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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微疯狂》作者:朵兰茜(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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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翱翔鸟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03:19:38 |只看该作者
    49.晴天霹雳
      

      这注定是个慌乱的夜……
      我费事地把简涛弄到床上,我哄着他吃了退烧药和消炎药,我去了楼下小超市买来白酒给他搓了全身……
      简涛从小就长得虎头虎脑的,身体特好,生病几乎与他不搭边。然,这一次却很严重。
      半夜,简涛发出迷糊的呓语,我从睡梦中惊醒,我点开灯才发现他的高烧卷土重来。
      更让我慌乱的是他的腮腺也明显肿大,淋巴也有些肿,我用小手电照了他的扁桃体,结果发现也肿了,我知道现在不能不去医院了。
      我给简叔叔打了电话,简阿姨和简叔叔吓坏了,简叔叔派他们医院的车过来接走简涛。

      简涛病得很重,这是我始料不及的,我跟学校请了假,在医院照顾他。

      几天过去了,他依然在发烧,他时常从恶梦中惊醒,每次都迷迷糊糊地喊我的名字,我真是心如刀割。

      这天上午简阿姨不在,我主动为简涛清洁小便,我惊异地发现他的□高度肿大,已变成紫蓝色。

      我吓得湿巾脱落,我赶紧去了主治医师的办公室,因为我爸爸和简叔叔也是本医院的医生,所以这里的老大夫我都认识。

      严医生见我问他这个问题,他的面色有些不自然。

      “严叔叔,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和小涛都是你看着长大的。”

      “小茜啊,这种事牵涉到各人隐私,你公公婆婆并不希望我声张,只是你是简涛未来的妻子,我还是觉得你应该有知道的权力。”

      我的心咯噔一下,我的神经绷紧了,“严叔叔,涛他得的不就是腮腺炎吗?”

      “小涛他的腮腺炎很重,并引发了□炎。”

      我有些听不懂,“严叔叔这跟隐私有什么关系吗?”

      “那我尽量说的通俗易懂些,小茜,由于腮腺炎病毒侵蚀□的曲细精管和间质,引起曲细精管变性,生精细胞缺乏,如若这时引发了双侧□炎的话,就很可能会造成以后的不能生育,而小涛很不幸,他是双侧的。”

      我的泪砸落下来,这太残忍了,我亲眼目睹了不育症给方凯文造成的痛苦,现在我的简涛居然也要如此地去承受这种痛苦,天啊,我这是再造什么孽啊?我怎么这么该死?

      “小茜,我说的也是可能,我们会全力为小涛医治的。”

      严叔叔发现我的脸色惨白,满脸是泪,他不忍又来安慰我,但我知道,如果简涛的病不是已经威胁到了生育,严叔叔是不会说出这些话的。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病房,我抱住昏睡的简涛放声痛哭,简涛还这么年轻,他才二十四岁呀!他还没有结婚生子,现在就已经判了他的死刑,他该如何去面对以后的婚姻生活?
      我悲痛得不能自己,直感我的天已然塌下来了,我痛恨我自己,我真是死不足惜……

      “媳妇……”简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他心疼地抱住哭泣的我。

      “媳妇你别哭……我没事的……我的身体一向抗造。”

      简涛的声音很虚弱,他现在脸肿得让他说话很吃力。

      我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对不起,涛……真的对不起……”

      “媳妇,你明天别来了,这病传染……”

      我破涕为笑,我用额头顶住他的脑门,

      “傻瓜,你忘记了,我小时候就得过了,我当时脸糊着药缠着纱布,你叫我小猴子。”

      简涛想笑,却牵动了脸,他痛得皱起眉头,“可不,你当时踹了我屁股好几脚……”

      简涛自从生病以后,决口不提那天我们发生的事情,我知道他在催眠自己,我不提,他就在违心地当作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可怜的简涛,这么天大的事他居然就隐瞒了下来。

      这些日子,简阿姨对我愈发疼爱了,我知道她是觉得愧对我,他们不让严叔叔声张的原因就是怕我知道后不愿意再嫁给简涛。

      只是如果他们知道,他们的儿子是为了我才得的病,才造成今天的不育,他们还会觉得对不起我吗?

      几天光景而已,简阿姨和简叔叔就苍老了许多,他们头顶的白发更多了。

      简涛这样的病况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最致命的打击,这对老俩口还在等着抱孙子,只是现在他们这个本来很容易达到的愿望已经变成永久的遗憾了。

      简涛住院后,我父亲来过两次,我对他很冷淡,他临走时把我叫了出去,

      “小茜,爸爸和严医生谈过了,小涛的病情你要有心理准备。”

      “那又怎样?这不是你们所希望的吗……”我在嘲讽他。

      我爸的脸色很难看,“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胡话,我怎么会希望小涛得那种病?”

      我冷笑,“爸,那你回去问问齐樱为什么要给小涛打电话?她为什么要刺激他?还有,她怎么会知道小涛的电话号码,你现在都分不清谁是你的女儿了嘛?我才是与你有骨血关系的亲人,而你却在帮她来伤害我……”

      “小茜,爸爸没有,是爸的手机里存着小涛的号……”

      我打断了他的辩解,我的寒眸直逼他的眼,

      “你还要纵容齐樱到什么时候?现在小涛已经这样了,她还想做什么?”

      我爸被我的目光惊得倒退两步,我步步紧逼他,我的声音都带着寒气,

      “我不会放过她的,你让她等着……我与她的帐,我会一笔一笔地和她算。”

      我爸的手再次捂住心口,他的声音都在抖,
      “小茜,让爸爸去和她谈,如果这件事真是她做的,爸爸都不会原谅她……”

      我望着我爸的背影,我的泪溅落下来,我还可以去相信他吗?

      我妈妈的死都没有换来他的醒悟,我这个他不在意的女儿还能奢望他为我做些什么吗?

      现在只有简家人不知道简涛是为何事突然患病的,但我心里清楚,简涛倍受煎熬已经很久了。

      自从他知道我有了别的男人,他就在压抑,他就在悲痛,只是他掩饰的很好,直至齐樱的电话让他彻底崩溃。

      我已经查了简涛的手机通话记录,在他回来的前一个晚上,齐樱与他聊了很久,通话时间足足有四十余分钟,我不知道齐樱对他说了什么,能让简涛一夜之间病倒,不管不顾地放弃一切回来求我。

      如果说方凯文的不育症是天生的,怨不得别人,那简涛的不育症却是怨有头,债有主。我已经成了罪大恶极的人。

      今天下午,窗外竟下起了雨,我伤感的心愈发惆怅,明天就是清明节了,每年的这一天我都会去墓地陪母亲,和她说说话,跟她讲讲我的近况……

      其实我知道她更想知道我父亲的消息,只是我每次都不说,我怕她伤心,她太柔弱,她受不了她已被他遗忘的事实。

      然,今年我想她应该开心了,我要告诉她,她唯一的女儿就要披婚纱嫁人了……

      傍晚,窗外竟红霞满天,我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天边,我第一次领悟到什么叫泣血的夕阳,也许泣血的不再是夕阳,而是我的心。

      “媳妇……”简涛不安地晃动着头,额头满是冷汗。

      我快步走到床前,我扶住他的头,我拿着温毛巾为他擦着额头的汗。

      简涛缓缓地睁开双眼,他的眼睛里竟然噙满泪水,
      “媳妇,醒来能看见你真好……”
      我笑了,我尽量让我的笑容看上去很美,我把我的手伸到他眼前,那指间闪耀的戒子,让我的手愈发秀美。

      简涛愣住了,他哽咽得说不出话……
      我的唇角幸福地弯起,“这个戒子我很喜欢,你不用为我买大的,我就要这个。”
      简涛喜极而泣,他猛然攥住我的手,他的用力地吻着我的手指,
      “媳妇,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我天天都做梦你会离开我,我抓不住你,我很笨,每次都与你只差一步……”

      我忍住泪意,我拥住简涛,“涛,那只是梦,现在梦醒了,我们的梦都醒了,我答应你,我们好好的过日子……”

      夜深了,简涛睡得极其安稳,他的眉宇终于舒展了。
      而我却了无困意,我依旧坐在简涛的床前发呆。

      这段日子,我想通了好多事,包括我与方凯文,包括我与简涛,一切的缘与孽我都已不想去验证,我为我自己选择了一条最应该走的路……
      桌上的手机发出嗡咛的震动声,我握紧手机走出病房。

      这是方凯文打来的,这些天来,我除了一两次简短地和他交谈,其余更多的时候我都会把电话摁掉,我不能再刺激简涛,现在的他很敏感,也很脆弱。

      走廊里很寂静,我接起电话。
      “宝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再躲我?”
      这次换作方凯文焦急了,因为他已经有十天没见到我了。
      “凯文,我在我爸工作的医院,二十分钟后我在住院处楼西侧门等你,我们见个面吧,我有事情和你说。”
      我的声音很冷静,冷静得让方凯文觉得不适应。
      “好,不需要二十分钟,我现在就在医院外面,你出来吧。”
      看来他比我还心急,他都跑到医院来找人了。

      我推开病房的门看了眼里面的简涛,他还在熟睡中。
      我放心地关严了门,我去洗漱间仔细清洗了脸和手,我不想再把病菌带给方凯文,我希望他好好的。
      我下到一楼从西侧门走出去,果然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子,方凯文晃了下车灯,我步履艰难地向他走去……
      他与简涛之间我只能保一个,曾经的我选择义无反顾地和他在一起,只是现在我不得不和他说分手,我不能让简涛的悲剧延续下去,我要为他的未来负责。
      孩子对于我来说很苍白,未知而渺茫,而简涛却如此真实地活在我的生命里,他陪伴了我二十年,我不能让他背着不育的枷锁去承受世人的嘲讽和婚姻的不幸。

      那现在我只能狠心地丢弃这个我深爱的男人,他比简涛坚强,他比简涛事业有成,他比简涛更能正确面对未知的沉痛……
      我的手还没有触及车门,它就在我眼前打开了,我深深地吸气,我坐了进去。
      我的身子还没有坐稳,一双孔武有力的臂膀就将我紧拥入怀。
      方凯文的薄唇狠准地吻住我,他吻得急切而焦虑,就亦如他此刻的心,
      “宝贝,我已经受不了了,我满脑子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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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忧忧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05:44:19 |只看该作者
    51.已婚还是未婚  

      方凯文直奔我而来,我在他面前永远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低着头我不知道我该拿何种表情来面对他。
      修长的手指终是抬起我的脸,他没有说话,他的眉宇紧蹙,心疼不其然地划过他的眼。
      我一向不留指甲,所以我打架惯于用拳头和脚踹,而齐樱却留了较长的指甲,虽然我没挨着她的拳头,可是我的脸上和脖子上却被她给挠了好几道血痕。
      脸上唇角那道血痕尤为明显,我只要一牵动嘴角,它就会火辣辣地疼。
      “告诉我,你还伤到哪里?”方凯文终于说话了。
      “没,都是一些小伤。”我避开他的手指,掩饰地错开目光,我一见到他就紧张。
      方凯文在叹气,他把车钥匙递给高朝,“小朝,你先带你舅妈去车上等我。”
      高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舅舅,显然他品出了我们之间的不对头,但他还是接过钥匙拉着我往外走,只是我们还没有走到门口就被进来的齐樱堵住去路。

      “事情还没有解决她不能离开这里。”
      齐樱的声音尖锐,她伸出手臂拦住我。
      我一看到这女人就火冒三丈,高朝赶紧把我拉到他身后,“老师,别冲动。”
      “让她离开,你的医药费由我来付,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不要再殃及无辜。”
      方凯文说话了,只是他的话把齐樱的脸都气白了。
      齐樱难以置信地看着方凯文,她在控诉着我的罪行,
      “她来医院故意殴打我,下手狠毒,行为嚣张,你竟然还说我殃及无辜,方凯文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明是非?”
      “你看下她的脸,你不也打她了吗?小樱,我没记错的话,你前两天刚去她学校闹过,如此说来你也难辞其咎。”

      方凯文的声音很冷,显然他已知晓齐樱去我学校的事。
      齐樱的脸由白变红,她的声音尽显失望,“方凯文你真是鬼迷心窍……你竟然护着她到如此地步。”
      “我们离婚时就已把话说得清清楚楚,彼此不干扰对方的生活,而小樱你现在的行为让我很难理解,这不应该是你做的事情?”
      方凯文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齐樱虽然闹的是我,而最受负面影响的却是方凯文,毕竟他身居要职。
      齐樱眼圈红了,眼泪颗颗砸落下来,她犹不死心地挑拨着,
      “你真以为她爱你吗?她只不过利用你来报复我,而你却为了她不顾我们十年的夫妻情分执意与我离婚,方凯文,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告诉我,如果没有她你会同我离婚吗?”

      方凯文唇边浮现讥笑,“就因为我顾及我们曾经的夫妻情分,我才处处给你留有余地,你说她不爱我,那你爱我吗?你心里不也至始至终爱的是别人吗?
      ……如果整件事情追其根源,她的确比你无辜,毕竟她的母亲因你而死。并且她从没有利用过我,而是我在纠缠她,你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这场闹剧就适可而止吧,你改变不了什么,继续下去只会令你自己更难堪。”

      说完方凯文走过来握住我的手欲要离开,齐樱却也跟进一步固执地挡住我们的去路……

      这对曾经的夫妻就此对上了。

      方凯文的面孔愈发冰寒,以我对他的了解,这绝对是他发怒的前兆。

      他不退反逼近齐樱,目光阴侧地盯着她,“我现在就是要带她离开,你认为你能拦得住我吗?”

      这一刻我终于发现,齐樱是惧怕方凯文的,她的身子再次退缩,就如上次在我父亲家她不敢直视方凯文的怒目一样。

      方凯文握紧我的手,拉着呆傻的我一起从齐樱的身边走过。

      “方凯文……”齐樱追出来哭喊着他。

      方凯文与我交握的手滞了下,脚步不作停留继续往外走。

      高朝跟在后面,他不时的回头看着哭泣的齐樱,也许他在感惑大人的世界怎么这般复杂,离离合合的,扰不胜扰。

      走出医院门诊大楼,面对熙来攘往的人流,我避嫌地抽回自己的手,却又被方凯文给攥了去。

      他的声音比方才还要冷,“你别以为你结婚了,事儿就了结了,你的帐我慢慢再跟你算。”

      我的心猛抽后脊生寒,我回头可怜兮兮地看着高朝,可谁知这小子耸耸肩,表示他也无能为力。这个臭小子他比我还惧怕他舅舅。

      方凯文冷着一张脸把我和高朝送回学校,我刚要跟在高朝身后下车,他就制止了我,

      “你下去干嘛,带着一脸的伤让别人胡乱猜忌吗?”

