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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翻滚吧,老男人》作者:红尘阑珊(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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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艾琳
时间:
2013-9-15 11:29 PM
标题:
《翻滚吧,老男人》作者:红尘阑珊(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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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滚吧,老男人》作者:红尘阑珊(完结)
晋江VIP2013-06-02完结 /大叔文/婚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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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对于多数女人来说,征服男人的心,必先攻其胃。
对于梁问忻来说,要征服殷缘,必先进入她的阴/道,再使她获得到性高/潮。
他要做的便是占有她,虏获她,然后让她爱上他!(我家菲尔《边做边爱》的文案,但我觉得这个文案更适合重口的此文)
这是一个饱经世故的到了如狼似虎年纪还没结婚的老男人和一个体校毕业的有着一张萝莉脸情妇身的大学生相遇后天雷勾动地火激情四射的故事。
看文提示:
①:大叔文,此文女主个性比较BH,属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型。
②:此文有白莲花出没,但此作者以虐死白莲花为己任。
③:男女主体力都不错,所以作者偶尔会来卖卖肉,JQ满满。
④:此文非常狗血,有小三有坏男人坏女人,有宅斗,作者看心情来虐,保证让你们看到爽。
⑤:文章刚开始,没三观,看不下去的出门往右走,那里有个X标签,点叉走人。作者虽然并不大BLX,但也不想看到太多负分。
⑥:这篇文又在耍下限。谢绝扒榜。
内容标签:婚恋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殷缘,梁问忻 ┃ 配角: ┃ 其它:干柴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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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近代现代-爱情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 干柴烈火系列
文章进度:已完成
全文字数:17441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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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完结文:《嫁给小姨父(婚恋)》《狠狠爱》《许我繁华暂定》
作者:
文吉
时间:
2013-9-16 12:36 AM
01、第一章
若不是亲身经历,谁会想到身边的男人一个个都是这副德行。
先是爸爸出轨了,在外面和女人厮混了不少日子,还差点就有了小弟弟,妈妈在得到消息后,化身祥林嫂,整日呜呜咽咽,喋喋不休一日三次的哭诉,思想进入死胡同怒火上涌的时候则将手中的杯子往地上一扔,扯着尖利的嗓子喊:“你爸就是个杀千刀的,我这么拼死拼活的为这个家,他怎么就不想想我,怎么就不想想这个家,他也好意思干出这样的事来。你说他怎么就这么没皮没脸呢?”
妈妈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殷缘知道,因为付出,就更不能容忍背叛。
妹妹殷素在读高三,这学期正迎接高考,搬去学校住了。就在本地上大学的殷缘请了几天假,天天陪伴妈妈左右,就怕她想不开。
她爸爸向来爱她们姐妹如命,殷缘想,一个人的行为总受感情的支配吧,爱那么深,怎忍心背叛他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家呢?把她们视为眼珠子的爸爸怎么可能做出这样晚节不保的事情来呢?
“妈,你不会看错了吧,爸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爸绝对不是这样的人。”殷缘不信。亦或在自欺欺人。
她妈哼了声,“你爸是什么样的人?你了解他吗?我刚嫁到你们家,你爸就是个好吃懒做的懒鬼,和你小叔完全没两样。”
她小叔吃喝嫖赌抽,好吃懒做耍流氓,哪儿空子哪儿钻,“我爸才不是这样的人。”
“你以为你爸是好人,天底下最好的好人,你看,事情发生也有一两天了,你看他回来了吗?他没回来,他就是个不负责任的老畜生。”越说,周芳的火就越烧越旺,她现在四十七岁,已经进入更年期,更年期的火撞上气出来的火,简直毁天灭地了:“你爸就是匹喂不熟的白眼儿狼。我在你们殷家受够了。”鸡毛掸子拍的桌面震天响。边说又边哭,“在你们家,我就没做过一天的好人。年轻时候不懂事,以为能靠你爷爷奶奶,整天累死累活的干活,一口好吃的还要省给你爷爷奶奶二叔三叔。可你们家的人给了我什么?你爷爷,当时我怀胎八月他去上报,我说做梦梦到是个男孩子,他说没从你肚子里出来。我眼睁睁的看着儿子从我身体里出来,打了药,一出来就是个死胎,八个月大的男孩子,身体已经长全了,他就忍心啊。你也还记得的,在你读小学时,那时候我们家穷,问你奶奶借点东西,你奶奶就笃定我们一辈子还不起一口咬死不借就不借,和她争一争还骂,说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修来世,这是做娘的能说出口的吗?她不就嫌弃我没儿子吗?你二叔三叔,当年在我家吃了多少东西,我好一点的都让给了他们,他看他们帮过我们什么吗?现在是你爸爸,居然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他在外面养女人,还不是想生儿子。你说说,你们家哪个不是用完了就扔的白眼狼。我在你们家简直受够了,受够了。”
殷缘站在她面前,陪着她流眼泪。她深知她妈妈不是在唱大戏,这些都是真的,有些事情,她眼睁睁所见,以前住在农村,她就竭力要靠自己的力量走出那个让她痛恨的地方,所以即便她高中读的是那看上去永无出头之日的体校,她拼着全力,哪怕头发掉,哪怕人瘦成皮包骨,她也一定要考上了一所好学校,皇天不负有心人,她成功了,她用三年的心血考上了现在这所全国知名大学最好的土木工程专业,甚至还考上了研究生,现在面试已过,只等下学期去报道。
这么多年来的人生经历,她深知在这个社会,她不能靠别人,她能靠的只有她自己,只有奋斗才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她妈妈错就错在太依靠别人了,以为别人能帮她天大的忙。明明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人,她为什么偏要相信别人。为什么直到现在,她都不转变观念。
“江叔叔,你知道我爸爸去哪了吗……不知道没关系,如果您碰到他,就打电话给我。”
“孙叔叔,如果知道我爸爸的下落,请告诉我,我和妈妈都很担心他。”
“……”
从她妈妈知道真相那一刻起,她爸爸就一直没出现过,仿佛从这个世界消失了。走了很多地方,问了很多相熟的人,或许他们有些人是知道她爸爸的去处的,只是不愿告诉她。
天气是非常棒的,四月的湖面如一面镜子,倒映着阳光,偶尔风过,吹起层层金色的波浪,宛如五月里田野间翻涌着的金黄麦浪。
殷缘打了个电话给未婚夫刘昱枫。
“桃花,我现在在美国德克萨斯州的埃利斯县,这里宝石蓝的矢车菊,像地毯一般铺向了天际。我回来给你看。”他手持着单反,双眼望向那一望无际的花海,满脸兴奋,身边站着个穿着民族风的漂亮女人,黑缎般的柔软长发,尖尖的瓜子脸,大大的眼睛,苗条的身段,修长白净的手指,整个人翩然若仙。女人的长裙在风里摇曳,站在矢车菊铺就的地毯里,就像一幅华美的画卷。
“你什么时候回来?”
刘昱枫看向身边的女人,几乎脱口而出的“明天”哽在了喉咙,“后天,或许更久。”只有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的灵魂才是解放的,而一旦回去,他就不得不面对生命中很多不想面对的人,包括……她。
女人朝他摇了摇头,似乎在说他不该这样,然而眼底却掩饰不了她的欢欣。
殷缘失望的挂了电话。
路过一家旅行社,门外贴了一张旅游公告,她自作主张的给她妈妈报了名。
但这个决定很快被她妈妈否决。她尖着嗓子只差没大叫,“你爸爸的事还没解决,你就让我离开?你安的什么心?我知道了,你和你爸爸串通好了,好啊,原来你也赞同别人给你生弟弟……”
殷缘听的有些厌烦,“你能找到爸爸吗?”
周芳看着她,不解她意,摇头,鬼知道他在哪。以前她自诩了解他,现在看来,他的世界很大,她的人生很小。
“你现在的心情怎样?”
周芳哼了声,觉得这个女儿也太不关心她这个妈妈了,“这还用问?”
“这不就对了,你去散心,把自己放宽心,万事还有我呢,我给你找爸爸,等你回来,我给你一个交代。”
周芳走了,殷缘终于清净了下来,便腾出时间去找她爸爸的行踪。随后她便发现她那已经回国的未婚夫行止诡秘,起了疑心,跟踪两日,竟发现他和静言走的很近。
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两在一起,唯独她这个当事人蒙在鼓里。
家里的事情,依然烂的如一锅粥,刘昱枫此举不异于雪上加霜。也难怪秦妮总说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东西。打架靠男人为你出头还不如你自己拥有两个坚实的拳头,生活靠男人给你生存的意义还不如把他们当狗耍。哦,不,狗还有感情呢,男人却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或许一直生活在象牙塔里,殷缘从未萌生过这样的想法,男人也有可爱的,她爸爸就很可爱。但现在她明白了什么叫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如果你真的很爱静言,你就该跟我解除婚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两边钓着。脚踏两只船,你也不怕淹死。”因为有她爸爸那些肮脏事儿垫底,殷缘也没有她妈妈形容她爸出轨时那种天塌下来的感觉。但是,心里难受,非常非常难受。
“桃花,我对婚姻有种恐惧,我害怕。他们说,等我们一毕业就办酒,我们年纪还这么小,我二十三,你二十一,怎么办酒?他们这是逼着我们两个在一起啊。每当和你在一起,我很害怕,想着婚姻,我就像看到了一座坟墓。可是和静言在一起,她无言的温柔会让我彻底放松,我很快乐。”
所以上次去美国,带的就是静言,难怪乐不思蜀了。
“不要为自己的花心狡辩。”殷缘闭上眼,她们家的女人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倒霉,碰到的都是渣男。
“桃花,我从没想过会伤害你,可是和静言在一起,我才知道爱是什么样的感觉,如置天堂,不必害怕,更不需要伪装。”
这就文艺上了,“那就是了,你还磨唧什么,和我解除婚约很难吗?既然你那么爱她,你就和她在一起啊。”
“我和她不可能的。”刘昱枫摇头。
“怎么不可能了。男未婚女未嫁,多的是机会。”难不成嫌弃人家是个哑巴?既然嫌弃,就不要和人在一起,欺负一个哑巴,他也下的了手。
“我妈喜欢你,我爸也十分赞同我们在一起。”心里或许也有几分不舍放手,但他自己不知道,他把一切都推给他的父母,认为自己不爱,可等到他知道自己的真心时,他才发觉,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
所以他是为了他爸妈和她在一起,和她订婚?“你妈你爸也会喜欢静言。”
“可她是个哑巴。”
殷缘失声笑了,就这句话,殷缘就看穿了这个男人的本质,她为自己不值,也为静言不值。“你真是我见过的最不要脸最不负责人的臭男人。我是瞎了眼才会和你订婚。”
见她气的打颤,刘昱枫倒显得很高兴,“不,你不仅和我订了婚,还和我结了婚。”
“你脑子有病,我什么时候和你结婚了?你刚才不是说毕业才结婚?”她确定自己没去民政局,也没签署什么类似结婚的协议。
“毕业结婚是说摆喜酒,我们已经领了结婚证了。”
“那为什么我不知道?如果我们真的结婚了,你们这属于骗婚,骗婚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没人骗你的婚,想知道为什么,去问你的好爸妈吧。”
“shit。”殷缘狠狠地骂了一句脏话,一拳打在桌子上。她那妈妈,就知道好心办坏事。可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要是打电话去质询,告诉她妈她好心好意给她找的老公也出轨了,她妈妈肯定受不了,弄不好还寻死呢。
天,她怎么会觉得她妈妈是天底下最可怜的女人,明明她自己才是天底下最可怜的女人。所以说人再聪明,也架不住有那么一两个坏事的猪队友啊。
回了学校,疯狂的玩吉他,出汗,喉咙嘶哑,发泄了一通后又跑去图书馆,找了几本书如得了失心疯一般背起来,旁边坐着位老教授,他见殷缘心气不平,便说:“小姑娘,你须得静下心来,书可不是这么读的哟。”
殷缘扭头,她也是知好赖的人,努力的控制住往外溢的脾气,便朝老教授微微一笑,“教授,我知道的。”易教授是她们建筑学院的老教授了,过两年就要退休了,现在还在坚持不懈的写着论文。殷缘自进了学校就经常在图书馆见到这位教授,但凡她来看书,总是能见到这位老教授在查阅资料。
“年轻人,别轻易发火,发火有伤身体。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就不断的自我暗示自己自我控制,不要轻易让你的脾气占上风……balabala……”
殷缘起先还听着,听着听着就烦了,觉得这老头怎么这么啰嗦,人家心情不好,你说两句不就得了吗?用得着像那和尚念经式的说教吗?索性拿了书起身。老教授叫住她,“小姑娘,你去哪?”
“我去宣泄一下,心里非常烦闷。教授,不是你所传授的东西不管用,而是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实在让我无法心平气和。我想您能明白一个膨胀的氢气球爆炸时喷发的火焰,我现在就是那一团火。”出了图书馆,殷缘就去了酒吧,试图来个一醉解千愁。
酒吧内吵吵嚷嚷,五颜六色的霓虹伴着DJ喧天的音乐吵翻了天。
“Liang,心情不好?”宋昭见老友一杯一杯将酒往肚内灌,每年,他这脾气温和的兄弟总有这么颓废的几天。
梁问忻穿着做工精细的西装,打着价值不菲的领带,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看上去斯文儒雅,酒酣闷热,他脱掉西装,卷起袖子,自嘲道:“你看我心情好的时候有这个闲暇来喝酒吗?”
“你也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想起我。我宋昭对你而言就只有一个功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陪酒。”他呼出一口酒气,对着面前一张俊逸的脸嘿嘿笑着,“我就是你的御用陪酒男郎。”
“切,御用陪酒男郎,就你这歪瓜裂枣的长相?”一副嘲笑的表情。梁问忻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
宋昭被气了个倒仰,你狠,梁问忻,你可真狠,亏我还以为你可怜才来陪陪你,早知道这样,就算你喝死我也不管你了,宋昭扭曲着脸,“是是是,你长相好,你,”他扫视了一圈整个酒吧,指着喝的一脸严肃的殷缘说:“你要是能搞定那个女的,算你厉害。”
梁问忻看了一眼他所指的那个女孩,起身,将脱下的西装外套拎起搭在肩上,“你等着瞧。”说着往殷缘那桌走去。
然后宋昭就看着一个男的搭起那个女的,梁问忻跟在他后面,三人走出了酒吧。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了,旧文修的我好头疼,我必须纾解一番。下一章,二男一女不得不说的事。端盘子,上肉!
02、第二章
“我还要……喝。”殷缘眯着眼醉醺醺的揪着搂着她腰的男人的领带,一副娇媚的模样,“我们还去喝。”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多么的迷人,萝莉脸,情妇身,男人最爱的就是这款。
“好好好,到了我家,我们还喝。”男人哄着,一双眼睛做贼似的往她身上乱瞄,现在已经是孟夏,衣服穿的薄了,她的身材完全显露无疑。刚才在酒吧里就是发现了这个女孩的好身材,这才和朋友道别带了女孩儿出来,男人看着她鼓鼓的胸部舔了舔干裂的嘴巴,心猿意马的道:“乖……叫声哥哥来听听,叫声哥哥我们就继续喝。”作势要去亲她,刚才摸到了她的脸,很光滑,而且没有一丝脂粉气,不看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谁不说这是个清纯的大学生。
“哥……呃……”她打了个酒嗝,喷了男人一脸的酒气,半眯着眼睛问:“为……为什么去你家喝?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举杯浇愁愁更愁,家里那些刺心的事一幕幕的钻入脑海,她忍不住要流下心酸的眼泪,她只想喝更多的酒来掩埋这种悲伤的情绪。
她向来是坚强的人,就算醉了,她也不能流下眼泪,她是殷缘,无坚不摧的殷缘。
“是是是,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男人抱住她的腰,哄道:“去我家喝吧美女。这里人多,太吵了。”
听这男的一而再再而三要她去他家,殷缘也火大了,伸手就给了那人一拳,“妈的,哪来的癞蛤蟆,癞蛤蟆还想吃老娘这口天鹅肉,看我揍不死你丫的。”她真打起来了,小小的拳头,力道却不小,“看我不把你揍的连你妈都认不出你来。”一个踉跄坐在地上,但拳头依然生猛,拳头雨点般的砸下去。
男人哎哟哎哟的叫起来,“臭女人,你打够了没有?妈的,你要没醉,装什么妖女。”
梁问忻一旁叉着腰看好戏,这会儿卷起另外一只袖子过去帮忙,蹲下去,大有要不要一起数蚂蚁的架势,他对殷缘说:“要不要我来帮忙一起揍。”他看不惯这个男的很久了,没点儿脑子还总在他面前蹦跶,也不嫌丢人。
那男人一见梁问忻,瞪大了眼睛,“梁问忻,你怎么在这里?你梁问忻不是自诩君子,不屑于来这种地方的吗?”
他梁问忻从来都没有君子情节,也没有不屑,只是单纯不怎么喜欢中国的酒吧而已,音乐震天响,重金属味道太浓。回答他的是梁问忻的无影脚,“老子最痛恨你这种朝三暮四的瘪三,这是我替文婷踢的。”接着又补了一脚,“这是替薇薇踢的。”
宋昭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眼前这好不文雅在大街上踢人的人是那好好脾气的Liang吗?
“对,老娘最痛恨你这种朝三暮四的瘪三。”殷缘也痛快的补了他一脚。打完人,她也痛快了,蹲下来捏他的脸,笑的满脸傻气,“知道老娘哪里毕业的吗?体中,老娘当年在体中横行了三年,三年过去了,老娘依然是那里的传奇……”她在体中创造了一个考上名牌大学的传奇,至于打架,她其实不过三脚猫。
梁问忻透过薄薄的镜片打量殷缘,这小丫头哪来这么大的爆发力?
“没本事就不要到这里丢人现眼。”梁问忻轻斥了一声,见宋昭目瞪口呆的站在一旁,抓了壮丁,“宋昭,景荣这家伙就交给你了。”又问殷缘,“你知道该怎么回家吧?上车,我送你回去。”现在的小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一个未成年人还敢一个人来酒吧,不怕失身的太早。
殷缘点起脚尖伸手搭上人家的肩膀,殷缘一米七,梁问忻一米八五,很悲伤的说,“我没有家。”家里乱成那样,她一点也不想回去。“我妈妈去旅游了,我爸爸不回来了,我妹妹在高中,我不回去,哥们,一起继续喝去,今天不醉无归。”
她身上女性的气息喷薄在男人身上,男人有一丝丝的心猿意马,他现在正如狼似虎的年纪,平时他倒能忍住自己的欲望,不过酒后,人的意志力就下降了,他看了一眼殷缘,“不喝了。”
“为什么?”搭着人家肩膀的手没拿下来,走一步,她柔软的胸部就蹭他的左心房一下。饶是梁问忻心里素质超强,此刻也被温香软玉挑起了欲望。他侧头看了一眼那女孩,扶了扶眼镜掩饰自己的心绪,“你还未成年吧?女孩子一个人在酒吧,你知道喝醉对你意味着什么吗?”
“少教训我了,一个个装成一副好心我就是为你着想的样子,看到你们成日一副圣父圣母样我就觉得假惺惺。”自己莫名其妙的结婚不就是她爸妈为她着想么?继续和刘昱枫在一起,她比吃了苍蝇还恶心,和刘昱枫离婚,她再结婚就打上了二婚的标签,想想就恨她爸妈,没事瞎操什么心。“还有,我不小了,我已经二十一了,今年都考上研究生了。”
听她口齿清晰,他问:“你没醉?”
“先前本来有一点的,后来风一吹,没了。”揪住他白衬衫领口,凶巴巴的说:“既然你不想喝酒,那你就陪我去睡觉吧。”
梁问忻:“……”比她大了整整一轮的梁问忻瞬间被雷劈了,是他过元谋人的生活太久了还是这个社会超前了?他居然被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给调戏了
殷缘:“我不嫌弃你老,真的不嫌。”
梁问忻:“……”他现在好像还是男人的黄金年龄吧?什么时候成了被嫌弃的大叔了?
殷缘又问:“对了,你没结婚吧?要是结了婚的话就算了……”
梁问忻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推上了车,一上车殷缘就开始宽衣解带了,梁问忻看着她的动作,她这是打算来车震?
她忙活了好一阵才解下一颗衬衣扣子。
梁问忻按住她的手。
梁问忻将她带到酒店,插上房卡,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将她按在门上,唇狠狠地压住女孩的,双唇交叠,殷缘睁开了眼睛,懵懵懂懂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仿佛有一只虫子在心上爬,麻痒麻痒的。
他在她唇上咬了一下,殷缘嘶了一声,“你属狗啊?”
梁问忻停下动作,沙哑着声音说:“丫头,你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无论是在商场还是别的场合,每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他都会给别人留下思考的空间。
他给过很多人回头的机会,但这些年来,听他劝告的人却少之又少。于他而言,这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情。
女孩迷离着眼神舔了舔唇,似在回味刚才那个吻的味道,这个不经意的动作,给她整个人增添了一种说不出的性感。常年行走在欧美的梁问忻见识过的女人何其多,却没有一个女人将那种猫一般的性感凸显的这般淋漓尽致。
蠢蠢欲动的□燃烧的他脸通红,那里竟已高高昂起。
“记住,我给过你机会的。”
战火从这里开始绵延,两人纠缠在玄关,那互吻的架势,仿佛要至死方休。
双方扒拉着对方的衣物,梁问忻懒得解那一排排的衬衣扣子,用力将衣服一扒拉。扣子一颗颗落地,殷缘衬衫半掀,露出一对被胸衣裹着的漂亮的白白胖胖的乳,梁问忻拉开她一侧的胸衣带子,那白胖的乳儿便原形毕露于他眼帘,高高的,翘翘的,那雪白上的顶端红的可爱,他将女孩抱起,一口吸住她白胖顶上的樱红,反复亲吻啃咬研磨。
殷缘双手无意识的插入他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低低的嘤咛。
待在她胸前吃够了,双手便迫不及待的解掉了她裤头的扣子,拉链一拉,殷缘配合着她将裤子脱下来,而她也已将他的西装长裤脱下。
地上是凌乱的交叠的衣衫。
两人又缠到了一起,殷缘手上抱着他的脖子,一条腿撑着整个身子,一条腿勾在他的身上,他一臂托着她的臀部下方,一只手臂托起她勾在他腰上的那条腿,他蓄势待发尚未进去,空气中只听到两人湿润的喘息。
梁问忻声音压抑:“我进去了?”
她被他逗弄的全身没了力气,嘴巴却带着一贯的洒脱与犀利,“哪那么啰嗦。要点快点,过时不候。”
“我没戴套。”
“婆婆妈妈。到底是不是男人。”此刻的她,压根没想这个问题到底多重要。她是没倒霉的遇到那种不干不净的男人,不然有的她哭。**,一个不好就是HIV或者别的性病。如果在危险期,指不定就怀上了。
这个熊孩子。
梁问忻调整好了方位,扶着那肿胀的青紫的东西徐徐进入那早已为他湿润的温热的地方。
“啊……混蛋,你轻点儿。”殷缘尝到了苦头,那东西刚进入有点儿痛,拍打着他,尖利的牙齿咬住男人光裸的锁骨上方。
“我才进去一个头……”梁问忻痛苦的说。
“那你快点儿啊。”殷缘拍打着他。
一阵疯狂的猛烈进攻后。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子剧烈的抖动着,在他猛烈的抽动里,她哭着喊着拍打她的后背,“喂喂喂,你慢点儿,你慢点儿,我喘不过气来了。”
梁问忻哭笑不得,这到底是要慢点儿还是快点儿?不过就在那个点儿了,那还容许他迟疑,梁问忻加快了速度,随着两人的颤栗,一股热液喷进了女孩身体最深处。
殷缘腿软,勾住男人的脖子才使得自己不顺着门滑下去。
梁问忻将她抱起,踢开浴室门,放进浴缸。灯光下,女孩那夏日未□的肌肤如牛奶般瓷白,她的胸挺翘,极漂亮,漂亮的入夏日盛开的花朵,目光一直往下,卷曲的毛发下,那刚才让他销魂不已的地方此刻红肿着,上面还沾着晶莹的液体,再回头看女孩白嫩的胸脯,眼前这是一幅让圣人都会犯罪的画面。
粗粗给两人都洗了洗,看上去斯文实则身强力壮的男人将女孩从浴缸里捞出来,用毛巾擦干,又放回床上。
他精壮的身子伏在她的上方,双手掐着她的腰,身子一挺,狠狠地刺入了那个火热的地方,大力的摆动着身体。
殷缘闭着眼睛享受男人的伺候,男人在她身上大力挞伐的时候,她全身如火烧。
虽然男人将她伺候的很舒服,她也很享受这种事的乐趣,但她天性就不是那种躺下来让人压的女人,勾住男人的脖子,翻身将男人压在身下,在人家耳边喷出一口热气,“让我来。你这男人是不是刚才太累了,没得一点力道。”
作者:
天涯在线
时间:
2013-9-16 03:38 AM
03、第三章
“贝拉?斯提芬,你开始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会喜欢贝拉……不,这点我完全可以和你保证,我对她没有一点男女之情。”
殷缘醒来,就听到耳边一阵叽里呱啦的声音,不出意外,这是法语?
她学校住的小区里,那里也住了好些老外,听他们说话多了,她能从口音与语气里听出他们来自哪个国家。法语很优美,意大利语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置身在个陌生的地方,她的身边还躺着个美……呃……一个老男人,看上去长得还不错的老男人。
动了□体,全身有如被车碾过,殷缘小小的呻|吟了一下,只见那老男人转过脸来,朝她微微笑着。“早。”他笑着露出一口牙齿,笑容清矍,俊美无俦。
“早。”扭头寻找自己的衣物,目测不在卧室,那么是?“我的衣服在哪?”
“之前的衣服不能穿了,我让人给你送了讨衣服过来,很快就到。”男人朝她凑过去,又压上了她的身,“我想,再来一次他们的衣服就该送到了。”
殷缘不怀好意的打量他,捏了捏他的胸肌,“你还有力气?”眼光不经意的往她那儿一瞥,很好,很强大。真不知道自己昨晚是如何承受他的。
梁问忻真想大骂一声你这磨人的小妖精,这不,这女孩子不就是个地道的妖女,别人羞于说出口的话她都能说出来,简直要命。
他就地就把她办了一回。这一次两方交战的比较久,殷缘被他摆弄的瘫在床上气喘吁吁,“看不出来,你这老男人还有两把刷子。看你经验老道的,有过不少女人吧?不过你长成你这样的男人的确少见,多的是愿意倒贴的女人。”
“你这是向谁学的,好好的女孩子,说话这么……这么……”太重的话作为一个文明人士也说不出口。
“这么不知廉耻?”殷缘笑着,眼睛亮亮的看着他,打量他,还想再说点什么调侃他,手机铃声唱起了欢快的歌。
手机昨晚被扔在了外头,殷缘躺在床上不想动,便伸长脚趾点了点男人的胸膛,“你去帮我把手机拿来吧。”
电话是她妹妹打来的。
“姐,爸还没回家?”殷素声音急切,这个在读高三的小女生声音里隐隐还带着哭腔,“姐,你说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殷缘脸色一凝:“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不是和妈妈说了不要告诉她的。她就要高考了,哪能分心。
“我同学告诉我的。”
果然是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
“姐,你说这事是不是真的?”
“素素,别人说什么你要掂量着听,你也这么大个人了,有些人告诉你某些事情,是为你好,而有些人做这样的事,是因为嫉妒你,他怕你太好,想拉下你。和我说说,是谁和你说的?是哪位成绩不如你的同学?”
“姐,谁告诉我这不是重点。”她姐姐说话不害臊,真让人脸红。她哪有那么让人嫉妒。
“这就是重点。”殷缘将床单裹在身上,“爸是出了点事,不过他不是没回家,他和妈妈去旅游了。”这也是她让她妈妈出去旅游的原因之一。她爸爸要是久没回来,她那聪明的妹子马上就会怀疑了,“素素,你告诉我是谁告诉你的,这么诽谤我们爸爸,我去找他谈话,看他以后还敢乱嚼舌根。”
她说的这么面不改色心不跳,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只怕亲眼见到的人都会糊里糊涂的相信她,殷素也相信了,“只要家里没出事就好,姐,你可不能骗我啊。”
“……当然。”不骗你才是大傻瓜,现代这社会,尖端学府才是你的的出路,你最好给我考好点,不然我把账全部算到爸爸身上。
梁问忻岂能没听出问题来,虽然这女孩一直强调没事,但看她昨晚的举动,没事才有鬼。
“能和我说说发生什么了吗?”梁问忻从外头拿了衣服进来,将一条宝蓝色的长裙递给她。
殷缘不满的撇撇嘴,她好多年没穿过裙子了,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想当我的心理老师?”将衣服穿上,去了浴室,洗漱完毕,“我们不过一面之缘,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憋在心里不难受?”他倒没有一定要知道的冲动。
殷素从包里找出皮筋,将头发扎起来,走到正在穿裤子的男人面前,“一直认为我小是吗,但我临走前告诉你,你昨晚上的,是个已经被结婚的女人。”说着很潇洒的出了门,才踏出门,又回头,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我不知道外面是什么行情,不过你都这把年纪了,勉强给你两千吧。”
什么叫做勉强给你两千……吧?
梁问忻黑了脸。活了几十年,还没这么被人耍弄过。这简直是毕生之耻啊。
殷缘继续找她爸,无果,打电话给他,手机是语音信箱。她再一次留言:“爸,现在我还叫你一声爸,我希望你能对得起我叫的这声爸。限你三天之内回来,现在万事还好商量。如果你不想要你的家庭不想要你的妻女,你就继续在外鬼混我没意见。不过希望你做好什么都不要的准备。
打完电话后,自认为心硬如铁的她哭了起来。打记事起,除了四年级那次她自己都觉得很假的哭泣外,这算是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哭。
为她那昨日的爸爸。
殷缘是个对自己狠得下心来的女人,对别人更狠的下心,做人爸爸的哪能不懂女儿,所以在殷晟文开了机听到语音信箱里的话后,他就打了电话过来。
“缘宝?”
“你现在在哪?”
“你妈呢?”他不回来的主要因素是不想见到周芳,她现在在更年期,脾气很大。
“她被我哄出去旅游了。”
“还是你疼爸爸,真是我的乖女儿。”
“别灌我**汤,我就问你,你还要不要这个家。”
“……当然要。”
“那就快回家?在外蹲着,我还以为你没有家了呢?”几十岁的人了,至于为了个还不知道在哪的儿子,把自己整的有家归不得。
“还不是怕了你妈那个母夜叉。”
有胆做就该有胆承担,殷晟文被他大女儿鄙视了千百遍,“行了行了。你们男人就知道狡辩,凡事都往别人身上推,你敢敢作敢当吗?”
殷晟文哼哼,“没大没小。”
“你才知道。”殷缘气愤她爸,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是不是人到中年,薄有资产,家里老妻已老,就想着外面的红杏。图一时快活,就不顾家里了?“你是不是不想看到素素考名牌大学了?就为了你那可耻的想生个儿子的目标,女儿们的前程你都不要了?”
“怎么可能,你和素素都是我的心肝宝贝。”
她爸爸就是这样,毫不讳言对子女的爱,你就是想恨都对他忍不下心来,想到家里一堆堆乱七八糟的事,她就狂躁的抓了抓头发,“现在素素正值高考时节,你闹出这样的事情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怕她考的太好吗?她今天一大早就打电话向我求证了,我还在为你圆谎,我说你和妈妈旅游去了,所以在妈妈回来之前,你最好别意外出现在她面前,你知道她素来心思重。”
一把年纪了,还被个女儿教训,女儿从小就有主意,现在年纪大了,想法更大了,“我不会出现在她面前的,你放心。”
“我不放心。”她加重了音量,“你在哪?”
殷晟文不愿说自己的具体所在,转移话题:“你妈什么时候回来?”
“五天之后,你在哪?”殷缘锲而不舍的问。
“五天后我会回来。”说着挂了电话,他实在怕他女儿继续问下去,因为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该如何抉择。一个是同甘共苦很多年的老妻,一个是娇气可人的新欢。这两人之间他已经做好了选择,然而让他如何放得下那两个他疼爱了那么多年的女儿。
殷缘扔下手机,她爸爸什么时候这么奸猾了,连她也敢瞒着。你以为你瞒着我就找不到你了,打了个电话给刘昱枫的同学,正在公安局工作的郑静生,“老郑,能帮我一个忙吗?”
“殷女王啊,你说呗。”
“给我查一下这个号码的现在具体地址。”报了殷晟文的电话号码。
“你以为公安系统是我自家开的啊。”
“你就公器私用一次,就当帮帮我,我知道你的人脉。我没求过你什么,你就当卖我一个人情。”
郑静生去找了情报科,和同事打了声招呼,霸占了人家的电脑,把名字往系统里一输,跳出来户名,吓了一跳,这丫头查的竟然是她爸。她爸的事迹他也听他妈妈说了,了不起啊,家里三个女大王,他竟然还敢在外偷腥,为了个儿子不要命了。“查是能查,不过……”
“哪来那么多叽歪,嘿,我发现你们男人比我们女人还婆妈。你们警察一个个要像你这样吞吞吐吐行动慢,就不用抓贼破案什么的了。”
郑静生总能被这女人给弄的瞠目结舌,黑了脸,“我只是告诉你,按照现在流行用的A-GPS系统,精度最高在500米范围。”
“没事啊,你查。五百米就五百米。”只要能查出那个大概,她就算是守株待兔也要等到那只兔子,等她找到了人,看她不治死那只勾她爸爸魂魄的母狐狸。
“你再呼叫一下你爸。我来确定定位。”
殷缘一呼叫,电话那端已经关机,殷缘骂了句脏话:“他关机了。”
“这我爱莫能助了,殷女王。”
殷缘憋着一肚子的气回了学校,还没来得及去上课,刘昱枫打来电话,邀她见面。
殷缘脸色沉了沉,“哪儿?”
“老地方。”
来到清吧,刘昱枫正在玩桌游,他在哪儿都能玩的兴起,也什么都玩的出来,殷缘大跨步上前,“刘昱枫,你找我来什么事?”随便拉了条凳子过来坐下,她倒想知道他想搞什么鬼。
刘昱枫飞快的动着手指,一路杀妖截怪,殷缘不想和这个渣共处下去,“你不说我来和你说吧。拿上我那从没见过的结婚证,去民政局。”
刘昱枫抬头,“我不同意。”
“刘昱枫,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害怕结婚的是你,和静言搞到一起去的也是你,莫名其妙拿到结婚证也有你的一份,现在不同意离婚的也是你,你到底要闹哪样?老娘没耐心和你叽歪。”
看看,和他青梅竹马长大的女人就是这副德行,哪点像个女人,哪点像个女人了?
“你放心,我会和静言断掉的,以后我会全心全意的对你。”
这人脑子抽什么疯了,之前不是说和他在一起喘不过气来云云,还说对静言是真爱的吗?“那你不会又看上什么无言了吧?”如果他选择和静言在一起,殷缘还不这么气愤,静言是个哑巴,找到了他也算是找到了一个依靠,虽然以朋友的身份而言,她做的太过,算是插了她一刀。可能是因为他爸爸处理事情的方式太糟糕,让她对男人节操有了保留,也不再那么眷恋刘昱枫。所以她愿意成全。
或许没人知道,也许只有刘昱枫不知道,她是爱他的。所以双方的爸妈们才会极力撮合他们。可是爱他又怎么样?男人就没有一个能让女人放心的好东西。
“我发誓。”
殷缘笑了,带着一脸不屑笑着走出了清吧。
刘昱枫不知她笑的那声是什么意思。
从清吧出去,阳光很柔和,空气中散发着某些混杂花香的味道,粗略闻一闻就闻出了几种,丁香、玉兰、海棠等。
原来隔壁就是植物园。来清吧很多次了,才第一次发现隔壁就是植物园。以前为了这个男人,她到底放弃了沿路多少的风景?
常青树在风里摇曳,俊秀的更加蓊郁。
秦妮打来电话,“你在哪儿,我在体育馆,过来打球。”
秦妮和她都在体校念过书,属于国家二级运动员,不过两人各有专长。殷缘的长项是长跑,而秦妮则是打网球。
盛川市的体育馆仿的鸟巢,和门卫打过招呼后殷缘进了内场,秦妮穿了一身李宁的运动装在哪儿热身,右手拿着网拍挥舞。
秦妮扔了只拍子给她,“三局两胜还是五局三胜,你选。”
殷缘懒懒的说:“我想打加时赛。”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五局三胜,打不了加时赛,和秦妮打球,殷缘从来就没赢过,两人打的汗流浃背,一扔下球拍,殷缘就弯腰拿起一瓶矿泉水,猛的往嘴巴里灌,秦妮往她身上略扫了扫,眼神便的暧昧,戳了戳她鼓鼓的胸部,“和刘昱枫做了?”殷缘是个不含蓄的人,所以你也不能指望她的朋友想法与行为含蓄。
“没。”殷缘拧紧了瓶盖,伸手扔进了秦妮的背包。
“你就别骗我了。你身上种了草莓。而且不止一个。”眼神非常暧昧。一副你就承认吧的表情。
“梁问忻,你不要太过分了你,我找了你多久你知道吗?这次你不结也得结,你非跟我回去不可。”女孩子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口气却是相当霸道,听她的口气,简直把她眼前的男人当成所有物了。
梁问忻刚打了一场球赛,全身都是汗,抄了块毛巾擦了把汗,给和他一起打球的宋昭使了个眼色,宋昭给了他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不动声色的看着宋孜孜,梁问忻想,一定是他元谋人的生活过久与社会脱节,不然这世道的女孩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不含蓄,甚至一个比一个霸道。梁问忻叹了口气:“孜孜,你可以找到比我更适合你的男人。”就差没说我不喜欢你了,宋孜孜追了他很多年了,他一再的示意,但她就是装聋作哑,真让人累心。
“梁问忻,我就是喜欢你,我就是喜欢你,只要你没结婚,我就缠着你,总一天,你会被我融化的。”
以为人家是冰激凌啊?说融化就融化。
殷缘拿着球拍出去,经过他们身边:“几十年都捂不热,何必把自己低到尘埃里呢?”
04、第四章
几天后,殷缘在C大建筑学院礼堂的大讲台上再次看到了他,他穿着烟灰色的西装,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而后她听人亲热的喊他梁教授。
“原来她还是我们学校的教授啊,怎么以前没看到过?”
稍加打听,原来是从MIT建筑系回来的高材生。
“MIT是人才的摇篮,贝聿铭是我的偶像,我也希望有一天,我能进入MIT建筑系镀金。”
她现在大四,其实没什么课了,刚才就是个讲座,当时学校发信息下去的时候说讲座很重要,她现在疲于找她爸,研究生面试之后就是写论文,论文也快写完了,反正也闲着没事可做,就来看看了。
坐在她旁边的胖胖的同学说:“学霸,你肯定能成功的。”
“这可不是学霸就能成功的。”中国的教育模式,你读死书能成功,但这一条不适用于那些国际名牌大学,尤其她们学建筑的,想走在人才的尖端,你没有丰富的想象力,你根本没有竞争力。
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讲座就到了尾声,系里面几个活跃分子提了一堆的问题,梁问忻一个一个的释疑。
日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站在讲台上的那个男人风姿挺拔。
殷缘身边胖胖的女孩子说:“他可长得真好。”
殷缘低着头翻着笔记本页面,“长的是不错,不过有点年纪了。”
“这就叫有点年纪了,顶多三十三。于男人而言,黄金年龄。”上下打量讲台上斯文的男人,“人太斯文,生活肯定没多大激情。”
“哎哟,我们胖胖这是向往狂野的爱情?”
胖女孩被取笑,用手肘子顶了下殷缘,“每个女人心里都向往狂野的爱情,我就不信你没有。”
殷缘不答,写下梁问忻展示在PPT上她觉得非常有用的东西。
讲座散场,人**熙攘,梁问忻喊住了她,“殷缘,你等一下。”
殷缘顿住脚,秦妮朝她使了个眼色,“完了完了,这家伙记住你了,连名字都打听好了,桃花,你死定了。”
她还不知道她和梁问忻之间那点旖旎的情|事,殷缘没好气的推了她一把,“你以为人家那么小心眼啊。”
秦妮看了讲台上收拾文件的梁问忻一眼,给殷缘出着主意,“桃花,既然刘昱枫跟着别人跑了,你就抓住眼前这个看上去更优秀的,气死他丫的,叫他不好好珍惜。桃花,我看好你哟,加油。”
殷缘对梁问忻没那点儿心思,至少现在完全没有,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去触碰感情这玩意儿,不过看那天梁问忻的表现,做个炮|友她倒是欢喜的。
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快步走到梁问忻面前,尚未开口梁问忻便问:“有时间吗?”
“有啊,梁教授有何指教?”
“想请你吃饭。”
“如果你和我探讨去麻省理工的捷径,我想我更乐意和你吃饭。”
“这么快就把我给打听清楚了?”
“打听你还不容易,不过你知道我叫什么我就觉得好奇了。”殷缘歪着脑袋,一副非常不解的样子。
梁问忻收拾了东西,学校有领导过来和梁问忻说话,见到殷缘,笑着对梁问忻说:“梁先生,这是今年我们系里面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系研究院的学生,她叫殷缘,有什么问题梁先生可以教导教导她,小女孩还在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
“小殷很聪明。”说着很客气的看了殷缘一眼。
副校长见梁问忻要走,“梁先生,感谢您今天来我们学校给我们学生开一次别开生面的讲座,耽搁您宝贵的时间了,不知下午有没有时间,想请您吃个便饭。”
这人不是教授?听副校长恭敬的样子,这人还有别的身份?能让副校长这么恭敬,这人的社会地位只怕不低。
“不了,我过会儿还有点事,以后有时间再说。”说着朝殷缘使了个眼色,让她出去,“陈校长,我先走了。”
梁问忻一走,殷缘也跟着走了出去,绕过理科楼,下来一百来阶的台阶,到了停车场,梁问忻取出钥匙,拉开福特车的副驾车门,殷缘闪身进去。
殷缘坐进去,扣好安全带。
梁问忻系好安全带,发动引擎,眼睛直视前方,“今天看你做笔记做的挺认真的,非常喜欢建筑学?”
“还行吧,我抱以极大的热情。希望将来在建筑行业有点儿成就。我看了一下今年的就业形势,我们这个专业的女生就业形势最好。”
“你不是考上了研?”
“读研和工作并不冲突。”
“你不是很想去MIT?”
“虽然我很想去,不过貌似很难。而现在,去MIT还不是我最想的。”
“那你目前最想什么?”他打开了音响,放起了歌,一首很经典的欧美老歌,人鬼情未了。
“目前想什么?”殷缘看向他,靠近他,眼里蕴含浓浓的调侃,“想看你在床上勇猛的样子。”
她不说他还忘记了这个女人是个已婚妇女。“能和我说说你的婚姻吗?”
“没什么好说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结婚了,你不知道这多么的震惊,你突然从另外一个人口中得知你是已婚妇女的消息。”
“没有当事人在场,这样的婚姻是不被承认的吧,给你办这种手续的人都能告的。”
“我也想高,可这事是我那傻爸妈联合人给我办的,我家里最近比较乱。”
“那你对你以前的老……男朋友是什么感觉?”
殷缘摸着额头,想了会儿才说:“有点感情的吧。如果我没发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也许不会想到离婚。”反正跟谁不是过呢。
“就没想过挽回?”
殷缘不语。
“如果需要我帮助,我友情提供律师。”
“你不要告诉我你还是律师。”
“不是。”梁问忻停下车。
殷缘看着眼前的金字招牌,“贺松馆?”
“这里的私房菜味道不错。”
贺松馆的菜价虽贵,但贵在菜的做工精细,环境也是相当不错,吃饭还能享受无边的湖景,一眼望到对岸,有阳光有风的时候,湖面波光粼粼,那是极美的,
殷缘以前和刘昱枫来过几次,她也喜欢这里的几味菜
“先生,**,你们要点什么?”
“一个清蒸河鱼,一个淋鸡汁,一个蒜蓉河蚌,嗯……”梁问忻看了一眼殷缘,“你来点。”
殷缘报了几个,都是荤菜,和梁问忻相视一笑。
“你常来?”梁问忻问。
“我喜欢的就那几个菜。每次来,点的都是那几个,都倒背如流了。”
“女孩子不是最怕胖了?”
“我运动量大。”每天傍晚时分,当夕阳成了赭红一片,她都会去田径场跑十圈,继续比划自己的身型,“我从小就现在这体型,吃多吃少都没什么变化,我觉得上帝对我真的很好。”但上帝也是公平的。
“先生,请问几位?”服务员清脆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两位。”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这个声音就是化成灰殷缘都认识,她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等待那个女人的到来。果然,没出两分钟,尖细高跟鞋的声音传来,女人喊了一声文,声音娇滴滴的。
“宝贝儿,你怎么才来?”
殷缘拳头握的死紧,一双刚才还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死死的盯着一个地方,在给她倒茶的梁问忻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殷缘,你这是怎么了?”
殷缘痞气的一笑,“只是发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哦?”
“吃你的饭,不该问的不要多问。”
真是个无理的女孩子。可就是这样的女孩子,却让他产生了兴趣。
吃完饭,放下筷子,殷缘便起身往5号桌走去,果然看到那中年男子和那语笑嫣然的女人在调笑,那个女的年纪比她大不了多少,他们笑着的那一幕看在她眼里,她眼睛顿时涩涩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当下皮笑肉不笑的问:“殷老板,还认识我吧?”
聊的正开心的殷晟文一惊,看着眼前的穿着白色衬衫长相极佳的女孩儿,“缘宝,你怎么在这儿?”
“我在这儿久的连饭都吃完了,你却一直没发现我,你不是自诩非常疼爱我的吗?为什么我在你隔壁的隔壁这么久都没发现我呢?”走到她爸爸的身边,脸色变的非常难看,连呼吸都变的紧凑取来,“能做到这般忘我,看来在你心里,我和我妹我妈还真不是那么回事了。”
“缘宝……”
“如果你不想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你就和我回去说清楚。”
离开的时候,殷缘又朝梁问忻远远一笑,跟在殷晟文身后出去了,到了停车场,看到了殷晟文的座驾四个圈,老头子门面装修的还挺好的嘛。
“钥匙拿来。”殷缘伸出手。
“亏我还以为你是我的乖女儿,我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女儿。”
“这样一个女儿怎么了?我这样做有利于你们夫妻和谐,现在妈还没回来,你回去还有挽回的余地,你现在不回去,难不成想妈妈回来后寻死给你我看吗?你这么个大男人,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就不想想后果?”又像个流氓似的问他要钥匙,“你快点把钥匙给我呗,不然我就来抢了。”
这货绝对不是他女儿,为人儿女的,怎么能爬到爸妈身上指着爸妈鼻子骂。白生了这么一个女儿。“你什么不好学,偏学你妈泼妇样。以后刘昱枫怎么……”像是想到什么,他连忙改口:“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爸,你不用改口了,我已经知道你们干的好事了,我真不明白你们怎么这么心急给我和刘昱枫扯证,现在好了,出问题了,刘昱枫有新欢了,你女儿我现在不知道该算什么了?你说你们办的这都是什么事儿呢?让我多添堵,我心里多难受,我现在已经无法容忍刘昱枫了。所以你还是想想办法怎么让我们离婚,不然和刘家撕破脸也不好看。”
“刘昱枫有新欢了,那个兔崽子有新欢了?”殷晟文闻言声音都变了调儿,当初是因为看他是个好的才同意他爸妈的决定的。他家那婆娘也说,她这辈子最喜欢女儿能有一个好婆婆。刘昱枫的妈妈对女儿是极好的,所以他们才决定将女儿嫁给刘昱枫。
“他为什么不能有,人家还年纪轻轻呢,你看你,五十岁了不照样在外风流?还想离婚和别人生儿子呢?”
殷晟文被她噎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作者:
候补的神
时间:
2013-9-16 11:09 AM
05、第五章
殷缘和她爸爸坐在家里的沙发上,两人各占一方,殷缘摸着下巴,盯着她爸很久了,连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看的仔仔细细,她爸爸冥思苦想的样子让他看起来在做一个非常艰难的抉择。
殷缘看的心酸,心想这还要思考吗?他有一个和谐美好的家庭,虽然他现在走错了路,但只要走回来认个错,妈妈虽然会有芥蒂,但也会原谅他,妈妈都原谅他,我们做女儿的又岂会对他深仇大恨?只要他真的收心,几年后,谁还会刻意去记这件事?
