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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寒莜伶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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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御医》作者:半堕落的恶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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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险者排名:174

    弓箭手勋章 - 转职为弓箭手可以领取

    41
    ゛寒莜伶つ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5 17:57:36 |只看该作者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一章 威 严
        理状态对养伤有影响吗?根据科学研究,这是有影响响很大。卫螭从宫里回来后,心情,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美得不行,或许,还真是心情影响了伤势的恢复,也或许是他家美女姐姐的针灸技术,越来越好,总之,卫螭觉得他的伤势好了不少,起码,扶着腰,慢慢的走,别坐,已经不会痛了。
        在卫螭从宫里出来后,第三天,李二陛下颁下旨意,着令魏王李泰就藩,驳回李泰请求敕建文学馆的请示;今后京城内,除太子外,不允许成年王子非特殊原因滞留。
        这旨意一出,听说魏王李泰曾为此进宫找李二陛下和长孙皇后哭求,李二陛下虽有怜惜,但以祖宗家法为由,以诸子之例为引,好言宽慰,言道不能因他而开了先例,乱了祖宗规矩。魏王李泰无奈,找上长孙皇后,请求长孙皇后向李二陛下求情,被长孙皇后所拒,责问他何故欲留京城,李泰无言以对,只得作罢,准备离京就藩。
        外面闹得风起云涌,却不影响卫螭的小农庄,这厮趁着养伤,成天和大妞、狗蛋儿等一干小孩儿混在一起,充当孩子王,神神秘秘的不知在捣鼓啥,谢询问,也只是告知在为上任村干部做准备,逗得谢一个莞尔,也不再管他。
        “少爷,太子殿下、晋王、豫章公主、高阳公主、晋阳公主几位来了。”
        卫螭正站在田边指挥一干孩子捣鼓,卫文又跑来报讯。这小子,混得风生水起,基本上,经常来卫府上的人,都认识他,在仆人中,已经是大哥级地了,卫螭听说,还有几位小女仆是他忠诚的粉丝。
        扶着卫文,卫螭慢慢的走回府。卫螭没啥,卫文倒焦急起来,道:“少爷,咱再走快点儿吧,让人家太子、王爷、公主们等,似乎太失礼了,小心人家怪罪。”
        卫螭似笑非笑的看着卫文,看得卫文缩了缩脖子,赶紧低头,慢慢的扶着卫螭走回去。待卫螭回去。客厅里坐满了正太、箩莉。
        “子悦。”承乾太子起身相迎,卫螭吓了一跳,连忙回礼,笑道:“殿下请坐。”
        承乾太子笑笑坐下。见到卫螭回来,晋阳公主赠送他一个又大又甜的笑容。从豫章公主腿上下来,等着卫螭坐定后要卫螭抱。
        豫章公主连忙拉住她。道:“不行,兕子!卫大人身上有伤,不能抱你。”
        小兕子立即转向卫螭,问道:“卫大人受伤了吗?”
        卫螭假装哭鼻子,道:“是呀。被打屁屁了!好痛哦!”
        卫螭刚说完。兕子小公主就挣扎着从豫章公主膝上下来,到卫螭身前,很小大人样儿。拍拍卫螭,仰着头,很认真的道:“卫大人不乖,被打屁屁,兕子很乖,不会被打屁屁!要做乖孩子,要听话!来,兕子帮忙呼呼,不痛哦!不痛哦!”
        可爱的小脸儿上,全是认真和关切,乌溜溜的眼珠,一瞬不顺的看着卫螭,清澈地目光,直击心底,卫螭想起她要给太子呼呼的情景,抬眼望了承乾太子一眼,果然,承乾太子也是一脸疼爱的看着兕子,不禁微微一笑,有些明白承乾太子的感受了。
        不过,貌似伤口不方便拿出来给人家善良纯真的小公主呼呼,卫螭笑道:“谢谢小公主,被小公主安慰之后,伤口就不痛了,不用呼呼,咱们把呼呼留给更需要的人,好不好?”
        小兕子甜甜一笑:“嗯!痛痛要告诉兕子哟!卫大人关心兕子,兕子也要关心卫大人!”
        卫螭瞅瞅四周人家孩子的亲人,强行抑制着想抱起来亲一口的冲动,再次仰天长叹,为啥这么好的孩子不是他家的!
        忍着痛,把小兕子重又送回豫章公主那里,豫章公主对卫螭微微一笑,接过小兕子,道:“观卫大人地样子,伤势已好转不少,再将养几日,就会痊愈,母后对你的伤势非常担心,让本宫转达对你的慰问之意,让你好好休养。”
        “谢娘娘和公主关心,请公主帮我转达对娘娘的谢意。”
        豫章公主笑着同意。坐豫章公主旁边,一直扮演乖小孩儿的李治,趁着卫螭走到近前,冲他一阵怪笑,挤眉弄眼,取笑之意,十分明显,笑得卫螭狠狠瞪他一眼方才罢休。
        承乾太子道:“近日,孤感觉脚踝日趋灵活,似乎已经恢复正常,请子悦帮忙孤检查一番。”
        卫螭一听,道:“如此,请殿下随我来。”
        领着承乾太子到偏房,脱了鞋袜,卫螭给承乾太子摸骨,承乾太子突然道:“子悦,我要谢谢你!谢谢你为我说地好话,累得你挨打,我很过意不去。”
        卫螭停下手,淡淡笑道:“殿下,臣不明白你说什么?我之所以挨打,那是因为说话没顾忌,才被陛下警示的,与殿下无关。”
        承乾太子道:“可是李泰在京城里,四处传话,说是因为你地缘故,父皇才下旨让各藩王就藩的。”
        卫螭还是很平淡:“殿下,谣言止于智者,您可别相信这样没有根据的流言,殿下看我是那种能让陛下改变主意的人吗?”
        承乾太子很肯定:“能!”
        卫螭大汗,原来他在承乾太子这里形象这么好啊。承乾太子忽然笑道:“子悦说没关系,那就没关系吧,我心中有数就行。不过,子悦最好不要出门,我听说,李泰最近在招揽武艺高强的手下,等有了能对付你们家地大虎二虎地人,就回来找你报复。”
        卫螭无奈的翻白眼儿,道:“殿下,那是你兄弟,别李泰李泰的叫,咱叫一声魏王应该不难吧?”
        承乾太子看了看卫螭。点头同意:“我以后会注意!子悦,需要我从东宫调人手来保护吗?”
        卫螭又是一阵无奈,道:“有空关心这些八卦,咱有空就把心思放到学问上,找魏征大人讨
        国计民生,听听人家地直谏都好过聊八卦吧?”
        “何谓八卦?”
        “呃……这是在海外学来的词,意思就是说,蜚短流长、流言、隐私啥的,反正就是三姑六婆最爱的东西。”
        承乾太子这才明白,笑道:“很有趣的说法。”
        卫螭放开他的脚。道:“行了,恢复得很好,复健运动的强度可以减小了,不过,不能断,再继续坚持下去,这样才不会对以后产生影响。”
        “我明白。”
        待卫螭和承乾太子重又回到客厅,客厅里一阵拨弄珠算的声音,原来是高阳公主、李治最近在学打算盘,拿来向谢这大宗师请教。谢居然教人家珠心算。且引起了豫章公主的兴趣,豫章公主也抱着小兕子加入进来,一起学习,待谢讲解完,小兕子居然也打得有模有样。引得承乾太子也来了兴致,凑过去一起学。话说。这几小孩儿都很聪明。
        高阳公主面对谢的时候,虽然还是会有害羞地时候,但总算自然了许多,能比较自然的玩乐说笑了,当然。还是没暴露出豫章公主说的男孩子似的真面目。还是一副活泼好动的可爱女孩子样儿。
        卫螭的屁股,那是没法儿坐的,见众人自得其乐。告罪一声回卧室休息去了,这厮是伤员,能得到特殊待遇。
        回去卧室,爬炕上,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待卫螭醒来,已是下午,卫螭叫道:“外面有谁在?”
        “少爷,招弟在。”
        招弟小萝莉的声音道,自从卫螭屁股受伤之后,就不让她服侍了,光溜溜的屁股,让谢看是没啥,让别地女人看了,且不说卫螭的感受,估计他家美女姐姐自己酿制的酸醋就能用吨算。
        “夫人呢?”
        “夫人还在给几位殿下上课,让招弟来守着。”
        “去,叫卫文来。”
        “是,少爷。”
        招弟也知道卫螭现在不乐意她服侍,也不好意思进去看卫螭的光屁股,所以只是守在门口,如果卫螭有什么需要,好去叫人。
        卫螭等了好一会儿,卫文都没来,倒是招弟又回来了,小声道:“少爷,文哥在客厅照顾殿下们的茶水点心,暂时走不开,招弟给您叫了澈儿来。”
        “少爷,小地进来了。”
        说着,卫澈瘦弱的身影出现在卫螭眼帘中,养了他好些时日了,也没见他长胖点儿,还是像来时一般清瘦,也不知怎么吃地。
        卫螭一边让卫澈帮忙穿衣,一边道:“小澈子,你没好好吃饭吗?还是没吃饱饭?怎么养了这么久,还是这么瘦骨嶙峋,营养不良的样子?呵呵,你出去就没人因此而怀疑闹饥荒吗?”
        卫澈黝黑的眼睛,看了卫螭一眼,道:“谢少爷关心,小的吃得很多,可就是胖不起来。”
        卫螭哈哈笑笑,拍拍少年瘦弱的肩膀,道:“嗯,你现在还小,加油吃,等再过几年,再长高一点,长壮实一点,就能娶媳妇儿了。哈哈。”
        穿好衣裳,卫螭笑着出去,卫澈望着卫螭出去地身影,怔怔出神,不过,立马就回过神来,机灵地跟了上去,随时静候卫螭的吩咐。
        卫澈扶着卫螭到客厅,静立一旁,拎着水壶,随时准备给加茶水的卫文,立即飞过一道严厉地眼光,狠狠瞪了卫澈一眼,卫澈不为所动,静静扶着卫螭,也不说话。
        “差不多该用晚膳了,各位殿下,夫人,要不,明日再续如何?”
        卫螭提醒道。众人如梦初醒,看了看时辰,承乾太子道:“原来已是这等时日,该回宫了。这珠心算还真有趣,我回宫后定要仔细练习,卫夫人,这珠心算,可以传给别人吗?”
        谢道:“无妨,殿下尽管传就是。此法对训练幼儿记忆,开发幼儿智力大有裨益,殿下可以试试。”
        承乾太子道:“还有这等益处?!我要传给象儿试试。”
        寒暄了几句,送众人出门,小兕子临走时,还很认真的叮嘱卫螭要做听话的好孩子,不要再被打屁屁,搞得卫螭哈哈大笑,拍着胸口保证一定做好孩子。
        送走一干皇子皇女,卫螭和谢手牵手回府,说起这些孩子的可爱之处,谢不禁摸了摸尚未鼓起的小腹,一脸慈爱,一脸向往,道:“我们将来的孩子,也会这么可爱聪明吗?”
        卫螭一点儿都不谦虚:“那当然!也不看看孩儿他爸和孩儿他妈的基因,以咱俩的基因,生出来的,肯定是优秀宝宝,咱要有信心!”
        谢抿唇微笑,对卫螭的得瑟不予置评,想起了她见过的那些准爸爸们,似乎,都一个德性。
        俩人没直接去饭厅,而是先去客厅,谢想起她的果酱瓶遗留在客厅了,为了不招虫蚁,还是收回来为好。谁知,刚走到转角,还没转过去,就听道卫文的声音道:“……以后眼睛放亮点,文哥的事儿,是你能做的吗?以后少在夫人、少爷面前出现,不然,让你和你妹妹在卫府没有栖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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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妈呀,总算爆发完了!老实说,各位对最近的文,质量满意否?俺是不怎么满意,感觉状态很差,有一章明明要写人与宠物的感情,特别是第一只宠物代表的含义,结果写着写着偏题了,三藏命童鞋指出俺的错误,俺都不好意思吭声!嘿嘿,等俺修改一下吧!
        还有章节数搞错了两回,两章六十二,两章六十六,章节名是没法儿改的!郁闷!还好,今天进入第五卷了!呵呵!谢谢大家支持,俺不好意思要票,等俺一直爆发到月底,再要票票!睡觉去!明天继续三章!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二章 立 威
        螭和谢停住脚步,对望一眼,谢皱着眉头,看样些惊讶,卫螭则是一脸似笑非笑,并没有显出惊讶的。卫文是常跟卫螭的人,谢接触他不多,不了解情况也无可厚非。
        俩人很有默契的转身,也不进去拿东西了,转移到饭厅,谢四平八稳的喝茶,卫螭还有闲心感叹:“想不到咱家也能出这种极品,真是意外的惊喜呀。”
        “他没接触过什么核心的东西吧?”
        卫螭摇摇头,道:“没有,平时跟在我身边,也就是帮忙处理杂事,打打下手,没接触过什么核心的东西,我觉得他还年轻,需要再锻炼一下才可以,想不到这会儿倒成了好事儿。”
        卫螭有些无奈,咋卫文就这么经不住考验呢?当初之所以选他做贴身仆人,是看在他机灵儿,懂进退,手脚勤快,又不失纯朴。怎么才一年不到的功夫,人就变成这样儿呢?
        卫螭感慨完,见谢在皱眉沉思,卫螭道:“算了,不想了,把他调别处去看看,如果纠正不过来,那让他赎身出去好了。”
        谢道:“我不是在想卫文,而是小澈儿。”
        “怎么说?”
        “这孩子,平时在我面前做事,一贯的心思缜密,思虑周全,性子沉闷,人又倔强,有点阴,一点儿都不像十四岁的孩子,往日我又什么遗忘的,他都能及时提醒我或是给我送来,今天怎么……”
        卫螭愣了一下。拍着额头叹气:“怎么咱家什么极品都碰上了?怎么就没有那种又忠心又能干,给他们说几句好话,就对我掏心掏肺,至死不渝的忠仆呢?如果人人都像大虎、二虎那么好使就好了。”
        谢“噗嗤”一笑,道:“如果全是大虎二虎那样地,你又要嫌弃人家不够机灵了!”
        汗,这姐姐倒是了解他。卫螭搓着下巴,悠然道:“也不一定,能多几个人给我欺负,我一定尽力克制。不嫌弃。”
        想起卫螭往日欺负大虎二虎的样子,谢也是忍不住一笑。正说着,饭菜上来,俩人开始吃饭。
        吃完饭,谢沉吟着道:“小澈儿,还是敲打一番好了。”
        说完,拉着卫螭去正厅,卫螭向着天空翻了个白眼,话说,他又不管家事。家里仆人的选用、任免,一贯是谢做主,把他拉去作甚。两口子回到正厅,谢的果酱瓶子还在那里,卫文和卫澈却已不在。
        谢吩咐招弟去把卫文和卫澈都叫来。习惯性的打开瓶子,拿小木勺盛了一点儿。含进嘴里,酸酸甜甜的滋味儿,她很喜欢。
        卫螭在一边没事干,因为屁股上的伤,坐着也不舒服。瞅着没人伸手在谢小腹上摸了摸。咧着嘴傻笑。谢瞟了卫螭一眼,也不移开他的手,反而转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脚步声中。卫文、卫澈随着招弟进来。谢表情淡漠,卫螭依旧如往常一般,笑眯眯的,好整以暇的,眼中带着戏谑地打量着卫文和卫澈。
        卫文表面恭敬,眼里却有着一股浮躁的感觉,眼神略带敬畏的看着谢,看也不看卫螭。卫螭一阵苦笑,他还真是没威严啊,看人家卫文根本不把他当回事儿。反观卫澈,一脸沉静的站在一边,默然不语,只有偶尔扫过卫文的时候,眼中掠过一丝戾气。
        “澈儿!”
        谢拿着果酱瓶冲着他摇了摇,问:“我的瓶子遗落在这里,你发现没有?”
        卫澈脸色变了变,觑眼看了看淡漠的谢和笑眯眯的卫螭,选择诚实,道:“回夫人,我看到了,故意不送过去的!”
        卫螭苦笑着摇头,这孩子,越看越像只小狼,还是那种,不止对旁人狠,对自己也狠的主儿。谢冰冷地目光,注视着他,只问了一句:“为什么?”
        卫澈慨然道:“自从夫人有孕后,果酱瓶子一直随身携带,发现遗落,夫人一定会回来取,澈儿要夫人看看卫文自高自大、仗势欺人的丑态!”
        这话一出,卫文脸色一变,惴惴不安的看了看谢严厉冰冷的面孔,“噗通”一声跪下,哀声道:“夫人,小的知错了,小地以后一定改,不会再欺负别人了!少爷,少爷,您帮小的说两句吧,看在小地平日伺候少爷的份上,帮帮小的。”
        卫文这一求情,谢眸中闪过一丝冷光,面孔更加严厉了几分,唇抿得紧紧的。卫螭依旧笑呵呵的,道:“求我也没用,我一向不管府里地家事,夫人主内,我主外,你不在我地管辖范围。”
        卫文脸色一白,怯怯的看了看谢,低下了头。谢道:“招弟,去把成叔请来。”
        招弟小萝莉一溜烟儿跑出去了。谢怒道:“卫文,从你被选出来跟着少爷开始,少爷待你如何?”
        卫文哭道:“回夫人,少爷为人好,从不曾薄待过小的。”
        谢怒气稍熄,道:“既然知道少爷待你好,你为何还敢敷衍了事?你欺负旁人,还不致让我如此恼你,但你轻慢少爷,罪无可恕。”
        说着管家成叔进来,谢道:“成叔,我卫府再不合适卫文呆下去,找人伢子把他地契约转卖出去,卫文这个名字,从今以后,不许他再用!”
        “是!”
        不管卫文的哭喊,成叔把人带走。见卫文落得如此下场,卫澈眼中神色颇为复杂,有些得意,有些惋惜,还有几许同情。
        卫螭伸手拍拍谢的手,笑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你不说,我还真不在意卫文的那些小毛病。为了宝宝,咱要心平气和的!”
        谢白了他一眼。吐了口气,神色慢慢平和下来。卫螭道:“小澈儿,见卫文被处罚,是不是有些点儿开心,又有点儿同情,不免兔死狐悲?”
        卫澈神色一变,低下了头,咬咬牙道:“是!如果有一天我也犯了错,夫人和少爷是否也会如此处置我?”
        卫螭想了想,道:“会!在规矩面前。谁都一样。但是,为什么你不记着别犯错,反而要担忧犯错呢?这算不算舍本逐末
        卫澈脸上一红,又低下头。卫螭道:“小澈儿,你很聪明,也很勤奋、刻苦,或许是因为你地经历,你能狠下心,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实话说。我不喜欢你这种性子,如果不是夫人想留你,如果不是看在鲤儿的份上,我卫府不会有你的位置。为了你自己,你设陷阱。引导卫文暴露,如果来日我府上出了点儿什么事情。你是不是也会为了自己,而陷害我们呢?”
        “我才不会!夫人……”卫澈急急的道。卫螭挥挥手,打断他,道:“先别忙着表态,我也不用你表态。问问自己的本心再说。人可以聪明。聪明是好事儿,可也要聪明对地方,从明天起。你到南山茶园去,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回来,下去吧。”
        挥手让卫澈下去,卫澈倔强的闭着嘴,扭头走出去,自个儿跑去南山茶园。卫螭皱眉头苦笑,他不喜欢心机太重的孩子。
        谢也知道卫澈心思重了些,不过,因为从未放在眼里过,还真不把他当回事儿,见他倔强的样子,有些不忍,道:“是不是小题大做了一些?澈儿虽然心思重了些,不过都是些小聪明,需要这么大动作吗?偶尔身边有个这样的人,也有几分乐趣不是。”
        卫螭大汗,心中有某种明悟,十分怀疑的问道:“夫人,你不会是想在人家孩子身上预先学习一下母亲地感觉吧?那啥,澈儿太大了,我们家孩子都还没生出来呢,这代沟是不是大了一点儿?”
        谢脸孔一红,伸腿踢了卫螭一下,嗔怒:“要你管!”
        卫螭呵呵笑,握住谢的手,乐道:“夫人你还真是傻得可爱!”
        谢恼羞成怒,抓起卫螭的手就想咬,卫螭不敢用力挣,痛并快乐着,任由谢咬他的手泄愤,手背上,好几圈牙印儿,还好,这姐姐没忍心来狠的,不然,不用出去见人了。
        有了李二陛下的御批,不用去上公差,在家养伤,卫螭就彻底闲下来,或陪着谢,或和庄子上的一群孩子,继续去为他即将上任的村干部工作捣鼓。
        因为谢把珠心算教给了承乾、李治、豫章、高阳、兕子,后面几天,除了承乾太子因为脱不开身,其余四人,几乎天天来报道,跟着谢学珠心算。
        卫螭的伤,养了几天,走路已恢复正常,只要别用力碰到,已无大碍。卫螭的前期准备也差不多,带着人在空闲地偏院内捣鼓了好几天,也不让谢进去看,说是等实验成功了再说。
        三月初,天气已不再寒冷,早晚有点凉,烧炕的事,已不用再做,臃肿的冬衣脱下来,换上春装。秦老爷子使人过来,说是打算去春游赏花,叫上谢和卫螭一起。
        提起春游,就想起以前上学时的春游,基本上,很多人的第一次下厨,就是在那时候,夹生不熟地饭菜,明明味道很差,可一个个却玩得很开心。想起过去,卫螭来了兴致,跑进厨房,捣鼓了好多食物出来,叫夏生装进篮子里带去。
        夏生是成叔家的老二,二十岁,一直在庄子上管事,因为卫文地事情,被卫螭调了来做贴身男仆,人很勤快,也很沉稳,就是比起卫文缺了一股机灵劲儿,多调教一下,也能使唤顺手。
        装好东西,到秦府与秦府的人混合一处,一起出发。目的地居然是南山,秦府在那边有庄子,打算住一晚,明日再回去。卫螭看了看,是个好去处,琢磨着也在这边买个庄子,请秦威给留意着,如果有人卖转告一声,秦威答应了。
        刚到庄子不久,刚安排妥当,摆开吃食,听闻秦府过来,周围的邻居就来拜访了,都认识的,赵郡王李孝恭,现在,改叫河间郡王了。
        秦老爷子热情地挽留他一起喝酒,河间郡王同意了,老实不客气地凑过去,和秦老爷子一起,俩老头喝酒吃肉,吃到卫螭贡献的菜式后,赞不绝口,询问之下,结果卫府的厨子又多了一门徒弟。
        女眷聚在一处,男地在一块儿。秦猛鬼头鬼脑的看了看谢,看她正忙着和老夫人她们说笑,没注意这边,伸手拉拉卫螭,贼眉鼠眼的笑道:“老四,我记得你还没有通房丫头吧?”
        卫螭愣了愣,有些无奈,点点头,道:“是没。怎么了?”
        卫螭这么一说,秦猛居然惊讶道:“你没把你夫人房里那个叫招弟的小丫头收了?”
        卫螭翻白眼,很想踹一脚过去,话说,才十三岁多,十四岁不满的孩子,他可下不了手,也没兴趣下手。丫秦猛应该改名叫禽兽。卫螭叹道:“二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猛怪笑道:“弟妹那么厉害,管你这么严?她现在有了身孕,你憋坏了吧?”
        卫螭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无奈的笑笑,喝了杯酒,不打算吭声。这是两个世界人的观念差异,在他看来,在老婆怀孩子的时候出轨、移情别恋都是最可耻,最不能原谅的,在人家古人看来,确实理所当然。这种差别,卫螭没兴趣纠正,现在社会大环境就这样,他纠正不了,管好自个儿就成。
        秦猛又是一阵怪笑,道:“老四别怕,大房孕期,找个通房丫头,那是应该的,弟妹再厉害也不能管。如果你实在找不到,这庄子里,还有干净的丫头,今晚叫来陪陪你?”
        秦威瞪了秦猛一眼,道:“老二,你闭嘴!别带坏了老四。”
        秦猛理直气壮的道:“大哥,小弟这是为了老四着想才过问的。”
        秦威哼了声,不再搭理他,对卫螭道:“老四,你别听他的!”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三章第一次
        螭呵呵笑笑,举起酒杯,道:“大哥,喝酒。”
        卫螭不搭秦猛的话,秦猛闹了个没趣,同情的看了卫螭一眼,转开话题。临了,咕哝了一句:“那几个丫头,真的不错,你不要是你可惜。”
        卫螭苦笑摇头,笑骂:“你丫还有完没完?你看上谁了你去就是,拖上我作甚,怎么?想在二嫂找你算账的时候,拖我做垫背么?二哥,提醒你一下,做兄弟可要厚道。”
        秦猛被说中心事,讪讪道:“二哥我这不是疼你,为你着想吗?不愿意就算了,还来埋汰我!”
        卫螭不再搭理他,这个话题也没放在心上,继续吃喝。卫螭这边的话题刚落下帷幕,谢那边却刚刚开始,方兴未艾。
        干娘大人关心了一下谢的身体情况,担心小夫妻俩人没有经验出什么差错,时不时召春花童鞋回去问问,显得比小俩口还紧张,搞得卫螭和谢又感动,又好笑,话说,俩人没那么不知轻重。
        “思思,最近感觉如何?没什么不适吧?”
        “干娘您放心,没什么,我和四郎都是学医的,我们知道轻重,还有孙大哥在一旁看着,您老请别担心。”
        干娘大人对卫螭、谢驳回了春花制订的进补计划耿耿于怀,逮着谢,就要细细的询问一番。老人家没有儿子,还真是把卫螭当亲儿子疼,搞得秦萧萧在一旁抱怨,说干娘重男轻女。对卫螭家两口子,对她们家两口子还疼爱,让她很不平衡。
        谢也能理解老人家这种稍嫌啰嗦的关怀,每次被询问,都很有耐心地一一回答,以安老人家的心。
        干娘的问题得到满意的答复,唠叨了几句进补的问题,突然转移话题,拉着谢。用仅有俩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道:“我听春花说,四郎没有通房丫头,也没有侍妾,也不碰家里的侍女,就专宠你一人?”
        谢愣了愣,想不到干娘会说这个话题。诚实的点头,道:“是的。”
        干娘地表情很欣慰,叹道:“四郎倒是个痴情郎君,这样的专宠,平时倒没什么,只是你现在怀孕了,无法侍寝。还独占宠爱,于你的妇德有损。为了你和四郎都好,还是收个通房丫头的好,妾室就别娶了,省的找个小狐狸精回来和你争宠!”
        谢表情很古怪,想不到这个问题会由干娘来和她说。沉吟了一会儿,才道:“干娘,四郎并没有说想娶妾室。也没说想要通房丫头。”
        “你这傻孩子,男人还不都是那样,口是心非,嘴上说不要,其实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呢,再说,为了四郎的身体着想。在你孕期内。还是找个通房丫头好。我看,你房里的那个招弟就不错。小丫头长得怪水灵地,年纪也不大,和你又亲近,就算将来做了妾室,也不会和你争宠。”
        老夫人盘算着道。谢瞟了那边与秦威、秦猛一起喝酒的卫螭一眼,看着他灿烂的笑容,心中微微一酸,坚定的道:“干娘,这件事情,待我问过四郎之后再说,招弟还小,在四郎眼里,还是个孩子,他不会喜欢的。”
        老夫人一听,皱起眉头,居然帮谢发起愁来,道:“这该如何是好?你身边的,知根知底,你能拿下来,如果从外面重新找一个,找了个软弱的还好,找了个强悍地,你这孩子,也是面冷心慈,如果一个不好,岂不是给你添了个敌人?”
        谢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偏偏老夫人又是为她好,还不好反驳,只好道:“干娘,这件事,待我问过四郎的意思再说吧。”
        “那怎么行?”
        老夫人讶然道:“为了你的妇德,也为了不影响你在家里的地位,这件事,你应该在四郎没说之前就操办好。你看我和你义母,当年,纳我进门的事,都是她一手操办,我们俩知根知底,互相敬重,也和和睦睦的过了这么多年了。”
        谢淡淡笑笑,沉默着。老夫人很是热心的传了不少所谓地驭夫术和与妾室的相处之道等给谢。谢听得满心郁闷,又不好说什么,只能自个儿闷着。
        这赏花宴一直到傍晚,谢一直没机会找卫螭说话,被一群女眷拉着打麻将。卫螭也走不开身,和秦猛他们一起,打了会儿扑克,后来,被河间郡王拉去打麻将。
        打得兴起,天黑了,谢因为有孕在身,不耐劳累,先去睡了,卫螭还是走不开,只是飞过来几个无奈的眼神,谢心中有气,冷冷扫了他两眼,扫得卫螭满脸无辜,也不给他解释,径自跑去休息。
        谢躺床上,也睡不着,想起今天干娘说的话,就满腹的心酸、委屈,却又无处去诉,人家社会大环境就这样,三妻四妾,在大唐太平常,没有三妻四妾的反而古怪。就谢知道的,也就是房玄龄府和李靖府。其他地,哪家不是妻妾成群。
        一直以来,俩人虽然有时候开玩笑、斗嘴地时候,说过纳妾地玩笑话,但俩人谁都没放在心上。下意识中,谢还是用现代的观念来经营俩人地婚姻,从未想过妾室的问题,怀孕的时候,谢是欢喜的,根本没考虑过这时的风俗习惯,只是与卫螭一起,满心期盼着宝宝的出生,想不到,随着怀孕,这平时从未考虑过的问题,居然被提了出来,还是由自个儿的干娘提出来的。谢的感觉,很复杂,心中酸楚,无处去诉。
        难道为了所谓的妇德,就要主动去帮丈夫找小妾吗?谢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
        也不知一个人躺着默默想了多久,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是卫螭打完麻将回来了,和他一起的,还有秦威、秦猛,三兄弟今晚都住偏院。
        临到门口,卫螭被秦猛拉住,秦猛低声道:“老四,你要去弟妹房里?不另居一室?”
        卫螭理所当然地道:“这还用问吗?不和媳妇儿睡,去哪里睡?”
        秦猛嘿嘿笑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另外睡一间,这么晚了。你想吵醒弟妹么?”
        卫螭想到谢的睡眠一向浅,这会儿进去还真会
        ,便道:“二哥不提醒,小弟还真疏忽了。孕妇要吧,我另外找房间睡好了。”
        说着,几人渐渐走远。谢心中一甜,突然模模糊糊传来秦猛的怪笑声:“老四,呆会儿哥把庄子上的那几个丫头带来给你看看……下午说过的……”
        卫螭怎么回答,因为走远了,再听不到,只是隐隐约约传来一阵笑声,有卫螭的。有秦猛的,还有秦威的。
        卫螭忍无可忍,一脚踹秦猛屁股上,笑骂:“你丫还真没完了!你等着,明天一定找二嫂告状,看你丫还敢张狂!”
        秦猛嘿笑道:“尽管去!这种事情,看谁敢管,咱多娶几房。也是为了秦家的香火着想。”
        “切!丫还真敢说!自己好色就说,别找借口!大哥,我们走,别理丫那个色狼!”
        卫螭找了个客房睡下,把门栓紧,免得秦猛来捣乱。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丫鬟来敲门才揉着眼睛爬起床。洗漱一番。出去用早饭。
        去到饭厅。老远见到谢,忍不住凑了过去。笑呵呵地打招呼,低声道:“夫人,早安呐,昨晚打麻将太晚,怕吵醒你,我在别屋睡了,怎么样?一晚没见,有没有如隔三秋的感觉?”
        谢冷淡的瞥他一眼,从鼻子里嗯了一声,也不说话,看似无意的转头去与秦威媳妇儿说话去了。卫螭愣了愣,瞪着他家美女姐姐那世界上最美的后脑勺,确定丫刚才碰了个莫名其妙的软钉子。照理说,怀孕之后就没有生理期这一说了,咋突然情绪就变了呢?难道传说中孕妇脾气怪是真的?!
        怀着满腹地疑问,吃了早饭,随队伍浩浩荡荡的回家。路上,谢和干娘一辆马车,让卫螭想问话也找不到机会。
        回到府里,谢直接回了卧室,卫螭交代厨房把谢的银耳莲子羹煮上,后脚跟着谢回卧室,刚走到卧室门口,迎面遇上招弟小萝莉含着眼泪,低着头跑出来,差点撞上卫螭。
        卫螭连忙拦住,逗她道:“怎么了?哭啥?谁欺负你,和少爷我说说,我帮你找回来。”
        招弟含泪看了卫螭一眼,摇摇头,没说话,小脸儿上的表情,很是委屈。卫螭呵呵笑道:“看看,都快哭成小猫了,需要买糖来哄你不?哎呀呀,见惯了我家招弟笑,这还是第一次见你哭呢,不行,要找个画家画下来做纪念。”
        “少爷!”
        招弟跺着脚,嗔怒,小脸儿红红的,倒也不哭了。卫螭呵呵笑着拍拍她脑袋,道:“这才对嘛,有啥好哭的,快去厨房守着,等夫人的银耳莲子羹好了就端来。”
        招弟重重点头,小声道:“夫人今天脸色不好,少爷小心哦。”
        卫螭云淡风轻,装出一副大侠样儿,唏嘘道:“少爷我可是久经考验地人,这点儿困难,咱会怕吗?”
        招弟嘻嘻一笑,拎着裙角跑远,再没了刚才梨花带雨的样子。卫螭笑笑,进了卧室,见谢拿着本书,躺床上看着,脸板得死死的。
        卫螭看着谢的表情,想起了当初她刚到医院那会儿的样子,忍不住有些怀念,蹭了过去,装模作样的搓搓手臂,笑道:“这外面都开始过春天了,咋咱家开始寒冬降临了?来来,夫人,给我量一下问题,看看,零下三十度没?”
        谢猛地抬起头,冰冷的目光,直直的望着卫螭,刺骨地寒冷,仿佛要刺入他的心底,看得卫螭情不自禁的一抖。
        卫螭愣了愣,笑了,道:“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让你一回来就骂招弟一顿?人家小萝莉多无辜呀!来来,和哥哥我说说。有火气冲我发,我皮粗肉厚,经得住风吹雨打、日晒冰冻,来来,咱经得住任何考验。”
        谢哼了一声,不咸不淡的道:“是呀,人家无辜,长得可爱,又乖巧,就我无理取闹,随便乱发脾气。”
        卫螭愣住,一时反应不过来,疑惑道:“这什么意思?”
        谢冷道:“没什么意思!招弟也快十四了吧?在大唐,可以成亲嫁人了,少爷有没有意思?妾室也好,通房丫头也好,多招人疼的一丫头,或是,南山秦府庄子上的,想娶几个?”
        卫螭这会儿回过味儿来了,道:“昨晚你没睡着?听到秦猛的话了?那啥,丫自己想,怕二嫂收拾,拉我做垫背呢。丫真是禽兽,十四五岁地小孩子都想染指!发指,真是太让人发指了!”
        卫螭一边说,一边觑眼偷看谢,见她还是一脸地冷淡,继续道:“那些小丫头,有啥好看地,要身材没身材,要内涵没内涵,替我家小提鞋都不够资格,是吧?咱家小是谁啊?多美的人儿,啥都不用做,只要素素地往那儿一站,那叫一个迷人,那叫一个典雅,美女,这个词,简直就是为您量身订做的,幸好咱没穿越到昏君的时代,不然,历史就要改变了,啥古代四大美女啊,以后的教科书上,肯定是五大美女。”
        “嗯,这么一说,虽说咱从来不信神佛,但为了感谢穿越之神让你和我一起穿越,感谢月老把你的红线系给我,我决定了,明天去上香,捐香油钱。夫人,咱家你管账,说说,要捐多少?一个月的俸禄咋样?”
        谢低着头,还是不说话,卫螭去拉谢的手,谢挣脱,卫螭再拉,再挣脱,再拉,纠缠了三回,谢终于不再挣脱,卫螭刚开心了没一会儿,觉得,一滴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手上,愣了愣,抬起谢下巴,却见她满脸的泪痕,湖水般的眼睛,决堤的湖水,汹涌而下。
        卫螭被吓了一跳,连忙搂入怀中,拍着她的背,连声道:“怎么了?怎么了?受啥委屈了?别哭别哭,告诉我,别不吭声,哎呀妈呀,真急死人了!”
        卫螭手忙脚乱的掏出手绢给她擦眼泪,那眼泪却越擦越多,谢哭泣道:“卫螭,你实话告诉我,你想不想纳妾?”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四章别委屈
        这谁胡说八道的?我从来没说过,更没空去想过。穿越的话,早就没了,如果重新投胎的话,都快满周岁了。现在还能活着,那是走了狗屎运了,我还哪里有那么多花花心思,只想守着你,安安稳稳的过咱的小日子。”
        卫螭认真的道,心中暗自咒骂。
        纳妾?!这谁他妈造的谣?!卫螭很想拿把刀砍死那丫。嗯,不对,这样太便宜那丫了,干脆绑起来,一年365,给丫轮358满清十大酷刑,剩下7天给丫轮休,免得有人指责咱木有人权。
        谢泪眼婆娑,道:“如今社会大环境就这样,我们虽是穿越来的,但也不用你委屈了自己,外面都说我管你严,从今天起,我不再管你,随你的意去。”
        卫螭苦笑不已,如果他真随意了,估计第一个被气死的就是他家美女姐姐,每天捧醋狂饮就能让她PH值超标。口是心非的小女人。
        卫螭逗她:“说实在的,唐朝的美女还真不少,真要挑的话,还真容易挑花眼了。再说了,人家也不一定能看上咱啊,你看帅哥那么多,忒打击人咧。”
        谢猛的推开卫螭,冷声道:“人家看不上你,你看上人家不就行了吗?”
        卫螭当场被噎到,这样也行吗?以前还真不知道,原来美女姐姐的词锋这么厉害,平时人家只是不表现,关键时刻一爆发。差点噎死了他。阴险!太阴险了!
        卫螭苦笑:“姐姐,咱讲点儿道理好不好?您这帽子扣得倒痛快,可冤狱也就这么产生了,冤死了咱不要紧,可连累了姐姐您的清白名声,那多不好,是吧?”
        “我就是不讲道理,你找讲道理地去!哼!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说过。人民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从来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呃……意思是他不是好人,是吧?
        卫螭目瞪口呆,看着谢,想起一句话,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是他家美女姐姐乎!以往真是太轻视她了。悔不当初啊。咋就忘了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教导呢?在战略上轻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看吧,不遵从领袖的教导,现在被血淋淋的教训了!
        卫螭叹息着,道:“姐姐,咱真没起过异心,也没觊觎过哪家闺女。对俺来说。姐姐就是最好的红酒,最漂亮的花,最好吃的菜,尝过最好地,其他人,怎么可能入得了俺的眼呢?姐姐要自信啊!”
        谢眼泪汪汪的道:“我还能有自信么?身边所有的人,都在劝我,让我别一个人独占你。要贤惠,孕期不能侍寝的时候,要主动给你纳妾,让你过得舒舒服服的。善妒可是七出之一。你说,你看上谁家女儿了?说出来,我去给你下聘。”
        卫螭这会儿听明白了,敢情是别人和她说过这个问题。她听了委屈。找不到地方发气。心情不好,回来闹脾气呢。无辜的招弟。无辜地他,峨眉豆腐,阿门。
        搞明白了问题症结所在,卫螭也不急了,笑呵呵的道:“夫人说真的?”
        “当然!”语气貌似很有坚定,不过,哭得红红的眼睛,一直瞪着他做啥。
        卫螭坏笑:“说看上嘛,还真有一个,可爱、漂亮,眼睛大大的,鼻子又挺又直,鹅蛋脸儿,眼睛就像潭湖水,真正的眉如远山,目如秋水,迷死人不偿命,每次看到她,我就心跳加速,真是咋看咋顺眼。你说,这是啥症状?”
        “还能是啥症状,你爱上人家了呗!”表情更冷了,眼神也好凶狠,看得卫螭小心肝儿一阵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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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这么逗,我一定是个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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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
    ゛寒莜伶つ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5 17:59:49 |只看该作者
    “原来真爱上了啊!看来,还真应该娶回家来,夫人,那就拜托了,帮我把那美女娶回来吧。”

        谢的眼泪,唰一下流了下来,哭着指控:“你还说你从来没想过,都已经爱上了,还没想过?”

        “你别忙着哭啊,我话还没说完呢。那美女姓谢,名字叫谢,有个小名叫思思,不过我喜欢昵称她小。对了,她肚子里还怀着我儿子呢,是我家孩儿她娘。你见到她,记得转告一声,就说,不能只要小地,不要大的,只能两个都要,而且不能退换!”

        谢嗔了嬉皮笑脸的卫螭一眼,手抚摸着小腹,道:“她说,只要小的,大的太让人闹心,不要了。”

        “不是吧?!”

        卫螭瞠目结舌,连忙道:“像咱这么模范的夫君,还让人闹心?像咱这样的,一不抽烟,二不嫖赌,三不后宫种马,为人幽默体贴,温柔专情,善于经营夫妻感情,以夫人的幸福快乐为终身志愿,用模范来形容,那都是委屈了咱,这样儿地,还不要?喂,姐姐,咱要求别太苛刻,咱一向认为姐姐您美丽大气,别太斤斤计较哈!”

        “无赖!一点诚意都没有!眼睛都哭累了,我要睡觉了,不要吵我。”

        小嘴嘟着,一脸娇气,靠卫螭怀里,闭上了眼睛。卫螭这才松了口气,总算哄回来了,哎呀妈呀,哄女人还真是一项劳心劳力的大工程,多来几次,这厮怀疑他会未老先衰,这种事情,还是少来几次为妙,琢磨一下,一次全解决了为好。

        该劝诫的劝诫,该收拾的收拾。破坏人家夫妻感情,天理不容,卫螭决定代表月亮惩罚一下那些“坏人”!

        待谢睡醒过来,见卫螭还是傻傻的抱着她,芳心稍感安慰,从他怀里起身,微嗔:“傻瓜,不会把我放到炕上吗?这么抱着你不累吗?”

        卫螭笑着,忍着刺痛,动了动快麻木的躯体,道:“夫人的睡眠要紧,区区一点儿劳累算啥。为了夫人,叫俺化成石头都愿意。对了,现在大雁塔还没建呢,要不……夫人,咱努力挣钱,来年给您建一座爱妻塔,表明咱地心志,咋样?”

        谢甜甜一笑,有点红肿地大眼睛。情意绵绵地瞟了卫螭一眼,道:“那太张扬了,你说的,做人要低调。”

        卫螭搓着下巴琢磨,道:

        夫人说地是,咱都听夫人的。不要建塔。那咱立块样?找褚遂良来写,嗯,要写点什么呢?我想想。”

        谢突然小声接了一句:“写革命不怕远征难!”

        摆出思考者POSS的卫螭,“咣当”一声摔倒,傻笑:“夫人真幽默哈!”

        谢谦虚:“一般般,还需要努力。”

        卫螭额头冷汗,如雨落下。决定施展转移话题大法:“夫人,刚才招弟来说,您的银耳莲子羹好了,咱移驾去用膳不?”

        还是一脸娇气,忒轻柔的道:“嗯,睡了一天,也饿了,去吃点儿吧。”

        卫螭大汗:“辛苦夫人了。”

        谢接道:“为人民服务吧。”

        这场纳妾风波。在卫螭地努力下,终于平息。不过,他家美女姐姐算了,他可没算。卫螭后来从谢口中,旁敲侧击的打听出事情的经过,干娘那里,丫没法儿说什么。秦猛那里。卫螭决定好好清算一下。

        如果不是秦猛那丫动了色心。贼心不死,打算拖他下水。谢哪里能误会,哪会闹出这么大的气,哪会让他这么难哄!总之,总要有人来承受卫螭那厮的怒火就是了。所谓父债子偿,同理可证,母债也应该子偿,秦猛,丫就等着接招吧!作孽多端的罪人,接受圣光的审判吧,阿门!

        卫螭认为,正义阵线应该达成一致,于是,提议道:“夫人,为了伸张正义,惩罚邪恶,我觉得,这件事,咱们应该表示一下,您地意思呢?”

        谢眼睛眯了眯,慢条斯理的扔出两个字:“同意。”

        卫螭眼睛一亮,喜滋滋的道:“那,咱们综合一下双方的情报,分析一下,好好来一出吧?”

        谢满意的颔首。小俩口嘀嘀咕咕的说了大半个时辰,商定行动代号为“代表月亮惩罚丫”。然后,卫螭一脸的贼笑,骑着马,奔东宫而去,拉着承乾太子又是一阵嘀咕,离开时,承乾太子那个表情古怪地,看卫螭的表情,就像卫螭是件危险品,似乎很想在卫螭身上也挂上警告标志。

        “代表月亮惩罚丫”的行动,需要一些准备时间,不过,卫螭认为,干娘那儿,可不能耽搁了,有些问题,谢不好说,宁愿受委屈也忍着,但不代表他就要眼睁睁看着。老人家嘛,图的也就是让后辈们活的乐和、幸福,也不是全都不讲道理,只要认真去沟通,卫螭认为应该都能说通。

        出了东宫,卫螭就奔秦府去,先见过老爷子和义母,然后就奔干娘房里去,直言:“干娘,孩儿有话想和您谈谈。”

        干娘笑得一脸慈祥,道:“你这孩子,有什么话就说吧,和干娘还那么认生,说吧。”

        卫螭呵呵笑笑,貌似憨厚,道:“这不好几天没见干娘了,这一晃眼,干娘突然就变年轻了,形象高大的,啧啧,晃眼。”

        “贫嘴!找打!这话是和干娘说的话吗?你这孩子,就这嘴巴让人无奈。”

        “不会吧?干娘您没弄错吧?很多人都说咱就嘴巴招人喜欢。”

        卫螭嘻嘻笑,被干娘嗔怪了一眼,伸手拍了他一下。卫螭笑呵呵的道:“转眼间,回到大唐都快一年了,这时间过地真快,一年前,我还是个刚结婚不久的毛头小子,如今都快做父亲了。嘿嘿”

        言下颇有几分唏嘘感慨,仔细听,还有几分得意。干娘怜爱的看他一眼,道:“你们两个,也不容易,一大家子人,就剩你们俩了,唉。”

        卫螭笑道:“不还有干娘和义父、义母疼吗?我娘、我爹在天之灵见了,见我认了这么疼爱孩儿的干娘,肯定也会放心的。”

        干娘动情的瞟了卫螭一眼,眼圈一红,道:“就你这小子会哄骗人,哄骗出我老人家的眼泪了。”

        卫螭呵呵笑:“是干娘疼孩儿,不然又怎会因为孩儿我地事情掉眼泪呢!”

        老人家再次白了卫螭一眼,笑容很欣慰,能懂她地心,也不枉对小俩口这么疼爱。卫螭道:“说起来,我和谢,两个人地命,那是白捡回来的,如果不是运气好,本来,我们早就该死掉地,回来大唐后的日子,那就是受老天眷顾,平白多出来的。”

        “胡说!你这孩子说话嘴巴也没个把门儿的,什么死不死的,忒不吉利。”卫螭的口无遮拦,让老人家嗔怪了一句。

        卫螭抓着脑袋,嘿嘿傻笑,道:“孩儿不是说大实话嘛!干娘您想,路上的艰难,那么多人命,就不说了,都到大唐地头了,降落的时候,少族长也没了,谢也受了伤,就我一人儿安然无恙,有时候回头想想,孩儿都觉得,运气好的不像话,真是受天眷顾了。”

        老人家赞同的点头,看着卫螭。听他继续说:“我和谢,也算患难夫妻,两个人一步步牵手走过来,经历了那么多,只想互相扶持着,好好过日子,将来生几个孩子,看着他们一点儿点儿长大,就满足了,平安是福。”

        “人这种东西吧,经历的多了,有些地方、有些东西,也就看开了,不在意了。没出事前,意气飞扬,想着建功立业,干一番大事。出事之后,我是彻底想明白了,抓紧手里有的,好好珍惜身边的人和物,也看清了,什么是我该珍惜的,什么是可以放弃的,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没了。”

        卫螭绕来绕去的说了这么多,老夫人这会儿听明白了,苦笑道:“你这孩子,绕来绕去的,我也明白了,行,都依你,唉,你和思思这俩孩子,都是好孩子,罢了,今后,只要你们过的好,自个儿觉得满意就行,为娘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心愿。”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五章非战斗模式

        谢谢干娘!”

        卫螭“噗通”一声跪下,“砰砰砰”磕三个响头,衷心感激,不管老人家是好心办了坏事还是别的,谢和卫螭都是感激的。

        谢宁愿受委屈,也不愿当面驳斥老人家,卫螭宁愿绕来绕去绕半天,不直接驳回,也是出于这个原因,人家真心实意的疼他们,对他们小俩口好,不能做的太直接,只要能表明意思就行,太直接了,泼老人家冷水,会让人伤心的。

        老夫人也是明白人,知道俩人的孝心,心中很感动:“你们俩孩子真是的,不乐意说就是了,干娘又不会逼你们,让思思受委屈了,回去好好安慰她,帮为娘的致个歉,知道吗?”

        卫螭呵呵傻笑,一脸憨厚:“知道,干娘放心,就差没把她当菩萨供起来了,至于道歉啥的,干娘不用放在心上,谢不会在意这些的。”

        “胡说,怎么能扯到菩萨身上,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菩萨勿怪。”

        卫螭嘿嘿傻笑,跟着念了句峨眉豆腐,老人家都这样,习惯了。又陪着老人家说了一会儿话,逗得老人家笑呵呵的,卫螭才告辞回府。

        回到家,卫螭探头探脑的进了后院,见招弟小萝莉笑眯眯的端着个托盘出来,连忙招手,把她叫过来,低声问:“不哭了?”

        招弟小萝莉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夫人说她心情不好才迁怒我地。夫人和少爷对招弟那么好,招弟才不哭。”

        卫螭赞许的笑笑:“好孩子,给!奖励你的!”

        卫螭拿出路上买的豆沫糖,递给招弟。小萝莉还处在喜欢吃零食的年纪,看到糖,眼睛一亮,双手接过,像只欢快的小鹿,奔跑着走了。卫螭笑笑,小孩子。还是这样可爱。

        哼着小曲,慢慢悠悠的转进去,就见他家美女姐姐四平八稳的坐炕上,手里拿着本书,表情平淡,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不过,那眼角,那眼珠,怎么卫螭看着尽往他这边瞟呢?不会架都吵结束了,都和好了。这姐姐反倒不好意思上了?

        谢放下手里一页都没翻过的书,表面貌似平静,淡淡道:“回来了?”

        语气有点干巴巴地,卫螭很想笑,不过考虑到笑出来的后果,只能强忍着,道:“嗯,回来了。”

        好吧,卫螭承认他这刻有点坏心眼儿,故意不肯多说几个字。实在是谢干巴巴逞强的样子。很可爱。

        谢看看卫螭,看他微笑着,一脸平常的样子,咬咬唇,很正式的道:“今天早上的事情,我刚才有检讨过。缺乏理智。过于情绪……”

        “这些不用说的!”

        谢刚说了几句。卫螭就笑着打断她,走过去。也不管她的不自在,一把搂怀里,狠狠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行了行了,多大点儿事情,至于这么严肃,这么上纲上线的么?姐姐你也太可爱了吧?”

        谢还是一脸严肃,道:“有问题就要解决,我错了就是错了,不能找借口,不能推卸责任。”

        卫螭呵呵笑笑,搂着她,倒炕上,收紧双臂,抱着她,下巴磕她脑袋上,道:“一家人,哪里需要这么认真,显得生分,这不好的!你是我地谁啊?我老婆,孩儿他娘,我又是你的谁?丈夫,孩儿他爸!我一大老爷们儿,难道让我和你一小娘们儿斤斤计较去?特别你现在还怀着身孕的时候,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你保持愉快的心情,好好的养身体,好好的养宝宝,这才是咱家的头等大事,其他的,不过是毛毛雨,全都靠边站!”

        说完,卫螭坏笑着,端着她下巴,道:“你刚才害羞什么?”

        谢脸又红了,打了卫螭一下,身体却挪动着靠紧他,嘴巴紧紧闭着,就是不说话。卫螭又是一阵坏笑,道:“是不是早上刚和我怄过气,虽说和好了,火气也没了,但一会儿没见,还觉得不好意思,觉得不知道该说啥了?”

        谢很不忿,道:“你都知道,那刚才还不主动和我说话,你就是故意使坏的!”

        卫螭愉快地大笑,笑毕,柔声道:“你在外受了委屈,又没法儿反驳回去,除了回家来和我说,你还能到哪里说去?难道让你一个孕妇憋一肚子委屈,一肚子气吗?你们小娘们儿脸皮薄,受不住气,咱一个大老爷们儿,皮粗肉厚地,让你出出气,没啥!这点儿胸襟肚量,咱还是有的。”

        谢眼神刷一下变很柔软,像湖秋水,流动着波光,深邃迷人:“谢谢你的谅解,我今天仔细的想过,也不能全怪别人,我自己也有责任,如果我能对你更信任一些,或许,今天就不会有这么多波澜,想来,本质上来说,还是对你信任不够,导致信心不足,不能克制情绪,用更理智、更温和的手段去处理。”

        “呵呵,已经检讨过了啊?”

        “当然!出了问题,也不能只在你一个人身上找原因,首先要找到属于我的原因,我才能有立场和你谈话、沟通!”

        这姐姐,还是那么认真。卫螭微笑着抚摸她地长发:“我就是最喜欢你这点,愿意讲道理,从来不记隔夜仇,哎呀妈呀,我最烦那种每次吵架,从初一地事情开始说起,一直说到年底,每次吵架都念,真是烦死人了!哪家夫妻没吵过架?每次吵架都念,那日子过地也忒惨了!”

        谢抿唇一笑,揉揉卫螭皱的紧紧地眉头,道:“先别忙着夸我,我还没说完呢。”

        “好,夫人请继续。”

        谢道:“我认真思考过,两个人地关系。两个人对彼此的信任,是一个慢慢累积的过程,你一个男人,虽说经常贫嘴,逗我开心,除了说笑之外,你也不喜欢标榜自己。男人,大多都喜欢用行动表示,胜过语言吧?”

        卫螭抓抓脑袋,想了想。貌似还真是这样,除了哄谢开心,故意说几句,他更喜欢去做出来,而不是去说。卫螭赶紧问道:“是不是你要

        来?还是不要吧?有些事情,用做的比较好,说出来了!”

        “不!”

        谢轻柔的笑道:“我是在反省自己,大概我也犯了和许多女孩子一样的毛病,有点偏向语言,忽略行动。不过,我今天有反省过,以后,我会注意的。”

        “真要这样?”

        “当然。两个人相处,就是一个互相适应、包容的过程,不能只让你包容我,而我还原地踏步,这样时间长了,会出矛盾的。”

        好吧,人家美女姐姐情商比他高。姐姐说啥就是啥吧。卫螭没意见。卫螭正色道:“其实,我真没想过要纳妾,要找通房丫头什么的,干娘真地是多虑了。看到美女,我是会多看两眼,但也只是看看而已。根本没有其他想法。总觉得。结了婚,咱就是有领导的人了。可不能再犯啥原则性错误,肩膀上扛的,就不是我一个人的生活,而是一个家庭了。”

        “你也有这种感觉吗?”

        谢讶然道,卫螭点头。谢失笑,道:“我也是,下意识的就以为是现代那种形式的婚姻,你平时又那般让着我。”

        说到这里,谢羞羞一笑,卫螭也有些不好意思,敢情,俩人生活还没全部溶入大唐呢,许多意识,还处于现代模式中。

        “你们男人不是讲究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吗?”

        “你可别一竹竿打翻一船人,我可没这么想过。”

        “真的?卫螭同志,诚实是种好品质。”

        卫螭抓抓脑袋,道:“好吧好吧,我诚实。二十岁之前,我也这么想过,希望自己帅得能惊动党中央,帅得灭绝人性,有一队能排到太平洋的天仙美女,哭着喊着想嫁给我,而我风流不下流,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过尽千帆后,再挑那么一个温柔娴淑的做老婆,能让我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谢笑得意味深长,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卫螭被她看得有些惭愧,叹道:“不过,这个想法,到大二就没了。那时候我们有个导师闹出桃色绯闻,他地妻子也是我们学校的教授,很漂亮,风度、气质绝佳,永远的温柔斯文,永远的彬彬有礼,就算是用最挑剔的目光,也觉得是个好女人。可惜,她的丈夫就是信奉那种红旗不倒,彩旗飘飘的主儿,后来闹得不可收拾,彩旗飞了,红旗也没了,落得孤身的下场。手里有珍宝,可如果不珍惜,那得到了也不长久。”

        “聪明的想法,应该奖励你一个吻。”

        谢撅嘴在卫螭唇上啾了一下,卫螭嘿嘿笑道:“这样就完了?也忒敷衍了,这样吧,以后我看美女的时候,夫人别介意就好,放心,我也只是看看。”

        谢也不生气,抬头望望外面,叹道:“天还没黑呢,怎么就开始做梦了?”

        ……

        说说笑笑,互相打趣中,俩人地感情又进了一步,小小地风波,消于无形,总算雨过天晴。

        摆平了后院,卫螭狞笑着开始“代表月亮惩罚丫”的行动!行动很简单,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秦猛不是喜欢纳妾吗?那卫螭就义务无偿帮忙,给丫好好深刻认识一下纳妾的坏处。

        秦猛家中,有五房妻妾,通房丫头两个,还有家里、庄子上,他染指过的丫鬟也不少,还是青楼中的常客。这是卫螭辗转打听来的,看得他瞠目结舌,话说秦猛模样虽然不咋地,但现在看来,丫还真当得风流二字。

        “……二哥,真是受欢迎。”

        谢说地比较含蓄,卫螭则搓着下巴,一副神探地样子,就差一个烟斗,道:“你说,这里面究竟有多少强占名女,逼良为娼地事情?究竟有咱多少劳动人民的血泪?”

        谢轻笑:“胡说!二哥又不是青楼地老鸨,以秦府的门风,也不会允许他做出强抢的事情,不过,我听二嫂说过,二哥的那些妾室,多是些贫家女子,或是家世不如她的,至于那么名分都没有的丫鬟,身世就更不用说了。”

        卫螭别有意味的看着谢,道:“二嫂为何会对你说这些?不会是那个传说中的驭夫术交流大会吧?”

        谢脸蛋儿一红,略带不好意思的道:“那平日一起谈天,二嫂她们起的话题,我不能驳她们面子嘛。”

        卫螭笑笑,拉着她手,轻轻揉着,道:“傻姑娘,这妾不妾的问题,听过很多回了吧?”

        谢淡然道:“以往听了,也没放在心上,下意识的以为,我们是不同的,和她们不同,想不到干娘也会来说,还说的那么直白,云淡风轻,想找你说的时候,你居然跑去风流快活,我快给气死了。”

        卫螭打趣她:“没把秦家庄子上的被子咬破吧?”

        “怎么可能!”谢白他一眼。

        卫螭呵呵笑:“所以说你傻,自己受委屈了,感到压力了,也不知道发泄一下,一直憋着,当然火气越来越大,只可怜了我最后这个承受火气的人,以后再有这种人,直接告诉丫,就说我们夫妻感情好,没纳妾的打算。你看我,从来不委屈自己,哪像你哎,哭多少回鼻子了?”

