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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肝/妖曌冲天/我爱北京天安门》作者:喜了(正文完+5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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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炮司令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10:48:32 |只看该作者
    103

    分别 这跑得气啜的,突然停下来,暴怒地将提着的行李袋住地上一砸!接着,狠狠啐了口唾沫。掀开军大衣从军裤后荷包抽出一支手机,眼色阴沉地盯着那辆远去的车,拨通一个电话,声音低沉而凶狠,“搞架歼10,我在三层楼(军用机场)等你。”说完,合上手机,取下斜背的书包丢在行李袋上也不要了,直接向外走去。

    “诶!分……”张帆刚要喊住他,被严吣拦住了,“让他去。”指导员眼色低沉。

    张帆知道严吣来 头大,也估摸分别身份不轻,没有再说话。可,饶是这样,当天下午,张帆还是被突然升调至南京军区某部任团参谋,对于这次“意外升迁”,张帆心里十分清楚,一定跟这日之事有关,他看见了不该看到的,听到了,也着实不该他听到的……何止他,就连在场的另一人,那位司务长大叔也被升调至另一处,……清白一点的,都知道,应该封嘴。

    当日,武汉 的天气阴霾如怒,北京,照样大雪纷飞。

    如此恶劣 空况,却阻止不了歼10如鹰之划破长空,直抵京都。北京西郊机场,分别从战机上下来,将飞行铜盔丢给一同走下来的查渺,拢了拢军大衣,脖子缩在毛领里,小跑着向前方停靠的一辆黑色奥迪,钻进后门,车即启动,渐渐在密雪中消失……

    一上车,暖气直扑面而来,分别打了个打喷嚏,不知怎地,竞打出两滴眼泪来,别别有些烦躁地解开军大衣扣子,甚至里面军装、军装衬衣的领口也解开,手背狠狠抹了那两滴水,仰靠在车座后背上,闭上了眼。

    “别别,你喝不喝羊奶,我带了热的。”

    前面的焦阳阳边开着车,一手从副驾驶位拿起一个军用保温杯向后递,显然是特意准备的。

    别别眼睛都不睁,“不喝。”

    焦阳阳放下保温杯,眼睛,还是好奇地看了眼后视镜里的别别,

    别别对羊有钟爱,他爱吃羊肉锅子,喝羊奶子,

    这要往常,他一定不会就“不喝”两个字打发走他,肯定一串似笑非笑的嘲弄兼鄙视,“你又要老子喝你奶子?……”别别瞧不起他,总觉得他懦得很。

    焦阳阳是军委副主席焦旭阳最年劝的孙子,性格温顺,儿时大院儿里总受欺负,别别把他划到自己的势力范围内,给他出过几次气,不过,别别那一帮心眼子多的都瞧不上焦阳阳,还不是把他当碗菜。大了,更是懒得搭理他,焦阳阳却像一直感念他儿时那点恩头,追随效忠样儿……

    这次若非万不得已,找到他焦阳阳……焦阳阳初、高中均有跳级,国防大学正牌政治学硕士,现在在总参政治部。关键,他的车有特权能开进中南海。

    别别这次肯定是遇见真正顺心的事了,你看他眉头紧蹙,话语鲜少,甚至……焦阳阳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这种情绪从来不曾出现在分别的身上,这种,叫伤心的情绪……

    车,直挺挺开进新华门,那道黄线抛在了车后,那些军装肃然的岗哨战士抛在了车后,红墙金瓦、纷飞漫雪里,慢行,如影。

    分别这时候已经直立起身体,双手搭在驾驶与副驾座椅背上,眼睛注视着前方,如鹰隼,沉着而阴都。

    “向周儿确 定这个点有个会要出来开?”别别问,

    “确定,我反复确认过,只是别别……”确实挺疑惑,你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焦阳阳刚要回头看别别,却突然余光一闪,前方红门内走出来一行人,“出来了……”焦阳阳话音未落,别别已经起身推门出去了!“别别!”阳阳心慌起来,别别脸色吓人!

    焦阳阳是阻止不及了,他忙转身推开车门的功走,外面,冲过去的别别已经被向周儿的警卫员团围住,反手压制住,别别却丝毫不在意,他要的,只是见到他!

    众人惊撼,

    因为无论如何想不到这种地方会突然冲出来一位普通战士!

    他眼睛红的吓人,直指元首,怒骂!

    “你他妈就是这样给交代的?!!让你儿子娶她?!”

    焦阳阳真的惊到了!别别……那叫伤心……

    “放开他,”

    更叫人意想不到,元首……

    首长原本要上车的脚步,停了下来,竟然转身向他走来,……竟有些步步逼近的意味,……任谁也看到了,此时,年轻的元首神情很凝重很凝重,隐隐,惊怒,

    “你说什么,”

    分别也感受到了,他那么细微的情绪实际上掀天夺海,是生气,很生气。

    别别有疑惑,但是,放下一颗心,

    看来,他不愿意向晋阳娶毛天安。可以这么说,非常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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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租服务器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10:58:02 |只看该作者
    104

    有些 男人是很有个性的,而且,相当有品位。毛毛见识了。

    当分 别乘歼10直插祖国心脏之时,毛毛随着这个“养育”过老虎的男人到了我国一颗璀璨的东南遗珠,上海。

    如果把城市比成 一个人,那上海是全世界的情人。大家对它又爱又恨,爱它的人不一定真的拥有它,恨它的人也不一定对它不感兴趣。……一如晋阳此人。

    毛毛现在才 发觉,上海才是跟他最契合的城市,隐秘的贵艳。

    他一身朴 素的军装,简单清爽的短发,精致要命的眉眼……带着她在一间Vintage小店里闲逛。

    其实是 一家二手店。店铺两侧的架子上摆满了二手包,因为年代久远,像老人家一样松弛着,那些被氧化的镀金搭扣卸下曾经张牙舞爪的光泽,变得深沉起来。

    店主是个阴柔的泰国男人,胖且白,翘着兰花指住纸袋上系蝴蝶结。

    这里有种“旧巴黎”风情:角落里正有一个酷似“小新桥皮包”的二手包,宝蓝色,开口处镶有闪着微光的蓝色珐琅瓷小板,下面的标牌更亮,上写“Balenciaga”。

    他,军装,慢悠悠闲逛其间,也许温度适宜,他解开了风纪扣,一手放在军裤荷包里,一手有兴趣了就拿起一物看看,……军装啊,一身如此朴素的军装啊,他行走在这曼妙的旧日奢华中,却显得那样契合,……霸气驾驭得了这一室富贵美艳,鉴赏,捻起轻玩,他挑得起全世界的一切精致之物。