      我的身子顿住,是啊,我这样进去我们学校又要掀起轩然大波了。

      “我已经跟你们学校打过招呼,下午你就先回家休息吧。”

      哦,原来他在滥用职权。
      高朝为难地看着我们,他最后颇为同情地看了我一眼,主动为我们关上了车门。
      方凯文好像也在赶时间,他看了眼腕表,调转车头带我先去了私人诊所处理了下伤口,尔后又匆忙地把我送回家。
      我临下车时他拉住我的手,他的寒眸似有回温,“我现在要赶回去开会,下班后我来接你。”
      我想了想还是点了头,我目送他车子离去,其实我很不厚道地骗了他,我回家换了身衣服就赶去了医院,明天是周末,我得好好地去护理简涛。
      尽管我小心地把伤口遮了遮,但简阿姨还是看见了,“小茜,这是谁挠伤了你?”
      “我……我和齐樱打了一架。”我只能实话实说。
      简阿姨的眼圈湿润了,她握住我的手,“小茜,你怎么还这么放不下?”
      其实我很想告诉她,现在不是我放不下,是齐樱放不下。

      我方才在家把齐樱今天所说的话都想了一遍,我忽然发现她恨我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她喜欢上了方凯文,否则她干嘛因为方凯文对我好而嫉恨我。
      唉,女人心真是海底针,变幻莫测,方凯文是她老公时,她不珍惜,方凯文不要她了,她却又回心转意了。
      “媳妇,你又打架了?”简涛醒了,他在心疼地看着我脸上的伤。
      我回神故作轻松,“可不,真是不比当年了,还被对方给挠了。”
      “那你一定拳击对方面门了。”简涛笑了,他的指尖轻抚我的唇角。
      “你怎么知道?”我还真就这么揍齐樱了。
      “当初你就这么教我的,你说这种打法会让对方有三秒钟的眩晕,足够你占上风的了。”
      哦,看来我如果不当老师,可以去开个拳馆,说不定还能开创套温氏拳法。
      我没等到方凯文下班我就把手机关机了,我现在也是身不由己,我不能和他单独见面,见面后我们会做什么?百分之二百的都会去滚床单,那我还能去吗?

      他再故技重施把我锁在茄园,妥了,彻夜未归的后果,简涛不用想都知道我和谁在一起。
      然,我欺骗他的后果就是换来一条短信:‘你敢骗我?’
      仅仅四个字我就吓得毛骨悚然,我不得不承认,不只齐樱怕他,我也很怕他。
      接下来的几天,方凯文并没有再来找我,倒不是他好心,而是他太忙了,他正在筹备召开教育学会代表大会工作,我们校长大人届时也得参加,听说还统一安排食宿。

      没有方大人的惊扰,我过了几天舒坦日子,简涛也终于出了院,他目前的炎症基本消失了。
      严叔叔说得等三个月后让简涛再去查个□常规,看是否无精子,如果是就得继续做□活检看看□的生精功能,如果有生精功能,就可以药物调理恢复生育功能了,但如果无生精功能,唉,那就是真正的不育症了。

      “三个月后”,那就是简涛毕业回来的日子,也是我暑假休闲的日子,到时候不管他有无生育功能,我们都会照常举行婚礼。
      简涛的病由于很重,故而学校并没有催他回去,他留在简阿姨家继续养病。
      本来是应该住在我家里的,但因为我白天要上班,简阿姨不放心儿子一个人在家,所以坚持要简涛出院后回家调养。
      简涛由简阿姨亲自照顾,这也让我轻松了不少,这阵子我身体很疲惫,每天总是犯困,由于精神压力太大,我的肠胃功能也出现紊乱,呕吐的事儿时常发生。

      周末我没有一如既往地去简阿姨家报道,我萎在家里睡懒觉。
      如果不是门铃响个没完,我能睡到日上三竿。

      我莫名地感到生气,看来我也有床气,我口气很不好地询问是谁。
      然,门外的声音吓得我差点没晕倒。居然是方凯文,我的头开始胀痛,这门我是开还是不开?
      我不开,他就一个劲儿地敲,没完没了,我实在是怕他把我的左邻右舍都给敲出来,权衡再三我还是给他开了门。
      只是这厮为什么看上去比我还疲惫,方凯文随手关了门,他伸手抱住我,紧紧的……
      他的头舒服地枕在我的颈窝里,半晌,我竟听到他均匀的酣声。

      晕啊,没这么夸张吧,他居然站着就睡着了?
      “喂,方凯文,你醒醒……”就我这小身板怎能支撑住他的大身体。
      “宝贝,乖,让我靠一会儿,我很累。”
      这厮的嗓音都暗哑了,看样子这几天他铁定是圆桌会议和酒桌应酬轮流地转,被酒精考验的人都是这状态。
      “好,如果你真困?那我暂时把我家的床借给你睡。”
      这人都已经放进来了,我好人做到底吧!
      我搀扶着昏昏欲睡的某人往卧室里走,我终于把他给放倒在床上。
      只是这厮也忒坏了,他顺势把我也给压在身下了。
      “喂,你不是又困又累嘛?你怎么骗人啊?”
      我抗议,此时他的眸光正炯炯有神地紧视着我,哪还有困意,这厮怎么总骗我。
      “你不也骗我嘛?我这阵子忙没倒出功夫找你,今天我推掉一切应酬就是来找你清算的。”
      “清算什么?”我傻傻地问着他。
      “你怎么给我解释你现在依然未婚的身份,你不要告诉我,派出所的数据都是假的。”







    52.怀孕的菜鸟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我知道这事儿瞒不住他,只是没想到他会好事儿地去派出所查我的户籍资料。
      那个,我该如何自圆其说呢?
      “你是不是又在琢磨怎么编谎话骗我……”
      方凯文指肚暧昧地挑进我因惊讶微张的嘴里。
      我“啪”地一下打落他的手,这人也太□了,他以为他手指是小肉滚嘛?晕啊,我再想什么?这么紧要关头,我居然还想着小肉滚?
      “喂,方凯文你能不能正经点,说话就说话嘛,你的破手指塞进我嘴里干嘛?”
      “我在怀念里面温暖的味道……”
      方凯文的俊脸在我眼前迅速放大,他的舌瞬间代替了他的手指窜进我的嘴里。
      呜呜呜……我用力推拒着他,我们不能这样,我没有忘记我还背负着一个重要的身份,我是简涛即将过门的妻子。
      方凯文对于我的反抗很不满,他强行将我的手钳制过头顶,他狠狠地把我吻了个够,末了还觉得不够本,在我的锁骨种了两颗草莓才肯放开我。

      我气喘吁吁地推开他,我吃力地站了起来,我现在已不是轻微缺氧了,而是眼睛发黑了……
      难道这厮的吻功又长进了,能把人吻得昏天黑地的,头晕目眩?
      我这么想着,晕菜的身子就晃动两下一头栽了下去。
      方凯文稳准地接住我的身子,“宝贝,你怎么了?”
      “我头晕。”我有气无力地说着,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不好,因为方凯文的眸光迅速被担忧所代替。
      “你是不是没吃早饭?一定又是低血糖。”
      随即方凯文的手覆在我的额头,感觉不热,他松了口气。
      “我连昨晚的饭都还没吃呢?”
      昨晚太累懒得做饭,我喝了袋牛奶就洗洗睡了。
      方凯文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不在你身边,你就是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瘦得跟猴子似的还不按时吃饭?”
      “我这些天肠胃不好,吃了也是吐,所以不想吃。”
      我悲从中来,自从我离开方凯文的茄园,就没有吃过一顿安稳饭,心情焦虑,良心倍受煎熬,我天天面对病中的简涛,我又怎能吃得下饭?

      方凯文兀自叹息,他放下我转身出了卧室,再次回来他端了一杯温糖水,扶起我灌了下去,

      “乖,先喝些糖水,我现在就去给宝贝做饭,一会儿就好。”
      他的目光真慈爱啊,我傻傻地点头,唉,为什么此刻我觉得他很像我妈妈呢?
      方凯文为我擦净唇角就去厨房了,我躺在那里也根本睡不着,我索性坐起来下了床。
      我知道我身体很虚弱应该卧床休息,但我没那么娇贵,自从妈妈死后我就从公主变成杂草,折不断,踩不死,这么多年一个人也挺过来了。
     “你怎么出来了……”方凯文在翻着冰箱,眉宇微蹙。
      也不怪他蹙眉,我家的冰箱实在是太干净了,他找不到做菜用的食材,不蹙眉才怪呢?
      “我记得家里有叫外卖的电话,你不用做了,让他们直接送些饭菜过来我们一起吃。”
      我扶着书柜翻找着。
      方凯文握住我翻找电话薄的手,把我强行抱到沙发上,
      “小祖宗,你就别翻了,我先做点吃的给你垫垫底,吃完饭你就跟我回家去。”
      跟他回家?我的心抖了又抖,其实我还是很喜欢他的茄园的,又温馨又舒适有家的味道,只是那里我又怎么可能再去?
      巧夫难为无米之炊,方凯文一无所获地关上冰箱,他最后脱下外衣走进厨房,
      “宝贝你家总该有面粉吧?”
      嗯,这个倒真有,“在下面的柜子里。”
      他不会是要给我做糖饼吃吧?我也走进厨房,方凯文已利落地拿盆盛出一碗面粉来,他有条不紊地将清水缓缓滴入面粉里,他手中的筷子在快速地翻动着……

      我家的小厨房光线有些暗,我随手开了灯,走过去替他把衬衣的袖子挽起来……
      唉,穿得这么干净一来就为我做饭,你说我能不感动嘛?
      只是方凯文显然比我还动容,他低头在我脸颊擦过一吻,
      “乖,去床上躺着,好了我叫你。”
      我凝眸看着他,虽然他的眼尾亦生细纹,但丝毫不损坏他的俊容,在柔和的光影下,此刻为我做饭的他,在我的眼里心里依旧俊美如厮。
      我的心莫名地发紧眼眸酸涩,我发现我不能再这样地凝望他,这会让我抑制不住地为他心动。
      我五味杂陈地走出厨房,我颓然地坐在餐桌前无语凝噎,为什么只有等到失去时才发现他的美好?
      嫁给简涛与嫁给方凯文,对于我来说完全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理感受,前者你是他的伴侣要相互关照,后者你是他捧在手心的宝贝,他最大的乐趣就是把你喂得饱饱的,胖胖的……

      方凯文做饭永远会带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只不过十余分钟,他便用我家唯一的食材变戏法儿似的弄出一锅香喷喷的珍珠汤来。
      真香啊,我馋得直流口水,我不用他提醒我,我乖乖地去洗手间洗了手和脸。
      方凯文为我晾了一碗在桌上,他不停地翻动着勺子帮它降温。
      看我坐下来,他便盛了一勺吹温后送到我唇边,“小心,烫。”
      我急不可耐地吃进嘴里,嗯,真好吃。

      只是我的肠胃不争气,我刚吃两口它们就开始做乱,腹中翻涌着难忍的酸意,我赶紧捂住嘴冲进洗手间,我扶住水池阵阵呕吐……
      方凯文吓坏了,他紧跟在我身后,他抚拍我的背脊,
      “好些了没,怎么还吐了,你等一下我去给你倒水。”
      “不用了。”我旋开水龙头,用手掬了几捧凉水漱了口,顺便洗净了唇角。
      “没事的,我这阵子肠胃就不好,我都吐习惯了。”
      我把着他伸过来的手走出洗手间。
      本来方凯文想把我扶回餐桌继续吃饭,我却捂住嘴远远地避开桌子坐到沙发上,我现在胃里还在泛酸,我已不敢再吃。
      方凯文低头尝了口珍珠汤,“没什么怪味啊,难道你是吃不惯香油……”
      蓦然他的手不动了,他回眸看我,很认真地看我,目光复杂。
      我被他的严肃状搞得一头雾水,我抹了下嘴巴,难道没洗干净?
      “宝贝,你这个月的月经来了没有。”方凯文轻声地问着我。
      我拧眉想了想,摇摇头,还真没来,这阵子忙得昏天黑地的,我早忘了月经这码子事儿了。
      方凯文表情凝重了,他走过来把我直接抱进卧室,他在为我换衣服。
      “喂,你干嘛?”
      这厮太有耐心了,他居然在给我戴胸罩,只是这感觉是不是太奇怪了?
      方凯文望着傻呼呼的我,他的眼眸蓦然湿润,他猛然把我紧拥入怀,他抱得紧紧的,
      “宝贝我们得去趟医院,你可能怀孕了。”
      “什么?”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这怎么可能?
      “方凯文你不是不育嘛?”
      方凯文亲吻着我的脸,“宝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听话,我们必须去医院,做个小检查,用不了多长时间。”
      完了,不育的人都没底,那我的心更没底了,我完全傻掉了。
      细细算来,我的月经已经迟了半个多月没有来,我这阵子总是犯困,睡也睡不够,我吃东西总是呕吐……
      天啊,这不是怀孕是什么?

      我像个失魂落魄的木偶任由方凯文给我穿好衣服,任由他把我抱出家门,我已经忘记了避嫌,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如果我真是怀孕了,我该怎么办?
      谁能告诉我,我可以带着方凯文的孩子去嫁给简涛吗?
      方凯文把我带到最近的医院直接做了血检HCG检查,由于他急,他来了个加急的,医生说加急的一个多小时就能出结果。
      在等待的时间里我们同样的煎熬,只是我与方凯文的心情截然相反,我希望是他搞错了,我根本不是怀孕,毕竟所有人都说他不育,我又不是神,只要我没怀孕一切都好说。

      而此刻的方凯文虽然表面上处事不惊,但他握着我的手心一片湿滑,全都是汗,可想而知他有多紧张,多激动。
      方凯文终于在第三次去看结果时拿回了检验单,我抢过单子,可是我看不懂,
     “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啊?”
      方凯文猛然抱起我转了个圈,落地时又加倍小心地把我拥进怀里,他的薄唇轻触我的脸,有什么湿热的东西滑落到我的脸上,
      “宝贝,我们有孩子了,我们真的有孩子了。”
      这就是铁板钉钉的结果?我呆傻的已不能言语,我彻底石化中……半晌,我才反应过来,我哇地一下就哭了,
      “方凯文你骗我,你这个大骗子,你不让我吃药,骗我说你不育,呜呜呜……你骗人……”
      方凯文也顾不上人来人往的走廊,他把我抱坐在腿上,他不住地拥吻我,
      “傻宝贝,我怎么能骗你,别哭,乖,你哭什么?这是好事儿,这孩子是老天赐给我们的,你想想看,如果是个男孩儿他就会和我一起保护你,如果是个女孩儿就会和你长得一样漂亮,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公主,你说这有多好啊!”