        谢不好意思的笑笑。于夫妻相处之道,俩人都没啥经验,只能靠着彼此的判断、包容来相处,家庭不是战斗场,这不是谁比谁强的问题,比强弱输赢,对家庭和睦没半点好处,也就是让一步两步的问题,一家人,谁让都一样,人都有心的,你今天让了,来日,小俩口闹矛盾的时候,或许她就会想起你今日的好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都是为了幸福不是?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六章 代表月亮惩罚丫

        月,许多作物可以播种了,做地主的好处之一,不用播种什么的,吩咐一声,就有人去做,这种日子过的,真是腐败,让人愉快的腐败。

        天子亲耕,皇后亲蚕,又有一系列的祭祀活动,熟能生巧,这个词,不止卫螭、谢适用,对管家成叔也适用。成叔现在是明白了,他家的两位男女主人,对这些祭祀、时令什么的,就是外行中的外行,现在,人家都提前汇报、准备、提醒,再不会对两位主人的无知而惊讶了,每次都很自觉的,按时请示、安排,减少了彼此不少麻烦,乐得卫螭不停夸奖他,说他老成持重,精明可靠。

        人家天子、皇后都亲自去做了,就算是意思意思,卫螭和谢也要去带下头,这是风俗,是习惯。

        卫螭还在休假,不是屁股被打伤的病假,而是农忙假。这古代,虽说早朝有点不仁道,不过,人家的假期福利还是不错的,去田里转了一圈回来,一副热火朝天的繁忙景象,自从下地挖田整了一手水泡,卫螭就很明确的认识到,如今的他,劳动力不比当年了,还是别去添乱,安心呆家里为好。

        卫螭爬软椅上打盹,半睡半醒间,被谢摇醒:“怎么了?要生了吗?”

        谢脸红,无奈的笑,道:“说什么胡话!才两个多月,怎么可能就生,二哥来了。”

        卫螭一听,什么瞌睡都醒了,一骨碌爬起来,得瑟道:“说明计划成功了,害我受那么多苦,总算要搬回来点儿了。”

        秦猛在客厅等着卫螭。如果不是顾忌谢也在,他真的很想冲进内室去找卫螭,也不用在这儿来回的踱步。

        “二哥来了,有啥事儿?”

        看到卫螭的声音,秦猛的眼睛,不是一般的明亮,眼巴巴瞅着卫螭,疾步过去。一把握住卫螭地手:“老四!”

        很像抗日时候老百姓看到八路军的样子。卫螭心中一阵怪笑,面上一脸疑惑:“怎么了?二哥,和小弟说说,别急。”

        “我……我……”

        秦猛憋得脸通红,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一个字。懊恼的猛抓着脑袋,一副恨不得把满头乌黑的长发给拔光的架势,卫螭暗地里笑得快抽筋了,只能努力忍着。

        卫螭满眼戏虐,表情却一本正经,道:“二哥,究竟有啥事儿啊?你不说。小弟也不知道怎么帮你,咱兄弟,有啥话不能说的。”

        “老四你说的对,但是……但是……”

        秦猛又是一阵抓耳挠腮,这下,黑脸膛,不止红了,还黑啊。黑里透着青,那颜色……卫螭扭头看了看,一脸惋惜,可惜现在不拍鬼片,不然,叫秦猛去,连化妆都省了。直接本色演出。还是猛鬼王级别的。小鬼小卒地,那是浪费人才。不稀得去。

        卫螭上前,搭着秦猛的肩膀,和声道:“二哥是不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这里就我们俩,我俩都是大男人,有啥话不好说的,是不是想借钱啊?这个确实难开口,你说,要多少,只要小弟有,一定会借给二哥你。”

        “不是借钱!”秦猛连忙反驳。

        “那是啥?”

        “是……是……”

        在卫螭的目光注视下,秦猛又是一阵踌躇,然后又是一阵乱揪,可怜了那么乌黑的长发啊,卫螭满脸惋惜,看了半天,卫螭为免秦猛变成秃子,还是自己把头发拔光地那种,开口提醒:“二哥,你想当秃子,咱出去拔,这头发掉厅里,我家下人不好扫地,辛苦咧!”

        秦猛很有吐血的冲动,很纠结的看卫螭一阵,恼怒:“算了,我没事了,走了。”

        然后,又像来时般,风风火火的走人,待秦猛走后,卫螭是一路笑着回后院的,到了炕上,还一个劲儿的直抽抽,笑过头了。抽完了,还对谢学刚才秦猛的样子,学完又是一阵笑。

        谢摇头无奈地叹笑,道:“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损?小心二嫂知道了,直接告义父、义母那里去。”

        卫螭不服气的道:“切,才不会,二嫂只会感激我。再说,当初实行计划的时候,貌似某人也很开心。”

        谢无言,理亏的低下头,装作没听见。

        话说,这代表月亮惩罚丫的行动,很简单,卫螭进东宫,就是去借人的,不多,借了三个,脱了军装,穿上平民衣服,就做一件事,跟踪秦猛,调查他的活动范围和轨迹。

        然后,卫螭跑去孙思邈那里,哼哧半天,称因为谢怀孕,他又没心思纳妾什么的,找点儿不伤身体地药,禁欲几天。孙思邈不疑有他,不止给准备了药,还很热心的传授了不少养生心得,听得卫螭一阵干笑之余,也感动于孙大大对他的好来,感动之下,说等过几天,来和孙大大交流一下保健养生的话题。

        有了药,又有了秦猛的作息习惯,加上卫螭的身份,要下药就简单了,下了药之后,让谢出马,也不用做啥特别的事情,就是拉着秦猛那群,在卫螭看来数量很可观,很考验身子骨地妻妾们,说点事关传宗接代地座谈会。

        因为谢怀孕地缘故,最近见到许多女眷,谈论的都是关于子嗣地话题。秦猛童鞋,妻妾虽然多,不过子嗣却不多,如今,也只有正室生了一个儿子,有位小妾生了个女儿,人家秦威,已经有俩儿子、三女儿了。多子多孙,那是福气,也是荣耀。

        谢只是开了个头说,最近听说,京郊有座小庙里,有个人去求子,似乎很灵验的样子,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谢的意思,貌似要讨论的重点是去庙里求子是否必要

        ,是想往生育知识上面引领话题。虽说,座谈会最话题去了,不过,效果也留下了。

        根据卫螭派出来的人来汇报。秦猛地妻妾,在某天,一起前往京郊某小庙踏青,让那小庙的主持惊喜莫名,直道佛祖显灵。

        妻妾们,一个个都想做母亲,而秦猛中了招,于是。就有了刚才秦猛来找卫螭时候的难以启齿和烦躁不安。

        谢道:“你小心二哥明白过来后,拎着熟铜锏来打你,你可打不过人家。”

        卫螭一阵郁闷,纠结了半晌儿,道:“夫人,不带这么说的。不能用武力值去衡量一个人的全部,不公平哈!”

        谢抿唇笑笑,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卫螭,似乎已经看透了卫螭的小心思的样子,看得卫螭一阵寒,这姐姐咋这么精明呢!

        又过了几日,秦猛来了好几趟。但每次都是把自个儿地脸色,憋得能当鬼王,然后又暴走而去,把卫螭乐的,弱弱的反省了一下自个儿的小心眼儿。

        “少爷。”

        “什么事?”

        “门外有个人新罗人求见。”

        “啥?什么人?”

        “新罗人。”

        卫螭正和谢摆弄着刘嫂和招弟又缝制的小鞋子、小衣服,管家来报告。卫螭满头雾水,一脸不解,喃喃念着:“新罗?!新罗……那不就是棒子?!”

        谢放下婴儿衣服。皱着眉,道:“我记得,书上好像说过,新罗、百济、高句丽合并起来就是后来的朝鲜半岛。”

        “不是叫高丽吗?”

        “高丽是新罗统一朝鲜半岛后地国号,那是唐朝以后的事情。”

        卫螭这才明白,又琢磨起来,这棒子上门干啥?!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卫螭猛然想起。现在他是亚洲第一强国大唐的子民。是大唐的朝廷命官,新罗那啥的小国家。随便来个人他就要见吗?那不是掉价儿嘛!

        卫螭直接道:“不见,让那啥新罗人以后别来我庄子上,我不待见老外。还有,以后我们庄子上不准来老外,来一个赶一个,总之,让大家眼睛放亮点儿。”

        “是,少爷!不过,啥叫老外?”

        卫螭咣当一下摔倒,撑着一口气爬起来,有气无力的解释:“就是外国人。非我大唐子民,那都是老外。明白了没?”

        管家领命而去。交代下去后,卫螭放心了,反正这时候的老外在大唐也翻不起波浪,卫螭还真没把人家当盘菜看。他比较关心地是秦猛的问题。

        他下的那个药吧,孙思邈曾交代过,是固本培元的,不止不会损伤身体,还对身体有好处,不过,吃一回,只管个十来天。卫螭琢磨,如果秦猛还是不肯坦诚,那他只得无奈的继续去下药,总之,一定要借这个机会让丫受教训。

        卫螭这厮,从来没出去宣扬过自个儿没兴趣纳妾的事情,除了不想谢受委屈,向干娘委婉的表示过之外,他就没再当回事儿。毕竟,现在的时代是这样,人家都当很平常地事情,也没必要站什么立场去批判什么,人各有志,只要自个儿小日子过的好,那旁人说什么都废话,秦猛觉得妻妾成群幸福,他卫螭觉得守着谢过小日子幸福,就是这么简单,不用整太复杂。捉弄秦猛,纯粹就是出口恶气,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也就是开个小玩笑。

        在卫螭的热烈期待下,秦猛终于在药失效前再次上门,这次,虽然犹豫、难堪,还是说出口了,把卫螭拉到一旁,鬼鬼樂樂,期期艾艾,绕来绕去的半天,总结下来就是一句话:“……哥最近,似乎有点力不从心,四弟是医生,咱又是自己人,除了能和你说,也不好意思出去找别的医生,哥信得过的人,唯有你了,你一定要帮帮哥哥。”

        卫螭一脸严肃,道:“放心,咱兄弟,不帮你,帮谁啊!二哥也知道,我们西医不用诊脉,来,说说,都什么症状。”

        秦猛扭扭捏捏,黑脸膛红地发紫,道:“就是……就是最近,不知道为何,欲念很淡,不大有心,且……且……”

        且了半天,没且出来。卫螭道:“二哥,咱不止是兄弟,还是医生,都是男人,不用害羞,来,说吧,没事儿。”

        秦猛犹豫一阵,让卫螭附耳过去,低声说了出来,卫螭努力忍着笑,一本正经地做沉吟状,思索一阵,很诚恳地道:“没事儿,小问题,小弟我给你抓副药,喝两天就成儿。不过,二哥,这房事吧,合适就好,过犹不及,色是刮骨刀,纵欲过度,可是会影响生育的。”

        秦猛脸色由青转白,小声道:“我以往也很注意地,身体也很壮实,应该不算纵欲过度吧?”

        卫螭意味深长的笑笑,道:“小弟并不知二哥的作息习惯,不过,身子骨的问题吧,咱还是悠着点儿,可别老来那啥,是吧?”

        秦猛深以为然的点头,对卫螭很是感激了一番,屁颠颠带着药回去了。此后,秦猛还真收敛了以前的风流性子,青楼,那是再也不去了,安心的守在家里,修身养性,准备好好保养身体,以期来年,再添个大胖小子。

        ~~~~

        前几章写的不好,状态不佳!又从头理了一下,通读全文,看了看大纲,总算找回以前的感觉了,努力恢复状态中!前几章,对不起大家,多担待吧!别吵了,呵呵,大家开开心心看书吧!咱努力更新,这章是补26号少的一章!

    我怎么这么逗,我一定是个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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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
    ゛寒莜伶つ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5 19:04:10 |只看该作者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七章春播了
        了一半农忙假,偷偷收拾了秦猛,还是那种收拾了人家感激的那种,让卫螭爽到无法用言语形容,不过,别人的假期还在继续,而他们司农寺该上班了。
        在上班之前,卫螭先去宫里看了看承乾太子,坚持复健半年多,承乾太子的脚,已恢复如初,身体也强健了不少,不再像过去般,一眼看过去,也就是个文弱书生。
        卫螭细细检查一番,把康复的诊断结果告知,又叮嘱了几句:“虽说好了,但还是不要进行太猛烈的活动,适量为好,免得又造成再次损伤。”
        承乾太子欣喜的道:“我知道轻重。子悦的复健运动,不止让我的脚好了,身体也强健不少,感觉精神好了很多。”
        卫螭呵呵笑道:“运动有益健康,这身体的保养和锻炼,也是一个适度的问题,太清闲,会生病,太劳累,也会生病,劳逸结合,每天适当锻炼,身体只会越来越好。殿下看那些侍卫大哥们,他们的身体之所以比常人好,就是经常操练的缘故。”
        承乾太子道:“那我以后也要注意适当的运动一番,自从开始复健运动后,我自觉,身体一天好过一天,原来是这等缘故。”
        说罢,卫螭又指点了一些运动锻炼方面的东西,还没说完,就被李二陛下派小黄公公宣去太极宫。卫螭知道李二陛下关心地是什么。连忙把承乾太子康复的消息,汇报上去。
        “好,很好。”
        李二陛下只淡淡的说了三个字,但眼神和表情,蕴含的,却好象有千言万语,望着承乾,似欣慰,似欢喜。似恼怒,似感叹,父亲的情怀,在这一眼中,全部包涵。长孙皇后也是眼圈微红,看承乾的目光,温润如春日。温暖、和煦,照耀着承乾的整个心田。
        承乾眼圈一红,“噗通”一声跪下,叩头:“父皇,母后,儿臣让你们失望了,儿臣有罪。”
        李二陛下走下龙椅。扶起承乾,道:“子悦曾劝解朕,说,要给孩子犯错误、改正错误的机会,能犯错比不犯错好,犯错才知道缺失什么,该改正什么。承乾,你知道你缺的为何?错在何处了吗?”
        承乾太子郑重道:“父皇。儿臣愚鲁,过去有许多自以为是地想法、做法,到今天看来,都是错的,特别是随卫大人复健的时日,所见所学,使儿臣深感自身不足。还需父皇、母后和各位老师的教导。”
        李二陛下平静的面孔。这才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道:“你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进而发奋学习。也算是不小地进步,朕,很欣慰。”
        承乾略带不好意思,道:“儿臣回首往日光阴,骄傲自满,面目可憎,实在愧对父皇、母后教导,儿臣今后一定用心学习。”
        长孙皇后也走过去,拉起承乾的手,拍了拍,道:“孩儿你能明白这些道理,为娘的心里,再无遗憾,只望你好好记住今天说的话,用心学习。”
        “母后,孩儿知道。”
        看着人家一家子亲亲热热的,卫螭有着欣慰,有着感动,还有些眼热,想起他家的老爸、老妈,也曾这样对他殷殷期盼,为他鼓劲儿加油。这样多好啊,大家都和和乐乐的。
        卫螭深吸一口气,历史真地被他这小医生改变了,历史上残废了的承乾太子,好好儿的,健健康康的,没有阴残顽劣,反而长进了不少,懂事了不少,从一个懵懂少年,渐渐想着沉稳可靠的少年英才发展,这都是他一手促成,说实在的,有点儿小得意,有点儿小虚荣,不过,这种快乐,只能他和谢俩人,偷偷的享受,还真是妙不可言。卫螭在旁边,跟着人家呵呵傻乐。
        “卫螭。”李二陛下叫他,看他一脸的傻笑,表情很古怪。卫螭连忙收起傻笑,低头弯腰,做出敬候吩咐地样子。
        这样子,让长孙皇后和承乾太子都是莞尔一笑。李二陛下道:“你治好了承乾,似乎又立功了,你说,朕要怎么赏你?升官?”
        卫螭连忙摇头,打死都不要继续升官了,再升官,那又要开始万恶的早朝,现代人的伟大理想——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可不能就这么给糟蹋了。
        “奖励金银财物?”
        卫螭赶紧点头,这个就比较中意。当官多辛苦,还不如黄金白银可爱,人这一辈子吧,不一定能用多少钱财,可不说别的,只看着也安心是吧?以前穷怕了的后遗症。
        李二陛下看卫螭的目光,一阵纠结,还真没看过这种人,宁愿做个小官儿,最怕的是升官,最喜欢地奖励是财物,这人……怎么就这么想让人踹他一脚呢?李二陛下确定不是他修养不好,实在是有人太欠揍。
        卫螭察言观色,戒备地看着李二陛下缓缓移动地脚尖,赶紧道:“陛下,也不一定全要黄金白银,陛下可以赏别的,比如土地、勋爵啥地,反正,除了实权类的官儿,陛下可以看着封。”
        李二陛下一听这话,算是明白过来了,笑骂道:“卫螭卫子悦,朕算是看透你了,滑头、懒惰、胸无大志,你说你,怎么就一点都不长进呢?”
        卫螭倒是理直气壮,还一脸委屈,道:“陛下,小臣的能力就在这儿摆着呢,除了医术,还真没有可以称道的东西了,这想长进也长进不了啊?”
        李二陛下一阵无言,甩甩衣袖,决定暂时不想搭理卫螭,免得被他气得呕血,关键是被气了,那罪魁祸首还一脸无辜、委屈,实在是……很想踹他一脚。
        卫螭嘻嘻一笑。道:“陛下,还有啥事没?没事地话,臣先出宫了,我家上司严正卿还等着小臣一起去监督春播工作呢。”
        李二陛下收拾一下憋闷的心情,冲着卫螭很平和的笑笑,卫螭被他笑得心中一抖,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起来,果然,李二陛下道:“去吧。承乾,朕派你做督导,监督司农寺春播事宜,另外,兕子、雉奴、高阳都带去。”
        卫螭:囧
        言下之意,他又被抓壮丁,被压榨了。这厮又被当成一专多能的优秀员工使用了,掰着手指头数数,少卿、农夫、青少年心理辅导老师、幼儿园叔叔。一个人做了这么多工作,还只领一份俸禄,卫螭觉得,他是穿越史上最便宜的劳工,万恶的封建社会。木有劳动合同法来保护他的权益。
        卫螭就像刚经历了狂风暴雨的小草,斜斜地歪倒,焉了吧唧的,没半点儿精神,一时半会儿还缓不过来的感觉。不过,他这种丑样子,才刚呆了一会儿,随着兕子小公主、李治小正太、高阳小萝莉的到来。立马就恢复成平时的样子,且精神百倍,红光满面。
        “卫大人好。”
        三小进来向父母行礼后,齐齐向卫螭问好,李治小正太一本正经,规规矩矩,兕子小公主抿唇笑着。眼睛亮亮的看着卫螭。依着他。高阳小箩莉则把脸扭一边,一脸的不乐意。还真是把三人地性格显露无遗。
        卫螭暗自摇头,难搞的高阳萝莉就扔给谢去打理,他还是继续照顾好可爱的小兕子和那个假装小老头的李治正太吧。
        人家父母,只让人给他们换好衣服,然后,啥准备都没有,就全扔给卫螭,让他带着出宫,没半点儿担心的样子,看来,人家对卫螭照顾小孩儿的能耐很认同。
        一起到了司农寺的地盘,除了他家那老上司严九龄同志,还能沉稳地行礼拜见,其他人,显然被这么多皇子皇女,还有太子的耀眼光芒晃晕了,手忙脚乱的收拾,赶紧把好茶端上来,还唯恐怠慢了人家。
        拜卫螭所赐,如今的司农寺衙门,那是要多舒服有多舒服,好茶那是天天都有,新鲜的点心、吃食啥的,也不缺,基本上,卫螭把他上班的衙门,全按照后世福利待遇好的大公司标准来整,休闲式办公,别称劳逸结合,说是更能激发工作热情。
        司农寺除了农忙地时候,就是个闲散衙门,严九龄严正卿也就睁只眼闭只眼,默默的加入享受的行列。所以说,卫螭那厮,把人家好好儿一个清水衙门,给腐蚀了。由俭入奢易啊。
        春耕么,司农寺的工作,还是玉米和大白菜,现在多了番茄,不过,由于番茄种子少,目前除了卫螭家里,还有宫里之外,就是司农寺内部留了育种的,刚撒下去几天,出苗儿了。
        要下地里去指导,虽说春天的太阳,但也挺晒人的,卫螭找来几顶斗笠,给承乾太子、李治、高阳一人分发了一顶,他自个儿撑伞,抱着小兕子。话说,这打扮一出去,他就被人笑话了一通,谓之曰大晴天打伞,有毛病。
        卫螭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挣扎、纠结半晌儿,放弃纸伞,自个儿戴斗笠,让承乾太子和李治随严九龄去,他拐道儿去医馆,把穿越时带来地棒球帽翻出来,让三丫头重新给小兕子梳头发,方便她戴帽子。高阳小箩莉不肯跟严九龄他们一起,也随着卫螭去了医馆。
        卫螭嘿嘿笑道:“我家谢可不在医馆,她在农庄呢,你跟来做啥?”
        高阳小脸儿上明显滑过一丝失望,怒道:“哼,谁稀罕和你一起,要不是父皇让我一起来,我才不要理你!”
        卫螭笑着摇头,不再说她,别扭地孩子。
        医馆地东西也好,庄子上的也好,家里地一切用具,都是谢收拾的,卫螭不擅长这些,从未操过半分心,谢把他从里到外,打理得好好的,从来不需要他操心,等他想起需要的时候,东西早就摆在了旁边。
        医馆的衣柜最下层,摆放的都是他们穿越来时带的衣服,卫螭还能找到,庄子那里,基本上,谢不帮忙的话,他连内裤都找不到,可见他被惯成啥样儿了。
        “这是什么?”高阳小萝莉拿起棒球帽,好奇的问着。卫螭瞥她一眼,道:“帽子!遮阳的,刚好有两顶,要戴不?”
        小萝莉踌躇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不过还是同意了,毕竟,那斗笠,还真是没棒球帽好看。
        重新打理了她们的头发,帮着戴上帽子,卫螭道:“借给两位小公主戴,呆会儿回来的时候,是要还的,可不能贪墨了!”
        “谁稀罕你的破帽子!送本公主,本公主还不想要呢?”
        高阳小萝莉小嘴一撅,骄傲的道,还哼了卫螭一声,卫螭一阵无奈苦笑,他还真是不招高阳小萝莉待见啊。
        小兕子黑溜溜的眼珠在卫螭和高阳身上转了转,靠进卫螭怀里,可爱的撒娇:“陪兕子玩,好不好?”
        然后,又去拉高阳的手,拉过来,一起望着卫螭。卫螭心中一痛,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招人爱呢!再看看高阳,同样是萝莉,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不讨人喜欢呢?也不学习一下人家小兕子的乖巧,太木有上进心了。
        给俩小戴上帽子,卫螭抱起兕子,拍拍高阳公主的小脑袋,叹气:“走吧,别扭的小丫头!”
        “你才是小丫头!”高阳公主又哼了卫螭一声,戴着的帽子却没有取下来,反而稀奇的不停去抚摸,遇上卫螭带着笑意的眼睛,又赶快放下手,小脸蛋儿一绷,哼他一声,搞得卫螭哭笑不得,对她有点儿崇拜起来。
        卫螭笑笑,怀里抱着一个,身后领着一个出门。到了田埂上,卫螭回头,朝高阳公主伸出手,戏虐道:“公主殿下,后面的路有点难走,请问,是否可以赏脸让小臣牵着你走呢?”
        高阳小小的脸蛋儿一仰,看了看前面的路,再看看已经走脏了的绣花鞋,红着脸,把脸迈向一旁,递出手,趾高气扬的道:“算你识相,来,牵着本公主。”
        卫螭又是一阵笑,突然觉得,这高阳小萝莉,别扭的,也挺可爱的。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八章 小蝌蚪找妈妈
        里抱着一个,手里牵着一个,卫螭终于和大部队混合他这个架势,都笑了起来,卫螭跟着傻笑,心中琢磨,他这皇家幼儿园老师和保姆的位置是坐实了,可叹他的光辉形象,这厮回头看看,都化为乌有了。
        司农寺现在的工作,就像后世下乡送科技的农科员,不用亲自去操作什么,在一旁指点一下就可以了。种玉米,是卫螭带回来的,也就他一家种过,理所当然的,卫螭这农业部副部长又兼任了农科员。播种什么的,不用司农寺管,主要是出苗后的操作需要指导一下。
        “晋王,照顾好你姐姐。”
        卫螭交代一声,把高阳公主交给李治,小正太胸膛挺起,一副小小男子汉的样子,去牵高阳的手,高阳哼了一声,不肯让李治牵,卫螭无奈,只得继续牵着她,揉揉她脑袋,道:“呆会儿注意跟紧我,可别掉沟里去了。到时候,就不是漂亮的小公主,而是小泥猴儿了!小兕子也要抱紧我哦!”
        高阳公主皱皱鼻子,不乐意道:“我才没那么笨呢。”
        小兕子倒是很乖,笑得甜甜的,道:“兕子不要变泥猴儿。”
        卫螭笑笑,对高阳这个别扭的小萝莉,也不多说,牵着她继续走,走到播种玉米的田里,卫螭要下地去,亲自讲解,不过怀里的小兕子却让他为难了,抓抓脑袋,卫螭对小兕子道:“小公主,让别人抱好不好?卫大人我要做事了。”
        小兕子一听,双臂一紧,紧紧抱着卫螭。说啥也不同意,非常不乐意的道:“不要!兕子就要卫大人抱!”
        “可我要做事,要帮他们种玉米。种了才会有好吃的玉米吃,小兕子那么乖,那么可爱,听话啊。”
        兕子小公主这才从卫螭怀中下来,不过,还是不然别人抱,小手拉着卫螭的手,亦步亦趋的跟着,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听着、看着卫螭给老农讲解怎么选苗。卫螭为人风趣幽默,又和气。和谁都能说上那么几句,这些皇家贵重,没接触过农活,听卫螭讲解。也跟着下地,静心听。司农寺的官员一看,也跟着下地。于是,农田里就出现一道奇异的风景,一排有老有少地队伍,整齐的蹲在地里。听一个眼睛含着笑意。一脸和气的少年在讲解的有趣画面。
        给老农耐心的讲解了玉米选苗的问题。确定他们已经完全了解后,卫螭吐出一口气。做农科员,还真需要点儿体力,在地里,蹲蹲走走的一天,腰酸背痛腿抽筋儿,也许需要来点儿盖中盖。
        “兕子,回家了,你还在看什么?”
        站起身,捶捶腿脚和腰部,看小兕子还蹲着,两只小手,拄膝盖上,拖着下巴,眨巴着大眼睛,眼巴巴盯着玉米苗看,小模样儿,要多可爱有多可爱,看得卫螭一乐,如果周围没人,说不定会扑上去,亲两口再说,这小萝莉也太可爱了。
        兕子小公主还是盯着玉米苗,很认真的道:“兕子要看着小苗苗,兕子要等着玉米结出来。”
        这话说的,在场地人都忍不住一乐,为她的天真可爱,卫螭笑着抱起她,耐心地解释,道:“那小兕子可要辛苦了,这玉米,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长出来的,有一个很长很长的过程,小兕子留在这里看着,那就可怜了,晚上天黑了,小兕子敢一个人呆这儿吗?”
        小兕子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问道:“要好多天吗?”
        “嗯!很多天!”
        小兕子遗憾地低头,闷闷道:“为什么玉米不能快快长出来呢?兕子想带回去给母后吃,母后喜欢吃玉米。”
        卫螭心中一暖,抱着她的手紧了紧,笑道:“小兕子真乖,不过,小苗苗还小,还结不出玉米,现在的小苗苗,就像小兕子一样,还是小孩子,咱要给人家时间慢慢长大,明白吗?”
        “嗯!”
        小兕子重重点头,卫螭笑呵呵揉揉她脑袋,耐心的讲解起玉米的生长周期来,顺便把一些自然植物生长的常识,贯穿其中,用生动有趣地语言,讲解给几小听。
        这些小知识,在现代,不过是自然课本、生物课本上地小知识,但在古代,生物科学啥地,还没有开始研究呢,对自然界植物的认识有限,这会儿,听卫螭用简单而富有逻辑地言语说出来,不止几个小孩儿,连严九龄那样的大人,也听得入神。原来,平常都能看到的花花草草,还有这诸多学问。严九龄打量卫螭的目光,又多了几分莫名。
        卫螭不知道他家上司打量他的目光,还在那儿慷慨激昂的做总结陈词:“……那这样好了,三位小殿下都会画画吧?”
        “当然(会)”
        三小回答。小正太李治的当然,是用戏虐打趣的眼神看着卫螭答的,高阳小萝莉则脑袋一昂,有点儿小骄傲,唯有兕子小公主眼睛亮亮的,笑呵呵的答了个会。
        卫螭决定忽视这小小的人品差异,一本正经的道:“这样好了,我教大家做观察记录,以后多带你们来玉米地转悠。”
        接着,卫螭把什么叫观察记录告之三小,让三小记住今天看到的玉米苗的样子,回去画下来,并写下观察结果。
        做观察记录,当年上初中时候,这个活动还真是让他又爱又恨。喜欢的是那种过程的新奇和有趣,憎恨的也是那漫长的过程,初中的小男孩儿,有几个有耐心的,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没有定性,做个观察记录,当然也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结果可想而之,
        “那是什么?”
        在田埂上走着,被卫螭牵着的高阳公主,突然指着旁边的水沟,问道,满脸的好奇。卫螭低头一看,原来是小。卫螭一拍脑袋,想起答应要给人家讲的小找妈妈地故
        “卫少卿,这变青蛙,玄乎其玄,不……不知是真是假,这……不知卫少卿是从何处看来或是听来的?”
        说话的是他司农寺地下属同事,名字叫刘福贵,年纪约二十七八,平时不大喜欢说话。就是卫螭与众人摆龙门阵的时候,听到好笑的。就会跟着傻乐,非常淳朴老实的一个人,不善言辞,不过。做事倒也勤快,还非常积极,就是木了一点儿,需要人点拨。
        用卫螭的话说,这样的人,在现代政府机关里。那就是完美的炮灰。等着被人踩吧。幸好这是古代。司农寺算是比较单纯的政府机关,他们家的上司正卿严九龄童鞋人品不错。老实人才能活地好好的。
        卫螭拧着眉头想了想,道:“在海外地时候,从书上学来的。启蒙教育的时候,有两门功课,自然和生物,教授的就是关于动植物地基本知识。刘大人不信吗?呵呵,没关系,刘大人也可以做个观察记录,不过,平时要注意了,等小变成青蛙的时候,小心青蛙满屋子的跳,呵呵。”
        卫螭有个高中女同学,学着养宠物,还很新奇的挑了来养,但为人粗心了一些,长成青蛙的时候,只记得高兴,忘了放生,结果,那青蛙蹦她浴缸里去了,洗澡的时候,吓得丫一声尖叫,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蹦出浴室,满屋子乱窜地裸奔,搞得她家人哭笑不得。卫螭觉得,有义务提醒一下刘福贵童鞋。
        卫螭教唆了大家地好奇心之后,今天在场地,包括承乾太子、他家上司大人严九龄,还真的全都做起了观察记录,李治、高阳、兕子三人,经常跟着卫螭田间地头地乱窜,美其名曰要做玉米观察记录。
        —
        至于变青蛙,卫螭直接从宫里找了口大缸,抓了十来只小养起来,让他们尽情的去观察,去记录,然后就甩手不管,压根儿把这件事儿给忘记到脑后了,所以,当春播指导工作结束,卫螭得以在家休息两天的时候,李治、高阳、兕子拿着自己做的观察记录来了。
        “这……这是什么?”
        卫螭满头雾水,看着摆在桌上的三张宣纸,上面的图画,一张还比一张有特点。小兕子那张,就是四道黑黑的墨线,黑黑的一道粗线,顶部分开三撇。李治和高阳的,典型的唐朝画法。
        “小苗苗!”兕子笑得又甜又可爱,很响亮的回答。卫螭面不改色的颔首,摸摸她的小脑袋算是鼓励,把目光投向高阳小萝莉和李治小正太。
        “玉米苗!”
        俩人的回答,再次对卫螭造成了二次内伤,胸口受了重击,好想吐血。
        卫螭不懂画,第一次知道,原来国画也可以画出印象派、抽象派的特点来,原来没看出来,这仨小孩儿还有做画家的潜质。
        卫螭的表情很纠结,拧着眉头发愁半晌儿,斟酌着词句,道:“三……三位小殿下,这做研究吧,第一要素就是严谨,这做观察记录要写实。当然,三位的画都很不错,不过,咱是不是换种方法儿画?另外,不知三位有印章没?不介意的话,请在画上盖个印章,谢谢。”
        卫螭笑眯眯的,笑容要多亲切有多亲切,要多和蔼有多和蔼,总之,目的就是忽悠三小给画儿上盖上印章。
        李治和高阳都有印章了,不过没带来,小兕子虽然也有,但现在还在她的女官那里,还轮不到她自个儿掌管,不过,人家也答应了,回去一定找那个叫印章的东西,卫螭要多少就给盖多少,听得卫螭一阵心驰神往。
        谢在边上听到嘴角一阵抽搐,这人啊,老毛病又犯了,想起他收藏的那些书画,谢真有点儿哭笑不得,对卫螭,除了钦佩,还真找不出第二个词语来形容了。
        “卫大人,观察记录不能这样画,那该如何画?”
        忽悠完人家答应给他盖印章后,小正太李治非常好学的问道。高阳小箩莉坐在谢旁边,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随谢一起聊天、看书。这小箩莉,和谢渐渐熟悉起来后,不再像以前那么害羞了,能和谢比较自然的交谈、聊天了。
        李治这么一问,卫螭为难上了,这厮不会画画,功底还保持在小学美术课的标准,他上的中学,没开美术课。在卫螭为难的当口,谢笑道:“我画给三位殿下看。”
        谢拿起一旁的鹅毛笔,攒墨画了起来。如今用鹅毛笔时间长了,卫谢俩人都习惯了,熟练程度赶得上在现代常用的钢笔,用一个词语形容,那就是如臂指使,灵活自如。谢随手画了张,当初他们刚来大唐时种的玉米,她也去看过的,还记得玉米苗的样子。
        谢画完,卫螭等墨迹干透,拿起来给三小看,一本正经的问道:“这是什么?”
        “小苗苗!”
        李治和高阳嘴惊讶成O型,小兕子倒是张口就叫了出来。卫螭连忙笑着给予夸奖:“没错!小兕子公主真聪明,说对了。”
        卫螭道:“画画是一门艺术,各人风格不同,同一幅画,都能有不同的理解。不过,我们做的是观察记录,注重写实,讲究的是真实的记录观察对象的真实样貌,不是艺术性,所以,观察记录的画,要的就是真实,明白没?”
        李治和高阳点头,小兕子还一脸疑惑,满脸懵懂的看着卫螭,小手举得高高的:“兕子不明白!”
        卫螭爱怜的摸摸她头,笑道:“意思就是说,我家夫人要教你们画画。”
        谢白卫螭一眼,转头微笑着打量三小孩儿,心中有着淡淡的温暖和欢喜。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九章太阳公公是好人
        我说夫人,原来你还会画画?可别告诉我,你们家是棋诗书画来培养你的?”
        谢笑着道:“哪有那么夸张,画画只是我的兴趣爱好,可惜没什么天分,后来放弃了。”
        这点,卫螭到认同,艺术这种东西吧,有时候还真的挺讲究天分问题的,不是刻苦就能成功的。谢这人倒也清醒。
        卫螭嘿嘿怪笑:“原来我家小还当过艺术青年啊。”
        谢脸上一红,捶了卫螭一下,卫螭嘿嘿笑,突发奇想,伸手摸摸谢略微鼓起的小腹,傻乐道:“你说,咱家的宝宝,会不会有点儿艺术天分?话说,咱俩都没啥艺术天分可言,两个理科生,也不知会不会产生负负得正的效果?!”
        谢对他偶尔的异想天开有些哭笑不得,不过,经他这么一提,也对腹中宝宝的未来畅想起来,很认真的思索一番,道:“还是不要有艺术天分的好。”
        “为啥?”
        谢说的理所当然:“现在古代,不是现代,不管东方、西方,艺术成就高的,穷困潦倒的人比较,艺术成就越高就越穷困,快成正比了,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将来是这样。”
        “夫人英明。”
        卫螭巨汗,点头认同,他家夫人说的对,貌似现在还真是这种情况,好吧,关于未来的美好梦想破灭了一个,接续下一个。
        “那……做个科学家呢?凭咱俩地科学知识。咱从小教他物理、化学啥的,保不齐就是未来比爱因斯坦还牛呢?”
        卫螭双眼熠熠生辉,为自己的伟大设想陶醉。谢脸上也现出神往的色彩,爱因斯坦啊。多伟大地历史名人。
        “等等!”
        卫螭猛然想起来。气馁道:“貌似在古代,科学家也没啥好下场。你看西方是被人当异端给烧死了,东方是做个地位低下地工匠,了不起人家李二陛下看我们俩的面子,给个将作监的小官儿做,或是像将来的那个沈括一般,似乎也不太美妙的样子。”
        谢满脸严肃:“嗯。科学家也不行!那……做军官呢?”
        卫螭一愣,还没反驳,谢自个儿就放弃了:“古代的军官不如现代的军官好做,算了,太辛苦,我舍不得孩子将来受苦。”
        俩人一个个轮着论证过来,然后又一个个推翻。在现代很多小朋友憧憬地职业,似乎在古代都不太美妙的样子,最后俩人一起慨叹——时代不同了!
        想起谢说军官,卫螭心中一动。坏笑着问道:“夫人,你小时候的梦想不会是想参军吧?”
        谢略微有些不自在,小声道:“小时候和叔叔一起学武。以为他是最厉害的人。大英雄。我们所有兄妹都很崇拜他,希望成为他那样的人。后来长大了才知道。英雄不易当,英雄的背后,藏的都是血泪。”
        卫螭呵呵一笑,拍拍她香肩,道:“总的来说,你这个梦想比较正常,不像我,被我哥姐们从小笑话到大。”
        谢来了兴致,好奇的问道:“你的梦想是什么?”
        卫螭嘿嘿笑道:“我们村有户人家,开了个小店,卖很多,在当时看来很好吃、很贵地零食,所以,我五岁以前的梦想是做个开小卖部的人,那样我就可以敞开肚皮去吃零食。后来上学了,小学没毕业前,想做老师,可以管着所有地小朋友,感觉老师就是世界上最厉害地人。再后来上了中学,我奶奶身体不好,又改成想做医生,想做世界上最好地医生,让奶奶再没有病痛缠身,可是,还没等我实现梦想,奶奶就走了。”
        谢也跟着笑,带着羡慕和感叹,摸摸卫螭的脸,道:“你地童年真精彩,不像我那么单调。”
        卫螭道:“呵呵,我这还算乖巧的,我二姐,她想去做百货店的售货员,可以让她尽情的玩洋娃娃。我小妹则想做卖冰棍儿的,只为了让她可以尽情的吃冰棍儿。”
        谢跟着卫螭一起笑了出来。小时候的梦想,现在说来,真是又有趣,又好玩,让人忍俊不禁。
        小俩口讨论半天,觉得,不能做霸道的父母,擅自决定宝宝的未来,未免将来养出个叛逆的宝宝,还是等宝宝出世之后,看具有哪方面的潜力,再加以引导发展的好。教育孩子,要科学,做父母,那也是要民主的,人权问题,是世界性的问题。
        随着时间流逝,怀孕三个多月,孕妇的特征在谢身上越来越明显,不过,略微鼓起的腹部,在襦裙下,还是不怎么明显。不过,嗜睡、孕吐的症状却越来越明显。
        这段时间,卫螭的生活,忙碌而又充实,三分之一的时间,去做农科员,动嘴皮子,给人家做指导;三分之二时间,领着一群小屁孩儿,穿梭于田间地头或是在卫府学习一些有趣的小知识,从大到小,个个都晒黑了一层。
        有时,卫螭这准爸爸还会被谢的孕期反应吓到,飞马跑去小道观抓孙思邈来诊脉,神经兮兮的,让孙思邈孙大大无奈之余,很是嘲笑了他一番。卫螭这厮倒是理直气壮,说他是第一次做父亲,紧张也情有可原,还当仁不让的要求孙思邈理解第一次做父亲的准爸爸的心情,请他自觉、义务的予以配合,惹得孙思邈又是一阵笑,好脾气的给予配合。
        谢的孕吐开始的比较晚,反应却很激烈,基本上,吃啥吐啥,没啥胃口,闻见油腥味儿就想吐,吃饭成了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卫螭没经验,看反应这样激烈,害怕了,平时那么沉稳一个人。脸都吓白了,连夜跑去小道观把孙思邈给逮了来,让下人准备好房间,近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强行把孙思邈给留在了卫府。卫螭的样子。让孙思邈感动不已。点头同意留在卫府,照看谢分娩为止,这才让卫螭放下一半的心来。
        孙思邈拍拍卫螭肩膀,微笑道:“放松,无须如此紧张。弟妹身体很好,营养又充足,她自己就是医生。她知道轻重,又有我们俩在边上看着,不会有事的。三个多月你就如此紧张,到分娩地时候,为兄怕你撑不住!”
        卫螭傻笑,憨憨地
        袋,道:“我也知道应该放松,可就是忍不住,我和专业的妇产科医生,只是懂点儿皮毛。再说,又是第一次,没经验。嘿嘿。”
        孙思邈笑着。笃定的道:“放心吧。你们的孩子,愚兄不允许有事!”
        孙思邈的笃定。让卫螭稍稍安心,虽然还没有全部放心,不过,总算不在傻傻的自己给自己增加压力。
        生孩子,就算是在现代医学技术发展比较成熟的年头,那也是很危险地一件事情,稍不注意,出现点儿啥情况,对孩子、大人都不好。
        或许很多人以为孩子生出来就没事,其实坐月子的时候才更要注意,很多产妇,就是坐月子的时候,没照顾好,或是家里发生了点儿情况,心情郁结,都可能会落下病根儿。这种病根儿,就是陈年旧疾,说不清楚原因,也不算病症,可就是让人痛苦,药石无效。
        卫螭的娘,就是生小妹坐月子的时候,落下病根儿,天一热,头就痛,吃什么药,打什么针都不管用,去检查又说不出个名堂来,一到夏天,日子很难熬。
        在大唐,生孩子也是个挣命的大事件,妇婴死亡率很高,人口增长率不高。卫螭担心也不是没道理的。
        在痛并快乐中,卫螭继续做他的农科员和皇家保姆,几位正太、萝莉的画技提高不少,就连小兕子,也开始画的像模像样了。对大家地进步,卫螭和谢不吝给出赞扬。这仨小孩儿,最近一直跟着卫螭,除了下地做玉米的观察记录,就是蹲在水沟边儿上,记录一下是怎么长成青蛙的。
        从长成青蛙,因为品种或是气温等地影响,有些需要二十来天,有些则需要一个月左右。那天高阳小萝莉对变青蛙产生兴趣后,卫螭就给抓了一些,带回宫去给他们养,做记录。养了三十来天,小终于长成了一只碧绿青翠地小青蛙。仨小地观察记录,忠实的记录下了这一过程,不过,卫螭不是第一个看到这份记录地人,第一个看到这份记录的,是人家的老爸老妈——李二陛下和长孙皇后。卫螭再度被召进宫里。
        “卫螭,你又做稀奇古怪的事!”
        卫螭刚一进立政殿,就被人家的老爸李二陛下一阵吹胡子瞪眼睛,卫螭一愣,扭头看了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仨小孩儿平时天天和他呆一块儿,他没觉得,和天天呆宫里的兄弟姐妹站一起,立马就看出区别来了。仨小比他们的兄弟姐妹,黑了不少。
        卫螭大汗,嘿嘿傻笑,道:“陛下,那啥,晋王、晋阳公主、高阳公主很健康,嘿嘿。”
        李二陛下不说话,长孙皇后把晋阳小公主兕子和高阳公主搂怀里,笑道:“可怜的孩子,都成小黑人了,怕是再出去晒几日,就和卫夫人说的那个非洲人差不多了。”
        卫螭赶紧接一句:“不会的,娘娘,就算晒到我家老义父和程知节老国公的程度,那也比非洲人白多了,我家夫人没说过吗?那非洲人,扔碳堆里,不张嘴基本看不出来区别。三位殿下晒的,还没我黑呢,距离非洲人还很遥远呢。”
        这话,让李二陛下脸孔再也板不住,看看卫螭晒得古铜的脸膛,莞尔一笑,道:“本来模样儿就不周正了,再晒得这么黑,幸好你成亲,不然,可没哪家闺女愿意嫁给你。你这小子就是瞎折腾,这变青蛙的戏法儿,也就你能变出来。”
        他可不是造物之神,没那神通把变青蛙,人家那是自然规律,是人家自己生长的,丫可不敢居功。卫螭大汗,忽略人身攻击的部分,重点关照违反科学的部分。这厮道:“陛下,那可不叫戏法,叫自然规律。就拿三位殿下的晒黑来说吧,那也是有自然规律的。”
        “哦,这有何规律在里面,说来听听。”
        李二陛下显然对卫螭时不时整出来的小知识很感兴趣,追问道。卫螭道:“这晒太阳吧,注意适量,是有好处的。作物晒了太阳,就能生长,人适量的晒晒太阳,对身体也有好处。太阳光里,含有一种叫紫外线的东西,这个东西,肉眼看不到,能杀菌、消毒、治疗皮肤病和软骨病等。不能过量了,过度暴晒,会伤害皮肤,皮肤会产生红斑、炎症、皮肤老化等问题,严重的还有会得致命的绝症。”
        “照卫大人你这么说,夏天在田里劳作的人,是晒太阳最多的,为何他们没有你说的这种症状产生呢?”
        豫章公主好奇的问道。卫螭道:“公主殿下发现经常劳作的人与旁人的区别没?”
        豫章公主仔细回想一下,道:“经常下地劳作的人,比较黑,嗯,卫大人再出去晒几日,估计就和他们差不多了。”
        豫章公主捂着小嘴,一阵笑。卫螭抹抹脸,擦去额头的汗水,道:“为啥经常晒太阳的人比较黑呢?那是因为,经常在太阳光下劳作,受紫外线辐射就多,为了保护生命安全,皮肤会产生一种叫黑色素的东西,使身体免于受到紫外线的伤害,算是皮肤的保护层。像三位小殿下这样的,就是皮肤为了避免上受到紫外线的伤害,而自动产生黑色素保护肌肤的缘故,只要在家里将养几日,不要继续长时间呆在日头下,就会恢复过来的。”
        “所以说,这皮肤黑,也是勤劳的证据,只有勤劳的人,才能天天不畏日头炎热,盯着烈日辛勤劳作,才有一身漆黑的皮肤,微臣现在黑黑的脸膛,就是我这一段时间辛勤的证据。”
        卫螭光明正大的自我标榜和赞扬,让殿内的人,从长孙皇后,各位妃嫔,到公主、王子们,只要懂事点儿的,都是一阵笑。李二陛下却是苦笑,这小子,怎么又自己夸上了?!这会儿怎么就不见他的谦虚呢?

    我怎么这么逗,我一定是个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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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莜伶つ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5 20:27:46 |只看该作者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十章黑白色的抽象画

        这什么观察记录,是你教给雉奴他们的?”

        李二陛下指指桌上的纸张,问卫螭。卫螭很诚实的摇头又点头,道:“回陛下,应该是臣夫妻一起教的。画画是我夫人教的,其他是我教的。”

        长孙皇后笑道:“这画是卫夫人的手笔?这技法,尚是首次见到,倒也新奇。”

        卫螭道:“回娘娘,我家谢说她在画画没什么天分,画不好。好在这个观察记录只要忠实的记录观察物的形状就行,不要求画技,所以才教给三位殿下。”

        卫螭言下之意,如果李治、高阳、兕子将来画不好画,可别怪他家谢,谢可没收徒。长孙皇后捂着嘴笑了起来,看卫螭的眼神很古怪,卫螭自个儿倒心安理得。

        李二陛下点点头,没说话,翻看着那些观察记录,有玉米苗的,有小变青蛙的,全都按照卫螭教导的格式,做的很认真。

        看了良久,李二陛下才道:“朕从未想过青蛙是怎么来的,也未想过长大会是何物,想当然的以为,这是两种不同的东西,从未把它们联系到一起过。子悦,这些东西,你又是从何学来的?”

        卫螭挠挠头,道:“陛下,这些都是启蒙教育里的,有两门课,自然、生物,专门教导这些知识,臣懂的只是粗浅的东西,这小变青蛙,是很有名的故事。”

        “故事?”

        “是啊。陛下,要不,臣给您讲一遍试试?当年,我可喜欢听这个故事了!”

        于是。在立政殿上。卫螭绘声绘色地讲起那个《小找妈妈》的故事,口吻、语气,那是充满感情的,尽量向动画片上的那位解说阿姨靠拢,权当怀念,不过,貌似卫螭地功夫没人家深。没那么声情并茂,看在场除了小兕子,还有尚未学会说话地新城公主,俩小给予了他热烈的掌声之外,别人都是一脸古怪表情,这个……算代沟吧?!

        “嗯……且不说故事讲得如何,内容还是不错的,寓教于乐,不错,不错。”

        估计是卫螭一脸受到打击的表情。让人家长孙皇后看着不忍心,女人家,心比较软。容易动怜悯。这不。说话表示支持了。不过,前半句那是啥感慨。如果没有那就好了。这夸奖,比批评更打击人。

        卫螭决定再次施展转移话题大法。那厮满脸正色,诚恳的道:“以前上学的时候,上自然、生物课,老师经常让我们做观察记录,亲眼见证事物生长的同时,还能学到不少知识,陛下和娘娘把三位殿下交给我,我又比较笨,没学问,也教不了什么有学问地东西,也就把小时候学过的,觉得可能有用的东西讲出来,总不能辜负了陛下和娘娘。”

        一直拿着观察记录,做沉吟思考状的李二陛下点点头,开口问道:“子悦,你所说的自然、生物,学的就是关于这些青蛙、之类的学问?”

        说到这个,卫螭心中一动,赶紧点头,道:“回陛下,基本上,都是类似的。比如臣刚刚说的那个人为什么晒太阳会变黑,还有小变青蛙的过程等等,就是研究观察这些。世上地物种千千万万,地上爬的,天上飞的,水里游地,甚至是一棵树,都是生物学地研究范畴,生物学,只是自然学地一个分类。”

        卫螭又详细讲解了一下啥叫自然学,啥叫生物学。李二陛下点点头,道:“那即是说,自然研究的就是天地万物,生物只是天地万物中地一种?”

        卫螭猛点头。李二陛下又摸着胡须,状似出神,思索了一阵,突然站起身,在卫螭身旁不停踱步,晃得卫螭眼晕,很想抓着他肩膀让他停下,不过胆色不足作罢。

        “你说的自然、生物,能应用到农事中吗?”转悠了半天,李二陛下突然抛出这么一个问题,表情凝重。

        卫螭呆了一下,佩服得五体投地,很想抱着李二陛下的大腿吼一下,赶紧道:“可以可以!陛下,其实在海外,生物学的起源,有一种比较普遍认同的说法,就是从农事中观察总结而来的。一个经验丰富的农民,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耕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收割,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施肥,这是一种经验的积累,但用生物学的说法来说,从某个角度来说,这也是因为对田里作物的了解,才能准确判断时机!”

        “作物种植的观察,或许,从老祖宗开始就已经再做,一代代传下来,这些,可以说都是老祖宗们关于生物学的研究成果。例如,稻谷的种植需要什么条件,在什么样的地方能种植成活,什么样的种植方式,收成会更好等等,这些都是生物学研究的对象。在海外,专门有一群学者在研究生物学。在多年的研究下,他们能够让只能在北方种出来的作物,适应南方种植,让作物的产量越来越多等等。”

        卫螭还没说完,就被李二陛下炯炯有神的目光给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看看自己,没发现有啥不对的,呃……他不会一个不小心,把人家李二陛下给勾引激动了吧?!

        “真能做到让粮食增产?”

        李二陛下略带激动,卫螭从未见过他这样子,镇定下心神,道:“真的能!不过,这是一个很大的工程,需要很多生物知识的积累,臣又不是专业的生物学人士,只懂点儿皮毛,如果我大唐要做,只能从基本的,一步步发展。”

        李二陛下略带失望的点头,望卫螭的目光,很是热烈,又很复杂,看得卫螭心中一阵发毛,才叹道:“真不知你说的那个中国是一个什么样地国家。让人惊奇之余,又有些惊慌,如果有一天,像你一般。飞跃了大海。来到我大唐,我大唐恐怕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卫螭吓了一跳,貌似把人家李二陛下的危机感给逼的严重了点儿。赶紧道:“陛下,您多虑了,飞越大海,走这么远的路来到我大唐,岂是那么容易地。我和谢之所以能回来。大概是上天地眷顾吧。从中国到我大唐的路途,是用人命搭起来的血路,且不说回家的汽车再没法儿制造出来,就是靠船,要经历的考验,也是不易的,首先就是坏血症的考验,这种病,是在我族回来地途中才发现的,常见于长途航海。是高发病;其次就是风浪。海上的天气,变化无常,不同的海域。水流、气候都不.

        是一年两年。常年累月在海上航行,这不是靠运气就能做到的事情。”

        “此话当真?”

        “臣敢用人头担保!”

        李二陛下带着遗憾,叹息:“可惜,朕很想看看你说的中国是什么样!”

        卫螭大汗,赶紧闭嘴。长孙皇后在旁边听了半天,道:“本宫从未见过子悦所说的大海,无法想象其中的惊险,眼光所及之处,全是水,那是何等地壮观。”

        卫螭笑道:“我大唐就有接壤大海的地方,等娘娘身体养好了,陛下有空的时候,您二位可以去巡视一番,看看大海,尝尝海里地东西,虽说都是水,不过,海里地东西和咱江河里地,截然不同。”

        “卫大人,有何不同之处?大海里长的,难道不是鱼吗?”

        这话,是韦妃问地。卫螭巨汗,耐心的讲解道:“娘娘,不一样的。娘娘没去过海边儿,可能不知道,这海水是不能喝的,又苦又涩又咸,江河里的水是可以喝的。两种不同的水,养出来的鱼,那也是不一样的。就拿鱼来说吧,淡水鱼腥味儿比较淡,带着泥腥味儿,海鱼是一股海腥味儿,一闻就能闻出来。海鱼肉质比较紧密,且颜色各异,有些长得花花绿绿的,很漂亮,形状各异,呃……陛下,能用一下纸笔么?”

        卫螭来了兴致,拿起纸笔,勾画起几种常见的海鱼形状来,话说,当年那么多期《动物世界》、《人与自然》可不是白看的。卫螭很遗憾,没有颜料,不然,还能画的更漂亮些,就当看黑白片吧。还是抽象派的黑白片呢。

        李二陛下首先看了看,淡笑道:“虽说画技差点,但也算清楚。卫螭,你写的这个小丑鱼,身子真是扁平的?”

        卫螭又是一通口水,从常见的小丑鱼、带鱼、鱼、蝴蝶鱼,讲到鲨鱼,再从鲨鱼,不知怎么的讲到了海豚,讲到了鲸鱼。但众人听到海洋里有像房子一样大小的鱼类时,都有些瞠目结舌,看看卫螭画的抽象派鲸鱼,不由自主的全部抬头看了看房顶,估摸着,幻想着,像房子一般大小究竟是什么样子,表情都有些呆滞。

        卫螭道:“海里的东西,一点都不比陆地上的少,因为水的关系,探测、研究的还不清楚,根据推测,据说比陆地上,只多不少。就拿蛇来说吧,海蛇的毒性,比陆地上最毒的眼镜王蛇还要毒五十倍,陆地上的水蛇,大部分是无毒的。”

        在场女子比较多,比较怕蛇,卫螭这么一说,一时间,花容失色的不在少数。连李二陛下也颇为动容,道:“原来,这海里的东西,也有许多学问,这些,都是自然、生物上教的?”

        “回陛下,是的。”

        呃……电视看的,不过,也是属于生物范畴,也算是吧。不该计较的时候吧,都别太较真,这方面,卫螭的选择比较有弹性。

        李二陛下感叹道:“果然是世事洞明皆学问。”

        “世间的奥妙万万千,我们现在所知的,不过是其中很少很少的一小点儿,知道的越多,越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了解的越多,眼前的未知也越多。陛下,臣没多少学问,又不是专业学生物的,所知有限,让陛下失望了。”

        李二陛下收拾一下心思,指着卫螭,笑骂:“朕早就知道你小子是何德性,还真像你所说的一般,除了一声医术学的比较精之外,其余的东西嘛,不过是半瓶水晃荡,样样稀松,也就能唬唬朕这样的外行人。”

        这个问题,可要说明白了!卫螭赶紧道:“陛下,给臣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唬陛下。臣一向诚实,知道的东西,陛下问了,从未私藏过,都是有啥答啥,虽说水平差了点儿,但咱有诚心不是?陛下。”

        “你这滑头小子!”

        李二陛下笑骂了卫螭一句,看他的眼神,却很温和。略一沉思,道:“卫螭,朕要把你所说的生物学,应用到农桑中去,你说说,都有些什么?”

        卫螭拧着眉头想了半天,道:“陛下,这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有点儿想不起来,容臣回去整理归纳一番。臣学的都是启蒙教育时候的东西,我家谢也学过,回去俩人一起回忆整理、归纳,集合两人的智慧,应该比一个人的多吧。”

        “好!回去和你夫人好好整理,你们夫妻二人为我大唐做的贡献,朕绝不会亏待你们!”

        李二陛下见卫螭没有半分犹豫的答应下来,还忒别诚恳的提议回去和谢一起想,希望整理出更多对大唐有用的东西,李二陛下很高兴。

        卫螭这厮也开心,丫没有军工知识,制造不了军火,也没工业博士文凭,搞不了工业革命,但做为医生,又是农村出来的娃,对生物、农业等,不算陌生,回去和谢一起,整理一下,总能有点用处。

        冷兵器时代,大唐的军队,横扫亚洲,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军事上的事情,他不懂,那就不去指手画脚,徒添乱子,还是在自己知道的领域上,好好努力贡献才是。YY一,,,再是中国的想跑出去外国留学,而是那些老外想来中国留学,那多美的一件事儿。

        卫螭一边YY的欲仙欲死,一边提醒李二陛下:“陛下,您可别的官儿,特别是那种需要上早朝的官儿,臣可是绝对不会做的!如果陛下有那种不用上早朝,又能升品阶的官儿,臣不介意做,如果没有,赏点儿黄金白银啥的,臣基本上也没啥意见,陛下,臣家里的房子还没修呢!”

        殿内的众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唯有李二陛下摇头苦笑,很想过去踹卫螭一脚,原来这小子不想升官就是不想上早朝,想睡懒觉!真是……李二陛下不善的眼神,瞄瞄卫螭的屁股,看得丫一阵心惊肉跳,赶紧做老实憨厚状,这厮可不想再趴着睡觉,那太辛苦了。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十一章教授?!

        螭在宫里神侃了一下午,天上飞的,河里游的,地上之,林林总总,侃了没上千,也有近八百,茶水都喝了三壶以上,嗓子都说哑了,看天色已是不早,才提出要回家:“陛下,臣是不是可以告退回家了?我家谢还怀着孩子,卫府就我和她两个,不回去,臣不放心!咱明天来接着讲,成不?”