    拎来一双黑白两包皮鞋,放到她跟前。毛毛从进来就一直站在门口,看他闲逛。

    又一条棕黄西裤搭在了她的肩头。毛毛也不动。

    白色小翻领衬衣,

    甚至内裤。

    泰国白胖子走去后室,杂乱的小店里就剩他俩儿,

    他放了一杯咖啡在旁边的柜台上,还有一本,伍迪艾伦《门萨的娼妓》,书皮封面上就是一副伍迪艾伦全身肖像,他的脚叉着,正是一双跟她面前放着一样的黑白双色皮鞋。然后,他开始解她的衣扣。

    毛毛也不动,扭头看咖啡和书。咖啡是她最爱的香味;书,是她曾经的床头书。

    两人一直都无声,

    他像个父亲,像个爱她的情人,像个照顾了她一辈子的仆人,从外至内,仔细在给她脱衣裤,

    先脱了下半身,

    精光后,毛毛光着屁股也无觉,她扭着腰侧着身一手扒在柜台上边,眼睛,眼巴巴看着那本书,扒在边缘的手指头离咖啡的距离那样近那样近……他蹲在她下方,抬起她一脚拉出裤腿,毛毛也乖乖地抬脚,她现在全心的注意力就放在那仿若生命般勾引着她的两样东西,……曾经,没有咖啡,她睡不着觉;没有老虎轻读《门萨的娼妓》,她睡不着……

    像入了迷,控制不住……毛毛的手指头开始向咖啡边缘摸索……“铛!”一声风铃,惊得毛毛手指头马上缩了回来,握成个小拳头。跟小时候她肖想一样东西未得逞时一模一样!回头一看,是泰国白胖子端出来一个木制还带两个牛角的小桶,里面盛着热水,牛角上搭着几条毛巾。

    放在 晋阳脚边,白胖子又进去后室了。

    毛毛这时候头磕 在搭在柜台边缘的双手上,一双明净的眼睛望着那杯咖啡,忽然,不知是咖啡的热气带来了她眼中的雾气,还是见到这本《门萨的娼妓》又想起……毛毛哭了,眼泪啪啪地位下掉,偏偏她也不哭出声儿,这模样……看得人越发揪心,

    晋阳扭干一 块热毛巾擦拭她的大腿,抬眼看了她一眼,

    抿了抿唇,接着,

    “亲爱的,你想聊什么?”

    “我想谈梅尔维尔。”

    “《大 白鲸》还是短一点的长篇?”

    “有什么不同呢?”

    “也就是价钱。聊象征主义要另加钱。”

    “得出多少?”

    “50美元,聊《犬白鲸》可能得100美元。你想进行比较性讨论,把梅尔维尔跟霍桑进行比较吗?100块可以搞定。”

    这本准短篇小说《门萨的娼妓》选自犹太名导伍迪艾伦于1975年出版的幽默故事集《不长羽毛》,主要讲述高智商女子对是魂的高技术含量出卖。当年,老虎用他那特有的幽默感朗读时,毛毛总能咯咯笑着的同时,慢慢慢慢也甜蜜的进入梦乡……

    现在,

    他没有读,

    他完全是流畅地诉说,

    声音那么优雅沉柔,

    毛毛脸蛋枕在双手背上像只小兔子一样望着他,眼泪,默默地流,默默地流,小小地吸气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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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荷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11:50:56 |只看该作者
    105

    这种 人就是会攻心,一把楸住你最柔弱的地方,揉搓,直到你灰飞烟灭。

    天安 小小抽泣着,却也斜睨看他心想:不能纵着他把自己控制在手心里,他养大老虎,自然也知道我的弱点,叫你这样撩我、逗我,我才不上你的当哩……

    他给她提内裤时,毛毛抬起手背抹眼睛了,接着就捞起咖啡喝了一大口,书也扒过来翻起来,任他伺候自己。模样不上他的当,其实,嘴巴也微微撅着,眼睛还是雾蒙蒙……晋阳着实厉害,拿住了她的心之最柔软呐!

    提上了内裤,他并没有立即就给她再套上长裤,而是蹲下去又给她浸湿了一条热毛巾继续热敷一样给她擦着腿。

    小木桶牛 角耳上搭着至少十条冒着热气的毛巾,均是十分柔软,他像这样给她热敷着擦腿已经第四遍了,一遍用一条毛巾,只用新的。

    天安中 指抵在书上,扭头看他,依然斜睨着的模样,

    “你知道为什么我的腿要这样不停用热毛巾来敷吗?”

    “为什么。”他问。因为蹲着,他仰起了头,这个角度看下去,优美无与伦比。

    天安微微得意,挺坏的,俯下些身子,“不告诉你。”一说完,就是个坏孩子,喜筻颜开!不过,再看晋阳……他淡淡弯唇,从容宽容,好像,知道她的小伎俩,我也配合,我纵着你。

    天安眼睛冷下来。

    她知道他肯定不知道原因,那段艰难的过去,老虎说过只属于他们俩儿,死也不会告诉向晋阳!

