,自是不用避讳什么,故而就将心中的疑惑和盘托出。

      这话不问反而好,如今这么一问,倒是把方才高谈阔论,意气飞扬的那名水师将领满肚子的话给憋了回去,面色顿时阴黯了下来,拉长着一张马脸对着此人大声呵斥道:“你懂什么,恩出自上,岂是你等这些不入流的可以参知的。”

      那名被训斥了一句的亲卫自是不敢还口,满脸尴尬之色。

      不过平素和他交好的一名亲卫,见得同在将军面前行走的那名侍卫抱愧于心,面色上极为不好看,自是有心替他遮拦一二,便在一旁旁敲侧击的询问了一声:“照统领的说法这人是大有战功之人,虽说是赏陟之权,操之于上,可是为汉王立下的如此大功,汉王却没有相应的酬庸。如此看来并非是臣职有亏,可是汉王有功不赏,似乎不是恩遇功臣之道。”

      这番话自是对汉王有所攻讦,不过这些亲卫和统领的关系极为熟稔,平素更是形迹不拘,常在一起某一夕之欢,说话随便自是惯常之事。今日这番话虽是语有所指,可是听得汉王水师统领的耳朵里头,却也是不以为忤,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说道:“你这番话虽是忤逆之言,却无不合之义,这件事情说来话长,眼下本统领也没有这个功夫和你等慢慢的叙述,不过汉王贵为我等的主上,不可轻易张口诽谤,以免落入了外人的耳目之中,大有挂碍之处。”

      闻得此言,这些亲卫自是噤若寒蝉,不敢再发言驳诘,心知统领若是不愿意跟自己吐露实情,想来此事必然是非同小可之事,知道的少一些说不定还能免祸。岂不闻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

      这名水师统领的的训话倒也不无道理,这些亲卫听得统领如此训诫,心下倶是一寒,虽知此事中间必有情弊,可是却跟自己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

      如此想来,这些亲卫就收起了好奇之心,觉得此事都是上头的事情,自己这等微末的职衔,自是无法得预其间。

      眼下便是安之若素,自无不可,故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身边的这些汉军水师亲卫个个强打起精神来,以便好好帮着统领大人一起应付眼下的情势。

      亲卫们静默了一阵,那名最为受到汉军水师的统领大人赏识的亲卫觉得如此下去也不是个事,便对着这名水师统领开口言道:“将军,看来应天水师将士依旧有心要与我一战,不过看眼下的这等情形,应天水师已然是弹尽粮绝飞,方才应天水师出阵对着我等水师发了一阵弩箭,据属下侦知,应当是应天水师最后的一批弓弩了,大江之上,水战自是为弓弩为先,眼下看来是我等立功的好时机了。只要追上应天水师,必可将其全部擒获,无一漏网。”

      听得这名亲卫如此言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自是心中欢欣鼓舞,觉得这名亲卫说的甚是,眼下确实是个极好的机会,若是能够好好的把住这个机会,这一番的战功也就有了。

      心中怀着这般的想法,这名水师将领就对着亲卫开口言道:“好小子,话说的不错,你方才的这番见识深得我心。据本统领观之,眼前的那艘应天水师已然是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了,这是垂死一战的意味,派出那艘船来,本意像是要骚扰我等一阵,令我等乱了阵脚,应天水师便可趁机开溜,不过有本统领在此,岂能容得这些水师兵勇如此嚣张,本统领要令应天水师的如意算盘悉数破灭。”

      听得统领大人这般的豪言壮语,身边的亲卫自是奉承不绝。

      “统领大人真是高明之至,汉军的一举一动无不在统领圣明务必的烛照之中。”一名亲卫极为见机,第一个张口奉承道。

      其他的统领大人身边的亲卫也是不甘人后,吩咐大发谀词,大捧特捧对着这名汉军水师统领开口言道。

      “那是当然,就凭洞烛先机,克敌制胜这一点上,军中的将领谁也及不上我们统领,不管应天水师如何厉害,只要我们统领亲自出马,对方也只有甘拜下风,俯首称臣的份。总比有人主动请缨,到头来却是折戟沉沙,铩羽而归,还被对手乘虚蹈隙的攻击了一阵,弄的阵脚大乱来的济事多了。”另外一名亲卫反应也是不慢,顺着杆子就往上爬,脱口就对方才的那名亲卫附和到,顺便也将那名自己看不顺眼的亲卫讥讽了一顿,话语之间暗暗指责对方办事不力,不得不将统领大人抬出来收拾眼下的残局。

      被嘲讽了一顿的那名亲卫也是心思玲珑,一听这人如此说话,自然是明白对方是有意要在汉军水师统领面前贬斥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名亲卫自是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道:“那也总比有人连船舱都不敢出,龟缩在里头只顾喝酒,对于外头的事情不闻不问,高高挂起,事前毫无戒备,只知道徒托空言,崇尚纸上空谈,临了百无一用,事到临头了才知道出兵反击来的来的好。”

      这番驳诘倒也是极为厉害,那名亲卫听得这番反击,心里头也是怨愤不已,冲口说道:“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说谁只知道徒托空言,崇尚纸上空谈,百无一用,若是说的不分明,我可饶不了你。”

      那名亲卫仗着自己是汉军水师统领面前的第一红人,平素对于其他的同僚都是不屑一顾,眼下听得对手如此言语,便嗤之以鼻的开口言道:“我也没有指名道姓的说谁,不过诸君都是有自知之明的人,扪心自问,自然也就知道了,何须多此一问。”

      这名汉军水师亲卫的态度只是激怒了对手,真欲要上前和他拼命,却不妨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脸色铁青的暴喝了一身道:“你等不要如此拉拉扯扯的,眼下都是什么时候了,你等尚且不能和衷共济,共渡时艰,还在此相互攻讦,相持不下,这般下去,不要说去打应天水师了,恐怕自己人心下先起来矛盾,不用人家打我们,我等自己内部就先分崩离析了。”

      亲卫们听得这声暴喝,不由的转脸去看那名汉军水师统领,只见这名汉军水师统领大人面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犹是越动不已,心下明白统领今个儿是真的生气不小,也不敢出言为同袍略为缓颊,生怕一句不慎,触怒了统领大人,大小又是一顿训斥。

      亲卫中自然也是有个别老成的,眼下没法下了台面,只好回过头去拉住了两名互有敌意的亲卫同僚,百般劝慰,让他们不要在统领面前起冲突。

      汉军水师统领在一旁听得心浮气躁的,便没有好声气的开口呵斥道:“你等若是再行在本统领面前如此言语,互相攻讦,不要怪本统领不留情面,将你等二人全都撵出水师兵营去,让你等永世无法回来。”

      听得汉军水师统领口中说出了这番言辞,两名互为寇仇的亲卫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若是真的被统领大人赶出了水师,非但前功尽弃,眼前的富贵不保,日后必然还有数之不尽的麻烦,这等大事,可不能视为儿戏!看来眼下不得不虚与委蛇,暂且在统领大人面前和对方和好,日后有机会,再跟对方算清今日之账。

      两人均是心同此念,也就有些扭捏的主动走到汉军水师统领面前,扑通两声就跪了下来,声泪俱下的对着统领大人表明了自己方才的做法是在是荒唐,保证日后绝不会出这种事情,不让统领大人在这等情事上头操心等等,最后还说两人经此一役,自当和好如初,日后绝不互相攻讦,让统领大人难堪之类的言辞。

      汉军水师统领原本也只是虚言恫吓自己属下的两名侍卫,眼下见得两名亲卫倶有悔过之意,也就借坡下驴,扳着脸对着两名亲卫训诫道:“你等二人倶是本统领的腹心,原本就当和衷共济,匡助本统领,如何可以这般相互敌视怨恨,如同寇仇。以后不许你等再如此行事,若是再让本将军见到这等荒谬绝伦的事体,小心本统领要了你等的脑袋,绝不宽贷。”

      两名水师亲卫听得统领大人这番训诫,自是心生惧意,不得不情词恳切辞恳切的相互致歉了一番,听起来倒是和乐融融的,其实心里头倶是将对方恨的要死,觉得日后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将对手置之死地不可。

      汉军水师统领大人确实见不及此,眼看着两名亲卫这般亲热融洽的样子,还真的以为令人尽弃前嫌,和衷共济了,心下也是颇有些得意,觉得还是自己的情面管用,轻轻巧巧的一番话就让属下俯首听命,不敢轻易驳诘。

      属下奉命微谨,不敢稍有违逆,如此威风八面,也不枉自己当了水师的统领,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自是至理名言。

      汉军水师统领如此想来,面上不由露出了骄狂得志的脸色,身边的亲卫知道统领的自盼得意的毛病又犯了,不过也不敢在统领面前揭破此事,深怕坏了统领的面子,故而都是隐忍不言。

      汉军水师统领喜过了一阵,方才想起眼下的情势来,就走到船舷边上张眼眺望,之间离着汉军水师的战船似乎越追越近了,看起来过不了过久,就可以将对方给追上了,心下不觉跃跃欲试,极为想要在阵上大展一番手脚,将被应天水师掳掠过去的原本属于汉军水师的战舰给夺取回来。

      正当欢欣鼓舞之际,一名亲卫再一旁提醒道:“统领大人,其他的战船也追了上来,看样子,其他的将军也都想要占这个便宜,只是我们船上被应天水师搅和了两次,折损了不少的将士,其他战船确实分毫无损好,居然赶上了跟我等抢这份战功,实在是可耻之尤。”

      听得亲卫如此言语,这名水师统领不由微微一怔,呆了片刻方才回过神来,循着这名亲卫所指的方位打量了一阵,果然见到其他的战船也都尾随着自己的战船后面跟了过来,帆上鼓足了风,看起来这名亲卫所言不虚,这些战船倶是要上前去跟自己争功的。

      “贼娘的,这些人方才打仗的时候连个影子都见不到,眼下见到有便宜可占,就如逐臭的蚊蝇一把**聚而来,想要从老子手中抢功劳,真不是东西,对了这些船不是被咱们甩在后头的么,怎么给追上来了。”这名汉军水师有些困惑的对着身边的亲卫问道。

      这问话倒也不难,极为容易回答,只是其中有些忌讳,这名亲卫吭吭哧哧的半天,也没有说出所以然来。

      汉军水师见得不是个事儿,也就放过此人,走到另外一名侍卫面前,将其人揪了过来,对着这人开口问道:“本统领问你,这事你可知晓不,若是知晓,就跟本统领说一说。”

      方才那名亲卫慌忙对着此人眨眼示意,令他不要将其间的缘由说给汉军水师统领听。

      这名亲卫被这名统领如此一抓,自是有些惶恐,也顾不得得罪同僚了,便对着这名水师统领胡乱点头说道:“属下知道此事,统领你将小人抓的太紧了,小人快喘不过气来了。统领大人饶命呀。”

      统领大人原本就是要临之以威,眼下见得这名亲卫讨饶不已,就松开了手。

      手一松开,那名水师亲卫就翻跌了下来,落到了甲板上,梗着脖子喘了好一阵,方才将气给喘顺过来。

      这时候旁边的汉军水师将领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便一步跨到了此人面前,张口呵斥道:“如何,这下可以跟本统领说了吧。”

      事已至此,也是无法可想,此人就将那个情由说了出来:“统领大人,方才应天水师向我们船上乱射了一阵,水师将士惊惶失措,自是不安于位,如此一来,就耽搁了行程,故而让军中的其他水师战船给追了上来。”

      听得此人这番解释,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侧着头细细思忖了片刻,觉得这名亲卫说的不无道理,看来眼下只有一个法子不让其他的战船分功了。

      汉军统领随即下令合船上下,一体用命,鼓足了劲朝眼前的那艘势在必得的应天水师掳掠过去的汉军水师战船追击过去。

      片刻之后,其他的战船上的将领也发现了领头的战船的意图,自是不肯相让,也卯足了劲,紧随其后朝着楚流烟所在的战船一阵风般的追逐了过去。

      负责探看的应天水师将士发现了这般情形,自是过来跟楚流烟禀报。

      “楚军师,汉军水师已有异动,看情形是不愿放过我等,尾随而来的多艘汉军水师战船已然是全速朝着我军奔袭而来,看起来对方是非要将我等截获不可了,眼下情势可虑,属下不得不禀告一声,是战是撤,还请军师定夺。”这名水师将士对着楚流烟问计道。

      楚流烟眼睛一亮,对着这名自己派遣出去负责探看汉军战船情势的水师将士开口问道:“汉军水师的动静你等肯定么,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是否真的意图染指我们坐下的战船。这一点是否确凿无疑,你有无十成的把握?”

      听的楚军师问道如此郑重,这名水师将士知道事关重大,不由偷眼看了一下楚军师,只见楚流烟紧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

      水师将士踌躇了一下,定了定神,方才挺胸肃容对着楚流烟斩钉截铁的言语道:“事无可疑,属下能够确定汉军水师必是奔袭我等而来,而且看情形,汉军水师越迫越近,我军水师是没法将对方轻易甩脱掉了。”

      “好,如此甚好,正合我意。”楚流烟闻得此言,紧绷着的面色也松弛了下来,露出了一个妍丽的笑容来。

      见得楚流烟有此表示,水师将士心下不由诧异不已。眼下是敌众我寡的局面,若是让汉军水师给追击上来,面对着坚甲利兵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应天水师将士虽是骁勇,却也无法抗衡比自己强大的多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到时候大战一起,玉石俱焚,可就生死难卜了,不知楚军师非但不惧,反而面露笑容,实在是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心下念及此处,应天水师将士便用略带有些疑惑的语调对着楚流烟请示道:“楚军师,如今汉军水师大兵压境,我等是战是走,要听凭楚军师一言决之,我等水师虽是不敌,不过楚军师若是有命,我等也绝不会吝惜区区性命,定然要与数倍于我的汉军水师奋战到底,同归于尽。不过眼下的局势若是轻抵其锋,属下恐怕军中的水师将士定会折损泰半,于军不利。”

      楚流烟听得这名水师将士如此言语,心下也明白此人是劝谏自己眼下暂且避过汉军水师舰队的锋芒,等到时机成熟之后再与汉军水师兵戎相见。

    运筹帷幄 第一百五十八章 攻守异势

      楚流烟心感于此,对于应天水师将士曲为劝谏的胸臆自是洞然,却也不去说破此事,只是闲闲的问道:“那么,此事依你看来,本军师究竟如何处置方才妥当。”

      听得楚军师下问,这名应天水师将士自感惶恐,便逊谢不敏的对着楚流烟拜谢道:“军机大事,其实属下所能妄参末议的。兹事体大,军师理当会同其他船上的其他将领,共同商议筹划一番,才好裁夺。”

      楚流烟听得他这般说法,心中此人心中已有定见,只是不愿随口乱说,故而才会有这般说辞。

      “其他将军的看法是其他将领的看法,本军师眼下问的是你的看法。你如是觉得自己的主意不能随意说出口,害怕有人说你的不是,这倒是不打紧,你不妨说一说你自己的想法,就当是本军师兴致所至,聊做一听而已。”

      听得楚军师有此表示,汉军水师将士也放下心来,觉得此事不管自己如何言语,楚军师都不会怪罪的,而且从楚军师的话语之间也得知了楚军师定然替着自己遮掩此事,就算日后若是有人以此为由,要与自己为难,楚军师也是会悉心维护自己。

      有此想法,汉军水师将士自觉今日将自己的顾及对着楚军师和盘托出,并无不可。

      “楚军师,照着属下看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志在必得,不将此船追上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若是要撤离此地,眼下唯一一个法子,就是挑选一些勇武将士,将船上悬着的小船悉数下水,以此抗拒一阵,方才可以抽出功夫来让这条船安然走避。据属下看来,这艘汉军战船价值不菲,且尚有许多机巧,对于我军会师而言至为重要,若是不幸又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个夺了回去,我等就算是白忙活了一场。”

      楚流烟听得这名水师将士如此言语,心下也是大为惊奇,没有想到这名汉军水师将士见识如此之深,对于这艘汉军战船的见地绝非寻常。

      如此想来,楚流烟对于此人的意见倒也是大为重视,便开口言道:“你所言之事倒也不无道理,只是本军师不能为了这艘船,而将船上的将士置之不顾。本军师有个问题,若是此时本军师下令撤离,我军有几分机会安然撤走。”

      这名水师将领听得楚流烟如此问话,垂着头略略思忖了一下,便抬头对着楚流烟言道:“至多不过两分而已,而且还要看风向是否得宜,否则的话,就连半分走脱的可能也无。”

      楚流烟的心下蓦地一沉,据这名应天水师将士所言,眼下就算是脱身离去,还要看风向,可是目下的风向对于追兵极为有利,看着远处的帆扯的极足,足见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是不肯放过这艘船,势在必得的。

      可是若不听从这名水师将士的意见,到时候真的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追上的话,自是困顿异常,丝毫没有机会走脱,战败之后,只怕要身陷囹圄。

      这一点眼下倒是不必想他,只是应天水师弟兄的性命无法加以保全,对于楚流烟而言自觉难堪异常,无论如何,这些应天水师将士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就算是真的战死沙场,也绝不会对自己口出一句怨言。

      可是自己又何忍坐视这么多的水师将士因为自己的一通命令而殒命于此,丧身江中,成了鱼鳖口食呢。

      楚流烟心下不觉有些迟疑不决,眼下情势战也可,不战也可,可是若是自己首施两端,恐怕遗祸无穷。

      这般想来,楚流烟心头真是懊恼不已,不知道当下的局面究竟如何应对为宜。

      正当楚流烟心下犹豫未决之际,一名水师急匆匆的跑来,面有喜色的对着楚流烟言道:“楚军师,援兵到了,方才江上起了一阵大雾,差点失却了援兵的行踪,不过眼下好了,雾气散去了,援兵就在不远的前头,开来即便不派人接头,援兵也能明白我们这艘战船目下的情势。”楚流烟闻得此言,心中大是喜悦,便对着那名水师将领开口言道:“援兵既然到了,一客不烦二主,就劳烦将军吩咐船上的传令兵,打出旗语,命援兵部下阵仗,将追击而至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一网打尽,如此便可将其陷入我军的包围圈中,如此一来便可将其悉数围困,若是事情顺遂,接下来就可和徐达元帅麾下的应天水师战船桴鼓相应,围点打援,让围困我军殿后所部将士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阵不攻自破,分崩离析。”

      听得楚流烟有此言语,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自是心中高兴,就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军师的谋略真是深远,末将实在是佩服之至,军师于此稍后,末将这就遵照楚军师的意思去跟船上的传令兵言语一声,令其打出旗语,吩咐应援而来的徐达元帅麾下的战船弟兄妥为筹备,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一体陷入阵中,令其不得脱身。”

      楚流烟微微颔首,便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命令道:“也好,你即刻去下令,本军师于此等候你的复命,不可稍有差池,一定要将此事传到徐达元帅派来的应天水师弟兄那面去。”

      楚军师有此号令,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自是不敢怠慢,急匆匆的行过一礼,拔步就走。

      等到这名应天水师将领离去之后,方才向着楚流烟献策的那名水师将士也对楚流烟一抬手恭贺道:“军师真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看来这些悍不畏死,尾随而至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这次就有苦头吃了。”

      楚流烟自然是知道这名水师将士如此言语,心中不免略有欣喜之意。毕竟今番不必将麾下的应天水师停留此处,命其对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对于楚流烟而言也是一个安慰。

      “你说的不错,目下的情势虽是对我应天水师不利,不过只要水师将士把的稳,守得住,到时候徐达元帅的援兵一到,这些尾随而至的应天水师将官也就无法可想了,唯有力图突围的份,本军师和徐达将军定下的围点打援的法子就可顺利施行了。”楚流烟微笑着对着属下的应天水师将士开口言道。

      “属下还有一重疑意,楚军师所言及的围点打援,是否我应天水师战船只要将汉军尾随而至的汉军水师围成牢笼,不令其脱身呢,还是虚张声势的攻击一番,令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舰分兵来救。去取之间,似乎还要斟酌一番。”汉军水师将士还是略微有些疑虑。

      “关于这一点,本军师也是有所考虑,眼下的情势危殆,急如星火,自不待言,何况眼下就要面对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大力征伐,就是我军水师尽皆用命,眼下也不无可虑,只是目下的情形不堪闻问,即便本军师有心去救援被围困的应天水师弟兄,眼下的人手也是不敷使用,贸然行事非但于事无补,反而会令军中将士遭遇不测之祸。”楚流烟语气沉重的对着这名水师将领开口言道。

      应天水师将士自然是明白楚流烟意思,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属下闻得此番陈友谅空国而来,又是全力经营,水利并进,水兵步兵多达数十万之众,贼势猖獗人,且船多炮利,而我应天水师并无坚船,又少大炮,如今情势危殆,只有遵从徐达元帅和楚军师的计议,围点打援,以分贼势。眼下也唯有寄望我军水师将士弟兄能够通力合作,如此方能夷平大难。”

      楚流烟听得这名水师将士如此言语,觉得他所言的这番话异常动听,不为微微颔首说道:“诚如所言,唯今之计,唯有我汉军弟兄上下一心,将士用命。如此水战陆战,各尽其长,方可迅图恢复。唯有如此方能平此大难,匡扶时局,拯救危亡。”

      说道此处,楚流烟微微停顿了一番,想到目下的艰难处境,尾随而至的汉军水师固然容易打发,可是围攻殿后的应天水师所部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可是腹心之患,若是此计不能奏效,恐怕今日不免有异常极为惨烈的攻伐之战,念及此处不免有些心焦,不由喟叹了一声。

      汉军水师将士极为伶俐,对于楚流烟的神情自是极为注意,眼下听得楚流烟的这番喟息之声,便慌忙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军师已然早有谋划,为何还要叹息,莫非情势有变,出乎军师的意料之外不成。”

      楚流烟听得此话,心下不免有些踌躇,眼下的时局惊心,自不待言,而自己的这番谋略是否能够顺利达成,亦然只在两说之间,如此一来,今后的局势如何,实在是极为难以逆料的到。

      便又喟叹了一声道:“此事我何尝不知,目下就兵力而论,大致是敌强我弱,就处境而言则是敌老逸,本军师虽有制胜之道,无奈情势难测,莫可胜言。”

      一听这话,这名应天水师将士便明白了楚流烟心下的顾忌,楚流烟所言及的取胜之道,便是楚流烟方才所诉的和徐达元帅派来的汉军援兵里应外合,布下一个绝大的口袋阵,以此来绞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的战船,可是楚流烟的这番思虑极深的苦心孤诣,眼下看来虽然已然有了八九成的把握,可是事难万全,若是稍有不慎,恐怕尾随而至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看出破绽,不顾而去。

      倘若事情演变成这种局面,则楚军师所出的奇计,非但徒劳无功,恐怕变起纷纭,遗祸不小。

      如此想来这名水师将士觉得自己不得不出言慰藉一下,此人倒也是言语便给,略微思忖了一下,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楚军师,目下的情势纷乱,我应天水师将士还要仪仗军师妥为安排,以便固其根本,杀退敌军,军师忧劳伤神,于攻伐大事便会多有不便,军师虽是许国一驰驱,理当为此惜身,还望善自珍摄,多多节劳为宜。”

      汉军水师将士的这番说法情词恳切,婉转动听,无奈目下的情势一触即发,极为难以措手,而楚流烟自审此番受了徐达元帅的委扎,领兵出战,虽是无需一战奏功,可是情势不堪,独木难支,心中依旧是有些惴惴不安,片刻只有又是愁眉紧锁,心事如潮。

      不过对于这名汉军将士的这番好意,不能视而不见,故而楚流烟便对着这名应天将士微微展露笑颜,表示心领了此人的这番拳拳盛意。

      心下虽感稍有慰藉,不过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的强大楚流烟也是心中凛然,念及于此,便是面色揪然,缓缓言道:“本军师这些时日往来江表之上,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强大自是知之甚深,由此不免心中忧烦,本军师曾密召诸将,前来商议,可是论及破敌之策,顾盼左右,无人应答,诸将倶是瞠目结舌,计无所出。本军师以为兵不厌诈,水战尤争吸唿,便欲仍行先发之计,可惜诸将枕戈待旦,以待敌军,数日之后,军中将士倶是面目枯藁,形容憔悴。如此想来水师将士疲于奔命,亦非善策。”

      听得楚流烟有此言语,这名水师将士不免心中好奇,丝毫没有想到楚流烟已然有了这番动作,可是军中却是丝毫不见提起,看起来楚军师才大心细,行事缜密,异乎水师军中的寻常将领。

      这般想来,这名应天水师将士不免有些恭维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楚军师的奇谋秘策,定然可施。汉军水师将领悍不畏死,且最重脸面,今日在楚军师手上输了几阵,岂会善罢甘休,定然是紧追不舍,决不为放过我们这艘船。到时候援兵一到,便可令其自知不敌,悔之晚矣。其人求援无门,溃退无路,唯有拼死力战而已,只要我应天水师兄弟守得住,徐达元帅和楚军师设定的围点打援之策便可顺利施行,汉军必然堕入楚军师的縠中。”

      楚流烟闻得此言,自知是这名汉军水师将士温言慰藉,说的动听而已,世事如棋,自己的这番苦心安排能够称心快意,安然实现,眼下犹未可知。可是若是不能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诓骗进来,对于此番战事影响必是极为深远,不管如何,倘若应天水师于此败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便可长驱直入。

      如此兵临城下,威加四方,就算吴国公再如何指挥若定,应天城里头的百姓再如何安之如堵,面对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陆并进,两相夹击的大军,定然无法抵御的住,坐困孤城,外援断绝,又岂是长久之策。

      不过这些顾虑只可放在心上,不可对他人提及,故而楚流烟便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士笑笑言道:"倘若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此番不能如你所言,落入本军师设下的圈套之中,到时候本军师唯有借重军中弟兄的力量,和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死力周旋,以求将我汉军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搭救出来,如此一来,军中水师将士的死伤定在不可胜计之间。

      这名应天水师将士自然也是明白楚流烟这番话语的意思,便是无论如何也要讲被困的水师弟兄营救出来,这番意思原来便是题中应有之意,故而此人便对着楚流烟正色言道:“军师所言甚是,所是战事真的到了军师所言的那番状况,我等惟与诸将以忠义相激发,不吝此身也要追随楚军师将被围困的水师弟兄。”

      见得此人有此表示,楚流烟自是大感安慰,军中将士若是能够与自己同体一心,即便事有不济,也可鼓其余勇,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好好的周旋一番。

      正念想着此事,只见一名应天水师将士飞布冲到了跟前,开口便言称道:“楚军师料事如神,尾随而至的那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那**脓包,果真不依不饶的紧追不舍,落入了我军水师的包围圈中。楚军师,目下是否要开打,还请军师示下。”

      楚流烟听闻这番消息,心头阴霾顿时一空。

      “来的好,本军师等得就是这一刻,吩咐下去,全体水师将士听命,不必强攻对手,也不可放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突围出去,要四下围牢,慢慢磨杀。切忌不可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一艘战船走脱。”楚流烟极为沉着冷静的发号施令道。

      那名将领奉命而去。

      楚流烟转眼望着江面,只见出现了好多应天水师战船,方才尾随而至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已然落入了徐达派来的援兵战船的包围圈中。

      “统领大人,不好了,我们被应天水师给包围了,四周密密麻麻的都是应天水师的战船,如何是好。”一名亲卫慌慌张张的对着汉军水师统领高声唿喝了一声。

    运筹帷幄 第一百五十九章 首施两端

      汉军水师将领听得部下如此号叫,心里头不由的一沉,游目四顾之下,果然发现天色暗沉,已近垂暮。而四周密密麻麻的倶是应天水师的战船,牢牢围定,别无出路。

      这下子汉军统领自是有些触目惊心的感觉,没有想到居然落入了对方的包围圈中,中了埋伏。

      事已至此,汉军统领也不得强打起精神,故作镇静的应付眼下的局势。

      “不必慌张,应天水师的战船远远不如我们的坚甲战船,不管应天水师弄来多少战战船围攻我等,也是枉费心思,你等只要牢牢守住,不让应天水师的兵勇轻易的冲杀上来,即便是有些麻烦,也是无足挂碍的,只不过要在此地微微耽搁些辰光而已,其他的事情倒是丝毫也不必畏惧。”汉军统领矫情镇物的功夫倒也不差,这番故作姿态的言辞对于麾下的汉军将士也是一个不小的安慰。

      在近前的一些汉军牟勇,见得统领大人如此镇定无比,谈笑自若的神情,心下不免一喜,觉得统领大人有此表态,说明统领大人定然是胸有成竹,对于目下的情形定然是有所谋算,故而也就跟着不害怕了。

      而另外的一些汉军将士心里却是根本没有底,今日连遭败绩,原本对于应天水师的矜胜之心已然去了泰半,没有想到追击应天水师的时候,居然被应天水师的援兵给堵在了江面上,如此进退不得,眼下唯有放手一战。

      可是瞧一瞧四周多如牛毛的应天水师将士,入耳不绝的还是应天水师的战船上中传来的杀伐之声,看情形今日之局断难善了,恐怕非有一场大战不可。

      敌众我寡,虽是坐下的战船有些优势,可是面对数倍于己且杀意惊天的应天水师的牟勇,又岂是那么容易摆布得了的。

      故而不少汉军水师的兵丁眼见情势不妙,虽有长官的勒令,可是心里头惧怕,不免无法遵从上头的意思,个别胆气不壮的,甚至连自己手中的长矛都握不稳当了。

      “统领大人,这次恐怕要糟了,应天水师的战船来的太多了,属下手下的弟兄们恐怕扛不住这么多的应天水师将士,统领是不是马上令人派船回去报信,让多派一些兵船过来,应付时艰。”一名汉军水师头目眼看着不是事,便慌忙对着汉军水师统领献议道。

      汉军水师统领听得麾下的这名属官如此建议,不免也有些微微心动,随即便命令道:“也好,这也是个法子,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等既然力不如人,那就暂避锋芒,遣人回去弄些援兵过来,也是正办,不过本统领看着应天水师布下了这么一个铁桶战阵,恐怕由不得我等随意穿行,遣使往来。”

      汉军水师将官和应天水师打了不少的战,知道只要凭借这自己的坚船利兵,每每都是无往不胜,汉军将领颇有些眼高于顶,对于那些败军之将不屑一顾。

      听得水师统领大人如此言语,那人颇有些不屑的对着汉军统领开口言道:“统领放心,谅目下的这些应天水师,还不足以断绝了交通,只要统领大人拨付给末将数十人马,末将便可领着一条战船,突出重围飞。应天水师将士虽众,其奈我何。”

      “好,有志气。”听得下属的将官这番煌煌大言,自是很对好大喜功的汉军统领的心意,便伸手拍打着这么汉军水师将官的肩膀赞誉道:“将军骁勇善战,勇于任事,自是谁也比不上的,若是这次将军能够顺顺当当的将此事办成了,解救了眼下的燃眉之急,本统领定然好好跟汉王保奏阁下,颁令褒奖与你,让你等一场大大的富贵。”

      “那么属下就先行谢过统领的奖掖之恩了,倘若此行有幸功成,属下也不敢妄自居功,这功劳自然是统领大人驭下有方,指挥得当,末将焉敢叨占其功。”这名汉军水师将官颇为诚恳的对着汉军水师统领开口言道。

      汉军统领心里头自是明白这名麾下的将官如此言语,便是推功与己,而这番做法无疑是为了保住自己的颜面,不想让汉王知道自己情急之下,方才大乱,慌忙向人求援。

      如此一来,原本有些犹豫的汉军统领大人自是首肯,反正眼前的这名水师将官是主动请缨,就算是到时候事情搞砸了,也怨不到自己头上来,如此一来,即便是自己有心求援,让此人出面,也可再表面上敷衍过去,不留丝毫的痕迹。

      以后说起来,依旧可以说自己统兵对敌,力战不屈,是属下擅自做了主张,派船回来求援。

      这般做法自是天衣无缝,弥合的恰到好处,自己可以不必出面,接着属下的将官转圜此事,到头来战功皆是自己的,在汉王面前也可告无罪。

      至于到底能不能从汉王手中替这名麾下的将军弄到嘉谕,那可不是眼下能够弄得清楚的,不管如何,先将眼下的局势应付过去,至于以后的事情,眼下也只能是揣测,能够如愿以偿犹未可知,自是不必去管他。

      如此一想,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脸上便浮现出一副笑容来,极为亲热的拉着这名麾下的水师将官的手说道:“将军推爱与人,有功不居,本统领自是心感不已,只要将眼下的情势应付下来,本将军就好好的奖掖提拔你。”

      “多谢将军如此赏识属下,统领大人信任既专,属下也绝不会敷衍了事,定然激发天良,实心任事,就此别过统领,杀出重围,引来我汉军援兵救助统领。”

      听得此人如此言语,这名水师统领觉得甚感欣慰,情势无虽坏,可是将士却未曾离心,这名汉军统领自度以此还可和应天水师交锋一场,鹿死谁手,未为可知?

      不过这只是汉军统领一人的想法而已,其他的汉军牟勇心里头可没有这么踏实,不少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觉得眼下落入了应天水师的包围圈中,不管在如何挣扎,实力占优的应天水师根本不会轻易的饶过此番,前些日子和应天水师作战,倶是毫不留情,赶尽杀绝,凭借着坚船利兵,把战败的应天水师跟赶鸭子一般的撵来撵去的,根本就没有打算轻易的放过应天水师将士。

      眼下情势逆转,被应天水师围着正着,犹如包饺子一般,眼看就要被对手囫囵吞没了。应天水师先前交战多有失利,自是不肯轻易的放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眼下看来想要在应天水师的包围之下顺利脱身离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抱着这般想法的汉军水师牟勇自是不在少数,故而对于四下围攻的应天水师将士极为惧怕。

      汉军水师的士气低落,应天水师将领自是看在眼中,觉得眼下真是剿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大好时机,来援的汉军水师也想桴鼓相应的一举将被困在核心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扫荡干净。

      可是没有想到楚军师传来号令,下令应天水师战船只可围攻,不可绞杀。这道命令传到了被徐达元帅遣来援助的将领耳中,此人不觉一愣,眼看眼下正好有这等的时机,可是没有想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虽可诛杀,自己这面的楚军师却下令只能围攻,不可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一举歼灭。

      “楚军师这番命令,到底所为何来。”这名应天水师想不通此事,便对着身边的一名将领开口询问道。

      那名应天水师也整不明白这个道理,不过此人对于楚流烟却甚是敬畏,便对着身边的袍泽笑着说道:“楚军师行事素来谨饬小心,若是没有想要对策,绝不会有此等的命令,看来楚军师定然是有所计议,方才要我等如此行事。将军不必过于在意此事。”

      领命来援的应天水师将领大为不快的开口说道:“兄弟何出此言,这次徐达元帅命令前来援助楚军师,早就有令,若是能够打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减轻汉军水师攻击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将士的压力,自可相机而动,自行其是。眼下遇此良机,正是我等相机进剿的难得的好机会,如何可以坐视不理,失此良机,当不复得。难得楚军师一点也没有考虑道这一点的。”

      这番话语流于意气,隐隐有指责楚流烟的意思,听在而耳中的那名对楚流烟极为敬服的应天水师不免有些不安,觉得若是不居间说合,恐怕对于应天水师此后打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的牟勇之事大有关碍,就不得不忧形于色的对着眼前的首脑开口劝谏道:“将军,千万不可自行其是,眼下可不是独断独行的时候,不管如何,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方才是我等眼前的大敌,楚军师素来谋略深远,为我军中将士敬佩,威望不下于徐达元帅,且吴国公对于楚军师更是信任有加,救国大计全都邀其参赞谋划,受恩殊深,将军不可不慎,若是此番得罪了楚军师,恐怕大有不利。”

      听得此人如此言语,应天水师将领也是心生警惕,细细一想,此人所言之事倒也不差,目下楚流烟正是吴国公眼前的红人,帘眷之隆朝中无人能出其右。更何况楚军师在军中也是深得众望,如此人望已孚,而自己眼下确只是养望的时候,跟楚军师比起来还是天差地别,根本就及不上,眼下不听号令的话,倘若楚军师怪罪下来,日后有得是麻烦。眼下唯有首施两端,听命行事。

      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也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不得不小心谨慎的加以应对,何况徐达元帅对于楚军师也是倚赖深深,倘若一时不慎将此事弄坏了,恐怕第一个饶恕不过自己的正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徐达,而徐达将军若是不肯放一个交情给自己,到时候可就糟糕了。

      如此想来,忽有意会,眼下不妨听从楚军师的号令,不管如何,就算是让落到了网里头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都给逃了出去,论起责任来,那也只能追究到楚军师身上,毕竟合军上下奉的倶是楚军师的号令,即便出了什么差池,上头有长人顶着,这责任无论如何也不会落到自己的头上来。既然可以安然脱身,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此人的这般想法倒是不错,决计不会弄出什么不可收拾的祸患来,对于自己而言,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能够截获那是楚军师的事情,只要自己遵照楚军师的号令,福祸自是与己无涉。

      “嗯,嗯,你说的不无道理,我等初来乍到的,眼下的情势还不分明,贸然行事确实有些不妥,楚军师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缠斗的许久,对于这一面的态势,自是比我等来的清楚,眼下要我听从楚军师的号令,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并无任何不妥的地方。”这名水师将领权衡利弊,觉得眼下情势未明,也确实不可自作主张,还是暂且听一听袍泽的意见,先行听从楚军师的号令,等看清楚的情形,再行变更也无不可。

      听得袍泽弟兄有此表示,方才极为紧张的劝谏同僚的汉军水师将领不由的也松了一口气。

      眼下的情势虽为分明,可是汉王水师舰队被围困的事情俱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只有这么几艘战船抗拒援兵,自是势单力孤,这一点就算是粗通谋略之人也是看的极为分明的,原本有些当心自己的这位袍泽为了争功会不顾楚军师的命令而擅自行事,如此一来,各为其政,令出多门,应天水师将士牟勇自会无所适从,如此便是给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制造可以脱身的机会,如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乘虚蹈隙,突围而出,那么对于战局的影响自不待言。

      幸而同僚听从了自己的意见,愿意屈身以从,如此一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即便再如何骁勇,面对着铁桶一般毫无缝隙的应天水师战阵,也唯有浩叹的份了。

      铁板一块,水拨不进自是有些夸口,可是如许之多的应天水师战船连成一气,号令划一,即便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再如何船坚兵利,以区区之数独抗数于己的应天水师的牟勇,哪怕是个傻子也可看出胜负之数来。

      “将军,眼下已然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围定了,将军若是想要知道楚军师究竟为何有此训令,何不亲自驱舟到楚军师的跟前去问个明白,只要搞清楚了这件事情,想必今日的战事也不必如此束手束脚,所不定还能另立一番绝大的功劳。”此人对着应天水师援兵的主事将领怂恿般的建议道。

      听得袍泽有此一策,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伸手拍击了一下自己的头盔,恍然大悟般的对着此人说道:“正是,正是,将军此言甚是有理,情形一忙,居然连这事都给忘了,眼下既然已经和楚军师会合,从旗语上得知楚军师虽是命我速速围剿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可是却又不让我将其悉数绞杀,其间似乎有些歧义,正好可以借着拜见楚军师的时候,一释心中之惑。”

      “目下汉军水师已然被我等困住,寸步难行。事不宜迟,将军此刻便可动身去看看楚军师,若是军师有何面谕,自会将此事跟将军剖析分明,对于地下的战事部属自有裨益。”此人不疾不徐的开口言道,依旧是冠冕堂皇的说辞。

      “此言极是,既然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舰目下已然无法动弹,被困于罗网之中,眼下也就不必管它,本军师是得要去走一遭,只要见到了楚军师,眼下的疑难自是不难揭开,不过若是本将领目下离开,只怕此次无人坐镇,遥制被困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汉军水师乘我不备,驱船离去,那么本将就罪莫大焉了。”

      “将军自管前去求见楚军师,此地可以交付给属下代为守候,管保无事,只要将军见过了楚军师,洞悉了内情,便可回来主持战局。”此人依旧是一番不徐不疾,不紧不慢的口吻。

      应天水师将领听得他如此言语,沉吟了一番,便开口说道:“也好,此地就先行交与老弟,妥为处置,务必不好弄出什么差池来。”

      楚流烟站在船头,眼看着尾随而至的汉军水师被徐达派来的汉军水师援兵悉数困住,动弹不得,心下不觉大为快心。

      被汉军追了半日,总算是没有白费,终于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绕到了圈套里头,眼下看来围点打援的计划已然成功了大半,眼下要看的便是汉军的反应了。

      楚流烟思虑未定,便有一个水师兵牟上前对着楚流烟禀报道:“楚军师,徐元帅派来的援军将领求见军师,正在听候回话。”

      闻得此言,楚流烟自是大为高兴,慌忙对着前来禀报的兵牟唿喝道:“快快有情。”