        李二陛下意犹未尽,有些不想放卫螭回家,大有秉烛夜谈的意思,还是长孙皇后和众嫔妃们,这些做过母亲的女人心软,长孙皇后道:“陛下,既然卫大人这样说,那明日再继续也不迟。”

        李二陛下瞪了卫螭一眼,道:“没出息的小子,时时刻刻不忘你家的宝贝夫人,回去吧回去吧,朕看到你这样子就心烦,明日再召你入宫罢。”

        卫螭眼睛一亮,赶紧谢恩:“谢陛下,谢各位娘娘,那臣先告退了。”

        道了别,卫螭一溜烟儿蹿出宫门回家。回到家,还未进门就被管家堵在门口,成叔一脸的踌躇犹豫,显然有点儿拿不定主意的样子,这还是卫螭第一次看到他家的能干管家这样。笑着走过去,问道:“成叔怎么在这儿?有事儿?”

        成叔点点头,又摇摇头,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卫螭笑问:“不方便和我说吗?那和夫人说去,咱们家,和谁说都一样。”

        成叔欲言又止,一脸地为难。但又一脸的不忍。卫螭明白了,勾着成叔,俩人一起蹲在墙角,卫螭低声道:“成叔。你想说的事。是不是夫人会为难的,不方便和夫人说地?”

        成叔点点头。卫螭笑道:“方便和我说吗?”

        成叔瞅着卫螭看了半天,看着他笑眯眯地脸膛,点点头。卫螭道:“那就和我说说,有啥难事儿,说出来大家一起合计,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成叔又是一阵踌躇犹豫,一旁跟着卫螭的夏生看不下去了,抗议道:“爹啊,少爷都让您说了,您还犹豫啥啊?快说吧,少爷在宫里累了一天,您没听这嗓子都哑了,咱赶紧说完,让少爷回去休息。”

        成叔心中有事,刚才没注意。经儿子这么一提,咬咬牙,道:“好吧。那就和少爷说说。臭小子。滚一边去,别打扰我和少爷说话。”

        夏生憨憨笑笑。屁颠颠儿跑一旁去站着,东张西望,似乎自觉充当望风的,让卫螭汗了一下,话说,只是说两句话,至于搞得像特务接头么!

        成叔压低嗓音,附在卫螭耳边低声汇报情况,说完了,才小声道:“老奴看得明白,夫人和少爷都是慈悲人,家里这么多人,大家都说少爷、夫人好。夫人虽说平日严厉了些,但也是为了管好卫府的家业,不得已而为之。夫人品性温和,贤良淑德,维护少爷比维护她自己还重要,所以才会发那么大的气,老奴也不敢把这事儿说到夫人那里去,怕她动气,但又怕少爷听了不乐意,所以……”

        卫螭打断他,笑道:“少爷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成叔放心吧,我已有了计较,来,附耳过来,此事,还须劳烦成叔。”

        卫螭嘀嘀咕咕说了一阵,成叔听得直点头,道:“少爷英明。”

        卫螭呵呵笑,挥手:“一般般罢了,希望成叔看好了,多劳烦成叔一下。”

        成叔胸口拍的砰砰响:“少爷放心,老奴一定做好此事。”

        至此,成叔地烦恼完美解决,乐滋滋的走人,安排事情去也。卫螭站在门口,喃喃自语:“原来谢在家里的形象这么好,品性温柔,贤良淑德!”

        摇摇头,进府去,这个时候,应该能赶上和他家谢一起吃饭后水果。自从谢怀孕后,卫螭每天都尽量在谢用餐之前赶回来,本来就胃口不好,再一个人吃饭,那就更没法儿吃了。偶尔实在没法赶回来,卫螭让谢先用餐,为了宝宝,可不能饿着孩子娘。

        “我回来了!”

        “回来了。怎么嗓子哑了?”

        谢关切的问道,倒了杯茶水,递上给卫螭,吩咐招弟去把药箱翻出来,给卫螭找点儿金嗓子喉宝啥的含一下,话说,药箱里,基本上这些常用的药都备有。

        卫螭端起茶水,一口灌了下去,砰一声,躺倒炕上,道:“别提了!今天在宫里当了一天CCTV主持人,说了一天,累死俺咧!”

        “CCTV主持人?!你又忽悠人家什么了?”谢还真了解卫螭。

        卫螭嘿嘿笑道:“我可没忽悠,咱厚道人,不会那个。我就是给他们普及了一下自然科普知识,开了个海底世界的讲座。”

        “不是为了观察记录的事情叫你进宫吗?怎么扯到海底世界去了?还真是能忽悠的。”

        谢失笑,卫螭也跟着笑,想想貌似还真的是这样,他地话题转移大法,功力越来越高了。谢笑言:“希望陛下和娘娘,别被你忽悠得动了心,突然想跑去岭南看海。”

        “应该不可能吧,李二陛下日理万机,现在可不比现代,去一趟广东,来回恐怕需要小半年的时间,李二陛下能丢下国事不管那么长时间?那还不得被魏征魏老头子的口水给淹死!”

        谢无奈地笑笑:“你怎么这么不待见魏征大人呢?”

        “丫告我黑状,你说,我能待见他吗?”卫螭倒答得干脆。

        谢笑着摇摇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和卫螭一起归纳整理以前学过地自然科学知识,斟酌一番,什么东西可以拿出来说,什么东西不能拿出来说。卫螭和谢可没有什么伟大地理想。也不想凭两个人的力量就去挑战整个社会地观念,先拿出来的东西,都是能现时证明地,一样新生事物拿出来。如果没法儿证明。那谁信?

        卫螭一边忙着进宫去神侃,冒充CCTV主持人,主持《人与自然》和《动物世界》栏目。不过,听众,由原来地仅李二陛下一家子,扩充到朝中的大臣,还留在京里。们,总之,黑压压一片,坐满了立政殿。

        连着讲了三天,卫螭才得以借用要写书的借口,逃脱出来,在家闭门写书做学问。在古代,写本书,出本书,那可是件耗时耗力的大工程。只是想到要用手写那么多的字,卫螭就开始犯晕,像滩烂泥似的。躺床上不肯动弹。司农寺有事地时候又跑出去溜一圈。没事就在家里躲着。进度也不大,成天陪着谢吃喝玩乐去了。如此悠闲了几天。卫螭又被李二陛下召进宫里去了。

        “朕这几日听你讲了不少东西,考虑一番,要写下来,以你小子的懒惰,恐旷日持久,这样吧,卫子悦,朕给你派个新职位,崇文馆(这时应该叫崇贤馆,崇文馆是高宗年间才改的,不过,考虑到大家对崇文馆比较熟悉,本书采用崇文馆)、国子监去讲学,如何?”

        李二陛下这么一说,卫螭脸都吓白了,要他同意,那是窗儿都没有,甭说门了。赶紧道:“不去!打死都不去!”

        “为何?”

        卫螭眼巴巴的道:“陛下,国子监的那些教授,德高望重,资历深厚,陛下看看臣的脸,请陛下想想,臣这样的小年轻儿,往上一站,您说,会不会有人用烂柿子丢我?”

        李二陛下本来紧紧板着的脸孔,被他这么一说,忍俊不禁,笑了出来,瞅瞅立政殿里,除了内侍、宫女,就没别人了,忍不住伸脚踢了卫螭一下,笑骂:“胡说!国子监里,都是些有学问、有修养的年轻人,怎么可能像你说的似地,那是读书人吗?泼皮无赖差不多。”

        卫螭嘿嘿笑笑,道:“可臣我说的也是实情吧?陛下,和那些教授站一起,谁也不会说我是教授,反而比较像学生,还是不去了吧?再说,臣没学问,整个大唐都知道了,去了不是丢人吗?不去!坚决不去!”

        “真不去?”

        “真的不去!就是陛下再打我三十杖,也是不去!”

        卫螭打定主意不挪窝了,李二陛下竟然没有继续逼他,笑眯眯地道:“既然你不愿意去国子监、崇文馆,那东宫地弘文馆如何?”

        东宫?!那不就是要整天面对现在地东宫三师,能做东宫三师,可都是些老狐狸,就他知道的,一个魏征,一个李绩老爷子,这俩人随便出来一个就能把他收拾得金光闪闪、瑞气千条,那就是个狐狸窝,还是那种修成精地老狐狸窝,绝对不能去。

        “陛下,臣有个提议!”

        李二陛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吧,为了推卸朕对你的委派,你又有何话想说的?如果能说服朕,朕就答应你,免了你的新职务。”

        卫螭道:“陛下,臣不适合做老师,臣去做老师,那是误人子弟!陛下您看,臣就是个小医生,诗词歌赋,一窍不通,历史明经啥的,学得七零八落,甚至还有许多字不认识。万一,上课的时候,读错字,讲错了东西,被学生笑话就不说了,万一学生将错就错,一代传给下一代,那不是遗毒无穷吗?所以,请陛下明鉴,咱还是不去了吧?咱还是继续给诸位殿下做玩伴儿吧,陛下,臣自觉玩伴儿做的挺称职的。”

        卫螭眼巴巴瞅着李二陛下,李二陛下盯着卫螭看了几眼,道:“为了不去做教授,你还真能狠下心糟蹋自己,卫螭,朕应该夸你勇气可嘉吗?”

        “不敢!陛下过誉了,臣只是比较诚实,实话实说而已。”

        李二陛下白他一眼,叹道:“罢了,你不愿意去,朕也不逼你,这做学问,逼迫是成不了大器的。赶紧写书,写出来,朕让旁人学了去教授。”

        卫螭眉开眼笑,赶紧谢恩:“谢陛下,陛下英明,陛下仁慈。”

        刚说完,一阵脚步声传来,卫螭扭头看了看,是小正太李治。小正太一本正经,很乖巧的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雉奴免礼,朕可帮你把卫子悦找来了,你自己说。”

        “是,父皇。”

        卫螭看得满头雾水,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他今天陷入了某个圈套中了。果然,李治很严肃的对他一礼,道:“雉奴想请卫大人做我的启蒙老师!”

        卫螭差点儿砸倒地上,自个儿掐了自个儿一把,勉力安定心神,道:“晋王殿下,您的启蒙教育,貌似已经做过了吧?那啥,什么大人好像就是您的老师吧?这个重任,臣可做不了。”

        李治满眼狡黠,道:“卫大人与别的老师不同,雉奴想向卫大人学习自然、生物、算学等科目,请卫大人成全!”

        卫螭戒备的目光,看看李治,又看看笑眯眯在一旁看戏的他老爸李二陛下,敢情,刚才李二陛下说那么多,就是为了给小正太铺垫啊。丫是堂堂一国元首,卫螭刚才拒绝了人家那么多次,人家也没生气,这会儿,如果再拒绝,那还真是不识抬举了。

        太阴险了,李二陛下,把卫螭那厮的脾性给摸了个清清楚楚,早就挖好了坑,等着那厮自己跳进去呢。结果,丫还真自觉自愿的跳下去了,卫螭这会儿,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宁愿去国子监被人丢烂柿子,也不想做皇子皇女的老师,这个位置,很危险啊。

        卫螭瞅瞅李治小正太,又瞅瞅李二陛下,踌躇良久,问出一句:“陛下,晋王殿下,臣能拒绝吗?”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十二章 厚脸皮的那个谁

        二陛下似笑非笑,眼神平静的看着卫螭,道:“你说

        卫螭被噎了一下,转头去看李治小正太,小正太眼巴巴瞅着他,满脸诚恳,向卫螭行礼:“卫大人,雉奴诚心求教,请卫大人教我。”

        卫螭捏着眉心,头痛的感觉,十分明显。做孩子王,做保姆,帮忙照顾小孩儿,他都愿意,虽然累点儿,但不会有人说什么,不会有人说他教坏王子、公主,也不会说他误人子弟,人家都只会当他受陛下宠信,受王子、公主们欢迎,这一担上老师的名义,可就不同了,说法可就多起来了,不行,要想个办法开脱。

        卫螭清清嗓子,准备开始另一轮忽悠。卫螭面对李治,半蹲着身子,与他平视,笑眯眯的问道:“殿下,为什么想要我做启蒙老师,理由呢?总要有个说服人的理由,对吧?”

        李治神情雀跃,道:“因为跟着卫大人能学到许多闻所未闻的东西,开阔眼界,知晓更多从别的先生处学不到的道理,大哥说,宫里先生们的东西是学问,卫大人的也是学问,只是方向、角度不同,两者都学,互相印证,更能进步。”

        搞半天,承乾太子也推荐过他啊,卫螭郁闷得想撞墙,话说,封建社会果然没有人权。瞅瞅李二陛下,人家笑呵呵的摸着胡子看戏呢,见卫螭的眼睛看过来,立马给他一个高深莫测地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卫螭定定神,道:“殿下,学问这个东西吧,臣自认。确实没有。字都认不全,这叫什么学问人?太子殿下谬赞了。晋王如今年纪尚幼,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对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去摸一摸、看一看,好动得不得了,成天四处乱跑。师父头痛,爹娘头痛,连家里养的狗都嫌我烦,一见我,立马儿跑得远远地,都不愿挨近我。”

        这话一出,李治咕唧笑了出来,李二陛下也是一脸错愕,古怪地看看卫螭,莞尔一笑。卫螭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乐滋滋地道:“这是一个成长过程,也是学习的好时候。我以为。这种时候。殿下应该把精力放在正经学问上,我的这些东西吧。殿下利用闲暇就能学会,不用拜师那么严肃,一块儿玩玩儿,也不用搞得那么严肃,有些东西吧,适合严肃,有些东西,该放松的时候,咱还得放松,寓教于乐。殿下是王爷,需要的是真正的学问,不是我这样儿的吃喝玩乐。”

        李治神色一黯,很委屈地瞟了卫螭一眼,似是不明白他为何要拒绝。李二陛下淡淡道:“这么说,子悦还是不愿意担任这老师一职?”

        卫螭咬咬牙,决定再下点儿本钱,“噗通”一声跪下,诚挚的道:“陛下,非是不愿,而是不能。臣要才没才,要资历没资历,啥都没有,做个玩伴儿还差不多,做老师,还是算了吧。几位殿下们,如若对臣的这些小东西感兴趣,尽管问就是,不用拜什么老师。拜了老师,规矩套套就多,臣又是散漫惯了的人,耐不住拘束,如果一时随性,做了什么不符礼仪的事情,臣受苦受难不说,也让陛下作难,是吧?”

        李二陛下算是明白他的心思了,平静的面容,露出淡淡的笑容,指着卫螭,笑骂:“卫螭,字子悦,依朕看,你改个字,叫滑头吧。”

        卫螭大汗,面上却没脸没皮的,一本正经道:“行啊,陛下,请陛下发个圣旨,臣立马儿改字!”

        李二陛下一窒,怒起一脚,踹了他一记,卫螭嘿嘿怪笑,也不避让。推了老师之位,卫螭赶紧安慰小正太:“殿下是王爷,将来可是要统领封地的人,要学地是大学问,咱做事,总要有点儿先后轻重之分,对吧?”

        李治想了想,点头。卫螭高兴的笑笑,道:“欢迎殿下有空的时候,常到臣地庄子上逛逛,劳逸结合,方是求学之道,一味地苦学,也不见得就能提高。方法,方法很重要。”

        又说了一会儿话,卫螭告辞出宫。待卫螭离开后,李二陛下看看李治,摸摸他头,道:“可惜了。”

        李治不解,抬头问:“父皇,儿臣没能拜卫大人为师,可惜了吗?”

        李二陛下也不解释,笑着又摸摸他脑袋,处理政务去了,留下满头雾水地李治自个儿在那皱眉琢磨。

        卫螭有事的时候跑去司农寺看看,或是跟着下田里,懒病发作地时候,就借着写书的借口,缩在家里陪老婆,和孙思邈侃侃,摆下龙门阵。俩人最近的重点,都是围绕妇科来的,这个,谢了解比卫螭多,后来,干脆也加入进来,三人一起讨论。不过,今天讨论的问题,比较让卫螭恶寒,居然是美容养颜。

        起因很简单,谢有感于怀孕后,肤色不是很好,偏蜡黄,少了往日的晶莹圆润,无意间说起来,请问孙思邈是否有调养的中药,想不到引发出了人家孙大大对这个话题的兴趣来,拉着她讨论个没完。

        中药养颜,多是食补药膳。唐时,药膳虽已有了,但还不受重视,且不完善,药膳真正发展完善,成为一个体系,是在明清年间。谢是学西医的,对中药食补的方子,也仅有几个,也不知怀孕之后是否能用,斟酌之下,决定拿出来问问孙思邈,向专业人士请教一下。谁知道这一请教,却请教出麻烦来了,孙思邈孙大大,话还真不是一般的多,那是相当的多。谢暗自苦笑,努力回应着孙思邈的问题。

        卫螭在一旁目瞪口呆,一句话都插不上,以前他见过一群女人一起讨论美容问题。说出来地话,那些匪夷所思的方法,曾给他留下过深刻的印象,无法理解之余。除了诡异。还真找不出其他的感想来。但这刻看着孙思邈兴致勃勃地与谢讨论,这厮觉着,诡异都不足以形容了。试想,一个是容貌秀美地娇女子,一个是道骨仙风,三缕长须,满面温和的中年道士。俩人凑到一起说的话题,却是女子养颜情景……卫螭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决定闪人,太考验心脏了。

        药膳的妙用,孙思邈早就有意和卫螭探讨了,不过,卫螭事情多,成天跑得不见人影,他实在找不到时机开口。这会儿,难得谢主动提起,当然要说个尽兴。

        孙思邈在中医药上的造诣。可说是世上第一。谢稍一提点。以他的中医素养,一道通则百道通。立马儿就想出不少方子来,开始指点谢药膳之道。

        卫螭闪到后院,也不想出去,干脆爬炕上去,随意地找了本书翻翻,全是文言文,瞧着兴趣全无,顿觉无聊,闷头想了半天,心中一动,跳起来,跑出去找周木匠。刚走到卧室门口,就听见一阵隐隐的哭声,很细,很小心,显然是不想让人听到。

        卫螭一愣,循声找去,却见鲤儿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抱着脑袋在低声哭泣呢。对这个苦命的小丫头,因她往常话语极少,默不作声的,只知道闷着头做事,还真有点儿不知道如何下手的感觉,所以,往常也没仔细管她。

        鲤儿和招弟,都是跟在谢身边的人,以谢的性子,不可能对俩人不管不顾,所以卫螭也没操心过。

        微微叹口气,卫螭过去,道:“鲤儿,你想你哥哥?”

        鲤儿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擦擦眼泪,摇摇头,满面凄楚却藏不住,低声道:“少爷,把鲤儿也派去茶园吧。”

        卫螭叹了口气,道:“算一下日子,澈儿到茶园也好久了,难怪你想他。过两日,我让成叔把他调回来罢,行了,别哭了,擦擦眼泪,成天苦着张脸儿,忒难看了,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就是,我们卫府和教坊司是不同的,明白?”

        这鲤儿,也许是幼时受了太多苦难,性子比较阴沉,明明年纪比招弟小,心智却比招弟成熟不少,反而显得招弟比较年幼地感觉。

        “少爷,真的可以吗?”

        卫螭点点头,道:“我让澈儿过去,本意就不是处罚他,而是想让他学点儿东西,也不知他学会了没,待过两日让他回来问问。别再一个人躲着偷偷哭了,知道没?”

        “嗯。”

        鲤儿点头。宽慰了鲤儿几句,卫螭出门,准备跑去周木匠那里看看大富翁游戏是否已经做好,刚出门,夏生叫人牵来马,刚跨上马,突然,从旁边不知哪里,突然蹿出来一个人,砰一声跪倒,叩头:“求见大人!”

        马受他一吓,人立而起,以卫螭的骑术,又是事发突然,根本就拉不住,一个不察,顺势摔下马来,一旁地大虎和二虎一惊,连忙飞身过来,一个去拉马,一个去救卫螭。

        待卫螭回过神来,已被二虎扶着站住,头晕忽忽地,甩甩脑袋,忙问:“二虎,没事儿吧?”

        二虎憨笑着摇摇头,道:“少爷放心,没事,少爷也没事吧?”

        卫螭点头,满面怒色地望向那个突然冲出来的人,还没开骂,夏生已经怒骂:“你丫怎么又来了?不是告诉我家少爷不见你了吗?滚!这地方是你一个新罗人能来地吗?”

        说着,就要上前打人,卫螭这会儿,倒冷静下来,面沉如水,拦住夏生,冷声道:“这丫就是前几日上门求见的那个?”

        “少爷,就是他。来好几回了,稍不注意,赶走又来,死皮赖脸的。”
      卫螭看着那人,见他跪着,近乎匍匐于地,一副恭敬的样子,道:“你是谁?到我府上做什么?求见我有何事?”

        那人恭敬道:“禀大人,我是代敝主人来求见大人的,敝主人不方便前来,派我来送拜贴,请大人过目。”

        说罢,从怀里拿出一张锡金色的帖子,恭敬的递上,夏生过去接过,拿给卫螭。卫螭看都没看,直接道:“行了,帖子收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大人,我家主人请您赴宴,请您给个答复。”

        卫螭烦不胜烦,直接吩咐大虎、二虎:“扔出去,一点儿规矩都不懂,有这么请人的吗?差点儿就害死我了。今后招子放亮点儿,别再放进来,谁再把丫放进来,后果自负。娘的,到底是请人还是谋杀啊!”

        大虎二虎凶巴巴看着人家,得了卫螭吩咐,哪里还会客气,直接冲上,两下打得那人没了反抗之力,拎着衣领拖走。

        卫螭让重新去牵一匹温和点儿的马来,搓着下巴在那里琢磨,丫新罗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跑来找他干嘛?话说,现在招收留学生的学府,只有一个,就是国子监,来大唐长安留学的外国人,那都是人家国家的大贵族,没点儿身份的人,那是没资格来的。

        卫螭想了想,招来夏生,吩咐了几句,夏生领命而去。卫螭骑上马,奔周木匠的工房去。到了一看,已经基本做好,就是等漆干。卫螭看了看,做的很精致。人物雕刻得栩栩如生,看得连卫螭都有爱不释手的感觉,笑问:“这是你的雕工?”

        周木匠道:“回少爷,不是,是雕刻板的兄弟帮忙的,听说是少爷要的,大家的活儿都做的很细致。”

        卫螭满意的颔首:“行,我很喜欢,帮我转达一下谢意。”

        取了大富翁回府,伸长脖子,探头探脑的看了看,卫螭额头一滴汗水滑落,对谢满腹的同情——人家孙思邈孙大大的谈兴,还没过完呢,和谢,正说的兴起,看那架势,卫螭想起了那句经典的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来,可怜的谢,对她致以十二万分的同情,阿门。

    我怎么这么逗,我一定是个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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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莜伶つ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5 20:42:04 |只看该作者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十三章这只萝莉很彪悍(上)

        看到卫螭躲躲藏藏,贼头贼脑的样子,眼睛一亮,道:“大哥,对药膳的知识,四郎也知道不少,您可以继续问问他。”

        就这么被卖了?!感叹自个儿命苦吧,夫人有事,夫君服其劳,貌似是天经地义的,男人就要坚强一点,上吧。

        抹把脸,收起满脸苦闷无奈,换成一张布满笑意的脸庞,走进去,一脸亲切:“大哥,说了一天话,累了吧?刚巧,小弟前俩天叫人捣鼓了一个小玩意儿出来,大哥一起看看吧?”

        说着,给了谢一个遗憾抱歉的眼神,把大富翁摆出来。谢被他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待他把东西拿出来,才恍然大悟,看卫螭的眼神,立马儿变得水汪汪的,看得那厮心神那个荡漾啊,就像春天的水波,一圈儿一圈儿的。

        赶紧把游戏摆开,卫螭解说了一下游戏规则,然后,把雕刻得很精致的几个角色摆出来,各选一。雕刻的角色不多,也就七个。广大观众熟悉的金贝贝、钱夫人、孙小美、阿巴斯、阿土伯、乌咪,外加一个卫螭自创的落魄书生唐伯虎。至于外星人DDR童鞋和机器人奇还有那小恐龙,这些,就为了大唐和谐社会摒弃了,不符合主流的,咱不能要,是吧!就算符合主流,还得本土化呢。

        金贝贝被雕刻成一个穿着五毒肚兜,光着屁屁地小婴儿;钱夫人的旗袍也变成了大唐贵妇的装饰。很端庄的样子;孙小美,也化身为唐朝少女装扮,年纪嘛,处于萝莉的尾巴,御姐未成形的尴尬期;阿巴斯,满脸胡须的中年怪叔叔,卫螭看到的时候,直接怀疑雕工肯定是虬髯客的粉丝;阿土伯就比较朴实,结着发髻的农民伯伯形象,看到他。卫螭就想起赵老爹。被卫螭带着一起穿越时空地唐伯虎童鞋,典型的唐朝书生装扮,很风流倜傥。

        这七个小人儿一出来,立即吸引了谢的目光,爱不释手的样子。因为当初设计的时候都是走Q版可爱路线,比较受女性欢迎,那是一定的,本来做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取悦太座大人,所以。孙思邈孙大大的感受被忽视了,卫螭重点关注谢童鞋。

        满脸献宝的表情,呵呵傻笑:“咋样?夫人喜欢吗?”

        谢曼妙地眼神,水汪汪的看了卫螭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孙思邈在一旁咳嗽一声,苦笑道:“都知二弟夫妻情深,愚兄可是出家人,可别坏我的道心。”

        卫螭嘿嘿怪笑:“大哥,这个问题吧,如果您主观上没有这个意识。那小弟我和谢再怎么夫妻情深。也动摇不了你的道心,绝不会导致你犯客观上的错误。现在大哥这么一说,说明你主观意识上已经开始犯错了,主观意识是导致客观错误,大哥你已经动了道心,主观意识犯错。就别再去客观上找原因了。那是非常不厚道的!”

        谢捂着嘴笑。听卫螭诡辩欺负敦厚宽和的孙思邈,不过。貌似孙思邈大大不明白啥叫主观、客观,看他一脸的迷惑,卫螭似乎表错情了。

        谢柔情万千的瞟卫螭一眼,开口向孙思邈解释主观、客观的概念,孙思邈这才恍然大悟,苦笑:“二弟这张嘴……真是,在家里呆着,平白浪费了,应该向陛下举荐,派你做出使地使节。”

        卫螭很诚实,道:“那不行,大哥见过连字都写不好,像小弟这么没学问地使节吗?让咱出去,那不是丢脸丢到外国去了吗?绝对不行的!”

        孙思邈一愣,笑了出来,摇摇头,似乎对卫螭很佩服的样子。卫螭也跟着呵呵笑,道:“大哥,夫人,选一个人物吧。”

        谢毫不犹豫,伸手拿起金贝贝的雕像,微笑道:“我选金贝贝。”

        卫螭看看谢越来越明显鼓起来的小腹,冲她挤挤眼睛,望向孙思邈。孙大大伸手拿起中年怪叔叔阿巴斯的雕像,道:“愚兄选这个!”

        卫螭看看阿巴斯,又看看孙思邈,忍不住觉得一阵恶寒,孙大大地品味,还真强悍。卫螭毫不犹豫地拿起唐伯虎,话说,他给唐伯虎设计地人生理想,就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

        选择好人物,游戏开始。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由谢获得胜利,卫螭搞怪,要求谢捏着嗓子,学金贝贝地语气,把她的人生理想说一遍。谢脸憋个通红,硬是拉不下脸来,傻傻坐着发呆,妄图逃脱,惹得卫螭和孙思邈一阵笑。

        三人一直玩到吃晚饭的时间,也才玩了两盘,都谢胜利,不愧是熬夜玩大富翁的骨灰级玩家,卫螭、孙思邈这样的菜鸟,遇上人家,那就是通杀,连灰灰都不剩点儿的那种,死的其惨无比。

        谢第二次没选金贝贝,不顾卫螭怂恿她选钱夫人的馊主意,义无反顾的选了孙小美,总算顺利把孙小美的人生理想念出来了,让卫螭遗憾不已。话说,钱夫人的人生理想多彪悍啊,他还想听听习惯冷着脸孔的谢,说出钱夫人的台词呢。真遗憾啊。

        孙思邈笑着道:“这游戏倒也有趣,就是人物少了些,愚兄一个出家人,选择太少,应该再增加几个,二弟,再增加一个道士吧。人生理想嘛,就是挣钱用来研究、推广医术。”

        原来孙大大也有这么童心未泯的时刻。卫螭和谢对望一眼,谢低下头,看不清表情,卫螭尽量控制着做出正常的表情,道:“大哥放心,小弟明天就去找雕工来增加角色。”

        孙思邈估计被俩人看的有点不好意思,讪讪道:“如此就交予二弟了。愚兄吃饱了,先去歇息了。”

        说完,落荒而逃,惹得卫螭一阵怪笑。谢拍拍他,笑道:“你就欺负老实人吧,焉儿坏!”

        卫螭嘿嘿笑笑,没说话,继续吃饭。谢最近实行地多餐制,想起就吃点儿,但胃口不好。吃的又不多,早早就放下碗,看着卫螭吃,偶尔给他夹一筷子,眼神很柔软,柔声问:“大富翁是专门为我做的?”

        “嗯。”

        卫螭憨笑道:“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想逗你开心的,不过,刚才,为了拯救你出火坑。只好拿出来引开话.

        孽,可不活呀。”

        谢捶了他一下,说:“只要你有心就够了,过程并不重要。谢谢。”

        卫螭从饭碗里抬起头,皱眉道:“说啥谢谢啊,照你的逻辑。我给你做礼物。你说谢谢,那你给我收拾,把我的生活照顾得让我一点儿心都不用操,是不是也该说谢谢?”

        “当然不,女人总比男人细心,生活细节上的问题。我做总比你做合适。”

        “那不就结了?反正都俩口子。谢来谢去的。合适么?”

        谢微笑:“好好,不说。以后都不说。”

        卫螭这才笑出来,道:“本来就不应该说,我哄你开心,是因为你是我老婆,你开心,我也开心,你难过,我也纠结。就像你每天晚上睡之前,都把我第二天要穿的衣物,从里到外的摆放在固定位置而习以为常一样,你用你地方式对我好,我也用我的方式对你好,反正过日子嘛,不就这样?”

        谢没说完,只是眼睛水灵灵的,又柔又软的看着卫螭,伸手摸摸他的脸,微笑着,不说话,满眼的情意。

        两个人组成一个家庭,各人性格、习惯、表达方式不一样,表达爱意的方式肯定也不同。谢的性格,就是那种默默去做,不喜欢说的人,细腻的性子,又喜欢从细节入手,有点润物细无声地架势。不像卫螭那般大大咧咧的,又爱贫嘴,表现出来的方式就比谢的强烈、明显,这是性格、行事方式的差异,也是男女性别的差异,不奇怪,互相理解就好。说白了,也就是理解万岁。

        大富翁的发明,首先就在卫府获得了巨大的成功,招弟、鲤儿、刘嫂等一干女性首先就表达了热烈的欢迎,待豫章公主带着李治、高阳、兕子来卫府时,又成功虏获了四人,成为忠实的支持者。不过,对于游戏地名字,高阳小萝莉发表了措辞强烈地鄙视和反对。

        高阳道:“为何叫大富翁?大富翁不是商贾吗?还是改个名字吧,万一有言官奏你鼓励经商就不好了,到时候,你获罪不说,不要连累到卫夫人才好。”

        ……囧

        卫螭觉得天在旋转,地在震动,话说,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意识形态犯罪?!卫螭拉拉谢的衣袖,让她附耳过来,低声道:“你说,高阳那丫会不会是文革时候穿越过来的?”

        谢“噗嗤”一笑,轻声嗔道:“胡说!人家公主说的有道理,是好心在提醒你。”

        “不愿意就算了,到时候别拖累了卫夫人才好。”

        高阳小萝莉看卫螭没反应,反而拉着谢说悄悄话,人家不乐意了,小嘴一撅,气哼哼的道。卫螭苦笑一声,这小萝莉脾气还真不好。连忙道:“公主提点的是,我明白了。那……公主认为应该叫什么名字?给点儿意见吧,我不是很擅长取名字。豫章殿下,晋王殿下,都可以考虑一下,帮想个合适地名字。”

        当下,大家一起开动脑筋,想了起来。小兕子坐卫螭怀中,手里玩着角色雕像,她很聪明,已经学会玩游戏了,虽然卡片怎么用还有点迷糊,但已经从小菜鸟,晋升到菜鸟了,也算是进步,是吧?今天地一小步,那是为了来年地一大步,值得鼓励。

        “叫大官员吧!”

        高阳公主很认真的思考一番后,说出一个自认比卫螭那啥大富翁好地名字来。人家认为,不能用大富翁,改成大官员比较好,一听就知道,多有追求的名字,还不会被人乱扣罪名。

        卫螭听了,差点儿一头栽倒,傻笑:“公主,这名字太有追求了,我怕常人都不敢玩儿了。”

        于是,表决结果,一票赞成(高阳自己的),两票(卫螭和小兕子的,小兕子是被卫螭拐骗的)反对,三票弃权的情况下,否决。高

        阳公主一哼,靠着谢坐着,撅起小嘴,决定不理卫螭了。卫螭无趣的揉揉鼻子,把眼光投向豫章公主,豫章公主羞涩的笑笑,略带不自在,惭愧道:“我没什么好名字,叫大赢家好不好?这个游戏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赢吧?”

        呃……大赢家,貌似也有这个游戏,种类不同的,已经被征用了,搞混了不好。卫螭代表他自个儿和小兕子,再次投了两票反对。豫章公主和高阳小萝莉投了赞成票,李治和谢又是弃权。

        把目光投向小正太李治,李治额头冒着虚汗,看看四周虎视眈眈的女性朋友们,转头抱歉的望了卫螭一眼,很干脆的道:“我不擅长取名,没有好提议!”

        丫真没骨气!卫螭决定鄙视他,在场就他和丫两个男性,都不团结,还能有啥盼头?!

        照这种情况下去,游戏的新名字,看来是难产了,这种时候,民主真是要不得的东西,那就是祸害啊,应该一*专政才对。几人遗憾的对望着,面面相觑。还是谢看不下去,微笑着道:“这样吧,叫大梦想家,好不好?”

        几人又对望一眼,卫螭道:“请表决!”

        唰唰几声,举起了四只手。谢、高阳、卫螭、兕子(被拐骗者)四人,李治弃权,豫章还没来得及表态,一看结果已经出来了,无奈道:“看来只能用大梦想家了,不过,名字确实不错,比我的大赢家好。”

        “公主殿下真谦虚,不像某位,唉,差距呀!”

        卫螭冲高阳做个鬼脸,逗她玩儿。谁知这下捅了马蜂窝了,高阳小箩莉“咻”一下蹦起来,冲过来,怒道:“谁要你管!我就是差,就是比不上豫章姐姐,那又怎样?管你何事?”

        说完,红着眼圈跑了出去,留下一干人等,面面相觑,卫螭被骂的莫名其妙:“这……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我只是开个玩笑,她……”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十四章这只萝莉很彪悍(下)

        螭满脸无辜的与众人面面相觑,坐他怀里的小兕子乖他,乌溜溜的眼珠转啊转,显然,虽然不明白情况,不过,她也知道发生事情了。

        卫螭的表情,让豫章公主不禁一笑,谢也是满脸笑意,眼神温软,李治倒是很勇敢的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卫螭气结,咋这会儿丫就突然勇敢起来了?!

        “我去看看吧。”

        谢站起身,主动开口。刚刚高阳跑出去的时候,她就给招弟施了个眼色,招弟就跟在高阳身后出去的。

        谢出面,豫章公主明显松了口气的感觉,道:“如此,有劳卫夫人。那孩子,倔强刚烈,谁的劝都不听,卫夫人能去,或能劝回来。”

        卫螭满脸严肃,握住谢的手,很是郑重的道:“夫人,革命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努力!不要辜负组织的信任,你要经得住考验!”

        谢莞尔一笑,白他一眼,低声询问了鲤儿几句,问明方向,施施然循着方向而去,留给众人一个充满希望的背影。

        高阳公主跑出好远,跑出卫府,顺着路,也不辨方向,径自冲了出去,跑到一颗大树下,蹲着呜呜哭。招弟在后面追得好辛苦,不过,总算是追上了,呼呼喘着气,道:“公……公主,您别哭了,我家少爷他性子随和,只是和您玩笑,并不是认真的。您……”

        “你闭嘴!谁准你和本宫说话地?你是什么东西!”

        高阳满脸眼泪。凶巴巴的打断招弟,说出来的话,就像呛药。招弟素来脾性好,被骂的那么难听,也不生气,而是继续道:“我叫招弟,六岁的时候,我娘生了一个弟弟,为了弟弟不饿死。我被爹爹卖给了大户人家做丫鬟,在厨房做了七年烧火丫头之后,又被送给孙道长,去年,被转送卫府,做了夫人的贴身丫鬟。”

        高阳公主一窒,感觉面子有些过不去。怒骂:“你一个小小的下人,谁给你资格和本宫说话的?滚开!不要烦我!”

        招弟怯怯看她一眼,咬着唇,乖巧的移步,默默站地远远的看着高阳公主。高阳公主一阵心烦气躁,站起身,一边擦眼泪。一边走。招弟怕惹她生气,也不敢再说话了,只是远远的跟着,不然她走脱。

        如此走走停停好半天,高阳见无法摆脱招弟,又不敢进山里去,干脆往回走,准备回宫去。她现在只想一个人躲着哭,哭完了就去找父皇告状,让父皇处罚那个可恶的卫螭!呜……所有人都欺负她!欺负她这个没娘的孩子!想到伤心处,高阳公主忍不住又蹲下身,哭了起来。

        谢在侍卫的指点下,找了过来,远远看到招弟、高阳俩小丫头。一个怯怯的在一旁看着。一个蹲着哭得惨兮兮地。心中不由一叹,走了过去。

        “夫人。”

        见到谢。招弟眼睛一亮。谢对她微微一笑,摸摸她头,道:“我来吧,你先回去吧。”

        “可是……”

        “没事,去吧!我和公主随后就回来,让少爷吩咐府里准备晚饭。”

        谢温和而又坚决的道,招弟看看谢,又看看高阳公主,三步一回头的向卫府走去,一脸不放心的样子。这小丫头,小小年纪,看着柔弱胆怯得象头幼鹿的孩子,却有一股小草般的韧性,让人心惊,也让人心疼。

        打发了招弟回去,谢走到高阳旁边,弯腰,摸着她的头,柔声道:“我第一次见你时,你也是这么一个人偷偷躲着哭,原来高阳公主是个爱哭地小丫头。”

        “我才没有!”

        高阳猛地抬头,脸上挂满鼻涕、眼泪,精致可爱的小脸儿,一塌糊涂。谢忍不住一笑,高阳公主哼了一声,就要把小脸迈开,谢和声道:“别动!”

        说着,一只手端着高阳的小下巴,一只手拿着手帕,细心的帮她擦拭着,唇角,淡淡的勾着。谢的手指,温润,带着一丝淡淡的凉意,不像别人的那么温热。高阳公主脸孔,渐渐红了起来,却又不忍心推开她,仿佛,被谢这么照顾着,全身就有一股让人想笑地甜美温暖。是不是母亲就是这种感觉?高阳公主望着谢美丽的脸出神。

        “怎么?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谢被她盯着看了半天,有些莫名的问道。高阳脸孔又是一红,硬邦邦扔出俩字“没有”,又低下了头。

        谢淡淡一笑,擦干净高阳的小脸蛋儿,收起手帕,温和的道:“公主,我怀有身孕,不耐久站,我们走走吧。”

        说着,牵起高阳的小手,高阳挣了挣,被谢紧紧握着,抬头觑了谢一眼,见她满脸的坚定淡然,便没有再动,还是低着头,也没说不愿意,就这么让谢牵着,晶莹柔嫩地小耳朵,粉红粉红地。

        谢道:“第一次在宫里遇见你地时候,我还以为是哪个宫的小宫女,被人欺负了躲着哭鼻子,看到你地穿戴,才知道你身份不低,不是可怜的小宫女,而是个张牙舞爪,假装坚强的小公主。”

        高阳一阵害羞,下意识的抬起头,想顶嘴,映入眼帘的,却是谢笑得温柔美丽的脸,眼睛里的神采,让她反驳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反而一股泪意涌了上来,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出任何话,又要低下头,下巴却被一只微凉柔润的手端住,制止了她低头的动作。

        谢略带严肃,强势的道:“我说话的时候,习惯看着对方的眼睛,不要低头。”

        高阳公主被她强行定住下巴,无法低头,只好迎着谢地目光。默默的听她说。谢这才淡淡一笑,赞了她一句“好孩子”。

        谢道:“第二次在家里见到你,一下子打翻了我对你的第一印象,羞怯、安静、敏感、倔强,像头小马驹,可爱,活力四射,很耀眼,很吸引人。高阳。你喜欢我吗?”

        谢直接的问话,让高阳公主一愣,脸孔火

        起来,又想低头逃避,不过,谢不允许,手指坚定下巴。不准她避让。

        谢诚恳的说道:“告诉我好吗?你的豫章姐姐曾想我教导你,但我拒绝了。”

        高阳公主听说豫章公主的请求后,眼睛一亮,待听到谢拒绝,眼中滑过一丝失望,一丝难过,眼圈一红。又想哭了。

        谢微微一叹,放开她地下巴,伸手把她搂入怀中。高阳公主的身量很高,发育的不错,和谢站一起,已经到了谢肩膀的高度。

        谢和声叹道:“你这倔强的小丫头,心中想要什么,你不说。旁人怎么会知道呢?为人要主动,看到想要的,积极去争取才是,就这么闷声不吭气,等着旁人去猜,等着旁人来就你,那怎么行呢?想要的时候。就说出来。你不说。是没有人会知道地。

        高阳公主被谢一抱,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小手再也控制不住的,紧紧抱着谢的背,哇哇大哭起来。

        谢不忍心再说她,默默一叹,搂着她瘦弱的脊背,轻轻温柔的拍着,笨拙的哄着:“没事,没事,不哭,不哭。”

        “……我说出来也得不到!”

        哭了好久,埋在谢怀中舍不得离开,高阳闷声道。谢愣了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不擅长开解人,哄高阳,让她费了不少心力,说出口却只有简单的没事和不哭,实在是让她忍不住地心生惭愧。

        “你说什么?”

        高阳抬起头,哭着,道:“我说出来,说我想要,也得不到想要的!宫里没有这种事,我只是一个没娘的弱势公主,从小被奶娘带大,我没有娘疼,被人欺负了也没人帮我出头!如果不是我偷听到父皇要去御花园,故意跑去御花园躲着哭,让父皇看到,说不定父皇早就忘记还有我这么一个孩子了!我不是好小孩儿,我是坏孩子!呜呜……”

        谢忍不住一阵心酸,本以为李世民的后宫,在长孙皇后的统领下,应该是历代后宫中少有的清明和睦。但,在和睦的后宫,那也是后宫,阳光之下,都还有照射不到的阴暗,更何况是那样地高墙大院,幽幽深宫。谢心疼的抚摸着高阳公主哭泣的小脸儿,默默听着她诉说。

        “我娘只是个婕妤,生下我不久就死了,我是奶娘带大的,整个宫里,只有她最疼我。我没被父皇发现之前,谁都能欺负我们,年节上,父皇、娘娘赏赐下来东西,我和奶娘根本拿不到全部,都是人家分剩下的,才能落到我们手上。娘娘统驭后宫,宽严相济,我是公主,没人敢动我,但我的奶娘,她被欺负得很惨,我身为公主,连最疼爱我的人都保护不了。”

        “我偷跑去太极宫,偷听到父皇要去御花园,我故意跑去父皇必经地路上哭,让父皇发现我,才让那些人没敢再欺负我和奶娘!我是个坏孩子!呜呜……”

        谢搂着她,柔声问:“你没见过你地母亲吗?”

        高阳公主哽咽着,点点头,一脸地憧憬、孺慕:“嗯,奶娘说,娘亲是个又美丽又温柔的女子。”

        高阳公主忍不住又哭了起来,谢微微叹气,伸手帮她擦眼泪,正色道:“愿意听听我地看法吗?”

        高阳哭着点头。谢道:“在我看来,你不是坏孩子,相反,是个好孩子。坚强、聪明,在你的环境中,这是生存的必备条件,是应该的,你保护了你的奶娘,保护了你自己,积极争取到了应该属于你的父爱,不是吗?”

        高阳停了哭泣,怔怔看着谢,湿漉漉的眼睛,含着委屈、倔强的光芒,让谢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摸摸她小脸儿,淡笑道:“你现在拥有的,不正是你积极争取来的吗?你说的对,争取了不一定得到,但不争取却肯定没有。你的环境,决定了你的生存条件。过去的,让它过去吧,重要的是将来,你要好好活着,幸福快乐的活着,陛下很疼你,你的豫章姐姐也很疼你,有很多人喜欢你,包括我,所以,我们都要好好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高阳点点头,小马驹似的眼睛,盯着谢,一脸孺慕。谢微微一笑,摸着她的头,柔声道:“坚强是好品质,不过,过刚易折,我们心中要有分寸,有时候,需要退一步,不能太激进,退后一步,也许,看得更清楚,太逼近了,也许会限制、模糊了视线。你懂吗?”

        高阳似懂非懂,点头又摇头。谢笑笑,拍拍她背,道:“没关系,我们还有时间,慢慢来,我相信你会懂的。”

        高阳眼睛一亮,道:“夫人愿意教我了吗?愿意做我宫里的女官了吗?”

        谢摇头,看她一脸失望,解释道:“我并不是一个适合担任你宫里女官的人,我不喜欢去宫里,如果你愿意的话,欢迎你常来我们家,在卫府,大家更能轻松的交流,做一对知心的朋友,好吗?”

        高阳一听,想了想,点头同意,道:“我不要夫人受委屈,确实不能让你去宫里,敏儿愿意听你的!”

        “好孩子!敏儿是你的名字吗?”

        “嗯,我叫李敏。”

        “好,我记住了!我们回去吧?”

        高阳公主点头,谢微微一笑,抱着她,在她额头上印下一记吻,高阳公主脸上还挂着泪痕,羞羞一笑,钻谢怀里,一副不好意思见人的模样,心口剧烈的怦怦跳着,惭愧着,怕谢听到。

        娘,您看到了吗?

        敏儿也有人疼了,像您一样温柔美丽的卫夫人,她说要对敏儿好,敏儿不再是没有娘的野孩子,再不是没娘疼的坏丫头了!

        娘,是您让卫夫人来陪敏儿的吗?

        娘,敏儿会幸福快乐的活着的!娘放心吧!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十五章托儿

        不负众望,牵着高阳公主回来,小萝莉似乎有些害嘴,低着头,不过,却不肯放开谢的手。谢笑着低声道:“我们过去坐吧。”

        小萝莉很乖、很听话,甜甜的冲谢一笑,还真自个儿走过去坐下,向满脸微笑的豫章公主行礼:“六姐。”

        豫章公主看看谢,又看看高阳,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满脸微笑瞬加化为惊喜,眼中含泪,伸手一把把高阳公主拉入怀中,喃喃念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高阳愣了愣,旋即眼圈一红,任由豫章公主抱着,脸上的笑容,甜甜的,带着淡淡的羞意,略带别扭,推了推豫章公主:“六姐,你抱的好紧!”

        豫章公主顺势放开她,在她脑袋上揉了揉,含笑朝谢颔首致意。谢淡淡一笑,没有别的表示,把目光投向在一旁眼巴巴瞅着她的卫螭,眨眨眼,笑吟吟的看着他。

        雨过天晴,闹别扭的高阳小萝莉,依偎在谢身边,就像被驯服的野马,活力四射,却又乖巧温驯,不过,这个特殊待遇,只给予谢,其他人,该鄙视的时候,毫不客气的鄙视,该打击的时候,毒舌萝莉的本色,只高不低,没有任何情面可讲,特别是对在座的两位一大一小的男士,绝对的趾高气扬,绝对的不留情面,搞得卫螭和李治俩人,不停的对望叹气。有点儿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待诸位皇家子女回去后,卫螭终于能舒口气了,可见他被毒舌萝莉高阳打击地有多惨,可怜,又不能和一个小孩儿一般见识,除了苦笑,还真是没话说了。

        “哎,我很好奇。你怎么把那小丫头给收服的?丫简直就是只刺猬,又脆弱,又敏感,一感觉有人靠近就竖起全身刺,让人无法下嘴。”

        谢歪头想了想,道:“大概是缘分吧,那孩子不抗拒我靠近。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对她柔软一些罢了。”

        卫螭摇头叹笑:“还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谢很有点感想,道:“这年代的孩子,普遍早熟,特别是女孩子。心智成熟很早,在现代,像高阳这么大的女孩子,可还是什么事都不懂呢。”

        “环境的影响吧,在现代,十多岁的孩子,除了那种家庭环境特别差的,谁不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疙瘩啊!比如我们家招弟。别看她一副胆儿小的样子,心里明白着呢。”

        谢笑笑,不再说话,靠入卫螭怀中,安静入睡。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司农寺派人过来。请卫螭过去。玉米地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大白菜、番茄又要提上日程了。要卫螭过去协商一下。让谢在家好好呆着,卫螭出门上班去。

        到了司农寺衙门,刘福贵扭扭捏捏的摸上来,拿出一叠纸,小心翼翼的道:“大人,能帮属下看看吗?这是我做的观察记录。”

        卫螭微微一笑,很和气,接过他的稿纸,看了看,道:“格式什么的,都很标准,记录做的很详细、严谨,就是这个图,不能这么画,这样吧,等下次我带三位小殿下做地给你看看,你学习一下。”

        “可以吗?”

        刘福贵一脸受宠若惊,有些迟疑:“殿下们的东西,属下有资格看吗?”

        卫螭失笑,很能理解。他家经常有公主、王子串儿门,他是习惯了,或是从来就没震惊过,人家刘福贵可没这样的待遇。

        这种习惯可不能养成,太放松了,容易出纰漏。卫螭立即警醒,笑着道:“刘大人提醒的是,三位小殿下,脾性很好,我去求求看,或许能行。”

        “如此有劳卫大人了。”俩人又说了几句才进去。

        今年的大白菜种植,已经不再像去年般种子紧张了,基本上,每家都留了不少种子,司农寺的工作,就是别人需要的时候去指导一下,意思意思,走个过场,不用再像玉米般天天蹲在地里了。至于番茄,卫螭就给家里留了够用地种子,其余全部上交,司农寺要安排田地育种。

        也就是说,今天到司农寺来,主要还是开会。还好,他家上司大人严九龄同志,不是喜欢啰嗦的人,简单、明了的安排好,讨论了一下工作细节,商定工作事项,就宣布散会了,这一次,大家的重点在番茄的育种上。

        开完会,卫螭刚要下班回家,被秦威的贴身小厮秦右叫住:“四爷,大爷有事请您过去,吩咐小的在这里等您。”

        “大哥在衙门?”

        “是的。”

        “嗯,走吧。”

        九寺地衙门,都建在一块儿,很近。卫螭刚来那会儿,打着联络同僚的借口,去参加过。话说,远远没有后世的那么豪华,很普通的清水衙门,和他家司农寺差不多,都是朴素主义风格。

        鸿胪寺,主外宾之事,相当于后世现代的外交部,设正卿一名,少卿一名,丞、主薄各一。在大唐,就是个清水衙门,卫螭去了才知道正卿居然就是他家大哥秦威,话说,他还真没打听过他家大哥的官职,只知道是在鸿胪寺上班,原来,人家是外交部长啊。

        如果在现代,秦府肯定是YY小说中那种了不得的大家族,大儿外交部做部长,二儿子秦猛在兵部,义子卫螭在农业部做副部长,老爸秦叔宝是开国功臣,国公地位置,怎么也应该算个候补委员,多彪悍地家族背景。可惜,这是古代,这是大唐。YY,只能是YY,憾。

        “小弟见过大哥。”

        卫螭进去。见不止秦威在,连忙行礼。秦威温和地笑道:“四郎不用多礼。是刘少卿托愚兄出面请你,你和刘大人也是认识的,你们自己说吧。”

        鸿胪寺少卿刘玄意,他家老爹是开国元勋刘政会,去年卫螭还没穿越来就挂了,卫螭第一次来鸿胪

        地时候,刘玄意还略带遗憾的表示,如果卫螭能早几或许,他家老父的命就能救回来。

        刘玄意道:“有劳卫大人跑一趟,在下也是受人所托,无奈之下,只得出面约请卫大人。”

        “哦,不知是何人托请刘大人,约卫某来。不知有何事?”

        卫螭恍然,平日与刘玄意的关系,只是维持一般的泛泛之交,并没有什么交集,难怪他会请秦威出面了。

        刘玄意道:“卫大人府上附近,最近是否常有新罗男子出没?”

        “是啊!是有一个新罗人,像块狗皮膏药似的。赶都赶不走。第一次求见的时候,我一司农寺少卿,又不是鸿胪寺地官员,外宾的事情,怎么也找不到我头上才对,真是莫名其妙,我让人挡了回去。谁知那人鬼鬼樂樂的,一直呆在我庄子上不走。好说歹说都不听,有一天我有事赶着出门,他突然冲出来,惊了我的马,如果不是我家大虎、二虎机警,我可能受伤了,气愤不过。让人打了他一顿。怎么?刘大人。丫告到你们这儿来了?难道引起外交事件了?”

        刘玄意一阵苦笑。道:“这倒没有,那人不过是个小小的仆人。又对卫大人失礼在先,不妨事。在下是受那人的主人所托,请卫大人到好再来酒楼赴宴。”

        说着,递出一个烫金的请帖,卫螭接在手里,也没打开,而是晃了晃请帖,问道:“刘大人,这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这么大面子,能请动刘大人出面帮他递帖子。”

        刘玄意苦笑,道:“这人说来卫大人或许听过,是国子监地新罗留学生,叫弓裔俊贤,是新罗国王的王子。因出身高贵,得以入国子监国子学就读,与在下曾有过一年同窗之谊。因其心慕卫大人的医术,故派人上门求见卫大人,被拒之后,又请在下出面,望卫大人看在在下的面上,去见他一见。”

        丫还真是揭不掉的狗皮膏药,连刘玄意都搬出来了。卫螭不好驳刘玄意的面子,只好答应道:“行,既然是刘大人出面,在下到时自会去赴宴。”

        问明了时间、地点,卫螭告辞,顺便把秦威也给拽走了。卫螭道:“大哥,留学生也能进国子学吗?”

        秦威想起卫螭的穿越小白身份,不由一笑,耐心给他解释。

        国子监是唐朝地最高学府,分为东西两监,分别设在洛阳和长安。国子监下设六学馆: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律学、书学、算学。其中律、书、算三学馆是培养专才,相关的专业知识是学习的重点。国子学、太学、四门学主要学习儒家经典,是培养通才的。

        留学生一般进入太学学习,因为上述六学馆的入学资格不同。第一等的国子学,入国子学者须是唐朝三品以上显贵的子孙,“外藩”学生非皇子王孙不得入;太学为第二等,入太学者是唐朝五品以上官僚的子弟。来唐朝留学地,多是贵族子弟,入得最多的就是太学。一些身份低下的平民,则入其他学,学习专业的知识和技术。

        在唐朝做留学生是幸福的,大唐朝廷不止包吃住,如果他们学业结束,能通过官员选拔考试,还能在唐朝做官。这样的福利,还真是后世没法儿比的。卫螭听得心中暗自嘀咕,咱中国人就是太善良了,帮人家教孩子不说,还要帮人家养,唉,为后世子孙养了不少白眼狼出来。

        秦威道:“国子监里地留学生,新罗人居多,他们不止学习儒家经典、律、书、算,还有不少人学习医、乐、礼等,我估计,那个新罗王子是想派人向你学习医术吧。以前,他也曾派人求过孙道长,被孙道长婉拒过。”

        卫螭皱眉,毫不犹豫地道:“如果真是这样,我不会答应地!我的医术,只传唐人,不传老外,特别是将来还会欺师灭祖地老外!”

        “欺师灭祖?!这话怎么说?那些新罗人,倒也彬彬有礼,谦恭有礼,勤奋好学,作风非常刻苦,在国子监的教授中,很受好评。”

        卫螭冷笑,道:“如果有人将来学会了你的医术之后,立马儿辩称,咱大唐的医术,其实是从他们新罗学来的,医术啥的,都是他们新罗人、高丽人发明的,大哥你说,这算不算欺师灭祖?”

        秦威讶然道:“这世上还有如此无赖、不要脸面之人?!”

        卫螭冷冷道:“这世上就是有这种不要脸面的无赖人!而且我还见过!你说,我这医术是该不该教?”

        秦威想了想,道:“不管怎么说,这医术乃是我华夏先祖传下来的东西,不是他一句两句话就能改变的,我们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自有属于我们特有的烙印,他一两句话就能抹去吗?”

        卫螭无言,这……应该算是时代的代沟吧?唐人自信心很强,对外的文化输出,有着无比的热情,他们认为,这是弘扬国威,行圣人教化四方的大功德,是强国征服蛮夷的表现。

        卫螭思索一阵,道:“待我见过那啥新罗王子之后再说吧。”

        俩兄弟又说了几句,分道扬鏣,各自回府。待行到庄子门口的道路上,卫螭骑着马,远远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身影,躲躲藏藏的偷瞄他,待他到近前,却撒丫子的开跑。

        卫螭皱皱眉头,觉得那个背影,有些熟悉,朝大虎施了个眼色,大虎会意,策马追去,不一会儿,就把那人抓了过来。

        那人满脸乌黑,头发凌乱,一身衣衫,破破烂烂不说,脏的连本来的颜色都看不出来了,身上发出一股恶臭,让人避之不及。卫螭拧着眉头,问:“你是谁?我怎么看着你有点儿熟悉呢?”那人张嘴哇一声哭出来:“少爷,是我啊!”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十六章 团结就是力量

        你是……卫文?!你怎么弄成儿这样?”

        卫螭惊讶至极,细细打量着那张乌漆麻黑的脸,虽然瘦了一大圈,但仔细看,还是能依稀看出卫文过去的轮廓来,看他的样子,受了不少苦。

        “呜呜……少爷,我错了!我错了!”

        卫文只知道哭,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卫螭跳下马,扶起他,眉头一直抽,这身上的味道,也太考验人了。

        “行了行了,别哭了,大男人家家的,哭啥!夏生,带他回去梳洗一下,有什么话,等把你这全身的味儿洗掉再说!”

        “少爷?”

        卫文的眼神又惊又喜,一张脸上,除了眼睛还能清楚的看清神色,其他部位,还真没法儿看了。

        卫螭无奈的笑笑,道:“是,原谅你了!快去吧,梳洗完了,我有话说。”

        “嗯嗯!”

        卫文忙不迭的点头,三步一回头的跟着夏生去梳洗。卫螭摇头叹笑,叫过二虎,道:“二虎你去茶园,问小澈儿一句话,就说,我问他,知道茶叶怎么做了吗。如果他说知道了,就让他回来,如果还是不懂,就让他留着,什么时候明白了,什么时候回来。”

        “是,少爷。”

        二虎领命而去。回到家,先让人把管家成叔找来,成叔已经知道卫文回来了,一路走,一路不停擦眼泪,到得卫螭面前时,眼圈红通通的:“少爷,还想等您回来,报告您失去卫文踪迹的消息呢,想不到他自个儿偷溜回来了。”

        当初,谢发怒,让成叔把卫文给转卖掉,后来被卫螭给偷偷截留下来,让成叔把他放了,给了他十贯钱,让他回乡。重新去找活路。本来是一番好意,谁知道卫文没本事,也不肯回乡,十贯花销完后,落魄京城,沦为乞丐。被成叔发现,回报卫螭,卫螭又让成叔盯着他。随时关注他的情况,等吃的苦差不多了,再找他回来。不过,现在不需要了,他自己跑回来了。

        卫螭道:“没事,把家里的几个管事都叫来,呆会儿。我们开个会吧。”

        成叔领命而去,虽然他不明白啥叫开会。成叔去后,卫螭又跑去后院,把谢叫了来,谢慢条斯理的问:“有什么事吗?”