    这样一想,天安舒一心下来,反而不把刚才被他拿住会儿放在心上介意了,接着,坏孩子大气起来,

    她合上书,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这口,是品,不似刚才那样叫饮。姿态优雅舒朗,不比蹲着的这位天之无上神气度差。

    放下杯,她躬身微弯腰扶住晋阳的一只手腕,仿若女皇携起她的臣仆,

    “谢谢,我自己来吧。”

    晋阳也不坚持,站起身,擦擦手,又弯腰把毛巾搭在牛角耳上。

    天安拿起一旁搭在柜台上的棕黄西裤,毛呢的,背对着他开始穿裤子,

    很台身,

    裤子提到臀峰就没有继续住上提,天安开始解上衣,

    全脱了下来,只剩下紧紧缠着x部的绷带,天安低头开始细细地解,她的身体在幽润的灯光里肆无忌惮地散发着少女最妩媚的一面……当然,比那是诱人的是,完美的腰线、臀峰、股线,天安的短发因为侧低着头洒在脸庞,看不见眼睛,只有那尖尖的下巴,优美的颈项……

    而且,不乏英气。

    军营里磨砺出的刚劲坚定,潇洒地展现在每一个细节,

    她上身已经赤L,弯腰在热水里浸湿一条毛巾,再拿起擦身,……那一侧身弯腰时r嶂的娇艳挺立在视觉里若隐若现,当她背过身,开始擦身,又是那 样利落,是个战士,是名落落大气的名将。

    美哦,少女,

    美哦,少年,

    毛天 安担得起这声声赞叹。

    晋阳边放下袖子 边望着她,

    他回过头来,竟是笑着的,笑看看站在门帘前的白胖子,那笑容,欣慰,舒心,吾家有女初长成……

    白胖子竖起大拇哥,由心赞许般轻轻点点头,这就是毛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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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4
    梓茗瑾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12:12:55 |只看该作者
    106

    繁花 若锦美上海,骄阳似火霸北京。

    两大 都市间,一方片刻温情脉脉,一方持久剑拔弩张。

    首长专机刚从南 苑机场起飞,底下送机的工作人员才敢放松地呼出一口气。年轻的首长,心情不佳。

    专机上,分 别坐在首长对面望看窗外沉默不语。

    首长的面 前堆放着大约十袋文件,邓若虚躬身弯腰在给他翻阅。首长有时看一眼即签了字,有时翻阅许久,提起笔思忖会儿才落笔。

    日理万机,这是当元首的写照。分别只觉真正做到这个份上,也不是他所想。那他到底想要什么?……也许就只是想要这样和毛天安在连队里“共同进步”,偶尔竞争,偶尔耍耍心眼儿,偶尔打打pao,有时候在草垛子里相拥一会儿,她亲亲你,你亲亲她;有时候打上一架,她踹你,你蹋她,打着打着滚到一团儿……

    分别想着头疼,怎么,怎么一下就这样没了出息?可是,控制不住自己……

    其实,分别不了解首长。向周儿短暂人生经历的大风大浪足以著书立作,早已习惯“一心多用”。表面他能正常完成工作,心底一块珍贵的自留地也能自如的属于自己。

    此时,首长也在沉思。

    那会儿在办公室,分别走后,向周儿拿起手机又看了一遍,心中良慨:毛毛长大了啊……

    毛毛不知道,向周儿见她不止一次。甚至,一段时间,天天见她,隔着厚厚的玻璃见她。

    那时候,她就是个多么漂亮的小妖精,修长的腿,眉眼青黛深壑,真纯大方地藏着人世间一切的美好。

    隔着玻璃,她大半时间都是昏睡。熟睡的毛毛唇角徽翘,像个小精灵,一点也不像个病孩子。

    隔着玻璃,有时候她醒了,但是身体动弹不得,那么痒,有时整个小身子都裹在厚厚绵软的纱囊里,她依旧乐观美好的模样,只不过有时候她看着窗外,静静思念的样子……在想老虎,小毛毛从来没有离开过他这么久……当一个年幼的孩子,眼中现出的神色即如思念至亲,又如思念情人……那是何等的诱惑与禁忌。小毛毛身体里住着一个美丽女人与纯劝婴儿的混合体,让她那样叫人惊艳,无法自拔……

    “首长,这是沈阳军区新配置……”邓若虚在旁又翻开一册文件,

    “嗯,总后那边看过了吗,”

    “看过了。”

    首长又重新审视了一遍,发现了几处措辞不准,用红笔勾勒了出来。看看那红笔墨水圈出的墨汁氤氲在纸上开来,多么像那时候毛毛身上从纱布里渗润出来的血痕,一朵朵艳红俏丽的玫瑰……

    晋阳也喜欢玫瑰,这种花带剌儿,年幼时他就赏玩的极好。

    向周儿不禁又想起,那日,他看完一遍手机录像后,便给儿子打去了电话,只稍提到了天安被录了 像,晋阳20分钟后就出现在了自己的办公室,虽然依旧看上去沉静出尘,但也看得出风尘仆仆。

    晋阳 出现在首长的办公室,看,邓若虚都吃了一惊。如何不见怪,这是晋阳第一次没有陪同家人的单独来到他父亲的“领地”。

    首长把手机递给 他,晋阳站在办公桌前翻看了一遍,食指轻轻滑动着手机屏幕,

    “这是谁给您的?”

    “分泾霆的 儿子分别。”

    晋阳点头,“他和天安在一个部队。”又抬起头看向父亲,“您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向周儿 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茶具亲自给儿子泡茶,他知道儿子喝茶嗜苦,茶叶煮泡得就要稍浓些,边掩下眼睑,“这件事,我打算交给你处理,毕竟他们都是你的发小,我也相信你可以把这件事的分寸拿好。”

    周儿手上泡茶的动作雅致而沉稳,放松而自信,一如他此时对儿子所说的话。

    这其实已然是周儿对儿子一种习惯性护爱了,没有周儿这些年对儿子的“刻意保护”,晋阳如何做到这样的“神秘无闻”!他极力维护了儿子在盛荣下的自由生活,给了晋阳从小到大他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同时,他信任儿子,以晋阳为傲。

    晋阳微笑着点点头,将手机放还到办公桌上,在父亲身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周儿亲自给儿子泡茶,晋阳侧头看着父亲的每一道工序……这一幕,在稍后进来的邓若虚看来,如何的沁人心脾气。这对举世无双的父子,多么难得能坐在一处,享受这闲暇时光……

    周儿想着想着也不禁蹙起眉头,没想到,晋阳的“处理”竟会是走上这条路?