      兵牟奉命唯谨,自是听命而去,随后便将对方带到了楚流烟跟前。

    运筹帷幄 第一百六十章 意气用事

      “末将承元帅差遣,领兵来援,幸不辱命,总算是赶得及时,不敢没有耽搁时机。”一见面,来将便轻轻巧巧的对着楚流烟致意到。

      楚流烟也对着这名将领拱手言谢道:“幸而将军及时赶到,出手搭救,本军师方能于此收功,否则江面之上,既深且阔,若是被汉军战舰追上,敌军即便不来攻我,就是万矢齐发,我军势必要兵折将损,危殆立现,存亡不保。眼下能够保全性命,并且将汉军水师陷入阵中,实在是将军的功劳。”

      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来援之将自是有些得色。不过很快就想到了围攻汉军水师舰队之事,楚军师只是下令军中将士围剿汉军水师,却不令水师弟兄将其悉数歼灭之命,便张口询问道:“楚军师,末将有一事不明,还请军师示下。”

      楚流烟微微一笑道:“将军但言无妨,不必拘束。”

      “是,末将揣想汉军水师的战船虽是厉害,不过眼下也只有区区可数的数艘之数,楚军师何不趁此良机,命麾下的水师部众,奋力搏杀,将这些退避无计,走投无路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一举歼灭了去。迁延梭巡,势必误了大好的时机,若是让汉军水师的其他战船援兵外面杀入,里面水兵杀出,两下夹攻,我军就要功败垂成了,军师何不立刻下令先将眼前的汉军水师悉数杀光了。”

      楚流烟听得这名将领如此言辞之间微有指责之义,自是明白此人对于自己下令对汉军水师团团未定,却不将其尽情诛杀的号令颇有不满,不过心下想一想此事倒也怪罪不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和应天水师将士素有仇隙,眼下遇到这般绝好歼灭对手的时机,自己麾下的应天水师将官自是不愿白白放过了。

      心念及此,楚流烟觉得此事倒也不必过于放在心上,此人如此见责,无非是想要自己下达命令,令其放开手脚,攻杀汉军水师。

      不过眼下欲要行得此事,绝非良策,楚流烟心下明白,应天水师殿后所部尚且在汉军水师的围困之后,若是自己目下允如所请,应天水师倒是可以杀的痛快,可是也只能将眼下的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的牟勇一一剿灭干净,于大局却我益处。

      “将军所言,本军师绝非没有想过,只是眼下却并非绝好的时机,就算我等与此地用武,将困在战阵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尽数杀绝,可是汉军水师的主力依旧是丝毫无损,如此一来,于大局又有和裨益,窃以为不可取也。”楚流烟不徐不疾的对着来援的应天水师开释道。

      “军师何出此言,眼下若是将这些汉军战船都给剿灭了,我等便可攻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布下的绝杀大阵,我等从外面攻杀入内,里面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弟兄配合着我等攻杀出来,如此两下夹攻自可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大阵给破了,岂不是两全齐美之事。”

      楚流烟闻得此言,不由苦笑了一声道:“此事谈何容易,应天水师的绝杀大阵岂是我等的兵力可以轻易攻破的,就从战船而言,本军师的麾下部众幸而截获了一艘战船,本军师细加查访,觉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较之我应天水师的战船,实在是厉害的太多了,桨勇俱在甲板之下,和作战的牟勇隔绝开来,即便是战败了战船的行驶也是毫无挂碍,故而对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落单的战船容易,可是要对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阵,那就绝非易事。”

      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这名应天水师将官也有些说不清楚此事究竟该如何是好,对于汉军的战舰他随时接触了几回,可是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的内部构造可是一窍不通,平素应天水师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接战,总是败亡不敌的情形居多,故而这大半年来,不要说截获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一艘大战船了,即便是小战船也是痴心妄想。

      可是没有想到今日因缘际会的让楚军师麾下的部众夺取了一艘,这船随时上来了,可是并未各处走动,对于这艘缴获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舰依旧是所知甚少,对于汉军扑朔迷离的驱驰如意的情形更是毫无所知。

      眼下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此人不免也有些暗自惊心,略微思忖了片刻,便放弃了自己的主张,对着楚流烟兜头一揖道:“楚军师所言不差,末将是有些鲁莽了,只是末将心里头依旧不明白楚军师为何不下令我等将被围困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剿灭干净,其中自是有番道理,还请楚军师能够为末将剖明一二。”

      听得这名原本有些疏狂自喜的应天水师将士降心以求,言语之际对于自己颇为敬重,楚流烟自是觉得有些安慰,便对着此人开口言道:“此事关系非浅,不过将军既然想要知道此事的始末,本军师也不妨将此事说与你听,目下汉军水师为我军水师所围,其主事只将定当徒事张皇,毫无定见,措置无方之下,便会意气用事,势必会派遣随员前去求援,此事也属寻常,将军可网开一面,令麾下部将放过对方的求援之船。”

      如此说法,不免有些骇人听闻,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听得楚流烟有此一言,不由出言想询道:“楚军师,目下我等已然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四下围定,倘若放的此船出去搬来救兵,岂不是给我军水师惹来极大的祸患,到时候对方援军一到,里应外合,岂不是将楚军师辛苦谋划的大计全然推翻,这如何使得。”

      见到此人面色有些张皇失色的神态,楚流烟心里头明白此人对于自己的意图依旧有些隔膜,便索性托盘而出的对着此人言道:“正是如此,本军师恰恰是要将军放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中前去报信之人,只有如此,围攻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汉军水师才会分兵来救,如此方才配合徐达元帅和本军师定下的围点打援的方略。”

      此人也非庸碌无能之辈,听得楚流烟这么一说,心下顿时就明白的楚流烟此番苦心孤诣的谋划,知道楚军师命自己对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战船网开一面,不过是借着这般手段使得汉军水师内部决意派兵来救援,若是如此,眼下还真是不能将这些被围困其间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进行扫荡,诛杀干净,因为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恰好是极好的诱饵。

      "设下香饵钓金龟,楚军师此计果真是极为奇妙,末将愚昧无知,差一点做出了自坏长城的蠢事,幸而得到楚军师的这番提点,末将已然明白了,对于这些被我军水师弟兄围困在核心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不可尽数剿灭了去,眼下只可做出姿态,逼迫这帮子鼠辈,尽快的向其他的汉军水师求援,唯有如此,方能称心如意的将我汉军水师殿后所部的弟兄营救出来。

      楚流烟闻得这名水师将领有此言语,自然也就明白了此人已然清楚了自己这番谋划的重点,眼下至为重要的事情便是如何施行此事了。

      “正是这话,将军方才说的一点也不差。欲将取之,必先予之,目下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依旧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的大阵之中,我等投鼠忌器,不可稍有轻忽,唯有将我军师殿后所部的牟勇将官一体营救出来之后,方才可以一展手脚,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决一胜负。眼下情势于我军依旧有些不利,决不可轻举妄动,以免徒然坏了大计。”

      听得楚流烟有此言语,这名汉军水师将领自是不敢怠慢,奉命唯谨的回了一声道:“军师所言自是金玉良言,末将定然将军师的此刻的训诫教诲牢记心间,绝不轻忽其事,等到此事了结之后就遵从楚军师的之意,放手一搏,再行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绞杀殆尽,一个也不放过。”

      楚流烟自然是能够明白这名水师将领的心意,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和应天水师互为寇仇,由来已久。所谓冰冻三尺,自非一夕之寒,麾下的应天水师中的无不以手刃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了一大快心之事,无独有偶,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也是这般想法。

      如今带到了这么一个机会却不能将被围困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悉数杀光,此事对于应天水师将领而言自是憾事一件,可是眼下的局势所迫,却不得严令麾下的部将先行放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唯有如此方才有望将被围困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悉数救出。

      情势如此,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楚流烟对于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不免有些愧疚之意,从此人的言行而言,定然是有麾下的弟兄丧命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手中,而眼下自己却要他以大局为重,先行放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一马,真是情何以堪。

      心中正想着此事,只听得船上的将士一片唿喝声。

      楚流烟正欲招人问话,只见那名负责瞭望的水师将士匆匆赶来,只见此人口中急急忙忙的禀报道:“汉军水师里头派出了好几艘船来,看起来是要极力逃出我应天水师的包围圈。楚军师,我等是置之不理,还是派出战船拦截对方。”

      楚流烟闻得此言,心下已然明白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已然乱了阵脚,眼下如此行事,定然是汉军水师将领徘徊无计之下,不得不如此行事。

      有此体认,楚流烟就走到船舷边上,扶着船望外头眺望,那名负责追踪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的动向的应天水师将士自然是明白楚流烟的心意,便快步走到楚流烟的身边,伸手指着一个方位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军事请看,正是那几条船,船体不大,不过船速甚快,豕突狼奔的,看起来就是情急拼命,想要在我应天水师战船四下合围之际,寻到一个防御薄弱的口子,乘机逃命的离去的模样。不过属下有些不解的是,那个方位分明是我军重兵所集的之处,不知道这汉军水师究竟是作何打算的。”

      楚流烟看了看外头的情形,又听得应天水师如此言语,心里头已然明白这不过是汉王成友谅水师的疑兵之计,极有可能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借着这条船,声东击西,瞒天过海,另外派出其他船突围去报信。"

      楚流烟微微一笑道:“看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里头也绝非都是一些无能之辈,这番布置倒是颇为可观。”

      楚流烟的这番话语义暗昧不明,身边的那名负责瞭望的应天水师将士自是一愣,一时之间却想不明白楚流烟这番言辞的意味,也就不敢贸然接楚流烟的这份话茬。

      来援的将官方才听闻了楚流烟的一番训诫之后,倒是沉稳了不少,眼下听得楚流烟有此言语,心中不免一动,便上前对着楚流烟唱了一个大偌道:“楚军师所言,似乎意有所指,莫非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番做法只是寻常的故作姿态,其目的却并不在此,而是有意掩盖其他事体,而这件事体事关隐秘,不管我等立刻发见不成。”

      闻得此言,楚流烟不禁抚掌大喜道:“不错,不错,将军所言却是有理,将军可曾知道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军队如此举动,属意为何。”

      楚流烟如此见问,自是隐隐约约有了提示,这名应天水师将士得此提点,顿时福至心灵,马上就明白了楚流烟的心意,张口就说道:“属下虽不知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此番举动属意如何,不过末将可以断定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必有后招,而以目下的情势观之,汉军水师这番大动干戈的模样像是在掩饰着一件不可告人的隐秘举动一般。只是此次究属何事,末将不敢妄加揣测。”

      “嗯,此言有理,只是所见虽真,却只能说是登堂入室,还没能窥其堂奥。”楚流烟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微微一笑道。

      “莫非楚军师已然料知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地下的举动不成?”这名应天水师将士先前虽是被楚流烟深谋远虑折服了,可是目下的情势纷繁,觉得就算楚流烟料事如神,也不可能将世间之事件件桩桩全都料的毫厘不差,不免有些流于意气的开口言道。

      楚流烟见到此人的这般态度,心下明白这名应天水师将军心下觉得自己定然是不知道汉军的下一步如何行事,故而方才有此一言。

      这般想来,便也不怪罪此人,只是缓缓的开口言道:“若是本军师推知的不差,只要那个方位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和我军将士接上战之后,被围困当中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定然还会派出战船来,沿着跟先前截然相反的方位乘机逃走,而这艘船极有可能是搬取救兵的。”

      听得楚流烟有此言语,应天水师的将领心有所悟,觉得楚流烟所言不无道理,只是依旧不明白楚军师为何指名是相反的方位,故而便开口问道:“军师方才所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想要去搬取救兵,此事末将也是心无疑问,只是军师指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去告援的战船一定是从那个方位逃逸,属下就有些不明白了,其间的道理何在,还请楚军师示下。”

      楚流烟自然是明白这名将领的疑惑,便笑着开口说道:“兵法有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若是想要突出重围,自是会先派一些战船先行攻伐我军水师,以便借此调动我军水师的部署,如此一来,便可找出空子,令求援的战船迅速逃逸出去,而眼下我军最为薄弱的方位便是那个方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岂肯轻易放过。”

      话音刚刚落下,只听得那名负责瞭望汉军战船的动向的一个应天水师将士亟亟唿喝道:“汉军舰队中有冲出了一条船,正是向相反的方位冲去的。”

      那名将领听得此言,连忙跑到船舷边上,手打凉棚张望了一下,果然见到应天水师弄出了一条船,飞速朝着楚流烟方才所言的方位驶离开去,眼看就要冲出了应天水师的包围圈。

      见得这番情形,应天将领不由顿足道:“末将即刻点兵去追,绝不让此船顺利走脱。”

      “不必,将军莫非忘了本军师方才所言之事,眼下可以将计就计,不必理会这艘船。”楚流烟在一旁言语道。

      应天将领微微一怔,随即会意于心,洞悉了楚流烟的意图。

      “军师,眼下我又该如何行事?”

      楚流烟微微思忖了一下,便开口说道:“既然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有举动,将军不凡顺遂对方的意思,领兵和对方战上几个回合,不过切勿赶尽杀绝,先留着汉军水师苟延残喘一阵子。”

    我怎么这么逗,我一定是个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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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莜伶つ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05:41:55 |只看该作者
    运筹帷幄 第一百六十一章 尽释前嫌

      听得楚流烟有此言语,应天水师将士也不是傻子,随即就明白了楚流烟的意图,这番做法无疑是令他听命行事。

      而楚军的这番话语的意思,自是对他说明目下可以将计就计,不理会那艘逃逸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以坚敌军之心,如此一来,即便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畅行其志,到头来依旧落入楚军师的谋划的圈套之中。

      唯有如此,方才可以将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所围困的应天水师所部弟兄营救出来,否则的话,即便可以轻易的将眼前的这艘前去通风报信的战船拦截下来,将上头的汉军牟勇杀个精光,只怕到头来反而是误了大事。

      有此领悟,应天水师将领对于楚流烟的这番密令便是折服不已,更何况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动向已然被近乎神明一般楚军师洞察无意,秋毫不爽。

      方才楚军师揣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使得是声东击西之策,果然其然,楚军师的这番言辞刚刚说完未久,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真的就弄出了这么一条船,朝楚军师论定的方位逃逸,真如预见一般,丝丝入扣,毫无偏差。

      如此想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所定的计谋虽是高明,可惜的是遇到了谋略更为深远高强的楚军师,活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吃瘪。

      “楚军师,我军目下战船盈江,旌旗蔽空,兵容甚是壮盛。想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定然无心恋战,只要末将领兵稍事恐吓,先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定然是心胆俱裂,不敢和我等交锋。”应天水师将领对着楚流烟主动请缨道。

      楚流烟毒药这名应天水师的这番话语极为欣赏,觉得此人心思虽不够缜密,不过倒是一个勇于任事的人才,眼下人才难得,既然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有此一请,不如就此顺遂了他的心愿,如此也可收服其心,为己所用。

      心念及此,楚流烟心下已然明白眼前的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求战心切,若是全力压制,反而容易激出难以逆料的变化来,还不如顺水推舟,就此答应了此人的要求,买一个人情给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也好以此掌控水师部众。

      “也好,将军既然主动请战,心迹昭昭,足见是一片血诚,只是眼下的战局虽是对于我应天水师颇有不利,不过有将军这等急公好义,勇于任事的军中柱石,国之勋臣在,哪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再厉害数倍,我等也可将其全力攻伐下去。将军既然明言可以胜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那么就请将军领兵出战,只是目下情势攸关,还望将军不要进逼过甚,最好是另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将士心中尚存一丝希望,如此一来牵制的局面也可徐徐掌控在我等手中,则大功必成。”楚流烟颇为用心的对着应天将领吩咐道。

      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这名水师将士自然也是心折不已。

      此人原本是一介武夫,见识自是并非如何宏远,眼下听得楚流烟的这番训诫,心中方才了然了这件事情,不管如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虽是心腹大患,前几番交战,应天水师多有折损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手中。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眼下的局势却不能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一举歼灭,悉数杀光,要审时度势留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暂且作为诱饵,引诱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其他战船来此救援,如此方能破开投鼠忌器的局面。

      想明白了这些,自然也就明了了楚流烟方才所言的话语间的深意,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便开口言道:“楚军师放心,楚军师的这番教诲属下自当谨志不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和我军水师虽是势不两立的寇仇,可是为了救出我军水师被围困的弟兄,末将愿意遥领楚军师之令,暂时留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一条性命,以此从旁协力,让楚军师可以心无旁骛的好好谋划,也好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一网打尽,救出我军水师弟兄。”

      “要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一网打尽,眼下还不是时机。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救出被围困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弟兄要紧,将军此去切莫忘了此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纵然可恶,可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在于我等自是不可取也。更何况被我等困住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只有目下的区区之数,而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被汉军水师舰队围困的将士为数甚多,如此一来,以多换少,诚然是不可取之事。”楚流烟谆谆言道。

      “军师所言极是,目下的情形对于我军水师而言,却属非易。想要救出我军水师被围困的弟兄,非要出一奇策不可,军师所定之计果是高明之至,即便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再如何厉害,恐怕都看不穿楚军师的这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应天水师将领倾心折服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

      楚流烟微微一笑道:“若是真能如将军所言,今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无法洞察本军师的这番意图,对于本军师而言,自是幸事,自是目下的情势殊难逆料,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究竟会如何应付,眼下更是未为可知,如今我等所能做之事也唯有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听得楚流烟的末句言辞之中颇有不以为然的意思,应天水师将领自是有些惊心,不明白楚军师如此言语,究竟为何。寻思了一会,依旧是毫无头绪,便对着楚流烟开口问道:“听军师所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似乎有窥破楚军师的这番意图的可能,若是事情真的到了那种地步,我应天水师又当如何?”

      “若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窥破了本军师的意图,不愿分兵来救,本军师别无善法,唯有下令阖军上下,一体同心,急速进军,不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摆下的战阵如何厉害,也要上前攻伐,一定要将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水师弟兄全都营救出来,不管何等代价,也要搏上一搏。”楚流烟微微思忖了片刻,便掷地有声的对着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开口言道。

      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自然是明白楚流烟如此言语,便是心下痛下决心要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好好斗上一场,自是有些欣喜,往日和汉军水师作战,倶是一败涂地,实在是极为难得有此机会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阵冲杀交锋,看起来今日说不定就能如愿以偿了,就算实力不敌,也要多杀几个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也好为死去的应天水师弟兄报仇雪恨。

      “好,军师既然这名说,末将情愿追随楚军师,不管局势如何改变,也要和楚军师肩并肩的共同战斗,就算是将性命丢在此地,也是在所不惜。”应天水师将领慨然应声答道。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将军既有此言,本军师理应奉陪,今日之战事关我水师的存完大计,请将军万不可轻忽从事,定然要小心谨慎,好好的对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应付一番,也好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堕入本军师的计谋之中,如此一来方能成其大功,将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被围困的将士拔离苦海,令其逃出生天。”楚流烟面色凝重的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吩咐到。

      “楚军师所言,自是不无道理,眼下的情势对于我应天水师而言,自是多有磨难,末将定然奉命唯谨,遵照楚军师吩咐之事,好好的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周旋一番,令其以为还有脱身之望,勉强撑持,如此一来,楚军师便可设下妙计,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布下的绝杀大阵分化瓦解,自可收功。”应天水师将领完全明白楚军师的心意,就对着楚流烟如此言语道。

      楚流烟伸手指了指前头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和应天水师接仗的地方,便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官开口言道:“将军既知我心,眼下的战局就劳烦将军坐镇了,本军师尚且还要好好筹划一番,以便和徐达元帅遥相唿应,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这番大阵里应外合的给击破了。”

      “楚军师智略深远,又和徐达元帅桴鼓相应,想来要破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也非难事,不过目下的情势是时不我待,天色垂暮,留给我军水师的时间实在是不多了,倘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不肯就范,那么末将想要给楚军师讨个差使,希望楚军师能够恩准。”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对着楚流烟正色说道。

      闻得此言,楚流烟不免有些诧异,不知道这名应天水师将士究竟意欲何为,不过即便如此,楚流烟从此人神情举止上已然看出来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定然是想要跟自己讨一桩攻伐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差事。

      想到此处,楚流烟便欲要求证自己心中的这份推测,便对着这名水师将领开口言道:“将军何出此言,不知道将军想要跟本军师言及的之事是否和攻伐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有关?”

      应天水师将士微微一怔,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军师正是神机妙算,末将心里头的心思居然给军师一下子就猜到了,末将就是想要跟楚军师讨要一个这般的差事,倘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窥破了楚军师的这般意图,不愿分兵驰援此处,就请楚军师命我为先锋官,领兵直捣黄龙,杀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大阵中去,以便营救我军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此乃末将最为期翼之事,万万请楚军师能够矜怜末将的心愿。”

      楚流烟听得这名应天将领如此言语,已然明白此人心中死志已萌,而跟自己求讨这般身先士卒的差事,更是足以见证此人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仇恨之深。

      可是不管如何,楚流烟总觉得不宜让麾下的汉军水师白白送死,虽是明白此人的心意坚决,可是心下依然有些踌躇,觉得此事非同小可,若是贸然答应了这名将领的这番请求,无异于坐视此人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活活绞杀了去。

      心下有此顾及,楚流烟自是沉吟不答,觉得今日之事诚然是要靠麾下的将士奋发忠勇,激发天良,一遍和势力绝大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抗争,可是若是令麾下部众白白牺牲,而自己反而坐视不理,楚流烟的心里头终究有些过意不去,故而不免有些踌躇难断。

      一见楚流烟面色上似乎有忧愁难断之意,那名应天水师将领有些耐不住了,便对着楚流烟开口催问道:“楚军师,末将别无其他的请求,只是末将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交锋了数次,屡屡败北,麾下的部众也是折损了不少,清夜良宵,时有梦魇,自觉愧对麾下的死去部众良多,今日有此机会,末将也愿将此无用之躯,多杀几个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也好替末将麾下的那些战死沙场的部下报仇雪恨。”

      听得此人口中发出愤恨之声,楚流烟已然明白若是强行喝止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恐怕有诸多不便,不管如何,这名水师将领忠勇可嘉,自见血性诚然是再明白不过的了,可是若是真的令其作为先锋,攻伐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摆下的绝杀大阵,楚流烟觉得心下终究有些愧疚。

      微微思忖了片刻,楚流烟毅然决然的抬头说道:“将军此话,纯然是一片血诚,本军师焉能不答应将军此事,只是目下情势未明,将军还要为国惜声,不宜枉掷此身才是,方才不负吴国公保全勋臣之至意。”

      楚流烟的这番话语里头,自是保护了爱惜维护之意,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也不是个妄人,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也明白楚军师是命自己要好好保重,不可轻易将这七尺之躯浪掷了去。

      明白了此意,应天水师将领自是对于楚流烟心生感激,即便楚流烟托言吴国公所言,可是不管如何,这也是楚军师欲要保全自己的意思。这番意思自然是要逊谢一番的,否则便是无法交代过去了。

      “多谢楚军师如此关切末将,末将知道,此番攻打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绝非是寻常,唯有做好一死的准备,方可放手一搏,眼下看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虽是动向不明,不过理当有所筹划,有所准备,若是军师之计见售,那么末将方才所言便是毫无用处。可是事有万一,若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果真窥破了楚军师的意图,不肯发兵来援,我等枯守此地,亦非良法。故而末将恳请楚军师成全。”这名应天将领毕恭毕敬的对着楚流烟再次恳求道。

      “嗨,将军求战心切,本军师就算是要阻拦,恐怕亦是徒然。也好,倘若事情果然将军所言,本军师就准许将军作为先锋官,直捣黄龙,攻杀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所布置下的绝杀大阵中,到时候本军师也会亲自随同将军一同进发,奋勇杀敌,不惜此命。”楚流烟也是正色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言道。

      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此人明白了贵为军师的楚流烟要与自己同进共退,自是心感不已。

      “楚军师如此,末将心折不已,末将这就领兵前往敌军阵前,和汉军好好周旋一番。”说完这话,此人对着楚流烟抱了抱拳,随即飘然引身离去了。

      却说汉军水师被应天援兵围困当中,汉军水师统领为人勇悍有余,谋略毫无,见了汉军攻势猛烈,不由暗自心惊。

      应天水师战船阵中把旗一招,阵图幡然变转,便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几艘战船困在垓心。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自恃船坚兵利,左冲右突,便欲要突出重围。

      奈何应天水师阵上的连珠箭犹如飞蝗一般,铺天盖地的射击下来,那些个护盾手都有些自顾不暇,汉军统领身边的几名将士躲避不及,便被射杀当场。

      汉军统领身边的亲卫见势不好,便架着统领大人迅速躲入了船舱之中,总算是躲过了一场灾劫。

      四下被应天战船团团围定,自是无隙可寻,即便是想要夺路而走,也是无计可施。差可安慰的便是求援告帮的那艘战船总是是逃逸了出去。

      见得这般情形,汉军统领只有下令水师将士坚守待援,听天由命。

    运筹帷幄 第一百六十二章 背德乱命

      虽有严命,可是对于汉军将士却丝毫不起作用,四下密密匝匝的都是应天水师的人马,何况残阳似血,时近垂暮,杀伐之气自是寒彻入骨。

      汉军水师这大半年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何尝见过如此的局面。眼下被应天水师的兵船所围,逃生无门,汉军将士多有战战兢兢,不胜恐惧,更兼应天水师的箭阵如泼水一般的从四面袭来,简直的避无可避,不由有些生念断绝,死志顿萌的意兴。

      由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虽是严令抵御,可是心下畏惧殊甚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唯有出其死力,以求能够在此战中逃到性命,侥幸得免一死。

      个个心中均存着这般私念,也就不能同心戮力,一同抗击应天水师的攻击了。

      不过所幸的是,应天水师喜欢有意留了一手,并无过分进逼之意,故而情形虽是不堪寓目,总算没有被应天水师的攻击浪潮挟裹了进去,尚可勉强撑持。

      汉军统领身边的几名见机及早,拖着汉军统领大人一同躲入船舱之中的亲卫,幸免于难之后,犹是惊魂未定,不过这名统领虽是志大才疏,不过对于形势倒是有着自己的判断。

      惊魂初定之后,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终究是打过恶战的人,很快的从被应天水师攻伐的局面下看出了一些端倪来。

      “应天水师兵势胜我十倍有余,为何不擂鼓进击,只是围定四下,小有接战,却不曾倾师攻伐与我,究竟是何道理。莫非其间有诈,待我领兵一支,前去查探一二。你等就追随在本统领身边一同去看看如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对着身边的几个亲卫开口言道。

      听得水师统领大人这般要求,他身边的几名方才还在心中暗自庆幸从鬼门关里头绕了一圈,终究得以无事的汉军牟勇心中自是大起恐慌,这些人伺候着统领的年月深远,时长日久,自然对于这名汉军水师统领大人一贯的行事风格和脾性极为熟悉,深知若是不能在事情就打消了这名统领大人的兴致,恐怕要搞出许多的是非来,更何况目下敌众我寡飞,深陷应天水师的包围圈中,唯有谨守门户,一意待援的份,若是此刻不知好歹的出兵进击,恐怕真的要把这身骨头扔在此地。

      心中存此苟且偷生之念,自然说起话来也就有些欠乎公允。

      一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牟勇亟亟对着汉军统领开口言道:“统领大人,此事万万不可,统领乃万金之躯,岂可亲冒锋镝,据属下看来,应天水师定然是惧怕我们战船厉害,不敢过分进逼。统领大人这是多虑了。”

      听从此人于此言语,与之心有戚戚的另外一名亲卫也不甘人后的接口附和道:“说的没错,属下也是这般看法,大人,眼下的情势虽坏,不过我等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倶是外有坚甲,即便应天水师将士全力攻打,只要我水师将士沉着应战,哪怕是不能将应天水师的围攻所部剿灭干净,可以有此倚仗,我军水师自保自是绰绰有余,何必劳动大人亲自带兵查看,若是让应天水师的将官发觉,多有不便。”

      此人这番话语的意思极为深远,表面上是劝谏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大人不必领兵出战,其实是婉转陈辞,意在表明不宜在此时此地泄露身份,引得应天水师的将士为了抢夺战功而来此争斗,如此也是保全合船水师将士性命的法子,更是替着这名水师将领着想,令其可以不会被应天水师的攻击所部发现,以至于有性命之忧。

      “将军不必做出杞人之忧,幸而我汉军水师逃出去了几艘战船,将军差遣去求援报信的战场便在其中,不管如何,只要援兵一到,即便应天水师的战船来的再多,也挡不住我汉军水师的攻势,到时候只要我等里应外合,更驱驰来源的水师舰队的战船从两头发动夹击,应天水师不过是乌合之众,必当不支而败,统领大人又何必执着于一时,将我军的有生之力虚掷再这无谓的攻伐之上。俱属下所见,统领大人,还是保存实力,等到我汉军水师援兵到来之际再行行事来的妥当。”另外有见机的亲卫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也出言附和这种说法。

      这名水师统领大人听得属下倶是振振有词的开口奉劝,方才心下活动的意思不免也就减去了几分,也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眼下关键还是要保存实力,不可让应天水师官兵攻伐上来。

      如此谨守待援,只要自己事前派遣出去的汉军水师将领将自己和自己手下的这些战舰被围困于此的消息带了过去,就凭借自己平素和军内将领通好的情分,相信那些水师将领势必不会坐视不管,定然会带着水师战船前来援救。

      眼下若是分兵出战,到时候自己手下的牟勇被应天水师杀的太多了,到时候和来援的将领见面,脸上可是过不大去,日后军中传言自己丧师辱国,若是不幸这种流言传到了汉王的耳中,汉王震怒之下,只怕是自己的这颗项上人头也是不保。

      取止之间,出入所关非细,不可不慎。

      心念及此,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不免觉得有些踌躇难定,沉吟不语,心中委实那些下次决断。

      那名极为聪明伶俐的亲卫见得此番情形,心里头知道统领大人的心思已然让诸人说的活动了开来,眼下静默不语,不过是寻一个好的下台阶,只要有此台阶可下,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自然也不会说什么的了。

      如此想来,这名亲卫就极为知趣的凑到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的面前,对着统领跪下来说道;“统领大人所言也是不无道理,应天水师的举止实在是有些蹊跷,不过就算是想要侦知此事,也不必统领大人亲自出马,只要唤过一名将领,让他带着几名牟勇前去查探一番,回来跟统领汇报一声不就什么都知晓了。”

      这番极为可人意的奏对一出口,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大人的面色顿时一扫阴霾,转忧为喜道:“不错,不错,此话甚是有理,来人呀。给我唤过一名将领来,本统领有事情要交代他去做。”

      伺候在旁的亲卫自是极为巴结,眼下见得不必和统领大人一起出去亲冒锋镝,一时半刻之内性命自是可保无虞,就对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开口争相说道:“属下这就去找人去。”

      几个急于争功的亲卫便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没过了多久,就找来了好几个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不过这些将官倶是被应天水师战船上的那一阵箭雨弄得有些狼狈,本来都想躲入船舱里头避避危难,不过统领大人并无明命,平素待人就极为苛刻,脾气有是暴虐无常。故而这些将官只有在外头勉强撑持,不敢贸然进入船舱里头。

      不过眼下见到统领大人身边的亲卫相招,听得统领有命,自是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入船舱之中,故而也就想不了那么多,先行进入船舱再说,到时候兵来将敌水来土淹,就算是么坏事,也不见得没有法子推脱。

      一时之间,衣冠驱跄,冠盖相属,船舱里头倒很是热闹的一番。

      汉军统领大人也很是欣慰,原本以为这件事情极为危险,即便自己亲自督命属下的将官去做,恐怕这些将官之中多有贪生怕死之辈,不肯尽心竭力的去做此事,可是没有想到居然有这么多的将官应召而来,在他看来部下肯实心办事,就连这等危难之事也来的这么多人,足见自己平素深孚人望,这般想来,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的统领大人自是有些喜形于色。

      统领大人做梦也不会想到,属下的几名侍卫为了争功,根本就没有将自己方才吩咐的事体告知这些将领,只不过是向口传天宪一般的将船上的将官多逮几个来凑数而已!

      方才被应天水师统领唤来的那些将官方才在外头被应天水师的箭雨攻击了一阵,随即又被四下里头应天水师战船冲击了几番,心下对于密密匝匝不可胜数的应天水师自是有些畏惧,有些亲眼目睹了麾下的将士被应天水师急如骤雨一般的箭矢攒射而死的兵士的痛苦模样,不免有些感同身受,惶惶然不可终日的神态。

      不过到了水师统领大人面前,为了不至于受到责骂,不得不将一副戚容暂且掩饰住了,以免冲犯了太岁,动辄得咎,落得个被统领大人当面叱责的下场。

      那名亲卫见得船舱里头的将领来的差不多的了,便站了出来,对于有些喧腾的将官开口宣言道:“诸位静一静,统领大人有训令。”

      听得这名一声,方才还在三五成**,议论纷纷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倶是不在开口说话,依着军中衔职的大小,迅速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大人面前排好了班次,个个倶是双目炯炯的盯着水师统领大人的面,鸦雀无声的静候水师统领大人的训话。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大人见得属下将官如此行止,心中自是得意万分,便做出一脸的正色来,装腔拿调的对着麾下的部将开口训喝道:“诸位将士,你等倶是本统领的心腹爱将,今日追随本统领一起追剿应天水师的蟊贼,以至一时不慎落入重围,诸位将士能够陷此危局,尚且能与本统领互相扶持,上下一心,共抵应天水师,本统领自是深为嘉许,此番若是能够和诸位杀出重围,无异于再世为人,本统领自当为诸位在上头面前好好保荐,以求能够使得诸位的这番战功有所偿报。”

      听得这名水师统领大人如此言语,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也不得不略作谦逊的表示,故而一名水师将官越次而出,对着汉军水师统领大人抱拳言道:“统领大人言重了,我等深为武人,身赝荣恩,目下情势危急,如何可以处之淡然,置之度外,协力统领大人抗御应天水师牟勇的攻伐,自是理所应当,统领大人的这番言辞,自是有些谬奖属下等了。”

      汉军水师将官所言之事自是不无道理,不过统领大人最为不喜欢属下人打断自己的言辞,眼下见的有人居然敢如此做,不免心生恶感,对着此人喝骂道:“咄,这些莫非本统领大人见不到,要你来此饶舌不已。啧啧烦言,全是一无是处的废话,无补大局,本统领大人今日不杀你,权且饶你一命。”

      对面的那名汉军水师将官没有想到自己说了这么理所应当的谦逊的话语,居然惹来了一场绝大的斥责,不免有些心灰意冷,觉得统领大人喜怒不形于色,颇有些天威难测的模样。

      如此一想,不由责怪自己太巴结了,结果没有捞到什么便宜,反而碰了这么一个绝大的钉子,实在是有些难堪。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中的其他将官见得此人因言获罪,心下也是有些警惕,觉得今日的情势不妙,统领大人的心绪也不甚佳,若是一时不慎,若是办事不称统领大人的意思,使得的统领大人生气了,恐怕就有一番极大的麻烦。

      如此想来,那些将官对于统领大人自然是更加的惧怕了。

      见得诸将这般毕恭毕敬的神态,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颇有些得意,觉得自己驭下有术,属下的将官对于自己不敢抗命。

      其实这不过是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一厢情愿的想法,那些对汉军统领唯唯诺诺的应天水师不过是惧怕其人的权势,人言官大一级压死人,同在这艘船上,自然是统领大人职衔最高,其他的将官的祸福前程都系在汉军统领的喜好之上,故而不得不尽力敷衍,以求能够得到统领大人的奖掖,从此青云直上,鹏程万里。

      “目下我等虽是被应天水师围困,不过眼下的局势也非糟糕透顶,本统领已然派遣了一员得力战将会我汉军阵中求援,用不了多久,援兵就将飞驰而至,到时候知道我等里应外合,只是乌合之众的应天水师何愁不破。不过,本统领觉得应天水师兵力数倍于我,却不肯轻易发动攻击,可能是惮于我军水师战舰的威力,若是如此,自是最好不过。不过若事情不是如此,便是隐忧,本统领想要在你等之中挑选出一名将官,带上一些得力的牟勇,前去探查应天水师的虚实究竟若何?不知哪位将军愿意领兵前往。”汉军统领大人动以危辞道。

      听得汉军统领大人有此一言,方才有些心喜的将官不由全都垂下了头来,深怕自己的目光跟统领大人对上,统领大人便会命自己出兵,那不是送羊入虎口的买卖么,若是真的应允下来,那就是性命危殆的祸事,生死难知。更何况眼下只要固守带援,便可保全性命,何必要将这条性命丢在此地。

      汉军统领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有人应声,不免有些焦躁了起来,生气的对着属下的将官开口言道:“你等平素都是以能急君父之难相互标榜,眼下本统领遇到了棘手之事欲要你等助力,你等却只顾高蹈,丝毫不肯出力。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的如此作为如何对得起汉王。”

      见得统领大人有言见责,麾下的将官依旧是哑口无言,不敢分辨,事情明摆着,如是答应了此事,就是将自己推到火坑里头受苦,说不定连性命都将不保,如何可以应命从事。

      汉军统领身边的那名亲卫极为见机,眼看统领大人就要下不得台了,便极快的凑到统领大人面前,对他附耳低语道:“不如令方才开罪统领的戴罪立功,岂不是一举两得。”

      听得这名亲卫如此言语,方才有些张皇无计的统领顿时两眼一亮,觉得这真是个好主意。

      汉军统领疾步走到跪在自己面前的方才得罪了自己的将官面前,亲手扶起他来,便开口说道:“这样吧,这件差使就交与你去办,办的符合本统领的心意,本统领就既往不咎,另外给你记上一份功劳如何?”

