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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小心肝/妖曌冲天/我爱北京天安门》作者:喜了(正文完+5番外) ... [打印本页]

作者: 天才美滋滋儿丶    时间: 2013-9-15 11:29 PM
标题: 《小心肝/妖曌冲天/我爱北京天安门》作者:喜了(正文完+5番外) ...
1 写在前头

在这个莺飞草长的年月,
到底谁是谁的心肝儿,
隔着肚皮呢,
谁人得知。
此文与《向佛爷爷保证》系一个队列。
又名《我爱北京天安门》。
作者一切写作恶习均在,不喜不适,还是慎入吧,谢谢谢谢。
小说标签:高干,豪门,权谋

上部 《妖从何来》
作者: 挂在树上的鱼    时间: 2013-9-16 12:48 AM
2

毛天安拌着热干面,手腕上还环着一袋豆浆走进来,跟门卫老张头打了声招呼,就看到一些人围在公布栏那块儿叽叽喳喳,
“怎么了?”朝那边抬抬下巴,手里的拌面没停,
“咳,咱这儿真的要散了。”老张头感慨地摇摇头,一抹山河日落之色。
毛天安手停了下,看过去,眉头轻蹙起来,“传言是真的?”顾不得拌面,提着豆浆走过去,糙旧的军装本来就有些大,毛天安每次稍走快点,风往里挤,更显得有些空荡荡。
“真要散了?”毛天安一伸头进去,转过来的都是小嫂子们的忧虑神色,
“天安,——”却一见她空空的颈脖,皱巴巴的军绿衬衣领口,“你又不把军纪扣扣好,老陈那里要把你的军容分扣光了。”有大姐已经关爱地伸手过来帮她扣扣子,
毛天安笑,微驼下背,也享受大姐们的关爱,提哩着豆浆的手往公布栏一指,“真整编了?”
毛天安其实不驼背,可是她喜欢懒散着身子,有时候看上去是吊儿郎当点,但是不丑不消极,配上她那讨喜的笑,是种侠气;如果不笑,又挺沧桑。总之,毛天安给人感觉是个不拘小节的人。
“咳,什么整编不整编,撤编!我们这本来就是个小地方部队,要个什么文工团,国家养不起我们了——”
“养不起我们这些人也得有着落,部队上应该有说法,再怎么说,我们也属于正规编制。”
“人家有说法没看到?先自谋出路!余下的,他们来分。”
“一般都会分那儿?”毛天安唆了口面,包在口里问,
大姐A不无凄凉地摇摇头,“能分去什么好地方,我们黄陂区在武汉市都叫偏远地区,就算还把你留在部队,只会往更下面的郊县分,估计也出文艺系统了,要不就转业咧。天安,你写了一手好字,人又蛮活泛,到哪个乡哪个县去搞个宣传干部还是可以滴,我们咧,咳,专业性太强,哪个乡里县里要弹钢琴吹笛子的?”
毛天安摇摇手,“我屋里浅缘还不是一样,”
“咳,浅缘大提琴是拉的绝,不过这是我们直说,个性太娇怪了。她是你妹妹,你走哪儿想着她是对头,可是,这是大姐劝你,你们家浅缘那性子,连累你了——”
毛天安还摆手,笑,“浅缘是不善于和人打交道,哎呀,我们家一个细一个粗,搭配蛮好,搭配蛮好。”
“那是不善于和人打交道?她那嘴该是用多毒的汁儿养出来的?天安,太娇惯了,水热一点凉一点,不喝!菜,咸一点淡一点,不吃!天安,你这养妹子太操心了。”
“好好好,不说她了不说她了,这个整编——”毛天安赶紧又扯回散伙公告上,笑得暖暖透透,大侠大气。
咳,就是这么着儿,
一年前,黄陂军分区文工团来了姐妹俩儿,大的,毛天安;小的,毛浅缘。
第一眼,都被毛浅缘迷丢了魂,这小丫头长的——醉人啊,更没想到,大提琴一拉,醉死人活不过来了!
大的,到没印象,只觉得爱笑,短发刘海有点长,稍偏分搭在额头上,背又爱驼着,挺普通。
想不到啊,处了一段时间,小的面相精灵似的,实则个黑心货,嘴巴不晓得几毒,好像根本就不会说人话,平时要么不说话,一张口,伤死人。娇惯的简直令人发指,看出来了,大的完全就是她的个仆人。
小的极不受待见,大的却上下一致好评。
毛天安写得一手漂亮的好字,说是在团里做宣传工作,其实就是个跑腿的。人勤快又实在,处久了,身上就那么股侠义之气,特爽。
人心隔肚皮,但人心也能探冷热,私下里没人少感叹,这是世人的悲哀,平凡人就是心再善,也只能给“天之娇子”做走兽,这道理,在毛家大小身上反映的太透彻啊。
作者: 平凡若尘    时间: 2013-9-16 12:56 AM
3

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处,河塘有,新鲜鱼有。毛天安爱吃鱼,特别清蒸的,好的老抽,撒上姜葱,就一小口玛高堡(葡萄酒),足让人有种“此生就这么完了”的回味感,怎一个爽字了得。
毛浅缘也爱吃清蒸鱼,可是口味更挑,鱼肉不细不滑,吐出来,再一口不沾。酒,带回来的也快喝完了,毛天安还在发愁再怎么弄瓶玛高堡回来,当时连安缘压箱底的酒都抱回来了,一开始不知道节制,半夜起来都咕噜一口,现在只有舔瓶口解馋的份儿了。毛浅缘每餐没酒不动筷子,毛天安后来计算着剂量,一次倒一口半那么多,毛浅缘为此还和她发了脾气,毛天安赔小心:我再想办法,我再想办法,就忍这几天——
弄到玛高堡绝对是个难事儿,可是在这地儿捞到新鲜鱼却是轻而易举。
下了班,毛天安先去菜场买了小菜,骑着车就往东边河塘那边奔。这个小鱼塘靠近国道,毛天安搜寻了许久,还蹲过点,下午六点左右,夕阳西下,景美人懒,看鱼塘的老嫂子就回去做饭了,这时候她下水,一准儿捞两条大的!
第一次她没经验,看着扑腾的鱼心眼儿都是热的,一脑门滚烫杀红了眼般就下去抓,结果鱼比她凶狠,啄得她手脚通红。后来她吸取教训了,脚踝那里绑绷带,手指头全缠上创口贴,大鱼抓在手上,毛天安只想仰天长啸。
哼着小曲儿,迎着夕阳去偷鱼,很快意的心境,却眼见着池塘边一幕,倒了胃口。
毛天安一捏手闸,一脚站在地上,瞄着那个男人,
他从车上驾驶位推门出来,醉醺醺,不像大醉,飘飘然的模样。也是个当兵的,那边就是某部队的驻地,看见当兵的也不稀奇就是。
没穿军装外套,衬衣一半扎在裤腰里,一半拉撒在外面。像梦游,出来后站没站稳,微眯着眼,就去摸索着解皮带,一抽,模样很浪荡,拉链往下一垮,里面似乎也没穿内裤,掏出命根子一通就往鱼塘里撒起尿。
毛天安抿了抿嘴,准备挪地儿到那头去捞鱼。却见那小子抖了抖命根子突然仰头大叫了声儿,“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快意恩仇,男人脸颊在蜜红斜阳下,艳迈无比!
毛天安笑了笑,安缘说**的诗词在最痛快的时刻吼出来,人生才鸡ba有滋有味。看来,这小子很享受。
享受的还在后头,
他命根子也不挡,杵着,军裤垮着,衬衣皱巴巴,皮鞋踩在泥泞里,人颠颠走到副驾驶这边,一拉开门,揪着头发竟然又拉出一个当兵的,哦,看清楚些,当官的。
这人狼狈,军装领口那里扯得乱糟糟,不过,挺香艳。
毛天安已经悄悄放倒自行车,身子微蹲下来,看得仔细,当官的显然被下了药,还挨过打,鼻青脸肿的。
那小子说他喝醉了,可劲儿真不小,把当官的从车上拖下来,那人摔进泥泞里,像头死猪。不过,人睁着眼呢,丝毫没劲儿,更加肯定被下了药。
英挺的军官制服猪狗一样陷在泥巴里,那小子蹲下身还在用手扒拉泥,他不嫌脏,他觉得这是乐趣,唇角的笑意轻媚恣意。
手扒拉一下过瘾了,往那军官脸上拍了拍,轻浮享乐。用手能刨多大个坑?看来是有所准备,起身去车后备箱单手提哩起一只锹,靠在车边又点了根烟,命根子依然袒露,混账得一塌糊涂。开始用锹刨坑儿。
这是要活埋?
毛天安看了看周围的走向,想找条路线绕到他身后去,又四下看了看,找武器。
那边有个木头桩能用上。
再扭过头来时,那厮坑已经刨好了,泥很松,铲几下确实一个大洞。
毛天安刚要起身开始行动了,却见那小子并未把人全埋进去,而是露了颗头在外面?
更变态的来了,
那小子跨坐在他肩头,命根子就在他嘴巴边挑,最后,又撒了泡尿。
毛天安咯牙,要我就一口咬断它!
呵呵,军官看来有血性,想咬来着,但是不得劲儿,一脸骚气却掩不得一眼怒恨!
毛天安帮忙了,动作干净利索,起身弓着腰如猫走近木桩,突然操起,如虎高举狠狠向欺人那位后颈处夯下!
两个男人陷进泥里,毛天安一旁撑着木桩啜着大气,笑容如天神。
作者: 上官秋雨    时间: 2013-9-16 01:13 AM
4

安缘说过,人颈后毛发尾端延至正宗脊梁深处有根妖筋,所有未进化的力量都由此而来,交gou的时候捏它,由人变兽;打架的时候夯它,猛兽变娘儿们。
毛天安一手还掌着木桩,弯下腰来推了把那小子,人如软面翻开来瘫了下去。奇异地,身下的官爷扭头望着那小子,毛天安也望过去,——吸魂。毛天安脑后的残阳日头通红,笼在那小子脸庞,一种瑰丽。他迷迷糊糊眯着眼,将要昏厥,却眼神,似看着天安,更像看着天安脑后的残阳,深邃,迷茫———终于闭眼过去了,毛天安不拖泥带水,丢掉木桩,拿起锹开始铲土。
官爷的肩章渐渐露出泥面,两杠二星,一枚中校。毛天安睨一眼那星星,沾了脏泥,反而更有战斗的气息。毛天安历来都有报国的心,如果杀敌,她卷起袖子就上!
待整个人都露出来了,毛天安走到他身后,环住他双腋下使劲儿把人拖了出来。男人双腿平摊腰微向前倾啜着气,毛天安比他啜得狠,站起身叉着腰直啜。
等气息稍啜均匀了,毛天安一手依然叉腰走到他跟前,“有手机吗?”
男人抬头看她,摇摇头,却是说,“谢谢你,你走吧。”
毛天安上下看了看他,微笑,“别逞能,这哥儿们随时能醒,他醒了哪儿都能硬,你可一时半会儿哪儿都硬不了。赶紧报警吧。”
男人望着她,此时,毛天安依旧站在斜阳下,不过,斜阳已要入土,她身后一片苍茫,她却站相悠闲,笑容轻松,尤其大气。
“你是哪个部队的?”男人突然问,
毛天安笑着摆手,“不用特意来道谢了。”依旧一手叉腰,爽朗朝气。
男人微蹙起眉头,眼神中有种隐隐的忧虑,后来,轻轻地说了句,“可是他看见你的模样了———”
“谁?他?”天安指了指那小子,“你怕他报复我?”
男人只是移眼看向那小子,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不过,看向那小子的眼底憎恶有之,犹豫也有之,
“没事儿,怕报复就不救人了?天下没这个道理。快点,早儿点报警,天马上就要黑了。”
毛天安弯腰捡起木桩,突然像玩标枪一样丢得老远,她还张望看了下,满意地拍了拍手。这女人心还是蛮细的,伤人的工具不留在现场比较好。男人没见过这样侠胆利落的女人,助人如天性,这样的人该生活在宋代,一颗英雄心不计较任何后果。
但是,不能害了她。
分别是个畜生,可是畜生也有原则,打了他是一重罪,多管闲事啰嗦不清又是另一重罪。
“谢谢你,你走吧。”男人还是这句。
毛天安不龟毛了,既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必要费功夫了。毛天安没再看他,脱了鞋,站在岸边卷袖子卷裤腿,然后大步走下鱼塘。
天渐渐黑了,一个女人,弓着身子,在鱼塘里双手张着,仿若静听,突然双手在水中一拢,呵呵呵,暗光里都听得到她快乐的笑声,肥白的鱼儿在她双手中还在剧烈摆尾,水滴飞溅的到处都是,女人动作迅速,捉着就往岸边跑,双手抓住鱼尾,使劲就往岸边石头上敲啊,鱼儿晕了,女人的笑颜在波光粼粼中尤为绚烂夺目!
毛天安穿上布鞋,裤腿还是卷着,袖子也是卷着,车龙头上挂着一条肥白的大鱼,后座夹着塑料袋装着的青菜,踩着车走了。
渐起的月夜下,是没见到,男人看着她一路骑远欣赏的眼,更没见,倒在烂泥中,歪头也看着她消失那头已然睁开的眼,男人望见这双眼睁开时,那个一惊!!——分别的眼睛里龛着一个畜生,像蛇像狼,它艳美无铸,同时,狠毒无心,让人怕,让人厌,让人迷离——
作者: 狩猎者    时间: 2013-9-16 01:15 AM
5

窄小的楼道伸出手能恍惚看出六指儿来,那黑乎乎一团儿是老鼠的倩影。毛天安一手菜一手鱼不慌不忙上楼来,小县城里的筒子楼就该如此:拥挤、无章法、但有种接近没落帝国的苍凉与宽容。
拐角处她就听见浅缘跟人吵架的声音了,
“您老家的煤团儿是王母娘娘捏的,要占这么多位置?”
浅缘的音色细沉而柔软,口音呢,说法语,偏Villiers-Vineux,中文,偏房山,都有些大都市胎腹旁郊县的不正宗感。安缘打小就这么教的,故着意就不往正宗上教,安缘好这古怪的口音,他自己说不出来,倒叫浅缘从根儿上就改不了了。
“这是我家的位置,我想搁哪儿就搁哪儿!”乔太婆撮牙花儿的大舌音飙起。毛天安细琢磨,乔太婆这副口牙要不是牙快掉光了,估计也是奇葩一朵,如此拗口,吵起来特别带劲儿,像含着一口夜明珠,依旧不舍流利。
“你家的位置?——要不要脸!个死老婆子,老子耐性快磨光了啊,小心我拿把快刀给你爹——”
小心我拿把快刀给你爹砍条阴dao!
安缘名言。搓火时的安缘此话一出,手边有什么,尖锐的一边必抵达对方下ti处!下手狠、准,他满手流脓时都未失过手。
浅缘学得八成像,通常此话一出,她也要有所行动。没有练到安缘那么流气,不过,真手边有什么必丢出去砸人,以示她对这句话的致敬之意。
毛天安提哩着白菜和大鱼三两步赶紧跑上楼,“浅子!浅子!——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好险,差点,这大个锅就要砸向夜明珠太婆鸟!
夜明珠太婆气得手抖,指着楼道里一身干净、孤身站在如此腌臜之地却依旧灵性如神的姑娘,“天安,管管你屋里这个小婆娘,她又要打我啊!”夜明珠太婆,职业,哭丧。因此这话颇有“余音绕梁”的质感。
是的,打过。
因为,“小心我拿把快刀给你爹砍条阴dao”话已出,幸亏当时旁边只有根扫帚,浅缘又只会丢,她的手要拉琴,除了琴,任何东西她只能沾瞬间,“丢”,就成了一个常用动作。
毛天安松开大白菜和大鱼,跳过黑锅,弯着腰弓着身,类似太监抚慰小主子的姿态,双手珍爱地握住浅缘的双手,“息怒,浅子,息怒,浅子,——”几讨好哦,
浅缘双手被她握着,美丽的眼睛望着夜明珠太婆,里面暗藏阴毒。安缘教她,不要因为对方疑似弱者就心慈手软,我不舒服了,必不能叫他舒服了去。
毛天安低眉顺眼,依旧像个小太监,口气却似大太监,颇有谋略,“浅子,我们落魄着,一切欺我犯我之人必不能望见我们之后的辉煌。慢慢呼气。收拾他们,咱们攒着,以后,一路砍!”
这绝对是顺着她的思维在说话。毛浅缘从小就被无节制的宠爱,已经不会与人正常打交道了。
说着,毛天安慢慢抚摸着她的双手,像抚摸婴孩。
一会儿,浅缘眼色淡了,看了眼地上的白菜和鱼,微蹙起眉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毛天安笑若灿阳,“救人去了!”
作者: 褒义    时间: 2013-9-16 01:27 AM
6

“哗”,天安从床底下拖出来一个大木箱,军装外套脱了往床上一丢,袖子一卷,大干一场的仗势。其实,眼神里小吊儿郎当,游戏一般。
蹲下来,微歪着头,左手扒拉一打云锦。是的,这个大木箱里装的全部是正宗南京云锦。
安缘留下来的最后一点宫廷货。杨贵妃的月经带,叶赫那拉的兜乳坎肩,都是这玩意儿做的,安缘流连这里面散发的女人腥香味儿,啥东西都舍得,这花花绿绿一匹匹不舍得。抱着睡,枕着睡,像个昏君。
天安指尖在这层层云锦上哗啦,最后定格在一匹绿缎上,一扯,像小马驹的皮,扒拉了出来。站起来一抖,“就它了。”
浅缘抱着她的大提琴在慢慢调弦,漫不经心抬眼一瞧,又不甚在意低下头去。
毛天安一坨绿缎拽在手里,实在不珍惜。手里的触感就像女人光滑的皮,可是拽着的姿态,实在粗俗之极,仿佛,一个莽夫抱着一个嫩滑**只管操不管品。
穿过昏黄的走廊,走进那个四家共一个厨房,乔太婆正在给她的小孙子热鸡蛋。
“乔奶奶,逃逃要过生日了撒,给他做棉袄。”
说着,丝滑云锦,曾经安缘梦香艳之所,塞进了老太婆围裙上还沾着油的怀里。
老人咩,都喜欢大红大绿,这一细致锦缎扑面而来,乔老太心花有放,
“哎哟,天安,你不晓得撒,这马上屋里要生炉子鸟,我屋里老大从煤场那边搞来蛮多搓坏鸟滴煤球,我还给你们也搞鸟点。就是搬上搬下的时候,你屋里浅浅抱着那个大琴路过,煤球沾到她的琴上面去了,她就不依不饶啊——”
“是滴是滴,乔奶奶我晓得我晓得,刚才回去我说了她滴。我们这都住了快一年了,您儿还不晓得她的性子?浅浅就过不得她那个琴。”
浅缘确实舍得一身剐,那样极致生活里落下来的人儿,吃的次了,穿的毁了,她可以不吃不穿,发脾气,也可以发过即忘。但是,她的琴要有丁点儿差池———浅缘会跟你拼命!
她的琴,世上只有两个人能碰。一个她自己,一个安缘。
毛天安握着乔太婆的手,这里摇一下,那儿摇一下。这是她学着居委会王大妈的动作,只要王大妈要开始做**众工作了,通常这样套近乎,老嫂子小媳妇好像都蛮吃这一套。
果然,乔太婆在天安的热乎劲儿里,更重要,云锦的荣华砸眼里,又跟天安有说有笑起来。煤球说好,分四分之一给她们姐俩儿,过冬不愁鸟。
“这个鱼,就吃这一点?”
乔太婆瞅着眼睛看毛天安在不甚明亮的灯光下专心致志地切着鱼头嘴巴四周、脸庞上的细肉,
天安抬手搓了下鼻子,“新鲜鱼这块儿最嫩,蒸一下,撒点葱花,才香。”
“那是香哦,就是只吃这一点?你屋里浅浅这真是养死人呐。”
“呵呵,咳,我屋里浅浅照页(可怜)啊———”天安微笑着依旧细致地挖鱼脸部柔软的黏肉。
照页啊——
安缘曾经那样极致捧在手心里的心肝儿啊,———
当天安双手捧着一小碗蒸好的鱼脸嫩肉走进屋来时,
看的心酸,
毛浅缘抱着大提琴,双脚插在云锦的那个大木箱里,歪靠在床边,睡着了。
作者: 星星雨    时间: 2013-9-16 01:53 AM
7

第二章
分别从女人身上下来,提着裤子继续拿起刚才搁烟缸上的烟叼在嘴边,坐进沙发里边抽边看着杳渺他们继续上,他一手还提着裤子。
身躯上的刚强在柔软里进进出出,像红心鸡蛋煲火腿肠。
杳渺下来了,裤子也是提着,庆元继续上。一轮下来,五六个人气喘吁吁。
分别叼着烟突然站起来叫,“快快快,给老子腾地方,要尿了,要尿了!”
趴在女人身上的方渠杵着身下的棍子往旁边一让,分别身一沉,痛撒一气。
“爽了爽了。”分别不自禁抖了抖,
男人们抽着烟邪笑,“分别,这女人被你搞的骚哄哄的,”
分别人舒服地往旁边沙发上一撂,嘴巴上叼着烟的烟灰落在上好小牛皮上,“女人骚好,不骚干他妈有什么意思。”
方渠这个时候摸了摸女人的腰肢,“唐万里把他老婆养的这个嫩,豆腐似的,”
分别眯眼瞧去,淫笑,“那儿嫩不嫩,”方渠的手指头就伸进去了,
一插到底,女人优美的脖子向上一挺,痛苦般眉头紧蹙,好像快醒了。
“要醒了?”庆元过来揪起女人的头发左右看了看,“醒了好,醒了正好给老子吸吸。”笑着两腿伸直坐在女人头前,蓄势待发般。
突袭窄入的疼,头上发丝揪狠的疼,女人生生被疼醒。
一睁眼,见到的就是怒拔向上的猩红!
女人似乎愣迟了下,接着,“啊!!”尖叫大起,一颠簸差点把庆元的命根子咬着,庆元上去就是一嘴巴子,“要你叫!”
女人被打懵了,继而回过神就是大哭,分别吸了口烟,眯着眼吐着,上来烟头烫进女人腰眼上,“叫啊,再叫,插你(省略)里。”
男人们嬉笑,当属这位最变态。
女人感觉到烟头真往下面滑了,死咬住唇,怎么再敢叫!
分别虐笑着两指夹烟,又叼进嘴巴里,微倾身从床上枕头下摸啊摸,摸出个摄像机,低头一摆弄,放到女人眼睛跟前,脸蛋儿贴到女人脸蛋儿,“看清楚了,这是你儿子是不是,”按一下,“这是你儿子的学校是不是,这里还有块大屏幕,”手指头敲了敲摄相机屏幕,又按键了一下,“再看看这些,”女人惊恐得脸色惨白,像要死去,画面上凶残直白的进出。分别看着她,手指头磨着屏幕,声音很低很轻,“要是敢给老子捅出去,你儿子学校这块大屏幕可就好看咯。”
女人终是受不得刺激低头呜咽出声,分别却愉悦地抬起身,拍了拍女人的细腰,“他妈唐万里的子孙棍肯定很小,怎么这么紧。”
杳渺提杆再上,新一轮的肆虐开始了,这次更凶残,因为女人醒了,多洞开发,夹杂着女人的惨叫。
作者: 逸寒    时间: 2013-9-16 02:00 AM
8

分别这边腥扯肉yu之地其实离毛天安家的筒子楼不远。就隔着一个菜场。
顶头星光灿烂,神仙都安享太平,你说,人世间怎么就这么多糟心事儿?
嘿嘿,因为腌臜泼才这时候都下凡到此地人间鸟。
毛天安手上端着撒着葱花的蒸鱼脸,弯腰轻轻推了推浅缘,
“浅子,吃鱼了。”
浅缘迷迷糊糊睁开眼,一时倒有些不知身在何处,随口说了句,“我那里好疼。”
毛天安一怔,时间有一瞬间的留白。就这么留白的一空儿,浅缘彻底醒了。
她眯着眼,好像有些倔强,“鱼呢。”
毛天安给她递过去,坐在一旁,不无担忧地摸了摸她的头,“疼好几天了?”
浅缘稍不耐地头一侧避开她的手,没说话,
“浅浅,穿宽松一点的内裤很舒服的,为什么非要自己这么难受呢,现在我们没钱了,弄不到那么好的药——”
“哐当!”碗丢到地上,葱花溅在水泥地上,像散落一地的葱郁繁华。
毛浅缘抱过琴,直啜着气,“你不用一直用我们没钱了来气我,敦煌锦你都舍得送那糟老婆子了,不能拿去卖钱?”
毛天安好脾气,微笑着慢慢蹲下身捡那摔在地上的碗,又用手捞起葱花残鱼羹丢进碗里,站起身,随手放到桌边,“小祖宗,要过冬了,咱们得罪不起那乔奶奶,家里得生个炉子吧,她儿子搞得到便宜煤球,咱们一冬不出去在家不穿衣服跳大神都可以,多暖和!”
毛浅缘望着她那笑模样,天安的玩世不恭隐在眉宇间极隐蔽,要很用心地去瞧。
浅缘抿抿嘴,琴放向一边,躬身伸手去捞她刚放在桌上的碗,又伸到天安跟前,“你用酒烫烫,再拿来给我吃。”
天安接过来,“嗯,不过还是先看看你那里,还有点药,抹抹。”说着,边卷起袖子,一脚膝盖头撑在床边,上床头小方盒子里翻出一管药膏。
药膏皮子上没有多少字,浸白,只管口一圈法文。
月光伴着星光抛洒在脏乱差小菜场上方,
一边,黑色窗帘内里,隐隐绰绰,男人们的背脊如猛兽蛰伏。
另一边,破旧的深红方格窗帘里,
女孩儿还身着军装外套,不过,领口外套、衬衣扣子全打开,下摆阔着,散在腿两边,
细碎的光投射在那腿部中央,——
怵目惊心的靡艳!
一个有如六岁童子的小嫩囊文静地躺在那里,这尊完全没有发育出来的男性象征,依旧保持着它年幼时的干净与嫩红,让人想到的是,一家初时得男时的欣喜与傲娇展望。
灵秀的面庞,柔软的身体,无双的才华,魔异的下ti,
谁又想得到,臭名昭著的安缘最心爱的小心肝,竟是这样一个小怪物!
作者: 秋冬之岸    时间: 2013-9-16 02:31 AM
9

一早儿,天安边穿鞋边竖着耳朵听外面,
“乔奶奶,我买多了油条,给你孙子泡牛奶吃。”
毛天安直砸吧嘴,你说个毛浅缘,想做好人话不能说圆泛点?嘎里嘎气滴,说的好像她吃了不要的给别人。
毛浅缘就是这样,这伢心还是好滴,脑袋瓜也活,转弯也快,就是个性随安缘,偏偏傲坏的一面烙全了,安缘油滑的一面,她没烙下半分。
天安穿好鞋,一拉门出去,“哟,买了油条,我还没有吃咧。”从乔奶奶高高兴兴接过的塑料袋里就捞起一根,张嘴就咬下一大口,包在嘴里嚼。
浅缘瞪她,侧身走了进去。天安抬手直跟乔奶奶打招呼,“早啊早啊,乔奶奶,”
进来了,毛浅缘军大衣也没有脱,现在天气渐渐走寒,一大清早竟如寒冬,毛浅缘遇冷就咳,所以,早嘛早就把军大衣拖出来穿上身了。
她坐在桌子边,瞪着天安,“你怕我在油条里下毒是吧,口都不洗就吃!”
天安捂着嘴直摆手,吞进去,笑,“是么样一下变这好咧,我还真是怕你下毒。”
浅缘眼睛往下淡淡一撇,一手搭在桌子上手指头摩挲着钥匙,有些讪讪然,“还不是天冷鸟,怕冻死我鸟。”
毛天安笑得高兴,洗脸毛巾往肩头一搭,口杯牙刷牙膏一提哩,出去洗漱去了。就听见外面一顺溜,“吴伯伯好啊,哟,玲玲上学去滴,哎呀,刘姐姐,街口那边羊毛衫好像在打折,说是老板娘跑鸟———”浅缘听了也不觉好笑,毛天安像个蚂蚱,跳到哪里都能顽强蓬勃的生存下来,并,如鱼得水。
毛天安这边筒子楼叽叽喳喳,同时,几个当兵的从菜场那边胡同口出来,上了门口停靠的三辆车。
庆元上车前先走到一辆车跟前,弯腰,手搭在副驾驶位,“小别,后天晚上湖锦有个饭局,曾许权请,你去不去。”
分别手肘搁在车窗棱支着头,“他孝敬老子几多,”
庆元在他跟前比了个“八”,
分别看着前方一笑,“去。”
庆元也微笑起身,拍了拍车顶,走了,上了另一辆车。
分别是晚上八点左右回的军区大院,进门一身酒气,意外他老子分泾霆在家,旁边坐着几个军区老油条。
分别一眼就看见了唐万里,斯文的脸庞挂着一副斯文的眼镜。
“你又跟老子跑哪里去野了?一天到晚不务正业,老子养你个败类真是——”老爷子一见他站起身就是吼。分别就是被他老子从小用皮带抽大的。
旁边的老油条都起身劝,有几个还朝他使眼色,分别低着脑壳摸了摸鼻子直往楼上疾走,听见后头,“哎呀,司令员,别别还小,玩性大也是应该的——”
“老子像他这大越南自卫反击战带一个旅往前冲———”
分别跑到二楼就在台阶上坐了下来,掏出烟叼了一根出来,打火机一点,眯着眼抽了一口,听他老子在楼下大发雷霆,还听这些老油条们怎么说。
咦,唐万里还没有吭声啊?
分别笑,那老子操你老婆算操对了,你老婆那会叫,你他妈连个屁都不舍得放!
咳,是的,分别就是这么无聊,他跟唐万里并不熟,就跟前几天他无缘无故灌醉拖到塘边上谋害的某部副连长一样,都是前无怨后无仇,就是他看不顺眼鸟。这个刚从北京军区调过来的参谋唐万里,分别跟他只碰面几回,都不见他说话,一无聊,就把他老婆绑了,操了。
他老子说的没错,分别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败类,还说轻了,这玩意儿按个尾巴就是个畜生。
作者: 总管    时间: 2013-9-16 02:35 AM
10

大提琴装在深灰的琴袋里,浅缘斜抱着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毛天安推着车。
“这文工团完蛋了,看再往哪儿去?”浅缘一个娃娃头短发,齐刘海下的精致脸庞半掩靠在琴袋后,军装不新,可是干净,又因为她气质纯,给人一种文革时期文艺小兵蛋蛋的感觉。
毛天安的军装穿在身也不接近当代,由于她身上的无畏洒脱劲儿,加上单薄的身躯,不拘小节的笑意,更容易叫人想起那动荡十年的热血沸腾,毛爷爷忠实的红小兵!
当时这姐妹两一人背琴,一人双背堆积高高的行李出现在文工团众人眼前时,多少经历那个年代过来的人心迈一揪!她们应该被珍藏在长安街那红砖高墙内,永远封存在那个红色的海洋里——
“听说是有分配,不过,先自找出路,你没看这几天好多人都不守点了,纪律处的那些人也睁只眼闭只眼。”毛天安笑着回头说,她军装领口的扣子还没扣上,这几天好,军容查还是查,不过没以前那么严了。咳,人心涣散了呗。
浅缘抬眼看向她,“天安,我不想再往更破的地方去了,起码也应该在城市里呆着。”
天安点头,住在这城乡结合部已然够心酸,那样贵重的浅缘啊——
天安笑,“要不我们也回市区试试,我这几天也打听了下,武汉不少部队文艺团体咧。”
浅缘也直点头,“总之不能离开部队,我不拉琴都可以。”
这话听在毛天安耳朵里难过了下。
安缘说他“生是人民解放军的人,死是人民解放军的鬼”,1927年8月1日,他祖爷爷跟随恩来、朱德、贺龙、叶挺、刘伯承等开国元勋向驻守南昌的国民党军队发动进攻,经过四个多小时的激战,歼敌三千余人,缴获**五千余支,子弹百万余发,大炮数门,占领了南昌城,成为了当时由25人组成的中国gcd革命委员会的光荣一员!
从建军开始,他家每一个人从未有人脱下过军装,红军、八路军、新四军,直至现在的人民解放军,军史即家史,部队是安家的魂。
所以,浅缘的底线也是绝不能脱下这身军装,哪怕不拉琴,浅缘视为生命的琴。
毛天安摇摇头,难过灰飞烟灭,依旧笑得朝阳如锦,“哪儿会到那个地步?我们照样拉琴,凭真本事立足,绝对比那些走后门滴扎实好不好,我就不相信这个社会真黑成那样了,再说我们都在编制内,带财政指标滴。”
浅缘受她乐观情绪的感染,也笑了起来,又点了点头,“只要不回北京,我们老老实实滴,————武汉也是地方基层咧,”
“是滴是滴,那多军区,军区下又有分军区,我们就找个分军区下更下一级的单位,又不找大文艺团体,哎呀,放心放心,哪个认得我们撒。”
“就是说撒,天安,我也再吃苦一点咧,我也尽量不发脾气鸟——”
所以说,这大的小的有时候蛮可爱,两个人如此“井底之蛙”般自我安慰的时刻十分搞人。咳,也够难为她们啊,我军建制等此类知识这俩儿全部由安缘处得知,安缘那样捧居在顶端的人物,向来俯视睥睨基层,真正复杂混乱的人间网络———只有靠她们自己去摸索探知鸟。
这大的小的乐观规划未来之时,分别也在“精谋”自己的江山。
湖锦三楼帝王阁,一桌“锦绣河山”,磅礴不失精致,说明点菜的人下了心思且品位不错。
分别侧头,庆元给他点着了烟。分别眯眼嘬一口,朝对面坐着的男人稍抬了下下巴,微笑,“谢了啊,权哥。”
曾许权笑了笑,“哪里,承蒙别少看得起。”
分别只是眼中带笑,吸着烟,没说话。倒是他身边的庆元摸着烟盒说了句,“权哥,您在北京东四拿下那个店面,孝敬向晋阳多少啊。”轻言细语,庆元笑得有点媚。
曾许权眼中划过一抹光,稍纵即逝。还是只是淡笑,“别少,这可比不得,东四那是临街,再说,北京城。我们武汉这,是个背街,又在三环,——”却,话还没有说完,庆元手指头敲了敲桌面,“权哥这话说的可寒碜人了,哦,他向晋阳出了力,我们别别就没出力了?是的,他向晋阳家大业大,我们攀不上,可您这给的待遇差别也太大了吧,八十万能和八万比么。”还是轻言细语。
曾许权照样沉得住气,“别少,您也知道,这是向晋阳立下的规矩,都是这个数儿,我也是照章办事儿。”
“放你娘的屁!那是他北京的规矩,你到了武汉,别少有别少的规矩,诶,咱今天就给你立规矩了!”方渠听烦了,拍桌子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曾许权的鼻子!
这边曾许权的人也恼火站起来一位,“诶!你们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啊,也他妈不撒泡尿照照镜子,才混出来几年就学着向晋阳耍派头了!”
好嘛,方渠操起酒瓶就要撂过来,这时候曾许权才忙站起来一手朝方渠示好地摆摆,再看向自己的人,“瞎说什么,还不快给别少道歉!”
分别一直像看好戏般抽着烟,曾许权你他妈个狡猾jb,故意等着人骂完了再起来赔小心。
“别少,您大人有大量,底下人,没眼水。要不您说说,您的规矩是?——”
分别手指头夹着烟手掌撑着头,始终一副笑模样,“权哥,您这兄弟有句话到真说对了,我确实不会撒泡尿照镜子,因为,我现在还尿床呢,做不成镜子。”男人们全邪笑,曾许权跟着淡淡地笑。接着,分别直起了身子,“五十万吧。”烟头就按在桌布上。
曾许权似笑非笑看着他,好半天,“行。”轻轻一声。
分别走时,腋下是夹着一瓶未开封的汉帝茅台走的。
“他妈什么东西!!给他五十万?!权哥!”
曾许权慢慢斟满了一杯酒,摩挲着杯沿,然后一口喝下,眼神阴郁。
那话说的没错,狼有饿狠了就不识相的,自己多大个量儿都找不着北了。分别,你小子有种,都敢跟向晋阳叫上劲儿了。
如果说,向晋阳是头喂不饱的恶狼,你分别就是头吃饱了撑着的蠢狼。好,你胃口大开是吧,我会让你这餐吃的绝对“值”!
作者: 冰冻的心    时间: 2013-9-16 02:39 AM
11

吴末帝孙皓有怪癖,谁都不能直视他,谁看他就砍谁脑袋!于是,大臣们见他都是低着头,跟参加追悼会似的。
好嘛,这也情有可原,老子是皇帝,规矩是老子定,甚至,老子本身就是规矩组装滴,你破老子规矩就跟爆老子菊花一样要灭九族,这就是“扛旗子”的气势!
向晋阳当然是“扛旗子”的,且,这一扛已然好多年,已然都成了一个“传说”。
不过,这主儿谦逊不扬,比历史上任何一个“扛旗子”的都神秘,有谈资。
传说向晋阳艳若桃李,美得跟妖精似的,一眼丢乾坤!醉的。
又传说向晋阳其实是个病秧子,天生跟黛玉妹妹一个病,唠,咳,一咳呕血,脸色白的跟妖精似的,照样一眼丢乾坤!吓的。
还传说向晋阳男女通吃,真的是“通吃”。喜欢吃女人怀里暖过小笼包,女人红唇边抹过的胭脂蜜,女人新哺育出的白皙乳汁。喜欢吃男人辛酸过后的泪水,男人刚强双臂托举出来的烤乳猪,男人被子弹擦伤流下的汩汩鲜血。变态的跟妖精似的,照样一眼丢乾坤!恨的。因为,他吃的是“我爱的女人”,“我敬重的兄弟”——
尽管如此坏名,可你还是不得不承认,这还都只是“传说”,
又有多少同志见过晋阳同志?
作为中华大地上最正宗的八旗子弟,人家年幼即被隐姓埋名送到人民解放军的最基层。这也是一种气魄,也许,也是一种兴致。晋阳同志最得力的有四员发小,堪称“虎将”,就能把他这面“旗”托起,永不倒!
请记住这四个有板眼的男人吧:崇重、薄苦、何笑高、严吣。
此四位爷最有板眼的一点就是,这面“旗”他们“护”得太过有技巧:“犹抱琵琶半遮面”,人人知“晋阳”,人人不识“晋阳”!这已然是一种境界。
向晋阳,遭遇多少后起之秀的敬仰就担得起多少后拔之狼的睥睨与挑战!
分别的野心远远不止“挑动”一下向晋阳这面大旗的“神经线”,他要拔掉它!
当然,首先,得找到“这面旗”,是个妖精也有窝,找到,玩玩,烧掉。分别足矣。
作者: 钱金柱    时间: 2013-9-16 02:47 AM
12

今儿个天惨白的像狄仁杰的性子,老臭老臭滴。
照样,毛天安踩着车,毛浅缘抱着大琴坐在后座儿,姐儿俩从单位下班回家。通常,这时候姐儿俩话特别多,交流交流各自听闻的最新八卦,探讨探讨她们畅想着的肱骨未来,嘚啵嘚啵家也就到了。
“狄仁杰通天帝国,———这个电影好不好看,”路过的公车站,一张内容气派的电影海报如“疑难杂症小报”斜挂在站牌上,这就是城乡结合部的特色,洋气的东西都有弄成土鳖的可能性。浅缘瞧着那海报,随口问问,这时候显示出小的贪玩的一面了,———多久她们没看过电影了?浅缘可是最喜欢看电影的。
天安也看向那海报,下了车,支好车,浅缘抱着琴站在车旁。毛天安跑过去,立在站牌前看了看,伸手过去一把拉下了海报,边碾平边走了过来,递给浅缘怀里,“俺们回去研究研究。”浅缘微笑,收好,两个人重新上了车。
“狄仁杰其实不靠谱,”天安回头笑着对小的说,
浅缘勾着脑袋也看她,“知道。”样子挺认真,
“那你说说他哪儿不靠谱,”
“不就是‘不欺暗室’那事儿——”突然小的不说了,反而微笑起来,“你说。安缘说这种杂毛事儿你看得最多。”
天安蹬着车,看向前方,蹬得特有劲儿,“他那是抬举我,我哪有他看得书多。这‘不欺暗室’的事儿还是他告诉我的呢。传说狄公当年进京赶考,路宿一户农民家中,这家有个风骚妩媚的女房东,在公元七世纪的黑夜里寂寞难耐,主动摸进狄公房里,娇声要求鬼扯一盘。狄公的人品在历史上是著名的好,X欲又是著名的差,因此严辞拒绝,女房东依然情热似火,像八爪鱼一样紧紧地缠着他。狄公无耐,拿着蜡烛在门外站了一夜,神情凛然高傲,酷似四百年前不肯勾引二嫂的关二哥。这时恰好上帝骑着扫把从天上经过,发现这小伙儿品质不错,于是奖给他一个状元。”
小的咯咯直笑,“安缘当时是这么跟你说的?”
天安抬起手敲了敲脑袋,“我保证一个字没掉!”
呵呵呵,还算快活,姐儿俩终于蹬到了家门口那个菜场口子上,正好还碰见了乔奶奶。这老太婆一瞧见她姐俩儿,腕儿上挎着菜兜儿手里端着一个作业本就奔了过来,
“天安天安,快帮我做做这道题,逃逃急死鸟!”
天安接过本子,一看,不掩饰失笑和急眼儿,
“小明不喜欢穿高跟鞋,小明换灯泡不用梯子,你认为小明是谁?”
靠,这是幼儿园小朋友滴作业题?
天安笑着直摆手,“这是糟蹋钱,乔奶奶,这哪个老师出的混账题撒,哪个答得出来。”
貌似毛浅缘有点感兴趣,她把本子拿过去翻着看了看,天安见此,朝屋里方向比了比,“浅浅你跟乔奶奶先上楼把这个题目跟她屋里逃逃想想,我先买菜。”
毛浅缘真一路琢磨着跟乔奶奶往屋里方向走去了。天安笑着摇摇头,其实她屋里小的蛮好学,也喜欢动脑筋。
毛天安照样先到菜场买了青菜,车头一转,准备再去塘边上抓条大鱼,顶着风一路蹬踏板,其实心里还不是在琢磨刚才那道脑残题。其实,大的也蛮好学,也喜欢动脑筋咧,呵呵,
却,
真不能叫天安分心不留神,哪个晓得这一拐弯会突然冲过来一辆车撒!
天安一个没掌握好车龙头,人摔在地上,
“见你妈个鬼,”这声小骂其实还带点无耐笑谈,不打紧,也没摔得么样,天安自己爬起来,反手看了看手肘头,就是这里磕破了,回去擦点碘酒就行了。人呢其实也是不甚在意地抬眼看了下迎面那车,
———就这么不期遇般———相视了,副驾上,那双懒漠的眼。
接下来,毛天安着实甚感意外,车上下来两个公子爷,比狄公的痴荡老板娘还强骚,一人张手拳头呼过来,天安鼻血锵锵,另一人接住她没站稳的身子,掳着就上了车!
被横挎着的天安天旋地转间,头顶一枚惨淡无光的白日头,男人军装袖口一隐一现的腕表,叫天安还好生表扬了下自己,
凭什么小生我判断此厮们为公子爷?
这人手头上带着的分明是Hermes08限量版,安缘星期二爱戴的那一款。
作者: 许天海    时间: 2013-9-16 03:38 AM
13

毛天安性子野、思想壮,其实是个容易撒欢的孩子。你看这两孩子落魄着,倒切合了她一直以来强烈的期盼,是滴,豪华日子里,毛天安有时候觉得憋屈,了无生气,她天生是个敞着野的孩子,底层生活、磨难生活、荒坏生活,更得她心!
老早,毛天安就幻想过有一天自己过穷日子了,裤裆寒冰,被衾裹骚,吃了上顿望着下顿,———那时候她就制定了良好的雄心壮志,我该这样做,我该那样做。结果,没想,真有这么一天!——所以,可想,生活的残酷突如饿狼一般扑向毛天安时,她该是以何等兴奋争斗的心情在面对它!不急不躁,毛天安把“落魄”享受得如此精心。
当然,毛天安不是《甲方乙方》那个嚷着过苦日子最后吃光全村鸡鸭的小贱老板,七侠五义,志士仁人,有经历恶难的,有战胜奸邪的,有享受酒后人生的,也有笑谑荒苦人生的,她就是想让自己的日头过得更精彩,吃苦我能战胜,遭难我能巧取,上天我能与神仙喝酒,下地我能和小鬼鬼混,一如《沧海一声笑》的歌词: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滔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汹尽红尘俗世知多少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
对头!就是这样的日子!
于是,这样被一**野鬼爆鼻血揪斗到不知名处,这只是毛天安曾经遥想过的“江湖”必经一曲,毛义士,不夸张,真的十分享受这一遭!
原来流鼻血是这个滋味呀,———
曾经,毛天安同志的体质太好,常年不得病,她多想体验一下浅缘一秋燥就流鼻血的滋味,跑到安缘跟前,拿着一顶大棍,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照这儿夯一下!那年她十岁。
当时,十七岁的安缘一股十分风流的流气已经婉约而出,赤着膊,军裤垮在腰臀间,叼着大前门的烟,眯着眼接过大棍,掂量了掂量,“换个大的。”
天安接过,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果然找了个更大个的,
交给他,
安缘一手捏烟,一手又掂量了掂量,“再换个大的。”
天安瞪他,一声不做,跑到大院门口扛回来了哨兵的八一杠,
安缘笑,用八一杠的枪口戳她的小鼻头,“信不信我这么戳也能把你鼻子戳出血,”
天安小手握住枪口,顶住自己的脑门儿,很生气,“你往这儿戳!”
好了,终究,他没夯也没戳,安缘告诉她,等你来初潮了,流血的滋味自然得知。
结果,她十二岁来潮第一天的那个夜晚,
幽愤滴,
毛天安在电话里告知远在青海驻军的安缘,
“流血很多,一点不疼。”颇为无趣。
安缘低声说,
“流血太多,可就不是疼在你身上咯。”
作者: 心缘男孩    时间: 2013-9-16 03:48 AM
14

安缘那辽远的低吟还在耳旁,毛天安慢慢睁开眼。
手脚都被反绑住,类似梅花绑,左手缠右腿,右手缠左腿。在某辆车的后座。嘴被堵着,鼻血顺着布料渗入颈项,精致的凉。
毛天安撑着脖子向后努力看外面的天,黑夜了吧,浅缘会自己做吃的么……
“这孩子还挺能扭,”
有人揪了下她的腰侧,那里是天安的软肋,她一下腾坐了起来,眼睛奇亮,注视着众人!
三个男人加她自己,俱是肃绿的军装,车前座暗黄的灯光映的人们的脸庞——不知怎的,这么美貌!
好像,好像,就在某个秋光脆亮,秋云不动的日子里,一**少年在斑驳的水泥案子上抽乒乓球,猛一抬眼,一个女孩儿在那边绿荫下,双手紧握双杠的一根,压肩膀。她的肩压得很低,黑直发梳成马尾,随重力垂下,最低处低于她臀部的最高点。她的小腿腓肠肌拉得很长,挣脱运动裤,近脚踝处LUO露出一段,与LUO露的脖颈呼应,对抗重力向上,似乎一直延伸到臀部的最高点。
一瞬,男孩子们见不到她的脸,却能深深感到,她是高级太多的物种,创造她的不是她爸妈而是一种强大而神秘的力量,如果没有外星人,那么或许有神。
此刻,毛天安就是这样的感受,三个男人在暗黄车灯下隐没的脸庞、眼神,都是如此美貌,神创造的!
毛天安直率加赏玩的眼神也惊趣住三个男人,就听见一人斜歪过脖子高喊,“分别!分别!尿完没,这娘儿们醒了!”
不一会儿,听见“哐”一声,后车门被大拉开,一人提着裤子直接坐上了后座。
毛天安与他碰触的眼神如此直接,直接到这一刻两人就拉住了对方的肠子准备抠!
原来是他——
毛天安有个好记性,再加上那日鱼塘边这人斜阳下迷迷糊糊闭眼前的眼神太过吸魂,终生深刻。
哦,好想了,原来是“报复”。
就是她了————
分别扭头看着这女的,
双手双脚反捆跪坐在软皮座椅上,军装略显空荡,领口的扣子如扭打过后挣脱开两颗,却依然显英气,
短发,有稍许蓬松搭在了前额,眼神十分吸引人,因为一种难以驾驭的野性子。分别心里摇摇头,不光“野”,还有股侠义沧桑的通透,珍贵稀有。
分别一手还捉着裤腰,一手过去扯下她嘴巴里的布,
“会喝酒吗?”
毛天安挑眉,点点头。
分别松了裤腰起身伸手拿起车前方的一瓶白酒,裤子掉下来都不管。这小子从来不穿内裤怎么的,大半个屁股露出来。
动作真是迅猛,拿过白酒,这只手已然掐住天安的下巴,压到她身上,这边白酒瓶口已经灌向她的嘴巴!!
天安呛的眼泪鼻涕直流,
分别盯着她的眼睛,
分别有一双天下无人能及其漂亮的眼睛,这双眼如果柔情似水,这双眼如果真纯动情,该是何等破坏力,却此时,全然残谑,一尽儿玩弄,
分别盯着她的眼,拿住她!
“脱裤子!”
男人们嬉笑着趴在前座儿,大手懒洋洋伸了过来,七扯八扯,天安的裤扣崩落,大力弹跳到驾驶位下,平躺着还不安稳,仿佛还滋灼着热气,带着天安的体温,带着分别的体温,
进入,
深入,
天安的腰肢如同那火辣的白酒,滚烫起伏了一重,
鼻血与酒洒落在天安肩头,
天安盯着与她紧密相连的分别,眼神渐渐妖异异常——
作者: 贴图小哥    时间: 2013-9-16 04:03 AM
15