        卫螭满脸严肃:“嗯,准备开个整风大会,请夫人务必出席。”

        谢一愣。白他一眼,俩人一起去正厅,等着人来齐。等了大半时辰,家里的各大管事们,好再来酒楼的吴六和账房先生,蛋糕店的,医馆地,府里的管家、账房等等。全部列席,卫文也梳洗干净出来了,看到谢的时候,目光还有些闪缩,谢面无表情,静静的坐着,也不说话。连眼皮都没撩一下。

        卫澈也随着二虎回来了。默默向卫螭和谢行礼。然后便自觉的站到一旁,看到卫文。也只是默默看他一眼,就再没任何表示。卫文看到卫澈,眼圈又是一红,似乎略带羞愧,低下头,偷偷擦眼泪。

        卫螭把一切尽收眼底,满意一笑,道:“今天召集各位管事来,就是让各位列席见证一下,看看,我们卫府,应该是一个怎样的卫府!”

        说完,卫螭转向卫澈,道:“小澈儿,我让二虎代的话,你明白我的意思没?”

        “回少爷,我明白。”卫澈说得坚定。

        “说说。”卫螭端起茶杯,道。

        卫澈道:“少爷问我,是否明白茶叶怎么做了。我说,看明白了。新鲜地茶叶采集下来,要经过一步步的工序,才能做出好茶叶,各种步骤,缺一不可。少爷是要我明白一个道理,在卫府,我们每一个人,就是这一道道工序,少了谁都不行。”

        卫螭听了,点点头,没有评价,转向卫文,道:“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

        卫文眼圈一红,噗通一声跪下,抖索着从怀里掏出一物,一边默默哭泣,一边递上来。卫螭一看,却是他当初送给卫文的回乡费。难怪,给了他十贯居然还能混成乞丐,原来这小子压根儿就没用。

        卫螭默默一叹,道:“起来,坐下,不用跪,那钱既然已经送了你,你收好就是。”

        卫文哭泣着,坚定的摇头,就是不说话,默默伸着手臂,不肯收回。卫螭向夏生施了个眼色,夏生过去接了过来,摆放在桌子上。

        卫文这才擦擦眼泪,起身,转向谢方向,重又跪下,磕头悲呼:“夫人!”

        谢表情淡淡的,道:“既然少爷让你回来了,那我就不会反对。起来吧,不要跪着。二虎,让卫文起来。”

        卫文感激不已,哭道:“谢谢夫人,谢谢夫人。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以后,绝不会再犯错,夫人,小的以后还能叫卫文么?”

        谢淡淡一笑,道:“我刚才不是叫你卫文吗?”

        卫文大喜,又是一阵激动地大哭,激动得在二虎的扶持下才能站稳,不然,肯定又是扑倒地上。

        待卫文情绪稳定了一些,卫螭才道:“我和夫人,是从外面归来的,我们不是土生土长的唐人,在大唐,在长安,一切,都是从头开始,没有任何的根基。大家,多数都是我们来了之后才开始跟我们的,看着卫府,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看着一切一点儿点儿累积起来,有我和夫人的辛苦,也有大家地辛苦,我们拥有如今的一切,都不容易。”

        “这京城,高门巨阀,王亲贵戚,那是海了去了,像咱们家这样的,连号都排不上。张狂、骄傲,轮不到咱们这样儿的。说难听点儿,会咬人的狗不会叫。看准自个儿的位置和身份,该拿的时候拿,该谦逊的时候绝不骄傲。软了吧唧地人,得不到别人的尊敬,嚣张放肆的人,只会让人憎恶。我希望我们府上的人,心中都有个数儿。”

        “就像刚才说的,如今的一切,都不容易,为了更好地未来。我希望,我们卫府上下,拧成一股绳,团结、互助、友爱。对待敌人,像寒冬般冷酷无情,对待朋友,像春天般温暖。府上地,都是一

        :困难能打垮我们?小澈儿,我知道你来地地方,多的是踩着别人地头往上爬的人,也知道为了保护自己,使用一些手段,不奇怪。可是。这里是卫府,我们卫府家规第一条,要求的就是忠诚与团结!我要地是凝聚成一块儿铁板儿的卫府,而不是互相倾轧,互相陷害,明争暗斗不停的卫府。卫府是我们的家,家是用来休息。让人幸福的地方,不是勾心斗角的名利场。”

        “少爷,澈儿知错!”

        卫澈跪下,诚心认错。卫螭拉起他,又做了一番训话,谢最后只淡淡说了一句:“少爷的意思,就是我地意思。希望大家好好为卫府,为你们自己的将来努力。”

        卫螭见效果不错。趁机道:“各位的家人,能迁的,全都迁来咱庄子上,我有个计划,目的,就是让大家的日子过得更好。好日子,大家一起过!”

        至此。此事告一段落。卫文调去茶园。和卫澈一起,俩人互相帮助、互相学习。共事一段时间之后再调回来。

        也因为这一个整风大会,卫府上下,包括医馆、农庄、酒楼、蛋糕店,各位管事回去,认真的传达了会议精神,主动维护卫府,很有点被动员起来地老百姓的意思,积极维护卫府利益,再加上卫螭后来的计划,卫府上下,真的凝聚成了铁桶一块。

        谢笑言,又被卫螭成功忽悠了一次。卫螭倒是当仁不让,表示再次深刻认识到思想教育工作,那也是刻不容缓的,是具有深刻重要意义的。思想工作和物质工作,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安定了大后方,按照我党的一贯方针和教育,做好了群众工作,卫螭雄赳、气昂昂,跨上他家的骏马,向好再来酒楼去,准备赴新罗王子地宴。

        趁吴六来卫府开整风会,散会要回去的时候,卫螭就拉着他到一旁嘀咕了好久,然后,吴六一脸古怪的,在卫螭的满脸坏笑中离去。

        好再来酒楼,经过短短一年的发展,凭借着出色的技术,还有卫螭那满脑袋从现代看来的营销手段,一跃成为京城中最具有口碑及最受欢迎地酒楼。现在做生意,对营销手段,不像现代那般花样百出,总地来说,还靠口碑、质量取胜,没那么多花花招式。人家讲究好酒不怕巷子深。这正好便宜了卫螭这营销地门外汉,随便搬了几个方法出来,就让好再来酒楼在短短一年内,成为京城第一酒楼。

        卫螭按时来到酒楼,在小二的引领下,进了雅间。一进去,迅速地扫了一圈,雅间里,坐了四个人,刘玄意是认识的,其余三人,面目白净,上座的年轻人,二十六七岁,秀美的面容,雍容贵气,一看即知是好出身的人。

        在他下首的俩人,一个才十七八,一个大约三旬左右,俩人神情恭敬,见卫螭进来,立即站起身,恭立一旁。

        卫螭一笑,行礼,道:“劳各位久候,来晚了。”

        刘玄意道:“卫大人客气了,是我们早到了。来,在下介绍一下,这是新罗弓裔俊贤王子,这是我大唐少卿卫螭卫子悦大人。”

        “王子有礼。”

        “卫大人有礼。”

        双方见礼。那新罗王子的汉语,说的贼流利,根本听不出一点儿外国味儿来,起码,人家说的是官话,卫螭说的还是现代普通话,那王子,比卫螭更像一个唐人。

        卫螭心中暗自惭愧。新罗王子脸上的笑容,就像对着镜子练习的一眼,一丝一毫,连个笑纹儿,都恰到好处,华丽、优雅,语气温文:“久闻卫大人神医之名,心中仰慕之,故请吾友唐大人出面宴请卫大人。前几日小仆唐突之处,还请卫大人不要见怪,小王已责罚过下人。”

        卫螭觉得骨头一阵发寒,很有给那丫华丽的脸一拳的冲动,强忍着,道:“无妨,王子客气了。令仆一直没说明身份,我家老管家才把他当作可疑人士给驱赶了,说来,是我方失礼了。”

        寒暄客气了几句,各人落座,那新罗王子也没有介绍另外俩人的心思,只是一味儿的与卫螭交谈。谈论下来,卫螭不得不承认,人家比他学问好,各种文章典故,信手拈来,遣词用句,咬文嚼字,温文儒雅。

        酒过三巡,卫螭微微笑着,道:“王子,在下是个实在人,往日与王子,素不相识,王子突然请刘大人约我赴宴,不知,有何指教?咱还是直爽一些,直说吧。”

        新罗王子又是那种华丽丽的,让人想打一拳的笑容,道:“这是我的两个下属,只是崔太玄,金俊熙。”

        那俩人一起站起来,向卫螭躬身行礼。新罗王子道:“此二人,都是国子监下属的医学生员,仰慕卫大人夫妇的神奇医术,请小王出面,希望能拜二位为师,学习神奇的西医。”

        “我们诚心向学,请大人教授我们。”

        崔太玄、金俊熙一起躬身行礼,中规中矩,看似非常有诚意。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十七章 “穿越名言”

        威英明神武,还真是被他说中了,还真是来拜师学医笑,状似诚恳,道:“王子和两位的抬爱,卫某受之有愧。说西医神奇,不过是与我大唐医术研究方向不同,技法不同,各有所长。在下夫妻,所学浅薄、领域狭窄,深感自身所学不足,自个儿都还在跟随我孙义兄学医,实在无颜开课授徒,王子见谅,这拜师一说,就此作罢,说出来,别地寒碜人,卫某惭愧。”

        卫螭这貌似谦逊的婉拒,似乎已在人家的算计之中,新罗王子也不惊讶,表情未变,依旧华丽的微笑着,道:“小王不过担引荐之责,收徒与否,在于卫大人,太玄、俊熙是否有福拜在卫大人夫妻门下,端看二人的造化。”

        言下之意,这事还没完了?!

        卫螭心中一阵苦笑,还真是执着啊。道:“王子和两位如此诚意,在下就直说了吧。两位有心了,只怕要让二位失望了,我们夫妻学来医术当日,曾立下誓言,医术只传我大唐子民,两位乃是新罗人氏,就算有朝一日我们夫妻学医有成,开课授徒,两位的身份,也不在我们收徒之列。两位最好早做打算。”

        崔太玄、金俊熙脸上掩饰不住的失望。刘玄意打圆场:“既然卫大人立有誓言,看来只能就此作罢,拜不成师傅,还可以做朋友嘛,来来,吃菜、吃菜,这好再来酒楼的菜,在京中可是有名的美味儿,各位,莫要浪费了才是。”

        在刘玄意的转下,卫螭性子比较随和,场面倒也渐渐的欢快起来,就是新罗王子,端着个身份,拿腔拿调的,像尊完美的雕像更胜过像人。

        卫螭特意交代过。如果新罗王子来订餐,让吴六推荐那些贵的,好吃的,宰丫一小笔,简称劫富济贫。

        卫螭乐呵呵的吃了人家一顿,吃完告辞回家,临了,被刘玄意拉住。丫喝地脸孔通红,一副哥俩好的架势,笑道:“幸好你没收那俩做徒弟,不然,哥哥我肯定代你大哥秦正卿收拾你一顿!”

        卫螭汗然,喝了一顿酒,卫螭忽悠得刘玄意喊着叫着的要做他哥哥。卫螭嘿嘿笑:“既然刘哥不愿我收徒,为啥又要给做介绍?”

        刘玄意叹气:“还不是国子学的那些教授,有几个做过我老师,这不,不好驳了老人家面子不是!”

        卫螭一听,不乐意了,说道:“你不好驳老师面子。就好欺压小弟我?如果不是我机灵,如果不是我真有誓言不传外人,一个冲动收了那俩徒弟,以后可咋整?还不得纠结死!”

        “纠结?”

        “就是万般滋味在心头的意思。”

        “妙!子悦老弟啊,今日喝得很开心,改日再聚!”

        说完,刘玄意打着醉拳,在下人的扶持下离去。卫螭并没有喝太多,还很清醒,叫上二虎、夏生,一起回家。

        “新罗王子的人要拜我们为师学医术?”

        卫螭回家,躺倒炕上消酒气,顺便与谢随意的哈拉了两句。谢倒是上了心,若有所思。道:“新罗。我记得史书上说。大唐地留学生,最多的就是新罗人。新罗人从秦朝开始与中国建交,学习汉文化,到唐时,学有所成者众多,后来在唐朝的帮助下,灭了高句丽,打败百济,后来统一朝鲜半岛的高丽王朝,也是弓裔王族的部将所建。”

        卫螭揉着额头,道:“是啊,新罗、日本等等,这些周边国家的发展,都是派遣遣唐使,遣唐使学成归国后,逐渐发展起来的。那个吐蕃,也是唐朝一手培养起来地。农桑是国之大事,这人人都知道,为啥还要把先进的农桑技术传给人家?难道真是工匠没地位?!从古至今,农业都是国家的根本,特别是在现在的古代,更不用说了,粮食,那就是国力。头痛,娘的,我可不想辛辛苦苦在农业部干了半天,最后反倒便宜了老外!不行,得想个招儿。”

        谢笑道:“我们是学医的,又有太医博士的头衔,我建议,可以从医学上入手,以孙大哥,以我们如今地声望,入国子监医学,希望很大。”

        卫螭闻言,心中一动,沉吟道:“建议不错,你这么一说,我心中就有了点儿想法,我仔细想想,写个报告出来!”

        打发谢睡觉去,卫螭这会儿却变成了急性子,想到就做,实在是被后世现代的棒子行为给刺激深了。***,孔圣人都变成韩国人了,中医都韩医了,真是让人好气又好笑。

        卫螭捣鼓了几天,终于把计划整出来,计划是有了,可人手的问题需要解决,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药王孙大大义兄给忽悠进来。孙大大就是中医的参天大树级的人物,要培育中医学的小树苗,没大树做种子,那可就白搭了。

        卫螭先让厨房准备好一顿丰盛地素席,跑去孙思邈住的房间,把人给拽了出来,理由很光明正大,说是最近兄弟俩各忙各的,孙思邈就住在卫府,都没空多见几面,实在失礼,今天摆宴联络一下兄弟感情。

        孙思邈和卫螭混了这么久,对他的德性,心中早就有底了,明白这厮是有事想求人了,笑笑,也不揭穿,随卫螭去。

        开席之后,孙思邈也不忙着吃,而是笑眯眯的看着卫螭,淡淡调侃:“二弟,你有何事,还是直言吧,愚兄怕你这素席太贵,承受不起。”

        卫螭难得老脸一红,满脸乖觉,嘿嘿傻笑着递上自个儿写的计划书,笑道:“大哥,您看看,小弟要与你说的事情,与这计划有关。”

        孙思邈接过,细细看了起来,边看边想,极为认真。卫螭一边吃饭,一边等,不过,心中有事,简直是食不知味,干脆停下不吃,只照顾一旁地谢吃。谢对他展颜一笑。安然享用。

        这女人吧,怀孕之后,享受起丈夫服侍来,那都是理直气壮、心安理得,也是

        辛苦怀孕,帮你生育子嗣,可是很需要疼爱、体贴地这天下地男人吧,老婆怀孕的时候,再辛苦,估计也是甘之如饴。卫螭现在就这德性,每天屁颠颠跟谢身后,巴不得把谢捧掌心上。

        过了好久,孙思邈总算看完计划书。闭目沉思了一会儿,迎着卫螭期盼地目光,笑道:“二弟的计划,如能实行,也是大功德一件。我们医者,救死扶伤,本就是天职。能救治更多病患,本是好事。只是,愚兄乃是方外之人,这入朝为官,与我道家修行不符。”

        卫螭赶紧道:“大哥,小弟在海外时,西医流传甚广,不止富豪之家。就是一般平民百姓,也能看上医生。而且,他们没有门户之见,大家有什么心得,有什么新的发现,都愿意拿出来交流,一起发展。一起进步。集全民之力。发展医学。反观我大唐,虽有国子监设有医学教授。但不受重视,不过是些贫家子弟入学,教授的,也是一般常用的医术,真正有医术大成者,各自有门人弟子传授,敝帚自珍,门派林立,有些秘术,甚至于失传,于医学发展,大为不利,或许若干年后,医学秘术,只能在野史演义中得见,成为传说。”

        孙思邈栗然一惊,脸上现出凝重地神情来,他本不是爱名利的人,也不是有门户之见的人,他的一身医术,多是自学成才,心中并没有门户之见,不然,也不会把自家医术,写成医书,广传天下了。

        卫螭见孙思邈已经开始思考,估摸着打铁趁热,这个时候,应该轮到穿越青年必备宝典中的一句最能拐骗到历史名人的名言登场了。

        卫螭满脸正色,以充满感情的语气,道:“大哥,小弟自得天之幸,有命回归大唐之后,便对自己说过,我的生命,是多出来地,定要活得自在快乐,定要活的幸福潇洒。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一个人的一生应该是这样度过的?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在临死的时候,他就能够说,无悔一生,我地整个生命和精力,都奉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在小弟眼中,医学,就是小弟心中最壮丽的事业。”

        “咳咳……”

        谢被一口汤呛得直咳嗽,这个卫螭,又开始忽悠人了。谢同情的看了孙思邈一眼,估计,应该能忽悠成功。

        孙思邈一震,呆了一会儿,叹笑道:“难怪二弟,率性随心,嬉笑自如,不为外物所扰,只愿自家自在潇洒,大哥身为修道之人,还比不上二弟的境界,惭愧惭愧。”

        “大哥过奖了,小弟不过是说了心里话。”

        卫螭面不改色的说道,心中大汗,怎么是这个反应?!话说,很多穿越小说中不是说,这句话的效用堪比王霸之气吗?虽说他不会虎躯巨震,可这句话都搬出来了,怎么孙大大还没屈服呢?

        孙大大一阵微笑,也不答话,盯着卫螭看了半晌儿,良久,看得卫螭脊梁骨有些酸,才缓缓道:“罢了,为兄这一身修为,如果能医学发展,有点帮助,二弟尽管拿去就是,今后,二弟地壮丽事业,有需要为兄的地方,尽管说,为兄定会尽力而为。”

        卫螭大喜,一把握住孙思邈的手,嘿嘿笑道:“大哥请放心,您认识小弟这么久了,应该知道,小弟最不会的就是和自家兄弟客气。”

        孙思邈笑了起来,恍然调侃道:“没错,为兄倒忘了你小子脸皮奇厚。”

        卫螭再次大汗,话说,他也只是谦虚一句,丫孙大大还真顺着就这么说了,真是打击人,不厚道啊,孙大大。

        拐了他家孙大大义兄同意参与,卫螭忽悠着人家在计划书上签上了名字,赶着进宫,准备亲自呈给李二陛下看看。

        卫螭进宫的时候,李二陛下正与大臣们商议军国大事,卫螭只能在殿外候着,无聊的蹲到花坛旁,一边发呆,一边帮李二陛下家拔草。

        “卫……卫大人,陛下宣您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内侍小公公过来叫他,不过,看他的表情,相当古怪,语气颤抖。卫螭一愣,摸摸脸,不知他啥时候长了张横肉脸,居然能吓得人家说话发抖。

        疑惑中,提脚往立政殿去,隐约听到身后有位小宫女对刚才来叫他的那小内侍说:“幸好土公公您过来叫走卫大人,这花坛上地花,就快被卫大人拔光了,也不知还能再发出来不。”

        卫螭大汗,赶紧加快脚步,没有勇气回头去看那被他辣手催花的花坛一眼,峨眉豆腐,无意的,决不是故意的。

        “子悦,有何事见朕?”

        卫螭一进去,行礼之后,李二陛下笑呵呵的问他,看样子,心情不错。卫螭赶紧把计划书递上去道:“陛下,臣有个计划想做,请您过目一番,如果您应允的话,给拨点儿款,发俩钱,顺便请您表态支持一下。谢谢。”

        李二陛下接过计划书,也不急着看,而是笑道:“难得你小子主动要求做事,朕倒要好好看看。不过,在看之前,朕有个好消息先说与你听听。”

        “啥好消息啊?陛下。”

        李二陛下道:“卫子悦,你又立功了!”

        卫螭满脸疑惑,立功?!又立啥功劳?!下意识的,卫螭地第一反应是:“陛下,您又要给臣升官吗?”

    我怎么这么逗,我一定是个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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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莜伶つ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5 21:11:03 |只看该作者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十八章 古代的文化入侵
        螭很认真的思索一番,实在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功劳,宜不占那是王八蛋,人家李二陛下都说立功了,那就等着受赏就是。于是,卫螭这厮得了便宜卖乖道:“陛下英明神武,赏罚分明。臣唯一的小请求,如果要升官,能否升勋位?实职的话,臣才疏学浅,就不用再升了。”
        李二陛下瞟卫螭一眼,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对满殿的大臣们,叹笑道:“这个卫螭卫子悦,朕想要升他的官,他却一再拒绝,朕本以为有什么内情,后来才知道,原因很简单,就是不想上早朝,懒惰至如此地步,令人发指!”
        殿内众臣,哈哈笑了起来,卫螭倒是气定神闲,不以为耻,反正咱自个儿过的快乐就行,不可能为了外人的眼光,就委屈自己,那日子,有啥乐趣可言。睡觉睡到自然醒,多高的境界,可惜,懂得欣赏的人不多,人家古人都比较勤奋。
        面对众人的嘲笑,卫螭道:“陛下,诸位大人,学医的时候,师傅曾教导我,说知足常乐,目前来说,我很快乐,这就够了。”
        在立政殿上的人,都是些名将重臣,除了少有的几个,几乎都是人精,卫螭的话,让他们停下了笑容,若有所思的看了那厮一眼。
        房玄龄笑眯眯的道:“卫大人,知否你立的是何功劳?”
        卫螭很诚实的摇头:“不知,请房大人指点。”
        房玄龄道:“吐谷浑伏允之子慕容顺,继任为王,称甘豆可汗,然慕容顺长期在我大唐做质子,国内百姓皆不服,爆发叛乱。陛下命侯君集等领兵协助。”
        说完,房玄龄就不说了,笑眯眯看着卫螭,卫螭被看得莫名其妙。满头雾水的道:“那房大人,这和在下有何关系?我不明白。”
        李二陛下笑道:“汝曾对朕说过所谓的高原作战及其应该注意的事项,并从医生的角度,给予朕不少谏言。子悦忘了?”
        卫螭这才恍然大悟,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想不到李二陛下行动力这么好,早就把这些建议给推广到军中了。卫螭谦虚道:“原来如此,臣的建议。能用上自是好,功劳不功劳的,陛下自会有公断。”
        李二陛下淡淡笑笑,摸着胡须,道:“侯君集向朕请求,说前线战事虽占了上风,但战士伤亡过大。水土不服严重,需要增派医术高明,对高原地区情况了解的医生前去。”
        卫螭大汗,赶紧道:“陛下,臣不去!功过相抵,那功劳也不用赏了,总之。臣是不会去的!”
        “为何?你怕侯君集加害于你?”
        李二陛下倒是明白。卫螭道:“肯定怕,那是他的军队,我一个小医生,去了那就是羊入虎口。臣与侯大人地纠纷,陛下也清楚,如果陛下非要让臣去,还请陛下替臣准备好丧葬礼仪,准备能够我家妻儿安稳过后半生的赏赐。让臣再无后顾之忧,能有勇气慷慨赴死。”
        卫螭这话说的,就像秋天的萝卜,绷绷脆。殿中诸人,惊异者有之,苦笑者有之,奚落者、嘲讽者皆有之。长孙无忌看了卫螭一眼。默默站着。房玄龄、魏征等。双目微合,眼皮都不撩一下。就这么安静的站着。
        李二陛下表情很平静,看不出他的想法,卫螭续道:“长安、吐谷浑,两地距离甚远,侯将军行军有方,战法得度,或许,臣还没有到达,战争就已结束。侯将军上这样一个折子,其意如何,陛下圣明,侯将军又跟随陛下多年,以陛下对他的了解,去与不去,请陛下决断。陛下要臣去,臣就去,绝不二话!”
        卫螭和侯君集有矛盾,几乎人人都知道,卫螭挺光棍,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就敢把话扔下。李二陛下原以为卫螭会想办法推辞,想不到这小子,这会儿又挺干脆,把问题全扔给他了。
        李二陛下道:“罢了,朕这里,还有更重要地事情让你去做,侯君集那里,朕从太医署挑人去好了,玄龄,这事,交由你去做。”
        “是,陛下。”
        房玄龄领命。卫螭松了口气,如果真让他去,他也没办法,所有医生中,就他最合适,相比之下,也最了解高原的情况,还好,李二陛下没想象中那么狠心。
        议完政事,众大臣散去,卫螭一旁等着,李二陛下在看他写的那份计划书。计划书内容很简单,卫螭想从司农寺辞职,挂职到太医署。卫螭建议建立一个隶属于太医署的医生培训班,由他、谢、孙思邈等在医书上有独到之处的人担任讲师,传授医术,培养一批业务技能出色的专业医生出来。
        另外,卫螭建议对国子监医学的教授内容做调整,把教学内容分等级,今后,国子监医学不再教导中高级内容,改为教授初级地基础内容,并扩大招生,中高级内容,改由太医署下属的新建医学教授。
        李二陛下看完,沉吟着问道:“说说,为何写这些?缘由是什么?”
        卫螭略一思索,组织了一下语言,道:“陛下,臣以为,医术是一种非常专业的学问,人吃五谷杂粮,都有个生病的时候,医生,那是与人们的生活分不开的,需要的医生,当然越多越好。国子监招收地生员有限,培养出来的医生,数量不够不说,专业上的修养,并不足以适应医生这一职业的需要。真正高深的医术,多是靠自觉钻研而来,导致医生水平,参差不齐。人命关天,庸医误人,关乎的是人命,所以,从一个医生的角度来说,我希望所有的医生都能学到高深地医术,少出现一些顶着医生头衔,招摇撞骗,误人性命的家伙,希望能尽自己的微薄之力。”
        说完光明正大的理由,卫螭话锋一转,道:“还有一个原因,是臣私人的原因。我不认为,外国留学生可以学习我大唐最先进的技术,臣以为。好学就去学一下儒家的东西就好,
        写诗,作作画,比学医术高雅多了,多有教育意义。先生们,对教化蛮夷,非常有热情,积极性又高。臣觉着,咱应该鼓励一下,给予支持。”
        估计卫螭说这话地时候,感情太投入,有些咬牙切齿。李二陛下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子,不由大是好奇,慢悠悠问道:“子悦。和朕说说,儒家哪位得罪过你,让你这么不待见?”
        卫螭汗,一不小心感情、语气太强烈了,失误。卫螭赶紧补救,道:“陛下,臣没有不待见儒家。儒家多伟大啊,孔圣人、孟亚圣,那都是多伟大地人呀,臣这是推崇儒家地伟大,期盼它发光发热,为陛下教化万民做贡献呢。”
        “不让人家学医术,让人家学儒学,理由不可能只有一个吧?说。继续说,想要朕同意你地计划,你就要先说服朕。”
        卫螭咬咬牙,干脆道:“陛下,臣给您说说以前还在海外时见过的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吧。海外有种说法,叫和平演变,文化入侵。讲究的。是从精神上、信仰上腐蚀、侵略、打垮敌国的民众。使人家从心底上认同、亲近,兵不刃血的打败敌国。”
        接着。卫螭把现代最著名的和平演变苏联解体给包装了一下,改成适合大唐地古代版,还有美国的好莱坞电影,日本的漫画,这两样东西,就让世界上不少民众因此对两国抱有美好的印象,给两国的形象加了不少分。
        “……一个国家,最鲜明的形象,就是它的精神和文化地独立性,拥有独立精神和文化的民族,他的国家特征是永远也抹不掉的,共同的文化和精神,是国民对国家产生认同感和自豪感的源泉,每个人都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地国家是谁!这样精神上的认知,是什么也打不垮的!”
        “我大唐是周边所有国家中的最强大的国家,天朝上国,新罗、高句丽、百济、倭国、吐蕃等等周边国家,人人争相学习效仿我大唐,我大唐的文字、语言,人人都想学习。这个时候,正是搞文化输出和入侵的时候。不过,在这个输出的内容上,臣以为,应该保证国家利益地基础上,有一个选择的范围,有些东西,是绝对不能输出的,有些东西,则要加大力度。”
        卫螭说了不少,说得他口干舌燥。李二陛下神情凝重,听得很认真,很仔细。卫螭很自觉的端起茶杯,灌下两大杯茶水,歇口气。
        李二陛下道:“朕再次为子悦回归大唐而高兴,子悦大才,时有发人深省之言,精辟之论,让朕不由有眼前一亮,豁然开朗之感。就如这文化入侵、和平演变的说法,子悦认为,什么东西应该输出,什么东西应该封锁?”
        卫螭道:“关乎国家发展,国力增强的东西,应该有节制和区分。比如,先进的农桑种植技术、农桑地发展,关乎国力地强弱,乃是国家发展地基础,粮食的产量上去了,老百姓地日子就好过,就有钱交赋税,就有钱够买商人的商品,商人又交比农民更多的赋税,购买农民的粮食,相辅相成,到最后,得益的还是国家。国家就有钱建设军队,兵强马壮,国富民强,又能做很多事,甚至于称霸天下,开疆拓土。就像一个链扣,一环扣着一环,基础发展好了,上层建筑也就相应的能发展起来,这就是一个圈儿,缺了哪一环都不行。”
        “士农工商,说完了农,再来说说工。工匠掌握的手艺,许多地方都能用上,比如说,锻铁,可以制造锋利的好兵器;算学、格物等等,建城的时候就能用上;经验丰富,技艺高超的工匠,知道怎样才能建出一座牢固的城池,这些,臣以为,都是应该保留并大力发展的东西。”
        李二陛下突然笑道:“在子悦的眼中,这士农工商,唯有士一无是处,应该送出去啰?”
        卫螭大汗,赶紧道:“这是陛下说的,可不是臣说的。在臣看来,士农工商,只是分工的不同,是组成国家的不同部分,各有所长,一个完整的国家,应该是各种不同的东西组合起来的。农、工是国家的基础,商是促进国家地区发展的脉络和渠道,士族则是国家的上层建筑,缺一不可,分工不同。陛下可别误会了臣的意思。”
        李二陛下意味深长的笑笑,摸着胡须思考半天,道:“子悦的说法,闻所未闻,但仔细一想,又觉很有道理,你今天的折子,朕留下,你回去再写一份,就写写今天说的这些,朕要看详细的。卫螭,朕已经快要被你说服了,汝再接再厉!”
        “是,陛下。”
        卫螭苦笑,乖乖回去写奏折去,很想问问李二陛下是不是钓鱼爱好者。
        卫螭刚从宫里出来,远远就见到二虎旁边站了个小道士。待卫螭走过去,却见那小道士满脸的焦急之色,见卫螭出来,迎上来急急行礼,道:“卫大人,小道柳风儿,求求您救救家师!”
        卫螭一愣:“小道长的令师是?”
        “家师乃是傅仁均道长!”
        小道急急的道:“家师在炼丹的时候,炼出一种古怪的液体,不小心沾上,手全烂了,请卫大人去看看吧!”
        手全烂了?!那傅仁均道长又做出什么危险的玩意儿了?!
        卫螭心中嘀咕着,让小道士带路,速度赶去瞧瞧,一问才知到,人已经送到医馆了,赶去医馆就好。当下,驱赶着马车,一行人朝医馆飞奔去。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十八章 古代的文化入侵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十九章 一本经书引发的惨案
        应该是强酸造成的轻度烧伤吧!话说,还真给他捣鼓了,行动力、创造力都一流啊傅道长!
        拉着傅仁均道长的爪子看了半天,卫螭打发小道士柳风儿跑回去把那弄伤了他家师傅爪子的秘样液体弄点儿来。卫螭耐心的清洗着创口。还好,只是轻度的,两只爪子红肿,布满红斑,小道士给夸张了,还没到烂的程度。
        “傅道长,搞研究,可不能拼命,咱还是悠着点儿吧。”
        一边帮傅道长收拾伤口,卫螭一边劝道。傅仁均居然还能笑出来,虽然笑容因为疼痛有些扭曲:“一时着魔,入了迷,新炼制出来的东西,很了不得,丹炉都炸坏了,很像油,一时好奇,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
        汗,强悍哦,强酸都敢用手摸,看来有必要给伟大的傅道长灌输一点化学实验的规则,否则,就怕他哪天自己把自己给玩完了。努力回忆了一下以前上学时的化学实验规则,捡着说出来给傅仁均听。
        傅道长自从上次与卫螭比了一回炼丹后,就被卫螭彻底折服了,卫螭的言行,给他打开了一扇新的窗口,向他展示了一个新的世界。傅仁均做这么多研究,只是想弄明白,为何服丹会害死人,道书上所说的服丹成仙究竟是否存在。
        老实说,卫螭对这神棍,虽然不是很有好感,但人家也是大时代的受害者,他迷恋炼丹,更多是时代的错误。
        随意的聊了几句,还不见那小道士来,卫螭一拍脑袋,反应过来,那小道士柳风儿不会傻傻的去拿金属容器装硫酸吧?!
        “傅道长,据我推测,你这次炼出来的东西,有点儿麻烦。有很强的腐蚀性,不如,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
        “卫大人知道那是何物?”
        傅道长的表情,很亢奋,卫螭一脑门黑线,点点头,叫人扶着傅仁均,去他的道观。
        所谓的道观,绝不是他家孙大大义兄地小道观可以比拟的。如果说他家孙义兄的小道观是平房,那人家傅仁均道长的道观就是豪华的小别墅,差距。很远,不是一般的远,是相当的远。
        随着傅道长到了炼丹室,远远就能看到一片狼藉,待进去。一眼看到的就是有个大洞的丹炉,还好,不是那种电视剧中很夸张地,不是那种一人多高的。话说,卫螭那厮已经做好看到巨大丹炉的准备了地说。其实他比较想研究的是,用那种一人多高丹炉炼丹。怎么加热。
        从丹炉的漏洞中,流出一股浑浊的液体,发出刺鼻的气味,小道士柳风儿蹲在旁边,一手握着口鼻,一手拿着一个小瓷勺,往一个铁碗中盛那些液体,见到卫螭和傅仁均进来。连忙丢下勺子,跳起来,很是惊奇地道:“师傅,卫医生,丹液盛到碗里,会冒白泡泡。”
        卫螭赶紧问:“小道长你没用手摸吧?”
        柳风儿倒机灵,道:“没有,师父就是用手摸过丹液才受伤,小道怎敢再去摸。”
        “好孩子。”
        卫螭呵呵一笑,让小道士跑去拿瓷瓶。自个儿端着瓷勺,在那观察。这种症状,这种气味儿,有点像硫酸,但又不算,吓了他一跳,还以为傅仁均炼出硫酸来了,搞半天,还不是硫酸。
        掏出带过来的试纸,往那浑浊的,分不清楚是什么的液体中一伸,迅速变红,对比着看了看,还好,不是强酸。
        “卫大人,这是何物?如此神奇?”
        傅仁均双目炯炯有声的盯着卫螭手上的试纸,爪子伸伸缩缩,很有亲手去摸一番地冲动。卫螭呵呵一笑,忽悠人家:“这叫试纸,这可是宝贝,全大唐可只有我有这东西。”
        “哦!”
        傅仁均道长满脸的惊奇,看试纸的表情,充满敬畏。想讨要看看,又不好意思开口。卫螭假装没看出来,站起身,看看一片狼藉的炼丹房,道:“傅道长,你这炼丹房,多用水冲洗几遍,还有,打扫的时候,注意不要让你炼出来的丹液接触到皮肤,否则,还可能会受伤。”
        傅仁均颔首,想去摸胡须,扬起手,一阵疼,才想起手受伤了。傅仁均道:“卫大人,你还没告知贫道,这次炼制出来的丹液,究竟是何物?”
        卫螭踌躇一阵,正正色,先把化学中关于酸碱的划分和定义,描述给傅仁均听,顺便解说了试纸就是检验酸碱性地东西。傅仁均道长这才恍然大悟,道:“那贫道这次炼制出来的东西是酸?”
        “没错!具体是什么酸,在下不知道,在下并不是学专业化学出来的,只是懂一点儿皮毛。要搞清楚其中的秘密,还需要傅道长再接再厉,继续努力研究了。傅道长,海外国家的化学学科很发达,研究出来的东西,能运用到许多方面,关乎国计民生。我华夏的化学,就需要傅道长。”
        傅仁均谦虚的笑道:“卫大人过誉了,贫道只是一方外之人,于名利一道,并不热心。”
        “那是!傅道长境界高,道心坚定,名利什么的,说出来,那是侮辱傅道长。傅道长做的研究,是为了全人类做贡献呢。或许,若干年后,我华夏化学一门地创始者,就是你傅仁均道长,历史会铭记所有对人类做过贡献的功臣!”
        卫螭忽悠得人家好好地一方外道长兴奋莫名,平时就很红润的脸孔,血红一片,双眼熠熠生辉。其实他自个儿也很兴奋,不知许多年后,闻名世界的科学奖,会不会有一个傅仁均奖,让丫诺贝尔见鬼去吧!阿门!
        傅仁均突然期期艾艾的道:“卫大人,贫道有一个不情之请。”
        “傅道长请说,只要卫某能帮上忙的地方,在下决不推辞。”
        傅仁均道:“贫道想说那个试纸,能否给贫道一小块,让贫道亲手检验一番酸碱性,好有个具体的印象。当然,贫道愿意拿宝贝交换,卫大人需要何物,尽管说。”
        说完。一脸不好意思,毕竟,卫螭刚说了,那是宝贝,全大唐就人家有。卫螭嘿嘿一笑,满脸纯良,贼溜溜的眼珠四处转,看人家傅道长的道观就这么豪华,估计应该有不少好东西。
        这厮状似犹豫。踌躇半天,一副又慷慨又痛心的模样,满脸一切都是为了党国的忠诚和壮烈。道:“好吧,为了支援傅道长的研究事业,也为了我华夏化学科目的发展,这试纸嘛,在下就与傅道长交换好了。换什么东西,傅道长看着办就是,在下吃点儿亏也没事。”
        “卫大人高义,贫道没齿不忘。这样吧,贫道听说卫大人喜好收藏字画,贫道师门祖上。曾有幸得到一幅书圣王羲之亲书地《黄庭经》,赠与卫大人,交换试纸,卫大人可愿意?”
        说着,还一脸过意不去,略带不好意思的表情。卫螭则彻底呆了,这……这个惊喜来的也太快了!书生王羲之的亲笔真迹啊!居……居然是用试纸换来的!俺卖糕的,谁掐他一下。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傅仁均见卫螭满脸平静,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想起刚才卫螭用试纸的情景,咬咬牙,道:“如果为大人不愿意,贫道还有东汉草圣张芝张伯英的草书一幅,两幅字皆为当世稀有,虽然不是独一份,但也算宝物,愿与卫大人交换。卫大人愿否?”
        惊喜太大!想不到发个呆就能多一幅,真是……真是……还有啥好犹豫的。卫螭想去握人家手,幸好及时想起人家手受伤了,改为抓住双臂,眼睛亮晶晶地,坚定的道:“换了!”
        说完,觉得似乎有点太积极,赶紧定定神,虚伪的道:“傅道长真是太坏了,用我最爱地东西来勾引我,奈何我又经不住考验,又想支持傅道长的研究,罢了,观傅道长一片诚意,交换吧!对了,医馆里还有一些,呆会儿,在下派人送来给傅道长,一切,都是为了我华夏。”
        “卫大人的隆情厚意,对贫道的支持,贫道感激不尽,绝不会忘。”
        本来还有点儿肉疼的傅仁均,这会儿,真是心甘情愿了,对卫螭还一脸感激。卫螭被人家搞得很不好意思,赶紧拉着,把自己知道地化学知识,一股脑儿说了出来,让傅仁均慢慢研究,预祝他早日炼出服了就能成仙的仙丹来。
        拉着傅仁均说了大半个时辰,还忽悠着人家亲自体验了一把试纸的神奇之处,教他分辨酸碱等,还把阿拉伯数字教给他,客串了一把傅道长的启蒙老师,卫螭才抱着换来的宝贝,屁颠颠儿回家去了,当然,临了没忘记跑去医馆,把剩下的试纸翻出来,留了一小部分,其余地,让人一股脑儿的给傅仁均道长送去,厚道人呀,也不能让人家太吃亏。
        王羲之的字,在后世现代,那可是国宝啊!这回,真是赚大了。回去要专门打个柜子出来放置,好好保存。
        “夏生,夏生,去把周木匠找来!”
        一进家门,卫螭就嚷嚷着吩咐夏生赶紧去找周木匠来做柜子,然后一脸傻笑,几乎是用飘的进了卧室,一屁股坐炕上,呵呵笑。
        谢瞟了他一眼,满眼的爱恋,眼神、语气忒轻柔,柔情万般的问道:“怎么?今天太宗陛下赐你御笔亲书的字了?乐成儿这样!”
        卫螭神秘兮兮的看看四周,卧室只有他和谢在。
        基本上,只要卫螭回府,招弟和鲤儿都会自觉地退出去,实在是她家两位主人,都不太有避开人的再恩爱的自觉,偶尔牵手、摸脸的,卫螭和谢没感觉,招弟和鲤儿俩小丫头受不住,只能自觉回避。
        “傻样!看什么?真得到好东西了?李二陛下真赐你字啦?”
        谢看卫螭奇怪的样子,笑道。
        呵呵点头,低声道:“比那宝贵多了!看看。”
        《黄庭经》是装在一个檀木盒子里的,张芝的草书则是装裱好的一个卷轴。
        卫螭小心翼翼的揭开檀木盒子,刚想伸手去拿,突然想起电视里拿古薰都戴手套,赶紧跑去翻了对手套出来,才又小心翼翼的拿出来,放到铺在炕桌上地锦丝上。
        本来谢是不关心这些的,任由卫螭瞎折腾,这会儿,看他前所未有地慎重。也跟着好奇起来,待卫螭取出,谢看了看,讶然道:“《黄庭经》?这个后世有流传吧?你这个与旁人有何不同?”
        卫螭得意洋洋的道:“东晋大书法家、书圣王羲之爱鹅,他认为养鹅不仅可以陶冶情操,还能从鹅地某些体态姿势上领悟到书法执笔,运笔的道理。有一天清早,王羲之和儿子王献之乘一叶扁舟游历绍兴山水风光,船到县村附近。只见岸边有一群白鹅,摇摇摆摆的模样,磨磨蹭蹭的形态。王羲之看得出神。不觉对这群白鹅动了爱慕之情,便想把它买回家去。王羲之询问附近的道士,希望道士能把这群鹅卖给他。道士说:「倘若右军大人想要,就请代我书写一部道家养生修炼的《黄庭经》吧!」王羲之求鹅心切,欣然答应了道士提出的条件。这就是「王羲之书换白鹅」的故事。”
        谢道:“这个故事大家都知道。上学时老师讲过。你……你别说这个《黄庭经》就是王羲之写的《黄庭经》?”
        “然也!”
        “骗人!”
        谢不信,卫螭把今天地事情讲了出来,乐滋滋的道:“我后来问过傅仁均,他说那个道士就是他家祖师,这《黄庭经》是一代代传下来的,他一个方外之人。留着也没用,又不爱好书法,所谓宝赠烈士,红粉赠佳人,说是把《黄庭经》送到爱好书法地人手上,才算不亏了此物。”
        谢盯着卫螭看了半晌儿,然后,表情平静的点点头。轻手轻脚的把《黄庭经》收起来,放进檀木盒子里,又看了看张芝的草书,小心卷起收好。
        卫螭还在开心,谢终于也有点儿追求,愿意成为书法收藏的发烧友,准备支持他地伟大梦想和事业了,却见谢盖上盒子,飞快地把盒子抱怀里,就要往她的小柜子藏去。
        卫螭目瞪口呆。傻傻的问:“夫人,你这是要做什么?”
        谢满脸戒备的看着卫螭。紧了紧怀里的檀木盒子,道:“试纸是我们内科的东西,试纸应该算我地吧?”
        “那……那又如何?”卫螭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你用我的试纸换来的东西,是不是应该为我所有?当然,我们是一家人,也不能我全占了,张芝的草书,价值也很高,给你!这卷《黄庭经》就是我的了!”
        卫螭“咣当”一下摔倒炕上,据理力争:“那啥,这不公平!试纸是夫妻共同财产,字画也应该是这样才对,《黄庭经》是大家的,不能只给你一个!”
        谢不乐意了:“库房里还藏有大唐名臣的字画,价值也很高,那些都给你,我只要这卷《黄庭经》。夫君,难道说,你连一卷《黄庭经》也不肯给我吗?你还说爱我呢!还说世上只爱我一个呢,现在就看出来了,你连《黄庭经》都不肯给我,哼!”
        卫螭:囧
        抹抹脸,卫螭决定豁出去,不要面皮了!学着谢,哀怨道:“夫人不也说过爱我吗?夫人不也说过不在乎物质,只要爱情吗?难道夫人现在变了吗?要用物质来衡量我们地感情了?夫人忍心破坏那么美好的感觉吗?夫人说过,只是想要一个有感觉的。”
        谢一窒,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姑苏慕容的绝招。想了想,电视上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好像是重剑无锋,大巧不工,还有无招胜有招的说法。
        谢叹道:“罢了罢了,我本以为,我谢找的丈夫,会是个伟男子,大方正直,慷慨豪迈,谁知道居然和我争一本经书,真是太让我伤心了!特别是,还在我怀孕的时候和我争!”
        谢做黯然神伤状,水汪汪的眼睛,幽幽的看着卫螭。
        事实证明,神雕侠杨过的绝技,杀伤力惊人,不是姑苏慕容可比地。卫螭技逊一筹战败,一口鲜血喷出,伤势过重,支持不住,一头栽倒炕上。本次战争,谢胜利!
        夫妻恩爱,患难情深,在外几乎被传为模范家庭的卫府小俩口,为了一卷书圣王羲之亲笔地《黄庭经》,爆发了一次规模不小的争执。据史料记载,当时的情景,飞沙走石,鬼哭神惊,场面惨烈,不忍目睹,史称一卷经书引发的惨案。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二十章 风波袭来
        写写,写写写!
        卫螭拧着眉头写奏章,知道策略是一回事儿,要写出来又是一回事儿,让一个从未接触过政治,只是道听途说,看看电视,看过书的普通人,去参与到国家政策中,貌似,有点为人所难。
        稿子写了不少,都是看一遍就扔,不好意思拿出手。谢捡起来看了看,看完,顿觉奇怪,问:“你写这个做什么?”
        卫螭拧着眉头,挠着脑袋,苦笑:“一时嘴快惹的祸,挖了个坑,不小心把自己也埋进去了。”
        说着,把原因给说了出来,搞得谢也跟着他苦笑,卫螭还等着她责备几句冲动呢,谁知等了半天,人家美女姐姐只是低头沉思,也不指责,卫螭反倒有点不自在了,这姐姐,做人怎么就这么实在呢!
        两个人生活这么久,连孩子都快有了,对谢的了解,也差不多可以说了解了她七八分了,但每次都还是会有心动的感觉,夹杂一点点惊喜和错愕。该怎么说呢?这姐姐,与他平时见识的女性很不同。
        当然,外貌很出色,这个就让谢一下子拔高了一大截,但卫螭更注重的内心。过一辈子的人,只有外貌是不够的,人都有容颜衰退的一天,只靠外貌维持的感情,长久不了。
        谢这人吧,淡然,不好接近,智商、情商都很高,有自己一套行事标准和原则,很要强,有时候,稍嫌缺乏柔和手段的人。
        有时候。明明还在浓情蜜意的人,突然会给你来两个理性的,可行性非常高地建议,除了那次干娘让纳妾,从来未听到谢抱怨什么,她第一个想的就是解决的方法,而不是无用的抱怨,这种性格,也不是说不好。只是,有时候挺让卫螭哭笑不得的。不过,可能还真是平日看她冷漠惯了,偶尔的温柔动情,耍耍小性子,就显得极为可爱,让卫螭很喜欢。
        可能很多男人喜欢把自己当主心骨。一切依靠自己的女人,但卫螭不喜欢,他喜欢独立性比较强的女人,靠别人掌握自己的人生,那是最要不得地。有时候,卫螭会想,老天之所以让他们俩穿越回来。而不是别的人,或许看中的就是他们俩在性情、行事上的契合。
        或许,天生一对,就能形容他们彼此的状态。以前,卫螭中觉得,神仙眷侣,应该不止自己过的舒服,别人也要看的舒服才是。结果被老娘说。两口子过日子,别人眼中觉得怪异地,或许在自个儿眼中确实最合适,自己觉得幸福就好。强人配上强人,只有童话里,才能白头到老,不然。等着婚姻失败吧。
        卫螭在这里出神乱想。人家务实的小童鞋。已经归纳出好几条符合实际,能切实执行的东西来。卫螭拿起她写的东西。收收神,仔细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琢磨。
        “夫人,你觉得,应该先从精神上下手?”
        谢道:“无论什么国家,平民的数量都是最多的,你提议先从平民开始并没有错,不过,现在是封建社会,许多资源,都被上层阶级占领,上层阶级也不能忽视。用你的话说,知识越多地人,有时候,越好忽悠。我建议,双管齐下。”
        卫螭点点头,沉吟着。谢幽幽丢过来一句:“从精神上征服敌人之后,肉体上的征服,不过是轻而易举。”
        卫螭点头,有种灵光一闪的感觉,埋头重新开始写奏章。写着写着,突然抬起头,冒出一句:“夫人,我突然觉得,你刚才的那句话,说得很……闷骚!”
        ……闷骚!
        这两个字一扔出来,谢就瞬间被石化,细细的眉尾,轻轻抖动着,如果再仔细观察,会发现她面无表情的脸孔,嘴角在不规则的抽动。眼睛、表情,很平板的看着卫螭。
        卫螭心中暗叫不好,连忙补救:“咳咳……夫人,咱们接着讨论正事,早点儿把奏折写出来给李二陛下,我也早点儿解脱。”
        “嗯。快写吧。”
        谢平静地说道,卫螭一脸狐疑,但也不敢再去触谢眉头,谁知道暴怒的橙色警报标志人物,会有什么反应,安静,这会儿要保持安静。忐忐忑忑的写好,修改一下错字,又抄了一遍。
        一旁的谢看着他写完,突然一笑,问:“写完了?我可以看看吗?”
        卫螭递过去,谁知道人家姐姐看也不看,刺啦一下,卫螭辛苦写好的几大张纸,就这么变成了纸屑,然后,人家姐姐拍拍手,轻松闪人,留下卫螭一个人欲哭无泪,苦笑连连,这女人的小脾气,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重新写吧,还能说什么。苦命的卫螭卫大人叹口气,认命地抓起鹅毛笔,重新写一遍。脑中谨记,不能得罪女人。
        写好奏章,送进宫去,呈给李二陛下看,李二陛下看完,一脸沉思地表情,让卫螭先回去,说是要与众臣商议之后再说。卫螭明白这关系到国家大计,他也就是提个建议,同意不同意还是人家李二陛下说了算。
        出了宫,想起谢说想吃蛋糕。话说,随着时间地发展,蛋糕店的那几个伙计,手艺,已经远远超过卫螭了,做出来地蛋糕,在卫府,比卫螭做的受欢迎,起码,谢已经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人家,让卫螭下班回家的时候记得给她带一些回去。
        卫螭从后门进了蛋糕店,蛋糕店的管事,年桂就迎了上来,道:“少爷,您怎么亲自来了?需要什么,说一声,小的会给您送去的。”
        卫螭笑着拍拍他肩膀,道:“我刚从宫里出来,正好顺路,夫人想吃蛋糕,我来拿点儿回去。”
        “少爷跟小的来,刚出炉一批。挑份合口味的给夫人。”
        卫螭跟着年桂进烤房,卫螭刚一进去,就听“咣当”一声,一个小伙计就失手打碎了一个瓷盆,脸色苍白的看着卫螭,眼神闪缩,似乎不敢看卫螭地眼睛。
        卫螭以为他是因为打碎了东西不敢看自己,笑了笑,道:“无妨。以后小心些就好,甜味儿淡点的蛋糕,是哪一种?给我一块,我带回去给夫人。”
        年桂亲自给卫螭包了一块,装进蛋糕店特制了的木盒子里。这种木盒子,是专门用来外卖的,有编号。都是要送回来的。
        “少爷!”
        卫螭拎着蛋糕转身刚要走,刚才那失手摔了瓷盆的小伙计,突然开口唤了卫螭一声,表情很犹豫,脸孔憋了个血红。
        “怎么了?”卫螭笑问,以为人家是年轻人害羞。
        那小伙计咬咬唇,摇头。小声道:“没什么,小的是想感谢少爷刚才没有责罚小的,谢谢少爷。”
        “那没什么!好好干,效益好了,就给你们涨工钱,给家里多带点儿钱回去,自己也留一些,等来年取个漂亮媳妇。”
        卫螭笑笑。随意的鼓励地几句,转身走出去。
        “唉哟!”
        卫螭拎着蛋糕出来,有个小鬼,也不看路,怀里抱着块蛋糕,边跑边吃,撞到卫螭腿上。黄糊糊的蛋糕。沾了卫螭一身。罪魁祸首却一屁股坐地上,眼泪汪汪的看着她的蛋糕。小手蒙上脸,呜哇一声哭了起来:“蛋糕!妞妞的蛋糕!呜呜……坏人!呜呜……赔妞妞蛋糕!”
        卫螭苦笑不已,蹲下身,打量着和他发生交通事故的小女孩儿,笑道:“行行,别哭!哥哥重新给你买一块。小丫头,都这么大的姑娘了,怎么还这么爱哭呢?还好意思坐地上哭!来,看看,这是什么?别哭了,拿去吧!”
        把给谢带地蛋糕,贡献出来,哄小萝莉开心,那小萝莉闻到蛋糕的香味儿,放下蒙着脸哭的双手,露出水汪汪的眼睛,满脸狡黠,可爱漂亮的脸蛋儿上干干净净的,哪里有哭过的痕迹。
        卫螭一愕,被个小鬼耍了!这小丫头,古灵精怪地。看她欢喜吃蛋糕的样子,卫螭忍不住揉揉她的小脑袋,谁知,人家不乐意了!小脸孔一板,还带着又嫩又脆的童音的嗓音,道:“男女授受不亲,哥哥,不可以乱摸!妞妞不想嫁给你!妞妞将来要嫁美男子!”
        卫螭脑门上三根黑线,可恶的小丫头,这是说他不够帅是吧?恶狠狠,故意的又揉了她脑袋一下,卫螭道:“哥哥我有夫人了,谁会要你这种黄毛小丫头!”
        小丫头做了个鬼脸,打开盒子,就要去抓蛋糕,也不管小爪子上还沾着灰尘。卫螭连忙抓住她的小爪子,那小丫头却一脸惊惧,戒备地道:“哥哥,你想做什么?你要强抢妞妞小美女回去吗?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强抢良家美少女?”
        卫螭有种想一头栽倒的想法,苦笑着摇摇头,掏出手帕,递给她,戏谑道:“这年头,好人不好做啊,喏,擦擦你那双脏脏的小爪子,不然,小心肚子痛死你!”
        小丫头嘻嘻一笑,一点儿都不客气,接过卫螭的手帕,毫不客气的擦着自己的小爪子,然后抓起一块蛋糕,开心的吃了起来。
        卫螭看她地穿着,虽然不是特别华贵地样子,但家境应该也不会差,年纪约七八岁,身后也没跟着丫鬟啥地,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
        笑眯眯地看着小丫头吃蛋糕,谁知小丫头还不乐意了,不悦道:“哥哥,看着美少女吃东西,是很不礼貌的!娘说,不能盯着人家吃东西。”
        卫螭好气又好笑,点点头,揉揉她脑袋,笑道:“你这小丫头,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这么古灵精怪的,行了,蛋糕也赔给你了,哥哥我重新买去,我家夫人还在家里等着呢。”
        小丫头眉开眼笑,卫螭给她的这块蛋糕,可比她自己买的那块大多了,乐滋滋的道:“谢谢哥哥!哥哥,我叫妞妞,你叫什么?虽然哥哥不是美男子,不过,妞妞可以给你一个追求妞妞的机会!”
        卫螭以手抚额,仰天长叹,这谁家孩子,到底怎么教的?魔女,简直就是个魔女。卫螭忙不迭的推拒:“不用,不用,我已经有夫人了,不能再娶了,快回家吧,小丫头。”
        卫螭转身,随意的挥挥手,重又向蛋糕店去,刚走了几步,身后蹲着吃蛋糕的小丫头,可怜兮兮的声音突然响起:“哥哥……妞妞肚肚痛!妞妞吃坏肚肚了!”
        卫螭一愣,这反应也太快了点儿吧?话说,他给她擦净手了,连忙过去一看。妞妞可爱的小脸儿,苍白一片,额头汗珠滚滚落下,抱着肚子,痛苦的在地上翻滚。
        这不是普通的肚子痛!倒像是中毒!
        看看小丫头手上的蛋糕,卫螭栗然一惊,赶紧蹲下,仰着脖子大喊:“来人呐!年桂!夏生!二虎!”
        三人听到他声音,迅速的过来,卫螭惊而不乱的吩咐:“年桂,赶紧把今天卖出去的蛋糕给收回来,可能有问题!二虎,把蛋糕店里所有的人都控制起来!夏生,回去庄子上把夫人请来,就说要做洗胃手术!”
        那小丫头机灵,看卫螭的样子,忍着疼,可怜兮兮的道:“哥哥,妞妞会死吗?妞妞只是偷跑出来买蛋糕吃,妞妞不要死!妞妞要娘亲!呜呜……”
        “乖,不哭!哥哥不会让你死的!”
        卫螭轻哄着,抱着小丫头,跨上马,向医馆赶去。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二十一章 乱
        鸡蛋、水!越快越好!”
        把小丫头抱进医馆,放手术床上,吩咐着,还好,看样子,毒性不算太烈,跑了这么一段路,小丫头也没昏迷,只是痛苦的抱着肚子,额头冷汗滚落。
        一般食物中毒急救,鸡蛋清和牛奶都是不二之选,实在没有条件,可以用水,主要是用来催吐。小丫头现在的情况,第一件事就是要催吐。
        卫螭一边急救,一边做手术准备,电动洗胃机肯定用不了了,只能用手来。摒弃所有杂念,叫了俩小丫头进来在旁协助,卫螭决定不再等谢了,谢怀着孩子,大着肚子,卫螭也不敢让她快来。
        还好,就算没有电动洗胃机,洗胃手术也就是个简单的小手术。半个小时后,卫螭从手术室出来,却见大虎天神一般,定定的站在门口,拦阻了两名一大一小的女子。大的那个,是个小少妇,大约二十四五岁,小的那个才十五六,显然是少妇的丫鬟。
        “我家妞妞怎么样了?”
        少妇见卫螭出来,立即迎了上来,一脸担忧,还挂着泪痕。卫螭道:“已经没事了,你可以进去看她了。”
        说完,放俩人进去,卫螭摘了口罩,推去手套,拉着大虎到一旁,大虎道:“少爷,夫人到蛋糕店去了,让我好好协助您,怕还有需要做手术的人。”
        “知道了!派个口齿伶俐的人,到秦府和程府去,把事情和老爷子说说,请程明哥哥带兵过来,看住蛋糕店!”
        “是,少爷。”
        究竟是谁喵喵的想害他!卫螭拧着眉头想道。生意竞争对手?侯君集?李佑?李愔?似乎。除了侯君集和李佑,与李愔的仇恨,并没有到要这么害死他的地步吧?究竟是谁?!
        “少爷,又有人送来了!”
        刚坐了一会儿,又有人送来。卫螭收整一下心神,以大毅力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全心投入到手术中。导师说过,对于医生来说,手术没有大小之分,救的。都是人命。不能麻痹大意。
        ***********************
        “嘿嘿,看清楚地方,夫人没叫你,后院你也敢闯!”
        “出……出事了,少爷叫夫人去医馆呢!”
        夏生急急跑回家,连口水都来不及喝,一股脑儿跑到后院。让刘嫂给拦住。夏生连忙说道,刘嫂一听,也急了,让他门口等着,急急跑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谢踩着沉稳有力地步伐出来,挺着个肚子,稍嫌消瘦的脊背。挺得笔直。淡漠的眼睛里。闪耀着冷静的光,问夏生:“怎么回事?不要急。慢慢说。”
        夏生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特别强调了他回来时卫螭的吩咐。谢微一沉吟,道:“直接去蛋糕店!医馆那里有少爷在!”
        “是!”
        夏生跑前面去准备车马。刘嫂和招弟赶紧扶着谢,刘嫂道:“夫人,您可是有身子的人了,可别……”
        谢拍拍刘嫂的手,打断她的话,淡淡一笑,道:“我知道,放心,轻重缓急,我能分清。刘嫂和招弟陪我去,鲤儿留下。”
        看着谢淡定优雅的笑容,不知为何,刘嫂居然有种放心的感觉,吩咐招弟去准备。
        谢走到孙思邈住地偏院,福了一礼,郑重道:“大哥,又要麻烦你了。”
        孙思邈连忙扶起谢,温和地笑道:“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见外。自从与二弟结拜,贫道就知道以前的平静生活没了。”
        孙思邈这么一说,谢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卫螭那性子,貌似还真是这样。
        “大虎,你别和我们去蛋糕店,你和孙大哥赶紧去医馆,少爷的手术不能让人打扰。”临到门口,谢吩咐跟在她身后的大虎。大虎点头,牵了匹马,飞快的向医馆去。谢登上马车,和刘嫂、招弟一起,去蛋糕店。
        待谢的马车到了蛋糕店,车夫就禀告:“夫人,蛋糕店周围围满了人,马车过不了。”
        “我在这里下车就好。”
        下了车,谢从后门进去,一进去,就看到二虎凶巴巴的脸,脚边,有个小子瘫倒着,一脸萎顿,二虎瞪着他,似乎很想看他一刀地样子。
        “二虎。”谢淡淡叫了二虎一声。
        二虎见谢来了,连忙道:“夫人,这小王八蛋形迹可疑,刚才还想逃跑,八成和他有关系。”
        说着,又踹了那小子一脚。谢冷漠地目光,淡淡瞟了那人一眼,道:“杀人触犯律法,别让他跑了就好。现在情况如何?”
        “年桂在前面主持呢。”
        谢淡淡点头,转到前面去。年桂这人,还是有点能力的,不然,也不会被调成蛋糕店的主管了。蛋糕店刚开的那会儿,他是前堂的小伙计,经常迎来送往的,性子和气机灵,与顾客常能打成一片,订购的顾客也好,零卖的顾客也好,许多都认识他。
        谢去前面看地时候,场面虽然还有些混乱,但年桂地周旋下,并没有爆发大地冲突,卖出去的蛋糕也都追回。
        幸好蛋糕店外卖地蛋糕,都用编号的盒子装,且登记造册,谁家买的,地址在哪里都有当天的记载。派出许多人手,总算把卖出的蛋糕都追回来了,中毒的人数不多,目前只发现了四个,年桂都让人给送到医馆去了。
        “各位!此事,我们蛋糕店也是受害者,大家的心情,我们能理解,但现在,救人要紧,我家少爷已经在医馆里,连续为送治的
        术,请各位放心,刚才我派去的人回报,已经救醒了人也在快速的救治中。”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不要说这些有的没有的!赶紧,给我们一个说法!”
        年桂喊得嗓子都哑了,还是有人不停叫嚣着杀人偿命。要蛋糕店的东家出来。谢眉头微皱,让人把那个小伙计绑了,然后把二虎叫到身边,轻轻说了几句,二虎领命而去。
        谢定定神,走了出去:“年桂,让我来吧。”
        “夫人,您怎么来了?!您还怀着孩子呢,这不安全。”
        受卫螭影响,卫府上下。全都把谢当成了宝。全把她捧掌心上,唯恐她有点儿什么意外,谁见了她,都一副保护国宝地慎重样儿。
        谢淡淡一笑,道:“不妨事,我有分寸。”
        俩人正说着,刚才喊打喊杀的那人又道:“各位。那个女人就是蛋糕店的东家夫人。大家打死她,为家人报仇了!”
        谢冷冷的目光,循声望去,没找到人。谢道:“妾身谢,蛋糕店东家卫府的当家夫人。”
        人群中立即想起一阵嗡嗡的议论声,却没有人敢上前,谢的冰雪风姿,优雅从容。冷淡威严。让众人不敢越雷池一步。
        “东家呢?让个娘们儿出来做什么?东家怎么不来?”
        又是那个声音。谢平淡的看了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眼。道:“外子在医馆,全力抢救中毒的客人。现在最紧要地。是救人命!人命关天,岂能轻忽。”
        “中毒?!吃你们地蛋糕,怎么会中毒?”
        前排一穿着破烂儒衫,头发花白的老年儒生疑惑的问道,谢注意到他并未随冲动的人群一起喊骂,自始至终都只静静站在那里,眼睛虽然愤恨,但还算能用理性管住自己。
        谢道:“先生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们也还在调查中。”
        “恐怕根本就没有什么中毒吧?是你们蛋糕店的东西不干净吧?”
        又是那个声音,慢腾腾,带着讽刺的说道。谢往那边瞪了一眼,有若实质的冰冷眼神,让那人一颤,立即隐没在人群中,刚想开溜,却被二虎一把拉住,二虎笑眯眯地道:“这位客观,您家里有什么人是在我们蛋糕店出事地,请你留下来,我们夫人要亲自向您赔礼道歉,亲自向您解释。”
        “你……你想干什么?我……我可是苦主,你想杀人灭口吗?”
        二虎揪出来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一脸惫懒之气,眼珠乱转,被高大的二虎抓着,有些心虚的样子。
        正说着,一阵脚步声传来,却是程明带着官兵到了:“闹什么?闹什么?有事不会报官吗?”
        程明向谢一礼,道:“卫夫人,本官接到令夫报告,说你们蛋糕店遭人陷害,出了人命,本官特来维持现场,长安府的衙役、仵作,马上就来。”
        谢还了一礼,道:“谢谢程大人,有劳了。”
        寒暄完,谢面向人群,道:“各位,外子已经报官,一切自有官家查判。妾身知道各位心情激愤,妾身只有一点想提醒大家,如果真是店的原因,那我们还会报官吗?所谓和气生财,开店的,谁会和自己过不去?难道我们会吗?请各位想一想,如果各位还是认为应该打砸了店,应该杀了我们夫妻偿命!那妾身就在这里,大家尽管来就是,妾身绝不还手!”
        谢挺着个大肚子,就那么站着,丰姿过人,容颜绝世,清丽威严地神情,凛然不可侵犯。虽然是个孕妇,但还真没有人能小看她。
        谢站了一会儿,也没人上前,谢道:“各位地宽宏大量,妾身感激不尽。妾身保证,我们定会以最大地诚意去解决此事,定要它水落石出!这一点,各位可以请程大人保证!”
        “本官保证,一定会秉公办理此案,尽快查个水落石出。”
        程明连忙说道。谢又说了好几句话,才暂时把局面控制下来,幸好现代对这种情况见识的多,老百姓,要求不高,就是给个说法,能够公平、真诚地待他就行,中国的老百姓,是世上最善良的老百姓。
        一阵急速的马蹄声,却是大虎跑了来,欢喜的向谢禀告:“夫人,中毒的四个人,全都救过来了!少爷让我来报一声,他马上就过来。”
        谢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死人,一切问题都好解决,扶着腰,谢刚要起身,程明道:“弟妹,我来吧。”
        让谢坐下,程明站起来,朗声道:“如今人已经救过来了,本官定会秉公处理,严查真凶,大家回去吧!”
        “老夫不信你!我听到你刚才叫这位夫人弟妹了!你们有亲戚关系,恐有互相包庇之嫌,老夫要重新换一位大人来查!”
        还是那老儒生,一脸正气,大声道。程明一愣,瞪了那人一眼,就要下令,谢示意他稍安毋躁,道:“既然先生这么说,那我们一起等长安府来人好了。”
        等了一会儿,卫螭过来了,刚说了两句话,小俩口互相慰问了一下,两排衙役就冲开人群,走了过来,带领的,是个穿着府衙官袍的中年男子,卫螭和程明都认识,这人是长安府衙的京县丞孙伏伽。
        孙伏伽板着张脸孔,朝卫螭拱拱手,道:“卫大人,有人告你毒害人命,请随本官走一趟吧!”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二十二章 聪明的妞妞
        台词,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呢?!
        卫螭无奈的苦笑,转头看看谢,卫螭道:“孙大人,卫某与内人说几句话就走,行吧?”
        孙伏伽点点头,负手站在一旁,道:“卫大人,卫夫人,按律,蛋糕店需封停,请二位见谅,让一让。”
        说着,身旁两队衙役,如狼似虎的冲上去,把烤房等,全贴上封条,门面也封停。谢等,无法进去,只能站在后院。
        程明看得心头火气,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好在还知道轻重,没敢乱来,只是恨恨盯着孙伏伽,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的样子。
        卫螭拉着谢的手,低声把经过告诉她,道:“幸好我恰巧在场遇上,事情发展才没有到不可收拾,目前局面已基本控制,谨防后着。医馆有孙大哥坐镇,可以放心。”
        谢湿润的目光,脉脉望着卫螭,突然展颜一笑:“我等你回来。”
        卫螭笑笑,默契的感觉,在俩人间流转,安心转身走向孙伏伽,淡淡道:“孙大人,走吧。我身为被告,去见见苦主,对簿公堂,应该可以吧?”
        “这是自然,卫大人请。”
        孙伏伽这死书呆,居然还做出肃手让客的样子,搞得卫螭哭笑不得,这是去坐牢,不是去做客。
        “少爷……”
        “站住!别动!”
        二虎拎着刀就想冲上去,被谢喝止住。
        “夫人!”
        “二虎,不要冲动,你看少爷可有慌乱不安的情况?”
        二虎看看卫螭远去的背影,他家少爷,一如以往般的潇洒自如。那背影、步伐,也如以往一般镇定。
        谢道:“我们没有害人!这是事实,不用惊慌。”
        二虎看看卫螭的背影,又看看谢淡泊但又坚定的神色,心中地慌乱渐去,也镇定下来,道:“二虎听夫人吩咐。”
        谢定定神,有条不紊的下指令:“年桂,安抚好顾客,大虎回来没?”
        “来了。夫人。”
        大虎瓮声瓮气的说道。人从后面走出来,到谢身旁,低声道:“夫人,秦老爷子和李老爷子来了。”
        谢颔首,低声在他耳畔吩咐了几句,大虎点头领命而去。谢平静的目光,环视一圈围在门口的人。语气掷地有声。道:“此事,一定会水落石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卫府,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那老年儒生道:“乡亲们,既然长安府已经接管,那我们就到县衙去!一定要讨回公道!”
        “对!公道!”
        人群在老年儒生的带领下。向长安府衙去了。谢冷冷凝视着那人的背影。默默出神一阵。才转回后院。
        “思思,怎么回事儿?”
        后院里。秦家老爷子、李绩老爷子俩人联袂而来。谢平静的把事实叙述一遍,道:“亏得四郎在场,力挽狂澜,处理得当,中毒的人并不多,只有四个,无一亡故,全救回来了,目前,唯有去长安府衙告状的那位死了。”
        “娘地,谁那么大胆子,敢这么给蛋糕店下绊子!”
        秦老爷子地白须,轻轻颤抖着,显然气得不轻。李绩道:“我们四个老家伙,可说已经摆明车马的支持四郎,陛下又如此宠信四郎,居然还敢陷害,不是丧心病狂,就是不知轻重的竖子!”
        谢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伯伯的意思是,不可能是侯君集吗?”
        李绩道:“侯君集与我等,一路追随陛下过来,我们几个老家伙是什么脾气,他是知道的。上次谋害四郎不成,被陛下训斥一顿,赶回边疆督战,心中就应该有数的。且此人功利心极重,好大喜功,骄横跋扈,但还算有几分谋略,为了与四郎一人地私仇,在长安城内,在蛋糕店这样闻名天下地地方,下毒祸害百姓的事情,他不会做。”
        谢沉默下来。长安城是大唐帝国的首都,各国客商云集,是大唐帝国的脸面。长安城的安定、繁荣与否,于整个大唐都是至关重要的。
        卫螭的蛋糕店,也很出名。京中富贵人家,几乎家家都在这里订做蛋糕,家家都以吃上蛋糕店的蛋糕为荣,待客地时候,不摆上一点蛋糕店地蛋糕、饼干,那主家会非常地没有面子。现在,这样的地方,出了事情,那等于是在威胁长安富贵人家地安危,是在打朝廷的脸,不智!这个地方选择的很不智!
        秦老爷子道:“老夫进宫去一趟。”
        说罢,就风风火火起身进宫去。李绩道:“思思你安心在家主持,长安府那边,由老夫去。孙伏伽那书呆子,虽说为人刻板,但办案素来公正无私,有老夫去,四郎不会受委屈,目前,最重要的是把局面掌控住。”
        “有劳伯伯,我知道。”
        李绩点点头,朝程明道:“程家小子,把那俩家伙带上,上长安府打官司去。”
        程明连忙派人拎上小伙计和被二虎揪出来的家伙,随李绩到长安府衙去。年桂、二虎,被谢留在蛋糕店守着,虽说一切已经封存,但未免节外生枝,还是派人守着为好。
        处置完,谢转道去医馆,扶着腰,上了马车,招弟和刘嫂连忙让谢舒展四肢,给她按摩着。因为怀孕的缘故,谢的四肢,有点浮肿。
        “夫人。”
        招弟的眼睛,湿漉漉的,要哭不哭的样子。谢淡淡一笑,道:“别担心,会没事的。”
        到了医馆,谢和孙思邈打了声招呼,就去看已经被卫螭救回来的四个中毒者,四人中有老有少,年纪最小的妞妞九岁,年纪最大的是位老太太,五十多岁。
        谢把事情说了一遍,诚恳的道歉。并保证会治疗大家直表示事情已经有官府出面,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因为是吃了蛋糕才中毒的缘故,虽说命捡回来了,但四家事主见到谢,并没有给什么好脸子,骂骂咧咧,那还是好地。谢都忍着受下来了。
        “蛋糕店是你们家的吗?”
        妞妞眨巴着大眼睛,盯着谢看了好久,突然问道。
        谢道:“是的。连累四位。对不住大家。我们一定会插出凶手。给大家一个交代,这几天,大家就安心住下,直到各位身体养好为止。”
        你就是卫大哥哥的夫人吗?”
        谢一愣,疑惑道:“卫大哥哥?!”
        “笨哦!就是卫医生嘛,妞妞叫他大哥哥哦。姐姐好好看,嫁给卫哥哥可惜了。”
        妞妞一脸惋惜。妞妞妈喝斥一声“妞妞”。她才吐着舌头。一脸可爱的样子,脑袋钻母亲怀里撒娇:“娘,人家说真的嘛!卫夫人好好看,应该嫁一个美男子,卫大哥哥就由妞妞长大了嫁给他,妞妞不嫌弃他!”
        谢一直板着的脸孔,终于柔和了些,淡淡一笑。摸摸妞妞的头。道:“因为吃了我们家的蛋糕。害得你中毒,你不恨我们吗?”
        妞妞理所当然的道:“不恨。妞妞又不是笨蛋卫哥哥。去自家店里拿蛋糕都能拿到被下毒地,妞妞去厨房偷东西吃就从来不会吃到下过药地。”
        谢一愕,还没给出反应,妞妞妈已经一把揪住小丫头的耳朵,嗔怪:“有两次全府的人用膳之后拉肚子,是你的杰作?”
        妞妞扁着小嘴,装可怜:“娘,人家只是开个玩笑嘛,谁让他们要欺负我们,拉肚子活该。娘,人家还是病人,不能打了!”
        妞妞妈看着她惨白着小脸儿躺在那儿,心中一软,伸指戳了她额头一下,嗔道:“你呀!小调皮鬼,一点都不像女孩儿家。”
        妞妞咕唧一笑,冲谢眨眼,笑道:“姐姐要谢谢妞妞哦,妞妞有告诉大家,卫大哥哥是被人陷害的,如果真是卫大哥哥下的毒,他才不会笨得自己也拿到!”
        妞妞虽然是童言童语,但说得还算清楚。谢也听卫螭说过经过,心中一动,道:“妞妞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你把当时地情况再说一遍,好吗?”
        妞妞再聪明机灵,也不过是个孩子,听到谢夸奖她,立即得意地把事情经过,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说到卫螭送她蛋糕吃,还不无遗憾的道:“好不容易有人送蛋糕给妞妞吃,居然是被人下过毒的,妞妞真是太倒霉了!姐姐,都是卫哥哥霉,牵连到妞妞了。”
        谢笑着拍拍她的小脑袋,安慰她,道:“妞妞,这些话,到公堂上说,你愿意吗?”
        “要去见官吗?太好了!妞妞从来没去公堂玩过!”
        妞妞双眼亮晶晶的,忙不迭的点头同意。妞妞妈在一旁无奈的叹气,这孩子,自小就聪明懂事,就是稍嫌调皮了一些,她这做娘地,有时候都镇不住她。
        谢向妞妞妈行礼,道:“请夫人准许我带妞妞去公堂替外子作证,大恩大德,我卫府,没齿不忘。”
        妞妞妈眉宇间,带着一股柔弱之气,一看就知是个仁慈软弱地女子,经不住人恳求,谢刚一开口,她就同意了,很朴素地道:“佛家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卫医生真是被冤枉的,我家妞妞去作证也可以,只是,公堂上,会相信一小儿地话吗?”
        谢道:“不管信不信,总要去试试,我不能让肚里的孩儿还没出生就没了父亲。请夫人成全。”
        妞妞妈怜悯的看了谢的大肚子一眼,同意:“好吧,我们随你去府衙。”
        说服了妞妞,谢带着人,搭上马车,向府衙去。
        话说,卫螭被孙伏伽带回府衙,原以为要关押他,谁知却直接带上了公堂,一进去,就有个粗壮妇人扑了过来,揪着他又撕又咬,哭叫不休:“好你个狼崽子!祸害人性命的腌臜货,赔我夫君命来!”
        卫螭一愣,劈头盖脸被打了几下,脸上一疼,又不好还手,见势头不对,赶紧仗着身材高大,一把推开,躲到孙伏伽身后去。
        那妇人被卫螭推开,不甘心的又爬起来,挥舞着爪子,扑过来。孙伏伽一呆书生,显然也没有对付泼妇的经验和勇气,只知道叫衙役强行把她拖下去。临了,卫螭、孙伏伽对望一眼,卫螭脸上几道爪印,孙伏伽脸上也好不到哪里去,血淋淋几条,好好一身官服,被扯得歪七扭八的,看看彼此的惨状,很有点心有戚戚的样子,这女人撒起泼来,威力真是巨大,不是一般人能招架的。
        “呔,孙钱氏,休得胡来,公堂是你撒泼的地方吗?本官怜你丧夫,这次就饶过你,如若再乱来,先打十大板,以正声威。”
        孙伏伽扶正帽子,咳嗽一声,力求严肃的道。卫螭在一旁看得直笑,那妇人太厉害,把孙伏伽的官服都给撕烂了,官帽虽然扶正,但总体看下来,除了滑稽,还真是没有其他感觉。
        卫螭潇洒自如的样子,搞得孙伏伽忍不住又开始苦笑,道:“卫大人,你可是有嫌疑在身的人,是否……做点样子出来,藐视公堂,可是要打三十大板的。”
        三十大板?!
        卫螭想起在宫里挨的那几下,赶紧端正神色,忍住笑,做出严肃的表情,道:“请孙大人升堂,卫某一定全力配合。”