      那名将领知道这份差事极为棘手,甚是有性命之忧,不过统领大人已然如此下令,情知已然不可更改了,只有硬着头皮应承了下来,随即挑选了精壮的兵牟出发了。

      楚流烟见到汉军战舰上又放下一条船来,心下觉得极为奇怪。

      从目下的情势看来,应天水师已然合围,不知道汉军如此举动究竟意在何方。

      楚流烟心下纳闷,觉得不能放过了这条汉军战船,便对着身边的将领下令道:“命令前方统战的将官,将那艘形迹可疑的汉军孤舟上的将士牟勇,不问首从,抓获几个多来,本军师要拷问一番。”

      身边的应天将领奉命唯谨,随即就将楚流烟的号令传了出去。

    运筹帷幄 第一百六十三章 力进击敌

      楚流烟有此一令,前方作战的将领也就明白了形势,自是不敢怠慢,便有将领率领领着战船靠了上去,想要将对方放手擒获住。

      汉王水师的那艘战船上的将官原本便是心无战意,眼下见到应天水师战船阻击而来,心中发怯,更不敢驱舟上去接战,麾下的将士也非精挑细选的精锐之士,见得长官无心应战,自是有样学样,桨勇兵牟,倶是畏难梭巡,迟疑不进。

      而应天水师这一面却是气势如虹,今日难得有机会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围在垓中,兵力更胜过对方数倍,这等良机,真是千载难逢。

      故而都把这大半年来跟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作战屡屡战败的怨愤之气,全都发泄在了眼前的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牟勇身上,恨不得将这些战船上的汉军将士悉数杀光,扫荡干净。

      如此一来,应天水师麾下将士上至将领,下至兵卒,无不人人争先,想要于此一战中多杀几个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一雪前耻。

      人人奋勇,个个当先,挺矛舞刀,迅如疾风,当者披靡。真正就如猛虎择人而噬一般的席卷攻击过来,声势自是浩然可观。

      但见迎面而来的的汉军水师,恰如大海潮生一般,初看不及一线,等到听得喊杀一声顿起,便如怒潮澎湃,转眼迫近。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汉军水师眼见应天随时这般绝大的声势,心知就算是出死力相拼斗,也是毫无胜算,还不如龟缩待援来的实在。

      应天水师的声势极壮,那凌厉无比的气势,慑人心魄,应天的汉军水师一见便是心胆俱裂,心中便自就有了怯意,觉得如今出战,实在是太过不合时宜了,若是不幸死在挟裹而至的应天水师的乱军之中,实在是一件极为丢人的事情,更何况今日战死沙场,极有可能连尸首都要落入江中喂鱼鳖,因为汉军的水师战力实在是无法和应天水师抗衡,如此一来大战之后,自然就没有汉军将士出来收尸,白白战死此地,连个尸首也不能弄回去,岂不是太冤枉了一些。

      这个冤大头可不能做,汉军水师将士心中倶是这般想法,觉得眼下的局势对于汉军水师极为不利,若是鲁莽出战,非但无法战胜应天水师,恐怕到头来连自个儿的性命也无法保全,如此毫无胜算的事情,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自是不愿去做。

      见得船上的将士俱有畏惧之意,那名被迫出战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也是心知不妙,今日的战事已然到了如此地步,麾下的将士又是不肯出力,如是跟声势极壮,势如破竹的汉军攻伐战船上的水师将士对上,只怕只有死路一条。

      如此想来,这名将官觉得与其将性命丢在阵前,还不如帅船回去暂避一时,说不定等到援兵一来,还有几分生机。若是眼下执意和应天水师接战,恐怕是一点胜算也没有。

      两害相权取其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心知掂量了许久,觉得不得不违抗统领大人的命令,先行回去暂避一二。自己没有完成统领大人交付下来的使命,虽是失职之处,可是罪不至死,再怎么说都可保住性命,可是若是眼下跟应天水师将领接仗,对方如此之强势,恐怕以自己这艘船上这么单薄的兵力,只怕撑持不到半刻钟,就要被四下围攻,奋勇争先的应天水师将士将合船牟勇的性命都给收割了去。

      这般想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自是当机立断,即刻就命令麾下的桨勇掉转船头,不要再行靠近应天水师了,而是朝着原本出发的那艘战船开回去。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见机倒是挺早的,不过江面之上,风高浪急,桨勇虽然接到了汉军水师将官的指示,合力掉转过头来,可是毕竟要耗费了一些功夫。

      而应天水师见到对方有此举动,心下已然明白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船的意图,知道这艘战船想要逃回母船边上去,若是真的让这艘战船逃回了母船,到时候就不是这么容易收拾了,非要大费一番手脚不成。

      故而承着楚流烟所命的那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即刻便驱使属下的兵丁,加快船速,无论如何要在汉军水师回道母船之前,将这艘形迹可疑的汉军战舰给拦截住。

      上面的将领有此号令,都愿意在这场我众敌寡的战役中一显身手的应天水师将士,自是奋勇当先。其间的桨勇更是极为高兴,觉得立功的机会来了,只要照着应天水师将领的命令,将这艘汉军战船给拦截下来,便是大功一件,到时候叙起攻击来,自是少不了桨勇的这一份,有此想法,战船上的桨勇个个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追击的战船便如离弦之箭一般,直直的朝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那艘战船追击过去。

      过了片刻之后,两艘战船便成了追尾之势。

      应天水师将领站在脚板上,口中不住的对着船中的将士唿喝道:“楚军师有命,不可放过了这艘汉军战船,恐怕这艘船是来探听虚实的,眼下可不能让这艘船从我等的眼皮底下溜走了,若是让汉军战船如此轻易的溜走了,日后我等如此在军中其他将士面前抬头做人,不管如何,也要将这艘战船给本将军劫持下来,就算不把这上头的兵勇一个不剩的全部捉拿住,也要捉住几个,送到楚军师那边听凭处置去。弟兄们,可要加把劲,不要让这些狗崽子给逃走了。”

      听得将领有此号令,属下的兵牟自是不敢怠慢,全都奋力直追,只是对方的那艘船见的应天水师有战船追迫的如此之近,心下也是胆寒不已,觉得若是被应天水师就此追上,只怕今日就没有活路了。

      有此体悟,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也是不敢稍有松懈,个个出力,想要将尾随而至的应天水师都给抛在后头,不让应天水师过分进逼。

      双方的将士一个要情急拼命般的追逐其后,一个狗急跳墙般想要逃脱出去,两下较力。

      应天水师的战船吃亏在人多,船体较大,而对方放下了的战船船体偏小,且人员较少,故而形势优劣马上分明显现了出来,原本追的快要靠拢到一处的两艘船之间,又复渐渐的拉开了距离。

      应天水师将领见此情形,心中郁闷的只跳脚,觉得几番若是不能追上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这艘战船,恐怕就没有机会了,不由得有些气急败坏的喝骂道:“快给本将军出力去追,千万不要让这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给逃脱了,楚军师的严令,可不能在本将军手中给搞砸了。”

      听得这名应天水师将官愤怒的咆哮声,他手下的一名渔家出身的贴身护卫悄悄的走到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身边对着此人开口言道:“将领,这件事情不难,将军若是想要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拦截下来,小人倒是有个法子可以试一试。”

      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听得属下的侍卫如此言语,心中不免一动,急忙一般扯过这名亲卫,对着此人开口言道:“快说与本将领听,若是所说的不错,助力本将军将这艘船拦截下来,日后在保案上头,本将军自然不会亏待你,定然会重重的保举你一下。”

      听得将领有此允诺,这名亲卫一点也不心急,益发的从容说道:“将军不必心焦,小人还未投军之时,在江上逃生活,捕鱼捉虾,自是行家,对于套索之类的渔家必备的物件更是运用的得心应手,属下恳求将军将船上的缆绳借个属下一用。”

      “咦,眼下是打仗,又不是捕鱼捉虾,你要缆绳何用,如此胡言乱语,搅乱本将军,小心军法从事。”应天水师将领心下还没有明白事情的究竟,觉得这名亲卫简直是无理取闹,插科打诨,不免有些生气。

      见得将领有置之不理的神色,这名亲卫方才和盘托出道:“将军不必见疑,小人跟将军要船上的缆绳,别无它意,只是先要用套索搭上对方的战船,令对方不能将我等甩脱开去,如此一滞的功夫,将军便可令人搭上船板,攻杀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去。”

      麾下的亲卫说的历历分明,也不由的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不信,便转怒为喜,深深的拍打了拍打亲卫的肩膀说道:“哈哈,不错,这倒是个法子,若是成功,本将军绝不亏待于你。”

      说着这名将领就命人迅速取来了船上备用的缆绳,亲自交付到了这名侍卫的手中。

      这人也不搭话,从将领手中接过缆绳之后,只是选好了方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即将手中的绳缆抛甩了起来,嗖嗖有声,一看便是行家里手。

      应天水师将领见到这般情势,心下徒然生出了几许期望来,随即就命人登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船板备好。

      那名侍卫在套索上确实是有一番功夫,奋力一甩,那套索就飞到了对方船上,随即套住了一根桅杆。

      这些可好,应天水师将士一见,不由大为喝彩,应天水师将领自是立刻令人将缆绳固定好了,随即派人奋力拉扯,没过一会,便将汉军水师战船就被扯到了边上,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兵丁不由心胆俱裂,连抗击的勇气都消失了泰半,有几个胆小的,即刻便跳入了水中,被大浪一打,连个影子也没有了。

      余下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丁可不敢贸然学样,跳船逃生这条途径眼看是不成了,不过也有悍不畏死的汉军水师兵勇,心知无法抗御应天水师冲击上来,唯有几个人围成一圈,走出一番阵势迎敌。

      应天水师将领见到得势,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自顾不暇,匆忙应战,颇有些阵脚大乱的迹象。就对着身后的将士大喊一声到:“诸位将士,快随着本将军杀上敌船,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全都俘虏了,交付给楚军师处置。”

      说着就一马当先,身先士卒的从麾下牟勇刚刚搭好的船板上朝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奔袭了过去,其人身后的应天水师将士也是奋勇前行,挺矛舞刀,迅如疾风,当者披靡。

      如此一场恶仗下来,应天水师将士犹如猛虎择人而噬一般的攻击过去,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见得应天水师如此迫人的声势,不由心胆俱裂,连行动也都迟缓了下来,如此一来,高下立判,被围攻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除了一些不愿降服,拼死力战最后被应天水师悉数杀掉的之外,那些情知不敌的汉军水师牟勇全都丢盔弃甲,张着白旗投降了,其中也包括那名有些贪生怕死的汉军水师将官。

      捕获了此人,应天水师将领自是心中高兴,觉得应当立刻将这些人弄到楚流烟跟前去,也好让楚军师一一盘问,故而就命令麾下的战船继续攻击其他的几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兵船,而他则领着精兵强将,压着这艘船上的俘虏,迅速的回头去见楚流烟。

      汉军水师所部的统领大人和身边的亲卫也见到了派出的战船被应天水师截杀之事,倶是心中震骇,觉得以目前的实力,实在不足以和数倍于己的应天水师的兵丁正面抗衡。

      不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想了想便对着麾下的将士开口言道:“诸位将军都看到了,应天水师实在是欺我太甚,居然将我合船的将士都劫杀了,连战船都不放过,如此一来,我军水师的士气定然一蹶不振,诸位谁人可以领兵出战,以振我汉军水师的声威,若是有人出兵作战,此战过后,本统领大人就升他一级,保举一个顶顶好的差事。”

      可惜的是,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如此激将之法,毫无用处。正所谓言者谆谆,听者邈邈,对于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的封官许愿,麾下的将来都是不敢声张,无人挺身而出。

      这也不必怪罪这些水师将官,就算是绝大的富贵,也要有命去享才是,眼下的情形看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败象已露,不要说领兵出战了,就算是能够将眼下的局面好好撑持下来,就算是谢天谢地,根本没有人胆敢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心知必无胜算的情况下,领命出兵和眼前明显占尽了优势了应天水师一决生死。

      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的荒唐行径么。自是没有哪个汉军水师将领胆敢如此领兵迎敌。

      故而在水师统领大人三番五次的催促许愿之下,依旧没有人敢于承揽其事,弄到最后,连好大喜功,心知不甘的汉军水师统领大人也是心灰意冷,觉得目下再行出兵,恐怕遗祸更深,也就断了这个念想,有些长吁短叹的,唯有期翼汉军水师的统兵大员赶紧发兵来救。

      楚流烟自然是很快就从属下口中得报了这番消息,大感欣慰,觉得那名水师将领颇为得力,在这场势力悬殊的战斗中表现的极为出色,故而便亲自迎候这名水师将领归来。

      等到得胜归来的应天水师将士踏上船,楚流烟便上前温言慰藉道:“将军辛苦了,此番胜利,自可大张我军水师的声威,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恐怕更为惧怕我等了,定然是龟缩不出,坚守待援,如此则正是落入了本军师预先设置好的圈套之中,如此说来,将军当居首功。”

      这名将领也很乖觉,方才离船之前听得了楚军师的嘱咐,心里头明白楚军师并不喜欢自诩战功的将领,便用极为平淡的话语回了一声道:“楚军师谬奖属下了,今日属下有此战功,绝非是属下一人之力,麾下的将士奋勇杀敌,人人当先,方才有此大捷。属下不过是因人成事,叨得其荣而已。”

      一听应天水师将领毫不伐功,楚流烟自是心中喜悦,便开口言道:“将军不过客气,今日之战固然是将士用命,不过本军师已然得知,将军于追击途中,要舰上的兵丁将士下死力追敌,倘若没有大决心大毅力,断乎不能成此大功,将军的这番举动,自是和此番战果大有相关,不可辱没了去。将军放心,此战过后,本军师定然会上表吴国公,给将军请一份封赏,以作酬庸之举。”

      “楚军师如此美意,末将受之有愧,唯有先行谢过楚军师了。”应天水师将领一面口中称谢意,一面便跪下来对着楚流烟刻了一个头。

      楚流烟眼见如此,便趋声避过一边,不愿受他的礼。

      “家国公器,有恩必赏,此乃正理,并非受职公堂,拜恩私室者可比。将军有此大功,吴国公自当有所酬庸,绝非私相授受,将军不必如此多礼。”楚流烟笑着扶起了“属下多谢楚军师栽成之德,还请楚军师随时教诲。”见得楚流烟不受自己的大礼,将领无奈,只得起身站起来,便欲要换过战俘的话题。

    运筹帷幄 第一百六十四章 英察敏断

      楚流烟已然先一步开口问及了此事:“将军,此番出战,是否擒获一些汉军的活口,本军师要好好问一问。”

      “是,属下正要跟军师禀报此事,此次出战,托天之庇佑,吴国公的洪福,末将做到了好几个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其中还有一名将官,其他将士对其毕恭毕敬的模样,看起来此人是很可能是一个头目,可能是负责此行的头领。”

      楚流烟听得这名将领如此言语,两眼不觉一亮,心下明白这名将军捉拿住的那名将领,极有可能是此番汉军阵中前来查探应天水师动向的头面人物,想来对于汉军的内情应当知道一些,说不定可以从此人口中弄出一些于己有利的消息来。

      心念及此,楚流烟便和眼前的将领绸缪了一番,就让应天将领将抓获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牟勇全都提过来。

      楚军师有此号令,这名汉军将领自是不敢怠慢,亲自回到自己的船上,随后挑选了几个孔武有力的腹心将牟,领着一队精壮的兵丁,压着被自己方才拿获的那艘战船上的汉军水牟勇,谨饬小心的看护着上了船。

      来到了跟前,楚流烟方才知道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弄来了不是几个人,而是十多号人,看情形那艘战船上的兵丁没有战死的,不得不投降的全都给弄来了,再加上一些应天水师的兵丁护卫,原本还有些空隙的船只就显得局促不堪了。

      楚流烟在心底下微微叹了口气,应天水师将领虽然打仗勇敢,可是做事依旧没有脑子,原本只有带几名投降过来的汉军牟勇过来问话便是的,被他这么如临大敌般一整,倒是大张旗鼓的大办特办了起来,一副唯恐天下不知的架势,实在是多有牵累。

      心中这般做想,面色却全然没有斥责将领的意思,楚流烟明白眼下的局势还要靠应天水师兵勇将士上下用命,全力维持,眼下可不能轻易叱责,若是不慎毁掉了军心士气,便无人可用了。

      想了想此事,楚流烟便决计先将此事搁置一旁再说,等问过了汉军投降的兵卒的话语之后,先行对这名将领暗示一番,这样做法方才不至于伤了面子。

      “跪下,跪下。”在应天水师押解的将士的喝斥声中,那些被弄得了楚流烟跟前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不由都跪下来向着楚流烟求饶,希翼楚流烟能够放过自己一马。

      见到楚流烟是个女子,一些心存侥幸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自是心中一喜,觉得女子大多心肠软弱,仁爱慈祥,决不至于和那些跟汉军为敌的应天水师将士一般,非要置人与死地不可。

      “女将军饶命呀,女将军饶命,小人不过是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一名小小的桨勇而已,累世捕鱼为生,被汉王陈友谅强行征役了过来,结果当上了一名不见天日的水师桨勇,其实并未杀过一名应天水师将士。求女将军宽大为怀,绕过小可的性命。小可的家中尚有老母稚子,无人抚养。”一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丁觉得生死只在一线之间,眼下若是能够激起应天水师的这名女将领的恻隐之心,所不定可以就此逃过一劫,也未为可知。

      听得此人喊了这名一梭子,他旁边的那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也会过神来,觉得眼下如此措辞也是一个法子,只要情词哀切说不定就能能够打动应天水师中的这名女将军的心,如此一来,求生有望。

      故而这名汉军兵丁也依样画葫芦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言语道:“女将军,属下是应天周边的一个村寨的乡下农民,只因战乱频仍,兵连祸结,守在村中无法讨得生活,只得出去要饭,不幸道路流离,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的兵马给撞上了,汉军将领见到小子体型出众,就强拉过去当兵服役,其实属下是应天这边的人,心也想着应天的吴国公,不过不幸的是被分发到了水师里头,每日呆在船上,小人每每想要逃走,可是小人是个旱地鸭子,一点也不会水,故而也只能做个出力划船的桨勇,就连跑路的希望都被断绝了。希望女将军能够饶恕了小人的性命,小人情愿加入应天水师,给女将军做个马前卒。”

      一些心中尚且有些骨气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丁,自是不屑于如此求情,不过也有不肖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心中存着苟且偷生的念想,也就纷纷出言求饶,五花八门的理由,层出不穷的哀恳之词和奉承拍马的谀辞交互而出,听得楚流烟都有些反胃了。

      被擒获的应天水师将官倒是有些骨气,更要面子,被人揪到楚流烟的面前的时候,忽然对着跪在身边的一名正对着楚流烟拍马奉承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面门提出了一脚。

      那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正说得起劲,不防汉军将官来了这么一脚,顿时被踢中了面门,倒在一边,不由的哀嚎了起来。

      抬眼一看一脸的乌青,门牙都掉了一颗,不过双手被捆缚在身后,没有法子料理面门上的伤势,唯有躺在一边哀嚎不绝。

      应天水师将士也恨此人过于多嘴,眼下见到这人吃了这么一个哑巴亏,心下不免有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快意,也就不理这名倒伏在一侧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任其在船板上哀嚎。

      楚流烟自是不免有些于心不忍,不过想了想今日尚且有话要盘问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丁,若是此时加以喝止,让人将那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弄去疗伤,未免失之宽厚,落入了其他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的目中,对于套问汉军水师的情形可没有什么好处。

      想到此处,楚流烟决意暂且不管此事,等到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水师状况套问出来详细的情形之后,再行处置此事也不迟。

      楚流烟只是端坐不动,由着应天水师将士继续折腾。

      那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胆气倒也不小,踢过了那名麾下的水师牟勇,随即被人押解到了楚流烟的跟前,却兀自不跪,挺着脖子朝天看,瞧也不瞧楚流烟一眼。

      楚流烟尚且觉得没有什么,两军交战,对方的将领未必会服自己,从眼下的这么将领的态度之中已然也能窥见端倪。

      可是应天水师这方面的将领可不这么想,觉得对方是败军之将,居然在楚军师面前如此托大,自是心中生气,决意要给这名不识相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一番苦头吃吃,非要让这么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在楚流烟面前跪下来不可,否则的话,这趟子极为露脸的差使,可算是办砸在自己手中了。

      为山九仞,岂能功亏一篑。

      应天水师将领心中不忿,觉得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实在是让自己在楚军师面前丢脸了,若是楚军师责怪下来说这么一件简单的差使都办的如此拖泥带水,极为寒碜,日后如何独当一面,办那些大事。

      如是楚军师有此言语,只怕自己日后的前程可就毁在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手中了。

      有此想法,这名应天水师将官自是不肯放过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抬眼瞧了瞧楚军师,似乎别无其他的吩咐,一脸寒冰,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对于自己方才的无能有些见责。

      心念及此,应天水师的将领心中更是惴惴不安,便急于有所补救,便回过脸来,对着身边的两名贴身的水师牟勇颔首一示意,悄声说道:“你等给这名汉军水师将官弄些苦头尝尝,让他于此地就范,千万不可乱了规矩。”

      两名腹心水师牟勇,从这名应天水师将领狞厉的眸光之中自然是明白了上司的心意,这番言辞自是要他们用强,便心领神会的对着应天水师将领一点头道:“长官放心,属下必当替将军将此人治的服服帖帖的,非让他俯首称臣不可。”

      因此,这两名汉军水师将领的腹心水师牟勇越过众人,来到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身后,帮着先前的汉军水师将士七手八脚想把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给按倒在地上好好跪着,可是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身强力撞,加以出死命挣扎,几个人忙乱了一会儿还是不能把他弄服帖。

      这下子,两名水师牟勇可有些恼火了,加上方才将领出声示意,也就顾不得许多了,其中一人将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的手抓过背后面,随即一扭,另外一个飞起一腿就往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的膝弯里一磕,这人立刻矮下了大半截身子。

      这还没完,奉了将领密令的水师牟勇还有一番手段,一个牟勇随后便将此人的脖子一捏,另外一个随即打落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头盔,扯住此人的辫子一拉,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头不由自主的仰了起来,视线正好对着楚流烟。

      楚流烟眼风扫了过来,自然是看出了这里头的“猫腻”,可是眼下也顾不得这些,应天水师牟勇搞的这些花样虽然瞒不过楚流烟,可是楚流烟眼下也不想就此事开罪徐达元帅派来应援的那名将领,便若无其事装作不知道。

      那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可就不同了,被应天水师牟勇摆弄了这么一道,自是痛的疼得龇牙咧嘴,额上的汗涔涔的,颗颗都有黄豆那般大小,不过这人倒也极为好强,依旧是应者头皮不肯出声。

      那名应天水师将官见得属下的心腹牟勇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收拾了一顿,自是极为欣喜,觉得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吃了这么一番大苦头,定然会学的乖巧一些,到时候楚军师盘问起此人来,定然会大有收获。

      可是事实却让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失望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属于骡子脾性,受了这么一番折磨,反而硬下心肠来,决计不管应天水师问什么,一个字都不说了。

      楚流烟见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都被应天水师料理的差不多了,看情形是可以开口问话了,就对着跪伏在地上的那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将官问道:“将军,你虽是败军之将,不过今日的表现实在是军人的楷模,本军师不愿为难你,你站起来会话好了。”

      楚流烟此言一出,恰如春雷乍绽一般,将甲板上被俘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和应天水师这方面的将士俱是震的目瞪口呆的,不独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心下极为震撼,就连那名应天水师将领也是吃惊不小。

      应天水师将领素来在军中时有耳闻,听人说楚军师乃鞑子皇帝最为忌讳的红衣妖人,行事不循常规,常常出人意表,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每每以为是以讹传讹。

      直到眼下见到楚流烟口出此言,方才觉得平日所闻并非倶是传言,其间的说法大可较真,从楚军师的这番言辞举止上看来,楚军师的行事颇难揣测,实在是有些古怪。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自是更为震惊,他没有想到应天水师的女将领居然会出言夸赞自己,怎么说自己都是败军之将何足言勇,可是看起来应天水师的这名女将却不是以成败论英雄。

      如此一来,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心下不由有些感佩,虽然不知道面前的这名应天水师的女将是何人,可是就这份不怒而威,雍容华贵的气度,实在是令人心折不已。

      不过此念刚刚一起,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很快就意识到了目下的处境,觉得眼下的情势还是不做答理为好,怎么样也要保持住自己方才暗自发下的誓言。

      见得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不做声,此人身后的应天水师牟勇倒有些心焦,觉得若是此人不开口说话,方才应天水师将领交代的话也就落不到实处了,更何况楚军师也出言盘问,这人居然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实在是有些让人痛扁一顿的欲望。

      两名水师牟勇一对眼,心知对方也是心存此念,就一把将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给扯倒在地上,举脚就踢了出去,想要将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海扁一顿,以观后效。

      刚刚提出了一脚,只听得上头娇叱了一声道:“住手,不得无礼,快将这名汉军将领扶起来,你等若是再敢有半点冒犯,小心本军师军法从事。”

      这两名应天水师牟勇本来是市井无赖出身,惯于广通声气,结党营私,故而颇得那么应天水师将领看重,视作心腹。

      这下子被楚流烟的这声断喝喝止了,不由抬眼朝着应天水师将领的方位望去,欲要求援。

      可是那名应天水师将领心下对大名鼎鼎的楚军师也是心中颇有忌惮,在加上平日风闻徐达元帅和吴国公对于楚军师均是信任有加,故而也不敢冒犯了虎威,对于两名麾下水师牟勇投过来的求援的眼神自是不理。

      这下子这两名应天水师牟勇也学乖了,心里头明白自己的长官也不敢得罪楚军师,看起来楚军师的威望和奥援绝非寻常,实在是不能得罪的。

      心知有此想法,就生出了绝大的警惕之心,这两名水师牟勇连忙回头对着楚流烟应声答道:“是,楚军师,属下遵命就是。”

      说着这两名水师牟勇就将倒伏在地上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给搀扶了起来,此人心知今日能够免祸,其间多有楚流烟的护持,觉得楚流烟对于自己的敬意实在是出自真心,并无虚假。

      如此想来,这名应天水师将官颇有些德遇知己的意思,觉得今日虽是败亡在了应天属实手中,眼下更是性命堪忧,可是自己的这身风骨得人青眼,实在是一件差可告慰之事。

      心中藩篱不由一去,觉得眼下生死未卜,更何况自己被水师统领硬逼着出兵作战,说起来是水师统领不肯体恤属下。眼下就算是向这名汉军女将领吐露汉军水师的真实情形,也无不可。

      楚流烟察言观色,见得此人不在是一脸的激忿的神色,心知自己方才略施手腕,已然赢得了这名汉军水师将领心,即便自己开口询问一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情形,想来这名汉军水师将官也会对自己吐露真言的。

      楚流烟娓娓善诱的开口言道:“目下将军所属的水师倶是严守待援犹是自顾不暇,为何将军会独自出战,此事极为蹊跷,将军可否为我一言。”

    运筹帷幄 第一百六十五章 招降纳俘

      这名汉军水师听得楚流烟如此见问,心中不觉讶然失惊,觉得眼前的这名女子虽是蒲柳之姿,状似柔弱,实则不然,就从如此轻易的看出这些疑点,显然是对汉军水师的将领素日品行和作战方略无不了如指掌,方能有此石破天惊般的破题一问。

      心念及此,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心下忽起极为不妙的感觉,觉得自己跟随的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大人,就谋略上而言,根本就不是眼前的这名应天女将的对手,倘若两造交锋,汉军水师战船虽能倚仗坚船利兵,只怕也未必能够讨的好去,极有可能会丧师辱国,遗恨无穷。

      毕竟是正途出身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虽是心感楚流烟方才的斥退两名欲要对自己施加拳脚的应天水师牟勇,可是自己作为汉军将领固然不容于顶头上司的汉军统领,不过也不能肆意将汉军的情形透露给敌军知道,如此一来,岂不是成了汉军水师的人人得而诛之的罪人了么,这道心里头的坎依旧是逾越不过去。

      听得楚流烟有此一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自然明白楚流烟所问之事切中了自己的心病,可是家丑不可外扬,哪怕是应天水师统领大人于己不大公正,非要在这等情形下下令要自己舍命出战,不过终究是长官,职权相迫,虽是无奈,却也无法。这般想来,这名应天水师统领便将头扭到一边,有些丧气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此事,此事确有隐情,不过此事关碍甚大,总是败军之将的不是,请恕不能从命,将实情相,,此事究属难言。”

      楚流烟听得此人如此言语,心下已然洞察到了言语闪烁,不等毕其辞,定然是隐讳难言之事,体谅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的心境定是有些凄凉,便不愿执意追问此事。

      而这名水师将领也明白自己方才的所言,定然不能令应天水师的这名女将军满意,说不定对方心下着恼,不愿放过自己,只怕顷刻之后自己便要人头落地,命归黄泉了。

      如此想来,心中不觉惴惴不安,不过眼下话已出口,即刻改口相告,情何以堪。只有垂着头,等候这名应天女将军随后的处置和发落。

      心下唯有希翼这名应天水师的女将军能够宽大为怀,暂且不计较在这件事情上跟她打的马虎眼,继续询问,方能徐图挽回。

      想到此处,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自是不免有些忐忑,目虽不察,可是两只耳朵却是支楞的高高的,想要将身前的那名应天水师的女将军接下来的问话,听得分明,如此方才补救方才的过失。

      可是没有想到候了许久,楚流烟竟然是毫无声息,静默无声。

      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不免有些纳闷,只好偷偷的抬起头来,飞快的朝着楚流烟的方位窥觑一眼,想要看看到底情形若何,为何自己的一番言辞之后,这名应天水师女将领丝毫不加理会,似乎是将自己弃若敝履一般的摆到了一旁。

      刚刚抬起头来,便和一道温婉柔和的目光碰个正着,只见楚流烟见自己抬起头来,便对着自己嘴角微微一抿,粲然一笑,笑容之中颇有些暧昧诡异的意味,笑容只是一闪而逝,随后只见对方依旧是一脸的正色。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心下极为惊讶,不明白操着生杀予夺的大权的应天水师的女将军对自己这般诡秘莫名的笑容,究竟意欲何为,不过眼下生死已然不能由自己做主,唯有听凭他人区处,也就顾不得许多了。

      莫非今日正要命尽于此,若是如此,实在是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所害,真是古人所言的无妄之灾,倘若自己方才心念坚定,驳斥了顶头上司的命令,最多也不过是一顿责罚,便可厕身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弟兄之间,互为支援,说不定到时候援兵一到,两下夹击便可将围攻的应天水师全部惊跑,如此一来,便可安然保全了性命。

      可是目下却是身处危地,生死倶是由人做主,自己却是半分也操控不得,人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可是目下的自己的这方凄凉境遇,却远非天命,实是人祸。

      倘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能够极为公正的对待自己,眼下自己何尝会弄成这般局面,就算是再不济,被应天水师围攻,依旧可以披坚执锐,于战船上和应天水师牟勇见个高下,即便罹难,也算是战事疆场的国殇之士,可是眼下呢,却无端披祸,被应天水师的将士擒获了来弄到此地,即便是想死也由不得自己。

      遥想令自己今时今日落得这番田地无法自拔的始作俑者,乃是用了极为卑劣的手段,倚仗上司的职权,逼迫自己就范的那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大人,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自是恨得牙都痒痒的,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好好的将对方折磨一顿,令其生不如死,死不如生,最后在送上一刀,让那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大人下十八层地狱去。

      眼下身子被缚,即便心下存此心意,也是有心无力,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衷心不免有些黯然神伤,觉得自己的素怀大志,原想凭借这一生的本领在水师之中谋一个进身之阶,日后也好功成名就,光耀门楣。

      可是没有想到好梦成空,一切未竟的事功和勋业全都毁在了那名对自己颇有成见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统领大人手中,如此想来,不觉愤恨出声,心里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委屈。

      心境颓败,郁郁难舒之下,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不由出声訾骂了一句道:“统领大人误我一生,死后相见,定然不与相饶。”

      楚流烟原在一旁静默等候,用意便是让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官不明就里,以为今日便是归天之期,心下定然有所触动,那么如是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今日出战是上头硬压下来的差事,此人心中原无如此打算,只是迫于上司积威,不得不屈己从人的领兵出战的话,那么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舰队的水师将官定然是心怀愤恨,面目上自会有所表征。

      眼下见得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一脸忿然不平之色,楚流烟已然洞悉了一些内情:今日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于万难出兵的情势下,大为出人意表的领兵出战,绝非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自己的意图。

      楚流烟见得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后来居然愤恨出声,听他言辞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颇有不敬。

      闻得此言一发,楚流烟心下不觉微微一怔,她很清楚,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上上下下,规矩极为森严,在下位者唯有服从长官的份,决不可出言顶撞,只能是绝对服从,即便长官号令有误,处置失当,苟涉生死,也不可托辞逃避,一定要勉力以从。

      至于目无尊长,责骂上官,更是军中的绝大忌讳,无论何人,就算是劳苦功高飞,也不可对于上官有一言之谤,倘若被人闻之,被汉王得知此事,便会派人彻查,等到事实厘清之后,若是查无实据,也到罢了。倘若是真有其事,诽谤之人就要马上收监,待得勾结一下,随后便会枭首示众。

      汉王陈友谅便是运用这般铁腕手段,治理麾下的部众,做法虽是甚为苛酷,可是就眼下的成效来看,将士虽是有些离心离德,不过表面上看起来,依旧是一体归一,整个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依旧由臂使指,操控自如。

      就如铁板一块一样,水泼不进。

      可是楚流烟知道,汉王陈友谅麾下的这般做法,虽然可以将麾下的将士操控手中,好比就是一个外强中干的魁伟武士,面上看起来似乎是异常的强势,可是内中却隐隐有些不能明言的暗疾,一旦发作,便是病骨支离,顿逞危亡之相。

      故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军纪虽坏,可是军中极少有犯上作乱的,因为汉王陈友谅本人便是如此,一直在追求麾下将士的绝对服从,不容属下的将官稍有忤逆之意,哪怕是口菲薄之辞,也要从严治罪。

      由此之故,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无不自相警惕,对于这些事情尤为忌讳,绝无在下位的将士对在上位的长官口出怨词的,应为一旦被人告发,便是吃不了兜着走,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

      蝼蚁尚且贪生,人皆惜命,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更复如此。

      楚流烟明白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定然和他上面的那名身居要津的水师统领不睦,眼下看来绝非是一般的恩怨,极有可能是浓的化解不开的仇眦。

      这般机会,可谓是千载难逢,楚流烟觉得不可不利用,要是能够在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身上打开缺口,那么对付起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来说,可能要容易了许多。

      不过,眼下虽是从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面色上推求出来了一些端倪,可是事实究竟如何,目下还并非一清二楚,楚流烟不愿急于求成,以至于坏了这个绝好的机会。

      良机一失,岂可再得。楚流烟觉得自己要深思熟虑一番,将此事好好运筹一番,说不定可以弄出一个极为有利的局面来。

      垂念默想了片刻,相通了其间的一些枝节,楚流烟觉得已然有把握收服此人了,就抬起头来对着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身后的几名水师兵丁开口吩咐道:“你等将此人松绑了去。”

      楚流烟此言一出,正在犹如平地忽起一声惊雷一般,不独合船的应天水师将士心中震惊,就连被应天水师部众虏获的那些被迫跪伏在甲板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也是心中诧异,实在搞不明白这名仪态万方说一不二的应天水师女将领心里头究竟是什么想法。

      那名心间原本就有些忐忑不安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更是觉得匪夷所思,原本以为自己方才的一顿后已然惹怒了应天水师的这名女将军,自己极有可能会被这名女将军下令斩首了去,可是没有想到这名应天水师的女将领如此宽宏打量,居然没有将自己推出去杀掉,居然还令底下人给自己松绑。

      眼下虽是不知祸福如何,可是性命总算是可以暂保无恙了。

      “你等莫非没有听到本军师的吩咐,那么本军师再说一遍,即刻去掉这名汉军水师将官身上的绳索,放了此人。”

      “楚军师,末将反对这般做法,这人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将官,与我应天水师互为寇仇,结怨甚深。这些年来,我们应天水师跟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接战过数次,多少兄弟前仆后继的殒命其间,军师今日居然要放了此人,我第一个不服。擒虎至为不易,如何可以轻易的纵虎归山,如此岂不是养虎遗患,自取其扰。世间绝无这般道理。”随着一声暴虐的唿喝声,应天水师里头杀出了一个程咬金来,决意阻拦楚流烟的这番举动。

      此言一出,颇有挑动船上的应天水师将士和楚流烟为敌意思,想要藉此兴起一个绝大的浪潮,将楚流烟弄得无法自处,也好微微出出方才的那口闷气。

      应天水师将领原本以为自己捉住了楚流烟的痛脚,眼下自己又是不惜开罪楚军师,振臂一唿,自会应者景从。

      可是令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不曾逆料道的是,合船将士居然无一人响应。

      应天水师部众对于楚流烟至为敬服,虽然觉得楚流烟的行事大为出人意料之外,颇有些惊世骇俗的意味,可是今日随从楚军师,打了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精锐之师对阵的这大半年来最为解气的好几个胜战,都觉得楚军师的行事虽是蹊跷,此间定然大有深意。故而对于那名将领有些挑拨离间的言辞,自是置若罔闻。

      如此一来,非但风波未起,就连涟漪也没有冒起来一个。那名方才出言责难楚流烟的应天水师将领见到此番情形,自是不免有些泄气,不过心下里头依旧觉得楚流烟的做法太过大胆,不得不犯言直谏,略作勾留,看看能够顺遂心意。倘若不能,也可借着这般借口,即刻引师离去,到时候楚流烟就算是想要阻拦,恐怕也没有办法。

      楚流烟不动声色的拿眼一觑,便看到对着自己发难的正是那名将虏获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押解过来的应天水师将领,心下明白这人不服自是不免,自己方才的那番举动已然有些拂了此人的面子,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自然心中有气。眼下自己这番出人意表的吩咐定然是让这名水师将军觉得自己的做法大失分寸,极不妥当,故而会排众上前,出言阻挠此事。

      想明白了这一点。楚流烟丝毫不生气的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微微一笑,开口抚慰般的言语道:“是不是这个道理,将军日后会明白。不过此刻将军有些过虑了,本军师所言的放了此人,绝不是将军口中所言的纵虎归山放龙入海,也绝非养虎遗患之举,本军师的意思不过是另水师将士给这名将领先松松绑而已,将军不必又如此大的反应。”

      听得楚流烟这一分解,这名方才有意危言耸听又无缘得人助力的应天水师将领自是有些说不出的尴尬,不过此人倒也见机极快,随即转变口风道:“楚军师,属下别无他意,方才是听差了。不过即便是如同楚军师所言一般,只是将这名汉军将领松了绑,属下也以为不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乃是我等的世仇,两家恩怨纠葛,早已厘之不轻,早年随有和同一处,共同抗鞑子兵队的经历,可是这数年一来已然是反目成仇,不共戴天了。两军旧日情谊,早已不在,楚军师何必对俘获的汉军将官如此优容。”

      楚流烟闻得此言,心中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对于汉军将官成见已深,索性不去理他言辞,只做调侃般的开口言道:“无妨,无妨,就算此人真是猛虎一只,落入了本军师的手中,也是伤不了人的,只是此人义气颇著,实在是难得的人才。若能为我应天水师所用,无异于添的一员虎将。”

      说着便转过脸来,对着被缚汉军水师身后的应天水师牟勇吩咐道:“你等动作迅速一点,不要磨磨蹭蹭的,快放了这名汉军将官。”

      方才已然开始给汉军水师将官松绑的兵勇,听得楚流烟有此吩咐,自是不敢怠慢,奉命唯谨的加快了手下的动作,顷刻之间就将此人身上的绳索悉数除去。

      汉军水师将官被勒糜的久了,身上不免有些难受。绳索一去,身上顿觉一畅,便走动了几步,自行松弛了一下筋骨。

    运筹帷幄 第一百六十六章 以德服人

      侧边的几名应天水师将士极为紧张盯着这名汉军将官的一举一动,生怕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会猝然发难,若是惊吓了楚军师,上头责怪下来只怕是要牵累到自己。

      这些应天水师牟勇无不小心备至的防范着,亦步亦趋的跟随在这名汉军将领的身后,严阵以待,生怕闹出上面乱子来。

      那名应天水师将领更是心内警惕,排众而出,亲自临场坐镇,带着一对官兵围着楚流烟,想要将楚流烟护在当中。

      唯有楚流烟倒是面色轻松,如渊停岳峙般的对于围上来的麾下水师牟勇吩咐道:“这不是大事,不必摆出这般如临大敌的阵仗,以免汉军水师将官讪笑,还以为我应天水师将领倶是贪生怕死之辈,毫无大将风范,传扬出去,只怕是要丢人的。”

      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带兵准备维护楚流烟的那名应天水师将官微微一怔,颇有些进退维谷的模样。

      他没有想到楚军师居然不想要自己带兵护卫,可是细细想想楚流烟的言辞,倒也不无道理。眼下船上有好些应天水师的投降牟勇,倘若依着自己这般大张旗鼓的一般,卫护楚军师的周全倒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只是此事落入了汉军水师叛降过来的这些牟勇眼下,日后若是又复叛逃,将今日所见之事当做闲话传扬出去,到时候街巷闾里,谣诼纷纭,定然于自己的威名有损,所关非细。

      如此想来,觉得不妨内紧外驰,形势上不做防备,暗地里头小心戒备就是。想定了这个法子,这么应天水师将领便转过身子来,对着跟在身后的属下们摆一摆手,高声喝道:“楚军师既然有令,我等岂可不遵命,你等不必从旁护持了,各安其位便是。”

      身后的牟勇,自是明白这名将领的意思,退是退了下去,只是各自择定了方位,依旧对着这名被楚流烟下令松了绑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从四面围定,虎视眈眈的紧紧盯牢,防止此人忽然暴起伤人。

      楚流烟见得这名应天将领,口中虽是答应了自己,可是行止之间,依然故我。适合暗暗的吩咐麾下的牟勇,暗自护卫,虽是觉得有些无趣,可是再怎么说这人也是出自至诚。

      如此办事,虽不称旨,可是也没有法子拉下脸来出言呵斥,毕竟此人小心办事,并无错处,若是再行喝叱,只怕会令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心生贰心,如此一来,岂非矫枉过正。

      再者,此事究属无关宏旨,若是自己在这些细故上挑毛病,就算是能够行得其志,只怕军中的观感必然要大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眼下还是暂且放过了为妙。

      楚流烟心中如此做想,也就挥挥手示意眼前的这名极尽殷勤的应天水师将领退下。

      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倒也是七窍玲珑心,看到了楚流烟并无其他表示,定然是要自己暂时避开,就对着楚流烟行过一礼,捞起衣襟的下摆就退开了去。

      楚流烟眼见跟前的应天水师将领退开,自然也就可以心无旁骛的将心思放在那名被虏获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将官身上。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得蒙楚流烟的这番恩遇,心里头颇有些感激之情,觉得自己虽是败军之将,能够得到这般宽柔的恩遇,倒也要好好的跟眼前的这么应天水师的女将军见个请。有听得这名应天水师女将领居然不要麾下的将士护卫,足见其诚,脸色不免有些动容的表情。

      不过眼下甲板上依旧有些旧日袍泽,从情理上来说自己一人得免,自是邀天之幸,不过想想后事,依旧是茫然不知,生死忍是由人不由我,还是捏在应天水师手中,心中不免有些悲戚。

      处境虽然比被应天水师将士俘获了以后,牢牢捆束的同船袍泽来的好一些,可是亦不能有些表露,一旦稍有喜色,授人口实,日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说起来,被在上位的汉军水师将领得知,恐怕自己性命不保,眼下唯有不动声色,静观其变的法子方才能够蒙混过关。

      心念及此,这名松弛筋骨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就停下了动作,不在肆意走动,只是脸上的面皮绷得紧紧的,毫无一丝一毫的笑容,满面寒霜的样子就像是引颈待戮的南冠楚囚一般。

      微微偏转了身子,步履沉重的朝着楚流烟所在的方位缓缓的移了过去,一副不胜负荷的模样。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里头的那些被俘的牟勇们,见到自己顶头将官一副慷慨就义,从容赴死的行止,直道是此次在所难免要受一刀,死期已到,心下不免起了兔死狐悲的心绪,不由放声哀嚎。

      一传二,二传三,不一刻只听得应天水师的战船上悲声大起,前方指挥兵士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作战的将领闻此奇异声,心中倶是惊疑不定,以为船上出了大事,楚军师或被流矢所中,慌忙遣人发棋语相问,方才得知真相,原本有些惊惶的战阵方才稳定下来。

      这一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舰就更加吃紧了,应天水师援兵胜在人手众多,舰船数不胜数,七八艘船围着一艘战舰四下攻击不休,尚且还有一些急于立功的战船差不进缝隙去,只要围在外围呐喊助威,以壮应天水师的声势。