分别有千万种荒淫,可也知道一旦染病的后果,所以每次其实十分小心。要么,一口蜜井玩之前洗灌多少次,要么,带套,必须滴。
但是,今天,冲动了,关键是,这女的,这种状态,有种想跟她一起去死的癫狂感。
他的直接冲入也震惊了庆元几个,
“别别!”
听到的回音,却是背对着他们的分别溢出了一道类似猫儿饮奶时的低吟,太销魂,
庆元他们忙去看分别的神情,美不胜收!
无论从脸色,情态,滋味,美不胜收。
庆元好笑,“真这么美?”
分别淡红着脸嘘着气,眼睛微闭,轻轻说,“能把老子一啪尿夹出来,软毛毛的,抓的他妈——”又重重地沉了口气,“跟她时间睡长了,估计老子尿床的毛病也解了。”说着,飘飘欲仙也轻轻低笑,
庆元他们几个向这女的看过去———不自觉喉头动了动。
勾人好不好,着实还有些惊为人天!
为何?
就应着一个“天壤之别”之上,
先前,她手脚反绑,醒来后,眼神爽野直白透过来的那股子珍贵劲儿,已然叫人新鲜,
这会儿,强烈反衬,
更是叫,要了男人一条贱命。
是的,
这样个小心肝儿,哪个男人在她跟前,不被拉贱下来,
幼兽纯媚的眼神,
唇齿微张,能想象被她一小口一小口咬,她哧哧笑的模样,
两腮的红润如何能染蜜到这种效果?像王母娘娘掌心捧着的仙桃儿,
她很享受,很享受,她身体一吸,接着顺出的一口气,能让你满足到眩晕,
她很娇zhe,整个情态都在勾你,又恰到好处的不肥不腻,就能让你的心软荡到不成名堂,同时,你相当享受,相当享受,———
孩儿们,傻了眼吧,毛天安这股子妖异可是经过多少多少年的悉心调jiao而成,为了养她这股子“心肝儿”劲儿————对头,就是让你一瞧,马上的念头就是,这是我的小心肝儿,我日思夜想的小心肝儿哟,为了她,老子去死都成!床上,男人是愣得了这口二头青滴。———多少手段,多少日夜不给,多少日夜又无节制的给,——毛天安,心血之作啊!
所以,孩儿们,这可不仅仅是你们的艳福,
知道么,这是扯着人心肠的心肝儿之作!
作者: 琉璃月、遍地傷    时间: 2013-9-16 04:08 AM
16

车内,媚气蒸腾,美人儿叠加。
分别抬手揪了下她的脸蛋儿,“可不能贪欢,这玩意儿容易上瘾,会坏大事。”眼睛倒有些着迷地盯着她,像是舍不得。
毛天安闭着眼,一手搭在额头,轻笑,像那五点多的太阳,不耀眼,不灼热,但是不容分说地存在,金光四射,“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原则。”
分别哪想她此刻会搭腔,还这样调侃。看了眼庆元他们,男人们都觉得带劲儿,笑起来,绝非好意。
分别的手摸进她的军装上衣,细细地摸索,唇靠在她的唇角下,呼着热气,下面还想往里埋得更深,有点“牡丹花下死”的流连劲儿,低低笑,“我要是真变态就该叫他们都尝尝你的滋味,可是,我是真舍不得啊,怕他们一沾上你的滋味,有朝一日就被你个小B魅惑地反了老子。”
毛天安何尝不觉得这货有意思,他到丝毫不避讳同党哥儿们的感受,想说什么冲口而出,这是一种混,又何尝不是一种真。
毛天安手背抵着自己的脸蛋儿,微微睁开眼,她知道自己这模样有多娇艳,可是隐不住,实在太舒服。
果然,看了两眼周身的男人们,没人在意他刚才那番话,都只是轻笑,好像习以为常。这是真情意,又似一种真服气。
天安又闭上眼,唇边甜蜜,同时,染大气,
“你到真成不得变态,真正的变态,看起来一定很正常,对女人很有吸引力——女人易受神秘内敛的男人吸引。一方面,他有冰冷的理性,做事严谨有条理,孩子生病了,他细心照顾,同时做好两手准备:挖好坟墓、去药店买药;他也有孩子人格,津津有味地和孩子一起看动物、玩拼图、打雪仗———”看起来,她像想起了某个人,一个颇能叫她动情的某个人,她的腰肢更软了,简直,简直失去了骨头——
分别被她夹得喉咙那块儿直干渴,手大力隔着她的军装衬衣抓住了那挺团儿,咬着牙,“你被变态养大的吧,”
天安仰着头,头顶抵着软榻,优美的颈线,分别想咬断她的脖子!显然两人逼近高chao,天安啜着气依然在低低地笑,“如果他问你:这是我的刀,这是我的小弟弟,我该用哪个插你,你怎么答——”
分别勾上去抵住她的唇,“你怎么答的,”
天安的笑,分别永留心间。她没有答,她叹出了一口艳气——
分别着实很有原则,将软绵的天安甩出车外,提着裤子车门一合拢,扬长而去。丝毫不再留恋。
天安动了动,变成四仰八叉躺在这旷野里,看着顶头那月亮,
此人看似狷狂,实际上还属老套,以为伤害一个女人,胯下刺刀是最好的武器,
其实,非然,
殊不知,他好脸蛋儿,好身躯,好力道,又如何不被人所享受?
可想世人多为经验主义所害。
待身上那股子浸魂的酥麻阵阵远去,毛天安才慢慢坐了起来,提裤子,间或还用手搓搓有点痒的鼻子,
心想,真是劫数,其实是我害了他呀,
我这个当年被遗弃在天安门前的孩子,也不知道体内被人注射了什么东西,成了男人钢刀的腐蚀剂,搞后,他会全身起红疹,巨痒,然后流浓,腐烂———如得艾滋。
一个他,简直是不要命地折腾了十几年,终于——
今天这是有生以来的第二个,———他又能活多久?
咳,没错没错啊,“妖异”是把双刃剑,“小心肝儿”就是让你知道,极乐的同时,就是通向地狱的开始——
分别舍得了天安,天安盯上分别了呢。
作者: 萧魂浪子    时间: 2013-9-16 04:20 AM
17

那日天安依旧下水摸了条肥鱼回家,菜场还没关门,又搞了块白豆腐准备回家炖汤喝。哪知毛浅缘已经吃了,她帮逃逃想出了不少题,那道超脑残的“小明题”答案竟是“姚明”,岂非天人哉?亏得幼儿园的老师们绞尽脑汁哇。乔奶奶就此对她“刮目相看”,竟待她跟逃逃一个待遇,蒸了汽水肉给她吃。
毛天安拎着鱼进来时,她正捧着碗端坐在小板凳上看着电视里好莱坞明星们为美国大选站台集选,逃逃小儿乖乖扒在旁边小桌儿上画拼音呢。
闯了鬼吧,咱城乡结合部电视机没中心城区里的高级,可由于“管理差”,反而能钻不少空子,像乔奶奶家,电视小屏,可外面端那么大个锅,对岸美国人民看什么咱们看什么。毛天安姐儿俩穷得叮当响,哪还有钱买电视,平日里,都是蹭乔奶奶家的看。先前毛浅缘跟她家搞不好,总不来看,现在她已然乔奶奶的“座上宾”鸟,大大方方地看。
电视里叽里呱啦都是英语,大的小的都看的带劲儿。大的坐在小凳上,双腿弯曲撑着,手闲适搭在双膝上,仰着头。小的双腿撑直脚踝交叠,也是一幅悠闲样儿,同样仰着头。
“你没看刚才东木(克林特.伊斯特**)给共和党造势,那个搞,他搬了把空椅子在旁边,指着‘这就是奥巴马’,然后将这位‘看不见的奥巴马’比喻为‘不履行责任的奥巴马’。N次假设椅子上的奥巴马对他破口大骂‘去你妈的’,提出了几个瞬间就可以被反驳的质疑,在罗姆尼支持者的欢呼声中超时几分钟结束了演讲。咳,东木这猴把戏要乾坤挪移到某届奥斯卡颁奖典礼,必定名垂青史,可是站台,真心比不上后面这些晚辈小娘儿们。——”
许是毛浅缘许久没沾电视了,她是个不折不扣“影视娃娃”,这一沾,当真“活力无限”,也“火力无极”,噼里啪啦把个东木老头呸得一文不值。
毛天安摸着下巴指了指电视上的凯丽.华盛顿,颇为深究,
“这点,民主党确实聪明许多,选斯嘉丽.约翰逊吸引色迷迷的男选民、爱娃.朗格利亚吸引在家追剧的主妇、凯丽.华盛顿吸引有色人种选民,她们加起来才比伊斯特**岁数大,年轻女性选民的选票妥妥了。三位女士演讲时间都很短,从来不攻击,演讲方向针对性强,内容又尽量模糊,却足够煽情。你看凯丽这句‘你们可能不关心政治,但是政治在关心你!所以投票吧朋友!’此时东木可能要气死了,擦,这种话还用得着你说!但对于年轻受众**来说,这话喊一百遍仍然威力无穷。”
浅缘此时扭头看着天安,细看吧,眼睛里有些着迷。毛天安用“红领巾”这个名字只读过小学。人大附小。十分优秀,三条杠先锋队大队长哩。升初中那年她住院将近十个月,后来学也没上了,不过不影响她接受教育。红领巾同学可塑性相当强,这是她走了这条路,如果当年一路正统读书下来,红领巾同学估计可以从政。
此时的景儿其实叫人看了是唏嘘感慨滴。一大一小身上有着深刻文革范儿,在这个混杂的筒子楼小电视旁戏谑深论所谓最“民主共和”的大选,——谁家的孩子啊,如非非常,谁舍得把她们放回人间———
轻松说论着,外面生炉子的乔奶奶用围裙擦着手进来,
“天安吃了没有?”
毛天安蛮爽利,拎起脚前的大鱼递给乔太婆,
“我本来回来给浅浅做鱼汤喝滴,您儿已经招呼她吃了,正好,这个鱼给您儿烧了吃算了,我屋里还有饭,等下炒点腌菜饭吃。”
“哎哟,还炒个么饭吃,我屋里这有现成的,随便吃点随便吃点,又打火开炉子几麻烦喏。”乔太婆蛮热心,不过高高兴兴也接过了天安递过来的大肥鱼。
天安也蛮随便,没有拒绝乔太婆的好意,就在乔太婆家吃了一餐。其间听乔太婆讲这个周末她小儿子全胜也就是逃逃的爸爸要开小货车回武汉收款,全胜是搞蔬菜运输滴,今年又承包了一些部队食堂的大白菜供应,这次正好进城一个单位一个单位去收白菜款。
毛天安想,机会难得,她们正好想去武汉一些部队滴小文艺团体碰碰运气,坐全胜的顺风车不是蛮好?于是跟乔太婆表达了意思,乔太婆也蛮帮忙,当然这几天毛浅缘都带着逃逃做作业,毛天安也天天抓大鱼回来给乔奶奶,这事儿,也算互惠了吧。
不过,出门那天天气真不好,11月份,武汉竟然飘起了小雪!你看看现在老天爷是不是要逆天。
给浅缘包的像个粽子,围巾,棉帽子。毛天安也穿上了军大衣,戴上五角星棉帽,领子竖着只露出个眼睛。这一看两个土兵蛋子,笨坨坨滴上了全胜的小货车。浅缘还紧紧抱着她的大提琴,天安斜跨着一个军绿布书包,颠簸着进城去鸟。
作者: 心甜公子    时间: 2013-9-16 04:38 AM
18

雪下得深刻呀!
满街都是冒雪上学的小孩和睁着眼睛的汽车白棺材一般缓缓移动,似乎整条马路正在大出殡。这么想无聊却也有趣,毛天安嘴巴鼻子捂在军大衣领子里,安享般。
全胜收款的第一站是个部队小被服厂,除了收到钱,被服厂还给了他四床厚棉被,相当实惠。全胜一瞧两个丫头日子也艰难,匀了她们一床,毛天安高兴感激死。
下一站是二炮下属一个兵站,毛天安寄托一点期望,兵站一般有文艺班,不过不专业,但可以去试试。文工团现在已经明确表示可以先自谋出路,给她们都开具了证明,部队同级单位如果相中,可以立即就调动关系。
车从二桥上下来就开始堵,全胜脑袋伸出车窗外望了一眼,进来就骂了声,“都他妈高级车,下这大的雪出来显摆什么。”
毛天安也把脑袋伸出去望了下,着实,雪纷纷里前后左右还真都是高级小轿,仔细看,挂的还都是军牌,看来都是往二炮那个方向走的。毛天安扭头对全胜说,“乔二哥,咱们开慢点,别跟他们抢,要刮了蹭了,咱们吃亏。”
全胜点头,“是撒,他们把我的车蹭了无所谓,我要把他们那车搞鸟,哪赔得起?又都是军车,更惹不起。”
就这么,毛天安戴着五角星棉大帽一直把脑袋微伸在窗外,帮全胜看着,生怕冲撞了这些娇贵的太子车。
竟然真都是往二炮指挥学院去的。特别是路过黄浦路口,挂军牌的黝黑小轿更多,还有军用吉普、越野,看见了跑车,可也是全黑。蔚为壮观!
“这他妈像奔丧滴,二炮死鸟大官?”
也别怪全胜瞎说,你仔细看,真像那么回事,都像来奔丧的,车无一例外,一律黑色。加上飘着雪,有种特别奢华的沉重感。
“不走正门鸟,幸亏老子晓得个偏门。”
终于挤出一点小路,全胜方向盘一打,没有向大门方向前行,而是路过大门绕一圈走侧门。
变车道路过大门时,毛天安和毛浅缘都好奇地望向窗外,吃惊着呢,二炮指挥学院大门被这些小轿堵的水泄不通,门口一左一右两个哨卡,戴红袖章上一个“检”字的大兵一辆车一辆车检查证件,符合,敬礼,然后才放行。
这比开全军会议还戒备森严!
“死了谁?”毛浅缘问,
毛天安撇了撇嘴,“鬼晓得。”
哪个晓得开到侧门了,也堵,不过堵的不是小轿,而是四辆大货卡,幸亏也只四辆,慢慢前行也进去了。侧门也有人查岗,又得亏全胜认得那个看门滴,
“老张,我就进去一下,收了钱我就出来,来吃烟吃烟。”全胜掏出烟半个身子都要伸出车外,“你看下这大的雪,我这出来一趟也不容易——”
“咳,你这今天来的不是时候,今天有大事。”
“我晓得我晓得,看到大门口鸟,那,就在前头一点,我一进去找到老杨拿了钱就出来,你计时好吧。”
整包烟都塞在那老张的手里了,老张扬了扬手,“快去快出来!”
“好咧!谢谢谢谢!”全胜连忙发动,小货车冒着烟开了进去。
原来那四辆大货卡也停在全胜要去收款的一栋楼前,全胜一下车,那四辆大货卡也下来人准备开始卸货。巧了,一辆货卡的司机下来,全胜竟然也认得,
“胖子?”
“哟,全胜,你怎么也来了?”
“啧,老子来收款,今天二炮这是做什么,搞得像奔丧滴。”
“好像是死了人,那边蛮大个灵堂,不过蛮奇怪,他姆妈要全部挂红领巾,老子们从前天开始送红领巾过来,一直挂,今天还没有挂到门口,说是要把二炮门口那条街都挂满。”
“红领巾?有病吧,死鸟人挂个么红咧,还红领巾——”
“就说撒,还就是那种小学生戴的红领巾。他们要的又多,我们几个教育局去协调,他们下面的工厂连夜做。你等下自己去看,灵堂那边挂的密密麻麻——”
“老子才没有那个闲工夫看那,收钱喏。”说完,全胜向楼里走去。
是没见,
门口那四辆大卡已经开始卸货,大透明麻袋里装着的成打红领巾一大包一大包往外丢,工人们忙不迭往一个个小推车里分装,——
也没见,
两个丫头已经从车里下来,
两团显旧的军绿,军大衣,五角星军帽,包的严实站在雪地里,
一个手里抱着大深灰的大提琴,
一个斜跨军绿布书包,手里还抱着一床军用大棉被,
两个孩子傻呆呆地立在四辆大货卡前,
前面,被成捆的红领巾,渐渐筑起一面红色墙壁,将两个孩子,遮挡,掩没———
作者: 阿璋    时间: 2013-9-16 04:51 AM
19

有时候不见得非要是你从他的肠子里爬出来,才会遗传他的秉性。
安缘说他老头儿在延边驻军的时候,他记得他家在和龙县和龙镇的一个大众浴池的后面,那时候他母亲经常领他去大众浴室的女浴室洗澡,他很早就有模糊的性意识,具体的表现是,如果被漂亮的阿姨抱,他就会显得很扭捏,但如果是没什么姿色的阿姨抱他,他就镇定异常。
安缘说他小时候胆子其实挺小,怕狗、怕虫子、怕漂亮女人、馋嘴偷吃、长期尿床。大概记得在和龙县印刷厂旁边的一个狭长胡同里,尽头是一个公厕,他每次去大便的时候,旁边那家养的大狗都会大叫特叫一番。他非常怕狗,所以每次大便都很紧张。有一次在胡同里看到那条狗在吃屎,于是就很解气地鄙视了一会儿,但想到这么二的狗他竟然也害怕,又很泄气。
毛天安好小的时候胆儿也小。安缘跟大院儿里的那**混账子弟在防空洞里赤膊**,她在外面捡树枝玩儿,一头猪拱开院子的门跑出来了,天安发现它趴着的身高跟她站着的身高差不多之后大惊失色,尖叫着跑进防空洞就蹲着抱住安缘的腿躲在他两腿间,从他腿缝隙间看那头猪。
后来,那头猪被安缘他们几个堵在防空洞里宰了烤了。搞得王政委的老婆呼天抢地,那是她喂了一年的猪;还搞得防空洞里乌烟瘴气,老远就见着冒烟,以为失火了,军区开来了N辆消防车;还弄得安缘被关禁闭三天,啥呀,三天里他照样聚众**,毛天安经常趴在他背上睡着了。
那时候,毛天安胆子小,而他已经胆大包天了。
而今呢,毛天安胆子也着实不小了。
“天安。”浅缘很少这样不喊姓儿的喊她,通常都是“毛天安毛天安”整名儿地叫。这会儿如此喊她,显然,毛浅缘有点怯,
毛天安抱着大棉被回头,一笑,“怕什么,去看看。”
毛浅缘皱眉头,“会被发现。”
毛天安抬起一手抠了抠帽子,“你看我们包的像个粽子,谁认得?再说,有多少人知道咱们?更何况在武汉。看看去。”说着,她已经迈开步子往前走,毛浅缘抿了抿嘴巴,也跟了上来。
稍走几步,拐了个弯儿,就看见铺天盖地的红领巾了。
毛天安抬头,唇边似有笑意,毛浅缘也抬头,看着这沿路一直延伸铺红向前的赤色海洋,“我觉得是给安缘——”
毛天安依然抬头看着那飘扬的红领巾,淡笑,又有些玩味儿般,“必定是个对他熟悉至深的人,——”
两个孩子在风雪里在密密扬扬的红色旌飘中,一步步靠近那灵堂,
二炮指挥学院大礼堂已经被红领巾淹没,此时外客还都没进来,她们是从一侧抄小路绕过来,探探身,伸伸脖子做小贼一样瞧里面,
当然里面也有些军装在布置,或抽着烟说话,或张罗着那指指这里指指。
两个人撑着脖子往里瞧,一眼就望见正中挂着的那幅大照片!
安缘的招牌笑容。
他怕漂亮女人,漂亮女人也怕他呀,那笑,把你往死里勾儿——
“这是那次补办军官证照的?”毛浅缘微蹙起眉头问,
毛天安撇撇嘴,“好像是,好像又不是,办军官证那天他嘴巴上火,这张没起泡儿呀——”
两个人正在努力瞅,想到底什么时候照的?突然!
“你们谁呀!”
台阶上走出来一个军装一吼,吓得两个转头撒腿就跑!
一个抱着琴,一个抱着大被窝,都跑的要几丑就有几丑。
作者: 两仪式    时间: 2013-9-16 05:02 AM
20

两个跑远的鸟兽当然没再瞧见后边什么情况。人家只当是两个好奇的小土兵儿,根本没把她们当回事儿。
那吼一声的官爷肩负两杠二星,帽子夹在腋下,出来就是透口气抽根烟的。后面又跟出来一位,接过前面那位递过来的烟,两人凑头点燃,吸一口,眯眼嘬上了,
“声势浩大啊,”一人啧啧,
另一人小指甲抠了抠眼角,“这个追悼会北京、兰州,两个军区今天都在搞,同时进行,我问了的,跟我们这儿一样,红领巾不够,抓头皮到处筹呢。”
“我就纳闷了,安渠‘一把手之争’败阵后,都失势好久了,虽然现在还是军委委员,可一个实职都没有,摆明儿老总把人架空着。怎么他儿子一个丧事可以办这闹腾?”
“嘘,小点声儿,我听说小苦提前三天就来武汉了。”
“小苦?”
“嗯,马副主任亲自去接的机。这排场,小苦全程监督,来的时候身边跟着一个总政的,一个总装的,要什么给什么,一路绿灯。”
“小苦亲自出马,谁敢不给面子?老苦正‘杀鸡儆猴’,这节骨眼儿,哪个还不识相,——咦?这也说不过去呀,老苦一直是老总这边的人,怎么扯得上安家的事儿?”
薄苦,人称“小苦”,苦忠同的小儿子。
苦忠同,人民解放军监察委员会**,人称“老苦”。苦忠同有三子,幼子“小苦”随母性。
“你听我往下说撒,除了小苦,听说昨天何笑高也来了,——”眼见着,听着的这位烟也不抽了,眼睛都瞪圆了,“那这意思———”说的这位继续浅笑往下言,不过,说的声音越发小了,“崇重去了兰州,严吣留在了北京,一人负责一个会场,咱这边是主会场。北京、兰州、武汉,都是这位主儿呆过的地儿。”意味深长———
“这我知道,安缘就呆过这三个军区,都挨过处分。咳,连累了他老爹呀,一把手的位置生生给丢了,安渠那样有魄力的人物,硬是被个儿子给毁的,——不过,这不更纳闷了,你说小苦、何笑高、崇重、严吣都亲自出马了,摆明儿这排场是晋阳的意思撒,——‘一把手’之争,不就是晋阳的爹,我们现在的‘老总’把安渠‘比’下去的?现在还把人这么空儿着,——两家的关系应该不好吧,要我说,世仇咧,拼爹拼爹,晋阳的爹可是把安缘的爹给拼下去了的,一个如日中天,一个潦倒落魄,怎么还这样热心给手下败将的儿子办丧事?”
“潦倒落魄怎么说得上,就像你说的,人家还是军委委员呢,不得势罢了。两家虽然后来僵着,那也是‘一把手之争’狭路相逢了,看这阵势,两家以前关系肯定不一般。”
“嗯,也是。诶,对了,怎么就把武汉这边列为主会场了?是不是安缘在咱们这二炮被开除的军籍——”
“有这么一说儿。不过,你看小苦几次三番往这边跑,何笑高最厌烦二炮的也来了,——有人猜,晋阳可能就在武汉,”
“你莫吓(he)我哟,晋阳要在我们这儿,绩效工资早涨了。那会儿,南京军区涨绩效,就有人传是太子爷隐那儿呢。”
“咳,他要真在我们这儿,利大于弊,福利咱们肯定都跟着沾光,当头儿的也得都夹着尾巴做人——”
正说着,突然看见又一位两杠二星小跑步就急匆匆跑上台阶来,忙拦住他,“出什么事儿了?”
这位气踹嘘嘘地直摆手,“安,安渠来了!”
“啊!”这下两个都傻了眼!
就像刚才他们说的,这位虽然正失着势架着空儿,可毕竟正儿八经军委委员一枚!绝对大人物驾到!
万万都没有想到哇,
虽这是他儿子的丧事,但,毕竟,这儿子死得太丢人!
艾——滋——病?
确实,
外面都传疯了,
安渠的独子,安缘,被开除军籍后即被送去法国,后,感染艾滋,死时,惨不忍睹。
作者: 微凉梦忆。    时间: 2013-9-16 05:16 AM
21

雪地里缓缓走过来一个男人。
他一袭军装呢大衣,温文尔雅。两鬓些许斑白,却不显岁月沧桑。面庞的精致不掩坚毅清明。眼神深邃,让人尊敬的权力感。
安渠,精通六国语言,会驾驶飞机,不吸烟,不喝酒,画家,建筑师,舰艇建造专家,——这位三星上将本就是一个传奇。安渠曾说,如果脱去军装,自己最欣赏维托.克里昂(教父),他有内涵有尊严,彬彬有礼,尊重传统。他是个没有恶意的人,但是在残酷的世界中不得不以暴制暴,保护自己和家人。不管他做了什么,他都是一个正派的人,恪守家庭观念。他也像我们一样,被世事左右了命运。事实上,他和维托一样,充满着矛盾的魅力:自身如此完美,却生养了一个如此失败的独子,安缘。
现如今,这唯一的失败也永逝了,他,又是当何心情呢?也许,在场这没少人琢磨着。当日,他得势,一步之遥,众人揣度着他的心思,存小心。现在,他失势了,这一双双揣度的眼,多少埋兴味儿,当娱乐。
安渠踏上台阶,一顶红领巾落在那阶沿儿上,安渠刚弯腰去捡,他后面跟着的办公室主任唐学忙上前去帮忙,“首长——”呼喊的声音重了叠,伴随着脚步声儿,里面走出来重量级的一人,众人刚这隐娱乐的眼此时可得捂严实咯,小苦的笑模样下可有副蝎子心肠。
“渠叔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上来双手恭敬握住了他的手。
现如今你只往上看,越显赫越朴素。莫说这是丧葬地,小苦他们这一排儿顶级子弟低调得很,平日里都只有军装两套,现在这个场景一衬,更是素朴,反而显得格外干净。但是,无人心里不清,那干净修长的手,掌握着生杀大权。
此刻,小苦留意到原本安渠将要弯腰去捡的举动,干净修长的手先一步捡起了地上的红领巾,递到了安渠手上,
安渠低首看着手里的红领巾,摩挲了下,“太极致了。”
小苦微笑,“这是我们的心意,都知道,老虎最宝贝这。”
老虎是安缘的小名儿。
安渠抬起头,目光平静,“我就不进去了。我想见见晋阳。”
小苦可一直这幅笑模样,他望着安渠,对这样的要求并无意外般,其实,细看,小苦眼神里的某个部分是紧缩了一下的。
当然这些,外人是看不出分毫的。在他们眼里,小苦一手扶着安渠的左手肘,一尽晚辈的尊敬之意。
“渠叔叔,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还是进去说——”
安渠把红领巾递到小苦手中,“小苦,我既然来了,目的是一定要达到的。”手收回来,同样修长的手,藏着内敛,也不容忽视的强势。
小苦一手提哩着红领巾,此时放松般,转身,一手依旧虚扶着安渠的手肘,比了个请,
两人走下台阶,上了安渠的车,安渠的随从及一众人员肃立在旁,注视着车只载着安渠和小苦驶离。
却,车并没有开出二炮指挥学院,在接近侧门处停靠了下来。
小苦从驾驶位下来,看了看四周,拉开后门,坐了进去,
弯下腰,双肘搁在双膝上,小苦搓着手,头扭过去看靠在椅背上的安渠,
“渠叔叔,我也跟您说实话吧,晋阳现在不可能见您。您若要执意找他,我,我也只能不客气了。”最后一句很轻,小苦低下了头。
安渠转过头看着他,淡笑,“怎么个不客气法?”
小苦再次慢慢扭头看他,狼一样的眼睛。
这就是这一排孩子的本性,狼圈里出来的一样,各个把兽性装在人皮里,稍一不如意,就是狰狞。
见此,安渠又如何不暗自感慨神伤,老虎本性比他们都善,却偏偏成了最坏的那一个。
一想到儿子,安渠内心里叹了口气,神情也劳伤了下来,稍一抬手,“罢了罢了,你就帮我传个话给晋阳吧,找到了天安,送她回来,我现在,也就这么一个念想了。”
小苦见他松弛下来,眼神也慢慢软化,却,渐渐升腾起另外一种意味儿,似笑非笑。他掩了下来,没叫安渠看见。
“渠叔叔,您没试着去找?”小苦还习惯性搓着大拇指,扭头看安渠的眼神却已然真挚,
安渠摇摇头,闭上眼,眉宇一蹙,有伤心。
怎么没找!
异国他乡,茫茫人海,两个孩子也像死了一样。一想到这,安渠的眉头又一深蹙,痛心。
小苦却收回眼,“我们连浅缘都没有见过——渠叔叔,您多少年没见过天安了。”
安渠始终没有睁开眼,轻轻摇头,好像不想提起这些。
最后一次见天安,她像个泥猴子从走廊那头跑过去。客厅里,都是自己和老虎争吵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
正回想着,突然耳旁真响起轻快的大提琴,安渠一开始还以为是幻听,心一紧!
却侧耳细听,——约翰施特劳斯的《狩猎波尔卡》!!
这下不得了!安渠睁开眼推门就下了车往琴声方向跑!
薄苦被安渠突然的举动还搞愣了下,却反应也快,跟着跑了下去,
“渠叔叔——”
追上安渠立在那儿时,顺着安渠的眼光看过去。
一个小士兵背对着他们坐在一个水管上,穿着军大衣,戴着大棉帽,围着厚厚的围巾,却明显腰挺得很直,标准拉琴的状态,十分投入,———
《狩猎波尔卡》,
《狩猎波尔卡》,
老虎最拿手的曲子。
安渠一阵鼻酸,冲口而出,“天安——”
这声儿“天安”真把薄苦都吓着了!!
却,
显然那个拉琴的孩子听见了吓得更厉害,
她回过了一下头,但飞快又转了过去,接着,抱着琴就往前跑,吓坏了啊!
薄苦的手紧紧地抓住了安渠的手腕,“是天安?”
安渠显然也很激动,好像又不确定,“不,好像是浅缘,”
不待安渠再说话,薄苦立即放下手,掏出手机就打,“先别细问,快,把二炮每个出口都封了,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得进出!”
作者: 亲情    时间: 2013-9-16 05:38 AM
22

本就下得密的雪,这时候,更急了些。
二炮每个出入口穿着军大衣的大兵抬举着黑手套的手,腰上宽厚军用皮带别着枪,全封了。由于接到的命令突然,许多还未进场的黑色小轿、吉普全拦在了外面,排起了长龙。有官阶高的,司机或者秘书出来,“我们这是某某某”门口岗哨的头儿一句话,“小苦的意思。”谁都闭了嘴,老实呆车里等吧,就是心里直纳闷儿,这是出什么事儿了,怎么就封了门了?
一片肃严紧急之时,这边,毛浅缘也稍许慌张。
抱着琴一路跑,跑到前方见到骤急的雪花里,毛天安正在帮全胜发动车,哪个料得到这时候雪会突然下得这样急,没过车轮,发动机竟然打不着火了,毛天安就在后面推,全胜驾驶室门开着,半个身子探在外面,一脚踩油门,一手捉着方向盘,一边还不断回头,“动了没!”
天安咬着牙攒劲往前推,“有动静!”
浅缘见状,琴一丢,人也上去双手推在后备箱上,两个孩子在后面龇牙咧嘴,使出吃奶的劲儿!
“呼隆隆”老天开眼,车动了!
毛天安一手叉腰直啜着粗气,不过,带着笑,还拍拍后备箱,“不容易啊,老宝贝儿。”却这时候发现浅缘脸色不对,她转身走过去捡起琴,拍了拍上面的雪,没抱着,而是背上。毛天安看见她嘴巴发乌!尽管她没表现出慌张,可是情态着实不同寻常!
“怎么了?”毛天安笑容淡了下来,
“被发现了,我看见了安渠。”毛浅缘双手紧了紧大提琴箍在双肩上的带子,盯着毛天安,
毛天安咬了一下嘴巴,退一步头向后仰看了眼车前面的全胜,又赶紧看向毛浅缘,“只可惜了那床被子”说完,拉起浅缘就跑!
毛浅缘那后背琴已然是做好跑路的准备了咩,两个孩子一路往西门方向跑,刚才他们从那个方向进来的。边跑,毛天安问毛浅缘,“刚才进来看见几个洞?”
毛浅缘被拉着跑得直啜,可还是努力答,“没有,不过,不过有个下水道样的洞。”
毛天安直说,“就是那个!”已然拉着跑向的方位就是那口趴在西侧墙角的下水管道口!
啧啧,这俩货啊,跑路成精鸟哇,你晓得她们刚一路坐车进来,眼睛都看着窗外,原来俱是精明地盯着沿路路线,洞啊口的,全看得呗儿清,就是留着这种紧急时刻钻的咧!习惯习惯,这可怕。大的小的,从来不留意大门如何,专攻狗洞偏门。
有半堆积雪了,两个蹲下来就是没命地刨,容下一人身了,几熟练喏,毛天安一手伸进去摸了摸内壁,出来又拍了拍,“没草。”没草意味着视线通畅,摸索着就能出去。
动作真是熟练,规矩看来也是向来如此,毛天安先钻进去,探路打头阵都是她!
“没事儿,”爬行动作的毛天安扭头笑着招呼,她脸庞跑得红扑扑的,水色简直到媚人!但是她不觉得,她的整个人都是处于一种极度刺激兴奋的状态,仿佛,仿佛越如此情势逼人,越让她觉得过瘾。她在享受。
浅缘低着身子慢慢爬进来,入口那块儿因为背着琴的缘故慢了点,进来后,动作迅速得多,看来也是老爬各种洞的。这时候,你看出毛浅缘身体的柔韧性真是惊人的好!她还背着琴呢,身体压到如此低,爬行的动作依旧如此敏捷优美,像一种极度奢华的软骨动物。
边爬,毛天安眼睛盯着前方,黑暗中,却亮如璀璨星辰,如妖。问,
“曲子拉完没?”
浅缘低低啜着气,
“刚好进入尾段。”
毛天安笑着啜气,“你的心意尽到了,老虎无论在天上还是在地底下,都听到了。”
“嗯。”浅缘嗯了一声,很沉稳。
他的大葬,怎么能没有他最拿手的《狩猎波尔卡》?可想,操办的人还是没尽力,毛浅缘垂眼无谓。
却,她们又哪里知道,安缘熟练拉得各曲大提琴经典,快板、慢板,外人听得都如天籁,谁分得清哪个是他最拿手?《狩猎波尔卡》,毛天安百听不厌罢了。
这段管道不算长,如果是狗,狗刨十来下也就到顶了,她们也是老手,爬了十来步,到头了。
毛天安手握拳往前一击,雪垮了一个空洞,她一猛劲儿,头往前一冲,人一鼓作气撞了出去!哗啦啦一些雪落在她头顶脖项处,坐在地上的毛天安嬉笑着一甩头,雪落在红唇边,朵朵娇白,却一抬头——重兵重围,但,难能呀,竟然能悄然无声到如斯地步!
眼前,一个男人,军装单薄,没穿军大衣,嘴巴红得艳,也不知是冻的,还是跑的,手里还握着手机贴在耳边,眼睛如呆滞,又如惊梦般,望着天安唇边还未落下的笑,那样快活,那样洒脱。
许久,听见他对手机那边说,“是的,找到了,狗洞”
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面前坐在地上的孩子,
这是天安,
这就是,老虎的天安。
作者: 笑笑天涯    时间: 2013-9-16 06:00 AM
23

二炮指挥学院东侧小图书馆,只有这里才有地垄,暖和。
两个孩子坐在普通木凳儿上,军大衣也没脱只把领子打开一些,浅缘的琴靠在一旁墙壁上。天安的腿向前撑直脚踝交叠,看似很随意,右手习惯摩挲着左手中指,眼睛坦荡的看着四周,她的军大衣领口打开没像浅缘那样还围着围巾,直接见到内里单薄军装衬衣的领口,也是微开,倒显得英气。
屋里只站着三个男人,两个跟外面重兵重围的官兵一样都搞不清状况,如此像天塌下来般,只为捉住这两个小女兵?一个是二炮指挥学院最年轻的副院长靳迪,一个是总政的劳连,可是这个时候都不得多话,更似不敢多话,因为薄苦从捉住这两孩子起,一直就好像飘在云外般,一双眼睛就盯着更单薄这位,揣摩入了神,又似贪婪看不够,还存些小心,有时候眼神又张狂锐利些,有点存心惹这孩子注意,不过,她很平常,被逮住了也不慌。
要按靳迪、劳连的观感,可能那个更软嫩的小丫头更叫人惊艳些。当时一进来,见到围巾打开露出的脸蛋儿,靳迪和劳连的心都紧缩了下!漂亮的绝伦。不过,小苦稍看了下,眼睛还是移至更单薄的那个,又沉进去了——
其实,这两人不知道小苦在想什么。
见到靳迪和劳连见到毛浅缘的反应,小苦只有感慨,这就是老虎要的效果吧。最心肝儿的,怎么会叫人一眼就夺了去,最心肝儿的,得要多少屏障掩着,其实,屏障下,是老虎一辈子的心血。
天安,
天安,
这个世上有几人知道这个名字?
即使得知,也都是老虎幼年一块儿长大的那几个玩伴,但那也是好多年前的印象了,又有几人见过成年后的天安?
后来,连见到老虎都是难上加难,莫说天安。就连晋阳近年来见他的次数也可数,对天安,规规矩矩晋阳真只见过一面,那也只是天安年幼时,而且,只一眼眼缘,天安在爬树,一会儿速度,隐到了树叶后。
那么,对于他们这些之后随晋阳的近臣而言,老虎都只是晋阳隐私的一部分,他们跟老虎并不熟,甚至陌生,更不谈天安。要不是安渠险些掌权,安缘的旧事浮出些水面,他们才稍微深入了解到一些细节——
其实,外界只知晋阳和安缘是发小,是兄弟,情谊自然匪浅。可是事实上,他们这些近臣都存疑,是真好吗?好,为什么晋阳鲜少谈安缘;好,为什么安缘拒绝见晋阳,甚至隐约看出是厌烦,——所以说啊,眼睛见到的,真容不得细思忖。
但是,晋阳又是如此了解安缘,渗入骨髓般的了解。
他不了解天安,但他熟知安缘,
薄苦焦头烂额,这么大的二炮如何找到两个又不认得还存心想逃的孩子?打电话过去,晋阳那让人心安的声音不疾不徐传了过来,
“守住她们进来时沿路所有的下水道口,狗洞最准。”
因为,老虎爱钻狗洞。
果然是不是!果然就在唯一这个西侧的类似狗洞找到了她们!
这是一种何等奇妙的感觉,就好像,就好像,老虎是晋阳养大的,胸有成竹,天安又是老虎养大的,呕心沥血,————一种奇异的隔代惯养,两两交锋,又是何等光景呢。
作者: 天涯在线    时间: 2013-9-16 06:42 AM
24

何笑高进来这一路,外面多少人瞅着不移眼,哦——这就是笑笑啊。
赫赫有名的“笑笑”可是出了名儿的笑面虎,总是一副笑模样,右颊单边一个醉死人的酒窝儿,看上去亲近极了。可是,千万别招惹这位主儿,人家除了被叫做“笑笑”,还有一名儿,“小财高”,这国库钱袋子的事儿可打解放初就他家管着呢,所以当初笑笑参军,解放军叔叔笑呵呵啊,这下全军开支走账可方便多了,小爷供咱这儿呢。
笑笑不喜欢二炮,因为笑笑在二炮挨过一个处分,后来去了空军,有传说,直到现在,有个“阳光工程”的专款专项,二炮从上至下从来没拿到过,而空军,人头每月一分不少!真不真假不假,笑笑就是财神爷的孙子,你把他得罪了,够你后悔去吧。
现如今,笑笑竟然再次踏进二炮的地界,谁还真跟钱过不去?正是二炮好好豁这位小爷的时候!你看,左右陪同领导那个殷勤备至——
“笑高,这天儿冷,你总在南方呆着怕不惯,搞个羊肉锅子吧。”
笑笑着实怕冷,军大衣左右襟紧紧裹着,毛领竖着,只露出明亮的眼睛,双手收拢袖口的稍抬起一手摆了摆,“羊肉味儿重,我吃不惯。”一口京腔,皇城根儿下的正宗八旗子。
走进来了,暖气扑鼻,笑笑也没把拢着的手拿出来,只是头左右晃晃从衣领里伸出来些,一眼看到的就是天安。天安也正望着他,因为听见外面刚才那句“羊肉味儿重,我吃不惯”。天安心下可惜,浅缘爱吃羊肉锅子,只要做的正宗,哪儿还谈味儿重不重?
笑高看着天安,下巴稍抬了抬,“这是天安?”
一旁的薄苦点了点头,一手伸进裤子荷包摸出一包烟,刚要习惯抽出一根,看向天安,又放了回去,“这天儿太冷,是要弄点儿暖和东西下肚。”小苦说。
笑高一直望着天安,因为他生就一副笑模样,一说话右酒窝也是时隐时现,眼神真挚点还好,那就是百分百亲近人,甚至甜。可如若探究起人来的眼神,这模子配着就好像看热闹样儿了,笑高模样漂亮,配上如此瞧热闹的眼神,还真没几个受得住这小爷的注视。
毛天安无所谓,他们要像看猴子一样看,你也管不住人家的眼睛。天安转头看向浅缘,里面的温度越来越高,浅缘的脸蛋儿也红扑扑起来,像红苹果儿。天安浅笑着倾身过去给她把围巾解了,浅缘乖乖坐着,露出更漂亮的颈脖,不过被军装衬衣很好掩映着。浅缘如此幼嫩,却早早是个小兵蛋子了,军装衬衣掩着如此嫩白的肌肤,真是一种禁忌美。
笑笑这才看向浅缘,类似惊艳不过马上变成意味深长,真笑了起来。
小苦看笑笑那么笑,自然知道他笑什么,唇角也微弯,双手悠然放进裤子荷包里,转过身倒看向浅缘,“想吃点什么?”
浅缘也不客气,“就吃羊肉。”
眼见着笑笑微蹙起眉头,小苦低笑,掀眼皮儿睨了眼笑笑,“这可怎么办,就她还是就你?”
笑高嘴巴又捂进毛领里,“二炮我人都来了,你说就谁。”玩笑话头,偏偏世家公子的优雅劲头不紧不慢在里面。
“好咧,吃羊肉,怎么个做法?”
这是必须得问清楚的,老虎养人那个精致劲道他们有耳闻。
得亏问清楚了,这哪里是吃羊肉,这是吃绝唱!听听浅缘那小红嘴儿倒出来的方儿,
“黄芪、煨面、藕片、羊肉(得是腰窝肉三大块)、山药、黄酒、酒糟以及羊尾油,吃的时候还要配腌韭菜、烧卖、帽盒儿。”
“这,这好吃?”两位爷儿都是北方人,听料儿就吃不惯。
这是道山西菜,有个有趣的名字叫“头脑”,安缘曾经说过,“头脑”有福气亦有杀机,它身后,有个曲折而忠孝的故事。当然安缘好这口,主要源于《金瓶梅词话》,西门大官人住在何千户家时,早饭就包括“一盏肉圆子馄饨鸡蛋头脑汤”,西门大官人吃的东西,难免令人有“生猛”之想,不过老虎尝言:“不衣不食可也,不聆高论不可?此甚难言。满口嚼肉,满口吞酒,遍身罗绮,真个贤于满案书史——吃在肚里,才是实惠。”好吃是硬道理,好这口谁也挡不住咯。
既然就她,小苦还是照方儿赶紧集来了各种料儿,其实,吃,已是小了,没看见一声不做的天安已经脱去军大衣开始卷袖子了?这位要亲自动手做才是大事。
小苦和笑笑也着实想看看,听说老虎养人可不仅仅只养“人”咯,养得最精华,是“性儿”,是这独一无二的精致到骨头里的性情品味。
作者: 比邻星    时间: 2013-9-16 08:24 AM
26

教学楼东门,八个战士,四人一角一位抬出两只大铁笼,出来前已经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了,因为外面罩着一个军用防雨布,上面鲜红的一颗五角星。
这边,风雪中人影匆匆,那边,骑楼处,小苦照样施展着他敬重又隐约有些疏离的笑容,其实,已然撕破了脸。
“渠叔叔,这样拉扯着也失脸面,您知道,人,我交不出来。”
着实上杆子要打起来了,当然首长不得动手,可是首长急迫的神情、小苦说到绝处的话,都激将起安渠的警卫员要硬闯的意思。
这肯定不是安渠的风格,这甚至不是安渠的性情,但,着实真情流露呀,多年跟在他身边的人,此刻由心而触,几时见过首长如此激烈的眼神,几时见过首长如此失控的情绪——
“小苦,到这份儿上了我不怕失脸面,天安,你们不能带走!”
安渠要说也是一员儒将,就算失权落魄至此,可也依旧保持着清朗孤傲之势,但此刻,这不是“功过自为外人道”的共和国将军,只是一个父亲,一个有着深深悔意同时隐含惊怕的老父亲!
小苦微笑,“渠叔叔,不怕您说我孟浪,今儿个这人,您肯定是见不着了。多有得罪。”说完,眼神看了眼一旁的靳迪,毫不拖泥带水,一手插在军裤荷包里转身就走。
靳迪很精,眼神只招呼了下左右,一句话不说低着头也跟着走了进去。看看到底这是谁的地盘,谁的得势,几个警卫员被双手反扣,首长他们是不得如此,但拦在身前已然就是叫你不得挪动寸步!
“你们!你们大胆!首长——”安渠的办公室主任唐学根本就想不到竟然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一时不可置信望着薄苦的背影,——他们,真敢?!
安渠此时却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这样的身份竟然被如此阻拦,那种悔意,那种惊怕似乎完全淹没了他的情绪,
“小苦!!要渠叔叔拼了这条老命吗!不能把天安交到晋阳手里!!会毁了天安!毁了她!!”
将军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发已经有几缕落入前额,眼睛此刻竟是通红,捏着阻挡着他的战士的手臂是那样用力,那样用力——
“我错了,我错了啊!我忙碌一生,忽略了老虎,叫晋阳带坏了他,宠坏了啊——现如今,老虎只留下了个天安!——”
老将军痛心疾首的一言一语渐行渐远,小苦脚步不停,眉头倒是着实轻蹙起,
带坏了。一个老父亲不喜欢儿子的玩伴,这样说,无可厚非,
但是,
什么叫,宠坏了?
从安渠口里倒出这样的话,更是叫人费解。不过小苦不及深想,当务之急,这人,一定要握牢!
抿抿薄唇,小苦看向一旁紧跟着的靳迪,眼神稍冷,话语却看似轻描淡写,“今明学院内停机坪全部关闭。”
靳迪知道什么意思,任何机种降落不下二炮指挥学院内,安渠相当于就困在了这里两日。可是,靳迪绝没这个胆子私自扣留一位军委委员,所以,十分为难,“这,我们——”
小苦又淡笑,脚步放慢拍了拍靳迪的肩头,“放心,有人承担后果。靳院长,你的调令已经到了组织部。”薄苦他们就是这么可怕,威胁、利诱,如此直白。他们唇边不动声色淡泊的笑容,却杀伤力无穷,修长无暇的手拍在你的肩头,这是掌握一个人一生命运的重量。
这,就叫做权势。
薄苦笑高这些孩子,年轻并不张扬,他们出入公共场合极少,生活简朴自律,但是,极聪明。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自出生起,权势是把双刃剑,呵护着他们也伤害着他们。可以这么说,不似一般八旗子弟,他们的早慧就在于,如此年轻就开始勇敢地与“权势”这把利刃磨合游戏,其间,当然也会被它所伤,吃一堑长一智中,渐渐都做成了“权势”的主人。
靳迪目送坐入小轿后座的薄苦拢了拢军大衣衣摆,朝窗外的自己一抬手,内敛而从容,俊容即没入驶离的车速中,
这不是一个才用狗笼运走两个小女兵的张狂之魔,
这也不是一个刚强行扣留一位共和国将军的肆意之徒,
这只是一个从容而自信的军人,心想事成,低调而圆满。
作者: 想这你的人    时间: 2013-9-16 08:30 AM
27

一样的风雪夜。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这是安渠的心境,世上只有我一人了。
年少时野心勃勃,争权夺利,儿子,就这么完全被漠视了。
安渠的父亲安石,
他是北伐先驱,保定军校高材生;他是白崇禧同窗,蒋介石校友;他是参谋奇才,曾任台湾“国防部参谋次长”,官拜陆军中将。但是,他也是“密使一号”,是中共打入国民党内部的最高级别情报官!
整个六十年代对于安渠而言就是煎熬。
父亲在对岸是国民党高级将领,是不共戴天的敌人,而他的至亲,留在海峡这边的妻子与一双儿女饱受磨折。
安渠和母亲、姐姐住在马棚里,除了被批斗,剩下的就是辛苦的劳作。母亲就是那个时候染上了肺炎,为后来生癌埋下前因;姐姐摔下山崖,跛了一条腿,从此,活泼的人儿变得沉默。
安渠恨父亲,不是因为他是敌人,因为他,抛弃了家人。
突然有一天,传来消息,总理来了,
安渠清晰记得,总理通红的眼,妈妈痛哭的眼泪,姐姐和自己茫然的模样——
19**年10月6日,安石在台北被执行枪决。
当时台湾名记者方迟来到行刑地,开始拍照,很快,安石中枪身亡的照片就出现在了蒋介石的办公桌上。这是蒋介石的命令:死要见尸。
何以蒋介石如此震怒,竟要亲眼看见安石被枪决后的现场照片才能解心头之恨?
可以想见,当毛人凤呈上安石的审讯记录时,蒋介石该是如何寒气陡升,冷汗涔涔!
一个自北伐起就追随国民党的老党员;一个保定军校毕业的桂系精英;一个曾在武汉会战期间蒙“委员长”垂询嘉奖,到台湾后又委以重任的参谋奇才,竟然是一个潜伏者!而且他竟然在所有人眼皮底下让“国防部”的地图跑到了中N海**的办公桌上。这张图上可有整个台湾的军事部署,“委员长”的最后一点家底被通通透透地展示在了海峡对岸———
父亲用生命证明了自己对党的忠诚,同时,他也用生命扭转了他的家人的命运。
母亲带着姐弟回到了北京。母亲恢复了北师大教书的工作,而他们姐弟也被特招参军入伍。后来,姐姐嫁给了贺云飞的小儿子,一直在总政,终生无子。自己政途看似一路风顺,却又哪里得知,一个没有实在背景的“功勋之子”何其艰难。
安渠始终对父亲无感。姐姐去世的第二日,母亲也走了。安渠与“权力”为伴。
老虎从出生就和自己不亲,他很晚很晚才会喊“爸爸”,而且一生喊“爸爸”的时刻屈指可数,且多在幼年。他一直疏离地喊自己“安首长”,或戏谑,或冷漠。
老虎最亲的人是晋阳。
晋阳与老虎同岁,还比老虎小一月,却能成为老虎的精神支柱。
晋阳是老虎的玩伴,是老虎的导师,甚至,父亲。
很难想象,一个同龄的孩子如何做到这样深刻地影响着另一个孩子,
他用自己的方式“养育”着老虎,骄纵他,放任他。他与他一同成长,却,全然俯视,好像悉心雕琢一件他独有的“珍宝”。老虎漫身浸毒,毒在其外,他呢,他的毒又在何处?安渠心凉,时值今日回首,才知晋阳这孩子何其魔障,真不似此尘世间凡子,再想起那往日里曾经对老虎的“怒其不争”,晋阳的摆平与信手拈来——原来,老虎已然被他“养”成了一只真老虎。
风雪呼号,安渠愈发头痛欲裂,悔意与惊忧——天安是老虎留在这世上唯一的真纯了,难道也要被晋阳——
“首长!!”唐学疾步上前还是没有接住安渠骤然垮下来的身躯,
垮下的,何止是身躯,是一朝间,无尽的悔恨与痛殇——
一样的风雪夜。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这又是另一个人的心境了。世上唯有我一人。独酌,玩趣,赏情。
北京恭王府,太湖石假山下,炉火点点,一人正在康熙爷福字碑前专心拓帖,
“晋阳,小苦、笑高他们到了。”一位老者站在山石洞口轻声说,
“嗯。”
炉火氤影下,
一人,若梦。
作者: 小晨晨    时间: 2013-9-16 08:56 AM
30