    这点,向周儿不禁也佩服起此时坐在对面的分别,这孩子,到底是对晋阳“居心太叵测”,还是,根本就是对天安太,用心了……

    想起刚才在来机场的车上问起他,“你怎么确定晋阳带走天安就是想娶她?”

    这件事,当时首长已经得到了确认。

    晋阳从小在奶奶身边长大,他奶奶是上海人,晋阳好小的时候,家人坐在一处,逗他,“晋阳以后想在哪里娶媳妇呀?”小晋阳握着奶奶的手“在上海静安区,奶奶说在那里嫁给爷爷的。”童言童语,却又真挚可爱.逗得家人欢声笑语。

    周儿听了分别的话后,立即着人询问了上海市民政局,特别静安区民政,果然,晋阳已经在那里用他自己和毛天安的实名证件准备注册登记,只不过,只是证件文件先派人送到了民政局,人说是稍后就会抵达现场签字,正式盖章领证。

    向周儿没想到他办理结婚这件事竟这般雷厉风行,不耽误一刻功夫,文件先行,估计他人就亲自去接天安了……看来,这件事必须亲住阻止!晋阳,不能娶天安。

    这个世上,已经有两个孩子的“直觉”叫向周儿吃惊了。

    一个,就在眼前,

    “你 怎么确定晋阳带走天安就是想娶她?”刚才这么问他,

    “直觉。”分别只说了这两个宇。

    还有一个……

    “你怎么知道晋阳以后会想要娶天安,晋阳生活独立惯了,我想他可能终身不娶。”虽然忧心,但作为一个父亲,向周儿还是十分客观,

    老虎当时轻轻摇了摇头,躺在病床上的他已经瘦骨嶙峋,但,眼中依旧爆发着惊人的灵气,

    “不会,哪怕一件极小事情的发生都会触动他这个念头,相信我,这是我的直觉。”

    两声“直觉”现在重叠在一处儿,叫向周儿不得不深思,有时候,一个男人的“直觉”里实际上蕴藏着多么多么深沉厚重的情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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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谷子先生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12:32:01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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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要说 如今这社会和平安乐的,已经很少有什幺事儿能达到“风起云涌”的感觉了。所以,有这么件能挑动人的脆弱神经,当然铁定就是场好戏。

    首长 带着分别从空中住上海滩行去,其实,早在晋阳和天安离开武汉前住上海,已经有两位神将先行抵达上海市静安区民政局门口。

    严吣和笑笑窝在一辆奥迪07里。

    严指导员舒 适地靠在驾驶位,头微侧,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心思。

    笑高副驾 驶位往下倾,完全就是躺在上面,他手里抱着一台小型摄像机。

    崇重今 天安排有三台手术,他说,我就不亲往了,你们把婚礼盛况录下来回来分享。

    薄苦根本不搭理这件事。

    “你觉得晋阳会怎么向她求婚?”笑笑感兴趣地问,

    严指导员抬起左手撑在窗沿儿支起下巴,“我觉得至少应该有红领巾。”

    笑笑抬头看了眼窗外的静安民政,“红领巾呢?”

    严吣瞄着他,微挑眉,“在里面?”

    两只无聊的鬼神推开车门下车了。冷气袭来,严吣把军大衣毛领又拢了拢,笑笑怕冷,是在车里就已做好“全副武装”的准备,毛领竖着,还围着围巾,棉帽戴着。严吣双手拢在袖子里,笑笑带着皮手套捉着摄像机向民政局里走来。

    一进来,又是暖气扑鼻,抬眼,两人都笑了,扑面而来的何止暖热,密密麻庥的红三角鲜艳高悬,感觉,不像在民政局,像在红领巾的圣地。

    有些形式不得走,有些形式非得走,结婚既然就是一种形式,那么,属于毛天安的标志性识物——红领巾,也是一种形式,必须得配着走了。晋阳做事,很讲究细节。

    笑笑边松开围巾,毛领也松开,露出那张滟滟的笑脸,问身旁一位排队领证的准小夫妻,“怎么都是红领巾呀,”

    准小妻子一见这男人的模样,脸不用烧一下就红了,想不盯着他看可是又移不开眼,

    准丈夫却有点憨,竟看不到来婚妻的羞痴,他抬头看漫天红领巾,“今天是建队节吧。”

    笑笑也仰头,胡诌,可是仿佛又一声感叹,“是呀,属于小毛毛的日子到了……”他这声”小毛毛”别人还以为是说小孩子。

    这时候严吣碰了碰他的手肘,“来了。”笑笑回头,民政局大厅落地窗外,看见天安从一辆车上先下来,穿着的,是一件牛角扣大袖……笑笑看着,竞有些痴迷,天安双手揣在大衣荷包里,等着晋阳从驾驶位上下来,还是背对着他们……严吣扶着笑笑的手肘往走廊隐蔽的地方走去,笑笑头还回着,不住欣赏,……笑笑何以如此眼馋?毛天安最经典的衣着就是牛角扣大衣!据说,毛天安十五岁生日,拍了一张照片,里面全luo,外面就是套了一件牛角扣大衣。此张等身全身照被安缘做成两层楼高的拼图,用了接近一年的时间安缘亲手拼在他们家楼梯墙上。还听说,安缘死后,毛天安用手指头全抠了下来,全毁了……

    此传闻不知是否真假,但是,依毛天安的风格,穿牛角扣大衣确实经典绝伦。四只搭扣,两个口袋,两条肩线,一扇帽子,面料厚实,略松垮却真真架不住释放的青春啧薄而出!