      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虽是极为厉害,可惜势不如人,又被应天水师的战船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的密不通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自是心胆俱裂,以为船破之期,定在不远,为了自己的性命,不等不硬着头皮迎头抗击。

      两军一场恶斗,应天水师的战队恰如走马灯一般的围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舰打转,这番车轮大战,倒是消耗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许多的有生力量,不过应天水师将领都尊奉着楚流烟的面前,短兵相接之际,并不派人登船犯险,汉军水师虽处下风,倒也是有惊无险的态势。

      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打了一阵倒也摸清了对方的路数,心中虽是惊疑,不过能够保命自是最为紧要的事,故而人人心头倶是盼望汉军水师舰队的援军速速飞驰来援,也好拯救危亡的情势。眼下只有奋力相博,撑得一时是一时了。

      外头打得极为热闹,楚流烟所在的战船上也不冷清,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的哭嚎声一起,自是有些应天水师牟勇上去制止,这些人平素对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心怀怨恨,方今见得汉军水师里头哭嚎不止的那些个令人不齿的熊包蛋,心下鄙视之意逾盛,动起手来自然就不留余地。

      故而几名汉军水师牟勇被拖倒在地上,应天水师里头有些生性顽劣,品行刁恶的将士便唿朋唤友,个个伸拳揎臂,挺胸凸腹的上前一顿乱打,害的不识相的几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哭爹喊娘,抢天唿地的一阵受累。

      正打得起劲,那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也算是有些良心,看到弟兄们如此受苦,自己却得以置身事外,觉得心中愧疚,便赶走了几步,赶到楚流烟的面前七尺之地,跪下来对着楚流烟开口求告道:“请将军恩出格外,不要让败军之将的弟兄如此受苦。”

      几名负责看护的应天水师将领不妨他由此一举,原本还以为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欲要对楚军师不利,心中正暗唿糟糕之际,却听得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不过是出言求肯,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

      只要局势尚且在控制之中,就算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稍微有些逾矩,倒也不妨事,只要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不会乱来,事情也可算周全,在有些挑剔的楚军师面前亦可告无罪。

      应天水师将士心头都存着这番警惕的意思,觉得眼下有楚军师于此坐镇,就算汉军水师将领有所图谋,只怕也是瞒不过最为圣明不过的楚军师,目下的情形更是如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对楚军师出声求肯,想见此人的心意已然有些敬畏楚军师了,不管如何,只要此人心存此念,自是无妨。

      这般情势之下,刚才本来想要有所行动的应天水师便退了回去,不欲掺和进来,都在一旁站定了,想要看看楚军师如此区处这件极为棘手的饿事情。

      楚流烟自然是明白麾下部众的想法,不过眼下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倒也真是给自己出了一道难题,自己方才对此人也算是以礼相待,并无纤毫的卑视其人,照理说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就算不感恩戴德,起码也要见情才是。

      可是不妨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舰队水师将领冷不丁的给自己出了一道绝大的难题,若是自己应允了这人的请求,船上的应天水师将士将口虽不言,心中会如何做想倒是可以相见。

      船上的这些应天水师将士必然以为自己是有意偏袒维护汉军水师被俘将士,如此一来,自己这边的将士见疑,恐怕对于军心大为不利。

      若是不答应了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的这番求情,不制止应天水师将士的举动,自己先前费劲心机,辛苦铺垫的那番举动,恐怕就要于此俱废,想要招降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恐怕也只能是镜花水月,徒唿奈何了。

      楚流烟心中细细思忖了一番,忽然想到既然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有此要求,不妨先行满足了他,只要喝止了应天水师的那些兵油子的肆意打人的举动,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而俘虏的应天水师舰队的牟勇被殴的情由也很简单,不过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觉得被掳掠到了这艘船上,就怕自己会下令将他们悉数砍了脑袋,方才出此悲声。

      想明白的此事的症结所在,楚流烟也就安心了下来,不慌不忙的对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被俘的牟勇开口说道:“你等不必惊惶,不必嚎哭,今日你等被我水师所获,并无要你们以死抵命。大战之中,我应天水师将士也被汉军水师虏获了不少,大战之后双方互易战俘,你等若是有幸,自可平安归去,殆无可疑。只要你等不再口出悲声,自可保你等眼下无事。”

      楚流烟的此言一出,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被俘的牟勇一听之下,自是欣喜若狂,如楚流烟所言这般的话,他们是作为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和应天水师互相交换俘虏的人质,性命攸关之事,应天水师这方面自然不会轻易就要了他们的性命,最多不过将他们带回去囚禁起来,等到时机一到,双方开始互相交换人质的时候,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方面自然会有前来关说此事,到时候只要跟那些人见上一面,验过正身,说不定就可以随着军中使者一同转会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中去,依旧于军中服役,抑或是兵当不成了,还可归家务农,总比不明不白的死在此地

    我怎么这么逗,我一定是个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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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8
    ゛寒莜伶つ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06:59:32 |只看该作者
    运筹帷幄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一箭毙敌

      汉军水师战船久困江中,又被楚流烟率众击溃,一败涂地,眼看就要被应天水师所殄灭绝净,得见援军靠到了已到,求生之念宜炽,只盼援兵快随攻入,两下里应外合,前后夹击将应天水师铁桶般的围困之局给破除开来。

      心存此念,原本被应天水师打得有些溃不成军的汉军水师牟勇眼睛于此,身上也像是涨了不少气力,不再如同先前一般的畏敌如虎了,也自上前搏杀。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眼见援兵果然到了,心里头就多了一份底气,在几名亲卫的贴身保护之下,从船舱里头钻了出来,对着战船上作战的将士喊话道:“诸位将士,此番本帅督师出战,不幸中了狡诈百出的应天水师的圈套,被敌军四下围困,一意绞杀,眼看便要凶多吉少,便要兵败江中,军中上下俱被应天水师所擒。本统领忝为将帅,膺君命重任,断乎不肯腼颜降敌,幸得神明庇佑,汉军水师援兵发到,我等只要竭力死守,众心不懈,便可安然回归,诸位将士可一定要给本统领死力撑着,不要让应天水师攻到船上来。”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方才在船舱里头定计要杀出重围,不想应天水师里头的楚流烟早就有了防备,突围之战飞,非但徒劳无功,反而坏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军中不少将士的性命,三停尽去其二,余下的一停残兵败将。兵力折损过多,自是不堪敷用,眼看就要被应天水师将士攻击到了战船上,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就再也坐不住了,不得不出头来号召麾下的将士死力撑持,眼下一旦不能守住,那么这艘战船必然会被应天水师将士突破了去,若是如此,大战之下,自是玉石俱焚,船上之人俱要成了异地游魂,不得回转汉阳,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大人自是不肯坐以待毙,非要出来宣示一番,以欺能够令麾下的汉军牟勇激发天良,奋勇御敌,保住自己的这条性命。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上的一干将士也都不是傻子,水师统领大人口中虽然说得极为漂亮,可是麾下的汉军牟勇倶是明白统领大人深怕战船被应天水师攻破之后,性命不保,富贵全完,故而才会有这般听起来沉郁顿挫,极为悲壮的说辞。不过眼下的情势休戚与共,若是战船真的被应天水师兵勇攻破了,对于战船的汉军水师牟勇也是一样,到时候作为死敌的应天水师将士举刀大肆杀伐,船上的兵丁性命也是难保。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官兵也不得不听从水师统领号令,且战且退,护卫身下这艘战船的周全。

      里头的这些久困垓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狼狈不堪,唯有勉力撑持。外头的援兵也好不到哪里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来援的战船还未攻到应天水师近前,就听得这边大起哀声,主持驰援的汉军将领以为已然来晚了一步,被围困的汉军水师战船已然让应天水师攻陷了,心中颇有些犹疑不定,拿捏不准究竟是继续攻打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还是就此引兵退却,依旧回到汉军水师大阵中去,帮着其他的汉军水师继续绞杀被围困的汉军水师将士。

      个中有威望的将领聚到一处,商量的半天,依旧没有得出什么结论来,不过其间有将领和那名汉军水师统领平素交好,是通家之谊,只是不愿就此引兵退去,力持力战之议。

      此人年齿俱尊,主持驰援之事体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自是不愿得罪他,就下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继续逼近,再行查探一番,看看情势究竟如何再做定夺。

      麾下的汉军牟勇自是领命行事,援兵战船就浩浩荡荡的朝着应天水师靠近上去,只是到了一箭之地,忽然应天水师战船上的旌旗一阵晃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尚且还未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何事,却只见得应天水师的战船上忽然射过一阵箭雨来,铺天盖地的,叫人无处躲藏。

      原来是楚流烟见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援兵战船进入了射程之中,便大喝一声,号令应天水师军士同时放箭。

      只见一刹那间,应天水师的战阵上万矢齐发,齐齐的朝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飞驰来援的水师战舰射去。

      猝不及防之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来援的战船上的水师牟勇纷纷中箭,一时之间,伏尸过百,许多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俱被乱箭射死于阵上。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眼见不妙,当机立断,令各船做好防范,减缓船速,谨防应天水师战船上的将士重施故技飞,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倒也颇有先见之名,在汉军水师援兵战船继续靠近的过程中,应天水师战船上的将士凭借强弓硬弩,万矢齐发,又是一阵箭雨袭来,不过这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已然有了防备,死伤折损的牟勇兵丁就减少了很多。

      轮番射过几阵之后,楚流烟见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来援的战船的船速已然是大为减慢,自然是明白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已然生出了警惕之心,眼下想要凭借飞箭流矢再行大规模的杀伤对方,已无可能。不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分兵来援的战船既然放缓了船速,那么也就不必刻意再行射箭阻挠对方了,本来今日之事便是欲要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力吸引过来,好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疲于奔命,静收其效。

      眼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驱驰来援的战船既然不似方才那般的来势汹汹,先声夺人了,那么应天水师这边自可以安心与之周旋,这也是楚流烟预先所定的策略。眼见事机妥贴,楚流烟就下令其他战船的应天水师弓弩手不在射箭阻击,只待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近前厮杀。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不知是计,便挥兵杀伐了过来,先前依照楚流烟的吩咐而做好了迎敌准备,以逸待劳的应天水师将士自是不甘人后,纷纷驱船迎头痛击,想要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悉数绞杀了。

      不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援兵也不是容易对付的,再者这大半年来和应天水师接战,无一不是打破敌军。今日不妨应天水师居然如此死硬,居然面对面的跟自己硬杠上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在震惊之余,也无不抖擞精神,上前接仗。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应天水师将士屡屡败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坚船利兵之下,今日有此机会可以得报前仇,也都挥矛挺枪,舞刀弄棒的跟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死战到底。

      双方互为寇仇,两相争斗自是不遗余力,只斗到昏天暗地,厮杀的难解难分。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主持飞驰来援的将领原本以为自己领兵一道,便可奏功,没有想到自己心目之中的乌合之众的应天水师将士居然如此强横,对上了骁勇善战,几无败绩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牟勇也丝毫没有任何的畏惧,反而愈战愈勇,隐隐要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压制下去的势头。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自是心中难堪之极,原本跟长官请缨出战的时候,夸下海口说是自己领兵一到,便可将那些不堪一击的应天水师的乌合之众杀的屁滚尿流,令其望风披靡,俯首称臣。故而并未要求调遣过多战船人马一同出击。

      可是没有想到今日所加见的应天水师并非弱旅,居然能够跟自己麾下的应天水师牟勇相抗衡,一时之间居然是难分高下,看起来自己是有些狂妄自大,过分轻敌了。想到此处,主持分兵来援之事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心内不免有些恍惚,深自懊悔自己为何不多带一下兵马过来,眼看眼下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兵丁的攻势有了被应天水师隐隐压制的迹象。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心中颇为不忿,便欲披挂出战。不过其他的将领却有些不肯同意此人的这番举动,因为今日出战,这名将领应当坐镇中军,以副运筹帷幄居间调度之职。若是轻易让其披挂上阵杀敌,倘有不测对于士气打击甚大,不得不小心从事。

      几人苦苦相劝,不过这名水师将领是个牛脾气,一见有人相劝,便不依不饶非要出战不可,毕竟此人是目下最高将领,其他人唯有摇头不语,却无法再行阻止。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统兵出战,派头十足,领着一船军兵,直闯阵中,恚恨万分的举刀对着应天水师战船高声高声谩骂道:“无耻之徒,等本将军破了你的战阵,定然将你等杀的鸡犬不留,让你等见识见识本将军的厉害。”

      此人的嗓门极大,如雷的咆哮震得应天水师一众将士耳膜发疼,倶是抬头往这边一看,只见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里头跑出了一个面色凶恶的大汉,正在高声叫骂,当即便又应天水师将领看不过去,驱唱上前交战。

      高声谩骂不休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到真是颇有几分本事,两人交战不过几回合。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便瞅准了应天水师前来挑战的将领的一个破绽,举刀一个噼砍,居然将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拦腰斩杀了。

      这下的变故,让应天水师将士倶是一惊,出战的那名应天水师将官武艺不弱,在军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厉害角色,可是没有想到交战未过数回合,将让对手给拦腰斩杀了,应天水师上下颇为震动,一时都瞩目于此。

      "休走,我来战你,另外一名应天水师军中公认的厉害将领不忍昔日的弟兄身遭此祸,对于那名施以辣手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自是恨之入骨,便驱舟上前挑战,没有想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果然是身手不凡,武艺超**,挑战的应天水师将领和此人厮杀了五个回合,就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给击杀了,船上的应天水师将士见势不妙,便纷纷跳水逃亡了到了其他战船上去。

      轻易斩杀了应天水师的两名将领,而且夺取了应天水师的一艘战船,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自是踌躇满志,引吭高歌。觉得今日有自己在场,即便少带了了一些汉军水师兵马过来也不碍,只要能够将应天水师的将领尽数诛杀了,那么应天水师将士**龙无首,一样会轻易被自己麾下的汉军将士一举击溃了去。

      应天水师将士眼见自己军中颇为厉害的两名水师将领接连在阵前被此人斩杀,不由心存畏惧,不敢上前来。只见的应天水师战船悄然退却到了几丈之外,深怕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麾下的这名嗓门特大,杀意惊人的汉军将领给盯上。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提刀四顾,踌躇满志,觉得今日一战真是痛快,接连诛杀了应天水师的两名战将,说起来也是一个极为得意的话题,回去自可夸耀乡里,军中袍泽也会歆慕非凡。

      此人不由心生骄狂之念,觉得应天水师军中将领倶是不堪一击的酒囊饭袋,只要自己出场,无论应天水师何人应战,均可将其击杀了去。心中有此想法,口中便愈加肆无忌惮在对着应天水师的口无遮拦的骂其阵来。

      言辞污秽不堪,听得应天水师将士人人义愤填膺,只是忌惮此人极为了得,不管轻易上前与其争斗。此人麾下的分兵来援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见到自己的长官得胜,自是士气大振,奋力杀入了应天水师的阵中。

      “楚军师,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一名水师将领急匆匆的跑到了楚流烟的跟前,气喘吁吁的禀告道。

      楚流烟见到此人这番德性,心中不免有些生气,便责骂了一声道:“有何祸事,你身为统兵大员,如何可以有这般气急败坏,惊慌失措的举动,若是让麾下将士窥见,岂不是自乱阵脚。”

      听得楚流烟有此训令,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不由微微一怔,马上就醒悟了过来,自己的这番举止实在是有些失常了,怪不得楚军师有此切责。

      心中会意此事,这名水师将领便急忙擦干了额头上的汗迹,跪下来对着楚流烟恭敬的沉声说道:“属下举止失当,还请军师责罚。”

      楚流烟眼见此人如此行止,心知已然接受了自己方才的训诫,又见此人在江面凛冽的江风中居然急出了一额的汗来,可见真的出了一件什么大事,才令其举止失态到这个地步,这般想来,不免心生怜矜之情,便对着这名水师将领开口言道:“算了,你起来吧,究竟出了何事,居然令你如此惊慌失措。”

      “楚军师,汉军水师之中出了一个猛张飞,方才已然斩杀了我军两名大将,眼下正在阵前骂阵。我军水师将士人人心存畏惧,不敢应声出战。”应天水师将领听得楚流烟见问,便开口言语道。

      “哦,接连斩杀了我方两名大将,果有此事的话,此人还真是有些本领。”楚流烟沉吟了一会,缓缓开口说道。

      “确有此事,属下如何敢欺瞒楚军师,眼下此人还正在阵外谩骂不休,污言秽语的,令人不齿。不过原本被我等压制了下去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仗着此人的余威,士气大振,居然冲入了我军阵中,正和我水师兄弟厮杀不休,说起来此人就是始作俑者。”应天水师将领恨得牙痒痒的对着楚流烟回复道。

      楚流烟闻得此言,心里头不免有些惊心,原本楚流烟设计将应天水师舰队援兵的杀伐之气都给消卸了不少,没有想到居然让一名汉军将领给提振了起来,此事可非同小可,楚流烟便对着这么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言道:“速速引我去见一见此人。”

      等到这名将领引着楚流烟所在的战船出阵之时,那名应天水师将领正骂的兴起。

      “你们的吴国公朱元璋不过是青皮无赖出生,听说还在皇觉寺里混了一个小和尚,你等跟随着他,岂不是要吃斋茹素,怪不得没有军中将领都是不堪一击的货色。”此人正在肆意谩骂着。

      楚流烟眼风一扫,心下已然明白了此人可能便是那名接连斩杀了两名水师大将的应天将领,便对着身边的将领努努嘴说道:“可是此人。”

      “军师明鉴,正是此人。”

      “好,令人取一张弓箭过来。”楚流烟吩咐道。

      水师将领奉令唯谨,即刻就亲自为楚流烟取了一副强弓硬弩过来,交付给了楚流烟。

      耳闻此人高声辱骂,言及吴国公和徐达等人,楚流烟心下不忿,暗暗拈弓搭矢,猛然一箭射去。不偏不倚,正中了此人的头盔,只听啪嗒一声,头盔应声破裂,箭矢贯首而出,血水迸现,其人大唿一声,立时殒命身死,尸身便从甲板上朝后翻跌了下去。

    运筹帷幄 第一百七十二章 次第施功

      战船的汉军水师见到自己的主将被对方一箭射杀,无不哗然。

      应天水师这方面见到刚才方才还在谩骂不休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被楚军师轻而易举击毙,自是拍手称快。

      喧哗喝彩之声此起彼伏的,让惊魂未定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其他的牟勇心惊不已,余下的汉军将领更是慌张,慌忙让麾下的将士将那名被射杀的将领的尸首给抢夺了回来,生怕应天水师的兵丁乘虚蹈隙,一拥而上将刚刚战死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的尸首给抢夺了过去。

      应天水师这方面的将士也正有这番打算,更有一些应天水师的兵勇想要趁此大好时机,浑水摸鱼,乘胜追击,多杀几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也好立下战功,多的一些赏赐。

      故而不等上头令下,应天水师牟勇便如下山的猛虎一般,冲杀了过来,开始对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前后兜剿,以期能够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攻破,如此一来,便可大肆冲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

      汉军水师牟勇见到应天水师来势汹汹的模样,心下不免有些慌张,奈尔统帅新丧,一时之间,**龙无首,对于应天水师的这番猛烈的冲击毫无防范,那艘战船就被应天水师的将士即刻攻破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一被攻破,自是让应天水师的其他将领极为欣喜,觉得今日是立功的绝好机会,便纷纷率部对着汉王陈友谅麾下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发起了猛烈的攻势,汉军战船兵力不敷,被应天水师前后夹击,顿时有些阵脚大乱,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经此苦战,自是慌了手脚,纷纷退却溃败,差一点就要让冲到战船上的应天水师兵丁将死去的将来的尸首给强跑了。

      正在两军争夺之际,一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见势力不妙,便挥刀斩杀了几名只顾退却,不思作战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牟勇,厉喝一声道:“如是还有人轻言退却,贪生怕死,不肯和应天水师的兵丁拼死一战,这些脱逃的将士的下场便是尔等的榜样。”

      亏的这名将领有此一声断喝,应天水师麾下的退却的牟勇方才心生畏惧之意,又见得退却便是死路一条,还不如跟应天水师的将士拼杀一阵,说不定还能走出一条活路来。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见得长官挥刀斩杀了数名退却的弟兄,心生惧意,纷纷转回身子,提振勇气,迎着冲被应天水师攻破之处蜂拥扑来的应天水师兵丁奋力搏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也自提到上去,身先士卒,攻入了席卷而来的应天水师将士阵营之中,大肆砍杀。

      两军拼杀了一阵,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方才稳住了阵脚,扎扎实实的将蜂拥而来的应天水师兵丁的攻击勉力应付了下来,那些心中畏惧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见到情形开始有所改观,心里头也有了一丝战意,纷纷转头对着应天水师的兵勇发动了攻击,如此一来,你来我往的,两军水师将士便在战船的甲板上的几尺之地进行了极为惨烈的拉锯战,应天水师兵丁没向前延伸一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便还以颜色,奋力将失去的船头甲板上的失地给收复回来。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和应天水师兵丁前些的情形犬牙交错,绞杀到了一处,简直分不出敌我来,只知道奋力拼杀,将要对方的水师兵丁的性命给剥夺走,如是不能杀死对手,那么便是被对手诛杀。

      这等惨烈绝伦的情形,令的远处观战的楚流烟心下极为不忍,觉得于此地奋力搏杀,即便可以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给攻占下来,只怕也要付出相当的代价。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绝非明智的举动,楚流烟心里头不免有些厌恶这等战事,便吩咐左右之人将传令官唤来。

      传令官一到,楚流烟便对着此人开口言道:“今日的战事对于我军水师虽是极为重要,不过若是应为要于此战胜对手,而令我应天水师将士折损过多,实在不是一件合理的事情。速速下令,不必争夺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的尸首,不必和犹做困兽之斗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做此无谓的搏杀,只要将其牢牢围困,不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肆意冲杀便可,这场恶战,要多保全应天水师的性命,决不可将所有水师将士的性命作为赌注,全部挥霍在这个丝毫不值得出手的事情上。”

      闻得此言,应天水师的传令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对着楚流烟开口问道:“楚军师,眼下情势对于我应天水师极为有利,若是水师将士能够再加一把劲的话,属下可以断定很快就可以将那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拿下,楚军师为何要如此浅尝辄止,不一鼓作气的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那艘战船给攻取过来。”

      楚流烟微微一笑道:“战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固然可喜,不过就眼下的情势观之,即便我等应天水师兵勇能够攻取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那艘战船,只怕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我应天水师将士的性命只怕也要有很多折损在此地,此事绝不可行,眼下看来,我军水师的战力虽是被对方强盛,不过对于我军水师而言,暂且不能如此行事,本军师要凭借这些应天水师的兵力,于此做出一番羁绊,牵制住眼前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还要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将士不得不继续分兵驰援此地,以此来减轻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围困的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的压力。”

      听得楚流烟有此言语,应天水师的传令官发从明嘹了楚流烟的意图,觉得楚军师的算计之深,实在是令人极度震惊。

      心生钦服之意的应天水师的传令官不由有些激动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楚流烟所言极是,我应天水师眼下的兵力虽是胜过对方,可是若是在此地虚耗了太多,等一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援兵再至,只怕就难以应付了,既然楚军师心中已有决断,属下便即刻令人打出旗语,传令下去不必跟眼下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作此无谓之争,让我应天水师官兵先行养精蓄锐,等待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下一批援兵到来之际,再行拼杀。”

      楚流烟闻得这名传令官如此言语,心下已然明白此人已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就对着这名应天水师传令官开口言道:“不错,本军师真是此意,只要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其余战船也牵引过来,自然可以令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从被围困的局势中安然逃逸出来,到时候我等合兵一处,便可对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进行最后的拼杀,故而目下不必急于一时,一城一池的得失所关甚小,只有放眼整个大局,方能谋定而后动,不会被一时的战事的得失给蒙蔽了住了心目。”

      “楚军师教训的是,末将自当谨记在心,永志不忘。只是军师,若是我等退却之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不曾顺应楚军师的意图,将其他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移转到此处,跟我应天水师对决,我等又将如何。”应天水师舰队的传令官对着楚流烟低声询问道。

      楚流烟已然考虑过了这个问题,便对着应天水师的传令官粲然一笑道:“此事将军不必忧心,今日我已然和徐达元帅商量好了,即便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不再驰援此地,可是还有徐达元帅那边,徐达元帅率部攻伐敌军主帅的座船,只怕也起到了一些效果,只要稍后片刻,即便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绝杀大阵中的将领不肯出兵继续驰援此处,只怕也要分兵驰援汉军水师主帅的座船,此事你不必担心,只在早晚之间,必有消息。”

      见得楚流烟这般成竹在胸的模样,应天水师传令官的心头浮霾不由为之一去,心中觉得有楚军师于此地坐镇,又有徐达元帅统兵唿应,即便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在如何厉害,只怕也不是这两人联手策应的对手。眼下只要将楚军师的号令传达下去,静观其变,就不会有什么差池了。

      心念及此,应天水师的传令官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军师既有所命,末将就先行去办理此事,等到此事料理妥当之后,末将再行回到军师跟前,听候楚军师的差遣。”

      楚流烟点点头说道:“不错,真是此话,你令人传令之际,命我应天水师将士不必死缠烂打,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极为厉害,船体高大,我应天水师的船小,需得仰攻,此乃兵法打击,最为吃力不过的事情,若是徒然于此耗费兵力,非但一事无成,只怕对于我应天水师而言,绝非好事,还有可能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窥破我等的弱点,进而消耗我军的战力,此乃最为危险不过的事情,决不可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因势导利,倘若与之硬战,对于我应天水师而言,最为不利,军中诸将一定要切记这一要点,绝不可鲁莽行事,以致坏了大局。”

      听得楚流烟有这番条理清晰,断事明快的剖析,应天水师传令官觉得此事真是非同小可,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楚军师,眼下的战事对于我军而言,稍有胜算,只是不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再度驰援此地,我应天水师的这些人马能够抗御的住。”

      楚流烟微微一笑说道:“此事早在本军师的计算之中,不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如何厉害,势力如何强盛,今番也让它讨不得好处回去,眼下战云密布,来日必然还有一次大战,汉军水师战船虽坚,频频受挫之下其士气已然有所低迷,军锋已然为我军挫顿了一番,日后交战,定然于我军有利。眼下只要设法将眼前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困厄于此,令其不得脱逸而出,便可对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加以羁縻,顺道策应徐达元帅的对起主帅战船所发动的攻势,不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不立地就范。”

      楚流烟的这番言辞说的是斩钉截铁,传令官见到楚流烟这番态度,觉得战事把握甚大,只要跟随着楚军师,其间不出差错的话,便可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玩弄在鼓掌之上,令其疲于奔命,首尾不得相顾,便可乘虚蹈隙,将强大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一举打垮。

      “军师所言,属下已然知晓,属下即刻便去传令,让我应天水师的将士全都遵命行事,也好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心生大意,给我军的下一步举动造就机会。”应天水师的传令官对着楚流烟开口言语道。

      “真是此话,要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摸不清楚我军的虚实,便可安然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牵制羁縻于此,令其不能动弹,此事非同小可,所关非细,此番你下去之后,可要谨慎从事,千万不可轻忽从事。”楚流烟肃容对着这名应天水师传令官开口言语道。

      应天水师传令官也是一脸正色对着楚流烟回复道:“军师放心,此事的轻重属下知道的清清楚楚的,绝不会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轻易窥破我应天水师的意图。属下这就先行下去料理此事去了。”

      楚流烟点点头,传令官便对着楚流烟行了一个礼,匆忙拔步离去。

      命令传布出去之后,应天水师的将领们自是不敢违抗,吩咐约束勒令麾下的水师将士回转自己的战船,不在拼杀攻击。激烈的战局顿时由于大部分应天水师将士的退却发生了转变。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上的莫用见得应天水师退却了下去,不在猛力攻击战船,不觉全都松了一口气,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却心存疑忌,不明白方才的这番大好情势之下,应天水师究竟为何会舍船而去,不在攻击。

      不过应天水师不再猛攻倒也不是一件坏事,起码战船上剩余下来的将士性命可以得以保全,当然了,那名被楚流烟一箭射杀了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的尸首也算是是完好无损的从应天水师兵丁阵中抢夺了回来。

      “看,将军是死不瞑目的。”一名将领走到死去的将领面前,蹲下来替此人悄然合上了圆睁的双目。

      物伤其类,其他围上来的应天水师将官心中不无悲戚,更何况这名死去的汉军将领是主持此番出兵驰援此地的头面人物,如此轻易的被应天水师射杀在战场上,对于汉军的声势而言是个莫大的打击,方才这艘战船险些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给攻取了下来,很大的原因便是**龙无首,因而阵脚大乱。

      “看来我等要尽快派人出去跟上头报丧,更何况眼下我等被应天水师围困此地,兵力已然不敷使用,若是不即刻派兵过来,只怕我等丝毫没有办法将眼下为数众多的应天水师战败。”一名汉军水师将领双眼扫视了一番四周的应天水师密密麻麻的战船,颇有些忧心忡忡的对着其他将领开口言道。

      另外一名方才和应天水师于乱军中交战的汉军水师也是心有戚戚,支持此人的看法说道:“没错,这次看来是我军有些轻敌了,应天水师并非是乌合之众,若是组织得法,战术高超,依旧是一支不可忽视的敌军劲旅,绝对是我等汉军水师的大敌,不管情势如何,眼下最为重要的是派兵求援,万万不可重蹈覆辙,落得这般下场。”

      一边说着,这名将领便指了指躺在中间的那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的尸身,其他将领全都会意了过来,此人便是隐隐指责支持救援之事的将领过于轻敌,以为对手不堪一击,中途被应天水师摆了一道,最终非但不能解救汉军水师之围,结果连自家的性命也保全不住,被人射杀于此地。

      “兄弟所言不差,我等不可坐以待毙,要给上头的长官飞速传信过去,让他设法再度驱兵驰援,否则的话还真的没有把握克制住目下的应天水师。”另外一名汉军将领也持着相同的看法。

      “弟兄们快看,那边的水师有了动静,是不是上面见我等久攻不克,派战船驰援来了。”一名汉军将领惊唿道。

      其他的汉军将领闻得此言,齐齐扭头一看,果然见汉军水师舰队的大阵中有分出了一支战队。

      “不对,不是朝我等这个方位来的,只怕不是驰援我等的水师战船。”有人看出的不对劲的地方。

    运筹帷幄 第一百七十三章 水到渠成

      “不好,水师战船似乎不是冲着我们这个方向来的,倒是向是驰援主帅座船去的,看来我军主帅那边也遇到麻烦了。”一名汉军水师细细的谛视了一番,看出苗头不对,不免有些慌张的对着身边的汉军水师将领唿喝道。

      一听这话,其他的汉军将领也是有些惊惶失措,心下倶是一凛,若是水师不在派船救援此地,就凭借眼下的这点兵力,只怕面对士气大振,勇猛难当的应天水师将士,汉军水师这面是一点也讨不到好去,若是中间有什么差池的话,难保这些汉军水师战船不被眼前的应天水师击败,到时候不要说立功了,就连逃命都来不及。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聚拢到一处,商议如何应付眼下的局面,可是商量来商量去,依旧没有商量出什么高明的法子来,兵力不敷,即便是和应天水师打上一场硬战,只怕到头来也是吃亏的多一些。倒是不打这一战的话,应天水师攻势虽是放缓了不少,可是依旧于侧面围攻,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而言,依旧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大敌,若是应付不得法,兵败于此,就算侥幸可以逃的一条性命,不过汉王~震怒之下,依旧不能活命,依旧是死路一条。

      商议之后,汉军将领心下觉得眼下统帅的座船已然传令其他汉军战船飞速驰援,那么想要分兵驰援此地的显然有些不大可能了,眼下唯有打穿应天水师的包围之势,先行和先前前被应天水师围困的汉军水师战船回合之后,如此方才可以将虎视眈眈的应天水师击破,也唯有如此方能顺利返航,否则的话只怕是要深陷入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的包围之中,丝毫没有办法将应天水师四下合围的包围圈给撞破,如此一来方才有机会脱逃回去,不会坐以待毙。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舰队战船上的将领商议了一阵,觉得先朝这个方向试一试,若是行得通的话,便可以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安然离去,若是不能行的通,还可以审时度势,遇到何等情境,再考虑应付之法也为时未晚。

      犹如热窝上的蚂蚁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明白了这些事情之后,便号令战船,火速对着应天水师发动攻击,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击破应天水师布下的层层的包围圈,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其他几艘被围困的战船先行救应出来。

      毕竟这是此行的最打任务,主持其事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虽已殒身,可是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其他将领而言,依旧必须达成这种使命,汉军的规制历来如此,甚为严苛,汉军水师将领眼下也别无其他的选择,唯有如此行事,方能挽救自己的性命。

      上面既有所命,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的将士牟勇无不感到心中惊惧,几日不见,原本不堪一击的应天水师不知为何变得如此厉害,方才的一场大战,已然令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心胆俱裂,个个都觉得应天水师的兵丁极为勇猛,和往日的情形大为不同。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水师兵丁深知应天水师而言,刚刚和应天水师战船的兵勇大打出手,互相攻击了一场,面对应天水师如此凌厉的攻势心中都有些畏惧,觉得眼下若是听从将领的命令,奋力向前,冲入应天水师的阵营之中搏杀,若是不能功成,只怕是死的更快。

      心里头有此畏惧之意,对于上头下令攻击应天水师的事情变有些不乐意,一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磨磨蹭蹭的,丝毫提不起精神来,心中觉得若是攻的太猛,只怕会陷入应天水师的包围圈中,再也没有法子脱身了。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中的一些将领也深知此事,便亲自领队加紧督促。

      有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长官身先士卒,亲自垂范,那些心中畏惧,梭巡不前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不得不勉强打起精神来,对着壁垒森严,严阵以待的应天水师发动攻击。

      楚流烟早就料到了汉军水师有此一着,便不慌不忙指挥着应天水师兵勇抗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的这番攻击。

      应天水师的将士眼见楚军师镇定自若飞,胸有成竹的模样,自然是士气高昂,再加上今日战败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一阵,将这大半年来屡战屡败的耻辱一扫而空,对于楚流烟更是言听计从,静若神明一般。

      无论楚流烟下达何等指令,应天水师便不折不扣的加以执行,对于楚流烟而言,指挥汉军水师抗衡眼前的这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也不必花费什么心力。

      楚流烟眼下最为忧心的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大阵会有何变动,若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悉数驰援此地,倒也不必担心什么,就算兵力不敌,这些应天水师舰队的轻舟快艇,想要迅速避离此地,并非难事。

      若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派兵驰援他们的主帅战船,那也不妨事,徐达早就做好的安排,定然可以中途拦截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迎头痛剿。

      眼下最为担心的是围攻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汉军将领丝毫不为所动,依旧令人猎杀被围在垓心应天水师殿后所部战船,这便是最为棘手的事情,投鼠忌器,极为难以对付。

      楚流烟望着前头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大阵,心里头颇有有些紧张,实在不知道汉军水师的将领会如何应对此事,倘若真的岿然不动,丝毫不理睬外头的局势变化,依旧对着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猛攻不休,那么楚流烟觉得情势可就大不一样了,时近黄昏,若是不能将被围困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营救出来,黑夜大战,目不视物,一面想要打败敌军,一面还要营救水师将士,其间的难度可想而之,对于楚流烟而言,也是极为棘手。

      楚流烟费尽心机,想要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击垮被围困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将士之前,将这些水师弟兄尽可能的全部营救出来,本来就是一件极为不容易的事情。一旦不能成功,只怕想要将那些弟兄营救出来,可就更加困难了。

      心下正拿捏不住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究竟有何举动,只见负责监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动静的那名将士急匆匆的跑到了跟前。

      楚流烟心知若是此人来此,定然有要事报知自己。

      果然,这名应天水师将士给楚流烟带来了一个极好的消息。

      “楚军师,汉军舰队有了异动,动静颇大,属下查知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情形,觉得汉军必有极为重大的图谋,故而飞奔此地,报知楚军师知道。”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对着楚流烟跪下来,急急忙忙的开口禀报道。

      楚流烟一听此话,已然明白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今日报知之事定然极为重要,便开口追问道:“你先起来,汉军水师究竟有何异动。”

      那名应天水师将领闻言站了起来,垂手恭敬的立在楚流烟面前,便开口对着楚流烟回复道:“汉军大阵之中,跑出了许多战船,看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已然坐不住了,想要大举进发,克制我军水师。”

      听得此人如此言语,一旁的一些应天水师将士颇为动容,面色倶是一变,心下以为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定然是想要攻击此地了。

      闻得这番消息,楚流烟面色丝毫未变,之事轻轻的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士开口问道:“如你所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想要大举进攻,克制我军水师,那么汉军水师行进的目的所在究竟是何处,是想要驱驰战船于此地跟我等决一死战,还是另有所图呢?”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听得楚流烟如此问话,微微思忖了一下,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据小人所见,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便非提兵于此,和我等决战,瞧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分出来的战船的行进的路线,属下可以断言,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倶是驰援汉军水师的主帅战船而去,并非是攻击我等而来。”

      楚流烟闻得此言,心头的大石算是放下了一半,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既然是分兵驰援汉军统帅的战船,那么便可得知徐达元帅定然是已然得手,逼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帅不得不将其他的汉军战船宣召回到自己身边来助阵。

      如此一来,那些奉命回救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定然会急速驰援,可是徐达定然已然有所安排,这些驰援的战船恐怕一时之间还不容易接近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主帅的战船。看起来和徐达定下的那条奇计已然是水到渠成了,不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如何厉害,在谋略和战术上已然略逊了一等,即便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再有什么动作,也只能是到不扑火,疲于奔命了。

      围点打援的局面算是造就妥当了,下面就要看应天水师究竟会如何应对了。

      围困之势若是不能稍减,方才已然分兵出去救援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舰队的战船只要还有继续拨付出去,如此一来,对于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官的压力定然会大大减弱,应天水师将士便可乘此机会,逃脱出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安然回归应天水师阵营。

      这便是楚流烟热烈期盼的事情,楚流烟奉徐达所命,统兵出战,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给纠缠了上来,不得不使用舍车保帅之计,留下三停中的一停精兵殿后抗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对于楚流烟而言,自是心感对不起那些情愿殿后和强大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死战,以此来掩护其他的应天水师战船退避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

      直到徐达亲自带兵救援,楚流烟方才想到了一条计策,想要将这些奋不顾身的水师弟兄全部营救出来。

      眼下看来,事情已然有了极大的转机,只要和徐达元帅所部将士相互唿应,配合的好的话便可遏制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攻势,如此一来,自可对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造成牵制,令其有狼顾之忧,不敢决意厮杀,如此一来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围困的应天水师将士自是有了逃生之望,里应外合之下,所不定就可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号称坚不可摧的绝杀大阵给攻破了。

      楚流烟心念及此,觉得今日的战事虽是有些不如人意,可是若是能够将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弟兄全部营救出来,也算是差可告慰了。

      “如你所言,看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派出兵马来杀伐,只是为了营救汉军水师的主帅战船,也好,也好,徐达元帅已然得手,我等也就不必客气了,号令下去,继续围攻牵制眼下的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令其不可脱逃出去,以此来相助徐达元帅一臂之力。”楚流烟对着左右吩咐道。

      身边的应天水师将士听得楚军师言及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大部并非是冲着此地而来,而是急如星火的跑去营救汉军统帅的战船去了,如此说来,便是楚军师和徐达元帅设下的计策大功告成了。

      应天水师将士心中喜悦,觉得这些事情已然让楚军师和徐达元帅料到了先着,楚军师定然是通盘筹算过了,只要听从楚军师的号令,便可将不可一世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打的一败涂地。

      眼下听得楚流烟有此号令,心下都觉得甚为高兴,便将楚流烟的号令传布了下去。

      一听到楚军师这等命令,应天水师将士倶是精神一振,心里头明白大干一场的机会来了,楚流烟如此命令,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眼前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给拦截下来,还可以乘此良机,对于孤立无援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发动猛攻,如此一来,即便不能将眼前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舰悉数拿下,起码可以对其造成极大的影响。

      只要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别无其他的战船前来救援,凭借眼下的应天水师的实力,自可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些战船围困此地,慢慢的加以抹杀。到时候,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便是叫天天白不灵,叫地地不应,全数成了应天水师砧板上的鱼肉。

      应天水师将士个个摩拳擦掌,擞精神拼力向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杀了过去。应天水师战船上的牟勇先前见得对方退却,还以为应天水师之中起了什么变故,不防应天水师片刻之后再次出击,及至兵刃相接,应天水师将士兵马人人勇猛异常,以一当十,把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杀的得一败涂地,前头的汉军将士眼看形势不免,不敢再战,扭头救亡船尾跑,后头的汉军牟勇不知情势如何,被退败的汉军水师兵丁裹挟其间,不由的自相践踏起来。