武汉161医院。
凌晨四点,绝不是个人多事儿多的点,特别是医院,走廊一定冷清的像鬼府。可是,今儿个,人气十足,且,个顶个杀鬼剃鬼的正气阳刚。也不看看站着的都是些什么人,军人不说,肩头的杠星璀璨,鬼敢逼近吗。
“这下可怎么办,他您儿在咱们这儿进了加护——”靳迪额头的冷汗现在还没干透。圈着位将军已然够喝一壶了,现在还把人圈进加护病房了!一壶升级版毒酒伺候。
小苦很淡然,甚至唇边噙着笑,“慌什么,人不还在嘛。”说着嘬了口烟。他们站在ICU外面的外面的外面。对面,安渠的办公室副主任汤宜斯文地立在窗边看着窗外,汤宜有“军中王羲之”之称,听说字写得那叫好。
还有些亲随站在更外面,楼下也有人,不过ICU外面一间除了浅缘坐在那里,已经没有人了。安渠醒了,晋阳和天安进去后,门一关,里面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ICU进去要穿隔离服,晋阳和天安俱脱了军大衣,穿上隔离服还带上了口罩。
据说安渠那一下冲起来的血压极有可能夺命,不过幸亏送医及时,没有造成脑溢血,要不没这么快醒来。
“坐,”咳,到底病来如山倒,安将军如此矍铄之人,一病之下竟虚弱至此。微抬抬手招呼他们坐。眼睛,却是一直看着天安。
天安抬抬右手,像打招呼一样,点点头坐下了。一时,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对安渠也不能说陌生,儿时一直住他那儿,也就老虎搬出来后近六七年生疏了。
晋阳走近病床,“渠叔,您要保重。”
天安这时候觉着好笑,心想,你站这儿,他保重得起来才有鬼。想至此,眼神脸蛋儿表现出来的也就这么个意思,有点笑意,不过口罩遮着,只眼神有点亮。
安渠认真看着她呢,是觉察出她的笑意的,这才看向晋阳,眼神更淡,果然不喜欢这孩子。
不妨直说,
“晋阳,就不能放了天安吗,”
晋阳虽然带着口罩,可依然能看出唇边弯了个很和暖的弧度,“渠叔,您安心养病,天安她自己有主意。”
就说他不说话,光只人站这儿,甚至,不出现,只提名字,就是安渠心中一根刺!何况,他站这儿,他说了话儿,安渠左边吊着点滴的手突然一下抓住他的胳膊,“老虎的性子已经养坏了!!放过天安——”多么用力,尽管虚弱,多么用力,这是一个老父亲最深痛的恨意!
晋阳被抓住的胳膊没动,依然那个和暖的声音,“渠叔,天安有她的主意。”另一手是忙去稳住吊瓶的扶杆,怕针头回血。
安渠见他这样,内心真是百味杂陈,怎得,怎得就有了他这样的孩子?如若抛去老虎这一遭,这样个孩子,是多么叫人羡慕。能否认吗,曾经,安渠还曾想,要是老虎也能如同晋阳这般优秀,有个像晋阳这样的儿子,渠慢慢松开了手,一股无力漫上心头,
晋阳为他重新挂好吊瓶,将他的手轻轻放回床边。
安渠是有思量的。莫说晋阳现在羽翼已丰,就算当年晋阳这孩子还在起势,自己也未必有胜算,既然没胜算,至少也得起个平局。这血压高一下高的是吓人,不过到不了进ICU的地步。可是,不进ICU,晋阳带不了天安来。
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苦肉计老套,未必无效。
安渠看向天安,“毛毛,你什么打算。”
天安是老虎在天安门前捡的孩子,哪来的姓儿?当时老虎一抬头,看见主席的像,看见城楼门,“毛天安”的名字就给起了。小时候,老虎都是“毛毛毛毛”的叫,安渠也随着叫了阵儿。
一声“毛毛”,叫天安想来他到底还是老虎的父亲。老虎跟他不亲,带着,她肯定跟他也没多亲。一声“毛毛”啊———毛天安到底心软下来。
天安双腿向前舒展开来,口罩里的嘴貌似鼓着呼了口气,双手像胃疼一样叉了起来,微弯腰,
好像想了会儿,说,
“是这样啊,我本来不想跟你们任何谁扯一块儿,躲了一年多了都,怪只怪运气确实不好,呆着的那个团要解散了,我只能带着浅缘出来再找单位。”
她是这么说,安渠和晋阳心里有数是没说,她能回国就直接参军了,且,瞒过这么多人的眼,老虎给她铺了多长的路啊。老虎,何其有心,这心,又是如何倾其所有——
“我只能带着浅缘——”,天安这个“带”字,她是无意,安渠和晋阳听在心中,又是如何心情?安渠感慨,晋阳微笑。
近六七年来,跟老虎稍亲近的人都只知道毛浅缘,不知天安。
只知毛浅缘是老虎的心肝宝贝,老虎悉心惯,精心养。
殊不知,毛浅缘的“存在”只源于幼时天安一句稚嫩的话。
十二岁那年出事后,天安躺在病床上,老虎一腿弯着一脚踩在地上坐床上给她削苹果,
“毛毛,乖,吃苹果,吃了就不疼了。”
天安不吃,老虎抱起她轻轻摇,“你是我的小心肝儿,你一疼,我就哭;你一乐,我就笑……”更小一点的时候,老虎只要这么抱着她边摇边唱,天安马上就能睡着,大了,老虎还是喜欢这么摇,天安就咯咯笑。
这次,天安突然望着他说了句,“你有小心肝儿,就是我,我也要有个小心肝儿。”
老虎抱着她停了下,“小心肝儿?”
小天安直点头,“嗯嗯。”
老虎看了她会儿,摸了摸她的额头,没说话,低下头唇抵着在想什么。
安缘是在一个饭局后对晋阳提起他要找个小孩儿养着玩,“我想给天安找个活的小玩具。”
其实,大可找只狗或者猫,狠点,找只虎豹豺狼,都是活的不是?老虎不作他想,一定要找,人。活人。
晋阳当时就是现在这样的微笑,
“天安是个女孩子,找个女孩儿养,长大了难免不起坏心眼,跟她争风吃醋,你反而找了个祸害。男孩子呢,对她有了非分之想可怎么办。所以,不如找个不男不女的。这样也好,还可以拿来当迷雾弹,最心疼的,隐着点儿,不张扬,总是好的。”
安缘千挑万选,找到了毛浅缘。
“天安,这个小妹妹很可怜的——”
老虎把小浅缘的手放进天安手中时,是给她牵来一件“小玩具”的心情,
却没想,天安从握住浅缘手的那一刻,就把她当妹妹,当心肝儿一样去疼爱了。
作者: 璐茜琳娜    时间: 2013-9-16 09:02 AM
31

“是这样啊,我本来不想跟你们任何谁扯一块儿,躲了一年多了都,怪只怪运气确实不好,呆着的那个团要解散了,我只能带着浅缘出来再找单位,——”
此时的毛天安虽然蒙着脸,精狡气丝毫不侧漏,全含在心里酝酿发酵呢。
安缘不规矩,毛天安从他根儿上长出来的,也方正不到哪里去。
安缘教天安最切实的本事就是“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儿”,量力而行。
曾经,毛天安随安缘遇见一枚大言炎炎之徒,此人獐头鼠目,行止猥琐,一副欠揍模样。他自称是香港某淫媒集团的高干,可见高干乃悖德之物,无益国民生。窃笑。只爱胯下那话儿。
此高干向安缘出示照片若干,据说是港府二线明星,只要肯出五十万,照片上的肥环瘦燕便可与老虎盘肠大战。
一通宵咧,此事甚是蜜糖咧。———老虎把此徒揍得爷爷奶奶不认得!
老虎活动舒坦胳膊腿儿后,悉心教红领巾同学:老子当然不肯。一来没那么多钱,岂不痛哉。二来老子腰子不行,一通宵啊,他妈的,弄不好要七窍,不,八窍流血而死,岂不痛哉。三来价格太宰人,几百下活塞运动,收费五十万,平均每下合千把块,老子还不如直接去插金砖,——当然,这是夸张的说法了,宝宝,金砖太硬,老虎我没长金刚钻,插之必受内伤,筋断骨折,撒三个月黑尿,岂不痛哉。宝宝,咱有,咱就搞,没有,咱就撤,撤之前,捞点好处,见好就收,岂不快哉。
宝宝记住了,后世颇能活学活用。你看当下,她就算当自己是孙猴儿,左安缘,右晋阳,也难逃此两座五指山,何不坦然处之,尽量捞好处。日子自己过,谁鼻息下过都是过。
她的手已经插入裤子荷包,腿还是撑直着的,背稍有些驼,嘴巴蒙在口罩里继续不紧不慢地说,
“我是这样打算的,既然被找到了,再躲,显得小气。我也领了您们二位的情,想照看着我们,咱也应。我就三条,一,不想去北京;二,不脱军装;三,浅缘要继续拉琴。其余,好说。”
看着多洒脱,丫头的下巴还一抬,那意思你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其实,精怪就在这里,第一条汇了总,“不去北京”,离他们十万八千里!
嘿嘿,此景何尝不是一场角逐。
安缘与晋阳,天安与他们。
又似一场和谈,
人呐,各个为了心中那点小九九,有让步,有油头,有尝试更大的甜粑粑——
安渠看向晋阳,颇严肃,“我不同意放养。”
晋阳挑眉,想了想,
“渠叔,您看这样行不行,浅缘有一技之长,去广州军区前线文工团,正好也在武汉。天安呢,——让她正儿八经参军吧,就在安缘以前的部队,装甲兵。”
安渠都吃惊,看向天安,“她,她能行吗——”
没想,
你看丫头那陡然睁大的双眼,驮着的背都直了!兴致盎然!!
晋阳显然在笑,“您也曾说基层部队是最锻炼人的地方,把她完全交到部队上,咱们谁也不插手,磨砺磨砺,不叫放养吧。”
轮到安渠心疼了,“毕竟是个女孩子,装甲兵——”
毛天安本装大尾巴狼“高山俯视”看他们怎么折腾的,这时候都忍不住了,
“渠叔,我能行!——”
安渠蹙眉头,打断她,“喊爷爷。”晋阳都觉着好笑,安渠把辈分算的真是清。
哪里知道小家伙这时候大大咧咧一心只想进坦克连,“爷爷,我能行!绝不辱使命,比老虎当兵棒,把他给您丢的份儿全挣回来!”
安渠都愣了,你哪个晓得丫头竟有这大的兴趣呢?不过,一声“爷爷”安渠有种“叶落归根”之感,踏实透了!稍抬起手点了点,这事儿,算就这么着儿了。
安渠懵晕晕在那声“爷爷”里,
毛天安雄赳赳在坦克连的征程中,
唯有晋阳,一抹安详。
从今往后,
老虎的毛毛正式被接管,
他的爹,他的精神导师,在“严养”与“放养”中开始了漫长的角逐,不过,最后,到底是谁在“严养”谁在“放养”,——呵呵,人在做,天在看,毛毛在争斗。
莫忘鸟,天安自诩,我也是名将。西北望,射天狼!
作者: 激情时刻    时间: 2013-9-16 09:14 AM
33

毛天安跟一**新兵蛋子就这么第一天来报道啥也搞不清楚状况地被赶到沙地里和老兵一起挖掩体,热火朝天!
天安衣服都汗湿了,也不敢停,咬着牙挖啊!
“他妈的老子来当兵的还是当农民的,个傻B饭也不给吃的。”
“就是说撒,这免费劳动力干地舒坦。”
天南海北,各地方言,新兵们怨声载道,可也都不敢大声,不过有几个会偷懒滴,一锄头下去半天挖一瓢,天安有点贼,离这种懒头稍微远点,免得惹火烧身。
果然,从这挖掩体开始就已经正式进入“军营虎狼生活版图”。严格的军阶下还有更为严格的“新旧分层”,你一个新兵蛋子,跟那阴沟里的老鼠没有区别,属于最低等生物。哪怕他和你一样是列兵,肩头上一样东西都没扛,但他比你早来一天都是你的个爷!老虎原来就说过:老兵欺负新兵,跟“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样理所当然。
那几个偷懒的马上被盯上了。老兵们整人真是高轩:不动声色自动散开,不知不觉那几个偷懒的挖的那几块地就孤立成他们几人。好了,目标凸显,上面的一看就怒了!
那模样不夸张,真恨不得解皮带就往身上抽!!
“诶!那几个!偷懒找地儿歇去,你他妈到这儿当大爷来了?是娘儿们一会儿就蹲着撒尿!”
相当雄性。
相当,雄性!
毛天安听着这骂,混在这纯雄性荷尔蒙挥发的凶残之地,———相当兴奋!
老虎说,最底层的兵营才是最直白的“斗兽场”,越往高级的地儿升,斗得就不再是“血汗”,是“心眼儿”了。“斗心眼”没有“斗血汗”来的原始来的有志气,酣畅淋漓,跟一**臭老爷儿们在最艰苦的环境里如残酷食物链上的野兽拼生存拼骨气,那劲儿,美!
毛天安就是冲着这股“美”劲儿非要来感受一番的。老虎说,老子肩头上一条杠没扛时感觉才是个真爷儿们,交的,也都是真兄弟。后来加杠了,参与到“斗心眼子”的行列了,才觉着真他妈没意思透顶了。这种娘儿们似的斗,晋阳擅长,什么绵里藏针、两面三刀——
天安问他,那你就是擅长武斗,晋阳擅长文斗?
天安清楚记得当时老虎那神情精狡的魅!浪荡又狡诈,他摇了摇两根指头,
“哦,不不,我的武斗也有智慧,要用脑的。他的文斗呢,也要用拳头,晋阳徒手宰狼那劲头——”老虎渐渐眯起了眼,看上去迷蒙,实际,锐利无比。
老虎没再往下说,天安却记住了“武斗用脑,文斗用拳”的思路,也就是“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现如今,真真切切就开始走进这“斗兽场”,你说,怎得不叫毛小将兴奋异常?冲锋陷阵,百折不挠,这才是毛天安想要的好日头!
这一想,累也不觉着了,毛小将挖的更起劲,只是没想,她这股“实在气”在人看来憨头十足。有好也有坏吧,上头的喜欢这样的二傻子,好盘。老兵呢,跟这样的人亲近,不过,也容易欺负这号主儿。一块儿进来的,有爱有恨吧。嘿嘿,天安老兄,“用脑”的时候真还不能走虚步呀,你看,情状复杂的,阁下还是预估不足,一开始吃了大亏吧。当然,这是后话了。
那边一声吼,就算在家霸王级的初入这新环境也还是寒点吧,偷懒的几个赶忙张劲挖起来。那吼人的估计是个班长,吼完后朝旁边吐了口唾沫,刚要拿根烟出来抽,
“窦全!连长叫你过去!”
“老子抽口烟!”
“你他妈毛捋顺儿了再抽,快着点!”那人笑,跑了。
这边此窦全烟又放回军裤荷包,还整了整衣领,向营房那边跑去了。
作者: jedCheefe    时间: 2013-9-16 09:24 AM
34

“连长!”窦全一进去,腰杆儿挺地笔直行了个军礼。
连长张帆一点头,噢哟,脸色灰头土面的,好像挨了训。朝窦全又使了个眼色,窦全再一看,团长也在呢,腰杆儿一挺,又行了个军礼,“团长!”声音更洪亮。
团长季鹏脸是黑的,指了指旁边一个新兵,“你带他出去安排一下。”
窦全看向这个新兵,嘿,眉清目秀的,像个学院兵,(所谓学院兵,即大学生应召入伍或者更高级学历的参军人员),又是团长带来的———窦全还是实话实说了,“报告团长!现在新兵都还没有进行安排,挖掩体缺人手,全部都在外面挖掩体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张帆恨不得上去踹他个熊瞎子,老子为此才挨了团长的训,你他妈又往上面提!
季鹏今天确实是送个新兵来,可是一来一看,气冲脑门!
四连挖掩体私自将训练场地由坚硬的戈壁滩改成松软的沙土地,把连长张帆喊来上来就是一通臭骂,哪个晓得张帆还委屈地不得了,“戈壁滩土质太硬,不好挖,战士训练太辛苦,沙土地便于开挖,训练程序、方法其实跟戈壁滩一样,训练省时省力——”
“那你想想看,战场上有那么松软的沙土地供你们挖掩体吗?!”季鹏虎着脸更气,
这下,张帆面红耳赤。一来挨了训,二,还当着一个新兵的面儿。
这谁呀,面儿够大,团长亲自送来?
其实,别说张帆纳闷儿,就连季鹏都稀里糊涂。一早儿师部来了个电话,说马上一个新兵安排在他们团,不一会儿,一辆军用吉普就开到了楼下,没人陪着,就一个兵背着包儿提着网兜儿跟普通新兵一样笔直站在那里。
“报告!分别向季团长报道!”
季鹏“哦哦”着实糊涂,这哪儿来的“空降兵”,什么个意思撒,往哪儿安排?就安排在团部儿?
季鹏又往师部打电话,“这个分别——”
哪里晓得对方一听这名儿,像烫手芋的,面上像不耐烦,实际上,———又有点像怕———“这点事儿还要来问?新兵怎么搞你不知道?团长白干了!——”
好吧,也莫怪张帆吃了坨火药,他们季团长也是头上顶着**来的。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个兵背景不明,凉着算了。这是季鹏和张帆比较统一的想法。
但是窦全不这么想,“团长亲自送来的”就已经能够成为“背景”了,窦全也不傻,这孩子,要掂量点。
于是,带出去了,也没安排他去挖掩体。
好了,这下“明显的不公”就已然出现了,一**二傻子行李包儿都没放下,全垒在掩体旁,像民工逃难的。人呢,各个黑汗水流搁这张劲儿挖呀,一口水也不给喝!
这才来的呢?
按说他还迟到了,却,可以一身干净笔笔挺挺站那儿,当模特呢!
这下,几个本就有气的终于按捺不住,想造反了。
作者: 川流墨化    时间: 2013-9-16 09:28 AM
35

这历来存损心眼儿的都会嫁祸人。
一个刺头儿嘀嘀咕咕一句,两三个跟着稍微一造势,这股子“躁动”就引人注意了,
“怎么着儿,吵嚷什么!”窦全是个京犊子,一吼,底下的似绵延蛐蛐儿声下压了些,
突然,
“凭什么他不挖!”
好嘛,震惊四座,不过,各个都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知道是谁嚷的?
窦全怒了,好哇,第一天来,名儿都没点就学会造反了?
“谁喊的!”
这时候寂静无声了,各个手上的动作还不敢停,挖!
“谁喊的!他妈都停下来!谁喊的!”
这是一定要搞个水落石出咧。窦全站在土坡子上,怒意非常地盯着下面。
上面是天,下面是地,中间一**傻当兵的,各个黑汗水流,有坏心眼子的,有老实巴交的,反正这时候是看不出谁好坏,都一**愣样儿。
“谁喊的,”窦全声音放低,眼神更锐利,如那蓄势待发的野豹,怒火的爆发在一触动之后。
“他,”站在毛天安后面的一人突然推了她一把,“我听见他喊的。”
毛天安当时心脏就一缩!
红领巾同学野啊,你说老虎带着她涉险野生丛林,她胆子大得敢去骑豹子!但是,这种“险”哪里比得“人间俗世”这锅险恶大汤。
贪婪、懒惰、嫉妒、骄傲、淫欲、愤怒、暴食。七宗罪,毛天安在老虎的“纵养”下是窥探不清全貌的。再凶残的野豹也有它温情的一面,人呢,失了理与智,比兽不如!
毛天安做好了投身“斗兽场”的准备,不过再振奋的精神状态也料想不到“算计”来得这样快,毛毛毕竟不是在“擅长文斗”的晋阳身边长大,身上心眼如藕眼无数。毛毛的品性更接近天然,坦荡如砥。好了,如此正品之人不是不能应对小人,而是,暂时缺少“应对”的经验与速度,这还需要磨砺。
天安一如所有“被陷害”的名将,首先是不相信,于是“惊愣”占领了大脑一点时段,没有立即反应出对策。可是,这是个聪明的孩子,利与弊,一旦大脑活跃起来立即就能做出判断,
“是——”
天安才想把自己的“对策”喊出口,——两全之策啊。看看聪明的毛毛想怎么应对吧,“是我喊的。”首先,得应下来,认就认了!这样不得罪战友。“但我只是出于好奇,喊出的是大伙儿一样的好奇,如果不应该喊,我错了!”接着,一定要赶紧认错儿,顺带,把“同志们”一起拉下水。是的,吃亏了,但是,吃亏是福,这种时候绝对是真理。
不过,没有给天安“两全之策”喊出口的机会,她只开口了一个“是”字,就见土堆上站着的“模特”背上的背包脸盆往脚下一卸,人小跑着利落跳下来,捡起天安身旁一把空置的铁锹就开始挖!
这,这就叫做“识时务”———这,这就叫做“有眼水”。
踏踏实实地挖,一铁锹下去,满是阳刚,满是担当。———关键是,一声不吭,实实在在。
这下,问题都解决了,毛天安这时候也灵光,不说废话,拿起铁锹垂着头就挖,更老实实在!
上面是天,下面是地,两个傻当兵的在中间。谁也不看谁,却同样背迎焦躁阳光,一铁锹一个决心般:我要当好兵!
作者: 国家队    时间: 2013-9-16 09:31 AM
36

毛天安真正是在吃饭的时候,猛一抬头,看清对面也是狼吞虎咽吃饭的人,才认出分别。
好家伙,那感受,———可想而知!
主要是自他跳下坑来麻利和自己一伙儿像两个二傻子不住挖掩体开始,就根本没时间细看对方。你看啊,他跳下来之后,见这两人如此实在,管他是图表现还是咋滴,其余人也不能干愣着了啊,都开始挖!这下好,烟熄火了,没人再敢偷懒,各个挖得跟下面有金矿似的。
下面的消停了,上面的还故意找茬不成?窦全是不做声了。
不过,这一切,全被随后出来的季鹏和张帆看见了。
季鹏心想,这小子管他从那儿降下来的,老实本分就行,看来不难带。
张帆心想,嗯,这小子有眼水,明知这掩体挖的是错的,也不逞能狡辩,跳下去就挖,即平众怒,又舍得吃亏。好带。
“他就交给你了。”季鹏手指轻挑了挑分别的方向,张帆连连点头。接着,季鹏的手又向外摆了摆,“这次饶了你,那东西甭挖了!要再让我看见你们四连这样偷懒,———”“不会了不会了,团座,我这也是———”张帆癞皮狗样儿把季鹏送上了车。私底下,团座还是相当爱护他们这些队伍滴。
张帆送完团座一回来,就召集全连开了一次大会,特别对新兵提出表扬,什么“服从分配”,“吃苦耐劳”好话先套了一遍,然后,再开始立规矩,
“我不管你们从什么地儿来的,天南海北,大伙就一个目标,要当好兵!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当时,毛天安在底下盘腿坐着,听到这句“是骡子是马”还心想,果然啊,部队新兵连训话都喜欢用这个做开头咧,《士兵突击》里的高城也是这么说滴!
嘿嘿,《士兵突击》可是老虎最爱的片子,毛毛跟着也看了不下几十遍。
不过毛毛不是许三多,她没有深入探讨“骡子和马”的区别,她在期待张帆是否也如高城一般会顺嘴说出一些军事秘密,她想看看自己能默记多少,有没有许三多那么厉害。许三多记下来是为了写信给自己的爹看。毛毛呢,记下来再跟老虎的笔记对对,看是不是一样,一定特有趣———
毛天安就是在这样的期待与比较中听完张帆的训话的。总体上,她觉着张帆应该比高城狡猾,也更谨慎。他表扬新兵,明里抬,实则立规矩;他一个破坏纪律的口风都没有破露,他说话时眼神温和,语气平缓,规矩“一二三”却清清楚楚,奖与罚也讲得分明,他虽在笑,却让你清晰感受到,他说的每个字不虚言,说到做到。
张帆就是老虎说的“会做官”的连长。毛天安在心里默默画了个橘子,这种人要小心“剥”。嘿嘿,天安自己有套“水果记人法”,想象每个人都是水果,好记好识。
再接下来,点名分班分营房,毛天安跟刚才跳下来的那模特二傻子分在一个班不说,还分进了一个宿舍。他们的班长正是那位窦全。
一个宿舍上下共八张床,毛天安分在了上铺,那模特二傻子被窦全指到了她的下铺,就在靠门边儿。
实在也是没时间看清人都长啥样儿,一来黑汗水流,还都带着帽子。再一个,确实匆忙。分好宿舍,他们整齐坐在小板凳上又听班长训话,严格分好你的行李包括你的洗漱用品放置的位置,宣读条例,之后简单介绍了下宿舍结构。解散后,人就被带往食堂吃饭了。
大半天没吃饭又干重体力活儿人都饿绿了,连长说,第一天就不唱歌了,战士们也辛苦了————话音刚落,新兵齐刷刷坐下来就是狼吞虎咽,毛天安从小到大没这么饿过,就是光吃米饭她都觉得香!
正在恶补饥肠之际,你说,她这猛一抬头!就望见对面这张极具冲击力的脸——
毛天安该是何等心情哇!
作者: ★徐子陵★    时间: 2013-9-16 09:35 AM
37

秘密,该是个何等鲜嫩多汁的玩意儿。
任何人有了秘密,脸红,眼氲,心稠,一如娇艳的骨朵儿。
一方,毛天安这个骨朵儿,一口包着饭,呆望着对面的分别,丝毫没有了那次“他玩儿她,她豪迈;他丢弃她,她圣人”的气魄,只因为,有了秘密。
他吃相跟自己一样也不好,估计饿负了极,脸上都是饭粒,大口包着往下咽。他跟自己一样,也没吃菜,估计也不是菜不好吃,而是没空儿腾筷子。
毛天安愣过后开始慢慢嚼嘴巴里包着的饭,眼睛呢,就一直盯着他。天安的想法是,我这样盯着你,你该回我一眼吧。
哦,不,这小子吃得忘我、专注。吃了,手一抹,又往嘴巴里包。
天安觉着这样不行,总要对上眼儿看看他见到自己的反应呀,
于是,天安伸出筷子敲了敲对面他的碗。
天安嚼着饭迎视他转上来的眼光!——天安捏筷子的手都做好了握紧变换姿势的准备,他敢“揭发”,天安准备一筷子戳过去跟他同归于尽!
但,
他只是看她一眼,
眼神又埋下去,
继续——吃?———天安一口饭就梗在喉咙眼儿那块,心呐,都抽一坨了!
他没认出自己?!——他没认出自己!!
天安祈求老天爷是因为这个原因!
但是,她不敢掉以轻心,她怕这小子耍花招。
她“虎胆向天歌”,又拿筷子去戳他的碗,———吓了天安一跳!还没戳到,他突然放下碗,抹着嘴起身就走出去了,步伐还很急!
毛天安故作镇定左右看了看,大伙儿都在埋头狼吞虎咽,没人看到她这样的小动作,她还故意又包了几口饭,也抹了下嘴,起身走出去了。
一出去嘴巴还在嚼,脖子就撑着到处找,突然好像听到食堂下面小坡儿上有作呕的声音————天安不信,可还是疾步跑了过去,
跑近一看,乖乖滴神仙!他正一手手扶着树干,使劲吐呢。
天安也不嫌弃,跑过去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分别不住地吐,天安往前凑,他一手呼过来不让她靠近,
天安还往前凑,把他搞烦了,抬脚就朝天安踢过来!
毛毛被一脚踹到地上坐着,可怎么好,她也是吃撑着了的,这一踹,不是踹疼,是踹的才吃进去的跟着就反胃!
毛毛捂着嘴“呕”了几下忍住了,眼睛却是犟冷犟冷地盯着他。
他也冷峻地看她一眼,接着扶着树干又吐———
咳,什么状况?
很简单,俱是养了老二十年娇气的肚子,一时,俩儿都受不住这一狂饿又一狂吃,自作孽不可活!
等他吐完,分别还很讲究地从裤子荷包里掏出一块黑格手绢擦了擦嘴。天安觉着他这模样像个国民党的高参,又精致又腐败。
分别这才看向坐在地上的天安,“傻愣着坐着干嘛,被人瞧见了,是想今晚就去验身怎么着,”
毛天安眼更冷。他根本就是认出自己了。
既然一切都明朗了,绕他娘个什么弯子,天安默默从地上爬起来,准备迎头跟他来个开门见山,爽利些,这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
没想,他更爽利,他手绢还捂着嘴,走近她身侧,压低声音,“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不犯我,我不犯你,咱们各当各的兵,别给我惹麻烦,小心我弄死你!”
毛天安倒真愣了!
形势怎么转成这样?丫搞毛,搞的好像我在招惹他?
毛天安扭头看他,“别不信,我也弄得死你!”气势上,她不想输。一个以为占有女人的B就能逞能的男人,———咳,说实话,这个时候的毛天安多么瞧不上分别呀,但是——分别呀分别!世上独一无二的分别呀——
分别还捂着嘴,声音更低,“说点实际的吧,我现在就可以扒光你的衣服丢进食堂,”天安当然听了要怒,觉得这家伙真不地道,才说谁也不惹谁,他这又什么意思?刚要发作,分别没有捂嘴的手拽住了她的手腕,“除非你现在跟我一起去跟班长说换床!”
毛天安简直不能理解这个男人!
此时,
他这模样又像个孩子!
虽然他蒙着嘴哦,但是,眼神!同志们,这眼神跟一个小男生不要一个小女生超过课桌三八线有什么区别!
换床?———
毛天安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跟上他的思维了,
“换什么床?”毛毛到底是大气的,还是跟他言语,
“上下铺,我要睡上铺。”更像个孩子。
毛天安咬嘴唇,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咳,毛毛也是极品好不好,尽管她心里纳闷至极,下铺多好,他怎么要上铺呢?不过,她还是答应了,真的,不说虚伪的话,毛毛不是被他脱衣服丢进食堂所威胁,而是,他这个模样,表现的,他需要上铺———毛毛不小气。
他松了手,像松了口气。
毛毛不知道,何止她一人是娇嫩的骨朵儿,
这个分别何尝又不是?
秘密,隐在这个用黑格手绢捂着嘴的男人身上,分外妖娆。
作者: 月伴终生    时间: 2013-9-16 09:43 AM
38

窦全看着这俩儿,站的笔直,规规矩矩。
他们说换床。也未尝不可。窦全看了眼分别,就是觉着这小子想不开,靠门儿的下铺可是个好位置,他倒要便宜了这小子。
再看向毛天安。挖掩体时那一嗓子是他喊的,说实话,窦全不信。又不是没长眼睛,挖的时候这小子最勤奋,显然被陷害了。不过,事儿都过去了,也没追究的必要,两个傻兵后来把氛围都带好了,就当奖励他们,许了。
两个人开始换床铺。毛天安把包儿拿下来盘腿坐着,拉开拉链的时候,分别的脚一蹬,上去了。
床板吱呀响了一声儿,毛天安朝天看了一眼。上面,分别一手枕在脑后躺在床上,闭上眼舒了口气。
此时,营房里也没别人,就这俩儿。上下,一人躺,一人坐,都没声儿。氛围诡异又趣艳,你要知道,这两人最私密的地儿曾以最yin靡的形式磨得欲仙欲死。现在,却是这么个“再遇”——诡死了。
这天晚上,第一个军营的夜晚,毛天安没睡好,分别也没睡好。
其实两个人都是受得了踹的人,茅坑旁边都能睡。就是第一晚,———呼噜声此起彼伏,两个人也不知道什么让自己心神不定。分别在上面一动,床吱呀一响,下面的毛天安就睁开眼瞅一眼。不是他吵自己,毛天安知道,是自己睡不着。
毕竟白天累得要死,辗转反侧慢慢也就迷迷糊糊了,可好像刚眯着儿,——“嘟嘟”一阵哨响,紧急集合!
毛天安看见分别穿戴整齐地跳下来还纳闷儿,他不脱衣服睡觉?
当然她更不得脱着睡,现在是冬天,都裹着被子,也便于她藏身。毛天安觉着最大的不便是上厕所,不过只要她够小心也能克服。得亏现在军营男厕每一格有个小挡板,毛天安发挥聪明才智自制了一个“尿斗”也能站着撒,当然还是尽量避免人多时。
不准开灯,你要在十分钟时间穿得衣帽整齐,背着背包,提着长枪跑到操场上。
分别和毛天安都算快的,都没脱多少衣裳当然快。
连长张帆背着手站在操场上,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后面是大灯,逆光,也看不清他长什么模样。
点名,检查人数,看哪个班最后。
张帆严肃地说:几公里处几公里处有特务,限二十分钟赶到。
全连拖着长枪、撒丫子跑吧。
跑一圈回来,各个累得通身流汗,气喘吁吁,这时候操场上还是只有连长和那人站着等着。
毛天安直喘,背包带这边肩膀的溜下来,她一耸又背好。她左边的分别也是喘的厉害,不过两手捉着枪,倒是行头完好端正。
连长身边那人开始走进队伍。依旧逆光,加之他带着军帽,还是看不清长相。
那人开始一个一个检查,看你背包散了没有,看你衣裳穿错没有。
走近时,毛天安才看清他的长相——毛天安一愣,相信其他人看清他长啥样也是先愣吧。
说实话,这男人长的真叫漂亮,特别是唇,长在女人面上,叫娇艳。
“这位是指导员,蟠逃。”
连长一宣布,毛天安看见有些战士就笑了。而且毛天安知道他们笑什么,一个男人,还一个这样面容漂亮的男人叫蟠“桃”———桃儿,多鲜嫩多汁,容易叫人往歪处想。
指导员很淡定,也许这反应他也见多了。所以说有强烈的对比撒,这么个“蟠桃”装在严肃的军装里,肃定尽职地检查每个战士的“第一日表现”,不惊不辱。
拍了下分别的肩头,“走。”,拍了下毛天安的肩头,“走。”,顺着拍了几个人的肩头,都是一个字“走。”————这些都是合格的,全又背着包端着枪回到宿舍。其余不合格的,———听见指导员的声音,标准的普通话,“俯卧撑一百个。”
“啊—”战士们的轻微哀嚎,毛天安累得已经不想回头看了。
进了屋,一屋八个,就他们两个合格。
又是床铺吱呀,分别蹬了上去。这次,两个人都没有动静了,俱是一钻被窝,立即睡沉了。
作者: 路♂人    时间: 2013-9-16 10:07 AM
39

毛天安从带着毛浅缘回到武汉就有了早起的习惯,每天早上五点必醒。
估计昨晚紧急集合了那么一回,连队儿也没有连续折腾他们的打算,起床号看来还是得六点左右响起了,不会提前。
但是毛天安按照生物钟还是醒了,人捂在被子里,有尿意,正好趁天没亮人都熟睡,去上个厕所哦。
哪晓得人一起身,吓了天安一跳!竟然隐隐闻得一股尿骚……
毛天安直觉赶紧掀开自己的被子在屁股下摸了摸,呼出口气,生怕自己昨天累疯了尿遗了?还好还好,摸摸裤裆也是干的。可怎么这么骚?
她又低头两边往床下望,鼻子跟着嗅,再一抬头,毛天安张大了眼睛!
窗台边的光线隐隐投射进来,叫天安还是看得见上方床板那清晰湿润的形状—毛天安手脚爬着慢慢凑过去一细看,赶紧捂住了鼻子!
捂着的口鼻里,天安的嘴是张着的!不相信!但是不容不信,那“地图”,那骚气,赫然就在自己跟前昭示着:他尿床!!!
毛天安的思维一下是混乱滴!
人民解放军内务条令明令,尿床者即遭退回!
老虎说男人这根玩意儿尿床常见得很,他第一次实弹射击抖了一心眼吃了一安定,以为真安定,结果困得瞄不准靶,打了一良好,回来悲愤地尿了床,幸亏穿着棉裤绒裤一大堆毛线裤衩什么的,睡的活活没渗出一滴来,全自个儿吸收了。
现在他怎么全渗出来了?
毛天安蹙眉想起,他刚才铺床时真简单,就垫了一层。还有,天安遥远地想起那次鬼搞,天也冷,他就穿一条军裤,扒了就上,也没穿内裤———看来这孩子尿床不是偶然性,是常态啊———男人总尿床,肾不好啊,那玩意儿———天安突然又想起一层,人都坐直了!对了,差点都忘了,他跟我搞过,身上有没有变化!首先是从那根东西开始的,他有没有过敏长疙瘩———这一想,毛天安坐不住了,掀开被子站了起来。
站着仰头看了会儿,毛天安轻脚轻手靠近,踮着脚,伸手去拉他蒙着头睡的被子,
拉拉扯扯拉半天,动作也不敢大,怕吵醒其他人,但他就是不醒。咳,分别真睡沉了。
“诶诶,”天安更踮着脚,凑近他的脸小声叫,手,要去捏他的鼻子了———昏暗的光线里看见分别的睡脸,说实话,真可爱。他微张着唇,沉沉呼着气,有点小打呼噜,像只小野兽。唇张着又非常艳丽,叫人想咬一口。分别的眼睛极漂亮,睫毛很长,此时闭着,算把坏水都掩住了,显得憨实沉静。———天安真去捏他的鼻子,只有这招儿了,而且做好充分的准备,他要叫,就双手捂上去堵他的嘴!
你看看,到底谁是个不得了的,这鼻子一捏,分别呼吸立即紊乱,呼噜两声硬要被憋死般一下惊醒!!
“别不信,我也弄得死你!”看见放大了的天安的脸的同时,毛天安的话也如毒酒穿肠过,分别本能豁命反扑,张开牙口就咬住她的掌心肉!
毛天安“疼”的一嘶,但强忍住了,小声厉言,“蠢猪!你尿床了!要不想等会儿让全班人都闻着你那尿骚,赶紧起来!”
说实话,猛然睁眼看见天安放大的脸就在鼻息间,分别还以为在做梦,反扑的速度快也属于他机灵异常,可直当他真咬上切切实实的手心肉,再一听她疼的嘶气声儿简直就在自己的鼻尖尖上!———分别才真真正正清醒过来,听见的就是她呼着热气的“蠢猪”——
“尿床”当然比“蠢猪”更让分别警觉!
立时,懊恼已经占据不了分别的思维多长时间,因为确实如她所说,时间紧急,得赶紧处理!
就见分别十分迅速,翻身就下了床,毛毛退后一步,看见他冷着脸床铺一卷先放到地上,然后三两步走到毛巾架旁,拿起自己的毛巾又蹬上床开始擦。
毛毛不冷眼旁观,也迅速拿起自己的毛巾一腿跪在自己的床铺上,在下边擦。
“我有多的一床被絮。”毛毛又攀上他的床边小声说,
分别跪在上方使劲擦,没做声。
毛毛迅速拆自己的垫絮,抽出一床,幸亏他们才来一天,部队的床絮被单都还没到位,还是各自盖自己带来的,要不可真成了麻烦事儿。
分别跳下来,天安踮着脚把这床垫絮铺上去。
分别抱起地上的一床开门向外走去,天安跟了出去。
作者: 魔眼    时间: 2013-9-16 10:12 AM
40

打湿的那床垫絮分别出去丢进操场对面的垃圾大回收桶,回到宿舍扯了条新军裤走进厕所时看见毛天安站在便池边低头捣鼓什么,听见身后有响动,毛天安回头看了一眼,见是他,也没表情又回过头去捣鼓。
分别也没搭理她,脱去裤子,里面又是一览无余,就这么赤条条着下身走到隔天安两个便池边,先撒了通尿。毛天安还在悉悉索索捣鼓,分别扭头又看了一眼,挡板隔着也看不见,就见她低着头像在搞个大工程。
撒完,分别抖了抖,捞起新裤子穿上,边系着裤扣拎着裤子走近她这么一瞧啊,真是个小姑奶奶,她用个类似吹肺活量的小尿斗对着自己的小B一点点往下淅淅沥沥呢。
分别当即就邪笑起来,一腿子踢向她的屁股,“费不费劲儿?大便池蹲着解不完了,现在又没人。”
这脚不重,毛天安被他踢得却还是屁股一晃,她也没搭理,低着头还在“细水长流”,“就是现在没人才要先试试,后面看得出破绽吗?”她这才回头看看自己的屁股,
分别走过去抽出老裤子上的皮带系进新裤子里,边穿裤腰边说,“看是看不出什么,就是太慢——”正说着,突然惊起的“起床号”吓了两人一跳!其实这也没什么,两人提裤子走人就是,关键是毛天安一泡尿憋到现在,她又一直“细水长流”,根本没撒痛快,还在流呢又控制不住,怎么提得起裤子?
更危急的是,伴着“起床号”的吹响,听着大开门的声音忙乱的脚步已经往这边跑过来!分别动作快啊,皮带都没穿好,一手捞起地上的老裤子,一手拽过天安的胳膊两个人就挤进一间大便格!
大便格是有门,却是个半边门,人在里面蹲着外面是看不见,可人站起来,外面就看得见你的脑袋,一格档儿又小,两个人并排站在里面根本不可能,这下,真是考验两个人的“杂技”能力了。
毛天安还在屙尿咩,她蹲在大便池上,分别为了不让外面的人看见也极力把身子俯着,于是像个蛤蟆也叉着腿就趴在天安背上。
外面一下就热闹起来,洗漱的洗漱,撒尿的撒尿,有上大号的一间一格的进去了,还有人推了他们这间的门的,找位置咩。
老兵们打招呼的声音,臭气,牙膏味儿,一混儿而起。
毛天安终于解干净了,回头小声问分别,“怎么办?”
分别那么半趴着站真是累,干脆也蹲下来就挤在她屁股后面,“什么怎么办,只能等他们搞完了。”
其实到真也没什么,老兵们洗漱速度快,他们估计一早有训练。新兵呢,昨晚一个个才受了折腾,醒是醒了,却犹如梦中,待听到外面人稍微少些了,分别偷偷探出头看了一眼,就几个新兵搁那磨蹭,估计一会儿也快出去了。
分别松了口气,又蹲下来,“等会儿,还有几个上大号的,等里面就两三个人,我先出去。”分别的下巴磕在她的背上。要不是还她刚才“帮忙”的情,分别不得拉她进来,这下,两人也算扯平了。
“谢谢。”毛天安晓得他完全是可以不用这样躲的,他留下来帮自己应对这种时刻实属仗义。
这一感激,毛天安突然想起他那根棍子的大事,天安也是直爽,一手向后直接摸上他的裤裆,“你这儿长疙瘩没?”
分别靠她背上的,没料到她会突然探上来,还问这么个奇怪的问题?——分别是个畜生,下半身的事儿向来野,你探老子,老子也得找回来。一直裤裆隔着一层军裤贴在她屁股上,热乎乎的,又舒服,分别不客气,一手中指直探水洞。
毛天安是好意,哪里想到他是这么个对待?
“诶诶,我是问你——嗯——”
世上没人了解分别。
那根毛天安想知道是否有疙瘩的东西直挺挺已经冲了进来。
没有任何逻辑可言,瞬息间,情状变化快的叫人不可理喻!——也许,这就叫做,为所欲为。
一冲,天安蹲着没站住,向前一跪,变成狗趴。分别跟着也跪在后面,两狗叠加。
“你他妈真不是个人!”毛天安啜息着低吼,主要是疼,完全没有准备咩。
分别的脸跟她距离分毫,“老子叫你亲自感受我长疙瘩没。”
作者: 种蘑菇。    时间: 2013-9-16 10:40 AM
41

长长的呼气,轻沉的吸气,都说明适应了后两人有多么享受。
天安双手撑在地上,稍加前后晃悠,腰臀部的曲线如果没有军装掩盖,该是何等诱人,大腿瓷实,他每往前一顶,那种震颤,幽艳神秘。
分别趴在她身后,有时候一手掌一掌她的腰腹调整角度,再一撞或往里碾磨,销魂地抽气。
没有声音,就是一种纯妖娆又野兽的享受,直到两人都爆发!天安双手撑地,低着头急促地啜气,分别脸贴在她的背部重重的呼吸——
分别拔出来时,天安还是回头看了一眼,除了裹着她湿淋淋的y水,没见疙瘩。
分别还是谨慎地稍伸头看了眼,没人了,提着裤子站起来先出去。
天安缓了缓,提着裤子也出来了。
天安低着头边系裤子,问,“你尿床是跟我搞之后还是之前?”虽然见他一直就没穿内裤的习惯,估计这毛病一直就有,不过还是确认一下,有助于天安下一步的判断。
分别系皮带的,抬头睨着她,“今天你帮了我,我谢你,你也别老拿这岔儿鸡毛当令箭。”眼是何等阴沉,却,分别的脸庞又是如何红艳,——也不能叫冷艳,比冷艳更生动。
天安蛮大度,笑,“兄弟,你这人挺磨叽,我没想招你。何况咱们现在你握着我一个把柄,我握着你一个,扯平了不。我问你出于关心。再一个,没问题的话,我们还可以成为好炮友。”说着天安走到水管子跟前去洗手,镜子里看着分别。
镜子里,分别也看着她。这次,看着眼神上下走了一圈儿,绝对重新打量。
真的,毛天安不讨厌这小子,操蛋是操蛋些,但是眼神中深埋的东西很勾人。何况,天安是惊喜的,他跟自己搞了,竟然没事儿?——说“炮友”那岔儿不是假话,喜欢干就是喜欢,有什么好遮掩的,特别是眼下这种严谨的环境里超刺激的来一炮,简直要升天!
分别隔着她两个水管子也洗了洗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随意甩着手,“跟你搞之前。从小就有。我老子打出来的毛病。”
毛天安“嘶”一声好像疼的,蹙眉,“皮带抽?”
分别“嗯”了一声。两个人一同往外走。
天安点头也甩了甩手,“你也是部队子弟?”
分别“嗯”。
天安笑笑,“部队当官的是不是教训儿子都喜欢用皮带抽?——”却话儿还没说完,就听见走廊那头,“诶,你们两小子磨洋工,快点,楼下集合!!”窦全吼。两个人赶紧往楼下跑。
真正的新兵连生活开始了。大部分时间都是训练和整理内务,基本上就没有休息。
每天都在窦全的领导下学习《条令条例》,然后就是反复训练整理内务。
早上起床第一件,叠被子。这是大事,叠不好,饭不给吃。
还有其他东西的摆放、卫生等,这个磨得人都快神经虚弱了。
早餐吃得快而马虎。
到了中餐,你可能还在练习叠被子或背“条令条例”或搞训练,操场上,站姿,一站一个日头巡回。
队列、军体,
重复、机械地训练,严厉甚至残酷。你转错了,班长或教官一脚就踢过来,你摔在地上疼地爹娘不识也得赶紧地爬起来再重来。
叫天安切实知道了,一个战士的形成,不是嘴巴说,真正一脚一脚踹出来的!
哪还有时间打pao儿,每日倒在床上就是睡。不过天安知道,分别比她艰难百倍,他每日不敢熟睡,怕尿床。就是这样,分别依旧每日扛下了高强度的训练量,打心眼儿里,天安佩服他,他真能吃苦。
作者: 国产    时间: 2013-9-16 12:16 PM
42

分别确实不敢熟睡,第一天就是陡然活动量太大抵不住劳累睡熟了,才叫毛天安知晓了短处。本来不愿意要下铺就是怕显破绽,没想换了上铺依旧露了短,分别不会允许自己再犯错。之后的训练量大是大,可是咬着牙扛也扛过来了。再说,晚上他也睡不熟了,分别心里想的事情太多了。
闭着眼,平躺在床上的分别心是沉静的,有些东西,要经得起“藏”和“守”———突然门一声响动!分别微蹙起眉头,但人并没有动。
接着,感觉手电筒打过来的光。
已经是第三回了。深夜,人都睡熟了,蟠逃会带着一个稽查来探查内务。
有够阴险。这样的人玩阴的简直成本能了是吧。分别心里嗤笑。
不过也不得不承认,这套“探查方式”果然“另辟蹊径”,哪些人内务马不马虎,玩不玩巧,趁他熟睡时探查是最真实直接的。———蟠逃———你真叫蟠逃?——
正想着,感觉那道手电筒的光一直打在了他下铺,分别一想,暗叫不妙!
他是每晚睡不熟,前两回“探查”都被他撞见了,可这一屋子人都睡的死,根本就不知道夜半指导员也会来“探查”,包括他下铺那个豪爽的傻子———分别想起来,刚才熄灯前他蹬上床前瞟了眼下铺,她今天格外累,被子没抖开就躺上面睡着了。
这就出问题了。被子依旧是方方块块,那傻子不抖开就睡,会让蟠逃以为这孩子“玩偷懒”,只怕依此类推,会认为她每天为了省叠被子干脆就不睡被子!这可真要冤枉死这傻子了,天知道,这屋里,甚至这栋房子里,每天叠被子最认真的就属她了。看她叠被子有种叫人头皮发麻的感觉,太精益求精,简直到了变态!
说实话,分别也不讨厌毛天安,女人性子到了她这份儿上,难得了。另外,着实极品炮友,虽然这段时间也就厕所打过那么一次,但是连上次强她那次,感觉这小半辈子,那洞美之处是最销魂地儿了,想干,还想干——
此时,分别有心帮她的,但是,已经没时间了。
“啪”大灯打开,
接着,“嘘!——”尖锐的哨声在房间里响起!
分别从床上跃起的速度分寸掌握地极好,跟其他人反应的一模一样,就如同熟睡的人被惊醒。
毛天安确实睡的熟,一声哨响仿佛狰狞而来的猿啼将她惊醒,本能,她先直挺挺坐起,脑袋里轰隆,却迷蒙间见到床边庄严的纯黑束腰皮带!又是一惊,余光已见战友匆忙在小走道站成一排,没有犹豫,赶紧下床列入队伍中。
“稍息,立正!”
八个人笔挺队列,昂首挺胸,目视前方。就算脑袋里涨得生疼,这时候也不得不清醒,蟠逃那张淡然却堪称美丽的脸庞,以及他手臂上带着的红袖章,还有他身旁头戴钢盔整装肃立的稽查战士,都叫人不禁心紧肃目。
毛天安此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矛头已经指向她,确实没有准备,蟠逃手中手电筒的光,已经指向了她——
蟠逃皮带束起的腰身比例如此正,他的面庞丽艳,眼神却能如此淡静,你能说他的目光温润如水,但是,你不能说他指向你的电筒光也彬彬有礼。
那束光,刺眼地照进了天安的眼里,侵略而严厉。
作者: 黑色的光    时间: 2013-9-16 12:17 PM
43