可他似乎没这么想,他在犹豫。放弃自己的家庭,难道真就为了一个压根不存在的儿子?就为了那不存在的儿子,他要抛弃她们?心一度硬了再硬,越觉得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殷缘按着沙发边缘,冷静出声:“人呢无时无刻不面临着抉择,于婚姻而言,这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的,所以爸,你必须在我们和那个女人之间做出选择。如果你想要我们呢,就和那个女人彻底断掉,回家和我们好好的过日子,我们会慢慢遗忘你所做的事,我们做女儿的也会待你如以往。不过如果你实在喜欢那个女人不得了,一刻也在这个家待不下去了,你净身出户,我不管了,因为我管不着了。如果你做出那样的选择,我会同意,我想素素也会同意,毕竟我们都这么大了。”既然他不想做出抉择,她就来帮他做出抉择。
殷晟文摩挲着沙发边缘,细看,他食指在抖动。看着淡定的和她说话让他做选择的女儿,他从不知道他女儿会是这样的心思。他以为以他对她的疼爱程度,就算是离婚,她也会选择跟他的。
“你知道我的性子的,爸,从我记事起,我就不是能让自己受委屈的人。我也爱你,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连对妈妈的爱都不及对你的十分之一,但这次,我不能站在你这边,因为是你错了,我不能陪着你错,相较而言,我更疼惜我妈,她在我们家受了多少苦你比我更清楚,如果换一个人,她也许早就和你离婚,早就改嫁,但她没有。你的一生,你有现在的成就,是他扶持起来的。”
“我也不想将话讲的这么直白,毕竟这伤父女感情。可是爸爸,你似乎连一点自觉都没有,我早就说了,和那个女人断掉你还是我爸爸。”殷缘相信,如果没有自己和妹妹,她爸爸会义无反顾的离开这个家,因为他心里的天平向那个年轻的女人倾斜了。“但是爸你要想好了,如果你没了现在的身家,你年纪也不小了,你一无所有的时候,你凭什么觉得那个女人还会跟你在一起?”
见他还在沉默,殷缘加一把火:“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能和你同甘共苦的也就我妈那个傻子。其他的女人嘛,说喜欢你都是假的,这世上再也没有像我妈我妹和我这个爱你的人了。”殷缘也不讳言她对她爸爸的爱。除却出轨这件事,她爸爸对她们的好无可挑剔。
“爸,作为一个有脑子的男人,都知道该如何抉择。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殷缘也不多说了,去了房间。话摊开了,她也就不监视着他了。现在就看他如何抉择了。
殷缘回了卧室,脱了鞋子双腿交叠坐在床上,望着书桌上的全家福发呆。她伸手拿过那张照片,食指轻轻抚摸着照片上的每一个人。“爸,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不对?”
打开电脑,进入MIT的官网,浏览了会儿发现英语是硬伤。她英语只过了四级,六级钱交了三次,考了两次,一次在外地赶不回来,但这三次几乎是全军覆没,最好的一次成绩都没上400分,这也是她自高中以来在学业上最不如意的了。
电话响起,殷缘起身拿了扔在床上的手机,竟然是她的论文导师打过来的。
“王教授,请问有什么事吗?”论文不会又出什么问题了吧?
“你论文的摘要不行。”王教授咳了一声,“我让你师母给你看了一下你的英文摘要,你她说有语法错误,因为我想把你的论文评为优秀论文,对你的就比较严格了。你现在在哪?有时间的话就来学校拿一下,当面指导你该怎么改。”王教授的老婆是C大外语系的教授。
她刚才还在烦恼英语呢,现在麻烦就找上她了,“好的,我现在在家,马上过来,到了打电话给您。”
殷缘提了包,走到门口,对她爸爸说:“我现在有点急事要去学校一趟,晚点儿会回来。”
殷晟文坐在沙发上,点点头。
出门碰到刘昱枫,他正从他家出来,现在他们两家住的很近,刘昱枫的爸爸是煤矿老板妈妈是个老师,家里一栋很大的宅子,殷缘家是几年前买的房子,是在刘昱枫妈妈的建议下买的。
刘昱枫看上去有些憔悴,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是很帅的,他继承了他爸妈身上最好的地方。看到殷缘,他迟疑着朝她走来,可能是心存内疚,讨好的喊了声桃花,声音还有点虚。
殷缘没什么表情,“你去哪?如果顺便的话,送我去一下学校。”她现在很累,暂时不想追究那些破事。但和他的婚姻,她是绝不承认的。
“你这会儿去学校做什么?”
“论文有点问题。”
刘昱枫取了车,停在她面前,殷缘拉了车门坐进去,低头扣好安全带。
两个人坐在车内,殷缘坐的很坦然,不自在的反而是刘昱枫,殷缘盯着他若有所思。刘昱枫被她看的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又想自己做过的事情,心里更加不舒服。“论文还有什么问题?”
殷缘这才记起刘昱枫的英语好像是不错的,外语说的外国人都听不出他是个中国人,不过他好不好好像和自己也没多大关系,殷缘将头发勾至耳后,“没多大问题,修修就好。”
“我就想你成绩那么好,怎么可能有大问题。”在他心里,殷缘是无所不能的。
他还记得他们遇见的第一次,那时候她在体中,他在体中隔壁的八中。两所高中相隔的真的很近,近的别人以为这是一所合并的学校。
刚进高中,他还是个中二期的孩子,嘴巴毒的非常欠揍,那一天他因为毒舌被八中那**混混追着打,追的他几乎进入了死胡同没有退路。
而她就那么霸道的出现在他的生命。
她拦在他的身前:“我相信你们是很有绅士风度的男生,我一直相信八中的男生很有礼貌很有教养,所以此刻我依然相信……”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的嘴里从不乏恭维之词,
“那你想怎么样?”
“三千米长跑,如果你们赢了,我就不管这个男生,不过还是别打出人命,揍成个猪头就行了,打重了或者将人打死了,你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了。”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还真是和人谈判的架势,她还要一副我这是为你好的口吻,“如果你们输了,拜托你们就别再找这位同学的麻烦。”
她一副有商有量的样子。可能是因为长相不错的原因,那些人竟然同意了她的主意。
这是什么鬼主意嘛,那一刻他以为自己一定会被揍成个猪头,一个女孩子怎么跑得过男孩子呢?体力这一关就输了。不过好歹也只是被揍成个猪头……
那个夕阳很红的夜晚,他看到那个女生和那**他看着就不顺眼的男生去了田径场,他看着那个一米八几的高个子男生将她甩到了后面,他急了起来,心也跟着她的脚步跳动。慢慢的,近了,近了,她越跑越快,他看着她与那人跑平,最后冲刺的时候他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两人差不多以差两三秒的时间到达了终点。
他终于放下了心。她赢了。
跑完后,他看着殷缘走向那男生:“我是体中的学生,我的专项训练就是长跑,所以你输给我一点都不可耻,相反,你只输给我一点点我觉得你很了不起,因为我是体中长跑成绩最好的一个。”
他以为高个子男生会很生气,连带将她都揍一顿,但那个男生没有这么做,“你放心,我没有为此而感到可耻。”他朝她伸手,“你好,我叫宋一鸣。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我是殷缘。”
那时候的殷缘还比较黑,全身都是男孩子气。不过一点也无损她的美。
他看着她走到他面前,笑眯眯的对宋一鸣说:“宋一鸣,以后这哥们就我罩着了。”
宋一鸣抱着胸,“你放心。”
“那我们先走了。”他看着她朝他使了个眼色。
哪怕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记得那个下午她放肆张扬的笑脸,那一刻,他觉得她的笑容比太阳还要灿烂。
他们很快就成了朋友。她很能干,他妈妈也很喜欢她。
家里的人有多喜欢她,就有多嫌恶他,他明明过了连狗都嫌恶的年纪很多年了,但他的爸妈就是嫌弃他。
他奶奶总说叫他找一个他妈一样的女人,而他爸妈则直接让他和殷缘订婚。
订婚后,他和郑静生在咖啡厅喝咖啡。郑静生听到他订婚的消息向他道喜,他自嘲的笑:“我奶奶叫我找一个和我妈一样的女人。”他妈妈虽然是老师,但个性强的要命,在某些方面,殷缘和她妈挺相似的,两人都有一套相似的肉弱强食的理念,他苦涩的笑着。“那时候我在想,我上半辈子毁在我妈手里,下半辈子就毁在我老婆手里了。”
他说完话,钢琴声便停了下来。
那一天,他在这间咖啡店遇见了静言,她是这家咖啡店的钢琴师,也是个大学生,她端庄的坐在那里,那个阳光让万物蔫然的下午,她悄然进驻了他的心。从那之后,他经常来这家咖啡店,慢慢的,他们熟识了。
他有话总和她倾诉,他有什么决定都和她讲,她总是微笑的看着他,也无声的支持他想要做的一切。他勇敢的去做了,他也发现自己做的很好,不想妈妈说的那么无能,和静言在一起,他很有成就感。
他一直都认为自己配不上殷缘,乃至于形成的一种强烈的自卑。越自卑,越不想面对她。
车子很快就到了,殷缘下了车,他看着她修长的背影越拉越长。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的白莲花不是静言,她是个好女孩。至于现在的刘昱枫,实在太挫了。
06、第六章
殷缘直接去了王教授的家,王教授以前住在老家属楼,后来学校扩建,南校门那边的平房被买下来建成了现在的南风苑。
殷缘按了门铃,来给她开门的是王教授的老婆陈楠教授。
“师母好。”一进门就听到王教授爽朗的笑声,他有客在?
“殷缘啊,进来吧。”因为殷缘选的教授是王应声,陈楠和殷缘也有过几面之缘了。
陈楠第一次在家里见到这么漂亮的女生,她吓了一大跳,以为老公背着自己干出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她记得当时手握紧了再握。女孩子看到她,只甜甜的喊了声师母。
陈楠走进屋内,见老公衣着整齐的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放着一份材料,柔声问:“刚才那个女生是谁?我看着挺漂亮的。”
“我带的学生。”王应声感慨的说:“是我们系里面成绩相当优秀的学生了。上次参加建模比赛,她带领的那支团队取得了相当好的成绩。”
老公这么说,陈楠也不再说什么了,但那个女生的长相也太不让人放心了。后来再见到她,她中规中矩的坐在沙发上,听着教授的意见,低着头,在稿子上画着,偶尔点头赞同她老公的意见,偶尔会提出自己的意见,两人争论一番。
真是一个在做学问的学生。她看到老公眼里浓浓的赞赏,待殷缘告了别,陈楠和老公商量说:“这女孩子我看着喜欢,不卑不亢还很有想法,我侄子也到了适婚年龄,要不要介绍他们认识认识?”
王应声取下眼镜,“你就别瞎操心了,殷缘她已经订婚了。”
“啊,就订婚了。”陈楠觉得惋惜,惋惜之余又放心了,“对象怎么样?”
“我怎么知道她的对象如何,老师管的再宽,也管不到她的私事上去吧。”
殷缘进了屋,见和王教授聊天的人居然是梁问忻,梁问忻双腿交叠坐着,手里还拿着一份材料在看,看上去这两人是在讨论什么问题。这人怎么到哪里都能碰到他,殷缘走过去打了咋呼,“王教授,梁教授。”
“坐。”王教授做了个请的姿势,又笑问:“你们认识?”
“今天梁教授在学校做了一次讲座,我正好有听,梁教授深入浅出的讲演让我佩服不已。”目光特别真诚的落在梁问忻身上,发现梁问忻面无表情。
“问忻不是教授,但自身所拥有的知识却是教授级别的。”王教授没有深入介绍梁问忻的职业,所以即便见面很多次了,殷缘也不知道梁问忻具体是做什么的,“问忻,这是我带的论文学生,殷缘。写的论文不错,挺用心的孩子。”
殷缘读了这么多了这么多年的书,还是第一次听到老师当面夸赞她,心潮起伏不已,不过她是不大外露的脾气,当下只是盈盈一笑。
“可以把她的论文给我看看吗?”梁问忻说。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行,我去拿来。”王教授起身去了书房,陈楠给她倒了杯茶过来。殷缘谢了师母。端起杯子吹了吹热气,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回味了一番滋味。
陈楠是爱茶人士,见殷缘做的有模有样的,便问:“小殷,喝的出这是什么茶吗?”
“六安瓜片。”六安瓜片,其外形平展,每一片不带芽和茎梗,叶成绿色光润,微向上重叠,形似瓜子,因为生产于安徽六安和金寨两县的齐云山,所以称六安瓜片。“夏天喝六安瓜片最好了,既能消暑解渴,又能提神消乏。”可见这个陈楠教授是个回过日子会做人的女人。
“看来小殷也是品茶好手。”
殷缘只是笑了笑,其实她并不大了解茶,她能叫出六安瓜片这个名字,实则是因为这茶叶形似瓜子,而他爸爸夏天又比较偏爱这种茶。
王教授将殷缘的论文给了梁问忻,“好好检阅检阅,觉得不好的地方,可以提出来,你不是想过老师瘾吗?我这学生给你免费教授。”
王教授,不带你这么拿学生讨好人的。
殷缘一想自己论文被这个大手看了,不知会挑出多少毛病呢,梁问忻可不是别人,别人要是敢挑剔她的论文,她能将人打击的恨不得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梁问忻很仔细的看了论文,几乎是逐字逐句的看,殷缘看着他,即便没看到他皱眉,她心里也很紧张。
思虑了会儿才给她做评论,给的评论是还行,“不介意我在你的论文上指手画脚吧?”
“怎么能算指手画脚呢,有您指点,求之不得呢。”心里紧张的要命了。
梁问忻挑出了几个失误比较大的地方,一一给她建议,之所以说给她的是建议,他深知她是个非常有主意的女生,未必听从她的建议去改,这也是他欣赏她之处,不人云亦云,不向所谓的权威低头。
写这篇论文的时候,殷缘其实也有些东西是没弄清楚的,有些地方甚至进入了思维死角,她想改,又力不从心,当时是希望能不被看出来。但有梁问忻这双火眼金睛在,完全逃不过他的法眼。她写的含糊的地方梁问忻一一给她做了详解。
“你的论文摘要还行。当然,限于中文摘要,英文,”将内容修改完毕,梁问忻又来挑前面的毛病,见刚才一脸崇拜看着他的殷缘脸色一变,暗想这处处好强的女人也有变色的时候,失笑道:“嗯,语法错误不少。”
这人居然敢嘲笑她,殷缘心里暗潮涌动,不客气的回击:“当然不如梁先生这种从国外镀金回来的精英了。”
王应声很意外的看了殷缘一眼,笑道:“小丫头脾性还挺大的嘛。”
殷缘脸憋的通红。这下她更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费点功夫把英语学好了,拿出当年在体中拼搏的精神,英语也不过小case。能在中国的应试教育中屹立不倒,那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人。
“有脾性才有个性,只要不任性就好。”殷缘看着眉开眼笑的他,也不敢继续回嘴,对王应声教授她还是比较尊重的,不想让她看到她不敬师长的一面。
小野猫这就变成了绵羊?“这些其实都是可以克服的。英语真的不难学。”见殷缘变的非常不开心,梁问忻也不继续调侃她了,“好了,我给你改改,我改,你写。”从头至尾一句一句的开始改,殷缘拿出笔,非常苦逼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写,有时候是句一句的错误,梁问忻干脆就把那句划掉,翻译成他认为更合理的话。她的英文写的还不错,就是单词总会出现错误,长一点的英文单词是直接歇菜。
梁问忻,你是故意的吧你,殷缘恨不得笔下的纸就是梁问忻,戳死他,戳死他。
待翻译完毕,殷缘再回头看英文摘要,发现那些句法根本就不难。只是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想的这么周到呢?还要梁问忻告诉她,形容词后接名词,副词后面接动词。今天这一课,她怕是终生难忘了。
改完论文陈楠留他们下来吃饭,殷缘推辞道:“不了陈教授,今天我爸回来,我还要去买菜给他做饭呢。”
陈楠说她是乖女儿,长的这么漂亮又这么孝顺,将来一定嫁一个好老公。殷缘听得颇为好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梁问忻,却见梁问忻又是一幅似笑非笑的装B表情。他今天见识了她对她爸凶狠的样子,也是她出轨的认证者,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人,瞒谁也瞒不过他。
不过她话也不是作假,她是要回去做饭,而且要给他做的相当丰盛,她要让她爸爸知道,她完全没有要赶走他的意思,她爱他一如当初。
殷缘下了楼后,梁问忻也跟了出来,他叫了殷缘一声,快步走到她身边,“我送你回去。”
殷缘想讽刺他几句,想想还是不要对帮助过她的人太毒舌,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梁问忻开的不是上午的那辆福特,而是一辆黑色的奔驰,殷缘拍了拍车身,“它很帅,看上去很有力。”
“车于我而言,不过是座驾。”
那你还换来换去。后来两人相熟了,她才知道,他的车他真的单纯只把它们当做座驾而已,他几乎是一个没有物欲的人。
然而那个那个几乎没有物欲的人,却差点被她这个妖女逼疯。
殷缘上了车,报了个地址,车子开到那,梁问忻才知道那是个菜市场,下午四五点钟,菜市场人丁寥落,菜没了早晨的新鲜水灵,有些看上去还蔫了吧唧的。殷缘买了菜,见梁问忻一直跟在她身后,皱了皱眉,“你还不回去,跟着我做什么?”
“送你回家。”梁问忻的手插在裤兜里,装的那个叫淡定闲云。
“你开什么玩笑。”
“不是开玩笑。”梁问忻挑眉,“我似乎有义务去开导我未来的岳父。”
“!”殷缘满头黑线,这次不只是被吓了一跳,真被惊破了胆,扬起了声调,“谁答应嫁给你?梁问忻你别忘记了,我现在是有夫之妇。”殷缘很纳闷,自己怎么就被他给看上了。她的嘴巴那么毒那么厉,一点都不讨喜啊。
“那是假的。”梁问忻蹙紧了眉头,“你自己都不承认的婚姻,说什么自己是有夫之妇。只要你想离婚,我能给你提供最精锐的律师团队,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整件事情虽然是他们的一厢情愿,但她还没恨刘昱枫的爸妈到这等程度,顶多就是有点不满,“梁问忻,我配不上你的,你还是快走吧。”
“我看不出你哪里配不上我,我也看不出你会这么自卑的承认配不上我。”
“……”好吧,她的确完全没有配不上他的想法,她殷缘一直很高看自己的。“等我离婚再结婚,那就是二婚了。看你的社会地位不低,娶个二婚的会被人家取笑的。”她很委婉的和他说。
“那又怎么样,你的第一次还是给我这第二任丈夫的。再说了,婚姻嘛,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干嘛在意别人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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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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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9-16 01:20 PM
09、第九章
他们男人的嘴巴,无论是**还是正人君子,哄起女人来,一个个的都像个抹了蜜一般。殷缘虽不是个喜欢听甜言蜜语的人,但也为他的言辞惊讶了一把。
殷缘推开他,“有时间我来找你,反正电话有存,现在我家里一团乱,你就不要去添乱了。”她虽然觉得面子是个屁,但一个女孩子还是不要把自己给弄臭的好,在别人眼里。她现在还是刘家的准儿媳呢。
她提着菜转头就走,夕阳下,梁问忻猛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一拉,把她往怀里一带,对准她的嘴巴,唇压了下去,殷缘瞪大了眼睛。
梁问忻吻够了才放开她,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我说的话,你记住了,我不是在说假话。”
他的确有娶她的想法,不过如果殷缘知道他是因为他觉得殷缘有那个能耐应付他那龙潭虎穴的家会是什么表情。他现在已经开始对梁家施展手段,以后入主梁家是必然的事。
他们不知道他们的举动已被人发现。刘昱枫开着车从他们面前经过,当刘昱枫看到和别的男人亲吻的殷缘。他的老婆,也红杏出墙了吗?
看到眼前这一幕,他怒火中烧。
很好,殷缘,你这么想离婚,原来是有姘头了!
他绝不同意离婚的。这个女人让他不好过,他也绝不让她好过,看谁等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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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殷缘分手后,梁问忻看着她走远才坐上了车,一上车发动引擎,他助理打来电话。
“梁总,老爷子打来电话,叫您速回老宅。”
“知道了。”他调转车头去了老宅,虽然多年未回,回家的路线还是记得。
梁宅占地相当宽广,从外看去,就像个小小的院落。老式的水榭回廊包围着一个小湖,湖内种了睡莲,现在四月份,片片的叶子伏在水面,睡莲这时候还是没开的,但湖面总算有了丝绿意。他当年离开梁家时,正是湖面睡莲盛开时。
梁问忻家是个大家族,他爷爷生了四个儿子,现在已是四世同堂了,现在一家人全部住这里。所以房子格外大。
停了车,从大门进去,管家已等候在侧,他在梁家工作很多年了,看到高大挺拔的梁问忻回来,便激动的上去打招呼,“二少爷,您终于回来了,这些年你一个人在外面,还好吧……看我,你还是上去看老爷子吧,老爷子等您很久了。”作为在这个家服务了多年的老管家,他也为二少爷的离家出走不忿了很多年。当听到老爷子说他有自己的成就了,才堪堪觉得欣慰,当年,在这个宅子里,受过二少爷母亲二太太恩惠的人不少,可惜二太太过世太早,二爷后来又娶,弄的这个家鸡飞狗跳。
梁问忻对这个忠厚的老管家一笑,“张爷爷,我爷爷在哪?”
老管家很感动,激动的热泪盈眶,他出去这么多年了,还记得叫自己张爷爷呢,“老爷子在书房。”
梁问忻往内走去,从花厅过去,见对面房子里佣人不断穿梭,厨房这会儿忙碌不堪,看那忙碌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准备一场国宴呢。梁家的人一向奢侈,对吃更是讲究。
经过水榭,他三婶从望月台那边过来,看到个高大俊逸的男子过来,觉得非常眼熟,呀,这不是她二嫂王菲菲的儿子梁问忻吗?他不是已经被赶出去了吗?这个时候回来做什么?还是想回来夺一份家产?远远的就笑盈盈的打招呼,“哟,这不是问忻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三婶都还多年没见过你了,嗯,长高了,成熟了,越来越帅了。”
梁问忻喊了声三婶,“只有三婶多年未变,还和十八年前一样年轻。对了三婶,爷爷在等我,我先走了。”
吴淑芬看着他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她疾步回了屋,打了个电话给她老公,“仲青,王菲菲的儿子回来了,他去见老爷子了,你说……”
“我马上回来。”梁仲青忙招呼了他四弟和大侄子,大家虽然彼此看不顺眼,但现在是一直对外的时候了。以梁问忻的本事,他一旦回来了,不将家搅个天翻地覆是不可能的了。
梁问忻上了楼,走到老爷子的书房门口,敲了敲门,喊了声爷爷。
室内响起一个威严的声音:“进来。”
梁问忻推门进去,他爷爷正坐在办公桌前办公,老爷子已到了耄耋之年,仍精神奕奕,让人不由想到那句青春不是年华,而是一种心境。
“这次回来,不打算到处乱跑了吧?”梁遇清放下文件,笑着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孙子,这个为自己的事业操劳了一辈子的严肃老人,此刻精神放松下来,眼角难得有了丝笑容。
“我打算在这边稳定下来了。”这些年,一个国家一个国家的奔波,也着实累了。
“在外边创业的感觉怎样?”
“前期挺辛苦的,现在还行。”梁问忻起身扶了他爷爷坐到沙发上。
家里女佣端了茶上来,梁问忻走到门边接过茶具,朝人微微一笑:“我来。”
简直让人受宠若惊,不过梁家素来教规极严,女佣也不敢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来,这样是会被辞退的,女佣有礼的退了出来。
梁问忻端了茶具,给他爷爷亲自上了茶,梁遇清满意的看着自己最最喜爱的孙儿,“问忻,现在你的事业也稳定下来了,可要帮帮爷爷啊。”
梁家在C市是鼎鼎有名的大户人家,在外这是个极光鲜的家族,但梁家内部并不太平,儿孙多了,争执多了,问题就更多了,梁问忻当初被人陷害,中二的少年愤而离家出走,在外熏陶了多年,人成熟了,也稳重了,然而眼底里有些东西从未失去,“家里还有叔叔伯伯大哥呢,几个弟弟也很不错。”
“问忻,”梁遇清笑眯眯的看着孙子,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我就不信你对家族事业没有一点兴趣。”
梁问忻表现的非常镇定,他含笑问:“爷爷,我为什么一定要对家族事业有兴趣?我有我自己的事业,和他们争倒不是我了。”
他这么说是放下了当年的仇怨,他真没有报复的想法?“不争是好事,爷爷我也很欣慰,可是你觉得你能逃脱家庭责任家族兴衰的使命吗?”
梁问忻摸着下巴,他爷爷这是逼着他呢,梁问忻也是个懂得以退为进的人,不然他也不会有现在的成就,他委婉的拒绝,“爷爷,我甘愿放弃自家财产的继承权。”
他这是……这是对自己未来的遗产还不稀罕了?那笔钱就算是个零头也够人好吃好喝一辈子,他这个孙子居然说放弃就放弃。“问忻,你就这么不稀罕我的财产么?如果我说……”
“爷爷,您不必告诉我能得到多少,我也开诚布公了跟您说,只要有三叔四叔以及大哥在公司企业,我是绝不会插手您的公司的。”
梁遇清听罢,一愣,呵呵笑了,“我还以为你这崽子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搞了老半天算计的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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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殷晟文不在客厅,殷缘喊了声爸,殷晟文在主卧里应了声,殷缘说:“我买菜回来了,今天我们在家吃饭。”
因为只有两个人在家,殷缘也就简单做了四菜一汤,做好饭菜,摘下围裙,推开主卧的门,她爸爸躺在床上,她喊:“爸,吃饭了。”
殷晟文说不想吃,身都没翻一个,眼睛闭着,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殷缘当时就板下脸,“不想吃的话我倒了。”她脾气上涌,抄起桌上的碗就往垃圾桶里倒,倒掉了两个她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菜,再去拿桌上的菜时,一只手截住了她的动作,殷晟文讨好的说:“我吃,我吃还不行吗?”以前只觉得自家姑娘脾气还行,原来也是个爆脾气,一不如意就能来逼你。偏他还吃他女儿这套。
殷晟文抢了她手里的碗,摆放到桌子上,给女儿也盛了饭,“缘宝,吃饭了。”
殷缘在原地站了很久才渐渐平息了怒气。但一看到她爸爸的脸,她怎么看怎么讨厌,饭也不吃了,进屋提了书包,“我论文还有点问题,我去学校查资料修改,今晚就和妮儿一起睡了,明天妈妈回来,我也会回来。”
殷晟文正在下筷子的手顿住,愣眼看着女儿开门关门。
出了门,打了个电话给秦妮,秦妮告诉她,她和他男朋友去了B市,过几天才回来。
挂了电话后,发现自己无处可去,一个人走在路上,路灯清冷的光辉打下来,更显得形单影只。
宋一鸣打来电话,“殷缘,现在在C市吗?有没有时间出来玩?”当年那三千米后,两人反成了好朋友,“我这边的人你都认识的。”随后殷缘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吼大叫。“一哥,你居然叫那个妖女过来?”
殷缘在电话里哼哼笑道:“猪仔,你死定了。三千米,老娘让你爬完。”
那边传来一长串的笑声。殷缘问了地点马上打车奔赴目的地,到了才发现那边是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宋一鸣身边站着个娇小玲珑的女孩,扎着清纯的马尾,长相是极其精致的。
“嗨,哥们们,好久不见。”见到朱峰,“猪仔,走,三千米去。”
朱峰哭丧着脸,“姑奶奶,我错了,您大人大量就饶了我吧。”
唱作俱佳,不愧是窝在玻璃房里孵豆芽的人。朱峰现在是个小有名气的歌手,他爸妈也是音乐人。朱峰的第一支MV,叫《让爱三千米》,还是殷缘给他做的女主角,当时三千米的长跑,只差没把他累死。
大家笑了一阵,就一同进了本市最豪华的会所。里面装饰的金碧辉煌,难怪被人称为销金窟。
殷缘和宋一鸣走在一起,宋一鸣介绍他女朋友给她认识,“这是我女朋友,慧慧。”指着殷缘,对他女朋友说:“这是我哥们殷缘。”
一行人嘻嘻哈哈的进门,大家的视线停留在这些男男女女身上,正和一帮西装革履的社会中青年走在一起的梁问忻手插着裤兜,听到人**中熟悉的笑声,回头看了一眼,蹙了一下眉头,这丫头怎么又出来混了大晚上的?
梁问忻被他那**哥们使劲拐来这儿的,说什么给他接风洗尘,还不是有求于他,一进入包厢,梁问忻被推上了贵宾位,这**人,无论年纪大小,一个个的都亲热的叫着梁哥。
每个人身边都安排了一个女人,一个个的打扮的花枝招展。梁问忻的目光从他身边的女人脸上掠过,目光清冷,面无表情。
王伟一直观察着他未来财神爷的脸色,见他似乎不满意,便笑眯眯的询问: “Liang,是不是不满意?咱们换一个。”也没叫那女人滚蛋,能安放在梁问忻身边的女人,那肯定是极品中的极品,但他家财神爷就是坐怀不乱啊。
“你们玩你们的,别管我。”梁问忻淡淡的说道。
宋昭嘻嘻哈哈的说:“王伟,你什么时候当起了老鸨了,活在党旗下的人思想还纯洁不过在外生活多年的老梁……”他和梁问忻联系的比较频繁,知道梁问忻具体是什么性格。
大家一起笑宋昭,“阿昭,别叫人家老娘,多不好听啊,人家年纪轻轻的,怎么能生出你这么大个儿子。”
宋昭拳头送了过去。
梁问忻的这**发小都是花花圈子里的顶级**,一笑就和那些女人东倒西歪了。
这些人公子哥儿都是会所的常客,陪酒女郎们都认得这**含着金钥匙出来的男人,不过那个看上去最好看脸色却最清冷的男人是谁?他身边的女孩使出浑身解数,梁问忻也只是清清淡淡的开口,有他在,他身边的人重口味不来,也就扫了大家的兴了。要不是大家都有求于梁问忻,谁乐意和个正人君子玩在一起。
王正伟见梁问忻心不在焉,再想他刚才看那女孩的眼神,暗忖只怕这不动梁王是看上那女子了,和众人打了个招呼,出去了。他出了门,便叫人盯了那女孩,大庭广众之下,她身边还有那么多人,眼看着就不好下手。回到座位上,见这不动梁王目光清冷,没有一丝乱的迹象,便也知道这不动梁王的名声从何而来。
在这个圈子里,梁问忻的声明好的出奇。也有传言,说他是为一个女孩守身如玉。
梁问忻抽出一支烟,王伟赶紧过去给他点燃了,笑的非常谄媚:“梁哥,求你个事儿呗?”
“说。”
梁问忻坐了不久,和人谈完事情,就拎了衣服要走。
“Liang,你就再坐会儿呗。”
“不了,你们好好玩,我还有点事。”末了还补了一句,“是真有要事。”
他走后,屋子里一**人的气氛活跃了起来,“阿昭,梁王年纪也不小了吧,也没见他身边有什么女人,他不会是同吧?”
宋昭一脚踢过去,“同你妹,你刚才怎么不和他讨论这个问题?”
哪敢啊,“那他不会真的不行吧?”
不行?那天和他打球,明显看到了他肩胛骨前后的咬痕和抓痕,这不是被女人咬和抓的嘛。“不会啊,我前些天还看到他和个女孩在一起。而且很明显滚过床单。”
“什么时候的事?”即将迈入中年的男人一个个化身八卦王。
“也就是前几天的事吧,我看到他身上被爪子挠下来的抓痕。”
“无法想象梁王这个圣人和女孩在一起是什么画面,”大家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梁王是圣父,只怕那个女孩就得是圣母了。”
“……”这真是很好的比喻,不知Liang知道大家拿他调侃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嗯,可以想象,一副人民教师刚正言辞的脸……宋昭想到那天那个女孩娇媚的脸魔鬼的身材,笑的怪模怪样,“谁说圣父只会和圣母在一起,圣父也有可能和妖精在一起。”还真没想过Liang喜欢的是那个类型的女人。
殷缘聊的正开心,不知谁带的女朋友看着下楼的方向,大声说道:“那个男人长的可真正点。”
殷缘一看,可不正是梁问忻,这人怎么到哪里都有他。
“你男人在这儿呢,看什么别的男人。”她的男朋友在她脸上吧唧就是一口。
那女孩咯咯笑着,“这不,他朝这边来了。”
殷缘一看,暗叫不好,这男的来这边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来找她的。一点都不避嫌,才经历了一个下午,这个男人就咄咄逼人起来了。在他说出什么不好听的出来之前,她必须先发制人,站起来,笑的很狗腿,“表叔,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梁问忻愣了一下,动作明显一顿,不过脸上笑意不减,“缘宝,”他听她的爸爸就是这么叫她的,“表叔在意大利给你带了你喜欢的东西,一起回去,看看喜不喜欢。”
殷缘一口老血喷在他脸上。有没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家说什么,他还真就顺杆子往上爬了。
为人表叔的摸了摸表侄女扭曲狰狞的脸,“缘宝,就这么欢喜你表叔我回来。来,这会儿也晚了,表叔开了车来,和表叔一起回去。”又和她一堆的朋友打招呼,“今天我请客,大家随便点。”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大修了下。所以章节就调整了。下一章的肉我今晚写一写,明天留邮箱。
10、第十章
殷缘上了梁问忻的车,他开的是那辆看上去很奔放的大奔,上了车才发现车上有司机,年龄大约在三十岁。
那司机一见女人上车,眼里顿时发出精光,倒不是说殷缘长得如何如何漂亮,那眼里闪烁的分明是八卦之光,他做梁BOSS的司机很久了,从国外做到国内,诸如今天这类的情况还是头一次看到,谢天谢地,BOSS终于开窍了。
脸很嫩,身材不错,看上去清纯又妖娆,BOSS喜欢的原来是这款。
“去中山别墅。”梁问忻轻声吩咐,他难得没问殷缘想去哪儿,现在的梁问忻,的确有办了这个女人的心思,她喊什么不好,听听,表叔,他有那么老吗?油滑的小丫头!不收拾她不知道他的厉害。
殷缘将书包甩一边,痞痞的说:“去什么中山别墅,快送我回去,我要回家呢。”这撒娇的语气,哪有我要回去的意思。
“少矫情了你。”梁问忻哪能看不出她的那点儿心思,不用猜,这丫头肯定和她爸爸发生炮火冲突了,不然下午还高高兴兴的买菜回去做饭菜,晚上就出来和一**男女瞎胡闹,“说来听听,和你爸爸到底谈的怎么样了?”
被他看穿了,殷缘挑了眉,“我还能怎么对他,发了一通火呗。”
那前边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真不知道BOSS是看中了这女孩哪一点了,看上去没什么教养,简直就是一任性的小女孩嘛。难道BOSS也是颜控?不对呀,这世上长得漂亮的女人又不只眼前一个,他才不承认BOSS会是这么肤浅的人呢。
梁问忻像个怪蜀黍似的捏了捏她的下巴,“对,你那性子,哪是能受委屈的人。能和我说说,炮火蔓延到哪了?”
殷缘撩了他一眼。
梁问忻拍了一下她的头顶,“也不知道哪儿学来的。”侧头靠近,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在别人面前,你可别给我做出这副撩人的姿态……”
殷缘点了点他的下巴,挑逗的笑骂:“怪蜀黍。”
梁问忻被激起了血性,真想在此刻就办了这死丫头,他的手勾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身上挤了挤,当真做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在她耳边轻轻说:“丫头,过会儿表叔让你好看。你可要表现的好一点,不要让表叔失望。”
“真像头色狼。你的伪装太好了,别人一定想不到你私下里是这样的人,”殷缘甩开他的手,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表叔,还有外人在呢,你可要注意点形象。你看你的司机先生,脸都笑的扭曲了,怪渗人的。”
司机立刻收起了好奇心,专心的开起了车。
车子开到梁问忻的住宅楼下,梁问忻给她拉开了车门,殷缘从车内出来,抬头,“这像宫殿一样的房子是你的?”比刘昱枫家的放在还要气派。
“对呀。”梁问忻拉着她的手,把她往屋里拉。殷缘边走边看,这梁问忻的房子真大,看里面的装潢,没个几千万装修不下来,人不可貌相,这人怪会享受的,“表叔,这里是你金屋藏娇的地方?”
梁问忻见她调侃他,也调侃了回去,“表侄女,你是第一个被表叔金屋藏娇的。”说着在她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打开空调,从橱柜里拿了瓶红酒,打开盖子,倒了杯红酒给已经坐在沙发上的她。“怎么样?可以藏得住你这个娇吗?”
这家伙,句句不离占她的便宜,她哼笑一声,端起杯子喝了口红酒,她对这个可没什么品位,不过这红酒的口感不错。
“能品尝出来这是什么酒吗?”
殷缘一口喝尽,笑眯眯的说:“牛嚼牡丹呗。”很自豪自己给取出了这么一个名字,不就是么,她一口喝完,岂不就是牛嚼牡丹,都不知道刚才喝的什么味儿呢。
梁问忻失笑,摸着她笑成一朵花的红扑扑的脸,“好名字,以后这酒呢,就叫牛嚼牡丹。”他坐在沙发边缘,手搂着她的肩,“好一头小母牛。”
殷缘瞪了他一眼,“见鬼的正人君子。”
梁问忻哈哈大笑。把握着她的手指,“哪天你想去我家老宅里看看,我带你去。那边房子更大,环境优美。想提升自己的战斗值吗?”
“啊哈,”殷缘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这人和家里的人都不对付呢,“你想让我跟了你,然后回去给你宅斗?梁问忻啊梁问忻,你真看得起我。”
“你以为和我发生了关系,你还能从我身边全身而退?”他扒着她的头发,“傻丫头,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你最好快点去解决你家里的那些麻烦,不然我可出手了。”
她回头,恰巧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从这一刻起,她知道这是个轻易惹不起的男人,看他样子,似乎有很多方法逼人就范。她站起来,手搭在他肩上,弯腰,唇像羽毛一般从他唇上扫过。小巧的舌头轻轻吐出来,撬开了他的嘴唇,丁香小蛇灵活的钻入他的口腔。
殷缘吻了很久都没得到回应,她将舌头探出来,恶狠狠的瞪着梁问忻,“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有什么不爽的?”
梁问忻并不想撩她,这个女人简直欠教训,起身,脱了西装外套,狠狠地扔进沙发,拉了领带,便去了浴室。他简直是疯了才招惹了个有夫之妇,可是,短短的几次见面,这个女人却又那样让他欲罢不能。
出来时看到殷缘躺在他的床上,眼睛睁的大大的,透着一股子忧郁气息。衬衣的第三个扣子不知什么开了,胸部灵巧的蹦了出来,深深地乳~沟,夺人眼球,他的呼吸一下子就乱了。
梁问忻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从衣帽间拿了件衬衣扔给她,“快去洗了,现在时间不早了,洗完澡,睡觉。”
—————————————以下省略一千多字,召唤0分的邮箱君—————————————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身边的人早就起床,此刻正在厨房里做东西吃。
起身的时候,看到床边垃圾篓子里一篓子的纸,想到那男人不断给她擦拭那里,她就有些脸红。
白天的她和晚上的她还是有些不一样的,白天的她纵然个性张扬放肆,却也不敢放肆的挑逗男人,然而……一想到昨晚的自己,自己还算一个正常的女人吗?她昨晚的那些举动,根本用欲求不满四个字都难以涵盖。
二十一岁的姑娘,居然就这样如狼似虎了。
“还在发什么愣,快起床吃东西,衣服给你放在柜子上,自己拿好穿了。”梁问忻走到门后交代她。
殷缘起身,全身一个激灵,下半身有如撕裂般疼了一下,她嘴里嘶了一声,忍着疼拿了衣服床上,再去浴室一通洗漱,从卧室出来,她已经是个清爽的大学生了。
桌上摆放的是西餐,殷缘笑道:“你做这么多牛小排,不会都是给我吃的吧?”
梁问忻摘下围裙,挂在墙上,“我已经很多年没做过东西吃了,好不好吃我不知道,要不要尝尝?”
殷缘拿起餐叉,叉起一块放进嘴里,品尝了会儿才淡淡的说:“不难吃。”
这可不是梁问忻想要的答案,“只是不难吃?”
殷缘点头,兴味盎然的继续下一块,她现在饿极了。
梁问忻见她口是心非,“我会做的就这一个菜,不好吃我也没办法了。您老就将就点儿。”
“我还以为你要化身家庭妇男呢?”吃了东西,她放下餐叉,“不要做沮丧的样子,其实,味道还行,和我比起来,你的手艺不知好了多少倍。”她做菜,也不过是把菜煮熟了。“好了,我要回去了,今天家里还有一场硬座要打呢。”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赶紧拿了包里的手机,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三个是刘昱枫打的,她妹妹也打了一个。再看时间,12点37分。她拿了书包,“我要走了,我妈很快就到机场了。”赶紧打了个电话给她妈。
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八成上了飞机。
梁问忻送她到了机场,刘昱枫已经在机场等候,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而当他看到殷缘身边的梁问忻时,他忍不住喷出了满腔怒火,冲过去拉过殷缘,“我告诉你殷缘,还让我看到你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别怪我不客气。”
殷缘冷笑,“刘昱枫,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别说我和他没什么,就算有什么,你管得着吗?”
“你是我老婆,你看我管不管得着你。”
听到这,梁问忻将殷缘拉过来,“那这笔账我们得好好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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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灰灰
时间:
2013-9-16 03:32 PM
11、第十一章
梁问忻这日搭配的比较休闲,上身一件白色真丝衬衣,下~身配了一条黑色牛仔裤,看上去比往常年轻了好几岁。
刘昱枫上下打量他,挺直的背,笔直的腰,宽肩窄臀,戴着金边眼镜,斯斯文文,这简直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的确是殷缘喜欢的型。但越看他他心里就越不爽,走到他面前,推了他一把:“我家的事,与你有何干系?笑话,还想和我来算一算,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哪根葱。滚滚滚,滚远点,别耽误了我教训我老婆。”他就像个中二期被人抢了玩具的孩子,心里不爽到了极点。
“刘昱枫,你能不能别发疯,二十三岁的男人了,幼稚成这样你是闹哪样。”殷缘嗤笑。刘昱枫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她先前还以为就算他看到了,也会当成没看到,那样他就可以毫无负担的快快乐乐的和静言在一起了,更甚者,在和他妈妈谈离婚的时候,他还能多一成胜算。
“我发疯我幼稚,殷缘,你什么时候能正正经经的看看我,你带一个陌生的成年男人到你老公面前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不该生气吗?”
殷缘头痛,“他只是一个局外人,不要把别人扯进来。”
刘昱枫冷笑,“他刚才的话里可没把自己当成一个局外人,反而把自己当成了你的什么人。”看着梁问忻嚣张的样子他就气,这个男人凭什么到他面前来耀武扬威。
殷缘并不想让梁问忻卷入这件事当中,也算是给双方的颜面,对梁问忻说:“我的事我自己来处理,你先回去吧。”
梁问忻冷眼旁观着,这女人似乎还没有自知之明,她还没想到自己对她是势在必得。他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殷缘,我不会给你太多时间,是你出手还是我出手你可要考虑清楚。”他靠近她,在她耳边轻轻说:“从你勾引我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注定无法全身而退。”
殷缘愣在了当场,梁问忻一走,看着情况不大对劲的刘昱枫就上来冷嘲热讽:“我就说你怎么突然就想和我解除婚约了,原来是有了姘~头。”
“什么叫有姘~头,刘昱枫你把嘴巴放干净点。”殷缘反唇相讥,“不管我和他什么关系,在我知道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后,我都不会和你在一起,就算你再优秀再完美。”殷缘也不愿埋没他的好,高中那三年,她心里还是有个他的,他曾经占据过她心里的一个小小角落,其实就算是在现在,她也没有完全把他从她心底清除掉,“我和他认识的时间不长,也就是十几天,还没到要为他和你解除婚约的地步,所以你不要把罪责推到我身上。你知道的,我喜欢有担当的男人,但你在处理我和静言的问题上所表现出来的风度让我觉得羞愧。我以前从没觉得你配不上我,但现在,我只能告诉你,你真的不配。”
刘昱枫内心形成了一个强大的低气压团,眼里喷出火来,眼看就要爆发,却见殷晟文也来机场了。
“缘宝。”殷晟文从车上下来,快步走到女儿面前,见刘昱枫也在,打了声招呼,“阿枫,你也在。”
十几分钟后,飞机降落,周芳提着大包小包从出站口出来,远远就看到一家人都来接她了,当她看清殷晟文那张脸,她不清楚内心到底是怎样的感受,曾经结发为夫妻,几十年相濡以沫,到最后竟有可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刘昱枫走过去,奉承的喊了声妈,周芳应了声,有些惊讶他居然告诉了殷缘,殷缘却一口气没上来,殷晟文诧异的看着他,大家表情各异。
殷晟文慰问了几声,从他老婆手里接过行李,周芳从始至终就哼了几声。
一路无语,车内的低气压持续到下车都没散去。殷缘侧头望着窗外,从玻璃窗上看到刘昱枫在打量着她,他目光灼灼,像是在雄视一只猎物。
回了家,他们夫妻两就撂下她和刘昱枫去了卧室,关了门,也不知道两人在房内谈些什么,现在的情况并不是殷缘能控制的了的了,她紧盯着卧室那扇门。
妈妈,你不会妥协的对不对?爸爸,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不对?
她看着那扇门,刘昱枫从侧面看着她,他看着她的焦急写在脸上,此刻的他无法定义自己的心绪,他不知为什么当自己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会气的抓狂,一想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内心竟将赵静言都撇到了一边,“殷缘,我不会同意离婚的。”
殷缘回神,目光清清冷冷移到他身上,“你什么都不必说,刚才我已经说的清清楚楚,我们没必要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
“殷缘。”他重重的喊了她一声,手摸上她的手,目光软了下来,轻轻的说:“我之前和你说过,我会和静言断掉,你不要再提了好吗?”除了怨恨,他竟然会有一种舍不得的心境。
殷缘起身,拿了马克杯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放在手心慢慢的喝着,她不得不一次一次的重申,也许这是最后一次重申,“你现在根本就拎不清,刘昱枫,你还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你只是觉得本该属于你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但事实上,你觉得我是能被抢走的吗?我是一个有自由意志的人。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也知道我们怎么走到的这一步。你觉得像我们现在这个样子,还有可能在一起吗?”殷缘扶额,头真要爆炸掉了,这世上最难解决掉的就是这乱七八糟的家事。
下午四点钟时,梁问忻发了条短信过来,问她情况如何。
殷缘也不知道他想问的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她可不想自作聪明的去谈她和刘昱枫的事情。她用指腹一个拼音一个拼音的敲打,“还不知道情况,我爸和我妈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也没听到争吵声。”因为实在无聊,她又加了几个字,“你在哪?”
梁问忻正从梁家老家出来,碰到开车回来的梁问恂。
梁问恂走到梁问忻面前,笑的像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听说你回来了,我迫不可待的想见见我的兄弟,怎么,看到我就给我好脸色看?”
有些人梁问忻愿意给一个笑脸,但有些人,毕生都别想看到他一个好脸色,“和你这样的人,我没什么话可说的。”他从他面前走过,走出几米,只听到后面的男人说:“我的好弟弟,听说你最近和个有夫之妇打的很火热?我想老爷子不会乐意听到这样的消息。”
“这听上去是个不幸的消息。”他说话的节奏慢了下来,“但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我怕她乱了我们老梁家的血统。”梁问恂笑的意味深长,梁问忻他们两父子都喜欢惦记别人家的女人。
当年他们就是用这种方式侮辱他,现在竟然还想故技重施,梁问忻虽无法做到风轻云淡,但他已不再是当年十几岁冲动易怒的少年,他紧握了拳头,随后只是回了他一个看上去非常之惨无人道的笑容,“那你终将为你所说的话付出代价。不论从前,还是现在。”
来了讯息。他从口袋里掏了手机,他发了条短信过去:“在老宅,刚碰到了个不想见但以后会长期见到的人。”
“既然讨厌,有没有想痛扁人家一顿的冲动?”