      应天水师将士见得这番情势大为有利,便乘势大杀四方,只杀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叫苦连天,汉军战船上,尸如山积,血流成渠,真可谓是流血漂杵。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见得麾下的弟兄阵脚大乱,不由有些惊慌,先前阵前杀了几名汉军将士便稳住了阵脚的汉军将领又是故技重施,可是此番却是丝毫无用,兵败如山倒,前头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让如狼似虎冲杀过来的应天水师心生畏惧,不敢应战,纷纷退避,那名将领杀了好几名退却的兵丁,依旧不能挽回颓势,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许多汉军牟勇从自己身边如潮汐一般的退却了下去,势不可当。根本就没有一点法子阻止。

      汉军将领心中极为悲戚,为了不至于连自己也落入从面前蜂拥而至,席卷而来的应天水师兵丁手中,也不得不提着刀,被汉军水师牟勇的人潮挟裹着,一步步的退却了下去。

      汉军水师这般抱头鼠窜的情形,正是刺激了应天水师将士的杀戮之心,都把这大半年来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交战却屡战屡败,被人家打的落花流水一般的怨气全都发泄了出来,至于那些杀红了眼的应天水师将士就更是肆无忌惮了,只要在汉军水师的战船逮到了一名汉军水师牟勇,举刀便屠,丝毫不愿留下一个活口。

    运筹帷幄 第一百七十四章 蹙敌一隅

      短兵相接之下,应天水师将士气壮山河,一经攻入敌阵,见人就砍,逢人就杀,汉军水师战船上的阵脚,顿见有些松动了。

      应天水师将士悍不畏死的强硬冲阵,汉军水师自是阵脚大乱。

      这等情形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而言自是大为不利,汉军水师疲于应付,自是觉得应天水师极为了得,倘若正面与之对抗,只怕自己的性命就要丢在船上了。

      汉军水师之中自然有惜命之人,眼看应天水师攻杀过来的将士气势汹汹,顾不的当阵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饬纪律,强敌当前,早就已然有些自乱阵脚。

      应天水师的战船麇集江面,殆如梭织,围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几艘战船围攻不休,恰似一大**蚂蚁啃食着几块绝大的骨头似的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堵的严严实实的,生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中有战船脱逃出去。

      楚军师的号令之中,微有此意。应天水师的将士自是不敢怠慢,绝不肯轻易的放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一艘战船,分明是想要像包饺子一般将眼前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这些战船囫囵吞下,不令这些战船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兵丁乘隙逃离此处。

      久战却不得脱困,眼见这等情形,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莫不恼怒万分,就算是身先士卒,亲自于阵前督阵,虽能微微提振士气,可是对于战事的情势依旧毫无裨益,敌船麇至,势将及弱。

      楚流烟站在船头之上,看着应天水师将士气势如虹,势如破竹的攻上了好几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自是心下高兴,觉得这些事情对于自己而言,也是一件可堪安慰之事。

      今日能够于此地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牟勇牵制住,势必可以给徐达将围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统帅战船,顺当的施行以围打援之计做好相应的协力铺垫,只要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不得不如此行事,便可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援兵阻绝在驰援的路上,集中相应的兵力,攻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中其他前来驰援的汉军水师战船,迎头痛剿,便可使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不得不疲于应付,对楚流烟而言,这种情势对于营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兵丁自是最为有利。

      看起来眼下好好地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收拾一顿,也没有什么坏处,何况应天水师将士人人心中俱有报仇雪恨之念,藉此宣泄出来,也可令应天水师前些时日有些低迷不振的士气得以提升,这等事情对于楚流烟而言,自是一举两得,再好也没有的了。

      楚流烟冷眼望着近处的惨烈厮杀,眼见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大占了上风,心下觉得如此也好,并无勒兵的意思,应命而来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领见得楚流烟并无任何的停战表示,心下知道楚军师便不反对他们在此战立功。

      汉军水师之中不乏有些鬼精灵的将领,既然明了了楚军师的心意,岂肯放过这么一个立下大功的机会,随即便向楚流烟主动请缨,要去歼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

      “楚军师,眼下我方势力大张,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让我等杀的大败,若是眼下再派属下领着一只战队的将士前去厮杀,所不定可以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悉数杀光,楚军师,若是能够将这些狗崽子都杀过了,徐达元帅那边和我应天水师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所围困殿后所部将士两方面的将士的压力减弱不少,必可安然助力我应天水师的其他弟兄行事。”一名颇为机敏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领觉得眼下有大好的立功机会,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颇有激进的模样。

      楚流烟听得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如此言语,心中不免微微一动,觉得此人所言倒也不差,若是眼下能够将这面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悉数歼灭,对于应天水师而言自是大胜一场,只要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场不再驰援此地,眼下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力倒也丝毫不必忧虑,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眼下的这些水师战船的数量,实在不是这些应天水师战船的敌手。

      “将军如是想要杀敌立功,本军师倒也不拦着将军,只是眼下的战局绝非将军所言的那般轻巧,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力究竟如何,我应天水师将士俱无把握,若是想要一鼓作气的将眼下的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歼灭,眼下看来依旧有些勉强,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能够纵横江湖,罕逢敌手,自有道理,绝非幸致。我等若是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一举歼灭,想要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拦截此地,悉数灭绝,依本军师观之,倒也并无不可,只是要耗费一番气力,不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分兵驰援过来,以我等眼下的兵力,未必能够讨的好去。”楚流烟摇头说道。

      听了楚流烟的这番训诫,应天水师将领颇有些丧气,原本有些跃跃欲试的模样,被楚流烟的这番冷言冷语,心下未免有些不甘。揣度形势,觉得若是能够率兵杀伐过去,差可将眼下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悉数灭绝了。

      不过此人有细细思忖了一番,觉得楚军师所言倒也不差,倘若眼下攻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倒也耗费一些功夫,耽搁拖延,战局恐怕也会有些变化。若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之中还有其他的兵马战船杀伐过来,战事究竟如何,只怕一点把握也没有,比较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力极为厉害,一旦大敌袭来,自己领兵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裹挟在其间,只怕想要达成所愿,绝非易事,想要一蹴而就,自是有些可笑了。

      "楚军师所言不差,是卑职有些自视过高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若是分兵驰援此地,究竟还是我等的心腹大敌,绝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眼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和战船虽被应天水师围在其中,在应天水师将领的攻击之下,已然露出了一些败迹,不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实力是否真如自己若料一般,心里头依旧没有谱,倘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实力远非眼前所见的这般,即便自己领着麾下的应天水师将士前去助战,只怕激斗一番之后,依旧未能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降服,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而言,只要不被自己打败,便可复起。

      没有十分的把握将眼前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汉军水师牟勇悉数歼灭,眼下还不如同楚军师所言的一般,暂且按兵不动,留有余地,等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做出决策之后,看出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动向之后,方才可以做出调整,命令麾下的应天水师将士候令行事,迎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

      楚流烟听闻此言,心里头明白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已然听从了规劝,不再轻易动手。便对着主动请缨的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言道:“此事究属难测之事,眼下我等也只有臆断其有无,并无明证,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的动向如何,眼下毕竟还不可揣度。眼下自是不必劳动将军出手,本军师还要留着一支劲旅,对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有可能前来的援兵留一手,以作为机动之师,否则的话,若是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尽窥了我等的虚实,也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一听此话,应天水师将领方才明白楚流烟所言之事原是如此。

      原来楚军师担心的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眼下虽是被应天水师围困,不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力到底如何,应天水师依旧不能窥得其全部。

      若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只是以弱示强,扮猪吃虎。应天水师的将士若是轻举妄动,必然落入汉王陈友谅水师舰队的圈套之中,如此一来,非但无法削弱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力,只怕还要将应天水师的将士折损进去。

      想明白了这一点,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便心悦诚服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楚军师若言不差,目下双方交战,眼下看来还是我应天水师这面占的上风,不够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实力深不可测,究竟有无隐瞒,眼下不得深知,眼下唯有用心窥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一举一动,方才能够设法克制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牟勇。楚军师顾虑的是,不管情势如何,对于我应天水师而言,自当小心,谨慎从事,留出一支机动的水师战队,以备预防不可测的变故,末将深为认同,楚军师的这个决定,倒也不失为一个稳妥至极的法子。老成谋国,智略深远,军中唯有楚军师可以当之。”

      应天水师将领对于楚流烟极为敬佩,觉得楚军师的这番决定实在是高明之至,一动不如一静,眼下如此行事,倒也丝毫没有差错,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而言,眼下尚且不能得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根底,自然是要小心行事。

      楚流烟闻得这名应天水师有此言语,便微微一笑说道:“将军所言不差,对于我应天水师而言,眼下自然是要小心一些为好,今日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都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围困当中,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我应天水师无人得知究竟,若是贸然前去攻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目下并无十足的把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之勇力非常,不可轻忽,眼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虽是被我困厄在当中,不过却实难一举绞杀。”

      在楚流烟看来想要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一举歼灭,依旧有些难度,对于这等情势,楚流烟觉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固然比较厉害,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楚流烟心中依旧有些投鼠忌器,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绝杀大阵围困其中,对于楚流烟而言,眼下若是倾尽全力对眼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发动攻击,是有机会将其悉数歼灭,不过楚流烟眼中还不能判定其他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兵丁究竟会不会杀伐过来。

      若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援兵攻伐过来,应天水师的这点兵力,想要应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越来越多的援兵的攻击,只怕没有太多的神算,若是一时不慎,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再度来援的援兵和这些目下被困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前后夹击,里外夹攻,情势便会逆转,对于楚流烟而言,自是不能将眼下的麾下的应天水师部伍堕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包围之中。

      今日中道拦截,对敌索战的目的便是想要将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围攻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领悉数救援出来,对于楚流烟而言,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的动向自是最为紧要,若是不能窥探出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动向,对于应天水师的将士而言,究属有可能发生变故,若是不能做好这些有可能发生的变故的先前预备,只要有此预备,就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来,应天水师也会有所应对,不会因为不测之事而变得极为不利。

      楚流烟的这番筹算自然是想要令应天水师在不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下一步举动之前,能够应付裕如。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动向若是不能够度知明了,那么应天水师舰队的兵丁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对于楚流烟而言,要好好谋划一番,希望能够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舰队的兵丁杀伐殆尽,又可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援兵的阻截下来,不至于让应天水师的援兵破坏了全盘大计。

      攻杀了一阵之后,先前被围困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眼见驰援而至的汉军水师牟勇非但不能将眼下的困厄之局解开,反而连前来援救汉军水师也陷入了应天水师的包围之中。眼看是逃生无路,性命堪忧。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只觉的眼前觉得一黑,胸口郁闷难舒,不由哇地吐出一口子的血来,便翻身昏倒在地上了。

      身边的几名亲卫不由有些目瞪口呆,见得统领呕血倒下,越发慌得走投无路。

      这些亲卫虽然素不知兵,可是今日的战事究竟如何已然是相当的明了,狭路相逢勇者胜,应天水师如狼似虎的冲入汉军战阵中,将汉军水师兄弟如砍瓜切菜一般的杀的落花流水。心里头倶是明白,援兵是靠不住了,想要突围出去,只怕唯有依靠自己的实力,可是眼下的战局情势对于汉军水师极为不利,不要说是杀出重围了,即便想要挪步都不太容易。

      密密麻麻的应天水师就跟啃上了骨头的蚂蚁**一样,紧紧的钉着汉军战船的四周,奋力攻杀,眼下汉军水师唯有抵挡之力,丝毫没有任何的反击的力量,即便是想要组织选锋反攻,也没有精兵可调集。即便是将奖赏的价码抬得高高的,可是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心里头都明白,若是此时贸然出战,定时绝无逃生的机会。

      前次将领派兵出战,被汉军水师连人带船悉数俘虏了。殷鉴未远,汉军水师将士倶是不愿于此时再行出战,那不是拿着自己的性命随意开玩笑么,报命都丢了,就算再多的奖赏也没法享用了。

      一名亲卫屈膝坐在汉军水师统领的身边,不由开始嚎啕痛哭了起来。这名水师将士心里头明白,统领大人如此失态,显然是情势危殆,今日想要从应天水师的重重包围之下逃出生天去,只怕是比登天还要难上数倍。

      心下焦惶相加,亲卫不由得痛哭出声来。

    庙堂卷 第一章 摭其短长

      其他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丁牟勇,听得船上有人哭泣,也是心中悲戚,也都觉得此事非同小可,若是真的被应天水师攻到战场上来,大战之下,定然是玉石俱焚,任凭是谁也逃不出性命去。

      心下畏怯,更是不敢正面抗衡蜂拥而至的应天水师的兵丁,如此一来,应天水师更是勇猛无匹,如入无人之境,杀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兵丁牟勇胆战心惊,益发觉得此番活命无望。

      “兄弟,眼下哭嚎也不是什么事情,不如先行劝导统领大人,下令突围吧,若是让应天水师的兵丁包了饺子,只怕我等都要被应天水师一锅端掉,囫囵收拾干净,到那时可是想跑也跑不掉了。”另外一名亲卫倒是一个明白事理的,颇为镇定的对着哭号出声的亲卫劝到。

      其他的亲卫已然七手八脚的将昏倒在地的汉军统领大人给扶了起来,一名略通些医理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身边的亲卫上得前来,伸手掐了掐这名水师统领大人的人唇齿之上的人中穴,统领大人受此一激,便复苏了过来。

      刚刚回苏过来不久,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大人睁开略微显得有些空洞的眼神,有些迷茫的盯着脸庞跟前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亲卫开口问道:“我这是在何地?”

      那名亲卫心知水师统领大人这是暂时有些不够清醒,便对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大人开口言道:“统领大人,你好些了么,眼下我等还在和应天水师拼斗,若是再不设法突围出去,只怕我等俱要丧命于此了。”

      听得亲卫如此言语,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大人方才有些缓过神来,微微讶异的对着亲卫开口问道:“方才不是派兵攻击应天水师,而且援兵不是到了跟前了,不过是一箭之地,便可和军中弟兄会合,为何闹了半天,依旧还是被应天水师的兵丁围在其中呢?”

      汉军统领大人有此严厉的责问,那名亲卫便不敢轻易开口搭腔了,就微微退后了两步,环视了一下四周围上来的亲卫,示意平素跟自己交好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亲卫开口替自己回复汉军统领大人的问话。"

      这无疑是个麻烦的差事,那些亲卫都不愿出头说话,不由都跟着退却了几步。

      统领大人见得这般情形,不免有些火冒三丈,便伸手抓过一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亲卫喝道:“不要退避,情形如何不必对本统领有何隐讳,只要照着实情说来我听便是,何必如此鬼鬼祟祟,莫非你等瞒着本统领想要投靠到应天水师那一面不成。”

      听得统领大人口中说出的这等的重话,那名退避的慢了些,结果被汉军统领大人揪住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亲卫不免有些慌张,心里头明白若是不吐实话,统领大人怪罪下来,自己可是吃罪不起,便慌忙跪伏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将领面前开口给自己开脱道:“统领大人明鉴,小人并无一丝一毫的投降的意思,不管如何,小人都会追随在统领大人的身边,不离不弃,绝不肯苟且偷生,只要统领大人一声令下,小人厉害的操刀和应天水师麾下的那些兵丁拼了。”

      麾下的亲卫情词哀切,这名应天水师统领大人不免有些动容,便对着此人顿足道:“好了好了,此事就算怪不得你好了,先不必说这些了,眼下的情势究竟如何了,你就好好说说,是战是逃,赶紧给我回个话。”

      汉军水师统领大人有此严令,这名亲卫也不敢怠慢了,便对着汉军水师统领大人开口言道:“统领大人,小人不敢不说实话,眼下的局势对于我汉军水师极为不利,援兵虽至,不过贼势浩大,外头的援兵根本就过不来。统领大人请看,那边便是援兵,可援兵也落入了应天水师的包围圈中,眼下非但无法分身前来帮助我等,只怕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若是寄望于他们,恐怕一点眉目也没有。”

      说着,这名亲卫就抬手指了指前方某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统领大人随着此人的手势朝前一看,方才发现此言不虚。援兵来是来了,可是却都在一箭之外,虽然可以遥瞻,却实在没有任何的法子接近,这些援兵分明都陷入了应天水师的伏击圈之中,正各自为战,勉力撑持,莫说要这些战船来此相助,只怕眼下没有任何的法子可是令的这些战船靠近,除非是自己率领部下杀过去,杀到援兵战船身边去方才可以和援兵会合。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收回目光,定定的看了看旁边的情形,却发现自己的战船已然让应天水师众多的战船团团围定,连一点冲出去的缝隙都没有,看起来想要乘虚蹈隙突围出去,已然成了绝无可能的妄想了,此番战事如此,不免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统领大人心惊不已,这大半年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何曾遇到过这般的窝囊事,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官兵非但没有丝毫力克宿敌应天水师的点滴迹象,只怕到头来这只号称水上王者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要被应天水师将士牟勇打的一败涂地,这等情势,真正令人灰心丧志。

      “看情形,我等今日恐怕是要战死此地了,应天水师如此强盛,我区区一旅之师如何是应天水师的对手。”

      听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大人口出如此消沉的哀叹,其他几名应天水师亲卫不由的抱头痛哭了起来。他们知道统领大人心中已然无望了,眼下想要让援兵救助他们根本就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对于汉军水师而言,眼下的战事极为惊心,若是不能杀出重围,只怕真要让应天水师将士绞杀在此地,无人可以逃脱性命出去。

      “统领大人,这可如何是好,眼下的情形对于我等来说,实在是极为不利,若是不能引兵突围出去,这战打到后来,我们战船一旦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突破了,只怕我等俱要丧命于此。统领大人,你可不能如此不闻不问,若是此番老子死在此地,老子绝不饶恕你。”一名汉军将领眼见情势大为不妙,不得不上前对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大人开口言语道。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大人心中也是毫无主意,听得麾下的将领如此言语,便将双目一瞪开口言道:“这又如何,眼下的情势你也是一清二楚的,我们船上的这一点兵力根本是不敷使用,若是再行夺路突围,只怕还没有突围出去,便会让应天水师的将士就我等拦截下来,一一击杀了,我等非但不能逃脱出去,只怕死的更快。将军若是有本事,那就请自便。”

      听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大人如此言语,方才出言抗辩的汉军将领也是没了主意,他知道统领大人所言不差,眼下出战无疑是送死。可是若是眼下不出战,坐守船上,四面兵船林立,都是虎视眈眈的应天水师的战船,只怕船上的这点兵力也撑持不了多久,终究是要被应天水师给攻破的,此事非同小可,岂可拿着自家的性命开玩笑。

      这名将领也是凛然而俱,心里头明白眼下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陷入了应天水师的包围之中,想要脱身出去,只怕是难上加难,眼下唯一能够做到事情也就只有龟缩在战船上,凭借汉军战船比起应天水师的战船来的高大坚固一些,易守难攻,如此方能将应天水师围攻的将士拒之门外,如此一来,即便不能突围出去,不过守得一时算一时,若是本部的战船将应天水师歼灭之后,自会继续派兵前来驰援,只是机会微渺,不过有此一线机会总比毫无生机来的好一些。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也是人人心中哀叹,没有想到今日一战,居然让平素只有俯首称臣的份的应天水师大占了上风,差一点杀的汉军全军覆灭了,害的汉军水师统领大人也是畏惧不堪,焦急不已。

      眼下看来,应天水师的兵丁将士已然杀红了眼,无论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中有何人出战,只怕都是凶多吉少,有去无回。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大人心知自己方才表露的那番戚容令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士气大落,不免有些追悔莫及,不过眼下却也别无他法,只有勉强打起精神来号令战船上的将士能够戮力同心,共同对抗蜂拥而至的应天水师。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也是毫无办法,心里头倶是明白今日的战事已然到了生死一搏的地步,若是不肯出死力抗拒,只怕非但不能逃出生天,还有可能很快就会毙命于此,若是如此,还不如放手一搏,勉力维持一阵,说不定时来运转,围攻的应天水师眼见毫无进展会悄然退却,抑或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会继续派兵驰援此地,毕竟此地有这么多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被应天水师战船围攻,陷入了苦战之中,汉军水师上头的将来总要掂量掂量轻重,决不至于将这么多的汉军水师牟勇将士的性命弃之不顾,坐视不理。

      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心中的想法不错,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只见派出了两批人马都不得回转,不由对于此事极为重视,心下觉得此处的应天水师绝不是轻易可以打发的,看起来还要派一批战船过来相助,可是方才已然派出了一批战船救助主帅战船去了,若是再派出人马驰援此地,围剿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兵力自然就会削弱不少,若是被应天水师反制,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非要全军覆没不成。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思量了再三,权衡了利弊,觉得眼下还是要分出一些兵力战船前来继续驰援,否则的话若是先前派出去的两批战船都被应天水师给吃掉的话,日后在军中说起来也是极为难堪的事情。若是军中的敌对将领上表章弹劾自己指挥不当,漠视水师军士的性命,若是此时被汉王寓目,汉王责怪下来,自己无论如何也担待不起这等的罪责。

      心中有此顾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就不敢轻慢了此事,又自下令麾下的水师将士领着一些战船,继续驰援被围困的汉军战船。

      汉军水师绝杀大阵中的这番异动,自然是瞒不过楚流烟的眼睛,不过楚流烟早就预先做好到了应对的准备,便笑着对着身边的将领开口言道:“看起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果然是沉不住气了,眼下又派出好些战船来驰援此地,不过这番举动一点也不甚高明,分兵四出,势必会削弱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战力,只要汉军水师派出的援兵越多,对于被围困的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而言逾为有利,只要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战力削弱下来,我等便可乘虚蹈隙,袭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和里头被围困的兄弟里应外合,前后夹击,如此一来,大功可成,本军师和徐达元帅的心愿便可达成。”

      听得楚流烟有此言语,在场的应天水师将领全都明白了楚军师煞费苦心,设下了着么一番圈套,就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将领骗的团团转,其本心原来的想要救出那些被围困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弟兄。

      这些将领明白了此事,不免都对着楚流烟肃然起敬,觉得楚军师这番做法,不求多杀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以便向吴国公请攻,反而是将水师弟兄的性命安危是为己任,苦心孤诣的想要将被围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中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水师弟兄一一营救出来,这份胸襟,这份气度,军中的将领哪一个都及不上。

      心中对于楚流烟的这番仁爱有了敬畏之心之后,那么本来对于楚流烟收留汉军水师的俘虏的做法有所非议的将领,也收起了不敬的态度,觉得楚军师所言所行,虽是出自常理的揣度之外,不过其本心却大为可敬,更何况料事如神,将强大异常,先前几乎不可战胜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玩弄在鼓掌之间,令其丝毫不能动弹。

      这份本事,可是比军中的这些只会冲锋陷阵,力战不止的水师统领来的厉害多了。应天水师将领倶是有自知之明,心里头明白就凭楚军师的今日的这几手漂亮的战法,只怕自己学上一辈子,也未必能够学得到手,心里头有此极为钦服的意思,对于楚流烟的号令自是不敢怠慢,个个将领都是奉命唯谨,丝毫不敢有所抗命。

      楚流烟智慧如意,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玩弄在自家的鼓掌之上,便益发从容了起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有此举动,楚流烟也不慌不忙的号令麾下的将领一一吩咐,命其做好应对。

      分派停当之后,楚流烟便对着麾下的一众将士开口言道:“诸位将军,今日我等若是想要给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这个宿敌一个痛快的教训,其最为要紧的事情便是配合徐达元帅所部的水师将士,遥相唿应,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顾首不顾尾,疲于奔命。如此我应天水师方能以逸待劳,对着驰援而来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迎头痛击,打的大败,也唯有如此方能令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兄弟转危为安,化险为夷!诸位将领若是肯听从本军师的计策,决不可忘记了这一点,杀敌固然重要,不够营救自己兄弟更是至为紧要,丝毫轻忽不得。”

      听得楚流烟这番言辞,一众应天水师的将领倶是心中一震,楚流烟的这番训话打动了他们的心扉,这些应天水师将领之中有不少人本是绿林水贼出生,虽是杀人越货,却也素来仰慕道义,眼下听得楚流烟有此言语,自觉投契,觉得楚军师虽是女流之辈,不够行事刚决,对于麾下的将士性命更是极为珍视,这般高义,就连须眉男子中也是没有几个及的上的。再加上智略过人,文武兼备,实在人中龙凤,凤毛麟角的出众人物,应天水师中的这些粗莽武夫自是倾心不已。

      应天城外之江面,大有风云惨淡之观,两军短兵相接,厮杀震天,鏖战难解。

      楚流烟行伐谋之策,令得汉军水师疲于奔命,汉军牟勇惶惶不可终日。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眼见应天水师官兵如此厉害,心中均是恐惧殊甚。却不断指天画地,命令麾下的将士不必畏惧,要勇猛直前,打败应天水师的兵丁,就如往常一样。

      汉军水师牟勇也觉得眼下的战局对于汉军极为不利,不过若是不出力死战,想要在今日这等极为不利的战局之中将应天水师悉数歼灭,早就无异于纸上谈兵之事,眼下不要说大败四下合围的应天水师兵丁,就算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昔日在如何厉害,可是此一时彼一时。目下的情势即便是想要将四面围攻的应天水师的悉数打退了,只怕也是毫无办法,最好的情势也不够是能够将蜂拥而至应天水师抗拒住,不令其轻易登上战船,突破防御的内线,那就算是极为难得的事情了。

      故而不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将领如何鼓动,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将士倶是不敢听从将领们的号令,出去迎击应天水师的攻击,岂不是将自己的性命白白的丢在江面之上,这等毫无胜算的傻事,汉军水师牟勇自是不会听从。

      纵然巧舌如簧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领说的唇焦舌敝,也没有几个汉军水师牟勇受其鼓动。过了一阵之后,就连那些将领们自个也觉得没啥意思,也就住嘴不再言及此事了。

    庙堂卷 第二章 双管齐下

      汉军水师牟勇眼见长官们不再催逼,却依旧是放不下心来,眼下的状况极为复杂,应天水师早就已然逼到了跟前,若是不能将攻到前头的应天水师击退,今日想要在应天水师的重重围困之中逃出生天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原本有些不堪一击的应天水师将士不知道回事,居然向脱胎换骨一般的勇敢无匹,冲击的汉军水师的战船岌岌可危。那些刚才和应天将士交战过的汉军水师,心下颇为忌惮,心下对于今日能够战胜如此厉害的应天水师的军兵颇有疑虑,心里头只打鼓,应天水师锐气一振反自然是极难对付,若是稍有差池,只怕性命不保。

      不过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虽是无心恋战,不过眼下的形势,即便是想要逃命,也是毫无可能,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舰队上的牟勇心里头明白,想要图片重围,安然逃得性命去,只怕是痴心妄想,眼下唯一能够做到的,不过是勉力护持着身下的战船,不要让应天水师舰队蜂拥而至的水师兵丁轻易攻破进来而已,其他的事情倶是奢望。

      也有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慑于应天水师的凌厉的攻势,觉得断然守不住,倚仗自个人水性不差,心下不免有心要泅水逃命,反而毫无斗志,只在着意应天水师战船的空隙,可是愁了半天,依旧没有任何的机会。应天水师围攻的战船实在是太过密集的,想要寻求机会泅水逃命,实在是并无任何可能。

      一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亲自领着一些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勉力抵御应天水师的攻击,不不妨斜刺里杀出来一名应天水师的将领,这名将领舞着一柄沉重的大刀立在船头杀伐过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慌忙领着麾下的将士迎战,不过应天水师来将来速甚为凶猛迅捷,但听得啪哒的一响,一名应天水师手中的长矛让应天水师来将一刀削断,来将反手又是一刀,便将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噼杀于战船之上。

      其他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见得应天水师的这名将领如此勇猛,刀大力沉,心下颇有俱意,虽是长官不住吆喝,却不不敢上前交战,退避了开去。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眼看自己麾下的汉军将士如此怯战,吆喝命令倶是毫无作用,不得不扭身上前,执着手中的刀剑奋力迎击了上去,在船头上面和这名攻杀到跟前的应天水师将领大战了起来。

      攻杀而至应天水师将领手下的兵士,见猎欣喜,见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退却,腾出了一个口子,便大喊杀贼,乘虚蹈隙,跟随应天水师将领其后悄然掩至,一齐拥上去把那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团团围住。

      这名拒敌的应天水师将领倒是颇有几分本事,临阵不慌,眼明手快,随即飞脚踢倒了一名冲杀到最为跟前的一个应天水师的兵士,几下便将攻杀到近身跟前的应天水师麾下的将士杀了个精光,随后狠狠抄起手中的家伙寻找那名应天水师将领便厮杀了起来。

      方才退却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见得自己的将官大发神威,硬是抗住了应天水师的那名将领,心下方才安定了一些下来飞,纷纷回救,这样一来,方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被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打开的缺口已然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重现弥合住了,其他应天水师兵丁心下颇有些失悔,觉得若是抓住了方才的机会,只怕已然可以攻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上去了,不过良机稍纵即逝,眼下唯有再行创造出这么一个机会来,方能得偿所愿了。

      应天水师将士心中倶是这般想法,攻势便愈加凌厉,不过也正因为如此,那些心存私自逃生之念,不肯出死力拼斗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牟勇,眼见这等情形,便知想要私自逃亡,已然是不切实际的奢望了,眼下唯有出死力抗拒应天水师的将士的这番猛烈攻击,方才有可能保住性命。

      如此一来,鏖战便是更见剧烈,杀伐之声此起彼伏。

      那名攻到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上的应天水师将领,眼见四周的汉军水师兵丁越来越多,而汉军方面却是后继乏人,不免有些心焦,只要和形同拼命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勉力打斗,且战且退,终于退到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的船舷边上,举刀杀退了几个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随后便纵身一跃,跳回了自己原先的战船。

      刚刚退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也追到了船舷边上,不过却也是无能为力,方才冲击上来大杀了一阵的应天水师将领已然退走,便是想要追上去,只怕也无法将其人灭杀,说不定要陷入应天水师将士的包围圈中,如是如此的话,岂不是将自己的性命白白的丢在此间了,故而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虽是有心追击敌军的将领,不够心下权衡了一下利弊,终于将这个念头给打消了。

      眼下追击过去实在是有些荒唐,非但不能将对手截杀,只怕会被应天水师的将士将首级给夺取了过去,还是留待船上,继续退守,不敢如何,只要守得住,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援兵再度来援,到时候局面自然会有所改观。

      “将军,我等要不要追击上去。”一名轻躁猫进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在这名汉军水师身后急急忙忙的唿喝了一声。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这名将领转过脸来,脸色铁青的对着这名牟勇喝骂道:“追追追,追个屁,格老子的,等追过去,人家早就跑掉了,更何况上了对方的战船,便是上了贼船一般,想要安然无恙的轻松下来,怎么可能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若是眼下追击过去,只怕人家的屁股还没有摸到,倒是先将自家的身家性命折损了进去,这般法子如何划的来。”

      听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的出言斥责,方才出言相询的汉军牟勇自然是知道自己如此唐突的问询,实在是迹近荒唐,眼下水师将领见责,自是活该。

      此人便做小伏低,低声下气的对着眼前的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开口求饶道:“将军切勿怪罪,小人不知轻重,胡乱开口,若是有些地方得罪将军,还请将军大人有大量,放过了属下,小人自后定当小心服侍将军,不知犯下这等过错。”

      这番毕恭毕敬小心谨慎的态度落入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眼中,自觉心气平伏了不少,便微微叹了一口气对着这名兵丁开口言道:“本将军倒没有一定要治罪于你的意思,不够你做事也要留点眼色,切莫如此躁进,要认清楚了情势之后方才能够行事,你晓不晓的。”

      汉军水师牟勇听得将领如此言语,唯有奉命唯谨的回了一身道:“将军教训的是,眼下的情势对于我水师实在是大为不妙,小人自当谨记将军的此番训诫,决不至于如何胡来。将军看着便是。”

      “本将军哪里有这份闲情逸致看着你的这等小事,不够眼下的局势对我军水师不利倒也说的不错,不过也不必过于担忧,只要我等能够守住这艘战船,到时候援兵一到,困局立解。我等便可安然逃出应天水师的包围圈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开口言道。

      那名汉军水师的兵丁一听此话,颇有些惊疑的对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开口追问道:“将军,这话又如如何言语,我军水师的援兵不是已然到了么,只是也被困在了应天水师的战阵之中,不得脱身,也不能靠近我等。”

      闻得此话,那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将领颇有些失意的摇头说道:“不错,你的话不错,没有想到原本不堪一击的应天水师居然变得如此厉害,实在是太出乎本将军的逆料之外了,我军水师的赶到援兵也被困在了此间,要是打以往,本将军绝不会相信有这等荒谬绝伦的事体,可是今日之事,却又正在眼前,由不得我不信,看起来我等想要安然的逃离此间,唯有寄望于援兵再度驰援了,否则的话,便是凶多吉少。”

      听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有此言语,那名应天水师将士不免有些心悸,觉得今日能够安然保住性命,实在是一件极为难以逆料的事情。不管情势若何,眼下唯有追随长官抗御应天水师的轮番猛攻,否则的话定然会殒命于此。

      楚流烟立在战船的甲板上,看着鏖战杀方的将士你来我往的搏杀在一处,哀嚎呻吟,搏杀嘶叫声交杂到一块,时见好端端的将士别流矢所中,一命呜唿,心下觉得这场大战真是一场惨绝人寰的浩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伤亡固然不在少数,不过应天水师方面也好不了哪里去。应天水师吃亏在船体比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小的太多,低了不少,这等仰攻是最为吃力不讨好的事体,兵法的大忌。

      不过今日却顾及不到这些,唯有令麾下的应天水师将士奋力攻击,以期能够利用优势兵力,消解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这等优势,方才可以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牵制于此,羁縻之后,方能加以攻伐,若是事情顺利,才能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中的这些异常可怕的坚甲战船逐一攻陷,不过这定然是一番恶战,绝不是轻易可以达成的。

      “楚军师,汉军水师大阵里头又出来了一些战船,看起来这些战船的便非跟前次一样,前去驰援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统领战船,而是奔着我等而来,楚军师料事如神,看起来应天水师将领已然堕入了楚军师和徐达元帅设下的围点打援的泥潭中,无法自拔了。”一名应天水师将领看着前方汉军水师的异动情势,不由极为敬服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

      “这也没有什么,不过汉军水师援兵来的越来越多,我们这一面便会愈加吃紧,不管如何,眼下我等水师将士做好防备,不可轻敌,汉军水师眼下固然不能成一战阵,不足为虑,不过究竟是易守难攻的铁甲战船,若是被其突破我军水师的防线,跟先前的汉军水师会合,如此连成一气,战局便会急转直下,难以收拾,眼下唯有善加羁縻,断其枝叶,令其不得脱离此地,方才可以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逐步歼灭。”楚流烟微微笑着对着这么将领言语道。

      听得楚流烟有此言语,那名应天水师将领自然心中领会了楚流烟的意思,不够此人心里觉得楚军师的这番战法虽是稳妥之计,不过想要尽速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上的牟勇歼灭,却实非易事。

    我怎么这么逗,我一定是个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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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莜伶つ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07:29:02 |只看该作者
    庙堂卷 第三章 乘虚蹈隙

      楚流烟紧紧的盯着这名将领看了一阵,方才缓缓的开口说道:“汉军水师率其悍党,叱咤水战。我应天水师眼固然可保无虞,不够倘不能殛敌一部,绝不可令其有安顿整补的机会,若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纠集余孽,连夜反扑,我等非要吃大亏不可。将军此行所关绝大,切勿有失。”

      “楚军师但请宽心,属下此去就算拼上这条性命也要将楚军师交代下来的事情给办好。属下明白此事绝不容有失,如何敢轻忽从事,属下可与此地立下军令状,事有不济,就请军法从事,便是要砍了末将的脑袋,末将也觉无一句话的怨言。”

      楚流烟听得此言,不由深深的点了点头,心里头明白此人既出此言,想来心下存着了殉难之心,拼命也要将此事办成,绝不会是谎话。此人既然有此胆气,敢于对自己立下军令状,想来必然是通盘筹算之后觉得能够完成此事,才会有此举动。

      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大军围困许久,眼下若是想要将其悉数救出,非要采用奔袭之策不可。不过此是事关重大,非要派一支精锐部队前去方可收功。而其领兵定然的非一员虎将不可,否则的话,非但可能无功而返,还要贻误战机,若是不能奏功,情势究竟会如何,眼下也不可逆料。

      若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合流一处,合力稳定江面的局势,进而进窥应天水师,岂不是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逮住了一个大便宜,汉军水师若是再次合兵一处,对付起来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楚流烟生怕应天水师将领过于轻敌,便语调低沉的对着此人开口言道:“将军之心本军师固然知之甚深,不够此战觉飞小可,将军不可大意,此番强劲出战,固然要使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胆寒,不过于今的形势,殛敌固然要紧,营救我方水师殿后的应天水师所部将士更是至关重要,更何况这大半年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和我军水师拼斗了数次,屡战屡胜,每一次都将我应天水师打得大败,这等大敌,实乃本军师平生所仅见,决不可轻视与他。”

      楚流烟为人严峻,时有奇谋,应天水师上下,无不刻刻小心,今日一战更是智略超人,应天水师将领无不对楚流烟抱着敬若神明的态度,故而楚流烟的此番训诫,入得应天水师将领的耳内,自是谨记在心,觉得楚军师的忧虑不无道理,若是此事被自己个搞砸了的话,极有可能应天水师今日连番苦战的结果都要被自己轻易的毁去,如此一来非但无法打击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削弱其战力,反而要陷应天水师于苦战的泥塘之中,不可自拔。

      想明白了这一点,应天水师将领心下颇有些后悔,觉得今日徒逞血气之勇定然是不能成事的,非要想出一个法子来方能顺利的将此事应付下来,可是心头转了好几圈,依旧没能想出什么破敌之策来。

      思虑了半天,胸中毫无应对之策,如此一来,应天水师将领心下颇有些焦急,有些惴惴不安的对着楚流烟问道:“军师所言不差,不过属下此番前去,心中便无一策,还请军师可以教我。”

      闻得此言,楚流烟不免有些惊诧,原本以为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既然敢于立下军令状,定然是胸有成竹了,即便没有成竹在胸,起码也是腹有良谋。

      可是从方才的会话中,楚流烟明白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心中并无把握,自己派他前去驰援,若是不授以锦囊妙计,只怕营救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之事定会有些麻烦。经略此事看来还是要自己出手,若是不从旁相助,只怕会延误了大事。

      楚流烟定下神来,觉得目下不便计较此事,唯有先行细细考虑一番,替这名应天水师将领筹划出一条营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将士的计策来,对于楚流烟而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殿后所部兵众是眼下歼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势力的最大倚仗。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已然中了本军师之计,耽耽逐逐,疲于奔命,绝杀大阵也是徒有其形,将军可领着水师战船,多倍战鼓,悄然掩至,等到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跟前,命人大肆擂鼓,震慑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丁牟勇,便可趁机奔袭敌阵,猝不及防之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定然心中惊疑,你等若是能够把握住这等机会,自可将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一举击穿,随后便可和我应天水师舰队殿后所部的将士合兵一处。”楚流烟镇定自若的对着方才欲要主动请缨出阵杀敌的应天水师将官授计道。

      听得楚流烟有此言语,应天水师将领也就明白了此番奔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绝杀大战应当如何着手去做了,不过细想了片刻之后,觉得还是有些不能明了的地方,心里头就是明不明白,便对着楚流烟开口问道:“楚军师,若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引兵退走,末将是否派兵追击呢。若是不追击,只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逃走之后,便会回头追来,就算末将依着楚军师的意思,将我军水师殿后所部的战船都领到此处,只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也会不甘落后,岂不是会给楚军师惹来极大的麻烦,若是出兵追击,只怕兵力不敷,两线作战,哪一边也耽误不得。”

      楚流烟细细的谛听了片刻,觉得此人所言之事不无道理,眼下要借助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来击杀眼前的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力,自是己方的力量越多越强最为方便,若是不能做到此事,兵力不足以歼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于此鏖战不休,岂不是自讨苦吃。

      正如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若言,若是不能做到此事,反而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迎到跟前来,只怕对于应天水师将士的打击极为重大。应天水师原本就吃亏在战船不如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大,只能佯攻,最是吃力不过,唯一的优势不过是多了一些兵力,可以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团团围定,不令其展布开来,若是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中剩余下来的战船全部都弄到了这边来,对于应天水师的将士而言,绝不啻于灭顶之灾。

      手中的这般优势一旦破除,想要将强大异常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击破攻陷,岂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管如何,想要灭杀掉目下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几股势力和战船,决不可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绝杀大阵中的剩余的战船引到此地来,因为如此一来,非但无助于消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反而会将应天水师所部带到一个极为危险的边缘,陷入痛苦异常的鏖战之中,甚至连战胜对手的希翼也会全然破灭,无处可寻。

      如此想来,楚流烟觉得这名应天水师将士所言之事倒也极为有理,若是真如其所言的一般,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领着汉军战船悉数赶到此地,局势定然会逆转过来,目下占尽上风的应天水师定然不敌强盛的汉军,如此一来,非但无法歼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反而要将自己这边的将士性命都搭了进去,这等情事,楚流烟如何肯坐视其发生。