“这是你叠的被子?”蟠逃的电筒指了指她床头的砖头被子。
“是。”毛天安老实点头。他一问,毛天安就知道自己撞枪口上了,今天太累了,倒头就睡的结果就是被抓了个最恶劣的现行。为了逃避叠被子干脆不盖,这是大会上连长严厉批评过的现象。
“怎么不盖,不冷?”
“报告指导员,今天确实瞌睡大,倒头就眯过去了,没注意拉被子。”毛天安目视前方,腰杆儿挺得直,答得也磊落。
这是她的特质,不虚伪。分别一旁听了,到放下心,她的被子叠的那叫好,就算让她重叠,也是真功夫,完全支撑的起她的理由。行得正,自然站得也稳。
果然,蟠逃稍抬下巴睨了睨那被子,“你重叠。”
毛天安走过去,弯腰,摊开被子,平铺,还稍加抖了抖。那双手抖起被子的模样,潇洒,有劲道儿。在旁人眼里,这是个男孩子,动作如此自然不是那么突出。但是,分别明明知道这是个女人。她手腕的动作,她平静专注的眼神,甚至她弯下的腰线。这是一种很漂亮、值得欣赏的吸引力。
果然叫人称赞。被子叠成后,棱棱角角,一如其人,有韧性、利落。
毛天安回到队伍中,依旧目视前方,不是证实自己后的盛气凌人,反而娟秀儒雅缠身,更显大气。
蟠逃看了一眼她,也不拖泥带水,手电的光束熄灭,“继续休息吧。”转身出去了。
这是段小插曲,也许。
但是,接下来发生了一些并不易觉察却稍有奇异的事情。反正分别是注意到了。
基地训练场开始了冬季除草,今年这项活儿落在了四连身上。
张帆自上次改变了掩体材质被团座批评后,正好利用这次“冬季除草”回归“苦练兵,练强兵”的原则路线,整个四连全部开拔出去,以班为单位进行着轰轰烈烈的“艰苦除草+工兵掩体”科目训练。
着实艰苦。战士们的双手每日除了与枯草摩擦,剩下的,就是腥苦的泥土与冰冷的枪靶,握不到柔软与热乎。
张帆率领全连奋战在一线,连部交给了指导员蟠逃。
每日,蟠逃会留下一个战士随他驻守连部。主要负责连部守卫、值日、清洁卫生。
一开始几日还有轮换,后来,这几日,一直留下的都是毛天安。关于这点,倒真还说得过去。毛天安自上次当着指导员的面重新叠被,完美通过“深夜探查”,就成了全连有名的“老实人”代表。主要是她值日也好,卫生也好,你挑不出她的错儿。指导员爱把她留下来驻守连部,真乃人之常情,谁不喜欢勤勤恳恳又踏实少言的人?
但是,分别不这么想,毛天安在他下铺,在部队里,这就是最近的“亲人”了,他们吃饭对桌儿,睡觉上下,毛天安一丝一毫的情绪,他怎的没有觉察?
分别发现,毛天安自留下值守后,有很重的心思。
怎么看得出?以前吃饭,这玩意儿,吃得跟骡子,一嚼一抹,欢快着呢,说实话,分别都能感受到毛天安来参军这份兴奋劲儿!
可这几日,骡子吃饭嚼得沉重些,外人看不出,分别看得出这份沉重叫她十分纠结,那是一种类似在,类似在忠诚与良心上的撕扯———啧,分别,相当好奇之。
分别不是没想过,是否蟠逃已经识破了毛天安的女儿身,然后———欲奸?欲强?莫怪分别如此猥亵地看这件事,是的,无论毛天安,还是蟠逃都不是这样猥琐之人,但是,毛天安有锁住任何男人与之打pao的魔力,蟠逃再精致挑剔,这两人碰一处儿———
分别如此一想,竟十分振奋!
蟠逃——如果你真是向晋阳,也许军中一性丑闻伤不得你的根基,但是,绝对有给你添堵的可能!
只能牺牲才与毛天安建立起的这点浅薄的“炮友情”了。
是的,分别此次“忍辱负重”蛰伏至此,全为一人,
蟠逃,
他以为的“向晋阳”。
作者: 冰点火花    时间: 2013-9-16 12:47 PM
44

分别一向觉得向晋阳的高明之处就在,他把“神秘感”玩到了极致。
无人不知晋阳,却无人识晋阳。这能给其人带来多大的掌控空间?
分别知道自己这次在曾许权布的局中败得惨,不仅说没能拿下武汉的部队“制地权”,甚至,薄苦跟曾许权沆瀣一气,此一役更是将他“连根拔”!他老子将他毒打之后下决心要扒了他的军装!!
离开了部队,意味着永远就失去了跟向晋阳叫板的可能性,分别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要学会韬光养晦了。这是分别此次“置死地而后生”之后最深刻的醒悟。
我吃得了苦,
我能蛰伏,
我能守。
分别已然将晋阳当成此生一个最完整的坐标,
捕捉你,
观察你,
甚至,可以向你学习,
最后,
超越你。
我能等。
于是,分别诚心恳求父亲再给自己一次机会,我可以从最基层的兵当起,“洗心革面”!
但是,他不认得晋阳。他跟这些“只知晋阳不识晋阳”的人一样,向晋阳,是个传说。
目标锁定在了这个叫蟠逃的人身上。
除了容貌,气质,
更重要,薄苦等人近几月来对这个连队的“关注”异乎寻常!当然,外人是看不出来的。
如果蟠逃就是向晋阳,分别愿意“无声”“守”在此人身边,“默默”向他“学习”,观察他的生活,体会他的细节。———熟识他,你才能真正将他玩弄于股掌!
当然,“熟识摸索”的过程中,分别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制衡”他的可能,
不折手段,也,在所不惜。
分别是兽,他有敏锐巧取致命处的本能,
分别也是精灵,耳听八方,风吹草动,为自己占领食物链的最高处宣泄着自己的天赋与聪敏。
用好身边一切能用的人与事,抓住时机,一击即胜,如此迅猛高效的“攻击”策略,由此叫分别很好利用了这次班长叫他带领一个四人小分队“中途返回连队执行任务”的机会,
“指导员!——”当分别用故意流露迫切完成任务的神色猛然推开蟠逃办公室大门时,里面的情形!———
不仅跟随他一道回来的四位战士,就连分别本身都是震惊异常!
里面,
蟠逃倒在沙发下,一手横摊搭在沙发边缘,军装外套敞开,军装衬衣军纪扣解开,仰着脑袋仿若在云中腾雾半梦半醒间,
触目惊心,他身前的茶几上,是锡纸、针头,——白粉——
毛天安如同他们一样的表情,不可置信地站立在他身旁,手里,捏着一包白色粉末!
作者: 福美来    时间: 2013-9-16 01:04 PM
45

玩物丧志。
是的,沉迷于一些生活必备之外的东西容易磨灭一个人的志向,而有些,更是致命。
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不过就毛天安观察,蟠逃并非败类。他恪尽职守,每日他是全连最后一个休息的人,他会仔细检查落实每个角落的安全;他怜惜官兵,值守门卫的战士,夜晚,他亲自会把旺盛的火炉端到他们脚边;他耐心负责,讲解条令不急不躁,用平易的方式让你领悟这些枯燥条文的必要。———
于是,当天安第一次撞见他在吸毒,可想那种冲击!——震惊过后即是深深的矛盾。
这个不是败类的男人在做“败类”的事儿:无论是他吸毒,还是,他利用天安的“老实”为自己遮掩。
是的,那天毛天安因为门房一件突发事件上楼来请示他,无意撞见他在吸毒后,就明白了他为何会总留下自己来值守。因为她老实,还有她勤苦,她做事能叫他放心。
毛天安匆匆掩门而去,并没有叫他发现自己,却这几日揽下了一个心沉无奈的包袱。
每个人都有过去,一个不是败类的男人做了败类的事儿,又无法叫人深恶痛绝,——着实不知该如何处理。
现下,突然败露了,却是败露的这样彻底。
据毛天安观察,蟠逃的毒瘾可能并不深。每日他在办公室独处后,会打开窗户在窗边站一会儿,然后依旧恪尽职守,该做什么尽职做什么。只是今日,十分奇怪,他独处的时间太长太长,毛天安又心里清楚他在干什么,于是担心地上去看看,这一看———大惊失色!量计太大,人已成迷幻。
天安更没想,自己一把夺过他手里攒着的一包白粉还没几分钟,分别他们也冲了进来!
众目睽睽,
这件事突然间变得复杂起来。
就因为自己手中捏着的这包白粉,就因为,捏着,她还傻站着,———这事儿,连累了她。
蟠逃怎么在处理她不得知,反正,她是被圈在了连部会议室已有三天。
三天里,每日都有稽查来盘问。毛天安实话实说,虽然她坦荡,但如此这番反复询问,丝毫不见与于你信任的感觉,还是叫毛天安有了些许急躁,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内心里,滋味难明,有怒,有屈,有悔———
所以说,困兽难跃,你想磨灭一个人的意志,一个字,“困”,就能达到绝佳的效果。
毛天安不明白这些稽查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一个问题“这包白粉从何而来”,他们能不厌其烦反复问上好几遍,难道期望从她嘴里抠出“我是同谋”的屈招吗?毛天安很反感这一点。
三天了,吃睡她都在这间会议室,毛天安首次尝到了“屈困”的厉害,它足能撩起人心中最深切的悲愤与灰心。
第四天,当毛天安在桌边立正站好,等待稽查对她行径第四番她都能熟背的问题时,——一愣。进来的是安渠,后面,晋阳。
毛天安全身僵紧,这两人的到来于她而言并非她所喜。一股自责,甚至屈辱,油然而生,却又怪不得任何人,她惹了事儿,她平不下来,他们来,就是自己的无能。
安渠进来一眼见到天安,心还是一疼的。人怎么这么瘦了?但并不言,只是慢慢坐在了她对面的靠椅上,眼睛,一直看着她,心里就这么念叨,怎么这么瘦了,没好好吃饭吗,还是就这几天操心的,根本没吃好?看脸瘦的——
晋阳没有坐,他仿佛安渠的随从跟其余跟进来的领导、秘书还是站在一处,看了一眼天安即将眼淡然移开,看向会议桌上放着卷宗。
天安保持笔直的站姿,目视前方,脸庞并没有波动。
她这副犟模样,一下就让安渠仿佛见到了老虎,一样的洒脱坦荡,身上没有对与错、没有屈与辱,只有纯净的坦然与直白!安渠感觉眼窝都一热,掩饰情绪的同时扫眼看到了办公室的陈设,
那边,只摆着一张小床,上面一床薄薄的棉被,天安的军用口杯孤零零放在会议桌的那一头,没有暖气,没有火炉,没有任何让人感觉温暖的念头———安渠终是忍不住!
“怎么不搬个炉子?”声音不大,却足以动怒,
你晓得就这一句要吓坏身后这些领导多少脑细胞!赶忙的,一位一星少将立即就转身,“快!炉子呢!”
却,这个时候,晋阳慢慢走了过来,坐在了安渠身旁隔着一个的座椅上,
“渠叔,她在接受审查,要个什么炉子。”
那位一星少将又放下了手,望着晋阳,眼中稍许无措模样。这能跟进来的领导,级别高,起码军区一级,属于“识晋阳”。
“这么冷,她还穿着单衣。”
“渠叔,她只是个普通战士。”晋阳的口气淡冷,直视天安。
安渠心中已有不痛快,晋阳这样反驳他,不近人情也不通人情。天安是我家的孩子!
不过,也没有再接下话,孩子惹了事,要管。
晋阳看着她,“白粉哪里来的。”
毛天安一听,浑身一炸!
他什么意思?他也觉得我有干系?!
毛天安硬着气,语气还是很镇定,将前因后果又叙述了一遍。
“白粉哪里来的。”
却,他还是这么问。
跟稽查如出一辙!
天安突然头脑一轰,明白了!那些稽查——这间会议室——三天——他的授意!!
毛天安盯着他,犟怒了,
力持沉静,天安的眼中戳着一根坚硬的骨头,
“*月*日我接受指导员蟠逃的指示——”再说一遍,跟前面说的那遍一字不差!
他问多少遍,我就说多少遍,绝不屈服。
晋阳的面色始终淡沉,注视了她许久,
“硬气并不代表你就做对了。蟠逃吸毒,你知情不报,为人不对。指导员吸毒,你包庇纵容,为兵不对。部队是严肃的纪律学校,你学习条例,口说一套行一套,言行不一,为生不对。只这‘三不对’,你就没有硬气的资本。问你‘白粉哪里来的’,你该知道,‘白粉’从你的纵容开始,缘于你的‘识人不清’。蟠逃是你的上级,他或许是个好上级,但是他做错了事,违反了军纪,这是原则问题。你丧失原则,担不起硬气,只会蒙羞。”
一字一句,叫天安脸红。
他说的哪一句有错?字字直戳天安的心窝子!
是呀,原则,这才是硬气的本源——
毛天安烧红了脸,渐渐垂下了头。她是个明是非的孩子,有道理的话从来不会让她曲解,她听得进去———
见她如此,安渠是欣慰的。这就是天安比老虎更让人欣喜的地方,她的“知错就认”表在明处,而老虎,藏的太深,这样的方式,又叫人如何去走近他呢——
安渠刚想开口为她下个台阶,却万万没想晋阳的下一句话,
“老虎要是丧失原则,你知道我怎么对待他?”轻而沉,
果然,天安立即扬起了脑袋,“怎么做!”
晋阳慢慢起身,手放在腰间开始抠动皮带扣——
“晋阳!!”
安渠一下站了起来,眼中深深的不可置信,以及,刺痛——曾经,老虎年幼,自己多少次也这样抠动过皮带扣,抽出,———没想,没想,他也是这样“严教”老虎吗!
气氛一时重于那灌了铅的铁,几位领导甚至大气不敢出,
安渠一声惊厉的“晋阳”让人胆寒,
更惊住了屋外本想来为毛天安“证明”却被哨兵挡在楼梯口的分别!
心火腾湃。
作者: 梦剑    时间: 2013-9-16 02:44 PM
47

“日子富了怎么办哪怎么办嘿嘿
条件艰苦怎么办哪怎么办嘿嘿
优良传统怎么发扬嘿嘿怎么发扬
宏伟目标怎么实现怎么实现
富裕不忘勤和俭勤和俭嘿嘿
以苦为乐经磨炼哪经磨炼嘿嘿
勤俭勤军不忘本嘿嘿不忘本
艰苦创业续新篇续新篇”
今天吃饭前唱的就是这首《艰苦奋斗》。分别一边大口包着饭一边还在想,今儿个再看来,毛天安也是个硬被抛向“艰苦地”学“奋斗”的主儿,有来头呢。
分别从小生活在大院,没少见将帅的小千金,各个跟陆小曼一个活法。分别嗤笑,可能还比不上陆小曼。他老娘娘家解放前青帮一脉,他老娘是没享受到富贵傍身,但是据他姥姥那大资做派,……身边必须十几个人伺候,一个月花销折合人民币最少要二十多万……有钱,有权,分别年轻的身心已然看开看透。
那何来非要搏个“晋阳落地”呢?这是一种境界。人呀,需要一个标杆,如同游戏一场,总要有打穿的时候,否则,玩的快活吗。为此,分别能投入个“在所不惜”。
藏了三个馒头,晚间熄灯后,分别的身影如鬼魅轻盈利落又攀向会议室那扇老窗棱儿外。毛天安被抽了三皮带后,分别还特意停留了会儿,并未等到“欲扬先抑”般的“劫后惯宠”,只除了进来了军医为她止血,安渠迟迟不离开,没言语也没看她,就是独自垂头坐在那里,晋阳又慢慢系好皮带……她还被关在会议室里。分别觉着这孩子硬气地叫人欣赏,给她带三个馒头,够“炮友”情了。
低头往里瞧了瞧,毛天安军装都没脱,给她好像是加了一床被子,她仰躺在床上。分别刚想起身有所行动,却,一声轻巧的推门声……分别又掩下了身影。
头上一弯冷月,冰柔的光还是叫分别看清了进来的是谁,
晋阳。
这点,分别觉意外也觉不意外。
意外的是,晋阳看样子是个淡冷的性子,这种“打一下又摸一下”不像他所为。
不意外的是,天安于他,很特殊,……这种“不可为”可为起来也不显突兀就是。
分别静静看着他,如捕猎的兽,判断,思索。
屋里的晋阳慢慢走向毛天安,他左手捏着一个东西,像个布条,……月光太淡,分别还是没看清。
他在床边坐了下来,右手拍了拍天安的被子,他微垂着头,分别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是,从动作、身态上来看,他一定十分放松,甚至愉悦,分别甚至能想象到他唇边一定微弯,这是一种满意。他抽下第一皮带时,唇边就有那样的弧度。
“啊!”毛天安的惊醒倒叫分别有些无奈,她真睡得着?脸上那样火辣的疼,她竟然睡得着。
分别身子探得更低,努力听到他们的对话,
“你!……”显然毛天安看到晋阳十分吃惊,人坐了起来,分别清晰看到她脸上斜划下来的红痕。咳,成了个破孩子……
晋阳却是没有说话,只是展开左手的布条,双手一抬,握着布条框上了她的脖子,手,不紧不慢系了起来。……这一看,分别着实吃惊了。
竟是一条红领巾!
晋阳在给她戴红领巾。
毛天安随着他的举动似乎愣了,人傻傻地望着他,
晋阳的手,抽皮带时,系红领巾时,都是那样修长、得力。这是一双男人的手,掌控一切,也抚平一切……
晋阳为她系上一个结,看向她,天安的红痕在鼻头那里绽开一朵鲜艳的小花儿,
晋阳抬起一手揽过她的脖子,叫她的额头顶住了他的额头,
他的眼睛看着她,她的眼睛看着他,
“孩儿,这是奖给你的,你不叫红领巾吗,以后你做对一件,我奖你一条红领巾。”
“稀罕。”
这声“稀罕”并不傲慢,气儿也不是从鼻头冲出来的,但是,张扬着帅气与坦率。我本就是“名将”,不惜得你的奖赏。天安的眼睛开始变得亮晶晶,一种渐渐激发起的斗志与趣味……
晋阳扶着她脑后的手轻轻拍了拍,
“老虎失了原则,我确实想用皮带这么抽他,可是一次都没有抽成。老虎比你狡猾,我皮带还没有抽出,他,已经跑了。你呢,孩儿,你怎么不跑,你不仅不跑,连眼睛都不眨。太实诚了啊。”手,轻轻地拍,轻轻地拍,……
毛天安额头使劲一顶,将他顶开,仰起头,眼神偏向下看着他,
如此的天安……惊人的美哦!
一条红痕斜倚脸庞,傲人的眼神,傲人的孩子,神一般……
唇角微弯,她的笑比他畅快,更隐含得意,
“说过,我不是老虎。这次,是我的错儿,让你抽。你也记住了,……”脸庞靠近,唇,几乎要贴住了他的唇,眼神再次平视,望进他的眼睛里,“咱是要个公平的,下次,你要犯错,我也有皮带。”
晋阳始终不动,唇弯起的弧度更美丽。
分别躺下了头,枕在双手上,望着头上冷月,也弯起了唇。
这将是一场空前绝后的较量,神与猫,猫与兽,兽与神……绝伦无比。
作者: 昆仑    时间: 2013-9-16 02:47 PM
48

第十章
“蟠逃事件”性质恶劣,军区处理的肃整而严厉,四连的指导员被开除军籍,这是已经被公示了的事情。不过,并未如以往一些事件,查处一件时就要掀起大规模“整顿”,此事处理的利落,却没有余波。毛天安回到连队上时,部队已经开展常规体能训练,5公里越野成了一场硬仗。
毛天安被关在会议室这几日,对外已然属于“禁闭”处理,加之,她脸上三道明显的红痕,更叫人揣测。这件事,她被牵连最大,回来了,也没人想去过问,免得被这件本就扑朔迷离的事件所连累。
毛天安跟之前也没有变化,照样勤奋当兵,少说话多做事儿,这样,反而叫揣测她的人能生出一丝怜悯,也更无谓,这样一个平凡的人当兵没几天就经历了这样“百年难遇”般的事件,也实属倒霉,只供人一声叹息罢了。
五公里越野跑与四百米障碍这两项体能训练真乃“魔鬼训练”,正如连长张帆所说:这是把你们从一个地方老百姓真正转变为合格军人的关键。
全副武装,枪、背包、装满水的水壶、防毒面具、铁锹、卫生包、甚至装了砖头的挎包,教练弹,等等等等一个都不能少。第一次五公里越野,毛天安当然强烈不适应,吃了苦头。
现正值严冬,战士们是不敢穿太厚的衣服的,因为跑起来会热得大汗淋漓。可第一天跑,天安哪里有经验,穿多了,裹得里面缠住的胸部都啜不上气,这让她更难受。
每个人拼命地向前猛冲,硬像后面有狼撵,班长们呢,全身轻松地在后面催促吆喝,他们的样子,在战士们看来就像国民党匪兵的翻版,跟狼也没区别。天安实在跑不动了,跟她分在一个组的分别也没有看着她坐以待毙,用备用的背包绳捆在她身上,拉着她咬着牙往前冲。一根绳两个人,真有点,此生的情谊就在此牢牢系一处了……
可是,天安箍惨了,累惨了,实在实在跑不动了,
“你,你先跑吧,免得,免得连累你……”
毛天安弯着腰,身上的重物跟着往下滑,她双手撑在膝盖上剧烈啜着气。这个如果不及格,就得再跑一趟,直到跑过关为止。这样的状况,天安怎么会想连累了分别?
分别手里还拽着绳子,剧烈啜着气的同时看了看前面,又看看她,真的是到极限了,她的脚都在打颤,直想往下面跪,……可不能叫她当着这么多人跪下,要不,更被人笑话,这跑五公里有人不合格,也有人累的不成样子,可没人跪下过!
分别收拢绳子,靠近她扶住她的胳膊,“坚持,千万不能摊下去。”
天安仰头望着他,即使这样,这孩子眼里依旧写着顽强,但是身体不由她啊。她朝他摆摆手,“放心,我就算要摊,也等着这些人都跑过去……你先跑,别被连累了。”
分别用力撑着她的胳膊,怎么放得了手。
这时候一队队的人从他们身旁跑过,最后,是班长窦全,
“怎么了,跑不动了?”
毛天安不想孬,可是这时候她实在也要强不起来呀,始终撑着双膝垂着脑袋,很羞愧。
分别也没做声,
“咳,他也是第一次,……算了算了,你在后面扶着他慢慢走回去吧。这次成绩先记下来,训练几天后,再把这次‘不合格’补回来。”
也是看这老实孩子可怜吧,窦全难得也开了次恩,放过一马,说完,先走了。
这样,茫茫野外,渐黑的夜色中,就见一兵扶着另一弯身的兵伫立在渐远的大队伍后,寒风里,定格为一幅野美的画面……
作者: 星辰狐舞    时间: 2013-9-16 03:11 PM
49

这是个心肝儿,
这是晋阳的心肝儿,
分别扶着她一路往前走,有时候看她一眼,心里淡笑。
大多数人会把自己最重视的捧在手心里疼,分别不会,越重视越散淡。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疼这玩意儿,留意它的人就多了,跟你争它的也多了,拿它当你的软肋害你的更不留情。所以,越喜欢,越淡。其实,更享受这样又远又近的距离,心痒难耐的一刹那是美妙,猛然撞击也是美妙。分别觉得,晋阳对待此应该跟自己属于一类人。
大队伍跑向前看不见了,毛天安被他抓扶着的手一抬,示意松开,分别一松手,天安就往地上歪下去,倒下的姿态很窝囊,但是至少实现了她说“硬撑也要撑到队伍跑远才摊”。
分别居高临下看着她像只蛤蟆仰躺在地上啜着气,唇微张,眼睛望着天空。
分别脚轻轻踢了下她的脚踝,“怎么像憋死了样儿?”
天安手无精打采拍了拍胸口,“老娘有胸的,缠着,一热受不了。”
分别笑,蹲下来就要去解她的军装扣子,“松松?”
天安手呼过去,“别撩我。”
分别顺手把她拉起来,“到那边树后面去。”
毛天安还在啜气,现在真是急需松松透口气,被拖过去了。
天安把身上的负重全卸了下来,人靠在树干上头仰着顶着,一手开始解军装扣子,
分别面对面站在她跟前,也把负重卸了下来,然后环手把她一抱,两个人就挤靠在树干上。
天安被他一抱惊了下,不过接着就一笑,“没见过女人nai子啊。”
分别靠在她的肩头,唇红齿白,说实话,他在笑,如果笑的特纯情时,真一绝色至极美少年。
“我怕你冷啊。”
这话,该叫甜言蜜语范畴吧,可是一个美少年近在咫尺的呼吸吐出这句话,感觉温暖与艳情重叠,挺舒服就是。
天安低头去解扣子,分别如此近距离看她脸上的三道红痕,抬起手去摸,天安本能向后侧,
“谁打的,”
“要打回来的。”
分别的手还是摸上去了,红痕与分别的指尖宽度相当,温度也相当。
一直划下来,
到唇峰,
到下巴,
颈脖,
停在胸口,
毛天安内里穿着一件极紧致的束胸,她自己做的,缠得太紧,把皮肤都勒出了红梗,不比脸上的红痕颜色黯淡。
现在她已经完全解开了,两团雪肉释放束缚,在低度空气中又颤巍巍,
本来优雅下划的指尖突然合为利爪,一把抓住一团,使劲揉捏,天安一闷哼,抬腿就要拐子踢向他下ti,
分别果真畜生本性,此时蛮力异常,身下一让,手臂的力量却尤其利落,将毛天安身子一扳,让她面对着树干紧贴,双手紧紧抱住她的胸前,“不如打一炮吧。”
毛天安肯定不服,剧烈扭动,“没兴致!”
分别突然再次收紧双手,整个人就像要挤进她的身体里了,唇在她的耳边重重呼着气,“兴致可以培养,今天我伺候你。”
好了,接下来这番“伺候”就让毛天安尝到极品甜头了。
原来,当畜生全心全意想讨好你,想勾引你时,它会变成你任意想要的模样,为你诚心奉献一切……
他的唇舌属于你,
他的手属于你,
他的呼吸属于你,
他的魂属于你……
他是你的孩子,他可以撒娇地在你最敏感的地带轻轻诉说他的喜爱,
他是你的父亲,他可以怜爱地在你最需要的地方反复疼惜,勾出你的泪花儿,
当他进入时,他是个雄性,让你体味对立的力量,
当他缠绵时,他是与你合二为一的伴侣,一双风流鬼,只羡鸳鸯不羡仙,
风冷,
树残,
荒野岭,
星空却异常灿烂,
下面,
一双人,
最原始的撞击,
是真美。
两个人是再也站不住,如同狗趴就紧靠在树干下剧烈啜着气,
天安这么窝着真是显得小极了,却极艳,如同这火焰的生命一簇而放,现在归于原本,显出最纯正的色泽。
分别从后面抱着她摸索着给她一个一个扣束胸的扣子,脸呢,挨着她的脸蛋儿也是重重啜着气,
“掉了一个,”毛毛哼了一声儿,
“哪儿呢,”分别低头去找,毛毛很配合地侧了侧身,方便他找扣子。很享受他的“全套服务”。
“你以后估计很疼你老婆。”毛毛突然笑起来,眼睛是闭着的,
分别低着头还在摸索她的那粒扣子,“嗯。”也没避讳。
“想找个啥样儿的?”毛毛微眯开眼,扒开他的手,体力缓过来些了,她自己开始扣外面的扣子。
分别倒是没动,手就那么被她扒开的模样摊着放在她的大腿上,看着自己的手,突然像出了神般,
“不成功,不娶老婆。”又有些咬牙切齿。像在发誓。
“什么成功?”毛天安好奇了,扭头看他,
他却突然推开她站了起来,“老子的成功跟你没关系。”站起来开始提裤子系皮带,又是一副搞完撤人的畜生样儿。
畜生虽然野,但是目标性确实十分强烈,这点,它们比人更执着。
他不说,毛天安也没兴趣再往下探。
殊不知,今次这一搞,是畜生在往你身上刻记号呢,
心肝儿,真正的游戏开始了。
作者: 怪怪猪    时间: 2013-9-16 03:36 PM
50

其实,处久了,分别发现毛天安有旺盛的好奇心,稍偏点儿,也叫八。这个,跟她整个人显出来的格调实在不合拍,所以叫人吃惊。
他俩就是因为一次送资料的任务去了趟师部,在那满是烟味儿的吸烟区逗留了一会儿,毛天安出来了就“八”出了几套事儿,
“师部要加供暖费了。”
“二楼的王姐添孙子了,周日摆酒。”
“刑师长的儿子学习成绩不好。”
分别觉着自己把这孩子想的有点太范儿了,其实,身上一股子小市民情趣。
不过,稍有范儿的是,她提这些时表情态度不八,俨然当喜庆事儿说,坦率又真诚。
分别一时有点搞不懂这孩子到底从哪里出身了,身上的味儿太杂。
“你喜欢打听这些事儿?”
“什么打听,听听当乐子呗,多沾地气儿。”
“我告诉你个法子你可以常去沾地气儿。”
“说说,”
“你可以换个形象老往师部跑跑,只要谨慎点儿,啥地气儿都沾得着。”
分别是干部子弟,样子,也像在部队长大的,他的话,毛天安取信三分。
“换形象?怎么搞,”
分别把她引到角落里,摸摸她的屁股,“这里胖点”,又捏捏她的腰,“这里胖点”,毛天安打开他的手,像哥儿们一样笑,“你占老子便宜呢。”
分别靠在墙边,笑模样望着她,“装个胖子,模样全变了,鬼认得你。要有人问你是谁,你就说你是食堂供应科的,只要不往食堂那熟地方靠,像吸烟室那混子聚的地方,想听多少事儿听多少事儿。”低低的声音,就是个引人犯罪的恶魔。
毛天安真想了想,“你丫不是好货,撺掇我做这事儿干嘛。”
分别瞅她一眼,“我是见你爱八,教你怎么玩儿,你要说我撺掇,不折腾就是。”
怎么可能不折腾,
毛天安继承着老虎不安分的因子呢,
如果“不折腾”,她大可不回国,
“不折腾”,她不当兵,
现在既然撒了野,怎么也要充分好好透透彻彻地去了解这个多姿多彩的复杂雄性世界。你以为毛天安是真八?老虎教她,一个兵,只是兵,永远是兵。一个好兵,性子像狐狸,耳朵像雷达,眼睛藏宇宙,还是兵,却是如鱼得水之天将神兵!毛天安想当名将,首先,要当神兵。
加之,她这样喜好鬼混于尘世的个性,“走出去”多听多见识,乐事撒。
毛天安不吃亏,分别是鬼,爱不释手可也得防,
毛天安拍了拍他的肩头,“咱俩一起扮肥女人如何,你是老手带着我见识见识。”又哥儿们又精狡。
分别扒开她的手,“你丫也不是好货。”
毛天安揽过他的脖子像两个兵打闹着玩儿,其实,背对着外面,重重亲了口他的唇,
分别愣了!
其实,有时候,谁勾引谁,还真说不准呢。
作者: 失心疯pu2enes﹌    时间: 2013-9-16 03:4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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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宝宝美嘉    时间: 2013-9-16 03:57 PM
52

严吣。
基层同志可能确实不熟悉这个名字,但是,越往上走,特别是到省部级以上,这个名字就价值连城了。
严吣的外婆乔云是现任也是我国首位中组部女部长。严吣的父母逝于一场空难,唯一的外孙由乔云亲手养大。
严吣的家族虽然没有部队背景,但是,他本人却是不折不扣从小在部队长大。乔云事业心重,虽然对外孙呵护有加,但毕竟精力有限,委托给部队她放心。
传说严吣有“恐飞症”,害怕坐飞机,所以很少出远门。甚至有人传的更邪乎,说他从来就没有踏出过北京城。
传闻严吣从小到大都是品学兼优,国防大学毕业后留校任教,为人低调谦和。
这是少数人听闻的严吣。
分别眼中的严吣是个什么样儿呢?
当然,这也是分别第一次亲见严吣这个人,以前,依旧止于“听说了解”,不过,他的“听说了解”比旁人更深入一些罢了。
向晋阳身边“四大名将”:
崇重、薄苦、何笑高、严吣。
虽然都低调,不过前三位的“出镜率”还是略微高点,这位严吣,听说最聪明,是向晋阳的智库,平时出面少之又少。
不是说前三位就不聪明,这四位各有各的圆滑。这里指的“聪明”是最纯原本质的敏捷,敏捷的记忆,敏捷的归纳概括,敏捷的分析得出结论。所以,猜想外传严吣从小品学兼优,绝非谬传或者拍须溜马。作为智库,向晋阳从上至下对部队门门户户的了解及掌控,离不开严吣的搜集整理。他人本在国防大学,自己在里面读了将近十年的学业,又留校工作,不说别的,现在人民解放军学院派高级人才动向几乎都在他的大脑里过滤、存档。这点,足矣是个至宝了。
以严吣了解军中上下的程度,他不会不知道自己是何出身,加之之前与薄苦虽不是正面冲突,可也有过交手,分别想,他即使不认得自己,但是从师部拿到连队名单起,只要见到“分别”的名字,他不会不留心。
不过,首次碰面,也就是此刻,……严吣作为新任指导员在晨训后被正式介绍给官兵们。
没有意外,严吣上任后第一次例行点名,并没有因为“分别”而有神色变化,也没有因为“毛天安”而有丝毫情绪流露。
是的,分别不在乎他认不认得自己,他更在乎他对毛天安……
分别心里是欣慰,同时也是兴奋的。老天待自己不薄,严吣的到来,为自己的“成功”终于实质上“指明”了一条路,这条路虽艰辛,但走下去,必定惊天动地!
严吣,你将是“晋阳四角”第一个坍塌的一柱。
分别思路缜密。严吣就算识得自己,不算大事。最关键,目前,谁也不知道自己跟毛天安的“炮友”关系,且,这个关系毛天安一定会死守,不会透露分毫。自己可以一直隐在暗处。
分别心细如丝,想,严吣此来,足矣说明晋阳对天安何等“不放心”,自己的智库,就算“从不出北京城”说法夸张了些,可也足以说明严吣此次离开北京城何等不易。屈居“指导员”,……这个空降,只怕跌碎多少高层的眼!……谁人得知,就为了“看”住心肝儿……也许“蟠逃事件”后,晋阳需要在天安身边有双真正意义自己的“眼”。
分别冷酷,他冷笑,“眼”,晋阳的“眼”,用自己的心肝儿亲手去“挖”自己的“眼”,晋阳,你该多疼啊……
分别沉稳,一步步来,步步为营,势必“蒙”上这双眼!
作者: 做梦的小兵    时间: 2013-9-16 04:40 PM
55

“你怎么了?”严吣扶抓起她的手臂,弯腰问。这是辅导员应尽的关心。

天安双手抹下脸,被扶住的手臂明显一避让,身体往旁一侧,立即起了身,“没什么,肚子疼。”

要搁刚才,分别笑,严吣只怕也会笑,这肚子疼还带传染的。可是,这时候,谁都笑不出来,天安的脸色吓人,眼神她在避让你,明显不想叫你看清她。硬气的叫人心酸。

严吣看了眼分别,分别坦荡迎视他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表明也不知真相,很坦荡,很真挚,不像作假。严吣再看向天安,她立正站在跟前目视前方,这种平静,有种难得的内敛。这样年轻的孩子,情绪控制的如此之好,让人佩服。于是,刚才瞬间的失控,更让人揪心,更好奇……

接下来一天的训练,天安都很安静,静得虽让人心疼,但是值得欣赏。毛天安的骨气与帅气在这种自我克制与独自承受中显得尤为大气。单薄的身体,沉静的眼神,虽然周身笼罩着悲伤,这孩子在“扛”,扛得下天与地。

营房东北角是个沙坑,冬天到了这里就成了一个烧树叶的地方。大大的操场周围都是大树,快进入深冬,落叶每天都能铺成一片,于是战士们每日都得把枯叶集中到东北角的沙坑里,三天一轮班,由一个战士完成烧的任务。

这几天正好轮到毛天安,从瞄准训练下来,吃过饭,毛天安照例去烧树叶。这不会因为你今天“肚子疼”就会换人,毛天安从清扫到堆积、点火、往里翻炒已经独自忙活了将近一个小时,天已经黑了,火光除了枯叶的焦糊味,还比较暖和,毛天安专心致志做着事儿。

“咳咳”间或烟子熏得她侧脸咳嗽了两声,却,这一余光看去……天安一怔!

后面光秃秃的老藤树下站着一个身影,厚厚的军大衣,棉帽,衣领竖起,遮住了半边脸……

天安还是一眼看出了,这是,晋阳!

他的脚边还有一支军绿色的保温壶。黑夜里,渐起的涩风里,他一人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不知是烟熏还是怎的,天安突然觉着一阵鼻酸,赶紧抬手捏了捏鼻子,她今天这情绪太容易失控了,

天安拖着蒿枯叶的拖耙向他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

衣领里晋阳微弯的眼看出他在微笑,“孩子病了,自然得请家长来。”

天安指了指那壶,“给我带的?”

晋阳点头,“不是肚子疼吗,热的红枣汤……”说着手从军大衣的棉兜儿里掏出来就要弯腰去提壶,天安跑了过去。

天安知道今天自己实在需要安慰,因为,能扛,可是扛的太辛苦。

分别的一粒红点,让她想起了老虎太多的红点,这是她唯一且永远都无法承受的东西。

不是人生来就会扛,有人站在你身后时,一回头,就见得到他,不需要扛。一年多了,一回头,身后无人。即使是不会下床走路的老虎,奄奄一息的老虎,天安都不需要扛。一年多了,她成了浅缘身后的那个人,学会了扛。许久没有回过头,今天,一回头,是晋阳……

天安紧紧抱着他,泪流满面,无声,眼睛看着那树干,想着扛与不扛!

晋阳手里还提着壶,没有抬手抱她,只是任她抱着,也看着眼前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他感觉天安的眼泪顺着脸颊流进他的颈项里,滚烫滚烫。她始终无声。

天安一直抱着他,许久,问了句,“汤是你熬的吗,”

晋阳摇头,“不是。”

天安揪住他的毛领,“家长都会亲手给孩子熬汤。”

“时间不够,你喜欢喝熬过火的汤,我从北京赶过来再熬,你铁定不喜欢喝。”

这话,无论如何,烫着天安的心。他这是对自己真好。

“你知道我不是肚子疼。”

“你也不会告诉我为什么不是肚子疼。”

不知怎的,就这么一两句话,天安的心定了。

手松了衣领,胳膊还环着他的脖子,稍分开点儿,天安跟他的面庞近在咫尺,火光印着这人的面容真是精致无双,叫人赞叹。他呼着气,染在天安的脸庞上,叫她觉得异常温暖。

天安彻底放开了他的脖子,撤下的双手还是给他掩好了竖起的衣领。从他手里接过提壶,又捡起掉在地上的拖耙,朝他摆了摆手,仿佛又恢复了洒脱与乐观,“回去吧,我没事。下个星期有叠被比赛我保准拿第一,准备好红领巾啊。”说完,提着壶拖着耙又走向火堆旁。

这边,晋阳的双手再次放进棉荷包里,看了会儿她,转身走了。

不是所有的家长,孩子远在异乡读书,肚子疼,就会不远千里赶来送上一碗热汤。无论如何,晋阳这番“舐犊之情”,天安领了,记住了。
作者: 朱古力妹    时间: 2013-9-16 05:10 PM
56

第十一章

“分别,你军训过吗?”

“我们这不是在军训。”

“我不是说这种军训,就是你当学生时候军训过没?”

“军过。”

“说说看,”

“剃完头,所有新生统一穿夏常服,和白杨树一起,一排排站在操场上,红闪闪绿油油的一片。指导员站在队伍前面,操一口河南话用大喇叭喊:同学们!同志们!你们来自二十六个省市,一百一十九个县,我的办公室有张空白全国地图,我把你们的家乡全用大头针标出来了!”分别学河南话忒正宗,逗的天安直笑,这一笑,身子稍晃,分别正在给她屁股那儿绑棉花团的,手一扯,“别动。”还是用河南话。

“你们那个指导员长的怎么样?”

“漂亮!跟你现在这模样一样,胖得很有威严,两腮垂到下颌骨,头从侧面看,成直角梯形,底边很长,下巴突出。头顶基本秃了,仅存的几缕被蓄得很长,从左鬓角出发,横贯前额,再斜插脑后,最后发梢几乎绕了一圈,回到出发点。”

分别描绘的很生动,天安在脑海里描绘的也很纪实,唇边的笑容始终没放。

今天休假,宿舍人走光了,去看电影了。毛天安非要拉着分别去看泌尿科,“你那儿长了东西,你一点也不着急?”

分别虽纳闷她怎么这么关心他老二,不想把这娘们儿想猥琐了,又不想把她想糟心了,完全是因为那天她在他跟前那么一跪,捂脸眼泪从指缝留下的模样……他妈太叫人心酸了。于是,分别权当把她往好处想:这孩子关心炮友,自然最关心炮友的炮筒。

“去也行,你装胖子我瞧瞧。”

毛天安当然也就舍得形象,只要他去瞧病,让她安心。

这不,就扮上了。

出来了效果一看,啧啧,分别说把她往“大龄肥胖剩女”上整,……果然,军中整日坐办公室,裤子总能绷出油亮感,丰硕的nai子在毛呢军装内成大半椭圆,下垂。……丰腴,十分之丰腴啊!

假发一带,眼镜一蒙,大盖帽一扛,一胖大姐滋润而生。

分别正好有个去师部拿资料的任务,本可以等周一再去,现在既然“胖大姐”已经组装出来了,干脆现在就去逛逛。毛天安说“顺便去看病啊”,分别看着她说“正好我胖儿姐给我挂号”,四川话。两只鬼出门了。

别说,一层伪装裹在身上,这个世界就是大不一样!

小朋友喊她“胖阿姨”,卖猪蹄儿的招呼她特别热情,就是帅哥,……对她更“有眼无珠”。确切讲,空气,一团很厚很厚的空气。

毛天安站在走廊,旁边那株装饰性植物不比她瘦多少,分别上去取资料了,她身边站着师部几位帅哥在聊天。

“师长手里捧着这尊大神,烫手啊,”

“你说严吣怎么下咱们这儿来了?”

“听说为了女人。”

“谁?”

“他未婚妻呗,听说严吣忒专情,跟这位谈了快八年了,这位在北京军区政治部,现在正借调在我们军区,严吣是跟着人过来的。”

“那该多宠,调个单位也跟着?再说,这垮多少级了,跑去当个小连队儿的指导员?”

“这你就不知道了,严吣他们几个都低调,你看笑笑,还当过文艺兵呢。对了,听说严吣最近要结婚了,你说他现在在咱们军区,送不送礼?”

“先看看行情吧……”

毛天安抿抿嘴,这指导员有来头?
作者: Mr.罹魂    时间: 2013-9-16 06:45 PM
57

分别拿着文件从楼梯上下来时,一眼见到的就是站在走廊边的“肥天安”。

别说,这是另一种风韵。

天安身上有股子帅气,这是衬和她单薄身体的。咱们常说的“道骨仙风”,没有胖子吧。可一旦洒脱气附和在一个丰腴躯体上,配上她松弛的身态,也许,骨子里撩出来的就是一种很诱人很骚魅的东西了,慵懒。

当然,这也是他跟她有过一腿而言,见得到她此刻的松弛。如果旁人,胖,惹不起x欲。

有了欣赏,分别也放松惬意下来,人往楼梯扶手上一靠,微歪头真鉴赏起“肥天安”来。

屁股被他绑的棉花团不少,所以呢军裤被绷的忒紧。不过,天安本身虽单薄,该长肉的地方不差。她的屁股蛋儿很圆滚,有嘟嘟感,婴儿肥样,手感超好。

腰身,他绑成了个水桶。不过,本身天安的腰线柔软,从后面进入时,她一沉,再一慢慢起伏,妖娆的让你直哆嗦!……分别抿了抿嘴。他本身喜欢微胖点的女人,手感更好,玩过的,都是细腰肥臀。说实话,天安比不得这一类,不过在视觉感官上足以出类拔萃,有些女人妖,在骨子里。

所以,这么个妖性儿你把她绑在厚棉花团里,她哪怕是轻摇一下身体,还是透着股孽劲儿。

此时,毛天安转过了身儿,一抬眼见到的也是靠在楼梯把手上的分别。

分别看她一眼,却是直接下了台阶转身往办公大楼内圈儿一个小篮球场那头走去,毛天安一蹙眉,他去哪儿?跟了过去。

小篮球场那头一排平房有个小洗手间,毛天安见他走了进去,天安本以为他要解手,停住了脚,没跟过去,却见分别在门口停了下,回头看了她一眼,垂在手里的资料夹在大腿外侧慢悠悠地拍了拍……进去了。毛天安一咬嘴巴,挪步跟进去了。

天安并没有发现其实分别本朝她看过来那一眼时,余光看向一侧……稍一停,……严吣?

是的,小操场左边有幢爬满爬山虎的两层小楼,师部档案室。就这一眼余光,分别正好看见严吣好像也是提哩着一个文件夹从小楼上下来。……他也看见自己了,不过自己仅用余光,他一定也没发现自己也看到了他……

分别突然十分兴奋,试试?

毛天安刚一进来就被分别从后面一把抱住捂住了嘴!

“别说话,可以叫,叫床。”在她耳朵根儿一咬!这儿是天安的敏感地,一不留神就被他撑按在洗手台上。

天安并不着慌,都是野犊子,偷着鬼搞的次数也不少了,就是觉着这家伙胆特肥,想一出是一出。

天安脸移动了个更舒服的姿态,感觉分别在脱她的裤子,由于身上都绑着棉花团儿,趴在洗手台上丝毫不觉吃力,她反而更好奇分别要怎么搞,她两条腿上缠着的都是棉花包,外面罩一条肥大的秋裤,他再怎么脱?

分别不脱,他直接把秋裤的裆儿撕破了,天安没穿内裤,这样,秋裤依旧遮挡住着棉花包,显得那两条腿肥又粗,却,中间一条仙人缝儿……

“啊……”

分别蹲在这两条粗腿中间,唇舌交加,天安的叫床跟她平时说话绝对不一样,猫咪一样嫩滑,带着勾儿的媚气。

当然这只是初始,感觉天安的仙人缝儿轻轻蠕动了下,分别站起身,趴着叠加在她身上,一手向下还摸向那缝中,嘴巴咬舔她的耳垂,其实,余光早透过洗手台上右边的镜片看到……分别含着耳垂嫩肉一咬,天安那叫声啊,……分别硬到不行了。就不信,门口站着的那位不硬!这点毫不夸张,毛天安的媚叫举世无双。

分别加快了手指的力度与速度!

这点要相信分别玩弄的本事儿,不在老虎之下,天安叫得已然欲仙欲死,如那翠鹦,如那乳燕,抽长气,艳酥入骨;短气,急促,激烈,带哭音,让男人十足成就感。

“要死了!……”一声长叹,毛毛迎来了失去老虎后享受的第一次c吹!

许是刻意想让门口的人听,门口的人看,

许是刚才下楼来突如其来对她强烈的意淫感,

分别手指尤其卖力,

当感觉指尖爆裂的鼓胀感,分别也是惊喜的,看她能潮涌到何种程度!

湿淋淋喷涌到他整个掌心,暖暖的,滑滑的,

分别感觉到身下天安的震颤竟也开始有些迷离,同时,有些遗憾……不能好好看她gc里模样,头发遮住了她的整个面容……但还是没忍住,分别不由自主低头去寻她的唇,虽然只是贴住了嘴角,却依旧感觉她唇峰的热度与轻抖,要是亲眼所见,该何等美艳……

门口的男人在那一声娇叫“要死了!”中已经转身离开。

沉了口气,

走了几步,又抬手在风纪扣处稍微动了动,

喉结滚动,却不得不露出玩味儿的笑意,

说广州军区司令员分泾霆的独子分别是个畜生,看来一点不为过,

狗改不了吃屎,拉个肥女人随地操,野合也能玩出gc,……不过,这女人的叫声是挺勾人……

咳,男人啊,没有兽性就不是爷儿们了。女人哪个点正好契合了他们的兽性,这个女人就值得他们存点心思了。
作者: 叶落寒秋    时间: 2013-9-16 06:4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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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件很有趣味的事情。

两个男人保持着最原始的兽性,严吣俯视分别,玩趣着他的“随地撒野”;分别窥视严吣,“狼子野心”着他的“良辰美景”……

那日,分别同毛天安师部取资料回程,确实去了趟协和,胖姐儿去挂号时,分别接到了庆元的电话,“严吣确实要领证儿了,领证儿的前一天他在‘小西天’包了场,我哥收到了请帖。”

庆元的大哥庆宏在广州军区政治部,严吣发帖发到那儿,显然是为了他未过门的老婆,不是说他老婆正好从北京军区政治部借调过来吗。

“‘小西天’,川菜?”

“嗯,听说他老婆是湖南人。”

“辣妹子啊。”

“不晓得玩起来辣不辣,”庆元那边沉笑,分别的唇角弯的好看,小指甲抠了抠下巴,“先别动她,我去看看什么货色再说,对了,跟老徐打招呼没有?”

“打过了,你直接去六楼拿结果。”

挂了电话,分别跟领着挂号单过来的胖姐儿说,“我检查j吧,你跟着干嘛,一楼等着吧。”

胖姐儿一楼等着,分别晃到六楼,走道上抽了根烟,进去时老徐恭敬双手把报告递他手上,“别少,按您说的写的上火。”“嗯。”分别又坐着喝了口水,下来了。

要不是为了让她省了这心,跑这一趟?分别才懒得去检查,搞个结果糊弄她一下得了。

胖姐儿拿了结果却似十万斤的铁坨子从嗓子眼上掉下来一样,笑的小牙口亮亮的,分别想上去咬一口!

新兵连依旧挨操挨踹又过了一个星期,这天周末,傍晚,毛天安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的拿着盆儿上楼回宿舍,“诶!”三楼楼梯间俱乐部门口,见分别赤着上身打开门站出半个身子朝她勾勾手就进去了。毛天安走过去。

“你丫不怕冷穿这么少……”话在看见里面地上摆着的棉花团截住了,

分别弯腰捡起丢给她她用过的棉花团,还有一套胖女人服饰,“换上,请你去吃川菜。”说着,他自己把裤子也脱了,全luo,也在自己腿上绑棉花团儿。

毛天安觉着有趣了,放下盆,捡起那套衣裳抖了抖,“准备的挺齐全咧,现在就换上怎么走出连部?”

分别没抬头,“从后面院墙翻出去,我底下放了辆小绵羊。”

周末,又是傍晚,连部确实冷清,都出去放松了呗。毛天安开始脱衣服,一会儿也是赤条条,跟他一样自个儿往大腿、腰间绑棉花团,笑,“你真是会折腾。”

一会儿,两人顺利变装,都带着假发,都稍胖,普通人的衣裳,看上去就是一对儿无力寻找第二春的老夫老妻。

翻墙越院对两个整日被体能训练的尖兵根本不算什么,虽然一身棉花膘。

毛天安坐在小绵羊后面环着分别的腰,“下次我扮男的,你扮女的。”

分别笑而不言,毛天安生来有野性,不知真让她夺了“掌控权”,她会野到什么程度?
作者: 小白菜    时间: 2013-9-16 08:2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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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记》里有个“小西天”,那里金碧辉煌其实妖气冲天。今儿个一来人间这“小西天”,扑面而来就是一种权贵的年轻化,虽低调,却依旧在清素中感受到一种极度奢艳的荣华。

都是这些身着军装的年轻男子给予的。

军装朴素,言行举止却洒脱,世家子的精致大度一笑一言中尽显。他们没有包包间,就在大堂坐了几桌儿,玩笑说话,内敛也涵养,并不故作神秘。

毛天安一进来就愣了下,

直接看到晋阳淡笑坐在那边,右腿压着左腿,一手放在桌面儿上摩挲着杯沿,一人在他耳旁说着什么。毛天安吃惊的是,晋阳也有如此坐在人间吃大堂饭的时刻……

薄苦、笑笑都在,不过毛天安并没记他们的名字,只是面熟。还吃惊的就是,……看到了严吣。

毛天安脑子一轰烫!