      “呜呜呜……好个P,人家才二十三岁,干嘛生小孩儿?”
      我从来就不喜欢小孩儿,也从没想过要小孩儿,现在好了不但有了还必须生下来?
      “宝贝,你是女人早晚要生小孩的,早要好,你可以做个年轻漂亮的妈妈。”
      “我不要,这孩子我不能要,也不想要……”我对当妈妈实在是没兴趣。
      “胡说。”方凯文不乐意了,他板起脸吓我,
      “你敢不要,不要我就停你的职,把你锁在家里天天写检查。”
      我的眼泪再次涌出来,“呜呜呜……方凯文,我恨死你了,你逼人家给你生小孩。”
      太没天理了,他这叫霸占民女,不对,叫霸占下属,强迫对方为他生育,他罪加一等,罪大恶极……
      方凯文把我的头紧贴在他的胸前,他的心脏正在狂跳,他在低声地求我:
      “宝贝,我就逼你这一次行不,只要你肯把他生下来,以后你让我干什么我都听你的。”
      我委屈地咬着唇看他,他的恳求终是触动了我最脆弱的心弦。
      这个孩子对于他来说比我想像的还要重要吧,他加倍小心地搀扶着我,他怕我身子虚弱会影响到胎儿,又哄着我去做了B超。
      结果医生告诉他胎儿很好,孕六周一切正常,他才长吁口气真正的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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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咪与气球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06:12:01 |只看该作者
    53.狗血的巧遇  

      就因为医生说我的身体过于虚弱最好静养,以免引发流产,方凯文就把我“停职”了。
      他说跟我校长大人通过电话了,我从周一开始不用去上班了。
      唉,我心情低落,如果说不上班还能拿工资这样的好事儿我赞成,可是你限制我出门这就太过份了。
      自从昨天医院确认我的肚子里有一个方家的孩子后,他就强行把我劫持到他的茄园。
      “方凯文我得去看下简涛,你说我无缘无故失踪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我陷在沙发里,我在算计着能不能借着去看简涛的机会逃出茄园。
      “好,你先喝了这碗红枣莲子粥。”
      方凯文又端来一碗需要我喝下去的东东,唉,他还真把我当饭桶了。
      “不是刚喝完果汁嘛?”这方凯文怕我营养不良,特意给我鲜榨了杯大杂烩果汁,美其名曰,营养均衡。
      “医生说你贫血,乖,我都已经放凉了,不会恶心了。”
      网上建议说食物放凉了能缓解孕吐,他就把所有食物都弄凉了再来喂我。
      想想能出去,我还是乖乖地喝了那碗粥。嗯,我今天吃了B族维生素片也感觉反应没那么大了。
      方凯文看我喝了也高兴了,他为我抹了下嘴巴,“走吧,我陪你去看他。”

      “什么?你陪我去?”简涛要是看到了方凯文,他的肺不气炸了才怪呢?

      我像泄了气的皮球躺回沙发上,“不去了,我困,要睡觉。”

      “也好,那我抱宝贝进卧室睡觉去。”方凯文果真抱起我进了卧室。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你面对这么一个能装傻的笑脸人,你还能发出火来不?

      方凯文这两天多了一个习惯性动作,没事就把大手伸到我肚皮上来回抚摸,他说他这是提前与他的孩子交流,只是我很怀疑这才孕六周的胎儿在肚里有感觉吗?

      “宝贝,明天我去给你买个防辐射的围裙,你看电视和玩电脑时一定得穿上,不要让我们的小宝宝没出生就受到伤害。”

      这方凯文已经紧张过度了,昨晚就在网上查找孕妇育婴知识,还说周一要去买几本书籍回来研究。
      “凯文你能不能先不要想那个没出生的孩子,你先想想孩子他妈这样的被你闷在家里心情有多郁闷,我心情不好,肚里的胎儿怎么会好?”
      如果他一直这样限制我出行,那我一定会疯掉。
      “那我一会儿就带你出门访客去。”
      “真的,去哪里啊?”我来精神了,先走出这个囚笼再说。
      方凯文抚了抚我额头,“去你爸爸家。”
      “为什么去我爸家?齐樱一定会在那儿,我不去。”
     那个家我真不想回,一想到我妈的领地被齐樱占据,我心情就不爽。
      “我们登记前必须先去告之你爸爸,这是习俗。”方凯文在给我讲大道理。
      登记?“我们现在就登记是不是太快了?”
      我为什么觉得我现在的生活是坐着火箭提速呢?
      “快?我现在恨不得明天就举办婚礼,你肚子不等人,这事不能拖,我们这两天就得去登记,我明天开始筹备婚礼的事儿,我们争取月末完婚。”

      我的眼眸难掩惊讶,他月末完婚?可是他也得放我出去和简涛把话说清楚啊。

      我心情愈发沉重,唉,看来我亏欠简涛的是没法偿还了,只是我该如何让他接受这个事实呢?

      方凯文坚持要去看望我爸,大周末的,他买了好多的营养品,他载着我一起来到我爸家。

      “凯文,如果齐樱在怎么办?”当着她的面说我们要结婚,她一定受不了吧。

      “她是她,我们是我们。”某人说得不以为然,唉,你认为没关系,可齐樱不这么想啊。

      方凯文扶我上了楼,我摁了门铃,我爸听到我的声音很快就开了门,只是当他看到我身后的方凯文时,他的表情还是惊怔了,

      “哦,是方先生……你们快进来吧。”
      我走在前面,只是我一走进客厅就发现不对劲,靠近茶几的地上尽是碎玻璃,沙发上也很凌乱,我往卧室扫了一眼,我想齐樱应该在里面吧。
      我爸尴尬地拿着笤帚在扫地,我心里直泛酸,“爸我来吧,你去歇一会儿。”
      我的手还没碰到笤帚,方凯文就已然把笤帚抢到他手里,“小心别扎着脚,我来。”
      卧室门响动,齐樱竟然真在,她穿着家居睡衣明晃晃地出来了,她直接把我当隐形人,她只对方凯文笑了笑,“凯文,你过来了。”
      “嗯。”方凯文与她点头,利落地把玻璃碎片扫进垃圾筒里。
      我凝眸看着齐樱,此时的她正拿着电视遥控器坐在我爸的躺椅上,翻看着电视频道,电视声音很吵,然,她却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我的脸冷了下来,这算是什么?我的家她现在舒服地占着不说,还俨然成了这里的女主人,而我反而成了最不受待见的客人。
      我发现我这个人不能被人激,齐樱一激我,我邪恶的因子就立即在我的血液里疯狂迸窜。
      方凯文去扔碎玻璃了,我趁他不在我轻握我爸的手,我笑得好开心,

      “爸,我要和凯文结婚了,所以先来告诉你一声,顺利的话这个月末就办婚礼。”
      齐樱的身子僵住了,尽管她依然望着电视机,但她的神情过于专注了,一个破广告她表现得那么专注干嘛?
     我爸比她的反应好不了多少,他的声音很急切,
      “小茜,那小涛呢?你和他说明白了没有?”
      “爸,我怀了凯文的孩子,你就要有外孙了。”
      我脸上的笑容很柔和,我像任何一个孕育孩子的母亲,暖暖地笑着。
      劈啪一声,齐樱手里的遥控器掉在地上……
      刚被我结婚消息刺激的老爸再次被我给刺激到,这次他已然坐不住了,他的大手直接捂住左胸,
      “小茜你……”
      我想如果他不是对我理亏,他会先给我一巴掌吧?未婚先孕这是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居然还在向他报喜。
      “小茜,你真的想清楚了吗?小涛他现在知道吗?”
      我爸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他的脸被我气得泛红。
      “这种事我会亲自去找简涛谈,小茜她现在有身孕不宜处理这种事情。”
      方凯文正好从门外回来了,听到我爸的话他直接替我回答了。
      方凯文又去洗了手,回来坐在我身边。

      房间里很静,静得人心情恍惚,也许我不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我和齐樱的老公坐在一起,而她坐在我爸的身边,我们四个人以全新的身份聚在一起。
      “方先生,你的身体……我是说你不是不能……”
      我想我爸想问的是你不是不能生育嘛?只是他没法问出口。
      “这件事说来话长,也许是老天垂怜我,不但把小茜赐给我,还赐给我们一个珍贵的孩子。”
      方凯文倒是很坦然,他居然还说得这么有情调。
      我爸把目光投向我,他在询问我是真的嘛?毕竟医生更不相信奇迹,奇迹这个词只是他们用来欺骗安慰患者的,而他们自己却都是最现实的。

      “爸……凯文他很疼我。”我虽然是在说给齐樱听,只是我说的也是实话。
      齐樱终于坐不住了,她扶着椅沿站了起来,她的脚步很凌乱,直接进了卧室,稍顷,里面就传来悲痛的哭声。
      我爸望着卧室门良久,半晌,他转眸看向我和方凯文,
      “方先生,小茜就拜托给你了,她有你的照顾我也就放心了……”
      “温先生,你放心,我会把小茜当成孩子一般疼爱。”
      方凯文微笑应允,只是他的眸光却飘向卧室的方向,他的眸中也现出不忍。

      我现在不气齐樱了,我气方凯文了,他居然再担心齐樱。
      我郁闷地拿起一个苹果,我用刀使劲割着它的皮……

      方凯文转眸看到我在拿刀,他吓得赶紧抽了过去,
      “来宝贝,我给你削皮,别割着手。”
      我的气稍有缓和,我望向我爸爸,“爸,你和她是不是吵架了?”
      我爸的表情很不自然,他的眼眶潮湿,
     “小茜,你现在有身孕了,不要再像从前那么任性,有事情多与方先生商量,两个人过日子是要多体谅对方……爸老了,已不再奢求什么,只希望你能过得平安幸福……”

      我的眼泪涌了出来,我现在怎么总听不得我爸说的话,感觉特辛酸。后来我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因为那段时间我爸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交待遗言,我的心自是听着凄凉难受。

      从我爸家出来,我一脸的落寞。

      方凯文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放在我的腿上,“宝贝怎么了?”

      “没,可能是我多心了,我总感觉我爸和齐樱现在过得不好,他们最近一定是总吵架,我看见我家茶盘里的杯子都快摔没了。”

      方凯文目视前方,轻轻叹息,“也许是他们当年结的怨太深了……你爸是丧妻之痛,而小樱是丧子之痛,她怀的那个孩子是个男孩儿,由于月份大了,不幸流产后身子便坐了病,所以她已经不能再生育了。”

      我惊怔地看着方凯文,以前“不育”这个词离我真的很遥远,而现在这个词却频频地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以前是方凯文,后来是简涛,现在是齐樱。

      我有些明白我爸当年为什么执意要跟我妈离婚了,他一定是非常想要这个儿子吧,中国绝大多数男人骨子里都有养儿防老的传统观念,我爸也不能免俗。

      “宝贝,你现在怀有身孕,不能再私自去找小樱,我真担心她会误伤你。”

      方凯文握紧了我的手。

      “你都不让我出门,我哪有机会去找她,唉,她如果不去破坏我的家,她又怎么会流产坐病,说来还是她自作自受。”

      我才不可怜她,她那个孩子还没出世,而我妈妈可是个大活人,她那样就没了。

      唉,我妈妈的死直接导致我外婆的病逝,她们俩脚前脚后,那年我外婆家乱了套,所以我妈妈家这面的亲戚从不与我爸来往,他们都恨他。

      “宝贝前面正好是水产市场,我去买几只螃蟹回家给你蒸着吃。”

      方凯文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
      “哦,好啊,我跟你一起去。”我现在也愿意跟着方凯文了,如果有伴谁又喜欢孤独。
      方凯文找了个空位把车子泊好,水产市场人多,他紧握着我的手,在我的建议下他还是买了河蟹,我一直都觉得河蟹比海蟹好吃。
      临出来前,方凯文又带我去了干货区,他为我挑选了鱼片、鱿鱼丝和马步鱼干。
      “够吃了。”这厮一买东西总是管够买,只是这也太多了。
      “你多吃些鱼,这样你和孩子都聪明。”方凯文笑得眉眼飞扬。

      咦?“听你这意思是说我现在傻呗?”我斜瞅着他。
      “嗯,反正是不奸。”方凯文肯定地点头。
      看我瞪他,方凯文笑着把我揽进怀里,他的薄唇暧昧地轻啄我的小耳朵,
      “我的宝贝要是奸,又怎么会亲自送上门让我吃掉。”
      这人说话真气人啊,明明是他骗我上门把我吃掉的,现在反而在取笑我,我伸脚去踩他的皮鞋,他避开左手拎的螃蟹,右手反而抱紧我……
      “小茜……”有人在喊我。
      我回头望去,我的身子蓦然滞住,谁能告诉我,为什么简涛与简阿姨会出现在这里,喊我的是简阿姨,她好似还不能确认依偎在方凯文怀里的女人是我,她难以置信地望着我。
      我心虚地挣脱开方凯文的怀抱,我的指甲不安地抠进手心,我不敢直视简涛望过来的目光,他那张病愈后的瘦脸已几尽惨白,而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去安慰他。
      “小涛……”
      就在我怯弱的不知所措时,却听到简阿姨的惊呼,简涛高大的身子已然冲了过来……
      我意识到他是要去揍方凯文时,我吓得迎头抱住他,“涛,不要打……”
      啪地一声,所有人都震惊了,我耳鼓嗡咛,我的脸偏向一边……
      怒火炽燃的简涛结结实实地给了我一耳光。







    54.寒冷与孤独  

      其实我想对自己说,这一巴掌是我该挨的,是我对不起简涛,只是我的泪为什么还是会溢出来……
      “住手小涛,你怎么能打小茜……”
      简阿姨先冲了过来,她拉开自己的儿子,她刚要过来看我,我的身子就已然被方凯文拽入怀里。
      我直感方凯文额头的青筋都在蹦,他紧视着我红肿的脸,我唇边的血终是刺痛了他的眼,他的脸阴寒了。
      我的心紧抽成一团,我吓得紧抱住他欲过去的身体,
      “凯文不要去,我求你……”
      简涛傻呆呆地站在那里,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我脸上的血,他的泪滚落下来,
      “媳妇,我……”
      “我没事…我的牙不好,是牙出血了……”
      我抬手飞快地抹净我唇边的血,我好不容易扯出笑容,
      “涛,我真没事,都是我不好,我总是欺骗你,我总是对不起你,我总是把事情弄得一团糟,我……”
      我还是哽咽得说不下去,从我与方凯文第一天在一起,我就能预知到会有今天的后果。
      只是我真的不想去伤害简涛,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我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去嫁给简涛,可是现在我不能那么做,因为我爱方凯文,我不能去伤他的孩子,我更不能再去伤他爱我的心。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而我却只能站在那里哭得泣不成声……
      方凯文心疼地为我擦拭眼泪,他掀起眼帘去看简涛,
      “就算她是你的未婚妻,你就有权力去打她吗?你看她这阵子为了护理你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子?动不动就晕倒,年纪轻轻就贫血低血糖,她只不过才二十三岁而已,她却要像照顾孩子似的照顾你。
      多少年了,你这样享受她的关爱有多少年了?你不要告诉我,这些都是你心安理得该享受的,那她又该享受什么?她是不是也需要别人去疼她去爱她去把她也当作一个孩子似的来照顾?

      我曾经很嫉妒你,就因为你是她最在意的人,她三番五次放弃和我在一起,就因为她不想让你伤心,她就频频地来刺伤我的心,我花费心思地去疼惜她,去爱护她,而她想的却只有怎么去疼爱你……
      简先生,你与她青梅竹马,你们的感情我望尘莫及,只是这感情非要强用爱情来代替,那你们还剩下什么?只有亏欠和还不完的心债,你觉得这样的你和她硬撮合在一起会幸福吗……”
      简涛的身子似有眩晕,简阿姨心疼地抱住儿子,她责备的目光直射向我,
      “小茜你告诉我,小涛他有不疼爱你吗?你跟他在一起是勉强吗?”
      “我……”我的心都在颤抖,我不敢迎视简阿姨严厉的目光。
      这样的状况让我就要窒息而死,他们都是我爱的人,我要怎么回答才能不伤害任何一个?

      方凯文握紧我的手,他把我揽在身后,他直视着简阿姨,

      “简伯母,如果你的儿子已不再爱温茜,你还会勉强他来娶她吗?如果你的儿子爱上了别的女人,你还会像押赌注似的把他硬和温茜撮合在一起吗?