他能想象那女孩没心没肺笑哈哈的样子,有些人相见注定相看两相厌,而有些人只需一眼便能成终生的伴侣。
“**,那是你的脑回路。”梁问忻失笑。
“你这是在转弯抹角骂我暴力狂吗?”她边发信息边笑,坐在一旁的刘昱枫看不下去了,这个女人到底要不要脸啊,她名正言顺的老公还在她身边呢,她还敢跟男人调笑。他的手放在膝盖上,紧握了好几次,一张脸怎么看怎么难看。
这时殷晟文和周芳从卧室内出来,周芳脸色很不好,殷晟文也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他们两谈崩了。
赵静言发了条信息给刘昱枫,刘昱枫在看到信息后说了声抱歉就走了。当然,殷缘并不知道那条信息是赵静言发过来的,不过对她来说,谁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会和刘昱枫有任何结果。
不管她的父母亲将事情处理的如何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不孝不管他们的死活,此时此刻,她不能犹豫,她必须把自己从那件破事里解脱出来。不让自己活得憋屈,这才是她的人生信条。“爸,妈,我有件事想和你们谈谈。”
周芳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搭腔,殷晟文沉默着,整个空气都静默的可怕,他抬头,看着女儿面无表情的脸,终于动了动嘴巴,“你说吧。”
“我想你们都知道我和刘昱枫现在是什么关系,所以没必要我重新解释一次。”她顿了顿,“我想解除和他的关系。”
“不可能。”她妈妈下了一个重磅惊雷,“我不同意。”
“为什么?妈妈,你是觉得我嫁了一个好婆婆呢还是嫁了一个用不完钱的好家世?”她妈妈总说为她好为家人好,但对一个人好,真的是这样的吗?不顾个人意愿,以为自己觉得对的就去做?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她还不知道这也是好。“如果你是为我好,就不应该自作主张。”
“殷缘,你这是什么语气,来质问我吗?对,我就是看上了秦蓁这个婆婆,也看上了他们家能让你过上富足的日子。从小到大,我还要对你怎么样,你是我的亲女儿,我还能害了你不成。”刚才和殷晟文聊的还头疼,现在心里更烦躁,“现在家里乱成这样,你就不要来添乱了。”
“我添乱,妈,说句不好听的话。添乱的是你们才对。”殷缘深呼吸了口气,肠子都气青了,天啊,她怎么遇上了这么一个妈,以前她觉得她妈很可怜,现在她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人是自己,“妈,你不能容忍我爸出轨对不对?”
“那当然。”
“可我现在遇上了和你一样的问题了。你知道吗?刘昱枫和别人在一起了,他和别人在一起两年了,看看你们给我找的是什么人,和我订婚了结婚了,照样和别的女人胡来,为我找这么一个人,这就是你对我的好吗?结婚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能胡来呢?没有我的允许,你们怎么能自作主张呢?”
“殷缘,感情是需要磨合的。你只要稍微表现一点对他的在意,刘昱枫也不敢出去找人。妈实在不想你出嫁后吃苦,妈当年吃了你奶奶多少苦头你是知道的,妈不希望你出家后受婆家的刁难,你秦阿姨这么喜欢你,做她的媳妇不好吗?刘昱枫家的家庭条件你也清楚,他家有钱,不会让你过贫寒的日子,缘宝,你要知道,这个世道,贫贱夫妻百事哀。”说着她还哭了起来,“再说,就算你以后嫁了你自以为的良人,又能保证他一辈子都干干净净?你看你爸,当初不也是最老实的吗?可你看看,他现在就是个典型的反例。”
怎么又扯到他身上来了,殷晟文不悦,几乎恼羞成怒:“你能不能别说了。”
周芳瞪了他一眼,“你敢做我还不敢说?”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磨了我好久啊。天啊,这世上真的有像殷缘她妈妈这样的女人,自以为是,总把我不会害你我这是为你好挂在嘴上。然后做的事情却让人无语到了极点。
12、第十二章
家庭风暴一日剧烈过一日,她在飓风圈里待的很辛苦,干脆打包回了学校,住起了宿舍。至于梁问忻,她现在最需要避开的就是那个男人。
回了学校三天了,这几天一直和她们班那胖胖的女生住在一起,建筑系女生少的可怜,她们班就只有四个,正好凑一寝。以前殷缘是打一下游击战的,其他三个人全部住在这,现在除了李软还在学校,另外两个已经去实习了,一个进入了某知名建筑公司,一个去了设计院。
殷缘来学校三天,李软就宅了三天,成天在宿舍里啪啪啪,啪了个天昏地暗。她虽然学的是建筑,但对建筑设计没多大兴趣,不过在她小说里YY出来的那些艺术倒挺有那么一回事的。
两人认识四年,殷缘尚未拜读过她的大作,这天百无聊赖之余拿了她书桌上的书看起来。越看那情节越引人入胜,一环扣一环,好构思,殷缘爱不释手,花了一天的时间看完了她的这本小说,看完了,书一关,李软从电脑前移开脑袋,颇为自得的问:“如何?”
答案在你心,问毛线。“很棒,很有想象力。”在没看她写的东西之前,殷缘根本就想不到她的脑子如此的天马行空,说着笑着朝她抛了个媚眼,“这里面可没体现你奔放的感情观嘛,什么想得到男人的心必先得到男人的身,什么狂野的爱情……”伸出手,“快点把阐述你爱情观的H小说给我送上来。”
李软将稿子发给她的主编,关了电脑,又去洗衣间洗了手,擦干,回头扔了根香蕉给她,翻了个白眼给她看,“说你笨你还真笨,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坛子里很多人写情啊爱啊,现在这个世道太浮华,你不写这个还没人看,不过我是不写的。”她走的是实体路线,“对了,你来学校也没什么事儿吧,你都来学校好几天了也没见你做什么。”
“来陪陪你不成啊?”
“去,信你才有鬼。”两人做朋友做的很纯粹,不该问的她从不多问一句。
“好了,你的事情也忙活完了,我们去吃饭?东食堂?西食堂?还是西餐馆?”
两人携手去了东食堂。食堂门口几男几女在做募捐活动。
“这女孩挺可怜的,她爸爸才过世没几年呢,妈妈又罹患了癌症……比较幸运的是,现在还在肝癌早期,还有机会治好,不幸的是,她一个女孩子哪来那么多钱去负担。”李软叹息,“我前段时间出去玩了一趟,家里买房子又寄了一点,就留下生活费了,现在稿费又没打过来,手头紧,就捐了一百块。”
殷缘看穿了她的心思,这丫头目的太明显了,不就是在和她说快捐钱吧快捐钱吧,她殷缘也不是什么吝啬之人,能帮人一把就帮呗,从手提包里拿了钱包出来,也没数里面到底有多少,悉数放进了募捐箱。
负责登记的是个女生,见她投了钱就走,忙喊住她,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来登记一下名字以及募捐的金额好吗?我们系里面到时候会张榜公布的。”
“只要钱用在了病人身上,我叫什么并不重要。代我和那位女生说,一定要坚强,没什么过不了的坎的。”而她能帮助的也就是捐点钱表表自己的善意了。
“那怎么行?你还是签个名吧,你知道,你不写上名字,我们也会很为难的……”
“好了好了,她是现代社会不愿留名的活雷锋,一定要留名的话,就写了活雷锋到登记册上吧。”掺了殷缘的手臂,两人往食堂进口走去,李软笑盈盈的说,“每次捐款,你捐的总是最多了。殷缘,你真是好人,大大的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你省省吧你。”殷缘捏了把她的软肉,李软大呼救命,两人吵着闹着嬉笑着进了门,好一会儿,殷缘才冷静的说:“其实与人方便,也就是与己方便,能帮到人,何乐而不为呢。”殷缘抿起一丝笑,“好了,现在我身无分文,只能跟着你混了。”
李软转眼成大爷样,一副跟我走有肉吃的臭德行,拍了拍胸脯,“小case,我饭卡里面还有好几百,我还怕就要离校吃不完呢。”
殷缘方端了餐盘,梁问忻就打电话过来了,已经好几天不见了,殷缘对他并没有什么类似于眷恋的心思。她现在极其不愿意接他的电话,在梁问忻的目的很明确后,见梁问忻成了她的心里负担。她不敢接他的电话,理智告诉她,再和梁问忻纠缠下去,只会让自己万劫不复。
就这么断了吧!
手机响了又停停了又响,梁问忻见无人接,大概也知道了对方的意思,眼睛一眯,心里不爽到了极点,这女的进入了他编织的网还想逃,已经来不及了。他编写了条信息发过来,威胁之意尽在不言中。殷缘嗤之以鼻,你威胁我威胁个毛线,老娘不理你你能把我怎么着了。她可从没答应要和他在一起。
很嗨皮的点了菜,李软端了餐盘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怎么这么高兴?一下子吃错药了?”她打的菜颜色丰富,红的青的都用,“你怎么都不打一个青菜啊?也挺羡慕你的,怎么吃都不胖。”她比划了自己的身材,“你看看我,吃什么都还原到身上来了。”
“大姐,你该锻炼了,你知道吗,你成天像尊土菩萨一样坐着,看看弥勒佛的肚子有多大,那都是坐出来的……”
“……”殷缘,你是故意的吧你。她坐的位置正面对食堂右大门,突然,她瞪大了眼睛,“他怎么到食堂来了?”
“别一副一惊一乍的表情,谁啊?”殷缘好奇的扭头,当看到朝她走来的梁问忻,她像见了鬼一样,“梁……梁梁梁……教授……”娘啊,她千不该万不该招惹上了梁问忻,现在好了,想甩掉这个包袱已经成了沉重的负担了。
梁问忻脚下生风,但看上去又格外的风度翩翩,果然人长得帅走什么路都是加分项,他走到殷缘面前,“殷缘,吃的还愉快?”
“当然。”殷缘点点头,和刚才一样笑的没心没肺,“想吃饭吗?我请客,我们食堂的饭菜做得还行的。”
“看的出来,你吃的这么高兴。”梁问忻常挂在嘴角的那点笑意懒得施舍一点给她,“殷缘,我找你是这样的,你的论文还有点问题,我舅舅这两天去了国外,把你论文的事宜交给了我,吃完饭就跟我走,过会儿我还有点事。”
李软瞪大了眼睛,“哇塞,殷缘你行啊,王教授居然给你开外挂,给你找了一个这么优秀的指导老师。”
“……”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梁问忻端着这么一张面瘫脸,他根本就是来找麻烦的。你这傻孩子,被他一张看似正义的脸给骗了。
至于这人怎么知道她在食堂的?还来的这么快?难不成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她了?她扬起一抹假笑,“软软,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见证梁教授指点时的风采。”李软见梁问忻一张大便脸,她才不要去呢,帅哥变鬼畜什么的太恐怖了,于是嘿嘿笑道,“不了,我还有事呢。”当下跑的比兔子还快,梁教授这人太有压迫感了。
“你看,你做这副样子,把我朋友都吓跑了。”殷缘认真的啃着排骨,为自己接下来的将遭遇到的事哀悼,她在想着……过会儿该怎么脱身呐。食堂里的人渐渐增多,梁问忻这人那么抢人眼球,自然成了看客们关注的焦点,殷缘虽然对自己很自信,但被这么多人看着,不免心慌慌,她才不要落荒而逃呢,啃完了排骨擦了嘴巴,起身,“梁教授,不要意思,让您久等了。”
上了梁问忻的车,殷缘就有一种上断头台的感觉,“梁先生,你要带我去哪儿?”论文早就搞定了,刚才不过是梁问忻的托词。
“我家。”
“梁先生,对不起,我为我以前对你所做的事情道歉,我应该做一个正经的好姑娘。”开始表演战战兢兢的做错事的良家女子。
“……”梁问忻嘴角抽了抽,她这是暗示他两散伙算了是吧,她想的美!她喜欢演他就陪她演吧,“你本来就是个正经的好姑娘,你前段时间只是走错了路,没关系,我会把你带如正途的。乖,过会儿表叔疼你。”
呸呸呸呸呸,什么宁缺毋滥,还不是一种马,她觉得自己上当了,这个男人之所以会对那天那个女人说宁缺毋滥,肯定是他没看中或者嫌那个女人才想出来的言辞。而像他们这种不正当关系开始的,宁缺毋滥,梁问忻,你别骗小孩了。什么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得不到,中国历史发展这么多年,就没有几个男人不喜欢三妻四妾的。
殷缘自食苦果,做一副哭样子,“梁先生,我已经结婚了,我不能再引诱你了,我当初作出那件事是我的冲动,我没想过你的立场,也没想过把你置于何地了,现在我反省了,如果继续下去,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梁先生,你就给我个忏悔的机会吧。”
“殷缘,你当初找上我就是一个错误。而现在,你不过在继续为自己的错误买单。”他转瞬又成鬼畜,既然软的不吃,就来硬的。
梁问忻沉着脸将车开了回去,拽了殷缘就进了他家。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中,欢迎跳坑!没意外的话会日更至完结。
作者:
冷酷的云
时间:
2013-9-16 09:52 PM
13、第十三章
“梁问忻,你到底想干什么?”殷缘被他拽的手腕发疼,这人不会顷刻间就狼化吧,他的力气那么大,她想挣开都不行,更遑论撒腿跑了。想想真可怜,她肿么就到了要逃的地步了呢?
梁问忻将她提溜到沙发上,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梁问忻终究不是精~虫上脑的男人,一来就扑将上去武力震慑,他很正常,叉着腰在她面前走来走去,神色冷峻,“殷缘,我觉得我们必须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她耸耸肩,反正都到了这里了,随遇而安啦,她不愿做的事,梁问忻就算再生气再强迫也没用,梁问忻前几天说和她结婚,笑话,她才不会嫁呢,现在一点都没喜欢梁问忻好吧,也不装那可怜兮兮假的让她想扁她的样子,“梁问忻,我真想过了,我想了好几天了,我都躲到学校去想了,真不是我矫情,什么欲拒还迎,而是我真的觉得我们不该这样下去,正经的女孩子会随便找个人上床吗?正经的女孩子还会和男人继续这种不正常的关系吗?”解释起来真累,“我是个女孩子,我要尊严要荣誉,我还要以后的人生,正确的人生。”
“这话说的好……”梁问忻结了一脸的寒霜,殷缘隔他至少两米都感觉到了他骨子里冒出来的寒气,“难道你和我在一起,就没有尊严没有荣誉就不是正确的人生了?”殷缘,你别想逃避,我想要的还从没能从我手中溜走。梁问忻从不否认自己霸道强势,什么见鬼的温润的样子那都是骗人骗鬼的。
殷缘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她好像想的真的有点多,而且夸张有点过了。至于梁问忻的话,竟是真的,他真的……殷缘看着浑身散发王霸之气的梁问忻艰难的呼了口气,脾气竟真的软了下来,不再以开玩笑的口吻,“既然要好好谈谈,那我们就好好谈谈吧。你说你要娶我,那你能告诉我娶我到底是何目的吗?我不接受一见钟情这样的说法,我更不相信一个正常的男人会对第一次正式会面就拉着自己上床的不正经女人一见钟情。”
什么叫一针见血,殷缘这个就叫犀利,让梁问忻都不好正面反驳她的,他娶她还真是目的不纯。可是如果他把自己的目的说给她听,她就不是跑的比兔子还快了,哪个女孩子喜欢家庭争斗的?
“可是我们已经这样开始了,殷缘,你一定很得意吧,不过二十来天的时间,我却被你俘获。此时你觉得你可以抽身而退,而我却像个傻子。”
她看着他黝黑深沉的目光,心里特别的虚,丫挺的,这人还挺会演戏,让她相信他爱她才娶她,还不如相信这世上有鬼。
“殷缘,你觉得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梁问忻,你这是想探讨什么呢?
“现在就让我来说说我对你的感觉吧。”他从橱窗里拿了一瓶不知哪年份的红酒,递了只杯子给她,酒在杯子里发出琥珀色的光芒,梁问忻在她斜对面坐下,“你很聪明也很勇敢更不怕得罪人,这都是我喜欢的个性,个性太温和的女孩子不适合我,可是你身上又不乏善良,今天在你们学校食堂门口发生的一幕我有看到……”
“你不会因为这个就喜欢我吧?”如果真是因为这样,那她就不知道这梁大BOSS是怎样的脑残了,善良的人世上多的是。
“不,我最最喜欢的,是你身上百折不挠的勇气和不被礼法束缚的个性。”
“多谢缪赞。”
这丫头就是不上钩呢,梁问忻寻思着再给她找找优点,殷缘连连摆手,“OK,梁问忻,你的意思我知道了,但很抱歉,我只能心领。”她可不想让自己冲动的再婚,然后又离婚,婚而复始。
他从她的神情里知道了她不愿意的真相,她家里边最近发生的事让她对爱情与婚姻有了抗拒,她现在心思脆弱与敏感。“我知道了。”
殷缘放松了下来,有电话拨进来。
“抱歉,我接个电话。”电话是她爸爸打过来的,“喂,爸,什么事吗?……好的,我马上回来。”挂了电话,她眼底冒出一丝清冽却又惆怅的笑意,“刘昱枫他妈妈回来了,我回去和她谈谈。”
“我送你回去。”梁问忻卷起袖子,拿了钥匙。
快到她家的时候,殷缘让他停了车。他还想说点什么,想想还是算了,给她压力她跑的越快。承诺这东西,如果你不去实践,屁都不算一个。
殷缘下了车,走了五分钟的路就到了刘家,刘昱枫的妈妈秦蓁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穿着优雅,面色红润,她今年四十五岁,保养得宜,看上去才三十出头,是个大美人。
进入宽敞的大厅,殷缘微笑着喊了声阿姨,秦蓁回头,笑呵呵的招呼,“哟,缘宝,快来这儿坐,就知道你最疼阿姨了,我才回来呢,就来看阿姨。来来来,你先坐一下,阿姨到楼上去拿点东西。”她忙去楼上拿了样东西下来,打开红色的包装盒,伸出纤纤十指拿出一条做工非常精细的钻石项链,“缘宝,你皮肤很好,我看这条钻链挺适合你的,就给你买下来了,来,阿姨来给你戴上试试。”
殷缘不愿拂了她的好意,就让她戴了试试,秦蓁给她戴上后,又拉了拉她的白色衬衣,由衷的夸赞道,“这颗钻链你戴着很好看,很称你的白白嫩嫩的皮肤。”这几年没有训练,殷缘的皮肤养的还不错,她没长痘也无雀斑,加上一白,一白遮百丑,“不过好的东西需要好的衣服来配,缘宝,等阿姨休息好了,明天带你去逛街,买几套适合时下时尚女孩穿的衣服,你看看你,翻来覆去都是衬衣。”
刘昱枫的妈妈对她太好了,无论她走到哪里都会想到她,这让殷缘不大好开那个口,她妈妈也说的对,女人嫁人,最重要的是嫁的那个家庭,婆婆的喜欢会让她的小日子过的逍遥自在。不过现在不是她感动的时候,“秦阿姨,这礼物我不能收。”
“为什么?我特意给你买来的,也没花多少钱。”
刘昱枫的妈妈总会对她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殷缘也不能明白刘昱枫的妈妈为什么会对她那么好,真的好的太过了,“秦阿姨,我今天来,是有话想和你说。”
“只要阿姨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做到。”这丫头能力出众,现在来求她帮忙还真是稀奇,她之所以喜欢殷缘,是因为她比刘昱枫更适合继承她的家业。
秦蓁是个强势霸道的大女人,但凡做出了承诺就肯定会做到,这是殷缘在这个女人身上发现的最大魅力。当然,也因为过于强势霸道,家里的人都怕他,刘昱枫见到她,更像老鼠见了猫。正因为了解刘昱枫懦弱的个性,秦蓁才看上了能和她谈的上话的殷缘,她欣赏她的大方与胆识,第一次见面,很多女孩子很怕和她眼神对视,然而她在殷缘眼里看到了波澜不惊。
就是这个女孩了,她当时这么想,而后她安排了她和儿子订婚,安排他们结婚,一切的一切,都按照她的想法在运行。刘昱枫怎么样她不管了,只要儿媳妇和她一条心,这个家就紧紧地攥在她的手里。
“秦阿姨,我知道你们给我和刘昱枫扯证了,但和您儿子结婚真的非他和我所愿,今天我来这里,是想和您聊聊和他离婚的事。”
秦蓁右眼一跳,“我不同意。缘宝,我不同意你和阿枫离婚。”
殷缘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就算离婚了,你依然是我尊敬的阿姨。”
“缘宝,我不要做你的什么阿姨,我要做你的婆婆。”秦蓁眼里闪过一丝狠辣的目光,“是不是阿枫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她想起了一年多前见到的女孩子,她穿着一条白裙子,站在刘昱枫身边,看上去清清纯纯很听话的样子,后来和她接触了一次,才知道那个女孩子是哑巴。她当然不能容许刘昱枫和个哑巴在一起,就算刘昱枫不是她的儿子,她也不许发生这样丢她刘家门楣的事,她私下里找刘昱枫谈了话,言辞恳切又犀利,最后胁迫他们分手,难道他们又在一起了,还被殷缘发现了?
“刘昱枫有了更好的选择。”
她就知道刘昱枫不会安分。秦蓁当然不会同意让他们离婚,“他再好的选择,过不了我这关就不是选择,缘宝,你放心,阿姨会给你一个公道。不过缘宝,感情是需要经营的,你多和阿枫处处,让他懂得你的好,别的女人有什么好的,没你聪明没你漂亮更没有你大方,也不知道他那只眼睛瞎了看上别的女人。”
聪明漂亮大方并不是一定受欢迎的,每个人喜欢的标准不一样。殷缘是铁了心要离的,只要刘昱枫的妈妈对她这么好,她也不愿撕破脸。法庭上无法解决中国式的家庭问题,因为法外还有情。
“缘宝,我们双方一起努力好吗?”
“妈,你放心,我不会和殷缘离婚的。”刘昱枫从外面进来,看着殷缘沉沉的笑,他就是赌了,赌了她不会和他妈撕破脸。
作者有话要说:刘昱枫的妈妈是个非常有心计的女人,刘昱枫是个撮把子。梁问忻的娶妻路漫漫。接下来不知道在哪章有肉吃,反正梁问忻是打算先从她的阴道入手,使她获得性高潮,占有她,虏获她,然后让她爱上他。
14、第十四章
这个世界,尤其在伦理道德人情占主流的中国,人情才是最可怕的东西,就像现在,才刚开始谈,殷缘已经感受到了强大的阻力,而她甚至不知道该肿么破,可她今天真的不是谈和来的,她面带难色,“阿姨……”
秦蓁要看不出她那点小心思也就枉在商场上纵横了这么多年,别的她还好商量,但这个儿媳妇,她是要定了的,哪能她说要离婚就离婚。
“缘宝,我是绝不会同意离婚的。”她语言强势,看刘昱枫的眼神甚至带了一分嫌恶,当时第一眼看到他,她就对他产生了不好的情绪,给他找一个这么优秀的女孩子,他居然还敢在外面胡来,胡来也就罢了,还被人抓到……又软言细语的和殷缘说,“我是为你好,缘宝,和阿枫离了,你上哪儿去找我这样疼爱你的婆婆?你看看你妈妈在你奶奶那里受的苦,当初你妈妈会答应,看上的就是这点,这个我想你不会不清楚。”见殷缘没说话,她以为深谙了她的心思,“再说了,女孩儿一旦离了婚,二婚想找个更好的就难了。”
这个和她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了,应该是正常的人都是这么想的。如果是想法不坚定或者优柔寡断的女生,这下已经被秦蓁劝服了,就这么过吧,反正怎么过不是过呢。但她是个有想法的女孩子,又岂会被这种想法左右,男人不可靠,女人为什么要委曲求全。她芳龄才二十一,长相周正,前进目标很明确,无不良嗜好,人生唯一出了两宗错,一是和刘昱枫订婚后被结婚,二是和梁问忻有了那重关系。
“缘宝,你就再给阿枫点时间吧,两个月,如果这两个月他都不改变,就离了,阿姨不会说你什么的。”秦蓁朝刘昱枫使了个眼色,既然你也不想离婚,就给我哄着点,刘昱枫立马狗腿的说,“殷缘,你就给我两个月好吗?我保证和她断的干干净净。”
“不……”她才动了下嘴,秦蓁变借口头疼上了楼,她揉着太阳穴,“这件事等以后再说好吗?我才回来,累了,想去休息会儿。缘宝,我会给你个交代的,你放心。”
殷缘目送了她上楼,今天这下子是谈不成了,她又不想和刘昱枫继续讨论,这件事他根本没有说话权。她现在能站在这儿,给的完全是秦蓁的面子。
秦蓁一走,殷缘也走出了门。出了门,天空已是满目红霞,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明天又是好的一天,而她的明天,还要为她的爸妈的错误买单,别人的二十一岁在痛快的学习痛快的玩,而她却在承受什么?所以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她被爸妈给坑惨了。
收到赵静言发来的短信,她约她在老地方见面。殷缘向天大叫了一声,“你妹啊,值得你们一个个的这么折腾我。”凭什么刘昱枫造的孽她就要负责善后啊。
殷缘到达时赵静言已经到了,赵静言再不好,她有一点是做的非常棒的,她非常守时。
透过玻璃窗看过去,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像个亭亭的淑女,那清纯的劲儿一般人而无法比拟,哪怕见过多次,她都不得不说,从外表看来,她就像一朵清新美丽的白莲。她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一个外国男生竟然夸张的用了一个佛教名词来赞扬她。
见鬼的身若琉璃,见鬼的内外明澈。现在再看看她的举动,一点也不琉璃,一点也不明澈好吧。
端着咖啡盘的服务员不小心滑了一跤,殷缘眼疾手快的将人扶了一把,盘子也被她顺手给接住了,那身手利落的。
“谢……谢谢,**,你……你好漂亮。”女孩子看着这么美的女孩,眼睛瞪得大大,真的好美啊,身手还这么好。
“你这是在夸我长的好呢还是身手好?”殷缘调笑道。
赵静言看着潇洒的她,她笑眯眯的样子灼瞎了她的眼睛。
“啊……都好,都好。”女孩子傻乎乎的点头。
“给我送一杯焦糖玛奇朵吧。”她虚扶了一下,让她站直了,快步走到了赵静言面前。
赵静言坐在上次的那个位置,殷缘将书包往卡座里一扔,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对面的女孩脸色愁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仙女还是仙女,就算痛苦的样子依然还是痛苦的仙女。
殷缘才不和她磨唧呢,浪费她的时间,不耐烦的说道:“静言,如果你找我是因为刘昱枫和你说了什么,我真的爱莫能助。”天知道她为什么会答应她来这儿,明知道赵静言这个名字现在就是麻烦。
“殷缘,你一定要帮帮我,刘昱枫说要和我分手。”赵静言嘴唇翕动,白皙的手抓着殷缘的手背,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她一定装了眼泪自动系统,不然为什么她一来她的眼泪就像个开闸的水龙头。殷缘头疼,她最怕女人哭了。“你对我哭有什么用。”殷缘心情烦躁。她比她更乱好吧。真不知道这些女人为什么老喜欢哭,哭有个屁用啊,除了倒些生理盐水出来,还有什么用,“我以为你在和刘昱枫在一起时就想过这个问题并想好了解决方法。”
“怎么可能和你没关系呢?他就是说要和你在一起才和我分手的,他明明和我说过,他会和我在一起的,他说一回来就和你解除婚约的。”她说不出声音来,只余嘴巴在动,眼泪吧嗒吧嗒的,哭成了个泪人,一声一声,仿佛都在诉控她。
殷缘只恨自己当初为了能看懂她说话,学了些唇语。
“**,你的焦糖玛奇朵。”女孩儿清脆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谢谢。”殷缘拿起咖啡勺,慢慢的搅动着。
听到啜泣声,服务生诧异的看了一眼哭的凄惨的赵静言,又看一眼面无表情的殷缘。还是不要听什么八卦了,刚才扶她的那个女孩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坏女人。
阳光透过玻璃窗斜射进来,夕阳的余光也是极美的,红红的光芒映衬着女孩子白皙的脸,女孩子更是美的不可方物,赵静言一直知道自己是美的,因为她的身边,从不乏溢美之词,然而和殷缘比起来,她们根本是天壤之别。当年,她以为自己会喜欢她仰望她一辈子,然而现在除了继续的仰望之外,更多了一份亏欠,偏这份亏欠,她只能永远亏欠下去。
爱一个人就等于喝下了致命的毒酒。她爱刘昱枫,爱的很辛苦。刘昱枫说和她分手,她理解他,因为他抵抗不了他的妈妈和殷缘两个女人的夹击。
殷缘很优雅的喝了口酒,赵静言说话没声音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她歇斯底里的哭她听不到,只要不去看着她的唇只要不去看她的脸,她照样能心安理得,去,她又没做什么坏事,她为什么不能心安理得,造孽的又不是她。
“我已经在和他谈离婚。赵静言你一定不知道,我们的家人们已经给我们扯了结婚证了。我被结婚,我是不是比你更可怜,你看我都没哭,所以拜托你坚强点,也别哭了。”一看到她的脸她就烦,她站起来,颇为烦躁的说,“我早就和你说过,不要和刘昱枫在一起,刘昱枫太懦弱了,给不了你想要的。赵静言,依靠男人就是女人最大的错误。我希望你有朝一日能从这个梦境里醒来。”
“我没有。我没有依靠男人。”她猛然的动作,惹来了很多人旁观。“我只不过爱上了那个男人罢了……”
殷缘已经和她彻底无话可说,这个女人已经无可救药了。“随你。这并不关我的事,赵静言,以后有什么事请别打我电话,我们的朋友缘到底为止。”
到了家门口夜幕已经降临,她从书包里掏出钥匙开了门,走到玄关,只听到一个轻轻的啜泣的声音,那个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显得那么突兀。
殷缘啪的一声开了灯,“素素,你哭什么?大晚上的,也不开灯。”
坐在沙发上的小女孩不正是殷素,看她哭的那么认真,不用想也知道她知道真相了。
殷素十七岁,拥有一米七六甚至能傲视男孩子的身高,不愧是姐妹,她的自身条件也相当优秀,不过这么一个高个子女孩,和她姐姐比起来,要感性的多。“姐,你为什么要骗我?”
这个晚上,姐妹两在沙发上坐到大半夜,最后又挤到了一张床上。
殷缘扒了扒她的头发,“素素,不要消沉,这不是你的错,这个世界,你能把握的只有你自己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想拍死赵静言啊,你这样蠢到底是为哪般呐,你的后妈我好为你的三观和未来担心。这张写的憋死我了,下一章,写肉来轻松一下。不过不撒花的妹纸没肉吃。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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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七月流火
时间:
2013-9-17 01:04 AM
15、第十五章
翌日,殷缘拉开窗子,果然是个大晴天。
“拉起来拉起来,让我再睡一睡,困死了。”殷素打了个哈气呜呜的说着,双臂紧紧的抱着雪白的被子,修长的双腿露在外面。在学校天天上早晚自习,哪有什么时间睡懒觉啊。
“你不是说今天要去买东西的吗?快点起来,我陪你去,晚了太阳大,热死了又不想出门。”将懒趴趴扒拉着被子的人从床上拖了起来,殷素懵懵懂懂的坐在床上,擦着眼睛,“好了好了,我就起来了,你怎么就比我们学校的闹铃还准时呢你。”
因为以为她爸妈昨晚没回来的,因为到后半夜她们睡着前都没见他们回家。才打开卧室门,就见她妈妈坐在沙发上,很颓废很颓废的坐在那里,仿佛坐了很久一般,“妈,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哟,你还知道关心我啊——”看到跟着她出来的殷素,又变了脸,“素素,你怎么回来了?”瞪着大女儿,“是你告诉她的?”
殷缘翻了个白眼,她妈妈的智商也随着她爸爸的出轨降低了吗?“你们可以将动静闹的更大一点,这样妹妹就不会知道了。”
“……”这个死丫头就知道斗她的嘴,她是造了什么孽才生了这样一个女儿。
“对了,妈你最好是去做做秦阿姨的思想工作,我不想处理这件事花费我太多时间。你也知道我这性子,说不要就肯定不要了的。”
听她这命令的口气,周芳暴躁了,“殷缘,你别不知好歹,你秦阿姨家怎么要不得了,嫁进她家,是你修了几世的福气。”
“你怎么就拎不清,”她怎么就不知道设身处地的想想呢,自己遭遇这样的事儿还不够,还要把女儿吊死在这棵树上,“妈,其实在你心里,根本就不是为了我好对不对?你不过就是想把我买一个好价钱,说吧,刘昱枫的妈妈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不惜把你女儿推入刘昱枫这个火坑。还要,谁告诉你女人一定要有婆家,我告诉你,我偏还就不嫁了。”她妈妈这种依靠人的思想还不改过来,以后有的是苦头吃。
男人在知道自己结婚后还搞三搞四,以后还不小五小六小七找上门来。
“你……”周芳震惊,这是她女儿说出来的吗?这真的是她女儿说出来的吗?有这么对自己不负责任的女儿吗?
从洗手间洗脸的殷素听了她姐姐的话,她还教育她呢,她自己不还更偏激,洗了脸出来,“妈,你就听姐姐的吧,姐姐都和我说了,刘昱枫不是什么好鸟。以姐姐的能耐,什么好的找不到。”在很小时,殷缘就是她心里的神,就算现在大了,也总觉得她姐姐是无所不能的。
“……这是你女孩子该说的话吗?”放到学校可是学好的,怎么就养成这副爱说脏话的性子,“素素,这事与你无关,去书房看书去。” “我过会儿和姐姐去逛街,我要买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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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输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我这辈子被妈毁了一大半,别人的爸妈会从小教育孩子,谁谁谁疼你,谁谁谁更疼你,反正人间有爱嘛,可你看我们妈,从小到大,只灌输了我们这种想法:你们没人爱,除了我和你爸,没人爱你们。”殷素哼了声,“这样灌输出来的人有用才有鬼。”
“因为你傻呗,”殷缘哼笑了声,“我才不听她的话。妈就那性子,你越听她的话她越想控制你拿捏你,她总说我和爸更亲热些,总听爸的话,心眼偏的很,她怎么就不想想,我为什么会更喜欢爸爸,素素你看,爸爸除了这次做错了,以前错过吗?”
“可爸爸做的这件事,我不能原谅。”
“我还没是非不分到这个地步。”殷缘心里憋着一口气,“我告诉你,她这次非得给我把事情给乖乖办好了。素素,你说,我们之前的那点亲情够她挥霍多久?”
“她心其实是好的,只是方法手段太差。”再不愿承认,这也是真的,“不过她在我们家的确吃了很多苦。可有时候她的愚昧更让人头疼。姐,我觉得我是一个失了信念的人,我觉得我没希望了。”
妹妹怎么有出了问题了?这丫头不是比她还聪明些的嘛。“你还是初升的太阳呢,说什么日落西山的话。对了,你到底是来买什么的?”
“买衣服买书啊。”拉了她姐姐的手臂,“我们快点走吧,今天就在外面吃中餐。”
两人在街上晃晃悠悠了一阵,衣服看了不少,没几件让人眼前一亮的,两人边走边看,殷素看上了橱窗里展示的一件衣服。
“看上了就买了呗,反正你身材好。”殷缘拖了她妹妹就进去。招呼了服务员将那件衣服取下来,衣服还没到手上就被人从半路截走,那个不礼貌的女孩子拿着衣服,朝她们使了个你能拿我怎么办的眼神,洋洋自得的对她妈妈说:“妈,这件衣服很漂亮,你就给我买了吧。”她妈妈是个典型的中年贵妇,穿金戴银,无名指还带着硕大的宝石蓝戒指,养尊处优,打扮的很时新,却偏长了一副刻薄相。
殷缘最看不惯这种小人得志的嘴脸,你要是好心好意的说话,咱们还好商量,你这么横抢,不是打我脸吗?殷缘走过去,猛然出手,将衣服给抢了回来,“**,这衣服是我们先看到的,是我们让服务员取下的,你凭什么抢去呀。”看了下价格,还在自己能支付的范围内嘛。
女孩子哼了声,又扑过来抢,殷缘轻松的闪过去,她哇哇大叫,骂了声穷鬼,“你们想买,也要买得起啊。”又和她身边的中年妇女撒娇,“妈,你看她们欺负我,人家就要这件嘛,你快点给我买了吧,不然被这个穷鬼给摸坏了。”
殷缘好想张牙舞爪的挠破她的脸,“本白富美穿这件衣服是可以为本白富美增光添彩,而你这个矮挫丑就别把衣服给糟蹋了。”你们喜欢刻毒是吧,咱又不是没有嘴,将衣服丢给服务员,“服务员,给我包起来吧。”将信用卡拿出来,递给服务员,抱着胸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对母女,“老娘再是穷鬼,一件衣服还是能买的起的。看你这么丑,还是学你妈,去整整吧。”
王美璇脸色突变,气势凌人的说道:“服务员,帮我包起来,我加你服务费。”
殷缘切了声,抱着胸,看着服务生,眉毛一挑,大有你敢加价卖给她我就敢去投诉的架势。服务员看着她们左右为难,这两个美貌的年轻女子不知是谁家的千金,另外一对母女看上去更不好招惹,谁都得罪不起。“要不,你们双方再协商协商?”
协商毛线啊,还不如直接干一架,谁干赢了就谁拿走这件衣服。
“这还用协商,谁先看上的就谁买呗。”殷缘不客气的说着,捋起了袖子。
“如果你敢结账,那我马上打电话给你们老板投诉你。我们梁家人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想打发就能打发的,哼。”王美璇凶恶的指桑骂槐,末了还要继续哼哼唧唧。
这是以名声来震慑人?呵呵。梁家?梁问忻的家人?殷缘眯起了眼睛,梁问忻的家人原来是这种货色。“梁家又不是阿猫阿狗可以进的,你也配做梁家人。像你这么没教养的大婶以及没教养大婶教出来的更没教养的女儿,是不配做梁家人的。”
“你……”那中年美貌妇人气的用涂了丹蔻的食指指着她,“小贱|人,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你信不信,你将来会遭到报应?”殷缘不客气的勾起她的老脸,王美璇何时被这么对待过,挣扎着放她放开,殷缘却辖制的更紧,“你长相是挺不错的,可惜却是个蛇蝎美人。老的这样,小的也这样。还冒充梁家人欺负人,每种!”对付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最好的办法是武力解决。
“小贱|人大言不惭,”王美璇尖叫,“报上你父亲名字来。看我梁家怎么整死他。”
“你要是靠你自己本事整死他,我没意见,不过很可惜,你这种嚣张跋扈的女人,看上去没点儿本事,还想整死谁呢?你说你是梁家人是吧,我打个电话给某位梁家人,看他是否认识你们。”她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简单的交代了几句话。
中年女人高傲的昂起头,真的假不了。过会儿看她怎么整死她。
梁问忻在接到电话后没出十分钟就到了事发地点,当他迈入那家店,王美璇的脸就开始抽搐,怎么会是他?倒是她女儿,嘟起嘴巴,“他是哪门子的梁家人,我可没见过,小贱//|人,随便找个男人来吓唬人,也不看看我们梁家人是什么人,是你得罪的起的吗?妈,我打电话给我爸了,让他派人来收拾这个女人。”
“小贱|//人骂谁呢?”殷缘笑眯眯的问。
“小贱|//人骂你。”
殷缘哈哈大笑。穿的西装笔挺的梁问忻无语的走到她面前,“不会是叫我过来给你付钱的吧。”
“那倒不用。我是让你来认人的,这对母女说她们是梁家人,可你也见到了,她们口齿那么脏,怎么可能是你们梁家人,但我又怕你们家里有什么害**之马,所以你来辨认辨认,你们家是否有这么两个人?”
“缘宝,你又调皮了。”看着殷素,“这是你妹妹?”
“她叫素素。”
“素素,看上了那些款式,任挑,我来付款,没人敢拦你。”说罢脸色一冷,对那对母女说,“如果你们还想以后的日子好过点,就不要到我面前现眼,不然,哼!给我滚。”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梁问忻,你就是这么帮助外人欺负家里人的吗?”王美璇尖叫。
“不好意思,在我心里,她才是我的内人。你们么,将来是死是活和我没干系?我奉劝你们母女不要太嚣张跋扈,好运气总有用完的一天。回去告诉梁仲勇,就说我回来了,过两天会去拜会他的。”
殷缘看着她们母女离开,笑眯眯的朝人家挥手。
“我以为你有足够的能耐收拾她们。”
殷缘朝他眨了眨眼。“你猜?”
最终殷缘把适合她妹妹穿的衣服全部挑了出来,全部交给服务员买单。
殷素在她耳边轻轻说,“姐,这怎么成,我看还是用我们自己的卡吧。用别人的多不好。”
“素素,我们很快就会成为一家人,所以不要和姐夫客气。”梁问忻牵了殷缘的手,在她的手背轻轻一吻,“你今天这举动,是向人宣战呢还是断了我的痴心妄想?”
“你猜呀?”干赢了一架,她现在心里爽歪歪。
“以你愈挫愈勇的脾气,我大概能猜到了。”梁问忻哼笑。
“这对母女是你的谁?你后妈?”
梁问忻打了个响指,“怎么猜到的?”
“如果是你的婶婶们,不会这么怕你。怎么她们怕你怕成这样?”
“因为我在谋夺她们的财产。”他紧紧的牵着她的手,手指交扣,“缘宝,和我一起并肩战斗吧,我打下了梁家,就送给你当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句话,老梁好霸气。肉没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写,可能下一章,可能还要两章,很抱歉,很有兑现诺言。谢谢给我留言的各位书友。没有你们的支持,我肯定写不下去。
16、第十六章
梁问忻邀了她们两姐妹吃饭,殷素见眼前这个高大俊逸的男人对姐姐这般情义,心里直打着鼓,姐姐也不曾拒绝,看来他们两个真打算在一起了。挺为姐姐的高兴的,因为在她看来,刘昱枫着实配不上她姐姐的。她一直都在抱屈,她尊敬又崇拜的无敌姐姐怎么就和刘昱枫这样的人订下了。
梁问忻时不时给殷缘夹菜,殷素心里不断想给姐姐加油,不过在外人面前还是不要如此促狭,很淡定的拿着筷子吃饭,席间不说一句话,不过偶尔会去看一下这两个的互动。
她姐姐大咧咧的,完全没在谈感情的状态,她不禁急了,她姐姐这态度要不得。不过梁问忻看上去也不甚在意,这两个人!对了,是不是自己在这里,姐姐不好意思啊?
殷缘放下碗筷,扯过纸巾擦了擦嘴巴,“这家的菜做的挺好的,意犹未尽,不过吃饱了。”
“到了梁家,给你吃你在外面都吃不到的厨艺。不,到时候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梁问忻,你不觉得你的承诺给的大了点吗?”梁家做礼物,她可没这么大的魅力吧?再有,他梁问忻就这么确定能将梁家拿捏在手里?
“在我看来,只有我愿不愿意给承诺。”穿着白色衬衫的梁问忻笑的很绅士,可殷缘却在他身上看到了汹涌的暗流和杀气。
“如果你想和我结婚,我需要更多的筹码。”
殷素圆圆的眼睛滴溜溜的看着这个看看那个,她姐姐这是想干嘛呢?讨价还价来了?
梁问忻失笑:“贪心的丫头。”最近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太多,她看上去没有一点安全感,“既然我选择和你结婚,我就能做到我所承诺的。缘宝,你那件破事要不要我去帮你给处理了?”按殷缘的处事方法,她还要忙多久?
“别,这事我还是自己来的好。”让他来,还不是发律师信上法庭,她最不想祭的就是这招,太伤人感情了。自己再不满刘昱枫是一回事,却是完全不想与秦蓁闹翻的,她是继她爸妈之后对她最好的人。
“你确定?”女孩子做事就是婆妈,他所认识的这个女孩子虽然不是婆婆妈妈的性子,但调查也显示了,她非常在乎刘昱枫的妈。
“你什么意思嘛你?”殷缘瞪了眼不愿作壁上观对她挤眉弄眼的小女孩,这丫头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呢,不过现在他们所说的又非未成年人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事情,“既然你想让我进入你家那龙潭虎穴,我自己必须得有本事,不然一进你们家,还不得被那些豺狼虎豹吃了。”掐架神马的,不要太大意的来。虽然现实不是神马男主外女主内的世界,但整的最终家宅安宁也是非常有成就的。
“你有自信就好。”
吃了饭,殷缘还要和妹妹去书店买书,梁问忻接了个电话,他的秘书打了电话提醒他下午二点还有个重要会议,临走时给了她一张卡,“缘宝,这是张无限额的卡,你想怎么刷就怎么刷。”言罢,便上了他的那辆大奔。
待他一走,殷素就叽叽喳喳说起来,“姐,姐夫太男人了,在我看来,只有我愿不愿意给承诺!缘宝,这是张无限额的卡,你想怎么刷就怎么刷!有气魄的高富帅,我喜欢我崇拜,以后我也找这样的。”
“找高富帅还不如自己变的更有气魄。”
“我没那么大气魄。”她只是个小女孩罢了,她的目标可不是成为女强人,她朝她姐姐暧昧的眨眨眼,“姐,是不是因为碰上了一个这么man的,所以才坚定不要刘昱枫了?”
“如果刘昱枫没和赵静言在一起,我根本就不会认识他。”
“那你们认识多久了?”殷素好奇的问。姐姐知道刘昱枫出轨的时间也不久吧,可她更不相信姐姐会一见钟情。
“不久。”
果然。
“就当一见钟情呗。”若不是刚才和那两母女的争吵,她是绝不会同意嫁给梁问忻的,“走吧,买了书我们就回去。”
殷素虽然目睹了她姐姐和梁问忻的事,但她一回去就成了锯嘴葫芦,她不八卦这点正是殷缘所喜欢的。“只差四十来天要考试了,我还是回卧室再坐会儿数学。”
周芳上午睡了一觉,现在精神奕奕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脸上也没了早晨时的愁苦,看上去像是换了一个人,她妈妈这是想明白了。
殷缘在她妈妈身边坐下,“妈,是不是爸爸和你妥协了?”
周芳冷笑:“他妥协,到了肚子里他还会妥协?”
“那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想生下来,说给我带。”周芳一副认命的样子。
她就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殷缘双手成拳放在膝盖上,“妈,你愿意吗?”出轨就算了,还把一个活生生的证据放在身边,怎么看怎么膈应人。
“不答应还能怎么样?离婚?我都一把年纪了。”她叹了口气,眼角添了几分泪意,“缘宝,你的事情,我也想清楚了,是妈妈对不起你,晚上去你秦姨家,我和你秦阿姨把事情摊开了说,对,我受了这么多委屈,我为什么让我的女儿年纪轻轻就受这样的委屈。”
她妈妈能想明白,真是太好了。
这日秦蓁没什么活动,早早就回了家,稍晚点,她们母女两就去了对门,周芳坐在秦蓁的对面,在这个强势的女人面前,她有些忐忑,“阿秦,你看我家缘宝和你家阿枫……”
刘昱枫的妈妈似乎也想通了,满脸疲倦的说:“我答应他们的离婚。”有很认真的看着殷缘,“但缘宝,你也知道阿姨喜欢你,如果你不恼,做我干女儿行吗?”
殷缘很顺溜的叫了声干妈。
刘昱枫出现在转角,“我不同意。”他从楼上缓缓走下来,脸色阴沉。
作者:
朱古力妹
时间:
2013-9-17 01:44 AM
17、第十七章
刘昱枫根本就没有他不同意的权利,这就是一个没有发言权的人的悲哀,和秦蓁谈完之后,这件事情就基本结束了,约定好了明天,明天就去离婚。
双方父母都把结婚证给了他们,让他们明天自行去办理,一场闹剧,就这样落下帷幕。刘昱枫看着秦蓁手里的红色结婚证,眼里露出愤恨的神色,“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问别人为什么会那么对他,这个世界的自由和权力都是自己挣来的。”无论何时,秦蓁总一副高贵典雅又精明强干的样子,她以一种看蝼蚁的眼神看着刘昱枫,“你也有二十三岁了,你要明白,这个世界,只有实力才有话语权。看我——把你养成什么德行了?没有斗志,只知道怨恨别人。”她连捏一下他的脸都嫌脏,“别把你的仇恨写在脸上,那样只会让我更加鄙视你。”
“妈,你把我当过儿子吗?”刘昱枫摩挲着手中的红本本,不可思议,他真的和殷缘曾结过婚,不过这段婚姻,从他们知道后不久,就走到了尽头,而他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话语权,想想就真的很搞笑,想想就真的很悲哀。
“我将你养大,供你吃供你穿供你读书,你说我有没有把你当儿子?”她不耐烦和他说话,“行了,我要休息了,别忘了明天去把事情给办了。”
他看着他叫了二十几年的妈消失在转角,他嘶嚎着,“刘昱枫,你不能这么过下去了,不能,不能。不能让她小看了你。不能,不能!”