“师长手里捧着这尊大神,烫手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严吣他们几个都低调,你看笑笑,还当过文艺兵呢。对了,听说严吣最近要结婚了,你说他现在在咱们军区,送不送礼?”

那天楼道间听到的话语在毛毛脑子里直搓火!……眼睛也眯起来了。好啊,严吣是这么个来头……

“进去啊,”身后的分别推她一下,

毛天安回头,似笑非笑,“那边是谁看见没有?”

分别清淡瞟一眼过去,“严吣。”

毛天安直盯着他,“你今天带我来,成心的是吧,你认识向晋阳?”

分别坦荡地回视她,微蹙眉,“谁是向晋阳?”

毛天安好好打量他,眼神尖锐,分别不回避,“怎么了,严吣在这儿,今天咱这饭就吃不成了?”

毛天安微笑,“吃,怎么不吃。”走了进去。如常。他们是一对中年夫妻,现在这模样娘老子都认不出来了,怎么不吃,怕谁?

落座,

分别给她倒茶时,慢慢舒了口气,“今天确实特意带你来,我听说严吣今天为他老婆请客,你不说想瞧瞧他老婆长啥样儿?怎么,好心办了坏事儿?”

毛毛微侧脸稍扬下巴睨着他,“真不认识向晋阳?”音往上挑,将信将疑。

分别看向她,蹙眉,“向晋阳是你哪个床上的情儿,老子非要认得他?”真的,分别真有点恼,不知怎的,挺烦她提“向晋阳”这三字儿,从她嘴里提。

毛毛慢条斯理拿起茶杯,喝口茶,“点菜呀。”

禽兽堆儿里呼吸,没心没肺点是好。毛毛不着急,你们一个个存心眼子玩儿我,我倒要看你们能玩出朵什么花儿!

她这一没心没肺样儿,分别看着气儿是有点不顺,不过,又好笑,毛毛看上去大咧咧,精打细算起来的模样,又蛮可爱。

毛毛该吃吃,该喝喝,间或看一眼养眼的大堂,

严吣跟晋阳话并不多,席间,更似没有交谈。就是坐他左右的两人经常跟他耳语几句,一席间,笑笑话比较多,一说大伙儿一笑,笑笑倒笑的秀气,不张扬。小苦神色淡淡,嗑烟灰时眼睛往旁边大意一扫,他的眼神带钩儿,钩儿上又隐锋利,说实话,毛毛不敢迎视他,说不准,这一对视,他能把自己认出来!

于是,毛毛也不敢一直去看晋阳。晋阳人太淡,他话不多,始终噙着淡笑,又没人多跟他说话,不过,坐在绝对的上座,分明着他的地位。毛毛甚至有这种感觉,这一桌儿,不是没人不跟他说话,是没人敢跟他说话,还不是怕,是敬,是卑从,不敢与他说话。

这店里吃饭的女人也不少,毛毛一开始没留意,心思放在晋阳身上,后来怕跟小苦的眼神撞上,收敛了些,这才发现,女人的贪婪与期冀。

于是,毛毛无聊地开始研究起女人们的眼神。

一种结局,

有一眼即迷,

也有一眼即迷,又开始花心,眼神往小苦或笑笑或严吣身上瞄的,不过,最后,铁定还是回到那人身上,

毛毛想,也许不光是长相,女人天生对向晋阳这样内敛含蓄的男人更痴迷,因为神秘,因为不确定,因为想探究……

毛毛的眼神多么不安分,像有只欢腾的小野牛就住在里面,时而莽撞撒野一下;时而小后蹄子一踢,妖娆又勾人;有时候也很沉稳,四平八稳,比那老学究还沉得住气;有时候又童真无邪,婴儿的笑脸一般,通透一眼即看穿……

分别看她一眼,低头捻了个辣椒含嘴里,突然说,“以后你可以试试先吃口辣椒再跟男人kj,他爽,你也爽。”

毛天安就这么立即扭过头来,瞪着他,“你真混!”

分别低头笑,一笑,那唇红齿白的纯孽感就出来了,他嘴里就在嚼辣椒,红通儿的,看的毛毛真想……

正冲动时,分别却一抬眼,

“那就他老婆吧?”

毛毛回头看过去……
作者: 尘封的故事    时间: 2013-9-16 08:5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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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看着不做声。分别又捻起一只辣椒,“长得挺艳。”

毛毛扭过头去,浅笑,“晓得文车妖妃吧,有点那个劲头是吧。”

文车妖妃,爱国护税平安时代末期的村上天皇宠妃,妖艳无比,后被天皇身边另一宠妃藤原元方之女姬嫉妒而杀。她擅长和歌和汉诗,死后写下诅咒,结果广平亲亲王被诅咒而死。

“女人长得艳,心思就飘”,分别眼帘低垂着,他的睫毛不似那等长,那样就娘儿们气重了。分别的睫毛侧面看,十分诱气,清灵恬静的诱人。分别这祥低声漫不经心说着话,简直畜生,漂亮的畜生。

“那不见得,”毛毛又扭头过去看那个女人,合身的军装掐的腰身十分流畅,盘在脑后微松的发髻,优雅也清丽。人长得夺目,关键是气质也静谧,严吣挑的女人不俗。“看上去性子蛮好。”

分别食指背弯蹭了蹭鼻头,好笑模样,没有做声。

余下时光,两人慢悠悠吃吃喝喝,眼光还是细碎地投向那女人。何等默契,看那女人性子到底怎么样呗!

千万别说就这么一眼两眼你就能看清人的性情,分别那是人精,越隐秘的东西琢磨越透。毛毛呢,不细琢磨人,那确实看不出什么,但是,一旦带着探究去有意细瞧,……也能八九不离十。

半天,

分别微笑着说,“性子好不好,”

毛毛不做声,低头扒饭,

分别伸过手来捏住她的筷子,“好不好。”

毛毛抬头,有点小烦,有点沮丧,有点点不服气,筷子一扭,继续吃饭。

分别松了手,收回手,眼睛确实看向那边,细看,里面毒辣锋锐,

“这女人朝秦暮楚吧,她心恋的是坐在中间那位,虽然隐蔽的很好,但是……”

毛毛突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瞪他一眼,向洗手间走去了。

分别晓得她这是人没看准输给自己沮丧的,浅笑,眼睛又看向那边,这次,展露兴趣盎然的毒汁,

这下还真是有趣极了!

严吣不傻吧,他的女人对向晋阳存的心思他会看不出来?如果真是没看出来,……严吣,我还真高估你了。

同时,走向洗手间的毛毛何尝不是这样想?虽然她第一眼没看准人败给了分别挺沮丧,不过,心里何尝不玩味儿?有趣了,这位“文车妖姬”迷着向晋阳呢。

是的,常人看不出来,你看她落座严吣旁后,端庄静雅,不多话,大家闺秀。

她跟晋阳没有说一句话,甚至看过去的几眼都屈指可数,

但是,

就是这几眼,……

你哪里防着这有人就琢磨着你的性子盯着你瞧呢!

眼神尾部拖着痴恋,羞,怯;自然的遮掩,说明这痴这恋在内心里蕴藏着不是一朝一夕,遮掩,修饰,已经成了习惯……

毛天安摸着鼻子往前走,

自己又好笑,小女人的心思很娇俏咧,……却,突然撞到一人身上,毛毛习惯性抬头说了声,“对不起。”对方也没什么,两人侧身而过。

但是,这一幕,却落进了才从洗手间出来的严吣眼里。

说实话,严吣没认出毛天安,这爹娘都喊头疼的胖行头一时半会儿漏不出破绽,

他留意的是,……那肥臀,那粗腿,那胖腰……不知怎的,自上次洗手间看见分别那畜生鬼搞一个肥婆,严吣就留意到这类了,……也许想着的是,这么肥的身躯里也能挤出那么销魂的声音么……
作者: 元气饭团    时间: 2013-9-16 09:2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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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呐,都有个习惯思维,你什么东西搞惯了不由自主就奔那儿去了,主席爱吃红烧肉他闻着肉香也爱问是不是红烧肉?好这口习惯了撒。何况毛毛。

这站着撒尿习惯了,走厕所都直奔不穿裙子的那边去。毛毛也是想事儿一时堵着了,进了男厕。

这下好,严吣眼神一稠,兴趣更钓起来了,转头跟了进去,看着胖子怎么搞?

还有更秒的,适时,分别正好走过去找天安,这天安毛毛糙糙进男厕是看见了,严吣转头兴趣盎然跟其后也看见了!……看把个分别乐的!别少一拍大腿,今儿个有好戏!

毛毛姐姐一进男厕看见直立的尿斗还没反应,如常而且,手刚放到裤兜儿,一抬头,再一看镜子反映出来自己这一身装扮……一模一样!跟刚才别少的动作一模一样!毛毛姐一拍大腿,看咱这糊涂的!……转身就往外走,趁着没人……可又怎么会没人?一转身,迎头撞上的生生就是严吣兴味的眼!!

四目相接!

眼观眼,呼吸斗呼吸!……

我的个妈咧,毛毛姐姐一世镇定,这个时候恨不得一拳头呼上去打瞎他的眼,叫你眼睛这么惊趣,好像见到了会跳舞的猪!

咱毛毛到底还是名将潜质,心乱如麻,面色却如常,镇定绕过他,脸不红不认得般,就要“绕”出去……

“毛天安……”严吣的出声儿要把毛毛的心抠出来!不过,声音也就止于这玩趣的名字了,毛毛睁大眼,分别突然闯进来手里提着外面一个垃圾桶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夯!……佛祖闭眼,分别开了严吣的瓢儿!

那血啊,后脑那血啊……严吣捂着头慢慢歪倒了下去,不过,人没晕过去,他还要努力回头看是哪个孙子下此毒手,……

毛毛也没吭声儿,她惊是惊,可也知道分别这是帮自己,就是这畜生下手太狠了,开人瓢儿干嘛!

毛毛手往后掀起大棉袄一掏,从腰间掏出一块棉花团迅速蹲下来按在严吣脑后,眉头轻蹙,“我觉得,你还是晕过去比较好。”正儿八经。

严吣有些恍惚地看着她,不过,还是听见了她的声音,这话儿说的,……严吣真不知该揍她还是大笑。

分别放下手里的垃圾桶,转身栓上门,然后从墙面上拉出几张纸巾,水龙头上沾点水,弯腰把刚才垃圾桶手握住的地方擦了擦,消灭指纹,然后再洗个手,又抽出几张纸巾慢慢擦着手,居高临下睨着地上坐着的严吣。一套动作,不慌不忙,行云流水。

“他晕过去也记得你装肥婆被人操了,……”天安猛地抬头!

分别却单膝跪下来顶在严吣肚子上突然掐住他的脖子,“那天是不是你,师部洗手间外面偷着看的人是不是你!”

毛天安已经紧蹙起眉头,分别还掐着他的脖子,狠毒,要命。抬起头,看向毛天安,

“我那天看到一个背影,像他。”

毛天安阴沉地看着分别,“那你不早说!”毛毛想站起来狠踢这畜生一脚,可是,现有的情形叫她必须冷静。严吣是晋阳的人,晋阳就在外面,——他明明就是晋阳放在自己身边的一双眼!……什么放养,什么信我,——狗屁!监视老子当乐趣啊,难怪那天情绪一波动,当晚,晋阳就来“当家长”了,知道这里有他的眼线,没想,派个这“贴身”的眼线!……毛毛就是不痛快!

又阴沉地看向严吣,他的头还流着血,无力反抗,任畜生掐的脸都白了。

毛天安看向分别,看见畜生美丽的唇轻声蠕动,“操回来。”

这是最dirty的勾引之道了。
作者: 理想空间    时间: 2013-9-16 10:0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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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严吣从来不认为自己不会遭人暗算,特别是下到连队,又巧见分别也窝在这里……只是没想这俩儿已经狼狈为奸,下手又这么猝不及防。

“操回来。”

这三个字儿从分别嘴里出来之后,空气短暂静谧片刻,……毛天安低头想了想,手先抬了起来向外摆了摆,类似“罢了”的意思,……搞清楚毛小将“罢了”是什么意思好不好!这信号,搞!

真正要你见识一下老虎养出来的天性如何了,遇善更善,遇强更强!

捞起严吣一只手抵住棉花团让他自己按着头,毛天安站起身,走到水池边也洗了个手。随手抽出纸巾边说,“这里不方便,你把他先搞出去。”

“俱乐部他常训话那地儿怎么样?”分别抬头,眼睛几漂亮的坏喏,

毛天安擦着手微笑,“你丫真他妈不是人。”说着,手擦干纸巾帅气往篓子里一丢,“你先走,我去搞点辣椒。”

分别看着她,分明就是“你丫更不是人,活学活用是吧!”

说实话,严吣不想反抗。

一这头破血流的,折腾那功夫只会自己吃亏。再,严吣想,我又不是武将,这俩儿,新兵连才打磨出来的精兵,真干不过。三,也是最重要的,兴趣很关键。老虎的天安。老虎的天安啊,一直以来,只闻其名,现在即使撞上个把月,也是个老实坨坨样儿,今儿才真正得见是个什么德行,且,还只展露一小角,……严吣想深究看看,于是不反抗。(由此可见,严神也非常人呐,后面更不是“人”,呵呵)

兵分两路,分别先把“肉票”拖了回来。毛天安回到桌边结了帐,那些带辣椒的川菜全打了包,还向老板买了俩小桶冲可乐的冰块儿,拎回来了。

连队儿俱乐部漆吗黑,不过正好咱们严指导员经常训话的位置靠近窗口,冷月洒进来,颇有情调。

毛天安摸进来时,分别已经将严指导员摊在他常训话的桌子上,为防止他晕过去,分别将棉花团全绑在他的伤口上,止了血却时不时轻按,让他一疼自然清醒,这是畜生的法子,冷酷恶劣,但是,有效。

毛天安拎着袋子进来后,见他这么个畜生法也没惊异,拍了拍严指导员的大腿,手,就留在了这双腿上……不知怎的,她手搭在他腿上,严吣只觉着心一紧。这脑后的疼,这年轻修长的手,这样一个女人站在你的眼前,……刺激,也让严吣稍许兴奋……

是的,真正向往一个人,是向往她骨子里的东西,

毛天安依旧一身肥婆装,但是你看她的脸庞,她的站姿,她并没有轻弯却仿若带笑的模样……洒脱,有主意。

又拍了拍他的腿,天安的手抽离,

走到一旁,拎了袋子,辣椒也摆开,冰块也摆开,

先拿起一只冰块含在嘴里,像小孩儿吃糖块儿一样就那么如常的嚼,

分别看着她的嘴,

严吣看着她的嘴,……

她嚼的性感吗?哦不,

嚼的慢?才不,

就是个孩子吃糖,嘎嘣嘎嘣的,

但是,

是个男人看了就要吞口水!!

她嚼的声响,

她嚼的唇与舌的粉嫩分明……

嚼到唇舌都是冰凉,天安对着自己手背啄了一口手背又挨向分别的脸蛋儿上,“冰吗,”

分别闲适地靠在桌边,双手撑在桌沿,点点头。没做声,眼睛看着她。

天安一笑,又放进嘴里一颗,然后,走向严吣,站他腿中央,开始解他的裤子了。
作者: 蝎子老大    时间: 2013-9-16 10:1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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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不认为 性 是能叫人屈服的事儿,不过,今天我想试试。”毛毛低声说。说着,低头含了上去。

首先,冰晶的严吣一哆嗦!

接着,严吣突然 屁 股往上一冲!……怎么得了,上个感觉还没有适应,紧接着就来了个深 喉,……冰 火 两重天!

毛毛显然深谙此道,喉咙那里慢慢滚动,他受不了了!脑后的爆疼都麻木了,全身所有的感官全部集中到那脆弱的最顶端,仿佛顶到了梦境!……不行了,严吣双腿开始往上缩,军裤的皮带扣反射冷月如此 性 感,他的双手要抓住毛毛的头……

毛毛却不动声色,轻轻用喉头的柔软似安抚更像挑 逗,双手抱住他的屁 股,手指陷进臂肉,固定他,强 势,妖 娆!

一松嘴,

“啊……”

严吣的大腿在抖,

毛毛急促呼吸着,微张唇,晶亮的眼,……分别是真想亲她!舌 吻!第一次,想舌 吻一个女人!

她的手捻过一颗辣椒又开始嚼,唇更红,眼开始水汪儿,辣的。

她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又看向那硬挺挺的脆弱,分别点头,笑着的同时跪了下来蹭到她身后,紧紧从后环抱住她,

毛毛再次低头 含 进去,这次,慢慢来,一点点进,严吣粗重的呼吸像 猛 兽蛰 伏,

分别开始扒 她 裤子了,“嗯……”当严吣终于沉 吟出来,简直欲 仙 欲 死到不知何方——分别进入了她,

毛毛蹙眉头,有点涩,分别 强 行进入挺 疼的,不过,毛毛没搭理他,她更在乎自己的口活儿,一定要拿下!

如何看是否拿下?检验一下呗,

毛毛慢慢起身,分别跟她连着也慢慢站起身,

毛毛趴在严吣身上,分别趴在她身上,

毛毛的手依旧 抚 弄着那刚经历 冰 火 两重天的硬家伙,它还没得到满足呢,毛毛啜着轻轻的气凑到他耳朵根儿,“舒服吗,”

严吣稍睁开眼,有点迷 离感,爽 到爆!

“告诉我,你女人馋 着 向晋阳,你知道不?”

严吣这个时候似笑非笑,……这也是 极 致的景色了好不好!一个极 品 男人,在欲 仙 欲死 间,依旧有戏 耍的眼神……

“知道不?”毛毛追问,唇往他脖子上蹭,他一侧,毛毛的 唇 挨在了他的动脉处,

他这么笑就是承认了,连后面的分别都表示了下惊讶,头枕在毛毛肩头,轻笑,“这丫心态绝对不正常,绿 帽顶在头上当景致。”

毛毛更来劲儿了,手一停,下巴微扬磨了磨他的下巴,“你是不是个 变 态,”轻笑,

严吣始终不做声,脸侧在一边,

毛毛的手继续 动 了起来,大腿也开始慢慢摩 挲,动作不大,因为分别连在里面,……这畜生也不动,就享受里面 紧 致 的吸附,两个人的重量顶在 严 吣 的身上,肉 与 肉 摩 擦,……

毛毛的手指更有 魔 力,严吣一方面胸口被顶住的透不过气,一方面下面 极 致 的爽 快……真是要人命!

毛毛的唇又在他耳朵边重重的呼吸,“别 揭 穿我好不好,让我多快 活 几天好不好……”

分别隐在她脖子后妈低笑,

所以说,别把这 货想太 范 儿鸟,所以说,你根本不知道这货儿打哪儿冒出来的!能 屈能 伸,能 唬人能放 嗲,

毛毛这娇 撒的无疑是致 命的,手里捏着最佳力道,一 推 就送你去天堂,一送,就眼睁睁见你坠 地狱,……严吣转过头,鼻尖冒着汗,眼睛充 斥灼 人的 Y望,特别诱人,“让我上了 你,叫好 听,可以考虑。”多么动听的声音……以为暗 哑却清晰无比!

男人这样的境地还能隐忍着反 制 出自己的条件,……怎得说,事实上不是一非常主儿?

严神当然知道 秦 旬跟着自己这些年为哪般,丝毫不反感,反而特有趣,女人那点小心思,那点小伎俩,……有时候是男人生活调剂很好的小玩意儿。

而眼前这个小玩意儿,……

严吣看向胸口上趴着的 妖 孽,

这个,自己一辈子恐怕也养不出来,得 把玩。
作者: 阿强    时间: 2013-9-16 10:2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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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取别人胜利果实的感觉当然舒爽。特别是,这个别人是“臭名昭著的安缘”,且,安缘同志对人类无丝毫贡献价值,独独呕心沥血出了这么个妖孽,可以说,毛天安,是安缘过往这人间唯一的“珍贵硕果”,精华淬炼,独具匠心,世上没有第二人。如今,摆在眼前,为何要放过?得享受。

严吣越发放松,除了头疼有点煞风景,但凡有些力气,他会随自己性儿弄弄她。

首先,得看看她的nai子。听说,毛天安胸部开始发育时,安缘每日就用最好的珍珠亲手磨成粉,和于掌心给她推拿,直至保持最挺最诱人的模样,中间一红粒更是无双,仿若释迦眉心一点,惊心的纯洁,同时,惊心的淫靡。

其次,想看看腿。听说毛天安从小就爱爬树,十岁时一条长腿穿着一只女人的高跟鞋,显然大了,她就用脚尖勾着那样的模样坐在树梢,被国外某杂志摄影记者无意拍到,登出一天后就被老虎,……相机、胶片、记者,全毁了。至今据说少量流传在外的绝唱已被“恋童癖”奉为经典。那是十岁的毛天安。

再说,还想看看小腹。听说老虎最爱毛天安的部位就是小腹。那里皙白柔软的……据说脸摩挲那里,它会现出桃花儿一般的红,靡媚的惊心动魄!严吣觉得这传的有点夸张,有些尤物小腹也软美的醉人,不足为奇。严吣估计毛天安这块儿勾人是除了视觉还有听觉在辅佐,你想想,小腹属于敏感的部位,又嫩又滑,人要稍微一揉捏,她一定娇笑出声儿,……毛天安的娇声严吣是领略过的,绝对要人命!

最后,当然得看看那最神秘的地方。两腿之间,承载着安缘的一生!一生情,一生痴,一生不尽的忠恋……

如此胜利果实,怎得不窃取?严吣的眼渐渐眯将起来,想抬手摸她的脸蛋儿,一个捉住了,满手满心都是抠人心肝的宝贝儿啊……

却,毛天安抓住了他隐隐刚想抬起的手腕,她人扭头向后轻轻说了声儿,“腾位置。”

如此荒淫的场面,如此荒败的对持,看看这孩儿应对的!……利落从容。划得来的买卖,毛天安从来都是手起刀落。再,毛天安狡猾着呢,他既能跟你做出第一笔买卖,就不愁第二笔。

于是,“腾位置”三个字她说的愉悦,但是又极轻,看得出,她重视分别。

分别也重视她,这时候,不贪恋。扶着她的腰慢慢往外抽,毛天安双脚沾地,微向后看的姿态,有着承受,有着抚慰,有着包容,这是最让X爱中的男人心满意足的,她不仅满足着你,她还照顾着你。

如何不让人沉沦,

安缘养育的多么完美,

娇气,让你觉着她依附你,

大气,让你觉着她又不依附你,

美好的身体,处处有,

如此复杂细腻的性子……才是真正叫人着迷呀。

分别的手没有离开她的腰,当她扶着严吣的硬家伙慢慢进入时,分别还助推了一把,接着,这畜生蹲了下来,凑近脸去看,……

看什么,看 菊 花。
作者: 回=忆    时间: 2013-9-16 11:3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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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进入,即感觉难以自拔,

曲径通幽,紧致,热烫,被包裹的幸福感……渐渐,吸附,濡沫,升天……就想,此生享用这一遭,没白活……

严吣想伸手下去摸摸,无奈仰躺着,她贴着自己又紧,……她贴着自己紧,也是因为分别挤得太紧,

光看,远远不行。分别添了口唾沫那褶皱上,一摸,毛毛一缩,跟着全都一紧,严吣直吸气!

分别便宜不了这难能三人行的机会,他太想要毛毛的后门了,几次觊觎,毛毛长腿一踹,没得逞。这次,她一心一意拿下严指导员,顾不上防守……分别起身,毫不拖泥带水就捅进去!

“分别!你大爷!”天安大声叫出来,肯定疼!

后门被老虎开发过,但是要细细地疼爱,好好弄,是享受。可是,分别存着的是“占有”,狼子野心般“侵占”,不及疼爱,得到了,功德圆满!

自然是不同于“曲径通幽”的销魂,那种被勒住的窒息感叫分别只想大口呼吸,

下面的严吣也不行了,天安一疼,本能全身一紧绷,这让严吣头皮一麻!……险些被挤出子子孙孙。

两丫儿,两大老爷们儿啊,疼疼毛毛吧,这样全凭本能,毛毛会记恨你们滴咧,……幸好,是兽还有兽的长远打算,第一次,不求尽兴,只求解馋。

他们没有一起折腾,毛毛显然也不领情,咬着唇,就算也感觉到快感了,就是不叫!

严吣首次有点乱了方寸,着急,你叫啊,你不叫我憋不住了松了J口怎么办?我想听你的叫声,我想如此近,如此近地听见,抠心扣肺……严吣突然伸手抱住天安的头,掌着贴近自己的眉心,“出声儿……”

毛毛松了松唇,只是微张,眼睛雨后洗露般望着他,就是不出声,但是这似有千言万语的模样……“啊……”一声长长沉沉的吐气,严吣摸到了天堂!

分别始终像长在她身上的,一层薄薄的肉阻隔,他感觉到另一场极致的爆发,心剧烈蹦跳着,首次没有抽cha,获得释放。

这场看上去并不激烈,实质惊心动魄的X爱,让三人久久就这么紧贴在一处儿,啜息,回味,……不酐畅淋漓,但有丝温情脉脉徘徊其间,……都是会享受的人好不好,强要,有目的性,也要享受个透透彻彻,都不是吃亏的人。

穿裤子,走人,各回各窝,虽然显得都畜生,不过,需要磨叽地还总结个什么“一二三”吗?各自心里有数:各取所需,各有所得。

之后的日子,如常。

严指导员依旧保持着他“基层干部”的风骨,不偏不倚,也不挑你刺儿,

分别、毛天安两位战士中规中矩,在长项上发挥所长,在短处上刻刻苦苦,

一晃眼,又到周末。

营房离得分别收拾东西在,分泾霆司令员再次“召见”。

操场上的毛天安一圈一圈在跑步,加强体能!

办公室里的严吣接到了崇重的电话。
作者: R.C.Rice    时间: 2013-9-16 11:3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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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前一辆军用吉普才开走,您细看,此车后面坐着司令员办公室二科的主任张德方,他是没下来,下来了又是一大阵势。分别上了副驾驶,车开走。

十分钟后,门口又停稳了一辆军用吉普,驾驶位上下来的这位,正是严指导员。

严吣抬手看了看手表,放下,朝操场上还在转圈儿练体能的同志喊了声儿,“毛天安!”毛天安同志应声跑了过来,

“指导员!”立正,等待指示。

严神又慢条斯理抬起手腕,食指点了点表盖儿,“给你十分钟,十分钟后我开车走人。”

“是!”

他一身呢军装,军帽也是戴得规整,正儿八经,毛天安当命令执行了。

赶紧上楼洗脸换装,时间掐得极其紧,当毛天安一身列兵呢军装,掐腰一皮带,还斜跨一军用外出帆布包跑下楼时,俨然跟严吣的上下级关系充分区分。

上车,严指导员亲自开车。毛天安坐在副驾驶位。

一路上毛天安几次想张嘴问这是干什么去,但是,他一先就把个基调定的十分严肃,一言不发,神情肃整,搞的毛天安被动了,不好开口。

车开进市区,向南京路那条老英租界的小巷子驶去。

在一条青石板小路旁停下,毛天安看见门口停靠着一顺溜小娇,车都不张扬,稍许显眼的是,细看,全是公检法政军牌照。

一幢老房子,外面爬满爬山虎,窗口几乎都遮住了,隐秘,私艳。

严吣推门而入,毛天安只得跟进去,门口只坐着一人,还是以老妪,老妪旁边还放着一煤炉子,烘手,炖汤,很家常。严吣直接往里走,老妪也没言语。其实,毛天安仔细看一下的话,会发现从他们车驶入这个巷子口,沿路隐着多少电子眼……

木地板踩着咯吱直响,老房子了,走起来都有老腐朽的感觉,走道很窄,只容得下一人。灯饰很精致,租界范儿十足。

上楼,也是只容下一人,毛天安跟着他身后,发现他的腿很漂亮,腰线也出色。

三楼,隐隐听见吵闹声了,

走近,全是男人的起哄声,笑闹,吹哨儿,

门一推开!……

毛天安一眼首先见到的就是,那坐在类似网球场裁判一样的高椅上,军装衬衣从领口到倒数第二颗全解开,不过还扎在军呢裤里,没穿鞋,赤着脚,一手夹着烟,手指着厦门牌局大声笑说的男人,“老子说他底牌是A吧,……”此人这样坐的位置、模样,类似这赌场是他开,不过,只是瞧热闹取乐的……

毛天安不禁眯眼,

这男人长的很是漂亮,特别是一双眼,勾死个人!

他现在是一副浪荡模样,全身松弛无负担,一**臭老爷们中间笑的爽朗,眼睛里都还在开桃花,想象一下,如果把他放在安静的地界,他青莲素朴地站着,眼睛盛满无辜……照样勾得死人!这男的属于“一眼极品”。

男人最先看到了严吣,充分重视,马上一抬手示意招呼,“来了?”眼嘬在嘴里从高椅上下来,

一屋子男人,制服杂然,公检法都有,甩着膀子抽牌,纯赌的世界。

男人走过来,烟还嘬在嘴巴里,手慢悠悠扣上几颗扣子,笑说,“玩几把?”

严吣浅笑着摇摇头,身子往旁边一小让,毛天安现了出来。

一枚正宗红小兵模样的党的小战士立在这糜烂之地是格格不入的,

男人牙齿咬着烟蒂,手,还在扣扣子,眼睛,微眯起来……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毛天安?
作者: 奇芬    时间: 2013-9-16 11:4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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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天安对视这男人的目光,并没避讳。你眯眼只会显得你更媚,赏心悦目。我平静自若。

男人就这么光着脚走在地板上,领着他们走出这间喧闹的赌窝儿,依旧顺着仄窄的走道转个弯儿进到另一间房,小一点,不过温馨许多,有书架,有沙发,还有个小炉子,仅用煮茶。

桌上摆着一副眼镜,男人拿起戴上。他的发削得很短,这样一戴上眼镜,军装衬衣领口两颗扣子依旧没扣上,……怎么说,浪荡与智慧结合,德党卫军高参范儿。

“坐,”从桌上随手拿起一包烟递给严吣,严吣正往沙发上坐,摆摆手,没接,坐下,翘起了腿。毛天安站着,立正姿态,不过已经没有必要如此严谨,心中有数,这是严指导员的“私人任务”。

严吣没接烟,男人笑笑,刚要说什么,突然他裤子荷包里的手机响了,捞出来看了看屏幕,朝严吣指了指门外,出去了。屋内只剩下他俩儿。

严吣依旧那么翘着腿,貌似舒适地靠着,望着她微笑,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坐,”

毛天安不动,不言不语,不怒不卑,就那么平静地看着他。

严吣笑笑摸摸鼻头,翘着腿放下,身体向前坐着,停顿了下,还是站了起来,走到她眼前……抱住她就亲了上去……

天安任他抱着还是没动,他双手是像这么抱着她的,一环,然后两手在后面一搭,像抱情人,而且是个小情人,需要哄,需要豁,……唇亲是亲上去,可也没胡搅蛮缠,就是这么宠爱般的贴着,摩挲了下,说,“他叫崇重,妇产科博士,现在在161,以后你或者浅缘有病了可以去找他。”

毛毛瞪他,“你才有病。”

这一动唇,唇就开了,你看严吣同志几狡猾,这才收紧手劲儿,把舌头挤进去,……

毛毛双手还似立正姿态被他环抱着,他会亲,毛毛确实也有点享受,不过话得说清楚,毛毛的头就往后撤,他也明白似的,松开些,还抵着她的唇,“再做笔买卖吧,封我更多的口。”

“嗯?”毛毛挑眉。说实话,这声“嗯”配上她这模样,……标准在勾人!小妖精。

“崇重还是个处儿,”

这话一说,你看着毛天安睁大眼!

真是……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看他那样儿,阅人无数都说浅了,已然到了非上“极品中的极品”才罢休的地步,……还没开苞儿?!……毛毛不信!

严吣用唇峰又抚了抚她的唇,低眼看着这嫩唇,低声说,“他自己虽然是个学医的,不过自己举不起来也没有办法,你口活儿不错,给他试试。”

天安再次挑眉,还是不信,“他受过刺激?”

严吣笑笑,这一笑,唇弯的够帅艳,“这谁知道,不举是事实,你给他弄弄,说不定以后他就依赖上你这张嘴了,……”

说不定以后他就依赖上你这张嘴了……

毛天安不知道严吣说这话有没有别的意思,但是,这帅闺女又开始动精心思了,

依赖?是好事哇,

毛毛抬眼看着严吣,你说眼前这只,有一次,现在不就揽上了第二次?毛毛估摸着如果这个崇重也是晋阳的人……嘿嘿,毛小将有点打算想跟向晋阳“抢人”了,一个个地勾,把你那个阵营的人慢慢全“策反”到我这边来……艺高人胆大!毛小将不嫌弃手段,更在乎结果!哈哈。

向晋阳,咱们拉锯拉锯,何乐而不为?

童鞋们,楼主从今晚到17号都要外出,不能更新贴文,回来后再补全更新的!!
作者: 企鹅爱上冰点    时间: 2013-9-16 11:5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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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重进来时,严吣还抱着毛天安,他一进来,严吣松了手,走到一边,成了一个旁观者。严神似乎“偏爱”旁观,连“红杏出墙”都能赏得滋味悠然,怎得不一神人?

崇重见两人抱一处也没异样,走进来,随手将手机放在桌上,“喝点茶吧。”

严吣走回沙发旁坐下,还是翘起腿,“天安喝茶挺挑的吧。”

崇重扭头看向天安,微笑,“是啊,小战士喝什么呢?”

毛天安很坦荡,也一笑,“泡茶麻烦,就喝点热白开吧,暖身子。”大大方方。

崇重就用一个军用墨绿瓷杯倒了一大杯热白开放在了桌上,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中间隔着一个位置,毛天安走到这边沙发扶手边坐了下来,也靠近放着热白开的桌子。她有点类似跨坐,双腿平摊,很惬意。侧头问,

“刚才你们玩的梭哈?”

“嗯,有兴趣玩一把?”崇重挑眉,声音稍许低沉,很撩人,

“行啊,咱们就这搞一把。”她弯腰拍了拍沙发垫儿,

“赌什么呢,”那边,严吣浅笑着问,像逗猫儿,

毛天安拇指向后指了指那杯热白开,“输了喝水。”毛毛如青竹,气势,姿态,爽朗袭人。

男人们笑。毛天安不急不躁,心里有主意,殊不知,这会儿她已经开始下降头咯!

崇重弯身从茶几底下拿出一副牌轻丢在沙发垫儿上,毛天安也侧过身来,人还是坐在扶手上,一高一低,两个人开始玩起来。

老虎是这方面的高手,毛天安牌技不差能想到,不过,还是有些惊艳的,她玩的这样好!崇重连输了几盘,大口的热白开喝了不少。

许是玩儿开了,热络点,话也说些了,不过仅仅围绕牌,

“跟不跟,”

此时的毛毛是魅力十足的。她一身列兵军装,皮带勒腰,还斜跨一革命小包,精干纪律,杀,杀得出战场!却,这身行头配着这身气势,牌场上动智谋,大气里又显小下流,“跟不跟”问得坦荡,实则眼神勾人,洒脱中藏精狡。

崇重睨她一眼,笑笑,也不小气,跟她玩儿还计较个什么输赢?牌背面一摊,这盘认了输。伸手端过茶几上的水杯又喝了一口。

“行,这位是玩家,今儿被宰几口水算尽兴了……”崇重轻拍一下腿刚要起身,哪知毛毛稍倾过身伸手按住了他的肩头,“憋着,想要快感就看这泡尿了。”

崇重抬起头,坐对面一直旁观不语的严吣也稍扬了扬眉,……瞧这孩子心思存的……想得到吗,她不动声色,伏笔埋这儿呢!

毛天安扶着他的肩头,人慢慢起身,像个终于可以开始干正事儿的老干部,走到他跟前坐在了他对面的小茶几上,双腿微分,姿态英气,

手,先摸了摸他的裤裆,“你是学医的,应该知道人要撒尿前szq最敏感,咱们今天试试成吗,你放松,跟着感觉走就行了。”

你说,这如何不会是男人的心肝儿?

她伺候你,但不卑微,反而大气十足。

她勾引你,但体贴入微,如至交密友。

她的姿态,评易暖心,

她的心思,真诚坦荡……

崇重慢慢向沙发背靠去,双手十指一交叉,枕在脑后,腰部稍稍向左右挪动了挪动,好像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行,一先跟严吣电话里那么一说还当说笑,老虎的毛天安耳闻即可,崇重兴趣广泛,独独对女人始终提不上心,不举,纯粹是撩不起来兴趣。今儿个这一看,……有点意思啊,就试试?

天安刚要去解他的皮带,崇重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看看你的nai子。”

崇重向严吣投去一眼,

男人呐!你说他们再功成名就,骨子里其实都还有顽皮真纯的一份心思,

几十年的兄弟,崇重不知道严吣的那点“好(四声)”?

独乐不如分享,让瞧的人也尽兴吧。
作者: 铁风筝    时间: 2013-9-17 12:0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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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卸下腰间的皮带,没有放在一旁的茶几上,而是搁在他的小腹上。

她始终这样个坐姿,双腿曲直立地,微躺着,这是战士坐在较矮位置很普通的坐姿,舒适也英气。

解开呢军装的衣扣,脱了,爱护地放在一旁茶几上,她里面的军装衬衣扎在军裤里,她坐直身体慢慢地把衣摆抽了出来,再解扣,没脱下来,全敞开了,崇重直面里面的秘密……

心河一动,难为她了呀……看把身体缠得这样紧……

毛毛低头开始解束身的绷带,随着她手腕一抽,崇重首先见到的是那被绷带勒红的梗印,……当兵接近四个月,她就这么日夜紧缚着自己,再加上高强度的体能训练,……这是个能吃苦的孩子啊……

绷带搁在呢军装外套上,毛毛的身体在未脱下全敞开的军装衬衣里完全展开……

尽管R房上下两道惊心怵目的红痕,却丝毫不影响震撼视觉的观感!

清艳逼人。妖娆逼人。

肤脂笋一样细嫩,月一般皎洁,肉色清亮,仿佛麻姑酿造的春露。

最惑人的当然是那对娇艳挺立的肉果儿,

顶端一对红,

红的颤巍生姿,红的柔情蜜意,是美,是艳,是真纯的心肝宝贝儿!

军装衬衣抽出来了,军裤系着皮带还勒在她的腰间,

下面那样粗糙肃整,上面却如此妖娆掐人,但,同样凶猛!一致犀利!向崇重袭来……

毛天安起身,一手撑在他头左侧的沙发背上,差一点,就挨着他的脸庞了,……一腿先跪立他身体左侧,再,另一腿跪立右侧,跨在了他上方,却没坐下,……两手都撑在了他头两侧,居高临下注视着他……这是毛天安的世界,欢迎你,崇重,你进入了毛天安的领地!

动作都是无声的,却每一举手,每一投足,每个眼神,都透着惑人的韵律!

严吣看着那方如一头幼豹以青春逼人的气势俯视崇重的孩子,——她展示的何止是一种美艳?是一种全然的征服!愈是强悍的男人愈是沉迷这样的气势,这孩子太熟知自身的拥有,且,运用炉火纯青……严吣稍稍挪了挪身体,沉了口气。这是个极致宝贝儿,无双宝贝儿,男人的利器!

就在此利器将要直插男人心骨之时,

与此同时,

此利器的同坑炮友也在历经一番“彻骨之战”,

分别陷入“孤立无援”境地。

分泾霆近段是颇为欣慰的,儿子分别似乎确有“改过自新”之相,不仅没再惹是生非,而且,在部队连受好评。这一来,让分泾霆又燃起一丝希望,就这么一个独子,难道不想好好培养吗?正好今天在家招待了一个私人午餐会,总参下来一个工作组来军区例行检查,招呼一下,都是熟识的老战友了,把别别接回家,也算疼惜一下儿子。

分别先在书房“拜见”了父亲。

这两父子,有记忆的相处几乎没几次这样平心静气说话的场面,一时,子听话沉默,父想疼惜慰问,可真当面对面了……咳,又颇为尴涩模样,分泾霆一时之间到真不知如何表达了!

“你这次在部队,很刻苦,”

“嗯,”

“领导对你印象不错,”

“嗯,”

“继续努力,把本事儿练硬,”

“嗯,”

就这么对着,“父慈子孝”都不像,再说下去就越来越像上下级嘉奖了!……分泾霆头回见儿子这样心里是疼的,别别一时这太听话了,想起以前自己动不动就用皮带抽……挺不是滋味。

幸亏这时张德方敲门进来了,“首长,李部长他们来了。”

李丹陆,总参政治部部长,是分泾霆的老战友了,所以这次在家私人招待他们。

“哦,来了是吧,好好。别别一起下去见见,你李叔一直都还在问你的情况……”

别别跟着父亲下楼去了,

别别面上温顺平和,内心里,讥诮异常,

他请教过妇产科大夫,她说他娘肚子里本来还有个畸胎,是他的弟弟或者妹妹,他是个杀手,消化了他的弟弟或者妹妹,剥夺了他们胡作非为的机会,结果自己一人出来,成了一个全然胡作非为的魔王……别别笑,他家分泾霆司令员一定特后悔不是他那个畸形的弟弟或者妹妹挤掉他生出来,要不,省下多少皮带?

别别一如毛毛朴素战士的模样跟在父亲身后下得楼来,

第一眼,

不见李部长,不见任何官僚大佬,

第一眼,

望见了身没人**中的何笑高!

笑笑一身呢军大衣,依旧竖着衣领,笑眼在人后,美不胜收。
作者: qobdy8tdlf    时间: 2013-9-17 12:2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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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说起来是来瞅热闹的。

他有个发小叫唐万千,万千的大哥唐万里去年底从北京军区升调至广州军区司令部任参谋,笑高今次作为总参管理保障部一普通统计员随李丹陆下军区检查,遇见唐万里,本来分泾霆宴请李丹陆等高官这等私人宴会,笑高是不来参加的,也就唐万里的邀请,来了。

私人性质的宴请,自然是最容易扯裙带关系的时刻。

李丹陆既然跟分泾霆是老哥俩了,想结亲家的心思也不难理解,李丹陆有一小女儿,李旭,现在国防大学读研究生,分司令员京的别别是个什幺德行,李丹陆也有耳闻,不过,仅此耳闻撒,不影响他跟分泾霆的“革命感情”以及想结连理的火热心思。

巧了,唐万里的老婆白露跟李旭的大嫂余音是闺蜜,自然跟余音这唯一的小姑子李旭也走得近,既然是私人宴会,李丹陆的意思是,唐万里把老婆白露也带来,帮自己家小旭看看,这个分别到底怎样,女人嘛,看男人直觉还是蛮准的。

你想想,分别是个啥德行,唐万里一心里没有数?(笔者插:呵呵,他心里有数还仅止于表面印象,真正内里,还是没数啊。如何想得到!……同志们还记得前文一出场分别禽兽的那位可怜少妇么,就是他老婆白露夫人撒)混账东西一枝!唐万里本不想凑这个热闹,可李丹陆都开口了,又不好推诿,只得带夫人来。那天,正好笑笑也在他家里吃饭,白露还开玩笑,笑笑条件肯定比那个分别好多了,干脆把小旭介绍给笑笑。(笔者插:那场禽兽事件成了白露心里永远的秘密,她根本不知道那些人是谁,分别当时的威胁很奏效,事后,白露不敢透露分亳。)

当时,笑笑走后,唐万里还笑说老婆,情况拎不清。白露问怎么拎不清了,唐万里也没答话。其实心想,何笑高是人攀得上的?笑笑他们低调不等于没人肖想!可以这样说,但凡有一丝一毫这种可能,李丹陆一定想方设法把女儿双手奉上!关键是,敢吗?

笑高愿意跟唐万里来参加这个宴会,主要也是想来瞧瞧这位分别小爷。

听严吣说,他现在也在毛天安那个连队当兵,又听说以前劣迹斑斑的一孩子现在当兵当成了神兵,……总之,也就是好奇想看看。

“丹陆兄,”

分泾霆抬起手笑意满面地迎了上去,虽说论军职他一大军区正司令员,绝对高于一总部二级单位主管,就算李丹陆相当于“中央特派”。但是毕竟情谊深厚,确实不拘礼了。

李丹陆连忙伸出手握住,“司令员好。”

“咳,到家里来了,甭绷着了,咱老哥两好久没一处儿喝酒了……”

大人们在热络,仔细看到这帮年轻小辈儿们的神色了么……哎呦,就这么一瞬,转瞬即逝多么隐秘的撞击!……如若爆发,足以天崩地裂!

“来,别别,快见见你李叔……”

当青朴的别别被拱向人前时!……

谁都没发现,白露的瞳仁有一瞬是如何在迅速放大!……接近死亡……

哦,谁都没发现么,

咳,丈夫作为接待走在前面首长身侧,白露走在后面,她不该进来时跟她仅熟识的笑高站一处儿哇,……这种濒死的绝望让笑笑感知到了,可没好事哟。
作者: 缘来这样    时间: 2013-9-17 12:2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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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留言:此文有好货吗?作者答:没有。

此段作者发概叹,这就是女主跟女配的鲜明区别!同样的场景,想想朱可娃,甚至高犰吧,……坨坨是鸵鸟,二犰是二B,但,绝对拒不坦白!

“首长好,”分别向李丹陆行了个军礼,然后伸出一手同他握住,神情淡暖,虽然穿着最素朴的列兵军服,却自有一种潇洒大度在其问……作为父亲,分泾霆见到别别这样的风貌是吃惊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儿子已经……成长……

“别别现在在基层当兵,磨性子啊,”

“是,也学习了很多理论知识,您是著名的军事思想专家,提出‘铁的信念、铁的纪律、铁的团结、铁的意志、铁的作风’‘五铁精神’充分体现我军听党指挥、服务人民、英勇善战的优良传统,我们都有系统学习。”

怎的不叫人欣慕!

分别此时的气质纯净而忠诚,既有战士的刚正,又有为人的谦和儒雅,……这样年轻,不缺少将门虎子的勇正,还多了分难能的洒脱淡雅……惊艳异常!一众人简直……这是我们耳闻的那位别少?

当然,只除了亲历者

无论眼前这是位如何纯净勇正的精灵式人物,她乖远忘不了他拿着摄像机靠
近她耳旁的轻语,忘不了他指尖轻划过,那让凡战栗的……

白露不自觉将双手放进自己的外套荷包里,即使指尖掐进肉里,依旧在轻抖……头徽垂。她不能泄露分毫,但是,真不知如何度过这艰难的一刻,恐惧窒息着她的喉舌,甚至双眼、大脑,……他认出我怎幺办!

突然感觉身边一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白露一惊!

“嫂子,咱们这是站在风口上了,挺冷。他们大人物聊他们的,咱们到那有暖
气的屋里坐坐。”

笑笑一旁笼着袖子好像还直跺脚样儿。笑笑一笑,那俩小梨涡看得特暖心,仿佛能剔去一切的暗黑,让人不由自主放下防备。

这正是白露她所想,赶快离开这个叫她透不过气的地方,这样贸然离开肯定不行,先找个角落过渡一下,再找理由跟丈夫沟通,离开。只要不让那个恶魔看见自己……白露此时甚至十分感激笑笑,无意中为自己解了难……

真是无意吗?呵呵。

宾客的注意力自然都集中到客厅的中央主角们身上,笑笑他们本来就在后面进来,顺着宾客后方打开一扇门一看,是个小书房,铺着厚厚的地毯,果然有暖气,笑笑一让,很绅士让白露先走了进来,他随后进来轻轻合上了门。

“唉,这里还有咖啡壶,嫂子,煮点热咖啡喝点吧。”

“不了,笑笑,麻烦你帮我把你万里哥叫进来一下吧,我想……”白露走进来也是径自走到落地窗边,看着窗外,显得心神不宁……却,突然,

“分别玩儿过你?”

耳边突然轻轻一声,……吓得白露全身一僵!脸上的血色看着就抽离……惊惧地一回头!……

笑笑依旧那样漂亮暖心的笑容,原来,他只是单手端着一杯热茶,倾身放置她身前的窗台边,刚才那股气息如轻云掠过耳畔,而随着他放好茶杯后的慢慢起身而烟消云散……

白露的惊惧已然悉数落入他的艰中,仿若一只受惊的兔子,无处可逃,眼中,柔弱与绝望……

笑笑慢慢靠坐在了旁边的臬沿上,

“别怕,跟我说说吧,分别其人,”笑笑一手放在军外套荷包里,一手抬起手指拨弄微微展开竖起的衣领,“我也有耳闻。混账事,他可能也做过不少,但是这次侵犯到你们身上了,我饶不了。”

笑笑的笑容淡了,眼神逐渐有了力度,平实的话里却隐着责任和义气,这让白露一下完全担不住,低头双手捧住脸庞痛哭出来,……

笑笑的手指还在衣领处摩挲着,唇边的笑容淡而渐渐幽冷,

说实话,女人不足惜,分别有胆动他兄弟的东西,着实饶不得啊。
作者: 情恋    时间: 2013-9-17 12:35 AM
72

分别还想着笑笑呢。

就是跟这些无聊的大人一装神仙,笑笑就不见了。分别找哇……

不知怎的,分别一见笑笑就那模样就想起肉蒲团来。

别少书不读的不多不少,纯器官重口味“皇叔”,读过绝对多,或工或草,抄在或大或小但是印着“工作日记”四个字的红本本里。

别少钟爱肉蒲团,觉着新鲜不是因为se情描写,而是因为欣赏老渔写这本大作时的态度:压着压着,笔压不住了,满纸霪出个斗大的芍药花儿来!

还有,就是发现老渔喜欢的体位和他喜欢的体位类似。

再有,喜欢老渔写这本书的长度,不到八万个汉字,二十回,意尽而止,洗手喝酒。不像其它怨作,无不冗长拖沓,好像狠呆呆的认定,能否不朽就全靠这本书了,一身湿濡对着一本书,往死里吐,往死里填,完全不顾姿势。

分别见笑高想起肉蒲团,也是感觉这是个讲姿势的人,他那带着梨涡涡的笑,叫分别想捏他的下巴!

心思下流猥琐,别少面儿上却清新袭人,准备上楼解大手时走到楼梯口被人从后面捂嘴掰住了脖子!