      你不会,你一定不会,因为你知道这样的结果只会害了你的儿子。没有人愿意拿婚姻当实验品,因为我们都折腾不起,我们只能去和爱自己的人在一起,而不是硬要别人来爱自己。”

      “你……”简阿姨被方凯文气得脸色煞白,

      “我家小涛没有你能说会道,但这是他与小茜自己的问题,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来横加插手,小茜几时需要一个外人来替她发言?”

      “对不起简伯母,如果我说的话让你心里不舒服,我向你道歉,只是温茜她身体还在患病中,她不宜再受刺激,我现在必须先带她离开,简先生有什么事明天可以来找我,你应该早就知道我是谁,那现在很抱歉,我们就先走了……”

      方凯文紧揽住我的肩,他在强行把我带离这里。

      我步履艰难地跟着方凯文往外走,我回头看简涛,他还傻站在那里,像石像一样,我的视线一片模糊,我的心阵阵绞痛,我很想跑过去抱住他,只是我不能再那么做,我不能再给彼此希望。

      我一边走一边哭,我对不起简涛,我对不起待我如亲生女儿的简阿姨和简叔叔,只是这份情债我这辈子已还不清,只能亏欠。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爱情可以这样伤人,我终于明白我母亲为什么会自杀?她不是不勇敢,而是她不想去承受,承受了,心就会痛,就会像我现在这般痛……

      只是我不能像我母亲一样去逃避,她抛弃了我,而我却不能抛弃我的孩子,我会好好的把他生下来,我会好好的陪伴他长大,我不能再让他像我活得这般孤苦,彷徨无助地去伤害了一个又一个……

      直到我坐进方凯文的车里,我还在悲痛地哭泣,方凯文终于忍受不了,他伸手将我紧拥入怀,他的泪落了下来,

      “宝贝别哭,这不是你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强行介入了你们,是我强行把你栓在我身边……只是我不能把你让给他,我这辈子奢求的不多,但我现在却想求老天把你永远的留在我身边……”

      这一刻,我不再压抑,我放声痛哭,我用尽全力去拥抱方凯文……

      这个男人疼我爱我,他给我的又岂止是恋人之间的爱,他给我的是我渴望已久的宠爱,有了他的陪伴我才找回我曾经的温暖,我还是那个被妈妈捧在手心的宝贝,我还是那个被幸福光环紧紧包围的公主。
     方凯文的唇温柔地摩挲着我的额头,
      “宝贝,乖,孕妇不能哭,我们的孩子会害怕不安的。”
      我不想哭,只是我止不住……
      方凯文的大手忽然覆在我的小腹上,他在温柔地轻拍,
      “孩子,我们现在就陪妈妈散心去,爸爸带你们去吃好吃的,把你和妈妈喂得胖胖的,肥肥的……”
      我抹着眼泪抽泣,“可是我想回家,我和孩子都想回家。”
      方凯文笑了,他笑得好开怀,
      “好,现在我们一家三口就回家去,我们哪也不去,就回家。”
      我极力收敛悲伤,我把脸转向窗外,这里地处商业区,映入眼帘的尽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只是这天高地大,却没有属于我的家,惟有我身边的这个男人他才能给我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

      “宝贝看见那家医院没,那里上个月发生了一件趣事。”
      开着车的方凯文忽然指了指我看的方向。
      我心里难受,但我还是扯唇配合他,“什么趣事?”
      “产房里一个新生儿冲出母体就在哈哈大笑,接生的护士们就奇怪了,她们发现这个孩子紧握拳头,结果掰开一看里面竟握着一粒堕胎药,只听那小孩说:哼!想干掉我,没那么容易!”
      我破涕为笑,“胡扯,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不会?等我们的孩子出生比他更厉害,他会直接在产床上给护士们来段藏族舞。”

      越说越离谱,方凯文吹起牛来真不含糊,看他愉悦的样子,好似他的孩子无所不能。
      我情不自禁地扬唇,伤痛的心变得柔软了。
      方凯文握紧我的手,“宝贝,这阵子大家都心情浮躁,明天我就要上班,我实在不放心你,你答应我,你不能单独去见简涛,更不能见齐樱,我不希望你和孩子出任何意外。”

      “好。”我轻声应允,我知道我不能再任性,既然他是我唯一可依靠的人,以后我就要学会听他的话。
      我们很快到了家,方凯文为我放了首班得瑞的轻音乐,让我和肚里的宝宝听,他自己在厨房里忙碌着做晚饭。
      方凯文手机响的时候,我正躺在沙发上发呆,我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手机,上面显示的竟然是“小樱”。
      我想了想还是起身去了厨房把手机递给方凯文,“给,你前妻。”
      方凯文笑了,“宝贝,你帮我接吧,我的手上有面粉。”
      我耐心地摁了接听键,再把手机贴在方凯文的耳朵上,这服务算到位了吧。

      “我是方凯文……”方凯文边听边嬉皮笑脸地看着我,只是他越听他的表情越严肃,最后他的身子僵硬了,他的眸光紧盯着我。
      “怎么了?那女人又有什么事?”我迟疑的问着,我的心里没来由地阵阵发紧。
      “宝贝,你听着不要激动……”方凯文说话了。
      我点头,我为什么要激动?
      “你爸爸方才病逝了……”
      方凯文的声音很轻,轻得我没听清,我怔了下,我把手机塞进方凯文满是面粉的手里,我转身往外走。
      “喂,宝贝你去哪儿?”方凯文紧跟在我的后面。
      “我去给我爸爸打电话……”
      我去翻找我的手机,可是我扔在哪里了,我怎么也找不到。
      “宝贝,你爸他已经接不了电话了,他病逝了…”
      方凯文握住我颤抖的手,我抬起脸来看他,我的脸上早已湿凉一片,我怎么能相信他的话,我分明方才还和他在一起。
      我推开方凯文,我向大门走去,只是我的眼前却阵阵发黑……
      “宝贝!”
      方凯文惊呼,他的大手已拉住我抚头的胳膊,我的身子一沉,彻底昏倒在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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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黑黑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08:18:23 |只看该作者
    55.心泣悲伤尽  

      爸爸终是离我而去,这个不争的事实终究击倒了我,我病倒了。
      我是我爸唯一的孩子,他的葬礼理应由我来一手操办,只是我什么都不懂我无从下手,我心情悲痛茫然无措。
      方凯文请了假他代替我操办了我爸的葬礼,他运用了他的关系,把殡仪馆与墓地的事宜都安排妥当,在我的建议下我们一切从简。
      在阴冷的殡仪馆里,方凯文并没有避嫌,他很坦然地和我一起披麻戴孝,无论是白天来者的吊唁还是夜晚的守灵,他都不曾离我左右。
      这期间方凯月夫妇扶着方凯文的母亲过来了,高朝跟在后面,他看到我哭,他也哭。
      我心里虽心存感激,只是这个时候我已无暇顾及,我直感自己就是一个悲伤的木偶,我除了哭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到了第三日出殡的日子,殡仪馆方的人主持了最后的告别仪式,方凯文陪着我站在父亲的遗体旁向来告别的亲友鞠躬表谢。
      我手脚冰凉,彻身发寒,我的泪眸早已呆滞,我眼前晃动的人流已成不了具体的影像,方凯文搀扶着我,他很怕虚脱的我再次晕倒。
      “小茜……”熟悉的嗓音在我耳边缭绕。
      我僵滞的眸光终于现出光彩,我抬眸望向简涛,我泪如泉涌,“涛……”
      简涛欲言又止,终是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的后面跟着简叔叔和简阿姨,他们望向我的目光溢满了担忧。
      简阿姨轻轻叹息握住我的手,“小茜节哀顺变吧,好好照顾自己。”

      我含泪点头,他们随着人流在我眼前走过。
      我爸生前医院的同事和亲友来了不少,方凯文已在酒店中餐厅包了席,不过去墓地的人都已经被他找来的车子直接送去了酒店,尚美和潘子博在那里帮我们招呼客人。
      告别仪式结束后,我望着父亲的遗体被推进火化炉的刹那,我还是崩溃了,我哭得撕心裂肺,几欲昏厥。
      方凯文心痛地抱紧我,“宝贝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也要坚强些。”
      这是自我父亲病逝后,他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父亲的骨灰终于出来了,我拾骨灰的手都在抖,人来世上走这么一遭,到头来只不过换来一堆碎裂的骨灰,我把骨灰盒紧贴入怀里,我最后一次拥抱我的父亲。

      按本地习俗,父亲死后应由儿子来打幡,没有儿子则有侄子来代替,在我的坚持下,我还是亲自为父亲打了幡,摔了盆,我想这应该是他生前最希望的,我生前没有孝顺他,死后我不能再让他失望。
      今天承蒙老天垂怜,绵绵的细雨飘洒了一天,从未停止过,我妈妈过世时我爸在她的墓地旁为自己预留了墓位,现在我爸的遗体终于可以与我的妈妈合葬在一起。
       我跪在那里久久地悲泣,我面前的曾是最疼爱我的爸爸妈妈,现在他们与我却已是永远的阴阳相隔,如若他们在天有灵,我希望他们在地下能相亲相爱,相守相伴,不要再分离,不要再彼此伤害……
      从墓地回来,我爸委托的律师找到我,我才想起我爸还有所谓的遗产,律师告诉我,我爸临走前就已立了遗嘱,他将生前所有的积蓄和两处房产都留给了我。
      原来我的爸爸对他的死早有预感,他已然为他的离去做好了准备。

      我真是痛彻心扉,我爸年近五十就过早的撒手人寰,我不知道这是命运对他的惩罚还是对他的怜爱,让他回到爱人的怀抱,这应该算是一种幸福吧。

      我爸的丧事过后,我人已是心力交瘁,我卧床不起,浑浑噩噩地躺了几天,在方凯文的悉心照顾下,我的身子似恢复了些许的精神气。
      我站在镜子前看着我憔悴苍白的脸,镜中的人好陌生,这哪里是我,暗淡无华的面孔仿佛是一个沧桑凄凉的老妇。
      我抚了下我的小腹,我全身除了这里再长,其它地方都在惊人地削瘦,我真怕伤着身体里的这个小生命。
      方凯文中午又匆匆赶回来陪我吃饭,看我起来了他很意外,他亲自拿木梳为我梳理凌乱的长发,
      “宝贝,我在考虑是不是把你的长发剪短?”
      “为什么要剪?”我伸出手指抚脸,是不是我现在变得好丑。
      “你看你全身都在消瘦,只有这一头长发乌黑发亮,我怀疑它把你的营养都吸收走了。”
      我笑了,“你是怕它把你孩子的营养都抢没了吧?”

      “抢谁的都不行,一个是我的大宝贝,一个是我的小宝贝,我都心疼。”
      方凯文磁性的嗓音温柔地刷过我心尖,我莞尔,我的心情开始转好,我没有一无所有,我还有一个体贴入微的老公和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方凯文利落地为我梳了个麻花辫,他把我转了过来,
      “宝贝答应我,从今天开始你要好好吃饭,你再继续消沉下去,我们的宝宝生出来一定会是个不足三斤的小猴子。”
      这阵子我们家扔掉的饭菜比吃掉的还多。
      我的眼眸湿润,我把脸紧贴在他的胸前,“好,我答应你……”
      我要好好吃饭,我不能再饿坏我的小宝宝。
      自从我爸爸去世后,方凯文没有再提举办婚礼的事,我知道他再考虑我的感受,父亲尸骨未寒女儿就热闹地办婚礼摆酒宴,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午饭后我跟方凯文提出要回家去收拾些衣物,顺便把户口本等证件带回来。

      他拗不过我,他只好趁下午上班前把我送回了家,他嘱咐我呆在家里等他,他下班后就来接我一起回家,我听话地点头,他才放心地离去。
      我的衣物本不多,很快就收拾出来装了包,我把户口也放进包里,我决定还是与方凯文先把结婚证领了,他说的对,为了孩子我们也要名正言顺。

      一切收拾妥当后,我便把家里的老相册找出来,我倚在床上慢慢地翻看,我抽出一张我爸爸年轻时的照片,我细端量他的眉眼,他很英俊,我们父女俩在外貌上有几分相似。
      如若不是我爸他长了一副好皮囊,我妈也不会那么死心塌地的爱上他,我妈是位音乐教师,她曾是我爸的病人,结果病治好了,心却丢了……
      美妙的音乐赋予了我妈妈浪漫多情的性格,她把爱人当成了生命的全部,然生命却跟她开了场残酷的玩笑,她的爱人亲手毁了她的全部……
      我一张一张照片翻看着,我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不能自拔,以至于房门响动我都未曾发觉。
      我身后有人轻缓地伸出手臂抱住我,我还以为是方凯文,我转眸,
      “怎么这么快就下班了?”
      环住我的手臂有瞬间的僵硬,我也辨认出这个熟悉的怀抱不是方凯文而是简涛的。
      我挣脱开他的怀抱,“涛,是你来了。”
      尽管我心里很紧张,但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镇定自若。
      “媳妇,我好想你……”简涛的目光哀切,声音让人听了很辛酸。

      我的心阵阵钝痛,“对不起涛……”

      我知道我的道歉苍白无力,只是我除了这三个字,我真是不知道还能对他说什么。
      “媳妇,你已经怀孕了。”
      这是肯定句,我惊讶地抬眸,简涛的眸光愈发哀痛,显然他不能接受我背叛得这么彻底。
      “涛对不起……我……我是怀孕了。”
      我艰难地承认着自己的罪行,我不能再骗他,我真是没脸再见他。
      “媳妇,你是因为这个孩子才决定放弃我的吗?”
      简涛的声音很轻,听到我心里却很沉重,我有些语塞,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在我与他的问题上,我说什么都是错,终究是我伤害了他。

      “是不是因为我不能再生育,给不了你一个孩子?”
      简涛在固执地寻找答案,我的手心已然攥出了汗,我不安地抿了抿唇,
      “涛,我不是因为你的病……我是说你不要失去信心,你还有希望能治好……那个我和他是因为……”
      我神情紧张,神经错乱地不知道自己在表达着什么,我的声音愈来愈小,我惭愧地低下了头。
      然,简涛却猛然抬起我的头,他饱满的双唇鸷猛地攥住我的唇,带着灼人的热度,卷肆走我胸中的空气……

      我惊慌地推拒着他,他的臂力大的惊人,我竟然撼动不了半分,我的身子本就虚弱,他的恣意掠夺让我直感眼前阵阵发黑……
      简涛终于感受到我的异常,他放开了我,我被压榨的肺终于恢复了呼吸功能,我手指纠着胸口,我费力饥渴地喘息着。

      简涛蹙眉扶起我,他随手递给我一杯水,我的泪滑落下来,我大口大口地灌着水……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很怕他,我发现他好似变了,变得我不认识,变得我无法掌控,我再考虑是不是应该给方凯文打一电话,让他来接我。

      只是简涛并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他的黑瞳紧锁住我,
      “媳妇,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吗?”
      我茫然地摇头,他还真是执著,这个媳妇的称呼怎么都不肯舍弃。
      “因为我嘱咐了我们的老邻居,你回来后让他们转告我,我就要回省城了,我想在走之前再好好地看看你……”
      简涛望向我的眸光太过浓炽竟让我有种窒息的感觉,我不得不错开目光,我放下杯子,我掩饰地用手背拂去唇边的水迹,