周芳将结婚证给她之后,殷缘终于再次问了她为什么那么心急把她嫁出去的原因。
“前段日子,你秦阿姨说她儿子有些不对头,似乎在外有女人,她的愿望很美好,希望通过你们的结婚来让刘昱枫死心,我当时也没答应,我怎么能让我的女儿嫁给这么一个人呢?但架不住你秦姨再三的恳求,你也知道你秦阿姨强势的性子,我被她逼的没法儿了,就说让她自己找你,如果你愿意,我没什么意见,缘宝,你的事情一直是你自己处理的,我从没插手过你的事。”她满脸愁苦,这件事情自己对不起女儿对不起大了。好好的青葱少女被自己这么一折腾,成了一棵老白菜了。
“可你最后怎么答应秦阿姨了?秦阿姨没找我谈这件事啊。”她妈妈就是不动脑筋思考的性子,这样的事情她最后怎么能答应了呢?
“你更应该知道你秦阿姨舌灿莲花,我被她堵的没法了,她跟我说一定会拆散他们两,其他的人她绝不会当成自己的儿媳妇,她就疼你,并告诉我,一旦你嫁进去,以后那个家就由你当家,而刘昱枫在她和你的压制下也翻不出什么浪啊,所以……”
“妈,你可真糊涂。”殷缘拍了拍额头,“就算当时秦阿姨舌灿莲花,你也该告诉我啊,偷偷摸摸的把我的终生大事定下来,你知道这对我未来的人生有多大的影响吗?”
“缘宝,你也知道,妈妈吃过太多你奶奶的亏,妈妈不想你成为另一个我,那时候我不是还没察觉到你爸爸出轨吗?我想夫妻的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就像当初我和你爸,结婚之前也就见过一面。这二十几年,不也相濡以沫的过来了。这件事情,妈妈也后悔了,缘宝,是妈妈害了你。”说着,她便哭了起来。
“妈。别哭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素素的事,你就别插手了。”算了算了,这件事再这么刨根究底下去,她妈妈这几天就甭想睡个好觉。“妈,别想了,洗洗睡吧。”
十点钟的时候,殷素又挤到了她的床上,贼眉鼠目的笑:“姐姐,恭喜你,秦阿姨终于想通了。不过,你难道不觉得秦阿姨答应的太快了吗?她那么精明,怎么——”
“素素,不要把人心想的那么复杂。”她不愿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摩别人的意思,尤其是这么曾经这么亲密的人的意思,“就像刘昱枫,他不答应也有他的理由啊,凭什么他自己就要受人摆布呢?你说是不是?”
“秦阿姨对刘昱枫,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我觉得好奇怪啊,我总觉得秦阿姨一直在打压刘昱枫。姐姐,你说,刘昱枫是不是不是秦阿姨的亲生儿子?不然怎么可能有这么奇怪的母子关系,像我的同学们,家里只有一个儿子的,哪能不当个捧在手里怕融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啊。”
“素素,不管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些话可不能随便乱说,知道吗?”殷缘不想多事,刘家的事情和她也没有多大关系了,刘昱枫和他妈妈之间的问题她也看的比较明白,只是没有戳破而言。
殷素点头:“姐,你不需要这么严肃,我才不乱说话呢。”说着她又趴在床上,兴致勃勃的看着她姐姐,“不过姐姐,现在我们来谈谈我未来的姐夫,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她的,谁也不能告诉,不然她会怎么看她这个姐姐,殷缘将薄被往身上一罩。“问那么多做什么,睡觉。”
“啧啧,姐,这种事情还保密,肯定不是怎么正常的相遇了,算了,我也不追问了。”她也在她姐姐身边躺下,小狐狸样看着捂着她姐的被子。
没有了烦心事,这个晚上睡的格外舒服,一觉到天明。
她早早的起床,拉了殷素出去跑了一圈,回了吃了早餐,时间才慢慢爬向八点。
八点半的时候,她坐不住了,去了趟刘家,刘昱枫昨晚想了一夜,到了天明时分才睡过去,睡的也不安稳。
殷缘到他家,问了女佣,直接去了楼上,敲了他卧室门,“刘昱枫。”敲了几下。刘昱枫将门拉开,一阵风似的将她拉了进去,殷缘见他双眼通红,“刘昱枫,你怎么了?”
刘昱枫坐在床上,满脸憔悴,“殷缘,你认识我妈也有好几年了,你觉得我妈对我怎样?”
殷缘不语。
“你不说,就是说她对我不好了。那你知道她为什么对我不好吗?”他的情绪激动起来,最后愤怒的说道:“因为我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殷缘震惊,他真的不是秦阿姨的儿子,“那……”殷缘嘴唇蠕动,喉咙好像被卡住了,什么话都说不出。“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不怀疑?你一直就知道?”
殷缘摇头。
“小时候就一直怀疑我不是她的儿子,因为没有人会那么粗暴的对自己的儿子,除非她是神经病,她对我,不是掐就是打。长大一点,她在外面总做一副慈母的样子,别人都说,刘昱枫,你妈妈对你多好啊,好话说尽,对内呢,对我依旧,甚至天天叫嚷着我去死。接下来,你就认识了她,是不是觉得她很高贵很优雅肯定是个好妈妈?当然,在你面前,她肯定是个好妈妈,因为她早就盘算你这个主意了,拿捏了你,我就永无翻身之地,继承人的位置,她从没想过我你知道吗。”说着他又诡谲一笑,“而你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快答应放你走吗?”
话说到这份上了,殷缘也通透,“你是要告诉我,是别人找你妈谈了话吗?”
“不然呢?你以为靠你的力量这件事就能成吗?殷缘,你很幸运你找上的这个人是梁问忻,也只有比那个女人更强大的人,才能让她服输,她最喜欢拿钱财压人,现在她终于压不过别人了。”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同意?”
“脑筋不清楚呗,心里压抑的有些变态呗,或者说,想到她那里诈一把呗,反正,什么心态都有。”他笑的比哭还难看,这日子过的一团糟,这刘家是待不下去了。
从民政局出来,殷缘阴沉沉的天空终于明媚了起来。刘昱枫眉间的阴郁之气也散尽,他仰望着天空,大声叹道:“一场婚姻,差点让我们成为仇人,现在一解除,我心中阴霾尽散。”
两人并排走着,殷缘想了想,问他,“刘昱枫,那你和赵静言到底想怎么办?你真的要和她分手吗?”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和你说了这些事情,是想告诉你,我要离开这个家,彻底离开这个家,我真的待不下去了。”
“那你打算去哪?”
“我好歹也有张本科文凭,先去工作吧,在这么不学无术下去,静言肯定会嫌弃我。以后,我用我的双手,去给静言美好的生活,不再看人脸色,我想我会活的更好。”他现在就有一种豁出去了的感觉。也许这种壮志豪情来的太晚,但人总要为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豁出去一次。
和他在民政局门口分手,殷缘打了个电话给秦妮,请她一起吃饭。
还没见到秦妮,梁问忻就打来电话,邀她一起吃中餐。
“我今天和我朋友约好了。”
“那晚餐时间交给我?”
“乐意之至。”
十二点多一点,秦妮匆匆忙忙的来了,跑到座位上坐下,气喘吁吁。
“怎么这么急,每次都这么风风火火的。”就没见哪次正常过,“对了,最近是不是没锻炼啊,跑成了这样。”好歹也是体中出来的学生啊。
“我从公司跑过来的,这会儿堵车,二十分钟的路,我八分钟跑来,还不快啊。”端起殷缘给她倒的水,一口喝下去,“你知道吗?我那破杂志社的总编,把女人当男人用,把男人当牲口用,我还能和你来这儿吃饭,真是阿弥托福了。”
“你们公司不是不大吗?我还以为会比较悠闲,怎么这么累?实习期还有多久?”
“半个月。”
“真的留不下来?”
“不知道啊。劳动强度大,主任的侄女儿不一定在里面卖力啊,据说另有高就。”
“所以说那你就有可能留下来,然后你就在那家小杂志社继续做下去?”
“其实我比较想出去跑新闻,囿于那么一个小地方,心也小了。所以下个月电视台招人时,我也去看看。”她离家很多年,自己讨生活,生活经历很丰富。“看你喜气洋洋的样子,和刘昱枫的事处理完毕?”
吃饭像打仗一样,秦妮吃完又闪了,秦蓁打来电话,让她去签一份法律文件。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章
18、第十八章
殷缘去了趟刘昱枫家的公司,董事长秦蓁如坐针毡的坐在办公室沙发上,旁边还坐了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两人不知在商量着什么。秦蓁让她来签署法律文件,有什么法律文件可签的?来的路上,她想了一路。
“秦阿姨——”她敲了门。
秦蓁抬头,不太开心的说:“喊我什么呢?昨晚不是说好了,叫我干妈。”
她这是生气了?殷缘从善如流的喊了声干妈,落落大方的坐到她身边,“不知干妈找我过来做什么呢?”
秦蓁没说什么,倒是她身边那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递了份东西过来,颇为恭敬的说:“殷**,这份文件你先看看,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当面提出来。”中年男人将一份文件递给她,殷缘狐疑的接过,就是来签这个的?仔细的看了文件,吃了一惊,压下心头的疑问,即便看到最后,殷缘也没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来, “这个我不能接受。”秦蓁竟然是想补偿她,愿拿出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送给她。
“哪里不能接受?”中年男人想,这个女孩子不会还想狮子大开口吧?
“哪里都不能接受。”这事儿透着诡异,她想知道秦蓁这么做的最终目的,秦蓁虽然对她很好没错,但平白给她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后面一定有古怪的,她且推了,她不动声色的打量那两个紧张看着她的人,甜甜的笑道:“这些东西我都不会要。”她将文件推了回去。
她不要?她怎么能不要呢?看她样子,是真的不知道背后的故事?还是她也在玩猫戏老鼠的游戏?认识殷缘好几年了,秦蓁当然知道这是个心眼很多的女孩,不过这个女孩子只要你对她好她就会加倍对你好,可是如果你对她不好,她会加倍还回来。“缘宝,你就接受了干妈的心意吧,这件事是干妈做的不对,我不应该在你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做出这样的事来,你就原谅我的一时头脑发热,行吗?”见殷缘一副我还想想的样子,她又说:“所以我必须补偿你,不然你让干妈我如何心安呢。”秦蓁说的殷殷切切,完全一副我对不起你的样子。
“干妈,这些东西我真的不想要,或许刚开始有点怨怼,但我现在也没怪您了。”她不提醒她还好,一提醒她就想到自己被她当成一颗棋子牵制刘昱枫,她心底的某个地方就硬了起来,这个女人没有她想象中的爱她,从刘昱枫那得知他不是秦蓁的亲生儿子,她就清楚自己在秦蓁心里的真正地位,与其说她爱她,还不如说在待价而沽她,她现在这么殷切的想要自己收下她的好意,估计这事儿与梁问忻有关。殷缘才不将喜怒形于一色,“您就不要歉疚了。我不会签这个字的。” 说着她起身就要往外走。 秦蓁急急地叫住她,“缘宝,你要是不签了这份文件,你就是不愿原谅我了。你虽然口口声声喊我干妈,但我知道你肯定是恨着我的。”
殷缘心中的疑虑已经到了顶峰,现在发生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她这强势的秦阿姨,居然用一种不这么低声下气的口吻和她说话,她到底是遭遇了什么呢?梁问忻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呢?殷缘看向那一旁不住打量她的律师。“孙先生,我和我干妈有话要说,你能回避一下吗?”
他看向秦蓁,秦蓁朝他点了头。殷缘依然是不动声色的打量人,心里想着,既然你们都开始算计我了,我也就回敬回去,今天你们不多拿点诚意来孝敬我,什么都别想我答应。
孙律师关了门,殷缘对那面上仿佛稳坐钓鱼台的秦蓁说:“干妈,没有外人在了,你有什么就和我直说吧。”
她果然是知道了,她果然是在玩猫戏老鼠的游戏,这个女孩子,从第一眼看到她开始,她就知道她非常有主意,她以为对她好就能拉拢她,事实上,以前那几年的确做到了,而现在,另外一个男人出来帮她忙了,她就翻脸不认人了,“干妈知你聪明,但未想会这般聪慧,将我耍的团团转。”
“我不知道干妈你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耍您了。”她声音很平静,这一刻的到来,她竟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你和梁问忻什么时候搭上的,你就是因为和他在一起了,觉得有靠山了,所以对我有恃无恐是不是?”
“阿姨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左心房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秦蓁这话真难听,她突然觉得,或许是刘昱枫和她说了些什么,但仔细一想,刘昱枫为什么要这么做?没理由啊,把她坑进来,对他没什么好处,没什么好处为什么要做?所以不会是刘昱枫和她说了什么?而是梁问忻和她说了什么,“我要真是有恃无恐,我也不会将事情处理的拖拖拉拉,上法庭告很快就能搞定,而且我还不会打上二婚的标签,我之所以没这么做,是不想和您闹翻,这些年来您对我对我家的恩情,我都记在心上,不会忘记,可是现在您这样说我,我就不答应了,什么叫我有靠山了,所以我才有恃无恐?”
秦蓁坐在沙发上,坐的板正,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梁问忻的秘书昨天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今天上午打电话过来说的又是什么话?让她看着办,不然梁问忻会一不小心弄垮她苦心经营起来的公司。去外面打听打听,梁问忻是什么样的人,那岂是她能得罪的,刚知道消息之初,她真的气急了,自己怎么就喂了一头喂不熟的白眼儿狼。
“说吧秦阿姨,梁问忻拿什么威胁你了?”以至于让她愿意拿出百分之五的股份来讨好她。不得不承认,她解决问题的能耐比起梁问忻来,简直不堪一提。她想,如果不是梁问忻搀和在这件事里,只怕她想离婚没那么容易。刘昱枫的妈妈呀肯定不许他们离婚,最后若是撕破了脸,她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反正这个世道是现实是:有钱好办事,没钱你莫吭声!殷缘知道刘昱枫的妈妈不是省油的灯,私底下做过很多见不得人的事,这也是为什么她家里到处装着监控器的原因,不过壁橱里面藏骷髅,哪家没点儿肮脏事呢?
说到这件事,秦蓁气的咬牙切齿,“公司,梁问忻拿我的公司做威胁,从今天开始就在股市上打击我,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在持续个几天,我就要回家喝西北风了。”
原来梁问忻是这样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人。真是个危险的人类。“所以你就给我百分之五的股份,让梁问忻对你的公司收手?你甚至以为,一旦这公司里有了我的分红,梁问忻还会更好的扶持?”如果是这样的想法,那她就输了。不过拼一把,这倒是值得的。输了的话,结局不过和原先一样落得个被吞并的下场,赢了的话,也不过多付殷缘一点钱,只要能保住公司,何乐而不为。
从秦蓁的公司出去,殷缘心情很复杂,心里很难受,她更没想到,几年来一直尊敬的长辈一朝会露出本来面目。她现在更想问问梁问忻的真实想法——算了算了,梁问忻的想法还用去猜吗?肯定是为了给她争取利益,被人当棋子使最后虽然打了场反转戏但没得到丁点儿便宜可不是梁问忻那厮的作风。她还是打了个电话给梁问忻。
“秦阿姨找我了。”她开门见山的说。
他哦了一声,继续办公。没再说话,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你威胁她了。”
“你不会是来质问我的吧?”
“她给了我百分之五公司的股份。”
他又哦了一声。
尼玛你多说句话会死啊你。
“你就不觉得好奇我到底收没收下。”
“你非天使,更非圣母,不需要猜,既然今天得了这么一笔财产,请我吃饭?”梁问忻坐在转椅上,玩弄着笔,悠闲自在笑眯眯。
有些人认识一辈子都未必了解彼此,而有些人只要短短几个眼神的交会就能了解彼此的心性。
“好啊,一下子成富人,钱多的没处花,的确该请请客松一下银行卡。”殷缘也俏皮的说。
梁问忻好心情的和她开玩笑,“你请我客可不能把你所有的朋友叫来。这可是我给你申请来的福利,不然你被人卖了虽然讨回了一次公道但依然还是穷人。”那个女人心里难道就没有精神损失费这个概念吗?殷缘这个笨蛋也不知道为自己维权吗?这件事,聪明点的姑娘都该知道怎么为自己争取正当利益,被人算计了还要为她着想她就是蠢无极限的傻瓜。殷缘这傻丫头看上去聪聪明明的,怎么在这一点上就想不明白。
谁知道他们两的脑电波不在一条线上。
晚上和梁问忻一起吃饭,餐厅很有情调,橘黄的灯光,琴声悠扬,这当然是梁问忻自己派人订的。第一次正式的约会,当然要非常重视。
殷缘这天破天荒的穿了条裙子,脚蹬高跟鞋,走进餐馆,梁问忻已经到了,坐在那儿笑盈盈的看着她。
“不是说我请客的吗?”
“你那点钱不是还没到手?就有人家乐意打给你,估计也到下个月去了。你下个月请我吃饭吧。”
“真贪心,这个月都没过完,下个月就预定了,狡诈的家伙。”殷缘笑他。只见梁问忻喝了口酒,挑了挑眉,灯光下,一个人大男人也显得秀色可餐。
“缘宝,你想好哪一天我们去领证?”
“你今天才离婚。”
“别和我提你那可笑的婚姻,要是我碰上这样的事情,我早就告上法庭了,也只有你这妞,笨死了。”
“笨死了你还想娶。”
这种口气好像让人揍她。
约完会,梁问忻对她使了个眼色,意思很明显,梁先生饱暖思淫//|欲了。
殷缘朝他勾了勾手指,“怎么,今晚想使美男计诱我答应?”
梁问忻走到她身边:“想不想我为你效力?”
殷缘勾住了他的手臂,现在两人都是单身,放纵又如何,毫无心理负担的一拍即合。
作者:
月色朦胧
时间:
2013-9-17 02:54 AM
19、第 19 章
回了梁问忻那富丽堂皇的别墅,殷缘将手提包包往沙发上一扔,坐了下来,刚才吃完饭后有些腹疼,算算日子,经期也该来了,偷瞄了一眼正在扯领带的梁问忻,不知道他在知晓她来了月经后是什么表情。
“这个家,你自便,我先去洗个澡。”梁问忻将领带和外套往沙发上一扔,迈着矫健的步子上了楼,在楼梯上又往下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殷缘,很漂亮很聪明却也很重情义的女孩子,希望她明白自己接下来遇到的是什么样的牛鬼蛇神,不然一步错将步步错,梁家那些人,虽然在经商上没有遗传到老爷子的天赋,但那些女人,一个个比猴还精比虎还猛。殷缘这么瘦弱的肩膀,能否承担的起?
洗完澡后,梁问忻穿着浴袍出现在楼梯转角,殷缘坐在沙发上看着书,蹙着眉,好像边看边陷入了沉思。他走到她面前,拿过她手上的书,低哑着声音道:“快去洗澡。”又弯腰,“洗的白白的到床上等我。”
殷缘勾起他的下巴,“不嘛~”
梁问忻欲骂她小妖精,想打横抱起她,殷缘却快步移开,快速伸手往人家那儿一抓,只见那儿已硬了起来。
男人真是爱动情的生物,她笑盈盈的,无耻的说道:“我说亲爱的梁问忻梁先生,我只能给你一个忠告——”
“什么忠告?”
“快去洗个冷水澡。”她哈哈笑起来,“洗完了,记得去给我买一包卫生棉。”说着无辜的眨眨眼,“很不幸,我来了。我还没学车,所以我不会开,不然我也不会为难你。”所以注定你今天的美梦要落空了。 她笑的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见她蹬蹬蹬的往楼上跑去,梁问忻摸了摸湿湿的头发,这丫头肯定是故意的,扯开嗓子——“缘宝,你真的来了?” 就怕这丫头偏他呢。
殷缘扶着那扶手,“这事儿当然不能骗你啦。快去吧,传闻中要爱妻如命的梁先生。”还朝人挥了挥手、
看着她消失在转角,梁问忻低低咒骂了一声,换了衣服,就抓了钥匙匆匆出门去了。殷缘洗完澡出来,梁问忻已经回来了,梁问忻将那一大包的东西交给她,“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种,我就按那售货员**推荐的给你买了一个系列,以防不时之需,我还每样都拿了两包。”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举动,在背后被多少人赞誉了多久的好男人。唉,长得这么帅还这么体贴的男人确是少见了。
殷缘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见殷缘这么主动,梁问忻都愣了一下——你愣什么愣,殷缘本就是那么主动的人,喝点儿红酒,什么福利都来了,便连吹箫,她也吹的若无其事。想到这事儿,梁问忻那兄弟又有了抬头的趋势。但一想到这女人来了例假,他若还要,岂不是禽兽不如了,压制住自己的冲动,恶声恶气的说:“把头发吹干去睡觉。”
殷缘还去捋一捋虎须,挑逗的说道:“这么早,睡觉干什么?”
梁问忻不再理会她的挑逗,“我去办公,你把头发吹干了就先睡了知道吗?一定要把头发吹干,不然容易偏头痛。”
殷缘嘟了一下嘴巴,你不说我也知道啊,就知道你们男人只知道拉女人上床,看吧,自己一说来那个了,就什么公事啊私事的都来了。她独自回了卧室,从柜子里拿了吹风机把头发吹干,双腿交叠着坐在床上,又把从梁问忻以前做的读书笔记摊开放在腿上,一页一页的开始翻起来。这梁问忻的读书笔记还真有用,比她以前所学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只要把两人的读书笔记拿出来对比一番,就知道自己以前所学的是多么的垃圾,亏她还那么的自信以为——
这世上有些人,就是专门打击人而生。而有些国家的教育,它能让别的国家的教育无颜见人。西方的教育比之中国的教育,简直天壤之别。
梁问忻大半夜的回到主卧,殷缘已经睡着了,她枕边放着他的给她的资料,才翻了几页,看来看的颇为认真。
脱了衣服,坐在床头,旁边女子传来轻轻的呼吸声,梁问忻从床头柜上拿出烟盒,拿出打火机点点燃,抽起烟来。
目光不禁变的更加冷辣。
得罪他的人,都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他今天又碰到了梁问恂,他大伯父的那个蠢儿子,在他梁问忻展现了非凡的实力后,竟还敢冷嘲热讽的又说恭喜他捡了只破鞋,又说到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云云,他的身世是他永远的痛,他那般冷嘲热讽,让他恨不得跑上去狠狠揍一拳,但他何尝又不知道,他这是在激怒他,不过就是想让老爷子知道,如果他当权,他一定会赶尽杀绝。梁问忻才不会在这当口上惹麻烦,忍的一时之气,才能成就更伟大的胜利。当时的梁问忻慢悠悠的抽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慢吞吞的吐出烟圈,他享受的眯了眯眼:“你现在还能在我面前嚣张,是因为我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没对你动手,你以为就你这点小伎俩能激怒我?梁问恂,你就等着我来秋后算账吧,你就祈祷老爷子永远不会死。”
梁问恂就像那吊儿郎当的痞子,鄙视的看着梁问忻,点着他的胸,“别把爷爷说成万灵膏药,也别把我们其他梁家人看低了,像你这样的小猫小狗,也别想动进我们梁家内部的企业的主意,你到现在还没验DNA,你母亲不检点,谁知道你是谁家的野种?”他也是狗急了跳墙,如果他不这么做,事情就不会向最差的方向走,以后有的他受的了。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他,梁问忻偏不如他的意,“梁问恂,一年,我只用一年的时间,保证让你们这些人一个个滚出梁家老宅。”
“你……你敢弄死老爷子?”
“你想的太多了。”梁问忻走到地下车库,拿出钥匙上了车,去赴殷缘的约。
隐约听到手机在唱着歌,声音是从一楼传来的,这大半夜的谁打电话给殷缘?梁问忻悄悄地下了床,去了楼下把她的手机拿了上来。
电话是她妈妈打来的,有可能是催她回去的,梁问忻低头看了那睡的正爽的女人,她睡的那么香,弄醒她估计得发怒火。
他拿着她的手机发了条短信过去:妈,今晚我在朋友家,就没回来了。您早点睡,晚安!
发完信息,他也缩进了被子里,手放在女人的胸前,轻轻的抚弄,睡梦中的女人轻轻的呓语了声,“别闹。”
他低低笑了出声。摸着她的胸部,不知何时,安然入眠。
第二天,大清早他就接到了他爷爷的电话,命令他务必回家一趟。
他大概知道他爷爷为什么找他回去,他看了一眼他床上睡的正香的女人。
他想,只要她愿意,一切都不是阻碍。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一直不舒服,大姨妈来了,坐下来就浑身疼。今天又感冒了,现在头昏脑涨。写了这么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写了些什么。
20 第二十章
殷缘早早就醒来了,身体不舒服,梁问忻还在枕侧睡着呢,也不知他昨晚忙到什么时候,她轻轻的掀开被子,被子上没脏,轻手轻脚的去了浴室,在里面折腾了好一会儿,从浴室出来,看到梁问忻正对着镜子整理衣服,簇新的领带笔挺的西装称的身材更加修长。
“你妈妈昨天打电话过来了。”梁问忻转身将手机给她,听的殷缘背后一凉,拿过手机,“什么时候?”
“昨晚半夜。”
“你接了吗?”殷缘装作不在意的问,完了完了,他要是接了,不就等于曝光了。她还在想到底告不告诉她妈妈,如何告诉她妈妈。
“你猜?”梁问忻脸色莫名,看上去半真半假。殷缘看不出来,觉得可真可假。
梁问忻没告诉她,他就是要急急她。
这个女人现在明显还没有和他在一起的意思,因为她一直犹犹豫豫的,要不是自己纠缠的紧,她根本就不可能继续找上他,两人在第一次见面后就掰了。
“你不说我还不知道看看手机的接通记录啊,啊——”殷缘翻看着手机,“梁问忻,你怎么能这样?”
梁问忻耸耸肩,笑盈盈的说道:“我怎样了?”
“你你你你——”殷缘已经慌了,这男人太坏了,你说你没事打什么电话,“你没接我妈妈的电话,你怎么能还回拨过去,完了完了,我妈妈一定知道了。”大半夜的和个男人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她妈妈肯定会刨根究底的,一离婚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她妈妈会怎么看她?
这话梁问忻可不爱听,什么叫完了完了,他梁问忻就这么见不得人?梁问忻不悦了,“你来和我说说,你妈妈知道了又怎么样?”他是真的生气了有木有!!“殷缘大姐,你那可笑的婚姻在昨天已经终止了ok?你能不能别把你那可笑的婚姻拿出来说事?再说了,你妈插手那样的事我还没生气呢。不然我那一婚的老婆怎么可能变成二婚的。”想到这事儿,他就不明白了,一个母亲到底要怎样才这样坑自己的女儿,竟然连结婚证这样的事都给包办了,她身后到底是多强大的理由?这样的妈妈,殷缘也能原谅?
殷缘只能苦笑,梁问忻这话真是向人胸口插一刀。“要不是她干的这种傻爆了的事,若不是我又恰巧发现刘昱枫干出那样的事,若不是我就在那家酒吧喝酒,我们怎么会认识?”
“我觉得未必,之前我们不就在咖啡馆碰到过两次,我觉得那就是我们的缘分。咖啡馆多遇几次,大家也就熟悉了,若恰巧我对你有那么点意思,我请你喝杯咖啡,咱们也有可能这么好上,咖啡馆总比酒吧来的浪漫多了吧。”
殷缘纳闷儿了,他说这么多话干嘛?和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像话痨。
梁问忻一揽她的小腰,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走吧,请你去吃早餐。”
越和梁问忻接触越觉得这个人不像他表面装出来的那个人,殷缘没好气的说:“你还是赶紧去上你的班吧你。”
“今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他没好气的说,说的当然是他爷爷,他爷爷叫他回去,从来就没什么好事,不是教育改造,就是叫他当牛做马。
“怎么了?什么硬仗,你不是被称为商业奇才吗?什么事情能难倒你?”
“对啊对啊,哪有什么事情能难倒我,你老公我无敌。”
殷缘做出一副你就吹吧的样子,“我看了你的读书笔记,借给我呗。”
“送给你都行。”
“这可是你说的啊。”
“你来亲我一下。”
“……”她闪身进了他的卧室,拿了那套笔记,“以后不准找我要,记住了吗?”
“除非你当我老婆,不然这东西绝不外传。我还想传给我儿子,儿子传给孙子呢。”
“……”
梁问忻开车上班去了,殷缘则搭公车回了家,回到家的她以为她妈妈会说点什么,至少她已经做好了被念叨乃至被骂的准备,谁知道她妈妈和没事人一样,问她中午想吃什么,殷缘心思千转百回,暗想梁问忻到底和她妈妈说了什么,把她妈妈驯服的如此彻底。
坐在沙发上看她妈妈忙进忙出,说是要包饺子吃,想到昨日和秦蓁之间不大愉快的谈话,她就知道她们两人之间已经有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她起身去了厨房,洗了手,帮她妈妈包起饺子,鉴于殷缘无肉不欢,饺子全是肉馅。
“妈,你有没有想过……搬家?”
她妈妈包饺子的手顿了顿,狐疑的看着女儿,“搬什么呀?住这儿挺好的。房子才买了几年,装修啊什么的都和新的一样。不搬不搬。”
就知道她妈妈是这样的态度,搬家很辛苦,还要看房子买房子什么的,最主要的是和这里的人和物都熟悉了,产生了一种不可割舍的感情,“妈,我昨天和秦阿姨见面了。”
她的声音很惆怅,这让周芳觉得陌生,“怎么了?她和你说了什么?”
“她给了我百分之八她公司的股份。”
周芳笑了,“知道你秦阿姨的好了吧。”就知道她疼女儿。离婚了不仅没有对缘宝恶言相向,反而分那么多钱给女儿,这么爽快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呢,当初自己的决定并没有错误,只是刘昱枫——刘昱枫要是争气一点,女儿和他也是能好好生活在一起的。
“不,相反,我和她的关系已经难以调和了,避免再见尴尬,妈,你就听我的,把这房子卖了,我们再买新的吧。明天我就去房市看看房。”
周芳并不赞同另外买房,“你们昨天说了什么?至于到了难以调和的地步。来,妈妈带你去认个错赔个不是,你秦阿姨很好说话的,会原谅你的。”
“妈——”殷缘重重的喊了一声,“我和秦阿姨的这件事,已经很难说谁对谁错了,牵扯的人太多了,就是你,你也是其中的一个帮凶你知道吗?若不是你同意,会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吗?最简单的相处是最好的,偏你们要闹出这么多的事来,麻烦你别帮倒忙了行不行?我有自己的判断力。”将最后一只饺子包好,她洗了手,转身就出去了。
周芳愣愣的看着饺子发呆,殷缘的这句话真的伤了她的心,她帮倒忙,在她女儿的认定里,她就是个只知道帮倒忙的人。她还不是一心为她好吗?她要不说她的女儿,她也不会为她操碎了心。想着想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
上完上午的班,梁问忻就开了车去梁家老宅,穿过一条长长的长廊,旁边的花草还在百花争艳,在上次遇到他三婶的地方遇到了他四婶和不知道排名多少的妹妹,他对这个家从来是漠不关心的。
张月蓉在看到梁问忻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梁……文忻,你怎么回来了?”这个家伙是回来夺家产的,一定是的,不然为什么十几年都不曾踏足梁家老宅,最近短短一个月,他却回来了两次。老爷子年纪大了,身体的情况也越来越差,现在是争权夺家产最激烈的时候,听人说他是个有大能耐的人,他回来夺家产,他们能斗的过他吗?
“四婶,替我向四叔问个好。”梁问忻笑的像只成了精的老狐狸。
张月蓉看到他唇角的笑容,打了个寒战,看着他走远,她旁边漂亮的小女生戳了戳她的手臂:“妈,这个男人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他怎么喊你四婶?”
“他是你二伯的儿子,梁问忻。”说完她就急急地走了,不行,一定回去和老公好好谈谈,无论如何,不能让梁问忻上了梁家的位。
“呀,二哥?”梁雯雯惊讶的喊了出声,他就是传说中很厉害的二哥,也就是家里人最最忌讳谈的二哥?她倒不觉得她的二哥有多可怕啊,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看上去比他们家任何一个男人都像个好人。为什么她妈妈一副这么忌讳他的样子?她尾随着梁问忻,跟到了她爷爷的书房。
梁问忻快步走到书房前,敲了门进去。“爷爷,我来了。”
老爷子扶着拐杖颤颤巍巍的坐到沙发上,比起上次,他好像又老了,头上白发比以前多了许多,几乎全白,“问忻,我等了你很久了,你怎么才来?”不知道让老人等很不礼貌吗?
“上午要处理完公司的事情,不然我下午哪有时间来陪爷爷。”梁问忻唇角勾起一抹惯性的笑,十足十的狐狸式的微笑,他歪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懒洋洋的问:“不知爷爷叫我过来有什么好事儿?”
老爷子定定的看着孙子,这家伙每次出现在他面前都是一副雅痞的样子,不认识他的人都会觉得他非常的正直,只有那认识他久了的人,才知道他私底下是何个性,简直离经叛道了,想到大孙子说的那番话,不禁沉痛的说道:“问忻,听人说你和个有夫之妇搅合在一起,这是不是真的?”
“梁问恂告诉你的吧?”梁问忻收敛了脸上那吊儿郎当的微笑,“这事情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这么说,这是真的了?”老爷子顿时暴跳如雷,“我告诉你,梁问忻,我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再次发生在我们梁家的,你赶紧和她断了。”
“老爷子,你觉得我做什么事需要您的允许吗?我的终生大事,我想怎么样,就只能怎么样。当年您没管我,现在就什么都不要管了。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有数。”
老爷子将拐杖狠狠的在地上戳了几下,“可她是有夫之妇,难道你也要犯这样的错?”
“爷爷,你也是看不起我的是吗?你也觉的我不是你们梁家的子孙是吗?”梁问忻的眼神一冷再冷。
“你——”老爷子一口气气的堵在心上,差点气的晕了过去,“你——梁问忻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会有你这样是非不分的孙子,这两件事情能相提并论吗?”这父子两,两个都是麻烦,天大的麻烦,刚开始口口声声的说娶,娶回来了,最后的结局呢?“问忻,和那个女人分手,如果你娶我给你内定的那个女孩子,我把我百分之三十的家产留给你?”
梁问忻听的笑了出声,“老爷子,我上次已经和您说清楚了,我不要您的家产,所以你觉得我会稀罕百分之三十的财产?当年过多了雪上加霜的日子,现在就不需要锦上添花了。爷爷,我再次和你说,我和你的二儿子不是同一种人,所以你别用看他的态度来看我,他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以来,十八年来,他再没叫过一声父亲,“如果您只是来劝告我不要和她在一起的话,那爷爷,我先走了。”
“你且坐下。”老爷子叫住他,“问忻,如果你是真的爱那个女人,你就好好和她在一起,不要闹出和你爸爸一样的事情,爷爷不想看到十八年前的事情重演。爷爷老了,也管不了你了。现在爷爷答应你和她在一起了,我们来谈谈公司的事情。”
原来是以退为进,嘴巴上说不同意他和殷缘在一起,事实上他想说的并不是这一件事,老狐狸还真是老狐狸,不过他越这样做,他越不买他的账,“爷爷,这件事我真的爱莫能助,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为我正名我是梁家的子孙呢,就算我进去,他们也会说我名不正言不顺,我可不想在十八年后继续成为别人的话柄。”
他这是在怨他呢,还在怨他呢,“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肯定是我们梁家子孙,在所有儿孙辈里,你最像我。”老爷子气的胸前呼吸急促。
正因为他最像他,所以他才没放弃他,如若他们家都是人才,而他稍微弱一点,他就别想如老爷子的眼。这就是这个社会的现实,“如果您承认我是梁家的子孙,那您最好去约束约束您的大孙儿,他现在这么侮辱我,哪天我忍不住打烂了他的嘴巴,就别怪我容不下人。您告诉他,事不过三,他已经做了两次了,再让我听到他侮辱我妈妈的言论,我会让他后悔生为梁家人,你应该知道,我说得出就做得到。”
老爷子气的沉默了,家里那**败家子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们若是老老实实的,他死后梁问忻还可能照顾照顾他们,可按现在这样的发展趋势,只怕等他死后,这**败家子儿只怕会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要怎么才能在这个孙子手里保全其他的人?
“老爷子,估计我们今天还是达不成协议,既然答不成,那我先走了,我还要上班呢。”
这次,老爷子也没再留他,颓然的坐在沙发上,眼睛看着一个地方发呆。
又响起了敲门的声音,老爷子打起精神喊了声进来,进来两个中年男人,分别是他的三儿梁叔平和四儿梁季青。
“爸,”他两个儿子舔着脸对着老父笑眯眯,梁老爷子真受不了这么大的两个儿子来卖萌,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他们已经很久没正儿八经的来看过他们的父亲了,娶妻当娶贤,他当初就是娶错了一位妻子,把一个个的儿子都娇惯成这样不长进的德行,看到他们,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些年把人放到公司历练,是想让他们学点真功夫,看看他们现在的成就,在回头看看当初的想法,当初的期望简直成了笑话,家里最没用的就是这老三老四,大孙儿也喜欢和他们打成一片,于是一门出三个败家子儿,伯先是他儿子辈最有能耐的人,可惜早死了,他这辈子最最遗憾的,就是大儿早死,二孙子被排挤出梁家,他沉痛的叹了口气,“你们终于舍得来找我了?为问忻来的?”
“我们就……就来看看您。”话锋又是一转,“不过说到问忻,爸,你难道真的把偌大的家业交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什么来历不明?他是你二哥的儿子。梁季青,还有你,梁叔平,以后别在他面前提那些伤感情的话知道吗?你们继续这样下去,以后我也帮不了你们了。”
两兄弟一听这话,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互相交换了眼神,“爸,你难道真的要放弃我们了?就真的不给我们一点机会了?”
“你们在胡说什么。”老爷子一点都不想看到他们两猥猥琐琐的模样,果然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挥挥手。“你们先出去吧,哪天我死了,我会事先给你们好好安排的。但我警告你们,没本事就不要去招惹问忻。我真怕我死后他对你们做点什么。我死后,谁都庇护不了你们了。”
有了这句话,两兄弟也安了不少心。但一想到以后偌大的梁家是梁问忻的,他们心里又是一阵不舒服。
老爷子也太偏心了点。
作者:
星星雨
时间:
2013-9-17 11:59 AM
21章
剑桥区最著名的就是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了,在查尔斯河对岸,与哈佛一河之隔的就是MIT,这个理工科的学院就像一个大厂区,高耸的烟囱,庞大的厂房,充满各种模型和管道的实验室,与对面哈佛的红砖建筑风格迥异。
他们就住在查尔斯河畔的酒店内,透过酒店内明亮的玻璃窗甚至能看到哈佛那一排排的红砖房子,五月份了,那哈佛的校园内,古树婆娑,绿草成荫。
大清早的,殷缘被做的手软脚软,也不知道梁问忻是怎么做到的,过程的始终,殷缘都很享受,她从心底发出一声喟叹,竟是灵魂都得了舒爽。
早上只做了次,在床上躺了几分钟,殷缘擦了擦汗,惫懒的起了床,随便拿了件衣衫披上,那是梁问忻扔在床上的白衬衣,两人在床上滚了圈后,衣服已经皱巴巴的了,殷缘走到窗前,拉开窗帘,透过那明亮玻璃窗就看到那绿树环绕着红砖房子,她心里咯噔了下,忙不迭的拉开了玻璃窗,迫不及待的伸出纤纤食指指着那梦中的红房子,惊讶中声音也变的结结巴巴,“那那那……那就是哈佛?”天啊天啊,哈佛大学真是让人尖叫的存在啊,此刻的她已经兴奋的无以言表,她大喊:“梁问忻,梁问忻……”
“怎么了?”梁问忻从浴室出来,全身就着了一条浴巾,头发上还滴着水,身上也未擦干,水渍顺着富有弹性的肌理流下来,他眉毛一挑,那感觉……简直性感的要命。
“你昨晚怎么不告诉,原来我们离哈佛这么近。无论MIT还是哈佛,那都是我心目中的圣地啊。”再也没有哪所学校如这两所高校这般吸引她了,现在目睹真颜,殷缘激动的不知所措,站在窗前,回眸看着正洗了澡的梁问忻,他正扯脱了那浴巾,露出他那修长笔直没有丝赘肉身材,一瞬间,殷缘脑子里就呈现这男人在自己身上卖力耕耘额上湿哒哒汗津津的样子,她知道梁问忻的身材很好,但一直以来她都没这么仔细打量过他,也不大他的身材竟是这么好,好到爆啊。想到此,殷缘想,什么上天都是公平的,她看老天把所有好的东西都给他了。
梁问忻没察觉有人正肆无忌惮的盯着他的身材,这会儿,殷缘化身色女,抱着煞有介事的盯着他完美的身材,看着他取过衣服,换了那笔挺的西装,殷缘暗想,这男人无论走到哪里,西装都是必备的,梁问忻这人就是一个白色衬衣控西装控!
“以你现在这兴奋劲儿,昨晚要是告诉你,你甭想睡的着觉。”梁问忻终于察觉到了她赤|裸裸的欣赏的目光,朝她微微一笑,这女人这没心没肺色眯眯的样子,你还真拿她无可奈何,他将衣服迅速穿好,走到她身边,从后面搂着她的腰。
晨光中,看到那一排排的红房子,已经有很多学生急匆匆的赶着去上课了。
“那我昨晚就忍不住去看看了。”她侧头看了他一眼,眼里的兴奋劲儿不言而喻。
无论是哈佛还是麻省理工,可能是在这边呆的久了,对他而言,没有什么特别的吸引力,可能是应了那句话,没有神秘感就没有吸引力。而现在梁问忻比较感兴趣的,是她修长的大腿。这个女人她无所顾忌了,在家里,竟然长裤也不穿一条,不过作为享受福利的那个男人,他是绝不会介意的。
梁问忻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轻声道:“我们住的这酒店就在查尔斯河畔,这边是哈佛,过了那查尔斯河,那边就是麻省理工了。我曾在麻省理工,渡过了漫长的十来年。”唇角升起一抹苦涩,在麻省理工的那段时间,真的是水深火热痛并快乐着的十年,但也是无怨无悔的十年,言罢身体一放松,站直了身体,拍了拍殷缘的臀部,“快去换了衣服,我带你去河对面的麻省理工。”那也是殷缘最想去的地方。
殷缘瞅了眼他那笔挺的西装,弹了弹他的下巴,“不明白你怎么老喜欢穿西装,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就换身休闲装嘛。”殷缘并不知道过会儿他还有事要忙,她从密码箱里拿了一应衣物,让梁问忻转过身去,换了那白衬衫牛仔裤,叫梁问忻转过头来,在他面前转了一圈,“这样穿着行吧?”
梁问忻打量她,她那第二和第三扣子之间,能明显看到她隆起的胸部,沉了脸,“缘宝,换件T恤。”他可不想他的女人被人看了去。
殷缘察觉到了他的眼神,心下一笑,知道这人的那点小心思了,“就这么怕我被人看光?”从百宝箱里拿出一根别针,在第二个和第三个扣子中间别好,对梁问抛了那媚眼,“这样总行了吧?我发现你这男人占有欲挺强的。”拿了包包,笑眯眯的挽了他的手,两人走了出去。
沿麻省大街一路向北,越过横跨查尔斯河的哈佛桥,两人牵着手在哈佛桥上慢慢的走着。哈佛桥上有很多标记,其中有MIT众多轶事传说中最著名的“364.4斯穆特外加一耳朵”和“到地狱还有一半路程”的标记,从哈佛桥上看去,这几乎是麻省理工学院看起来最庄严美丽的一个角度了。梁问忻指着麻省理工的大路标“大穹顶”,做了简短的介绍。大穹顶是由麻省理工学院毕业生威廉·伯斯沃茨以哥伦比亚大学洛氏图书馆为原型建造的仿罗马万神殿式建筑,以它最经典的一面逐渐拉近,再往前走一点,就到了那个全世界理工科学生都心向往之的地址——麻省大街77号。从通常被当成MIT正门的麻省大道上的7号楼入口进入,充满传奇色彩的“无尽长廊”便现在眼前。
“这条长廊长达825英尺,被人称为无尽长廊,若是在每年11月下旬和1月下旬来这里,在这条长廊一端看另一端的落日余晖,那真的是美极了。”梁问忻牵着她的手,从无尽长廊缓缓走过。此长廊形成主建筑**的东西向中轴线。1-8号大楼对称地排列在10号楼两侧,奇数在西,偶数在东。伯斯沃茨为MIT坎布里奇新校区所设计的1~10号楼**,很好地延续了老罗杰斯楼的新古典主义风格,而这也是当时新英格兰地区主流的建筑风格:庄严,宏大,简洁,质朴,讲求古希腊和古罗马时期的对称之美。
站在以MIT第10任校长詹姆斯·基里安的名字命名的基里安方庭正中,面向须仰视才见的10号楼的廊柱和大穹顶,处在一圈中楣上刻着亚里士多德、牛顿、富兰克林、巴斯德、拉瓦锡、法拉第、阿基米德、达·芬奇、达尔文和哥白尼等科学巨人名字的配楼的包围中,会让人产生一种对科学传统的高山仰止之感。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殷缘拿着相机不断的拍着照,很快,她的相机停留在了一个角度上,那个角度上围了不少人,每个人都衣服看热闹的样子,殷缘不解,问梁问忻:“他们那是在做什么?”
“流连在无尽长廊和大穹顶这两处的,不是外来的游客,便是专门来看hacking热闹的好事者,看这情况,估计是有学生在做hacking表演了。”
两人在这里停留了会儿,殷缘好奇问他,“你以前有没有做过这种表演?”
梁问忻回应:“1999年把大穹顶改成了《星球大战》里的R2D2的外形那一次,我有参加。后来的那些表演,我几乎就无暇顾及了,麻省理工的学习时间非常的紧,大家休闲玩乐的时间并不多。”尤其像他这种抱负很大报复心更大的人,更加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管这些事了,便是他那些兄弟们特别喜欢去的兄弟会,他也很少参加。
殷缘来了趣味,看着那些或耍酷或落拓不羁的学生们,“你说他们今年又想摆出什么花样?”
“麻省理工的学生思维不可按常理来推,就算把圆顶改造了外星人飞碟那也非不可能的事,思想有多远,他们的行动力就有多强。不过今年他们应该是不会改装圆顶的,他们对同样的游戏,玩性不大。”说着他还给她介绍了麻省理工学生这么多年来的hacking表演,殷缘听的很入神。
很快,站在大穹顶那边的人都散开了,殷缘见没什么可看的,就和梁问忻说去别处看看。
走的累了,看看表,快十二点钟了,梁问忻说:“我们先去学生餐厅吃午餐,吃完我带你去statacenter,就是你说的那座看似地震后坍塌后的丑房子。”梁问忻笑她,还说是学建筑的,却还看不出西方建筑的美。
我们老师上课的时候,也说过美国这8所常春藤盟校,简直是各类建筑的大杂烩,不过你们MIT这所诞生了美国第一个建筑系的大学,校园总体上却显得风格极其混杂,草率而又凌乱。有人称,你们MIT长于丑,现在看来,也是供认不讳的事实。”
“牙尖嘴利的丫头。”
梁问忻牵着她的手去了食堂,在食堂等披萨的时候,有个西方高挑的美女朝他们走来,笑眯眯的和梁问忻打招呼,她不请自坐,和梁问忻聊起天来,他们的语速很快,殷缘只听到了一个字,或许是梁问忻的英文名字。她真的不大听得懂,好像那个单词才听到,另外一个已经飞逝,听的她愁肠百结,眉头都蹙到了一块儿。
和梁问忻寒暄完毕的西方美女终于将目光投放到殷缘身上,问梁问忻:“她是你的女朋友?”