别别新兵连操练的不差啊,怎么也能来个“鲤鱼翻身”将对方强扑在地,无奈,强大的安定粉呐……..别别晕沉而去之时算计啊,老子家里被埋汰了,此人胆子往外翻咧!。。。。。

“彪子,身手还是这么好。”

房内,笑高递给一壮挺军装大汉一根烟,

大汉络腮很西欧范儿,笑起来却很含蓄,“我今天有点不分青红皂白了,纯粹看你笑笑的面子行事,可毕竟是司令员的独儿子,还是手下留情吧。”

笑笑点点头,“我心里有数。”

大汉出去了。

外面依旧宾客满堂,大人们说着华丽实际上无聊的话,没人知道笑笑在此,没人关心别别神仙表现后上了哪儿,更不得知一个叫白露的军官夫人所踪。

唐万里接到司令部一个临时任务也离席了,临走时给老婆发了个短信:去去就回,一起回家。毫不知情,这幢庄严质朴的大宅里,他老婆将目击一场多么残暴同时又多么艳丽的姿势之战,比血腥芍药花儿还刺激神魂!

窗帘掩着,女人站在窗前,一手撑在桌边,一手握拳似乎掩着自己的嘴,眼晴莹莹,身体向后缩,掩不住的是惊粟。

笑高坐在沙发上,他脚边趴着一动不动的别别。

笑高微弯下腰低头拍了拍别别的脸,“诶,醒醒。”

女人急慌着就要往外走,

笑笑抬头,笑,“嫂子,别怕,他翻不起浪,你不看着,怎么解得了这口气?”

白露脸色卡白,“我,我……”

笑高摸着别别软软的发,“这禽兽啊,你不给他点教训他永远骑你头上拉屎撒尿,别怕,你站那儿他看不见你,安定粉影响视力。”

笑高一直就这么轻轻拨弄着别别的发,在白露艰里,虽扭曲,却也奇异间弥漫着十分暖情的味道,兄慈弟恭……主要是静谧的环境里,美丽的禽兽们太容易迷惑尘世间的凡夫俗子了。

哪里有暖情呢,笑笑明明满眼的冷酷无情。
作者: 流痕    时间: 2013-9-17 12:4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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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天安十三岁学会的“吊茶包”,手法之所以如此纯熟,完全因为她沉迷看被她弄得“爽翻了”的老虎。

这个时候的老虎如此艳美,比芍药花儿还美。

他发出“哼哼”的小声,脸庞一朵红晕,眼睛微眯,比小虎崽子还zhe。

十三岁的天安还会不停问,“是这样吗,是这样吗,”

十四岁的天安已经不说话了,不过,还会弄着弄着就看一下他,

十五岁的天安……已经淬炼成一个“活捉神魂”的小妖精了,弄一下,趴在他身上细碎地吻,轻轻地笑,老虎低低地哼叫,“我死也要把你带走……”

天安一时有些恍惚,手上的动作停了下,身下的崇重沉沉舒了口气……

硬成这样,崇重自己都觉着吃惊,

主要是这孩子的眼睛!

毛无安有双“一专注就迸发魔力”的眼睛,

她初始用解下来的皮带边缘轻刮沟壑龟缝时,吐一口唾沫,一条线连着,她轻抬眼,里面就有一抹极其勾魂的神韵……

她俯下身轻吮时,眼睛也是看着你,仿若带着笑,和暖,温柔,偶尔用牙齿轻刮时,又带着顽皮,

硬了,她很满意,还会奖励地轻啄顶端一下,带着疼爱,眼神也会滑过的腹肌,带着疼爱,

特别是她手握硬枪,唇隐在后面一口包住一个蛋丸,眼睛也是看着你,那样柔艳,那样质朴,……

崇重不能呼吸的是,除了生理上的迸发,毛毛用眼神在强烈地“控制”他,

类似“训练”,

当她紧致地包含你时,你渴望看到她眼中那种强烈纯粹的yu望,与她不断升华,共赴神界,

当她轻松口,艳艳地呼着气,你渴望看到她眼中对你的勾引,让你觉得,你对她“独一无二”,……

于是,当她再次包含你,你看向她,她却轻掩下眼皮,……你着急了,你会扭动臀腰,想要她激烈眼神的鼓励,

当她松口,她独自啜着气,偶然看你一眼,浅浅的笑意,一掩,又过去了……你更着急了,怎么,结束了吗?……

如此这般,就像个孩子讨糖吃,被她牵引着,被她“训练”着,然后,沉迷,再沉迷……

天安一时真把动作停下来了,在这样极致欢愉与极致纠结中沉浮的崇重甚至突然滋生出一丝绝望……以前从未碰触过的境界,现在,摸到了,想多停留,却,戛然而止!……崇重看向她……这一看,心跟着轻轻一颤……

毛毛的眼神全然换了模样,一抹怀旧的色彩,带着淡淡的殇……

崇重刚想抬手去碰触她,却还没抬起就听见外面疾步上楼的声音,

“这里还有间房!”接着,就有人敲门了。

严吣靠在沙发里的身体也没动,说实话,交叠翘起的腿胯部间也是硬挺的,扭头看了眼门,“怎么有人来砸场子了?”这话儿说的,就是逗趣儿的模样嘛,

崇重头仰靠向沙发背,闭上了眼,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鼻粱架着那副眼镜,下巴,颈项,完美的不真实……

崇重当然是不耐烦的,

腿上坐着个妖精,

人生第一次临界高潮,却,仅仅是临界,还没有满足,远远不够……

心,被她勾得又急又切,……想骂娘。

可是,他却一言不发,

就这么合着眼,慢慢平复自己的呼吸,慢慢,剿灭内心里的邪魔妖孽……

这下,毛毛看清了,心一凛!……等他平复了,人一清醒,自己的这次“掌控”就算全然失败了!这样的人,第一次,你不让他全然释放,真正抵达到他以为自己水运不会抵达到的地方……没有第二次了。第二次,他就厌倦了,他熟悉了你的套路,再也无法沉沦了……

外面的拍门声越来越急促,

“哈……”

也就是在那方笑高突然掐向别别舌心的同时!

崇重的未软核心再次被湿暖温软包裹!

这次,更激烈,

这次,才是真正的升天拜佛!

崇重的身体在沙发里搅动得如蛇,耳根通红,鼻粱上的眼镜因为脸庞扭转的缘故都斜歪下来了,

这是他的第一次,崇重的第一次啊,

原来,男人的命根被人操纵是这样,

原来,男人的快乐,是这样……

天安的头埋在他两腿间,双手抓住他的臀肉,指尖都掐进了他的肉里,随着他的扳动,她的身体也跟着扭转,不放过!……

“哈……哈……”崇重张着唇只剩下重重的呼气,那双媚眼哦,眯成了线,仿佛一张开,流泻下来,就是掀天的春涌!

“啪啪啪!啪啪啪!”敲门声愈重,

这头,

却热脉膨胀!!

严吣的呼吸都快被勒死了,看着天安俯着身子却怒挺极艳的肉团顶峰,眼中升腾野兽!
作者: 冲动的惩罚    时间: 2013-9-17 01:4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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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老虎有一阵子常把“体验生活”挂在嘴边,那时候毛毛小,根本不懂这什么意思。

问老虎,老虎坐在小板凳儿上抱着她的小脚丫给她剪脚趾甲,边说,

“我不写了个东西吗,有人对我说:像你这样写是不行的,你没有生活!起初,我以为他想说我是个死人,感到很气愤。忽而想到,‘生活’两字还有另一种用法。有些写东西的人常到边远艰苦的地方去住上一段儿,这种出行就叫‘体验生活’……从字面上看,好像是死人在诈尸,实际上不是,这是为了对艰苦的生活有点了解,写出更好的东西。人家说的生活,是后面一种用法,不是说要我死,想到
这一点,我又回嗔作喜了。……”

毛毛用她的理解记下了这段话,就是,如果人一辈子是自己写的“这个东西”,那就要不断“体验生活”,艰苦还不够,惊险、奇迫、危难等等等最好都“体验”一下,这样才不是一个“死人”。

所以,毛天安“主动”揽下眼下这“出头鸟”的事儿,有这么个根源在这儿,当然,博得两位爷觉得她“懂事”的好名儿,也属于附加值咯。

监视器屏幕里,你瞧见这英姿勃发的姑娘坦荡大气地展现自己的冶艳的同时……看那nai子在薄薄军装衬衣里鼓挺的模样,……军用皮带束腰,衬衣扎着,扣子由顶至下三颗都没扣,……如此年少,如此美艳的少年……

严吣、崇重都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她把那半壶茶叉放在炉子上煮着,特意放柔了声音,朝外面喊了声儿,“稍等。”

再看显示门外的监视器荧屏,

果然,警察同志们显然都愣了下,……里面是个女人?

该愣一下滴,在这个赌窝蹲点已月余,从未见过女人出入!除了门口那个住一楼的老妪。且,一查户口,这老妪当真住这里,人家半个世纪前就住这里了!

房内,天安侧着微倾身摸了摸壶身,有些烫手了,她提起了壶,热水倒进茶杯里,斟满,放下壶……接下来这个举动吓了严吣崇重—跳!
这丫头眼睛都不眨,一杯热茶就往自己胸前扑去!……镇定主意大的姑娘被热水淋得也只是本能身体向后躬了躬,不龇牙,不蹙眉。哗啦啦,茶水啊,茶叶啊,都漫湿前襟。姑娘拎起襟口抖了抖,茶叶抖在地上,却……连严吣崇重搁着监视器都看得分明!热水一浸湿,那白嫩的胸前通红了多大一块儿,红艳nai头显现,真是又虐又刺激眼球!

艳妞儿一边轻轻甩手上的水,一边将剩下壶里的水都倒到地上,壶也歪倒放在炉子下面,好像打翻一样,

去开门了,

这门一拉开……

看看门口这些大老爷儿们的眼神吧!

毛天安才张劲儿含过男人那玩意儿,唇红桃艳儿,

军装衬衣三颗扣子松着,两团艳ru顶着,胸口热烫的红……

关键是,

人家又一身正气,十足战士范儿,腰直眼纯,不牟不亢,

“对不起,茶水打翻了。”

说实话,等待许久,一拉开门,又是这么个无双妙人儿……有几个正常老爷们儿招架得住!

但是,人民公仆尽忠职守,
“你住这儿?”

“不住这儿。”

毛天安手一推门,让他们进来,自己却走到沙发边,拿起军装外套慢慢穿上,模样持稳沉静。

“你叫什么?怎么在这儿……”

毛天安礼貌地微侧向一方扣好军装外套扣子,再回过头望向问她的人,

“我是楼下那位老婆婆故人的孙女儿,部队休假来这里看望她,她让我上来看看书。”

殊不知,监视器那头,严吣和崇重均微弯开了唇。好应答!观察力、分析力都不错。

警察同志朝屋内四周看了看,

“那麻烦你跟我们回局里一趟,我们有些事还请你协助一下。”

“可以。”

红领巾同志大大方方迈出这栋楼上了门口的警车。

整个过程,七个字概括:胆大一心细,求体验!
作者: 爱烟思躺    时间: 2013-9-17 02:4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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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着这么多“天眼”当然不是摆设,人是冲进来了,顶多算个“临检”,起到“震慑”作用,屁也没捉到!

两个小时后,毛天安从局子里走出来,一抬眼,崇重站在军用吉普前。朝她招招手。

毛天安手揣在军装外套荷包里,衣领也是竖着的,微低头顶着风走过去。崇重转身上了车。

毛天安拉开门上了车后座儿,一进来,里面的暖气让她舒服地吸了口气,又呼出来,暖和。

崇重从副驾驶位单手拿起一包东西递给她,毛毛拉开口儿一看,是她那套缠胸的行头,还有那条勒在军装外套外的皮带,军帽。

天安边开始解扣子边微笑,“谢了。”

崇重扭过头来没盯着她看,靠在驾驶位椅背上,看着前方,偶尔看一眼后视镜,见到天安很熟练但堪称苛严地在束着胸。还有,刚才她拿热水泼在胸前,到现在,还有点红。

“你的法子是不错,茶撒了也解释了为什么半天他们敲不开门,不过,自残可不妥。”崇重浅笑着说,

毛毛抬起头,一笑,“泼裤子上不好干,难得弄。”又大咧咧的,原来她是图方便。

崇重又从他军装外套荷包里掏出一管药膏,人也没回头,就抬手递向后方,“擦点儿。”

毛毛接过来,“谢谢。”笑着先放在一旁,她还在束胸。

“听指导员说,你是妇产科大夫?”

“嗯。”

“了不起,学医的都牛。”毛毛说这话发自真心,老虎以前就佩服学医的。终于弄好束胸,她拿起药膏,挤一坨在胸口,然后掌心朝里开始揉。

她擦药,崇重从后视镜里是见到了,跟一般人不同。一般人都是先将药膏挤在掌心匀开,再揉。她先挤在痛处,在痛处上匀,在痛处上揉。

这,竟然跟晋阳敷药一样个手法。

“以后,我有事儿找你啊。”毛天安现下稍显殷勤,她主要考虑到了浅缘,浅缘那特殊的身子……药膏盖儿扭好,又礼貌地递还给他,

“你拿着吧。”崇重没接。

毛天安也没推辞,一个医生给的药肯定好,这药膏皮是全白,没任何商标字儿什么的,却闻起来忒舒服,擦着,一股清凉,肯定是好货。天安想,收着以后肯定还有用。放荷包里了,“谢谢啊。”

待毛天安整理好,又是一正经清新小兵模样,带着军帽坐在后座儿,规规矩矩。

车一路开走,两人再甚少交流。毛毛以为他会直接送她回军营,可是,军用吉普却挤进车流,向更市区的地方开去。

竟然到了国广(武汉国际广场)。

“干嘛?”毛毛当然疑惑,

崇重却拉开后车门,先摘掉了她的帽子丢一旁,然后,……牵起了她的手腕,拉着下了车,另一手潇洒地推关上车门。

毛毛就这么糊里糊涂被他牵着走进国广。

国广两边都是国际大牌商铺,往来人**光鲜亮丽,却,比不得这两人吸引人!

重爷自身条件太要命,板寸,带着一副无框眼镜儿,合身的军装竟比这两边任何大牌的套装都有味儿!身材比例好到爆,肩,背,腰,臀,腿……加之走路这范儿,更莫谈重爷这张迷死人的脸。

被拉着手腕稍走在后头的天安小兵虽然这时候看的气势大不如重大神,但是,也算清新正气,特别是那军用皮带扎出的小腰身,——嘿嘿,打住,她现在一副男兵劲头,看点就更劲爆鸟!过往之人无不惊叹,这是摆明儿的“极品基情”咧!有漂亮姑娘都拿出手机拍照咯……

毛天安没想到,他牵着她来到的是国广六楼的真冰溜冰场!……毛毛当时就怔忪在那里……

毛天安年幼时排在前三样的痴迷爱好:爬树、溜冰、斗蛐蛐儿。
作者: 风枫    时间: 2013-9-17 03:3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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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崇重也没想着自己怎幺会带她来这儿?

是准备送她回连队的,可开车的时候,脑子里就想着刚才瞟的那几眼,她那样用力地勒着自己的胸,热水烫红一片,不说跟地一般年纪的小姑娘该怎幺个天塌下来般呼天抢地的,就是平常人,一定疼啊,她眼睛都没旺一下……崇重从小学医,练就一副铁石心肠,不过,尤其欣赏能吃苦的孩子,毛天安这个心肝儿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崇重当时就想该奖励最她什么。脑袋里过了一遍,据说毛是安年幼时贪玩,就爱玩三样:爬树、溜冰、斗蛐蛐儿。总不能找棵树让她爬吧。这斗蛐蛐儿,一看,就是受老虎影响,他们这一排孩子玩的都精致,对蛐蛐儿这玩意精通着昵,不过,这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上等好货。也只有滑真冰了。

却,崇重想错了。

这三样里,毛天蛋最不会的就是溜冰!

她是爱,爱死。可是,“爱”不等于就“会”。她甚至连穿冰鞋部不会,以前,全是老虎一手包办。

要去滑冰前,给她准备着装、防护用具、甚至药膏(因为她必摔)。小无蛋天安不喜欢人教她,这就是她怎么都学不会的原因,这孩子好像就喜欢那种“摔”的乐趣,老虎也任之。反正,每次只有她玩,老虎会坐在场边,跟其它孩子的家长一样,拿着热水或者毛巾。渐渐,别人家孩子各个会溜回场边.他家的毛毛连冲带爬地滚过来还笑得乐呵呵。十多岁的老虎照顾他的天安不比任何一个家长差。

所以说,这下可不把毛天安难住咯,

看见冰,她就忍不住,心里像长了草,非想上去溜一下,摔一下!痛快!

可是,鞋穿得上,冰刀怎么上?……以前这都是老虎弄好了的啊……

于是,当崇重把鞋拿过来,就看见毛天安轻轻咬嘴巴又微微蹙眉头的模样,挺可爱,但是崇重以为她是不满意冰场,毕竟这是在室内,面积是小点儿。

崇重弯腰把鞋放到地上,微笑,“目前找得到的真冰场也就这儿,以后你想玩儿,可以去东北。”

毛天安晓得他误会了,不过也没做声,人坐下来,脱鞋,又拿起冰鞋穿上,当她系鞋带时,崇重看出问题了。

她又如法炮制准备穿另一只,崇重在她跟前蹲了下来,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不会?”

毛天安看向他,

崇重是不会忘了此刻她这个样子了,

毛毛眼里真实住着一只小兽,她艳情起来,燃烧着自己;她真纯起来,洁白如雪!

崇重沉了口气,“你是不会溜冰,还是不会穿的鞋?”

毛天安神情有些微晒,“谁告诉你我会滑冰的?”

这下把崇重搞得哑口无言了,是呀,这他妈谁传的?

不过重爷不生气,反而逗她般菱起来,“那行,咱不滑了。”

这下毛毛又不愿意了,生怕他走般,一下反拉住他的胳膊,“滑!谁说不滑了!你,你给我穿鞋……”后面明显气势较小,

崇重笑笑,没真走,着实还是拿起鞋蹲这儿真跟她穿起来,“这穿冰鞋呀,
前两三个扣眼的鞋带要系得稍微松一点儿,后面的鞋带要系紧,这样脚腕子在鞋里不晃动,才好向两侧倾斜使劲蹬冰啊。像你这样一上去就摔。”

毛毛低着头仔细看他系着,不由自主地说,“哦……想起来了,原来老虎也是这幺系的……”

崇重手上的动作是没停,不过,一心,噔了一下,……老虎……她的脱口而出,她自己有感觉吗,多像个孩子,……

穿好,又检查冰刀与鞋连接的是否牢固,鞋带是否结实,冰刀的内刀和外刀是否锋利,一般的冰刀在用之前都要先经过打磨,再检查固定的螺丝是否拧紧。……崇重想,以前多少次,老虎也是这样事无巨细地在做吧……这样个心肝
儿……崇重也仿佛忽然能领悟到一点,老虎养这么个宝贝,真正在掏心掏肺,对
她,不在乎她“会不会”,只在乎她“爱不爱”—……

崇重又拿来防护用具给她戴上,原指望一睹这样个传说中的宝贝儿一展传说中的冰上风采,看来,是不可能了,只一心见到的是,这么多年来,一个男人用全心的呵护护爱着她的“不会”,护爱着她最真纯的“原本”……

毛毛上冰了,看得出来,她是这样喜爱,那顿时放松的情态,那立即肆意开怀的快乐……崇重就像当年的老虎一样,跟其它孩子的家长立在场边,看着她在冰上一路跌跌撞撞,揪心又舒畅……这比看优美的滑姿快活,因为能见识到最真实的“快活”。

却,

“天安!!”

突然惊心的一幕让崇重那一刻心都落空了!

毛天安栽倒在冰面上,胸口将要迎上一口冰刀……
作者: 花开无声    时间: 2013-9-17 03:3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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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有心意,救人靠能耐。毛天安磕磕绊绊玩耍中见到一危机,那个挺身而出!……

有个戴小红帽的小妹妹按说溜得比毛天安好,可个儿小抵不过那些大人的碰撞,毛天安眼看小红帽就要被撞翻,飞身过去单手一捞,往外一推!……哎呦,动作是漂亮,可惜技术不过关,小红帽的危险是解除了,她人却栽倒了下去,一瞬间,撞在了前面人还来不及收回的脚下!

看着吓不吓人!冰刀后跟尖就从她的胸口顺着下巴住脸虎正中上划,这要有慢动作回放,就是一个堪称完美的半圆弧度!……

都听到在场见到这一幕的人的惊呼了!

所幸,毛天安小将反应机灵,人往下栽,却眼疾动作快,又有个比较柔韧的身体,上身极力向后弯躲过冰刀。……还好还好,脸是保住了,但是胸口还是被刀锋划了下,军装都被勾破了!

这下可把崇重吓得非轻,跑上冰面人都差点栽倒,却很技巧地滑了下,相当于是滑到无安跟前,动作说焦急吧但经过这么本能一调试,倒说不出的潇洒,半跪下来捞起天安,天安同志摔的一半脸红piapia滴,

“怎么了,没事儿吧,”

冰刀锋利,速度又快,胸口军装划破几深一道口子哦,崇重担心她伤到了皮肤,刚要去掀开那道军装口子,却,毛小将反而抬手去摸她自己的腰,“哎呦,我的老腰哦……”

崇重愣了下。

无论是胸口还是腰,在这儿看显然不合适,崇重干脆一把将她抱了起采,慢慢走出冰面,

“麻烦找个暖和的屋子,我想看看他的伤。”重爷脸一直是沉的,语气更是不容反驳。

他把她抱着,谁也看不清她到底伤哪儿了,可是,刚才那惊心一幕众人目睹,又一见是两个解放军,冰场上的人不敢怠慢,赶紧打开了一间员工换衣间,请看这二位进去。

小小的换衣间就两个柜子、一个长凳子,崇重轻轻把她放到长凳上躺着,不拖泥带水就要去解她军装扣子,

毛天安同志身子往一边斜,手还是去扶腰,“腰哦……”

崇重双腿跨在长凳两侧,俯身雩腰一手边解她的扣子一手摸向她的腰间,“扭着了?”

毛天安苦着脸,“没扭,就是老久没下腰了,这么猛一弄,疼……哎呦,哎呦……嘶……哎呦,好舒服……”

崇重揉得她舒服!一开始这货还像疼的哎呦,后来,慢慢慢慢,爽的哎呦略,

死孩子,这边一舒服,身体整个都软了,躺着扭成一团,任他解了她的衣扣,

看来她那下反应是快,下腰也下的老张劲儿了,冰刀只将将把军装和里面的军装衬衣划破,连她的束胸都没划到,更不谈皮肤了,崇重遮一看才放了心。

这边手还在给她揉,天安小将已经舒服地“呜呜”哼哼了,且,声音怎么听怎幺娇人

再俯看这孩子,

胸前的衣扣都被他解开,被热水浇过的皮肤因为上过药,正红稍逛呈润红,美的不成样子,

崇重终是抬手摸了摸,哪知这一摸,小将同志“呜呜”叫得更舒服,还一手抓住了他放在胸口的手腕!

咳,晓得不?腰,可是这小妖精的命门,揉得好,能当场抽了她的妖筋!!

重爷又怎会揉的不好?人家是个医生咧,妇科医生咧,手里的轻重,纯专业咧,

不过,这揉着揉着,崇重被她哼得也毛了心思,

笑,低声说,“你这么哼,可是要出事儿的。”

人呐,就是这样,舒服了,爽了,就容易得意忘形,

毛毛眯着眼睛,“出什么事儿?你不不好这儿吗,”

崇重也眯了眼,

好啊,这不真办了她还不行了咧,

所以说,窃取人胜利果实的心思,人人有之。不过,有些人对“扯”这事儿实在兴趣不大,就像崇重。但是,一旦对“毛天安”这颗胜利果实“起了兴”了,也就经不起“撩”了,姑且“上”了再说,或许滋昧真不同呢。

想定即行动,崇重他们这几位爷从来不动虚的。就见他那只放在她胸口的手直接移向裤腰开始扯裤扣了,另一只揉腰的手还是揉,不过明显手劲儿大了许多,有时一捏,极其销魂!

毛毛一惊!“舒服的忘形”里醒过神,手一推人就要起来,“我,我胡说呢!”

晚咯,

你把个熟睡的狮子撩醒了咩,

崇重突然弯腰一手环抱住她的腰将她重重压在身下!

在她耳朵根儿笑,“你最好把我快点撸硬了,咱们早搞早完事儿,我跟你说,门都没锁,这儿的人随时进来。”

毛小将悲愤着个脸恨不得咬死他!……他的手已经直捣黄龙,深入湿地鸟…

小将现今应该明确鸟:这些人呐,确实能伸能屈,能走神,亦能野兽!而且,变身超快!
作者: ゛寒莜伶つ    时间: 2013-9-17 03:52 AM
80

脑神经里,嗅神经排第一,最古老,在上帝玩弄生物的进化史上,很早就被他整出来了。

嗅神经直通大脑负责x欲的区域,包含众多无法理喻的信息处理模式。

两个人,如果人生观和世界观不同,还可以商量,求同存异,一起重读初中物理或《金刚经》,但是如果彼此忍受不了对方的味道,今生就注定没有缘分鸟……

此刻,毛小将眯眼是形态,深嗅才是本质,……嗯,这个男人挺销魂。

更衣室的光线并不好,类似以前那种潮湿的洗澡堂子,不过,对上这艳情的景儿,氛围对头鸟。

他要来,毛毛气归气,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他在地上边,背着光,却美的不像话。

春宫,

你想到的就是这个词儿。

春,

惊蛰,

初雨,
杨柳拂地,

胯下称堆!

毛毛一想这儿,咯咯笑起来,“你这莽样儿,倒叫我想起来至少三种版本的男性胯下图样和至少五种版奄的女性胯下仰视图。”

崇重摸摸摸,听她胡言乱语却越来越兴奋,啜着粗重的气,

“那我坚信,每个成年男子胯下都骑着一只中型恐龙,每个彪悍的女性胯下都藏着一个国民党的渣滓洞。”

毛毛没想他接得这样自如,这样好,搂上他的脖子,腰一挺,“进来吧……”

撸是撸硬了,进去却费了一番功夫,主要是她太小,他太大。

进去了,两人抱一团都啜着重气,环境叫人兴奋,速度叫人兴奋,时不时听见外面的人声儿叫人兴奋!

毛毛手软绵一指,“去那边,”

两个柜子之间,遮挡着门,站着面对面,更亲密。

柜子被顶得摇晃直闷响,崇重看着她,还不是想到两个字:

春宫。

她没有长发,她不古典,

但是,她比任何美人儿都更接近“春”!

白玉一样,下颌徽徽仰起,双目紧闭成两条弯弯的曲线,额头渗出细小的汗珠,些许散乱的短发被汗珠粘在潮红的两腮……

崇重不得不认命,

自己并非刻意的“守身如玉”在这个并非刻意的时到“献”给了她,

完满了……

毛毛被他弄得有羔恍惚,

艳笑,“你晓得光绪是个同性恋吧。”

怎么说到这儿了?崇重却不在乎,

“光绪当年要有你,成不了兔子。”

最后那一哆嗦,毛毛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其实他当年要有勇气这么去操慈禧,也成不了兔子!!”

崇重这才知道,这丫头片子关键时刻还占他便宜呢!

此刻这场x事,短、急、快,

却,
激,乱,猛!

不着调的淫言乱语,增添了情趣。

偷,不如偷不着,

偷不着,不如偷看了还欠着!

时时防着外面进来人,肯定不得尽兴,

但是,

就是“欠着”的这一点,美妙异常!

毛毛最后蹲在了地上,抱着双腿不住哆嗦,

崇重双手撑在她上方的柜子上,低头看她,氟抖的东西就在她脸庞……

毛毛摸了摸,伸过头,含住,

崇重“嘶”一声儿,手握成拳!

这两人,现在一站一蹲,阴影下,也是一幅春宫,

冯梦龙的《三言》,

凌漾初的《两拍》,

包括《桂枝儿》在内的明清黄色打油诗总汇《明清民歌时调集》,

比不上他们,

他们在实践最犀利的春宫!
作者: 青龙    时间: 2013-9-17 04:15 AM
81

毛天安当天被送回连队时已是晚上,没看见分别。因为是周末,也就没留意。

第二天,还是没看见分别,想,许是家里有事儿呗?继续没留意。

第三天,第四天,……一周都没有看见分别!毛天安还挺挂念他了哩。

连队开始伪装侦查这天,分别归队了。

毛天安是午饭后领完装备集合前回寝室整装时碰见了他,分别坐在下铺她的床边正在低头调试望远镜。

毛天安坐他旁边,歪头看他,“你上哪儿去了?”

这么近,毛天安闻得着他身上的气息,心一顿,……怎么一股子血腥气……

忙拉过他胳膊,“你受伤了?”

分别胳膊一让,扯过来,“没。”有些不耐烦,但是话说得轻。依旧低着头专心搞望远镜,好像不想多话。

毛天安这才仔细瞧他,

他整个人看上去是沉静,实际上,一抹阴沉。身上的血腥气,不仅仅只是若有所闻,而是,整个人反映出来的气质,沉着,隐隐的狠绝……

毛天安自然不想去过多关注他的内里私密,大战在即,毛天安也想出色完成这首次的“伪装侦查”训练任务。毛毛没再看他,也拿起望远镜开始调试,不过,心里对他这种状态还是存好奇的。

两人没再交谈,都是出色的战士,调试,整理,都是井然有序又动作迅速。所以,当号手在操场上吹响“集结号”,分别和毛天安同其他优秀战士一样已然一身整装笔挺立于此等待命令。

今儿个这天特别冷,雪下的又大又疾,连长张帆立在风雪中大声说着话,指导员严吣站在他身后一侧,

“……根据上级指示,‘蓝军’可能对我实施袭扰。咱们负责宿营地前沿的*个隐蔽侦察点,潜伏时间从*日l8时至*日6时。……”

雪一直下,夜幕慢慢降临,

从下午随部队经过4小时**余公里机动行军,连队抵达西北山区某演习地域。刚完成宿营地设置、搭建帐篷,连长就开始指挥分布隐蔽地点。

毛天安和另外一位战士张**被分配到G点,距离分别他们隐蔽的F点遥遥相望。

**、伪装网、望远镜、通信器材、自热食品……携带单兵装具的毛天安,奔向目的地。

*时55分,毛天安和张**进入潜伏点。

构筑完单兵隐蔽工事后,毛天安披上伪装网,调整武器射距,成俯趴姿态,开始了伪装侦察。

“这个潜伏点的位置太好了,一定要格外注意。”毛天安叮瞩自己。她通过望远镜看到,正前方是一片开阔的草地,分布着稀稀落落的树木,不过因为大雪封山,已经只见斑白的枯木,不见芳草踪迹。左前方数百米外有座小山,虽不险要,却利于兵力隐藏。

隐蔽是枯燥无趣的,而且精神要高度集中,俯趴姿态手扶铜抢这个姿势要连续维持数小时,确实十分磨砺人。

不过,幸好两个人,毕竟是首次进行这个“隐蔽侦查”的科目训练,连长指示,在谨慎行事的前提下,两人可以换班,但,一人连续值守时间不得少于两小时。

数小时后,当张**换下毛是安时,她慢慢滑向“伏击点”‘下掩体时,全身已经僵硬,都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姿势造成的。

毛天安盘腿坐在掩体里,好半天才抬起一只胳膊捶了捶腿,正捶着,无意间抬眼住对面一看,……毛天安徽眯起艰,好像看见分别躬着身子,腰间还系着一个袋子,手里握着长抢向掩体外摸去……

毛天安一下立起来跪着,怕自己看走了眼,忙拿起一旁的望远镜架上双眼,夜视状态下,那日人分明就是分别!

毛天安松了身子坐下来,蹙着眉头仔细想了想,

他这是在干嘛?!

执勤时段即使是休息也不能擅自离开阵地!这是连长一再强调。……

实在想不出他的目的,但是,一闪现中,又有多种可能出现!

毛天安一沉气,拎起枪决定尾随去瞧瞧,她甚至已经想好了如若回来被抓住按了“擅离职守”的罪名她如何狡辩:大大方方就说她怀疑分别“通敌”!

咳,刚才那一闪现的多种可能中,“通敌说”闪现的最厉害,毛天安自我说服,我这也是在执行侦察任务。其实呢,呵呵,抵不住这毛孩子一心里长草啊,她真的很想知道分别这厮在搞什么鬼!
作者: 醉半仙    时间: 2013-9-17 04:1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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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分别真是枚尤物不是?

此尤物并非大奶大胸,却人生在世,左右上下前后都是大心大敢,腰间和脑海中时刻高悬一把轩辕剑,无论身体上或是意识上邪念一起,手起剑指,霸气开拔!其中还不乏灵气轩逸……

毛天安跟在他身后又是另一番“大心大敢”,搞不好,分别真有“敌心”,毛天安手中的枪炮定会怒指,反目成仇,丝毫不计床头上你那点小销小魂。

但是,毛天安想错了。

分别兄比她想的更不在乎人间小节,畜生一族,自有他的生存原则:能蛰伏,能暴起,能忍辱,能必报!

眼前一幕看的毛天安小将心惊!

他在喂养一匹野狼。

阴悚的山洞里,一匹孤狼的身影那样叫人胆颤,深绿的翠光在那灰色眼窝里幽暗夺目,饿,狠,孤独,都在里面读得出。

分别在洞口吹了一声哨儿,野狼慢慢踱步走了出来,

分别始终微弯着睡,十分警惕,却着实胆大,他的手慢慢摸向腰间布袋,一抽,竟然是一只活鸡。

丢过去,野狼前爪上前一扒,活鸡的腿还抽抖了一下,仿佛确认这是只活物般,野狼这才下嘴撕咬,真正狼吞!

鸡毛四飞,再次仰起头看向分别,他又扔过去一只,……

显然,这不是一朝间养起的默契,

其实,更像规则:他给它找活物,那它又能带给他什幺呢?……

第三只鸡下肚,野狼已然半饱,不过,分别只带了三只鸡,他要匹半饱的狼做什么?毛天安心都是揪住的!

就见这人间畜生仿佛与真正的野畜生无形中建立了一种联系,

分别弯腰比着抢杆在地上敲了敲,又再敲了敲,双眼中那专注的野性一点不比野狼逊色,确实非一日之功,野狼竟然应声弯曲下四肢仿佛坐蹲。

分别又一划拉地面,野狼猝起,前肢向前大跃一步!分别机警向后,手指已然抠动在扳机上!……

如是几次,分别似乎很满意,毛天安根本见不着他的正脸,但是,就是能感受到他的满意!

心意相通的有些可怕,分明,别别要真正动用这匹狠的凶残本性了。

他的脚开始挪动,那样小心,

弯着腰,枪杆在地上一点又一划,野狼如同“盛装舞步”慢慢踱步跟在了他的身后!

这是要引看上哪儿?

毛天安丝毫不敢惊动那野畜生,更不敢惊动人间盲生,他们都有一双敏锐的耳,甚至嗅觉。

毛小将也真乃神人不是,她蹲在地上,背着枪双手抱脚踝轻轻挪动,这样可以尽量减少鞋底与雪地的摩擦,无声无息……

也许都太过专注,

那边分别要紧叮野狼,就算听见山体有雪石滚落的声音也不敢走神,

毛天安呢,更不敢张望,她一起身,功亏一篑!

雪下得更大了,甚至有些摧枯拉朽之势。

恶劣的环境,凶野的一幕,未知的用意,都叫毛天安热血沸腾!

也许,内心里毛毛还在感谢分别,你让我距离除x爱以外的高潮这样近……

竟然不远处还有一个山洞,

分别停住脚步,枪管点地敲了一下,虽然根本听不见声音,但这一敲却像敲进了毛天安的骨头里,绷脆绷脆,

野狼也停住了脚步,凝视洞口,

一切又显得这样静谧,

静谧让分别终于听见了雪团滑落的声音,

要赶紧撤了,虽然山体小,雪崩气势也不舍很大,但是,一旦碰上大的雪团滑落压住身体也一定危险重重。

似乎,洞里有动静,野狠耳朵都稍动了一下,依然没有行动,仿佛在考量形势,

分别却已经慢慢挪动脚步向后撤……跟它之间距离十步远时,毅然转身,向远方跑走!

这下,真正麻烦的是毛天安了。

人认味儿,畜生更认味儿!野狼对分别或许已经熟悉,但是,毛天安……在它眼中,跟活鸡无异!

毛天安这下晓得情势的紧急了,

她没料到分别会突然撤,

更没料到野狼一直伫立此凝视洞口,一动不动……

真正动弹不得了,天安冷汗直下。
作者: 帅猪国王子    时间: 2013-9-17 04:4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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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 哭了诶,姐姐,死人看不到你的英勇,活人看了受罪。”

你说 这阴森森的洞里,一股子血腥昧儿,还死了匹新鲜狼,突然这么有人出声儿!还奄奄一息像吊死鬼……吓得毛毛哪还顾得上哭,人孬得拖着枪,屁股都蹭地儿就那么往后连退几步,“谁?!你是谁!”

“呵呵,”那人 又沉沉地笑,“胆儿也就这幺大。你不单兵吗,腰里没别火折子?”

哟,他倒把 当兵的行头摸得透!这么一说,毛毛才缓过神,什么鬼,分明是个衰人!!

毛毛警惕 地一手托枪,一手忙摸向腰间抽出火折子用力一划地!……腾!光亮如白昼!

但,

扑八眼 前的一幕硬是让毛天安倒吸一口凉气!再次惊傻在那里!

这,……正常凡看了,该是如何个感受呢?

一个男人,靠在那里,

上身军装完好,甚至连军大衣还穿在身上,

下半身,却一丝不挂,

最惊心动魄,两条腿分开,那么别扭的弯曲着,看得分明那大腿内侧,血肉模糊……男人那活儿冰冷冷躺在中间,完全敞开,没有秘密,实在……惨不忍睹!

是的,这猛地一下撞击人类承受底线的惨样儿按说是个人看了都要吐!

但是,要看安在一个什么样的人身上撒,重点,这个人长个什么样儿!

要平常,毛毛一时还认不出他,

关键是,他人都丢了大半条命了,这个时候还在笑,

一笑,那招死人的小酒窝哦……

这完全是在挑战人的正常审美观好不好!

什么是性感?

清纯是性感,

战斗是性感,

把整座房子都拆了的初夜是性感,

委屈地瞪视情敌是性感,

但都不及此刻,一个奄奄一息、下半身遭受非人摧残的何笑高性感,

绝对残虐与妖虚的无杂质对接!

仿若一副水墨版布鲁嘟概念图,

身世神秘,却总有毒物傍身,

一身妖娆,蛮腰、大腿,唇,眼神,酒窝,风情自生,

一点傲娇,

一点逗趣,

一点豁达,

方寸生春。

血肉横飞又如何,

扑面而来的,是艳,是刚强,是死在他血腥昧几中的做鬼也风流!

毛毛不禁慢慢撑着枪爬站起来,举着火折子靠近他,想仔细看清楚这团艳美人儿受难到何种程度。

居高临下,

火折子里的毛天安也是精静袭人,脸庞还满是泪渍,眼睛里却已显出不同寻常的犟气与胆气,

“原来,血腥味儿从你这儿来……”毛毛自言自语,似乎想通了一切,

一开始闻到到分别身上的血腥味儿,打他这儿来……

“你怎么得罪那阎王了?他这是要你死诶……”毛毛一手举着火折子,微弯下腰仔细瞧他双腿间,

他还在笑,“死不了,那狼他肯定下过毒,喂个 半饱,闻着双腿上血腥味儿朝我命根子上扑过来,我肯定不得任它啃,拼死命搏斗一番,那狼一用力,毒性发作,不用像你那么补一枪,也死透透了。”

啧啧,喷喷,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人!!

毛天安不可置信 盯着他,“你又知道他给狼下过毒?”

他的眼神瞟 向那匹死狼,毛天安顺看看过去,火折子一打过去!……惊!灰色毛皮的野狼分明脸部慢慢泛蓝色!……是那三只鸡!……他的声音又轻轻传过来,

“狠归狠,恨归恨,犯不着报复到玩命儿上。废一条腿,命根子受损,够心理平衡了。”

毛毛沉 了口气,盯着他双腿间,好半天,“这种事儿,你也做得出来是吧。”还用问,看他“知己知彼”的程度……

他没做声。眼睛望着那匹死狼,神情平淡。

笑笑啊笑笑,

其实说到底,分别又何尝不是如此?他们归根到底就是同一类人,玩得死人就要做好被人玩的准备,有多大胆儿,也要受得起这胆儿。

毛毛蹲下来,放下枪,手,轻轻掰了掰他的膝盖,头凑近看了看那是腿内侧,

“他用什么东西划的?像……”

“纹身勾刀。他纹了四个字。”笑笑的口气明显沉下来,

“什么字?……”毛毛更好奇,更凑近,

她是没看见,笑笑眼中兀起的那妖异的光亮!是恨?还是别的……看不清……

“是,天安、分别。”

毛天安一惊!

他话音平缓流出的同时,

毛毛分明看清,那血肉模糊间呈现出的四个刀锋一样的字!

左腿,天安;右腿,分别。
作者: 喜太郎    时间: 2013-9-17 04:41 AM
83

毛天安椎骨是有小疾的,这竟是天生带来的,小伢秧子的时候,老虎就经常摸她的脊推骨,心情沉重。

像这样高度紧张集中精力僵劲趴在雪地里,毛天安得爆发出多么刚强的意志力!……疼痛难熬时,她只能不住想象老虎的手就在自己的脊椎深处,有气力,认xue准。自己在老虎熟悉的体温下,飞快融化,像胶泥,像水晶软糖,像铜水一样流淌,迅速退回到一点六厘米长短的胚胎状态,蜷缩着,蚤静着,耳采一样娇小玲珑……

“簌簌,簌簌……”

毛天安凝神望去,野狼开始移动脚步向洞口探去,……

接着,就听见山体上雪坨子滚落的声音!毛天安一惊,待她想抬头张望时,一块有半人身高的大雪团就砸在了她身旁!!

“腾!……”许是这雪团砸下来的声响也惊动了那方的野畜生,它也受到惊吓,竟然直奔向洞口里去!

雪团在天安周身坠落地越来越多,越来越急,天安身后的去路已经被堵住,万不得已啊,毛天安被逼得连滚带爬也只得往洞口方向躲命!

人一生中又有多少这样生死一线间?

毛天安逃命的姿态是狼狈的,但是,心态意志绝对不丢人!

滚爬的过程中,她手中的钢枪已然上好膛,破釜沉舟了!进去无论三七二十一,干掉那畜生再说!

你看这样素净的旷野,情状再危急,你也不能否认这是片只应有白雪青草树苗味道的原始自然,

但是,

隐隐的血腥!……不浓重,却,依旧足以叫毛天安大惊失色!

哪来的血腥?

有血腥意昧着什么!!

这是匹半饱的野狼,求之不得时再遇刺激它味觉的血腥,绝对会兽性大发!……

在洞口都没有呆稳,毛天安半跪只隐隐见到野狼的身影……“砰!!”一声重金属的闷响!毛天安的八一杠开了膛哇!

“呜……”野狼一声惨叫!

射击不是毛天安的强项,还是在这样危机时刻,但是出于平常良好及刻苦的训练,半跪的毛天安,手托枪靶,瞄准,抠射,相当标准,甚至从容!……跟随她磨了数月的八一杠不仅开了膛,第一次,还见了血!

“呜呜……”野狼又呜咽了几声,蜷在地上渐渐不动了,

毛天安不敢掉以轻心,狼,是种狡猾的畜生。

“砰!!”毫不犹豫,对准那灰色一团又补了一枪,再不死,那就真是狼精了。

毛天安重重跌坐在地上,重重啜着气,

人呢,一手扶着枪,就望着那匹死狠,眼里都是坚毅,

突然,这野孩子笑起来,没有扶枪的手轻轻拍了拍旁边的土地,人还在啜,

“老虎,看我杀了匹狼。”

这话一说完,

这话一说完——时间仿佛凝固,

接着,

竟然就那么毫无预兆的……毛毛大哭出来,

“老虎!我!杀了匹狼”“老虎!!……”简直是嘶喊啊……

从小到大,

多少年,

一个人在你身边,

他一句话,一个笑,一方理想,

你跟他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刚才,就在刚才,

生死一线间,

你好像摸到了他的脉搏,做出了经天纬地的事情,

一时,

是想让他看到?还是,干脆死了,去见他,去见他……

毛毛摸着后脊梁,闭着眼痛哭啊,

此时,野孩子是无助的,

历经大劫,逃跃生死的一刻,

毛天安最沉着的同时,仿佛又摸到了最深最深的那一痛……痛彻心骨。

小剧场四——《安缘——养猪专业大户的自白书》

毛天安同志打小儿就喜欢吃饺子。

安缘为了她练就了做饺子的好手艺,以前住一个大院儿的街坊邻居,哪个不晓得老虎做饺子是一绝?不过,好东西是不能够常拿出来的,非得藏着掖着偶尔悄悄露个脸才显得珍贵。旁人想吃老虎牌饺子简直千金难求,唯有毛天安小同志想吃了,周围邻里才能沾点光有口福享受。

安缘一直在张屠户的养猪场里养一批猪。从选猪崽到喂养到屠杀,亲力亲为,绝不假他人之手。
他养的猪,半点不得用人工饲料喂养,都是实打实吃土饲料的土猪,并且放养,增大猪的活动量。这样才能保证猪肉细嫩香滑。

他从不买市场上机器制作好的饺皮儿,自己弄,和面团,揪剂子,擀面皮儿,一揪一个准,一擀一张匀称的皮儿。擀出来的面皮筋道有嚼劲儿。

毛毛最喜白菜猪肉馅饺子,他在院子前面僻了块地,专门种植时令鲜蔬。

毛天安吃饺子有个习惯,就是一定要在饺子里吃到硬币,且一定是要背面印有国徽的第四代人民币的硬币,因为那上面有天安门,老虎说,那就是毛天安。

所以,哪怕日后第四代硬币停产,第五代硬币占据市场,老虎也要打电话让晋阳给弄来。晋阳在电话里说,饺子包硬币不卫生。老虎回,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我们毛毛想要的,没有什么会弄不到的。言下之意,你不给老子弄,老子有的是办法找到。

饺子下锅捞起摆盘,安缘在桌子上准备了醋、辣椒酱、酱油、蒜泥、沙拉酱、千岛酱甚至连吃火锅的麻酱也有,等等市面上找得到的调料品,他一溜儿摆一排,毛天安吃饺子随心所欲,她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吃什么口味就吃什么口味。

这是费劲心血养育毛天安的安缘。

这是把毛毛当心肝儿宠爱的老虎。

这是红领巾再也找不回来的天安门。

(次小剧场非喜大所作,为喜欢她的读者按照她的风格所写,觉得不错,就转过来了!)
作者: 飞跃    时间: 2013-9-17 05:05 AM
85

毛天 安心里啐了分别一口:你造孽把我捎上干嘛。

嘿嘿,毛小将哪里明晰得了别别的“高瞻远嘱”,一个男人的S处,刻着仇人的名字,仇人当然更值得盛气凌人,但,刻着一个女人的名字,那,就是无限奸情鸟……

毛天安刻意忽略“天安”二字,稍合上他的腿。天安发现分别到底是个歪才邪才,他谋害何笑高的目的性非常明确,正如笑高自己所言,可能就想伤他命根。且,一切步骤都为这一结果铺路:一,训狼;二,花了腿流血;三,引狼闻血噬根。最犀利,他要保证何笑高是活的,不能疼死,也不能冻死。

除了给狼事 先下好毒,还有如何“高招”?天安再细看,才发现别别想得还真是天衣无缝,他甚至特意在笑高的身下垫了一层薄薄的电热毯!

笑高的人 并不是靠着墙壁,他腰后其实有块小型军用蔷电池,专门维持电热毯的发热。这就难怪这么低的温度,这男人赤着下半身还没被冻死。而且,笑笑明显被他麻了嘛,娶不怎么只有一颗脑子能动,其余全像瘫了一样?

至于笑 高如何又着了分别的道儿,甚至这俩儿如何结的仇,毛天安都没兴趣打听,作为一名名将,该兼济天下,君有难,管他这“君”是人是畜,只要跟自己无冤无仇,都该救!

毛天安放下枪开始脱裤子了。

甭误会,她野战军裤里还穿有保暖裤,瞧咱毛毛多是公无私,犹都不犹豫一下,就想着把保暖裤先脱下来给他穿上!

毛毛细心,洞口已经被打雪团子封住了,现在是出不去了,不过,既然别别不想笑高死,估计他不久就会折返“收网看成果”,所以,不愁被救。

但是,这一时半会儿,虽然有个电热毯,也不能让个是男人老袒露着命根子与咱名将相对啊。笑笑是妖孽美人样儿,但终究是个男人,毛毛的军裤他是穿不上的,保暖裤有弹性倒可以勉强套上,……你瞧毛毛想的多细致。

此时的毛毛热心快肠充分红小兵气质,脱单了只薄薄一层军裤麻利套上腿,系好皮带,就蹲下来给他套保暖裤,笑笑一身无知觉,只能任她摆布。

“你什么时候能恢复知觉?”

“这我可不知道。他想看我的惨样儿,估计不是一时半会儿。”

毛毛撇嘴。这时候两腿都套好,要往屁股上套了,毛毛不期然叉瞄上他那软塌塌的命根,心想,不晓得这全身都麻了,那儿有知觉吗?想想又觉得自己忒无聊,一手抱住他的腰张劲儿往上提,龇牙咧嘴的,一手麻利拉裤子边缘,呜呼,终于套上了。

毛毛跪在他旁边,大运动量般地直啜气,拍了拍他的腿,笑道,“您这是提前过了把瘫痪的瘾,就看以后伺候您的人有没有我这么大的劲儿了,穿个裤子都这么费劲儿。”

哪知 笑笑并没有接话,毛毛是接着就起身去处理那匹死狼了,没见笑笑被套上裤子后稍有不适的神情,……裤子当然小了,勒得裆儿那里特别不舒服……废话,全身是麻了,麻的是肌肉,又不是感觉,屙屎撇尿照样有感觉,别说那活儿了!