      “将军的忧虑不无道理,绝不可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全都领到此地来,若是如此,我等非但师老无功,只怕此地的应天水师将士的性命都会危在旦夕,此事不能不妨。”楚流烟微微对着此人点点头,算是赞同这名跟自己提出这么一个如此解决棘手的局面的话语的应天水师将领。

      见到楚流烟是这般的态度,应天水师将领自是大为振奋,心里头明白自己方才所言的事情已然让楚军师留意到了,这般说来,自己方才所思所言并非是杞人忧天,极有可能是会出现的不利局势,若是眼下不设法消弭此事,只怕到了那个地步之后,想要收拾残局便不大容易了,不管如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的强大是应天水师将士有目共睹的,而这名将领也深信自己提出了这么一个棘手的问题,楚军师定然会给自己一个答复,而一旦楚军师开口说出这番答复,便是解决这件事情的最好的方策了。

      应天水师将领推想的一点不错,楚流烟想到了这一点之后,很快就想出了应对之策,便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言道:“其实此事也不并不复杂,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固然强大,若是被你领兵杀伐过去之后,只要惊走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便可派出少数战船,依旧做势追逐,不管情势如何,只要擂鼓鸣锣,令其惊遁不敢回头便可,至于是否要多杀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还在其次。”

      楚流烟的这番计策入了这名应天水师将领的耳中,自是觉得分外的舒心,心内想了一下,应天水师将领不由在心里头对于楚流烟极为敬服,这般计策分明就是一出有无相间的空城计,先是派兵奔袭攻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和被围困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一同里应外合,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击破,如此便可惊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其余战船,继而设下疑兵之计,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不敢进窥,更不敢尾随而至,胆战心惊的只顾逃命,那么对于应天水师绞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几股战力设下极好的铺垫。

      如此一来,非但可以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惊遁而走,还可引兵攻击此地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这些动弹不得战船,若是能够灭杀他几股势力,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牟勇的士气必然是一大打击,而对于提振应天水师将士的士气可有着莫大的好处。

      楚流烟的这条计策,固然可称绝妙。应天水师将领闻得此计,心下自是大定,觉得今日若是领兵奔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定可一战功成,自己便可在好手如林的应天水师之中脱颖而出,这可是莫大的功劳,一则救出应天水师被困的殿后所部的弟兄,二则可以全力攻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若是能够攻陷汉军水师的一些战船,自己便是首功。那么论功行赏,自然不会缺了自己的这一份,说不定吴国公会颁下令旨,连升三级也不一定。

      自此之后,平步青云,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自是享之不尽。想到此处,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领心里头觉得很是舒坦,这些功名利禄一旦到手,封妻荫子,光耀门楣,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面容上不由浮现出一丝笑容来。

      “将军为何发笑,莫非本军师所言有何不妥之处?”楚流烟见到这名应天水师将领面露笑容,不觉有些奇怪,便对着此人开口问道。

      听得楚流烟如此一问,应天水师将领心里头明白自己方才是有些失态了,眼下尚且未立下功勋,如何可以贪图那些功名利禄,若是跟楚军师明白回奏此事,定然会让楚军师看不起,若是被旁人听去,在应天水师之中传扬开来,只怕是一件极为尴尬的事体。

      不管如何,决不可让自己方才心里头那些不够体面的念头和想法公之于众,若是成了军中的笑柄,就算到头来荣华富贵一一到手,可是却丢了这么大的脸面,实在好不到哪里去。想到此处,这名将领便决意不跟楚流烟吐露实言,只做掩饰般的开口回复道:“没有什么大事,属下也没有觉得楚军师的话语之中有何不妥之处,只不过是觉得今日可以多杀几个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将士,还可救出我应天水师的弟兄,心下高兴而已。”

      楚流烟听得此话,心里头明白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这番掩饰之词背后必有蹊跷,不过眼下的局势楚流烟也不愿穷诘此事,毕竟大战在即,而这些水师将领都是心存魏阙,即便是打战是想要成就功名利禄,可是那也是刀头上舔血,将自己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事体,哪怕是真的是为了荣华富贵,那也极为正常。

      这等朝不保夕行伍生涯,便来便是出人头地的一个极好的场所,大多从戎的将士都是为了富贵而来,对于此辈,不必言及道义,只谈公事便足矣,富贵可期自是最好的诱惑和酬庸。

      “此番若是功成,本军师可以再吴国公面前保举将军做一个水师统领,日后便可分领一军,至于其他的赏赐,自不可少,本军师可以跟将军保证,班师回朝之日,便是将军功成名就之时,日后将军在应天水师之中,自可畅行其志。统领自可放心便是。”楚流烟微笑着对着应天水师将领晓之以利道。

      被楚流烟一下子说中了心事的应天水师将领不免有些扭捏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楚军师言重了,属下身为应天水师的一员,岂可不尽心尽力,绝非是为了这些虚名富贵,今日若是能够救出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兄弟,即便末将殒命沙场,也是毫无后悔,更不必说这些身外之物了。”

      楚流烟见到应天水师将领的这般容止,也不好当面揭穿他,便笑笑说道:“将军既然发得这般宏愿,本军师岂可不支持,将军此番领兵奔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此事不可谓不重大。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极为厉害,将军此去一定要多带上一些精锐的部众,除却原本属于将军节制的麾下人马之外,将军可以指名军中的任何将领的麾下部众跟随将军一同进发,本军师会下令令其听从将军的号令,不敢职衔高低,一律听从将军的差遣。”

      闻得此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不免有些感动,楚流烟这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态度无意是极度信任的表示,将指挥的全权交付过来,更是足见诚意。

      “楚军师,属下以为既是奔袭,人数不必过多,不过战船一定要快捷灵活的,悄然掩至,暴起击杀才行,故而将士一定要勇锐方才去得。”应天水师将领对着楚流烟提出了一个条件。

      听他说得头头是道,楚流烟不由颔首说道:“这些都可以依了将军。请将军随我来挑选将士前去。”

    庙堂卷 第四章 冒雨遄发

      楚军师有此号令,应天水师将领自是不敢怠慢,便随着楚流烟处置此事。

      想要力遏敌师,自然需要宣达命令,征募勇士。不过今日在战船之上,并无绝大的功夫挑选,故而虽名选锋,只不过是挑选健卒而已。应天水师将士都明白这是玩命的勾当,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舰队的坚船利兵大都见识过了,若是要和汉军水师兵丁捉对厮杀,自是不惧,可是要攻伐汉军的绝杀大阵,这可是九死一生的险恶勾当,此去极有可能又去无回,不得不慎重考虑清楚。

      有人不愿就此送命,不过也有人将其视作一个难逢的机会。选锋便是征召死士一般,酬庸可谓丰厚,一旦出战,便有极为优厚的奖赏,为了使得这些肯出战的将士无后顾之忧。吴国公曾在军中规定,即使是战敌不过,半路阵亡殒身,家属也会有优厚的抚恤,这一点对于家境窘迫的应天水师的下层将士而言,自是一件极有诱惑力的事情。

      故而楚流烟号令方才下达,军中将士应声答应的不在少数,站出来的应征的应天水师将士将那名将领围了个水泄不通。口中纷纷表示愿意随同这名应天水师将官出战。

      应天水师将领久在军旅,眼光狠辣至极,随即便从应征的应天水师将士中挑选出了身强体壮,孔武有力的应天水师壮士,准备用这些死士作为跟随自己身边的先锋,冲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

      不一刻,应天水师将领便选好了随附左右的发起攻击的将士,有领着一些其他的精锐战将,便欲跟楚流烟告辞,想要在敌兵援兵到来之前就做好应对的准备,待到两军交锋,便可乘乱奔袭过去,悄然掩至,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猝不及防,如此一来,成功便有望了。

      楚流烟自然是明白这名将领的心意,心里头也颇为赞许眼前的这名应天水师将领颇为知兵,自是倾力支持,不加掣肘。

      “将军此去,若是一旦功成,便可下令军中将士沿途多张旗帜,于河干多设疑兵断后,擂鼓击锣以疑敌。如此一来,应天水师惊魂未定之下,震慑与我军水师的兵力之多,定然不敢回头转战,将军便可将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精锐之师悉数带回,而不必惹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耳目。”楚流烟眼见应天将领欲要顷刻出发,便对着此人细细嘱咐道。

      应天水师将领对于楚流烟自是敬服有加,眼下听得楚军师米秘授奇计,心下颇为欣喜,觉得此番出战,有楚军师亲自参赞其事,便如智珠在握,攻伐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虽是极为危险,不过未必不能成功。只要听从楚军师的这般计策,想来成此大功,便非无望,而是有绝大的可能。

      心念及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正欲领兵奔袭的将领便对着楚流烟兜头一揖,发自肺腑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军师授我此计,末将定然谨记在心,绝不敢稍有违逆。就请楚军师宽其胸怀,坐镇中军,静候末将的捷报。”

      应天水师将领语调沉稳,显然是成竹在胸的模样,楚流烟觉得此事眼下虽难逆料,不过应天水师将领这般举止,显是已然将自己秘授之计了然于胸了,若是加以展布,即便不能殛敌,惊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总是可以做到的。

      如此想来,楚流烟心中稍觉宽慰,便对着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言道:“将军此言不差,若是将军果能谨遵谕令,即便不能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一举歼灭,扫荡干净。不过狭路相逢勇者胜,攻陷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布下的绝杀大阵,和我应天水师被围困的殿后水师所部的将士合兵一处,继而迫使汉军水师远遁,实非难事,不过将军要记得本军师一句话。”

      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应天水师将领慌忙接口说道:“楚军师有何谕令,但凭吩咐便是,末将洗耳恭听。”

      楚流烟微微一笑到:“本军师也没有别的话,便是希翼将军不必贪图功劳,应天水师若是被尔等惊走远遁,切勿记着穷寇莫追的古话,不必上前追杀,只要设下疑兵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轻易不敢靠近便是,最为紧要的是先将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围困的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悉数引归此地,力助我等于此击杀眼前的这几股应天水师。”

      “末将记下了,楚军师放心便是,末将一定谨遵号令,绝不贪功求赏,别出枝节,令楚军师为难。”应天水师将领信誓旦旦的对着楚流烟应诺道。

      楚流烟见得此人这般态度,心下明白今日的战事已然无碍了,只要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能够切实的履行方才对自己的这几件应诺之事,若是诸事顺利,莫说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可以击破,便是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力歼灭几股也不是难以办到的事情。

      心念及此,楚流烟便对着左右侍立的亲卫兵丁大喝一声道:“来呀,快快取来美酒一盅,赐给前去攻杀爱护汉军的将军,以壮行色。”

      应天水师将领闻得此言,自是觉得楚流烟对于自己是极为照拂,眼下自己领兵出战,楚军师居然如此盛情,心念及此,此人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军师赏赐不敢不受,只是眼下战功未著,不敢拜授此酒,请楚军师候末将片刻,等末将凯旋归来,再来领受楚军师的这般厚意。”

      楚流烟听得此言,也不加阻拦,便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微微一笑说道:“将军此刻既是力辞不受,本军师自是不会相强,这盅酒暂且寄下,待将军功成归来,再行领受不迟。”

      这时候已然水师将士将美酒送于了楚流烟跟前,楚流烟看了一眼,便对着此人开口言道:“你暂且好好看护好此酒,等到将军归来之时,再行呈上来。”

      应天水师将领见得这般状况,心知不必久留此地,想到此去可以立下绝大的功劳,对着楚流烟匆匆行过一礼,随即拜辞而去,便意气风发领着亲自挑选出来的精兵强将,带着一支应天水师舰队战船扬长而去。

      这名将领方才离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援兵就杀到了楚流烟率领的应天水师所部跟前,不过楚流烟早有防备,筹划妥当,应天水师将军纷纷依照楚流烟先前定下的应对之策,开始有条不紊地抗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援兵的战船的冲击。

      领兵离去的那名将领自是乘着这般空当,带着选锋勇士,乘着两军交接之际,驱兵飞奔直前,等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发觉时,已然是短兵相接,这股应天水师的精锐极为气壮,一旦裹入敌阵,见人就砍,逢人就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援兵的阵脚,顿见松动了一些,其他的应天水师将官见到这般情形,便依着楚军师的吩咐,挥兵上前,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援兵截留了下来。

      奉命领兵奔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应天水师将领,见得这般情势,不由极为高兴,情形都在楚军师的预料之下,看来楚军师通盘筹算,定下的计策已然是万全之计,自己只要谨遵谕令,加意提备,今日定可收功。

      如此想来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自是心中振奋,眼见其他的应天水师弟兄已然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援兵悉数拦截了下来,羁縻于此,便挥兵直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而去,这名将领想要在大江之上,立下一场绝大的功劳。

      楚流烟坐镇军中,站在甲板上,眼见那名应天水师将领如自己所命的那样引兵离去,心下自觉欣慰。

      若是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今日功成,非但可以削弱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攻击力,而且还可消灭掉一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几股战力,如此一来,对于应天水师而言,一来可以打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力,而来对于解救应天城的困厄也大有裨益。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水陆并进,想要进击应天,若是于此大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水师战船,汉军水师受挫之下,定然不敢妄进,如此一来,连带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陆上攻击应天城的部队失却旁助,定然不敢轻易动手,两相阻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士气定然低迷下来,而对于守城的应天水师将士而言,则是最好不多的消息。

      提振而来应天将士的士气,此消彼长,对于应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攻击自是大有好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于此吃瘪,就算不肯放过应天水师,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元气大伤之后,一时之间,也是别无他法。

      对着楚流烟而言,眼下的战局虽是有些不利,不够也不是全然没有变数,只要今日之战功成,便可大大的削弱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力,如此一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虽然可以逃脱出去,不过日后便绝不敢轻视应天水师,如此一来,应天水师将士便可以此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牟勇兵丁分庭抗礼,在这江面之上拒其侵入。

      楚流烟心中想着此事,忽然觉得头顶有什么东西滴落来的下来,微微有些湿漉漉的感觉,楚流烟慌忙抬头一看,只见天际昏黑,乌云层叠,似乎有一场绝大的风雨要来。

      果然过了不久之后,天际开始飘落下雨星点儿,一名伺候在左右的应天水师将士见得这般情形,便做到了楚流烟的跟前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眼下天公不作美,就要下雨了,楚军师是否移驾船舱之中,暂避一时,等雨过天青之后,再行出来审视战况如何。”

      楚流烟闻得此言,微微摇头说道:“不必如此,眼下我应天水师将士倶在风雨中作战不懈,面对穷凶极恶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援兵,若是稍不留意,便会出现不可挽回的错漏,眼下我等虽然可以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羁縻此地,其实也是留住了一个劲敌在自己身边,稍有差池,便遭反噬,本军师断乎不能轻易避入船舱中,自当于全军将士同甘共苦,风雨与共,绝不轻言退避。”

      听得楚流烟有此言语,那名问话的应天水师兵勇和其他的几名应天水师的兵丁倶是觉得楚军师看起来似乎是不可亲近,凛然不可侵犯,一副不怒而威的模样,其实心里头对于应天水师将士极为关切。

      “楚军师既然都能以身作则,属下岂能不追附骥尾,今日不管这场雨下的如何之大,小人愿意追随楚军师左右,不离不弃,和楚军师一起抗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攻击。”一名应天水师将士不无感动的对着楚流烟说道。

      其他的应天水师将士闻得此言,自是纷纷附和道:“兄弟所言不差,我等也要追随楚军师,这老天要是下雨就让它下好了,我等今日就随同楚军师一处于此抗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的攻击。”

      楚流烟闻得此言,不由微微一笑说道:“此事倒也寻常,不过今日的这场雨倒也来的及时,来的很好。”

      听闻楚流烟口出此言,几名随伺左右的应天水师将士不免有些不解,面面相觑的看了一阵,一名胆大的应天水师将领便代众对着楚流烟追问道:“军师,一旦下雨,我应天水师调度起来必然要吃力一些,更何况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眼下还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围攻不休,这场雨若是下下来,对于我军水师被围困的弟兄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楚军师方才说这场雨来的及时,来的很好,究竟有何用意,可否示下。”

      楚流烟听闻这名应天水师将士的言辞,又看了看周围的几名正在窃窃私语的应天水师的将士,情知这些兵丁还未解得自己方才所言的话语的深意,便对着这些将士开口言道:“你等不解此事,倒也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情,今日之战,对于我应天水师而言确实有些不占上风,更何况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围困一隅,若是不能将这些水师弟兄营救出来,即便今日我等有幸打赢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几阵,只怕也是枉然。不过眼下的这场雨,虽是对我应天水师大为不利,不过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而言有何尝不是如此,本军师方才令人引兵奔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眼下下了这么一场雨,必然可以隐去我水师奔袭的痕迹,助我军水师奔袭所部悄然掩至,不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有所觉察。”

      听闻楚流烟的这番解释,身边的几名应天水师将士顿时省悟了过来,老天下雨之事,虽是于军不利,不够眼下看来也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一大麻烦,只要军中水师将士能够趁着雨势攻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便可将其一举击破,如此一来,营救出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自是轻而易举。

      “楚军师所见极是,我等不见于此,实在愚不可及,军师觉得我军水师将领的奔袭之策有几成的把握。”一名饶舌的应天水师将士不由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

      楚流烟微微思忖了一番,方才开口言道:“我军水师冒雨遄发,悄然掩至,虽不能说必可获胜,殛敌所部,不过就军师而言,若是能够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惊走,倒是不无可以,只要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围困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战阵击穿,两下合兵一处,前后夹击,里应外合,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猝不及防之下,定然会引兵退走。随后引兵于此,夹击眼下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所部援军,如此一来,大事可成,歼灭汉军数股战力也不无可能。”

      楚流烟的这番剖析,自是条理分明,落入了应天水师将士的耳中,自觉有些喜不自胜。若是今日战局真如楚军师所逆料的一般,便有一番功劳可立,到时候进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援兵,实心出力,必可蒙的邀赏,荣华可期,富贵可得,岂不是美事一桩。

      此话很快就传扬了下去,应天水师将士人同此心,心同此言,不由得开始摩拳擦掌了起来,预备追随楚军师和汉军大干一场,博它个封妻荫子,光耀门楣的功勋爵位。

    庙堂卷 第五章 杀伐决断

      应天水师将士早就从今日的一战之中见识了楚流烟的手段,全都明白楚军师若是出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就算再厉害,也讨不到好去。

      更何况今日一战,事关水师弟兄的性命安危,应天水师军中的将士自是不会白白的坐视那些先前留下来替着自己抵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阵仗,拖延羁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汉军水师舰队的追击的水师弟兄们失却机会。

      本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若是追击上来,眼下的这些应天水师的兵丁只怕会陷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之中,不过在楚流烟的运筹帷幄之下,断然令麾下接近半数的应天水师将士殿后御敌,以掩护其他的应天水师的将士迅速脱离险境,如此说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不能加害,实在是水师底弟兄的卫护之功。

      这些事情对于楚流烟而言,自然是非常的清楚。原本便是她亲自下令让近乎半数的应天水师弟兄断后,拦截阻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眼下看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固然是一世之雄,不过应天水师兵丁也差不到哪里去,面对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殿后的应天水师将士浴血奋战,死死的拖住了汉军水师,算起来已然有了好几个时辰。

      这般看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虽然强大异常,凭借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中的坚船利兵,纵横水面,征战四方,实在是天下第一雄师。不过对于楚流烟而言,这天下雄师并非是毫无弱点,眼下楚流烟就寻到了一个弱点,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分拆了开去,如果情势顺当,将士用命,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虽然厉害,不过对于楚流烟而言,这些事情毕竟都是可以攻克的。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虽然极难攻破,不过眼下也不一定要面对面的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最强阵法当面厮杀,鏖战不休。

      楚流烟明白兵法所云的以弱攻强,终究不是什么好法子,若是能够造势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分化瓦解,便可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的优势给去掉,一旦去掉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优势,凭借应天水师将士用命,众志成城,便可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抵御住,甚或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给攻伐下来也不无可能。

      不过想要实现这个目标,还要看应天水师的奔袭之策是否能够顺当的达成,也要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反应如何,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而言,眼下正处于疲于奔命,焦头烂额的状况之下。楚流烟明白只要将这等情势善加利用,令已然是惊弓之鸟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彻底失去信心,便可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一举击破,继而驱而逐之,便可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一举攻陷,攻陷另外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汉军水师必当惊慌失措,拼命逃遁,而这些正是楚流烟所实现谋划好了的事情,若是事情真如自己预先筹算的一般发展,楚流烟便可将眼前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麾下的这几股水师战力给歼灭在此地,对于楚流烟而言,能够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攻击应承下来并非难事,而最为困难的是能够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歼灭。

      若是能在此地歼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几股战队,便可短其枝叶,足以打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的士气,如此一来势力浩大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杀伐攻击之力便会削弱不少,对于应天水师而言,强大的对手如此衰竭了下去,自然是一件告慰人心的事情,应天水师将士的士气必然大为提振,楚流烟最为看重的也正是这一点。

      应天水师的士气提振起来之后,便可和被应天水师营救出来的原先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围困的殿后所部的应天水师弟兄一道,合兵一处,转头围攻目下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前后夹击之下,包抄围攻之中,即便眼前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些战船有通天遁地的本事,楚流烟心中也有足以克制这些战船的办法,非要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力歼灭掉一些不可。

      “军师,这些不知死活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依旧龟缩在战船之上就地顽抗,不如我等眼下不必等将领回转包抄,反正我等的兵力胜过眼前的应天水师,不如就此与之决一死战,攻陷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好了。”一名应天水师将领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

      楚流烟闻言便是一呆,这名将领所言之事倒也不无道理,眼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的势力却不如应天水师,眼下若是命令麾下的应天水师将士不加保留的发动猛攻,倒也可以攻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几艘战舰,只是有一点颇为麻烦,若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眼见性命难保,立意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战般的反扑过去,应天水师之兵力虽然可以将其反扑之势羁縻下来,不过实在不是最为妥贴的办法,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那么这一战打下来,只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可以攻陷,不过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而言,只怕也讨不得什么好处,非要折损不少将士的性命不可。

      如此一来,原本有些心动的楚流烟不免又有了一些犹豫,觉得与其如此,还不如静观其变,等候自己所差遣出去奔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的应天水师将领能够得胜归来,并且安然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围困当中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将士悉数带回来,瑞昌一来便可集中优势兵力,将眼前的这些苟延残喘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一举击破,如此一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必然心中畏惧,不敢杀伐过来,对于楚流烟而言,眼下最好的打算还是于此静候,等待捷报为上策。

      心念及此,楚流烟便对着方才建言的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言道:“将军之策,虽无不妥,只是微显偏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几股援兵虽然目下被我应天水师的战船四下围定,不过想要一举攻陷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这等艨艟斗舰一般的庞然大物,我应天水师将士虽是勇猛无敌,只怕佯攻这等大船,将士牟勇定然处于极为不利的局势之下,不管如何,只要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奋起反抗,我应天水师虽可攻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只怕也要折损不少军中水师将士的性命,殛敌一千而自损八百,固非良策,眼下若是这般轻举妄动,实乃不智之举。”

      听闻楚流烟声色俱厉的这般训诫,那名应天水师将领虽是不敢抗命行事,不过心里头颇有不甘,便有些讪讪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楚军师既出此言,定然腹有良谋,想来定然已经全盘筹算停当了,今番究竟要如何方能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悉数灭杀此地,还请楚军师示下。”

      说完这话,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便梗着脖子抬头望着楚流烟,这意思分明是催促楚流烟将心里头的计策公之于众,也好平息军中的猜疑。

      楚流烟见得此人这般态度,心下不觉微微一动,眼看雨势又下的越来越大迹象,若是不能在应天水师将士面前将此事说个清楚,只怕今日应天水师将士觉得大雨一下,必然行动不便,对于营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而言便是一件极为不利的事情,如此一来,应天水师军中将士倶是忧心那些被围困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中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应天水师弟兄,如此一来,应天水师可能会阵脚大乱,非但不能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震慑住,反而会令军中人心离乱,士气不振,如此一来非但于军不利,于战局更是不利,眼下还要指望这些麾下的将士能够戮力同心,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悉数杀伐干净。

      想到此处,楚流烟微微一笑,对着眼前的这名方才出言顶撞的应天水师将军开口言道:“将军不必心急,也不必如此焦躁,不管情势如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这些人马已然是我应天水师的瓮中之鳖,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其他战船上的将领便是想要将这些被我军围困的汉军水师战船营救出去,只怕不花费一番手脚也是办不到的。如今的情势之下,我等不必如此心焦,应天水师的战力虽不如汉军,战船也不如汉军,兵刃亦是如此,若是贸然发动最后攻击,只怕到头来最终打赢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牟勇,我应天水师的将官也会折损泰半,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若是困兽犹斗,我应天水师将士就算倾其全力,只怕也讨不得好去。”

      应天水师将领听到此处,不免有些心悸,细细的想了想以前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历次战事,觉得楚军师立论严正,所言不虚,如此想来,便对自己方才出言顶撞了楚军师心生悔恨之意,便跪下来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请楚军师饶恕末将方才的无状之举,末将方才觉的眼下是杀伐攻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一个绝好的机会,跟何况大雨将至,若是不先行杀伐汉军水师,只怕大雨一至,欲行攻伐之事多有不便,便贸然向楚军师提议此事,不过末将见楚军师的一番剖析,觉得目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虽被我应天水师围困垓心,不过还不容小觑,若是轻忽从事,只怕我军水师真的会折损泰半,只是楚军师,若是眼下不攻,目下我等又当如何是好?”

      楚流烟闻得此言,心里头明白这名应天水师将领的心意已然回转了过来,便对此人开口言语道:“不错,眼下的战况如此,将军也是一清二楚,眼下欲要将眼前的这几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力拔掉,也不是毫无办法,目下本军师筹算的办法便是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绝杀大阵中的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兵丁悉数救援出来,疑师于此,便可集中数倍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力,击溃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的守御之势,如此一来,即便不能将目下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悉数拿下,也可以顺当的夺取几艘过来,如此一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必当阵脚大乱,我军便可乘虚蹈隙,抓住空当,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舰悉数殄灭,将军以为此计如何?”

      楚流烟将整个计划托盘道出,应天水师将领自是大为惊讶,慌忙接口问道:"楚军师,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我应天水师的殿后所部将领还在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绝杀大阵围困之中,如可可以得其助力,如此远水不解近渴之事,只怕颇为渺茫,楚军师不必诓骗与我,定是令有妙计,害怕我等泄露出去,故而不敢轻言其事。不是末将所揣度之事是否正确。

      楚流烟闻言自是微微一笑,继而敛容正色道:“将军不信本军师所言,本军师也无辞可辨,只是本军师已然和盘托出此事,并无丝毫隐瞒,若是将军不信,可候见后事如何。”

      闻得此言,在抬头看了看楚流烟的面色,端是冷峻凝重,丝毫没有打趣的意思。应天水师将军不由心下大为震惊,明白了楚军师方才所言便非诳语,而是确有其事,怪不得楚军师会排出将领奔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初闻其事之时,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心里头不过以为是楚军师派兵营救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布下的绝杀大阵围困住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眼下看来,楚军师的用意绝非仅限于此,楚军师这番苦心孤诣的举动分明另有深意,便非只是营救出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围困垓心的应天水师殿后将士这般简单,还来还是要借助这般势力,将目下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所部将士悉数歼灭,如此一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丧师失船,定会士气一蹶不振,反之,应天水师若是能够获此大胜,便可提振士气,逆转不利的战局,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舰队的战船悉数剿灭,情势若是到了那等地步,应天水师便可一雪前耻,扬眉吐气了。

      心中有此想法,应天水师将领自是大为兴奋,觉得追随楚军师实在是太好了,这大半年来,应天水师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接战,几乎是节节败退,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强大战力打得是落花流水一般,毫无放手的余地可言。

      没有想到楚军师履任不及一日,屡出奇策,将强大的几乎毫无办法可以撼动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打懵了过去,连败了数阵,眼下楚军师居然还欲要做出这般极为厉害的战策,欲要歼灭汉军水师几股战力,断其枝叶,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有狼顾之忧,如此一来便可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优势逐一破灭,如此一来,汉军水师的原本甚为锐利的军锋不得不因之挫顿。

      楚军师真是千古人杰,居然籍此大伟力,运此绝大帷幄,与军战之中,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抗衡,更是能够在如此不利的情势之下,能够设下奇谋妙计,逆转乾坤,将原本占尽了优势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逐一分化瓦解,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分崩离析,疲于奔命。这等大谋略,势大高绝,其实庸碌无能之辈所能谋划的了的。

      想到此处,应天水师将领心中对于楚流烟更是钦佩不已,觉得今日有楚军师坐镇中军,哪怕势力不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也可以化险为夷,更何况今日的水师战力胜过目下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上的兵丁数筹,战败汉军定有把握。

    庙堂卷 第六章 欲行厥志

      “军师有话只管吩咐便是,军师一声令下,麾下将士无不从命。”应天水师将领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

      楚流烟听得眼前的应天水师将领如此言语,心中甚感欣慰,楚流烟明白今日的战事极难逆料,眼下唯一可以倚仗的只有人心而已,若是应天水师上下一心,自是无往不利。

      楚流烟心里头明白今日的战事绝不是轻易可以应付过去的,便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言道:“将军请起,今日之战情势难料,即便是本军师,也没有十成的把握。眼下能够得军中诸位将军的倾力襄助,合军上下戮力同心,对于我应天水师而言,自是最好不过,至于能够顺利的将眼下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一举歼灭,本军师实无把握,不过战局如此,也非人力可以挽回,眼下唯有希翼我应天水师奔袭所部,能够顺利奏功,凯旋归来。如此便可将我应天水师中的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围攻的殿后所部将士带回,前后夹击汉军,或能一举功成。”

      听得楚流烟此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自然也就明白楚军师已然将此次的胜机寄托在应天水师的全体将士身上,不免心中有所触动,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军师如此看重我等水师将士,麾下水师将士自会不辱使命,今日定然相助楚军师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几股战力一举击败,也好挫一锉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将领的锐气。”

      楚流烟自然明白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如此言语,定然是心中全力支持自己今番的作战方略,便微微颔首说道:“将军所言不差,本军师明白这大半年来,我应天水师将士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对阵江上,终归是有败无胜,屡屡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击杀的大败而归,残兵败将,道路流离,凄惨至极,今日有此良机可以围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你等将领定然心中极为愿意此刻就挥兵直捣黄龙,一举将汉王陈友谅水师里头的诸般跳梁小丑殄灭干净,悉数扫荡了去。不过据目下的情形观之,实非良机,时机未到,还请将军稍安勿躁,切勿为了报仇雪恨之念而贸然行事,如此一来我水师将士即便可以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攻陷下来,只怕我军水师也要折损泰半。”

      应天水师将领闻得此言,心知楚军师是在加意告诫自己不可轻举妄动,以免误了军机大事,明白这一点之后,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觉得自己必须有个表态,若是不能有所表态,只怕楚军师心下依旧有些忧心此事。

      “楚军师放心便是,应天水师将官谁人敢于不服从楚军师的号令,末将第一个就不饶了他,只要楚军师坐镇军中,末将可以担保军中将士悉数听从楚军师的号令,别无一人胆敢轻举妄动,别生枝节,不敢如何。今日一战,事关全局,属下等人也是明白此事绝不容有失,水师中人谁人敢不谨慎从事,没有楚军师的号令,我应天水师绝不轻举妄动,若是有罔顾军机,自行出战的水师将领,不用楚军师下令,小人自会替着楚军师将他教训一顿。”这名将领意气激昂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

      楚流烟眼下最为忧心的便是这一点,听得这名水师将领有此言语,楚流烟不免心头一喜,改容相谢道:“将军既能如此谨饬行事,本军师还有何不放心的,还请将军在军中主持军纪,号令三军,没有本军师的号令,不许任何人贸然引兵出击,眼下只许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略作切磋,决不可徒恃勇武,领着军中的将士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大军一举攻杀了,无论如何,也好等本军师派遣出去的将领领兵归来,方才合兵一处,集中优势兵力攻伐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

      听得楚流烟有此言语,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自是不容他想,随口便附和了一声道:“楚军师放心便是,军师既然有此号令,我应天水师将士定然是谨遵其事,绝不会有半点的轻忽。”

      楚流烟微微颔首说道:“如此甚好,不管情势如此,眼下我等水师将士势必要上下一心,决不可轻举妄动,只要能够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攻陷的时机一到,本军师自会下令军中水师将士一起进发,到时候有的是军中将士建功立业的机会,若是有人不肯如此,执意要引兵出战,坏了本军师的大事,本军师今日也绝不会轻易饶恕了他!”

      听得楚流烟声色俱厉的这番言辞,应天水师心中不觉一沉,没有想到楚军师居然有此威严难犯的一面,今日一见之下,心下不免有些忐忑,如此想来,便是愈发敬畏,只觉天威难测,日后在楚军师跟前当差可要小心从事,若是一时不慎,惹恼了楚军师,只怕日后的麻烦还真是不少。"

      心中这般作想,这名应天水师将领的嘴上自是不慢,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楚军师,眼下的战事自然是楚军师一人说了算,楚军师何时令我等出击,我应天水师将士便是何时出击,只要能够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那些宿敌歼灭于此地,无论楚军师有何号令,我应天水师将士自是人人遵守,绝不会有一人触犯了楚军师的威严,贸然出战的。末将也情愿追随楚军师。”

      楚流烟明白这名将领的这番言辞倶是发自肺腑,便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言道:“也好,也好,眼下的战事虽是剑拔弩张的态势,不过本军师知道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阵中的牟勇心下已然对我应天水师心存畏惧,今日本军师设计大败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数阵,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自是有些心悸此事,绝不敢贸然攻杀我等,如今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援兵虽已再度抵达,可是本军师看来,对方一直是呆在外围,梭巡难进,无法和先前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形成合力,如此一来,便是我等的机会。”

      应天水师将士连忙接口说道;“这自然是楚军师的功劳,楚军师号令水师将领预先设下了布袋阵,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毫无防备的落入了我应天水师包围圈中,眼下这些情势,无不在楚军师的算计之中。楚军师筹算已熟,岂能容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牟勇肆意冲杀我等应天水师的战阵。”

      楚流烟闻得此言,自是推功于人道:“此事绝非本军师一人之力所致,实乃我应天水师将士戮力同心,决意抗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才达成这般局面,本军师如何能独占其功。”

      听得楚流烟这番谦逊的言辞,这名将领微微一笑说道:“楚军师不必过谦,军中将士无不深知此番能够抗拒侵略如火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实乃楚军师苦心孤诣,镇定自若的指挥所致,不管情势如何,只要楚军师居中指挥,我应天水师自能击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无敌舰队。”

      楚流烟听闻了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这番慷慨激扬的话语,对着此人摇了摇头说道:“将军此话虽是有理,不过不免有些过于谬奖了,本军师固然是分派停当,不够没有应天水师将士的鼎力襄助,凭借本军师的一己之力,如何能够做成这般大事,若说此事本军师有何功劳,只不过是从旁参赞的微末之功而言,实际上的功劳乃是应天水师上下全军将士的。”

      见到楚军师于此推功及人,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自是有些感佩莫名,心里头觉得楚军师这般丝毫不愿居功的长官真是少见,在这样的统帅麾下领兵打仗,只要身怀本领,实心作战,一旦有了功劳,楚军师定然不会埋没了自己。如此一来,刑罚定然极为公正分明,有功就赏,有过即罚,也是一大好事。

      这般想来,应天水师将领对于楚流烟更为钦服,打心里头实心实意的想要追随楚军师的帐下,再麾下建功立业。

      良禽择枝而栖,何况是如今天下纷乱,自己有这么一身本领,自然要投一个明主,岂可轻易埋没了。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在心里头决定今后好追随楚军师,无论如何也要追随其后。

      “楚军师,今日的战事,原先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布下了天罗地网,想要将我应天水师的将士一举歼灭,幸而楚军师窥破了汉军的意图,令一部分应天水师将士留下来殿后,掩护我等水师将士先行撤离,我等方能保全性命。如今情势和缓,楚军师更出奇计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的绝杀大阵逐一拆分出来几批汉军战船来,令其疲于奔命。看眼下的情势,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已然中了楚军师的妙计,眼下看来想要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一举歼灭了也绝非不可能之事,属下情愿追随楚军师击败眼前的这几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队。”

      楚流烟对着进言的应天水师将领粲然一笑道:“将军有心了,既然将军愿意追随本军师,本军师也自然不会将将军视作外人,不管如何,只要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上的汉军水师牟勇歼灭掉几股,自然就可以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杀的大败,如此一来便可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士气萎靡不振,我应天水师将士便可趁此良机,伺机出战,如此一来,非但可以将目下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击溃,便是击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也不是没有机会。”

      听得楚流烟这般斩钉截铁的言辞,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心中只是兴奋莫名,据楚军师所言,今日不但可以将眼前的这几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一举攻陷,说不定还有机会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绝世大阵给击溃了。这可是应天水师官兵日思夜想的事情,可是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打了大半年的仗,非但没有一次能够达成所愿,反而是屡屡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坚船利兵打个大败,眼下听得楚流烟说出这般石破天惊的言语来,这名应天水师将士自是感到心头一阵震颤,心惊之余,自是不免感到欣喜。

      这番话若是从其他人口中说出,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自是觉得那人是个妄人只会口出大言,可是这话从楚军师的口中说出来,那可就大不一样了。

      应天水师将领心里头明白,楚军师绝不是欺世盗名的夸夸其谈之徒,而是腹有良谋,胸有万千甲兵的智略之士,绝不会口出妄言,如今既然口出此言,心下定然是早有筹算,那么如此一来,也就是说击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并非绝无把握,定然是楚军师已然筹划停当,方才会对着自己口出这般言论的。

      这般想来,这名应天水师将领颇有些高兴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楚军师,眼下之事属下愿意听从楚军师的任何差遣,只要能够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击败,即便楚军师要属下孤身深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中刺探敌情,小人也愿意前往,绝不推辞。”

      楚流烟微微一笑道:“将军不必心焦,本军师虽然说有望击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可是将军也不必如此心急,眼下八字还没有一撇,若是过于急切的想要办成此事,恐怕会打草惊蛇,如此一来,反而不美。还不如一步一步,扎稳了脚步,先行将眼前的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收拾干净,再行筹备其他的事体。”

      闻得此言,兴奋难抑的应天水师将领只是心中一动,明白了楚流烟的心意,知道此事是急不来的,眼下唯有先行听从楚军师的吩咐,将眼前的这些犹在顽抗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一一歼灭了,方才谈及攻伐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一事。

      心念及此,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便对着楚流烟垂手敛容说道:“楚军师教训的是,属下方才实在是有些过于疏忽了,不管如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自是我等的宿敌死敌,绝不是轻易可以对付的了的,眼下我等就算是能够将眼前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无一遗漏的攻陷了下来,想要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最为强盛的绝杀大阵抗衡,依旧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体。若要成事,我等眼下的兵力尚且不敷使用,目下唯有希翼楚军师所遣的将军能够速速将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围困的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弄回来,到了那时候,方才有机会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抗衡。”

      楚流烟听闻了应天水师将领的这番话,自是心有戚戚的点头说道:“将军所见不差,以我等目下的兵力绝无可能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抗衡,眼下若是想要将此击溃,非要借助天时地利人和不可。今夜月色昏暗,足可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不辨东西,汉军战船庞大,胜过我等数倍,自是行动迟缓,此乃天助我也,地利则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初来乍到,与应天城外的江面状况毫无所知,而我应天水师将士日日于此间演习训练,对于此间的江流漩涡等诸般情形无不了然。故而从地利而言,我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自是比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更占优势,眼下天时地利人和中唯有人和这一点依旧未能完备,不够只要本军师派出的奔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水师弟兄有捷报传来,此事便足以完备,如此一来,天时地利人和俱操之在我应天水师手中,自可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强大舰队一战。”

      这番剖析分明的话语自是令应天水师将领心下佩服不已,不免频频点头。

      楚流烟将目光转向甲板之外,投射向有些昏黑下来的夜色,口中喃喃自语道:“眼下唯有期盼军中应天水师弟兄得胜归来。”

      应天水师将领看出了楚流烟有些忧心此事,慌忙接口分解道:“楚军师不必忧虑,我军水师将士定然能一举奏功,安然归来。”

      楚流烟缓缓开口言语道:“但愿如此。”

      正当楚流烟和麾下的将领对于领兵在外,意图奔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心怀希翼的时候。那名将领已然趁着夜色的掩护,前无声息的将一众将士带到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跟前。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接连派出了好几批水师战船,分别驰援主帅战船和被应天水师中途截留的汉军水师战船处,如此一来,原本大占优势的兵力便有些不敷使用了,加上被围困在垓心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将士无一不是奋勇抗击,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而言,自是觉有有些力有未逮。

      汉军水师指挥的将领眼见情势不妙,再加上天色昏黑了下来,深怕应天水师将士趁机逃出了绝杀大阵的包围,那就要大费手脚了,考虑再三之后,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便下令原本维持外围,以作戒备之用的汉军水师战船也悉数转而向内,借以克制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如此一来,被困在垓心应天水师将士原本有些好转的情势又被打压了下去,眼见时近中宵,若是不能摆脱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只怕到头来便要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悉数剿灭于此。

      汉军水师将士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骁勇善战的将士,虽是明知形势不利,却也没有多少惊慌的神色,因为这些将士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撤离了好多的战船的情势中已然发现了一件事情,便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之外,已然有水师弟兄设法营救了,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的兵力被抽取了数次,虽然依旧极为厉害,不过对于曾经应付过更为猛烈的攻击的应天水师被围困的殿后所部将领而言,眼下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攻势早就不如先前那般猛烈了,故而虽是鏖战了半天,情形却也坏不到哪里去。

    我怎么这么逗,我一定是个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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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莜伶つ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08:03:22 |只看该作者
    庙堂卷 第七章 需才孔亟

      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将领看着两军对阵的形势,心里头颇有后悔,觉得方才将几只战队抽~离出去,令得兵力不敷使用,实在有些不甚妥当,若是方才没有将那些兵力分派出去,只怕眼下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战船已然悉数被自己拿下了,绝不会是如此这般的相持不下的局面。

      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虽是不错,不过要是真的如此处置,哪怕今日打败了应天水师一部,不过若是让那些和自己不合的将来在汉王面前进几句谗言,只怕自己便是没有此番的战功都要让人家给抹杀了,一旦见死不见的罪名落到自己的头上,只怕最少也要背上一个充军的罪名。

      心念及此,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心下的遗憾之情便减却了几分,觉得今日虽然不能将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战船早早拿下,可是能够不犯下过失,起码在汉军面前犹有可说。再者应天水师终究是强弩之末,相信不出几个时辰,便可将其逐一绞杀殆尽了。

      一名校尉匆忙跑到靠近了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开口禀报道:“将军,应天水师将士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卯上了劲头是的我们汉军拼杀的难分难解,眼下看起来想要迅速将其攻破,只怕是极难。将军我等是不是要跟应天水师在此地硬耗下去。”

      “应天水师也算是我等的大敌了,不过眼下看来想要将应天水师悉数灭干净虽是不无可能,不过你所言不差,照着眼下的情形看来,就算是我等想要即刻将应天水师击溃,只怕是绝非容易之事,想要击溃应天水师,以我等目下的兵力而言,已是不敷,一时半刻之间自是不能成事。不过应天水师既然还在我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之内,生死操之在我,只要我等诸人能够耐着性子,软磨硬泡的继续围攻个把时辰,胜负之数必现无疑。”汉军水师将领将领肚中空空的草包一个,与应天水师打了如许之久的战争,也已然明白想要将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一一歼灭,眼下虽无可能,不够只要汉军水师咬定牙根毫不放松的猛攻下去,必可奏效。

      闻得此言,汉军水师校尉不免觉得有些疑惑,此人心里头觉得眼下已然派出了几批水师战船分别驰援统帅战船和先前所遣之军所处,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威力早就不如从前了,与其再次师老无功的和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于此硬耗下去,还不如择定一个所在,奔袭进发,直捣黄龙,说不定可以将应天水师一举冲散,进而击溃应天水师。总比于此徒劳无功的鏖战下去来的爽快一些。

      心里头存着立功的念头,这名汉军水师校尉对着长官这种师劳无功的长围之策颇为腹诽,不过长官毕竟是长官,也容不得他不奉令行事。唯有颇为不甘的对着汉军水师将领开口说道:“眼下的情形长官也不是不知,属下以为于此再次虚靡时光,尚且不如挥兵东指,寻找汉军水师的主力所在,进袭围剿,总比眼下这般勒兵于此,前退失据来的有效。”

      心有异见,口气自然也就好不到哪里去。这番深负意气言语方才出口,汉军水师统领大人自是勃然大怒,面色铁青的装而对着麾下侃侃而谈的水师校尉喝骂道:“荒唐,老夫积年领兵东征西战,屡历兵戎。讨伐天下,纵横水面,何尝吃过一次败绩,尔等皇口小儿,在营未久,素不知兵,如此这般深负意气,胆敢指责老夫。老夫见你追随老夫作战,也算有些战功,此番顶撞面斥,咆哮无理的罪过暂不计较,曲为谅宥,不过你也不必再在老夫耳边饶舌不休了,速速给我滚出船舱去。老夫眼下不愿见你!”