这句话殷缘听懂了,不过她并不打算搭腔,她努力的摆出一幅我无所谓的样子,就当自己是木头桩子呗。梁问忻见殷缘浑然不在意的样子,将她搂在怀中,“她是我老婆。”
这真是一个让人惊诧的答案,这个答案,足以让喜欢过他并遭到他拒绝的西方美女眼神一暗,不过这美女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恭喜你。Liang,我还真没想到,你会结婚。”她努力了多年,把最好的青春献给了他,但在他心里,自己压根就没占得一席之地,他说不结婚,原来是他的敷衍之词。他只是不想和她结婚罢了。
Cristina不是学建筑学的,她当年学的是管理,听Jeff说Liang来了麻省理工,先前还不相信,刚才从大穹顶过来,看到那有些熟悉的背影,忍不住跟了来。
披萨终于等了上来,殷缘朝侍者友好的一笑,用英文说了声谢谢。她将一份留给自己,一份推到梁问忻面前,也不打扰他们两聊天,她从梁问忻的眼里,看的出他对坐在他眼前的美女没什么想法。
如果真有想法,他们认识多年,想法早就变成了事实,还轮的到她来吃醋?
“这世间的事物总在不断变化,我也没想过我会结婚,不过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是遇到了她。”梁问忻目光沉沉的看着殷缘,看者哪能察觉不出他的款款情深与含情脉脉,西方美女又争锋相对的问了几个问题,甚至向殷缘发起了炮火,殷缘可不愿做炮灰,于是用那句相当经典的话回应她:“CanyouspeakinChinese”
美女满身怒火无处发泄,真的有憋的够呛,“Liang,你找的女人真不怎么样,我看不出丝毫的闪光点,真不知你怎么看上的她。”如果梁问忻看上的人比她强,她无话可说,可这个要相貌没相貌要学识没学识的女孩子,有什么好的,论综合成绩,比不上她的十分之一,她就不明白,梁问忻为什么会看不上她。
“爱情,若是能说出理由,那就不是爱情了。”梁问忻耸耸肩,他知道Cristina不是坏女人,她只是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罢了。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看不上我?我就不信,你当初不知道我很喜欢你。”
这真是无意义的纠缠,梁问忻看着吃的正欢的殷缘,原来不通英文也挺好的,懵懂儿童欢乐多,“Tina,喜欢一个人,与学历和成就无关,喜欢一个人,只是单纯的喜欢罢了。你现在问我为什么看不上你,我没有看不上你,你在我眼里非常的优秀,是个相当厉害的管理人才,但我不觉得,我们会是很好的情侣。与其以后反目成仇,我更愿意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他轻轻柔柔的一句话,消除了Cristina满腹的牢骚,她也知道爱情这东西不能强求,只是看到似乎一无是处的殷缘,让她心里憋闷而已。“但愿你的选择正确。”言罢,很优雅的走了出去。
看着那身材高挑的女人离去的优雅背影,殷缘边吃披萨边没心没肺的和梁问忻说:“刚才那个女人很喜欢你嘛,有没有觉得非常高兴。”这种事情,无论发生在哪个男人身上,他们都应该是非常高兴的,被人喜欢,那是一个人魅力的表现。
“这你也能看出来?”
“稍微注意点就看出来了,刚刚我在不动声色的注意她的眼神,我发现她刚开始非常的不屑我,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但当你的眼神投放在我身上的时候,她又这才把目光转移到我身上,问你我是不是你女朋友,这时候,我想她是存着侥幸之心,但当你说我是你老婆的时候,她的想法就更加复杂了,一,她在怀疑你的眼光,梁问忻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娶我这样的女人呢?二,她没有在知道我是你老婆后离开,她是在审视我,想审视我有什么优点让你爱上我甚至想娶我,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引起我的注意,说实话,若是我会英文,我会和她交流一番,不过很可惜,我英文还是瓶底水。”
“观察入微,不错。”梁问忻大为欣赏。
“那当然,我的宗旨是不放过任何美女。”
“嗯……看到喜欢我的女人,你就没点儿吃醋?”
他很想看到她吃醋,殷缘很快就有了这么一个认知。殷缘失笑,这人得了癔症吧他,她怎么可能为了这么一件破事吃醋呢?殷缘好笑的看着他:“为什么吃醋?你这样优秀的男人,没人追你才奇怪,我这个人比较大度,不喜欢计较以前的事,那些我不曾参与的过去,就算你有无数女人,也与我无关,不过既然你说我是你老婆,你总得拿出点诚意来。”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用费脑筋,梁问忻知道殷缘懂了他的意思,不过这答案明显是他不想要的,可是对这样的人,你还真无可奈何。
“赶紧吃了早餐吧。”梁问忻叹气。
殷缘像只小狐狸一般滴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爱情,这个男人对她,真的是爱情?
或许,真的是爱情吧!可是,她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东西哇!
“梁问忻,你深知我的个性,我不喜欢逼人,但别人一旦触了我的底线,我这个人就会作恶,如果你真想娶我,你和我在一起,我会是个很好的老婆,如果你有朝一日嫌弃我了,我也不会让人好过,你想好了吗?”她真的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了,要不要娶她还要再三的问过别人的意见。
梁问忻被她说的哭笑不得,天知道他看中的就是她身上的这些特质。“你放心,没有我嫌弃你的那一天。”人生苦短,他可没有老婆换来换去的癖好。
草草的吃完午餐,两人往32号楼走去,沿路殷缘问了很多问题,梁问忻很有耐心的一一解答,遇到殷缘实在不懂的,他就一遍遍掰碎了揉烂了跟她讲,不过殷缘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听的也是一知半解。
走了好一会儿才来到著名的Statacenter,这座计算机信息与情报科学大楼,是由著名建筑师法兰克盖瑞设计的,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殷缘很难理解这座建筑的设计理念,她指着那房子,“你说,它怎么就建造了这么多的角?好奇特的房子,太挑战传统思维了,那凸进去的窗户不会就悲剧了?”
“这就是所谓的东西方差异,西方人的思维是善于打破常规。”两人往上走,里面有大空间,殷缘更加惊奇的发现,这里面除了教室和研究设施外,居然还有健身场馆大型礼堂甚至托儿中心。殷缘笑道:“这真是个很富有创意的所在。”
梁问忻在她身后微笑,他接到一个电话,很快,有个送花的小弟送来了一束鲜红的玫瑰,他看着正兴奋的她,走到她面前。
殷缘看到他手中的红色玫瑰,惊喜的说道:“这花是送给我的吗?”长这么大,虽然人长的不错,但还没收到过玫瑰花呢。
“当然。”他将花送到她手中,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早已备好的红色丝绒盒子,单膝跪下,“缘宝,我梁问忻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是遇上了你,而最意想不到的事,就是爱上了你,在这之前,在我之前三十三年的岁月里,我从没想过有朝一日我会喜欢上一个女人,会想到和她结婚。所以我此生最大的希望,就是能有你能陪我一辈子,而我相信,不管现在还是以后,我的心里都会只有你一个人,我只爱你一个人。我爱你,永远永远!所以今天我正式向你求婚,请你陪我走一辈子吧,你愿意么?”他打开红色的丝绒盒子,“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殷缘真的被震到了,她没想到梁问忻的求婚居然会求的让她意想不到,“这……这……”她退后了一步,梁问忻这算是早有预谋?他穿的整整齐齐带她来这儿的目的,就是为了求婚?
那退后的一步让梁问忻神色一黯,“你还是不愿意?你看那边有很多学生在看着我们呢,你想让我这个师兄在师弟面前丢尽脸吗?”
闻言,殷缘抬头,果然看到不少学生,而当她的目光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开始起哄,答应他答应他之类的,这几个字正好殷缘听得懂,这让殷缘尴尬不已,低头,对梁问忻说:“你起来,起来啦~”
“你答应我,我立刻就起来。”不采取强硬措施,这个女人一时半会儿绝不会答应。
殷缘苦恼不已,这个男人也太故意了点,那边的学生起哄的越来越厉害,大伙儿围城一个圈,一个个哄着叫她快答应,只见梁问忻笑盈盈的看着她,“好了好了,快点起来吧。”
梁问忻将早已准备好的戒指戴上她的无名指。这就盖上了他的印记了,他起身,牵了她的手,朝那些起哄的学生说了谢谢,大家一哄而散,这时从楼梯间走上来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人,他相貌在美国人之中应该算中等,但他身材看上去非常不错,笑起来又带着理工科男生的落拓不羁,他朝梁问忻走来,梁问忻拉着她往那男人走去,松开她的手,两人一见面就是几个碰撞,“John,很久不见。”
“很久不见,Liang,”他看着殷缘手里鲜红的玫瑰,注意到了她手上闪亮的钻戒,“了不得,求婚求到MIT来了,以前我们也常当hacking,这次不是了吧?”
梁问忻拉着殷缘的手,十指相扣:“你看我是把婚姻当儿戏的人吗?”
“也对,你本来是个不婚论者。刚才Tina和我说你结婚的时候,我还不信,看你这样子,是确定定下来了,Liang,恭喜你。”
“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晚上一起吃饭,叫上Jeff,Tina还有Mike。”
“刚才得知你结婚了,Tina不知多伤心呢,要知道,她喜欢了你很多年了。”对他John而言,却是一个机会,当年Tina喜欢梁问忻,他喜欢Tina,这段你爱我我不爱你的三角恋,经过了漫长的很多很多年,终于要划下一个句点了。
“John,这些话都不必再说了,明天我们就回去拉斯维加斯玩,到那边我们会顺便注册结婚。再提别的女人,我老婆会生气。”见梁问忻如此的当真,John笑道,“我还要去上课,先走了,你们玩的开心点。晚上见!”他现在是麻省理工建筑系的教授,当年以极其优异的成绩留校。
John走后,殷缘若有所思的看着指上的戒指,“梁问忻,你也太阴险了,居然在这样的环境下迫的我答应。我要是不答应呢?让你成为MIT校友录里的经典笑谈?”
娶妻总不能娶成万里长征吧,梁问忻想的非常简单,殷缘不是很向往这里吗?他在这儿求婚不是最有意义?
殷缘抱着鲜花,朝那托儿中心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和梁问忻说:“你说如果我投这里的offer,你觉得我有机会吗?”
“不是特别特别的优秀,MIT几乎是进不来的,但如果你进来了,也不要急着高兴,这代表你在读的这几年不得安宁的日子开始了,在MIT,想毕业,太累太难了,哈佛是难进易出,而这里是出名的难进难出,女孩子我不建议来这里。”
殷缘拍拍胸脯,“我很能吃苦的。”走到托儿中心,她将包扎好的玫瑰花束散开,将一朵朵的花儿分给那些笑靥如花玩耍的小朋友。
“谢谢姐姐。”孩子们一个个洋溢着清纯的笑脸,在她脸上友好的亲吻。
在这里玩了会儿,两人继续往前走,继续之前的那个话题,“你看每年进来的华人的比例,就知道进这里无异于登天。”再说他已经在国内发展了,现在求婚成功,绝不会让他的女人只身来美国求学。
“你这是在鄙视我么?”心里并没有什么疙瘩,她清楚自己的实力,虽然在她所读的大学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但进MIT,她还存在一定的实力差距。她也查过MIT的入学条件,以及入学后学生的学习状况,那不是一个忙字可形容。
梁问忻牵了她的手,看了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多钟,五月的天,就算是在波士顿,一天也比较长了,还有大把的时间可完了,梁问忻指着出口,“我们沿着这条路过去,再去哈佛看看?”
两人携手去了哈佛,站在思考者塑像面前,殷缘问梁问忻:“你在这边这么多年,有没有看过哈佛新生——”他听闻哈佛的学生尤其是新生,在期末考试前会绕着学校裸奔。
这丫头也有难以启齿的时候?梁问忻笑道:“有幸见过一次,场面很壮观。”当时他才来MIT不久,在期末考试临近的时候,和他的朋友们一起去哈佛闲逛,看到满目白花花的肉,真的震惊了。
“有女生?”
“有。”
“眼球的饕餮盛宴?”她笑的很狡猾。
梁问忻捏了她的脸,“女人,你笑的能不能别这么猥琐。”
殷缘哈哈大笑起来。“那中国留学生会裸奔吗?”
“一般不会,这种活动中国人很难接受。便是旁观,大家也不好意思。”再在这边玩个十几天,她也会很有幸看到一场哈佛生的裸奔,不过他不打算告诉她,看人裸~奔这样的事情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还真干的出来。
在红砖房子里转了两个小时,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此时近黄昏,夕阳红散落一地,远处的树梢也仿佛着了色一般。来来往往的人**中,不时能看到两三个黄色人种,不知道他们来自中国韩国还是日本。
晚上梁问忻带着殷缘早早的就去了他以前在MIT时和旧友常去的餐厅,Jeff和Mike两人带了妻子恋人过来,Cristina是和John一起来的,她边喝着酒边看着梁问忻发呆。
作为一个胜利者,殷缘保持缄默,反正这是梁问忻的事,他过去的感情还轮不到她来插手。何况,去阻止别人的单相思,她也无能为力,就这么让她静静的看着呗。
除了这个小插曲,众人还是聊的非常愉快的,殷缘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偶尔梁问忻会用中文解释给她听,Jeff和Mike的女伴都非常的热心,两人慢慢的和殷缘说着,确保她能听得明白。
不说的太快,殷缘还是能慢慢悟一点的,她非常感谢她们的照顾,朝人家便更是友好。
吃完饭,大家又闹着去唱歌,几人来到音乐酒吧,场子已经全开了,震天的摇滚音乐震破耳膜,主唱拿着立式麦克风,声音不断的拔高,粉丝的尖叫声不绝于耳,这简直是殷缘听过的最HIGH的现场演唱会。
一曲方罢,余音未了,殷缘被Cristina推上去了演唱台。
殷缘求助似的看了一眼梁问忻,她可撑不住这么大的场面。梁问忻收到她求助的目光,立刻上台,用英文和台下的观众交流了几句,对殷缘说,“我们就唱一首《知心爱人》吧,你会吗?”
殷缘看到下面黑压压的人**,手脚有些发抖,“会……会一点。”
台下Jeff的女朋友对Cristina说:“Tina,你这个玩笑开大了。”
Cristina耸耸肩,“就当一次恶作剧,我想知道Liang的那个木头女友有什么值得喜欢的,不过看她一副不怯场的样子,或许真有值得Liang喜欢的地方。”
殷缘虽然唱的并不怎么样,但她不怯场却赢得了Cristina的好感,她下台后,Cristina向她道了歉,并和她说以后绝不会找她麻烦。
她只是不甘心,但输了,她也拿得起放得下。
这天晚上,大家闹了很晚才分开。两人晚上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波士顿罗根机场。
“我们这是打算去哪儿呀,这就回程了?”殷缘目瞪口呆,还没玩够呢,既然来了波士顿,不玩个几天怎么够本,来回飞那也要精力的好吧梁问忻?飞机上来回三天多,这笔账梁问忻是怎么算的呢?她哪知道梁问忻是目标已达到才走的,他来这儿的最终目的,就是求婚,在她最最向往的学校,求婚。
梁问忻兴致昂扬,“我们去拉斯维加斯。”
“赌城?”殷缘摒弃了先前的颓丧,立马来了精神,两眼放光,梁问忻看她那兴奋的样子,这丫头也是不折不扣的赌棍一条呢,暗暗喊了声赌鬼。
殷缘兴奋的将自己以前很囧的**经历一一道出:“我以前只玩过麻将,不过我的赌运一直不好,屡败屡战,屡战屡败,很不过瘾的。”后来学习任务也重了,现在她压根就不玩牌了。
“那我们今晚就去赌场玩玩。”梁问忻很谆谆善诱,不过在去之前他要带她去做一件很神圣的事。
“好啊,我正想去见识见识呢。”殷缘满口应承,挽着梁问忻没拿行李的手臂,两人进入航空楼。
取了票,换了登机牌,过了机检,两人去了候机室,两人在候机室坐了不到五分钟,就响起了空姐甜美的声音。
殷缘听不懂,不过身边有梁问忻这么强大的翻译机器在,跟着他走就是了。
飞机在云层上空飞行了五个多小时,她和梁问忻聊了两个小时,就在飞机上呼呼大睡起来,到达拉斯维加斯机场,梁问忻把她叫醒,下了飞机,看了表,正是拉斯维加斯本地时间11点多。
在拉斯维加斯,一出门,扑面而来的是大城市的繁华氛围。下车的第一件事,就是奔赴早已预定好了的酒店。
到了酒店,殷缘懒趴趴的趴在床上,梁问忻在整理东西,他将两人的护照整理了出来,殷缘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也没多问,只问了她眼下最关心的事:“我们会在这边玩几天?”
“两天。”整理好东西,梁问忻坐回床上。这女人过分的依赖,和她在一起,自己倒好像成了她家长似的。梁问忻将护照放进口袋,拍了拍她的脸,“起来,吃饭去?”
殷缘哀嚎,扯着梁问忻的手撒娇,“不会又是披萨吧,说好了,我要换口味。”
梁问忻失笑,将这女人从床上抱起来:“你放心,再也不让你吃披萨了。”
梁问忻带她下了楼,去了百丽饭店牛排馆,点了香槟,两人慢慢的享受完午餐,梁问忻就带着殷缘去了那联邦**最快的结婚办事处,见很多的人在排队,一个个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便忍不住问梁问忻:“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一个个笑的这么开心。”
到现在,殷缘还不知道自己差点就被梁问忻给拐了。梁问忻听她这么一问,心里打起了鼓,对啊,他怎么能忘了,她上次就是被骗婚了,如果自己这么做,岂不是和上次骗她的人一样,“USCS,全称UnitedStatesCivilService,这里是拉斯维加斯的婚姻登记处。”
殷缘脸色阴了下来,“所以你这也是打算骗婚是吗?若我不问,你就不打算告诉我了是吧。让我莫名其妙的结婚,你们怎么能这样,你们怎么能一个个都这样,不告而娶这是犯罪你知道吗?”
这女人开始轴起来了,梁问忻大为头疼。“缘宝,对不起,我没考虑你的想法。但我也没打算让你莫名其妙的结婚,我最后肯定会征求你的意见才会让你签字,你不签我也拿你没办法不是吗?不过缘宝,我昨天的誓言,都是我发自内心想说的,我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永远只有一个。缘宝,我之所以这样做,是迫不及待的想娶你。你能明白那种很早就没有家的人在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后那种迫切想有个家的渴望吗?”
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不需要任何的渲染,就足以让人感动。哪个女人不爱听情话,尤其是梁问忻这种感人肺腑的情话,殷缘也不例外,她的声音也软了下来,“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你不能不过问我,这样对我并不公平。”
22章
排队的人在不断前进,很快就轮到了他们,在拉斯维加斯结婚,十五分钟搞定。
殷缘是个非常倔强的女孩子,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自己一次次的被算计,让她产生了一种草木皆兵的心理,一个人敢设计你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如此一而再再而三,谁知道以后他会对自己做到哪种地步?所以殷缘告诉自己,不能软,女孩子一旦心软一次,男人就会得寸进尺无数次,养大了男人的脾胃,以后有的是哭的时候。殷缘很平静的和他说:“如果你真的想娶我,走国内合法程序。况且让我嫁给你也行,我有很多要求……”
梁问忻喜欢的就是她这种个性,无论何时,她都能坚定自己的立场不动摇,“你先说说,我尽我最大的努力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殷缘从队伍中走出,和他面对面站着,“我的要求比较严苛,我下面要说的,你也许觉得很好笑觉的我很天真,但我必须强调。一,你必须签署一份财产分割的法律文件,如果以后你婚内出轨,离婚后你所有的财产都归我;如果我们以后因性格不合过不下去而离婚,我不会榨取你的所有财产;如果我们有了小孩后离婚,小孩归我抚养,你必须毫无疑义。当然,和你结婚,我并非奔着钱去,这点你可以放心,只要你能守住本分,我会和你相守一辈子。你也别觉得我很贪心,不费吹灰之力就想得这么多的财产,女孩子不在婚前提出一点要求维护自己的利益,以后后悔莫及。很多女孩子头昏脑热时会冲动的相信爱情,但感情易变,这就是为什么会出现七年之痒,色衰而爱弛。”
梁问忻被她打败,“那其他的要求呢?你还只说了一个。”
“你别着急,我会慢慢添加。”殷缘慢条斯理,其实以他们两现在的熟识度,也就能列出第一条来,别的还有待发掘,不过既然在为自己的婚姻谋利益,她就不能压抑自己的想法:“二,你不能干涉我的自由,一切的自由,包括我和男性友人来往的自由,因为我就读的高中男性偏多,所以我的朋友大多是男性,我和他们之间没别的感情纠纷,既然我答应和你结婚,我会恪守那条线,绝不胡来。”
“这个就不用写上法律文件了吧?”梁问忻打趣,殷缘脸红,“这倒不必,只要写上第一行就行了。”说着眼睛一瞪,“你别插嘴行吗?三……我要说什么来着?对,三,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必须得偏信我,得帮助我。”
“这很好办。还有吗?”
殷缘想了想,没有了,“这种口头的,咱们以后再谈。至于白纸黑字的,只要写上第一条就够了。”
第一条真的就够了,她简直抓住了男人的命脉,不过梁问忻倒没有把这个条款放在心上,他把婚姻看的很忠诚,他不认为自己会出轨会离婚,所以这个条款对他几乎毫无约束力。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行,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就知道商人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也不知道他会提出什么苛刻的要求。她觉得自己的要求真的很苛刻了,也没想到梁问忻会答应。
“我的要求非常的简单,不要轻易和我闹别扭就行了。”
殷缘不敢相信。梁问忻的要求居然会这么简单,简单之余,有让人觉得非常感动。“那行,你拟好了文件,经过了律师,我们就结婚。”殷缘觉得梁问忻有点儿傻,她的条件这么苛刻,他怎么就答应了呢?脑子有毛病吧他,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就这么垂手送给别人。
殷缘还真不信这世上有经得住女□惑的男人,除非是柳下惠。这个世上有点钱的男人,谁不是左拥右抱的,就像她爸爸,有点小钱了,不也在外面找女人了。
“这还不简单,我们立刻去律师事务所,这事儿,我现在就能给你一个答复,结婚证,咱们今天必须办了。”梁问忻牵了她的手,拦了车,报了个地址,往熟悉的律师事务所走去。
梁问忻的行动力真的太惊人了,为了让殷缘放心,他找的还是个华人律师。那个华人律师和他认识,听说他要签这样的文件,笑的前俯后仰,直朝殷缘竖拇指,“Liang,我觉得你女朋友太有才了,也只有她才能治住你。我从没想到,你居然会签这样的文件,哈哈哈……”
殷缘:“……”
梁问忻:“乔谨安,你能不能笑的含蓄点,律师有你这么当的吗?”他拿了笔,哗啦哗啦写起来,还为殷缘的利益多争取了几条,他这是让殷缘看清他的诚意。
殷缘看了一遍文件内容,她都怀疑这份文件的法律效力,她几乎把所有的好处都占尽了,而他唯一添加的,就是如果她意外爱上别的男人,则她一无所有。
殷缘狐疑的问乔谨安,“这份资料真的有法律效力吗?”
乔谨安笑答:“真金还没这么真。”又看了一眼带着眼镜的梁问忻,这个风度翩翩的梁问忻做出这样的事,真的让人吃惊又无语,又和殷缘笑话:“是不是觉得很纳闷,像Liang这样的高富帅,甚至只要招招手,就会有无数的女人为之前仆后继,但他却突然拜倒在了你的石榴裙下,甚至签这样的不平等条约?其实,殷**,这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爱你,他把你放在心上。”
殷缘的心突然猛烈的跳动了几下,看向梁问忻的眼神柔和的不可思议,不过在梁问忻抬头的时候,她又转移了视线。
乔谨安笑着丫头,“殷**,相信Liang,他能给你想要的生活。”
“你们就这么当着我的面说我吗?”梁问忻签了字,将文件递给殷缘,殷缘也签了,梁问忻牵了殷缘的手,“好了,文件我们也签了,可以去结婚了吧。”
殷缘也不和他矫情了,再说自己很紧张很什么的就太过分了,两人驱车去了市政府结婚登记处,等了会儿扯了证,就去了就近的weddingplace,换了衣服,在牧师的主持下,两人举行了结婚仪式,连带结婚扯证以及化妆宣誓,整个流程也就两个多小时。
交换了戒指,两人开始了长达五分钟的拥吻,殷缘被他捧着吻的气喘吁吁,梁问忻终于放开她,梁问忻就立马接到了好友打来的贺电,梁问忻看到Copperfield这个机械狂人打来的电话,唇角勾起一丝笑意,“你们怎么知道的。”
Copperfield靠在雕刻繁复的门框上,唇角勾起迷人的笑意,“Liang,往左看。”
梁问忻收了线,将手机扔进口袋,朝站在门口的众多好友打了招呼,“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有Charles这个大嘴巴在,我们能不知道才是奇迹。”Charles就是乔谨安,Copper是个相当英俊的男人,笑起来全身散发迷人的魅力,穿着婚纱酥胸半露的殷缘不由多看了他一眼,Copper察觉,立刻朝新娘子抛了个眉眼,殷缘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男人长的帅,不过也是个自恋的。
Copperfield拍了下梁问忻的肩膀,把这个位置留给后面来的几个黄头发白皮肤的年轻人……
Copper技巧性的隔开刚成婚的两人,走到殷缘面前,执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轻轻一吻,然后殷缘整个一天旋地转,她被他打横抱起来了,殷缘尖叫了一声,copper已经抱着她飞奔。
直到copper出了教堂的门,梁问忻才终于扒开众人的围攻,追出门,Copper已经上了他的钢铁怪物。殷缘坐在副驾上,朝他挥了挥手,然后他看到Copper开着车子绝尘而去。
梁问忻眼睁睁的看着Copper开着被他组装过的钢铁怪物将他的新婚老婆载走。这个死丫头,居然都不挣扎一下就和人跑了——
Copper究竟和她说了什么?
回头见那缠着他的人一个个抱胸,都一副看笑话的样子咧嘴看他,梁问忻大呼误交损友。就知道乔谨安靠不住,自己来不了,总能找来人搅局。
当初在麻省理工,他们这**人中,John那看上去很学院风落拓不羁的样子最无害,心里却很多弯弯绕绕,乔谨安这个话唠呢,和Copperfield两个人是最经典搭档,干坏事总有他们俩,这两个嘛,麻省理工史上最强的恶作剧高手之二,几年麻省理工生涯,做过的恶作剧不知凡几,梁问忻今天完全没防备,也没预料他们会来抢亲。
Copperfield长的非常出众,是出了名的**,当年在兄弟会不知摧残了多少哈佛的‘无知少女’,那时候发生的事梁问忻管不了也不想管,现在好了,这家伙把自己老婆都给拐走了。
梁问忻拉开车门,坐上了另外一辆车的车驾,对那些看热闹的人说:“你们想不想去看热闹,想去的话快上车,不想去的话,就自己滚蛋。”
和Copper一起来的另外三个男人上了车,又在车上各种打趣梁问忻。
梁问忻是个坏心眼,他们现在有多开心过会儿就有他们哭的时候,“这种车是谁设计的?Copper?”
“知道还问,那家伙是个组装天才,还喜欢改装各种玩意,你放心,我们试过了,他改装的这怪物性能特别的好,他那辆比我们这辆的性能更好一些,我估计不出一个半小时,他就能到达三百七十英里之外的大峡谷。”
梁问忻把车子开的风驰电掣,“既然你们和我上了同一辆车,那么接下来无论我找到哪你们都不能事先通知Copper,那家伙狡猾的和泥鳅一样。为了保证你们不能向他报告,先把你们的通讯工具交上来吧。”
大家都没有在意,就把手机交给了梁问忻,而其中一个没心没肺的笑:“Liang,其实没不没收我们的手机没多大关系,你现在就先担心担心自己老婆能不能抵挡住Copper的魅力吧,那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你娶的那个小花痴要是一不小心看上了Copper甚至爬上了那家伙的床,就丢了你大设计师的脸了。”
梁问忻已经将三人的手机骗了来,加足马力将车开到荒无人烟处,谎称车子出了问题,他下车,装模作样的维修,见其他三人也下了车,他说我去拿一下维修工具,上了车,将车门一锁,从窗口探出脑袋,“今天你们三人就在郊外好好过一次三人行的日子吧。”说着就将车开了回去。
众人气的咬牙切齿,唉,都怪梁问忻的笑容太无害眼神太无害,才让大家忘了他以前整人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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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太出其不意,殷缘身上自然什么都没带,她的衣服还在weddingplace呢,现在身上还穿着结婚礼服,走到路上很别扭,因为长时间穿衬衣,现在的酥胸半露让她很别扭。
“嫂夫人,容我先介绍一下自己,”他讲着别扭的英文,唇角泛出迷人的微笑,“我叫Copperfield,熟人都叫我Copper。既然你嫁给Liang,你也跟着他叫我Copper就行了。”Copper挑眉,他很满意自己的恶作剧,“如果Liang能找到你,便代表他真的爱你,如果找不到你,就投入我的怀抱吧。”他一副很欠揍的表情。
“……”殷缘真的很无语,这都是什么损友啊,都不知朋友妻不可戏吗?不过这种游戏也激起了她的兴趣,不过她很怀疑,茫茫人海,异国他乡,梁问忻能找的到她吗?
所以能找到她才叫真正的人才!
“我之前和他说好了,今天晚上去赌场玩的,我想他肯定会去赌场找我。所以我决定,我们今天不去赌场了。”
Copper很讶异,Liang的小新娘原来也是个爱玩的,“我们今晚就去赌场,拉斯维加斯赌场这么多,他一个晚上下来,都找不了极佳。”玩笑不能开的太过,好友今天结婚,坏人洞房花烛夜,也太不厚道。权当自己做一回好人,希望他能找到他老婆吧!
穿着那酥胸半露的衣服着实不自在,殷缘提出要求:“我要换套衣服。”
“你喜欢什么样的?”
“白衬衣牛仔裤最好。”
“那哪行,今晚我们去赌场,作为大名人Copperfield的女伴,岂能太男性化太寒碜。”带她去了LV店买了条裙子,卡一刷,殷缘还不知道这衣服价格几何。Copperfield又拿了小费,让服务员把衣服送到指定的weddingplace去。
“美丽的**,可否容我请您吃顿饭?”他说着蹩脚的中文,还对殷缘大抛媚眼,殷缘看他娴熟的动作,暗想这厮只怕桃花不少,她漫不经心的笑道:“Copper,你的眼睛似乎有问题,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Copperfield一咽。
Copperfield请她在亚洲餐馆吃的饭,殷缘见他又会说中文又会拿筷子,觉得惊奇,问他是不是在中国居住过。
“哈,你不知道我和Liang是最好的朋友吗?大学时我和John,你应该见过,就是那个邋里邋遢的麻省理工教授,还有今天给你们签那可笑法律文件的律师,我们四个人是住一个宿舍的,和两个中国人相处久了,我和John都会些中文,连中文都能学会,还怕不会吃可口的中国菜吗?”乔谨安虽说是律师,但做菜的水准是厨师级别的,他老爸就在联合国总部附近开餐馆,现在也搬迁来了拉斯维加斯。
Copperfield收到短信,那三人之中其中一个以一种诙谐的口吻告诉他Liang带他们去了大峡谷。
他叫他们别玩的太过,让他叫梁问忻开车回来。不过只告诉他他就在市内。
那头的人说知道了。
“谁给你发的短信?”
“我的朋友,要不是我,你老公已经开车去了大峡谷,一时半会儿都回不来。”
殷缘很随便的耸耸肩。
吃完饭,殷缘就跟了Copperfield去了赌场,路很长,期间Copperfield又收到一条短信,信息是另外一个比较严肃的人发来的。“你在哪?我们好尽量避开你和嫂夫人所在的位置。”
“我们在威尼斯人赌场酒店。”
这座并无多少历史根基的大城市,建于大沙漠之上,随处可见的是繁华,夜幕降临,华灯早起,整个城市已经映衬成了**。无处不在的**,路旁悬挂着无孔不入的巨大广告牌以及各种show的宣传。Copperfield指着这些东西,“在拉斯维加斯,你要小心你的钱包,一不小心,就血本无归喽。”又指着那些女性完□露的照片,“这里还有无孔不入的色~情产业,卖~淫和嫖`娼这里都是合法的,你可以找到不同肤色,不同性别,不同口味的性服务人员……”还指着某些人,“他们就是皮条客。”
殷缘随他说个天花乱坠,我自岿然不动,梁问忻这些交的这些朋友真够损人的,“你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导游,不过无论你再怎么喜欢这些女人,我现在都不会答应让你走的。我老公不在这儿,你就是代替我老公成为我那自由的取款机,Copper,花你的钱我就更加不会心疼了。”
Copper失声笑了,“你真是个妙人,我知道Liang为什么会娶你了。不过你可别指望我能给你出钱,你要是输了,我会把你抵押在这儿,让你老公来赎人的。”
殷缘:“……”
门口的人工运河直通酒店内,Copperfield带着殷缘坐了Gondola船进去,行船很快就到了赌场。
进入赌场,殷缘就因赌场的场地之大吃了一惊,但让她更为震惊的是场地里摆满了各色各样的博彩机器,而赌桌已经被人们围绕得水泄不通。
殷缘明白了那一句广告语:如果你穷困潦倒还剩下几美元,来拉斯维加斯也许会咸鱼翻个身,如果你钱多花不完,来拉斯维加斯也许会体会到流浪汉的潇洒。这里就如硬币的两面,一面是天堂,另一面是地狱。
这是一座疯狂的城市,刚进去,殷缘已经见识有人欢喜有人愁。
别人怎么样与她无关,殷缘开始玩起了**,她起先不知道怎么玩,因为那些按键以及提示什么的全部是英文,Copperfield给她示范了一次。告诉她何时投币,怎么加注,又怎么退钱。
Copperfield示范了之后,殷缘就跃跃欲试,连连说我来试试,Copperfield让开,让她来玩,她放了十多次筹码,一次次如石子扔进了大海。吃角子老虎的转轮上有些五彩缤纷令人眼花撩乱的水果花色,它们不停的转啊转,转出数不清的各式组合,殷缘好像被催眠了似的,应接不暇,玩了十几二十轮,满盘皆输,不由心生沮丧。作为一个旁观者,Copper看不下去了,“你先让开,我再来给你示范……”
“不用了,我来。”一只修长干净的手拦截了Copperfield的手,殷缘听到这个声音,眼前一亮,惊喜的叫道:“梁问忻,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我们?”
梁问忻这想把这个小没良心的女人拖回去操练千百遍,他找人找的这么辛苦,她居然和Copper在赌场里玩的这么开心。“你叫的这么大声,我在外面就听见了。”
殷缘闭了嘴,刚才她好像真的输的太激动了。
梁问忻看了四周情况,所以的**都有人在玩,接过殷缘手中的筹码,他玩的是累积彩池,下了三个筹码的赌注,但一次,机子就被他玩坏了,他叫来维修人员。
Copperfield拍了拍他的肩膀,似笑非笑的说:“商人不愧是商人,脑子精密的商人更可怕。”
那维修人员将机器维修好以后,殷缘就见梁问忻一直在赢钱,没完没了的赢,任她想破脑袋她也想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只觉得梁问忻好厉害,满目崇拜。
梁问忻只玩了一个多小时,他就小赚了上万美元,殷缘大呼不可思议。
Copperfield见她一副懵懂的样子,在一旁解说:“别觉得不可思议,你不懂那是你笨,嫂夫人,你看,这里每个卷轴各有三个小窗口,所以一共有九个小窗口可以看到水果花色,只有中间那一横排的小窗口会赔钱给你。通常有经验的玩家会在同一机器上花上很长的时间,至少两个小时以上,不停地投币,拉下把手。他们不只是详细地记录下什么样的花色组合会出现,而且也要把三个卷轴上水果花色出现的顺序写出来。同一机器拉过几百次之后,每一卷轴水果花色出现的特别模式大概就能找出来了。另一个重要技巧是找出每一个卷轴上共有多少不同的花色。每个卷轴上当然只有一个数字7,如果中间横排上都出现7,那你就赢到头奖了。所以如果能找出每一个卷轴上不同花色的数目,就能找出数字7出现的机率……”
“但他只玩了一次,**还被他玩坏了。”
“他是故意的,他故意把机器玩坏的,这就是你老公的精明之处了,他刚才叫工作人员来维修机器,就是为了趁着这维修之机偷偷摸摸地计算每一卷轴有多少种花色。他脑子就是一台精密仪器,他算计出来了,肯定能赢啊,美女,你现在知道你老公多么恐怖了吧,趁着才结婚没什么损失,赶紧离婚吧。”一副到我碗里来的样子。
梁问忻将眼镜一抽,露出一副狠厉的眼神,将收缴来的三台手机扔给Copperfield。“Copper,不想和Adam他们去上演山林四人行,就把你的臭嘴给闭上。”又和殷缘说:“除了他说的,这还有一种技巧,那是推测卷轴的直径大小,一旦知道了直径,乘上π(3.14),得到卷轴的圆周,再看看每个花色窗口的大小及间隔,用以来计算每一卷轴上共有几个花色。这种方法虽然不是百分之百的正确,但的确是有用的。比方说,你观察出卷轴的直径约为三英吋,乘上3.14就是9.42英吋。如果每个花色窗口是1/4英吋长,窗口之间隔是3/16英吋,这就显示出每7/16英吋的间距就有一个花色,所以该卷轴上共有二十二个花色。”
殷缘听的满眼崇拜,但她还真没听明白梁问忻所说的,“能和我说的简单明白点吗?”
Copperfield像个痞子一般,“这么高难度的娱乐活动你就别玩了,走吧,让Liang带你去上牌桌,那个才叫好玩呢。”
梁问忻瞪了他一眼,拉了殷缘的手往里面走去,殷缘指着那围了很多人的牌桌,问那在玩什么。
“那叫百家乐。这东西看似很公平的玩法,但事实上几乎无规律可循,十赌九输。我并不推荐玩,不过如果你想玩,我不介意你去试试。”
殷缘牵着梁问忻的手,凑了进去,只玩了三把,三把都输,输了几百美金。大家都非豪赌的人,在这儿也只是单纯的玩玩,将赌场内的博彩机器全部玩了一遍。就乘坐了小船出去,到了下榻的酒店,酒店外的喷泉正在喷发,看看时间,现在正好是十二点整。
Copper早在出赌场的时候就离开了,这时候也就她和梁问忻两人,站在喷泉旁,梁问忻弯下腰,打横抱起她,殷缘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家赌场的?”
梁问忻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殷缘搂着他的脖子咯咯笑道:“你这人真奸诈,他们三人不会真的会在路上走一天一夜吧。”
“不会,他们会在洲际公路上拦到车。”梁问忻抱着她进了电梯,电梯叮的关了又开,抱着殷缘到了房间门口,插|入房卡,将人抱了进去。“洗澡?”
“嗯。”她温柔点头。
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梁问忻直接抱了殷缘去了浴室,浴室很宽大,里面是游泳池式的洗澡间,梁问忻笑眯眯的看着她,眼神深邃,“殷女士,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效劳的吗?”
殷缘很想笑,但目光一接触都他的深邃墨黑的眼神,心神一震,连连却步,摇手,“不用了,你先出去,我自己来。”
梁问忻走到她身边,将她身上新买的LV裙子撕下,殷缘赶紧搂紧衣服,嘟嚷道:“这是别人送给我的,你这么撕了,太不尊重人了。”
她不提还好,一提梁问忻火气就窜上来了,他扶住她的肩膀,“殷女士,男人给女人买衣服额,最后的目的是亲手脱下它,你老公我为了让这件衣服成为我的,被Copper那厮敲诈了不少,现在这件衣服我买回来了,你说我该不该亲手脱下。”他声音低沉,隐含笑意。
“……”殷缘无语,那个Copper居然抠门到这个地步,“你交的这是什么朋友?”
梁问忻脱了她的裙子,手指从她白皙的胸前划过,引起她身上丝丝的颤栗。
他在他耳边低低笑道:“最佳损友。”
这个晚上,殷缘自治难以逃过今晚的洞房花烛夜,光着身子下了水,顺手将还没脱衣服的梁问忻也拖下了水,梁问忻被弄的全身湿透。
殷缘伸手勾了他的脖子。
梁问忻将她抵在墙壁上,动作狂野。
李软曾说他这么斯文的男人,肯定缺少生活的激情,但看他现在这架势,哪像她所说的,这分明是生活中充满了狂野的激情。
两人在游泳池里做了一次,殷缘被顶的喘不过气来,只能勾住他的脖子不松手,梁问忻将她清洗了一番,抱了全身酸软的殷缘上去,用早已准备好的浴巾将其擦干。抱了她去了卧室,将她轻轻的放在铺着大红喜被的床上。
殷缘本来是闭着眼享受梁问忻的服务的,在落床的那一刹那,她却忽然睁开了眼睛,一眼扫到梁问忻那刚才摧残过她的凶器,她吞了吞口水,赶紧闭了眼,“梁问忻,帮我从密码箱里拿件衣服来。”
她慵懒的样子又点燃了梁问忻那旖旎的心思,他忙捉了殷缘那白皙的脚,架在自己的肩上,一手揉着殷缘高耸的胸,直到她的身体又成了粉红色,进去的时候,殷缘只觉得那里一阵酸胀,痒痒麻麻的,很快,那东西又在自己身上肿胀开了。
殷缘以为梁问忻这天晚上会使不完劲似的折腾,但这晚梁问忻只要了两次。
“明天我们去大峡谷玩,今晚就放过你了。”
第二天梁问忻问Copperfield借了私人飞机及飞行师,带着殷缘在空中俯瞰了拉斯维加斯,殷缘靠在梁问忻身上:“梁问忻,你真像一个魔术先生。”
梁问忻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大腿,“那当然,谁叫我是你老公。”
“这也是从Copperfield那家伙那里借来的?”
梁问忻点头,“那家伙是个改装狂,刚进麻省理工时,copper选的是建筑系,后来他转入了工程系统系。自从《变形金刚》80年代问世后,他这个毛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而现在成为典型的改装控,去他家你就知道这家伙有多么的疯狂。”以前在美国的时候,梁问忻去过他家不少次,看到的都是外面看不到的钢铁怪物。
“学工程的原来都这么疯狂。”
“你应该说,MIT出来的都是些疯子。”
“那你告诉我,你疯的是什么方面?”这一点,殷缘很感兴趣。
“这可是个秘密,等你以后亲自来挖掘。”
居然玩起了神秘主意,殷缘并不去追问,总有一天会发现,这样才有乐趣。
飞行师加快了速度,往大峡谷的方向飞去,到了大峡谷,飞行师故意显摆,低空飞行让他们欣赏大峡谷的风姿,此时前来观看大峡谷的人不少,空中也飞行了不少小型飞机直升机。
飞跃大峡谷,是最惊心动魄的一种游览方式。壮观的黑色火山岩山体、层层皱褶的岩石渐渐浮现在眼前,穿过历经千万年冲刷的悬崖绝壁,便连人都仿佛变成了一只飞鸟,完全投入了大峡谷的怀抱。
当飞机从峡谷顶端飞向1200米深的谷底时,一种令人窒息的美扑面而来。
下了飞机,飞机师和梁问忻说了些什么又起航。
“他怎么又走了?”
“因为接下来是我们的二人世界。”今天梁问忻难得的穿了一身休闲装,“来,我们先去科罗拉多河上玩会儿,Copper早给我们准备了一艘游艇。”说着梁问忻牵了她的手,两人上了游艇。游艇上放了几根钓鱼竿,里面有茶座,茶座上面有遮阳板挡住,再往里面走一点,还有床,床上铺了崭新的床单,床单被套都是大红色的,非常的喜庆,Copper还很体贴的为他们准备了一盒避孕套。
殷缘看着那一盒杜蕾斯,无语问苍天。
果然还是男人了解男人的心思,梁问忻正有此意,看向殷缘的眼神,俨然又带了几分颜色。
殷缘看穿了梁问忻的心思,心里将Copperfield的祖宗都骂了十八变,“我去钓鱼了。”飞快的走了出去。
天啊,她可不想花一天的时间在这里和男人XO。
梁问忻跟着走了出去,站在殷缘身边,居然真让她钓了一条上来,她开心的将鱼放在桶子里。“你看你看,这条鱼好大啊。”
“对啊,加油钓,过会儿我们一起烤鱼。”Copper早准备了上好的香槟,启开了一瓶,倒了一点酒在高脚杯里,递给殷缘。
殷缘端着酒杯,河风吹起她柔顺的黑发,她将头发往后面勾了勾,梁问忻扣着酒杯,站到她身后,一只手紧搂着殷缘的小腰。起先还很规矩,慢慢的,他的又开始往上移。殷缘警觉,拍掉他的手,“梁问忻,你正经点,好不容易来美国玩一次,别乱来。”
作者:
冰雪~风玲
时间:
2013-9-17 12:5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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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峡谷回来是下午三点,Copperfield是乘坐小型飞机来接他们的,就是送他们来的那架飞机,下了飞机,他在游艇上转了一圈,看到那完好无损的杜蕾斯盒子,朝梁问忻挤挤眼:“哥们,看来战斗力不是很强嘛。”
他们说着英语,殷缘听不懂,就自顾自的看着风景,大峡谷这边的风景是她游览过的最壮观的,极目远眺,科罗拉多河水在阳光下泛着白光。
“Adam他们回来了吗?”真受不了他们这些祸害,一个个借机来讽刺,梁问忻点燃了一支烟,半眯着眼,阴测测的笑着。
“不要笑得这么寒碜。”兄弟这么多年,Copper如何不懂梁问忻那点歪歪肠子,这个人看上去最温和无害,但就是这温和无害的外表,骗了多少人,真是纯良又腹黑,“托你的福,他们昨晚上十二点才回到市区。”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Adam的声音粗暴的骂过来,“Liang,你真他妈不是个东西,我们昨晚差点喂了野狼。”
梁问忻扔了烟蒂,漫不经心的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和Adam粗暴的声音截然相反,他嗓音非常温润,“出来混的,总有一天会还的。”梁问忻挑了眉,“Adam,还记得十年前你对我做的恶作剧吗?”
Adam哀嚎,“Liang你太过分了,十年前的事你都还记着。”
这不是以前没时间来报仇么。他们说的话,copper已经一字一句的翻译给殷缘听了,“嫂夫人,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以前Adam对你老公做了什么,以至于十年过去了,他还想着报复。”
“原来你也想试一下走夜路的滋味。Copper?”梁问忻笑的有点渗人。
Copper转身上了飞机,大刀阔斧方方正正的坐好,三人都上去了,飞机上天,轰隆声盖过了一片,Copper眼珠子一转,走到梁问忻身侧坐好,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声音很大,说的是英文,殷缘不懂,也没理会,梁问忻饶有兴味的点了点头。copper果然是专职玩家,什么花样儿都能玩。
下了飞机,Copper很友好的说他将在他的大别墅请客,现在请他们夫妻两先去他的大庄严玩玩。
“不了,我们等会儿过来,现在借你的车去一趟中国驻大使馆。”
“去做什么?”
“保密。”
“切,保密,以为我调查不到……”
梁问忻坐上Copper拉风的钢铁座驾,打开顶盖载着老婆兜起了风。
“我们去大使馆做什么?”殷缘不懂为何去大使馆。
“傻丫头,大使馆开了证明,我们才是国内被承认的合法的婚姻。”
闻言,殷缘盯着他看了良久。
“老婆,是不是觉得很感动?”
殷缘双目直盯前方!她非铁石心肠,又怎么不懂他的好他的情意。不过爱情,并非感动能成就。她在心里划下十字: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
傍晚去了Copper的大别墅,他的别墅真的很大,比梁问忻在国内建的别墅还大还客气,他别墅里放的东西也都很奇形怪状,他都低要多喜欢变形金刚才会把家里弄的入变形金刚储藏室?Copper毫不吝啬,他往常不轻易拿出来示人的东西全部献给他们参观,还一边示范原理,殷缘望天的想,这copper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她一点都看不懂?
在Copper处吃完饭,Copper又说带他们去看show。这家伙热情的有点过分,殷缘得知他没有女朋友,便调侃道:“要不要我介绍个中国美女给你认识?”