      “涛,你还是听导师的话去免试读研吧。”

      我一直都认为他不该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他应该在他喜爱的领域里走得更高更远。
      “你是怕我纠缠你吗?”简涛的眸光倏地暗沉了。
      我艰涩地扯动唇角,“没,怎么会……”
      现在我面前的简涛变得莫名地敏感多疑,这让我说起话来愈发的小心。
      简涛的大手蓦地抚上我的脸,他的大眼睛中竟隐现泪花,
      “媳妇,我舍不得你。”
      看到他哭我心里也不好受,只是我已不能适应他这样的抚摸,我不着痕迹地躲开他的触摸,他再舍不得,我们分手已成事实,我真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让他放下这段感情。

      然,我的躲闪却再次刺激了他,他竟然伸手抱住我,“涛,我求你别这样……”
      我愈挣扎他抱得愈紧,他高大的身子顺势把我压倒在床上,他温热的唇亲吻着我的颈窝,
      “媳妇,我只想最后一次吻吻你。”
      这最后一次几个字终是触痛了我的神经,我挣扎的身子僵住了,我竟愚蠢地相信了他的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的简涛并不温柔,他夹带着怨恨的吻席卷了我的牙关,他吻得很用力……
      直到他滚烫的碎吻滑落到我的胸前,我才如梦方醒,我惊恐地抓住他解我衣扣的大手,
      “涛,你要干什么……”

      简涛已不再是从前那个听话的简涛,他直接把我碍事的手钳制于头顶,我彻底凌乱了,我终于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他竟然想要强要我。

      “你是要和一个孕妇发生关系吗?”我失望地直视他的眼。

      简涛的眼凝寒了,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不要再跟我提你的孩子,你是在提醒我,你背着我怀上那个男人野种的事实吗?”
      我惊怔了,我与他之间有什么东西怦然断裂了,房间内的空气都冰冷凝结起来……
      我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简涛,在怒飞的眉毛下,是一双怨恨的眼。
      简涛的大手蛮横地收着力,手腕传来的锐痛让我不禁闷哼出声,我的视线一片模糊……
      这样的状况已超出我的想像,这个曾经带给我无数温柔的男人正在向我索讨我欠他的情债。
      然,这种方式太残忍……
      我终是痛哭出声,我的身子都在瑟瑟发抖,只是此时的简涛已不再怜惜我,他用他的唇直接堵住我的哭泣,我嘴里的抗议尽数化为呜咽,我从没有想过会有一天,我会被简涛强迫……

      我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微弱,我身上的男人已失去理智,他在疯狂地撕扯我身上的衣服,我现在才知道我们之间的力量相差得如此悬殊,原来以往他的示弱都是为了讨好我。
      简涛硬是把自己挤进我的双腿间,我心中怒火渐炽,我的泪眸怒视着他,
      “不要让我恨你……”
      “如果恨能让你记住我,那我情愿你恨我……”
      简涛望向我的眸光同样带着怒。
      我直感气血逆流,我已不能再承受这样的事实……
      简涛坚硬如铁的凶器直抵我的腿心,我怒火攻心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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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驻站写手Lv.S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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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凡若尘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08:29:34 |只看该作者
    56.原来你没走  

      我悠悠转醒的时候,卧室里光线很暗,窗帘遮闭。
      我正躺在一个光裸上身的男人怀里……
      不,更确切说,我正赤身裸体地被简涛揽在怀里,我们身上还盖着我家的那条纯白色的巾被。
      我只觉嗡地一声,我的大脑猝然揪痛,痛得我思维一片混乱。
      “你醒了,媳妇抱着你的感觉真好。”
      简涛的娃娃脸温柔地蹭着我的怀。
      只是他莫名的温柔让我更恐慌,这样的气氛太诡异,山雨欲来的危险正侵蚀着我的神经。
      有什么声音在催促着我要赶快离开这张床,我这样想着就要挣扎着起床……
      然,一切都晚了,大门响动,凌乱的步伐直奔卧室而来,简涛一个用力,我虚弱的身子就被他扯回他□的胸前……
      卧室的门被人用脚猛力踹开,周遭的世界在这一刻骤然静止……
      我惊慌失措地望向门口,而破门而入的方凯文蓦地睁大眼眸,他震惊地望着我们。
      我的表情足以媲美任何一个被捉奸在床的妻子,我惊惧的脸色惨白,我慌乱的目光闪烁……
      我直感血气上涌,我抬手用尽全力向简涛脸上甩去,然,他却邪恶地攥住我的手腕,
      “媳妇,刚才在床上你可不是这样,你这是在表演给他看吗?”
      我定定地直视着简涛,我的泪夺眶而出,我终于知道简涛想要做什么?

      原来他做的这一切是想让我背负奸夫淫妇的罪名,让方凯文对我彻底失望,让他嫌弃我不要我。

      “涛,你怎么能这么做?”
      我的声音都在颤抖,我面前的男人已不是我认识的简涛,他卑劣的行径直绞我的心。
      “我只不过做了以前我们天天都会做的事情,媳妇刚才你不也是乐在其中吗?”
      简涛猛然甩落我的手,我重心不稳狼狈地摔倒在床上。
      我的手指痛绞着我的胸口,那里好痛,真的好痛……
      我不敢看方凯文,我知道我此时带给他的伤痛要强于齐樱百倍千倍。

      只是我不甘心,我焦急地去找我的衣服,我要离开这张代表奸情的床,我要回到方凯文的身边,我要去和他解释。
      可是为什么我找不到我的衣服,我所有的衣物都已不翼而飞。
      我颓然地去看简涛,我的泪簌簌而落,我用我的目光在哀求他,我恳求他放过我……
      而他意态悠闲,他光裸的胳膊枕于头下,他深视着我,他的话却是对方凯文说的,
      “方先生,你来我们家都不敲门吗?你看你把我媳妇吓得有多可怜……”
      简涛的话激得我头痛欲裂,我已然不能呼吸,我恐慌地向方凯文望去,这个惊怒的男人正痛心地望着我……
     然,他渐渐黯淡的眸光让我的心勒紧到极限。
      “温茜……我只想听你告诉我,你在做什么?”
      方凯文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愤怒,他在悲痛欲绝地质问我。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我哭了,我放弃找衣服,就算是□我也要去他的身边。

      然,被子下却伸过来一只手,他禁锢住我欲起的腰,我艰涩地看了看被子下的手,我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的心情,简涛他竟然陷害我于如斯地步。

      “请你相信我……我求你相信我……”
      我双唇颤动,视线一片模糊,我抬头去看方凯文,然,他的眸光里只有痛心,漫无边际的痛心……
      恶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方先生我忘记告诉你,上个月你出差时,我回来过,所以我媳妇肚里的孩子未必是你的,我怎么算都应该是我的……”
      “简涛……”我痛呼,我惊悚地看着他,我全身都在打颤。
      没有什么比他说的话更恶毒,他竟然在污蔑我,他竟然在方凯文已然抽痛的心上再插一把怀疑的刀。
      砰地一声,方凯文的身子晃动,他的身子撞在门上,他的手扶住门框,他已不愿再看我,他在艰难地转身……
      “凯文你不要相……”
      我痛哭着喊他不要走,简涛却猛然捂住我的嘴,我怒火攻心,我死咬住他的手,他却不肯放手,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方凯文离去……
      我身后的男人终于放下他罪恶的手,我呆滞地望着门口,方凯文真的走了,那个宠爱我的男人已经不要我了,我与他那个温暖的家就这样化为乌有了……
      我的头骤然胀痛,我伸出双手,我痛苦地抓扯着我的头发,为什么会这样,只不过几个小时而已,我的世界就已是天翻地覆……

      这一次我是真的一无所有了,我的亲人,我的爱人,我的依靠,我的幸福,我的未来都没有了,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了……
      “媳妇不哭,你还有我,你看他轻易就放弃了你,而我不会,我会陪在你身边,你会发现只有我才是最爱你的人。”
      我身边的恶魔忽然变得好温柔,他轻柔地抱住我。
      我终于被激怒了,我扬手就给了简涛一耳光,
      “你真卑鄙,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是谁给了你权力来毁掉我的幸福?”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你是我的媳妇,他可以用手段把你抢走,我为什么不能再把你夺回来?”
      简涛激动得青筋直蹦,他固执地看着我,到了此时此刻他都没有意识到他错在哪里。
      我气得胸口都在强烈地起伏,我恨恨地看着他,我扬手指向门口,我声嘶力竭,
      “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你在一起,你现在马上从我家里滚出去,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简涛怔怔地望着我,他突然紧张地抱住我,
      “媳妇你不会,我们在一起二十年,谁也磨灭不了我们的感情,我做的这一切只是在挽回我们的感情……
      我可以容忍你犯错,我可以容忍你背着我找男人,我甚至可以容忍你怀上别人的孩子,我唯独不能容忍你离开我,只要你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我们就会和从前一样……”
      我紧闭上双眸,我浑身战栗,这个我青梅竹马的恋人他已彻底成魔……

      他把他害我看成是爱我,他把他的爱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他把自己装在可怕的套子里,他不想走出去,他也绝不允许我走出去,在他的眼里我到底算作是什么?

      好,他不肯走,那我走,我用力挣脱开他的怀抱,我踉跄的下地,我终于在客厅的地上找到我的衣服,散落在地上的还有简涛的衣服,他真够费尽心机,这场奸情的戏他做得如此彻底。
      我凌乱地套着衣服,我的泪再次涌了出来,多讽刺,我身上每一件衣服都是方凯文买给我的,而此时它们竟成了我偷人的罪证。
      我忽然很想笑,我这样想着,笑声就不断地逸出我的唇,我笑得捧住腹部,我笑得跪立在地上,我笑得眼泪纷飞……
      这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吗?我爱了他这么多年,我疼他,我照顾他,我赚的钱自己都舍不得花,我留着为他买高档的衣物,而我穿的都是最便宜的换季促销,可到头来我得到的是什么?

      我居然疼的是一匹险恶的狼,他反身就重重地咬了我,他让我失去我最爱的人,他让我肚子里的孩子都跟着我蒙羞,他怎么还可以大言不惭地说爱我……
      “媳妇……”简涛终于发现我的精神异常,他欲过来抱我。
      我躲开他的手,我怒瞪他,“不要碰我……”
      而简涛却一意孤行地攥住我的手腕,我嫌恶地甩他的手,他死不放手,我挣脱不开我惟有用咬……
      然,他一动亦不动,他任由我撕咬,他任由他的手臂再流血……
      我终于崩溃了,我嘴里的腥甜引得我阵阵干呕,我吐得肝肺俱裂,我直感我面前的简涛已不再是人,他是一块顽石,他的执著已然扼住我的喉咙,我再不离开他,我就要窒息而死。

      我竭尽全力把他推开,我逃似地向门口走去,简涛追过来死死地抱住我,
      “媳妇你要去哪里?我不让你走……”
      我痛苦地闭上眼眸,我寒得瑟瑟发抖,
      “我要离开这里……涛,如果你让我离开方凯文,我会痛到死,你希望我死吗?”
      简涛的胳膊僵硬了,他痛心疾首地问我,
      “你就这么爱他?爱到以死来威胁我?”
      “是,我爱他,我很爱他,我不能打掉他的孩子,我更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现在的我已不再奢求你会原谅我,我只求方凯文能原谅我……”
      我一字一顿,我的语气坚定,我不会再给我身后的男人任何希望,与他希望与我是绝望。
      简涛的手臂松开了,他轻蔑地嘲讽我,
      “只可惜他不爱你,如果他爱你,他方才就不会走,如果他爱你,他就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如果他爱你,他就会像我一样相信你……”
      我的心阵阵绞痛,是的,方凯文已经不要我的,只是我想说我会去找他,我会向他亲自解释,我会请求他的原谅。
      但这些我没有必要再告诉简涛,这是我与方凯文的事。
      我已无心再与简涛纠缠,我伸手推开虚掩的大门,门开的刹那,我和简涛都惊呆了……
      在我家的大门外正伫立着一个人,他仿佛雕像一样,他显然已站立很久,
      此时他狭长的眼眸已溢满了泪水,他正在凝望着我……
    -----------------------------------------------------------------------------------------------
      作者有话要说:抚摸亲们,我们方大叔的心脏还是很强大地,死都不肯走……
      继续向亲们推荐好文,是昨天那部文的第二部,兰茜觉得自己的后妈功力就够可以了,结果发现这作者功力比我还深厚,眼泪纷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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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险者排名:184
    66
    冰雪~风玲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08:55:49 |只看该作者
    57.永远在一起
      

      我惊讶地捂住嘴,我的泪倾涌而出……
      原来方凯文没有走,原来他一直站在门外等我,原来他在等我主动回到他的身边……
      “你为什么没走……”
      我已泣不成声,我迫切地想证实我的想法。
      方凯文的眼尾抑制不住地颤动,他的泪滑落下来,“我在等你和我一起回家……”
      回家?我的眼泪簌簌而落,我没有听错,他说的是我与他的家,我们共同的家……
      “宝贝过来……”方凯文轻声唤着我,他向我伸出了手。
      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走向他,他没有不要我,他没有嫌弃我……
      孔武有力的臂膀坚定地把我揽进怀里,他紧紧地抱住我,
      “宝贝不哭,我们的孩子会受不了……”
      我的手指痛纠着他的衣襟,我满腹的委屈在这一刻宣泄而出,
      “可是我好怕,我怕你会不要我……”
      我是真的好怕,我不敢想像如果方凯文不要我,我该怎么办?他是我的世界,他是我的全部,没了世界,丢了全部,我还能剩下什么……
      “宝贝不哭,这辈子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就不会离开你,更不会不要你……”
      方凯文的下巴爱怜地蹭着我的额头,他的大手轻抚我的背脊,
      “宝贝,其实我也好怕,我怕我抓不住你,你太美好,美好的我怕我留不住你……”
      我悲泣地把脸紧贴在他的胸膛,我伸手牢牢地环住他的腰,我怎么会嫌弃他,我怎么会离开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他分开。
      方凯文俯身打横抱起我,他抱紧我小心翼翼的走下楼梯。

      我忽然想到什么,我向方凯文的身后望去,简涛依然伫立在门口,他怔怔地望着我,他的大眼睛里噙满泪花。
      我的心很痛,我生生地收回我的目光,对不起简涛,请你原谅我,我的心已盛满,已没有空隙再去容纳你,忘了我吧,我不值得你再留念。
      方凯文抱着我走出单元门,阳光再次光顾了我的脸,我仰头望向天空,夕阳的余晖层层倾洒在我的身上,它虽不灼热,但足够温馨……
      我的心柔软了,我仿佛能看到若干年后,我与我的爱人,在生命的余晖里,厮守相伴,无论是艰难还是安乐,我们都会一起去度过,一起去守护……
      “在想什么?”方凯文的脚步顿了下来。

      “我再想你老的样子丑不丑?”我伸手环住他的脖颈。
      方凯文凝眸看着怀里的我,他笑了,
      “宝贝你不应该担心这个,你应该担心的是我到时候是否还能满足你。”
      晕啊,这么浪漫的时刻他居然还想着性生活是否和谐的问题。
    -   我羞得把脸埋进他的怀里,而他的眸光却纠着楼前花坛旁的那棵粗壮的大树。
      “宝贝,我猜简涛他没有侵犯你?”
      方凯文突然转移了话题,他的笑脸凝固了。

      我乖巧地点头,“老公你怎么知道简涛没有伤害我?”