    我怎么这么逗,我一定是个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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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
    ゛寒莜伶つ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5 21:48:22 |只看该作者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二十三章 原来俺是恶霸
        升堂!”
        随着这么一声,原告、被告、法官、衙役路人甲乙,各自站定。原告孙钱氏跪在地上,卫螭是穿越小白,不懂规矩,扭头看了看,举手问道:“孙大人,在下也要跪吗?”
        孙伏伽估计有点受内伤的感觉,皮笑肉不笑的扯动一下脸皮,道:“卫大人,汝有官职在身,按律,不用下跪。”
        原来当大唐公务员还有这种福利,卫螭站一旁犯嘀咕。回答完卫螭的问题,孙伏伽转向孙钱氏,道:“孙钱氏,尔是民,卫大人是官,民告官,不论胜败,结案后,你都要流放三千里,你可想好?”
        这话一说,不止孙钱氏,连卫螭也愣了一下,还有这种说法,果然是万恶的封建社会。卫螭觑眼看向那孙钱氏,细细的眼缝儿闪过一丝坚决,咬牙道:“启禀大人,为了我家夫君九泉之下能瞑目,为了沉冤得雪,惩处凶手,流放三千里,民妇也认了。求大人为民妇主持公道。”
        为了陷害他,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啊。卫螭心中苦笑连连,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家是这么不招人待见,为了害他,流放三千里都愿意。
        随着审讯开始,随着孙钱氏的哭诉,卫螭才知道他被孙伏伽欺负了,他是朝廷命官,孙伏伽想抓他,还需要一些手续。不过,人家用的理由,相当于现代的那个协助调查,是公民义务,不是抓捕。
        卫螭不懂。居然乖乖跟着来了,难怪都不上镣铐!不过,程明那丫,不可能不知道吧?为啥不阻止?卫螭有些摸不着头脑。喵喵的,以后千万不要小看书呆子!读书人都很阴险。
        死者叫钱老三,是个匠户。今天完成了一件不错地活儿。得了主家赏赐,手里有了点儿闲钱,就跑去蛋糕店。买了一小块蛋糕,结果买到了有毒的蛋糕,待医生到时,人已经死了。经过医生检查,说是被蛋糕毒死的。于是,一纸诉状,将卫螭告上公堂,要他偿命。
        “原告,你以前可曾认识被告?”
        “回大人,不认识。”
        “被告,你可曾认识原告?”
        “不认识。”
        接着就是一通问话下来,言而总之,人家是人证物证俱在,人证——那个出诊检查的白医生。物证——剩下的一小块蛋糕。情形对卫螭很不利。
        卫螭四平八稳。气定神闲的站着。也不见他惊慌,也不见他难过。就这么站着,脸上地表情似笑非笑地,静静看着堂上的,所谓原告和证人。
        人命当真贱如草芥?!
        为了陷害他——卫螭掰着手指头算了算,钱老三是一个,他家蛋糕店里那个笨笨的伙计是一个,还有今天那些买了蛋糕准备回去吃地人,根据追回来的数量,买到最后一批有毒蛋糕的人,也有十来人。
        这么多人,如果不是卫螭恰巧遇上,反应的快,就算最后查明不是卫螭下的毒,为了平息民怨,只怕卫螭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然后再来个流放岭南啥地,彻底离开京城。这个计谋,不算高明,但是管用,非常的实用主义。
        就算李二陛下再宠信卫螭,就算有蝗虫军的四位老帅,在那么多条人命的逼迫下,也只能学人家诸葛孔明哥哥,挥泪斩马禝。人人都知道,蛋糕店是卫府的。卫螭心中一阵阵发冷,设计这个计谋的人,非常清楚他的情况啊。
        “英国公到。”
        “下官见过老国公,不知老国公来此是……”
        李绩老爷子笑呵呵进来,朝孙伏伽拱拱手,道:“孙大人请继续,不用在意老夫,四郎是他们老秦家的孩子,叔宝一时半会儿来不了,老夫与叔宝情同兄弟,我来替他听听。”
        说着,一巴掌拍卫螭肩膀上,差点把他拍趴下了,李绩老爷子磨着牙道:“行啊,小子,混到公堂上来了,出息了。”
        卫螭很无辜的看看李绩,道:“伯伯,人家孙大人在审案,要教训孩儿,还是等回去之后再说吧。”
        李绩白他一眼,四平八稳的坐下,果真如他所言一般,只是过来看看,坚决不发言。
        卫螭觑眼看了看孙钱氏和那位证人白医生,孙钱氏眼中闪过一丝惊惧,白医生倒没有任何异色,依旧平静地站着。
        案情很简单,翻来覆去也就是那么几句话,问完了就结束,等着签字画押。孙伏伽道:“卫螭,你可认罪?”
        卫螭克制着翻白眼地冲动,道:“大人,不知仵作验过尸体没?仅凭这所谓地人证物证就定卫某的罪,卫某无法心服口服。”
        孙伏伽不悦道:“卫大人,你这话是看不起本官吗?仵作当然已经验过尸,钱老三确实是中毒而死。来呀,把尸格拿给卫大人过目一番。”
        衙役把尸格拿过来给卫螭,卫螭看了看,根本就没有解剖啥地记录,就是简单的检查了一下死因,这样的尸检报告,一点儿都不严谨。
        卫螭正色道:“孙大人,这个尸格不严谨,在下提请再次尸检。”
        正说着,一句“陛下驾到,太子驾到”,却是李二陛下偕同承乾太子,风风火火的来了,身旁,是满头白发的秦叔宝秦老爷子。
        “参加陛下,参见太子殿下。”
        众人刚行完礼,起身,谢后脚就带着妞妞母女来了,妞妞被夏生背在背上,谢见秦老爷子把李二陛下和承乾太子都请来了,终于松了口气,上前行礼拜见。
        李二陛下笑吟吟的道:“如今人都到齐了,孙卿家,继续审案吧,不用在意朕等,你尽管秉公办理就是。”
        李二陛下和承乾太子的到来,让孙钱氏地小眼睛中闪过一阵惊惧的光芒。眼神不由自主的往外面瞟,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卫螭笑眯眯的道:“孙大人,在下提请再次尸检,您是否同意?”
        “为何?”
        卫螭道:“根据我的查问,中毒的都是使用了今天最后一炉蛋糕地顾客,因为当时我在场。处理及时。有四人中毒,最小者九岁,最大者五十六岁。全都救活了。同样地蛋糕,同样的毒性,为何这四人能撑到我给动手术,而钱老三却身死,这个疑问。需要重新尸检定。”
        这时,妞妞道:“大人,妞妞就是最小的中毒者,妞妞是卫哥哥救活地!”
        “不许多嘴,没规矩。”
        刚说完,妞妞就被她娘打了脑袋一下,只得又乖乖爬在夏生背上,小嘴努得老高,一脸不乐意。
        孙伏伽问道:“妞妞,你能把中毒时的情况说一说吗?记住。好孩子不撒谎!”
        妞妞立即绘声绘色的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包括卫螭摸了她脑袋。不遵守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包括她不嫌弃卫螭不是美男子。她要嫁给卫螭也说了。搞得卫螭本来挺阴郁地心情,这会儿,就只剩下哭笑不得了,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还真不让人省心。
        孙伏伽沉吟一阵,道:“本官准了!同意被告再次尸检的提请。”
        孙钱氏和那白大夫对望一眼,没有异议。卫螭又道:“孙大人,卫某的尸检方法,与普通仵作的检验方法不同,需要剖开尸体,观察五脏六腑,为了避免嫌疑,请孙大人监督。”
        孙伏伽沉吟一阵,有些为难:“卫大人,一定要剖开尸体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又所谓死者为大,这剖开尸体检验,恐不妥当吧?”
        卫螭眉毛一掀,道:“孙大人,你这说法,我不同意。卫某虽然没啥学问,可《孝经》还是读过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至始也。立身行道,扬名於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父母辛辛苦苦把孩子养育长大,如今不明不白的死了,正是要查出真凶,以慰死者在天之灵的时候,如果因为迂腐守旧,而让真凶逍遥法外,甚至还冤死了一个无辜的好人,请问,死者何以安息?被冤死者又何以安息?或许,就因为这样,导致世上又多了两对伤心痛苦,无人奉养的老人,这又是谁地过错?”
        孙伏伽一窒,卫螭地道理,说得似是而非,但又让他无从辩驳,这案情确实还有疑点。只好道:“好吧,本官同意!”
        “大人,民妇不同意。”
        孙钱氏哭着求道:“大人,民妇地夫君,半生劳苦,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就是这黑心的卫官人害死了民妇地夫君,大人为何不为民妇主持公道,反而处处维护卫官人?民妇不服!”
        哭到这里,孙钱氏又转向李二陛下那边,跪着爬过去,不停的磕头,泣道:“皇帝爷爷,民妇冤枉啊!求求您,为民妇主持公道!求求您!”
        卫螭呆呆看着孙钱氏哭天喊地,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觑眼瞄了瞄,端坐如故的李绩老爷子和他家秦老爷子,高高在座的李二陛下和承乾太子,还有那满脑门汗的孙伏伽,跪着哭喊的原告,还有他这老神在在站着的被告,眼前的场景,总觉得有点儿熟悉,用力一想,这不就是野史演义里面,那些强占民女,迫害悲苦主角的恶霸么?!
        原来俺是恶霸啊!卫螭的感觉挺复杂的,一把抹去脑门儿上的汗水,看向李二陛下,看他怎么说。
        李二陛下道:“孙钱氏,不管你有何冤情,自有朝廷,自有孙爱卿,自有朕为你做主,勿要做这嚎哭之态,且收了悲伤,待朕问过子悦。”
        说完,转向卫螭,问道:“子悦,为何一定要剖开尸体检验?朕听说,银针可验毒,用银针不就可以了吗?”
        道:“陛下,这就要从人体的构造说起了。请恕臣放肆,往日陛下喝了一杯凉茶或是饮了一碗热汤,喝下之后,冰凉或是灼热的感觉,都是从咽喉一直往下,直到肚子,对不对?”
        卫螭比对着自己的身体。这下,不止李二陛下点头,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点头,人人都有过这种经历。承乾太子道:“难道这其中还有何奥妙不成?”
        卫螭道:“殿下,臣是学外科的,因为手术需要,对人体的构造比较了解,人吃东西入腹中,首先是经过口腔咀嚼,经过食道……”
        卫螭满脸正色,开始以“食物在人体内的旅行”为主题,以一颗黄豆在人体内的消化过程为蓝本,涉及医学知识、生理知识等,绘声绘色的给公堂上的人,上了一节生动的语文课。
        话说,当年小学时候,这篇课文是属于语文的范畴,最后那句结尾“从门……”啥啥的话,让卫某人印象特别深刻。
        丫当时不懂啥叫门,还去问了他们那刚从师范毕业不久的语文老师,得到的就是脑袋上的一个脑瓜崩儿,弹得丫眼泪汪汪,哭着跑回去问他家那上初一的姐姐,姐姐一脸鄙夷:“你丫不知道吗?门就是屁眼儿!笨!”
        丫那时才恍然大悟,很是惊奇。原来,屁眼儿的学名叫门。
        讲完故事,卫螭这厮不忘拉回正题,一本正经的道:“为了查清楚钱老三的真正死因,还臣一个清白,给孙钱氏一个公道,解剖尸体是必要的。孙钱氏,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家夫君的真正死因,不想他死个明白,不想他得到安息?你一在阻拦尸检,内里,不知是何原因?”
        ~~~~~~~
        修改了三回!最后定稿又成这样了!汗,难道俺最近恶搞基因太活跃了?!把一个好好的矛盾冲突又给写成喜剧了!汗死,表打俺!实在是俺最近几天开会开的要崩溃鸟!忍不住就那啥了!嘿嘿!
        说说吧,最近的书评,俺看得很郁闷!一直以来,俺就想写本快乐温馨的书,可能有人看多了,觉得平淡!有人觉得太顺了!俺也很迷茫,要在不改变风格的前提下,写矛盾冲突,写挫折!现在这样的风格,注定了没法写太深沉、残酷的矛盾冲突,只能这么淡淡的来!老实说,俺是会被书评影响的人,俺只有写的顺畅的情况下,速度才能提起来!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在俺木有炼成金刚不坏体之前,被删书评的,可别骂俺啊!希望所有看本书的人都快乐!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二十四章 滑稽的过程
        钱氏看看周围坐着的人,知道阻拦不住,只得同意再着爬过去钱老三的尸首旁,低声祷告:“当家的,对不住了,奴家无能为力了。”
        原告、被告都没有异议,监督则由李二陛下指定。李二陛下让原告方的那位白医生,还有卫螭的义兄孙思邈,再加上太医署叫来一位老太医,三人一起监督。孙思邈来了之后,卫螭那厮还有心情冲他笑,浑然没有半点紧张的样子。
        尸体解剖,当仁不让的由卫螭来,为了避嫌,解剖前,卫螭被里里外外的搜了个遍,除了解剖必备的以外,连衣服都给换了一身。
        解剖,是一个相当有技术含量的活儿,下刀的分寸,怎么下刀,那都是有讲究的,做外科手术,是让病人更好,而不是去搞破坏。卫螭动作麻利,下刀准确,一边解剖,一边还有心情解说,告知监督的三位医生,以及在一旁协助的仵作,还有孙伏伽和李二陛下几人,各部位是什么器官,有什么作用。
        仵作是个年轻男子,约二十二三,叫许大郎,据说是子承父业,已经转正好多年了。在场的人中,还能面不改色的看卫螭解剖的,也就他和孙思邈俩人。许大郎是因为做了好几年仵作,见过的场面多了,已经习惯了。孙思邈则是一心专注医学研究,忙着去记卫螭说的东西,搞得其余人等,一脸怪异表情的看着他们仨。
        经过解剖尸检,死者胃里并没有蛋糕,而是没有消化完的面条残渣,蛋糕只到死者食道口,显然是被人强行灌下去的,胃里的面条,经检验,含毒,显然,死者的致死原因是带毒的面条。不是蛋糕。
        卫螭放下手术刀,脱去手套,道:“孙大人,您亲眼看到了,这钱老三的死因,并不是我家的蛋糕,而是先前吃的面条,钱老三地死,与我家的蛋糕店无关。至于杀害他的真正凶手,就需要孙大人再接再厉了。”
        “本官知道了。卫大人可以请回了!呃……陛下,恕微臣失陪一会儿!”
        孙伏伽清瘦的脸,惨白一片儿,打了个干噎,捂着嘴巴,跑了出去,扶在墙角。大吐特吐。
        李二陛下很古怪的看了卫螭一眼,喃喃道:“朕真不知该说你胆大还是胆小了。”
        说罢,摇摇头,往前衙去,卫螭满脸古怪,跑去整理器材去了。待孙伏伽吐完出来,卫螭已换回来时的装束。静静站在李二陛下身后,等待孙伏伽宣判。
        孙伏伽当堂宣布,卫螭无罪开释,毒死钱老三的另有其人,他将继续追查下去,孙钱氏诬告朝廷命官,罪加一等,待钱老三案结案后。一起宣判。
        洗脱了嫌疑,卫螭拜谢,完了,道:“孙大人,钱老三的案子结了,在下这里还有一案,程大哥。把那丫带上来。”
        程明拎小鸡仔似的把小伙计小路子给拎了上来。二虎下手比较阴狠。下手的地方,都是衣服遮住地地方。外表根本看不出来,只见小路子脸色苍白,精神萎顿。
        卫螭道:“事发当时,在下正好在场,蛋糕店的伙计,都有投毒的嫌疑,故让家仆二虎守着,不准放走一人,此人当时惊慌可疑,意图逃跑,才让家仆捉住,请孙大人帮我等查明真相,还我卫府清白。”
        孙伏伽点点头,让人传二虎上来。二虎一进公堂,无意间看到白医生也在场,本来挺平静的表情,突然现出愤怒,狠狠瞪了那白医生一下。
        “二虎,把当时情况细细说来!”
        “是,大人。当时,草民和年桂在蛋糕店后面叙旧、饮茶,突然听到我家少爷叫我们……”
        二虎把当时的情况,细细说来。“草民刚进后院,就见小路子这丫鬼鬼祟樂的向门口跑,草民叫住他,问他要去做什么,少爷吩咐蛋糕店里的人,许进不许出。他听后脸色一变,闷头就来撞草民,想跑出去。草民练过几天武,不是小路子那样地能撞倒的,就顺手把他捉住。”
        孙伏伽颔首,让二虎在口供上签字画押,又把蛋糕店的其他人,一起叫了来问话。小路子是和面的人,平时,和面有两个人,因为另外一人生病休息,改由小路子一个人和面。其余都是两个人,互相监督着,没机会下手,再加上他后来的表现,投毒的人,可以确定就是小路子。
        “小路子,你为何投毒?”
        孙伏伽厉声喝问。小路子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见过地世面不多,从家乡被人伢子买来,就被卖到卫府做工,在他的印象中,公堂还是很可怕的东西,从进来到现在,一直在瑟瑟发抖,这会儿一听孙伏伽的问话,胯间一湿,尿都吓出来了。
        一股刺鼻的味道,让在座的人都皱起了眉头,小路子傻呆呆的砰砰不停磕头,哭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没投毒,那是泻药!是泻药啊大人,不可能害命地,大人明察啊。大人饶命,饶命……”
        “泻药?!”
        卫螭一愣,抹把脸,和谢对望一眼,相对苦笑。孙伏伽道:“胡说!那明明是害人性命的毒药,如不是卫大人医术高明,数条性命就已被你祸害!证据确凿,还敢狡辩?”
        “毒药?!真是毒药?!”
        小路子呆呆念了两句,又开始磕头,脸上涕泪交横,额头都磕出了献血,哭着道:“大人饶命!小的真的不知道那是毒药,范大爷给我的时候,只说是泻药,不会死人的。”
        孙伏伽连忙追问:“范大爷?!这个范大爷是何人?你怎会与他熟识?”
        小路子忙不迭的交代出来。他口中那位范大爷,名叫范子忠,是从外地来京中,欲在长安置业地商人,见蛋糕店独家经营,生意又好,动了心思。奈何卫府背景深厚,轻易吃罪不起,虽然眼红,也只能眼巴巴看着。无计可施。
        小路子是少年心性,卫府给地工钱又丰厚,少年人,存不住钱,平日爱去烟花之地流连,喝醉地时候,爱吹牛,泄露了他蛋糕店伙计的身份,刚巧被在场地范子忠听见,上前结交。一来二去的,双方熟识起来。
        小路子不过是个没见过多少世面,没什么心机的半大孩子,被人一捧一吹,就把范子忠
        己。某天因为在青楼过夜回去晚了,耽误了上工,顿。扣了他几天工钱,心生不满,和范子忠发了顿牢骚。
        在范子忠的挑拨吹捧下,决定偷学烤制蛋糕地技艺,然后俩人合伙到东都洛阳去开个蛋糕店,发大财。
        小路子潜心把烤制蛋糕的技术学到手后,通知范子忠。问他要怎么脱离奴籍的身份,从卫府手中拿回契约。范子忠给他出主意,让小路子故意出错,给蛋糕店捣个乱,只要不是大的错误,一般仆役会被转卖,范子忠说他认识官府的人,到时候。拜托朋友行个方便,把他的契约拿到手,俩人一起到洛阳创业去。
        小路子哭道:“范大爷让我在蛋糕里下泻药,败坏蛋糕店的名声,不仅能得回自由,还能给自己出气。说泻药只是会害人拉肚子,不会害命。不算大罪。也不犯法。大人。药,还是听到少爷吩咐。才知道事情闹大了,才想跑去找范大爷,问问事实真相,小的没想过要害命!”
        “范子忠居住在何处?”
        “福隆客栈天字房。”
        小路子把地址等说了出来,孙伏伽栗然一惊,颓然坐下。李二陛下问道:“孙爱卿,怎么了?为何不去抓捕那个范子忠?”
        孙伏伽颓然道:“陛下,昨晚福隆客栈发生命案,死者也叫范子忠。”
        “叫这个小路子去认认。”
        把小路子带到挺尸房,果然就是那个范子忠。
        杀人灭口!
        李二陛下板着脸,冷冷抛出一句话:“查!给朕把藏在背后的人找出来。”
        “是,陛下。这本就是臣地分内之事,臣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最后整出这么个结果,卫螭有些哭笑不得,看小路子的眼神,恨不得上去踹他两脚,怎么就这么笨!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真是……回去给家里的仆人减工钱!喵喵的,别人家是多少,卫府就是多少,再也不多给了。
        蛋糕店投毒案,当天就水落石出,福隆客栈天字号房命案,刚刚开始,不过,和卫螭已经扯不上多大的关系了。
        临了,李二陛下回宫前,对卫螭道:“你小子运气不错,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可惜朕白来了,不能拯救你于杖责之下,朕深感遗憾。”
        卫螭脸一白,丫李二陛下太没得良心了,还是承乾太子好,丫拍拍卫螭的肩膀,笑着道:“恭喜恭喜,子悦没事,回去好好去去霉气,请个护身符回来,转运一番为好。”
        待皇帝父子离开后,李绩老爷子和秦老爷子背着手上前,李绩老爷子满脸鄙视地道:“笨人用笨人!凑一堆了!唉,可悲可叹。”
        卫螭白白的脸蛋儿,瞬间转青,满眼期盼的看着自家义父,谁知道老爷子居然满脸赞同的点头,道:“懋功说的没错,以前觉着这孩子挺聪明的,原来不过是表相,内里蠢笨如猪。”
        卫螭的青脸,一下子变黑,这……这叫什么话!说他笨就算了,谁让他用了个笨仆人,居然说他像猪,喵喵地,谁见过这么帅的猪啊!
        “程明!你丫别忙着跑,过来,说清楚!为啥不告诉我,我可以不跟着孙大人来公堂?”
        卫螭眼尖的逮到闷笑着想偷跑的程明,赶紧一把抓住,黑着脸,恶声恶气的问道。程明嬉皮笑脸的,粗豪的拍拍卫螭的肩膀,如他家那个程知节程无赖地老爹一般的语气,道:“为兄这也是为了你好啊,四郎。你想,如果你不跟着来,老爷子他们去找陛下求情也不好说,是吧?你这一进来,你看,陛下就来了!就像你说的,咱要看效果,不能只看过程。”
        说完,扔下卫螭闪人了。卫螭被打击得很惨烈,话说,这些人的态度,除了太子殿下之外,谁像是在安慰人!丫几个,不止落井下石,石头落下去之后,还很毒的用力踩了几下,真是……太没得良心了,太不仁道了!发指!令人发指!要坚决予以唾弃,予以鄙视!
        卫螭眼泪汪汪的刚想去找谢诉苦,就把孙伏伽一把拉住,孙伏伽一揖到底,道:“感谢卫大人协助孙某查案,早就听说卫大人医术通神,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看那刀法,一刀下去,五脏六腑,没一点儿破损,一刀一式,莫不恰到好处,古语庖丁解牛,不过如是。孙某真是大开眼界,大开眼界。”
        这是夸人的话吗?
        卫螭用力瞪他,不过,该谦虚地时候,那还是得谦虚,该纠正地,那还是得纠正。卫螭道:“孙大人过奖了,庖丁解牛有声音地,我这个是没声响的,咱外科手术不兴有声音。还有,庖丁是杀了上千条牛才练得一把好手艺地,我这个没那么夸张,死人活人加一起,还没上八百呢。”
        “是是,孙某还有公务,恕不远送。”
        孙伏伽脸色一白,腹部一阵翻涌,和卫螭打了个招呼,风一般飞奔回后院,远远地,卫螭隐约听到呕吐的声音。卫螭满脸的遗憾,估计孙伏伽那丫听了他的话,产生了不当的联想,看把他自个儿给恶心的,可怜滴孩子,要经得住考验,学会坚强。
        强势人物们的退场后,该收监的收监,该走人的走人。卫螭过去,向谢伸出手,谢微微一笑,把手递了过去,俩人手牵着手离开公堂回家,看也没看小路子和那孙钱氏一眼,倒是二虎又狠狠朝那个白医生瞪了一眼,状似愤恨。
        “怎么了?二虎,你认识那个白医生?”
        “他化成灰我都认识!”
        “你和人家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记恨成这样?”
        “少爷,那丫就是当初我们盘缠用尽,把受伤昏迷的我和大哥扫地出门的家伙!”
        ~~=
        谢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俺会继续坚持风格的,把俺想象中的大唐,想象中的故事呈现给大家!俺继续努力码字,还有一章!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二十五章 大唐第一福星
        衙门出来,太医署的那位老太医随李二陛下走了,那没脸和卫螭他们一起,孙思邈则忙着回去记录消化今天看到的东西,先走了,还特地交代卫螭,等明天让卫螭好好给他讲讲人体构造方面的知识。
        卫螭答应下来,把剩下的人带去酒楼,说要做东,请妞妞和妞妞妈,还有秦老爷子一家、李绩老爷子、程明等,去大吃一顿。
        妞妞妈婉拒道:“我等妇道人家,不敢与诸公同席。妞妞这孩子调皮,让卫少卿受累了。”
        卫螭刚要解释,妞妞就已经接过母亲的话,不乐意的道:“娘,人家哪里有让卫哥哥受累嘛!人家是吃了他家的蛋糕才中毒的,卫哥哥救妞妞是应该的!”
        卫螭巨汗,顺着小丫头的话往下说:“妞妞说的没错,虽说都是意外,但确实是我之过,适才堂上又有妞妞帮着做证,是在下过意不去,没有受累的说法。”
        正说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过来,先向妞妞妈道:“十姨娘,老爷命我来接您和小姐回去。”
        妞妞妈道:“知道了,感谢过卫少卿后,我们就回去。”
        妞妞一见那管家,小嘴巴就高高努了起来,一脸的不乐意。那管家对卫螭行礼,道:“见过卫大人。今日之事,我们老爷让谢谢卫少卿,我家老爷说,事缘小姐偷跑馋嘴,不怪卫大人,况且卫大人又救回了我家小姐,两两相抵,卫大人不用放在心上。”
        卫螭道:“令主人宽厚,在下感激不尽。不过,妞妞目前还不能回家,她刚做了洗胃手术,又是中毒,刚才如不是为了替在下开脱做证,还应该卧床休息观察才是。请管家回复令主人,为了妞妞的健康计,明日再来接她为好。”
        卫螭的话,让妞妞一阵眉飞色舞,开心的小模样儿,很可爱。仔细询问一阵,妞妞妈不方便留在医馆,回家去,妞妞带着她的贴身丫鬟翠儿留在医馆继续观察。临走的时候,妞妞妈明显依依不舍。但又似乎不好说出口,貌似家风很严的样子。
        妞妞被卫螭抱着,大眼睛盯着娘亲离去的背影,细细的小牙齿,咬着唇瓣,默默不吭声,再没了刚才的神采飞扬。反而有些担心。
        卫螭抱着妞妞,看着她奇怪地神色,心中一动,问道:“妞妞在担心娘亲吗?”
        妞妞靠在卫螭肩膀上,小声道:“娘回去肯定会被其他的人嘲笑,因为妞妞不乖,偷跑出来。爹爹会打娘亲的手心,待妞妞回去之后,也会被打手心。”
        “为什么?”
        “因为妞妞犯错,娘没有管住妞妞,娘也要被打。呜呜……卫哥哥,妞妞想回家,好吗?”
        说着说着,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居然哭了出来。卫螭默默一叹,想了想,道:“为了你的身体,你今天不能回去。这样好了,我马上派人持我的拜贴去你家,送上谢礼,感谢你今天在公堂上帮我做证。明天我亲自送你回去。去拜访你的父亲。好不好?”
        “这样就能不让娘亲被打手心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能减少被打的次数吧。”
        听到卫螭也不知道。妞妞神情还是有些委顿,闷闷不乐的。妞妞小声但坚定的道:“妞妞以后一定会注意,这还是偷跑出来第一次被抓!都是卫哥哥你害地!”
        这小丫头……还真是调皮!
        卫螭苦笑着,决定忽视她的话,问道:“你家在哪里?我派人过去。”
        妞妞道:“霍王府。”
        霍王府?!卫螭拧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起霍王是谁,除了那几个特别出名的,高祖李渊到底有几个儿子,他还真不知道。
        卫螭叫管家成叔拿着拜贴和礼物上门,争取为妞妞妈挣一个宽大处理。然后抱着妞妞上了酒楼,吃洗尘宴。
        妞妞或许是经过她娘亲的这一件事情,兴致不怎么高,又被折腾了一下午,一直不肯离开卫螭的怀抱,直接在卫螭怀中睡了过去。
        卫螭只能抱着她直到睡着了,才由酒楼的丫鬟给抱下去床榻上放下,这时,酒宴才算真正开始。
        “这小丫头倒是粘四郎,知道是哪家的孩子吗?”
        “她说是霍王府上地。义父,孩儿对京城不熟,霍王是……”
        秦老爷子道:“原来是霍王府的姑娘。霍王元轨,是高祖皇帝的十四子,魏征魏老头的女婿,据说,治家很严,怎么出了这么个调皮的丫头?”
        卫螭听了等于没听,还是对霍王不了解,道:“孩儿明日准备亲自去霍王府致谢,送妞妞回去,听说,她们母女在霍王府上,过的不是很好。”
        李绩老爷子道:“过得好不好,那是人家的家事,你一外人,不能多嘴。可惜了这么伶俐个丫头。”
        卫螭沉默下来,李老爷子说地很对,人家的家事,他插不上手。听管家叫妞妞妈十姨娘,估计,也就是个妾室的身份。从妞妞的言辞中,不难猜出她们母女在霍王府的处境,万恶的封建社会啊。
        按下这茬儿不提,话题转移到今天的事情上去。李绩老爷子道:“也是四郎走运,刚巧在场,否则,真让这毒蛋糕让人吃下去,就不是一两条人命,而是十来条人命,到时候,莫说我们几个老家伙,就是陛下,也不见得能保住你,最多就是保住你的小命,流放去做苦役。”
        卫螭叹道:“伯伯说地是,事后,小侄想来也是一身冷汗,如果当时不是恰好小侄也在,后果不堪设想。太阳的,就是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暗算俺,不然……哼哼!”
        “太阳的?!何意?”
        谢白卫螭一
        螭额头又开始出汗了,打了个哈哈,小声在李老爷子李老爷子哈哈大笑,用力拍着卫螭肩膀:“妙!妙!妙!以后,就用这个太阳的!”
        秦老爷子也好奇的追问,李老爷子很是豪迈的解释:“太阳的,相当于干!”
        经老爷子这么一解释。在座地男人们,都笑着称妙。卫螭汗如雨下,暗自嘀咕,不是他教地,不关他地事情。谢伸手悄悄掐了他一把,也不知是怪责他带坏纯洁的古人们,还是怪责他说脏话。
        说笑一会儿之后,话题就此转移开,谁也不再提投毒地事情,转而调侃卫螭的好运气。特别是李二陛下临走时说的那句话,更是被众人重点引用,对卫螭说了一遍又一遍,戏称,人家李二陛下金口玉言,今后,卫螭就是大唐第一福星了。糗得卫螭只能摸摸鼻子,盘算着要从哪里找回来今天的精神损失。
        酒饱饭足,各人散去,临走前,李老爷子和秦老爷子俩人互相搭着,踩着八卦游龙步,打着醉八仙。眯瞪着眼,对卫螭道:“该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不要总记挂着,这世间,不是什么事都能有结果,明白吗?小子。”
        卫螭呵呵笑笑,道:“伯伯放心吧,小侄省得。该怎么做,小侄心中有数,放心,不会去做肉包子打狗的事情。”
        “肉包子打狗?呵呵,有趣。对你小子,老夫放心。走咯走咯,回家去!”
        老爷子拍拍卫螭肩膀。搭着同样喝得迷迷糊糊的秦老爷子回府。嘴里哼着的小调。依稀、仿佛、怎么有点像十八摸来着?!卫螭巨汗,如果一年前有人告诉他。你将和一个美女穿越到大唐,拜秦叔宝做干爹,听见李绩喝醉了之后唱十八摸!那卫螭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那人送进精神科做鉴定!所以说,世事如白云苍狗,变幻莫测啊。
        送完人回来,卫螭搂着谢肩膀,看看天色,笑道:“夫人,看来今晚咱们只能住医馆了。”
        说着,搂着人就要往外走,谢苦笑,提醒他:“你忘记妞妞了?”
        卫螭一拍脑门,还真是差点儿忘记人家了,赶紧跑去抱起来,上了马车,回医馆。妞妞在卫螭去抱她的时候,醒了一下,被卫螭抱怀里后,搂着他脖子,又睡了过去。
        谢摸着妞妞柔软地细发,道:“老爷子们对谁害的我们,应该心中有数了吧?”
        卫螭撇嘴:“不止老爷子们知道了,估计李二陛下、承乾太子、程明他们都猜到了。太阳的,我还是后来才猜到的。唉,差距啊,都是些狐狸变的,相比之下,俺太清纯了。”
        “不许说脏话!”
        “这不是情绪上来,随口骂一下罢!”
        谢微微一笑,道:“今天大虎抓了一个趁机捣乱的家伙,逼问之下,说是范子忠指使的,据说,昨天范子忠给了他十贯钱,让他今天到蛋糕店来起哄,和他一起地,还有三四个家伙,都说是范子忠找他们的。”
        卫螭呵呵笑笑,道:“说这些都没意思了,本来挺好、挺简单实用的一个阴谋,只要成功了,我们家绝对完蛋,也不知是哪个傻蛋,非要搞一个什么苦主告官,画蛇添足,多此一举。这么笨的阴谋,你说,侯君集会用吗?人家可是名将大大。”
        卫螭仰天长叹,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卫螭嘿嘿怪笑,道:“看着吧,以孙伏伽那数呆性格,他肯定会揪着钱老三的命案不放,拔出萝卜带着泥,指不定挖到哪儿呢,挖吧挖吧,挖个大大的坑,让俺可以多敲诈一些。”
        谢一听,好奇地追问:“你有什么打算?打算拉谁入坑?”
        卫螭嘿嘿贼笑,道:“咱家的蛋糕店,因为这一回的事件,声誉肯定没了,要挽回,不利用那些人怎么行!哼哼,所谓,子不教父之过。又所谓子债父偿,不是不报,时候不到呀!”
        谢妩媚一笑,放开抚摸妞妞头发的手,拉过卫螭的手,紧紧交握,水汪汪的,一潭秋水似的眼睛,脉脉看着卫螭,含笑不语。卫螭心中一软,伸手摸摸她的脸庞,轻轻一吻:“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谢轻笑,柔声叹道:“我早就认命了,谁让我看上个这么能折腾地家伙,命吧。”
        卫螭呵呵笑,笑容,那叫一个得意洋洋啊,搂过谢,盖上她的小嘴。他也很庆幸,找了个能理解他的妻子,有了这样一块宝,他的眼睛,还能移到别的女人身上吗!
        俩人分开,谢脸蛋儿红通通的,靠着卫螭的肩膀,道:“妞妞地事,你想管吗?”
        卫螭道:“想管也管不了啊,那是别人家地事,我怎么管?”
        谢沉吟一阵,道:“如果我收妞妞做徒弟呢?”
        “你认真地?”
        “当然。”
        卫螭皱眉想了一阵,道:“就怕人家的王爷老爸看不上,话说,医生可不是什么光彩地职业。”
        谢扬眉:“我们是普通的医生吗?”
        “不是吗?”
        谢嘻嘻一笑,学着卫螭,摆了个深沉的POSS,故意粗着嗓子,道:“我们可是神医!而且还是深受帝后信赖,后台不小的神医。神医的大弟子,这个身份不稀奇么?”
        卫螭笑了,搓着下巴,坏笑道:“夫人所言甚是,确实挺稀奇的。”
        就是不知道,谢收了妞妞做徒弟的消息传出去后,高阳小萝莉会不会翻天!貌似,皇家的公主,要学医似乎不合适。

    我怎么这么逗,我一定是个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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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莜伶つ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5 22:27:22 |只看该作者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二十六章 人小鬼大

    察了一晚,第二天清早,妞妞就恢复了精神,咽喉还服。卫螭第一个就给她做的手术,手术及时,受创不严重,观察了一晚,挂了回消炎的点滴,就可以回家了。其他人还要休养几天才能回家。

    大清早,卫螭还没起床就被丫鬟叫醒,说是妞妞在哭闹。卫螭无奈,只得起身,他家谢还在酣睡,真是让人羡慕。

    洗漱完毕,厨房也给做好了早餐,香喷喷的粥。一大一小端着两碗去病房看妞妞。卫螭一进去,妞妞就一脸要哭的表情,大眼睛里含着泪水,可怜兮兮的道:“脖子好难受,感觉有东西却咳不出来。”

    卫螭赶紧道:“别咳,这是手术后遗症,不用在意,你咳多了,损伤了粘膜,那可就麻烦了。”

    小萝莉一听,吓得连忙不敢咳了。小鼻子动了动,喜道:“好香!是给妞妞吃的吗?”

    “喏,两碗呢,我们一人一碗。”

    把托盘放下,卫螭很自然的先端起小碗,缓缓的搅动、吹凉。口中道:“你今后三天之内只能喝粥、喝水,不能吃别的东西,需不要需要我让人给你送你家去?据说,我家做的粥比较好吃。”

    问了半天,也不见小萝莉回答,卫螭抬眼一看,却见小萝莉直直盯着他搅拌中的粥,不禁一笑,伸手揉揉她脑袋,道:“怎么?饿了?你咽喉不舒服,吹凉了才能吃呢,馋嘴的小丫头!”

    这次,小萝莉再没说男女授受不亲的话,低着头默默不吭声,卫螭心中惊奇,笑呵呵的逗她:“不会是饿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吧?那可完蛋了,呆会儿霍王府要是来人抓我,那怎么办?饿坏了霍王府的小宝贝,那可是大罪!……”

    “才不会!”

    卫螭还没调侃完。就被妞妞小箩莉给脆生生的打断,小萝莉不满的嘟着嘴巴,道:“妞妞咽喉不舒服,还不是你家的蛋糕害的,供妞妞吃喝,那是应该地!”

    卫螭失笑,瞄了瞄小萝莉那红红的眼圈,很明智的决定忽视,尝了尝,温度正合适。重新拿了把瓷勺给她,笑道:“行!应该的,吃吧,小丫头。”

    “真好喝!”