梁问忻调笑:“介绍给他别糟蹋了人家。”
Copper脚跟站的吻,还要调戏调戏他们两,走到殷缘面前,在梁问忻杀人的眼光里轻轻勾起唇角,执起殷缘的手,轻轻的在手背上吻了吻:“如果是嫂夫人这样的,不介意你介绍个美女给我认识。”
殷缘:“……”
梁问忻将他踢到一边,这家伙话越说越过分了,如此直白的勾引人,简直讨打。
和Copper道了别,明天他们就要回国了,Copper这么有个性的人当然不会挽留,但颇有意思的对殷缘说别忘记给他介绍个中国美女,又被梁问忻踢了一脚。
殷缘觉得他们的相处方式很有趣,他们这么闹着,真不像年过三十的中年人,“你们以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梁问忻不答:“copper是个情场浪子,迄今为止,没见女人能在他身边呆三个月。”
“他多大年纪了?”
“三十四。”继而目光凶狠的盯着她,“缘宝,你什么意思?”
殷缘笑着摇头,在他脸上轻轻吻了吻,抚慰他暴躁不安的心。“我们去酒店看show吧。”
当晚就在酒店内看了一场精彩绝伦的show,热情的美西美女,一次次如烟火般绚烂的绽放,回到酒店,已是深夜。
第二天上回程的飞机前,殷缘接到王应声教授的电话,殷缘这才想起自己的直属导师王教授是梁问忻的舅舅,不禁有些心虚,她恭敬的接了电话,王应声教授什么也没说,只说让她快点把论文提纲交上去。
和梁问忻上了飞机,殷缘哭笑不得的说:“现在好了,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王教授了,我就这么的把人家唯一的外甥给拐了。”
“回去我们就去见见舅舅。”
殷缘忙摇头,“不要不要,等我做好心理准备。”
原来这个厚脸皮的家伙也需要做好心理准备的。
殷缘解释:“面对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心理反应,这个我想你也清楚。譬如让我面对你梁家的人,就像你的后妈和妹妹,我完全可以做到脸皮比城墙厚,可面对你舅舅这样的知识分子,这一套不行,可矜持这玩意,我是不会的,我怕他……心里就有一点点的胆怯。”她的历史不太光辉。以前读书的时候,因为那么多人追她,她不止一次说自己有未婚夫,这件事情,恐怕王教授也是知道的,再加上和刘昱枫莫名其妙的婚姻,王教授不用另外的眼光看她才怪。
“舅舅不会为难你,相反,他会很理解你。”只有他们梁家那群人,才会咬着别人的过去不放。“你认识我舅舅的时间也不短,你应该了解他的个性,非常非常的开明,何况,他本来就很喜欢你。”
殷缘被他说的放下了心。
飞机上的时间非常的漫长,两人聊了会儿,殷缘就歪头睡着了,梁问忻拉了一床薄毯给她盖好。
她是被尿憋醒的,醒来后,看着陌生的天花板,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哪,脖子有些痛,她换了个姿势,隔壁座位的梁问忻也睡着了,腿上放着一本杂志,睫毛很长,睡相很好。她解开安全带,往洗手间走去。
出来时,才拉开洗手间大门,一股外力把她往里面推了去,她没有惊吓的大叫,反而抓了人家的臂膀想将人出其不意的一个过肩摔。
梁问忻幸好早做好了准备,不然真被他新婚的老婆给放倒了,“女人,你能不能别这么猛。”梁问忻紧握着她的手,眼镜在灯光下反射出醒目的光芒。
“梁问忻你刚才吓死我了你知道吗?我以为是什么坏人。”殷缘拍了拍胸脯,瞪了他一眼,嗔道:“我上厕所,你跟来做什么?”
梁问忻从前头轻轻搂住她的小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泛出蓄谋已久的想法,*浓烈,声音却极其低沉:“做你。”
殷缘以为他开玩笑,拍了他的手,“想上厕所就快点。”
梁问忻的手袭向她的胸,在她高耸的胸脯上捏了一下,殷缘嘤咛一声,抬头看了梁问忻的眼睛,却见他眼里充斥了深浓的*,这人怎么没正经,恶声恶气的说:“这是在飞机上,你给我规矩点。”
梁问忻眉眼儿一挑,兴致勃勃的看着她凹凸有致的胸线,手在她胸前不断吃着豆腐,扣子被他解开,手伸进她的内衣,轻轻一掰,一颗红豆出墙来,他在她耳边声音低低,*低浓,声音已是极为沙哑:“Copper说在飞机上做,别有一番味道。”
殷缘翻了个白眼,想捂住胸阻止他乱来,梁问忻却总先她一把,她捂住上面,梁问忻已经脱到她下面。
“Copper说什么你就信,那么他是个花花公子怎么你就没学会。”哦,这个男人他只怕早就学到了。
梁问忻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要是学会了怎么会遇到你,缘宝,有老婆和没老婆的滋味是不一样的。”他的眼里有深意,“Copper是个大玩家,我还真信他的话。”伸手扯了她的底裤,有技巧的揉捏着她的下面,梁问忻咂咂嘴巴,“你不信?我们做做试试。试了你就知道这滋味的美妙了。”
“……”
从洗手间出来,殷缘脸颊绯红,外面有人在等上厕所,是个生过小孩的少妇,她旁边还站着个三岁的扎着冲天辫的小女孩,少妇看了她一眼,朝她暧昧的一笑。
殷缘脸羞的通红,使劲的捏了吃饱餍足的梁问忻一把。
“哎哟,你捏我做什么?”还下这么大的死力气。
殷缘狠狠地瞪了一眼,“都是你。”
直到下飞机,殷缘都不再和他说话。
下了飞机,梁问忻建议她一起回别墅,殷缘现在恼着他呢,“要去你一个人去,我今天要回家一趟。”
梁问忻兴冲冲的说道:“那行,先去拜会了丈母娘。”
殷缘脸色一变,尼玛,这才是玩乐过后必须有的后遗症,尼玛,老娘怎么就忘了这茬?要是知道了她结婚的消息,她妈妈得多惊讶。殷缘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口气,事情已发生,不管了,扭扭捏捏梁问忻这个新婚夫婿还生气呢,人家把她当宝看(目前是的),她也该拿人当人看,在梁问忻以为她要拒绝的时候,她拉了他的手,“走吧。”
大有壮士断腕的架势。梁问忻看的直摇头。
梁问忻的司机来接的他们,一路上,殷缘的心一直在打鼓,到了家门口的时候,看到她爸爸气势汹汹的走进了家门,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殷缘赶紧跟了上去。
周芳正心情好的在看电视,忽然听到身后一声大吼,“周芳,你赔我儿子,你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来?”周芳回头,只见殷晟文满眼血丝气势汹汹的进来,走到她身后,一副要打人的模样。
事到如今,周芳才不怕他,她只觉得她的这辈子真的荒诞到了极点,她站起来,冷笑道:“你让我赔你儿子,我还要你和你的家人陪我儿子呢,要不是你爸妈,我的儿子今年已经有二十岁了,他只比缘宝小那么一点点,是你的父母没良心,是你没良心,像你们家这样的人,活该断了香火,殷晟文,你知道,你没有儿子,那是你的命,你的父母就是你这辈子的讨债鬼。”提起那段往事,周芳就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磨碎了一口银牙。
“你提那些陈年旧事做什么?我们好不容易有了香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已经答应了孩子生下来就给你带,做你的亲生儿子,周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就见不得我们殷家半点好吗?”
正在吵闹的两个人没注意到进来的两人,殷缘尴尬的站在门口,“要不,梁问忻,你下次再来吧。”
“没事。”梁问忻却显得风轻云淡,仿佛早就看惯了这副场面的样子。
一滴泪从周芳的眼角缓缓流出,她脸上露出一分残忍的狠绝,“我做了又怎么样?国家有哪条法律约束我不能这么做吗?做了就要去坐牢吗?殷晟文,你不要太自在太舒服了,坐享齐人之福,你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流,这个殷晟文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虽然不是爱情但终可以相濡以沫的丈夫了,“殷晟文,我和你再也过不下去了,离婚,我要和你离婚。”
结结实实如一个春雷炸在了头顶,殷缘震惊,这真的是她那遇事官场只会自怨自艾的妈妈说出来的吗?
她妈妈是不是有恃无恐,已经把事情给办妥了?
24
殷缘敲门,打破了暂时的沉寂,她低哑着声音:“爸,妈,我们回来了。”
夫妻俩惊讶的看着她以及跟在她身后进来的男人,非常抢眼的男人,和女儿在一起,却又非常的般配,殷晟文先反应过来,“缘宝,这位是?”想着又有些尴尬,刚才的事他们岂不是都看到了?女儿也真是的,怎么能带着人在那里看笑话?
殷缘本来想说这是她老公,但想想,暂时还是别说出来的好,“我朋友。”
梁问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这又是玩什么花样?
“你们如果要离婚,我不阻拦。”殷缘将包扔到沙发里,坐下来,声音颇为沉静,她也对她爸爸彻底失望了,继续说:“我和妹妹跟妈妈,至于您,喜欢和谁在一起都随你。”这件事情迟迟悬而未决,殷缘也疲乏了,以前和和乐乐的一家人,竟然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她怎么能不忧心不难过呢?
闻言,殷晟文震惊:“你……你也支持爸爸和你妈妈离婚?”
殷缘苦笑:“当然是不想的,但在你心里,我们这个家在你心里已经不占多少分量了,何必拖着呢,把仅剩的一点感情都给拖没了。”
殷晟文已经震惊到无以言表,真不敢相信这是他宝贝了很多年的女儿说出来的话,太打击人了,看了一眼梁问忻,“缘宝,让你的朋友先回去,有事我们过会儿说。”
“不用了。”殷缘巴不得梁问忻在身边,让他也听听她是怎样一个人,让他知道每做一件事的决心是多么的强烈,“他不是外人,听听也无妨。”
先前梁问忻还真以为这丫头会把他赶出去。如果她真这么做了,下次肯定得折腾的她痛哭求饶。
夫妻俩将目光投射到了梁问忻身上,这个器宇轩昂的男人,是女儿的男朋友?她怎么这么不懂事,家里烂成了这样,她还带人过来,也不嫌添乱。家里的事情,当然要关起门来解决啊,他这挺聪明的女儿,怎么这会儿做事就不带脑子了。
男人一旦知道女方是这样的家庭,又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是那么的强势,这样的女人,哪个敢娶呢。
这个傻女儿,说她聪明,该聪明的时候怎么变成了笨蛋?
“这件事情没什么好商量的了。”殷缘很拒绝,内心却是极为痛苦的,“我干涉你们的婚姻,让你们离婚,或许我不是个好女儿,但我觉得这对你们彼此都是最好的。没有感情,何必当一对怨偶,人说老来伴老来伴,但看你们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我觉得这个伴不要也罢,爸爸你找到了新对象,恭喜你,妈妈你也不需要担心,我们会给你找一个合适的伴侣,安稳的过下半生。你怕麻烦不愿意找也行,我和素素将您奉养到老。”
女儿话说到这份上,殷晟文心里钝钝的痛,养女几十载,难道就落得个这样的下场?“缘宝,爸爸把你养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对爸爸的?”
殷缘心绪没有多大的起伏,她只是淡淡的陈述,从第一次哭后,她就发誓再不为同一件事哭第二次,当然也有脆弱的时候,她那是忍不住会哭,可哭真的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把爸爸当神明,他在我心里,一直那么高大,我敬若神明的父亲,我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下神龛,看着他低若尘埃,最终连我都不认识,我何必在乎一个放下了自己的操持的男人?”她看着梁问忻,眼神也是同样的坚决。
梁问忻心神一怔。
殷缘坐到她妈妈身边,轻轻握住她妈妈隐隐发抖的手,“妈,爸无法给你的生活,今后我和素素来给。”她的爸爸,不直白了说,只怕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没有哪个妻子哪个女儿能容忍一个男人在外乱来,无论他的理由多么的理直气壮。
殷晟文很受不了这种被排斥的感觉,他想离开这令他尴尬令他窒息的空间,但他不能离开,一旦离开,他就真的被这个家给排除在外了,女儿的脾气他见识到了,就像这些年来,每下重大决定一样,说得出做得到,果敢而坚决。
四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谁都没有开言,梁问忻的朋友打来电话,叫他出去玩。
“我还有点事,就不出来了。”言罢他就挂了电话。
“谁打你电话?有事的话你就先走吧。”殷缘说,他今天留在这里也没多大的作用,梁问忻摇头,“不是很重要的事。”他捏了捏她的手。
周芳看了他一眼,方才女儿带他回来,她就猜了个大概,这个男人是她的男朋友,现在女儿对她爸爸都说出来这番狠话,只怕也是知道女儿泼辣的底子的,也不担心他们会出什么问题,便也把他当自家人看待,“我去做饭,小梁,你们都未吃晚餐吧?”
她妈妈去做饭也好,她妈妈去了厨房后,殷缘又将目光扫向她爸爸,殷晟文静坐着不动,殷缘起身,拉了梁问忻去了她卧室。
一进卧室她就有些沮丧的坐在床头,梁问忻站在她面前,“是不是心里很不舒服?”
殷缘摇头。“在我知道爸爸出轨后,我就预想到了今天,所以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殷缘冷笑,“不过我今天这番话一说出来,我可以笃定的说,我爸爸不会答应离婚。男人,何必让女人伤心呢?让女人伤心了,最后妥协的还不是你。可妥协有什么用,自降身价罢了,你说他什么伤人的事都干了,以后我们家谁还服他呢?”
梁问忻默。
殷缘抱着梁问忻的腰,静静地靠在他的腰部,眼光所到之处是她们家的全家福,她爸爸怀前站着笑颜如花的她,一家人笑口常开,她想,这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梁问忻,只要你对我好,我会加倍对你好。可是如果你犯原则性的错误,今天的处理方式我会更狠。像我妈妈这样的脾性,或许还有机会挽回,但我和她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梁问忻抱起她,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角。
她太没有安全感了。
一个小时后,周芳来叫他们吃饭,只见他们两人规规矩矩的坐在床头,梁问忻还轻声细语的对她说着什么。
她对梁问忻很满意,她觉得这个男人应该是给的起女儿想要的幸福的男人。
不过,这个男人长得太好了,不知道会有多少女人觊觎。她打心里觉得好看的男人靠不住,但是为什么她会有一种这个男人是不一样的感觉呢?女儿是个有想法的人,就随她罢,她比她能干,能很好的掌握自己的未来。
周芳还是一如往常的热情,一个劲儿的给客人夹菜,梁问忻频频说够了够了,殷缘也说加这么多菜哪吃的完,这才让这热情的丈母娘罢手。
“阿姨这次招待不周,下次来,给你做好吃的。”看梁问忻的穿着,只怕家庭条件非常不错,也不知道他吃不吃得惯自己做的菜,又想到女儿,缘宝这丫头,做的东西只能勉强入口呢,居家过日子,不会做饭哪成呢?
这顿饭有人吃的很开心,有人吃的味同嚼蜡。
吃完饭,梁问忻就独自回去了,殷缘继续处理家事。但父母之间的事不是她能做最后的决定的,她能做的,就是摆明自己的立场。
她进了房间,任他们夫妻谈判。不过没过几分钟,她妈妈就来了她的卧室,她有话对她说,或许是梁问忻的事,或许是她自己的事。
周芳在她身侧坐下,“缘宝,今天你说的这番话,妈妈很感激。如果没有你的支持,妈妈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她说着便热泪盈眶了。
殷缘搂住她妈妈的肩膀,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悲哀,这么近看才发现她妈妈眼角的鱼尾纹又增多了,家事摧残了她的年华,殷缘尤记得以前她妈妈是个苗条的美人儿,但具体是什么时候让她变成了现在这副臃肿的样子呢?她紧紧的搂着她妈妈的肩膀,不能自已,“妈,我说的是真的,如果真的无法继续和爸爸生活下去,我支持你离婚。女人,至少要为自己活一次才算完整的活着。”
周芳拍打她的手,“只怕你爸爸即便和我死耗着,也不会离婚的。缘宝,下个月我们就要就要搬出这个家了。”
“你真的把房子给卖了?看好了新房子吗?”
“这不是大问题。”周芳说,“把你爸爸的钱攥在了手心,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开心的事,我已经分别让人打进了你和你妹妹的账户。”
殷缘受到了不小的震撼,这个世上,恐怕只有母爱,才是最无私的,作为一个母亲,时时刻刻想的都是自己的孩子。“既然没找到房子,我让梁问忻找找。他门路宽,很快就能找到。”
“他是你男朋友?”
殷缘不瞒她,“妈,前两天我已经在美国和他注册,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缘宝,你怎么那么糊涂,怎么说也要在国内结婚摆酒席啊,我们殷家的女儿,怎么能这么寒碜的给嫁了。”
“以后会补办婚礼酒席,到了美国,就图个方便结婚了,中国的程序太麻烦了。”她轻轻的靠在她妈妈的怀里,“妈,别为我担心,我能感觉到,他是真心的。”
周芳连连骂她是傻孩子,“既然都结婚了,为什么还说是朋友,你也不想想,他一个大男人家的,会怎么想。好了好了,明天好好和他说说,叫他过来吃饭,我们相互了解了解。”又问了他是做什么的,殷缘说他开了一家公司。
“缘宝,你都知道叫我把住你爸爸的钱,我却要你抓住男人的心。”
人心难测,有什么比一个人的心更虚无缥缈,殷缘笑了笑:“既然选择和他结婚,我会努力把日子过好。妈妈你不需要担心我。”
作者:
路♂人
时间:
2013-9-17 01:48 PM
25
殷缘当晚就打了电话给梁问忻,说自己已经把他的身份说与了她妈妈听,听到此话,电话那端的梁问忻挑了眉,“缘宝,你终于大发慈悲了。”
被调侃,殷缘依然面不改色,“没办法,谁叫某人一直在我耳边嚷嚷着要身份。”女人不能太矫情,太矫情了也伤情分,自己是要和梁问忻好好过一辈子的,现在怎能做的寒了他的心?
通完电弧,殷缘正准备睡觉,梁问忻又打来电话。
“今晚没我你是睡不着对吗?”殷缘不忘调侃。梁问忻轻笑:“对呀,没你睡不着,所以亲爱的殷**梁夫人,请您来给小的开门吧。”
殷缘讶异,这人可真有行动力。赶紧起床开了门,客厅里空无一人,爸妈已经去休息了,她打开门,梁问忻还举着手机,殷缘挂了电话,将人拉了进来,“行动力够迅速。”
“不然怎么能这么快把你冠上我的姓。”他直奔她的卧室,将衣衫一脱,殷缘忙拿找了牙刷毛巾,让他先洗漱了,见他没带衣物,“我去我爸那里有没有合适的睡衣。”
“不用,给我一条浴巾就行。”她的卧室就有洗澡间,他觉得还挺方便,洗完澡往床上一躺就是,言罢去了浴室,洗了个战斗澡就出来。
出来时殷缘拿着一本书在,她装模作样的着一本《女孩心事》,淡粉色的封面,很青春的气息,梁问忻这才记起,他的这个别扭的小女人,也不过二十出头呢,自然是该宠着爱着的年纪。
“这本书你其实是买给我的吧?”
殷缘噗嗤笑了,“我还没有预知的能力呢。”
“这会儿装模作样的,不就是故意给我的。行,我明天就带走,好好琢磨琢磨女孩的心事。”
“这本书是素素的朋友送给她的。我觉得上面写的还有一定道理,挺符合我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她话没说完呢,梁问忻就笑起来,将吹风递给她,“帮我把头发吹干了。”
他拿过她手的书,第一行字就是搂她的腰,再者就是温柔的吻她,梁问忻心底发笑,原来这就是女孩的心事。
“你笑什么,每个女孩子都希望自己被宠着的好不好。”殷缘对他的态度并不大满意,上去一点都没有爱人的诚意,梁问忻将她抱入怀,殷缘大叫一声,又怕吵了她爸妈,低声道:“你干嘛呢你?”
“抱抱你啊。”梁问忻轻笑道,目光在到她深黑的眸子时变的幽深,他眼里的□不言而喻,殷缘赶紧爬起,暗想今天不是在飞机上才尽兴么,这男人的*怎么就这么可怕,鉴于在新婚,她也就随了他。
他的唇那么软,软到了两人的心坎。
殷缘边做边睡着了,梁问忻着那睡着的女人,又自己尚未消停的小弟,苦笑不已,到底还是在她的腿间让自己泄了一次,赶紧拿来热毛巾把她的身体擦拭干净,身心愉快的搂着老婆入眠。
第二天,殷晟到从女儿房间出来的衣冠楚楚的男人,被吓了一跳,“梁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刚才听缘宝说了她们家的房子已经被她妈妈卖了,不由对他的这个岳父表以深刻的同情,又想到他这个岳父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缘宝又告诉他不许多说,他大概知道缘宝的忌惮,便也没喊爸,“叔叔,昨天我有样东西落在了缘宝这儿,今天要上班,便大清早的过来打扰了。”
殷晟喝着茶,“不知梁先生在哪高就?”
梁问忻说了自己的公司名字。
“那家公司我也听说过,是有前途的,年轻人,好好干。”
梁问忻说了谢谢。
这时殷缘从房内出来,见他们两人在说话,拉了梁问忻,“你来这儿不会是向我爸爸取经吧?”她似笑非笑的着她爸爸,殷晟被女儿说的变了脸,这个他疼了二十几年的女儿,打击起他来,真跟自己是仇人似的,真是一头喂不熟的白眼儿狼。“缘宝,在外人面前,怎么说话的?”
“实话实说呗。”殷缘并不给他面子,对于自己都能豁出去面子的人,你只有使劲儿的把他的面子踩进泥里,当他完全失去,则会幡然醒悟。拉了梁问忻的臂膀,“我们先去吃早餐。”
周芳这时从外面买菜回来,见到梁问忻,“小梁,今天妈买了很多菜,就到这边吃了饭再回去。”
梁问忻欣然答应。“公司里累积了很多的事情,现在要去上班,妈,午我会来的。”
殷晟听的云雾缭绕,这男人怎么叫自己叔叔叫他老婆妈?难不成?他瞪大了眼睛,难不成女儿已经嫁给他了?也太不尊重他这个岳父了,可是没有提亲没有聘礼更没有求婚,这是哪门子的女婿。当然没想过人家是在外国注册的。
为了不至于翁婿两相两相厌,梁问忻还得找殷晟喝喝酒,联络联络翁婿感情,但实在太忙,只好把日子往后推。
和殷缘出了门,上车的时候碰到秦蓁,她打扮的相当精致,到他们两,打了声招呼,恍然若以前的事情都没发生。殷缘心里虽不舒服,但人家都示好,自己没必要端着。
“她是位很精明的女强人。”
殷缘着那远去的车屁股,“我想她宁愿自己是一位天真的贵妇,而不是一位精明的商人,前者代表夫妻和睦,后者却夹杂了太多心酸。”有宠着的爱人才能养出一位天真的贵妇,这不就是夫妻和睦么?可秦蓁的家庭,那个摊子比她家的还要乱还要烂。秦蓁一直忍受着丈夫的出轨,嘴上虽说已原谅,但对于一个女强人来说,却是此生最大的失败,她怎么可能真的原谅呢。
“缘宝,我会让你做一名快乐的贵妇。”他唇角噙起笑意,殷缘虽然有时间有点小偏激,但两人的人生态度没有太大的差别。
殷缘歪腻着在他唇上吻了吻:“那亲爱的梁先生,你可要知道这个任务,任重而道远。”听到手机铃声,“梁先生,赶紧接电话吧。”
梁问忻拿出手机,到上面跳跃的名字,“亲爱的梁夫人,接下来,我们有一场场仗要打了。”他挺期待他家缘宝接下来的战况的。
“既然敢嫁给你,就等于嫁给了你家那复杂的关系,不要为我紧张,我最喜欢浑水摸鱼。”挑拨离间这样伟大而神圣的事情,她以前不要干的太多,她可不是什么纯良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之,这十六字箴言才是她的人生信条。
她终究还只有二十来岁,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去应付了他那些所谓的家人,“如果实在应付不了家里那**人,就赶紧撤退,反正还有我在呢,我曾说把梁家给你当礼物,我定不负我当初的誓言。”
殷缘他的目光,幽深而浓烈,“我们什么时候去你家那老宅子?”
“上完上午的班,去你家吃了饭,就去我家那老宅子。”他的车速并不快,“老宅那边的风景挺漂亮的,你会很喜欢。人可能不怎么样,你甚至会厌恶,但那宅子里的厨师厨艺却是世界级水准,你会更喜欢的。”
“你现在和我具体说说,哪些人是重点下手对象?”她怕误伤了好人。
梁问忻失笑,她还真满怀斗志呢,“管家,老宅那边的管家,是个好人,他会帮你的,至于别的人,我就不大清楚了。”
26
王美璇坐在长廊上,双目一眨不眨的盯着水中游动的鱼儿,睡莲的叶子在水中浮动,偶尔有鸟儿飞过,脚踏水面,激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不说话的时候,王美璇还是很好看的,她和她的堂姐王菲菲有几分相似,而梁问忻,差不多继承了他母亲的所有优点,所以看梁问忻,就知道王美璇也是个美人儿,可惜王美璇的个人素质没达标,一说话,市侩又刻薄的属性毕露无遗.
她静静的看着水面,但凡知道她个性的,都知道她此刻心里颇不平静。
“妈。”亮晶晶拉了拉她妈妈的手臂,“妈,你快想想法子呀,他们就要回来了,他们一回来,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怎么办?妈,你一定要阻止他们回家呀……”梁晶晶一想到那天抢走她心爱衣物的那对狗男女就一肚子的火气,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就能过的好好的?凭什么自从那天回来,她就被她爸爸禁足,还被迫学什么礼仪。
现在好了,那对狗男女不仅抢走了她的衣服,抢走她的爸爸,还来抢他们家的家当了,这怎么可以嘛,无论如何,都不!
王美璇不开心了,她要是能生一个想梁问忻这么聪明的儿子该多好,那是自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看看自家女儿,就知道任性,也不知道性子像谁。“晶晶,你嚷嚷什么呢你,我这不正着急么我?”
“那你快点想想法子啊,想法子把那对狗男女赶出去,您想想上次他是怎么对我们的?您想想回来后爸爸是怎么处罚我的?我受不了了。”梁晶晶跺了跺脚。
她今年十八岁,梁问忻离家出走后,她就出生了。那时候,梁问忻的妈——王菲菲过世还没几天呢。可见王美璇和她的堂姐夫是什么时候就勾搭上了,这也是梁问忻恨梁仲勇的最根本原因。
王美璇换了个坐姿,暗暗伤神,在得知老爷子把公司差不多交给儿子打理后,老头子就万事不管,这不是逼着她们母女去死么?她紧握了拳头,凭什么让王菲菲的儿子回来夺家产,而且还夺去了那么多,以后全家的生计全部归这家管,这不是让所以的人去死么?老爷子也过分了,哪能偏心成这样。他难道就只有一个孙子的吗?
梁晶晶不依不饶的劝她妈,“妈,你快点想想办法嘛,如果那个女人进了我们家,她和我们有宿仇,她一定对付我们两母女的,爸爸不要我们了,我们不是完蛋了吗?”
王美璇倒不像女儿想的这般着急,她拍了拍女儿的膝盖,“傻孩子,这家里不止我们母女俩着急呢,梁问忻这一回来,你三叔四叔还有你大伯家那没出息的纨绔子早就急上了火,我们还算好了的,只怕你三婶四婶已经急的头顶冒烟了。”她也算计了,无论如何,梁问忻回来,他们二房的损失是最小的,梁问忻再怎么无情,好歹是他们二房的人。就算梁问忻那两口子夺了产,还能少了他们二房一口饭吃?“晶晶,你钱照用卡照刷就是了。能斗则斗,斗不过就一旁看热闹去。”
“……”
“二嫂,你在这儿观睡莲呢?现在才五月份呢,睡莲还开不了。”老三家的媳妇吴淑芬扭着腰肢笑吟吟的绕着九曲回廊走来,她现年四十五岁,但打扮时新,又化妆得宜,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她在王美璇身边坐下,“二嫂,老爷子已经发了话了,让你家梁问忻当梁氏的执行总裁,老爷子撒手不管,家里可要闹出大蛾子了。”哪怕做过很多设想,大家从没想过,老爷子会做的这么绝,居然把公司全权交给梁问忻打理。这让其他房怎么活呀?
老爷子发出话来后,大家的心思都活络了。吴淑芬在王美璇耳边轻轻的说:“二嫂,我猜老爷子肯定不行了,不然不会出此下策。”
“呀——你怎么知道的?”老爷子身体看上去挺不错的,不可能这么快就倒下。
“老爷子如果现在倒下,那对我们最最不利。”当时候怎么就不狠心一点呢,让老爷子早点死掉,那现在所有事情都没了,顶多就是这个家的人一拍两散。
“所以绝对不能让老爷子这时候过世。”
在自家吃完中饭后,梁问忻就带了殷缘回了老宅,第一个见到他们夫妻的是管家,他恭迎在宅子外,见到从豪车上下来的梁问忻和一个漂亮的女人,恭敬的喊:“二少,二少奶奶,你们回来了。”这个二少奶奶,除了长得比一般人好看一店妩媚一些,也不过是个很平凡的女孩子啊,二少喜欢的原来是妩媚的款。自然也听宅子里无数的人谈起这个二少奶奶,都是黑历史,说她的过去多么的不堪啦,什么离婚就是为了嫁给英俊又多金的二少爷啦。反正没一个好词。也不知道二少到底怎么想的,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女人回来,不过二少爷总有他自己的考量,他做的,总不会是错的。
梁问忻轻搂着殷缘的腰肢,介绍,“缘宝,这就是我和你提过的管家张爷爷,他以前帮过我妈不少忙。”虽然最后没保住她妈妈,但终究是帮过忙的,他妈妈的死,最终也证明了,在这个吃人的家庭里,每个人最该靠的,永远是自己。又对管家说:“张爷爷,以后我家缘宝就拜托您多照顾多提点着了,她还小,可不懂我们家的水到底有多深。”
这么说以后少爷和少奶奶是要搬回来住的了?张管家满心欢喜,“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说的热泪盈眶,他忙用袖子边口拭了拭眼泪,“二少爷,你不知道,老爷子多盼望您能回来。”他在梁问忻的耳边轻轻说:“老爷子的身体快不行了。”
所以才心急火燎的将他召回来。“我知道了张爷爷。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张管家引了他们一起去见老爷子,梁遇清在客厅等了他们很久了,新娶的媳妇就拿娇,还不是个一婚的,怎么都不满意,可他又拿孙子无可奈何。年纪大了,子孙都这样,他不得不妥协了。
娶妻当娶贤,当初自己若娶个贤惠的会处理家事的媳妇儿,也就不会累成现在这般了,家族也合该比现在兴旺的多。
只闻说笑的声音由远及近,一个年轻的女人挽着他孙子的手臂,两人从门口进来,梁问忻改为牵着老婆的手,“爷爷,这就是我新婚妻子,殷缘。缘宝,叫爷爷。”
“爷爷。”殷缘甜甜的喊,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线,她那笑的尖牙不见眼的模样儿,让人觉得这女孩看上去应该是非常喜欢梁遇清的。事实上,殷缘对这个老人没有明显的好恶,梁问忻闲暇时候给她分析过他们家的成员,她只觉得,老爷子不过也是在利用孙子罢了。如果梁问忻不够优秀,如果梁问忻的叔伯哥哥聪明,他这个家是甭想迈入了的,老爷子会这么做,完全是退而求其次,没办法了。不过话也说回来,人的身份都是自己挣来的,你只有优秀,别人才能对你有所倚仗。
“问忻,缘……缘宝,来这儿坐。”老爷子也装的非常热情,高高兴兴的拉着两人坐下,眼角笑成了一朵菊花,心里却对孙子特别的不满,看他把老婆当成宝似的,听听怎么叫人家名字的,还缘宝缘宝呢,一听以后就是个妻管严,“你们以后是打算搬到家来住吗?”
“对呀爷爷,问忻说您年纪也大了,他想在您身边尽尽孝呢。”殷缘忙坐到梁遇清身边,满眼含笑,“问忻和我说了您很多的创业故事,我觉得您特别的能耐,我当时就在想,能带领梁氏闯出这么大一条通天大道来的领头人,肯定不简单,问忻和我说后,我就更佩服不已了,我早就想见见您了,这不,以前是没结婚,不好意思过来,现在过来了,看到您这样慈祥,果然真正的成功人士是没脾气的。”
恭维的让想生气的人都不能生气了,老爷子气的失笑,“你们两以后好好的过日子。”老爷子新生感慨,“只怕爷爷的日子也不久喽。”
“怎么会呢爷爷,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殷缘将自己的声音放的无比柔和,她发誓,自己从没这么真诚这么柔和过。
老爷子拉过梁问忻的手,将他们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你们以后要好好过日子知道吗?问忻,以后公司是以你为主导了,好好干,干出一番更大的事业。缘宝在家呢,你也不要挂念,只要我还活着,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会护着她的。”
他们三人谈话之时,王美璇带着几人进来,喊了老爷子一声爸,又对那梁问忻说:“问忻,结婚了也不带你媳妇儿去见见我和你爸,好歹我们也是你的长辈,媳妇儿藏着掖着也总得见公婆啊。”她的声音尖锐,话说完,在殷缘身边坐下,拿起她的手,“我们问忻真是好眼光啊,媳妇儿长的真漂亮,比我堂姐年轻时还漂亮呢。不知道我们家问忻得冲破多少男人的封锁才抱得美人归……”
作者:
爱烟思躺
时间:
2013-9-17 03:1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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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开始上演宫心计了?殷缘冷笑,梁问忻的这个后妈也太沉不住气了,老爷子还在这里呢?有他在,她那能讨的到好。殷缘虽恼怒,却也不答话,老爷子不是说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庇护她吗?现在就是个现成的机会。何况现时也不是她出手的好时机,没摸清这个家的水有多深,贸然出手,谁知道走到哪步就无路可退了呢?傻子才会去堵自己的退路,她可不认为这个家这些养尊处优的夫人都是省油的灯。
老爷子见她老神在在,什么都不在乎,唇角还要勾笑的样子,便知这丫头是个心思深沉的,看上去应该有点脑子,便也不将刚才她胡乱恭维的话放在心上,很明显,这个孙媳妇对自己缺少该有的尊敬。不过自己既然说要护着她,此刻她不言,他就只能给孙媳妇出气,当下跺了拐杖,“老二家的,怎么说话呢?”都四五十岁的人了,就没沉得住气的时候,也不知当初儿子哪来的眼光看上这样的,比起他的第一任妻子王菲菲来,有多远差多远。
说起来,他也是非常喜欢王菲菲那个儿媳妇的,温柔,大方,处事公平公正,很有大家女子的气派,果然以诗书传家的出身的女子就是不一样,这个宅子里,多少人受过那个女子的恩惠。
这时闲来无事一旁看戏的吴淑芬抿嘴笑了,也附和说:“是啊二嫂,好歹问忻媳妇儿是你继儿媳,话也该说的好听些,这绵里藏刀的,人家听着多么不舒服,还以为你多排斥我们的新人儿呢。侄媳妇,你说是也不是。”说着笑眯眯的看着殷缘。
殷缘看向她,这是个看上去非常年轻的女人,年纪大概有四十多岁了,但保养得宜,大概开得出三十出头。这梁家内的人啊,一个个都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当着人的脸就开始挑拨离间。她微笑着看向梁问忻,“老公,你也真是的,来家人了,也不知道给我介绍介绍。以后我们住在这儿,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要是叫不出人来,别人会笑话的。”说着又怪责的看了丈夫一眼。
梁问忻接收到了她的电波,这丫头,戏还演上了呢,梁问忻对这个家的人没丁点儿好感,自然是从没打算介绍的,反正这家里的这些主要人物,都不是些好东西,他不屑于介绍这些人,但殷缘这么一说,又觉得有介绍的必要,正要说呢,只见那吴淑芬笑眯眯的自我介绍:“侄媳妇,我是你三婶,以后在家无聊呢,就常来找三婶聊天,三婶那边有很多好玩的。”
殷缘低低微笑,眉目轻转,喊了声三婶。“有时间我会来找三婶聊天的,三婶到时候可别嫌弃我啊。”说着又笑着看了吴淑芬一眼,又害羞的瞅了一眼她老公。
“爸,你看,我们缘宝和问忻恩爱着呢。”吴淑芬笑盈盈的看向老爷子,实则是口蜜腹剑,恨死这个死老头子了,居然把整个家最好的交给梁问忻,交给梁问忻,这不是打算让他将自家的骨头吃的都不剩了吗?他到底把他其他的儿子孙子么置于何地?难不成只有梁问忻才是他的孙子?不行,她一定要早点分家,不然等老爷子一走,他们就什么都得不到了,可是这该怎么提呢?想着看了王美璇一眼,看来还得从这个蠢女人身上下手。
“老三家的,你家问慬也二十六了,也该结婚了。”老爷子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口茶,目光犀利,都八十多岁的人了,哪能看不穿一个人的心思和野心,不痒不痛的问:“有合适的人家吗?”
吴淑芬不知此时老爷子为何问这个,“他现在自己谈着呢,是苏家的二**,我也让人调查了,苏家的身份非常的清白,苏二**也长的漂亮,知书达理的,配的上我们家问慬。”说着得意洋洋的看向殷缘,“当然,我们缘宝也是配的上我们家问忻的。”
听这家人拉仇恨的本事,一个比一个厉害。
你们排斥的,也不要太过分。现在有多作,将来就有多难受。
梁问忻面色一冷,眼里聚集火花,这人一个个暗里藏刀,就拿他老婆开涮,他紧握拳头,殷缘看过来,朝他摇摇头,仿佛在说,现在还不是时候。老爷子虽垂垂老矣,但还耳聪目明,一直注意他两的动作,暗想问忻选的这个女人,果然是个沉得住气的。在这一点上,他的儿媳妇们就落了下风。只要她步步为营,家里这些儿媳妇,除了大儿媳还能和她打个平手,其他的根本不战已败。
“二嫂三嫂都过来了,过来也不叫叫我,这不是让我在我们家的新人面前实力么。”人未到,先闻其声,听上去是个泼辣的。率先进来的是个风姿绰约的女人,吴淑芬已经保养的非常不错了,但这个女人保养的更好,乍看,才不到三十呢,她身边站着个妙龄少女,十六七岁,正是她的女儿梁雯雯。她看着殷缘,果然是美女,难怪能把梁问忻迷的团团转,“这就是侄媳妇,果然和我们家二少爷男才女貌,天生一度。”她拉了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梁家的女人可真多,也难怪常斗来斗去的。
“四婶,您就别取笑我们了。”她敛眉低低的喊,做个装模作样见家长的新嫁娘,却又没装的太过,太公了就假了。一旁和老爷子说话的梁问忻时不时打量她,眼眸温柔。而那站在一旁的梁晶晶,心里恨透了,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啊?为什么这个女人总一副这样的姿态,她不是挺泼辣的吗?怎么到这里就一副温柔可人的样子了?反而是自己的妈妈,居然被教训了,明明她妈妈说的是真的嘛,爷爷也知道的,他们都看了这个叫殷缘的女人的资料,明明结过一次婚,他们怎么还能把她当宝呢?她不服气的拉了拉她妈妈的手臂,“妈……”
“哪能呢。”管涵当然不相信梁问忻会娶一个动不动就害羞的女人,也只当是见家人害羞,她坐到她身边,拿起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现在你们都结婚了,和问忻一起回来住吧。缘宝,听人说问忻叫你缘宝,四婶可以这样叫你吗?”
“四婶,您叫我殷缘和缘宝都可以。”她甜甜的笑着,眼睛弯成了一条线。
这时一个中年妇人进来,“当然要回来住,问忻,”和梁问忻打过招呼,又冲殷缘点点头,“缘宝。院子我已经给你们收拾好了,什么时候搬回来什么都可以入住。”
殷缘意味深长的打量了温勤楠,这就是传说中的大伯母,看上去非常非常的温婉慈祥,可能是多年的寡居,面色寡淡,身上也没戴什么金玉手镯,安安静静的,看上去对什么都不甚上心的女人。但这个女人,却是梁家的一方人物,至少有她在,无论家人怎么斗来斗去,外人是看不出来的,她是个粉饰太平的高手。
这个人是梁家内部道行最高的女人,她还是梁家大少爷梁问恂的母亲。和梁问忻,也算是有宿怨了。
“大伯母。问忻和我说过您,他告诉我,当年和妈妈最好对他也最好的就是大伯母您了,谢谢您当年对问忻的照顾。”殷缘笑的极其温柔,眼睛特别亮,看上去满怀感激。
“既然已经结婚了,问忻,你们有商量什么时候摆喜酒?”温勤楠坐的非常端庄大方,说话温和,看上去非常的通情达理,又和老爷子谈:“爸,要不让二叔和亲家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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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缘牵了梁问忻的手从梁宅出来,两人如闲庭信步般散着步,慢悠悠的看着梁宅周边的风景,这里种植了四时的花木,春季花谢夏季花开,到秋季蟹黄时,菊花又盛开,等雪花飞扬,寒梅又傲雪,各种花卉次第开放,也是一番良辰美景,殷缘不由感叹:“能这样巧妙的安排四时的花树,你们家的园丁是人才,老爷子是真正会享受的人。”
梁问忻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下巴,听罢,轻笑道:“你错了,我家那老头子才是惯会享受的人,这里是他亲自设计的,这里的许多花木,是他自己去花木市场淘来的。”又告诉她哪个盆栽花了他多少钱,哪个盆栽又值多少钱。“要是谁拿走了那盆魏紫,他还能和人拼命。”
殷缘扫了一眼那盆牡丹,“这里面又有什么典故?”
梁问忻笑道:“装深情的道具呗。”他似乎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继续刚才的话题说:“这里面珍贵花木很多,也只有老爷子才支持得了他这样庞大的消费支出。老爷子重长子,大伯是培养的极好的,几乎就是他的左膀右臂吗,而我爸和三叔四叔就没这么好运了,老爷子忙,人就由我那奶奶带着,我奶奶溺爱儿子,于是养出来的儿子一个赛一个纨绔。”
所以他们家自他伯父过后,就人才凋敝,“难道老爷子就没打算再培养一个人才出来,我想这时候,老爷子更知道培养几个得力助手的重要□。”
“老爷子是开始培养我们了,可惜我父亲沉醉于花木,我三叔迷上了遛鸟和斗蛐蛐,听上去很上个世纪初吧,但真的就发生在他身上,你们现在的小姑娘网络用多了,肯定知道,恨一个人,就把女儿养坏嫁到他去的道理,在他们这一辈,这不仅是一个想法,而是现实。我三叔呢,就正好这么倒霉的碰上了这么一个女人,于是他这辈子几乎就毁了。”
殷缘想到吴淑芬那样子,失笑。
“我四叔体质差,根本就费不得神,他就完全被踢出在外了。至于我那大伯的儿子也就是你见过的梁问恂,你也知道那是什么德行,树大了,歪了,也矫不正了,所以最后老爷子就将目光放到了我身上,好景不过一年——”他说到这里,只一笑,便没有继续下去。
下面的故事殷缘已知道,她妈妈被冤枉,意外身死,他被疑身份,遭扫地出门,开始了十八年流浪美东的日子。
她紧紧牵了他的手,和他十指相交,示以无声的安慰。
梁问忻哪还能继续计较那多年前的往事,想罢,只是笑了笑。
“过会儿去哪里?回我们的新房还是你娘家?”方才老爷子问他们是否马上搬回来,梁问忻推脱说过几天再说,现在才结婚,怎么着都要给缘宝几天缓冲的时间,再说,新婚燕尔,哪能让人打扰了这美妙的时光。
“当然是回我们自家。”抱着梁问忻的脖子,在他身上蹭了蹭,吻了下他的唇。
其实吧,比起她自家,她更不想回梁家这老宅住,每人一张面孔,个个笑里藏刀假惺惺,看着就难受,她都害怕自己和这些人相处久了,变的和她们一样尖酸刻薄。
梁问忻低头在她唇上轻吻,“在担心什么?”
“你猜猜?”殷缘娇笑了声,看了一眼对面的楼阁,眼神一冷,眸色微转,“我们快回去吧,谁知道有谁楼上看风景呢。”
“那我们现在回家享受生活去?”梁问忻暧昧的朝她示意,脸上笑眯眯,鼻梁上的眼睛在日光下泛出炫目的白色光芒,他牵了殷缘的手,两人朝车库走去。
管涵和她女儿梁雯雯站在楼阁长廊上,管涵抱着胸,看着远去的那一双人,梁雯雯问管涵:“妈,你看着二哥和二嫂做什么?”
“你记得你二哥是谁的儿子吗?”
梁雯雯点头,“前二婶的儿子。”现在的二婶才养不出这么好的人呢,看她那尖酸的性子,话也不会说,教出来来的女儿,梁晶晶也总是欺负她,各种打压她,也不知道她哪来的打压的劲儿,不过她才不当回事儿呢。“妈,你说二嫂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管涵摇头,朝女儿轻笑:“她回来住后不就知道了。”
“我挺喜欢她的。”二哥喜欢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二婶他们那样的性子呢。她叽叽喳喳的说着:“妈,你说当年二伯父为什么会娶了现在的二婶?”现在的二婶陪二伯父,那性情,真是有多远差多远。
那一段梁家最不光彩的往事,管涵并不打算告诉女儿宅门低下的肮脏,微笑着拍了下她的脑袋,“你只管好好玩就是了,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多读点书总没有错的小丫头。”
“妈……”梁雯雯跺了跺脚。
梁问忻并不急着带她回家滚床单,家里一直没请佣人,平常都是请家政服务,这会儿开不了火灶,晚餐还没解决呢,看了表,四点多了,索性带了老婆先去采购衣物。
殷缘对挑衣服向来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白衬衫配牛仔裤,而是配套运动装。一套套配在身上都行,但梁问忻还是摇头,女人没几条裙子哪成,随手拿了几条含而不露的裙子让她去试穿,殷缘也听他的话,拿到试衣间试穿,上身效果还不错,梁问忻一刷卡,便一起买了下来,打包,留了地点,让他们明天早上十点亲自送到家去。
衣服买了太多,殷缘不想再试衣服,可新晋为丈夫的梁问忻却跃跃欲试,恨不得把整个商场都打包回去,殷缘实在不想打搅他的热情,但她实在不想试了,“我们现在可以去吃晚餐了吗?”
“怎么?你饿了?”抬头看了天色,夕阳离山还有一丈多高,抬腕看了眼手表,现在还早。
中午吃的多,现在又是这样热的天气,实在没有食欲,“还……还好。”
“既然还好,那我们还先逛逛吧。”
殷缘咕哝,这么喜欢逛街的男人还是第一次看到。“那给你去挑几件吧,我是暂时不想再买了,够多了。”
梁问忻的衣服全部是手工定制,向来不买市场上的衣服,不过看她跃跃欲试的样子,权当买他开心吧,“如果你给我挑,那就买吧。”
“你只会买衬衣和西装。”虽然他穿西装真的很帅,但在非正式场合,殷缘并不喜欢那紧张而紧绷的气氛,他天天穿着西装,好像随时准备着开会或者谈判的样子,我愉快的说着自己的兴趣爱好,“我喜欢跑步,所以你必须有运动装,你每天早晨必须和我一起跑步,我们的房子附近不是有一个小湖,早晨一到两圈。你的日子过的太紧凑,就看到你不断的工作,周末也该出去放松放松,爬山,野炊,只要是户外活动,都行,所以你必须买几套休闲装。”
她所说的这些衣物,梁问忻的换衣间都有,殷缘没见到过,她也没去过他换衣间,自然不知道,想罢搂了她纤细的腰肢,梁问忻宠溺的道:“好,你说什么我们便买什么。”
途经一家内衣店,梁问忻示意:“进去看看?”
两人一进去,服务员便问殷缘要什么样的尺码。
身边的男人是家养的,关系都发生了数次了,害羞哪成啊,于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报了个数字。
服务员给她挑了几款。
殷缘拎了看了看,“这尺码准吗?”
“我们的是标准尺码。要不,您去试衣间试试?”
“标准尺码的话就不用试了,我看着尺寸也差不多。”殷缘选了三色,梁问忻见她把红色剔了出去,便不动声色的说全部包起来,她所有的内衣裤里,他最爱的是黑红两色。殷缘不解他心思,嘟嚷:“买这么多做什么?”家里真的有很多很多。
梁问忻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一向神经大条不知害臊为何物的殷缘,竟闹了个大红脸。伸手捏了他一把,咬牙说:“叫你不正经。”
“我就不信你不喜欢。”梁问忻轻笑,声音低沉好听,
“我不理你了。”走到柜台上拿东西,服务员已经把衣服打包后,见梁问忻接电话了,悄声问殷缘:“**,这是你老公?”