等毛 毛用枪杆儿把那匹恐怖死的死狼赶到角落看不见的位置回来时,笑笑已经闭上眼不问世事样儿了。

毛毛一手撑着枪 杆儿,一手叉腰这洞里四周看了看,估计没有什幺危险了,就在他身旁也坐了下来。毕竟只穿着等单裤,当然冷,他那边有电热毯,毛毛就又蹭了蹭,也蹭到点电热毯的边缘,呜,暖和些了。

“你把我往 旁边再挪最儿。”笑笑突然出声儿,

毛毛摇头,“没事儿,这么着儿就行。”

好半天,两人无语。

“你……”

“你……”

毛毛觉得这阴森森的洞里还是说点话比较好,刚出声儿,哪晓得,笑笑也出了声儿,

“你先说你先说,”毛毛笑着谦让,又蛮开朗,

哪晓得笑笑一张嘴就问了句直插心窝子的话,

“老虎死了,你怎么当时没跟老虎一块儿走呢?”
作者: 剩饭    时间: 2013-9-17 05:16 AM
87

“你好像挺难受。”

还是 被她发现了吧,所以说,这孩子触角灵敏。

笑高 也就不矫情了,“这裤子勒得我不舒服。”

“你还是有知觉 啊……”毛毛赶紧侧身雩腰就要帮他调整,却腾地见到的就是胯部小鼓包一样的隆起。

对此,毛天 安肯定不得有小女人一样的臊气,且不说这孩子从小就没有“性”的概念,从安缘那里学来的对此全都是如何享乐。再,此间整日呆在军营,见惯战友们的晨勃,不足为奇了。

“这玩意 儿有感觉了是不是意味着你在恢复?”不惊不避,天安俯下身一手抓住他裤腰边缘又要往下剥。既然难受就脱了吧,她可以把军装外套脱下采给他盖上。

“也不 是……”笑笑话音未落,自己那活儿一下矫健弹出,

男人呐,就这块儿最难把握了。柳下惠当年能坐怀不乱,也不意味着他那里就不硬。稍受最刺激,这玩意儿就能“立正起立”,其实这也是正常男人的表示,否则,不得有病?所以,笑高也没觉要多臊气。

说来天安更可怜他这双腿间,咳,刚才只顾着怕他冷和有碍观瞻,赶紧地给他套上裤子,就没计较这么紧的裤子勒得他那受伤的双腿间该是何等疼,虽然他可能也没知觉,但这一摩擦,伤口还在往外冒血,……这叫天安十分自责。

毛毛赶忙坐起来变成跪,躬着身子低着头靠近那伤口,给他慢慢剥离裤腿。血腥味儿冲鼻,新鲜的血点儿直往外渗,天安低声说,“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全神贯注……

毛毛很多诚意的瞬间是极打动人的,

首先,她不做作,是真心实意,绝不掺目的性。此时,她着实感觉自己操之过急做错事儿了,相当自责,眉头都蹙起来了。

其次,很大气。不旁枝斜叶,拖拖拉拉。我做错了我及时补救,尽我所能补救,不推诿,直接想解决之道,有担当。

还有,这孩子真有她这一般年纪孩子所没有的细腻与温柔。她手轻也干脆,但是极注意你的感受,剥一会儿,她会抬头看你一眼,就算知道你没有知觉,但也能叫你感受得到她的用一心。用心、贴心的小心肝、小棉袄。

“我刚才不该直接给你穿上的,就该让你垫着坐一个部分,然后裤脚缠着……”她轻轻说着话儿,……

笑高就想啊,

老虎这一辈子一事无成,就养出这么个可人儿来,也值了不是?

这世上比老虎“有肉体有思想”的男人不乏有之,

可是,

能倾其所有造就出“毛天安”这么个独一无二心肝宝贝儿的……又有几人?

是个男人跟她处久了,

就想要这么个情人,

想要这么个女儿,

这么个姐妹,

这么个知己,

这么个唯一的她……小心肝呀

……

笑高正感叹着,突然洞口有响动,接着,雪就塌了!

“笑笑!”

薄苦和严吣一前一后焦急跨进来了,

一眼见到,

就是这么个情景,

天安趴在笑高的双腿间。
作者: 地狱无我变天堂    时间: 2013-9-17 06:2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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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 的哨卡类似“遥相呼应”,“遥相呼应的意淫”,不过,彼此眼中都是“意恨”!

毛天 安回到岗位上后,正好不影响换卡,她又重新手扶铜枪俯趴执行隐蔽侦查。那边,分别亦如此。

距离遥远,又值 破晓,能见渺茫。但是,不影响一双视力颇佳的尖兵之间的对视。

天安看分别,

那是个尤物,

做了那等畜 生不如的坏事,依旧漫身正气。

如玉,坚俊少年,

叫你想用 尽全身力气,狠狠看一眼,再轻轻摸一下,眼耳口鼻身意,脑子里永运记住所有细节:美丽、青莲、倔强、刚毅。邪念盘旋升起,怎么是这样个妖孽?!恨杀不得,恨留不得。

分别看天安,

那是个孽障,

再无暇 的计划被她发现了,就是“锦上添花”般的是大败!

但是,

她理直气壮,

她不朽不烂,
你斗不过她,

你又离不开她

“嘘!!……”伴随着亮彻天际的信号弹升空,同时一声悠长哨响,此次隐蔽侦查演习结束!

战士们纷纷从隐蔽点出来,

有人拖着枪直扭动脖子,

有人抱着枪快活跟战友说若话儿。

分别走在后头,天安走在他前面几人前,

天安晓得他一直望着自己,背部如临芒剌,

天安回头看他一眼,

又回头看他一眼,

心里腹诽:你妈看你大爷!

分别走了几步,突然向一旁狠狠啐了口唾沫,枪一甩,撇开腿子一连撞开好几个前面的人飞身扑向天安!

“分别!!”

“天安!!”

两个人扭打在一团!

“要你丫多管闲事!”分别在上掐住了天安的脖子,咬牙怒吟,

天安被勒的直翻白眼了,突然提脚膝盖一拐,分别被擂翻,天安矫捷扑上去,又如刚才他跨在她身上的模样,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另一手,一个是嘴巴就呼到他脸上!

“你怎么这么心狠手辣!替你老子教训你!

好嘛,毛天安这一嘴巴子呼得分别气疯了,一使蛮力硬是将她掀到在地,扬起手眼看就要一嘴巴还回去!……“啊,”分别突然极其痛苦一紧眉,仿佛瞬间忍受了万劫不复,手都来不及放下,人身体向前就栽倒在天安身上!

原来,天安耍阴,身下之手一虎爪直接抓向他下ti……

别别疼的要呜呼哉样儿,栽下来的身体脸庞靠在天安的脸庞都是冰凉,呼吸轻弱,抓住天安肩头的手指却似要捏进她的骨髓里……

天安当然马上感觉到异样,“分别?怎么了!”倒脸看他,

她知道是自己那一抓坏了事儿,手忙松开,

“你……”别别疼地话都说不出来啊,

“哎哟,还是毛天安阴险,伤人不带这么伤的啊。”

一旁观战的战友们开始起哄。

毛天 安嘴一抿,翻身起来,轻轻放下此时只有她这样近距离见得着的满脸都是痛苦,额闻都渗细汗的别别,心火一旺,首次,毛天安当着众人发了脾气,“你们他妈没见过打架的!滚!”

战友 们嬉笑都走了,都是些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平日里谁没个三天格斗两天摔跤的,再说,分别和毛天安上下铺兄弟,关系也好,打打闹闹也不见怪。

人都走远些了,天安忙俯下身,“怎么了,我抓狠了?”

要知道,毛 天安为分别的命根子可是操砰了心的,它是长过包吓过她的,尽管之后都相安无事样儿,而且后来她又连扯过几个人,但是,毕竟他是第一个,习惯了样儿,总让凡牵肠挂肚的……

别别蜷缩 着身子,半边脸蜷在身体里,额间的汗细渗看得分明,青筋都隐约显见,天安急死了!!

“我看看!”

天安开 始去扒他的裤子,……

旷野下,

破晓的鱼白在天际厚重磅礴,

一如那日天安跑不动被分别拖着往前走的苍茫天地下,

一兵蜷缩,一兵跪,

两人的铜枪就甩在一边,遥相呼应,

天安终于见到了分别的苦痛之源,

猛地倒吸一口气!!

顶端,一圈又细又深陷而下的伤口……这要人如何受得住,男人啊,最最脆弱的所在,真正最最残忍的疼痛……触目惊心!

毛天安颤抖着手摸向分别的眼睛,“我错了……”
作者: 李宾    时间: 2013-9-17 06:2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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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对 别人狠呐,其实也都赔上了自己。按咱们老百姓的话说,这不就叫咎由自取?

薄苦 看着笑高被厚厚白绷带包扎起的大腿,轻轻摇摇头,“怎么到了这个年纪反倒冲动了?去撩他干嘛。”

笑笑坐在床上啃 着苹果,笑笑爱啃那种青绿的嘎啦果,嘣脆嘣脆的,而且连皮一起啃。一手悠闲环抱胸,一手捏看苹果,笑笑笑得明眸佶齿,

“到了喜欢 道教的年纪了呀,不禁房事,不禁荦腥,鼓励吃白果土鸡和这嘎啦果,文气简洁地说,就是乐生,土鳖唠叨着说,就是脸皮厚实就这么活着,活着活着就老咯,活着活着就无耻了。”

都笑起来,严吣也从果盘了拿起一颗嘎啦果掂量了掂量,人,坐在床边,两腿撑直,分开。嘎啦果在手掌中掂上掂下,无限悠闲。

护士长 进来了,护士长是位四十年纪的大姐,不敢叫小姑娘招呼这户病人,谁进来没人干正事儿了,都痴不痴呆不呆瞧人去了。

笑高很有礼貌放下苹果,主动掀开手腕上的衣袖递到大姐跟前,“谢谢。”

大姐给他扎针,其实心肝儿还不是颤,男人呐……

“别吃太多凉的,伤口忌冷。”

“知道,嘴馋吃一个就够了,谢谢卢大姐。”

护士长脸微红地离开了。笑笑的笑太夺人。薄苦,严吣的视线清淡随意,却存在感十足。

“崇重怎么还不来,”笑高边挽下刚才掀起的袖口,

“你这架势怎么像交代遗言的,”严吣还在上下掂量着嘎啦果,笑,

“比遗言重要。”笑高起身,手瘫在左腿膝盖上,沉了口气,仿佛若有所思,

这时候,门被推开,一身白大褂的崇重进来了。板寸的发,优美的鼻粱上架着幅眼镜儿,里面军装衬衣肃整,外面白大褂整齐扣着,军裤,皮鞋。潇洒儒雅,跟那日赌场的风格截然不同。

“总算上来了。”严吣把嘎啦果又丢进水果盘,双手交握放在身前,两腿依旧撑直,不过稍合拢。严神的心思大多时刻谁都猜不透,他有时行为乖张,有时规矩考究,情睹有时也是阴晴不定,不好掌控,不好揣度。

“怎么,担心命根子废了?放心,我刚才特意去问过老吴,身经百战个几十年头没问题。”崇重也没再走近,双手揣进白大褂凡就靠在进门的桌旁,笑着说。

笑高抬头,一微笑,“命根子的事儿大,不过先放一边。”接着,眼神中滑过一抹锐利的光亮,看向薄苦,“安缘这么些年,包括他死后,天安的安置……”抿了抿唇,笑笑又分别看了严吣跟崇重一眼,“估计是周腻在安排。”

“周腻?!”

仿苦一颗重磅威力十足的**投向人的心湖,开了花,站不住了脚!……三人竞同时出了声儿!……

周腻,

周赋,

可没多少人知道这个名儿,

确切 讲,这个化名儿……

“你怎么……毛天安提起了他?”严吣扭头,眉头轻蹙,

笑高点点头,忽而又轻笑起来,特别玩味儿,“她对周腻的形容,用了个‘向往’这个词儿……”

怎么会是他?!!

一片静默。其实,人人心绪难平……

许久, 一直翘腿坐在小沙发上的薄苦开了口,语调低沉,“她知道他是谁吗?”

“显然不知遭。”

薄苦低头,抬手捏了捏眉心,闭上眼,好像在思索,特别头疼地在思索,

听见崇重问,“这事儿,告诉晋阳吗,”

对,这就是关健!

这才是最最为难的地方……

周赋,只是个化名儿,

他原名,向周儿,是向晋阳的父亲。不错,就是当前咱们人民解放军正儿八经第一把交椅,第一掌门人!

这是位充满传奇色彩的掌门人,向周儿,本身就是个传奇。

首先,抛却其它,向周儿的出生即带着无上尊贵的光环。他的外祖父周勤是我军第三任军委主席,祖父向远涯是元帅,简直就是封了顶的尊贵。

好出身往往先养出败家子儿。

向周儿年少荒劣,简直是个玩字祖宗爷,15岁即生育一子,即向晋阳。

正因为这未成年即生子深深刺痛了长辈的神经,16岁,也就是儿子晋阳一岁 时,向周儿随母姓改名周腻,被强制关在潭柘寺修行两年。然后送住兰州军区青海分军区海拔最高祖国最边陲当兵,这在边陲一呆就是七年,儿子晋阳十岁时,向周儿调回北京军区,其后,从基层一路向上,一直从政,终以年仅四十出头的年纪攀登上权利的巅峰,成为这个家族第二位军委主席!

向周儿的人生不可谓不多姿,

享乐、磨难、权力……

向周儿走过的这四十几年人生路不可谓不厚重不历练人,

浪荡过,

清寡过,

艰苦过,

最后,淬炼到人生巅峰的那抹云淡风轻,运筹帷惺……

不知道毛天安见到的向周儿是何时阶段的向周儿,“向往”两字,足以说明一切。

如今的向主席,这位史上最年轻的军委主席,现称“老总”的男人,

熟知他成长过往的人们,已然将他作为励志的最好传奇,

更何况,他还有那么一个举世无双的幼子,向晋阳……
作者: 秋风画扇    时间: 2013-9-17 06:2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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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周 儿人长得好,名字又是这么个娇溺纨绔气,还出身那么个家庭,所以一般人谈起“老总”总带那么股子香艳气。不过,只敢背地。人们忘不了,向周儿授三星上将时,跟一众叔伯列席一处,谦逊却不落个性;直到他“击败”仿苦“众望所归”之安渠,登临顶峰,上台后那番凌厉作为!——说不得说不得。这个好看的男人,走哪儿都笑得如春日暖阳的男人,身上香艳气再重,过住再顽劣复杂,现如
今已是一言丸鼎,手握生杀大权……

向周 儿就向晋阳这一独子,又是那么年少的时候得的,十分珍爱。

珍爱到什幺程度?

这“四大名将”中有三:严吣、崇重、何笑高都是他亲自“挑选”,从小“选”给自己儿子的“玩伴”。

不过,孩子 个性你真不好定夺,再,向晋阳的个人魔力,随着年龄增长,三个孩子已然收归晋阳个人羽翼下。

看看,只 有小苦啊,……这样说来,还真只有薄苦乃晋阳真真正正“原始嫡系”。

于是,待到涉及这种跟“向用儿”相关的问题…“略有”分歧了。

晋阳对他父亲,……外人你是看不透的。看上去淡薄,实际上,毕竟父子,怎能不连心?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晋阳肯定不希望向周儿过多介入自己的生活,这点也不难理解,儿子不比老子差,且,志向不同,何必有束缚?

不说严吣、崇重、笼高现在对向周儿还有几分教重,从“根源”上说,这三人从小跟向周儿都有交情,自然不希望他们父子间有摩擦。

而且,现在这个“摩擦”是毛天安。

特别是严吣和崇重,不只是因为他们已经私下跟遮藏子有了“猫腻”,更主要,他们见到了毛天安身上的某种“妖气”,父子间为了她,大白天下,……对双方不见得有好处。这么隐蔽着,有些事还好从中调节。

笑高对天安认识还不够那样深,但是,也还是主张暂时不要告诉晋阳。这也是基于对晋阳的了解,什么都过得去的人有那么几件儿是过不去的,谁都动不得自己的地盘,父亲动了……晋阳心里会长剌儿。

薄苦与他们三儿,却截然相反。

小苦始终翘着腿陷在沙发里,一手手肘搁在沙发扶手上,手指轻叩鼻粱,

自崇重问了那句“这事儿,告诉晋阳吗,”

他们三人就一致看着他,显然,这事儿,他们三人已经有了意见。

这么多年来,他们四人进退同步,主意不同,主张大方向却从没有偏过轨,

薄苦也知道,这事儿难就难在涉及到“向周儿”了,他们三人还是想跟自己同进同逛,

但是,

不能同进同退了,

薄苦不在乎向周儿,他只关心晋阳的感受,

老虎是晋阳的事儿,向周儿插过手,就是“越 了界”,晋阳必须知道。

“应该告诉他。”

小苦 很坦白,不掖不藏。

笑高“咳”了一声儿,“你明明知道咱们现在不告诉他也不是害他,有些事儿还可以从中间……”

严吣也抬起 头,“小苦,这事儿有缓的余地……”

薄苦放下腿,慢慢站起了身,微笑,“这件事儿,今天先说到这儿吧,笑高还在养病……”说着,走到病床边拿起暖壶就要出去打水,

两人都 看着他,……却,当他走到门边时,一直没说话的崇重突然起身一手绕过他的脖子,薄苦完全没有防备,“崇重!……”已然后颈处迎来他一拐,晕了过去!

“崇重!!”笑高跟严吣也是一惊,笑高坐起了身,严吣站起了身!

崇重轻轻把薄苦放倒,还把跌倒的暖壶扶正放到一边,沉稳开口,

“他的个性你们不知道?走出这扇门,就会立即给晋阳打电话。小苦做事儿讲效率,不拖泥带水。”

咳,这叫什么呢?

一小的交情呐,谁不知道谁,知己知彼,知深知切啊……

咳咳,这还叫什么呢?

一小的交情,夸儿个,算……

毛天安,毛天安,晓得你个孽障一出现“开创”了个什么局面吗!晋阳的铁四角啊……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你手起刀落,平善一声儿“周腻”,……铁四角,裂了。
作者: ロ觜ロ觜    时间: 2013-9-17 06:2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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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把他敲晕了,也只能缓一会儿,他醒了照样去说,你还把小苦搞犟了。”笑笑坐在床上,一手扎着针,叹口气说。

那边,崇重从腰后裤子荷包里掏出个针管儿,一腿弯膝撑在沙发边俯下身捞起薄苦的衣袖,慢慢推进去一点剂量。

“你还给他下药?!”笑笑大惊小怪样儿,不过,不是真吃惊,闹看好玩样儿。崇重是医生,这家伙拿医药当“武器”已然成本能,遵身携带小玩意儿,害人、防人都可。笑笑也知道他推进去的这剂东西绝对属于镇定剂之类无害的。薄苦是兄弟,不是升级敌人。

崇重不紧不 慢收好针筒,“你丫再像个女人叫,老子给你也扎一针。”

笑笑笑,有点痞,“镇定剂你只管给老子扎,睡觉多舒坦。”

严吣起 身走到沙发上横躺着的薄苦跟前,双手放军裤荷包里,低头看着他,“总这么让他晕着也不是办法啊……”严指导员喃喃着,若有所思,

严指导员足智多谋,偏偏又是个变态的主儿,有时候,大方向上薄苦拿主意最靠谱,可是,这次偏偏要“拿住”的就是薄苦……就看严指导员有什么高见了。

笑笑一手拍拍床,“老严,你有主意了?”

严指导员双手还揣荷包里,回头,慢悠悠说,

“法子倒有一个,就看你们愿不愿意试。”

崇重轻轻弯唇,但笑不语,坐在了沙发扶手上,摘下眼镜儿,哈一口气,漫不经心擦啊擦。显然他猜到了严吣什么法儿。

笑笑不知啊,坦率一笑,“别耍我玩儿了,正经的,你说。”

严指导员转头走到笑笑的病床边,笑的也坦诚就是,“把毛天安叫来,她跟小苦扯一晚上,小苦说不定会改主意。”

笑笑还在笑,可显然,那笑在眼中紧缩了一下!

突然身体向后倾,越过严吣看了眼那头的崇重,

又挑向严吣,

“搞半天……你们都跟她扯上了……”

严指导员眼睛里依旧坦诚,手从荷包里拿出来坐在了他床边,侧共看他,

“这跟和不和她扯过两码事。你心里也清楚,老总、老虎对晋阳来说都不同常人,这么多年,老虎从他生命里溜了,失了控,竟然是自己的父亲在护着遮着,……这间隙可大了。”说着,又扭过头来,看向薄苦,“小苦的心是忠的,难道我们就藏了私心?事隔这么多年,你也说了,毛天安只见过一面老总,往后就算见了认不认的出来还是一码事,何必为一言坏了他们父子情分?老虎已经死了,就父亲这么一个一心里还暖着的人……能过去的事儿怎么就不能叫它过去……”

说着,房间里静谧下来,

三个男人眼中,难道写着的不是忠心与情谊?

人在高处,不胜寒呐……晋阳,有晋阳的孤守……

笑笑醒醒鼻子,先打破沉静,再笑,已是精顽,

“这 心肝儿……真那么好?”

“你也可以自己试试,正好试试那活儿还行不行。”

严指导员也 淡去了沉重,艰中,一雾,一艳,另一番抓人景象。

笑笑又醒 醒鼻子,轻轻点着头不可置信般看向崇重,

“崇少的处儿也破了?”

着实有些吃惊的,崇重的“挑”到了病态,整的情愿自个都不举了!

崇重戴上眼镜儿,抬头看向笑高,军装,白大褂,衣冠楚楚,一表人才,

“可以试试跟你一块玩儿。”

非常儒雅,

却,

混账啊!

好嘛,毛毛咧,你的胯下之臣还在把你当玩物,

不仅玩你,还想拿你当麻药制英雄!

毛小将啊,

你轻饶得了他们吗?

杀他个片甲不留!!
作者: 惹上寂寞    时间: 2013-9-17 06:5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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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毛天 安是被连长张帆直接通知前住161协助处理“涵洞伤员”事件的。

这是 上级命令,毛天安没有多想。就是从连长办公室出来回到寝室,毛天安开始换外出军装,从被她扶回来躺在上铺就没做声的别别,这时候转过身来,

“干什么去?”

毛天安抖抖军装外套边穿上,“去161。”

“去那儿干嘛,”

毛天安看他一眼,心想还不是为你“害人”那事儿,不过,她没吭声儿。眼见别别命根子伤成那样,遭到他这样的报复,想必那人也是活该。毛天安是没兴趣去了解他们之间恩怨细枝末节的,按她的想法,这种没人性的事儿,既然都做得出来,也活该都受着。

毛天安不 吭声,分别也没逼。闭了眼。

待毛天 安一走,别别还闭着眼,手却从军裤荷包里掏出手机,这才眯开眼按下几个键,

“去161看看,何笑高肯定在那儿,给我无论如何放个摄像头进去。”

乖乖隆滴隆!

别别这不是撞大运了是什么!

一个摄像头插进去本只想探听一下他们谋划什么,没想,……史上最腐香淫混的一幕!!

毛天安到达161七楼特护区A-3病房时,正准备敲门,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年长的护士,边走出边还微笑着回头说,“这是今天最后一小瓶针了……”

护士长再次进来给笑高换药时,并不得知,药袭上已经动了手脚,贴附着最先进的超薄摄像头。从这一刻起,这间屋于里发生的一切都被记录了下来……

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是大神们太轻狂,是,畜生太会出其不意,攻其无备。

严吣在开门的瞬间已经看到站在外头的毛天安,

护士长只见到一位朗朗如月的少年战士立在门口,天安穿着军大衣,腰间还佩戴着宽皮带,带着棉军帽,五角星正气庄严,却丝毫不掩面庞的清隽夺人,加之才从外面冷空气进来这热乎乎的大楼里,面上染着一层红润,十分健康,眼神纯净,又说不出的英气,给人的感觉,就是干净。

护士长朝她最点头,毛天安微笑礼貌住旁一让,十分涵养。

严吣在里面朝她招了招手,毛无安进去,身后,崇重坐在沙发扶手上,躬身捞过门,关上了。里面,是另一个世界了。

什么样的世界?

于权责,

这是真正高不可攀顶峰权力的世界,

因为,这里,晋阳全部的智囊,

四大名将,他们平常低调异常,止于传说,

不到一定阶层,甚至你都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更无论,他们同时出现在一个画面里。

于世人,

这是真正赏心悦目的世界。

世家子弟也有分级,

这四人绝对隶属顶峰,

何止一代的历练,基本三代以上的优渥生活与修养讲究,

传承 下来,一眼,一抬手,一投足,一种气质。

再有,就是年纪,

男人只怕近四十 才能磨出一些精致,

但如果自身 资质加不懈历练,二十七八却是最迷人,

玩过,闹 过,不眼馋新鲜了,

但还没 玩透,闹够,又敢于搞更新鲜的!

有分寸,

有胆气,

放肆,

同时又能收的自如……

如此说来,有一极品在此已属养眼,现在,是四位。

各有各的个性,

各有各的心思,……

这个世界叫人眩晕。

但是,

进采的是毛天安。

或许,普通的世界里,你反而感受不到她的气场,

这里,
愈是你要“盛气”于她的地方,

毛毛的那种味道,愈正!

这叫什么,遇强更强。

毛天安天生就是来“收神”的,

莫忘,年向'不足满月,襁褓里她就牧得一神,叫他甘愿为她倾其所有,直至一生……
作者: 雪中无处寻    时间: 2013-9-17 07:4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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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24K纯帅    时间: 2013-9-17 07:4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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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也是个妙人儿啊,

眼一 垂,头稍往旁一侧,避开了。

天安 收手,慢慢转身就坐在他床头,双手-叠放在腿前,很悠适很放松,

“把他抬过来吧。”头住薄苦方向一挑儿,

“在这儿弄?”

“不然我怎 么教笑笑。”天安回头朝笑笑一笑。

笑笑左手 还打着点滴,慢慢靠向背后,似笑非笑,云淡风轻。

严吣和 崇重把薄苦搬抬过来,天安脱了鞋,盘腿坐在床上,屁股又往床头挪了挪,“过去点,”手肘碰了碰笑笑。笑笑淡笑着稍起身住旁边挪了挪。天安跟他相当于并排坐在了床上。严吣坐在床尾,崇重拉过靠椅坐在了床边儿。

天安开始脱去军装外套,边解扣子边对严吣说,“指导员,把军大衣递给我一下。”

“拿什么?”

“糖,我荷包里还有几颗硬糖。”

严吣笑着向左边看了看,捞起她的军大衣,却没有递给她,而是自己手摸进军大衣……嗯,是有几颗糖。

军大衣就放在腿上,拿出一颗,剥开糖纸,严指导员倒丢进自己嘴里。

含在嘴里,边问,“这谁的糖,”

“门口小卖部徐奶奶,帮她推车给的。”

天安把军装外套脱下来,崇重接过来丢到那边的沙发上。然后,天安劲儿真大,拉过薄苦的双腿架在自己腰间盘着,他的屁股搁在自己盘起的双腿上。接着,天安又开始搂军装衬衣,对崇重说,“剪刀呢,”

崇重知道她要剪去束缚在最里面的绷带,“抽屉里应该有。”拉开一旁矮桌的抽屉,单手翻了翻,果然扒出一把剪刀。

崇重拿着剪刀起身,弯腰,天安很自觉,掀起自己的衬衣后背躬下身子……笑笑看见了一点儿她腰间的肌肤,白嫩细腻,但是,很刺眼的是上边,几层厚厚的绷带紧紧缠绕着背脊,边缘勒出了深深的红痕……笑笑面儿上没波动,不过,心底肯定跟当初崇重见到这一幕是一样的心情,这个孩子为了参军确实是吃了大苦……

崇重在给她解绷带,天安躬着身子,抬头朝那头的严吣笑,“别都给我吃光了,糖软了也不好弄,”

严吣牙齿咬着糖微张开唇给她看,“喏,还是硬的。”糖又滑进他那美唇中,严吣俯下身子头向她靠过来,天安接住了他的唇……

两唇相接,天安也用牙齿去接糖,严吣送过去,舌头勾了下她的舌,天安低低笑了声儿,糖含住,舌头完全缠住他吮吻一处儿……

这确实是个叫人提欲的画面,

美妙的女孩儿后背被男人慢慢解开绷带,露出雪一样的肌肤,一圈红痕更有虐情的倾向,叫正常人见了都有些许兽 欲,

腰肢真完美,特别是她如此这般躬着身子,屁股微翘,臀型一个完美心型,非常美!

她的唇正被前面一个 男人含着,时而发出轻笑,浪漫又浪荡,

说来,这里四个男人都能叫“清心寡欲”,

绝色见过太多,也过了贪玩的年纪,能叫他们起欲还能如此投入……

笑笑不否认,天安的妖气实在很强大。

她不做作,气质独特,调情时恰是男人最喜爱最迷恋的手段……真纯坦率中藏老辣风韵。

笑笑住 外稍稍又挪了挪,这一动倒惊动了天安,她松了严吣的唇回头睨他,“怎么了?”那被吻过的唇这样红润,眼睛,美丽多情……大家一样的感受,天安要动情了,看不得她的眼睛!太勾人……笑笑看一眼,移了眼,看向她的腰臀,“屁股不错。”

天安或许无觉,严吣跟崇重是微弯开了唇,笑笑在躲她的眼睛呢,

哪知无安对笑笑真的很大方,笑着就抬头看崇重,“裤子也脱了。”

妖精!

她一点也不吝啬,你说不错就给你看!
作者: 野风    时间: 2013-9-17 07:5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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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安 裤子倒没系皮带,崇重一个指头勾着她裤子腰后那个圈儿,提了提,“这孩子是不长肉。”崇重的意思是天安还是偏瘦。

笑笑 也笑起来,“只要该长好的地方长好了就行。裤子先别脱,让她自己脱。”

两个人俱是淡淡 地笑,淡淡地说。玩家啊,真正享受起来是那样从容。

天安听见他 们说话,身子始终温顺地向前俯着,眼睛望着严吣笑,严吣伸手拇指摩着她的脸庞,她含着糖,“这颗看来是不成了,下颗再来。”

崇重给她 把胸前的束缚都解了,人又坐回旁边的椅子上,天安直起身仿苦舒服地舒了口气,终于放松了……她这么一舒气,胸口一起伏,那放肆出来的美丽r团撑着军装衬衣……翘,挺,隐约的小凸起……美不胜收。

笑笑双 手交叠搁在肚子上,头稍往前看她胸前,天安一扭头看他,他就把头稍往后挪了挪,……天安还没发现他不看自己的眼睛呢,呵呵。倒是崇重和严吣都看得有趣,笑高心狠心冷,却也娇气敏感,他不感兴趣的,对他而言都是粪土,任意玩弄;他感兴趣的,才小心,又生怕伤了他自己……

口里那颗糖还含着,已经软化,天安慢慢嚼起来,边嚼边开始解身前薄苦的裤子,那模样,慢悠悠又闲适,像个小孩子。

裤子也没全扒下来,就是解了皮带,下了拉链连内裤脱到大腿根儿,

看得出小苦一定洁癖,他那里很干净,这是个自律又清爽的男人。

天安先用手撸了撸,微歪头,拇指轻轻划着圈儿,

天安没看他们,看似随意,实际上手里的活儿极有花样,而且,她知道他们都没看自己的手,再看她这个人!

崇重在看她的眼睛,这上次她就记住了,崇重很喜欢她的眼睛,吻的时候,那里特别缠绵……

严吣在看她的唇,指导员吻她最入迷,而且,似乎这男人以前并不常吻,起码不能算接吻高手,不过,无论往次或刚才,他都能吻得她很有感觉,也许因为用心,是真喜欢……

左边这个昵……天安余光都瞟不见他,自然不知道,于是,她直接扭过头去……

冷不丁撞见笑笑的眼!

哈哈,抓住你!

这下,叫天安真要上房揭瓦啦,笑笑的“躲”那么明显!

你怕我啊,

好嘞,怕我就把你吃得骨头不剩!

啧啧,你看看这妖精的定力,

如何了得,

明明抓住了笑笑的破绽,她不骄不躁,不显不露,又扭过头来继续看自己手上的动作,

殊不知,

她笑她狂她得意,表现出来,笑笑只怕还不怵了,可偏偏她这样……那一下撞进她看过来的眼,笑笑的心跳突然加速!这会儿都还没平静下来,……一时,恐怕也是平静不下来了……

这叫做什么?

暗潮汹涌。

严吣赏,

崇重玩,

笑笑斗,

天安控全局!

“再给我一颗糖。”

严吣 给她剥开糖纸送她口里,

糖在 她唇里濡沫了一下,她俯下了头……

这时候都看向她 的嘴儿了,

就见她包裹 着轻轻上下挪动着头,其实也看不分明她在做什么,

咳,这其中滋味……也只有正在享受着的人才能深切感受的到了,

崇重给 薄苦推入的那点剂量镇定剂当然不重,又加之还过了这么长时间,本来小苦就有苏醒的迹象了,偏偏这将醒未醒间,如此一刺激!……明显见到小苦双腿内侧开始紧绷,……小苦快醒了!他悬空着的屁股都在轻轻地抖,垂在两侧的双手要抓住被单!药性让他不能一下醒透,但是,人仿若在极致难耐中沉沦、挣扎……

天安不会忘了另一个,一箭双雕,打得就是这个主意!

就见嘴里还包裹着,稍扭过头,看向笑笑,一手抬起,拉住他的衣袖,一扯又一扯,

笑笑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一心里揪着那个紧啊,不看她的眼睛显得孬,看了……笑高知道,这次,躲不过去了……看了,就是陷进去,看了,就是跟着着了她的道儿……

着了她的道儿,是被她什么迷住了呢,

她的纯真,你看那眼,瞧着你柔情似水,是真爱,
她的美艳,你看那唇,湿红地跟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包裹在一处儿,说淫靡又那样暖意,

笑笑慢慢被她拉着低下了头,越来越低,越来越凑近……

看见了!

原来看清楚了那唇齿间的秘密,是那样诱人那样诱人!

她灵活的舌头抵住那颗硬糖在经络上慢慢滚动着,刺激着每一处叫你欲生欲死的结点,唇,那样湿媚,舌头那样娇艳,一下出现,一下见不到,抓得那人一心呐……她的手指头抠着他的衣袖,手掌快要接触到他的手腕,又未触到……她的呼吸暖暖袭来,她的眼睛里有个女神……

“哈!”小苦突然屁股向上一顶!然后重重又摔在天安的双腿上,指甲都掐进被单里,

天安抽出嘴,唇峰还靠在怒张的猩红上轻轻啜着气,眼睛,一直望着笑笑的唇,

望着他靠近,

望着他如若迷般贴上她的唇,

这,这该是何等的……

笑笑咬住了她的嘴巴,一线乳白却从她的嘴角缓缓流出,他们的唇旁还抵着一根逐渐软去的激情之棍!

小苦缓缓睁开眼见到的就是这一幕,如何惊心!
作者: 晴..    时间: 2013-9-17 08:00 AM
97

作者留言:
河蟹天下只能这样了,好吧,具体的,同志们自行补脑,呵呵。

薄苦 双肘撑起身体“腾”一下住后缩,完全防御姿态!虽不知到底发生什么,但是自己激情后s了j还是有感觉,直至现在,他的身体都还在轻抖!

就像 蒙在一层纱里,刚才毛天安扯住笑笑的衣袖,笑笑着魔般靠近咬住了她的唇……一切就像下了咒一般,不仅魔了笑笑,也迷了严吣和崇重,此刻小苦突然惊醒,往后这样一缩!……说实话,三个男人都还没缓过神儿,可,天安清醒看呢!

这就是一场妖孽 的局,掌全局的人,玩弄他们的人,岂可不思路清晰?

说时迟那时 快,男人们都还没容下下一片思考,天安突然左手框住笑笑的脖子一起扑向小苦!

病床连同 这一大动作都一阵晃荡,笑笑挂着水的吊瓶架倒了下采,斜歪在床边!

天安是个小战士咧,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女人,甚至不是一个平常段数的小妖精,

她有劲儿,

有心,

有征服欲,

有手段,

你看她是个如何别扭的姿态俯趴在床上,腿蜷着,却显示出身体那样柔软那样柔软,整个腰肢都暴露在空气里,刚才已经被崇重解开裤扣的军裤落下在臀峰出,露出诱死人的股缝……

男人们不是被她惑住了,是被她制住了!是被她克住了!

她紧紧揽住笑笑的脖子,跟自己的脸贴得那样紧,一手捉住小苦已经有些软了的命根,娇笑,打在她自己的脸庞上,打在笑笑的唇边,……她会不停地亲吻笑笑的唇,那只手拇指还会不忘怜惜地柔柔摩挲着猩红软挺的经烙……

笑笑已经被她的亲吻,被这无斥着腥昧儿的冲天淫媚……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因为刚才她大力的扯拽俯下,笑笑吊水的支架已经抖倒,一半针头已经从肤脂中脱离,点点血诵冒了出朱,笑笑却无觉,手,依旧那样剐扭地压在身下,……

天安开始蠕动,那腰,那背脊,那臀,宛如最美艳的破茧而出,

她的一腿勾在了笑笑腰间,慢慢,慢慢,……跨在了笑笑身上,紧贴着,把最美丽的风景送到了笑笑眼前……她胸前的扣子已经在这反复碾磨中散开两粒,正好在第二颗和第三颗间,上面和下面全都扣着、束缚着,独独被r峰撑开的地方洞开!……笑笑蒙在其间发出一声不自觉的呜咽……

上边,天安完全抱住小苦的腰臀埋首其间!……

小苦想逃的,他还有想清醒的意志,但是,一个才从激情泄身中淋漓趟出来的男人,脑袋里如同火烧,欲火,怒火,烧得人癫狂!她没有给你时间,她凶悍、妖艳,如同沾满鲜血的快刀再次向你斩下!……

“你们疯了?!!让她玩儿?!”小苦怒吼,但是才过去的镇定剂效应没有那么决离去,身体在煎熬,在背叛,野兽想出笼,

小苦 要斩杀,可,斩杀得了吗,天安吮吸到了他的命门……

崇重 知道会是这样的画面,

像地狱,

又像天堂,

男人在挣扎,天 安在施咒,

崇重入迷的 是,这让他从另外一个视角看到了当日之自己,自己也是这样一步一步沉沦在她的身体里……

崇重伸出 了手,轻轻抚摸着天安的背脊,尤其那深勒出的红痕,像一串藏着血的泪珠,一捏,冲出的都是叫人疼惜的艳美,又坚韧又诱人。

“啊……”

天安的 唇舌就是不放过他,不放过他!

小苦已经被磨折的……他仰起了头,额顶顶在了床被里,

他看见了严吣,

严吣始终坐在床尾,那样侧坐着,歪着头看过来,双手放在腿上,腿伸直交叠在地上,……

严吣爱看,严吣变 态,却不知此刻他的双腿间是否也硬如铁?……当意识到自己竟然想到这些,小苦真是!……疯了,这个时刻,全疯了!

迷蒙间,见到严吣缓缓转过身,一脚跪撑在床边向他身体上的天安靠近,……

有时候,

一场x事靠的不是力气,

完全心意。

天安的心意,我要拿下你们,

天安的心意,我要杀得你们片甲不留,

天安的心意,我要完全投入其间,恣意享受……

于是,

她能婉转他们身下承欢,小心肝儿一般,

她能跨于他们腰间驰骋,征服者一样,

能叫,

能笑,

能娇,

能虐,
亦能专注地注视你,献出赤胆忠心,……

这场隐秘妖娆的x事注定在“玩与被玩”中痛狂上演了,

好吧,不得不说,艳到了……佛祖亦能闭眼。惧失去了理智。
作者: 小葵~    时间: 2013-9-17 08:14 AM
98

一场x事再让人魔神,再让人酣醉,它也有落地的时候。

天安打开窗子,深吸了一口深夜的气息,屋里jy混着热流的靡乱之气顺着她脸庞涌了出去,换进一些新鲜空气。

“别站在窗口,着凉了。”严指导员关怀,

“哦。”天安合上了窗子,不过也没走近,依然立在窗口,跟他们保持着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
崇重在给笑笑处理伤口,

真有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意味了,笑笑多时无x事,这次带伤乱搞一把,甚是折腾了下小命,不过,笑高也安下了心不是,命根子没被分别玩折了。

笑笑分开腿,崇重用热水毛巾仔细给他擦着腿间的黏液,

“这分别够想着你呢。”

这是见到笑笑腿内侧的刻字了,崇重回头笑着看了眼天安,

天安双手揣军裤荷包里走过来几步,微弯腰,也朝那腿内瞧了一眼,

“别跟他计较了,你这传宗接代的玩意还生龙活虎,他那上面那么深一道圈儿,疼啊……”说着还掏出一手,食指跟拇指合成一个圈儿比了比,表情好像她自己也有那根玩意儿,也被虐了下,挺疼。

笑笑躺在床上,一手抬起放在自己的额头上,闭着眼,轻笑,“你还挺心疼他。”

天安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小腿,“这是一样个道理,你要受了那么大个罪,也让人心疼。”

毛天安的气魄就搁这摆着在,她平易近人地调和着矛盾,把你们当朋友,又置身事外。这事儿跟她有关,这事儿又跟她无关。

笑笑只是唇角泛笑,似戏谑,又似玩笑,这事儿,没往下说。

其实,严吣、崇重心里都清楚,这事儿,笑笑可能放下了。

笑高这人怪癖别扭着呢。你不犯他,他不认识你;你犯他,他还不认识你,只认事。不以把你整服为止,以让他开了心顺了意为止。打个比方,这事儿你服了,他不顺心,照样没完;这事儿你还没服,但是他取乐了,这事儿他也不想费心了,于是,翻篇儿。

今儿,看笑笑这享受的,估计还是天安的功劳,他高兴了,这事儿也就没下文了。

直到天安离开,薄苦坐在沙发上都没有吭声。

小苦一直仰躺着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好像在养神。连天安走了,严吣跟他招呼一声,“小苦,天安先走了。”他也只是闭着眼“嗯”了一声。天安临走看了他一眼,只觉这人今天是被坑了,好像在赌气。

实际上,小苦是不会赌气的。

做了也就做了,没个“你情我愿”最后也到不了那个欲仙欲死的地步。小苦只是在衡量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局面?这意思,怎么连他也看不透了?

笑笑看来也是今儿个才尝到的鲜儿,严吣和崇重他们跟毛天安搞到一起看来不是第一次, 那么,他们不愿意自己去跟晋阳提向周儿的事儿到底是出于对晋阳,还是为了毛天安?

这心肝儿床上的滋味,小苦是领教了,着实叫人入迷,尝一次还想有下次,他们是否因为想长期这么“玩”天安才起了瞒晋阳的心思?……

薄苦一时想得头疼,按了按太阳穴,

又想,不是这样,货色虽好,兄弟们也不可能只为了这些就……小苦又觉得这么想十几年在一处的弟兄不厚道,可是……咳,就是这么个“目的性不明确”叫小苦为难起来,如果真是为了多段儿时间跟毛天安这么鬼混玩乐而隐一下向周儿的事,让晋阳的心思不放到毛天安这边来,他们好偷嘴儿取乐,倒也无妨。就怕,这上了瘾,都被毛天安给收了!……

这是绝对有可能,你看刚才那小妖精的邪乎劲儿,直到现在薄苦心里想来都是揪着的,身上全是她的味儿,好像抹都抹不去……

“小苦,”

严吣在他身旁坐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腿,小苦这才睁开了眼,

“抽根烟吧,”

小苦烟瘾不大,但是想事儿的时候喜欢抽烟。

“不抽了,笑笑还伤着。”小苦摇摇头,捏了下自己的眉心,

笑笑那边笑,“小苦,别憋着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小苦轻笑,“醉到不怕,就怕酒不醉人人自醉,不可自拔起来。”

严吣递给他一支烟,小苦还是接了过来,叼在嘴角,严吣又递上火儿,小苦把脸挪过去低头接住,一嘬儿,仿若叹了口气。

严吣边给他点烟,边笑,“拔得出来,今儿个不都拔出来了?”

男人们都笑了起来。

崇重在笑笑病床边坐了下来,眼镜儿抵在额顶的,放了下来架在鼻梁上,“小苦,偶尔这么玩玩,也挺放松。”

小苦吸一口烟,稍起身弯腰边把烟灰磕在烟灰缸里,边微笑,“崇重的处儿也被她破了,真不容易。”

兄弟间谈这话题,崇重不介意,

“在国广溜冰场,她为了救一个孩子险些被冰刀伤了胸,那时候,觉得这孩子真实诚。天安不错,起码一起玩儿,坦诚,有主意。现在别说这样的女人,就说这样的人,还多吗。”

听听,崇重识人倍儿精,挑剔。能得到他真心实意这么一句,毛天安着实有范儿!

严吣身体向前倾,双肘搁在曲起腿的双膝上,手里摩挲着打火机,淡笑说,“小苦,咱们都不是能将就的人,可毛天安……确实难得。”

小苦一挑眉,“这意思……你们想跟她多处一段儿,所以暂时不想把晋阳的注意力引到这边来?”小苦一个一个看着他们,眼神微眯,

“是。”严吣扭头看向他,点了点头。

“是。”崇重取下眼镜,漫不经心擦着眼镜片儿,垂眼,点了点头。

“是。”笑笑
作者: 冰雪~风玲    时间: 2013-9-17 09:0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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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隆冬 雪纷飞,分别北上京城了。

中南海新华门前,

一位 普通小战士,军大衣外系一宽皮带,斜跨一军用书包,头戴棉帽,正中一颗五角星。戴着皮手套的手向门口哨兵递上一张证明,“我隶属**军区**团**连,我叫分别,找杭柏燕。”

哨兵上下看了他一眼,指了指那条黄线,“你退到黄线后。”

分别转身向黄线外走去,站定,双手垂立两旁,目光清净,注视着那道红门,等待着。

大概等了 近半个小时,雪已经搭落在他的肩头和棉帽顶,从那扇红门里走出来一位身穿军呢大衣的女子。该女子约三十来岁,气质,样貌卸是一等一的好,红色高领毛衣衬得脸庞哲白,披肩发柔顺搭在肩头,脚上一双高跟小皮靴,显得身材修长……也许才从暖气房间里出来,手冻着,她左右捏着手问门口哨兵,哨兵朝分别这边指了过来,就看见,

“别别!”

女子一望见他仿佛冷也忘了,高跟呐,就那么欣喜地跑过来!

过来了,双手抓住别别的双骨就晃了晃,“你怎么来了!”一见他的肩头都是落雪,连忙一手松开又去拍他肩头的雪,再一看,别别一直站在外面脸也冻红了,真是心疼,又双手抬起捧上他的脸捂着,“怎么来了也不先打电话?这么冷,看冻着了……”

别别一直站看未动,像个乖孩子任她,只是微笑,“柏燕姐。”

杭柏燕是现任北京军区政委杭陆的女儿,分泾霆在总参时住军区是大院儿跟杭陆是屋靠屋的邻居,两家自然很熟。杭柏燕现在是向周儿同志办公室一级秘书。

“我现在去开车出来,回去给你做羊肉儿锅吃。”杭柏燕拇指住外一比,高兴地说。小时候,别别最喜欢吃羊肉锅子了。

分别摇了摇头,“没时间了,我六点钟的火车。柏燕姐,我来这儿找你是想请你帮个一忙。”

“干嘛,”

别别低头打开他的书包,拿出一个笔记本,“我是代表连队来北京学习‘向主席在中央军委扩大会议上重要讲话’精神的,我想,要是能亲自见一下向主席,亲耳听他指示几句,或者就在我这笔记本上做个简单批示,我回去,这任务也会比别人完成的都出色。”

别别认真虚心的样子真叫柏燕欣喜,是听她爸爸回来说别别现在在基层当兵很认真,分叔叔也是欣慰的不得了。

拍了拍他的肩头,杭柏燕想了想,“这会儿首长是在,……要不这样,你还是先在外面等一会会儿,我进去先给你拿个通行证出来,要不你连这黄线都跨不进来。咱们先进去,找个暖和地方坐下来再看怎么叫你见他。问题不大,我一会儿找邓若虚悄悄说说,分叔叔的面子,他还是会买的。”

邓若虚是向周儿办公室主任。

别别 点点头,微笑,笑得特纯净特好看,“谢谢柏燕姐。”

杭柏 燕双手拢了拢他的军大衣衣襟,“这谢什么,别别,你现在终于静下心来知道要有出息了,我们谁还不帮衬你?好好表现,姐等着你有番作为的那天。”

金鳞岂非池中物,

打小,都看出这 不会是个普通孩子,只不过,一直没玩醒啊,

现如今,终 于长大了,醒悟了可不指望他有番成就?

咳,只是,谁又想得到,金鳞确非池中物!

别别此 次只身来京,目的明确,胆气惊人,其他一切弯路都不走,直指无听!

且,凶猛异常。
作者: 安兴    时间: 2013-9-17 10:22 AM
101

分别 很仔细在看向周儿的反应。除了初听“毛天安”这个名字时的稍顿了一下,很快释然。说明他认识毛天安,至于到什么程度,一时看不出来。

毛天 安真是分别一张多么优秀的王牌,捏在手心,已然发挥了她最大的功效,甚至,比预期还要好!

但是,

当分别初见这一 卷影像,……心骨酥疼,滋味,难明。……还是会为她起伏的腰肢看入了神,直至烟灰烫红了手指……那是,分别一整天是都在看这卷影像,毛天安每个T位仿佛都印在了脑海里,那天,别别整整抽去了三包烟……

“别跟他计较了,你这传宗接代的玩意还生龙活虎,他那上面那么深一道圈儿,疼啊……”

“这是一样个道理,你要受了那么大个罪,也让人一心疼。”

声音很 小,但是,别别一直地反复地听,……毛天安在抠他的心!……

忍着疼,忍着酥,分别再次抬眼看向这位至尊王者,

很虐人的想法,……毛毛是否会将他拿下?……有那么一瞬,分别的心被针刺般窒了一下!……是要成就还是要……

荒谬!

分别赶在那个名字出现在脑海前,挥刀立断!……想太多了……

“你是分泾霆的儿子吧,”

首长从洗手间里出来,用手巾捂着鼻子,

问得看似平淡……分别很警觉。

“跟我父亲无关。这四人都是你儿子向晋阳的狗腿,聚众**,玷污下属,大大损害了我人民解放军的节操威严。于最高领导,你失职;于一位父亲,你失责。我作为一个普通战士,刚才的举动出于愤慨;现在的希望,你能秉公履责,给大家一个交代。”

喷喷,别别好一口伶牙俐齿,处处设陷!

一别妄想牵连我家,这是你家的丑事。二出于愤慨我动了手,有理无理都是情之所至,解放军的脸被你家丢光了!三 大家需要一个交代,处理的好,这个“大家”的范围可以很小;处理的不好,路人皆知。

当然,分别这一锤子没想做多大个买卖。现在,已经值回票了。

畜生的心态一向另类,

人说,经常都是老子犯错,儿子挨打,

今天我这真是打出一朵花儿来,儿子犯错,当老子挨了一下,……向晋阳,招呼了你老子的脸蛋儿一下,也算替你教训了“上梁”。

分别当然晓得,就算处理这四人也只是动动皮毛,顶多“作风问题”,且,实力势力影响不了分毫。

但是,

脸面呐……有些范儿,是要靠脸去挣的啊,

你抗旗子,不是说就摸不得,一盆脏水淡过去,照样能叫你的旗子扛臭!