    笑笑回过头,低头轻笑,“可惜见不到她真空上阵穿牛角扣了……”

    严指导员拍了拍他的肩头,两人在隐蔽处站定。那头,晋阳跟在天安身后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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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市一条鱼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12:53:13 |只看该作者
    109

    透心亮,遍身赤,环穹低。胸怀日月,激浪扶摇与天齐。

    一生,总有这么一件事业能叫你心苍茫,誓拼搏。对于毛天安而言,老虎是她一生一世的事业。

    眼泪不能轻易流,但是,一个影像,一个声音,能为他泪流成河;血液不能随意奔腾,哪怕是事关自我生死,也能从容拂笑而过,但是,他一个名字,一个细小的枝节,也能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事业,就是老虎,老虎,是命。

    天安仰起头,面对一世至爱的东西,她需要的是头脑完全清醒,你们别想在她面前模糊任何概念,关于安缘,她小心翼翼,不能,不允许自己走丝毫虚步。

    毛天安一手抬起咬下手套,用手揩了下脸,就要转身向分别走去,脸色阴沉。如果分别胆敢拿老虎说事以谋求达成私愿,……天安内心放狠,饶不了他!

    她跟晋阳十指相扣的手就要脱离,她感觉得到晋阳手有放松,……但是,最后关头,还是被强有力地握住!

    天安冷眼看他,也并未挣脱。晋阳没看她,牵起她淡定自若走向分别。

    “人已逝去,别拿他挑事。”晋阳看着他,眼神温润,如佛,教化。

    分别淡淡弯唇,抬起手指向取号机,“别告诉我那里面跟死人无关。”

    你我半斤八两,别别的“反唇相讥”相当夺人!

    晋阳稍挑眉,到对此孩儿有刮目相看之意。微笑点点头,这是晋阳的大度之姿,也是这样啊,同是“捉软肋”,你能用老虎打动她,为什么他不能用老虎惊动她?分别善抓时机,不过,这个“点”他想不到,能想到的……晋阳此时回望向天安,同时,松了手指,并轻轻拍了拍她腰后,“去外面找向周儿,他能告诉你想知道的。”

    毛天安微怔,她并不知道“向周儿”是谁,

    这么小细微的情绪变化都被晋阳立即感受到了,轻拍她腰后的手改成抓住她的衣裳,一紧,唇靠近她的耳根,“就是周腻。”

    毛天安蹙起眉头看他一眼,毛小将大步向前往门外走去。

    晋阳拢起衣领,双手放进军大衣荷包,也漫步向外走去。分别却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点上,掀开门帘走出去后,并没有走下楼梯,而是在下楼梯的第一节台阶上坐了下来,抽着烟,注视着台阶下,那辆停靠着的黑色奥迪。

    天安出来时外面已经站着一人,约五十左右,文质彬彬,他就是邓若虚。

    “天安,这边请。”

    毛天安不认识他,但是下面那辆车她知道里面坐着大人物,

    天安有礼地向邓若虚一点头,沉稳洒脱走下台阶,后面,听见此人又有礼地喊了声随后出来的晋阳,晋阳也很敬重地喊了声,“邓伯伯。”

    车前站着一人,虽然穿着便装,可也看得出应该是保镖之流。其实,是警卫员。

    车门被拉开,警卫员将手已经护在车门顶等天安进去,可,天安走至门边却没有钻进去,而是,弯腰向里瞧去……

    也许,有那么一刻天安想惊呼“周腻”!……天安对他印象太深刻了,更叫此刻天安惊诧的是,岁月,竟然如此厚待这个男人,丝毫没有为他留下痕迹,还是那张脸,那利落的短发,眼睛里蕴含一个饱满的世界,丰厚而魅力……

    车外,躬身弯腰站着一个孩子,

    是她,

    而今活生生的她,不是那个病床上躺着的精灵少女,也不是录像里吸魂的浪艳尤物,是天安,……老虎的毛天安……

    周儿朝她招招手,“上来说话,”

    天安却摆摆手。这孩子很有主见,而且,有他们:你,周腻,或许叫向周儿;你,向晋阳;包括,你,坐在上面仿若看戏的分别,你们所有这些人都想不到的大智慧与大气度!

    天安开始问,“你到底叫向周儿还是周腻?”

    “都叫,我母亲姓周。”

    “你是向晋阳的?……”

    “父亲。”

    天安明显一挑眉,要不是场合不合适,她可能会拍拍周儿的肩头,“你很会保养。”嘉奖一句。

    “你不希望我嫁给向晋阳?”

    “不希望。”

    “你让分别进去喊那么一句话,可以看做我不嫁给向晋阳的条件?”

    “可以。”

    “你知道老虎……”

    “知道你想知道的。”

    毛天安弯唇,点点头,显然十分之愉悦。她立起身,仿若畅快地重重拍了拍车顶,并且,大大呼了口气,好像,这么长时间以来,终,得偿所愿!……接着,毛天安朝站在离车五步外的晋阳招招手,“你,过来,上车。”

    又,

    “嘘!”一手卡入嘴中响亮地吹了声口哨儿!

    这是对楼上台阶上的分别,

    还是那样招招手,“小子,下来!”拇指指了指车内,“上车!”

    别别在地上按熄了烟,站起身,双手放进军大衣荷包,慢慢走了下来。

    车里,

    晋阳坐在父亲身边,别别没有上车,而是站在她一侧,毛毛也不勉强他,不过,手搭上他的肩头逼着他也弯下腰来,

    毛小将面带微笑,十分诚恳,

    “谢谢你们为我的婚姻大事如此操心,不过,我早有主张。这辈子,我毛天安是嫁不了人了,既然参了军,已经干了爷儿们的事儿,索性,一辈子就是个爷儿们了。你们知道,我还有个浅缘,她不能一辈子无依无靠,我要娶她,我要为她成家立业!”