    “是吧?卫府出品,必属精品。”

    小萝莉眉开眼笑的接过粥碗,端着秀气的喝起来,眼睛瞄向那碟又香又辣的咸菜。卫螭赶紧端到自己一边。冲着妞妞龇牙咧嘴:“你只能喝粥,其他的想都别想!这是我才能享受的,懂吗?丫头。”

    卫螭随便吹了几下自个儿的粥,与刚才帮小萝莉妞妞吹截然不同地随意,估摸着差不多了,很豪迈的端起来,几乎是用倒的方式喝进去。间中,烫得呼呼喘气,赶紧吃口咸菜,然后美滋滋的咂嘴,看得妞妞一阵目瞪口呆,估计从没见过喝粥也能喝得这么慷慨豪迈的人,某男貌似还有点儿得意,也不怕给人家孩子做了反面典型。

    喝完粥。卫螭抹抹嘴,叫人来收拾,笑眯眯的看着妞妞,问道:“妞妞,咱聊聊天吧,你平时最喜欢做什么?有没有什么兴趣爱好?”

    妞妞满脸戒备的看着卫螭:“卫哥哥你打听这些做什么,难道你今天要去我家提亲吗?”

    卫螭“咣当”一声倒在地上。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满脸苦笑:“你这小丫头。脑袋里都想地是啥东西!”

    妞妞笑嘻嘻的,一脸可爱的羞涩。道:“人家也喜欢卫哥哥,可是人家还小呢,成亲还要等几年呢。如果卫哥哥愿意等妞妞长大,那妞妞也愿意嫁给卫哥哥。”

    说着,一脸羞答答的样子。卫螭无语,很有拿脑袋去撞墙的冲动,这小东西脑子都想的是什么?谁教给她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地?这不止是污染少年儿童的问题,还是祸害成年人的阴谋啊!

    沉默一阵,卫螭决定直奔主题去,爽快的道:“妞妞,你想不想学医?或者说,愿不愿意经常到我们卫府来?我家夫人想收你做徒弟!就说你乐不乐意就行了!”

    妞妞满脸的羞涩,瞬间不见,似乎有些迷惑的样子:“卫哥哥的夫人?!就是那个很好看的姐姐吗?”

    卫螭点点头,温和地看着她,笑道:“你有兴趣学医吗?当然,成绩什么的,我们不会苛刻你,随你自己的意思就好,只是让你多一个身份,以后和我们往来也方便。听说,霍王府家风很严的样子。”

    妞妞眼圈一红,却倔强的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问:“为什么要帮我?卫夫人要收我做徒弟,是想给我一个身份吧?”

    卫螭默默一叹,揉着她脑袋,刚要说话,谢走了进来,和声道:“投我以桃,报之以李。互相帮忙,不好吗?”

    妞妞红着眼圈,眼泪在眼圈里打转,盯着卫谢小夫妻看了半晌儿,突然“呜哇”一声哭了起来。卫螭扶着谢坐到妞妞身旁,自己蹲在床边,看着她们。

    谢轻轻揽着妞妞的瘦弱的肩膀,慢慢抚慰她。卫螭在一旁心中默默叹气,这个时代地孩子,似乎都很早熟。李治小正太是一个,高阳公主是一个,妞妞又是一个,这几个孩子,都是早熟聪慧得让人心惊又心疼地孩子。

    妞妞哭了好一阵,还是卫螭怕她损伤了嗓子,和谢一起劝慰了她半天才停住哭泣,似乎,是在把往日积累地委屈,全都在这一哭中,发泄出来。

    妞妞哽咽着道:“姐姐,妞妞很不乖哦,又调皮。在家里,除了娘,没人喜欢妞妞,父王也不喜欢,王妃也不喜欢,几位姨娘更不喜欢,哥哥和姐姐们都嫌妞妞调皮,说妞妞是坏孩子,他们经常欺负妞妞,抢妞妞和娘的东西,妞妞人小,没法保护娘,不开心,只能和他们捣乱。他们没妞妞聪明,被妞妞捉弄就去向父王和王妃告状,父王和王妃知道了就会打娘和妞妞地手心。以后妞妞如果调皮。姐姐会向父王和王妃告状,打妞妞和娘的手心吗

    谢微微一笑,摇摇头,道:“不会。”

    “真的?”

    “真的!”

    妞妞一笑,还带着泪痕的笑容,楚楚可怜,又灵动可爱,像只脆弱的,还未长成的小狐狸。卫螭YY着,谢收了这么一个狡猾的徒弟。等和高阳那只霸道娇横地萝莉碰一块儿的时候,啧啧,那场景,光是想象就让人心驰神往。

    卫螭看她哭得差不多了,笑问:“那……决定拜我家谢做师父了?呆会儿送你回去的时候,我和你家父王说说。”

    妞妞先是开心的点头,旋即一惊。突然叫道:“哎呀!不行!”

    卫螭愕然:“咋了?还有啥问题?”

    妞妞可爱天真的脸蛋儿,布满苦恼道:“妞妞还想长大了嫁给卫哥哥,做了姐姐的徒弟,那卫哥哥就变成卫师公,妞妞就不能嫁给卫哥哥了!”

    卫螭脸一黑,谢则轻声笑了出来,有模有样的跟着一脸严肃的道:“确实是个问题。怎么?妞妞就这么喜欢我们家四郎?”

    妞妞很慎重的点头。苦恼纠结了半天,很有气势的挥手,下决心,道:“妞妞这么可爱,等将来长大了,肯定是个大美女。卫哥哥又不是美男子,等妞妞长大了,他就老了。那就更丑了!再说,姐姐对妞妞又这么好,妞妞也不能抢姐姐地夫君,罢了,卫哥哥就让给姐姐,妞妞将来要找一个很好看的美男子!”

    说完,不管卫螭黑黑的脸孔。转向谢。讨好的娇笑道:“姐姐。妞妞已经把最喜欢的卫哥哥让给您了,以后要对妞妞好哦。妞妞调皮也不能生妞妞气哦!”

    搞了半天,小萝莉的喜欢,这么轻易就放弃了,变成她讨好未来师父的工具了,卫螭这厮也忒不值钱了!搞得他哭笑不得。

    谢忍着笑,屈指轻轻弹了妞妞眉心一下,笑嗔:“古灵精怪地小丫头,以后,可不能叫我姐姐,叫我家四郎哥哥了。”

    妞妞揉揉被弹的眉心,笑嘻嘻的道:“妞妞知道。等父王同意之后,妞妞就改叫师父。师父用过早膳没?刚才卫哥哥有好喝的粥哦,师父要不要喝?我让卫哥哥给您去端来。”

    谢一愣,笑了开来,道:“我刚用过了,你这孩子……”

    谢没说完,只是伸手拍拍她小脸,一脸温柔的笑容。卫螭在一旁摇头叹笑:“唉,你这小丫头的喜欢也忒廉价了,刚才还叫着最喜欢卫哥哥,结果转眼立马就拍师父马屁去了。可怜滴俺啊,只听说过‘媳妇抱上床,媒人扔过墙’的,还没见过拜了你这样儿地,小白眼儿狼!”

    妞妞理直气壮的道:“那是当然,现在师父是妞妞第二重要的人,卫哥哥排第三了,对师父当然要比对卫哥哥好。”

    卫螭摇摇头,笑着出去让管家准备礼物,送妞妞回王府。带上礼物,备好马车,准备出发,妞妞那小丫头撒娇,朝卫螭伸出双手:“抱!”

    卫螭撇撇嘴,道:“别,我可不是你什么人,男女授受不亲哈!”

    妞妞小脸儿一皱,朝卫螭做了个鬼脸,然后表情一变,满脸委屈的向一旁的谢告状:“师父,卫哥哥他欺负妞妞!”

    谢失笑,卫螭无奈的叹气,抱起小丫头上马车,叹道:“走吧,丫头,你不去演戏还真浪费人才。记住,告黑状不是好习惯,记得要改啰!”

    小丫头嘻嘻一笑,甜甜的道:“人家只告卫哥哥的黑状。师父,妞妞回去了,待父王同意之后,妞妞每天都来找师父,师父别嫌妞妞烦哟!”

    谢挥手送别她,笑道:“不会地。再见,妞妞。”

    带着妞妞到了霍王府,送上拜贴,送上礼物,霍王府的世子(注:这里按照惯例,避讳太宗的名字,不应该用世子称呼才对,但应该用什么,查不到,有种说法是叫嗣王,但知道的比较少,还是用世子吧。)比妞妞大三岁的李怀亲自来迎接,见妞妞被卫螭背在背上,脸孔一板,道:“五妹,你怎能如此放肆?快从卫少卿背上下来,无礼!”

    妞妞朝着世子做了个鬼脸,依旧爬在卫螭背上不肯下来,小世子表情一变,就欲生气,卫螭笑着打哈哈:“无妨,小郡主有伤,身体还很虚弱,又是因卫府之故,在下背她也是应该的。世子,不敢劳王爷久候,我们还是快去见王爷吧。”

    世子忍下气,瞪了妞妞一眼,耐着性子,道:“如此,卫少卿请。”

    随着世子去见霍王李元轨。话说,卫螭后来也补了不少课,了解了不少关于李元轨的消息。霍王李元轨,高祖第十四子,魏征老头子地女婿,极具才干,与韩王李元嘉一文一武,号称大唐双壁,深受高祖、太宗喜爱。是高祖地儿子中,少有地,在太宗朝还能掌实权的王爷。

    卫螭见到他地时候,趁机打量了几眼,果然是基因优秀啊,又是帅哥一个,没有李二陛下高大,略矮一些,面容清俊,神色肃穆。还很年轻,看似才二十七八,但人家长子都十二岁了,真是人比人,没法比。

    双方见过礼后,卫螭首先表示歉意和谢意。当然,妞妞早就被放了下来,安静的坐椅子上,一副小淑女的样子。

    霍王淡淡道:“我家五丫头她娘管教不严,素来调皮,就怕给卫大人添乱,其余的,昨日管家已经转述过本王的意思,卫少卿无须客气。”

    汗,和这么一个严肃的、小老头似的人物说话,卫螭还真有点儿压力。只得拿出全副心神,放开全部功力,使劲儿的忽悠,绕啊绕,终于把话题绕到了医学上,说着说着,又说到昨日妞妞勇敢聪慧的表现,卫螭表示,他家夫人谢十分喜欢聪明的小郡主,有意收她做首徒,不知霍王爷意下如何。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二十七章 激情大碰撞

    王李元轨的表情很沉静,看不出喜怒,平静的眼神,眯眯的表情,似是想探出真假。卫螭这厮也是油盐不进的主儿,就那么乐呵呵坐着,偏偏还一脸诚恳,一派和气。

    李元轨似乎默叹了一声,眼神似是不经意的扫了妞妞一眼,看她明明很期盼,却极力做淑女的样子,沉吟一阵,缓缓道:“卫夫人能看上我家五丫头,自是极好的事。家岳曾对本王说过两位的事迹,对两位的神奇医术,本王也很钦佩。”

    说到这里,李元轨顿住,卫螭心中暗自翻白眼,干脆来个以退为进,省的霍王还以为他有什么深层次的目的。这厮笑道:“是内子的要求唐突了,小郡主身份高贵,哪能习此劣术,罢了,就当没说过,请王爷不要放在心上。”

    卫螭话刚落下,妞妞就抬头其望他,一脸的不甘和难过,卫螭对她笑笑,还是很诚恳的看着霍王。

    李元轨连忙道:“卫少卿误会本王的意思了。五丫头生性顽劣,国子监里的教授,已有不少人来告她的状,本王只怕她拜师后,给二位添麻烦!否则,能拜卫夫人为师,学习神医奇术,自是极大的缘分,本王又怎会拦阻?”

    卫螭笑道:“王爷多虑了。不知王爷听说过没?我们夫妻,对如何与孩童相处,极有心得,平日晋王、晋阳、豫章、高阳几位贵人去敝府。也颇能尽兴。”

    霍王严肃道:“如此甚好,五丫头就拜托卫夫人了。不过,卫夫人声名在外,五丫头又是我霍王府地郡主,这拜师之礼,不能轻率了。一切,还得按礼仪来。”

    “这个……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吧?我们夫妻并不是很在意这些,只是有个师徒名分就行。”卫螭试图劝阻。

    奈何霍王相当坚持,言称霍王府家风严谨,一切还需要按照礼俗走,尊师重道,那是光荣传统,既然决定要拜谢做师父。又是首徒,那还是一样样儿的走齐了才好。

    商议好细节之后,卫螭告辞回府,霍王让妞妞和世子李怀去送卫螭。到了门口,卫螭一本正经的道:“小郡主的伤,还须将养几日,将养的药膳流食,我会派人送来,小郡主注意查收。”

    说着,从妞妞挤眼睛。妞妞心领神会,笑道:“谢谢,我会留意的。师公再见。”

    “哦,对了,小郡主,妞妞这个名字应该是你地乳名吧?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

    突然想起按照礼仪,可能需要妞妞的大名,卫螭赶紧趁机问一下。妞妞脆生生的道:“师公。妞妞的名字叫雪雁。李雪雁。”

    “嗯。很好听的名字,我记下了。好了。你身体还很虚弱呢,回去休息吧。”

    卫螭又向世子告辞,转身回府。待卫螭走后,李怀只是很严肃的要下人把妞妞送回她娘居住的小院去,然后转身就走了。

    因为投毒一事,蛋糕店停业整顿,开业地时间,卫螭和谢都没说,员工全部放假,暂时全部迁回农庄。卫螭的那个医学院计划,朝廷还没给批复下来,据说还在商讨,又不用去司农寺应卯,干脆就全心投入到谢收徒的仪式上去,话说,人家谢也是名医,收徒可不能马虎。

    卫螭对谢说妞妞的大名的时候,谢怔了一下,卫螭询问原因,谢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李雪雁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或是看过,记不清了,不用管它,不是什么大问题。”

    既然谢都这么说了,卫螭也没在意,找钦天监的李淳风老神棍算了一个适宜拜师收徒的黄道吉日,霍王府带着拜师礼,由霍王李元轨领着妞妞上门,一切按照古礼走。

    妞妞小萝莉,身体养好了,又恢复了古灵精怪、活蹦乱跳,才行了拜师礼的第二天一大早,就由家里的护卫,一个名叫赵虎地军士护送着过来。一进门就甜甜叫着师父,说是还没用早饭,特意跑来和谢一起吃的。混饭也混得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卫螭佩服。

    刚用了早饭,谢拉着她一起在炕上聊天,了解她的学习底子,不能让人家把孩子教给她,还把人家地学习给整荒废了。

    正说着,管家跑来报告,李治小正太、高阳小萝莉、兕子小公主,这仨兄妹来了。卫螭很恶劣的看看谢,恶意揣测,高阳对妞妞,激情大碰撞啊,不知会有什么结果,会不会是彗星撞地球呢?很期待。

    “卫大人!卫夫人。”

    三小一进来,李治规规矩矩见礼,兕子直接扑到卫螭怀里,甜甜笑着打招呼,唯有高阳小萝莉,小嘴撅得老高,状似可以挂上十几二十个酱油瓶,一脸的不乐意,看谢的眼神,那叫一个可怜,看妞妞的眼神,那叫一个愤恨。

    妞妞也不甘示弱,脸上的表情,又纯又天真,还挂着甜甜地笑意,只是那眼神,貌似很恶劣。俩只小箩莉,一对眼,卫螭暗自在心中给她们配上了电闪雷鸣地背景和声音。

    卫螭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着,也没有上前劝解的意思,总之,摆明了就是想看谢地好戏。不过,精明的美女姐姐显然洞穿了某人的意图,淡淡一句“晋王殿下和晋阳公主似乎需要用些点心”就把卫螭和李治、兕子三个不相关的人给赶出去了。

    把卫螭和李治、兕子赶出去后,谢淡淡的眼神,落到高阳身上,伸手,去摸她的头,被高阳给让了开去,抬头,用那种又倔强又可怜的眼神看她,眼睛湿漉漉的,不像小马驹了,倒像头小豹子。

    谢微微一笑。柔声问:“怎么了?敏儿为何生气?”

    高阳怒视着谢,不吭声。谢只是笑,淡然道:“你不说,我怎么能知道你地想

    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出来。”

    高阳张了张嘴,还没说出来,就见妞妞一脸乖巧。依偎到谢身边,乖巧的道:“师父,妞妞有什么话都会告诉你哦,妞妞不会隐瞒师父。”

    高阳被气得脸孔一红,瞪着妞妞的眼睛,恨不得把她给瞪穿了。谢不赞同的轻点了妞妞一笑,妞妞调皮的吐吐舌头,嘻嘻一笑。做天真状靠在谢身边,背地里却朝高阳做鬼脸。

    高阳怒了,咬咬牙,决定直说。朝妞妞一指,怒问:“夫人为何要收李雪雁为徒?夫人不是说了要与敏儿做知心朋友吗?夫人要弃敏儿于不顾吗?”

    问着问着,眼泪渗了出来,却又被她倔强的逼了回去,小模样儿,看得谢一阵心疼,掏出手帕。帮她擦去眼泪,第一回,被高阳推开。谢也不恼,继续去擦,又被高阳推开,谢又去擦,第三回再次被推开,谢嗤地一笑。

    高阳昂头:“夫人笑什么?”

    谢微笑着摇摇头。注视她的目光温润柔和。道:“这才是我认识的敏儿。好了,没事没事。不哭不哭。来,我给擦擦。”

    这次,高阳没再推开,噘着嘴,一脸不情愿的别扭样子,让谢擦去满脸泪痕,不理妞妞的鬼脸。

    谢帮高阳擦干净脸蛋儿,轻轻拍了妞妞一下,笑嗔了句“调皮”,惹来妞妞的撒娇,微微一笑,道:“我身旁,愿意和喜欢亲近我的孩子不多,我也不喜旁人太过亲近我,想来,除了我腹中的孩子,也就只有你们两个,将来,不管四郎如何,我是不会再收弟子了。”



    “我不擅长与孩子相处,也不像四郎般,懂得孩子地百般心思,我只能倾尽我所有能给予的心力,去照顾、关爱你们,或许,比之旁人,还是略显冷淡吧?”

    高阳急急摇头,道:“才不是!夫人的温柔慈爱,敏儿感同身受,甘之如饴,所以才不愿与李雪雁分享。”

    妞妞也道:“就是,师父的性子,能这么对待我们,已是极好,妞妞为有这样的师父而感到幸福和满足。”

    高阳冷笑:“终于还知道说句人话!”

    妞妞立即反唇相讥:“我一向聪明伶俐,不像某些人,笨头笨脑的,只知道责备师父。”

    “你……”

    “好了好了,不许争吵。”

    谢笑着制止俩小争吵,伸手揽住她们,这俩孩子,还真是天生的冤家,她们都是李姓皇室的人,应该以前见过面,看来是有一些不同寻常的过往了。

    谢道:“既然你们都不讨厌我,那么,我希望你们今后能好好相处,互相学习、督促,互相帮助,两个人的力量,总比一个人大。你们两个,都有过一段过往,如今都在我地身边教导,希望你们能团结起来,互为依靠才是。”

    妞妞和高阳对望着,妞妞不停的眨着眼睛,高阳脸孔板的紧紧地,良久,妞妞道:“这是师父的期望吗?”

    谢认真的点头。高阳看在眼里,道:“既然是夫人期望的,敏儿愿意。喂,李雪雁,你以前抢了我的点心,就算了。”

    妞妞娇笑道:“你抢了我娘给我做的玩具也算了,毕竟我也在你地碗里放了条虫子,什么气都消了。”

    “你还敢说!”

    “你还打了人家一顿呢!”

    …………

    俩人说着说着,把往年地,一些早该陈芝麻、烂谷子地往事给搬了出来,谢哭笑不得的听了半天,不过是些鸡毛蒜皮地小事儿,感情这俩小丫头,结怨不是一天两天了,还真是天生一对冤家。可以预见,将来,她身边跟着这么俩小丫头,日子肯定会很精彩。

    一个狡猾得像只小狐狸,心思装得深沉,整天笑嘻嘻的装可爱;一个敢爱敢恨,像匹烈马,虽说有几分浅显心思,但也不过是为生存所迫罢了。

    谢笑看着俩小丫头,突然想起在哪儿看到的李雪雁这个名字了。怜爱的看妞妞一眼,谢暗自盘算,既然收了她做弟子,而她也不打算再收一个,那她将来的命运,她这做师父的,可就得好好盘算盘算了。这种事情,卫螭比较在行,等晚上和他商议看看,让他这做师公的也给操心一下。

    谢暗自转着百般心思,那边俩小丫头似乎也争出结果了。妞妞一副宽宏大量的道:“罢了罢了,我家师公,看着是个烂好人的性子,逼急了,也会咬人,不算太要人担心,只要关键时刻看顾他几分就好。”

    高阳居然难得的与她达成一致,赞同的道:“正是!要人担心的反而是夫人,外冷内热,看着难亲近,我看倒像是个烂好人,连你这种臭丫头都收了当徒弟,反而更让人担心。”

    “你说谁是臭丫头来着?”

    “除了你还有谁!”

    ……

    谢先是被她们的说辞给弄得哭笑不得,见俩人又吵上了,不禁一阵笑,心中为俩小丫头的先吃萝卜淡操心给感动得暖暖地,拍拍俩人的小脑袋:“好了好了,不吵了。你们呀,还是先担心你们自己吧,大人的事儿,就不用你们操心了。”

    妞妞咯咯笑着,依偎着谢,娇声道:“师父的事情,徒弟怎么能不关心呢!师父也要关心徒儿嘛。”

    高阳一脸嫌恶的等着妞妞,道:“夫人关心敏儿,敏儿自然也要关心夫人。”

    谢笑着拍拍俩人的小脸儿,妞妞靠着谢,又是一阵撒娇,高阳看着眼热,恨得银牙直咬,哼道:“敏儿回宫也去求父皇,敏儿也要拜夫人为师学医。”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二十八章 来自老百姓

    来,卫螭问谢,她怎么摆平两只小萝莉的,谢只什么都不肯告诉卫螭其中的详情,貌似想当成秘密藏一辈子。女人的想法,难懂啊。

    再后来,高阳小萝莉不知道怎么折磨的李二陛下,硬是磨得李二陛下同意她拜谢做师父,当然,这是私下的,也是谢要求的,皇家的礼仪么折磨的李二陛下,硬是磨得李二陛下同意她拜谢做师父,当然,这是私下的,也是谢要求的,皇家的礼仪太复杂,谢烦,卫螭也烦,干脆作罢,不过,似乎李二陛下没有隐瞒的意思,虽然没有仪式,但宫里上下都以师礼待谢。

    宫里的决议没下来之前,卫螭整个就是一闲人。在家陪着孙思邈唠唠医学知识,闲暇采采草莓,啃俩青玉米,捣鼓捣鼓果酱,这一次,调制了不少,这厮准备开发果酱蛋糕,拿着果酱描花儿练手呢。

    考虑到果酱的储存问题,卫螭干脆大手一挥,改建了个地下冰窖,反正硝石多的是,做厚厚的冰块铺上,整一个朴素的人工冰箱,也算是一大创举。

    卫螭道:“没有动气!只是不赞同孔大人的说法,孔圣人这段话,在下也知道,说的无非就是圣人的教育理念问题。圣人认为,在上位的人不需要学习种庄稼、种菜之类的知识,只要重视礼、义、信就足够了。他培养学生,不是为了以后去种庄稼种菜,而是为了从政为官。”

    “在圣人所处的时代,接受教育地人毕竟是少数,劳动者只要有充沛的体力就可以从事农业生产,而教育地目的,就是为了培养实行统治地知识分子。所以,圣人地教育目的并不是为了培养劳动者。这在当时地历史条件下有其相对的合理性。但是,我们现在说的是国家的对外政策。对外的时候,最高原则,应该是国家利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孔大人说要教化,行,教化,教了人家礼仪信,让人家发展起来,然后又来图谋我华夏大好河山,请问,你这是教化,还是培养敌人呢?”

    “再者,说说这圣人看不上的小人吧。在圣人的眼中,凡事不当官的,凡事没有学问的,都是小人,是吧?可是,就是这些小人,才是一个国家组成的基石,是一个国家国力的象征。说说这当官吧,这做官,孔大人认为,怎样才算一个好官?”

    卫螭的表情,很严肃。这厮见不得这些读书人,上位者,看不起平常老百姓,没有老百姓,他们吃啥喝啥,天天读书能饱的话,还买米粮作甚,要土地作甚!

    孔颖达略一思索,道:“食君之禄,忧君之事。为官者,治下太平,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老吾老及人之老,幼吾幼及人之幼,矜、寡、孤、独、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

    卫螭听得想打哈欠,冷笑:“那请问孔大人,有谁做到了?圣人有做到吗?”

    孔颖达一窒,道:“这是目标,是老夫等儒家弟子都在努力的目标,是理想。”

    卫螭懒懒的道:“孔大人都说了是目标,是理想,那就是还没有实现。在下是学医的,讲究的是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万丈高楼平地起,这地基都还未打,就去畅想高楼建起后的美景,这不是咱的行事风格。在我看来,一个好官的标准,很简单,就看他治下的老百姓,有衣穿没,肚子吃饱没。这是基础,只有老百姓吃饱了,穿暖了,才有力气干活,才有力气耕地,仓縻实而知礼仪,人人都饿肚子,连命都保不了的人,谁还管啥礼仪不礼仪的?孔大人是经历过战乱的人,不知您是否到灾民中去过?或是到那些偷抢砸打的囚犯中去过?是否问过他们为何要作乱?”

    “陛下,恕臣说句不敬的话,历朝历代,犯上作乱,起义造反的,十之八九,都是吃不饱、穿不暖,被逼急的老百姓,如果能吃饱穿暖,过上平静和乐的日子,谁会想打战,谁会想造反?谁不想平平安安的生活?”

    “孔大人是儒学大家,是做官的,不屑耕地种菜,不屑匠人工者,可这不过是大家做的行当不同,如果把国家比作一座塔,陛下就是塔尖,各位大人就是组成塔的上部,农工商就是塔的下部,特别是农,农是这座塔的基石,也是关乎塔能有多高的基础。为何陛下鼓励农桑,那就是陛下高瞻远瞩,英明睿智,看到了农桑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性。别的不说,就说孔大人的教化四夷吧,请问,如果没有我大唐的兵强马壮做保证,您到哪里去传播、教化?恐怕还没到人家国门,就被人给打出来了!如果没有我大唐的繁盛,谁会相信你大唐的文化就是最先进的,就是最应该学习的?没有国力做保证,一切都是扯谈!海外有位圣人曾说过,落后就要挨打!请孔大人想想吧,啥小人不小人的话,今后还请慎言。”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二十九章 被忽悠了

    了一大串,卫螭还有些意犹未尽,又接着道:“一个民族,永远打不垮的是精神!我们华夏大地,经历了多少战乱、纷争,可从来没有灭绝过,而又有多少外族呢?又有多少在战火中灰飞湮灭,又有多少外族被同化,成了华夏大地上的一员?官也好,民也好,大家都是在为自己的国家努力,也不用看不起什么的,孔大人学问很高,在下很佩服。比学问,那是十个卫螭拍马也不见得能比得上,或许,是因为我们接受的教育不同,大家的看法也不同吧,总之,我是不赞同孔大人的说法的。没有地基的房子,不过是空中楼阁,终有一天要破灭。”

    孔颖达也不见生气,依旧是一副好修养的样子,问卫螭:“好,老夫认同卫大人的说法,不知卫大人又如何看和平演变之说?”

    卫螭挠挠脑袋,拧着眉头想了想,道:“和平演变,是一种长期的国家策略,是在不适合动刀兵的情况下采取的最佳策略,举个例子吧,就拿吐蕃来说,吐蕃的地形,不利于我大唐士兵作战。比吐蕃地势低的吐谷浑,就让我大唐折损了不少士兵,地势更高的吐蕃,那就更没得说了。但吐蕃士兵畏热,可以说,暂时的,他们奈何不了我们,我们也奈何不了他们,吐蕃赞普倾慕我大唐文化,对付这种敌人,和平演变就是在不动刀兵的情况下最好的选择,我们向他们有选择的输出文化,宗教信仰等。农耕技术、铸铁技术等一些关乎国力发展的关键技术,予以封锁。先进的农耕技术,能多打不少粮食,先进地铸造术。能打造锋利的兵器等等,在海外,强国都有技术封锁的习惯,这是保持强国优势的方法之一。”

    “在海外。有个叫美利坚地大国,在那块大陆上,它是最强大的国家,就像我大唐一样,它输出文化,输出信仰,可就不输出技术。把持着无数先进的东西……

    卫螭把现代的技术封锁情况,简化、转换成适合大唐习惯的说法讲了出来,说得他口干舌燥,接过内侍送来的茶水。一口灌下去,迎着李二陛下和诸位大臣笑眯眯的眼光,卫螭这才觉察不对劲,咋就一个孔颖达和他辩论呢?咋其他人都没声儿呢?还有,孔颖达咋就不发火呢?难道丫修养果真好到这种地步了?!

    卫螭戒备心起,赶紧转移话题:“那啥,说了半天,在下地意思也表达得差不多了,咱还是转回医学院的问题。我之所以提议建立医学院,也是出于技术的原因。先进的东西,不一定永远先进。趁着有基础地时候,推广、发展。这才是进步的阶梯。医学。也是关乎国计民生的大计,医学先进了。打战的时候,士兵能减少伤亡,民众能减少因病而死的数字,这死的人少了,人口就上去了,人口上去了,这粮食产量等等就上去了,粮食产量上去了,我大唐要扩展也好,啥都好,没有后顾之忧了,对吧?所以,请陛下和各位大人支持。”

    卫螭说完,觑眼看看李二陛下和诸位大人,房玄龄笑道:“果真如陛下所言,这卫螭卫子悦,总能把什么都往国家大事上攀扯,看他这说法,不建个医学院,好像对不起全国民众!”

    孔颖达也笑呵呵的道:“房相说的没错,适才,卫子悦的架势可是一副想朝老夫脸上吐唾沫的,好不怕人!”

    卫螭巨汗,转头看看立政殿上地众人,似乎都带着笑意的样子,卫螭心中升起一股不好地预感,试探着道:“诸位……适才……孔大人……不会是故意和我辩论的吧?”

    立政殿上众人哈哈大笑,笑毕,李二陛下莫测高深地道:“你说呢?孔爱卿堂堂一代儒学大师,君子风范,岂会和你一个毛头小子斤斤计较?”

    卫螭汗然,很想挖个坑把自个儿给埋了!这大唐地君君臣臣的也太奸诈了,合伙儿挖坑给他跳。卫螭很躲着用被子裹着哭一场。幽怨地扫了一圈,卫螭很不甘心:“陛下和诸位大人也太那啥,合伙蒙我,我一个半大小子,几位有何吩咐,说一声就是,至于这么坑我么?”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承乾太子笑道:“父皇和诸位大人都说子悦是个滑头,只想偷懒得清闲,许多话都是不逼不说,一心只想做个四品小官,最怕升官,立了许多功劳也不想升职,故定下此议,请孔大人试探一番。”

    卫螭囧,难怪以他的学问,居然驳倒了一位儒学大家,难怪孔颖达只是扯了一段论语就没了声音,就让他一个人在哪里慷慨激昂,就连他骂到头上也不反驳。卫螭刚还以为是人家学问好呢,感情,就是找个引他说话的源头。笨啊!怎么就只顾着激动,没有看出其中的猫腻呢?这种手段真是……指!发指!太让人发指了!

    “这么蒙骗一个老实人,你们……也太坏了!”

    踌躇半天,纠结半天,卫螭就感叹似的扔出这么一句话。众人又是一笑,李二陛下道:“当日你和朕说和平演变,朕就觉得蹊跷,似乎意有所指,但又语焉不详,今天,终于逼出来了,子悦此计,果然甚妙,用来对付吐蕃正合适。”

    卫螭见今天被逼出来的也多了,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干脆的道:“不止吐蕃,陛下,还有啥新罗、百济、倭国,都可以用!另外,国子监里的那些外国留学生,是不是也该分类一下,可不能我大唐学子学啥,就让他们学啥,咱不能把小绵羊教成大灰狼,狼可是会反过来咬人的!”

    李二陛下摸着胡须道:“子悦此计不错,宜推广之。宜推广什么,子悦心中可有定计?”

    “回陛下,臣也就是见过、听说有这种策略,让臣去制订,那可不是臣的本行。臣也就医术是专业,其他的,只知道皮毛,也就是提出来给陛下和诸位大人参考。做个启发,相信以诸位大人的英明睿智,一定能制定出合适的计策来。”

    问到这个,卫螭倒是很老实,具体的策略,他可说不上,他也就是能做个启发。具体地实施,还是要看各位大唐俊杰,这厮在现代也就是一个短期的发烧友,偶尔看看新闻联播。上上军事论坛,八卦一下国内外时事而已,说说还行,真让他去制订啥国策的,拉倒吧,还不如让他去做几台手术来得现实,实在不行,把他借用去解剖尸体也行,这厮自认解剖课学的不错,技术也还过关。

    不过。貌似卫螭一贯滑头地形象,让人家李二陛下心里记忆太深刻了。卫螭明明说的是实话,李二陛下还一副怀疑他耍滑头。又不肯多说的样子。卫螭赶下。这可是再真不过的话了,臣真的不懂。如果陛下还不信,可以给臣一个小县丞做做,保准能把治内管得乱七八糟。”

    这话说的,立政殿内众大臣是一阵好笑,李二陛下是一阵苦笑,笑骂道:“有你这么说的吗?罢了,让你去做县丞,朕倒认为是浪费人才,你还是好好地在京里做你的四品官吧。”

    卫螭嘿嘿笑道:“陛下英明。”

    李二陛下瞅他一眼,也不理他,而是与众臣商议起和平演变吐蕃的事情来。卫螭就在一旁听着,眼巴巴等着众人商议完国事了,好赶快给他能否建立医学院的答案这是大唐,想建立一个大地医学院,又有广泛的、高素质的生员,朝廷的支持是离不开的,不然,卫螭哪管他支持不支持,人在屋檐下,有时还真是要低头。

    听着听着,卫螭也听得有些入迷了。在立政殿上的,都是大唐最老谋深算之辈,卫螭只给出了一个轮廓的和平演变,被他们一一丰富了细节不说,甚至还自行发展演化出不少绝妙阴毒的计谋,听得卫螭那个目瞪口呆,再次清醒深刻的认识到自己与大唐众俊杰的差距,单就狠心程度上来说,卫螭就差了一大截,想想蝗虫军地四位老帅,那都是一气儿砍上万人头还眼都不眨一下的人物。卫螭再次下决心,还是继续做医生这个比较有前途地职业吧。

    说完了吐蕃,不知怎么的,说到了新罗、百济、倭国等这些小国家上,貌似和平演变地路子,不太适合。卫螭忍不住举手,弱弱地道:“陛下,诸位大人,这些小国家,咱现在暂时打不了,那啥,是不是可以试试驱狼吞虎的套路呢?”

    “怎么说?”

    众人一时没想通,都有些疑惑。卫螭道:“那个美利坚国,他们对付暂时不好打地小国家,采取的办法,就是扶持其中一个,去打另外的,总之,怎么乱怎么好,就是不让他们得到和平发展的机会。”

    卫螭这么一说,大家都明白了,看卫螭那目光,让他一阵发毛,赶紧傻笑道:“呃……我都是道听途说来的,如果不适用,各位不用理睬就是,但我没说。”
    众人还是不说话,唯有李二陛下别有意味的道:“看来今后商议国事,应该多让子悦在场才是。”

    房玄龄也笑呵呵的道:“看来老夫房谋的名号,以后可以让给卫大人了。”

    卫螭巨汗,赶紧道:“房大人忒谦虚了,我也就是道听途说听过一些,哪能和房大人的名声比拟,房谋杜断,那可是响当当的招牌,不敢比,不敢比。”

    房玄龄笑笑,有些遗憾,道:“如果卫大人能早归大唐几年,说不定我那如晦兄就不会去的那么早,人生憾事,莫过于此。”

    卫螭抓着脑袋傻笑,也不知该怎么接话,如果可以,他才不想穿越来大唐咧,现代日子虽然艰难,没在大唐这么富足,可也过得舒心不是!

    众人又商议一阵,直到晚上掌灯才告一段落,李二陛下问卫螭:“子悦,你又立功了,献策有功,朕知道你不想升官,说说,想要什么?”

    卫螭踌躇一下,看看李二陛下,又看看诸位大臣们,道:“陛下,其实臣还真有一个小忙让陛下和诸位大人帮一下,不难,只是请陛下和诸位大人一句话就够了。”

    卫螭这一说,还真引起各位大人的兴致来,长孙无忌笑问:“不知子悦的小忙为何?”

    卫螭很是悲伤落寞的叹了口气,道:“事不大,与我家的蛋糕店有关。自从出了投毒那档子事儿,蛋糕店都关门好久了,就算我开了,只怕也没人敢吃。投毒一案,陛下和诸位大人心中都清楚,与我家的蛋糕店,其实并无干系,在下就好吃喝,让一桩美食就此落没,实在不忍。是以,想请陛下和诸位大人,明抢明刀,最好大张旗鼓的到我家的蛋糕店去订点东西,当然,是免费的,不收钱的。还有,如果各位不介意,能否写点儿赞扬的诗句啥的,给我挂到蛋糕店里,不然,这蛋糕店还真就要倒闭了!”

    说着,卫螭一脸要哭不哭的样子,状似可怜。在场都不是笨人,蛋糕店投毒案的内幕,都知道的清楚,明白卫螭就是吃了个皇家的哑巴亏,不好宣诸于口。

    李二陛下道:“这蛋糕确实不错,宫里的孩子们,嫔妃等,都喜欢吃,如此美食如果没了,确实可惜。好吧,朕就帮你这个小忙,用你献策的功劳换的,卫子悦,你可要记住了,这是你自愿吃亏的。”

    卫螭一听李二陛下答应了,赶紧道:“记住了,这是臣自愿的,谢陛下恩典。”

    当下,内侍备好文房四宝,众大臣挥毫泼墨,替卫螭家的蛋糕店写诗赞扬称颂,乐得卫螭那厮见牙不见眼,心中美滋滋的,有了李二陛下和诸大臣的墨宝,他家的蛋糕店,不止能重新开业,名声肯定也会更上一层楼,哼哼,这次该感谢设计害他的人了。

    陪着在宫里开了一宿的朝议,终于得到了建立医学院的许可和支持的承诺。天清早,卫螭抱宝贝似的,小心翼翼的抱着李二陛下和诸历史名人的墨迹回去,回到家,把这些墨宝往桌子上一放,乐滋滋的道:“告诉管家,叫年桂准备蛋糕店重新开张!”

    谢疑惑道:“投毒案查清楚了?”

    卫螭嘿嘿得瑟道:“看看这是什么?”

    谢抿唇一笑,翻开那些东西一看,笑了,道:“你又忽悠着人家陛下和大人们给你做免费广告。不过,这样一来,蛋糕店确实能重新开业了。”

    卫螭咬牙切齿的道:“这是应该的!把我叫进宫里去忽悠了一把,熬了一宿,收点利息也是应该的。”

    “怎么?你卫忽悠也能被人忽悠?”

    “这不是热血上头,阴沟里翻船了嘛!都怪宋朝的文臣给俺印象太深刻,总以为文臣都是些食古不化,冥顽不灵的家伙,唉,这次可被忽悠惨了!”

    卫螭感叹罢,把在宫里被李二陛下和众大臣给忽悠的过程说了出来,听得谢一阵笑,说是报应,让卫螭又是一阵郁闷,还好,总算收了点儿利息回来,蛋糕店又能挣钱了。

    ~~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三十章 世上最华丽促销

    闷归郁闷,该做的事情,那还是得赶紧做了,蛋糕店了,总的来说,卫螭和谢都很开心,毕竟,家里的进项还是稳定些比较好。把那些字画交给管家和年桂,让他俩去装裱,旧蛋糕店也要重新装修,名字都改了,以前就叫蛋糕店,现在改名叫新蛋糕店了。用卫螭的话说,虽然只多了一个字,但却意义非凡。

    蛋糕店的装修,是谢出的主意,既然要重新来,那干脆就按照后世的甜品店的风格来,不止经营蛋糕、饼干,甜品点心也可以卖上一些。在甜品这一块上,卫螭因为口味儿的缘故,并不擅长,不过,好歹也是穿越来的,而谢又比较喜爱,知道不少好吃的,说出来,让卫螭去琢磨、制作。

    芝麻糊、绿豆沙、红豆沙、各种广式甜汤等,谢一说,卫螭才知道她还是广式甜品的爱好者,据说,还会做其中几种简单的,做法也能说得头头是道,不过,卫螭拒绝了,以怀孕期间不宜下厨为由,让谢说出做法,他跑去动手。

    试验成功后,根据成本,订好这些新做出的甜品的价格,做了菜单。然后又叫周木匠两口子出马,重新改装了桌椅,一溜儿的软椅,走简约温馨的风格。

    全准备好之后,卫螭又跑去找李淳风,请他帮忙算个黄道吉日,重新开张。李淳风当仁不让,表示,这个是他的老本行,笑称卫螭慧眼如炬。订好日期,卫螭、谢都送出帖子,请人来品尝。

    为了能更好的宣传,卫螭还印刷了不少优惠大酬宾的传单,找了一群小孩儿去发传单。这种宣传方式在古代很新奇。效果还不错。一切准备妥当,就待吉日到来。

    吉日当天,卫螭、谢都去了。如今的蛋糕店,已经改成了两层楼房。一楼是普通的座位,二楼是雅间。规模虽然比不上酒楼,但也不算小了。请了舞狮队来表扬,敲锣打鼓,咋热闹咋整。

    卫螭和谢坐在二楼临窗地座位,看着下面的情况,上门的客人不多。只稀稀落落的两三个,看来,投毒案地影响犹在。卫螭面前摆了一杯果汁,谢吃着一碗红豆粥。道:“人还是不多。”

    卫螭倒是老神在在,一脸轻松的道:“放心,没事的,会好起来的。别急,慢慢来就好。”

    谢笑道:“我并没有急,我们家的大进项并不在这。可惜没有牛奶,不然还能做更多好吃的。”

    卫螭道:“待我有时间去西市找胡商问问,看他们见过奶牛没,如果能赶几头回来,那可爽了。”

    牛奶。以前在现代时候没觉得有多金贵,来到这古代才发现少了还真麻烦。要到哪里去弄这个牛奶,还真是让人头疼。

    正说着。卫螭不经意间往外一看。惊讶得站了起来,嘀咕道:“他们怎么亲自来了?!也不知道今天准备的东西够不够吃。危险了!”

    说着就往楼下跑。谢看了一眼,不禁一笑,也跟着站起来,不过没下去。楼下,秦府、程府、李府、尉迟府四家,男男女女一大群人,都来了。程知节那大嗓门,老远卫螭就能听见:“卫小四,老夫来给你祝贺来,还不快来迎接。”

    卫螭三蹦两跳下楼,迎了上去,行礼道:“义父,义母,干娘,几位叔伯婶婶,你们……你们怎么亲自来了?”

    义母笑道:“自家孩子地店重新开张,我们怎么能不来?”

    程老夫人道:“听思思说,你们又整了不少好吃的新东西出来,我们来尝尝。”

    行完礼、寒暄一阵,迎着上楼,谢等在楼梯口,行礼拜见,干娘连忙上前一步,扶起她,道:“你都是有身子的人,见礼就不用了,小心身子才是。”

    谢抿唇一笑,道:“义母、干娘,各位婶婶,请跟思思来,我给各位介绍几道可口的甜品。”

    谢和一群女眷,到一个大雅间坐下,给推荐不少滋阴美容地滋补甜品。卫螭就和一群大老爷们儿一起坐下,叫人拿来菜单,正要介绍。程知节已很自觉的道:“都来一份尝尝就是了,还有,来壶酒。”

    卫螭巨汗,第一次听说有人上甜品店要酒喝的,不愧是程知节,出口不凡。擦擦额头冷汗,卫螭赶紧道:“程叔叔,这是蛋糕店,专卖甜品,没有酒的。有糟汤圆、糟鸡蛋,要来一份儿吗?”

    程知节哈哈笑道:“原来蛋糕店不卖酒啊,行,多来两份。老夫就爱吃糟。”

    卫螭当作没听见,询问了一下诸位男士是否爱吃甜品,得到的答案是,除了他,人家都不排斥,都很喜欢吃。人家古代,还真没几个挑食的。

    卫螭暗自惭愧,照着菜单,叫人给上了一桌,吃得众人赞不绝口。就卫螭一人还端着那杯果汁不放。这厮不爱甜食的名声,几家人都知道,为此,还被秦猛之流嘲笑了一通。

    刚热热闹闹的吃上,楼下来一队仪仗,小黄公公手持圣旨,身后李治、李贞、李福、李慎、豫章、兕子、高阳一群王子公主们来了。还有个太子的近侍小石头。

    “新蛋糕店掌柜年桂接旨。”

    年桂连忙过去。小黄公公尖尖的嗓音,高声念道:“门下:昔……”

    长长一串,忽略歌颂地空话,意思就是蛋糕店猛奸人陷害,委屈了,人家李二陛下认为蛋糕店是不错的,错地是投毒陷害的奸人,蛋糕店是好地,木有任何错误,应该照常营业,特意颁个圣旨来鼓励一下,让蛋糕店地人不要灰心,继续努力,为大唐的美事做贡献。另外,给蛋糕店一个荣誉,以后宫里每天吃地蛋糕啥的,还是由蛋糕店负责,成为贡品供应商之一。

    领旨谢恩之后,小黄公公刚退场。承乾太子的小石头上前,高喊:“太子殿下贺新蛋糕店开张,特送……”

    俩人说完,李治等才上前。礼官又开始高喊:“纪王、晋王、越王、赵王、豫章公主、高阳公主、晋阳公主到,亲贺新蛋糕店开张!”

    由于圣旨没说是颁给卫螭的,卫螭还真 去,只能在楼梯口站着,由年桂把几位王子、公主们

    “卫大人。”

    互相见过礼,一群小正太、小萝莉就蹦了过来,晋阳朝卫螭张开手。卫螭一把抱起她,领着他们进了雅间,让人上东西来。高阳则一溜烟儿跑去谢那里,依偎在谢身边。

    刚坐下没一会儿。礼官又在下面喊:“霍王府永安郡主亲贺新蛋糕店开张。”

    妞妞来了。

    卫螭下去迎了她上来,一时间,整个楼上雅间,好不热闹。不过,这还没完。不一会儿,宫里的长孙皇后、妃嫔们都分别派了人来祝贺,还送了不少礼物。

    宫里地祝贺刚收下,各府的大臣们也来了,不过,多数都是女眷带着小辈儿来。卫螭赶紧去迎接。刚安排好,楼下礼官又喊:“国子监大祭酒、大学士孔颖达亲贺新蛋糕店开张。”



    卫螭赶紧去迎接:“孔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真是蓬荜生辉,蓬生辉。”

    孔颖达笑道:“老夫也就是来捧个场。凑个热闹。望卫大人不要嫌弃才是。”

    “岂敢,岂敢。孔大人能来。真是让在下受宠若惊,请,楼上坐,我家义父他们也在。”

    “哦,秦老国公也来了,很好很好,卫大人请。”

    卫螭引领着过去,孔颖达与诸位老爷子又是一阵寒暄,得知李治他们也来了,还凑过去行了个礼。

    叫人重新端了东西上来,吃吃喝喝。孔颖达对绿豆沙情有独钟,卫螭笑道:“孔大人喜欢绿豆,那可好。绿豆味甘性凉,清暑益气、止渴利尿,有清热解毒的功效,是夏日的消暑佳品。”

    孔颖达笑道:“卫大人真是医生出身,三句不离本行。”

    卫螭嘿嘿笑道:“没办法,在下也就医术还能拿出来侃侃,其他地嘛,怕孔大人笑话,学问不好,没办法。”

    孔颖达道:“卫大人曾说过,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老夫深以为然,今日,为何又这般谦虚了?”

    卫螭嘿然道:“那不是吃过没学问的亏,再不敢自大了吗?孔大人,您忘记了当日在立政殿,在下被欺负的惨事儿了?”

    孔颖达一愣,笑了起来,指着卫螭道:“好你个卫子悦,怎么还记着呢?”

    卫螭挠挠脑袋,略带不好意思,道:“那不是被人忽悠的少,仅有的经验要记牢,提醒自个儿不能在同样的地方再跌倒不是?”

    孔颖达笑着摇头,忽然抛出一句:“难道卫大人就是因为这般缘故,而对我儒家子弟印象恶劣?”

    这话一出,不止卫螭,连蝗虫军的几位老爷子也愣了下,秦老爷子道:“孔大人是不是对我家四郎有误会?这孩子有些毛躁,说话口无遮拦地,如果有对不住的地方,老夫这当的先代替他表个不是。”

    孔颖达面孔一肃,道:“老国公误会了。以老夫的年纪和修养,断然不会和子悦计较,再说,子悦这孩子,很对老夫脾胃,老夫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打算把话说明白,免得产生误会。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子悦虽一再自谦说没有学问,可如今他所说所作地,哪一项不是学问,哪一项不是让人受益良多的醒世之言。君子坦荡,老夫是藏不住话的人,诚心想与子悦交好,做对忘年交,故才坦诚以对。”

    这老头,还真有点儿正直严肃,甚至还有点儿单纯。卫螭第一次遇上这种人,有点儿适应不来,抓抓脑袋,道:“孔大人,并不是在下对儒家之地有意见,只是,受海外教育影响,可能对儒家有点儿误会吧。您是不知道,我以前呆的地方,有个叫朱熹的家伙,歪曲儒家教义,主张啥‘去人欲,存天理’这种违反自然规律的歪理邪说,搞得社会污七八糟,自个儿又持身不正,对别人严格,对自己做的错事,似是而非的狡辩,搞得国家没有了半分风骨,软趴趴的,受尽欺凌。在下可能被那朱熹的所为,搞得对儒家地印象也不好了,说来,是在下武断,惭愧惭愧。”

    孔颖达摸着胡须,道:“去人欲,存天理?!这看法过于偏颇了。大学说,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事皆以修身为本。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谓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此谓之本,此谓之至也。为何要正心?就是人性含欲,克制自己,管住自己,行君子之道,不为外欲所诱,持身端正。没了人欲,焉能算人乎?”

    “孔大人果然是儒学大家,真君子也,以往,是卫某错了,今后,不敢再以偏颇的目光,看待儒家子弟。”

    卫螭啪啪鼓掌,伸出大拇指,衷心钦佩,这才是真正地儒学大师,程朱之流见鬼去吧,阿门。

    孔颖达欣慰的笑道:“如此,老夫也就放心了。今日来地目地也就达到了,往后,希望那能与卫大人多多交流切磋,世事洞明皆学问,望卫大人不要推辞才是。”

    “不会!只要是在下知道的,孔大人尽管问,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哎呀,拽什么文,现在又不是做学问,吃东西地时候,不要说得这么酸,影响胃口。”

    卫螭和孔颖达还在说,程知节大咧咧的说道,引得众人一阵发笑。一场庆贺,宾主尽欢,大家各有收获。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三十一章 肚肚里的是个啥

    群人来吃吃喝喝一场,有啥效果?

    看看第二天汹涌的人潮,蛋糕店外卖窗口前,拍得长长的队伍就知道了——效果拔群!那么多王子、公主,那么多大臣、诰命都能吃的东西,连宫里的皇帝、娘娘们都敢吃的东西,还怕啥!吃!蛋糕店再次不禁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甚至因为有了甜品卖,时时人满为患,二楼雅间更是要提前三天预订座位。

    年桂兴奋得红光满面,管家、账房算账算得红光满面,众人的心声,都只有三个字——美得很!美得很!卫螭终于放心,累得脚瘫手软之余,也跟着咧嘴傻笑,心中直哼哼——美得很美得很。蛋糕店的荣光,又回来了!

    “总算忙完了,累死俺咧!”

    卫螭很没形象的趴床上,眼睛滴溜溜的看着谢的大肚子,心中一阵安详,咧嘴傻笑,只觉什么辛苦都得到回报了。

    算算日子,还有个把月就生了,这大半年多的日子过来,谢的肚子,就像吹气球似的,越来越大,里面装的,是他和谢的孩子,新生的小生命,说实在的,还有真点不真实的感觉。

    傻傻的伸出手,在谢圆圆的肚子上轻轻抚摸,生怕力气大了,伤到谢和肚里的孩子。谢任由他抚摸,微笑着。卫螭一边摸,一边感叹:“有时候看着你的肚子,真是让人惊奇,让人感动,从精子、卵子,变成一个受精卵,再发育成一个胚胎,到最后降生,真是一个奇妙的过程。夫人,您太伟大了!辛苦了!”

    “夫君!”

    谢眼睛水汪汪的,声音软软的,感动莫名。身子一倾,就欲与丈夫亲吻,卫螭主动贴上去,刚要亲吻,却觉得有东西拦着,谢也有这种感觉,俩人低头一看。拦着他俩的,正是谢那圆滚滚的肚子。

    囧!

    卫螭抓抓脑袋,微咳一声,故作理解地道:“咱儿子在提醒。说怀孕期间,不宜亲热。”

    谢捂嘴轻笑,眼神妩媚婉转,水汪汪的凝视着卫螭,柔情款款,看得卫螭忍不住一阵心跳,忍不住苦笑:“我说夫人,明知道七个月以后不能那啥,还勾引可怜的俺做啥,明知道不能吃。还勾人胃口,很残忍啊!”

    谢嘻嘻一笑。靠卫螭怀里,默默不出声。卫螭抚摸着她的秀发。一动也不敢动。静静地凝视着。怀孕后的谢,多了一些柔软。少了一些冷淡,白皙的脸上,长了一些妊娠斑,以前略显消瘦的脸蛋儿,丰满了不少,整个人,给人一种珠圆玉润的感觉,多了一种温暖安详的气息。卫螭看得心中一热,忍不住亲了她额头一下,傻笑,或许这就叫母亲的感觉吧。

    看着卫螭地傻样儿,谢忍不住想笑。自从她怀孕,除非是累极,实在撑不住了,不然,卫螭似乎就没睡实过,怀孕早期操心她孕吐,操心她吃不下东西,那段时间,卫螭几乎一有空就泡在厨房,想方设法的给她做东西吃,逗她开心。

    后来,担心她四肢浮肿,还特意跑去请教孙思邈,认穴位,每天给她按摩,每次起夜,都陪着去,怕她摔跤,现在,身子越发重了,还要帮助她翻身。

    谢道:“其实,刘嫂有经验,可以找她照顾我。我们……”

    “那怎么行!”

    卫螭一口拒绝,不乐意道:“她是孩子爸还是我是孩子爸!照顾怀孕的老婆是丈夫的权利和义务。你怀着孩子,能一点点体会孩子长大地辛苦和幸福,我没法儿生,想体会这个过程,只能靠照顾你的过程来体会,这是做父亲的权利,谁也不能夺走!古代也要讲人权!”

    谢微微一笑,凝视了卫螭一会儿,说了两个字:“德行!”

    嘴上虽然这么说,谢的神情,貌似有点儿小开心。卫螭得意洋洋,心中暗自得瑟,谢也就是口是心非,如果真不搭理她,让别人来照顾她,以她的小心眼儿,还指不定会咋想呢!这女人吧,怀孕之后,心眼儿那就更小了,稍微忽视她一下,人家就不乐意了。

    许多女人都认为,怀孕期间,更是需要丈夫关怀、表现的时候,这个时候的女人既坚强又脆弱,坚强的她们,保护、养育着肚子里的孩子,脆弱的她们,需要更多地关心和爱护。怀孕真是个辛苦的过程,连翻个身都没法自个儿来,那种感觉,卫螭觉得无法想象。

    现在,洗个澡,卫螭都得跟着去,在一旁看着,就怕谢一个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现在地情况下,可是随时都能生产的。预产期,不见得准。

    扶着谢上床躺好,卫螭忍不住掀开她衣襟,抚摸她圆圆地肚皮,雪白地肚皮,仿佛是透明的,青色地血管依稀可见,卫螭道:“肚子这么大,咱们进补的时候很注意的,孩子的体型应该不会太巨大,不会是双胞胎吧?找大哥号过脉没?”

    “没有。我有点矛盾,想知道,又怕知道。”

    谢有些柔弱,靠着卫螭,小声道。卫螭笑笑,道:“还是号一下脉,听一下胎心音,不为别的,就当产检,为了生产安全也好。”

    谢想了想,同意了,不过,看表情,还是有些犹疑的样子,眼巴巴瞅着卫螭,小样子,有点儿可怜,不过,很可爱,招人疼啊。卫螭笑嘻嘻搂着她,轻轻亲吻。

    “大哥,咋样?”

    第二天,卫谢小俩口,眼巴巴瞅着孙思邈,卫螭的表情是期盼,谢的表情么,有些刻板,不过眼睛里的神色却很复杂,手情不自禁的握紧,看来,真是又期盼又紧张,有点儿矛盾。

    孙思邈被俩人的表情逗得一笑,平和的道:“没事,母婴都很健康。”

    卫螭傻眼:“哦……这就完了?那……号不出是单胞胎还是双胞胎吗?我家谢说,她大哥家就是双胞胎,估计有遗传因子。我们家也很有可能。”

    孙思邈大大又听到了新名词,旺盛的求知欲再次爆发:“何谓遗传因子?”

    卫螭囧,话说不是应该顾及一下准爸爸的心情,先告知是几胞胎吗?为啥是先问医学知识呢。

    或许是卫螭的表情提醒了孙思邈。讪讪一笑,做一本正经状道:“根据脉象判断……”

    “嗯嗯!”

    “可能吧……”

    “嗯嗯!”

    “好像吧……”

    “……”

    卫螭黑着脸,哭丧道:“大哥,你玩儿我呢?一个还是两个,三个还是四个,男地还是女的,总之。爽快点儿,不带儿您这样,人家斩首的侩子手都还讲究一刀毙命呢。”

    孙思邈哈哈一笑,不过这一闹。倒是让谢不紧张了,情绪缓和下来,也跟着卫螭,很期盼的看着孙思邈。孙思邈道:“两个!至于男女,为兄就不知道了。”

    ……两个啊!那就是说是双胞胎了?!

    卫螭和谢面面相觑,相顾无言,不过,表情却天差地别,卫螭满脸地傻笑,一脸开心到不行的样子。谢却一脸严肃,发愁。这一个生着都辛苦,两个要怎么生!当初刚怀孕时就祈祷。千万别是双胞胎。结果还真是双胞胎。怀都怀了,也不可能让他凭空少一个。谢微微一笑,接受现实。

    卫螭咧着嘴傻笑一阵,突然一下蹦了起来,风风火火的跑出去,待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听诊器,义正词严:“夫人,咱们听一下胎心音吧!检查看宝宝健康不。”

    说着,就要往谢衣服下伸手,谢啪一下打在某人不规矩的爪子上,脸孔通红,瞟了孙思邈一眼,卫螭嘿嘿笑笑,赶紧收回手,决定等会儿两个人的时候再听。谢借口休息,跑回卧室去了,留下卫螭和孙思邈讨论啥叫遗传学。

    两兄弟讨论了一个下午,没法把人类基因组啥的说给孙思邈听,不过,生物课上学的那些酒窝啊、双眼皮什么地拿出来侃侃,也算新奇,孙思邈被忽悠得当场扔下卫螭,说是要去街上观察一下,看是否如卫螭所说一般。

    冲着孙思邈出门的背影,卫螭一边挥手一边道:“大哥,注意少盯着人家小媳妇大姑娘看啊,小心被打。被打了记得求救啊!”