“对呀,我们才结婚。”
服务员其实也是个二十几岁的姑娘,两人年纪相当,面皮也是厚的,她对殷缘说:“我这里还有好东西。你要不要看看。我给你打个八折。”
“什么好东西?”
“你老公会喜欢的东西。”鬼鬼祟祟的向她推荐了几款情趣内衣,殷缘见她说的颇有趣,反正那东西没见过嘛,买两件玩玩也行,便不动声色的要了两件,服务生给她包装,殷缘拿卡刷了,临走时,服务生还朝她挤眉弄眼了两下。
“你们两在搞什么?”很奇怪女人的思维,这样就聊上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这叫女人间的秘密。”
“……”
接下来殷缘就是心全意的给梁问忻挑衣服,给他挑衣服比给自己挑认真多了,各式各样都要好好比划一番,进了一家国际品牌店,服务员一个劲儿的说她男朋友穿西装最帅,然后什么西装配什么领带,拉拉杂杂介绍了一堆,橱窗里盛放的西装还行,殷缘苦恼的说:“他就是西装太多了,我们要换种风格。算了,还是我自己来跳吧。”
“那祝您购物愉快。”服务员往后一退,见又有人进来,忙站到门口:“两位,欢迎光临。”
男士牵着女人的手进来,一看到梁问忻居然在服装店,他真的没看错人吗?忙打招呼,“Liang,我真怀疑我眼睛花了,原来真的是你啊。”
殷缘拿了一件衣服给他,他正去试呢,听有人叫他,见是文锦中,打了招呼,“锦中。”身边的女人赫然是他前妻,梁问忻有理的喊了声嫂子。李淮南才第一次见到梁问忻真人:“听锦中说起过你,最优秀的建筑设计师,最优秀的企业家。”
“过奖了。”叫了殷缘过来,介绍他们认识,殷缘颇有礼貌的喊了哥嫂。
这般爽朗的人自然惹人喜爱,文锦中却是一惊,“你们……”
梁问忻搂着殷缘的小腰,“我们已经扯证了。”
文锦中竖起拇指:“不愧是不动梁王,办事就是迅速。要是没遇上,你这家伙就不知道通知我们?太不够意思了你。”
“我想等办酒的时候大家不都知道了嘛,所以就没有告诉你们。不过红包可少不了。”
“我们倒没什么,你这可是对你老婆不上心。”打量殷缘,见殷缘始终衣服笑眯眯的样子,继续添把柴,“弟妹,听听你老公这话,可不怕寒了你的心呢。”
梁问忻失笑:“她自己心地还狠呢,声称自己现在大学尚未毕业,年纪还小,说等研二的时候才办酒。多亏我那岳父岳母,说的我家这小丫头才答应早点办呢。”
“这可不行呢弟妹,像我们问忻这么优秀的人才,你不向大众公告你的所有权,来撬你墙角的人多了。为了捍卫你自己的权利,我都要建议你们早点办上喜酒。”又将梁问忻拉至一旁,“就是上次我和宋昭将你们撮合的吧,想怎么报答我们?”
梁问忻拍了他一肩膀,“去你的。”
梁问忻打了个电话给宋昭,宋昭刚下班回到家,接到梁问忻这通心急火燎的电话,便抓了钥匙开了车去了地点。
却见两位哥们身边都有美相伴,只自己孤身一人,顿时泄气,“你们是来向我这个孤家寡人秀恩爱的吗?”
文锦中朝他挤挤眼:“我们站在你面前,是想告诉你,你也该结婚了。”
宋昭笑:“Liang都未结婚,我急什么呀。”他比梁问忻还小一点。
每次他们喊梁问忻的时候,殷缘都很想笑,虽然不是NL不分,但这听起来还是让人觉得很别扭。
“我老婆不就在你面前。”梁问忻在殷缘脸上亲了一下,推出去,介绍他认识。
宋昭一惊,“你你你你你结婚了?”他们不是认识才一个来月吗?就这么闪了,竖起拇指,“牛,牛。以前我还不是很佩服你,现在我真的服了你了。”语气很沉重。
现在三兄弟中,独他是孤家寡人。
“我们今天叫你出来是想告诉你,在你没娶之前,我们都不会叫你出来聚了,没成家,小屁孩一个。”文锦中不忘落井下石。
“我当你放屁。”宋昭才不吃他这一招,和殷缘两攀谈起来了。
大家也就一起吃了顿饭,没有别的活动,人家新婚,到底不能闹的太过,何况再坐的三个男人都各怀心思。文锦中是老婆才初归怀抱,破镜重圆只想对其更卖力的讨好,最好在床上能将其征服,两相结合再怀个孩子,perfect!宋昭是看他们都成双成对,而自己是孤家寡人,人家两情脉脉的时候,他只能左眼瞪右眼,如此一想,顿时没了玩兴。大家就在饭庄门口分手。
出了饭庄,殷缘又说:“要不要还逛逛,你衣服还没买呢。”
“我们现在就去临河那边走走吧,消消食。”梁问忻目如朗星,灼灼的看着她:“衣服不着急,回头我告诉你我的尺寸,你有时间给我买就好。”
这也是一个好主意,殷缘表示赞同。
天已黑,霓虹灯起,路旁两如白昼,气温下降,走在水边,凉风习习,临河的广场上歌声震天,各色各样的人在广场上跳舞。
殷缘跃跃欲试,拉了梁问忻一块儿去挑了会儿,两人跟在人**后面,跳着奇怪的舞步,梁问忻陪她跳了会儿,,这等消耗体力的活儿还是省省力气,扛起她就走,她惊叫了一声,“梁问忻,你干嘛?放我下来。”大庭广众之下,梁问忻这么做是怕不醒目啊。
梁问忻在她耳边喷了口气,语气极是暧昧:“有会儿的精力,过会儿在床上可要卖力点。”
殷缘忙瞪了他一眼。梁问忻抱着她上了车。
回了家,殷缘率先拿了衣服去洗澡,从浴室出来,梁问忻已经躺在床上等她,手里捧着一本书。
“你怎么这么快。”殷缘嘿嘿笑了两声。
“那也要想想你有多慢。”洗澡洗了个把小时,为了避免他登堂入浴室,她甚至把门反锁。
不得不说,这两夫妻有同样的恶趣味,两人都喜欢穿着衬衫引诱对方,都喜欢那帮对方脱衣服的过程。
殷缘上半身内衣衬衫,下半身一条黑色的蕾丝内`裤,衬衣依然是梁问忻的,穿在身上,只露出修长的大腿,她披散着头发,走过去,坐到梁问忻身上,翻了书本,“看什么呢你?”这会儿居然不忙着看活`色生香的她,看上么书呢?
梁问忻取了眼睛,将文件往一旁一扔,夹着她的腋下,将她一提,让她双腿打开坐于他腰身,“来来来,看我们家缘宝到底有多美。”
殷缘娇嗔着拍了下他的胸膛,“甜言蜜语不要钱。”没好气的哼哼,甜言蜜语不要钱,但这东西要命呢。白皙的手指摸了他性`感的嘴唇,细细的描了描,又沿着下巴喉结往下滑,手如轻羽般从肌`肤上划过,让那身下的男人开始呼吸重起来,殷缘唇角勾笑,凑近,四片唇贴在一起,丁香小舌轻轻探进他的口腔,两人于是一番唇舌交`缠,乱了呼吸。
吻够了,殷缘低头解梁问忻的衬衣扣子,“真不明白你为什么总喜欢穿衬衣,也不嫌麻烦。”扯掉扣子多可惜,一件衣服就报废了,结婚了,就还珍惜着点,他一件衣服够别人一个月的生活费,暴殄天物多可耻。
“你不也一样一袭白衬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你数数你衬衣多少扣子,每次还扣的严严实实的。”梁问忻也诉他的不满。
“那是我的衣服还没到。”因为家里没别人,殷缘只说要他们明天十点将衣服送过来,明天上午她在家,下午却要去学校一趟。说到学校,殷缘记起自己还未以外甥媳妇的身份去见过王应声教授,她边解扣子边搔了一下他的痒处,指尖感受到梁问忻颤栗,便也觉得自己摸了梁问忻的脉门,“舅舅知道我们结婚了吗?我们要不要去看看舅舅舅妈?”
“舅舅知道我们的事了,他挺赞成的。”
殷缘还是怕王教授对她不喜,自己一个声称有未婚夫的女孩子,才见过梁问忻多久,便把人拐成了自己夫婿。“我觉得你是在糊弄我。舅妈可一直不大喜欢我。觉得我长的太狐`媚。”说到此,她颇为气愤。“至于舅舅……”
梁问忻捏了捏她的脸,失笑:“真的不用担心,只要是我喜欢的,我舅舅都会喜欢。”看向她白皙的脖子,眸色一黯,伸手去解她的衬衣扣子。
“别……别扯,衬衣扯烂不是钱啊。”让他一粒一粒的解,这培养两人的耐心,但在床上,尤其这个人是自家老公,殷缘可没那么正经,坏心眼的往人家那包里戳了戳,讶异道:“咦……硬了。”刚才明明还好好的,这男人发起情来,还真是迅速。
“以后别穿衬衣。”梁问忻声音沙哑,眼里晕染了情`欲,安静时候,他喜欢两人剥光了**,心灵的契合才叫真正的**,相比数量,他更在意每次爱的质量。
所以,不急。
殷缘将他的衬衣脱掉,扔到了一边,手往下滑,一寸一寸摸索他的肌肤,越到下面,他的身体收的越紧,到了那人鱼线附近,他身体如绷紧了的弦,热量剧增。
梁问忻骂了声妖女,双手一抄,扶住这女人的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很喜欢凌迟你男人?”
殷缘去解他的长裤,梁问忻拉下她的内衣肩带,露出一旁白皙的绵`乳,捏住上头的那一朵红樱,轻轻的扭了一下,他的小女人在他身下发出轻轻的颤音。
他压在她的身上,张嘴吸住她一旁的乳,一手摸着她的另外一边,使劲儿的揉`搓,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腰侧往下,往那更幽深探去。
将黑色蕾丝往侧面一拉,只触到一片更为柔软的肌肤,那里软绵绵的,还带了潮意,梁问忻在那里轻揉了几下,殷缘只觉得腹下一阵空虚,瞳孔缩了几下,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梁问忻作乱的手立刻被排斥在外。
继而,他又低低笑了,在她耳边吹了微热的潮气,轻轻说:“把腿打开。”
“你那样摸我,我不舒服。”她此时还尚未意乱情迷,眼神还清明。
“不舒服?”他换了姿势,将她的腿打开,跪坐在她双腿之间,伸手去摸她的黑色蕾丝,已然全湿,他低低笑了,伸手将那蕾丝一扯,脱了出来,往地上随便一扔。
将她的腿架在自己肩上,她的部位在自己眼里纤毫毕现,自己下面胀的青`紫,恨不得就这么进入了,他忍的满头大汗,伸手一摸她那里,也是滚烫一片,摩挲她的大腿,往前伸进两指,那里润`滑一片,轻而易举的就进入。
随意的抽了几下,那小口流出不少晶莹的汁液,殷缘不喜欢他这么看她,他还没脱衣服呢,这般动作好像自己是他的玩具似的,“你快脱……脱了衣服。”
那小口就紧紧的夹着他的手指,一抽一抽,梁问忻抬头,只见她脸色潮红,媚眼如丝,眼底一片氤氲。
“给……给我。”她急促的说。
梁问忻将她的腿抬的更高,一低头,便朝那个殷缘羞于见人的地方吻了下去,顺着那晶莹的液体,舌头探进去,殷缘浑身有如触电,向来脸皮厚的殷缘又急又羞,大叫梁问忻不要这样。
“上一次你不要这样伺候过我,来,不要害羞。你老公我会让你舒服的。”言罢,他又低头,随着他舌头的不断进出,此番场景又过于刺激,她很快就到达那个G点,她紧抓了床单,不料梁问忻的舌头一出来,她……
她尿了!
她涣散的神经顿时全部聚拢,睁大眼看看着喷了一脸晶莹的梁问忻,啊啊啊啊,可以去死了,她真的可以去死了,她悔恨的磨牙,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嘛。
梁问忻不明白她为什么一脸羞愤欲死的表情,舔了舔唇,扯过床头的纸巾,在脸上擦了把。在她耳边轻轻道:“舒服了吧。”口舌都能服务的这女人潮`//吹,他很有自豪感。
殷缘翻过身来,自觉无脸见人。
她高`//潮了,梁问忻还没爽呢,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肿`胀的兄弟,见殷缘羞愤欲死的趴在床上,拍了拍她修长的腿,将她一抱,低低笑道:“老婆,咱不害羞。”
将她横抱于床上,做先前的姿态,将她的双腿圈在他腰间,做老`汉推车的姿势。
他找准那个店点,朝那儿狠狠的挤了进去。
她体内的骚动尚未完全消散,如今又被他一充实,她又忍不住吟`哦了一声,拱起腰肢,让他找到一个更容易作案的姿势,一时间,整个室内就只听见啪啪啪啪的声音回响。
作者:
゛寒莜伶つ
时间:
2013-9-17 05:36 PM
29
既然说好了不回梁家住,梁问忻就开始着手小家事务,到底还是怕老婆给累着了,当天就让人打了家政公司电话,说要一个长期的保姆,年纪要年轻点的。
给她请的专属司机也到了,保姆也来上班了,现在正在擦地板,梁问忻这人办事效率快,什么事情都包揽,殷缘当然不知道,那些琐碎的事情,梁问忻其实是交给下属打理的,连带以前买衣服,都交给下属打理,给他打理私人事务的,是他的秘书。
梁问忻共有五个秘书,一二三四秘都是男性,唯那五秘,是位美丽的女性,这位坐在梁问忻五秘位置上的女人,其才情丝毫不输给他的其他几位秘书。斯坦福大学毕业的MBA,却甘愿当他的五秘,一当就是几年,其目的可想而知。而当一向不近女色的上司的别墅内住进了女人,她内心的失落可想而知。
她就想不明白了,老总不是声称不婚吗?为什么会让别的女人以女主人的姿态住进他家呢?是女朋友还是结婚了?为什么之前没有一点迹象?如是,五一那几天的假,是陪那女人在一起吗?这件事情,从昨晚给他请家政服务就一直绵亘在她的心间。但老板的私事,她明面上也不能过问,只能私底下猜猜。想的多了,一个晚上都睡不着,今天来上班,两只眼睛肿成了核桃,她赶紧用冰敷了敷。
来到公司,老板还没来,她忙着将秘书办的窗户打开通气,又将室内打扫了一遍,事情差不多做完,二秘杨帆推门进来,见她手里拿了块抹布,“笑笑,这么早。”
“天气见长,早早就醒来了,出去跑了一圈,时间还早,就早点过来了。”她将抹布放回原位。
“看来得提醒老板给你加薪。”杨帆在自己办公桌上放下手提包,笑着朝她挤挤眼。这位二秘,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却已经能独当一面了,他今年二十八岁,特别受梁问忻的看重。
笑笑走到他面前,神神秘秘的说:“杨帆,你知不知道,老板可能结婚了。”
二秘一脸茫然,老板结婚了?老板什么时候结婚了,他要隐婚也瞒不过他们这些贴身相处的秘书吧,噗嗤笑了,“笑笑,你说什么呢?都没看到老板什么时候约过会,他身边有女性生物出没我都觉得神奇,你现在说他结婚,我还真不信。”记得他刚毕业找工作那阵子,听闻这家福利不错,便将简历投往这家,自己面试之前,有听闻过公司的老总是同志。他心里担心的不得了,照了镜子,自己这张娃娃脸,不会成为老总下手的对象吧?还真为自己的捏把汗,既想得到这家公司的认同,因为这里是业界同比中工资待遇最好的公司了,又害怕老板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被录取后,战战兢兢的过了一段日子,谁知老板除了有些神龙见首不见尾外,为人却坦荡的很,便想,老板肯定对他是没什么兴趣的,只见他和特助一直一起进出,因为有了先入为主的概念,便想,可能这两人是一对真正的爱侣吧。在美国待了这么些年,同性恋见多了,他并不排斥,他真的已经接受了老板是gay的事实,然而,掉人眼球的事情来了,亲爱的特助先生,他结婚了。那时候还纯情的二秘先生,还非常鄙视特助,又可怜他的老婆,年纪轻轻就当了同妻……
虽然这件事老板和特助做的不厚道,但老板人还是好的,他给了他们这些新任的秘书很多自由发挥的空间,给了他们很多历练,他所赋予他们的权利,在别的公司,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正因为他放手让他们去干,他们才成长的这么快,每一个秘书,都足以独当一面。
杨帆记得自己进来的时候是四秘,他不得不承认,前面三位秘书的能耐真的强悍到无以复加,更难得的是,他们对老板忠心耿耿对新人照顾有加,完全是一个和谐的环境嘛,他想,老板能年纪轻轻取得这么好的成就,跟他知人善任是有绝对的关系。
一年后,原来的三秘出车祸了,他替补上去。这样的机会给了他,也是老板对他所做工作的一种肯定,几年下来,他又做到了二秘,但一秘那个位置,他只能望尘莫及了,一秘就是老板的特助,在这激情燃烧的岁月里,真爱无敌。公司里所有的机密文件,也就一秘有机会接触到。
他坐在转椅上,流畅的转着笔,含笑说道:“不过老板要是结婚了,我挺祝福他的。也不知道老板娘是怎样的人,会不会和老板一样和气。”
这时梁问忻从外面进来,眼带微笑的问:“对我的家务事这么好奇,杨帆?”
杨帆诚惶诚恐,“老……老板。”好不容易在背后讨论别人一次就被抓个现行,他果然不是做坏事的料。杨帆认怂!
“下次请你们一起吃饭。”说着又看了一眼韩笑笑。“笑笑,你跟我进来。”
韩笑笑嘟起嘴巴,你敢结婚还不许人讨论么?她一定要看看,老板娶的是何方神圣,她怎么甘心呢。
司机早早的就来上班了,梁问忻的车库里停放了好几辆车,除了见他用过的福特和大奔外,还有三辆,一辆劳斯莱斯幻影,一辆路虎揽胜,还有一辆悍马。梁问忻今天开走的是一辆路虎揽胜,殷缘就挑了那辆最不起眼的福特。去学校答辩又不是去出风头,没必要成为别人参观的对象。
论文答辩非难事,不过就是个过场而已,答辩从八点开始,她被安排在了第五个答辩,答辩完后时间还早,她去了宿舍,李软在噼里啪啦的敲键盘。
“软软,我回来了。”她进屋就大喊,李软回神,探出脑袋,“我现在忙死了,自己招待自己。”
“阳光这么好,你都不出去晒会儿太阳?”李软这个坐家也坐到一定境界了,要她殷缘这么来过日子,还不如杀了她算了。
所以说,人各有志。
“我现在被论文给搞疯了,交上去,被打下来。”她现在忙的眼睛都烧成了蚊香圈儿,毕业设计做了这么久,到现在还有问题,真是麻烦大了。
“我觉得我们建筑系的论文很好写啊,怎么还被打下来?”
“被老师火眼金睛的发现,我的论文是抄的。”幸好别人不知道,不然她脸都丢尽了。
“我早说了,不要抄嘛,你看看。”
“好了好了缘蝈蝈,既然有时间,就来帮衬帮衬小的,下一次再被打下来,我就真的无颜再见江东父兄了。”李软哭丧着脸一张脸,对着满屏的建筑设计图案发呆。
殷缘让她把电脑从她的窝里搬出来,把手提放在书桌上,她看了会儿资料,就开始和李软讨论怎么个写法。
到吃中饭的时候,提纲基本搞定。李软一个反身,就抱了她的腰,亲昵的说道:“缘蝈蝈,你真的是我的福星。”
“好了,感谢的话就不要说得太多。”真受不了她的热情,“我来找你,是请你吃饭的。”
“请我吃饭?请饭的名义是什么?”
殷缘眼睛骨碌儿就是几转,“如果我说我结婚了,你信吗?”
“当……”然字卡在喉咙里,她意识到了不对劲,于是立刻变换了一种表情,做惊悚状:“你你你你你,你结婚了?没骗我?你什么时候结婚了?你也太急了点吧!!”
“这种事情能骗人吗?”殷缘捏了她圆圆的脸蛋,“好了,我们走吧。”
“把你老公交出来看看?我以前听人说你是有未婚夫的,就是你那未婚夫?”好像是叫什么刘昱枫的吧,总之听人传过。
“不是。”殷缘抓了抓头发,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那个人你也见过。”
“哇……”李软做吃惊状,“我有这么幸运见过吗?”
“哈哈,你不是很有深度的说过:每个人心中都有狂野的爱情……这句话你还记得你是什么时候说的么?”
“我记得啊。”她笑的更开心了,“难道还能是梁教授?”如果真的是他,那就真的不可思议了,她也不相信哇,梁教授那样的人,是他们这些层次的人够的着的吗?“像梁教授那样的精英,会喜欢菜鸟的你吗?”中国教育培养出来的,都是些菜鸟,即便是精英,对人家来说,也是半调子菜鸟。
“你什么意思嘛你,快醒醒,咱们吃饭去。”真是都不了这丫头了。“快换衣服。”
“能见到梁教授吗?”
“不能。”
“那我换什么衣服?”
“能不能别笑的这么讨人嫌。”和好友说话,她无所顾忌,“只要你愿意穿着你身上这套睡衣出去,我是毫无压力。”
李软以最快的速度换了衣服。殷缘打了电话给司机,他立刻来接了她们两。
“听上去挺高档的,还有私人小轿车。”
司机很快就到了,载了两人,殷缘又让司机将车开到秦妮上班的公司,她打了个电话给秦妮,“现在是吃饭的时间,我请客,要不要一起搓一顿?”
“我现在正在吃饭。”她吃的咽下一口饭,咽的她喉咙堵起,忙拿了水杯灌了口水,“你说去哪儿吃?”
殷缘说了个地点,那不正是她秦妮最喜欢却一直苦于没钱去的地方么?饭也不迟了,“等我,我忙上来。”
“别急,我在你公司外等你。”
不出三十秒,穿着一条五分牛仔裤下踩一双平底布鞋的秦妮从里面风风火火的出来,见殷缘在车内朝她招手,拉了车门就进去,“早点打个招呼嘛,不然我就不浪费那个钱买饭吃了,味道还差的要命。”
“和软软弄论文去了。”从包里拿了一包纸巾出来,“擦擦嘴吧。”
秦妮嘿嘿笑了两声。
殷缘骂了声憨货。
读书人说读书事,大家先谈论文,秦妮说他们系的论文也就这几天了。都快毕业了,自然就是这两天了。殷缘再次问她的工作情况,秦妮答:“主编说我工作的不错,叫我留下来。”
“那恭喜了。”
“对了,你怎么请我们出去吃饭,有什么喜事?”
这时李软说道:“这死丫头结婚了你知道吗?刚才知道的时候,真恨不得打电话叫你来揍她。”
秦妮笑眯眯的问:“为什么要喊我来揍啊?”这丫头现在请他们吃饭,难不成接是受了刘昱枫,如果是这事,她不是早就知道了。他们两个真的已经冰释前嫌了?殷缘这样的气还忍得?她可不信。她将脑袋凑近殷缘:“你真的和刘昱枫那贱人在一起?”
“哪能。中午我老公请你吃饭。”
30
和殷缘点头之交的人这个学校有很多,但和她关系最好的就是秦妮和李软了,现在竟然连秦妮都不知道她丈夫到底是哪个,可见她的保密工作做的有多好,当李软说出殷缘的对象是梁问忻后,秦妮还是一脸的茫然:“梁问忻是谁啊?”
“我老公啊。”殷缘见秦妮眼神迷茫,笑着告诉她,“过会儿你不就看到了。”
“问题是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为什么我对这个人没有一点印象,殷缘啊殷缘,你不会是随便在大街上拉了个人结婚吧。你痛恨刘昱枫也不至于糟蹋自己到这个地步吧?随随便便找的一个人,谁知道有没有刘昱枫的素质呢。”
她根本不知道梁问忻是何方神圣,不知道还好,省得知道了,过会儿见面不自在,车子到了约定的地点,三人下了车,殷缘又嘱咐司机自己也去吃点东西,别饿坏了,要回去的话会打电话给他。
“还有私人司机,殷缘,你了不得了啊,这老公嫁的值了,哎哟,我滴个乖乖,缘小宝,你不会想不开,狠心把自己嫁给那种秃头肥腩的老男人吧?”秦妮习惯了大嗓门,在殷缘面前尤甚。“不过既然请司机了,就该开高档的车。开出来也拉风嘛。”
作为学生妹,大家都不知道梁问忻是何妨神圣,就像殷缘这种和梁问忻关系匪浅的,当时也并不知道梁问忻到底是作何的。谁能想到,斯斯文文给大学学生搞讲座的男人,居然是一家跨国企业的老总。
“妮儿,你就积点口德吧,我老公你也见过。见到不要太惊讶!”
几人进了高档会所,点了菜,殷缘顺带给她老公带了两个他喜欢的菜,秦妮见人还没来,便问:“你不是说你老公会来吗?怎么还没看到。不会是羞于见人吧?”她现在迫不及待想知道殷缘嫁的是何妨人物,是圆是扁,不过她可不是真的希望她嫁个什么秃头肥腩的老公,想殷缘这么漂亮又聪明的女孩子,当然值得更好的。
其实在她心里,殷缘一直是比较沉的住气的,虽然和刘昱枫的关系是必须解决的,但怎么一离婚就又不要命的结婚了呢,她才现在才二十多一点点啊!正在青春里!
“他可能公司忙吧,我打电话催催。”殷缘拨了个电话过去,梁问忻柔声说自己已经到了门口。
只见一个高大挺拔堪比模特的美男朝他们大步走来,秦妮睁大了眼睛,激动的说道:“哇塞,殷小缘,这就是你家驸马爷,你行啊,好险好险,幸亏不是我所说的那种人,不然我会替你哭死的。”哎哟,这不就是那天他们在体育馆碰到的那个被女人纠缠的男人嘛?殷缘不是还将人家给得罪了吗?她倒好,直接把人家绑架做自己老公,要不要这么虐心啊!不过这男人看上去还挺赏心悦目的。比刘昱枫那个猥琐男不知好了多少倍。殷缘选男人还挺有眼光的嘛!
梁问忻走到她们面前,朝两人点头示意:“抱歉,我来迟了。”走过来就在殷缘脸上轻轻的吻了吻,殷缘的细长浓密的睫毛像把扇子,在他吻下时轻轻颤了颤。梁问忻在轻轻的喊了声老婆。
旁观的两个女生心底都开始冒泡,要不要这么肉麻,要不要这么让人嫉妒啊?秦妮腹诽:特么的,你们夫妻两能不能别玩狗血啊,那样都能成为夫妻。我和我男朋友谈了四年,都尚未修成正果呢。
梁问忻就在她身边坐下,“早就听缘宝说过你们了,一直没时间得见,谢谢你们这些年对缘宝的照顾。”
“应该的应该的。”两人不断讪笑,秦妮心底不但腹诽殷缘,这么帅的老公居然一直藏着掖着,看不收拾她!
梁问忻就和她们吃了一顿饭,吃完之后就走了,嘱咐她们好好玩,他公司最近有很多事待处理,现在又在新婚期,不想晚上花费更多的时间浪费*,走之前对殷缘说:“缘宝,今天我会准时下班,准时回家吃晚饭,等我。”
“哎呦呦哎呦呦,碰到这样的老公,我都恨不得嫁了。”李软羡慕极了。
“你想嫁人至少也得从你的窝里面爬出来吧。”一个学建筑的去写小说,也只有她才想的出来!
秦妮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回头朝殷缘眨眨眼,“挺优秀的嘛,还挺疼你的,这样的男人也被你给找到了,刘昱枫和他比起来,就是个渣渣,半截指头都比不上。”
殷缘被她逗笑,梁问忻比起刘昱枫,自然是好很多倍的,想到刘昱枫和赵静言,又觉得颇为惆怅,“也不知刘昱枫和赵静言现在到底怎样。”现在她对这两个人都没有特别深的感触,不过不知为什么,她倒挺希望他们两能在一起的,也许自己终究是好人是朵洁白的白莲花是圣母,看到自己好了,也希望别人好……吧,刘昱枫一字一句说的赵静言那般好,肯定是喜爱至极了,应该会对她好才对。不过有时候男人说的话,也不能全信,男人这类生物,心思复杂多变不输于女人,谁知道他有没有找到更好的,然后将人一脚给踢了?
“你还替他们可怜啊。”秦妮满不在意,她对那两个人的意见可大发了,嘟嚷道:“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也不会那么对你了。你竟然还发好心,你还是省省吧你。”
殷缘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清茶,说道:“这也不算发什么好心吧,说实话,赵静言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可恶。”刘昱枫的懦弱让人讨厌那是真的,不过那个人如何个自己没了什么关系,那一切有都是可以原谅的,“也幸亏他们做出那样的事情,不然我怎么和我怎么遇上我现在的老公。”
这话立刻引起了另外两人的注意,李软之前一直没怎么说话,大概是觉得自己也插不上什么口吧,她一向不喜欢打听人的*,现在竟然八卦起来了:“那你说说,你们是怎么遇上的?发生了一些什么样的罗曼蒂克的故事,殷缘,告诉我呗,我来写一个现实版豪门世家的故事。”
那件事情最好不要告诉人,真要写出来,读者肯定大骂这女主角三观不正,然后多破的家庭关系云云,“我很想和你们掰扯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但这个故事我不想谈,如果以后我有写日记的习惯,软软,你可以偷去看看,然后默不作声的写上你的小说。”
闻言,另两人自然往不好的方面想,不过到底没把这两人想的太龌龊。在殷缘身上一番打量,然后两人还心照不宣的点点头。看的殷缘一阵莫名其妙。秦妮却是知道一点头目的,她想起了那天和殷缘打球,殷缘身上的那些红点点,估计两人关系起于性。想罢,叹息着摇摇头:“我终于见到了一个肯付责任的男人。”
“什么肯付责任?”该八卦就不要大意的八卦嘛,反正殷缘也默许了这种八卦,何况秦妮这种杂志社的小编辑,最喜欢的不就是八卦,而且秦妮也有一手挖八卦的能耐,附和一下她,没什么问题吧!
“一夜……”殷缘忙捂住了她的嘴巴,可这时,李软那双清澈透亮的已经了然的看向了她,殷缘大叹,这个补救,真的于事无补,反而将自己落得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境地。
“那么继续取笑我是吧,不理你们了。”也不坐了,提了包就往外走,打了个电话给司机大叔,让他过来接人。
李软和秦妮嗤笑:“原来殷缘还学会娇羞了。哎哟,像一多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殷缘被说的哭笑不得,跺脚嗔怒道:“你们两就别耍宝了,对了妮儿,你们杂志社不是要约稿吗?软软就是个搞文学创作的,成绩斐然,我都看她出了好几本小说了,看了她一本,很大气的风格,你就向她约约呗,一提高你的业绩,二提高她的知名度,双赢的局面啊!”
“我早就知道软软是写小说的好吧,但我们杂志的风格和小说完全不符啊。我们做的是财经。”她最近为采访任务急死了,导致内分泌失调,脸上都长出好几颗痘痘来了。
这时李软适时插嘴,“殷缘的老公不就是财经界的嘛,你就去采访采访人家呗。”
“殷缘的老公很出名吗?”
殷缘很想感叹,你和我真的混在同一个城市么?你真的是财经栏目的编辑么?不然为什么连梁问忻都不知道?李软很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妮儿,你还是去网上查查梁问忻这个人吧。”
秦妮也不再说什么了。她也不想表现的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呀,她以前又不是做这个栏目的,最近才被调到那儿去。虽说一直自称小杂志社小杂志社,其实他们的杂志社办的也不小。“那行,殷缘,我指不定哪天就去采访你老公了。”
“随你,只要你能约的到他。”殷缘可不敢给梁问忻擅自做主,生意上的事情她不懂,虽然妮儿是好朋友,但这件事中做决定的无论如何都不能是她,“我要回去了,昨晚接了一副图纸,这几天必须赶工出来。”
先将这两人送回去,回公司的回公司,回宿舍的回宿舍,殷缘回到家,就入书房绘图,五点多钟时口渴,下楼喝水,从楼梯上下来,看到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士从外面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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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9-17 06:1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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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滚吧,老男人[VIP] 晋江独家发表,请勿转载 3235 2013-04-25 20:3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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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缘看着那穿着职业套装的女郎从外面进来,走进她家和走进自家似的,如入无人之境似的,暗道这个女人是谁啊,怎么以前没见过,这般貌美肤白长相上佳的女人,她不认识,难道是认识梁问忻的?以她那架势,难道是梁问忻的什么人?她眯了眯眼,走过去,以女主人自居,朝那女郎轻声问候:“请问你找谁?”
看着是个奔放的女子,长相非常的棒,丰`胸细`腰肥`臀,天使面孔,魔鬼身材,一般人找情妇专找这样的,怎么她认为的对女人没什么欲求的BOSS,居然也金屋藏了这么一个女人,太有损他神坛上的形象了,看来,无论BOSS多么的传奇,但终也是平凡人,看女人的眼光和普通男人也没什么区别。
韩笑笑朝殷缘点头致意:“你好,我是韩笑笑,是Liang的贴身助理,以前Liang这边的事都是我亲自打理的,所以我过来看看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你好,韩**,请坐。”殷缘引她至沙发上坐下,一副女主人的做派,让保姆给看了茶,又温和笑道:“这些事情就不需要你帮忙了,我会慢慢摸索的,自己摸索出来的,更有成就感不是吗?”言罢又笑眯眯的看着韩笑笑,一派天真的表情。
看韩笑笑不善的眼神,殷缘若不知道她来这里的意图,便也白活了二十几年了。
这个女人笑得太惹人厌了,不就是自己入主了这里吗?有什么好得瑟的,“**,你知道BOSS最喜欢什么款式的衣服,什么样的尺码,喜欢吃什么吗?”
爱情让人变的愚蠢,梁问忻的贴身助理,学历应该很高,智商更不低,因为一时情动,便栽了,她依然只是轻轻的笑着:“我说了,我以后会慢慢摸索的,这个不劳你费心。”无视她嫉妒又挑衅的目光,殷缘喝了口茶:“韩**,我老公也快回来了,一块儿吃了饭再走。”殷缘其实想无情一点把她轰将赶走,做贴身助理有什么好得瑟的,知道梁问忻的尺寸又怎么样?又没有你用的余地。但一想,还是别做的太过,话说的太毒伤人,只怕这人还是老公的得力助手呢,没必要为了这样的事得罪人,就算要处理,也不该自己来处理。他们要有什么,还轮得到她来挑衅自己吗?
韩笑笑脸色煞白,“老……老公?”
“对呀,老公。”
“你和老板结婚了?什么时候结的?为什么我们大家都不知道?”她惊讶的声音颤抖起来,像是发生了什么更了了不得的大事,虽然是老板的私事,但他也不该连她这个秘书兼生活助理都瞒住吧?太伤人心了!老板怎么能够这样?
韩笑笑也才二十五岁,正值芳心大动的大好年华,她就这么爱上梁问忻!他要爱的是男人也就罢了,她甘心认输,可为什么他甘愿娶这样一个花瓶女也不喜欢自己呢?这让她不甘心不甘心!
“五一时在拉斯维加斯结的婚,我们办酒的时候,会邀请你的。”殷缘不卑不亢的说着。如果韩笑笑是个聪明的女人,就该知道适可而止。
韩笑笑紧握了拳头,收敛了思绪,笑道:“你们还是新婚,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殷缘觉得,多少也该提醒提醒梁问忻,想不到梁问忻结婚,对有些女人是这么大的冲击。
“先生,夫人正在等您一次吃饭呢。”保姆接过梁问忻的西装外套。梁问忻往里走,见殷缘坐在餐桌旁,淡淡的斜阳照进来,沾染在她的发丝之上,只觉得她美的不可方物,让人难以自抑的砰然心动,他走过去,捧着她的脸,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又像没发生什么似的看了一下饭桌上的碗碟,“菜挺丰富的。”
去洗了手,用毛巾擦干,在殷缘斜边上坐下来,殷缘端起饭碗,寻思着过会儿怎么和她开口说他那女秘书的事。
带着心事吃完饭,殷缘觉得有些消化不良。
梁问忻放下饭碗,“看你心不在焉的,怎么了?今天的菜做的不错啊!”平常能吃两碗饭的,今天居然只吃了一碗。中午时候还开开心心的,一会儿一变脸,不会内分泌失调吧?那可得好好看看医生了。
殷缘牵着他的手坐到沙发上,“我们来聊会儿天?”
看来她是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来,我们去散步吧,边走边聊。”
这个建议殷缘非常喜欢,便牵了李格非的手,两个往湖边走去,梁问忻买的这别墅,周边是别墅**,别墅**中包围着一个人工湖泊,垂柳揽翠,木桥栈道,假山流水,偶尔还开放喷泉,极为漂亮,现在就是喷泉开放世界,两人便走便欣赏喷泉丽影。
殷缘这还是第一次往这边来,看了好一会儿的喷泉才罢休。
“你想和我说什么,连吃饭的时候都吃的心不在焉的。”梁问忻牵着她的手往水中凉亭走去。
“今天,就在你回来的前不久,你的秘书来了我们家,不快点解释一下你秘书的意图吗?”
“她很好奇吧。”梁问忻揽了她的腰,这丫头刚才就是在为这个苦恼么?“自从她给我请了保姆,他就对我们家更好奇了,以为我金屋藏娇。”不就是金屋藏娇么,殷缘长相这般好,放在家里养着,也无人能识得。
“她其实是对你有点意思的吧。”虽然没怎么谈过恋爱,但一个人的内心有何*,也许她的表情不会表露出来,但她的眼睛会展示的淋漓尽致。
“这种可能我不排除。”梁问忻却知道他的这个秘书对他有那么点意思,不过他向来不吃窝边草,尤其是有能耐的女人,他看中的为自己公司服务的女人,就不会成为他自个儿的女人。为自己公司服务的女人和他自个儿的女人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相对而言,他更看中一个女人自身的才能。他不喜欢把公事和私事混为一谈,所以,下属永远是下属,不可能再发展成为别的关系了。
“你这问题答的可真狡猾。”殷缘在他的腰间轻轻捏了一把,“虽然我相信你能保持自身的清白,但女人你还是得给我离远一点,我这人可吃醋了。”
梁问忻轻笑,“你放心,老婆,如果哪个女人喜欢我,咱们夫妻一起打怪兽。”
“……”
站在凉亭内,凉风有性,夏月无边,梁问忻正面伸手揽了殷缘的腰,两只手扣着她纤细的腰肢,势将要吻下来,殷缘避了避,咯吱笑道:“别人看到会笑话的。”
“他们只会羡慕我们恩爱。”他轻轻的吻了下来,唇角含笑,连眼眸都非常生动。
“我怕你在这儿磨枪走火。”坏心眼的往他那儿摸了摸,软塌塌的,尚没有反应,可在她的触碰之后,他竟奇迹般的抬头,向她致意。
梁问忻哭笑不得,打横抱起了她,往家走去。殷缘咯咯笑着,不断的轻轻的捶着他的胸,留下了一路的笑声。
抱着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殷缘让梁问忻放她下来,“张姐看到会笑话我的。”张姐就是他们家的保姆。年纪也就三十多岁,做家务活一把罩。
“你还怕别人笑话你啊老婆。”在他的心里,她完全是个胆大包天的。
“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还怕别人笑话我,我脸皮还没厚到这个程度,和你在一起,是因为你是内人不是外人,所以说话格外没脸皮。你看我对别的人,会那么大胆吗?”暗想,也许自己老公就喜欢她偶尔要脸皮的样子呢。很多男人都喜欢羞答答的女子,可是扮娇羞?
好有难度啊!娇羞这种行为艺术,实在超出了她的表演范围。
梁问忻到底是放下了她。两人一到家,就心照不宣的往主卧奔,一进屋两人就迫不及待的为对方脱了衣服,边吻边脱,动作激烈,仿佛要将对方拆吃入腹,直到快裸裎相见的时候,才停止猛烈的动作,梁问忻笑眯眯的抱起殷缘,“来,咱们来个鸳鸯浴。”
在浴室里折腾了快一个小时才出来,殷缘身上仅包着一块大浴巾,肩胛骨那部分地区以及脖子处,布满了红色的印子,看着自己身上满身的草莓,殷缘无语,只得拿了那高领衬衣出来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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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滚吧,老男人[VIP] 好有难度啊! 2870 2013-04-26 20: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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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身体不好,梁老爷子不止一次的催梁问忻带着殷缘回去住,这个年纪了,也想看到儿孙一起,子孙满堂,梁问忻都借口一一推脱了。梁家那乌烟瘴气的气氛,回去了,不过是多个人受累,他梁问忻娶了老婆回来,不是去受气的。
梁问忻和殷缘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去梁家老宅了,说起来,殷缘自嫁给梁问忻半年来,都未在梁家吃过一顿饭。殷缘觉得没所谓,反正她又不喜欢这个家的那些人。美食的诱惑是大,却也大不过她对这家人的讨厌。
一个个都贪得无厌,又爱冷嘲热讽,尤其是那三婶,说话不带把门,什么话都敢说,东西也是伸手就要。
你不得罪我,我会对你好,你若得罪我,即便是我的家人,我都不会让你太好过,吝啬必须的。
为此,她又得罪了她三婶吴淑芬。吴淑芬当然不是个省油的灯,趁着外出和人打牌,就造梁问忻和殷缘夫妻两的谣,更把他们以前复杂的家庭关系说的一清二楚,譬如说有其父必有其女啊,父亲出轨,所以女儿嫁人了也出轨勾搭上了他们二侄子。且她的二侄子也是个傻的,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的父亲喜欢惦记人家老婆,现在他惦记着人家老婆。说完还要意味深长的说一句:“也不担心以后儿子不是他的儿子。”
老爷子在知道这样的消息是从家里的人嘴巴里出去的时候,气的直打颤,半个月内,人晕了三次。
他们这么不知好歹,他要是死了,谁来庇护他们?以为梁问忻是省油的灯?他现在没动他们,是碍于他的情面,他们怎么就这么不开窍?不,梁问忻一直在打压他们,自打他从国外回来,他们哪天睡过安稳觉了,只怕有他在,他们晚上都会惊醒。
梁问忻两夫妻听到这样的消息,早已满腔怒火,梁问忻实在忍不住想出手,殷缘却劝:“你弄死他们有什么用?流言已出,何况那也是半真不假,听张爷爷说老爷子只怕也撑不了多久了,你担不起气死老爷子的罪名。”殷缘劝他歇火,将他好生一阵安抚,梁问忻拍着她的肩,“你竟然不生气。”听到这样的话,他都受不了了,她竟然还沉的住气,是他小觑了殷缘的气量,还以为非以仇报仇以怨报怨呢。如果他真这样想,那他也高翘了殷缘的气量。殷缘嘛,只要有能耐算账的,她一定算个清楚,她从来就不是好人。
半年时间,梁问忻将老爷子那东墙漏雨西墙漏风的集团给打好了补丁,回头就将公司交给了他手下的一秘。老爷子在听到大孙子梁问恂添油加醋的说了这事后,坐不住了,气呼呼的找去了他的公司。
梁问忻正在办公,老爷子突然怒气冲冲的进来,梁问忻讶异:“老爷子,您怎么来了?”这才想起,又有一段时间没去梁家老宅了,这些天一直忙的昏天暗地,和老婆亲热的时间都没有,哪来的时间去老宅去见那些讨人厌的人。
老爷子看着帅气逼人容光焕发的梁问忻,又想想家里那**被他打压的直至窝囊的家人,真是有气都不知道该怎么出。他也不知道当初的选择有没有错,他到底该不该将公司交给梁问忻,人越老,心底也越柔软,有时候儿子们孙子们在自己面前卖卖娇,他竟然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们。以为把所有好的东西都交给了梁问忻,所以问起来就有更正当的理由,气的咄咄逼人,“我今天来找你,是想问你,为什么你不去我们自己的集团?问恂和我说了,你已经有快一个月没去公司巡视过了,这样你怎么能把我的公司经营的蒸蒸日上?到底不是你自己打拼出来的,你也不知道珍惜。”
梁问忻被这句话惊到,老爷子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谁都知道,他对他的公司的运营做的可谓周到,兢兢业业的,现在竟然还没批评,这么舍不得放下手中的权力,他当初就该带着他的这份产业进棺材。到底还是没说出这种伤人心的话来:“老爷子,您应该是信得过我才把公司交给我打理,我带着我的人,半年就将公司扭亏为盈,你就该相信我这支团队的实力。所以只要我没将公司玩垮,甚至还能让营业额节节增长,又何必在乎我有没有去公司呢?”
梁问忻对自己的员工非常信任,一秘更是他最信任的人,他完全能确保他的绝对忠诚。
“别人你也能相信?”老爷子跺了拐杖,特别不赞同他的话,真要被这个孙子给气死了,他居然让个秘书去管理他的公司,用秘书管理公司啊,他梁遇清的能耐难道就只如一个秘书?何况,别人是能这么信的过的吗?当初他就被自认为信得过的人给骗了,若不是自己醒悟的快,别说有现在的成就,现在只怕早就尸骨无存了。
“也许在老爷子您的想法里,亲疏终有别,但在我的眼里,没有亲疏,只有相互的利益。将一部分利益分割给他们,我还能得到比以前还多的回报,我为什么不让他放手去干。”梁问忻掐灭烟蒂,轻轻挑眉,至于亲疏,那东西在他的眼里,就是个屁!这个世界要是分清亲疏就能把所有的问题解决,他也就不会落魄在国外十多年了。“一个人想赚尽天下钱财是不可能的,做生意,不过就图个互赢罢了。”
老爷子表情意味不名,他潜意识里不赞同孙子的话,但他孙子的公司,似乎就是这么起家的,理智告诉他,应该信任年轻人的策略,他到底还是老了,许久,他才慢慢的说:“你想怎么做我不管,但我希望,等我百年之后,这个由我一首创办的集团,不会易主,这是今天你必须给我的承诺。”
梁问忻没料到越老越固执的老爷子口气竟然能软下来,他要是逼他,梁问忻想,这可能是个适得其反的结果,但既然他退一步,他也就跟着退了一步,“你放心,只要我在一日,你当年的心血就不会付之一炬。”
听到孙子这样的回答,老爷子终于深觉老怀欣慰,他深知自己的这个孙子,对自己的财产没有丝毫的兴趣可言,接管自己的事业也不过是难忍一时之气,就算自己死后,他把他辛辛苦苦创立的公司卖掉了,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可能的事,但他现在答应他了,就算死了,他也可以瞑目了。脑子又开始晕眩,不过他巧妙地扶住了拐杖,不让任何人看出。
秘书敲门进来,“梁总,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现在就等您一个人。”进来的是二秘杨帆,自一秘被派去梁氏企业后,他现在就接棒了临时一秘,他开始体会那种权力中心飘飘然的感觉,却又开始担心自身的安危。别以为他不知道,别以为老板娶了个女人就可以否认他是同,娶了个同妻不过是掩护罢了。
老板心里只有一秘哥。
脑补老板娘真可怜!
“老爷子,我去开会了,您先回去吧,有时间我会带着缘宝来老宅看您。”示意老爷子带来的保镖护送老爷子回去。随后拿了文件,去了会议室。
下午下班回家,老管家在公司大门口等他。老管家见他出来,“二少,你终于下班了。我是来接你会老宅的。”
听他心急火燎的,肯定是急事儿,老宅里出了什么事儿了?既然有事,怎么不打电话给他,还亲自来,“孙叔,老宅出什么事了?该打电话给我的呀。”
“老爷子快不行了了。”又说,“打您电话,没通,我就想你应该在开会。”
老爷子怎么样,这根本不足以触动他的心灵,“行,我们走吧。”
张管家看了梁问忻一眼,欲言又止,他要不要告诉他,现在家里的那些老爷夫人们都在讨论二少爷到底对老爷子说了什么,以至于老爷子一回去就病了,但还是不说这些惹二少生气了,反正他会处理的很好,他是非常相信二少是不会对老爷子怎么样的,见梁问忻要打电话,又想起第一时间通知了殷缘,忙告诉他:“二少奶奶已经先去了。她应该早到了那边。”
“我知道了。”司机将车开了出来,他拉开车门,让老管家先坐进去,两人都坐在后座,示意司机开车去老宅,又问老管家:“老爷子是一回去就不舒服吗?”