    轰!哈哈,没想到吧,毛小将深谋远虑着呢!

    参军,更改性别,为浅缘,不可谓不韬光养晦。你们还想着娶她?真的错看毛天安的人生志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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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1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13:27:55 |只看该作者
    110

    分别一般很务实,问题都解决了,这妞儿断了当小媳妇的念头,也就没他什么事儿了,该走人。

    不过,这会儿,脚下生疮般到动不了,好似她揪着你的衣领把你硬拽上车,其实,脚好得很,她也没拽你的衣领,你人,坐车上了,管这闲事。

    分别此时心情很好,一方面赞赏毛天安的“异想天开”,浅缘是谁无所谓,分别受用她这句话“既然参了军,已经干了爷儿们的事儿,索性,一辈子就是个爷儿们了。”别别有个良好的预感:我和她在这部队里终能“齐头并进”,开创一番事业。另一方面,探秘的心思有之。

    车开到民政局门口,首长对他说,“你去把毛天安带出来。”

    别别好笑模样,“干掉你儿子,我立即可以把她带出来。”那意思,也要她愿意跟着我出来呀。
    首长淡笑,“你就说,‘老虎正等着你’。她一定会出来。”

    别别当时心中就一沉,老虎是谁?心中长草,事关毛天安的小神秘如杂草环伺,分别怎不想知晓?

    这个女人,也堪称奇葩了,身上的秘密像挤奶一点点渗出,别别觉得为她费点心思也值。

    此时,车上五人,邓若虚亲自开车,首长、天安、分别坐在后座儿,晋阳坐在副驾驶,向机场行进。回北京。

    毛天安毫不避讳自己对周腻的兴趣,扭着脖子看他,

    “晋阳是你亲生的?”

    “是。”

    “怎么保养的,逆生长……”

    分别一直看着窗外,恪守礼节,他毕竟是主席。此时一看,这丫原来不知道向周儿的身份呐,否则,以她“尊长敬上”的风格,说话不是这个味儿……呵呵,别别可能还没意识到,自己对毛天安已然有了较深的了解,甚至说,成了习惯性了解。

    分别手肘碰了下天安,唇,向她耳旁凑近,“他叫向周儿,是现任军委主席,你如果不打算在床上把他搞定,最好还是对他放尊重点。”呸!畜生说话的味儿也不见得正!他这就叫“尊重”?呵呵。

    军委主席?!

    天安扭头看向周儿,不能说那样俗气的震惊吧,至少,有些微怔。

    接下来,她就不说话了。总之,毛毛觉得有点尴尬。身份这玩意儿,你在体制外算个DIAO,但是不得不承认,现在她在体制内,是正儿八经一枚兵,平日里总被教导“枪听我的话,我听党的话”,这“党”物象一下,不就是指他?向周儿……天安汗颜,心想,等把老虎的事情弄明白了,我跟他,还是能有多远就多远吧。

    分别的话,声音不大,但分明这畜生也没想掖着藏,车内的人反正是都听到了。邓若虚心想,分泾霆竟然养了这么个儿子!首长很淡然,晋阳也很淡然,不予计较。

    倒是毛天安的反应,挺叫人想笑。

    甚至晋阳还回头看了她一眼,果然,规规矩矩。向周儿没穿军装,她也没穿军装,但是她坐在他身旁的模样,身体没有靠在背后,微直起,目视前方,倒真有点护卫的感觉,部队教育的好哇……

    向周儿也不禁莞尔,……这就是毛天安与老虎的最大不同了,安缘参军,“规矩”始终流于表面了,天安呢,细渗骨髓。这就能看出来,他们这些人都能给“事业”注入许多新的成分,为私为己,并不单纯;毛天安呢,做事能做到纯粹,原则、底线十分恒定,终究是个老实孩子啊。

    不过,老实的又不死板。

    不害人的前提下,就像前面所说,毛天安十分有主见、有远见,狡猾,胆肥,目的明确。

    之后,晋阳曾有一次问她,“在民政局,有那么一刻你是不是要点头了,”

    毛天安很爽快地说“是”,

    “那你想骗婚,”

    “当然,不达目的不罢休嘛。老虎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到,让你得意一会儿又如何?”

    原来,这世上的道理也很简单:我养出来的,不见得敢算计我;我养出来的,他又养出来一个,隔代遗传,也许她才能把我身上的“精华”无顾忌地都学全了,就敢算计我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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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咪与气球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13:43:55 |只看该作者
    111

    车开进崇明机场时,疼痛感就隐隐环绕分别了,从尾椎直线上升延至背脊,针刺般,疼痛难忍。
    此时,仅首长的专机停靠在西侧停机坪,虽然此次首长出行私人而低调,但是机场方面还是进行了严密的安保。

    从车上下来,郊区的冷空气凉进人骨头里。首长已先行走上飞机,回头一看,晋阳正解下自己的围巾给才下车的天安围上,动作如此自然,像他的孩子……向周儿不禁感慨地轻叹了口气。

    分别却一直坐在车上没有动。

    天安好奇,弯腰朝车里的他瞧去,“怎么,不想跟我一块儿去瞧热闹了?”毛毛微笑。咳,相处这么久,分别了解了她的秉性,难道她还不熟知点他?他想探秘,天安心里有数,反正天安不介意。

    分别轻掀眼帘,此时,显得懒散而稍不耐,“我想起来还有事,不去北京了。”

    天安也习惯了,别别有时候像只娇懒的豹,你不知道什么地方绊动了他,性情瞬息万变。天安抬起手压了压,点点头,意思,随你,甚至有些纵惯的味儿。

    专机起飞了,天安并不知道那巨大气流隐没下的黑色奥迪车内,别别痛苦地窝身倒在了车后座,惊得司机一阵慌乱,“你怎么了?!”