    孙思邈的背影歪了一下,差点跌倒,似乎,脚下走的更急了。卫螭嘿嘿怪笑,总算把人给忽悠跑了,跑回去给他家谢做产检,听胎心音去也。

    “我听到了!听到了!很有力地心跳啊!”

    带着听诊器,卫螭傻乐,差点手舞足蹈,快做父亲的感觉,现在如此的真实。谢微笑,抢过听诊器,自己听。俩人像孩子般抢来抢去,一起拿着手表,数孩子的胎心音。

    闹了一会儿,妞妞、高阳、兕子上门,李治没来,说是今天功课没完成,被虞世南老先生留堂了。

    叫招弟把人领进来,兕子一见卫螭,甜甜一笑,蹬了鞋子爬上炕,很自觉的做卫螭怀里,眼睛,却滴溜溜的望着谢的肚子。自从谢肚子渐渐大起来后,这孩子,每次来都盯着谢的肚子看。

    卫螭笑着和妞妞、高阳打招呼:“呀喝,难得俩人一起来啊,路上没打架吧?”

    “师公大人,你好坏呀!”

    “本宫是那么无聊的人吗?”

    这话,让俩小萝莉齐齐瞪他一眼,然后,也学着兕子的样子,蹬了鞋子,一左一右地依偎谢身边,拿出各自的功课,让谢查看。

    卫螭逗了个无趣,扁扁嘴,见小兕子还是盯着谢地肚子看,不由一乐,想起幼年时一件趣事来。当年,他家老妈怀妹妹的时候,肚子大起来,这厮好奇心重,想去摸妈妈地大肚子。因为他一贯调皮捣蛋,都不准他摸,后来妈妈生下妹妹,肚子变平了。

    这种事情,在当时小小地卫螭眼中,是很神奇的事情。肚子鼓一鼓,变平了就能多个小妹妹。于是,这厮跑去找邻居家大他一岁地小姐姐,那小姐姐见他多了个小妹妹,很想要个小弟弟。这厮帮人家出主意,说是肚子鼓起来再变平就能多个小弟弟。那小姐姐信以为真,跑回家去拿了个小枕头垫肚皮,说啥也不愿意拿下来。为这,这厮被老爹狠狠抽了一顿。

    卫螭笑问:“兕子,你一直看着我家夫人的肚子做啥?是不是想摸摸?”

    兕子点点头,大大的眼睛,布满纯真的期盼,很渴望的问:“可以摸吗?”

    卫螭和谢对视一笑,谢道:“可以。”

    说着,牵着兕子的手,贴上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兕子小手轻轻移动,生怕力气大了,让谢不舒服。摸了一会儿,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缩回手,拉拉卫螭衣服。卫螭低头看她:“怎么了?”

    兕子道:“为什么夫人的肚肚会变大?肚肚里面,装的是什么?”

    卫螭汗,看看低头闷笑的谢,道:“兕子以前没见过有人肚肚变大吗?”

    兕子很认真的想了想,道:“见过娘的,娘说,那是生病了。夫人也是生病吗?”

    卫螭差点被一口口水呛死,长孙皇后,咋能这么误导孩子呢!

    我怎么这么逗,我一定是个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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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
    ゛寒莜伶つ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5 22:43:53 |只看该作者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三十二章 生源问题 
        这个问题吧,应该这样说……”
        卫螭眼珠咕噜噜转,眼神四处游移,琢磨着要怎么回答小兕子这次天真的提问。眼睛看向谢,谢一副很专心看学生功课的样子!卫螭在心中叹气,为什么每次回答问题的那个人都是他!难道真是丫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卫螭还在琢磨要怎么措词,高阳小萝莉已经开口,很彪悍的道:“兕子,你真笨!这个问题多简单啊,过来,姐姐告诉你。”
        在场的人,齐刷刷,眼睛全看着高阳。兕子一脸求知,高阳道:“里面是小娃娃,等肚子变平了,小娃娃就出来了。”
        兕子“哦”了一声,似懂非懂,拧着小眉头,也不知道在想啥。妞妞接了一句:“那你知道小娃娃是怎么放进去的吗?”
        这话,一下子击倒了两个大人,卫螭不停的咳嗽——被口水呛的。谢头低低的,很专心在检查功课的样子,手微微有些发抖。
        兕子高高举起小手:“这个兕子知道!兕子说!”
        “你知道?!”
        高阳和妞妞同声惊讶的问,她们俩个大孩子都不知道的事情,又小,在她们眼中笨笨的兕子居然知道,由不得她俩不惊奇,以至于,异口同声说了同样的话,都只是瞪彼此一眼,没空吵嘴。
        兕子笑得甜甜的,道:“兕子当然知道!卫大人告诉过兕子。”
        兕子这话一出,谢那边飞刀一般的眼神就射了过来,射的卫螭伤痕累累,赶紧摇头。
        高阳和妞妞对望一眼,同声道:“那你说!”
        兕子很开心的道:“卫大人说过,每个孩子都是天上的星星。是上天赐给娘的小仙女。卫夫人肚肚里地小娃娃就是小仙女。”
        这话出来,卫螭和谢才轻轻舒了一口气,幸好,没啥儿童不宜的话出来。高阳和妞妞又对望一眼。高阳低着头没说话,妞妞却转向卫螭,蹭过来,坐卫螭腿上,抱着他脖子撒娇:“师公,是真的吗?妞妞也是小仙女吗?”
        卫螭面不改色,一本正经的道:“当然。每个女孩子,都是天上地小仙女,妞妞也是一个聪明可爱的小仙女。”
        这下,终于应付过去。人家三个小丫头自己互相解答了。卫螭在心中纠结,以前听那些所谓的专家叫嚣要普及性教育,觉得挺有道理,到自己身上,该给孩子讲解的时候,才知道其中的尴尬和痛苦,做父母不容易啊,卫螭有点儿能理解老娘说他是从地里捡来的原因了。以后谁再敢在他面前叫嚣普及性教育,他就跑去问那丫的闺女或是儿子,问问他们爹和娘究竟是咋普及性教育地!
        “以后我们的孩子。还是告诉他们小仙女的答案吧。”
        送走三个小萝莉,谢和卫螭两两相望。谢叹道。卫螭心有戚戚焉的点头表示同意:“人生大起大落得太快了不好,心脏负担太大。”
        谢笑笑。小俩口手牵手回后院。走回卧室。卫螭突然想起:“夫人,今天地训练还没做呢。赶紧,咱俩一起练练。”
        “嗯。”
        谢甜甜应了一声,平躺到床上,双手放胸腔上,闭上眼睛。卫螭坐旁边,开始道:“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很好,浅浅的呼吸,休息一下,然后再接着来。”
        谢微微一笑,瞅了卫螭一眼,表情很是甜蜜。她喜欢看这个时候的卫螭,和她一起呼气、吸气,认真的样子,有股傻傻的感觉。卫螭那厮倒是很得意,傻得理直气壮,很是自豪的表示,基本上,每个要做爸爸的男人,和老婆一起做减轻分娩时痛楚的呼吸运动时,都差不多,没有不傻的。
        医学院的计划批下来后,选址就在国子监旁边,占地很广。本来,那里是有人居住地,不过,为了兴建医学院,那些人都被迁走了。地址是朝廷给选定的,设计、建造都交由将作监,卫螭只要提出设计要求就行。
        由于此次工程浩大,由将作监地头头阎立德亲自出马。虽说与将作监合作了不少回了,但与阎立德见面,这还是第一次。阎立德如今是将作监的大匠,不是大工程,人家一般不出马。
        卫螭见到他地时候,第一个想起地就是人家的弟弟阎立本,古代著名地大画家,如果能整到一幅好画,丰富他的收藏,那可就发达了。在卫螭看来,阎立德的脸,那就是一张张名画啊。
        “卫大人,医学院,在下尚是首次主持承建,不知有何要求?”阎立德很认真的问道。卫螭有些精神恍惚:“要求啊?简单!来个《西域图》或是《外国图》都行,只要一张就好了。”
        阎立德被他的话,弄得满头雾水:“什么?”
        卫螭一愣神,醒悟过来,干笑道:“没什么没什么,说错话了。阎大人,我计划中的医学院,构造是这样的……”
        卫螭噼里啪啦赶紧说完要求闪人,今天太丢人了,居然当着人家面就说出了心里话,惭愧惭愧。阎立德愣愣看着卫螭仓惶而去的背影,这卫少卿,怎么有些奇怪!
        卫螭往医馆去,一路上,三三俩俩的,带着家什,拖儿带女的老百姓,在官兵的引领下,往西市亲仁坊迁移。这些,都是原来住在这里的老百姓,为了要建医学院,全部搞拆迁。
        这是古代的拆迁啊。
        卫螭一时好奇,停下来观看。这古代的拆迁,别处不知道,在长安,并没有那种可怕的暴力的发生,朝廷补助的房子,并不比这里差,甚至更好。所以,大家都很愿意。特别是,这是为了建学堂搞拆迁,更是没人反对。
        “哎呀……呜哇……”
        一个小孩摔倒在卫螭脚边,小嘴一张,哭了起来。卫螭笑笑,蹲下身扶起他。还小,两岁左右的年纪,虎头虎脑的,光着花的,小手又黑又脏。
        卫螭笑着掏出手绢给他擦擦脸,拍拍他的小脑袋,也不管人家听得懂听不懂,柔声道:“你可是男人,下次摔倒了可不能哭了。去找娘亲吧。”
        小男孩哧溜一下,跑了,还拿走了卫螭的手绢。卫螭哈哈大笑,没有在意。跟着他地大虎和夏生也是一阵笑。
        卫螭笑道:“夏生,你成亲了吧?”
        夏生道:“成了,娃都有一个了。”
        卫螭道:“不错,哪像大虎,年纪和你差不多,还是光棍一条。我说,大虎,你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大虎嘿嘿傻笑着,挠挠脑袋。道:“谢少爷关心,可没姑娘看上咱。咱也没办法。又不能去抢一个,嘿嘿。”
        卫螭一乐。道:“胡说啥啊。还想去抢,找打啊!”
        大虎憨厚人。反驳道:“少爷,我也就是说说,真要我去抢,我还下不了手呢。以前在江湖混,把脑袋别腰带上,随时可能丢命,也不敢娶,怕害了人家姑娘。如今安定下来,但少爷的恩情还没报呢,我……”
        卫螭打断他:“扯谈!你不会来个报恩没完就不成亲吧?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啊,你家少爷我都快当爹了,你年纪比我还大,连个媳妇儿都没有,这也差太多了吧?这样吧,我找媒婆帮你看看,你想要啥样的?”
        大虎黑黑的脸膛,居然红了起来,使得他地脸色,看着就让人发笑,卫螭和夏生两个,很没良心的哈哈大笑,一点也不顾及大虎青头小伙子的单身少男情怀。
        “快说,扭捏啥,还是不是爷们啊!”
        大虎踌躇半天,小声道:“少爷做主就好。”
        “又不是我娶媳妇儿,咋能我做主!赶紧说,别扭捏,我告诉你,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大虎扭捏一阵,脸膛憋得发紫,才道:“不……不用多漂亮,能……能过日子就行。”
        卫螭搓着下巴琢磨道:“嗯,有道理!这个要求很聪明,放心,我让媒婆给你找个贤惠点儿的,温柔点儿,能和一起好好过日子的好姑娘。”
        大虎乐得见牙不见眼,虽然脸孔还是火辣辣的,但还是鼓起胸膛,大声道:“谢谢少爷。”
        卫螭笑着拍拍他肩膀,主仆三人开开心心的去医馆。
        到了医馆刚坐下没多久,刚让人给大虎和夏生端了冷饮来,卫螭自个儿端了被冰果汁,三人一块儿坐着消暑,三丫头蹦进来,道:“少爷,有个叫许大郎地来好几次了,说要见您,这会儿听说您来医馆了,又跑来了。”
        “许大郎?!这个名词怎么听着有点儿耳熟,让他进来吧。”
        “是,少爷。”
        三丫头又蹦出去喊人。这小少女,做事倒是越来越勤快了,手脚也利落,个性很是活泼开朗,比较招人喜爱,听说,在仆人中很受欢迎,好几个人,想说她做媳妇的。不过,卫府的规矩,女子不满十八,不许成亲,在三丫头没满十八之前,一切男狼只能观望。
        “见过卫大人。”
        待许大郎进来,卫螭才想起来,许大郎就是那天和他一起验尸,看他解剖尸体的小仵作。卫螭笑笑,道:“原来是许仵作,请坐,三丫头,上茶。”
        许大郎憨憨地笑笑,道:“不敢,卫大人客气了。小的今天来,是有事求卫大人的。”
        “哦,什么事?说说,只要我能帮的,我一定帮,咱们也算是共同战斗过的战友。”
        许大郎羞涩的笑笑,突然噗通一声跪下,磕头道:“求卫大人收我为徒。”
        怎么是来求这个?!
        卫螭讶然,苦笑道:“许仵作,请先起来。你这个要求……还真是让人感到古怪,我是医生,不是仵作,你叫我收你做徒弟,我没东西教你,我不懂怎样做个好仵作的!”
        卫螭施了个眼色,让夏生去扶许大郎起来,许大郎不依,继续磕头,道:“小的想跟卫大人学习那天所展现的神奇解剖术。卫大人,小的嘴笨,不懂怎么说话,小地祖上三辈儿都是仵作,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替死者伸冤。卫大人那天展现地刀术,小的深感钦佩,如果……如果小地能学会,于查案、断案必有帮助。求卫大人收小地做徒弟吧,小的一定尽心尽力,把卫大人当亲爹伺候。求求您!”
        卫螭扭着眉心,苦笑不已。在现代贼吃香地外科技术,到大唐后,居然就吸引了一个仵作来拜师,这……该哭还是该笑呢!
        卫螭苦笑道:“许仵作,我想你还是没弄明白我的意思,我是医生,你是仵作,我们的工作不同,我不懂仵作的东西,没法儿教你,你,明白?”
        许大郎想了想,道:“卫大人,小的明白。卫大人是救死扶伤的神医,而小的只是一个经常与死尸打交道的仵作,风马牛不相及,可是,小的觉着,卫大人的刀术,也如能用到仵作工作中,必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求卫大人看在小的一片诚心上,传小的刀术吧!”
        许大郎又开始磕头。卫螭又是头痛,又是苦笑,挥挥手,让夏生和大虎强行拉起他,道:“不好意思,许仵作,你的请求,我不能答应,请回吧,大虎、夏生,帮我送客。”
        不管许大郎的恳求,大虎和夏生拉着许大郎出去。卫螭搓着下巴琢磨,他这外科要在大唐传下去,还真是困难,首先解剖课没法上,没有练得一手好技术,动不了刀的外科医生,还能叫外科医生么!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三十三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办学校,如果没有生源,可就不叫学校了。”
        经许大郎这么一求,卫螭想起了生源的问题,赶紧跑回家与谢讨论。俩人一起坐床上,谢的双腿搭在卫螭腿上,让他帮忙按摩。白嫩纤细已经成为过去,孕妇的脚,实在和那四个字扯不上边。
        谢道:“内科、妇科、儿科这些,都可以与中医结合起来,编写教材的时候归拢就是,你的外科,是建立在大量的实践上,这生源,还真不好招。”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至始也。立身行道,扬名於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万恶的封建社会,万恶的孔夫子,除了和尚,连理发都是犯忌讳的,你说,还到哪里去找医学用尸体!接触不到尸体,学不了解剖,我的外科还混个球!”
        卫螭几欲仰天长叹,以表达他纠结万分的情怀。谢凝眉想了一会儿,表情古怪的道:“古代接触尸体最多的还真就是仵作了。”
        卫螭一愣,哭丧着脸,委屈万分的道:“难道外科真要去收仵作当学生?忒惨了!生不逢时啊!”
        “仵作,在现代那就是法医,都属于医疗系统,将就一下吧。”
        “这……这能将就吗?我可是外科医生哎,现代社会的黄金职业哎!”
        谢反问:“不然,你想失业?”
        卫螭一窒,瘪瘪嘴,嚷嚷道:“大不了老子不干了,老子转行当护士去,说不定,未来的护士,那就没南丁格尔什么事儿了。说起护士,那就是我卫螭卫子悦了!”
        谢嘻嘻一笑,摸摸他脸,算是安慰他。为了生源问题。外科招生的事情,只能暂时放弃,另想他法。
        因为预产期日益逼近,不敢让她太过劳累,许多事情,又重新交到卫螭手中,还好。最近没啥公事可作,卫螭还能应付得过来,不过,手下的人手却有捉襟见肘的感觉。估摸着卫文和卫澈俩小也历练的差不多了,把他们俩给调了回来。
        有了卫文、卫澈帮忙,日子清闲不少。这俩孩子,经历了一番锻炼,居然成了好朋友,平时做事,知道互相扶持,互相协助了,再没有互相扯后腿地事情发生。这让卫螭很欣慰,很是自得的对谢自夸了一番。
        这天。卫螭陪着谢在自家的园子里散步,卫螭规划了做实验的偏院厢房内。管家正带着下人,一袋一袋地往外搬东西。
        谢好奇。问道:“那是什么?”
        卫螭嘿嘿直笑。表情很是神秘,但就是不说。惹得谢白了他一眼,自个儿举步就往小院子走。卫螭也不拦她,怪笑着跟过去。
        走近小院子,厢房内,潮湿、阴暗,依稀可见铺着一层干草。谢问道:“你养的是什么东西?”
        说着,就要伸手去摸,卫螭呵呵笑道:“我建议你还是别摸的好,吓到我可不负责。”
        卫螭这么一句话,打消了谢伸手摸的念头:“到底是什么?神神秘秘的?”
        卫螭又是嘿嘿笑,看谢眉头越拧越紧,才气定神闲的道:“地龙,又叫蚯蚓,无脊椎动物,陆生,生活在土壤中,可使土壤疏松、改良土壤、提高肥力,促进农业增产。”
        “……你说这里面养的是蚯蚓?”
        “嗯!”
        谢二话不说,转身就出去,一刻也不想多留。卫螭在后面哈哈大笑:“难怪咱家卧室打扫地那么勤快,纱窗关的紧紧的,原来你怕小虫子。”
        谢脸蛋儿微红,白了幸灾乐祸的某男一眼,小声道:“我是女地,怕虫子无可厚非。你在家里养那么恶心的东西做什么?”
        卫螭讶然道:“恶心的东西?!姐姐哎,它们全都是一串串的铜钱,可别小看了。你是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力气才养成功这么多来,大半年时间,才有现在的成绩,不容易呀。”
        谢不解的凝眉,看着卫螭,一脸询问的表情。卫螭道:“以前你不是让我兼职村干部,帮佃户们脱贫致富吗?刚刚你看到了,那就是成绩。”
        “你不是忽悠我?又湿又滑,看着很恶心的蚯蚓是脱贫致富的关键?怎么说?我不明白。”
        “乖,不明白就问,你不问我怎么知道你不明白,你说了我才知道你不明白嘛,你不说……”
        “收声!说重点,不许贫嘴。”
        谢伸手捏住卫螭的嘴,卫螭一脸地笑意,拿开她的手,道:“这蚯蚓可是好东西啊,蛋白质含量高,养鸡养鸭,甚至喂猪、喂鱼都行,是上等地饲料,还能形成一个循环的产业链。蚯蚓养出来做成饲料,可以喂养家禽畜牧,家禽畜牧拉出来地粪便可以拿来喂养蚯蚓,经过蚯蚓消化吸收之后,就是天然地有机肥料,听说,比普通的化肥还好用,而且天然无污染,不存在激素地说法。这么一个小循环产业链,多好,啥问题都自己解决了,多好的宝贝!”
        “再宝贝我也不喜欢。”
        谢估计是对蚯蚓实在没好感,忍不住又抚摸手臂,卫螭瞅眼看了看,全都是小疙瘩,忍不住又是一阵笑。
        伸手拉着谢的手,俩人一起往回走,卫螭道:“你不觉得今年的草莓啥的,长得特别好吗?那就是施了蚯蚓粪的成果。我琢磨了一下,要独家不容易模仿,即使别人知道了也不担心技术外泄,也就蚯蚓养殖合适,而且还能形成产业链,适合咱们农庄这种小集体采用。”
        “你看,咱家的蛋糕店,需要大量果酱、鸡蛋,酒楼需要蔬菜、鸡鸭鱼等肉类。现在蛋糕店之所以成不了规模,只能独家经营,价格居高不下,就是因为鸡蛋、果酱跟不上,我琢磨着,如果这个产业链能建起来。蛋糕店、酒楼,我们都可以搞成连锁店的形式,像茶叶工厂一般,再与四家联合。把这两个产业铺到全国繁华一些的城市去,到时候,那才叫数钱数到手抽筋。”
        卫螭眯着眼睛,笑着说道:“远的不说  近的。你马上就快分娩了,做月子,鸡蛋可要多吃。糕店的鸡蛋都还有点不够用,我怕你做月子地时候,营养跟不上。再说,这个产业链建起来。还能惠及咱家庄子上的佃户,家里也能多俩闲钱。”
        谢微微一笑,道:“做月子又不是只能吃鸡蛋,可以吃的东西很多。现在是在大唐,我们呀,还有好长的路要一起走,成天想着挣钱,你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我不希望你这样,钱财身外之物,如今地进项。足够我们过上富足的日子了,别累到自己。”
        卫螭笑笑。抓抓脑袋,小声道:“只有我们两个的话。当然够了。可我们快要有孩子了不是?总要为孩子打算一下。”
        谢笑笑,眼带揶揄的看了卫螭一眼道:“你那些收藏品不就是给孩子准备的传家宝么?”
        卫螭嘿嘿笑笑。憨憨的道:“那不过是说着玩儿的,当不得真,更多地意义是我个人的兴趣爱好。而且,我不认为那是传家宝,真正的传家宝,应该是温度计。”
        “温度计?!”谢惊讶至极,想不明白。
        卫螭嘿嘿憨笑,停住脚步,道:“我上次回家的时候,就是为了分家地事情。在我们农村,孩子大了,成家之后是要分家的,分家的时候,要请村子里德高望重的长辈、村长、支书啥的做见证。一般来说,像我们家这样有两个儿子的,应该是我大哥赡养我爸,我赡养我妈这样分配,出嫁的女儿一般来说没有赡养的责任。”
        “我们,就我和老五没有成家,我又在城里工作,连自己的房子都没有,想赡养母亲也不方便,她不习惯城里的生活。我大哥家日子过地不错,他决定一起奉养爸妈,把我叫回去,就是见证一下,我那时的感觉,很难受,觉得做个小医生真是没意思,连老妈都养不起。不瞒你说,我当时都决定,以后我也要学着收红包了。”
        谢拍拍卫螭地手,宽慰他,静静的听着他继续说。卫螭笑笑,接着道:“我大哥和两个姐姐合办了一个很大地养殖场,就是用蚯蚓搞地产业链,日子过的好,一年挣地钱,我辛辛苦苦上十年班都比不上。我爸妈跟着大哥他们一起办了个小场子,一年下来也有一二十万,分家的时候,老爸说把他的小养殖场合并到大哥他们那里,算是分给大哥和两个姐姐的家产,我和老五分他们俩老的存款,我是儿子,要娶媳妇儿,要买房子,给我三分之二,老五将来是要出嫁的,给三分之一。那钱拿着,我当时死的心都有了。爸妈从小辛辛苦苦把我养活大,省吃俭用的供我上大学,我也找了个还算不错的工作,可到头来,那点儿工资,只能养活自己,连买房娶媳妇儿的钱都要爸妈赞助,我真是……”
        卫螭说不下去了,大老爷们儿一下就红了眼眶,朝谢赧然笑笑,擦擦眼泪,道:“当时,我不想要那个钱,我爸妈说了一句话,他们说,父母辛辛苦苦一辈子,攒下那些钱,还不都是为了孩子,想让孩子好过些!老爸说,他们两个老了,活不了几年了,钱财留着也没用,老两个,自个儿种块儿小菜地,大哥每个月给他们买袋面粉,买袋大米,死了办理下后事就行,钱财留着没用,还不如分给我们小的,让我们日子好过些。大哥的日子不错,就我和老五他们还牵挂着,把钱分给我们,等将来成家,在城里买房的时候,还能帮到我们。我白白在外面混了那么多年,到头来,还要爸妈操心,真是不孝至极。”
        “不做父母,不理解父母的心,不明白父母的辛劳。如今我也要做爹了,我才算明白老爸老妈的心思,做父母的,为孩子苦,为孩子累,都是心甘情愿,盼望的,也不过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过好。我穿越到大唐来了,没法儿留在爸妈身边尽孝,但我也想学老爸老妈那样,做一对好父母,为我的孩子打下一个好基础,给他一个好的将来。我不指望孩子将来能做官啥的,这是古代,做官太危险。我只要他平平安安,快乐富足的过日子就好了,只要不犯大错,哪怕是个败家子,只要懂一门手艺,就饿不死。封建社会还有很长,农业永远都是重中之重。只要养蚯蚓的技术还掌握在咱家手里,就算将来老了死了,我也就放心了。”
        “这种想法,可能你没法儿理解,毕竟,我们俩的成长环境不一样,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支持我,可以吗?老婆,我的孩儿他妈。”
        谢的眼睛,闪着感动的波光,眼神柔软得让人心颤,摸着卫螭的脸,微笑道:“只有这些还是不够呢,财富掌握在没有实力的人手中,只会是灾难。我们两个做爹娘的,还要再继续努力,多和义父他们四家联络好关系,争取再紧密一些,你呢,最少得混个爵位,把咱孩子整成功勋之后,大唐没灭亡之前,应该都没事。”
        卫螭眼睛化成星星状,亮晶晶的,一闪一闪的,握着谢的手:“嗯!夫人说的对,为了美好的明天,为了咱孩子,孩儿他妈,咱还要继续努力。”
        谢忍着笑,故作严肃的点点头,道:“嗯!夫君,孩儿他爸,我们要再接再厉!加油!”
        卫螭摆出奋斗的POSS,正色道:“放心,孩儿他妈,我一定会努力的,我会厚着脸皮,跟丫封建社会死磕到底!”
        卫螭的贫嘴,逗得谢呵呵一笑,笑着笑着,表情古怪起来,握着卫螭的手,力气越来越大,娇躯突然微微颤抖起来。卫螭一愣:“夫人,怎么了?”
        谢脸色煞白,咬着唇,道:“夫君,孩儿他爸,估计,孩子也被你感动了,等不及要出来了!”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三十四章 神奇的女人
        哦,出来就出来吧!等等……你说啥?”
        卫螭还沉浸在情绪中,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谢面色沉稳,很是镇定的道:“羊水破了,速度不快,要生了。”
        “啥!要生了?!”
        卫螭差点跳起来,赶紧镇定一下心神,一把横抱起谢,朝早就准备好的产房跑去,一边跑,一边喊:“来人,快去请稳婆,还有孙大哥,快快,叫他们都到产房去,还有,厨房准备热水……”
        卫螭的脚步又快又稳,脸色一片煞白,隐隐还能看出嘴唇在轻轻颤抖。谢这会儿,阵痛刚过,还有闲情观察卫螭的表情,嘴角露出微笑。
        把谢抱进产房,轻轻放在床上,让她立即横卧平躺,减慢羊水流出的速度,以免子宫内羊水不足,造成缺氧。
        “谢,痛不痛啊?你感觉宫颈开始收缩没?羊水流的快不快?痛就叫,没关系,没人笑话你的!哦还有,我们一起,来,吸气,呼气……”
        卫螭紧张得不停的、来回踱步,嘴里絮絮叨叨的安慰着谢。念着念着,又把脑袋探出门外看看,吼上一嗓子:“稳婆,稳婆来了没?人呢?赶紧啊!”
        吼完,又继续踱步,继续念叨,整个人,紧张得不行。
        “夫君。”
        谢软软的叫了卫螭一声。
        “啊,啥事儿?”
        “过来。”
        “哦!”
        卫螭傻傻的过去,谢伸手握住他冰凉的手,柔声道:“羊水流的速度正常,我感觉宫颈已经开始收缩,顺产的可能很大。你要支持我,支持我们的孩子!”
        卫螭愣了愣。奇迹般地终于冷静了一些,重重点头,俯身在谢唇上、额头上亲了一下,而稳婆。终于来了,孙思邈也来了。
        稳婆一到,卫螭就被推了出去:“少爷,生孩子的房间,您不能进来。”
        卫螭脸红脖子粗的吼道:“我是医生!”
        稳婆以更加彪悍的气势,吼回去:“可你还是孩子爹!再不需要你地时候,你就得在外面等着!”
        “你……你……”
        卫螭脸憋得通红。就是说不出话来。孙思邈在一旁看得好笑之余,伸手拉他:“好了,好了,二弟。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要着急,我们现在外面守着,刘婆婆经验丰富,需要我们的时候自然会叫。”
        “可她那态度也太要不成了,那是我的孩子,我的媳妇儿!”
        “是是,来,过来,我们一边喝茶。一边等着就是。”
        孙思邈微笑着把卫螭按在椅子上,斟上茶。老神在在的喝起来。卫螭努力的镇定心神,跟着坐下喝茶。不过。茶水是一口都喝不下去,就那么把茶杯。端起放下,放下又端起,明显心神不属。
        “热水、毛巾,都准备好了没?”
        到最后,实在定不下心神,卫螭干脆操心厨房烧热水地事情去了。孙思邈笑着摇摇头,倒是能理解准爸爸的心情。
        “啊……”
        谢开始阵痛了,呻吟声越来越大,卫螭刚刚憋得红通通的脸孔,瞬间,一下儿变苍白,不停的走来走去,嘴里小声地嘀咕着别人听不清的话语,估计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嘀咕啥。
        “夫人,开口了,以头胎来说,很顺利了,用力。”
        里面传来稳婆的声音,卫螭急得想拿脑袋去撞墙,脸孔煞白,忍了又忍,听着谢的惨叫声,实在忍不住,情不自禁的大喊道:“夫人,谢,小,还记得我们做的练习吗?来,我们一起,把双腿尽量张开,脚后跟靠近屁股,吸气,呼气,吸气,呼气,用力!使劲儿!好,好样儿的!再来,吸气,呼气……”
        卫螭傻乎乎的样子,让周围的人一阵好笑。管家成叔笑着摇摇头,叫来夏生,道:“看少爷的样子,估计暂时是不管事地了,你到秦府去报信儿,就说夫人要生了。”
        “是,爹。”
        夏生迅速的跑了出去,牵了匹马,朝城里跑去。
        因为谢怀地是双胞胎,怕难产,怕大出血,卫螭把医馆训练好的护士啥地,都给叫家里来了,早早就做了验血,准备了好几个人,以备不时之需。
        “谢,加油!努力!为了革命,你要挺住!”
        卫螭在外面急得语无伦次,谢在里面听了,差点儿笑出来,这个坏蛋,这个时候了还要折腾,等她出去收拾他。谢喘着气,在心中暗自责备着,等着下一波阵痛地到来,呜……生孩子真的好痛!这种身体都要裂开地感觉……哦,都怪卫螭!为什么要让她怀孕!
        也不知等了多久,秦府,秦老爷子,义母、干娘都来了。从天光亮亮的,一直到天擦黑,还没有生出来。叫人点了好多蜡烛,摆上好几面镜子,继续卫螭屋里的光亮。
        卫螭来回的踱步,不时鼓励谢几句,谢一直在惨叫,听着谢嗓子都叫哑了,还有一盆盆端出来的血水,卫螭忍不住浑身颤抖,有些撑不下去了,煞白的脸,乌青的嘴唇,一把拉住孙思邈的手:“大哥,我们进去看看吧,我……我再也等不下去了!双胞胎啊,万一……万一……”
        孙思邈拍拍卫螭的手,道:“我们进去看看好了,二弟,你……能行吗?”
        卫螭深呼吸几下,神情镇定了一些,点点头,俩人领着护士,一起进去。稳婆看到俩人进来,本想赶人出去,不过,看到卫螭那凶巴巴的眼神,估摸着,如果她开口赶他们出去,卫螭会和她拼命。
        “你们进来了……啊!卫螭,你王八蛋,混蛋!”
        见俩人进来,谢还沙哑着嗓子,打了声招呼,话刚说完。阵痛又起,忍不住又叫了起来,开始诅咒害她疼痛的罪魁祸首。卫螭眼泪唰一下流了下来,赶紧擦掉。努力镇定心神,正色朝孙思邈道:“大哥,我们开始吧。”
        孙思邈点点头,没说话,走过去给谢号脉,拿  ,开始帮助谢生产。卫螭深深吸了口气。以外科素养,强迫自己冷静:“帽子,手套。”
        当年实习的时候,卫螭在妇产科呆了一个月,对他来说,噩梦般的一个月。整整一个月,生产的人只有十来个,流产地人,几乎每天都有,年纪有大有小,还有患病的女人也很多,卫螭只呆了一个月就自动申请换科室。他给导师说的理由是,如果妇产科时间呆长了。他怕对女人失去信心,今后再不敢结婚。十三四岁的小女孩都来流产。卖糕地。看多了,今后还敢找人结婚么!
        还好。他穿越了,上天给了他一个谢,一个那么完美的谢,让人心动,让人痛爱的谢。
        卫螭不管旁人,俯下身,在谢唇上、脸上、额头上,轻轻亲吻,柔声道:“宝贝儿,我要亲手把我们的孩子接生出来!加油!”
        谢深深看了卫螭一眼,眼睛越来越亮,一瞬间,似乎又浑身充满力气:“混蛋!快点,害我这么痛,等我生完了,我要咬你!”
        “行行,别说咬,你就是吃了我也行。乖,别怕,加油啊,等生出来,我替你打那俩孩子的屁股,敢让我的宝贝儿疼这么久。”
        “不许!你个混蛋!那是我的孩子,不许你打!”
        “行行,我不打!我不打!不过,小哎,貌似那也是我地孩子,你一个人是生不出来的!”
        “你还说!坏人,害我现在这么疼,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能怀孕吗!”
        “是,是,都是我,不过,好像是你先说想要孩子的?”
        “你胡说!混蛋!王八蛋,坏人!”
        “是是,我是王八蛋,我是混蛋,我是坏人。不过,夫人,你的骂人词汇真少哎,翻来覆去就这三个,词汇太贫乏了,要不,我教你几个?你看我多好,愿意教你来骂我自个儿。”
        “你……啊!”
        谢又开始阵痛了。卫螭一边跟她说话,放松她地情绪,安慰她,一边注意情况。
        双胞胎生产,在现代都比较危险,还好,谢身体很好,怀孕期间,饮食非常合理,照顾的不错,在孙思邈和卫螭的努力下,得以成功顺产,一个时辰后,成功产下一对龙凤胎。女婴是大的,比弟弟早了一刻钟,姐姐重三斤七两,弟弟三斤二两,一对很健康的宝宝。
        仔细认真的帮谢处理完,孙思邈和卫螭对望一眼,孙思邈淡淡微笑,卫螭表情紧绷。孙思邈笑道:“好了,生出来了,母子平安。”
        卫螭硬邦邦的点头,喃喃念道:“是啊,生出来了!”
        说完,脸上渐渐浮上一个呆呆的笑容,“咕咚”一声,直直的朝后倒去——卫螭情绪紧张过度,晕倒了!
        众人面面相觑,谢累得动都不想动了,无力的道:“大哥,那个傻瓜就拜托你了。”
        孙思邈温和地笑着摆摆手,道:“弟妹放心,好好休息。二弟交给我就好。”
        打开门,秦家的两位老夫人就走了进来,干娘急急地问道:“如何如何?让我看看孩子。”
        稳婆笑着把洗干净的孩子抱过去,道:“恭喜老夫人,一对龙凤胎,母子平安。”
        老夫人乐得见牙不见眼,看着长得一模一样地俩孩子,仔细端详,笑道:“嗯,长得像思思,是个好模样儿,将来呀,般漂亮,不愁找不到媳妇儿和婆家。四郎呢?让他做爹的来看看。”
        “呃……”
        众人把眼光往床边看。床边地长软椅上,卫螭平躺着,被放在上面,孙思邈正用针灸给他舒缓情绪。
        老夫人惊奇的问道:“这……这是怎么了?”
        稳婆捂着嘴一阵笑,把刚才的情况讲了出来,两位老夫人不由得一阵哭笑不得,这孩子,也亏他了,不然,生出这对龙凤胎,还指不定会不会出事呢。
        让谢好好歇息,两位老夫人帮着照顾刚出生的孩子。半夜,卫螭才从昏迷中醒过来,还是被噩梦吓醒的:“谢?!我的小,你没事吧?”
        卫螭一骨碌从软椅上滚了下来,也顾不得别的,连爬带跑的蹦到床边,去查看谢的情况。谢刚睡醒一觉,正闭目养神呢,见卫螭跌跌倒倒的过来,不由露出一丝轻笑,轻嗔:“傻瓜!”
        卫螭咧着嘴傻笑,挠挠头,拉着谢的手,道:“夫人,你辛苦了。还想咬我不?给,尽管咬!绝对不皱一下眉头,我要是叫一声就不是爷们儿。”
        谢伸手打了卫螭一下,还是没什么力气,白他一眼,道:“傻样,去看看我们的孩子,你把他们接生出来,还没仔细看过吧。”
        卫螭不好意思的笑道:“当时太紧张,只知道是红通通的两团,还沾着羊水呢,来不及看,我就情绪支持不住了。”
        “傻!你还是做父亲的呢,怎么能不看!干娘说,长得像我。”谢笑得很甜,卫螭跟着傻笑,凑到孩子的襁褓边看了看,皱眉:“哪里像了?!红红的,脑袋大大的,除了头发黑黑的,有点儿长之外,你看那塌塌的鼻子,哪里有我们两个的样子了?别听干娘胡说!”
        谢:“……你还是去休息吧!”
        “我说的是实话来着,真的是……”
        “收声!闭嘴!我要休息。”
        卫螭扁扁嘴,“哦”了一声,心中暗自嘀咕,难道女人的眼光和男人不一样,还是女人比较能联想,那么丑嘟嘟的俩婴儿就能看出长得像谁了?!太神奇了!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三十五章 万事足
        气洋洋!红光满面!
        谢安全生下一对龙凤胎后,卫府上下,几乎都这个表现。卫螭自觉,走路都带飘儿,看谁都是好人,看啥都觉得顺眼,当然,如果没人笑话他晕倒的事情,那就更完美了。不过,算了,做爹的人,不和他们计较,要笑就笑吧,他们肯定是嫉妒,嫉妒他有了一对儿女,一次就儿女双全了,这也叫能耐,是吧!
        当天晚上,秦府过来的人都在卫府歇下,干娘大人还给带了一个奶妈来,不过,刚生下来要喂奶,被谢给婉拒了,母亲的初乳,对孩子的好处很多,谢打算自己喂,等再大些,再让奶妈喂。这个时候,卫螭又被推上前去,以医生的身份,忽悠得干娘大人没异议。
        谢喂好孩子睡下后,干娘和义母俩老,一人抱着一个,笑眯眯的左看右看,对卫螭道:“好漂亮的俩孩子,像娘好啊,像娘有福气。四郎,娶了名字没?”
        像娘有福气,像爹就没福气是吧?这什么歪理邪说,性别歧视!
        卫螭正在心中腹诽,听到义母这么问,挠挠头,憨笑道:“还没呢!写了一大篇,还没决定用哪个,等我琢磨看看再说吧!先娶个小名儿好了。义母和干娘,有什么好的建议没?”
        干娘很干脆的道:“我看就叫大宝、小宝好了,多上口的名字。”
        义母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卫螭就开口表示了强烈的反对:“我的小名儿就叫四宝,孩子再叫大宝、小宝,不合适是吧?”
        说出口的只是表面的原因,关键原因是,大宝、小宝。实在是不舒服,一叫大宝就想起那个化妆品广告,大宝天天见。叫小宝就想起鹿鼎记,那个有七个老婆的韦小宝。虽说。他非常赞成让儿子去种马后宫别人家地孩子,不过,名字还是慎重一些好,免得将来孩子和他闹腾。
        俩老一听,赞成的点点头,干娘道:“四郎名字里就有个宝字,孩子确实不适合再有这个字。不合规矩,姐姐,我们再想想。”
        名字的事情,留给俩老去发愁。卫螭跑去伺候他家美女姐姐去,劳苦功高啊,一下就生了俩,不容易,要好好补补。
        顺产比剖腹产好,谢身体素质不错,恢复的情况比较乐观,才三天就能起来在房间里走动。因为天儿热,躺着实在不舒服,刚生产完又没法儿洗澡。怕造成伤口感染,实在热得受不了。也只能起来走走。
        为这儿,谢又怪责卫螭。说他没算好。应该夏天怀孕,冬天生产才好。卫螭做无语问苍天状。话说,这不是由他控制地好吧,应该谢主动算好日子,他配合才对。不过,这个问题,孩子都生下来了才来抱怨,貌似已经玩了。卫螭任由谢抱怨,每次谢抱怨的时候就跟着傻笑两声,反正不还嘴就是。
        各种婴儿用品,卫府是早早就备下的,摇篮、婴儿小床等,卫螭早就很积极的找周木匠做好了,婴儿房都布置好了,就在卫螭和谢的卧房隔壁,只是孩子现在还小,摇篮暂时安置在俩人宽敞的卧室内。
        因为蚯蚓养殖已经实验成功,卫府的家禽首先享受上了,鸡蛋下地那叫一个勤快,不用愁坐月子时候鸡蛋不够了。管家早就在卫螭授意下,前前后后买了不少鸡来养着,鸡舍都建好了,成叔亲自打理,人家不放心在别个碰,说是家里就他年纪最大,其他人都还是毛头小子,小伙子办事毛躁,怕出事。这个心是好的,只是连卫螭这主人都骂进去了,卫螭只能摸摸鼻子,笑呵呵的表示赞同。
        才刚出生的小孩子,长得都差不多,一样皱巴巴地,一样干瘪,红红一团,小脸儿、小身子,实在看不出什么区别,抱错孩子的事情发生,也是这个原因。还好,卫府就俩孩子,不虞有这种情况发生,只是,要分别姐弟俩谁是谁,在没张开之前就成了问题。
        “难道每次看都要掀开襁褓直接看重点部位?”
        晚上,卫螭爬在床边,拧着眉头发愁。谢不由一笑,伸手打了他一下,算是表达自己的意见。
        卫螭嘿嘿笑笑,坐到床边,看谢给孩子喂奶,心中不无遗憾,如果现在有个相机那就美了,把孩子们的裸照,从满月拍到七八岁,将来长大了如果不听话,就把他们的裸照发布天下,看谁还敢和他叫板儿。
        卫螭道:“为啥我们俩穿越的时候就没想起带个相机,不然,我一定把电池给留着,留着现在给你和孩子拍照,这个画面不留下,实在可惜。”
        谢白他一眼,道:“就算有相机,我也不会给你拍,如果你拍了我和你没完!”
        谢这人吧,有点儿小保守,以前在一起上班的时候,卫螭就发现了,从来不见她穿什么暴露的衣服,低胸的都很少,不知她穿晚礼服时候是啥样儿,据说,晚礼服低胸、露肩背什么的都是平常。
        “干娘她们给孩子取好小名了吗?”
        “还没呢!俩老太太争论好几天了,犹豫来犹豫去,还没纠结出成果呢,我估摸着,孩子满月前就不用想了,招弟大双、小双地乱叫,大家也跟着叫呢,先暂时这么叫着吧。”
        谢笑笑,小名儿的问题吧,老夫人们愿意操心就让她们操心去,谢没插手地意思。现在俩口子比较上心的是学着照顾孩子。
        如何给孩子洗澡,如何给孩子换衣服,如何给孩子换尿片,如何把孩子拉屎拉尿,甚至如何抱孩子才能让他舒服,这都是学问。小俩口跟着春花,一样样儿学,模样儿,别提多认真了。
        话说,也由不得卫螭不积极,现在这俩孩子是家里地宝贝,他这做爹地。都没捞到多少抱的机会
        是说他男人家粗手粗脚,不会抱孩子,就是说他力气着孩子,总之就是人人都抢着包,卫螭这做爹地,反而没捞到抱的机会。
        这让他不由地满腹幽怨,还有天理吗!?学习!赶紧学习!说啥也要把抱孩子的权利争夺过来。人权这种东西,不争取是不会有的。给孩子洗澡轮不到他,给孩子换换尿片什么的。当然要学一下。
        “这样,现在地孩子,骨头还比较软,抱的时候要扶着头。轻轻抱着,不能用力。”
        在春花童鞋的指导下,卫螭总算能抱上自个儿的孩子了,不容易啊。不过,这种温热潮湿的感觉是什么?!
        伸手摸摸,摸了一手湿,卫螭面色古怪,苦笑:“那啥,来看看,是不是尿了?”
        春花过来查看一下。襁褓上,屁屁那块儿。一大块儿潮湿,果然是尿了。卫螭胸襟前的衣服。也湿了一块儿。春花乐呵呵的笑道:“真是尿了。孩子知道是父亲抱着,才拉了您一身儿呢。”
        谢捂嘴闷笑。卫螭欲哭无泪,用干净地那只手抹了把脸,面无表情:“我去换衣裳。”
        说完转身走出去,身影有些狼狈。谢微微笑看着,道:“让我给孩子换尿布吧。”
        卫府生了一对双胞龙凤胎的事情,由秦府传出去后,和卫螭交好的,宫里、太子东宫、秦府、李府、尉迟府、程府都送了不少礼品来,这还没满月呢,各种礼品就已经收了不少,金锁、玉锁的不少,全戴上地话,估计孩子的脖子就不用要了。
        李淳风和袁天罡俩神棍,也送了礼物来。李淳风是祈福开光过的银器两套,啥小手镯、小项圈什么的,叫人送了两套来,袁天罡比较光棍,直接给俩孩子批八字、算命,封了两卦送来。卫螭看了看,都是说好话的,说俩孩子命好,大富大贵。
        俩人的礼物,让秦威、秦猛他们羡慕的不行,卫螭一打听才知道,大唐两大神棍的礼物,可不是人人都有的,也就是宫里的孩子,他们给祈福地时候有,别人家,就算是各路藩王家,也不见得能让俩人送礼物,特别是袁天罡的批字。信不信是一回事儿,人家地情,卫螭总是承下的地,这些,都是要还地。
        谢做月子,妞妞、高阳的功课只能暂时交由卫螭去教,以前天天来,改为七天来一次。妞妞来地时候,带着霍王府的礼物,高阳则带着一串儿正太、萝莉弟妹。李治、李贞、李慎、李福、兕子,都来了。
        兕子一进门,冲卫螭甜甜一笑,向卫螭伸手,卫螭笑着抱起她。兕子道:“兕子可以看看小宝宝吗?”
        卫螭笑着环顾一圈,看向那群正太们,笑问:“你们都是来看小宝宝的?”
        众小正太齐齐点头。卫螭倒是能理解,想当年,他小时候谁家要生了孩子,他也最喜欢跑去看。每回跑去看,人家都笑话他,说他那么喜欢看小宝宝,等小宝宝将来长大了,嫁给他做小媳妇儿,当年人小,不懂,只要谁说要把女儿嫁给他做小媳妇儿,他都答应下来,很快乐的回忆。
        不过,这几个小孩儿可不是普通孩子,这个玩笑,在这些王子公主身上可就不能开了,宫门深似海,他可不想自己的孩子将来痛苦。唐朝的公主,可没几个省油的灯儿,还是悠着点儿吧。
        “小宝宝们在睡觉,呆会儿,我们要小声点儿,轻点儿,不能把他们吵醒了,不然,他们可是会哭的。”
        临进门前,卫螭交代孩子们,一干正太萝莉乖乖的点头,跟在卫螭身后进去看小宝宝。高阳和妞妞对望一眼,妞妞笑道:“公主殿下,你怎么不进去看?”
        高阳脸孔一红,表情很别扭,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去看了做什么!”
        妞妞笑得像个小狐狸,道:“是吗?我还是小孩子呢,我要去看,你留在这吧。”
        说完,蹦蹦跳跳的跟在卫螭身后而去,高阳愣了愣,想去看,但又碍于自己的言辞,只能作罢,眼圈一红,差点哭了出来。
        卫螭看得直摇头,伸手拎着她衣领把她拎进去,道:“想看就来,你这别扭的小丫头。”
        把一群正太、萝莉领进去,谢刚喂好大的,正在给小的喂奶,见一群小鬼跟着卫螭进来,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高阳看到谢,没跟着众人去看睡着了的大双,而是走到谢身边,出神的望着谢哺乳。谢淡淡一笑,柔声问:“怎么了?敏儿在想什么?”
        高阳摇摇头,看谢的眼神,带着孺慕,小声道:“我可以摸摸他吗?”
        谢笑笑,拉着她的手,抚摸小双的头和脸。高阳的表情,小心翼翼的,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小双,叹息似的,道:“原来小孩子是长这样的!师父,我小时候也是这样吗?”
        谢笑道:“每个人小时候都是这样的,小小的,粉粉的,慢慢的,一点点长大。敏儿也一样。”
        高阳开心的笑笑,抚摸了小双几下,突然道:“如果我的母亲还活着,她也会像师父抱小宝宝这样抱我吗?”
        谢一愣,看看她带着水光的眼睛,点点头,伸手把高阳揽到自己身边,柔声道:“当然,每个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就算你的母亲现在不在了,她也会在天上看着你,看着你是否快乐开心的活着。你懂吗?”
        高阳眼圈一红,眼泪差点掉下来,没说话,只是低头,靠在谢身上,默默顶着谢。谢默默一叹,拍拍她,这孩子,估计吃了不少没母亲的苦吧。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三十七章 真没学问
        螭眼巴巴的看着,看着老爷子眼皮都不撩一下,看着茶,慢条斯理的喝下去,看着老爷子喝完茶咂巴嘴,看着老爷子的不当一回事儿。卫螭总结:“义父,您老人家学坏了,都学会吊人胃口了。”
        老爷子呵呵一笑,道:“是升官!”
        卫螭做虚心求教状:“请义父指教。”
        老爷子道:“吐谷浑打胜仗了,军报刚送回京,你知道了吗?”
        卫螭摇头。老爷子道:“论功行赏的时候,说你建议有功,于作战取胜有益。”
        卫螭讶然:“侯君集那么大方?”
        “这场战,不是只有侯君集一个统帅。”
        “哦!”
        卫螭点头,算是明白了。
        秦老爷子道:“医学院祭酒不过是品级高,护军是勋位,都没什么实权,你以前的司农寺少卿,虽说品级低,但有实权。子爵,是你之前所有功劳换来的,你之前做过的事,说过的话,陛下心里都记着呢。不过,这次调职,关键的都不是这些,也不是子爵位,而是太子詹事,这个官,听说是太子殿下向陛下建议的。”
        “义父,这个太子詹事是管什么的?”
        “太子詹事,统东宫三寺、十率府之政令,举其纲纪,而修其职务,言给事太子,品秩二千石。正三品官。”
        卫螭骇然:“那不是和丞相一样大了?我记得给事中也才是正三品官!”
        就算是历史小白,卫螭也知道唐朝最大的官也才正三品,一品官……唐朝没那说法。老爷子点点头,悠然道:“太子殿下亲自向陛下给你求的官位,宠信有加。你的意思呢?位极人臣,触手可及。以你现在的年纪,真个前途无量,光宗耀祖了。”
        卫螭貌似被吓得有些呆,脸孔板的紧紧地。低头沉思。老爷子淡淡道:“进了太子詹事府,你的未来,就打上了太子的烙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要想清楚了,需要走哪一步!我们老秦家,我的官是到头了。你大哥、二哥我也不准备让他们做什么大官,你嘛,为父不想限制太多,你自己拿主意吧。”
        卫螭想了一阵儿。眼神渐渐恢复清明,表情坚定,躬身行礼:“谢义父指点,孩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老爷子定定看了卫螭一会儿,欣慰地点点头,拍拍他,道:“留下来用饭吧,用了晚饭再回去。”
        卫螭憨憨一笑应下,当晚秦府的饭桌上,高谈阔论。谈天嬉笑,好不快活。人人都开心。吃了饭出来,卫螭骑着马。一反来时的匆忙。慢悠悠的,迎着漫天的红霞。伸个懒腰,随着马儿一颠一颠的晃回府,有多久,没再这么悠闲自在的看夕阳了?步子走得太快,一不小心跨过界,靠近了漩涡还不自知,确实该收拢一下了。
        “今天地夕阳啊!咋他娘的这么美呢!贼美咧!”
        跟在他身后的大虎抬头看看天际,看不出啥区别,一头雾水,不解的望着卫螭。卫螭懒懒地笑着,哼起了小调,唱词大虎听了个依稀仿佛,似乎是什么“日落西山红霞飞”还是别的,古怪的调子,古怪的唱词,他家老爷那嗓子,比青楼的小娘们儿差远了,其实,大虎很想提醒他,如果想唱曲,还不如找青楼的小娘们儿来唱,那嗓子,娇滴滴的,绝对美死人,一开口骨头就酥了。不过,考虑到老爷难得开口唱一回,用老爷的话来说,叫不能打击积极性,大虎苦着脸,忍着没说出心里话。
        回到家,把圣旨归拢到收藏室装起来,吩咐收藏品的数量和质量之后,卫螭仰着脑袋,气沉丹田,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嗓子:“夏生,准备文房四宝,老爷我要写奏折。”
        话刚喊出来,首先回应卫螭地,不是夏生,而是他家那对龙凤胎嘹亮的哭声,还有谢气得发白地美脸:“喊什么!吵醒了孩子,刚哄睡着,这会儿又被你吵醒了!”
        卫螭连忙陪笑道歉,凑过去看了看,讨好的道:“好宝贝,乖宝贝,不哭不哭。夫人,您看,这孩子长得还真是像您哎,那眼睛,又黑又大,嗯,将来肯定是帅哥美女,我要养一个加强排地强壮家丁,将来保护我家地宝贝们。”
        谢白他一眼,忍着笑,问道:“今天怎么了?这么激动?”
        卫螭讪笑着把今天的事情讲了出来,干笑道:“那啥,有点儿激动过头,今后注意,绝不再犯!我……我写奏折去。”
        说完,突然凑过去,在谢唇上,啾了一下才笑呵呵地跑书房去了。谢瞅着卫螭几乎是飘出去的身影,忍不住笑了一下,摇摇头,解开衣领,露出胸脯,给孩子含着,哄孩子睡觉。
        卫螭去到书房,就着夏生磨好的墨,拿着鹅毛笔,连沉吟一下都不用,一蹴而就,一口气写了一万字,咯噔都不打一下,那个顺畅,那个声情并茂,卫螭认为,如果他学过写文言文,肯定是一篇能媲美《出师表》的好文章,可惜,人家李二陛下不欣赏白话文,明珠暗投,时不与我,可悲可叹。
        第二天一大早,卫螭难得的跑去上朝,那些大人们看到他的时候,都不由一愣,就算他升了官,按制,也是不用上早朝的。卫螭呵呵笑着,四下抱拳行礼打招呼,好好的早朝,差点儿被他搞成团拜会,搞得众人哭笑不得。
        今天的朝会,说的是打败吐谷浑,俘虏了吐谷浑王公大臣的事情,朝廷上下,包括李二陛下,全都是欢喜之情,溢于言表。卫螭也挺开心,借着这件事,他也混了个子爵不是,食邑加了不少,可以多召几户人家去他家庄子上,早日开张大唐蚯蚓养殖业,争取早日上规模,建成大唐第一小康村。
        朝会。卫螭就是负责竖着耳朵听,发言议政轮不到他,他也不想参与,就静静的听着。这厮今天之所以上朝会,是来递奏章的,不像以前那种,直接呈给李二陛下看,这次,卫螭要按照规矩来,最好全大唐的人都知道他上奏折了。至于没文采,全写成白
        家会不会笑话,那就顾不了那么多,客观事实摆着。
        下了朝会,卫螭直接追着承乾太子屁股后面去,道:“殿下,臣有事儿想与您说。”
        承乾太子看着心情不错,笑容灿烂,满面阳光,道:“正好,我也有事要与子悦说,一起走吧,到了东宫再说。”
        承乾太子上了他的车辇。卫螭没有资格坐,跟着后面颠颠儿的跑。心情……无法言表,挺复杂就是。万恶地封建社会。
        到了东宫。坐下。承乾太子笑道:“子悦收到圣旨了吧?以后,东宫的事。我的事,就要子悦多多指教了,望子悦与我一起努力,听从父皇的吩咐,好好做出一番事业来。”
        卫螭汗然,略带尴尬,小声道:“殿下,臣就是为太子詹事这件事儿来地。”
        “哦?子悦有何话说?莫不是不了解太子詹事的职权,要我给你解说一番?”
         汗,不愧是和卫螭混了那么久的人,承乾太子还真了解卫螭的短处。卫螭苦笑连连,道:“谢谢殿下,不过,太子詹事的职权,臣已经找人打听过了,殿下能委以如此重任,臣真是惶恐之至,昨晚做梦都吓醒了。”
        承乾太子笑了起来,道:“子悦还是一贯的幽默风趣。”
        卫螭收起笑脸,满面诚恳之色,道:“殿下,我说的是真话。说句放肆地话,殿下与我,认识了这么久,不说公事,就私谊来说,应该算是朋友了吧?”
        承乾太子颔首,赞同道:“正是,我从子悦那里,受益良多,子悦不止治好了我身体上的伤,还给我指正了不少错误,良师益友,当之无愧。”
        卫螭赧然笑笑,抓着脑袋,道:“殿下这么夸我,我真的是愧不敢当。殿下如此看重我,那我也和殿下交个底儿吧!不然,我实在是愧对殿下,无颜面对殿下!”
        “子悦此话怎说?”
        卫螭正色问道:“就殿下看来,卫螭卫子悦是个什么样的人?”
        承乾太子一愣,挥手让左右退下,正殿里只有卫螭和他俩人之后,承乾太子沉吟一阵,似在回忆,似在思索,完了才笑着道:“我第一次见到子悦地时候,子悦给我的印象,是一个温和亲切,刚从异地归来的普通人,后来,听子悦给雉奴、兕子他们讲故事,陪着他们玩耍的时候,给我的感觉,子悦学识丰富,为人亲切,给人的感觉……很温暖,与子悦相处的时候,可以很放松,不用顾忌太多东西,凭心而行就是。后来,我犯错、受伤,子悦一再鼓励我,支持我,帮助我重新站起来,重新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教导我许多太傅、太师不会告诉我的道理,与子悦相识的短短时间里,我见过地,学到的,是一辈子都弥足珍贵地朴实道理,我希望,子悦能凭借着丰富的学识,继续教导我,指导我走上正确地道路。”
        “这就是殿下推荐我做太子詹事地原因吗?”
        承乾太子笑道:“子悦的学识,不止我,母后、父皇、朝廷上下都很佩服,能有子悦教导,我幸何如之。”
        卫螭挠挠脸,心中苦笑不已,脸上却一本正经地道:“不是幸何如之,而是何以如此倒霉。”
        承乾太子笑了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以为卫螭在开玩笑,道:“子悦,如今只有正殿内只有我们两个人,如此都知根知底,不用如此谦虚谨慎。”
        说真话还没人信了,这混的真是不是一般的好。卫螭苦笑着道:“这不是谦虚话,而是大实话。殿下,其实,我除了医术,真的没什么学问,很多东西,只是懂个皮毛,只是我能藏拙,有些话,没说出来而已。”
        承乾太子愣住了,脸孔严肃起来,疑惑道:“如果子悦不愿担任太子詹事的职位,可以和孤明说,孤不会强迫子悦的。其实,孤之所以推荐子悦担任太子詹事,前面说的是一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蛋糕店的投毒案,那件事,可以说是因我而起,只要子悦担任的太子詹事,一来我可以保护子悦不受迫害,二来,太子詹事并不是小官,某些人动手之前,总要掂量一下。谋害一个太子詹事,可不是易与之事。”
        卫螭诚挚的道:“殿下的好意,臣感激不尽。臣有几句心里话,请殿下听一下,可好?”
        承乾太子看了卫螭一眼,道:“子悦请说。”