      是的,简涛没有侵犯我,这是我唯一欣慰的。
      我的这声老公方凯文极为受用,他沉吟了片刻,
      “因为他爱你,他是医生他知道那样做的后果。”
      方凯文不再停留,他大步地把我抱进车里,他在我脸上擦过一吻,
      “宝贝听话,坐在车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我诧异地望着他关上车门离去,我的心慌乱起来,他不会是要去找简涛算帐吧?
      不要,我还是不想他伤着简涛。
      我打开车门,我焦急地走下车,我追逐着远处的那抹身影,我的脚步微滞,因为方凯文没有上楼,他直奔楼前那颗已抽绿的老树。
      我不受控制地向那颗树走去……
      一男一女的争吵声窜进我的耳里,我的心绞成一团,原来是齐樱,她怎么会躲在我家的大树后?
      啪地一声,响亮的耳光从树后传来,方凯文重重地掌搁了齐樱,他的声音很痛心,
      “这一巴掌是替我老婆打你的,你害得她差点失身。”
      我紧闭了眼,果然我的耳边又响一记清脆的耳光,
      “这一巴掌是替我的孩子打你的,你害得他差点流产。”
      “她喜欢和男人上床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方凯文你凭什么打我?”
      树后响起齐樱尖锐的哭声,她到了紧要关头也不忘抹黑我。
      方凯文的声音已冰到极点,
      “没关系?没关系你怎么知道她会和男人上床?没关系你会藏在大树后等着看热闹?”
      “我没有做,是那个狐狸精诬陷我。”齐樱嘤嘤而泣。
      “齐樱,收起你那些不入流的把戏,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如若我的女人和孩子出一丝纰漏,我都不会轻饶你,不信你就试试看,你是否还能在这个城市生存下去……”
      “……”齐樱的哭声愈发悲切。
      我的身子僵硬,我的步伐沉重,我一步一步离开争吵的他们,原来是齐樱与简涛合谋上演了这场戏。

      我说我的简涛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可怕,原来是齐樱教唆挑拨了他,只是简涛还是保留了他善良的本性,他没有听从齐樱的话侵犯我,否则今天势必是一场惨剧,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疲惫地坐回车里,我的心情纷乱复杂,我与齐樱彼此伤害了这么多年,曾经想撞死她的我这一刻却不想再与她多纠缠。
      我感觉累了,我真的累了,为了这个女人,我的妈妈没了,我的爸爸也没了,现在差点连我的孩子也失去了……
    -   我爸死后,我曾回去我爸家,隔壁邻居家的阿姨告之我,我爸最后的日子里与齐樱天天争吵不断。
      那天我回去为了气齐樱说了我怀孕欲要结婚的事,我走后齐樱大闹一场,直接导致我爸心脏病发作抢救无效而死,细细算来我这个作女儿的也难逃其咎。
      我怅然若失地泪流满面,吓坏了坐进车里的方凯文,他大手轻拭我的眼泪,
      “宝贝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痛?”
      “没,我饿了,我想吃你做的上次那个撑死人的鱼锅。”
      我避重就轻,我不想再让齐樱这个女人来影响我今后的生活,那就把这个女人彻底忘掉吧。
      “好,我们现在就去超市给大宝贝买活鱼去。”
      方凯文若无其事地发动车子,其实他也不想再提那个女人。
      我的脸转向窗外,我相信方凯文他会保护好我和孩子,他不是我父亲,他比他优秀,他不会让他的妻儿遭受别人欺凌。
      “宝贝,我方才和我姐姐通了电话。”方凯文稳速地开着车。
      “什么?你是说高朝的妈妈吗?”
      我疑惑地看向方凯文,他找方凯月做什么?
      方凯文的薄唇抿起笑痕,“是啊,今天的事提醒了我,我不能再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以后我上班前会把你先送去我姐姐家,让她帮我看管你。
      她家有厨子,有保姆,别墅里有客户,有书房,院子里还有凉亭和花园,够你玩的了。你白天就在那里安心地养胎,晚上下班后我会去她家接你回家。”
      “不会吧?这也太离谱了!”
      我惊呼,我又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还要这样被人看管,他有没有搞错。
      方凯文板起脸来看我,他的目光很严厉,
      “哪里离谱?你还想让今天的事情再次发生嘛?你知不知道我差一点被你吓死?你以为你和孩子出事了,我还能好活吗?你毁的不是你一个人,你毁的是我们一家三口人……”
      “好好好,我去我去……”
      我赶紧打住他的长篇大论,我彻底败下阵来,谁让我嫁给一个口才超好的辩论家呢?
      唉,鉴于我方才的确让他的心灵受挫,让他的身心饱受摧残,我选择了妥协。
      为了让某人更放心,我故作轻松地自我嘲解,
      “哈哈……想想去也不错啊,我还能天天看到小高朝,我还满想他的呢……”
      可谁知方凯文的车子猛然拐到路边来了个紧急刹车,他回眸更加严肃地看着我,
      “宝贝,你先给我保证不许和小朝走得过近。”
      天哪!我哀呼,我还没去呢,这男人就又吃醋了?

      我俯身凑过去主动亲了下他的冷脸,
      “老公我保证,我对天发誓,我只把小高朝当作是我老公的外甥……嘻嘻,他是我肚里孩子的哥哥,都是小屁孩……”
    -   方凯文的面色缓和了,但他总结了一句话,
      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什么是丑妻家中宝,以后我儿子娶老婆,我得告诉他不能找他妈这样的妖精,操心费力,自讨苦吃。”
      我不介意啊,我同情地拍拍他的肩,
      “好好好,以后我女儿嫁老公,我也得告诉她,不能找他爸这样的小心眼,小心翼翼,步步惊心。”
      方凯文眸光一滞,他俯身狠狠地攥住我的唇,这厮吻功本就强悍,这个吻又太缠绵太热辣,以至于我们都忘记了,我们的车是停在大马路边……
      终于风挡玻璃上传来重重的扣窗声,我睁大了眼睛,竟然是神色微怒的交警叔叔,我惊慌地推着身上的方凯文,
      “完了老公,我们被贴罚单了。”
      可谁知,方凯文连眼皮都没抬,他再次攫获我的唇,
      “你看,我说你是妖精你还不信,唉,现在罚都罚了,就让我亲个够吧。”
    --------------------------------------------------------------------------------------------
      作者有话要说:O(∩_∩)O哈哈~熊抱亲们,兰茜看了亲们的留言,有些亲就快开学了,所以兰茜抓紧把这个正文结局送上来,让开学的亲们安心地去返校(*^__^*) 嘻嘻……接下来,是我们方大叔的番外二,还有我们大肚婆小温的幸福生活,还有他们的儿子小方方眼里的爸爸妈妈……哈哈,兰茜继续给亲们放送甜蜜的后文。

      兰茜深深地鞠躬……感谢所有的亲们,谢谢你们一如既往的支持和鼓励,在这个文最后的几章里,兰茜恳请亲们留言支持这个文,握拳,兰茜看看在即将结束时,能不能把这个文冲上分频的半年榜,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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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C.Rice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09:44:11 |只看该作者
    58.糟糕的婚礼

      

      有没有这样的新娘,面对一辈子一次的婚礼,她居然高兴不起来,她就想号啕大哭。
      没错,这个新娘就是我,我坐在酒店的客房里,默然抽泣,好不悲伤。
      尚美急得赶紧把准新郎给找了来,方凯文穿着浅白的西服,玉树临风,帅得竟然让我闪了眼,我的嘴一瘪哭得更凶了。
      “宝贝不能再哭了,再哭妆就哭花了。”
      方凯文来到梳妆镜前,从身后心疼地揽住我。
      “呜呜呜……都怨你,把人家肚子弄大,人家连婚纱都穿不进去。”
      我们决定举办婚礼时,我已是三个月身孕的孕妇,本来我以前是细柳蛮腰,可现在被方凯文养得像个皮球,那壮观的肚子让我的这件婚纱怎么也拉不上。
      方凯文想笑又怕我看了气恼,他强忍着唇角上划的弧度,
      “宝贝你不能这么看待问题,这不是我们俩的婚礼,我们的小宝宝也陪着我们,多好的孩子啊,见证爸爸妈妈最幸福的时刻……”
      “好你个头啊,把我的腰搞得这么粗,这哪里是腰,这分明是水桶嘛!”
      反正他是帅翻天了,而我却丑得连婚纱都穿不上。

      “胡说!”方凯文扶住我的肩,迫使我随他一起向镜中看去,
      “看,我们家的大宝贝多漂亮啊,脸色红润,白白胖胖的,谁说瘦猴子好看,那都是营养不良,宝贝这样才是最健康最美丽的新娘。”

      “切,叔叔你不用为了安慰你老婆把别的女人都丑化吧?”
      是哦,尚美特注重保持体形,很不幸,她恰巧就是方凯文口中说的瘦猴子。
      方凯文闻言轻笑,“哪里是安慰,我们家小茜一天五顿饭,吃得好着呢,哪像你们这些瘦猴子,天天看着好吃的想吃不敢吃,自讨苦吃。”
      一天五顿饭?尚美绝倒,她扫了眼被逗笑的我,她打住欲要脱口的话。
      其实她很想说,嗯,这人你还真是太会喂了,胖得珠圆玉润的,这哪里是漂亮的温茜,这是一只可爱的小母猪。
      “美美,我们婚纱不是订了好几套嘛,其它的呢?都穿不了吗?”
      方凯文言归正传,这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时间不等人。
      “都试了,这些婚纱都是半个月以前订的,当时也预留了尺寸,可谁知小茜她肚子长得太快,所以就……”
      尚美摊手,这状况还真是让人始料未及。
      “差得很多吗?”貌似现在再去重换已然来不及了,方凯文低垂眼眸思量着。
      “不多不多,就一寸。”
      尚美纤指准确地比划出相差的尺寸,只是她是不是也太会安慰我了,一寸还不多?
      “宝贝,你是喜欢这件白色的吗?”方凯文拿起我手中抓的婚纱。
      “嗯嗯……”我沮丧的点头,不就迟了一个月结婚嘛,我就胖成这样。
      这都怨方凯文,天天给我调样做好吃的,我白天去方凯月家他还不放心,还得给我自带他做的小吃,附带一张时间表,什么时候补核桃类干果,什么时候补水果类,什么时候补钙喝牛奶……

      结果我就从一个活生生的大美人变成一只惨不忍睹的小肥猪,连小高朝见了我都会取笑我,他说老师你确认你是在养胎嘛,你这分明是在养膘。

      “美美给我把剪子,还有针线。”
      方凯文随手脱下西服,他挽起袖口。
      这是做什么?尚美迟疑地把剪子递给他。
      “来宝贝你先把婚纱穿上,我在后面帮你暂时缝上。”
      方凯文看到我眼中的怀疑,他低头轻吻我的额头,
      “相信我宝贝,我会让你把这件婚纱稳妥地穿在身上。”
      尚美很快帮我把繁复的婚纱穿好,方凯文直接把我腰间那条长长的蝴蝶结锦带给拆了去,他把锦带在我身后小心地为我缝在婚纱拉链处,他缝得很认真,表情专注的仿佛在缝制一件艺术品。

      “叔叔你还别说你缝得针眼还真是小,几乎都看不出来。”
      尚美一脸的惊叹,现在女人动针线活儿的都少见,更何况是个大男人。
      “是嘛,等会儿我们再遮盖一下就真的看不出来了。”
      方凯文仔细地把拉链处都缝妥帖才收针,长指最后把缝上去的锦带在最上面系了蝴蝶结,顺长的锦带正好遮住下面补缝的锦带。
      他从身后轻柔地环住我的腰,“宝贝,你先委屈一下,等我们的孩子出生后,我会给你买一件最漂亮的婚纱,让你天天在家穿。”
      我望着镜子中的我们,我笑了,嗯,虽说我有些胖,好吧,我承认不是一般的胖,但我们俩还是满相配的嘛。
      其实我和方凯文的结婚证早就一个月前就领过了,今天晚上我们只不过是在酒店补办了婚礼仪式。在我的极力要求下我们并没有大操大办,请帖只发给一些重要的亲朋好友。

      这幸福本来是过给自己看的,而不是给别人秀的,再说方凯文毕竟是第二次结婚,我认为还是低调的好。
      只是等我乘电梯下到中餐厅一看,嚯,这间酒店的大型中餐厅已然加了好多的桌,并且是座无虚席,人满为患。
      就连我根本没有通知的学校的同事也来了不少,唉,看来这教育局局长结婚,你就是想低调都很难。
      在我的事先授意下,主持婚宴的司仪先委婉地向来宾解释了我与方凯文为什么早就领证却迟迟没有举办婚礼的原因。
      我们也的确是因为我父亲的病逝而耽误了婚礼,其实我在意的不是别人对我的看法,而是尽量不要给方凯文造成不利的言语,毕竟他身居要职。
      但显然方凯文不想避嫌,这位我心目中最智慧的男人把智商都扔去爪哇国了。
      “我先替各位来宾问一下我们的新郎方先生,他今天高不高兴?”
      司仪开板逗着离他最近的方凯文。
      方凯文那迷死人的笑容毫不吝啬地展现在大家面前,他说得好夸张,
      “高兴,高兴得不能再高兴。”
      “为什么这么高兴?”司仪笑了,这新郎还真配合。
      “把我最爱的女人娶回家,提前培养了下一代,双管齐下,能不高兴嘛。”
      多实在的回答啊,实在的让我额头满是黑线,还有人把未婚先孕的事儿说得这般高兴的?
      “哈哈……”台下一片笑声。

      婚宴的气氛徒然热闹起来,司仪继续有条不紊地主持着婚礼的流程。
      很快进行到了交杯酒的环节,司仪的声音兴奋地响起,“来酒水先送上,让我们的一对新人完成最传统的交杯酒仪式,不过这喝交杯酒啊很有说道,新郎新娘谁先喝完以后谁来当家作主,谁后喝完那没说的,家务活他都干……”

      方凯文压根儿没听清司仪说什么,他只是在紧揪着我的肚子蹙眉,他是不想他没出世的宝宝被迫喝进酒精,结果司仪话音未落,方凯文的长指已然利落地端起两杯白酒通通地都一饮而尽……