首长一手捂着鼻子,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后依旧靠坐在大办公桌旁,看上去随性且并不介意,

他只轻轻问出一句话,招来战士分别那么一串“刚正之辞”,也不介意,

他一 手抬起托着捂着鼻子的手肘,手指好像在轻捏着鼻子,这副模样,说实话,有种美国范儿,跟克林顿大学演讲一脚靠另一脚,奥巴马下楼梯小步跳行下来,挺像。洒脱又优雅。

好像考虑了下,

抬起头,

“这样吧,你把 手机留在这里,”

分别把手机 放在办公桌上,起身跟他擦身而过时,首长的眼睛倪向他,很沉稳,却极有力度,

“肯定会 有交代,没有交代之前,传出去了,对谁都不好。”

分别看他一眼,退后一步,

“首长再见。”跟初时进来时行的军礼一样,规整。眼中静纯无波。

别别转身出来了,唇角徽弯,现在就等着看好戏了。

可是,

别别无论如何也没料想到……事情竟然向那样一个走向行去!……扎在别别,心上,更疼!
作者: 激流勇进    时间: 2013-9-17 10:3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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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 是第二日早晨六点火车抵达的武汉,回到营地已经近八点。

斜挎 军绿书包、提着一个简略行李袋的分别正在向营地门口走,一辆军用吉普从他身旁经过,行驶到他的前头先行停在了营地门口。

分别一先并没在 意,不过一抬头,正好瞧见拐进去的吉普后座……向晋阳!

别别当时头 就像被夯了一棍!……本应该是高兴呀,想来他也会来这么一趟,别别等着看笑话呀,但是……太快了,别别感觉太快了,快得把本应该觉得畅快的感觉骤然全部消磨,心,不禁一紧!……太快了……

分别稍加 快了步伐向营地前行,甚至,小跑……

毛天安 正在离猪圈不远的地方做忆苦饭。

这是基层部队一个不成文的项目,每月,连队起码要吃一顿忆苦饭。今次轮到毛天安负责后勤,归司务长领导参加了做这顿饭,当然,只是下手,大厨还是司务长。

这位大叔朴实木讷,自从他当司务长,他们连队的伙食就变得也“朴实木讷”,每顿都有烂菜叶……因为他说,这些莱太老,不吃就要坏了。菜园子总有点垂垂老矣的菜,吃掉旧的,新的又老了,所以永远也吃不到嫩莱。

毛天安以为他炮制忆苦饭肯定很在行,但他还去征求了一下**众意见,问大家知道旧社会都吃啥。有人说,吃芭蕉树心,有人说,吃芋头花,南瓜花。总的来说,都不是什么太难吃的东西,尤其是芋头花,那是一种极好的蔬菜,煮了以后香气扑鼻呢。

毛天安想有人可能还知道更难吃的东西,但是不敢告诉他。说实在滴,把饭弄好吃的本领他没有,弄难吃的本领确实有的,再教教就更坏了。就说香蕉树心,本该剥出中间白色细细一段,但他叫她砍了一颗芭蕉树来,斩断了整个煮进了锅里,于是那锅水马上变得黄里透绿,冒起泡来,像锅肥皂水,散发着令人恶心的苦口味……

晋阳见到毛天安时,她正在跟司务长大叔起着严重的争执,真的挺严重,把连长,指导员都招来了。

毛毛争得脸红脖子粗的,袖子卷着,身前还围着类似喂猪的围裙,穿着一双黑色套鞋,因为她刚才去砍芭蕉树了滴。

“稻谷的内膜才叫做糠,这种东西我们有,是喂猪的。稻谷的外壳,它不是糠,猪都不吃,只能烧掉的,你现在全倒给我们吃!……”

“反正是忆苦饭,这么讲究干什幺,糠要留着喂猪,这东西正好忆苦……”

“你这不是忆苦!我喂过猎,拿这种东西去喂猪,所有的猪都想要咬死我!猪是这样,人呢!”

连长张帆一手掩着鼻子好像在笑,严吣看看毛毛一脸淡静的模样,不过,意味深长,却,余光好似看见那边走来一人,一看过去……严吣明显一愣!

毛毛刚 弯身盛起一碗那害性命的玩意儿想递给连长、指导员看,却明显见到严吣的微怔,也就顺着他的眼光歪头看过去……咳,毛毛反应,快呀,

一转 身,毛毛端着那玩意儿直接迎向向晋阳,

“诶,你吃吃这 玩意儿,看死不死得了人。”

毛毛是带着笑意的,

这笑意,相 当顽皮,……仿佛,他就是那高高在上的神明,轻易下不得凡尘,今儿个,总算逮住捉弄你的时候了。

晋阳还是 那身军大衣,毛领竖着,围巾围着,见不到唇,见不到鼻息,只有那双异常美丽的眼睛透露亲近,……想扑倒他,压在身下,揪他的脸蛋儿,要你这么摸不着看不透……

天安的 手端着碗递到他的跟前,本意不想他吃,本意就是逗他,

但是,晋阳伸手了,

他一伸手,严吣叫出了声儿,“晋阳……”是担忧,是关切,是不可。连张帆都奇怪看向了严吣……

一只碗,晋阳一手拿住那一方,天安一手捉住这一方,

天安不想松手,……她不想害他……至少不是这样害他,……

可他拿住了,

天安的倔劲儿上来了,打量我真不敢这么害你?

天安松手了,

晋阳单手捉着碗送到嘴边喝了一口,那样从容,又,那样真诚,好像,天安给什么他都能吃,都会吃……

“你丫也吃!”

天安甩手拍向了他的棉帽沿儿,这种气……很失重,因为不知道气谁……

他喝完了碗里所有的东西,弯腰将碗放到脚边,起身时摘掉了手套,抹了抹嘴,……天安这才看见了他的唇,那样漂亮,喝了那种玩意儿,还那么漂亮,……唇峰在动,声音很轻,“跟我出来一下。”同时,手抬起向她的手腕牵来……

那一瞬,天安就像着了魔,……是因为他漂亮的唇,还是他喝了全部的东西……天安就那么被他牵看上了车……

车开走,

事外的人不知发生什么,一时一头雾水,

严吣失神,注视着那启动的车……指导员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如果,她把那东西连到自己跟前,他会这样毫不犹豫又如同千百万年习惯般接过就吃吗……也许会……

更揪人心肺的在后面,

别别终于找到了天安,见到的,是晋阳牵起天安的手上了车,天安如同痴迷……

刺伤了别别,

是心!

真的,一下就刺到最疼的地方,都不知道为什么!

别别手里还提着简易的行李袋,身上还斜背着军用书包,头上的棉帽里却感觉冷汗淋漓,一个激灵!……别别突然狂追上那辆军车!

“天安,别嫁给他!!”

这声嘶吼,这一幕,恐怕永久地长在了严吣脑海里,

军车渐行渐远,

分别,在后面狂追,好像从此失去了……最重要的……心肝儿……

而严吣,

全身冰冷,似乎不能动弹了。
作者: 二炮司令    时间: 2013-9-17 10:48 AM
103

分别 这跑得气啜的,突然停下来,暴怒地将提着的行李袋住地上一砸!接着,狠狠啐了口唾沫。掀开军大衣从军裤后荷包抽出一支手机,眼色阴沉地盯着那辆远去的车,拨通一个电话,声音低沉而凶狠,“搞架歼10,我在三层楼(军用机场)等你。”说完,合上手机,取下斜背的书包丢在行李袋上也不要了,直接向外走去。

“诶!分……”张帆刚要喊住他,被严吣拦住了,“让他去。”指导员眼色低沉。

张帆知道严吣来 头大,也估摸分别身份不轻,没有再说话。可,饶是这样,当天下午,张帆还是被突然升调至南京军区某部任团参谋,对于这次“意外升迁”,张帆心里十分清楚,一定跟这日之事有关,他看见了不该看到的,听到了,也着实不该他听到的……何止他,就连在场的另一人,那位司务长大叔也被升调至另一处,……清白一点的,都知道,应该封嘴。

当日,武汉 的天气阴霾如怒,北京,照样大雪纷飞。

如此恶劣 空况,却阻止不了歼10如鹰之划破长空,直抵京都。北京西郊机场,分别从战机上下来,将飞行铜盔丢给一同走下来的查渺,拢了拢军大衣,脖子缩在毛领里,小跑着向前方停靠的一辆黑色奥迪,钻进后门,车即启动,渐渐在密雪中消失……

一上车,暖气直扑面而来,分别打了个打喷嚏,不知怎地,竞打出两滴眼泪来,别别有些烦躁地解开军大衣扣子,甚至里面军装、军装衬衣的领口也解开,手背狠狠抹了那两滴水,仰靠在车座后背上,闭上了眼。

“别别,你喝不喝羊奶,我带了热的。”

前面的焦阳阳边开着车,一手从副驾驶位拿起一个军用保温杯向后递,显然是特意准备的。

别别眼睛都不睁,“不喝。”

焦阳阳放下保温杯,眼睛,还是好奇地看了眼后视镜里的别别,

别别对羊有钟爱,他爱吃羊肉锅子,喝羊奶子,

这要往常,他一定不会就“不喝”两个字打发走他,肯定一串似笑非笑的嘲弄兼鄙视,“你又要老子喝你奶子?……”别别瞧不起他,总觉得他懦得很。

焦阳阳是军委副主席焦旭阳最年劝的孙子,性格温顺,儿时大院儿里总受欺负,别别把他划到自己的势力范围内,给他出过几次气,不过,别别那一帮心眼子多的都瞧不上焦阳阳,还不是把他当碗菜。大了,更是懒得搭理他,焦阳阳却像一直感念他儿时那点恩头,追随效忠样儿……

这次若非万不得已,找到他焦阳阳……焦阳阳初、高中均有跳级,国防大学正牌政治学硕士,现在在总参政治部。关键,他的车有特权能开进中南海。

别别这次肯定是遇见真正顺心的事了,你看他眉头紧蹙,话语鲜少,甚至……焦阳阳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这种情绪从来不曾出现在分别的身上,这种,叫伤心的情绪……

车,直挺挺开进新华门,那道黄线抛在了车后,那些军装肃然的岗哨战士抛在了车后,红墙金瓦、纷飞漫雪里,慢行,如影。

分别这时候已经直立起身体,双手搭在驾驶与副驾座椅背上,眼睛注视着前方,如鹰隼,沉着而阴都。

“向周儿确 定这个点有个会要出来开?”别别问,

“确定,我反复确认过,只是别别……”确实挺疑惑,你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焦阳阳刚要回头看别别,却突然余光一闪,前方红门内走出来一行人,“出来了……”焦阳阳话音未落,别别已经起身推门出去了!“别别!”阳阳心慌起来,别别脸色吓人!

焦阳阳是阻止不及了,他忙转身推开车门的功走,外面,冲过去的别别已经被向周儿的警卫员团围住,反手压制住,别别却丝毫不在意,他要的,只是见到他!

众人惊撼,

因为无论如何想不到这种地方会突然冲出来一位普通战士!

他眼睛红的吓人,直指元首,怒骂!

“你他妈就是这样给交代的?!!让你儿子娶她?!”

焦阳阳真的惊到了!别别……那叫伤心……

“放开他,”

更叫人意想不到,元首……

首长原本要上车的脚步,停了下来,竟然转身向他走来,……竟有些步步逼近的意味,……任谁也看到了,此时,年轻的元首神情很凝重很凝重,隐隐,惊怒,

“你说什么,”

分别也感受到了,他那么细微的情绪实际上掀天夺海,是生气,很生气。

别别有疑惑,但是,放下一颗心,

看来,他不愿意向晋阳娶毛天安。可以这么说,非常不愿意。
作者: 要租服务器    时间: 2013-9-17 10:58 AM
104

有些 男人是很有个性的,而且,相当有品位。毛毛见识了。

当分 别乘歼10直插祖国心脏之时,毛毛随着这个“养育”过老虎的男人到了我国一颗璀璨的东南遗珠,上海。

如果把城市比成 一个人,那上海是全世界的情人。大家对它又爱又恨,爱它的人不一定真的拥有它,恨它的人也不一定对它不感兴趣。……一如晋阳此人。

毛毛现在才 发觉,上海才是跟他最契合的城市,隐秘的贵艳。

他一身朴 素的军装,简单清爽的短发,精致要命的眉眼……带着她在一间Vintage小店里闲逛。

其实是 一家二手店。店铺两侧的架子上摆满了二手包,因为年代久远,像老人家一样松弛着,那些被氧化的镀金搭扣卸下曾经张牙舞爪的光泽,变得深沉起来。

店主是个阴柔的泰国男人,胖且白,翘着兰花指住纸袋上系蝴蝶结。

这里有种“旧巴黎”风情:角落里正有一个酷似“小新桥皮包”的二手包,宝蓝色,开口处镶有闪着微光的蓝色珐琅瓷小板,下面的标牌更亮,上写“Balenciaga”。

他,军装,慢悠悠闲逛其间,也许温度适宜,他解开了风纪扣,一手放在军裤荷包里,一手有兴趣了就拿起一物看看,……军装啊,一身如此朴素的军装啊,他行走在这曼妙的旧日奢华中,却显得那样契合,……霸气驾驭得了这一室富贵美艳,鉴赏,捻起轻玩,他挑得起全世界的一切精致之物。

拎来一双黑白两包皮鞋,放到她跟前。毛毛从进来就一直站在门口,看他闲逛。

又一条棕黄西裤搭在了她的肩头。毛毛也不动。

白色小翻领衬衣,

甚至内裤。

泰国白胖子走去后室,杂乱的小店里就剩他俩儿,

他放了一杯咖啡在旁边的柜台上,还有一本,伍迪艾伦《门萨的娼妓》,书皮封面上就是一副伍迪艾伦全身肖像,他的脚叉着,正是一双跟她面前放着一样的黑白双色皮鞋。然后,他开始解她的衣扣。

毛毛也不动,扭头看咖啡和书。咖啡是她最爱的香味;书,是她曾经的床头书。

两人一直都无声,

他像个父亲,像个爱她的情人,像个照顾了她一辈子的仆人,从外至内,仔细在给她脱衣裤,

先脱了下半身,

精光后,毛毛光着屁股也无觉,她扭着腰侧着身一手扒在柜台上边,眼睛,眼巴巴看着那本书,扒在边缘的手指头离咖啡的距离那样近那样近……他蹲在她下方,抬起她一脚拉出裤腿,毛毛也乖乖地抬脚,她现在全心的注意力就放在那仿若生命般勾引着她的两样东西,……曾经,没有咖啡,她睡不着觉;没有老虎轻读《门萨的娼妓》,她睡不着……

像入了迷,控制不住……毛毛的手指头开始向咖啡边缘摸索……“铛!”一声风铃,惊得毛毛手指头马上缩了回来,握成个小拳头。跟小时候她肖想一样东西未得逞时一模一样!回头一看,是泰国白胖子端出来一个木制还带两个牛角的小桶,里面盛着热水,牛角上搭着几条毛巾。

放在 晋阳脚边,白胖子又进去后室了。

毛毛这时候头磕 在搭在柜台边缘的双手上,一双明净的眼睛望着那杯咖啡,忽然,不知是咖啡的热气带来了她眼中的雾气,还是见到这本《门萨的娼妓》又想起……毛毛哭了,眼泪啪啪地位下掉,偏偏她也不哭出声儿,这模样……看得人越发揪心,

晋阳扭干一 块热毛巾擦拭她的大腿,抬眼看了她一眼,

抿了抿唇,接着,

“亲爱的,你想聊什么?”

“我想谈梅尔维尔。”

“《大 白鲸》还是短一点的长篇?”

“有什么不同呢?”

“也就是价钱。聊象征主义要另加钱。”

“得出多少?”

“50美元,聊《犬白鲸》可能得100美元。你想进行比较性讨论,把梅尔维尔跟霍桑进行比较吗?100块可以搞定。”

这本准短篇小说《门萨的娼妓》选自犹太名导伍迪艾伦于1975年出版的幽默故事集《不长羽毛》,主要讲述高智商女子对是魂的高技术含量出卖。当年,老虎用他那特有的幽默感朗读时,毛毛总能咯咯笑着的同时,慢慢慢慢也甜蜜的进入梦乡……

现在,

他没有读,

他完全是流畅地诉说,

声音那么优雅沉柔,

毛毛脸蛋枕在双手背上像只小兔子一样望着他,眼泪,默默地流,默默地流,小小地吸气哽咽……
作者: 薄荷    时间: 2013-9-17 11:50 AM
105

这种 人就是会攻心,一把楸住你最柔弱的地方,揉搓,直到你灰飞烟灭。

天安 小小抽泣着,却也斜睨看他心想:不能纵着他把自己控制在手心里,他养大老虎,自然也知道我的弱点,叫你这样撩我、逗我,我才不上你的当哩……

他给她提内裤时,毛毛抬起手背抹眼睛了,接着就捞起咖啡喝了一大口,书也扒过来翻起来,任他伺候自己。模样不上他的当,其实,嘴巴也微微撅着,眼睛还是雾蒙蒙……晋阳着实厉害,拿住了她的心之最柔软呐!

提上了内裤,他并没有立即就给她再套上长裤,而是蹲下去又给她浸湿了一条热毛巾继续热敷一样给她擦着腿。

小木桶牛 角耳上搭着至少十条冒着热气的毛巾,均是十分柔软,他像这样给她热敷着擦腿已经第四遍了,一遍用一条毛巾,只用新的。

天安中 指抵在书上,扭头看他,依然斜睨着的模样,

“你知道为什么我的腿要这样不停用热毛巾来敷吗?”

“为什么。”他问。因为蹲着,他仰起了头,这个角度看下去,优美无与伦比。

天安微微得意,挺坏的,俯下些身子,“不告诉你。”一说完,就是个坏孩子,喜筻颜开!不过,再看晋阳……他淡淡弯唇,从容宽容,好像,知道她的小伎俩,我也配合,我纵着你。

天安眼睛冷下来。

她知道他肯定不知道原因,那段艰难的过去,老虎说过只属于他们俩儿,死也不会告诉向晋阳!

这样一想,天安舒一心下来,反而不把刚才被他拿住会儿放在心上介意了,接着,坏孩子大气起来,

她合上书,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这口,是品,不似刚才那样叫饮。姿态优雅舒朗,不比蹲着的这位天之无上神气度差。

放下杯,她躬身微弯腰扶住晋阳的一只手腕,仿若女皇携起她的臣仆,

“谢谢,我自己来吧。”

晋阳也不坚持,站起身,擦擦手,又弯腰把毛巾搭在牛角耳上。

天安拿起一旁搭在柜台上的棕黄西裤,毛呢的,背对着他开始穿裤子,

很台身,

裤子提到臀峰就没有继续住上提,天安开始解上衣,

全脱了下来,只剩下紧紧缠着x部的绷带,天安低头开始细细地解,她的身体在幽润的灯光里肆无忌惮地散发着少女最妩媚的一面……当然,比那是诱人的是,完美的腰线、臀峰、股线,天安的短发因为侧低着头洒在脸庞,看不见眼睛,只有那尖尖的下巴,优美的颈项……

而且,不乏英气。

军营里磨砺出的刚劲坚定,潇洒地展现在每一个细节,

她上身已经赤L,弯腰在热水里浸湿一条毛巾,再拿起擦身,……那一侧身弯腰时r嶂的娇艳挺立在视觉里若隐若现,当她背过身,开始擦身,又是那 样利落,是个战士,是名落落大气的名将。

美哦,少女,

美哦,少年,

毛天 安担得起这声声赞叹。

晋阳边放下袖子 边望着她,

他回过头来,竟是笑着的,笑看看站在门帘前的白胖子,那笑容,欣慰,舒心,吾家有女初长成……

白胖子竖起大拇哥,由心赞许般轻轻点点头,这就是毛毛啊……
作者: 梓茗瑾    时间: 2013-9-17 12:12 PM
106

繁花 若锦美上海,骄阳似火霸北京。

两大 都市间,一方片刻温情脉脉,一方持久剑拔弩张。

首长专机刚从南 苑机场起飞,底下送机的工作人员才敢放松地呼出一口气。年轻的首长,心情不佳。

专机上,分 别坐在首长对面望看窗外沉默不语。

首长的面 前堆放着大约十袋文件,邓若虚躬身弯腰在给他翻阅。首长有时看一眼即签了字,有时翻阅许久,提起笔思忖会儿才落笔。

日理万机,这是当元首的写照。分别只觉真正做到这个份上,也不是他所想。那他到底想要什么?……也许就只是想要这样和毛天安在连队里“共同进步”,偶尔竞争,偶尔耍耍心眼儿,偶尔打打pao,有时候在草垛子里相拥一会儿,她亲亲你,你亲亲她;有时候打上一架,她踹你,你蹋她,打着打着滚到一团儿……

分别想着头疼,怎么,怎么一下就这样没了出息?可是,控制不住自己……

其实,分别不了解首长。向周儿短暂人生经历的大风大浪足以著书立作,早已习惯“一心多用”。表面他能正常完成工作,心底一块珍贵的自留地也能自如的属于自己。

此时,首长也在沉思。

那会儿在办公室,分别走后,向周儿拿起手机又看了一遍,心中良慨:毛毛长大了啊……

毛毛不知道,向周儿见她不止一次。甚至,一段时间,天天见她,隔着厚厚的玻璃见她。

那时候,她就是个多么漂亮的小妖精,修长的腿,眉眼青黛深壑,真纯大方地藏着人世间一切的美好。

隔着玻璃,她大半时间都是昏睡。熟睡的毛毛唇角徽翘,像个小精灵,一点也不像个病孩子。

隔着玻璃,有时候她醒了,但是身体动弹不得,那么痒,有时整个小身子都裹在厚厚绵软的纱囊里,她依旧乐观美好的模样,只不过有时候她看着窗外,静静思念的样子……在想老虎,小毛毛从来没有离开过他这么久……当一个年幼的孩子,眼中现出的神色即如思念至亲,又如思念情人……那是何等的诱惑与禁忌。小毛毛身体里住着一个美丽女人与纯劝婴儿的混合体,让她那样叫人惊艳,无法自拔……

“首长,这是沈阳军区新配置……”邓若虚在旁又翻开一册文件,

“嗯,总后那边看过了吗,”

“看过了。”

首长又重新审视了一遍,发现了几处措辞不准,用红笔勾勒了出来。看看那红笔墨水圈出的墨汁氤氲在纸上开来,多么像那时候毛毛身上从纱布里渗润出来的血痕,一朵朵艳红俏丽的玫瑰……

晋阳也喜欢玫瑰,这种花带剌儿,年幼时他就赏玩的极好。

向周儿不禁又想起,那日,他看完一遍手机录像后,便给儿子打去了电话,只稍提到了天安被录了 像,晋阳20分钟后就出现在了自己的办公室,虽然依旧看上去沉静出尘,但也看得出风尘仆仆。

晋阳 出现在首长的办公室,看,邓若虚都吃了一惊。如何不见怪,这是晋阳第一次没有陪同家人的单独来到他父亲的“领地”。

首长把手机递给 他,晋阳站在办公桌前翻看了一遍,食指轻轻滑动着手机屏幕,

“这是谁给您的?”

“分泾霆的 儿子分别。”

晋阳点头,“他和天安在一个部队。”又抬起头看向父亲,“您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向周儿 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茶具亲自给儿子泡茶,他知道儿子喝茶嗜苦,茶叶煮泡得就要稍浓些,边掩下眼睑,“这件事,我打算交给你处理,毕竟他们都是你的发小,我也相信你可以把这件事的分寸拿好。”

周儿手上泡茶的动作雅致而沉稳,放松而自信,一如他此时对儿子所说的话。

这其实已然是周儿对儿子一种习惯性护爱了,没有周儿这些年对儿子的“刻意保护”,晋阳如何做到这样的“神秘无闻”!他极力维护了儿子在盛荣下的自由生活,给了晋阳从小到大他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同时,他信任儿子,以晋阳为傲。

晋阳微笑着点点头,将手机放还到办公桌上,在父亲身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周儿亲自给儿子泡茶,晋阳侧头看着父亲的每一道工序……这一幕,在稍后进来的邓若虚看来,如何的沁人心脾气。这对举世无双的父子,多么难得能坐在一处,享受这闲暇时光……

周儿想着想着也不禁蹙起眉头,没想到,晋阳的“处理”竟会是走上这条路?

这点,向周儿不禁也佩服起此时坐在对面的分别,这孩子,到底是对晋阳“居心太叵测”,还是,根本就是对天安太,用心了……

想起刚才在来机场的车上问起他,“你怎么确定晋阳带走天安就是想娶她?”

这件事,当时首长已经得到了确认。

晋阳从小在奶奶身边长大,他奶奶是上海人,晋阳好小的时候,家人坐在一处,逗他,“晋阳以后想在哪里娶媳妇呀?”小晋阳握着奶奶的手“在上海静安区,奶奶说在那里嫁给爷爷的。”童言童语,却又真挚可爱.逗得家人欢声笑语。

周儿听了分别的话后,立即着人询问了上海市民政局,特别静安区民政,果然,晋阳已经在那里用他自己和毛天安的实名证件准备注册登记,只不过,只是证件文件先派人送到了民政局,人说是稍后就会抵达现场签字,正式盖章领证。

向周儿没想到他办理结婚这件事竟这般雷厉风行,不耽误一刻功夫,文件先行,估计他人就亲自去接天安了……看来,这件事必须亲住阻止!晋阳,不能娶天安。

这个世上,已经有两个孩子的“直觉”叫向周儿吃惊了。

一个,就在眼前,

“你 怎么确定晋阳带走天安就是想娶她?”刚才这么问他,

“直觉。”分别只说了这两个宇。

还有一个……

“你怎么知道晋阳以后会想要娶天安,晋阳生活独立惯了,我想他可能终身不娶。”虽然忧心,但作为一个父亲,向周儿还是十分客观,

老虎当时轻轻摇了摇头,躺在病床上的他已经瘦骨嶙峋,但,眼中依旧爆发着惊人的灵气,

“不会,哪怕一件极小事情的发生都会触动他这个念头,相信我,这是我的直觉。”

两声“直觉”现在重叠在一处儿,叫向周儿不得不深思,有时候,一个男人的“直觉”里实际上蕴藏着多么多么深沉厚重的情感啊……
作者: 鬼谷子先生    时间: 2013-9-17 12:32 PM
107

第十七章

要说 如今这社会和平安乐的,已经很少有什幺事儿能达到“风起云涌”的感觉了。所以,有这么件能挑动人的脆弱神经,当然铁定就是场好戏。

首长 带着分别从空中住上海滩行去,其实,早在晋阳和天安离开武汉前住上海,已经有两位神将先行抵达上海市静安区民政局门口。

严吣和笑笑窝在一辆奥迪07里。

严指导员舒 适地靠在驾驶位,头微侧,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心思。

笑高副驾 驶位往下倾,完全就是躺在上面,他手里抱着一台小型摄像机。

崇重今 天安排有三台手术,他说,我就不亲往了,你们把婚礼盛况录下来回来分享。

薄苦根本不搭理这件事。

“你觉得晋阳会怎么向她求婚?”笑笑感兴趣地问,

严指导员抬起左手撑在窗沿儿支起下巴,“我觉得至少应该有红领巾。”

笑笑抬头看了眼窗外的静安民政,“红领巾呢?”

严吣瞄着他,微挑眉,“在里面?”

两只无聊的鬼神推开车门下车了。冷气袭来,严吣把军大衣毛领又拢了拢,笑笑怕冷,是在车里就已做好“全副武装”的准备,毛领竖着,还围着围巾,棉帽戴着。严吣双手拢在袖子里,笑笑带着皮手套捉着摄像机向民政局里走来。

一进来,又是暖气扑鼻,抬眼,两人都笑了,扑面而来的何止暖热,密密麻庥的红三角鲜艳高悬,感觉,不像在民政局,像在红领巾的圣地。

有些形式不得走,有些形式非得走,结婚既然就是一种形式,那么,属于毛天安的标志性识物——红领巾,也是一种形式,必须得配着走了。晋阳做事,很讲究细节。

笑笑边松开围巾,毛领也松开,露出那张滟滟的笑脸,问身旁一位排队领证的准小夫妻,“怎么都是红领巾呀,”

准小妻子一见这男人的模样,脸不用烧一下就红了,想不盯着他看可是又移不开眼,

准丈夫却有点憨,竟看不到来婚妻的羞痴,他抬头看漫天红领巾,“今天是建队节吧。”

笑笑也仰头,胡诌,可是仿佛又一声感叹,“是呀,属于小毛毛的日子到了……”他这声”小毛毛”别人还以为是说小孩子。

这时候严吣碰了碰他的手肘,“来了。”笑笑回头,民政局大厅落地窗外,看见天安从一辆车上先下来,穿着的,是一件牛角扣大袖……笑笑看着,竞有些痴迷,天安双手揣在大衣荷包里,等着晋阳从驾驶位上下来,还是背对着他们……严吣扶着笑笑的手肘往走廊隐蔽的地方走去,笑笑头还回着,不住欣赏,……笑笑何以如此眼馋?毛天安最经典的衣着就是牛角扣大衣!据说,毛天安十五岁生日,拍了一张照片,里面全luo,外面就是套了一件牛角扣大衣。此张等身全身照被安缘做成两层楼高的拼图,用了接近一年的时间安缘亲手拼在他们家楼梯墙上。还听说,安缘死后,毛天安用手指头全抠了下来,全毁了……

此传闻不知是否真假,但是,依毛天安的风格,穿牛角扣大衣确实经典绝伦。四只搭扣,两个口袋,两条肩线,一扇帽子,面料厚实,略松垮却真真架不住释放的青春啧薄而出!

笑笑回过头,低头轻笑,“可惜见不到她真空上阵穿牛角扣了……”

严指导员拍了拍他的肩头,两人在隐蔽处站定。那头,晋阳跟在天安身后进来了。
作者: 我市一条鱼    时间: 2013-9-17 12:53 PM
109

透心亮,遍身赤,环穹低。胸怀日月,激浪扶摇与天齐。

一生,总有这么一件事业能叫你心苍茫,誓拼搏。对于毛天安而言,老虎是她一生一世的事业。

眼泪不能轻易流,但是,一个影像,一个声音,能为他泪流成河;血液不能随意奔腾,哪怕是事关自我生死,也能从容拂笑而过,但是,他一个名字,一个细小的枝节,也能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事业,就是老虎,老虎,是命。

天安仰起头,面对一世至爱的东西,她需要的是头脑完全清醒,你们别想在她面前模糊任何概念,关于安缘,她小心翼翼,不能,不允许自己走丝毫虚步。

毛天安一手抬起咬下手套,用手揩了下脸,就要转身向分别走去,脸色阴沉。如果分别胆敢拿老虎说事以谋求达成私愿,……天安内心放狠,饶不了他!

她跟晋阳十指相扣的手就要脱离,她感觉得到晋阳手有放松,……但是,最后关头,还是被强有力地握住!

天安冷眼看他,也并未挣脱。晋阳没看她,牵起她淡定自若走向分别。

“人已逝去,别拿他挑事。”晋阳看着他,眼神温润,如佛,教化。

分别淡淡弯唇,抬起手指向取号机,“别告诉我那里面跟死人无关。”

你我半斤八两,别别的“反唇相讥”相当夺人!

晋阳稍挑眉,到对此孩儿有刮目相看之意。微笑点点头,这是晋阳的大度之姿,也是这样啊,同是“捉软肋”,你能用老虎打动她,为什么他不能用老虎惊动她?分别善抓时机,不过,这个“点”他想不到,能想到的……晋阳此时回望向天安,同时,松了手指,并轻轻拍了拍她腰后,“去外面找向周儿,他能告诉你想知道的。”

毛天安微怔,她并不知道“向周儿”是谁,

这么小细微的情绪变化都被晋阳立即感受到了,轻拍她腰后的手改成抓住她的衣裳,一紧,唇靠近她的耳根,“就是周腻。”

毛天安蹙起眉头看他一眼,毛小将大步向前往门外走去。

晋阳拢起衣领,双手放进军大衣荷包,也漫步向外走去。分别却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点上,掀开门帘走出去后,并没有走下楼梯,而是在下楼梯的第一节台阶上坐了下来,抽着烟,注视着台阶下,那辆停靠着的黑色奥迪。

天安出来时外面已经站着一人,约五十左右,文质彬彬,他就是邓若虚。

“天安,这边请。”

毛天安不认识他,但是下面那辆车她知道里面坐着大人物,

天安有礼地向邓若虚一点头,沉稳洒脱走下台阶,后面,听见此人又有礼地喊了声随后出来的晋阳,晋阳也很敬重地喊了声,“邓伯伯。”

车前站着一人,虽然穿着便装,可也看得出应该是保镖之流。其实,是警卫员。

车门被拉开,警卫员将手已经护在车门顶等天安进去,可,天安走至门边却没有钻进去,而是,弯腰向里瞧去……

也许,有那么一刻天安想惊呼“周腻”!……天安对他印象太深刻了,更叫此刻天安惊诧的是,岁月,竟然如此厚待这个男人,丝毫没有为他留下痕迹,还是那张脸,那利落的短发,眼睛里蕴含一个饱满的世界,丰厚而魅力……

车外,躬身弯腰站着一个孩子,

是她,

而今活生生的她,不是那个病床上躺着的精灵少女,也不是录像里吸魂的浪艳尤物,是天安,……老虎的毛天安……

周儿朝她招招手,“上来说话,”

天安却摆摆手。这孩子很有主见,而且,有他们:你,周腻,或许叫向周儿;你,向晋阳;包括,你,坐在上面仿若看戏的分别,你们所有这些人都想不到的大智慧与大气度!

天安开始问,“你到底叫向周儿还是周腻?”

“都叫,我母亲姓周。”

“你是向晋阳的?……”

“父亲。”

天安明显一挑眉,要不是场合不合适,她可能会拍拍周儿的肩头,“你很会保养。”嘉奖一句。

“你不希望我嫁给向晋阳?”

“不希望。”

“你让分别进去喊那么一句话,可以看做我不嫁给向晋阳的条件?”

“可以。”

“你知道老虎……”

“知道你想知道的。”

毛天安弯唇,点点头,显然十分之愉悦。她立起身,仿若畅快地重重拍了拍车顶,并且,大大呼了口气,好像,这么长时间以来,终,得偿所愿!……接着,毛天安朝站在离车五步外的晋阳招招手,“你,过来,上车。”

又,

“嘘!”一手卡入嘴中响亮地吹了声口哨儿!

这是对楼上台阶上的分别,

还是那样招招手,“小子,下来!”拇指指了指车内,“上车!”

别别在地上按熄了烟,站起身,双手放进军大衣荷包,慢慢走了下来。

车里,

晋阳坐在父亲身边,别别没有上车,而是站在她一侧,毛毛也不勉强他,不过,手搭上他的肩头逼着他也弯下腰来,

毛小将面带微笑,十分诚恳,

“谢谢你们为我的婚姻大事如此操心,不过,我早有主张。这辈子,我毛天安是嫁不了人了,既然参了军,已经干了爷儿们的事儿,索性,一辈子就是个爷儿们了。你们知道,我还有个浅缘,她不能一辈子无依无靠,我要娶她,我要为她成家立业!”

轰!哈哈,没想到吧,毛小将深谋远虑着呢!

参军,更改性别,为浅缘,不可谓不韬光养晦。你们还想着娶她?真的错看毛天安的人生志向了啊。
作者: 111    时间: 2013-9-17 01:27 PM
110

分别一般很务实,问题都解决了,这妞儿断了当小媳妇的念头,也就没他什么事儿了,该走人。

不过,这会儿,脚下生疮般到动不了,好似她揪着你的衣领把你硬拽上车,其实,脚好得很,她也没拽你的衣领,你人,坐车上了,管这闲事。

分别此时心情很好,一方面赞赏毛天安的“异想天开”,浅缘是谁无所谓,分别受用她这句话“既然参了军,已经干了爷儿们的事儿,索性,一辈子就是个爷儿们了。”别别有个良好的预感:我和她在这部队里终能“齐头并进”,开创一番事业。另一方面,探秘的心思有之。

车开到民政局门口,首长对他说,“你去把毛天安带出来。”

别别好笑模样,“干掉你儿子,我立即可以把她带出来。”那意思,也要她愿意跟着我出来呀。
首长淡笑,“你就说,‘老虎正等着你’。她一定会出来。”

别别当时心中就一沉,老虎是谁?心中长草,事关毛天安的小神秘如杂草环伺,分别怎不想知晓?

这个女人,也堪称奇葩了,身上的秘密像挤奶一点点渗出,别别觉得为她费点心思也值。

此时,车上五人,邓若虚亲自开车,首长、天安、分别坐在后座儿,晋阳坐在副驾驶,向机场行进。回北京。

毛天安毫不避讳自己对周腻的兴趣,扭着脖子看他,

“晋阳是你亲生的?”

“是。”

“怎么保养的,逆生长……”

分别一直看着窗外,恪守礼节,他毕竟是主席。此时一看,这丫原来不知道向周儿的身份呐,否则,以她“尊长敬上”的风格,说话不是这个味儿……呵呵,别别可能还没意识到,自己对毛天安已然有了较深的了解,甚至说,成了习惯性了解。

分别手肘碰了下天安,唇,向她耳旁凑近,“他叫向周儿,是现任军委主席,你如果不打算在床上把他搞定,最好还是对他放尊重点。”呸!畜生说话的味儿也不见得正!他这就叫“尊重”?呵呵。

军委主席?!

天安扭头看向周儿,不能说那样俗气的震惊吧,至少,有些微怔。

接下来,她就不说话了。总之,毛毛觉得有点尴尬。身份这玩意儿,你在体制外算个DIAO,但是不得不承认,现在她在体制内,是正儿八经一枚兵,平日里总被教导“枪听我的话,我听党的话”,这“党”物象一下,不就是指他?向周儿……天安汗颜,心想,等把老虎的事情弄明白了,我跟他,还是能有多远就多远吧。

分别的话,声音不大,但分明这畜生也没想掖着藏,车内的人反正是都听到了。邓若虚心想,分泾霆竟然养了这么个儿子!首长很淡然,晋阳也很淡然,不予计较。

倒是毛天安的反应,挺叫人想笑。

甚至晋阳还回头看了她一眼,果然,规规矩矩。向周儿没穿军装,她也没穿军装,但是她坐在他身旁的模样,身体没有靠在背后,微直起,目视前方,倒真有点护卫的感觉,部队教育的好哇……

向周儿也不禁莞尔,……这就是毛天安与老虎的最大不同了,安缘参军,“规矩”始终流于表面了,天安呢,细渗骨髓。这就能看出来,他们这些人都能给“事业”注入许多新的成分,为私为己,并不单纯;毛天安呢,做事能做到纯粹,原则、底线十分恒定,终究是个老实孩子啊。

不过,老实的又不死板。

不害人的前提下,就像前面所说,毛天安十分有主见、有远见,狡猾,胆肥,目的明确。

之后,晋阳曾有一次问她,“在民政局,有那么一刻你是不是要点头了,”

毛天安很爽快地说“是”,

“那你想骗婚,”

“当然,不达目的不罢休嘛。老虎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到,让你得意一会儿又如何?”

原来,这世上的道理也很简单:我养出来的,不见得敢算计我;我养出来的,他又养出来一个,隔代遗传,也许她才能把我身上的“精华”无顾忌地都学全了,就敢算计我了……呵呵。
作者: 猫咪与气球    时间: 2013-9-17 01:43 PM
111

车开进崇明机场时,疼痛感就隐隐环绕分别了,从尾椎直线上升延至背脊,针刺般,疼痛难忍。
此时,仅首长的专机停靠在西侧停机坪,虽然此次首长出行私人而低调,但是机场方面还是进行了严密的安保。

从车上下来,郊区的冷空气凉进人骨头里。首长已先行走上飞机,回头一看,晋阳正解下自己的围巾给才下车的天安围上,动作如此自然,像他的孩子……向周儿不禁感慨地轻叹了口气。

分别却一直坐在车上没有动。

天安好奇,弯腰朝车里的他瞧去,“怎么,不想跟我一块儿去瞧热闹了?”毛毛微笑。咳,相处这么久,分别了解了她的秉性,难道她还不熟知点他?他想探秘,天安心里有数,反正天安不介意。

分别轻掀眼帘,此时,显得懒散而稍不耐,“我想起来还有事,不去北京了。”

天安也习惯了,别别有时候像只娇懒的豹,你不知道什么地方绊动了他,性情瞬息万变。天安抬起手压了压,点点头,意思,随你,甚至有些纵惯的味儿。

专机起飞了,天安并不知道那巨大气流隐没下的黑色奥迪车内,别别痛苦地窝身倒在了车后座,惊得司机一阵慌乱,“你怎么了?!”

脸蒙在后座里,分别轻抬起右手摇了摇,哪怕是这样轻微的动作,别别都好像无力再使,疼痛蔓延到了指尖……“帮我把手机拿出来,在军大衣口袋里,找杳渺这个人,让他来接我……”

杳渺来接他的时候,别别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额上细渗着虚汗,唇干裂。司机吓死地赶紧跟杳渺解释,“我要送他去医院,他坚决不去……”杳渺脸色惊忧,别别这是怎么了?!不过,阴沉着脸并未发作,而是小心背起他快步行至机前,赶紧回武汉!亲近的人都知道,别别给自己立过规矩,哪怕是奄奄一息,也要拖回武汉。他说,死也要死在家乡老巢。

上海,北京,武汉,

此时仿若一场巨大的人字天音联系着这三座城市,两架飞机均以上海为起点,向左,向右,划出音符,染上了苍凉的颗粒。

北京依旧大雪茫茫,

天安坐在车里望着蒙着雾气的窗外,见景物飞逝,仿若听音,听见了老虎的声音,近,那样近……

“钢琴的单键最寂寞,因为斩钉截铁。手风琴力不从心,一旦唱起,尘世便空了。大提琴胸腔深远,总在黑暗的峡谷里寻找共鸣。无论如何,都是丧尽天良。”

老虎说起“丧尽天良”时,唇角微翘,那样精美。

毛天安突然就起了烦躁,这种情绪像长了毛,好像要失控。一件如命的东西就要唾手可得……毛天安从周腻说到“知道你想知道的”,那时起,这孩儿就在极力调节自己的情绪:她“豪言壮语”,“谢谢你们为我的婚姻大事如此操心,不过,我早有主张。……”她“轻松做态”“晋阳是你亲生的?”她“大度怡人”“怎么,不想跟我一块儿去瞧热闹了?”……但,这种种,抵不过飞机降落北京的那一片刻,孩儿绷不住了,想不开了,原来,老虎最终选择了北京……
丧尽天良,
毛天安此时已经没有意识到她开始轻轻喃着这四个字了。
“你要活着,会有人通知你我的尸首在哪儿,你玩好,人世间还有好多你未尽之能事,你要现在就跟我要死要活,到下面了,下辈子了,下下辈子,我永远不见你。”

这是安缘留给她最后的话。
浅缘问毛毛,“你说他会想把自己埋在哪里?”

毛毛如钢琴单键般斩钉截铁,“武汉。”

“为什么?”
“他说过,武汉属于我们;北京属于向晋阳。”

浅缘想想,笑着直点头“是呀,肯定在武汉!我们就要一直呆在武汉,叫他看着,我们越过越好!”

浅缘的话,浅缘的笑还在脑际回旋,夹杂着他的那句“丧尽天良”在天安的指尖、天安的唇峰、天安的鼻息、天安的骨血里跳跃……渐渐是酥麻吗,是疼痛?哦,不,力不从心了,无气力了……
“天安?天安?”
车,在恭王府前停了下来,
这是晋阳生活、工作的地方,

车,停在了恭王府前,
这里,住着晋阳,生活着晋阳,端坐着晋阳……

“天安,下车了,”
晋阳握住了她的手腕,
已经下车的向周儿回头看她,眼神,那样感慨,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天安一脚踏出车门,突然反握住了晋阳的手,

那样紧,
那样紧,
她望着这座两百年历史的王府深处,仿若眼中没了焦距,
“向晋阳,你知道为什么你父亲带我们来这里吗,
向晋阳,安缘一直在这里,

原来,他一直在这里,

他选择了你,
他选择了和你……共赴黄泉……”

毛天安流下了泪,
泪,
震惊了晋阳。
作者: 李志坚    时间: 2013-9-17 02:02 PM
112

晋阳回头看了眼父亲,也许,震惊更多来自毛天安说话的内容,而非她的眼泪。因为,看这小妖精,眼中怨毒不减,说得悲情,看得凶残。
晋阳的震惊在回过头看她时已经清淡下来,也许人们常说的“处变不惊”在他这里能达到极致,却偏偏这种功力更叫毛天安毒汁泛滥,很容易会错意:我在乎的,他却如此淡漠,此人才叫真正的“丧尽天良”!

毛天安掐住他手腕的手就要甩掉,她的想法是,流了泪,不丢人,老虎选择了他,我能抢回来!

却,要甩开的手,晋阳再次握住,
毛天安开始使蛮力,猛地从车里撞出来,真是个妖孽,撞得向晋阳一个没站稳向后栽去,晋阳却依旧牢牢没有松手,……也许,天安将他的手抓破抓烂抓断,他都不会松开……也许,你认为这是个犟气的男人那就错了,他栽倒的同时抱住了天安的腰两人一同摔在地上,却很好地保护好了天安没受丝毫损伤,晋阳被她重重压在身下,抱住她,脸埋在她的肩头,低低地笑了……这是一个宠惯你的人,即使你发了火,我也能陪你玩,陪你疯……
邓若虚看傻了眼。

跟着来的后一辆车下来的警卫员看傻了眼。
向周儿眼里,是惊怔。

晋阳像个孩童一样跟她闹,像个父亲一样任她闹……但是,周儿看清了,晋阳是真疼惜这个孩子啊。

此时的天安,你是哄不住的。这个时候的天安,多么伤心啊,但是,伤心里又夹杂着那样深的戾气。天安是个感情直爽的孩子,她容不下这样复杂情感的折腾,表现出来的,就是躁、力不从心。哄是哄不住的,天安不是个普通孩子,说过,她是个身体里杂糅着婴孩与女人的妖精。只有这样,顺着她,跟她闹,让她发泄出来……

毛天安此刻完全妖气冲天,

他的低笑更助长了她的无法无天,猛地一翻身,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晋阳!”

这声惊呼是邓若虚喊出来的,足见,天安真用战场上对待敌人般的手段在拿他,
晋阳脸色渐渐泛紫白,连警卫员们都心惊肉跳。莫忘,毛天安是名战士,她在部队里日日学习的擒拿用在这里,掐住的全是标准命脉!

“真想送你上路!”天安低吼,眼中掩不住的伤心,伤心啊……

晋阳手扶着她的手腕,已然出不了气般,却依旧微笑着看着她伤心的眼睛,“我,我们,看,看谁先,找到他……”

伤心的天安一愣,与他的眼神一撞!……

天安松手撒开腿就往王府里冲去!

晋阳起身咳嗽了几声,也爬起来向里跑,跑了几步又咳嗽了几声,扶着门框大口呼吸了几口,再次向里跑去。

接下来,
像两个顽童劣孩,满王府的翻腾。

也许,你会觉
得看着很欢乐,

他们在捉迷藏?
他们在躲猫猫?

不,他们在找一个死人,
一个死去了,依然能叫世界为他倾倒的男人,

他叫安缘。
安,安身立命的安,

缘,缘愁似个长的缘。
作者: 終焉時光    时间: 2013-9-17 02:55 PM
114

是一个瓷坛子,乳白,又比奶水稍微润黄点。外面包裹着一层婴儿的小褥子,虽然旧色,但依旧看上去富贵考究。

挖出来时,毛天安已经没哭了,因为她瞧见了小褥子。她当然认得这个小褥子,加上一块兜尿的尿布,印花俱是鲜艳的大团牡丹,是安缘在天安门捡到她时的原始装备。曾经,安缘提及过,我死后骨灰盅就用你的尿布兜着。天安当时还问,褥子多漂亮,怎么用尿布?安缘说褥子包过你,

再包我的骨头灰,对你不好。尿布不一样,骚气挡晦气,负负得正,旺你。

这一想,真是一霹雳把毛天安劈醒!她像只马猴一下从地上蹿起来,两手一抹眼泪,抢过晋阳手里的小铲锹继续挖,专注地盯着那团布,其实再三确认的是,到底裹在外面的是褥子还是那块尿布!

旁人都奇怪了,刚才哭得那样惨烈的人咋得一下就这样有了精神?

不跟你们闹着玩儿,毛天安挖的劲头越来越大,露出越多的布团让她心都提到嗓子眼儿!然后……刚才压在命门上的那口浊气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般……“啊!”毛天安突然仰起头大吼了一声,再看向晋阳的脸庞已然势如破竹般明朗夺人,她握拳狠狠击了下晋阳的肩头,“他在武汉,他肯定在武汉!”傲气凌人。

哪知,晋阳只是微笑,并未表示惊讶。现在想来,他刚才在大门口所显现出的“震惊”……毛天安现在才意识到,她那时见到的,他眼中的波动并非震惊!晋阳那时候就不相信老虎会把自己埋在这里。

天安看他一眼,又躬身下去挖,其实内心懊恼,自己比起向晋阳还是……这人真是淬成了绝世妖孽!他看着你哭,看着你伤心,……“我,我们,看,看谁先,找到他……”“没事的,把她抱过来,就让她趴这儿,她想挨着就让她挨着。”“你晓得老虎最不喜欢你流血,你这样磨蹭,一脸血,老虎看了多难过,”……天安觉得愤恨又丢脸,他入戏之深仿若陪你玩乐,其实,一切,尽在他掌握……天安阴毒地抬眼又看了眼他,晋阳依旧那样挽起袖子跪着,双手搭在腿上,眼睛望着那乳白瓷盅仿若出神,眼里稍许怀念,更多,竟是玩味……

说来,毛天安此时心情完全放松下来,她也好奇这坛子里到底装了啥?

“哐!”

毛天安取出瓷盅,拨下小褥子夹在腋下,膝头转到石头路边,将这乳白坛子狠狠就往地上一砸!
“天安!……”向周儿喊她时已经不及阻止,但是,接下来,就被破碎瓷坛里滚落出来的东西惊怔的说不出话来!

里面,滚出来一个巫蛊娃娃。黑色。穿着军绿军装。背后还背着一个折叠卷曲的小木轴。

虽是巫蛊娃娃的造型,但是因为做的实在精巧,又是笔挺真毛料的袖珍军装,看上去就十分意境深远。特别是那个小卷轴,刀工多么精致,毛毛拿起抠开小搭扣,轻轻拉开,……叹为观止!一卷书信了然于上,安缘熟悉的字迹大气磅礴镌刻在这样细小的木片上,犹如精美的瓶中信。

“向晋阳,你好。
相信你能见到我的衣冠冢肯定是决定娶毛天安了。
看到我选择的衣冠冢是巫蛊娃娃的模样了吧。黑色。

向晋阳,
毛天安一世安好,你不能娶她。
毛天安遭遇凶险,你必须娶她。

务必让她寿终正寝。
你我此世相识一遭,

临别赠言,恶毒了些,
如若得罪,来世再还。”

毛天安喃喃读出上面的字,惊疑怔忪,老虎这是什么意思?

晋阳这时候却伸过手来拿过那只身着军装的黑色巫蛊娃娃,拇指摩挲着卷轴上面的字迹,

“巫蛊娃娃,黑色,代表诅咒。埋得离此人越近,诅咒得越深。安缘这是警告我,如果不能让你活到老死,寿终正寝,他会诅咒我一生一世。”晋阳抬头看向天安,唇边一抹微笑,……后来毛天安每每想起这个时候的晋阳,那样惊心动魄……“毛天安,安缘这是逼着我比你晚死,你不善终,我永世不得超生呐。”

向晋阳,认下了这个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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