        卫螭道:“殿下以为我有学问,是不是因为说起很多东西来,我都能说出几句,似乎样样精通的样子?”
        承乾太子点点头,神色很认同的样子。卫螭苦笑,直接道:“其实那都是假的!都是装的!”
        承乾太子满面异色,目瞪口呆的看着卫螭。卫螭诚实的道:“不瞒殿下说,我以前的成长环境,能学的东西太多,能看的东西也多,但是,因为精力的关系,我选择了学医,这是正儿八经算学过,但程度,比起真正的好手来说,其实还是不值一谈,只是略好而已。真正的高手是什么?人家讲究的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我那时候还年轻,虚荣心重,也幻想着,有朝一日,也有样样精通的时候。可惜,时不我待,限于精力等,只是学了个皮毛,程度嘛,那是样样稀松。或许是见的多了,虽然真正学会,不过,拿出来蒙人,赚点面子,那是足够了,所以,才会给殿下等博学的印象,其实,就事实来说,我只是看得多了,眼界宽点儿,见识多点儿,就学问来说,真的很缺乏。”
        卫螭顿了顿,承乾太子只是淡淡一笑。卫螭接着说:“太子詹事,那是多大、多重要的官儿,当圣旨传下来的时候,因为虚荣心,我先是惊喜,然后是惶恐,这是大事,是事关殿下未来的大事,不能为了我的虚荣心而当成儿戏处理,于是,我问自己,你的才能,是否能担此重任,是否能辅佐好太子殿

    我怎么这么逗,我一定是个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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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莜伶つ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5 22:45:57 |只看该作者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三十八章 可怜滴娃
        螭深深吸了口气,正色道:“我希望殿下好,希望我考虑,深刻分析之后,我认为,臣真的是没什么学问,担负不了如此重任,所以,昨天我就写好了奏折,呈给陛下,殿下这里,殿下对臣的厚爱,如果什么都不对殿下说,我过意不去,不想让殿下误会我,所以,今天,特地来向殿下解释,恳请殿下谅解。殿下需要的时候,只要叫小石头到我家叫一声儿,我肯定飞跑着来,形式、官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意愿。”
        承乾太子默默看了卫螭一阵,叹了口气,笑道:“子悦都已经如此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子悦帮过我那么多,我又怎么忍心逼迫于你,罢了,子悦说不愿就不愿吧,还是像从前一般吧?”
        卫螭笑了起来,朗声道:“谢殿下。”
        说清楚了,心中轻了不少,乐呵呵的回家去,准备给两个小宝贝筹办满月酒,也不知俩老太太给小宝贝们琢磨出名字没,虽说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但也是关系孩子一辈子的大事,君不见,杨伟(阳痿)、蔡华(菜花)之流,可是从小被笑到大的,给孩子造成多大的心灵伤害啊。
        宫里,卫螭的奏折递上去,当天李二陛下就派人来传口谕,把他训了一顿,卫螭低头听训,该推辞的,还是继续推回去,如此往返了三回,李二陛下才没了下文,状似同意卫螭的推辞,说是卫螭既然不愿意担任太子詹事,那就免去这个职位,让他好生做他的祭酒和太医署令,司农寺少卿就没了,还给加了一百石食邑。
        卫螭乐呵呵的做满月酒准备,四处打听现在的礼仪风俗,免得做差了,让人笑话。这么一去打听。卫螭才知道,卫府做的礼仪,还真是差了。
        小孩儿生下来,是要在门上挂东西的,男孩儿就挂一把小弓,女儿则挂一块丝巾。产妇住的房间。也是要有标志的,未满月之前,不准外人进入,就算是孩子地父亲,回家晚了,也要在院子里绕三圈。如果有客人来了,还要在门口烧一堆火,让客人从火上迈进去,以避免灾邪被带进去。
        人家现在满月叫弥月之喜。产妇和婴儿可以出门了。叫出窝,过满月都是贺客盈门。主家宴请宾客。一般是十五个菜,其中。十个菜饮酒。名为“十全花”;五个菜吃饭,名为“五星抱斗”。
        关中还要吃一顿臊子面。主家在堂屋正中摆一张礼桌。屋檐下横拉一根绳子,亲友们送的糕点、花馍、婴儿衣帽、玩具等物摆在桌子上,送的布料、被面等搭在绳子上。关系疏远的乡邻,也要凑分子、搭干礼(几家把钱集在一起买礼品)。送礼者尤以娘家所送礼品最为丰厚,娘舅家一般要送斗篷(婴儿风衣)、裹肚、虎头帽、虎头鞋、小被褥、四季穿的衣服数套及项圈和“长命富贵”锁等。关中地区,在做满月的这天,都有给婴儿爷爷、奶奶脸上抹黑脸地习俗。
        听完这些,卫谢小俩口唯一的感想就是复杂。不是一般的复杂,是相当的复杂,敢情,卫府从孩子出生礼仪风俗上就整错了。
        “男孩挂弓,女儿挂丝巾,咱家儿女双全,该挂什么?”
        “两样都挂吧。”
        谢的语气,不太确定的样子。夫妻俩面面相觑,齐齐叹气,感叹在古代地日子不好混。该补的都补上,至于该娘家送的东西,谢没娘家,只能自家准备好了。幸好,这些东西,刘嫂已给做好了,到时候只要拿出来就是了。
        一番准备下来,卫螭有种人仰马翻的感觉,农科员也不去做了,都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如果还有疑问地,让听懂地帮助一下,来个互助协作模式。
        忙乱中,满月到来。当天,秦老爷子、义母、干娘,都画着黑脸临门。礼物送了不少,让秦威、秦猛俩兄弟很实在的用车拖着来。请客地名单,提前三天,卫螭就摸上秦府的门,找秦老爷子商议过。
        中国人地风俗就是这样,如果漏了谁,那是得罪人家,而请到不该请,那也是找骂。请客,也是一件十分需要智慧地事情。
        秦府的人,当然是最早来地,女人们聚一块儿,卫螭跑去老爷子跟前儿凑热闹,宾客没到之前,就父子几个,在那儿聊天打屁。
        说了没多大一会儿,李绩、尉迟恭、程知节就来了,除了程知节,都带着全家老小来的,一问才知道,程知节的夫人,人家出身豪门,讲究礼节,要按照规矩,时间到了才来,程知节等得不耐,自个儿先跑过来找老兄弟们喝酒耍玩。
        众人坐下,李绩就问卫螭:“四郎辞官的事,怎么说?”
        卫螭讶然:“伯伯也知道了?不会是全京城都知道了吧?”
        李绩道:“前几天,立政殿议政的时候,陛下的口谕,是当着众臣的面说的,陛下不避讳,全京城也差不多都知道了。”
        卫螭拧着眉头,道:“知道就知道吧,不过,整不明白陛下究竟是何打算,明知道我不会去做那啥太子詹事,也不反驳太子,就这么顺着给了个大官儿,也不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来着,伯伯给指点一下?”
        李绩笑问:“你自己就没琢磨一下?”
        卫螭道:“咋没琢磨啊,都琢磨好几天了。我估摸着,陛下是不是在让我表态啊?看我对那件事想插手到什么程度,愿意掺和到什么程度,不过,小侄我就不明白了,这个态度问题,我早就对陛下表过,为何现在又要试探,陛下是不是有什么打算呢?想不明白。”
        李绩道:“你忘了你老子是谁了?忘了我们这些叔伯了?你说,你出事,我们能不管吗?不管是谁争取到你,你身后,还有我们几个老家伙做靠山,你无心参与那些事,陛下知道,我们知道,可还有很多人不知道。经过这么一回,让某些人看清楚,别再弄错了斗争对象,殃及你这条小鱼,陛下……算是在保护你吧。”
        “可还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就算
        别人看,这太子詹事的官儿。是不是大了点?那啥,经不起诱惑,答应了,那可就麻烦了!幸亏我不贪心……”
        卫螭话还没说完,李绩就打断他:“陛下不是那等下作之人!当年,陛下问。如何能知道臣下的忠诚,有人建议说,假借旁人的名义,用金银财帛、权利美色诱惑之。被陛下严词拒绝。陛下说,对臣下如此试探。会寒了臣下的心,长此以往。君臣之间。将再无信任可言。”
        “那为啥又这样对小侄我?不是试探,就是单纯的帮我表态。不至于吧?总要有个足够的目的才是。”卫螭满面苦恼之色,想不明白。
        李绩眸中闪烁着睿智地光芒,淡然道:“我估摸着,陛下大概有事让你坐吧,让你做的那件事,又必须要这么一个表态,四郎,做好准备吧。”
        说完,李绩就转移话题,让卫螭摆上麻将桌,放言要与秦老爷子三人切磋一下“推倒”技术,放出豪言,说今天要让秦老爷子、程知节、尉迟恭三人心甘情愿的“被推”。
        卫螭表面上一本正经的附和,暗地里,闷笑得肚子都快抽筋儿了,心中再次佩服自个儿,这个名字取的真是太妙了!推倒、被推,这是个用推字就能表达复杂需要的时代。
        老一辈儿们摆开架势,年轻一辈儿也不逊色,一时间,卫府地客厅里,只闻一片推倒之声,卫螭在一旁备受考验,对想笑不能笑的痛苦,有了深刻体会,估计,如果让他写感言,万把字不在话下。
        观战一会儿,帮着尉迟恭做参谋,帮他推倒了其他三人两盘,卫螭就被赶了出来,程知节说了,观棋不语真君子,看推倒不语,那也是职业素养。卫螭太没有职业道德,被众人一致赶出来了。
        看看天色,离宾客到来的时间还早,干脆晃去卧房看看孩子和媳妇儿,顺便冒充三叔六公八卦一下,看两位老太太有没有把孩子小名儿捣鼓出来,老这么叫着大双、小双,听不方便的,万一叫顺嘴了再也改不过来,那可就坏菜了。
        “来的正好,你来看看。”
        卫螭刚进去,还没来得及凑过去亲一下他们家的大小宝贝儿,谢就一脸古怪表情地说道,手里拿着一叠纸,卫螭进来的时候,冲他晃了晃。
        “什么东西?”
        谢一本正经,脸孔绷紧,道:“干娘、义母给取的小名儿,说是让我们选两个出来用。”
        谢的古怪表情,逗笑了卫螭,这厮还有心情开玩笑:“做啥这种表情?不会是春花、秋月,小明、小红地名字吧?”
        谢白卫螭一眼,沉声道:“不是。”
        “那要不然是大毛、二毛?”
        谢地表情有些沉痛,递过来,道:“你自己看吧。”
        卫螭“哦”一声接过,仔细看了起来,脸上的表情,脸色等,颜色越来越深,无限可能向黑色发展,罗列出来地名字,还真是五花八门,各种风格都有,让人大有目不暇接之感。
        欢喜……很直白的名字,把长辈所有美好地愿望就化成了两个简单地字眼儿,可以留着,择优录用。
        威武……更加直白的名字,同样地包涵长辈美好的愿望,不过,看到威武这两个字,卫螭就想起升堂,要不,一个叫升堂,一个叫威武得了,刚好是双胞胎!这个意见一提出来,谢的小拳头就握了起来,眼神在卫螭身上游移,那厮猛然想起美女姐姐的橙色警报标志,赶紧打消念头。
        莫愁……这个名字吧,貌似演义小说里用的很多,貌似叫这个名字的女孩子,都没什么好命运,不吉利,直接P
        虎子……很常见的小男孩儿名字,不过,卫府已经有两头虎兄弟了,人家妞妞的护卫也是虎,都说一山难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这卫府都已经容了三头老虎了,再来一个小的,难不成卫府要向大唐动物园或是马戏团发展?!所以,这个名字,再次P
        可爱……直接P(|爱,卫家的孩子,那可是心肝宝贝儿,绝对不能叫那么不吉利的名字。
        强生……P(|生了,那另外一个是不是要叫美赞臣?!俺还圣元优乳咧!
        瑞财……会不会一不小心叫成旺财去了?!
        狗子……还不如旺财呢!起码人家比较含蓄。
        麒麟……也不错,好歹也是神兽,据说,麒麟是代表聪明。小的叫麒麟,大的可以叫朱雀,等以后再有孩子,还可以接着叫青龙白虎,保不齐能把四方神兽给凑齐,是吧!不过,魏王李泰的小名貌似就叫青雀,如果卫家的孩子名字也带个雀字,会不会犯忌讳呢?
        …………
        一串儿名字看下来,卫螭嘴角抽搐,差点儿就口吐白沫倒地而亡了,能撑下来,绝对是靠着对他家那俩孩子的深爱,不能让孩子叫这些名字!还不如大毛二毛,最不济三毛都成儿啊。
        “知道我的感受了吧?”
        看完,谢脸板的死紧,道。卫螭沉痛的点头,安慰的拍拍谢的香肩,道:“夫人,苦了你了。”
        “为人民服务吧。”
        正说着,俩老太太进来,笑眯眯的问:“名字选得怎么样了?拿定主意没?你们小俩口都是比较有主意的人,我们想出来之后,让你们自己拿主意,四郎,看中哪两个名字了?”
        ~~~=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三十九章 误中苦肉计
        脸同情的看看摇篮里沉睡的两个小宝贝,谢悄悄伸脚后跟一下,意思就是让卫螭去说。艰巨的任务,再次落到卫螭身上,抹抹脸,上吧,谁让咱是男人,只能对自己狠一点儿。
        卫螭咳了一声,上前,很热情的道:“义母,干娘,辛苦您二位了,想了这么多名字,太厉害了,孩儿我真是太佩服您二位了。咱家是双胞胎,名字连一起会不会比较好些?不如,一个叫麒麒,一个叫麟麟,合起来,寓意两个孩子都是聪明的孩子,如何?二位的意思呢?”
        卫螭做虚心请教状,俩老太太一琢磨,觉得卫螭说得也有道理,小名么,就是图个吉利,意思到就行了,于是,点头同意了。小俩口这才悄悄抹了一把冷汗,拯救孩子成功,不容易啊。
        小名确定,女儿叫麒麒,儿子叫麟麟。在屋里坐着陪俩老太太一会儿,看看时辰,差不多满月酒也开始了。宾客盈门,卫螭这主家得出去迎客,见人就笑,笑得脸皮都快僵了,还只能继续笑下去。
        筹交错,高谈阔论,期间再把俩孩子抱出来现了一把,吃吃喝喝一顿,满月酒就这么过去了,收的礼物不少,宫里李二陛下和长孙皇后也派人送来了礼物,太子东宫也有,基本上,能和卫螭扯上关系的人,都送礼物来了,不过,能像蝗虫军四家送那么财大气粗的,不多。收礼收下来,卫螭总结,穷文富武,果然如此。
        热热闹闹一番办下来,礼物收的不少,卫螭累得像条对着大太阳喘气的老狗,还是只有进气。没出气的那种。
        幸好,最近的工作,也就是做医学院建立的筹备工作,这些东西,照着现代的医学院搬,留下合适地,剔除或改进不合适的,并不费多少精力。卫螭还有空协助谢招奶妈。
        俩孩子满月了,谢一个人有点招呼不过来,决定面试奶妈。俩老太太给介绍了几个。谢亲自面试,卫螭的工作就是带孩子,说是面试奶妈的工作,不方便让他去做,男女有别。
        和俩孩子大眼瞪小眼了半天,瞪得厮眼睛都酸了,俩孩子倒好。睡着了。傻笑着摸摸鼻子,老爹埋头写计划书,继续工作。
        写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麒麒突然哭了起来,紧接着,麟麟也跟着哭起来。刚喂饱不久,应该不是肚子饿。可能是尿了。
        “女儿比较宝贝,先看女儿。”
        于是。某男解开襁褓。准备帮女儿换尿布。话说,这个他有学过。刚解开。一股怪味儿就弥漫开来,尿布上,尿湿了一大块,还有一黄色的可疑物。
        卫螭脸一黑,扯开嗓子喊:“夫人,救命啊!”
        一时间,婴儿啼哭声,卫螭惨叫声,充满整个后院,招弟、刘嫂、谢、鲤儿,全都跑了进来,齐问:“怎么了?”
        卫螭瑟缩在一旁,捂着鼻子,离得远远地,指着孩子,结巴道:“她……她拉便便了!”
        “……”
        谢看似面无表情,实际是神情呆滞。招弟小嘴长成O型,怔怔看着卫螭,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样子,鲤儿则完全石化了,看情形有些发懵,唯有刘嫂这年长的,抿嘴一笑,道:“我给小姐换下来,拿去洗一下吧。招弟,你看一下少爷的,给少爷换一下。”
        “好。”
        招弟上前,熟练的开始操作,看着刘嫂和招弟动作轻柔的给换上清理干净孩子嫩嫩地小屁屁,给换上干净尿布,卫螭有些惭愧,浑身不自在,抓抓脸,道:“我……我去书房写计划书。”
        说完,落荒而逃,身后传出一阵笑声。卫螭心中扼腕不已,喵喵的,堂堂大男人,居然被婴儿沾着便便的尿布给打败了,还自诩带孩子经验丰富呢,耻辱,知耻而后勇,一定要学会,不过,尿布那东西,看着真的恶心,还是先克服心理障碍吧。某男仿佛霜打过的茄子似的,焉了吧唧的朝书房飘去,看来今天地打击有点沉重了,残酷的现实。
        做医生的,都或多或少有点儿洁癣,卫螭地反应,谢惊愕之余,只觉好笑,那么大个男人,居然被尿布给整的喊救命,想来就有趣。于是,接下来几天,只要一看到卫螭,谢、刘嫂、招弟、鲤儿都是一脸忍笑的表情,笑得卫螭郁闷至极。
        一边郁闷一边写检察书,顺便帮谢带徒弟,不知为啥,高阳小萝莉今天来的时候,眼圈又红又肿,问怎么了,说是和妞妞吵嘴哭地,已经没事了。妞妞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被高阳给瞪住,扁扁嘴,没再说什么。卫螭以为俩小箩莉斗气,也就没管她们,人家正从萝莉向美少女迈进,有句话说,少女情怀总是诗。做长辈的,也不能管太多,十三四岁地孩子,叛逆得很。
        洋洋洒洒的写了不少东西,身为医学院祭酒,卫螭拿着写好地东西去向李二陛下汇报,李二陛下细细翻看一回,笑道:“看来子悦真是精通医术,这筹备工作做地有模有样,方方面面俱到,医学院祭酒,果然只有你最能胜任。”
        卫螭呵呵憨笑,道:“谢陛下夸奖,这些都是经历过的,照着搬过来,选择适用地就行,这是臣的本行,如果本行再做不好,可就对不起老师的教导了。”
        李二陛下道:“嗯,不错,说的对。子悦,到现在,医学院的筹备工作已基本就绪,就等着将作监盖好房子,开始招生了,是吧?”
        “回陛下,是这样的。等阎大人盖好房子,就可以按照规划一步步来了,招满学生之后就步上正轨了,以后,一代代的培养医生出来,希望以后我大唐子民,生病的时候,都能有医生看病,不会再有看不上病而亡故的事情发生。”
        卫螭满面畅想之色。李二陛下也是一脸的向往,君臣俩一起YY那美好的未来。YY一阵,李二陛下道:“计划书留在朕这里,朕参详参详,看是否有国子监能借鉴的地方,国家要发展,需要各方俊杰的努力,如能为我大唐培
        多地人才,那就更好了。”
        “陛下英明,所谓百年大计。教育为本。未来总是属于年轻人的,只有年轻人一代代的成长起来,国家才能形成长远的发展。”
        “有道理。”
        李二陛下摸着胡须,满意的道,说着说着,突然转移话题,道:“子悦。朕记得你曾说过心理学这个学科,朕也问过你此科目研究的内容和方向,如今。朕有个任务要交予你,需要借用到你所说的心理学。”
        李二陛下不是问话,而是肯定句,看来是抱着要让卫螭答应的决心了。卫螭心中警戒铃声大作。小心翼翼的防备着,问道:“陛下所谓的任务是啥?能先透露一下么?”
        李二陛下面色深沉。道:“当然可以。朕要你去做事,总要让你知道是做什么事。”
        卫螭斟酌着词句。道:“陛下请吩咐。只要是臣能做到地,臣一定尽力。”
        李二陛下突然长叹一声。神色黯然,面色凄苦,道:“子悦肯定能做到,正是子悦擅长的,朕纵观整个大唐,唯有子悦能胜任。”
        卫螭心中戒备心越来越浓,男人的第七感告诉他,有不好的事情接近中。卫螭道:“请陛下明示。”
        李二陛下满面伤心之色,看着卫螭,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满肚子的话,到了嘴边,就化成一声长叹,递过来一份抵报,道:“你自己看吧,朕实在是不想说出口。”
        卫螭看了李二陛下一眼,接过看了起来,还好,虽然是文言文,不过,写得比较详细,而且还都是医疗术语,和孙思邈学了这么久,这些东西还是能看明白的。不过,上面的内容,却让他看得一阵苦笑。
        “那陛下地意思是……还请陛下明示,臣比较笨。”
        李二陛下又是一声长叹,目光闪闪,含着可疑的水光,道:“前几日,泰儿给朕呈了一个折子,请求主持编撰一本舆地类史籍,但他的臣属紧接着就给朕上急奏,说泰儿身体欠佳,需要疗养,不宜操劳,并建议朕准许泰儿回京养病。”
        说到这里,李二陛下又是一叹,可疑地水光,终于滑落下来,变成了心碎的泪珠,砸在李二陛下的龙袍上。
        李二陛下悲声道:“这其中的真假,且不说它,子悦你曾经劝解过朕,让朕不要给泰儿不该有地希望,朕采纳了,也照此做了。承乾是朕的儿子,可泰儿也是朕地儿子!做父亲的,听到儿子病了,心中,怎能不担忧发急!可朕又怕其中有诈,让泰儿回京来会与承乾起嫌隙,兄弟相残,这种痛苦,朕经历过,不想自己地儿子再经历。所以,子悦你明白吗?”
        卫螭很想说不明白,可迎着李二陛下眼泪汪汪地眼睛,迎着他满面的悲痛之色,这句话还真说不出来。卫螭默默掏出手绢,递过去。
        李二陛下愣了一下,接过,擦着脸上地眼泪,目光殷殷的看着卫螭。卫螭只好诚实的道:“陛下的慈父心怀,臣万分感动,心中也明白,能理解。陛下对臣有何吩咐?请陛下明示。”
        李二陛下一边擦眼泪,一边道:“朕不能让泰儿回京,以免他产生不该有的想法,但又不能不顾惜他的身体,朕决定从京里拍太医去给他看病。”
        说完,李二陛下红红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卫螭,卫螭苦笑:“陛下说的那个太医,不会刚好就是微臣吧?”
        李二陛下道:“你们夫妻,是所有太医里面,医术最好的,不过你的夫人刚生了孩子,不宜劳累,没法出门,唯有派你去。子悦放心,朕会从太医院挑选一名医术精湛的太医随你去。”
        说了半天,敢情是要他出差啊!想起古代的出行条件,卫螭心中就一阵发苦,颠到雍州去,不知道骨头会不会散架,真是命苦。
        卫螭满腹苦水没法儿诉,不过,人家李二陛下还没说完呢。李二陛下的眼泪,又再次流了出来,道:“让子悦你去给泰儿诊病,这只是朕的目的之一。朕让你去的最主要是目的是第二点,朕要你替朕好好管教泰儿!”
        管教魏王李泰?!调教那个小胖子?!
        卫螭这会儿,真的是惊讶了,脸上的表情,再也无法平静,骇然看着李二陛下,话说,他和李泰的恩怨,李二陛下心中应该有数吧?为啥还要派他去?
        “陛……陛下,臣没听错吧?您让我去管教魏王殿下?陛下,臣只有一条命,儿子刚满月不久,还没看到他娶媳妇儿,臣还不想死来着。”
        李二陛下悲伤黯然的情绪,似乎被这句打断了一下,瞪了卫螭一眼,道:“难道在汝眼中,朕没法保护你周全吗?”
        卫螭满脸怀疑:“难道陛下要赐臣传说中的免死金牌,还是那种上打昏君,下打奸妄的御赐万能黄金锏?”
        “呃……那是何物?”
        “哦,是臣以前在戏文里看的,宋国有个八贤王,专管着那么一把黄金锏,遇到……”
        卫螭把包青天里面的那把黄金锏的功用给简单的说了一遍。李二陛下白他一眼,道:“朕没有那种东西!”
        卫螭表情垮了下来,苦道:“那陛下让臣如何去管教魏王?要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工作没法开展呀,陛下。”
        李二陛下眸中,再次凝聚起水光,闪着闪着就落了下来,表情再次悲伤起来:“子悦,朕和皇后都认为,汝擅长教导孩子,承乾也好,雉奴也好,高阳也好,在你的教导下,渐渐成熟、懂事,在增长了学问的同时,行事也越发沉稳可靠。这些,都是你的功劳,你能教导好他们,为何就不愿教导泰儿呢?难道你所表现出来的正直、公平,不喜名利,都是假的不成?”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四十章 谁言寸草心
        螭抬头望着房顶,深深觉得,他是中了李二陛下的苦堂的帝王,哭成这样,也不容易。算算,为了今天这个苦肉计,李二陛下做了多少铺垫呢?
        仔细回想一下,主意怕是早就打好的,只是缺少一个契机,刚巧对吐谷浑的战争胜利了,卫螭也算沾了献策有功的边儿,论功行赏,刚巧太子推荐卫螭做太子詹事,李二陛下顺水推舟,发了个圣旨下来。试探卫螭的反应和路数,卫螭推辞了,不想跳到争储的漩涡里去,暂且不说有用不有用,但也表明了态度不是。李二陛下要看到的,也不过是卫螭一个公正中立的位置和态度。
        卫螭道苦着脸道:“陛下,公平公正也要在能保命的前提下,如果连命都没有了,陛下让臣如何去公正?以死明志么?”
        李二陛下看样子,似乎有点儿哭不下去的感觉,擦擦眼泪,长叹道:“非是朕逼迫你,是皇后向朕推荐你,而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敢情是被长孙皇后陷害了啊!这算不算种因得果呢?如果不是他和谢救活了长孙皇后,如果不是卫螭治好了承乾太子的腿,教会承乾太子一些道理,照原来的发展轨迹,那李泰小胖子早就和承乾太子掐架掐上了,还是死磕到底那种!
        如今,长孙皇后没事,承乾太子年少有为,小胖子李泰……也应该交由他负责么?卫螭搓着下巴琢磨着。
        见卫螭没说话,李二陛下道:“朕让你去。自会保得你周全,朕写道手谕给你,许你便宜行事。”
        卫螭决定问个明白:“便宜行事的范围,还请陛下明示,不然,这差使,臣还是不敢接。”
        李二陛下沉吟一阵,道:“只要不伤及性命。朕都准许你便宜行事,只要能达成目地,过程……朕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看样子,貌似推不了了,卫螭邪邪的笑了起来,意思是,他可以公报私仇。阳奉阴违么?只要不伤到小胖子的命,就行了吧?
        李二陛下道:“朕调五百人的侍卫给你,派好手贴身保护你,看谁还敢乱动,汝尽管下手。留一条命就是。”
        “谢陛下。”
        明白无法避免。卫螭很光棍的不再说啥。开始找李二陛下打听目的地的资料:“陛下,不知此行的目地地是哪里?需要几天路程。任务期间需要花费多少时日。请陛下给个数儿,臣好制订相应的规划。”
        “出发日期。订在三天后。不过,在此之前……”
        李二陛下古怪的看着卫螭,问:“卫子悦,你不知道魏王的封地是雍州么?”
        卫螭很诚实的摇头。李二陛下表情越发古怪,继续问道:“知道雍州在哪里么?”
        卫螭还是摇头。李二陛下仰天长叹,表情纠结:“泰儿领雍州牧,封地就在雍州。雍州离长安就一日的路程。”
        这会儿,轮到卫螭想仰天长叹了,地理盲!丢人啊!话说,这地名儿,古今差异也太大了。不过,从封地上可以看出,李二陛下还真是宠爱李泰小胖子,封地都离长安这么近,小胖子要真没点儿别的想法,那才是奇了怪了。
        又与李二陛下说了一阵话,卫螭告退出来,刚走没几步,就被长孙皇后的女官郑氏给拦住,向卫螭行礼,道:“卫大人请留步,娘娘命我在此等候卫大人,请卫大人到殿内一叙。”
        “请带路。”
        卫螭跟着郑氏去见长孙皇后。
        “参见皇后娘娘。”
        卫螭行礼还没行完,长孙皇后已经温和地说道:“子悦请起,赐坐。”
        礼仪完毕,卫螭坐下。长孙皇后道:“想必陛下与子悦说过,泰儿的事,是本宫推荐子悦你的?”
        卫螭苦笑着道:“陛下说过,娘娘如此看重微臣,微臣真是……不胜惶恐。”
        长孙皇后淡淡摇头,道:“今天,把子悦叫来,是我想再次用一个母亲的身份与子悦叙谈一番,恳请子悦帮忙,现在,没有皇后,没有臣子,有的,只是一位悲痛地母亲与一位能指引道路地明师。”
        卫螭巨汗,明师都出来了。只好道:“娘娘请说,臣听着就是,娘娘有何吩咐,臣尽全力达成。”
        “子悦知道玄武门吧?”
        长孙皇后温婉恬淡地语气和忧心忡忡的神情,一点儿都不匹配,可却又有着她独特地风姿,似乎,优雅从容是她天生地一般,惊慌失措,伤心难过,不应该在她的身上出现。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天生就拥有过人风采地人吧!
        卫螭心中暗自琢磨,斟酌一番词句,道:“陛下并未避讳史官,这件事儿,我多少知道一点儿。”
        长孙皇后道:“此事内中详情且不说,可陛下毕竟真的杀了息王建成、海陵郡王元吉,先皇高祖忧伤成疾,郁郁而终。”
        卫螭听得声音都不敢出点儿,这些话,也就长孙皇后能这么毫无顾忌的说出来,李二陛下又不会砍她脑袋,就算是胆大如魏征,也要看机会才敢说。
        长孙皇后显然也明白卫螭的苦衷,不强求他答话,而是自个儿继续道:“玄武门兵变当日,我与陛下一同劳军,可说,参与了事件的整个过程。此事,不管是对先皇、对陛下、对我,甚至整个大唐上下来说,都是一道横亘在心口的伤,不能轻触,触之必痛。这么多年来,除了魏征魏大人,没人敢在陛下面前说起,玄武门,成了一桩禁忌。”
        “但,
        竟已经过去,上一代承受过的痛苦,我不想让我的孩玄武门必须成为过去,不能让伤口成为捆缚的绳索。大唐地太子,只能有承乾一个!”
        长孙皇后的话,掷地有声,果决明断。听得卫螭佩服之余,在心中感叹,李二陛下咋不学人家长孙皇后一下呢!看看人家,这才叫清醒,这才叫睿智。该给什么,不该给什么,分得多清楚啊,哪像李二陛下,搞得黏黏糊糊的,难怪原来历史上,长孙去后,大唐第一家庭会爆出那么多丑闻来。
        “我作为一位母亲。曾感谢过子悦对承乾的教导,今日,我再次以母亲的身份,请求您教导我的青雀,消弭他们兄弟间的误会和嫌隙。帮助青雀做出正确的。适合他地选择。让玄武门永远的成为历史。”
        长孙皇后庄重行礼,卫螭连忙避开。诚恳的道:“娘娘的慈母之心。让人感动,可娘娘真的认为我能做到吗?”
        “承乾、雉奴、高阳。他们都已经被子悦教导成了好孩子,如此多的证据在前,我为何不信?”
        长孙皇后比卫螭自个儿还有信心。卫螭想了想,小心翼翼的求证道:“娘娘,如果我使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呢?伤到魏王该怎么办呢?”
        长孙皇后淡淡展颜,道:“我小地时候也曾被先生打骂过,先生的打骂,于学生来说,乃是绽耳的春雷,益处良多,既然拜了子悦做老师,自是由子悦做主。”
        “既然娘娘如此看重我,那我在此答应娘娘,此事,我一定尽全力而为,至于能有什么效果,我不敢保证!只能说,拼尽全力!”
        “我代陛下、代承乾、代青雀,谢过子悦。”
        长孙皇后的笑颜,绽放开来,眸中,依稀可见泪光,这一刻,她不再是高高在上、母仪天下的大唐皇后,而是一个普通地,为自己地儿子操碎了心地母亲。
        或许,名垂青史,成为历代皇后典范的千古一后长孙氏,从来就没有高高在上过,所谓地母仪天下,不过是她对自己地丈夫的工作给予地支持;对自己的家庭付出的贡献;对自己的孩子,给予的慈爱。只是,她的丈夫身份显赫了些,她的家庭特别了些,她的孩子,也特殊了些,只因为她是大唐帝国元首李世民的妻子,大唐储君的母亲,一个对家庭、对丈夫、对子女,倾注了全部,付出了全部的女人。
        感叹一番,卫螭彻底明白了这对帝后夫妻是铁了心的要他出差做家庭老师去了。这趟差,还真出定了。接了长孙皇后的拜托,与李二陛下说好让各部门全力配合卫螭的工作,这厮回家,准备出差事宜去。
        “千古一后长孙氏,不愧是夫人你的偶像,当之无愧啊,连我都开始有点崇拜她了,有这样的母亲,想必会很幸福吧。”
        回家和谢一说,卫螭有些感动,叹道。谢点点头,起身,把当初带来的那个旅行袋翻出来,一件件儿,按层次,帮他收拾行囊。
        卫螭看着谢绷得紧紧的脸蛋儿,笑了笑,凑过去,拉过来抱住,搂着她的腰,问:“你不乐意我出差?”
        谢这才抬起脸,与卫螭对视,道:“我当然不可能乐意,只是,这都是已经决定的事情,由不得我不愿意。再说,我们,又怎么能忍心让一位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的母亲失望?我也是母亲啊。”
        谢最后一句话,让卫螭心中一暖,似乎感受到一股名叫幸福的清风,轻轻的拂过他的心田。卫螭低头亲了她的唇一下,柔声道:“将来如果我们的孩子敢这么调皮的话,我一定拎根儿棒子,一棒子闷翻,好好教育一番。”
        谢眼睛里现出笑意,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虽然没笑出来,但神色已好了很多,微嗔:“不许使用家庭暴力!”
        卫螭嘻嘻一笑,半真半假的叹道:“我可怜啊,在你心里的地位,恐怕已经呈直线下降趋势了。本来还排第一位,现在,一下子多了两个对手,哗啦啦一连下降两位,真是太可怜了!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这大唐的人权情况,也太不乐观了!”
        谢再也板不住脸孔,笑了出来,捶了卫螭胸口一下,笑道:“丢人!连孩子的醋都吃,没出息。”
        卫螭满脸得瑟,笑言:“再没出息,不也娶了个美女姐姐回来么?不也整了对龙凤胎出来么?姐姐你不也爱我爱得发狂么?这叫魅力,这叫人品,知道不?”
        谢脸孔通红,没卫螭那么厚脸皮,追着卫螭一阵掐,气极了拉过他的手来咬两口,留下几圈牙印子,才悻悻然放开,一脸便宜了卫螭的表情。
        “哇哇……”
        两个大人在这些浓情蜜意的打闹,似乎太过得意忘形,忘了减小音量,吵醒了本来熟睡中的俩小宝贝儿,被吵醒的愤怒,使得俩孩子,一个哭的还比一个声音宏亮。
        卫螭和谢对望一眼,摇头苦笑,一人抱起一个哄了起来,还是由谢出动了“家传至宝”、发育良好的胸大肌去安抚,才平息了俩小祖宗那能把玉皇大帝的假牙都惊掉的哭声。
        “果然,现在卫府地位最高的是这俩小混蛋啊!真是让人不平衡!”
        看着谢为俩小宝贝儿忙前忙后的样子,卫螭再次清新认识到残酷的现实——地位真的下降了。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四十一章 队伍刚开张
        天后,小黄公公上门,李二陛下让他来通知卫螭去看人,说是要兑现答应卫螭的条件。卫螭跟着小黄公公进宫,李二陛下与长孙皇后已等着他,还有一队整齐,一看即知是训练有素的队伍,五百人,全是最好的兵,最好的马,最好的盔甲兵器,可以说是大唐最精锐的部队之一。
        李二陛下笑吟吟的道:“这五百人,都是经历过实战的好手,弓马骑射娴熟,乃是我大唐的常胜之师,以一敌十,不在话下,是朕从羽林军中抽调的精锐,是朕的亲兵!叶野成,过来。”
        一个做军官打扮,年约二十六七岁,模样很普通,一双眼睛,如鹰一般,锐利冷静,脸孔晒得如黑炭一般,腰杆挺得直直的过来,行礼见驾。
        李二陛下道:“叶野成,就是这五百人的统领,参军七年,统兵作战经验丰富,朕让他在汝赴雍州期间,听命于汝,汝的命令,绝不违抗。”
        卫螭打量着丁建阳,叶野成虽然还是直挺挺的站着,不过,眼角余光也扫了卫螭好几眼。卫螭看了半晌儿,道:“叶将军是吧?”
        叶野成不卑不亢的道:“回卫大人,末将的头衔是都尉,不敢称将军。”
        卫螭无所谓的摆摆手,道:“好吧,叶都尉,此行去雍州的目的,您是否已知晓?”
        叶野成眼角瞥了李二陛下一眼,道:“略知一二。”
        卫螭道:“听陛下说,叶都尉是参加过实战的人。在下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弓马骑射,无法和你们中地任何一个人相比,可以说。离京之后,我地性命,可就掌握在你们的手上了。为了保命,在下不得不询问几个问题,希望叶都尉诚实回答我。”
        叶野成又把眼睛看向李二陛下,李二陛下道:“叶野成。诚实回答卫子悦的话。”
        “是,陛下。卫大人请问!”
        卫螭问道:“不管我让你打雍州地什么人,你是否都敢下手?”
        叶野成被问得一愣,略一犹豫,道:“是否包括魏王殿下?”
        卫螭面不改色,沉着的点头:“包括!”
        叶野成迟疑起来,又看了李二陛下一眼,迟迟说不出话来。卫螭暗自摇头。道:“陛下,臣请求换人!叶都尉是勇武过人,只是,不适合跟着臣去雍州。”
        李二陛下望了叶野成一眼。表情略带失望的点头,叶野成一看急了。连忙追问卫螭:“卫大人,末将有何不对的地方?魏王殿下乃是天价贵胄,以下犯上,是要掉脑袋的!卫大人让末将去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吗?”
        卫螭懒洋洋地道:“叶都尉,这不是为难你,而是在模拟到雍州之后可能会有的命令。当着陛下和娘娘的面儿,直接给你说了吧。到雍州去,你只能听我的,我让你向东,你就不能向西,让你爬着,你就不能打滚!一切都要以我的命令为依从,你的,明白?”
        李二陛下道:“子悦说的没错,到雍州后,随行所有人员都要听从子悦的吩咐,这关系到你们地性命。”
        李二陛下表情,带着莫测高深。叶野成也不是笨人,联想到知道的那些东西,加上现在看出的名堂,叶野成心中有了一丝明悟,坚毅的道:“陛下地旨意,就是末将的决定,陛下让听谁地,末将就听谁的,绝不打折扣!请卫大人尽管吩咐末将。不过,陛下,打了王爷真的不掉脑袋么?”
        卫螭板着脸孔,少有的严肃,又打量了叶野成几眼,幽幽的道:“这个问题不用麻烦陛下,我现在就能回答你。打了,你可能会掉脑袋,不过,那是在回京之后,不打,你当场就得掉脑袋,然后,我和你一起,等着家人去收尸骨回京。”
        叶野成一愣,眼中划过一丝苦笑,道:“卫大人,末将明白该怎么做了。”
        “真明白了?”
        “当然!”
        “那好,看到那边的那座楼没?过去,从二楼跳下来证明给我看看,叶都尉,这是我对你的第一个命令。”
        叶野成默默看了卫螭一眼,应了一声是,毫不犹豫就迈步向卫螭说的那幢小楼走去,爬上二楼,走到边上,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就准备往下跳,而卫螭,一直没有出声,气定神闲的样子,仿佛就真打定主意要逼着叶野成去死。
        就在叶野成准备跳下的时候,旁边的侍卫赶紧拉住了他。卫螭呵呵笑道:“这才对嘛,就是要有这种精神,不然,我们这五百多人的性命,可就真毁了!”
        叶野成看着卫螭的笑容,知道这次是通过了,暗地松了口气,道:“到雍州后,只要是卫大人的吩咐,末将一定遵从!”
        卫螭这才满意,李二陛下和长孙皇后嘴边也溢出满意的笑容。李二陛下道:“子悦就是稀奇古怪的主意多,叶野成乃是朕的亲卫,除了有朕授权的令符,谁也指挥不动他们。”
        卫螭道:“谢陛下厚待。”
        李二陛下笑着摇头,意思是不算什么。长孙皇后道:“一切都是为了泰儿,子悦请尽管放手去做就是。”
        “臣明白,请娘娘放心。”
        选好了护卫,接下来就是随从。李二陛下给卫螭调的医生,是位老太医的徒弟,还很年轻,二十一二岁,叫金铭,外表看来,比卫螭年纪大,据说,功底很扎实,于针灸、诊断方面,尤为擅长,作为协助卫螭的助手,很适合。
        刚才卫螭与叶野成的对话,他在一旁,已看入眼里。卫螭笑眯眯的问他:“金医生,我的要求,你刚才也看到了?你的想法儿呢?”
        金
        笑着。彬彬有礼地道:“请卫大人放心。下官省得大人地意思行事,下官只是辅佐卫大人的助手。”
        卫螭笑得狡猾。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对李二陛下行礼,道:“金医生地话,陛下可要给臣作证!”
        这句话出来,在场的人都一愣,金铭暗自苦笑。李二陛下则白了卫螭一眼,冲金铭道:“金铭,卫子悦让朕作证的话,你可要听进去,记在心里,如果有任何疑问,朕必会从严从重的惩处你。”
        金铭道:“是,陛下。小臣记住了。”
        选好队伍人选,让各位回去收拾准备,第二天开拔上路。卫螭也得回去准备一下,但他要告辞出宫的时候。却被李二陛下叫住,李二陛下朝小黄公公施了个眼色。小黄公公立即下去,不一会儿,端着一个托盘上来,托盘上的东西,却让卫螭暗地里流口水。
        托盘上放着三把刀,一大两小,大地正是卫螭垂涎已久,但一直得不到的大马士革刀,小的是两把匕首,外型古朴,雕琢着繁复神秘的花纹儿,两把刀,外型很相似,刀柄上,都雕着一只怪模怪样的小兽,只是刀鞘上的花纹而有点儿区别。
        看见刀,卫螭就想起他家那把被李二陛下借去将作监的长刀,寻思着,要怎么才能要回来。还没等他寻思出个合适的说法,李二陛下道:“~.刀,赐给你,也就是拿回家挂墙上的主儿。这两把匕首,赐予你们夫妻一人一把。”
        —
        人家一口气送出三把好刀,卫螭也不好意思开口询问他家的长刀了。只得满脸欢喜,赶紧谢恩,爱不释手的把玩着,一副恨不得亲上两口地德性。让李二陛下一脸嫌弃,骂了他一声“没出息”。
        谢了恩,卫螭屁颠颠儿抱着刀回家,二虎爱刀,虽然他已经有了一把李二陛下赐的镔铁刀,不过,并不妨碍他欣赏好刀地兴致。
        一路上就向卫螭请求赏玩,被卫螭以路上不方便为由拒绝,到了家,就一直缠着卫螭要看。卫螭也不为难他,让他一次看个够。
        二虎很熟练的把玩着,脸上的表情,就像在看一个脱得光溜溜的美女。卫螭很恶劣的想,估计这会儿就是摆个脱光的美女在二虎面前,二虎估计也不会看人家一眼。
        “好刀啊!老爷,这可是真正的好刀。”
        “好刀也不能给你,这是陛下赐给我和夫人的,一边儿去,玩你的那把去,别来动我的。”
        把二虎踹出去,卫螭赶紧把镔铁刀精心做了一番处理挂起来,然后把匕首拿给谢一把,自个儿的那把,贴身收藏好。
        谢已经帮卫螭收拾好行李,就那个旅行袋一袋,衣服、银钱、洗漱用具等,还装不下,又装了一个包袱,还有一个急救医疗箱。看谢的样子,恨不得把家都给他装旅行袋里,随身携带着去。
        谢沉吟着道:“大虎、二虎都跟着你去,贴身保护你。我要照顾孩子,无法出门,不需要他们在家。”
        “好,听夫人的。”
        卫螭点头答应,谢的神情,让他说什么都拒绝不了,既然没法儿拒绝,那就点着脑袋统统接受。
        谢又道:“你对中药不熟悉,让清风跟着你去协助,对外人,我实在不放心。”
        “行,夫人做主。”
        卫螭还是奉行顺从政策。谢白他一眼,咬着唇,瞅着卫螭,眼睛里水汪汪的,一副委屈的神情。
        卫螭默默一叹,搂她入怀,轻轻拍着,却没有说话。谢小声道:“其实,最合适的是我和你一起去,如果没有孩子,陛下也一定会让我和你一起去,如果……”
        卫螭笑着打断她:“傻姑娘,没有如果了,明天就我带着大虎、二虎、清风,再加上一个夏生,你呢,就好好儿在家照顾孩子,休养身子,等我回来。路又不远,骑马也就半天多点儿的工夫就能回来,小胖子那里,你也不用担心,翻不出我的手掌心,我可是准备了不少‘好菜’等着他吃呢。”
        谢淡淡笑笑,没说话,还是有点儿小不开心,卫螭能理解,想方设法的哄她,俩人缠缠绵绵的说了一夜话,第二天,带着体积壮观的行李,带着大虎、二虎、清风、夏生,去与军队混合一起,向雍州开拔。
        骑在马上,卫螭笑嘻嘻的向送行的谢挥挥手,抱拳,朗声道:“娘子且安心在家照顾孩儿们,待为夫胜利归来之日,娘子可别忘了给为夫摆一桌庆功家宴,为夫去也!”
        说完,调转马头,昂然而去,让谢酝酿了一晚的离愁别绪,愣是没地方发出来,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卫螭的身影越去越远,隐约还能听到他哼的小调儿——
        “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只有那十几个战士来七八条枪……”
        还有二虎好奇的问话:”老爷,你唱的这是什么曲儿?”
        卫螭一本正经的声音远远出来:“这个啊,一个有趣的故事的唱词,故事内容是讲一个有着官家身份,名叫阿庆嫂的伟大女性,在一群土匪中卧底、周旋的感人故事,内容可歌可泣……”
        声音越去越远,渐至无法听闻,谢愣了半天,听着身旁众人憋不住的闷笑声,叹了口气,自己也忍不住笑出来,挥手:“回去吧,老爷很快就会回来的。”
    第五卷 生活像花儿一样 第四十二章 还真病了
        马是一项运动,骑马是一项需要技术熟练度的运动,下,那叫运动健身,骑上一整儿天,骑着马赶路,骑着马顶着大太阳赶路,那叫折磨,赤裸裸地折磨。
        也不知是颠的还是磨的,屁股已经由原来的酸痛,渐渐变成麻木,快没知觉了,隐约中,卫螭似乎听到了自个儿骨头散架的声音。为了忽视身体上的不适,卫螭开始出神,心思涌动,此起彼伏。
        “夏生,你说,如果我把这500拉着去落草,咱应该能成为一方恶霸吧?”
        看着长长的队伍,卫螭突发奇想。夏生额头亮晶晶的,踌躇一阵,才道:“老爷,军爷们不会去做土匪的!”
        卫螭顿觉无趣,他家夏生也太没喜剧细胞了。干脆不再说这个话题,转而去拉着大虎、二虎,拉着夏生、清风,卫螭决定给他们讲讲伟大女性阿庆嫂,以区区弱女子之身,反抗暴徒、土匪头子胡司令、刁参谋的,可歌可泣的故事。
        待故事讲完,问问叶野成,路才走了一半,卫螭有点儿吃不消了,看看大虎等人,除了清风和他一样满脸苦色之外,其他人可滋润得很。
        叶野成看卫螭的苦样儿,建议道:“卫大人,天气炎热,兄弟们走了大半天了,要不,就地歇息一下,喝口水再走?”
        “行!休息一会儿。”
        终于了下马了,在夏生的帮助下,卫螭扶着腰杆。向路边的树荫下走过去。卫螭和清风很可怜,在马上颠了几个时辰,屁股给磨得又麻又痛。走路都成外八字了,哪像大虎二虎,还是那么神采飞扬。
        全员都是骑马地,就金铭一个是坐马车地,为了身体着想,卫螭拖着清风钻进马车。和金铭一起,虽然闷热点儿,但总比在外头晒太阳、颠屁股强。
        一上马车,俩人对望一眼,齐齐爬到垫子上,很幸福的叹气,夸张的样子,惹得金铭一阵好笑。路上。卫螭本来还想拉着金铭侃两句闲话,摆下龙门阵,但金铭似乎兴趣不在闲话上,反而不停地请教卫螭关于医学上的问题。一副勤奋好学的好孩子样儿,让卫螭和清风都觉一阵无趣。俩人干脆躺倒呼呼大睡起来。
        “卫医生,到雍州城了,魏王府秘书郎顾胤在城门口迎接我们。”
        行行复行行,到下午,就着将落的夕阳,终于赶到了雍州城。这还是卫螭第一次到长安之外的地方,穿越到大唐后,就一直在长安城里转,这还是第一次出门,可惜谢没跟来。不过,也幸好她没跟来,这么痛苦的赶路方式,如无必要,卫螭是不想尝试第二次了。
        跳下马车,走到队伍前头,卫螭上前,与顾胤见礼。顾胤是位斯文儒雅,风度翩翩地学士,行礼之后,对卫螭道:“前几日,京城的旨意来到,言说将派遣卫大人这等神医来为王爷诊病,王府上下,欢欣鼓舞,不剩欢喜。卫大人旅途劳累,请卫大人随在下来,歇息一晚之后,明日进府为王爷看病。”
        卫螭道:“无妨,不过是一天的路程,在下偷懒,后半程是坐马车来的,还是魏王的身体要紧,先去看看王爷吧。另外,我身上有陛下给魏王殿下的旨意,还是先过去看看吧。叶都尉,我要去魏王府诊病,你安排一下人马。”
        顾胤道:“卫大人,对卫大人的随护,魏王府已有了安排,可在城外府军的军营驻扎,待……”
        卫螭没让他把话说完,笑呵呵地打断他,道:“恐怕还需要劳驾顾大人在城内安排住宿,在城外驻扎是不可能的。叶都尉,把来时陛下说的话对顾大人说说。”
        叶野成道:“来时,陛下曾对我等下过严令,须得随身保护、协助卫大人,碍于圣命,魏王的好意,末将心领了,劳烦顾大人在城内为我等寻一驻扎之地,最好是和卫大人一起。”
        顾胤道:“可卫大人要为王爷诊病,必然是住在王府里,如果再住进各位,恐怕……”
        叶野成道:“无妨,我分成五火人马随侍卫大人,其余地人,在王府附近驻扎就好。”
        顾胤无言,只得答应,领着众人进城。
        雍州,只是无法和长安的繁华相比,中小型城市。长安地繁华,卫螭琢磨,恐怕就连东都洛阳都有点比不上,毕竟,长安这会儿是亚洲文化经济中心,各位客商云集,热闹繁华程度,不是别的地方可以比拟的。
        顾不得观察雍州的风土人情,跟随着顾胤进了魏王府,此时才知,小胖子李泰,确实病了,说是时常头晕,四肢无力,提不得重物。魏王府医生的说法是,忧思成疾。卫螭听了不置可否,待侍从进去通报,请见魏王。
        “卫大人,请进。”
        “见过魏王殿下。”
        卫螭行礼,身后跟着背着医疗箱的大虎。
        许久不见,小胖子李泰的体重又增加了不少,斜卧在软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卫螭,眼睛里,锐利的光芒,时隐时现,白白胖胖的脸庞,绷得紧紧的,没有一丝笑容,道:“卫大人,自从京城一别,已许久未见,本王时常挂念卫大人,不知卫大人在京中可好?知否在雍州有一位经常挂念卫大人的人呢?”
        卫螭示意大虎放下医疗箱出去,笑吟吟的道:“有劳王爷挂念,早知王爷如此挂念,早知王爷贵体欠安的话,下官早就主动向陛下请命,来为王爷治病了。对了,王爷,我来时陛下曾有一道旨意,请王爷屏退左右。”
        小胖子挥挥手,把人都赶了出去,从软椅上起来,眼睛狠狠瞪着卫螭:“请父皇旨意。”
        卫螭笑眯眯的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李泰一愣,连忙行礼:“臣李泰。恭听圣谕!”
        “魏王泰。在太医署令卫螭卫子悦为尔诊病期间,须听从医嘱,不得违抗。并保证卫子悦的周全,如有闪失,定不轻饶。另,在诊病期间,委派卫子悦为魏王师,魏王泰须遵从尊师重教之礼
        :有违抗、不听从教导地行为发生,着卫子悦全权处理。”
        —
        “遵陛下旨意,谢主隆恩。”
        一番口谕念完,卫螭笑眯眯地看着小胖子李泰,拿出血压计。道:“王爷,请伸出手,咱们先开始治病吧,至于老师啥的。明天再开始也不迟。”
        李泰恨恨盯了卫螭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有劳先生。父皇既然派先生为泰师,自应由泰安排先生食宿,来人,把听风阁收拾一下,请卫先生入住。”
        “谢谢魏王招待,那我就不客气了,对了,另外在那啥听风阁地旁边多准备几间客房,我的护卫也要住,劳烦王爷了。”
        魏王还是那副笑不像笑的表情,道:“先生乃是父皇亲定的泰之师,泰为先生准备周全,是应该的。”
        “魏王殿下知书达理,果然名不虚传,如此,我就安心在魏王府住下了。”
        “请先生直呼泰的字惠褒就是。”
        卫螭笑呵呵地看着魏王李泰的咬牙切齿,心中舒爽,无法形容。这古代就是好啊,顶着个魏王师的名号,丫李泰就得尊敬他,尊师重道,那是社会风气,敢找老师麻烦的,那是纯粹想不开找抽的。
        拉过李泰胖乎乎的手,卫螭开始给他量血压,看了看,还真有点儿偏高,再加上遗传自李二陛下的心血管疾病,趁现在还不严重,赶紧调治,否则,等发展成高血压、冠心病,那可就真的呜呼哀哉了。
        “惠褒啊,你地这个病,只能靠平时调养,就目前的医疗情况来说,治不了,想断根儿那更是想都别想,从调养上,长期坚持着来吧,我先给你开点儿药,吃了缓解一下现在的情况。另外,请注意保持愉快轻松的心境,这样病情才能缓解,待缓解下来,我们再进行下一个步骤。还有,今后惠地饮食,忌酒、忌油腻,今后的菜单,也由我监管了,请做好准备。”
        卫螭老实不客气,和和气气地笑着说道,只是,那笑容,在魏王李泰眼里,那就是欠揍的典型,越看越不顺眼,越看越想打人。
        李泰的病,在来之前,卫螭就与谢讨论过,肥胖导致的病症也就那几样,医疗箱里,谢有给他收拾了药装上,以备不时之需。现在,还真用上了,感谢谢的先见之明,嗯,为了表示感谢,每天要多想谢几次。
        做完这些,卫螭就让人领着他去听风阁休息,老实不客气的让人家烧洗澡水,给他洗去满身的疲惫。至于他离开后,李泰有没有召集幕僚商议咋祸害他,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卫螭是在魏王府,舒舒服服的住下了。
        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出来,王府的下人,两个清秀的小丫头,外加一个小厮,说是送来服侍卫螭的,俩小丫头一个叫秋月,一个叫翠兰,小厮叫小明,专门负责替卫螭跑腿的,对此,卫螭的忠仆夏生童鞋很是不满,认为小明是来抢他工作的,认为小明童鞋捞过界了。
        对夏生童鞋的愤愤不平,卫螭只是笑眯眯的拍拍他,示意稍安勿躁,道:“有个人给你使唤,难道不好么?有什么事情,吩咐小明去做就是,咱们是客人,客人就要有客人的样子,你见过谁去做客还负责打扫整理么?”
        卫螭这么一说,夏生童鞋的不满就平复了,开始心安理得的支使小明童鞋,使唤得人家滴溜溜的转,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个人来用。
        “卫先生,王爷设宴为先生等洗尘,请先生赴宴。”
        “嗯,来了!”
        随着侍从去举行宴会的大厅,人还挺多。叶野成、金铭是卫螭认识的,其余人,除了顾胤,一个都不认识。
        见卫螭进来,李泰站起身,行礼,道:“先生来了,请先生入席。”
        “先生?!”
        李泰对卫螭的称呼,让众人一愣。卫螭朗声道:“在替惠褒治病期间,卫某还担任惠褒的私人老师,今后,还请各位多多指教。”
        在座的人,表情各异,特别是李泰的那群幕僚们,或嫉或惊的都有,也有表情平静的,只是看了卫螭几眼,没表现出异样的。卫螭也不管众人的心情,自顾自的解说了一番私人老师的意思。
        各人坐下后,李泰为卫螭介绍在座的人,果然都是魏王府的臣属,萧德言、蒋亚卿、谢偃等在座。席间,李泰做足了尊师重道的礼仪,即使满心的不情愿,还是一副尊敬老师的好学生样子。
        卫螭来者不拒,过足了老师的瘾,过足了被小胖子伺候的瘾,暗地里偷笑的,肚子都快抽筋儿了。
        卫螭做了魏王师,地位,远远高于在座的众人,随着菜式酒水上来,准备开席,卫螭瞅着李泰跟前儿的肉,笑眯眯的道:“惠褒,你的身体,不宜食用如此油腻的菜式,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请吃清淡的菜式,请听从医嘱。”
        李泰面无表情,迎着卫螭笑嘻嘻的脸,硬邦邦应是,让人把肉食,把油腻的菜式都撤了,端上清粥来,就着素菜,一口口喝起来,眼睛,时不时的朝卫螭扔过来几个无关痛痒的眼镖。
        众幕僚见状,都表示要和魏王一起同甘共苦,也跟着要让人把肉食撤下去,跟着喝清粥,吃素菜。
        卫螭板起脸孔,严肃的道:“诸位万万不可如此,你们这样做,是要陷惠褒于不义。诸公身为魏王府的幕僚,为惠褒分忧解劳,勤勉诚恳,兢兢业业,尽职尽责,以诸公的功劳,怎能让诸公吃素菜、喝清粥呢?传出去,岂不是有污惠褒的名声么?不知道情况的人,可能会说惠薄待属下,岂不是大大的不妙?”

    我怎么这么逗,我一定是个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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