      汉军水师老将军此言一出,旁边的几名将领无不变色,当下便有几名对着这名校尉持着相同的看法,不无有些同情的将领便上前劝说,更有人给那名惹得汉军水师老将发火的汉军水师校尉递过一个眼色来,示意他先行退出船舱去,等老将军的火气过后,再行相机建言。

      一名水师将领挺身出来对着老将军奉劝道:“将军请息怒,黄口稚子,年少轻狂,慷慨激扬的毛病自然是免不了的,我等倶是过来,自是知之甚深。不过此人方才所言倒也有一番见地,不失为军中的一个人才。眼下我等汉军跟应天水师作战,僵持不下,正是需才孔亟之时,若是以一言罢黜了军中年轻的将领,多恐麾下的其他将士不服,还请将军权且放过此人一马。”

      “属下也是如此觉得,眼下人才难得,是人才难免有些桀骜不驯的姿态,便如将军一般正色立朝,是贤臣良将的典范。此人这番徒呈意气的话语,老将军大人有大量,不必理会就是了。”

      听得军中将领里头有人出来为这名汉军校尉说情,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老将军心里头也觉得自己方才要是跟一名下阶的将领斤斤计较此事,颇为有失身份,便对着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校尉开口言道:“今日看在诸位给你说情的将领的情面上,暂且饶恕了你此番目无尊上,言语无状的罪过,本将军也不与你计较了,你先退出去好了,没有本将军的吩咐不许进来。”

      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校尉颇为有些无奈,眼看自己一腔热忱,直言谏争,却是徒劳无功,并没有将老将说动,反而惹来了一顿面斥臭骂,实在是于心不甘,抬头便欲再行抗谏,不过随即见到汉军水师的老将领一脸铁青,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汉军水师将领心里头明白今日之事恐怕是实难说动眼前的汉军将领,徒留无益,还不如听人的劝告先行出舱去好了。

      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校尉眼见讨不得好去,便听从了旁人的劝告,出舱去了。

      出得船舱来,只见夜幕四垂,暮云四合,空中不时飘落了零星的几滴雨星儿下来,加上江风夜风狂啸而过,这名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校尉不觉身子一阵哆嗦,心里头没有来由的浮起一阵寒意来。

      眺望了一阵前头的战局,只见应天水师虽是被围在垓心,不过斗志未坠入,士气颇高,汉军水师四下围攻不懈,却丝毫没有办法打开僵局:应天水师战船上的将士急欲突围出去,不过冲到了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铜墙铁壁一般的,丝毫没有法子冲出来,不过外投的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也好不了哪里去,猛攻阀挞之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却是攻破不了应天水师结下的守御的阵脚,没有办法攻陷应天水师的防线,也就没有办法将应天水师战船上的敌兵分割歼灭了去。

      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校尉观瞻了片刻,觉得眼下的战局犹处在鏖战僵持的阶段,汉军水师虽然投入了不少的兵力,几乎将剩余下来汉军水师的兵力悉数投入了围剿之中,将外围的那些原本警戒外敌的战船也都投入了进来,可是依旧不能攻陷应天水师的防御的阵脚,这般看来,方才调遣走了几波汉军战船对于应天水师而言已然产生一种难以逆料的影响,被汉军水师围在垓心却丝毫没有气馁,反而有些士气大振越挫越勇的应天水师的还真是不容轻视的宿敌,想到此处,这名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不由想起了大半年前那场令他刻骨锥心的龙湾大战。

      前方厮杀声震天,可是陈友谅麾下的汉军试试的校尉的思绪却飞快的转换到了大半年前的那个血战的日子中去,哪一日的战况更是激烈,战场上血肉横飞,火光映天,连着傍晚挂在天边的赤霞像是欲要将半边天也染红了。

      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中了敌军的火攻之计,许多战船都被应天水师焚烧殆尽,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校尉当时不过是一名小卒,曾经亲眼见到许多身边的将士退避不及,被大火活活焚烧而死,整个战船上氤氲着奇特的人肉烤熟般的异香。

      那等凄惨绝伦的人间炼狱般的情形,每每回想起来,如今忝为应天水师校尉的这名还是觉得心头发紧,胸腹间异常的难受,总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想要呕吐的冲动。

      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校尉心下不免觉得有些感伤,昔日的那一战印象萦绕在脑际,前方的厮杀声灌入耳内,再加上江上的夜风时而狂啸掠过,犹如鬼啾一般,令人心胆失惊。

      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觉得眼下的局势并无任何神算。若是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在此地不能攻陷应天水师的防线,撼动汉军阵脚,对于眼前的这般情形而言,自飞好事。

      不过眼下应天水师的长官不愿听从劝谏,就算是拼死建言,只怕到头来还是会让长官搁置一边不予理睬,如此一来,非但于战局别无裨益,军中若是有此内杠,反而不妙。

      汉军水师校尉有种头痛欲裂的感觉,觉得今日的战事真是令人束手无策别无他法,长官听不见去自己的意思,倘若再行建言,也是徒劳无益之事,自己何必自找这般的无趣。

      心念及此,心下不免油然生出了无可奈何,别无生趣的颓唐灰败的念头来,觉得今日之事实在有些心有未甘,可是长官听不进去自己的意见,非要执意于此和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一战到底,自己身为麾下的将士,不能抗命,不得不听命行事,说起来还真是有些憋屈。

      心中存着这般想法,这名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心下越想越觉得焦躁难忍,不由绕着甲板开始疾走了起来。

      汉军水师的战船无一不是转而对着围在垓心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被围困的战船,汉军水师牟勇自然也都纷纷抢到了战船前头甲板上的位置,跟应天水师短兵相接。

      汉军水师的这名将领很快的转到了船舱后头的甲板上,四周的空气极为冷冽逼人,寒意阵阵驱来,此人不由蹲下身子,重重的跺了几下脚,想要凭借这番举动微微驱散侵袭到了身上的阴寒之气。

      连番的跺脚之后,果然身上微微有了一些暖意,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校尉觉得差不多了,便欲要起身回转过去。

      刚刚一起身来,只觉前头夜幕里头似乎有好些黑色的影子在跟前移动,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颇有些惊诧莫名,不觉微微一失神,心下满是疑惑,便抬头朝着前头细细的探看了一阵,猛然发见跟前不远处似乎有一些战船在移动,为数不少。

      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校尉心里头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外头照理说应该没有别的战船了,这些战船到底打哪来的。

      莫非是应天水师奔袭过了的战船不成?

      想到此处,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校尉不由慌忙扑到甲板的船舷边上,极着自己的目力细细的盯着外面的战船探看了一阵,终于让他发现了迎着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而来的正是大敌应天水师的战船。看情形隔着不远,片刻之后便会攻到跟前了。

      震骇之余,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校尉已然明白应天水师战船如此悄无声息的悄然掩至定然没有安什么好心。

      想到此处,这名颇为机敏的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校尉已然明白这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必须将这番情形赶紧报知将军知道。想到了此处,这名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校尉便舍命朝着船舱里头跑去。

      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正在船舱里头和麾下的一众将领商议如此攻陷应天水师的防守战阵之事,没有想到一个人从船舱外头一头撞了进来,大声唿喝道:“不好了,不好了。”

      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军正在跟麾下的将领部署作战事宜,没有想到来人居然如此失仪,便蹙着眉头朝着来人的暴喝道:“在本将军如此喧哗,真是大为不敬。”

      其他的将领也倶是失惊,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擅自闯入了来,等到看清了来人,真是方才被将军呵斥出去的那名水师校尉,不免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断喝了一声之后,那名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军也认出了来者正是被自己斥退出去的那名方才出言顶撞了自己水师校尉,不由得恶感大起,恶念徒生。

      “怎么胡闹的又是你这个竖子。”说完这话,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便转过头来对着身边的几名亲卫厉声吩咐道:“来呀,快将这名不知死活的小子给本将军拿下,等到将军得胜回去之后,再行治罪。”

      此言一出,旁边的几名将领心里头都明白将军既然发话了,那么这名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校尉就算是可逃一死,只怕一顿责罚是免不了的。眼下长官亲自出面,若是自己出口替着此人说话,只怕于长官的面子上也过不去,是以有几位颇有怜才之心的水师将领也都绝口不言,毕竟也是这名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校尉实在有些太放肆了,方才出言顶撞了水师老将领,老将领也算是宽大为怀,没有和他一般计较,可是没有想到方才的事情方才过去,这名将军怒气稍稍有些平息了下去,没有想到这名大胆妄为的小子居然又肆无忌惮的捅出了这般天大的篓子来,就算想要帮他说话,眼下也不是合适的时机。

      几名亲卫听得老将军的吩咐,便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便要将这名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拿下。

      正在诸位将军心中有些惋惜人才难得之际,几名亲卫冲步上前扭住了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校尉的手臂,想要迫使此人屈服之际。只见这名应天水师校尉猛地将身子一扭,挣脱了了几名亲卫的擒拿,随即飞快的走到了陈友谅麾下的汉军跟前,一下子就跪下来对着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老将军开口说道:“老将军,今番属下来此绝非胡闹,而是有重要的军情需要禀报老将军知晓。”

      几名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老将军麾下的亲卫被汉军校尉挣脱了开去,大庭广众之下,闹得有些灰头土脸的,心里头颇为有些羞愧,为了扳回颜面,便飞快的从几个方位扑击了过来,不一刻就将那名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校尉按压在地上。

      可是没有想到刚刚将这人制服下来,没有想到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老将军反而将手一摆,示意他们放开此人道:“有何紧要军情,快快说与我听,若是胡乱言语,小心本将军今日就治了你的罪。”

      被几名亲卫放开手脚之后,这名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校尉便屈身跪下来开口说道:“启禀将军,应天水师援兵战船奔袭过来了。”

      此时,悄然掩至的应天水师的将领心里头正觉得楚流烟真是神机妙算,运筹帷幄之中颇得天地之造化。

    庙堂卷 第八章 师老无功

      “应天水师援兵已然奔袭此地,你所言之事可有虚妄不实之辞,若是蛊惑人心,本将军可是要军法从事,定斩不饶。”汉军水师将领斜睨的眼睛看了一眼跪在身前的汉军水师校尉厉喝道。

      “将军放心,属下确是亲眼所见,并无一字一句的虚言。若是将军不信,可派人等船尾一观看,眼下应天水师莫约快要侵犯到了我军水师跟前了。”应天水师校尉慌忙对着汉军水师将领开口辩称道。

      听完了应天水师校尉的这番辩解之词,汉军水师将领颇有些踌躇,微微思忖了一下,便转头朝着一名亲卫开口吩咐道:“此人既然口出此言,本将军就差遣你速速出去察看一番,看看实情是否真如此人所言的这般,若是真的如此,也就说明此人并未信口开河,若是应天水师援兵并未前来,显见是此人信口胡诌,心怀不轨,其心可诛。就将此人收押起来,等今番战事结束之后,再行治罪。”

      那名亲卫听得老将军有令,自是不敢怠慢,奉命唯谨的应答了一声,随即就告辞出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从旁听到了这名水师校尉和老将军的言语,也都三五成**的议论纷纷。

      一时之间,船舱里头人声鼎沸,恰是煮沸腾的锅一般,窃窃私语者有之,交头接耳者有之,大声喧哗者亦是不少。

      汉军水师老将领的面色上阴晴不定,老将军明白,若是应天水师果真有援兵奔袭此地,今日想要于此将围在垓心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绞杀干净只怕是镜花水月一般的好梦一场了。

      眼下这点兵力早就有些不敷使用了,对付围在垓心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战船,也是借重了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威势,方才可以令得应天水师麾下的将领心中有所顾忌,不敢肆意冲阵。

      若是应天水师果有援兵奔袭此地,和被汉军水师围在垓心的应天水师里应外合,如此内外唿应,前后夹击,只怕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没有法子挽救颓势,到时候得到情势局面对于汉军水师只怕真要危殆不堪了。

      “老将军,若是此人所言倶是事实,今日一战可就麻烦了,我汉军水师先前的绝杀大阵中派出了不少的战船驰援统帅战船那边,更是发出了数波兵马战船前后援救先前被困的水师弟兄,这应天水师援兵突然冒出来与我为敌的话,只怕是极难对付。”一名应天水师水师将领越众而出,对着汉军水师老将军开口言道。

      老将军尚未回话,只见得另外一名水师将领走到了此人跟前,针锋相对的对着这名将领开口言语道;“非也非也,将军此言差矣,俱兄弟所见,应天水师眼下绝无可能分兵攻袭我等,眼下应天水师水师将领自顾不暇,如何会有余力攻击我等,定然是有人眼花了,夜幕之下风高浪急,便将江水潮涌认作是应天水师的奔袭我军水师绝杀大阵而来,说起来还真是荒唐无稽之至。”

      这名水师将领一点口德也不留,非但将方才发表高见的袍泽驳斥了一段,同时也将跪在地上的那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校尉也嘲讽了一顿。

      跪伏在地上水师校尉岂是隐忍之辈,受到这等污蔑不实之词的挤兑自是吞不下这口气,便一骨碌站起身来,跨步走到了身后的那名方才开口讥嘲自己的应天水师将官身边,一把捉住了对方的手腕,便厉声反唇相讥道:“耳听是虚,眼见是实,尊驾若是不信我方才所言之事,可与我一同出船舱一探,若是情势真如你所言一般,是兄弟信口胡说的话,兄弟自当甘愿具结领罪。若是我所言不差,兄弟也不会如何为难足下,只要足下将方才说出的话收回便是。”

      这名汉军水师将官嘴上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似乎对于此人方才出口讥嘲自己毫不为意,丝毫未放在心上一般。不过这名汉军水师校尉捏着对方的手腕却在悄然使劲,用力钳制了对方的手腕。

      原来汉军水师校尉心下对于这名方才开口讥嘲自己的汉军水师将官恨之入骨,自是不肯放过他。

      这名校尉的手劲极大,对面的将领吃了他的这招阴招自是吃痛不过,很快便痛苦出声来,连忙告饶道:“兄弟,你不要使这么大的劲头,老哥我可吃不消了,哎呀,快行放过老哥,有话好说,这是干什么,哎呀,快先松手放过老哥。”

      旁边的将领听得此人连声叫唤,心里头明白这名将领定然在汉军水师那名校尉的手下吃了一点苦头,不由全都笑出了声来,就连一板一眼面色严正的老将军脸上也有些绷不住了,一副欲笑非笑的模样。

      船舱里头的气氛倒是松弛和缓了不少,不过这等局面并非持续多久,就被那名急匆匆的冲入船舱里头的那名方才奉令出去查探回来的老将军身边的亲卫给打破了。

      “将军,事情不好了,大大不,不好了,应天水师真的来了。”刚刚奔入船舱之内,那名汉军水师将士便慌忙对着老将军复命道。

      听得此人奔到气喘吁吁的模样,说法断断续续的,显然是连一口气还为喘息均匀过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一众将领闻声,一时之间,全都现出惊诧失次的神色来,心中倶是震骇莫名的感觉。

      应天水师来的还真够快的,没有想到在这等情势之下应天水师居然能够抽调出一支战船,组成奔袭的舰队前来叩阵。

      对于原本将应天水师视作手下败将的汉军中的其他将领而言,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无异于惊世骇俗绝大浪涛一般,将他们的心田全都湮没了。

      “这场大战打到了这等份上,应天水师居然有余力做出这等举动,当真不可小觑。真是我汉军的极为难以对付的一大劲敌,不容小视了它”一名汉军水师震颤之余,不免有些微微惊咦的对着身旁的诸位将领说道。

      此人身边的汉军水师闻言,也不得不低声浩叹了一句道:“兄弟所见极是,实在是没有料到原本根本不是我等之对手的应天水师居然有此脱胎换骨的变化,这次我等摆下绝杀大阵围剿应天水师的战船将士,非但师劳无功,反而像是被应天水师牵着鼻子走,将大好的兵力全都被眼前的这丁点应天水师牵制羁縻于此地,相持不下。论兵力之雄厚,战船之坚固,应天水师何曾是我等的敌手,可是偏偏我们这么多的水师战船就硬是被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水师将士全部都死死的发拖死在这个鬼地方,真是我等水师为将官者的耻辱。”

      此人是个破锣子嗓门,言语颇为大声,这番话方才一出口自是迎来了许多其他的汉军水师将领的瞩目,自是不免有些心有戚戚的汉军水师将领觉得此话深获我心,便对着此人言语道:"不错,这事情还真是难说,应天水师不知瞩怎么的居然变得如此之厉害,简直是可以与我汉军水师分庭抗礼,实乃不可小觑的绝大的祸患,眼下若是攻不下则这些应天水师的战船,只怕日后这些应天水师将士会成为我等最难对付的死敌。

      一时之间谣诼纷纭,歧见四起,自然也都传到了汉军水师的那名老将领的耳朵里头,这名老将领方才听得那名汉军水师校尉的报称,心里头已然有些疑惑,本来依照着老将军自己的想法,应天水师应当自顾不暇,毫无余力前来奔袭。可是没有想到事与愿违,应天水师居然真的派出了一支战船来,原本以为这是无稽之谈的老将军心里头不免也有些着了慌,毕竟今日的情势颇为有些不妙。

      方才为了驰援汉军水师其他战队,派出去了好些战船,眼下的兵力早就已然是有些不敷使用了,幸而倚仗虚有其表着大阵,令应天水师一时之间还不敢贸然发起反击,不够想要将应天水师尽速剿灭殆尽的计划是早就已然落空了。

      汉军水师的老将领也不过是想要倚仗的目下的还能勉强维持阵型的汉军水师绝杀大阵震慑对手,故而便下令将外围警戒的战船也悉数投入了战斗中去,汉军水师的老将军便是欲要藉此慢慢消灭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不过眼下听得应天水师居然派出了战船奔袭过来,一旦接战,已然将阵线围成紧紧的一圈的绝杀大阵,毫无纵深可言,势必会腹背受敌,如此一来,应天水师将士定然能够里应外合,这般情势对于眼下还微微占绝一点上风汉军水师而言便是晴天霹雳一般的最不愿见到的事情。

      汉军水师的老将军在对应天水师的敌手将领的调兵遣将的高明手法感到颇有有些惊愕之余,心里头明白无论如此,底下的战斗可就不如眼下这般的轻松了,应天水师将领既然能够安排下这般妙绝人寰的计策,可见是一个极为难缠的对手,若是稍有差池,只怕目下的这只汉军水师战阵就要毁在应天水师手中,若是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那自己可就成了汉军水师的千古罪人了。

      想到此处,平素行事极为稳健的汉军水师老将领觉得心下颇为难受,有一种战栗恐惧的感觉。这等感觉已然好多年没有在战船上体验到了,今日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极为明显,让这名汉军水师老将领觉得自己心下都有些把持不住,身子微微摇晃了一下,都有些立身不住了。

      老将军觉得眼前一花,头痛欲裂,跟着便有些眩晕,身子一歪,便欲要倒到一边去了,背后的一名水师亲卫眼明手疾,见状心知不好,慌忙上前一步,伸手从背后托住了这名汉王麾下的战功显赫的老将军的腰身。

      幸而得此一助,方才差一点便要昏厥了过去的汉军水师老将领猛然意会道今日的战局情势已然于己不利,若是不能再战,看起来还是要舍车保帅,先行避开应天水师援兵的锋芒再说,不管如何,只要保护眼下的水师战队不失,即便不能将围困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一举击杀殆尽,无功而返,起码回到汉王麾下,依旧可告无罪,定过被汉王责骂一番督战不利的话,日后也可长保禄位。

      若是眼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奋起和应天水师一战,是胜是败虽是极难逆料,不过不管最后的胜负如何,今日只怕要在此地付出绝大的代价方能击退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和围困在垓心的应天水师的前后夹击,如此一来,将士死伤泰半,就算回到了汉王帐下,自己只怕也是交代不过去的了。

      想起声色俱厉,刻薄寡恩的汉王,汉军水师老将军的身子不由得战栗了一下,汉王的脾气自从上次龙湾大败之后已然愈发的古怪难言的,想起宫里头的消息说汉王变得比以前冷酷了十倍,益发冷血嗜杀,常常毫无缘故的将犯下了些许过错的宫娥活活的丢到毒蛇坑里头,让那些毒虫猛豸活活的咬死,光想一想那等惨绝人寰的酷刑便会令人不寒而栗。

      心里头想到了那些可怕的传言,汉军水师将领自是觉得心有余悸,无论如何也不能将眼下的这只战队被应天水师诛杀泰半,哪怕是能够多杀一些应天水师来换取胜利也不是最为稳妥的办法,毕竟要是汉王怪罪下来,自己这把老骨头可是受罪不起,眼下已是年过花甲,已然是风烛残年了境况,若是此番处置不当,令麾下的汉军水师折损了泰半,一旦汉王心生不满,怪罪下来,哪怕死罪可逃,可是活罪难饶,就算是一纸徙书,将自己流配到几千里外的边疆苦寒之地去,且不要说到了边疆之后如何,只怕自己的这把老骨头定然会被拆散在颠沛流离的道途之上。

      老将领的心中一阵子的发寒,觉得今番唯有抱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念,方才躲过这场眼下虽难逆料却实有可能的祸殃。

      心里头打定了这个主意,汉军老将领方才回想起来自己方才只顾得谋算今日若是举兵和应天水师援兵交战可能给自己带来的祸患,差一点忘了大事,将方才出船舱打探消息的那名亲卫晾在了一旁。

      扫视了一眼那名跪伏在地上的亲卫,汉军水师的老将领忽然觉得自己的面皮有些微微发烫,不由在心里头暗自责怪自己道:“岁月蹉跎,壮志消磨,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这般畏首畏尾的一天,想想当初初入兵伍之时,自己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每每充当军中的急先锋,不管遇上如何强大的敌手,都没有想到一个退字,没有想到今日手挽朱紫,身率雄兵,却如履薄冰,居然不得不做出这般无可奈何的抉择来。”

      想到此处,汉军水师的老将军心中不由大为悲戚,在心里头暗自责怪自己当年的雄心壮志都丢到哪里去了,为何今日听闻了应天水师援兵前来奔袭的消息之后,会不敢上前与之对决。莫非自己真个儿是老了不成,居然没有心力和锐气敢于面对这种看似两难的问题。

      “老将军,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有些不爽利的地方,老将军,你要不要紧?”一名较为老成的水师将领看出了老将军颇有些失态的样子,慌忙上前对着汉军老将领开口温言询问道。

      “没事,没事,老夫身子康健着呢,方才只是有些眩晕而已。”汉军老将领慌忙接口说道。

      “可是,末将方才见到老将军方才举步颇为吃力,似乎欲要跌倒的模样。莫非老将军身上有些不能为外人道的隐疾不成,方才发作了,才会如此。”生性老成的汉军水师将领颇为关切老将军的身体,以故依旧是不依不饶的问道。

      见到此人这般欲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汉军水师的老将军知道若是不能将此人呢应付过去,只怕今日在自己军阵之中便会出丑了,便慌忙张口掩饰道:“不是如此,不是如此,将军言重了,老夫上了年纪,腿脚自然是比不的你等这些正在壮年的将军,人老了,腿脚总会有些不好使,方才不过是一时腿脚麻木了一点,其实一点也是不妨事的。对了,我方才派人出去探看应天水师的援兵的情形,究竟如何了。”对着那名老成的水师将领解释了一通之后,汉军水水师装作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地,扭头对着那名方才出去察看应天水师是否有援兵前来的水师亲卫开口问道。

      这般王顾左右而言他的做派使得那名刚才开口向询的老成的将领不免觉得有些尴尬,不够经过如此一番历练,倒是让此人体悟到了一点,心里头明白老将军这般做法,正是欲要堵住他的嘴,其间自是大有道理。

      老将军虽为明说究竟为何,不够从这件事情上看来,老将军显然是不愿意将实情和盘托出,既然在上位的老将军有此举动,不愿将其间的隐秘告知自己,那么自己也不必去寻这个不痛快。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老成的汉军水师将领便心照不宣对着老将军点了点头,随即默然无语的自顾自的退后了几步,不在向着汉军水师在上位的老将军询问什么了。

      老将军眼睛虽是盯着跪在地上的那名亲卫,不够眼角的余光却是扫着那名方才差点将自己问的下不了台的那名老成的汉军水师将官。

    庙堂卷 第九章 壁垒自新

      只见此人默无一言的退避了开去,汉军水师的老将军自是有些高兴,心里头明白自己方才的多方示意终于让那名有些固执的将领心里头放下了追问自己方才为何举止上有些失态之事,那么如此一来,对于自己的权威自会毫无损伤,只要军中将士依旧听命于己,这名汉军水师的老将军觉得不管应天水师中的敌对将领使出什么令人眼花缭乱的计谋来,总是有办法对付的,即便对付不了,这名多的汉军将士再次,想要撤离战场还是毫无问题的。

      “启,启禀将军,真如此人所言,应天水师的援兵来了,而且来的还,还不在少数。”那名出去探看消息的汉军水师将领颇为有些尴尬的对着眼前的汉军水师老将军开口说道,便伸出手指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名方才声称应天水师援兵已然到来的汉军水师校尉。

      连番废话,丝毫没有说在点子上,汉军水师老将军不免有些焦躁的开口说道:“事情是不差,本将军也知道应天水师的援兵来了,只是本将军不知道究竟来了多少应天援兵,你这些废话多说无益,只要告诉本将军应天水师莫约来的多少了便是了。”

      听了汉军水师老将军的这番质问,那名跪伏在地上的亲卫不免有些慌张的开口说道:“来了多少兵丁,小人不知道来了多少,只知道来了不少。”

      “煳涂,什么叫来了不少,五千是五千,一万是一万,三十万是三十万,若是都像你这般连来敌是多少都看不明白,军中养你何用,岂不是白白的靡耗钱粮养你这么个废物不成!”汉军水师老将军不由勃然大怒,声色俱厉的对着这名亲卫高声喝骂道。

      这名亲卫服侍了老将军多年,从未见到他有过如此严厉的呵责过属下,今日没有想到自己一时不察,居然令得老将军如此厉声斥责,自是觉得惶恐万方,不过此人腹内原始草包一个,也想不出什么言辞来平息汉军水师老将军的怒火,唯有在地上向捣蒜一般的对着汉军水师老将领磕头不止,其实便是向汉军老将军求饶,希望老将军能够放过自己的此次的疏失。

      汉军水师的老将军骂过了一阵,心中的怒气和消散了不少,不过依旧并未全然消去。

      余怒未消的汉军水师老将军想了一想,便又开口对着亲卫问了一句道:“应天水师的援兵究竟来了多少,我便不再与你计较,那么本将军问你第二个问题,应天水师前来增援的战船你估摸着来的多少?”

      听得这个问题一出来,亲卫心里头便是哇凉哇凉的,方才奉命出去,眼见四下都是密密麻麻的应天水师的援兵战船,吓得他跌足做到船板上,应天水师的来势凶猛,又是这般毫无防备的被应天水师悄然掩至,攻到了近处,已然令得这名亲卫的觉得心都快从嗓子眼里头跳出来了,哪里还顾得上去细细的数一数应天水师战船究竟来了多少艘,应天水师将士莫约来了多少人,唯有连滚带爬的跌跌撞撞的跑回去禀告其他将领这个消息了,因此之故,应天水师来了多少将士和来了多少战船这两件事,这名亲卫都没有放在心上,是以老将领问及这两件事,这名亲卫便是瞠目不知所对。

      不够亲卫也颇为知趣,知道眼下的局面若是自己不说上几句,只怕老将军再次发怒,这些绝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便用着颤颤巍巍的语调费力对着汉军水师老将军回复道:“属下记得江面上满满当当,密密麻麻的都是应天水师的援兵,若是小人没有看错,只怕是应天水师倾巢而来了,应天水师的战船实在是太多了,天色昏黑,小人数也数不清楚飞,不够小人觉得应天水师定然是孤注一掷,一定要与我汉军水师于此分出一个胜负补课的架势,将军不可不妨。”

      这番话自然也是屁用没有的连篇废话,直说得汉军水师老将军的脑门处直冒黑线,面色铁青的上前几步,伸手就给了这名拎不清的汉军水师的脑门上一个暴栗子。

      老将军的行动颇为迅速,汉军亲卫猝不及防的便挨了一记,自是吃痛不过,伸手抱着脑袋壳子堆在一旁叫唤呻吟了起来。

      “真是废物一个,毫无用处,连派出去探看一下应天水师援兵这等小事都做不来,一点也不让本将军省心。”汉军水师老将领余怒未歇,兀自在口中对着这名亲卫骂个不停。

      其他的将领心里头明白老将军是嫌弃身边的这名无能的亲卫给他老人家丢人现眼了,所以才会有这般切责,便不好开口相劝,唯有面面相觑的呆在一旁干着急,应天水师的情形尚且没能摸清楚,而老将军却正在气头上,劝都不好劝,否则便是薄了老将军的颜面。

      还是那名直言犯谏的应天水师校尉打破了僵局,他上前几步到了汉军水师老将军跟前说道:“目下情势紧急,还是请老将军和诸位将领一同出舱去亲自勘查一下,能战则战,能避则避,战机稍瞬即逝,于此委决不下,也非长策。”

      闻得此言,其他的将领也觉得极其有道理,便上前纷纷附和这般说法。

      老将军眼见事已至此,也唯有同意了军中校尉所建言的这般做法。

      楚流烟立在船头,痴痴的望着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方位,心里头在焦急的盘算的,不知道那边的情势到底如何了。

      水师将领领命出战,楚流烟最为忧心的便是此人自作主张,半途上改变策略,大张旗鼓的对着汉军绝杀大阵发动冲锋,若是如此,非但不能和被围困的应天水师所部将士里应外合,反而会令应天水师将士的行藏让汉军窥破,自会功亏一篑。

      眼下看来汉王水师方面别无异动,显然是衔命奔袭汉军水师的应天水师将领谨遵号令行事,并没有别出心裁的举动,楚流烟觉得心里头微微放心了一些,眼下只等那边的情势如何了,若是能够顺当的将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击溃,将被围在垓心的汉军水师殿后所部的精锐悉数带回来,灭杀眼前的这些汉军水师战船,便是十拿九稳之事。

      楚流烟心里头翻腾着这些念头,默默佑祷领兵奔袭汉军水师的将领此行能够顺利奏功,凯旋而归。

      奔袭之策若是不能奏功,即便楚流烟的智略再如何高超,也是没有法子将这眼前的这几股汉军水师歼灭的。

      除却了这一点之外,楚流烟最为忧心的还是汉军水师将领是否会窥破自己的意图,若是汉军水师的将领不肯就范,非但没有引兵退避,反而率领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杀将过来,那么自己煞费苦心预先所做的这番安排可就全都成了毫无功用之事了。

      到了那时那刻真叫做瞎子点蜡白费功夫了,眼下只能盼望应天水师将领能够遵照自己命令,出其不意的掩袭汉军水师。而汉军水师发现的越晚越好,若是能够一鼓作气的攻杀到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边上,即便汉军水师在最后关头能够发现,也是回天乏力,没有办法力挽狂澜,如此一来即便不能将汉军水师一举击溃,也足以令汉军水师震颤之下引兵惊遁而走,如此一来则计策可成,汉军可灭。

      “楚军师,将军领兵前去了良久,为何事到如今,一点迹象也没有,莫非领兵出击的将军半道上遇到了敌军的拦截,可是若是如此,将军自会派人回来跟楚军师禀知此事,可是事到如今,并无其事,还真是有些令人琢磨不透。”一名麾下的水师将领显然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便脱口对着楚流烟问道。

      楚流烟自然是明白其间的关窍,毕竟是楚流烟亲自派那名应天水师将领领兵出战,掩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水师,其间的微枝末节,楚流烟无不了然于胸,眼下别无迹象,到不是什么坏消息,起码说明自己方才派出去的那名水师将领真是遵照了自己的吩咐,偃旗息鼓,悄然潜入,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眼皮底下小心翼翼的悄然掩至,如此一来汉军水师非要吃个大亏不可。

      想到此处,楚流烟便对着麾下的那名有些焦灼的水师将领开口言道:“将军不必心焦,眼下虽无消息传来,到也不是什么坏事,水师将领如此行事,本是本军师所行前嘱咐,令其出其不意的掩袭汉军水师,眼下看来,那名将领并无任何违逆我的意思的地方,眼下毫无迹象,正说明前方的奔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将士此行还算顺当,并未让汉军水师发现行踪,如此岂不是最大的好事。”

      闻得此言,那名有些焦躁的水师将领微微一怔,马上就意会到楚流烟所言的并非绝无道理,看起来眼下没有什么消息倒是一个绝好的消息,说不定应天水师将领能够借着今日夜黑风高,浪急潮涌的垂暮夜色的庇护之下,能够一举攻到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跟前去,到时候汉军水师猝不及防之下,定然会阵脚大乱,如此一来应天水师想要收功那就容易的多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对着楚流烟极为敬服的开口回复道:“楚军师说的不错,末将实在是有些过于心焦了,听楚军师方才的一席话,属下方才明白过来今日想要将汉王陈友谅水师舰队的战船一举歼灭,自然是难事,不过若是真能如楚军师若言的那般,集中优势兵力,围剿眼下的这几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上的牟勇将领,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就算是将这些汉军水师悉数歼灭干净,只怕也只是早晚间事,不够想要办成此事,最为关键的还是能够就将被汉军水师绝杀大阵围困中的我军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悉数接到这边来,若是不能如此,则想要歼灭汉军水师的这几股势力,将之扫荡干净只怕还不是一时之间能够办成的。”

      对于这名应天水师将领的这般说法,楚流烟自是表示同意。

      “英雄所见略同,将军此话倒是和本军师的初衷不谋而合,汉王水师的强大自不必多言,若是今日想要将汉军水师悉数歼灭,无异于痴人说梦,老虎吃天的傻事,不够汉军水师虽是强大,可是并非不可战胜,诚如将军所言,若是能够抓住这般良机,集中我应天水师的绝大部分兵力,对于兵力远不如我等的这几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余孽进行拉网式的围剿,想要将此顺利的拿下,也并非毫无可能之事,只是此事犹需应天水师将士戮力同心,决不可有半点的轻忽。”

      听闻楚流烟如此言语,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心中自是极为欣喜,此人心里头明白楚军师既然放出了这番话,定然是胸中别有良策破敌了,只要遵照楚军师的吩咐,好好的跟随在楚流烟身后,自然就可立下一功。

      今日在楚军师的带领之下,应天水师一反常态,屡屡进袭强大如斯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而且还获得了好几次胜利,应天水师的军中将士早就将楚流烟视若神明一般,言听计从,心里头没有任何怀疑。\

      这名水师将领认为既然楚军师说出了能够大败汉军水师的话语,那么必然是可以击败汉军水师,眼下的问题便是好好地听从楚军师的吩咐,如此一来便可追随楚军师杀敌立功,若是真的在此地歼灭了眼前的这几股汉军水师,对于应天水师而言,便是极为了不起的战果,到时候论功行赏,势必人人有份,只要在军中立下一份绝大的功劳,多斩杀几名汉军水师将领,到时候加官进爵便是指日可待之事。

      应天水师将领心里头想得极为美妙,觉得今日一战只要楚军师能够坐镇军中,设下锦囊妙计,同时借助军中水师将士的力量,足以克制眼下的这些顽抗到底的汉军水师,如此一来便可将汉王麾下的水师舰队的枝叶斫去一部分,如此一来足以打击汉军水师舰队的士气,此消彼长,汉军水师定然会黯然消沉,而应天水师得胜归去,士气便可大为提振。日后两军交战,汉军水师只怕是要畏敌如虎,节节败退。

      心里头打着这般主意,应天水师将官颇有些志得意满,不管情势如此,只要楚军师坐镇中军,总会想出一些破敌的奇策来,令汉军水师防不胜防,如此一来,汉军水师舰队势必会畏惧应天水师,对于应天水师而言,这自然是一个难得的好消息,毕竟两军相较之下,汉军水师的战船外披铁甲,极为坚固,更兼之船体大过应天水师战船数倍,高大坚固,相形之下,应天水师战船则小了好几号,战船以接战,高下立判,居高临下的汉军水师牟勇自然是大占便宜,而对于船小势弱的应天水师战船而便是绝大的劣势。故而应天水师虽是人多势众,好几艘战船围着汉军水师的大战场走马灯般的围攻不休,不过依旧只能将其逼迫压制在船内,不能轻易动弹而已,想要攻破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艨艟斗舰,应天水师依旧没有找出什么好法子。

      “楚军师,我等水师将士和汉军战船上的兵牟交战,吃亏在我等必须佯攻汉军的高大战船,敌军居高临下,防守上便是占了不少的便宜,我应天水师将士虽是人人争先,奋不顾身的攻击汉王水师战船,不过成效却是不大,汉军水师牟勇倚仗的船坚兵利,负隅顽抗,丝毫没有投诚之意,我等应天水师虽可压制汉军水师,却无法将其战船全然攻陷,吃亏就吃亏的我应天水师的战船不如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来的坚固高大,眼下若是想要扭转局面,攻陷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只怕还需要投入更多的兵力方能如愿。”另外的一名水师将领显然对于眼下的战局知之甚深,便从旁对着楚流烟开口言语道。