    脸蒙在后座里,分别轻抬起右手摇了摇,哪怕是这样轻微的动作,别别都好像无力再使,疼痛蔓延到了指尖……“帮我把手机拿出来,在军大衣口袋里,找杳渺这个人,让他来接我……”

    杳渺来接他的时候,别别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额上细渗着虚汗,唇干裂。司机吓死地赶紧跟杳渺解释,“我要送他去医院,他坚决不去……”杳渺脸色惊忧,别别这是怎么了?!不过,阴沉着脸并未发作,而是小心背起他快步行至机前,赶紧回武汉!亲近的人都知道,别别给自己立过规矩,哪怕是奄奄一息,也要拖回武汉。他说,死也要死在家乡老巢。

    上海,北京,武汉,

    此时仿若一场巨大的人字天音联系着这三座城市,两架飞机均以上海为起点,向左,向右,划出音符,染上了苍凉的颗粒。

    北京依旧大雪茫茫,

    天安坐在车里望着蒙着雾气的窗外,见景物飞逝,仿若听音,听见了老虎的声音,近,那样近……

    “钢琴的单键最寂寞,因为斩钉截铁。手风琴力不从心,一旦唱起,尘世便空了。大提琴胸腔深远,总在黑暗的峡谷里寻找共鸣。无论如何,都是丧尽天良。”

    老虎说起“丧尽天良”时,唇角微翘,那样精美。

    毛天安突然就起了烦躁,这种情绪像长了毛,好像要失控。一件如命的东西就要唾手可得……毛天安从周腻说到“知道你想知道的”,那时起,这孩儿就在极力调节自己的情绪:她“豪言壮语”,“谢谢你们为我的婚姻大事如此操心,不过,我早有主张。……”她“轻松做态”“晋阳是你亲生的?”她“大度怡人”“怎么,不想跟我一块儿去瞧热闹了?”……但,这种种,抵不过飞机降落北京的那一片刻,孩儿绷不住了,想不开了,原来,老虎最终选择了北京……
    丧尽天良,
    毛天安此时已经没有意识到她开始轻轻喃着这四个字了。
    “你要活着,会有人通知你我的尸首在哪儿,你玩好,人世间还有好多你未尽之能事,你要现在就跟我要死要活,到下面了,下辈子了,下下辈子,我永远不见你。”

    这是安缘留给她最后的话。
    浅缘问毛毛,“你说他会想把自己埋在哪里?”

    毛毛如钢琴单键般斩钉截铁,“武汉。”

    “为什么?”
    “他说过,武汉属于我们;北京属于向晋阳。”

    浅缘想想,笑着直点头“是呀,肯定在武汉!我们就要一直呆在武汉,叫他看着,我们越过越好!”

    浅缘的话,浅缘的笑还在脑际回旋,夹杂着他的那句“丧尽天良”在天安的指尖、天安的唇峰、天安的鼻息、天安的骨血里跳跃……渐渐是酥麻吗,是疼痛?哦,不,力不从心了,无气力了……
    “天安?天安?”
    车,在恭王府前停了下来,
    这是晋阳生活、工作的地方,

    车,停在了恭王府前,
    这里,住着晋阳,生活着晋阳,端坐着晋阳……

    “天安,下车了,”
    晋阳握住了她的手腕,
    已经下车的向周儿回头看她,眼神,那样感慨,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天安一脚踏出车门,突然反握住了晋阳的手,

    那样紧,
    那样紧,
    她望着这座两百年历史的王府深处,仿若眼中没了焦距,
    “向晋阳,你知道为什么你父亲带我们来这里吗,
    向晋阳,安缘一直在这里,

    原来,他一直在这里,

    他选择了你,
    他选择了和你……共赴黄泉……”

    毛天安流下了泪,
    泪,
    震惊了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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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志坚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14:02:23 |只看该作者
    112

    晋阳回头看了眼父亲,也许,震惊更多来自毛天安说话的内容,而非她的眼泪。因为,看这小妖精,眼中怨毒不减,说得悲情,看得凶残。
    晋阳的震惊在回过头看她时已经清淡下来,也许人们常说的“处变不惊”在他这里能达到极致,却偏偏这种功力更叫毛天安毒汁泛滥,很容易会错意:我在乎的,他却如此淡漠,此人才叫真正的“丧尽天良”!

    毛天安掐住他手腕的手就要甩掉,她的想法是,流了泪,不丢人,老虎选择了他,我能抢回来!

    却,要甩开的手,晋阳再次握住,
    毛天安开始使蛮力,猛地从车里撞出来,真是个妖孽,撞得向晋阳一个没站稳向后栽去,晋阳却依旧牢牢没有松手,……也许,天安将他的手抓破抓烂抓断,他都不会松开……也许,你认为这是个犟气的男人那就错了,他栽倒的同时抱住了天安的腰两人一同摔在地上,却很好地保护好了天安没受丝毫损伤,晋阳被她重重压在身下,抱住她,脸埋在她的肩头,低低地笑了……这是一个宠惯你的人,即使你发了火,我也能陪你玩,陪你疯……
    邓若虚看傻了眼。

    跟着来的后一辆车下来的警卫员看傻了眼。
    向周儿眼里,是惊怔。

    晋阳像个孩童一样跟她闹,像个父亲一样任她闹……但是,周儿看清了,晋阳是真疼惜这个孩子啊。

    此时的天安,你是哄不住的。这个时候的天安,多么伤心啊,但是,伤心里又夹杂着那样深的戾气。天安是个感情直爽的孩子,她容不下这样复杂情感的折腾,表现出来的,就是躁、力不从心。哄是哄不住的,天安不是个普通孩子,说过,她是个身体里杂糅着婴孩与女人的妖精。只有这样,顺着她,跟她闹,让她发泄出来……

    毛天安此刻完全妖气冲天,

    他的低笑更助长了她的无法无天,猛地一翻身,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晋阳!”