      台下的来宾笑得不可遏制……
      “方先生看来你是非常非常地想当家了?”
      司仪笑得执话筒的手都在颤抖。
      方凯文一听急忙摆手,“不不不,我老婆最大,她当家她当家。”
      “那你是想让新娘以后多干家务活了?”
      方凯文又一怔,立马再次摆手,“不不不,舍不得让她干,我干我干。”
      “那你喝得那么急干什么?”
      方凯文的俊脸头一次挂上傻笑,“不急行吗?不急我怕我儿子出来跟你们急。”
      台下的人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方先生,那你说说你婚后最大的想法是什么?”
      司仪趁机引导他表达一下准爸爸的快乐。
      可谁知方凯文不上道,“最大的想法呀?哦,那一定是把我老婆养得胖胖的,肥肥的。”
      “为什么?”连司仪都好奇他的回答。
      “那说明我们家的伙食好啊。”
      我被台下的笑声给震晕了,这厮还是口才了得的方凯文嘛,简直是纯朴的愣头儿青。
      司仪拿出我们俩的结婚证,“这结婚证啊也很有说道,咱们先让新郎新娘商量下,谁来保管?”
      方凯文可乐了,他伸手快速度地从司仪手中抢过结婚证塞进西服的口袋里,他还保险地拍了两个,
      “这事儿不用商量,得由我来保管,我老婆进了我家的门,就永远是我的人,后悔药坚决没有。”
      “老婆你说是吗?”末了,这厮还在大家的笑声中动情地问着我。

      我羞得脖子都红了,“嗯嗯……”
      我傻气地点着头。
      结果方凯文长指一伸抬起我害羞的脸当众就给了我一个甜蜜的吻,台下一片起哄声……
      由于我父母都已过世,所以婚礼上请上台的只有方凯文的父母,老俩口坐在那里乐得合不上嘴,我给方凯文的妈妈带了花,按流程我的婆婆应该给我一红包,只是方妈妈没给红包而是直接给了我一串钥匙。

      这是什么?我翻看着。
      方妈妈慈爱地望着我和我挺起的肚子,
      “这是我和你爸送给你们的结婚礼物,一套新房子,足够我们孙子将来踢足球的房子。”
      晕啊,我看着方凯文,这红包是不是也太大了些?
      可谁知方凯文笑着示意我收下,他亲吻着我的小耳朵,
      “老婆,咱妈她连保姆都为你物色好了,你就安心地做我们老方家最舒服的儿媳妇吧。”
      后来我才知道为什么方妈妈说能踢足球,那竟然是一栋花园别墅,附带一个不小的院子,面积居然比高朝家的还要大。
      不过后来我也明白了老俩口的用心良苦,在我们的儿子出生后老俩口不时地过来同我们小住,以享与儿孙的天伦之乐。

      结过婚的人都会真切体会到,婚礼是件多么累人的事儿,晚上,方凯文耐心地给我洗了澡,我们俩疲惫地躺在床上。
      他的大手依旧抚摸着我圆鼓鼓的肚子,提前与他的孩子进行情感交流。
      我的手指在他的胸前打着转,我们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亲热了。
      其实我也不是想□,只是我觉得在我们的新婚之夜,这么特殊的日子里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
      我这么想着手就摸上了小肉滚,这小东西可真可怜,自从我怀孕后它就一直在打蔫……

      方凯文擒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咬,
      “宝贝你不行再点火,咱们家的灭火器现在不能用。”
      “那你想不想要啊?”我色色地问着他,我的唇轻啄着他的薄唇。
      方凯文的嗓音可怜兮兮的,“我怕顶着咱儿子,嗯,我再坚持六个月,我们一定要生出个健健康康的小宝宝……”
      我的心底莫名地蒸腾起一股暖流,嗯,他真是一个好老公好爸爸,我抽回我的手继续娴熟地磨搓着小肉滚,
      “老公,那我现在很想要,你说该怎么办啊……”
      方凯文被我的热情弄得进退不得,他隐忍地躺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我用力一握小肉滚,小东西已胀满了我的手心。
      “嗯……”方凯文低吟一声,他的身体已被我蛊惑……
      我满意他身体的反应,我莫名地兴奋了,我发现在我恶劣地蹂躏下,方凯文俨然成了一只小病猫。
      嗯,真温顺,我的手指猛然加力加速,小肉滚随着我手指的套.弄不断地膨胀、颤动,迅速潮湿……
      方凯文的身子蓦然绷紧,他屏住呼吸,视线灼灼地望着我……
      我的小胖脸红了红,但我还是色.情地把小肉滚含进嘴里,我的舌头在温柔地打着转,厮磨着他敏感的顶端……
      “宝贝你真是个可爱的妖精……”
      方凯文身子想动,又怕碰到我的肚子,他在隐忍着自己的癫狂和战栗。
      “你不是说娶了个妖精不好嘛……”我邪恶地用力吮吸。
      方凯文倒吸一口凉气,“好好……好的不得了……”
      “那你还说丑妻家中宝?”我松开我的唇,不再抚慰小肉滚。
      方凯文的大手空虚难耐地抚摸着我的背,
      “没没,我那是说咱儿子,在我眼里老婆你就是最珍贵的宝儿……”
      我的唇大大地笑了,我的手护住腹部,我开始用唇为他真正的解决生理需要……
      我手嘴并用终于把他积存已久的爱.液释放出来,我抱住战栗不已的方凯文,我轻咬着他的小耳朵,
      “老公,新婚快乐……”
      方凯文早已意乱情迷,他喃喃呓语,
      “嗯嗯……乐,真乐,我比神仙都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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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8
    路♂人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10:31:54 |只看该作者
    59.番外二(方凯文)  

      我僵硬地站在那里观看完温茜的整曲钢管舞。
      当满场响起震耳的口哨声和击掌声时,我的脚终于能动了,我走向她,我要将她带离这里……
      然而一个娃娃脸的大男孩擦过我身边先我一步把妖娆的温茜抱下了台,他旁若无人地亲吻着她,并一路把她抱回客人休息的卡座。
      我提着的心似有回落,原来她不是混迹□场所的酒家女,只是跟朋友过来消遣玩乐。
      可是我放下的心为什么还在揪紧抽搐,这个孩子到底有多少个关系亲密的男友,她的私生活怎么可以如此混乱?
      但显然混乱的不只她一人,我的行为更混乱,我居然爽约的没有去包房,我的视线追逐着她,直到酒醉的她遇到危险差一点被两个流氓掠走。我及时救了她,而饱受惊吓的她直接昏倒在我的怀里。

      我鬼使神差地把她带回我自己的住所,我当然知道我应该把她交还给她一起来的男友,但我潜意识里就是不想让别的男人趁她酒醉占她便宜。
      我一直在告诉自己在我眼里她只是个孩子,只是为什么我望着躺在水中的温茜,我的心都在狂跳,这分明已不是孩子,她浑圆的丰乳饱满翘立,皮肤光滑似水,双腿修长……
      我强装镇定地撩起水为她轻拭,可是我手触及的是软润湿滑的酮体,她强烈诱惑着我,我的身体不可抑制地凌乱了,心也跟着凌乱了……
      我第一次开始正视自己对温茜的感觉,怦然心动的感觉,呼吸急促的感觉,强烈想拥有她的感觉。
      我终于了然,我对温茜的感觉不再是单纯的关心和爱护,而是真真切切的爱。
      早上她醒来,我心虚地欺骗了她,没有告诉她是我为她洗的澡,我们一起吃早餐,温茜很调皮,嗯,她思维跳跃的让我都望尘莫及。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脑袋里会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文英死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整个早上我的唇际都在上扬。
      后来我才知道,先前的警察男并非是她的正牌男友,而那个在天堂抱她下台的男孩才是,确切的说他应该算是她的未婚夫。

      只是为什么当我听到她已有婆家的时候我的心会抽紧不适,那感觉我已丢失了重要的东西。
      那次分手后,我变得魂不守舍,三十几岁的人了,居然在思念一个小丫头。
      我开始千方百计地接近温茜,但她却有意地躲避我,然而,她越是躲避我,我越是疯魔地想再见到她。
      由于高朝的缘故,我们又见面了,就是这次见面让我发现了温茜对我的感情,她面对我时,同样的面红耳赤,同样的风中凌乱……
      这是恋爱中的男女才会有的感觉,只是她跟我不一样,我在极力确认我对她的感情,而她则在一味地否认。
      不巧的是她的未婚夫来了电话,从他们的谈话中可以看出,他们很恩爱,肌肤之亲的男女说话都不避忌,有些露骨的话把我都给逗笑了。

      那个电话让我变得清醒,我是一个结了婚的男人,而温茜又是准备结婚的女人,我们在一起是不太现实的事情,也许我不该把自己的感情强加在她的身上,我应该祝福她。

      如果不是参加了尚美的生日宴会,我或许会真的放开她。
      那天晚上的温茜惊艳得让人移不开视线,曼妙的女人身裹长裙雍容华贵地依坐在三角钢琴旁……
      她的手指很细长,指尖触击着琴键,弹奏出来的乐曲让人的心都为之激情澎湃,那个晚上她无疑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想齐樱应该是认出了她,自从温茜出现,齐樱就开始反常,她甚至把酒洒在了裙子上。
      那一晚的温茜让我对她有了重新的认识,她不再羞涩,不再笨拙,她精明地周旋在男人身边,她的美凛冽而芬芳,只是这份精明和美丽刺痛了我的眼,更是刺痛了我的心。
      我问她到底与多少个男人牵扯不清,她却暧昧地反瞅着我,
      “这对你很重要吗?”
      我的心再次脱缰,“你知道这样问的后果吗?”
      如果我承认对我很重要,重要到我的心都已为她沉醉,那就会意味着我与她的羁绊就此开始。
      温茜怔了下,旋尔笑了,她的眸中似有什么闪烁了一下,旋即又散开了,那抹来不及隐藏的精明还是被我扑捉到了。
      原来她接近我只是在想玩一场暧昧的游戏,这场游戏缘于齐樱,缘于那位已长眠地下的无辜母亲。
      那天撞进我怀里的温茜,其实早已等候多时,毕竟在学校那颇为宽阔的楼梯里,在上课期间只有寥寥数人的楼梯里,你想撞在别人身上都不容易,我们并排三人,她谁也不撞,偏巧地撞入位于中间的我的怀里。

      苍茫的暮色早已阴沉,我透过明亮的窗,外面并没有寥寥的星光,而是飘洒着细碎的冬雨,我了无睡意,我悄然起床来到露台,我的眼前晃动的都是温茜的巧笑倩兮……
      我深吸着烟,我吞吐得用力而绵长,冷漠的雨夜,温茜是否躺在那个带走她的警察男身旁,我的手蓦地摁住我的左肋,那里正在隐隐泛痛……
      我将烟拧熄,做出了决定,我要得到她,既然上天安排我先认识的她,那她只能属于我,我不要与她再擦肩而过,既然是她怀揣目的撞入我的心,那我就将错就错把她占为已有,我要真正的拥有她……

      我特意去超市精心挑选了食材,我要为她做一顿可口的晚餐,多少年了,我居然像个青头小子一样兴奋不已,我很期待夜晚的到来,我知道在这个特殊的晚上我们必定会发生什么……
      我承认是我把温茜骗上了车,特别是看到她与小朝像情侣似的在街边漫步,这一刻我竟然在嫉妒我的外甥,我不能让他们在一起,我要分开他们。

      温茜是一个尖锐有棱角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会被她狠戾地刺伤……
      果然,她因为我反对她与小朝的接近而脸色泛沉,她毫不客气地嘲讽了我,她说要结束的应该是我与她……
      我无法做到淡定了,我刚确定了自己爱她的心,她却要与我断绝往来,这确实打击了我,锥心的疼痛漫天盖地向我席卷而来,我疯狂了……
      我知道我很卑鄙,但温茜她激发了我身体里一切不为我知的邪恶因子……

      为了得到她,我极尽所能,用我露骨色.情的语言,用我作恶的手指,甚至用我的唇,我彻底强要了她,从她的身到心……

      以我对温茜的了解,要征服她犹如脱缰野马的个性,必先捆绑她的野性,要她心甘情愿的躺在我身下,必先拔光她身上所有的刺……

      尽管之前我对她的身体有过诸多想像,但在她初绽芳华时,我还是怔住了,温茜的身体出乎意料的生涩紧致,显然并没有男人开发好她,这样饥渴敏感的身体让我直感血脉贲张……

      我疯狂占有她时,眼前晃动的是那个骑着机车向我冲过来的温茜,是那个当众羞辱我向我抬高下巴挑衅的温茜……

      直至最后变成这个躺在我身下为性.欲全线崩溃疯狂战栗的温茜……

      她被高.潮折磨的尖叫声真切地响在我的耳畔,这一刻我前所未有地满足了,她的美丽,她的身体只为我一个人绽放,她是我的……

      震憾的高.潮来临的那一刻,她单薄地震颤着,剧烈的潮汐过后,她竟留下了泪,很悲伤,很难过……

      其实我很想问她,她的泪是为谁而流,是为了告别过去,还是为了与我的将来?

      整个周末我都把她囚禁在我家里,我肆无忌惮地与她欢爱,平日里清心寡欲的我在温茜面前俨然变成欲求不满的恶狼。

      温茜是个有毒的女人,让你一旦沾染即会中毒,并会欲罢不能的愈陷愈深。

      我对她的占有欲已强烈到我自己都自觉惊异的地步,我本是跟踪齐樱与温立诚的私会,却不曾想看到了与男人约会的温茜。

      这让我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温茜我很难掌握,我占有了她不等于我拥有了她。

      我开始变得患得患失,一切与她有往来的男人我都会痛恨,从我的外甥高朝到那个富家子弟林宇凡,再到她的未婚夫……

      以至于这种高度紧绷的神经终于在刘德华演唱会那晚爆发了,她家中那些明晃晃的男士用品和衣物彻底击垮了我,最可恨的是这女人竟然告诉我,她既将结婚的事实。
      我知道我并没有立场指责她,只是我所有的怒气都来源于我不想失去她,我的再次强迫激怒了温茜,她打了我,她旧话重提,暗讽我是因为她父亲上了齐樱,我才如此报复她泄欲的……
      我被她深深地折辱了,我真想打醒她的榆木脑袋,只是我舍不得,她为什么就不能明白我如此疯狂地纠缠她,强迫她是因为我爱她,我害怕失去她。
      但这次事件也让我醒悟到,如果我想和她永远的在一起,那我必须离婚,我要以全新的身份来追求她,来拥有她。
      我开始与齐樱正式提出离婚,齐樱坚决不同意,原来她早已知晓了我与温茜的事,她以此来威胁我。然而,当我把她与温立诚这一年来偷偷私会的场合地点一一道来时,她那张溢满委屈的脸僵住了……

      其实齐樱的再次出轨,错并不全在她,我也有责任。
      自从几年前齐樱与温立诚的事件后,我们夫妻的性.生活就一度受阻,我开始与她分房而睡,后来齐樱也自感无奈她争取到去北京进修的机会,一年的时间足够她疗伤,足够我沉淀她对我的伤害。