      楚流烟闻得此言,慌忙抬头一看,只见发言的是一位年轻俊朗的将领,心下觉得有些惊喜,没有想到应天水师里头居然也有将领能够窥见这一点,从眼下的情形看来,战局就是这般模样。应天水师虽将汉军水师团团围定,四下围攻不休,不过想要将负隅顽抗的汉军水师一举击溃,便攻陷汉军水师的战船,实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目下唯一可行之策,便是如同这名将领所言的一般,先行集中能够调遣的所有兵力,牵制羁縻汉军水师,等候自己派遣出去的那名应天水师的将来功成归来,顺道也将目下被汉军水师舰队绝杀大阵围困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悉数带来,如此一来,兵容自可一壮,壁垒自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见到应天水师又添重兵,自是心胆俱裂,心惊胆战之余,汉军水师的士气便会低迷不振,只要汉军水师牟勇将士心中绝了逃生之念,应天水师便可驱兵攻击汉军水师的舰队,如此一来,便可轻易的撕破汉军水师的防线,攻陷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毕全功于一役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楚流烟心中想到此处,便对着身边的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训诫道:“诸位将军请听我一言,这名将领方才所言之事相信诸位将军全都听到了,此人之言和本军师今番的行动战策不谋而合,诸位都已然知道本军师先前派出了一名应天水师将领领兵出战去了,可是诸位可能还不明白本军师将那名将领派与了何处,眼下大战在即,本军师便将此事对诸位将军和盘托出好了,我已然吩咐那名水师将领领着精兵强将,突破敌阵之后掩袭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去了,眼下虽无消息回传回来,不过照着本军师的估计,奉命掩袭汉军水师舰队的水师将领快要动手了,只要得手,便可将汉军水师舰队围困中的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水师弟兄悉数弄出来,随后布下疑兵之阵,令汉军水师舰队不敢进逼追尾,随后便驱使师归来。重兵围剿汉军水师,不怕汉军水师躲到天上去。”

    庙堂卷 第十章 大略雄才

      方才开口的将领听到此处,已然明白了楚流烟所言的重兵究竟是什么了,便对着楚流烟开口问道:“楚军师搜眼之事属下已然知悉,楚军师口中所言的重兵就是欲要借助汉军水师殿后所部的兄弟,藉此声威,也好令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牟勇震慑于我军声威,不敢正面和我等抗衡,如此一来便可乘虚蹈隙攻陷汉军水师的战船,只怕到时候汉军水师将士都要怪罪他们的爹娘为何没有在他们出生之时给他们腋下也生出一对翅膀来了,也好今日逃命用的上。”

      这名水师将领颇为风趣的言谈顿时使得身边的几名应天水师将领口中发出一阵哄笑来,一名应天水师将领接口说道:“不错,不错,这便是真真正正的插翅难飞,何况汉军水师牟勇还没有生出翅膀来。楚军师此计果然高妙,先是设计困住了汉军水师中的一些战船,令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震不得不分兵驰援此地,减轻了被汉军水师舰队围困中的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将士的压力,等到汉军水师派出战船之后,随后有派出一些应天水师精兵强将,攻击因为分兵出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虽是不能将其一举歼灭,不够吓唬吓唬汉军水师令其遁走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在设置下疑兵之策,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不敢进逼,如此一来汉军水师就不能坏了我等的好事了。”

      另外一名应天水师将领开口附和道:“不错,正是如此,只要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不敢进逼,我等便可轻轻松松的于此集结兵力,将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几股不知死活的战船打掉,只要攻陷这几艘战船,便可令原本趾高气扬的汉军水师心中的那股骄横之气狠狠的打掉,如此一来,只怕日后再和汉军水师接战,只怕汉军水师舰队上的将士兵牟也不敢像先前一般的藐视我应天水师的战力。”

      “军师的法子好,末将在心里头也想了好多次了,先要设法击败汉军水师,将汉军水师的士气给打掉,可是思来想去,丝毫没有想到什么好主意,还是楚军师的这等法子绝妙,一石三鸟,不但可以惊走汉军水师战舰,还可救出水师将士,更为厉害的是还可藉此消灭掉几股汉军水师的战力,如此一来,日后汉军水师将领见到楚军师,只怕是要望风披靡,连交手都不敢了。”更是有一名应天水师将领极为兴奋的对着楚流烟嚷嚷道。

      “属下情愿追随楚军师,灭杀汉军水师,以效驱驰。”一名应天水师将领更是跃跃欲试的开口言道、其他的应天水师将领闻得此言,也是纷纷效仿,全都跪下来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我等也都情愿追随楚军师,杀伐汉军水师,绝不后退。”

      楚流烟自然明白这些应天水师将领的意思,便慌忙对着跪了一地的汉军水师将领开口言道;“诸位将军快快请起来,诸位将军想要杀伐汉军,本军师何曾不知,即便诸位将军不说,本军师也是一清二楚,眼下我等还需静候时机,不可操切行事,诸位将军下去之后等待本军师的号令行事,只要听得本军师号令一下,便同时对着汉军水师战船上的援兵先行发动攻击,只要收拾了援兵之后,被我等围在垓心的汉军战船上的将士眼见援兵都被我等击溃,士气定然低落下来,我等便可乘虚蹈隙的发动总攻,如此一来,收拾汉军水师舰队上的水师余孽便会容易多了,不必多费手脚。”

      楚流烟的这番训诫入情入理,应天水师将领自是奉命,绝无违抗意思。

      “楚军师,眼下暮云四合,夜幕低垂,行动有所不便,还是要早点动手为好,只怕夜长梦多,出了什么意外的情形就不好了。”一名慎重的应天水师将领对着楚流烟开口问询道。

      楚流烟抬头看了看天空,只见月兔东升,皎皎然若银盘一般高挂天际,映照这江面上一片辉光,便笑了笑说道:“不怕,今夜月色不差,不必害怕动手的时候天光不够,眼中诸位先行转回各自的职守岗位上,等到本军师一声令下便可四下并举,攻击汉军。”

      “属下等明白,请军师放心。”应天水师将领同声应答,显然是对楚流烟的这番安排极为服膺。

      眼下的情形应天水师将领自然是心中有数,如若没有一支重兵前来助阵,但凭眼下的应天水师的战力虽然也可攻下汉军战船,不过颇要费些时辰,不是一蹴而就便可完事的。

      可是如若合兵一处攻击汉军水师,那就不得不等候水师将军将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击破,随后将被汉军水师围困的应天水师的殿后所部的水师弟兄一一都召集归来,如此方才有把握将汉军水师的这几股战船迅速拿下,只要拿下了这些战船,对于汉军水师而言,便是一个极大的打击,一力攻下汉军水师顽抗到底的战船,便可藉此震慑其余的那些持械争斗,不肯归顺的汉军水师的牟勇将士。

      只要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无敌战船的神话打破了了,不怕汉军水师牟勇不胆战心惊的归降过来,即便有顽固不化的汉军水师兵勇,凭借着水师大势,也可摧枯拉朽一般的汉王麾下强大的汉军水师挟裹入内,一举荡平。

      “楚军师,眼下的情势对于我应天水师而言不过便是需要等候片刻,属下担心的是若是我军水师前去奔袭的将领的举动让汉军水师窥破了的话,我等又当如何?”显然应天水师将领里头也颇有使得关窍之人,心下明白此战的关键是能够掩袭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得手,一旦能够得手,自然是万事好办,底下便可将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水师兄弟全部都营救出来,这自然是再好也没有的事情,不过这名水师将领依旧有些当心若是应天水师筹划的计策若是让汉军水师将领窥破了,那么一切可能都会变得不一样了,应天水师劳而无功,只怕会陷入难以自拔的泥塘中,无法脱身。若是事情演化成这般局面,那么情势对于应天水师而言便是糟糕透顶的了。

      “将军的意思是认为本军师的这般计策无法奏功么?”楚流烟颇为有些不悦的盯着出言质疑的应天水师将领开口问道。

      那么将领抬头正遇到了楚流烟那两道极为骇人的眼神,心下不免有些慌张的开口言道:“楚军师神机妙算,岂会有失策的时候,不过楚军师请勿怪罪,属下也不过只是想要将此事彻底弄得清楚,预先谋划好一切,如此一来,即便中途有何变故,我应天水师将士也可随时应变,不至于在猝不及防之下,自乱了阵脚,想来属下的这番意思军师定然能够知晓。”

      楚流烟冷冷的盯着此人一眼,心下不免微微一动,觉得此人所言倒也不无道理,今日的战事虽是自己亲力亲为,亲手筹划,命人施行的,不过若是中途有了什么差池,使得事有不协,若是不能预先做好防备,遇到什么不测之事,若是妥为应对,只怕真的要应天水师全都跟随自己陷入不可预知的危局之中。

      楚流烟心念及此,觉得世间之事还是预先留有后手为好,即便今日已然在此地对着汉军水师发动了攻击,也和徐达联手策划实施了围点打援的战策,那么无论如何,只要将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悉数弄到自己的圈套之中,任我宰割,那么今日之事也就成功了大半,不过欲要行事大事,却不得不留些后着,以备不时之需,楚流烟明白今日的战事对于应天水师和汉军水师而言倶是极为重要,此战不管哪一方得胜,在气势上边足以压制对手,往往不可马虎,倘若轻忽从事,便会让汉军水师将领窥破自己的意图,若是汉军水师奋起一击,倒也是一件不小的麻烦事。

      这般心意存在心头上,楚流烟不免开始谋算若是掩袭不利,被汉军水师发觉之后,不能救出被汉军水师绝杀大阵围困的应天水师的殿后所部的水师弟兄,反而被汉军水师反过来钳制在江中,情势再度恶化的情形之下,自己又当如何调派眼前的这些战力将士,或追亡逐北,或力敌进击,不管如何,只要将眼下的汉军水师的战力一举歼灭,那么便是一场绝大的功劳。

      “将军切勿焦急,眼下战事对于我等应天水师而言,还是颇为有利的,徐达元帅带兵困住了汉军水师的统帅战船,令其不得动弹,蛇无头不行,汉军水师虽是貌似强大异常,不过对于我应天水师而言,不过是一头濒临死亡的病老虎而已,爪牙都要快烂掉了,就算是汉王水师能够洞见本军师的此番意图,眼下看来只怕也有些晚了。”楚流烟对着方才开口问询的应天水师将领微微一笑道。

      应天水师将领闻言不觉微微一怔,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楚军师的意思是我应天水师不必畏惧汉军水师窥破我等的意图,莫非军师以为奔袭之策定然能够成功么。”

      楚流烟颔首道:“不错,依照船速和时辰推算,奉命前去的我军水师将领率领的战舰早就应当接近汉军水师战船了,就算是悄然掩至,只怕都到了汉军水师的战船的跟前去了,可是眼下还是别无声息,显然奉命奔袭的将领觉得不大牢靠,想要在靠近一些再发动猛攻,本军师可以断言,不出一刻,我应天水师奔袭的水师大军对于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的攻击便可打响,猝不及防的汉军水师必定阵脚大乱,一惊远遁。”

      听闻了楚流烟的这番斩钉截铁的话语,自那名问询的应天水师将领以下的水师将士无不感到心头鹿撞,这等军机大事楚军师居然说得如此肯定,似乎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若是汉军水师真的如同楚军师若言的这般行事的话,那么楚军师可就太厉害了。

      见到身边的应天水师将来倶是一脸将信将疑的模样,楚流烟心里头自是觉得有些好笑,不够却也不便说破,只是对着麾下的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说得:“此事倒也寻常,你等不必误会了本军师的言辞,今日这番战局定然会如同本军师所言的这般进展,即便中途略有波折顿挫,也不过是些微末小事,绝不会轻易的影响到本军师的这番预先的判断,诸位将领放心便是,即便是出了什么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本军师也已然筹措下了几套方案,对于应天水师将士上下一心,悉数听从本军师的号令,同心同德,戮力抗敌,就算应天水师再如何强大,也是无法撼动我们应天水师的一兵一卒的。”

      楚流烟的这番颇为激励人心的话语方一出口,便有应天水师将领开口附和道:“楚军师所言不差,汉军水师跟我等并无二样,都是爹妈生父母养的,就算是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的,我等只要戮力同心,听从楚军师的号令,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更何况应天水师在龙湾大战中还被我应天水师打得大败而归,一蹶不振,差点就全数被我等歼灭了。如今应天水师不过是倚仗着水师中有了几条极为古怪的战船,坚固难破而言,难道就凭借此事,我堂堂应天水师将士便会畏惧了不成,不管你等是如何作想的,在下反正是誓死追随楚军师,不管楚军师有何号令,无不听命行事,绝无半点的忧郁。”

      旁边的应天水师将领听得此人如此言语,不免也都纷纷对着楚流烟开口说的:“楚军师,属下也是这般想法,应天水师又能如何,只要楚军师一声令下,我等无不奉命行事,以效驱驰,汉军水师居然厉害,我们应天水师岂是吃素的。”

      “对,一定要和汉军水师拼到底,汉军水师杀了我等这么多的兄弟,若是我等不能替着兄弟们报的此仇,岂有面目在世为人,属下也情愿追随楚军师,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悉数剿灭了,也好报得此番的血海深仇。”

      听得有人将这番话都抬了出来,余下的应天水师将领又能如何,只得悉数对着楚流烟表示鼎力支持,绝不会后退一步。

      麾下的应天水师将领正在非纷纷的对着楚流烟表示效忠,愿意替着楚流烟此番对阵汉军水师打前阵的时候,突然那名瞭望应天水师战船动向的应天水师将领匆忙跑了进来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楚军师,看来我军水师将士是动手了,汉军水师绝杀对阵那边出了绝大的动静。”

      听得这般消息,原本议论纷纷的应天水师将领不免有些面面相觑,楚流烟的话语言犹在耳,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看来楚军师这是有能人所不能的绝大的才能。

      从这些应天水师将领诧异的眼神之中,楚流烟自然是明白应天水师将领心里头定然是觉得自己方才的断言居然这么快就变成的现实,心里头存着不可思议的想法。

      楚流烟便莞尔一笑道:“诸位将军不必惊疑,本军师不过凭借种种迹象是推断出此事来,对于我军水师而言,目下的情势固然有可喜之处,却也不可轻率行事,还需要等待前方的战报传来之后,方能得知究竟。”

      这番话说的入情入理,原本有些兴奋的应天水师将领无不服膺,深深的觉得楚军师实在是谋略高人一等,处处占尽了先机,此番和应天水师舰队开仗有楚军师坐镇中军,哪怕汉军水师在厉害十倍,只怕也不是楚军师的对手。

      如此一来,应天水师将领无不深具信心,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对于楚流烟深具信心的将领还有一位,便是那名奉命奔袭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水师将领,此人奉命掩袭汉军水师,原本胸中丝毫没有战策谋略,不知道该如何着手。幸而得到楚流烟的耳提面命,使得了奔袭之策的其中关窍,点选了精兵强将,在夜色的掩护之下提兵率船悄然杀到了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近旁处,可是汉军水师绝杀大阵中的水师将士倶是毫无所知。

      应天水师将领自是心中欢喜,觉得楚军师实在是太过厉害了,居然想出了这么绝妙的主意,胆敢出其不意的再夜间掩袭汉军水师,看情形眼下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尚未发现自己的行踪,那么动起手来就容易多了,得手的神算自然也就大大提高了不少。

      “将军,我等已然靠这汉军水师的舰队的战船很近了,是不是眼下便可动手了攻击这些汉军狗崽子了。”一名麾下的将官颇有有些兴奋的对着伫立船头的这名将领开口言道。

      “你着急个球,楚军师吩咐本将军说越靠近汉军水师,发动攻击越突然越有效,你不必如此焦急,几日岂能少了你等立功的机会,只要好好的听从本将军的吩咐,到时候少不得你们的好处。楚军师所说的话你敢违抗么。”这名将领口出恶言道。

    庙堂卷 第十一章 克奏肤功

      被长官兜头一训的那名应天水师将官自是有些发呆,片刻之后方才慌忙回复道:“启禀将军,既是楚军师有令,属下长了八个胆子也不敢有丝毫的违抗,眼下我等靠着汉军水师虽是挺近了,不过稍稍设法,还是可以再令汉军水师不知道的情形之下,再行靠近一些的。”

      闻得此言,那名负责奔袭汉军水师的应天水师将领便开口言道:“这话还算是人话,不要说你不敢违抗楚军师的命令,就算是本将军见到了楚军师也是毕恭毕敬的,楚军师多厉害,今日方才接手水师,居然领着我们应天水师将士接连赢了汉军水师好几阵,可是是自我等大半年前的龙湾大捷之后汉军水师搞出了那套鬼名堂的战船之后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楚军师一人就办到了,就凭这一点,我们水师将领统统捆到一处加到一块,只怕还不是楚军师的对手,对于楚军师的战策本将军岂敢置啄。”

      闻得此言,麾下将官也开口附和道:“将军所言极是,楚军师岂是寻常人,据说鞑子皇帝最为忌讳的便是楚军师了,眼下有楚军师坐镇中军,就算是汉王陈友谅亲来,只怕在楚军师手底下也只有吃败仗的份,何况眼下汉军水师中的那些跳梁小丑,又何尝能够入得我们楚军师的眼里。”

      “不错,不错,真是此话,汉军水师的这些小鱼小虾,本将军出手对付已然是高看得其他们了,何必要劳动坐镇中军的楚军师,不过临行之前,楚军师曾经授我密计,令我多带一些战鼓旌旗过来,你知道其中有何用意么?”见到这名将官如此机敏,应天水师将领不觉心中一动想要好好的考一考这名水师将领,便用征询的语气对着此人开口问道。

      应天水师将官哪里知道其间的深意,也正为此番出战带了许多战鼓铜锣旌旗之类的物件觉得心中诧异,便摇了摇头反问道:“属下不知,既然是楚军师的号令,楚军师腹中藏百万甲兵,既出此策,想必必有妙用,属下不过是一介草莽武夫,如何能得知楚军师胸中的机奥。”

      闻得此话,应天水师将领非但毫无不快之色,反而极为高兴的对着此人开口说道:“谅你也不知其中就里,楚军师大才槃槃,岂是我等这些粗人所能揣度的。若是你都能够猜出此事,楚军师的计谋岂不是人人都能看透了么。跟你说也无妨,反正击溃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之后,那些带了的旌旗战鼓之类的东西便可派上用场了。”

      听得长官如此言语,应天水师将官的心里头的好奇之心徒生,赶忙对着汉军水师将领开口追问道:“将军此言甚为深奥,属下愿闻其详,还请将军不啻示下。”

      应天水师将领微微一笑道:“不必心急,本将军又没说不将此事告知与你,其实楚军师此番密令本将军带着这许多战鼓旌旗之类的物件随军过来,不过是想要藉此机会击溃汉军水师之后,再摆下一个疑兵之阵,留下部分兵丁战船,竖起旌旗,擂动战鼓,令惊走远遁的汉军水师丝毫没有胆量攻伐过来,如此一来我军带着营救出来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弟兄便可乘隙归去,支援楚军师歼灭那些应天水师援兵。”

      听得此话,应天水师将官不由双眼一亮道:“原来楚军师摆下的是个空城计,以虚示实,诸葛武侯也是犹有不及,楚军师果真是旷古难逢的奇才。此计一时三鸟,发前人所未发,实在是高明之至。”

      “没错,此话一语中的,本将军初闻之下,也是惊为天人,楚军师的这番战策也令得本将军心惊不已,没有想到居然是如此之大胆,有事如此之缜密,眼下不必多说了,既然你已然知晓了此事,等下击溃了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之后,将汉军水师惊得遁走之后,本将军便命你于此主持此事,大肆虚张声势,阻扰汉军接近便可。”应天水师将领厉声喝令道。

      将汉军击溃惊遁之后,此地便无甚危险,就算留下来布置疑兵战阵,已然是无关宏旨的小事了,并无丝毫的危险,应天水师将官微微思忖了一下,便回复道:“将军有命,属下自当遵令行事,定然不负将军所托。”

      听得此人应允了下来,应天水师将领拍了拍眼前的将官的肩膀大笑道:“就知道兄弟不会令本将军失望,兹事体大,此事若是交由军中的其他袍泽接受,本将军还真有点放心不下,不够老弟大才槃槃,交由你来处置定当是再妥贴不过了,兄弟放心,只要兄弟能助为兄一臂之力,一旦将汉军水师收拾一顿之后,本将军跟上头保荐的头号功臣就非你莫属了。”

      闻得此言,应天水师将官也是面色一喜,对着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言道:“多谢将军赏识提拔,此番攻击汉军水师属下定然尽心竭力,待得汉军水师舰队被我水师将士声势逼迫的远遁而去。嗣后末将便遵从将军所命,布下疑阵,不让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逼近此地,安然卫护将军统兵归去。不够还请容我先行领兵上阵,多杀几个汉军水师再说,否则此后的大战只怕没有末将的份,不能于军中兄弟一同杀敌,末将心中略有不安。”

      听得此人如此言语,应天水师将领不免微微一怔,不过很快就明白了过来此人的意思。

      应天水师将官既有所请,也就是说他愿意作为殿后之部,布置疑兵,阻绝远遁之后的汉军水师进窥的可能。不过如此一来,便无法脱身回去参加前后夹击,绞杀汉军水师援兵的大战了,那么此时有此要求倒也是合情合理的。

      应天水师将领微微思忖了一番,觉得不妨答应了这名应天水师将官的请求,如此一来,定然可以安定起心志,对于设下疑兵之阵阻击汉军水师舰队的进窥大有好处。

      “好,好,你小子是想要多杀几个汉军水师兵牟将领来着,本将军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既然你已然提了出来,本将领有何忍拒绝与你。本将领就许你领兵一路,攻击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让你先于此地过过手瘾,不过有句话你要记得,楚军师此番并未令我等于此和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汉军水师牟勇一决雌雄,分出高下。只是要我等联合被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围困垓心的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水师兄弟里应外合,一举击溃敌军的绝杀大阵,令其惊遁而去,绝非要我等于此死缠烂打,将军此去千万不要忘却了楚军师的嘱咐。”汉军水师逾说语气逾为冷峻。

      闻得此言,已然有些满腔热血沸腾的应天水师将官不由抬头一看,只见到眼前的将领一脸正色,语气中更是丝毫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应天水师将官心里头不免微微一惊,心下明白此事所关不细,否则的话应天水师将领不会如此郑重的对自己言及此事,看起来今日楚军师真是想要将汉军水师的几股救援的汉军战力一举歼灭,一鼓荡平了去,若是自己没有眼色,只顾贪功,而坏了楚军师的大局,楚军师定然不会轻饶于人。

      这般想来,心头的欲要尽情灭杀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中的杀意不免低落了不少,应天水师将官明白,今日的关键并不在此地,不管自己今日与汉军水师绝杀大阵中歼灭了多少汉军水师的兵牟将士,对于战局的影响也是微乎其微的,唯有相助楚军师达成那个石破天惊的绞杀汉军水师的计策,方能使得这番功勋彪炳千古。

      如此想来,应天水师将官猛地明白了此番自己的使命,绝不只是仅仅在于殛敌而已,而是必须和楚军师遥相唿应,再和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兄弟联手击溃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继而惊走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兵牟战船,还要小心翼翼的布置疑兵之阵,令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不敢轻易靠近,更是不敢进窥楚军师坐镇的中军。

      如此看来,今日的责任重大,而应天水师将军将这般的千金重任托付交卸到了自己肩头,显然是对自己深具信心,更是信任有加,如此以一来,即便是战死沙场,决不能辜负了将军的信任,跟何况今日自己的作为,事关楚军师能够顺当的将汉军水师的几股战力一举荡平,其间的分量可是不轻,决不能轻忽从事。

      心念及此,应天水师将官便对着授权给自己的水师将领开口言道:“将军放心,此番出战,末将绝不会贪图功劳,只求尽速攻杀入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中,以便及早联络上被汉军水师舰队绝杀大阵围困垓心的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弟兄,与其里应外合,前后夹击,足以令汉军水师这已是强弩之末的绝杀大阵腹背受敌,速其溃散。其余之事,某绝不敢问。”

      闻得此言,应天水师的将领心中一动,已然明白了这名应天水师将官所言的此番话语无疑是向自己表态,就是说这名将官领兵作战绝非了了贪功而多杀敌,而是为了鼎力支持楚军师所定下的宏图大计。这般一想,汉军水师将领自是极为高兴,心里头明白这名应天水师将官已然识的了此事的关窍,也愿意跟随楚军师达成围剿汉军水师的计划,如此一来,只要将汉军水师将士布下的绝杀大阵一举击溃,余下的事情这名水师将领自会替着自己悉心布置疑兵大阵,如此一来,守住此地,不令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往来进窥的目的便可达成,此事一了,自己便可神不知鬼不觉的统帅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水师弟兄悄然潜行,迂回汉军水师援兵的外围,配合楚军师麾下的战船对着汉军水师舰队负隅顽抗的战船上的水师牟勇发动致命一击。

      “兄弟心有此意,本将军就能够放心的将此处交与你处置了,只要不令汉军水师进窥我应天水师所部,那么对于楚军师悉心策划的围剿汉军水师几股援兵战船的计策定然是最好的支持,若是此时能够顺利达成,一旦我军水师在楚军师的统帅之下歼灭了汉军水师援兵的战船上的将士牟勇,这番绝大的功劳的首功便落到了兄弟身上,到时候成此伟业,克奏肤功,说不定本将军还要叨你的光,那时兄弟可不要见弃。”应天水师将领心下一定,便打趣般的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官开口言道。

      听闻了长官这般挤兑人的话语,这名水师将官有些急头红脸对着水师将领开口说道:“将军这说的是哪的话,属下若是没有将军的奖掖提拔,何曾会有今日。将军放心,此番功劳定然是将军最大,末将最多也只能是追附骥尾,忝居其列而已,将军如此言语,岂不是折煞了属下。”

      见到麾下的将官矢口否认,汉军水师将领闻言不由哈哈大笑道:“打仗在即,兄弟的压力不小,本将军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期望能够令兄弟开怀一笑,如此一来,应对汉军水师之时不至于阵脚大乱,不管情势如何,只要此番我应天水师将领能够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击败,少不得是兄弟的功劳,今日话也不必多说了,情形也差不多了,即刻发兵攻击汉军水师绝杀大阵。”

      听闻了应天水师将领的这番话语,汉军水师将官知道立功的机会到了,便改容相谢道:“将军所言不差,眼下真是时候,末将这就领兵攻杀进去,还请将军于此静候末将的好消息好了。”

      应天水师将领微微一笑道:“这番大战,本将军也好上前去活动活动筋骨,若是再不活动活动,只怕后头的剿灭汉军大战,本将军只有抚髀浩叹的份了,尸位素餐,这岂不是让军中的袍泽兄弟笑话本将军,将军请速速前去攻伐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本军师领着中军随后便直捣黄龙,攻杀到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中央去,也好将被汉军水师舰队围困在垓心的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水师兄弟悉数营救出来。”

      说完,应天水师将领便“哐当”一声自腰间的剑匣中抽出宝剑来,冲天一指,回头对着身后的应天水师将士麾下部众高声唿喝道:“水师弟兄们,眼下攻伐汉军水师的时机到了,全都举起武器,跟随本将军杀伐过去,尽速营救出我们应天水师的袍泽兄弟,人人向前,不得后退,否则立斩不赦。”

      闻得应天水师将领有此号令,应天水师战船上的水师兵丁全都沸腾了起来,纷纷取出身边的武器,在汉军水师战船的主帅战船的引领之下直扑近在咫尺的汉军水师的敌阵而去。

      此时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绝杀大阵中的老将军刚刚接受了那名应天水师校尉的提议,领着一**汉军水师将领出了船舱,水师老将军还未出得船舱来,只听的外头猛地想起了一阵喊杀声,似乎是千军万马起来,气势逼人。

      汉军水师老将领顾不得保持文雅的举止仪容,慌忙撩起战袍的下面的袍角,胡乱卷了几卷,往腰间的玉带中的胡乱一塞,顾不得体面的拔腿就跑,冲出了船舱。

      其他的汉军水师将领也是心中剧震,虽然方才已然知晓应天水师派出了一些战船前来袭扰,不过只道是一小股的应天水师而已,根本不足为虑。

      可是没有想到应天水师居然弄出了这般绝大的声势来,眼下看来应天水师掩袭而来的战船将士人数不在少数,说不定是应天水师势在必得,想要藉此机会一举击溃眼下已然有些支撑不住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倘若真是如此,那么今日汉军水师战局的成败只怕是堪忧了。

      汉军水师将领倶是这般想法,自然也就心中焦急,也都跟随着老将军急匆匆的冲出了船舱,不过人数太多,船舱口子比较狭促,想要尽快冲出去查探此事的汉军水师将领却是不少,船舱里头的人争先恐后的想往外头跑,自是不免冲撞到了一处,两名魁伟的将领互不相让,堵在了船舱门口,都想着先行出去一探究竟,结果两人魁伟的身躯将船舱门口堵得严严实实的,谁也出不去,后面的将领也急着想出去,便在后头起劲的喝骂道:“你们这两块肉块头,平素就知道吃,搞的肚腩都比别人打了好几圈,明白知道今日之事极为紧要,还将门口堵得这般严实,分明是不想让人出去,只怕是其心可诛。”

      “没错,这两人看似没脑子,极有可能是应天水师派过来的奸细,分明是混入我军阵中,打探消息的细作,等到重要关头上便跳出来反戈一击,助应天水师一臂之力,看这二人如此作为,实在是不得不令人生疑。”一名汉军水师将领在一旁鼓噪着接口喝骂道。

      更是有人直接跳到了两名挤的满头是汗的两名汉军水师胖子将领跟前开口责问道:“你们二人搞什么玩意,眼下这等紧急的情势,居然搞的人都出不去,居心何在,莫非你等二人真是应天水师派来的的奸细不成。”

      见到有人蹬鼻子上脸的对着自己骂上了,其中的一名身材魁伟的应天水师将领勃然大怒道:“妈了个巴子,老子又不是愿意如此,只是这个鬼门实在是太窄小了,当时搞这艘船的时候,咋不将这门搞的大一些,害的老子一阵好挤,这是人干的事么。你小子只知道骂人,老子挤在此处,难道就好受了不成。”

      那人也不是什么好惹得,马上反唇相讥的对着这名身材魁伟的汉军水师将领开口说道:“本来就不是人干的事,看你这副德行,就跟抢食的猪急着拱门差不离,哈哈。”

    庙堂卷 第十二章 奇兵掩袭

      后头的汉军水师将领闻得此言,只觉此情此景,实在是隽妙难言,不由得都跟着起哄般的哄笑了起来。众人笑得前仰后合,好不乐哉。

      这话一出口,可就坏了,那两名汉军水师将领自打娘胎出来,何曾受过这般的侮辱,脸上可就挂不住了,两人就相视看了一眼,转过身来不再急于出去了,一跨步就到了方才出言讽刺那名汉军水师将领身边,两人从侧边往中间一挤,即使将此人夹离开地面。

      方才出言讽刺的那名将领不妨对方两人有此举动,心下顿时着了慌,挣扎着想要脱身下来,可是两名方才受了侮辱的汉军水师将领不愿给他这个机会,同时攘臂出手,一左一右分别抓住了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的胳臂,两人就犹如两只老鹰捉小鸡一般的揪住此人不放。

      其他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见得这般情形,心里头明白两名水师将领想要诊治那人一顿,便纷纷退避了几步。

      果然两名身材魁伟的应天水师将领抓着那人的两只手臂用力一晃,将夹在中间的水师将领像秋千一般的晃动了起来,心中已然有了畏惧之意的那名将领正欲告饶,可是旁边的两名汉军将领自是不予理睬,夹在中间的汉军水师将领被甩的的语不成声,不由闭上了眼睛。

      耍弄此人的两名身材魁梧的将领一见此人闭上双眼,正中下怀,两人相视嘿然一笑,随即一同放开了铁手,中央被弄得荡开秋千汉军水师将领不妨对手有此一招,扑腾着身子就被甩飞了出去,直奔后头的人墙撞击了过去。

      其他的汉军水师将领正要看好戏,没有想到情势这么快就发生的变化,那些方才退却趋避的汉军水师将领自是毫无办法必可来势迅猛的人弹,只听得唿啦啦一声,那名被甩的飞离了出去的汉军水师将领毫无悬念的撞击到了汉军水师将领组成的人墙上,稀里哗啦的撞到了好几个人。

      最惨的当属那名方才被人当秋千耍弄汉军将领,一下子就被撞晕了过去。见得这般情形,连忙寻仇成功的汉军水师将领自是抚掌大笑,其他的几名被撞倒在地的汉军水师将领也好不了哪里去,不过只是皮肉上的一时之伤,倒也不妨事。

      一旁的其他的几名汉军水师将领见到有人被撞倒在地上,慌忙过来将这些袍泽弟兄搀扶了起来,有些被撞倒的水师将领心中不忿,不由张嘴骂骂咧咧的,不过始作俑者的两名身材魁伟的汉军水师将领却不以为意,笑嘻嘻的一前一后出了船舱。临行一名将领丢下了一句话道:“方才受人咒骂,兄弟心中不忿,微微出手惩戒此人了一番,并无和诸位为仇的意思,眼下不必再起争执,我等还是速速出去察看敌势如何方是要紧!”

      闹过这么一阵,其他的水师将领方才省悟过来,眼下最为要紧的是应天水师到底来了多少了,想到了此事,这些汉军水师将领便跟随在两人的身后,列队鱼贯而出,出得船舱来,只见已然点起了松明火把,汉军水师老将领早就已然转到了甲板后头,正在指挥的汉军水师和一些战船交战。

      汉军水师将领游目四顾,心下觉得一阵惊慌,没有想到四下里头倶是汉军水师战船,看起来密密麻麻的,来了不少敌军。

      火光辉耀之下,远处更是战鼓雷动,旌旗满目,虽是有些模煳不清,不过看起来应天水师似乎是倾巢而来的模样,难道说应天水师的主力都到了此地不成,眼下看来,应天水师来的人马可不在少数,若是此番让应天水师将士得手,只怕自己这些人都要被应天将士悉数歼灭,丧身鱼腹不可。

      几名乖觉汉军水师将领慌忙朝着汉军水师老将军所在之处奔去,想要探知情形究竟如何。

      待到奔到了近前,这几名汉军水师将领方才发见汉军水师舰队的老将军的面色铁青,很是不好看,心里头不由得一沉。

      汉军水师将官自然都知道汉军水师的老将军久历战阵,再如何险恶的战事都经历过,平常的战局绝不会令水师将领变成这般模样。

      目下张眼偷觑,汉军水师的老将军显然是面有优容,看起来今日的局势不甚佳妙。

      老将军身后自然也有些先行一步跟随老将军一同出得船舱的将领,不过全都在焦急到踱步不已。

      一名被耽搁了一阵,后来才到了此处的汉军水师将领瞅见了一名平素相交有素的老相识也在其中,心中微微一动,心知目下不好在此搅扰老将军,不够找个人寻个僻静写得地方打探一下情势究竟如何,倒是毫不过分的事情。

      故而此人便借故走到了那名军中老相识的身边,伸手在此人面前用袍袖的下摆招了几下,对方马上明白了他的用意,微微颔首笑了笑到,随即伸手指了指老将军。

      汉军水师将领自然是明白此人的用意,显然是不能在老将军面前肆意讨论此事,如此说来,此事倒是真的有些不同寻常了,从这般的情形看来,汉军水师眼下真是处于下风,倘若处理不当,极有可能会有极大的祸患。

      谁不怕死,心念及此,这名汉军水师将领心下更是焦急万分,便对着老相识一招手,压低了声音低语道:“老哥,此处不是谈话的地方,还是借一步说话好了。”

      此话正中下怀,那人心中也有此意,两名汉军水师将领便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汉军老将领身边,走到了后头。

      “情势究竟如何了,我等不过迟出来了片刻,怎么一出来四下里头都是汉军水师的战船了,莫非被我等围困在垓心的应天水师殿后不过的战船成功突围了。”急于知道目下战局情形的汉军水师将官急忙开口问询道。

      “要是只是被围困的应天水师战船突围那也就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够眼下的战船都不是先前被我等围困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战船,而是应天水师的援兵,分明是掩袭我等而来。”另外一名汉军水师浩叹了一声说道。

      “掩袭我等的应天水师,怎么来了如许之多。看那边密密麻麻应天水师旌旗,战鼓之声更是惊天动地,难道应天水师主力倾巢而来了么,应天水师什么时候变得跟天兵神将一般的如此神出鬼没了。”汉军水师将领颇有些怀疑的对着老相识问道。

      老相熟的汉军水师将领对于奔袭而来应天水师来的如何毫无征兆,也是一头雾水,只是摇了摇头回复道:"你问及此事,莫说是我了,就连我们的老将军也不清楚。

      “如此说来,便是老将军也不知道此事究竟如何了,应天水师如何而来,更是不得而知了?”汉军水师将领颇有些忧心的开口问道。

      “这话一点没错,此事非但我不知道,不瞒你说,便是老将军方才出了大门之后,见到迎面而来的应天水师战船,也是手足无措,过了好半天之后方才回过神来,下令军中的水师将士抵御应天水师。”那名交情绝好的老相识也不瞒他,便将方才的事情全都告知了过来。

      闻言不免心惊,便失惊叫道:“如此说来,应天水师援兵势力绝大,岂不是我等汉军水师倶是无法可想了。”

      话虽如此,这名汉军水师将领颇有些不肯甘心的模样,扭头朝着四下里头打量了一下,只见到暮云四合,昏黑异常,攻杀之声四起,然而于暗夜之中实在是看不出到底来了多少的应天水师。

      “眼下也是无法可想,据我的主意还是早早撤离,先行避过应天水师将士的这股冲锋的风头再说,若是我汉军水师全都被对方水师挟裹着包了进去,非但无法立足,只怕眼下的这么多汉军水师就将士的性命只怕也是不保。”老相识摇了摇头,颇为有些忧心的开口道。

      闻得此言,汉军水师将领便开口问道:“情形既然到了如此地步,为何没有人跟老将军建言,先行引兵退却,暂时避开应天水师的援兵的锋芒?”

      军中的老相识苦笑了一声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来将军的脾性,岂是轻易肯服输之人,外头的应天水师逼迫的如此之紧,老将军虽是忙的不亦乐乎,可是一直都没有表露引兵退走的意思,分明是想要在此地和应天水师的援兵决一死战,可是老将军也不想想眼下我应天水师的绝杀大阵中抽~离了好几批的战力前去支持其他处的水师兄弟,兵力早就不敷使用,仅仅是凭借着水师的绝杀大阵作为牢笼,方能勉强将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战船将士悉数罗致其内,不过便是想要歼灭对手,只怕也不是一时半刻之间可以奏功的,眼下有来了这如许之多的应天水师兵丁,不要说杀敌了,只怕是自保也有些困难了。”

      闻得此言,汉军水师麾下的将领颇有些心有戚戚之意,眼下若是不能将贼势甚大的应天水师应付下来,只怕此地这么多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将领都难逃一死,应天水师的援兵若是击溃了绝杀大阵,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兵牟势必会腹背受敌,处于应天水师援兵和汉军原先被困在垓心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的前后夹击里应外合之中,倒是后莫要说殛敌了,只怕想要逃命都是毫无办法。可是眼下老将军是横下一条心一力拒敌,若是不能说动老将军,只怕今日之事段难了结。

      “嗨,老将军也真是的,眼下是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要跟应天水师决一死战,当真是老煳涂了,眼下应天水师将领非但悄无声息的掩袭而来,虽是暗夜之中,不过人影憧憧的估计来兵不在少数。如此看来应天水师定然是有备而来,说不定此番是倾巢而来奔袭我汉军水师,眼下若是想要和应天水师交战,只怕根本就讨不到丝毫的好处,说不定会落入应天水师将领的圈套之中,敌军可能正欲我等再次跟对方一战,老将军不识时务,有昧于兵势,今日一战,只怕结局堪忧。”应天水师将官从对方的声势推算,心里头对于老将军的这般做法不敢苟同。

      对面的将领听得他这么道来,不由得又哀叹了一声道:“这是实在是无可奈何之事,兵权不在我等手中,说这些又有何用,老将军执意要与来犯的应天水师决一死战,我等也为由竭诚尽忠,勉为其难的追随其后,汉王定下的规矩,军中在下位者决不可犯上,否则定斩不赦,这话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况老将军履历兵锋,在水师之中颇得人望,就算你我抗命不从,其他将领只怕还是要听老将军的。”

      听得军中的老相识如此言语,汉军水师将官倒是想到了一条主意,便压低了声音说道:“如此说来,想要令老将军回心转意只怕很难,不过我还有一个主意,眼下应天水师援兵来势汹汹,军中将领多有觉得要暂避应天水师的战船锋芒的,若是我等能够多寻来一些和我等心思一致,知道眼下攻杀应天水师绝不是什么好主意水师将官,将大伙聚到一处同去老将军面前请愿到了那时,不管老将军心中作何想法,只怕也要看着一众麾下将领的情面,先行引兵退却,不与应天水师争锋。”

    我怎么这么逗,我一定是个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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