    这声惊呼是邓若虚喊出来的,足见,天安真用战场上对待敌人般的手段在拿他,
    晋阳脸色渐渐泛紫白,连警卫员们都心惊肉跳。莫忘,毛天安是名战士,她在部队里日日学习的擒拿用在这里,掐住的全是标准命脉!

    “真想送你上路!”天安低吼,眼中掩不住的伤心,伤心啊……

    晋阳手扶着她的手腕,已然出不了气般,却依旧微笑着看着她伤心的眼睛,“我,我们,看,看谁先,找到他……”

    伤心的天安一愣,与他的眼神一撞!……

    天安松手撒开腿就往王府里冲去!

    晋阳起身咳嗽了几声,也爬起来向里跑,跑了几步又咳嗽了几声,扶着门框大口呼吸了几口,再次向里跑去。

    接下来,
    像两个顽童劣孩,满王府的翻腾。

    也许,你会觉
    得看着很欢乐,

    他们在捉迷藏?
    他们在躲猫猫?

    不,他们在找一个死人,
    一个死去了,依然能叫世界为他倾倒的男人,

    他叫安缘。
    安,安身立命的安,

    缘,缘愁似个长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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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剑士勋章 - 转职为魔剑士可以领取

    100
    終焉時光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14:55:56 |只看该作者
    114

    是一个瓷坛子,乳白,又比奶水稍微润黄点。外面包裹着一层婴儿的小褥子,虽然旧色,但依旧看上去富贵考究。

    挖出来时,毛天安已经没哭了,因为她瞧见了小褥子。她当然认得这个小褥子,加上一块兜尿的尿布,印花俱是鲜艳的大团牡丹,是安缘在天安门捡到她时的原始装备。曾经,安缘提及过,我死后骨灰盅就用你的尿布兜着。天安当时还问,褥子多漂亮,怎么用尿布?安缘说褥子包过你,

    再包我的骨头灰,对你不好。尿布不一样,骚气挡晦气,负负得正,旺你。

    这一想,真是一霹雳把毛天安劈醒!她像只马猴一下从地上蹿起来,两手一抹眼泪,抢过晋阳手里的小铲锹继续挖,专注地盯着那团布,其实再三确认的是,到底裹在外面的是褥子还是那块尿布!

    旁人都奇怪了,刚才哭得那样惨烈的人咋得一下就这样有了精神?

    不跟你们闹着玩儿,毛天安挖的劲头越来越大,露出越多的布团让她心都提到嗓子眼儿!然后……刚才压在命门上的那口浊气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般……“啊!”毛天安突然仰起头大吼了一声,再看向晋阳的脸庞已然势如破竹般明朗夺人,她握拳狠狠击了下晋阳的肩头,“他在武汉,他肯定在武汉!”傲气凌人。

    哪知,晋阳只是微笑,并未表示惊讶。现在想来,他刚才在大门口所显现出的“震惊”……毛天安现在才意识到,她那时见到的,他眼中的波动并非震惊!晋阳那时候就不相信老虎会把自己埋在这里。

    天安看他一眼,又躬身下去挖,其实内心懊恼,自己比起向晋阳还是……这人真是淬成了绝世妖孽!他看着你哭,看着你伤心,……“我,我们,看,看谁先,找到他……”“没事的,把她抱过来,就让她趴这儿,她想挨着就让她挨着。”“你晓得老虎最不喜欢你流血,你这样磨蹭,一脸血,老虎看了多难过,”……天安觉得愤恨又丢脸,他入戏之深仿若陪你玩乐,其实,一切,尽在他掌握……天安阴毒地抬眼又看了眼他,晋阳依旧那样挽起袖子跪着,双手搭在腿上,眼睛望着那乳白瓷盅仿若出神,眼里稍许怀念,更多,竟是玩味……

    说来,毛天安此时心情完全放松下来,她也好奇这坛子里到底装了啥?

    “哐!”

    毛天安取出瓷盅,拨下小褥子夹在腋下,膝头转到石头路边,将这乳白坛子狠狠就往地上一砸!
    “天安!……”向周儿喊她时已经不及阻止,但是,接下来,就被破碎瓷坛里滚落出来的东西惊怔的说不出话来!

    里面,滚出来一个巫蛊娃娃。黑色。穿着军绿军装。背后还背着一个折叠卷曲的小木轴。

    虽是巫蛊娃娃的造型,但是因为做的实在精巧,又是笔挺真毛料的袖珍军装,看上去就十分意境深远。特别是那个小卷轴,刀工多么精致,毛毛拿起抠开小搭扣,轻轻拉开,……叹为观止!一卷书信了然于上,安缘熟悉的字迹大气磅礴镌刻在这样细小的木片上,犹如精美的瓶中信。

    “向晋阳,你好。
    相信你能见到我的衣冠冢肯定是决定娶毛天安了。
    看到我选择的衣冠冢是巫蛊娃娃的模样了吧。黑色。

    向晋阳,
    毛天安一世安好,你不能娶她。
    毛天安遭遇凶险,你必须娶她。

    务必让她寿终正寝。
    你我此世相识一遭,

    临别赠言,恶毒了些,
    如若得罪,来世再还。”

    毛天安喃喃读出上面的字,惊疑怔忪,老虎这是什么意思?

    晋阳这时候却伸过手来拿过那只身着军装的黑色巫蛊娃娃,拇指摩挲着卷轴上面的字迹,

    “巫蛊娃娃,黑色,代表诅咒。埋得离此人越近,诅咒得越深。安缘这是警告我,如果不能让你活到老死,寿终正寝,他会诅咒我一生一世。”晋阳抬头看向天安,唇边一抹微笑,……后来毛天安每每想起这个时候的晋阳,那样惊心动魄……“毛天安,安缘这是逼着我比你晚死,你不善终,我永世不得超生呐。”

    向晋阳,认下了这个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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