      一年后齐樱回来我们的夫妻关系似有缓和,在齐樱的主动下我们恢复了性.生活,只不过次数剧减……
      一个月几次也仿佛是例行公事,我知道齐樱对于我的敷衍了事很不满,但没有办法,我勉强不了自己,我对她的身体居然没有热情。因此她能再次与温立诚私通到一起,我想她是想在她爱的男人身上寻找慰藉吧。
      齐樱不甘心就这样离婚,她找来了亲朋好友帮忙调解,她甚至搬出双方的父母给我施加压力,我应付着各路的说客,直感身心疲惫,然而就在我最需要温茜陪伴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小女人居然逃跑了。
      大早上我就迫不及待地给她打了电话,结果竟然是个男人接的,说她在睡觉。
      我整个人都愣怔在那里,少顷我就明白原来温茜是跑去了她未婚夫那里,并且他们已经住在一起。
      我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我心痛得难以遏制,我不得不承认我面对温茜时,我并没有自信,我甚至不确定离婚后,她是不是肯同意嫁给我。
      尔后,我调整了我的心情又给她去了电话,我想先把她哄骗回来,她年纪小,我应该有耐心。
      只是没想到温茜这次更绝,依旧是男人接的电话,只是换了一个,这个男人的声音和语气让我想起他就是在酒店与温茜约会的林宇凡。
      我彻底愤怒了,我用手段把温茜变成我的女人,可这并没有改变任何事实,她还是一匹脱缰的野马,我行我素,甚至一个男人都不够还要找两个。
      这股火我无处可撒,回家后正赶上齐樱又对我哭诉,我多年的好脾气在这一刻彻底报废,我把她吼得连声音都不敢出……
      末了,我冰冷地警告她,如果她再到处去哭诉我是因有外遇与她离婚,我会走法律程序,诉讼离婚。
      齐樱是哭着跑出家门的,后来我才知道温立诚直接在酒店为她开了房安慰她,结果两个人被温立诚的现任未婚妻尾随逮了个正着,混战的恶果导致温立诚心脏病复发住进了医院。
      我彻夜思念的温茜也终于因父亲的住院而赶了回来,再次逮到她的我直接用绳子捆绑住她的手,我要以我的方式惩罚她。
      本来我是想用场欢爱来降服她,然而,她提到齐樱时竟哭泣恳求我不要与齐樱离婚,只为了不让齐樱走进她的家。
      她的请求直接在我不自信的心上重刺了一把刀,原来她根本不爱我,甚至都不曾在意过我,我对她来说只是一个过客,无足轻重的过客……
      我被激怒了,我狠狠地要了她,我在她身上疯狂地寻找存在感,我肆意掠夺的后果就是重重伤害了温茜……
      她大哭地控诉我的罪行,她把自己弄得鲜血淋淋,凄惨的状况如同一盆冷水顷刻间浇醒了我,我到底在做什么?我竟然以爱的名义在伤害她……
      我心疼地把痛哭的温茜抱上了床,我为她处理了伤口,她在极度不安中睡着了,而我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行为,温茜控诉我的话语句句都在穿刺我的心……
      是的,她至始至终不曾伤害过我,她只是不爱我,而我却一次次地违背她的意愿强.暴她,□她……
      现在的我很可怕,可怕到我自己都觉得恐慌,我还是原来的我吗?我到底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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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璃月、遍地傷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11:48:28 |只看该作者
    60.菜鸟奶妈  

      “怎么了?”睡熟中的方凯文被我烦躁的翻身所惊醒,他随手点亮壁灯。
      “没,就是乳.房胀的疼……”
      我小心地把身子平躺过来,让我的巨.乳安然地平放在身上,侧躺更痛。
      唉,这都遭的是什么罪啊,连我昔日的同学都在取笑我,我这小妈当的是不是太早了,人家连婚都没结,我倒好神速地在一年里完成结婚生子两件大事。
      当过妈的人才会真切体会到生养孩子有多累,就光喂奶这一项你就没有整夜觉睡,方凯文倒是愿意帮忙,只是他没有奶水也白搭,还得我亲力亲为。
      不过唯一让我欣慰的是我的儿子熙宸长得很壮实,小家伙生下来就近八斤,嗯,长得也很漂亮,狭长的眼线,削薄的小嘴唇和方凯文如出一辙。
      听尚美说,孩子抱出产房的那一刻,我的公公和婆婆就落泪了,虽然我怀孕期间他们没有强调过希望是孙子,但我知道他们在心里盼望我能生个男孩儿。
      尚美嘱咐我不能母乳喂养,胸会变得干瘪下垂,难看得没法瞅。
      我听了就想给儿子喂奶粉,这样我还能早些实施我的减肥计划,等我产假歇完回到学校时就能瘦得差不多了。
      可谁知此决定遭到方家上下一致反对,好似我是个多么狠心的娘,硬是不给自己孩子奶吃。
      唉,方凯文天天做我的思想工作,耳提面命的,大小道理一股脑儿地往我耳朵里灌输,生怕我虐待了他儿子吃不到母乳。
      好吧,最后在方凯文答应如果我的乳.房真的下垂干瘪了,他会带我去丰胸的条件下,我开始给儿子喂食母乳。
      只是这方凯文是不是太阴险了些,他担心他儿子吃不饱,他天天调样给我做下奶的汤食,还做得那么好吃,我没管住自己的嘴。

      55555……我的胸遭殃了,乳水泛滥,我儿子根本吃不了。
      就连方凯文的老妈看了都在扼腕惋惜,这要是生对双胞胎多好啊,这乳水足的两个孩子都吃不了。
      嗯,这吃不了的后果很严重,比如现在,深更半夜的,我的胸却涨奶涨得厉害,盖在奶.头上的纱布都浸湿了。
      “再给咱儿子喂喂……”
      方凯文坐起来欲去小床上抱儿子,这厮是铁了心要把儿子喂成一小肥猪。
      “唉……我方才已经喂过了,再吃就吐了。”
      我现在很怀疑这厮还爱我吗?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就是他圈养的一头奶牛,还是免费的那种,唯一的用处就是给他儿子喂奶。
      “哦,那我给你揉揉……”
      方凯文的额头抵住我的脸颊,挨着我躺了下来,温热的大手覆上我的丰胸,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揉着。
      只是他不揉还好,一挤揉,奶水涌得更欢了,我不耐烦地打掉他的手,

      “揉什么揉?你把我奶水都揉出来了,去去去,给我拿奶抽子去。”
      噗嗤,方凯文乐了,他撩开我的睡衣,两只大手捧着我的大乳.房,
      “要什么奶抽子,扔掉了多可惜,小宸吃不了,我这个当爸的帮他吃……”
      说着这厮很不要脸地用嘴攫获了我的奶.头,开始吮吸我的乳.房,
      “咝……”我倒吸口凉气,这方凯文居然比他儿子吮得还用力,晕啊,他还裹得挺欢实的,我都能听到他大口喝奶的咕噜声……
      我嘴一扁,泛起哭腔,“方凯文你就是把我当成一奶牛,把我养得这么肥,原来就是为了给你和你儿子提供免费的牛奶。”
      方凯文松开我的奶.头,他意犹未尽地舔了下薄唇,
      “怎么会?大宝贝才不是奶牛,宝贝是超级奶妈,你看你把咱们儿子养得多好,白白胖胖的,谁见了都夸你乳水好。”
      “真的……”有这事嘛?我半信半疑。
      “喂,你还要干嘛?”
      方凯文趁我走神,他的大手又捧起我另一侧的乳.房,开始吮吸,
      “老婆,我是在帮你啊,书上说只吃一侧的奶,你的乳.房以后会变成一大一小,你说那得多难看啊,所以我帮你把这边的奶也吃掉。”
      也是啊,我摸摸他刚吃空的那一面,果然不涨了,舒服多了。

      “老公,人奶好喝不,什么味道?像牛奶还是像羊奶?”
      我是有些好奇啊,没喝过,不,应该说婴孩时代喝过,忘记什么味了。
      “嗯,哪个都不像,像人奶……”方凯文边说边又狠吸一口。
      这厮不是废话嘛,我刚要反驳他,他却突然攥住我的微启的唇,一股奶水渡到我的口里……
      “呜呜呜……好恶心啊,这是什么味道?”

      我的眉心蹙起,看他们爷俩喝得挺香的,怎么这么难喝啊?

      方凯文的脸深埋进我的双乳间,他居然在笑,

      “傻老婆,没加工的奶都这味儿……”这厮又在忽悠我,只是我当时还真信了。

      “老婆……”方凯文的嗓音忽地沙哑了。

      “嗯?”我疑惑地看他,“你又想吃奶了?”

      “没,我现在是想吃掉你……”

      方凯文的眸子在幽暗的灯光里熠熠发亮。

      我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由于我们的儿子精力太旺盛,搞得我们俩人困马乏的,早就把做.爱这事儿给忘了,细细算来好像是可以做.爱了。

      “那个……孩子在旁边呢?”

      虽然他有些小刚两个多月,可是也算是第三者吧。
      “儿子睡得香着呢,他醒不了,我尽量小点声……”
      方凯文的大手开始脱我的睡裤……
      “可是家里没套啊,可别怀孕了……”
      我抓住他的手,我这次变聪明了,不会再相信某人说他不孕,事实证明那是天大的谎言。
      “老婆你不要担心,你身子没复原,我不能让你怀孕,我体外……”
      方凯文薄唇吻着我的颈侧,大手极尽所能地撩拨着我沉睡的欲望……
      我有些情动,好吧,我承认我也想做,我都快忘了做.爱的滋味了。
      方凯文的长指已滑向我的腿心,开始技巧娴熟地揉捻,我这禁欲快一年的身子怎么受得了他的挑逗,很快就湿了他的手。
      于是乎我们夫妻俩人偷偷摸摸地,蹑手蹑脚地做着爱,很怕惊动了小家伙……
      你说我想叫床吧,又不敢大声,我一直压抑着,可是某厮的活太好,让我的高.潮来得如此猛烈,结果我还是没忍住,我尖叫出声,我喊到一半,我儿子就开哭……

      方凯文长臂一伸把儿子从小床里抱了起来,嗯,这厮技术真好,全程我们的身子还深嵌在一起,他还能一心二用地哄孩子。
      “现在怎么办?”
      我望着这爷俩,我这面感觉正好,他那边断火了,这让我的身子顿感空虚起来。
      “老婆你等我一会儿,我把儿子哄睡了咱再做……”
      方凯文嘴里哼着小调,双臂做摇篮状摇晃着小宝宝,只可惜他儿子不合作,哼哼唧唧地就是不睡觉。
      方凯文无奈又好抽离我身体,他下了地,抱着儿子来回走着。
      好吧,这做.爱还有歇气的,我现在已经没有性趣了,现在是儿子没困,他俩满地乱晃,把我给晃困了。
      我乏力地摆摆手,“嗯,你爷俩继续溜达,我要先睡了……”
      “老婆你不做了……”
      方凯文可怜兮兮地望着我,他比我更冤,我好歹也有一次高.潮,他那小肉滚还在那挺着没疏解呢?
      只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去跟你儿子声讨去,就这样了,晚安。”

      我再也不理他,我去会周公去了。
      我这一觉只睡到天刚蒙蒙亮就被这爷俩给弄醒,我没有睁开眼睛,是方凯文在解我的衣扣……
      尔后把他儿子塞到我身侧,结果他儿子够不着乳.房,他又用大手托着儿子直接把他的小嘴对准我的奶.头,小家伙小薄唇一碰触到我奶香的乳.头就急促地叼住,狠力地吮吸起来。
      “儿子慢点,别呛着……”只是他说的话他儿子听不懂,小家伙越喝越急,终于呛着了。
      其实是我的奶流太急,平时我都掐住奶.头,让奶汁流得慢些,只是此时我太困,没理这爷俩。

      方凯文心疼地把儿子竖起趴在他肩上,大手给儿子温柔地拍着背,
      “小傻瓜,你急什么,咱家奶牛奶多着呢……”
      嗯?这厮居然说我是奶牛?我睁开惺忪的睡眼,我用我目光凌迟他。
      “爸爸和你说哦,你要学会细嚼慢咽,有利于消化……”
      方凯文犹不自知地再次把儿子放进我怀里,只是他换了一侧,
      “来吧儿子,现在我们吃这面……”
      小家伙啊啊两声,小脸蹭了蹭我的乳.房,小嘴终于寻到奶.头,他这次学聪明了,舔了舔,小嘴吮吸的力度明显地放轻了。
      “哟!老婆你醒了,快来你抱咱儿子,他都快饿坏了……”
      方凯文终于发现我醒了,他笑着把儿子递给我。
      只是我没有接,我生气地质问他,“方凯文在你眼里,我就是一奶牛?”
      他一怔,少顷便低头过来吻我的唇,我躲开他,我真生气了,我这么辛苦地给他生孩子,到头来我就是一奶牛。
      “大宝贝真生气了?我那是哄咱儿子玩的,你看你怎么还哭了……”
      方凯文这次不再管他儿子了,把小家伙直接放进小床。
      我抹着眼泪,其实我不是想哭,只是最近我太累了,睡不好,心情烦躁,天天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胖成猪样,更焦急,给孩子喂奶又不能减肥,我哪还有以前的样子,简直就是一家庭妇女。

      方凯文把我抱进怀里,大手焦急地为我擦拭眼泪,
      “老婆,你在我心目中是最好的老婆,又年轻又漂亮,还这么能干,给我生了这么好的孩子,你简直就是我们老方家的福星,你说你怎么可能只是奶牛呢……”
      似乎哭了下我郁闷的心好多了,其实我只是想借着哭泣疏解下我的不良心情,我还没有具备一个做母亲的心理素质,就要去应付这一切,我真的很不适应……
      “老婆其实我先前压根儿就没想起奶牛这个词,不是你半夜不睡觉一个劲地问我,是不是把你当奶牛,我一定是叫顺嘴了……”
      也是,这词是我几个小时前反复提及的,唉,可能是方凯文没睡觉困糊涂了。
      哇……我儿子终于感受到被人冷落了,他大哭起来……
      “去管儿子吧,我没事……”我挣脱着欲下他的怀。
      可谁知方凯文还犯倔了,他将我禁锢在他臂膀里,
      “哭就哭呗,我得先把我老婆哄好了,我老婆才是我最重要的人……”
      “行了啊,不要再给我灌迷汤药,快去抱儿子吧,一会儿嗓子都哭哑了。”
      我推开他的胳膊,示意他快去哄儿子。我明知道方凯文故意说好话忽悠我,我还是受用了。
      这次方凯文不坚持了,他乖乖放开我,转身焦急地去抱儿子,
      “真可怜的小东西,来爸爸抱你……”
      “哟,都哭得尿裤子了,不怕不怕,爸爸给宝贝换尿布……”
      方凯文换完尿布就抱着儿子蹭到我身前,
      “儿子不能再哭了,得罪了你老妈,你伙食就没了……”
      我忍住笑伸手接过儿子,小东西大眼睛盯着我看,
      “啊啊……”他居然在跟我聊天。
      好吧,我把奶.头塞进儿子的小薄唇里,我掐住奶.头,控制住奶水的流量,
      “谁让我是你妈,吃吧吃吧……”
      方凯文一看我娘俩没事了,他颓然地躺倒在我身边……
      “喂,咱儿子手指甲有些长,我不敢给他剪……”
      我抚摸着儿子的小长指。咦,这人怎么没声了,我转眸一看,方凯文居然睡着了。
      我细细端量他的眉眼,还真是憔悴,眼睫下竟现出淡淡的黑眼圈。
      好吧,我承认他比我更辛苦,晚上帮我带孩子,白天还要上班。
      奶头一松,孩子也不吃了,我眼风扫向儿子的脸,这小家伙小嘴嚅动着,居然也睡着了。
      我的困意也再次涌上头,我把儿子悄然地放在我与方凯文的中间,我也躺了下来,在别人家起来晨练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火速进入补眠状态。
      嗯,今天是周末,老公不上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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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蝎子老大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12:03:56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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