“老爷子是回去后就倒下了。”当时候老爷子一回到家就晕倒在沙发上,可吓坏他们这次老人了,叫人将老爷子弄上床,叫了家庭医生,躺在床上的老爷子已经奄奄一息,家庭医生也说,老爷子年纪大了,这次看来是很难度过了,叫他们准备后事。
梁问忻到的时候,老爷子的卧室内围了一屋子的人,一家人全聚于此,他一进门,立刻就有人来质问,梁问恂气急败坏:“梁问忻,你今天和老爷子到底说了什么?你看看,你看看,老爷子一回来,人就气病了。我告诉你,如果老爷子有什么不测,有什么三长两短,别怪我不顾兄弟情分,翻脸无情。”
他的那些所谓的家人一个个用愤恨又贪婪的眼光看着他,他看到殷缘就站在老爷子的床侧,他的父亲坐在老爷子床边,很多年不见,除了两鬓已白,他看上去和当年没多大变化,至少在心绪上,没多大变化。梁问忻这辈子最不待见的人,就是他的这个父亲,所以一辈子都没想过原谅。
梁问忻没理会梁问恂,径直走到床边,见老爷子果然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眼睛闭着,若不是心脏有轻微的起伏,他必定以为他死了,但看现在,也不过剩了一口气等着他来。“老爷子,我回来了。”和梁家的人不亲昵,连对他稍亲近点的老爷子,他也亲昵不起来,所以此刻,也难以柔软下来。
老爷子睁开眼睛,定定的看了他差不多三十秒,气若游丝的说道:“你……你要……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话一说完,他瞳孔突然放大,随后手往下一掉,便永远闭上了眼睛。
他一过世,他所维系的家庭关系便土崩瓦解,家里人一个个忙的争家产。因为他得的资产可能是最多的,梁问恂便第一个对他发起责难,“梁问忻,是你害死老爷子的,你该为老爷子的死负全部责任。我告诉你,想一个人独吞老爷子的家产,没门。”
老爷子才死,尸骨未寒,他们就开始争夺家产了,殷缘非常不屑梁问恂的行为,有本事就自己挣,现在向个弟弟发难,真是可笑,哦,她都忘了,他们要是兄弟的话,当初就不会将梁问忻往死里逼了。
“老爷子已经立了遗嘱,我想律师很快就会公布这些财产的所有权,现在,还是想着怎么把老爷子送出去吧。如果想得到更多的钱,那就乖乖做好你的孝子贤孙。”梁问忻撂下狠话,双眼从一屋子各怀心思的人面前扫过,“谁哭的带劲儿,谁装孝子贤孙装的越好,我会酌情多划点儿钱给他。
作者:
漂亮聊
时间:
2013-9-17 06:2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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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滚吧,老男人[VIP] 晋江独家发表,请勿转载 3824 2013-04-27 19:5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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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梁问忻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别的,讣告发出去后,家里果然多的是装孝子贤孙的人,一个个哭的声嘶力竭无止无休,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都爱戴老爷子似的,尤其是梁问忻的三婶,哭的更带劲了,歇斯底里,如丧考妣。“老爷子,你去了,我们该怎么活呀……”活像死了老公似的。
梁问忻的三叔跪在她身侧,听的这些话,满头黑线,拉了他老婆:“你就别哭的这么丢人了,这么多人看着,还以为你和老爷子……”
“呸,你说的什么话?”吴淑芬瞪了她老公一眼,就是因为他没本事,才要和人争那些家产,要是他有点用,老爷子还不重用他,家产都全交给他了,还用得着她到这儿哭吗?“不说出来,别人怎么知道你那侄儿那么狠,还不知道是不是我们梁家的人……呜……”
她被她老公拦住了嘴巴,梁三老爷恶狠狠的说道:“你还嫌事儿不够乱啊,这种时候,你就省省你的嘴巴吧,除了哭,你就给我闭嘴吧。”又看了那一个个哭的带劲的女人,暗道梁问忻的策略使的可真好,不然谁知道有没有人为老爷子哭。
梁问忻勾起唇,颇有兴味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幕闹剧。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到了如今,没人庇护得了他们,只好到面前卖卖好卖卖乖沾点好处。
如果钱能买了他们的自尊,梁问忻是不在乎多花点钱的。反正钱嘛,生不带来是不带去。
殷缘站在他的身侧,手臂上裹着黑纱,看着哭的很凶的吴淑芬,“她果然能屈能伸。”他们离的远,哭声又此起彼伏,根本没听到吴淑芬和她老公说的话。
“她这么做,不过是想求得我们的原谅。”梁问忻食指轻刮着婚戒,神色寂寂,看不出什么情绪,“老爷子过世了,她没有靠山了,只好让老爷子当自己最后一次靠山了。”
对吴淑芬这样的女人,殷缘想,梁问忻应该是最讨厌她这样的女人的,这种人嘴巴零碎,长做损人不利己的事,当年梁问忻离开梁家,只怕她出力不小,不然以前梁问忻看她的眼神总特别的厌恶。
毫不掩饰的厌恶。
“所以,老爷子出殡后,你打算怎么处置?”看着眼前的一切,怎么看殷缘都怎么觉得就是一出闹剧,梁问忻也太能损人了。不过想想,若不是梁问忻这一招,按照梁家大部分人的秉性,只怕早就只管财产分割,谁还会有心思在灵堂给老爷子哭,只怕还要请孝子贤孙呢。
因为对梁家没投入过感情,所以殷缘看着老爷子的遗像,也没什么心绪起伏。让她哭丧,她眼泪都挤不出一滴。
老爷子年纪那么大了才过世,这属于喜丧,所以她也不打算哭。看着老爷子的遗像,默然。
“你都不打算哭一哭吗?老人家好歹是你的爷爷。人家连最好的都给了你。”
“都给了我?”梁问忻看着老爷子的遗像冷笑,“现在是没公布遗嘱,等你知道遗嘱后,再来评论老爷子是否把最好的给了我吧,我是傻老婆。”
殷缘吃了一惊,愣愣的看着梁问忻,难道这里面还暗藏玄机?老爷子还暗藏了一手?
“你累了,先去睡觉吧,人家在卖力的演着,不少你一个。”拍了拍她的肩膀,“去睡觉吧,看你眼睛都肿了。”
当然不是哭的。
他们两站在那儿,梁晶晶目光凶狠的瞪着他们两,扯了扯哭的正伤心的王美璇,“妈,你看他们夫妻两多嚣张,爷爷过世了,他们还在笑。让我们哭,他们笑,看着我们笑吗?”
王美璇恨恨的瞪了一眼梁问忻夫妻那边,只好对恨恨的对女儿说,“他们当然会笑了,老爷子肯定把最好的东西给了他们。”如果老爷子给那么多东西给她,她肯定乐的半夜睡觉都会笑醒。
梁雯雯鄙夷的看了一眼这对母女,腹诽:你们要是争气一点,也不至于让人家好处占尽嘛。就坐享其成?天下根本就没有免费的午餐。
梁问忻叫来佣人,让任带殷缘先去睡觉,自己则还在灵前待人接物,自他接管梁家的烂摊子,把公司扭亏为盈后,圈内的人都把他当成了梁家真正的主人,想到梁家内部错综复杂的关系,一个个的抱了看好戏的心态。
当年他们那么欺负梁问忻,现在就看梁问忻怎么将人给欺负回来了。
房间装修的非常古雅,室内还带着陈旧的书香气息,殷缘才踏进这间房子,就仿佛走进了古代,似也未曾想到,梁家的佣人早就把他们夫妻的房间收拾的井井有条。
床也雕镂的古色古香,殷缘眼皮子打架的厉害,早就管不了这房间的到底怎样的装饰,只想好好睡一觉。
一倒下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梁问忻还未回来,推开窗,丝丝凉风吹了进来,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难怪下午总觉得炎热,原来是下雨前的前兆。
临窗站了会儿,贪恋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空气中一直充斥着书香的味道,殷缘开了灯,卧室这边全是些古典梨花木和楠木家具,她拧开室内的另一扇门,果然看到了一个巨大的书架,她站在巨型书架前,拿了本感兴趣的书看了看,听到门响动的声音,她忙躲至一旁,虽然想到可能是梁问忻,但还是小心戒备为上。
啪的一声,灯光大亮,梁问忻疲惫的往里走,殷缘见人是梁问忻,从暗处走出来,“问忻,你回来,也累了吧,先睡会儿。”说着就过去给他解衣衫。
梁问忻脱了衣服后,拿了睡袍去洗了个澡,洗澡出来,走到殷缘身边,厚重的阴影将她笼罩,他揽着她的腰,“缘宝,陪我睡会儿吧。”
殷缘陪着他走到床边,扶着他睡下,“你上来了,我现在不下去没事吗?”夫妻两没有一个人在那守夜,她也怕留下把柄。她从未亲身经历过家属过世,根本就不知如何处理这样的事,老爷子的丧礼,也是家里的男人们在处理,她要帮忙,梁问忻怕累着她了,让她在旁边装装样子,她想,他们只怕是天底下最不孝的一对夫妻了。可惜老爷子也不会因死不瞑目从棺材里跳出来。
“现在都这个时候了,就继续睡吧。”梁问忻打了个哈欠,现在下面都是家里人,恨他们夫妻恨的要命,缘宝一下去,还不成为众矢之的。他们不敢动他梁问忻,不代表不敢对他老婆发难。
既然老公都这么说了,殷缘就懒得下去了,只几秒钟,梁问忻就睡着了,她关了床头灯,抱着她老公的腰,跟着一起睡了。
第二天,梁问忻早早就醒来了,他一向浅眠,昨晚竟然睡死了,见殷缘的手放在他的腰际,他一笑,轻柔的欲把她的手放下,谁知才一动,殷缘就醒来了,她睁开眼睛,朝他微微一笑:“早。”
“早。”在殷缘脸颊上轻轻一吻,梁问忻揽了殷缘,“小懒虫,起床吧。”
“我就醒了。”怕打扰他睡觉,才紧闭着眼睛的,早起是她长期的习惯,以前在体中的时候,闻鸡起舞,她到现在都秉留了这个习惯。偶尔和梁问忻两人在床上闹的忘了时间,才起的晚些。“我们该去了。”
“不急,先吃点东西。”
殷缘见梁问忻这么一副消极的样子,“看来你对老爷子的暗恨还没消呢。可见你这人,心眼也不大嘛。”
“期许越大的亲人,当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后,你会更恨他。我对老爷子就是这样的感情。当初若不是我越来越能耐了,他不会认我这个孙子,若不是他的公司亏损的大了,也不会想让我回来。”他早就明白,这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落后就要挨打,为给他妈妈讨回公道,他逼着自己成功了。他妈妈当年那样死掉,死的多冤,所以他不会放过任何对她妈妈连带死后都不敬的人。
“我明白你的心情。”她抚着他皱着的眉头,“可我不希望你因为仇恨而变的不像自我。”
“我依然是我。”他清亮的眼睛看着殷缘,“老婆,帮我把衣服扣好好吗?”
出门的时候,梁问忻还想牵着她的手,殷缘当然不干,这里不是他们家,不是他们秀恩爱的地方。“过会儿他们看见了,又要说我们如何如何了,何必拿把柄给他们。”
梁问忻想告诉她,就算没有把柄,他们也会把谣言造的活灵活现,所以他根本不在乎梁家的人怎么说。不过他没有面前殷缘。
从长廊走过,在路上碰到憔悴不已的梁仲勇,梁问忻并未带殷缘去探望过他的父亲,但既然知道他是梁问忻的父亲,碰到了便喊了声爸。梁问忻却是怎么都不会喊的。
梁仲勇呆呆的看着儿子,又看看儿媳,见儿媳主动示好,便说:“是缘宝吧,爸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呢。梁问忻你结婚也这么久了,也不带缘宝回家给爸爸看看,人家都不知道家门往哪开呢。”
“缘宝不需要知道家门往哪开。”梁问忻淡淡的回答:“反正我也不知道我们家门往哪开,哦,当年你还说,不确定我是不是你儿子呢,既然连儿子都不确定,那么儿媳妇就更不确定了。谁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哪个孬种。”
梁仲勇气的浑身打颤。“你……你真是个不孝子。”心里对老婆儿子的那份愧疚愈发浓厚,这十八年来,他也未尝不后悔当年的做法,但事情已发生,还能怎么办?老婆活不过来了。那这个儿子呢?儿子还可以挽回吗?
他现在翅膀硬了,有没有他这个父亲,也无所谓了。
“我哪有不孝了。”梁问忻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梁二先生,若说不孝,你才是头一个,大伯死了,大伯卸下的担子就该你担着,你看看你,你看看你这么些年来,为老爷子分担过一点责任吗?你尽过养家的责任吗?老爷子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养着你这么个老儿子,说出去,我都不好意思听。”
殷缘望着她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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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滚吧,老男人[VIP] 晋江独家发表,请勿转载 3456 2013-04-28 20: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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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梁问忻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别的,讣告发出去后,家里果然多的是装孝子贤孙的人,一个个哭的声嘶力竭无止无休,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都爱戴老爷子似的,尤其是梁问忻的三婶,哭的更带劲了,歇斯底里,如丧考妣。“老爷子,你去了,我们该怎么活呀……”活像死了老公似的。
梁问忻的三叔跪在她身侧,听的这些话,满头黑线,拉了他老婆:“你就别哭的这么丢人了,这么多人看着,还以为你和老爷子……”
“呸,你说的什么话?”吴淑芬瞪了她老公一眼,就是因为他没本事,才要和人争那些家产,要是他有点用,老爷子还不重用他,家产都全交给他了,还用得着她到这儿哭吗?“不说出来,别人怎么知道你那侄儿那么狠,还不知道是不是我们梁家的人……呜……”
她被她老公拦住了嘴巴,梁三老爷恶狠狠的说道:“你还嫌事儿不够乱啊,这种时候,你就省省你的嘴巴吧,除了哭,你就给我闭嘴吧。”又看了那一个个哭的带劲的女人,暗道梁问忻的策略使的可真好,不然谁知道有没有人为老爷子哭。
梁问忻勾起唇,颇有兴味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幕闹剧。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到了如今,没人庇护得了他们,只好到面前卖卖好卖卖乖沾点好处。
如果钱能买了他们的自尊,梁问忻是不在乎多花点钱的。反正钱嘛,生不带来是不带去。
殷缘站在他的身侧,手臂上裹着黑纱,看着哭的很凶的吴淑芬,“她果然能屈能伸。”他们离的远,哭声又此起彼伏,根本没听到吴淑芬和她老公说的话。
“她这么做,不过是想求得我们的原谅。”梁问忻食指轻刮着婚戒,神色寂寂,看不出什么情绪,“老爷子过世了,她没有靠山了,只好让老爷子当自己最后一次靠山了。”
对吴淑芬这样的女人,殷缘想,梁问忻应该是最讨厌她这样的女人的,这种人嘴巴零碎,长做损人不利己的事,当年梁问忻离开梁家,只怕她出力不小,不然以前梁问忻看她的眼神总特别的厌恶。
毫不掩饰的厌恶。
“所以,老爷子出殡后,你打算怎么处置?”看着眼前的一切,怎么看殷缘都怎么觉得就是一出闹剧,梁问忻也太能损人了。不过想想,若不是梁问忻这一招,按照梁家大部分人的秉性,只怕早就只管财产分割,谁还会有心思在灵堂给老爷子哭,只怕还要请孝子贤孙呢。
因为对梁家没投入过感情,所以殷缘看着老爷子的遗像,也没什么心绪起伏。让她哭丧,她眼泪都挤不出一滴。
老爷子年纪那么大了才过世,这属于喜丧,所以她也不打算哭。看着老爷子的遗像,默然。
“你都不打算哭一哭吗?老人家好歹是你的爷爷。人家连最好的都给了你。”
“都给了我?”梁问忻看着老爷子的遗像冷笑,“现在是没公布遗嘱,等你知道遗嘱后,再来评论老爷子是否把最好的给了我吧,我是傻老婆。”
殷缘吃了一惊,愣愣的看着梁问忻,难道这里面还暗藏玄机?老爷子还暗藏了一手?
“你累了,先去睡觉吧,人家在卖力的演着,不少你一个。”拍了拍她的肩膀,“去睡觉吧,看你眼睛都肿了。”
当然不是哭的。
他们两站在那儿,梁晶晶目光凶狠的瞪着他们两,扯了扯哭的正伤心的王美璇,“妈,你看他们夫妻两多嚣张,爷爷过世了,他们还在笑。让我们哭,他们笑,看着我们笑吗?”
王美璇恨恨的瞪了一眼梁问忻夫妻那边,只好对恨恨的对女儿说,“他们当然会笑了,老爷子肯定把最好的东西给了他们。”如果老爷子给那么多东西给她,她肯定乐的半夜睡觉都会笑醒。
梁雯雯鄙夷的看了一眼这对母女,腹诽:你们要是争气一点,也不至于让人家好处占尽嘛。就坐享其成?天下根本就没有免费的午餐。
梁问忻叫来佣人,让任带殷缘先去睡觉,自己则还在灵前待人接物,自他接管梁家的烂摊子,把公司扭亏为盈后,圈内的人都把他当成了梁家真正的主人,想到梁家内部错综复杂的关系,一个个的抱了看好戏的心态。
当年他们那么欺负梁问忻,现在就看梁问忻怎么将人给欺负回来了。
房间装修的非常古雅,室内还带着陈旧的书香气息,殷缘才踏进这间房子,就仿佛走进了古代,似也未曾想到,梁家的佣人早就把他们夫妻的房间收拾的井井有条。
床也雕镂的古色古香,殷缘眼皮子打架的厉害,早就管不了这房间的到底怎样的装饰,只想好好睡一觉。
一倒下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梁问忻还未回来,推开窗,丝丝凉风吹了进来,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难怪下午总觉得炎热,原来是下雨前的前兆。
临窗站了会儿,贪恋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空气中一直充斥着书香的味道,殷缘开了灯,卧室这边全是些古典梨花木和楠木家具,她拧开室内的另一扇门,果然看到了一个巨大的书架,她站在巨型书架前,拿了本感兴趣的书看了看,听到门响动的声音,她忙躲至一旁,虽然想到可能是梁问忻,但还是小心戒备为上。
啪的一声,灯光大亮,梁问忻疲惫的往里走,殷缘见人是梁问忻,从暗处走出来,“问忻,你回来,也累了吧,先睡会儿。”说着就过去给他解衣衫。
梁问忻脱了衣服后,拿了睡袍去洗了个澡,洗澡出来,走到殷缘身边,厚重的阴影将她笼罩,他揽着她的腰,“缘宝,陪我睡会儿吧。”
殷缘陪着他走到床边,扶着他睡下,“你上来了,我现在不下去没事吗?”夫妻两没有一个人在那守夜,她也怕留下把柄。她从未亲身经历过家属过世,根本就不知如何处理这样的事,老爷子的丧礼,也是家里的男人们在处理,她要帮忙,梁问忻怕累着她了,让她在旁边装装样子,她想,他们只怕是天底下最不孝的一对夫妻了。可惜老爷子也不会因死不瞑目从棺材里跳出来。
“现在都这个时候了,就继续睡吧。”梁问忻打了个哈欠,现在下面都是家里人,恨他们夫妻恨的要命,缘宝一下去,还不成为众矢之的。他们不敢动他梁问忻,不代表不敢对他老婆发难。
既然老公都这么说了,殷缘就懒得下去了,只几秒钟,梁问忻就睡着了,她关了床头灯,抱着她老公的腰,跟着一起睡了。
第二天,梁问忻早早就醒来了,他一向浅眠,昨晚竟然睡死了,见殷缘的手放在他的腰际,他一笑,轻柔的欲把她的手放下,谁知才一动,殷缘就醒来了,她睁开眼睛,朝他微微一笑:“早。”
“早。”在殷缘脸颊上轻轻一吻,梁问忻揽了殷缘,“小懒虫,起床吧。”
“我就醒了。”怕打扰他睡觉,才紧闭着眼睛的,早起是她长期的习惯,以前在体中的时候,闻鸡起舞,她到现在都秉留了这个习惯。偶尔和梁问忻两人在床上闹的忘了时间,才起的晚些。“我们该去了。”
“不急,先吃点东西。”
殷缘见梁问忻这么一副消极的样子,“看来你对老爷子的暗恨还没消呢。可见你这人,心眼也不大嘛。”
“期许越大的亲人,当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后,你会更恨他。我对老爷子就是这样的感情。当初若不是我越来越能耐了,他不会认我这个孙子,若不是他的公司亏损的大了,也不会想让我回来。”他早就明白,这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落后就要挨打,为给他妈妈讨回公道,他逼着自己成功了。他妈妈当年那样死掉,死的多冤,所以他不会放过任何对她妈妈连带死后都不敬的人。
“我明白你的心情。”她抚着他皱着的眉头,“可我不希望你因为仇恨而变的不像自我。”
“我依然是我。”他清亮的眼睛看着殷缘,“老婆,帮我把衣服扣好好吗?”
出门的时候,梁问忻还想牵着她的手,殷缘当然不干,这里不是他们家,不是他们秀恩爱的地方。“过会儿他们看见了,又要说我们如何如何了,何必拿把柄给他们。”
梁问忻想告诉她,就算没有把柄,他们也会把谣言造的活灵活现,所以他根本不在乎梁家的人怎么说。不过他没有面前殷缘。
从长廊走过,在路上碰到憔悴不已的梁仲勇,梁问忻并未带殷缘去探望过他的父亲,但既然知道他是梁问忻的父亲,碰到了便喊了声爸。梁问忻却是怎么都不会喊的。
梁仲勇呆呆的看着儿子,又看看儿媳,见儿媳主动示好,便说:“是缘宝吧,爸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呢。梁问忻你结婚也这么久了,也不带缘宝回家给爸爸看看,人家都不知道家门往哪开呢。”
“缘宝不需要知道家门往哪开。”梁问忻淡淡的回答:“反正我也不知道我们家门往哪开,哦,当年你还说,不确定我是不是你儿子呢,既然连儿子都不确定,那么儿媳妇就更不确定了。谁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哪个孬种。”
梁仲勇气的浑身打颤。“你……你真是个不孝子。”心里对老婆儿子的那份愧疚愈发浓厚,这十八年来,他也未尝不后悔当年的做法,但事情已发生,还能怎么办?老婆活不过来了。那这个儿子呢?儿子还可以挽回吗?
他现在翅膀硬了,有没有他这个父亲,也无所谓了。
“我哪有不孝了。”梁问忻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梁二先生,若说不孝,你才是头一个,大伯死了,大伯卸下的担子就该你担着,你看看你,你看看你这么些年来,为老爷子分担过一点责任吗?你尽过养家的责任吗?老爷子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养着你这么个老儿子,说出去,我都不好意思听。”
殷缘望着她老公:“……”
作者:
蝎子老大
时间:
2013-9-17 07:3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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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滚吧,老男人[VIP] 晋江独家发表,请勿转载 4127 2013-05-01 12:5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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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缘总算见识到了梁问忻的毒舌,这人说话还真的不留丝毫的余地,从认识他开始,他温文尔雅的形象一直在颠覆。
所以每一次,都能发现一个新的他。
殷缘还想知道,梁问忻到底有多少面。
梁仲勇被咽的说不出话来,看着他儿子,眼里情绪莫名,或者,内疚、气愤和不可思议,皆而有之。
梁问忻不再看他,仿佛多看他一眼,就能沾染病毒似的。
牵了殷缘的手,往灵堂走去。
走的远了,殷缘才说:“咱们夫妻两,算是把所有的家人都得罪光了。”她嘻嘻的笑着,紧紧的握着梁问忻温热的大手,眼睛四处张望,这时候睡莲早已谢了,浮在水面上的荷叶也残了。
她很少出入梁家,似乎只看到过一次睡莲,睡莲浮在水面,红的,白的,间杂着,当真好看,不过她却从没想过回梁家住。只在这边两天,她就感受到了无处不在的压力。
“如果他们真当我是家人的话,我也不会去得罪人,不讨好的事,谁愿意去做。”他始终不曾忘记那些艰难的岁月,一个人在国外挣扎着,不知多么的辛苦。当初若不是他舅舅,谁知道他还有没有这个命活下来,那时候的他,可不是外表温文尔雅的他,那时年纪小,又到了叛逆的年纪,家中遇大事,虽说是逃出家门,但他心里清楚,他其实是被赶出来的,十五岁的他,只觉得前路茫茫,各种烦心事一夹杂,人家仿佛走进了死胡同,脾气更加暴躁,若不是舅舅引导的当,只怕自己混迹社会,早被人给砍死,还能活到现在,在梁家还耀武扬威的,那更是奇迹。
握着殷缘的手又紧了紧,怅然道:“我也设想过仁慈一次,但我发现,真的做不到。原以为自己能当一次圣人,但每年一次的祭拜,妈妈坟墓上的照片总提醒我,我不能够放弃我的仇恨,而梁问恂三番五次的寻衅,我更是忍无可忍。”
“忍无可忍,那就不许再忍了。”他的手发着抖,她走到他身前,抱着他的腰,“你以后还有我呢,你对我好,我会加倍对你好。”
王美璇母女从对面走来。
“老远就看到你们牵着手,这会儿还搂搂抱抱上了呢,二嫂,爷爷才过世,你们就在家里胡来,好孝顺呢。”梁晶晶仇恨的看着眼前的男女,看他们那亲热劲儿,太恬不知耻了,家里是死了人,不是再结婚,更不是他们浪漫的时候。他们是这样的人,亏的爷爷还对梁问忻信任有加。可能还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他,想想就好大的气。
对梁晶晶这种没头脑又不懂得察言观色的女孩子,梁问忻是不屑于理会的。
殷缘听她冷嘲热讽的,她那性子,自然是不肯吃亏的:“我们当然孝顺了,该哭的哭了,那些不会哭的人就算沾上辣椒水大蒜汁,也哭了,晶晶,你这瓷白的小脸上,也沾了不少吧?看着小脸红的,我看着都心疼。”
“你……”梁晶晶气急,以手指着她的鼻子,这女人怎么能这么说她,嫁给了梁问忻,就当自己了不起啊。
殷缘当没看到,“看到这样壮观的场面,老爷子在天之灵,看到了也会老怀欣慰。”余光扫向一直看着她不说话的王美璇。
王美璇眼睛红红的,脸色憔悴,看来大家为老爷子的钱哭的挺伤心的嘛,拿眼看了一眼梁问忻,看你干的好事。
梁问忻做个我也很无辜的眼神。
王美璇看着眉来眼去的他们两,指甲抠进肉里。冷笑道:“老爷子怎么会老怀欣慰,看到你们这样眉来眼去的,只怕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正在天堂里吐血。”
殷缘失笑,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她就对人极其反感,动不动就拿权势压人的女人,她是不屑于多拿眼看人的。再听梁问忻说他妈妈的事,更是厌上加厌,所以话也只要说的出口,“阿姨你怎么会觉得老爷子只有这般气量,他好歹也供你们吃喝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老爷子年纪大了,自然死亡,喜丧啊,我们这情比金坚的,只会让老爷子喜上加喜。”
听听,听听,这梁问忻娶回来的女人就是这么个调调,语不惊人死不休呢,王美璇冷笑,尖着嗓子说:“情比金坚?当初你公公也说过情比金坚呢。”
现在看看他那情比金坚的女人的下场,男人的海誓山盟,女人若真信了,她的死期也不远了。
殷缘哪能听不懂她的意思,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是想告诉她,男人没个靠得住的?山盟易得,相守却难?还是想表示她赢了?弄死了梁问忻的亲妈她的亲堂姐,成功的上位了?向梁问忻示威?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就是脑子有毛病,和梁问忻交恶,根本就没丝儿的好处。
梁问忻唇角又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但他却是不屑于和王美璇母女这样的人说话的,在他梁问忻的眼里,这母女俩比臭虫还讨厌,“缘宝,和无关紧要的人说那么多做什么,来,我们走。”
来到灵堂,灵堂内梁温勤楠和梁问恂夫妻在,梁问忻的这个大伯母,经过一夜的守灵,已经累的脸色苍白,仿似老了好几岁似的。殷缘想,若自个儿儿子省心点,她也不至于这么辛苦,看她大伯母一个寡妇还能在梁家拿住当家大权,当然是个拿的出手段的,她怎么就教出了梁问恂这样的儿子呢?
九点过后,来凭吊的人渐渐多了,梁问忻的那些外国朋友都来了,并一来就来了四个,看到Copperfield和那天晚上捉弄他们的那些人,殷缘惊奇的说道:“你怎么连他们也通知了?”
“过会儿再和你说。”忙过去迎了Copperfield等人,Copperfield被中国的美食美人麻将吸引,来中国游玩玩乐泡女人,谁知道一通知老朋友,先就传来了老朋友家老人过世的噩耗,不过既然来了中国,虽知道梁问忻和他的家人关系并不好,但还是前来吊唁。
Copperfield带着几人满身邪气来到梁家,侧目者不少,纷纷想老外谁啊……梁晶晶看着眼前满身邪气的男人,小心脏不停的跳啊跳。
梁问忻将香递给他们四人,Copperfiled那四人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吊丧礼仪,上香上的似模似样的,上完香,Copperfield就和他的那**朋友走了。临走时告诉梁问忻,他们十天后才会回国。事情忙完了就去找他们,不要带老婆,大家好好出去玩玩……你懂的。
殷缘看他那不怀好意看着她挤眉弄眼的样子,暗想这人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老就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这人欠揍呢!
断断续续的听到哭声与不满声,偶尔殷缘夫妻两还要遭受别人的怨毒的眼神,不过不把这样膈应人的事放在心上罢了,你们怨毒就怨毒吧。
“妈,爷爷的丧礼办完后,我们就出去住吧。”梁雯雯蹙着的眉头松了下去,这件事情她已经想了很久了,在这个家继续住下去,人都会疯掉的。就没见梁家有几个正常人。
管涵闻言,看向和他三哥站在一起的梁季青,梁家的男人都是长的比较帅的,不然自己年少时,也不会看上梁季青,但看梁问忻,为什么人家也长的那么帅,同样都是梁家人,但自家的男人和他就有那么大的区别呢?她沉声:“你爸爸不会答应的。”
“那我们一起劝劝爸爸呀,爸爸就记挂着钱,反正我们这一份,爷爷也不可能少了我们的,爷爷的遗产,就算是一个零头,都够我们好好生活了,还争什么呢?”
真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女孩,也许是还小,也许是保护的太好,还难得的单纯着,所以还能说出这么单纯的话。
难得殷缘对她四婶以及四婶的女儿梁雯雯倒有了改观,第一次见面那次,看到这对母女在楼上看他们夫妻,于是便对他们产生了不好的观感,现在看来,自己倒是冤枉她们,又才想起,梁雯雯似乎很早就向她示好了,不过她没有多大的雅兴和梁家的人多接触。
第三天,日子又在闹哄哄的哭杂声中过去。
当晚上,听说梁温勤楠将儿子给家法了一顿,这是管家告诉他们的。没会儿,梁温勤楠来找梁问忻,说捧遗像的人必须是梁问恂。
梁问忻这时坐在房间内的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
“我知道你恨你大哥,这些年来大伯母也没把人给教好。但问忻,在我们这样的家庭,如果不是长孙捧遗像,你大哥这辈子,在C市就完全抬不起头来了。”在能商量的时候,梁温勤楠绝对是个温和温婉的大家闺秀兼大家夫人,礼仪行止无可挑剔,但你也甭以为她好欺负,能在丈夫过世后,还能操持梁家这么多年,能耐是必须有的。梁温勤楠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把儿子教好。她一直觉得儿子是好的,虽然资质差了点,谁知道碰上了老三这个混蛋,这人正式没影,专门带着侄子不务正业,小小年纪在C市就是一霸,等她知道了,已经挽不回儿子了。
梁问忻也不想做到这一步,虽说这是对梁问恂最大的惩罚,梁问恂除了出了经济状况,对老爷子也无违逆,在老爷子的葬礼上如做出这样的事来,舆论一评价,便是他的错了。内部的事情内部解决,他不想留太多诟病。“只要他想,就让他捧,我本人没什么意见。”
第四日便是老爷子的遗体告别仪式,老爷子在商界地位不低,多年来慈善事业做的不少,所以来吊唁的人除了商界同仁们,还来了不少的省里领导。
仪式历时一个多小时,梁老爷子的遗体就被送去火化,安葬完后,接下来就是梁家巨额财产的分割了。
外界纷纷猜测并且断定,这梁老爷子的大部分财产最终都得落入梁问忻的口袋,原因之一,也只有他才能继续撑起老爷子留下来的整个公司,最近老爷子的公司也是他的人在打理,所以毫无疑问,公司已经是梁问忻的囊中物。但也有人提出质疑,说看梁老爷子的子孙们都没什么本事,这梁问忻能耐这么大,未必就是梁老爷子的孙子,老爷子若把公司留给了他,就等于把公司免费送给了别人。
这必然又牵扯出一桩公案。
于是媒体又纷纷猜测,这名噪一时的梁问忻,到底是谁的儿子。
自然有人跳出来给梁问忻辩白,说既然老爷子在临终前都将公司交给他了,必然是肯定了他是他亲生孙儿的身份。
答案五花八门,最后可以总结为亮点:一,他是梁老爷子的嫡亲孙子,又有能耐,该获得继承权;二,他不是梁老爷子的孙子,如果梁老爷子真把公司交给了他,就等于把自己多年来的心血无偿送给了他人。
梁问忻看着报纸上的报道,抿紧了唇,殷缘见他脸色不对,走到他身侧,安抚的说道:“不要计较,这些报道,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些说梁问忻不是梁家人的更可恶,不知道具体实情,还说的这么绘声绘色,仿佛亲眼所见的一般。
梁问忻将报纸扔进垃圾桶,往后一靠,满身疲惫卸下来,捏了捏眉心。他就知道,搀和进梁家的事情,必定要面对这些让他曾经很长时间都睡不着的事的。
给老爷子做遗嘱公证的律师来了,梁问忻夫妻很快被请到了大厅,众人翘首以盼,心情急躁,就等着他最后的宣告。
梁问忻坐在沙发上,神色镇定,相比其他人,他显得异常镇静。
其他人看他神色安定,以为他已知晓遗嘱内容,便一个个心急如焚,暗想老爷子终究是偏心的,只怕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他。所以看他的眼神,一个个的,都恨不得把他给吃了。
律师来了之后,和梁问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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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滚吧[VIP] 晋江独家发表,请勿转载 3366 2013-05-02 18: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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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家都来齐了,我就来宣布一下老爷子的财产分割。”赵律师拿出文件,开始宣读,“根据梁老先生生前的遗愿,财产作如下处理:梁氏旗下惠东集团,远洋实业,以及梁氏地产,折合人民币约合三千亿,”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四周,果然看到众人焦急而灼热的神色,他朝梁问忻点点头,“悉数交给梁问忻先生来打理。”
“这不公平。”梁问恂大叫,老爷子这么一分割财产,就等于把梁家全部给了梁问忻,他怎么可能服气,“这肯定是老爷子留给我这个做长孙的,一定是你,”他指着气定神闲坐在沙发上的梁问忻,“一定是你,是你改了遗嘱。你想把我们家全部夺走。梁问忻,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梁问忻一点也不意外梁问恂的动作,看着梁问恂,漫不经心的说:“这些东西给你有用吗?对你而言,这些东西就是一堆破铜烂铁,不出几年,你就会彻底败完。但凡你有点能耐,老爷子也不会下足死力让我回来给他接管梁氏这个烂摊子,想必你也知道,在我接手梁氏时,公司内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吧。”这话不仅是对梁问恂说的,同时也是告诫他的父亲和两个叔叔,别跳出来想那些有的没的,“不想带着妻子儿女睡大街,就给我老实安分点,这样我也许还能给你们点儿甜头。”
“梁问忻,你欺人太甚,把人当傻子呢。”老公不敢出头,吴淑芬跳出来,“老爷子把这些东西都给了你,那我们以后吃什么?我们难道就不是老爷子的儿子儿媳,只有你是老爷子的孙子?我告诉你,我不相信这是真的。”
赵律师无奈的看着这家人,梁问忻道:“赵律师,你念吧。念完了,他们要是还不信,就拿去鉴定。看是否是我改了遗嘱。”
随着他自己所继承财产的公布,梁问忻也无心继续听下去,这时Copperfield打来电话,他借机要走,出门时不忘带上老婆。
两人走出梁家,外面阳光正明媚,梁问忻问殷缘:“你是先回去休息,还是跟我一起走?”
“我累了,先回去吧。”虽然不知copperfield会出什么主意,但她还是愿意相信自己老公。“Copper那混蛋若是要你做坏事,你可要想好了,万事老婆为先,好男人就要陪着老婆一起打怪兽。”
什么和什么,梁问忻失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了,你先回去吧。”
睡一觉醒来,梁问忻还没回来,拿了扔在床头的手机看了眼,都晚上十点了,肚子饿了,下楼找东西吃,找来找去也没找到什么,打了个电话给梁问忻,听到那边搓麻将的声音,殷缘就好奇了,这**外国人怎么就玩起了中国的国粹?
殷缘笑道:“你们好雅兴呀。”
梁问忻说:“来了中国,国粹这玩意儿Copperfield想一一尝试,现在试到麻将了,玩出瘾儿了,一**人现在在给我送钱呢。”
“那你可要注意了,没打过麻将的,第一次手气都会好的不得了。”殷缘把锅子放到火上,她打算做一个蛋炒饭。
“过会儿就要收场了,以后陪他们玩。”好几天没好好睡一觉,现在头痛欲裂,只想找张床早点睡了。
“他们会放你走?我觉得如果在上瘾期,他们是绝不会让你这么走掉的,做好长期抗战的心理准备吧梁先生。”殷缘失笑。
梁问忻扔了张牌出去,问殷缘:“你在做什么?”
“饿了,做蛋炒饭呢。”
“睡够了?”
殷缘点头,意识到那边看不见,“对啊,现在精力充沛。可以打死老虎。”
“那你过来吧,这**人是打上瘾了,现在一直说不许我走,你来替我。”
“我信输。”从会打麻将开始,她就没赢过。
“没事,就陪他们玩玩。”梁问忻说了个地点。殷缘也不做饭了,就去了那家酒店。到的时候,梁问忻已经给她叫了宵夜。她痛快的吃了点,最后坐上梁问忻的座位。
“老公骗完钱,又让老婆来骗钱了。”他说着阴阳怪调的中文,殷缘知他个性,三十多岁的男人就没点儿三十多岁人的影儿,殷缘笑道:“在我们中国有这么一句话,三女一男或者三男一女打牌,那异性不是赢死就是输死,咱也来试试运气。”
“放心,你老公的钱输不完。”
“可我更想赢你这个大财阀的钱。”
“你做梦呢MrsLiang。”
两人用中文沟通无障碍,另外的两位麻将工作人员偶尔也能插句话,和两个中国人相处久了,能听懂一部分中文,但不太能用中文沟通。他们用英文和梁问忻交谈:“Liang,你要注意这copper,小心把你老婆拐走。”
梁问忻笑:“copper这样的,我老婆看不上。”
Copperfield瞥了他一眼,“少小看我的魅力。”他长的好看,魅力不浅,身边女人来去如云,还有哪个女人是他魅惑不上的,通常只有他不稀罕女人的分。梁问忻的老婆,好看是好看,不过他没有动手的意思。中国有句古话,叫朋友妻,不可戏。作为一个中国半通,他是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的。看梁问忻那紧张他老婆的劲儿,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爱他老婆。
他们说英文,殷缘几乎是听不懂的,此刻下定决心,一定要听得懂英文,不然怎么和老公的朋友们打交道,了解一个人,必然要熟悉他的朋友。
梁问忻当然不会说你试试看,虽然他老婆未必会受撩拨,但自己老婆被人尝试着撩拨总非他所愿,“我先睡会儿,你们玩。”
殷缘打牌不会算牌,她觉得自己在这方面一直少根筋,也抱好了来送钱的心思,但他们打的也太大了,十万一底的,天呐,这些外国佬,不会玩,还玩的这么猛。果然是钱烧的蛋疼。
作为麻省理工出来的高材生,他们的应变能力是相当棒的,什么融会贯通,什么举一反三,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像殷缘这样的菜鸟,当然只有输的份,连连惨败之后,已经奠定了她必输无疑的结局,钱是她老公的,她当然着急,得赢回来呀。但她智商明显不够,连人家一根手指都玩不过。便也放弃了赢的*,随心所欲的打,谁知道被她一乱打,还让她给胡了,打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终于让她给胡了一次,那高兴得意劲儿,Copper都忍不住失笑。
再打了会儿,Copper就说不打了不打了,那怎么行,殷缘说:“我眼巴巴的跑过来打麻将的,正打的起劲儿呢,我白天养着精神,还等着你们睡意袭来的时候,浑水摸鱼呢,不行不行,再来。”
Copperfield暗想,这丫头不会是没输光就不打算放他们走了吧,这瘾儿可真大,只得陪她再打,“刚才还说我们是牌鬼,现在你看看,谁才是呢,我可警告你啊,过会儿输了你可不许哭。”
“切。”
第二天梁问忻醒来,看到老婆睡在身边,昨晚他们打到什么时候,他完全不晓得。他一动,殷缘睁了睁眼,“老公,陪我睡会儿吧。”说着又在她老公怀里拱了拱,又睡着了。
到八点半的时候,梁问忻不得不把老婆给弄醒,“缘宝,回去再睡吧,我要去公司了。”
殷缘醒来,想起昨晚的战况,“老公,我把你给我的钱全输光了。”
梁问忻笑着捏她的脸。“你这败家小娘们儿。”
殷缘骑在他身上,“再叫我败家娘们我就不让你去上班了。”
“如果你很想战一场,我慢去点没关系。”
“……”殷缘欲从他身上下来,梁问忻一个大反转,将她压在身下,“勾引我了还想安全离开?”
两人在床上战了一番,结束后,九点多钟了,见老婆气喘吁吁的躺在自己身下,捞起她,两人洗了个鸳鸯浴,各自穿好衣物,出门。
“需要我送你去学校吗?”
“你去上班吧。”殷缘今天还有课,又不想叫司机来,“这边坐公交很方便,我坐公车就行了。”
“那行,注意安全知道吗?”
Copperfield和他的朋友们在这边玩了好些天,梁问忻夫妻招待的也甚周到,送他们上飞机时,Copperfield对她抛媚眼,说:“回去就给你寄个好东西过来。”
殷缘看着他乱飞的媚眼,暗想这人得树多少公敌,没看到她老公已经满腔怒火了,这个傻子,是故意惹她老公生气的吧,“那我先谢谢了。我老公爱你改装的那些钢铁怪物,如果你真有心,就送一辆给我们呗。”
“打的好算盘呀。”copperfield又朝梁问忻抛了个媚眼,用英语说:“你老婆挺疼你的。我们这些兄弟,你最福气。”
“那当然,这种福气是你们怎么都羡慕不来的。”梁问忻搂着老婆的腰,“好了,你们快上飞机吧,我们走了。”
回程时,殷缘睨着眼睛问梁问忻:“老公,你说Copper那家伙不会送个大美男过来给我吧?”
“想的美。”梁问忻停下车,挑眉看她:“有你老公这么个大美男在,你还想怎地?”
哟,这就臭美上了,殷缘窃窃一笑:“同一个男人看久了是会腻的嘛……”
梁问忻盯着她的唇,听她这么说,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下去,狠狠的蹂躏她的唇,吸的她呼吸困难,大呼求饶。
“看你还敢不敢想要别的美男。”看着她唇上莹润的水光,梁问忻大呼不满足,这要不是在路上,肯定将她一阵好办。
殷缘扑在她老公怀里,笑的花枝乱颤:“老公,原来你真的会吃醋呢。”
作者:
終焉時光
时间:
2013-9-17 09:1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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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家发表[VIP] 梁问忻抱起她,往主卧走去。 3602 2013-05-04 19:5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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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问忻将老婆载回家去,车子开到了车库内,他欲和他老婆在车内战一场。殷缘看他眼里燃烧的火焰,暗暗脸红:“刘姐还在家呢,车子都入库了,我们迟迟未出,她肯定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好事。”死也不让梁问忻在这儿碰她。殷缘虽然自认为胆大至极,但在外人面前,她觉得自己还丢不起这个脸。上次在飞机上被人眼神示意她都不好意思了,那人还是她不认识的呢,现在这刘姐可是经常在她家做事的,低头不见抬头见,被知道了,以后就不用做人了。
梁问忻哑着声音:“刘姐只会当没看到的。”这点节操她还是有的。梁问忻温热的唇从她脸上擦过,抱了她的腰肢,让她放到放平的座椅上。
殷缘说了不愿,就绝不愿意,当下推了他一把:“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可别胡来啊,不然我就生气了。”
见梁问忻未动,殷缘又催:“快快快从我身上下去。我还有事呢,你敢胡来我就和你急。”
梁问忻拿她没办法,只好松开,暗思这丫头不是胆大包天吗?什么时候学会矜持了?在男女之事上,作为福利的既得方,没有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在面对自己时大胆点的。
梁问忻拉开车门,先下了,殷缘整理好衣物,下了车来,又修饰了一下,整整齐齐,“我们快点上去吧,刘姐应该早就把饭菜做好了。我现在饿死了。”
刘姐看着手牵着手进屋的雇主和雇主夫人,心里也是一团喜气,她做这行时间也不短了,第一次见到没红过脸的夫妻。有很多的夫妻,在外是琴瑟和鸣的一对,任谁也挑不出毛病,但一回到家里,内部矛盾马上激化。你摆你的脸,我摆我的谱,貌合神离。
“梁先生,缘宝,吃饭了。”刘姐已经将饭菜摆上,然后很识趣的走到一旁。
梁问忻听到她喊殷缘缘宝,听诧异的:“她怎么这么叫你了?”
“她要叫我梁夫人,我听着不习惯,如果她叫我殷**,你肯定心里不爽,我就让她叫我殷缘或者缘宝呗。”殷缘拿了快走,就不再说话。
“缘宝,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吃完饭,梁问忻问殷缘,之前答应度蜜月的,结婚都半年了,也该兑现承诺了。
“问这个做什么?”殷缘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在胡乱的按着,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看的节目。
“咱们结婚也有半年了。”他看着拿着遥控板不断乱按的殷缘,目光灼灼,现在偌大额家里就只有他们夫妻两,刘姐已经走了。夫妻两不喜欢别人打扰他们的私生活,所以刘姐只有白天在家里上班。
“嗯。”殷缘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简单的应着。
就这么嗯了一句,也不问为什么?对于她的不好奇,梁问忻也不觉得有多么吃惊,她本来就不是什么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我是想,我们结婚都这么久了,可以去度蜜月了,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吗?”
“最近些天怕是不可以出去,学校有事,我也接了私活儿,忙的很。”殷缘打了哈欠,昨晚忙到凌晨,她又是个整点就醒的,白天又不睡觉,到了肯定晚上睡意绵绵,所以现在困的要死。“蜜月要不等我们摆了酒席再说吧。”
梁问忻坦然接受,走过去一点点,搂着她纤细的腰,“那你觉得哪天办酒好?”
又来催促办酒席了?她觉得不办酒席也挺好的,一办酒席,过去的那些事情又会被翻出来,左炒一下右炒一下,又不是名人明星,不需要这么多的曝光率,作为当事人,看到那些新闻着实让人懊恼。
“其实别人都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了。”好的坏的新闻他们都上过报了,办大家都知道他们现在是两夫妻,所以办不办酒对她来说,真没什么讨论的,结婚那么繁琐,能不举行仪式就不举行。
“所以?”
“所以办不办酒都无所谓。”
“但我想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他轻抚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轻轻的撩拨:“你好歹也是我梁问忻的老婆,我梁问忻一生就娶这么一个女人,这事儿哪马虎的来。”
这话殷缘爱听,心更加软了,扭过头来,梁问忻就坐在身侧,身上醇厚的男人香窜入心里,看着梁问忻的眼睛,那双如夜晚海水般宁静的眼里,仿佛有星子在滚动,广袤而深邃。
她靠进他的怀里,在嫁给他之前,两人相处的日子也不长,各不了解,自己也不知懵了哪根筋,竟然就这么答应了结婚,也不是没为自己的冲动后悔过,但每每想到,他连钱财能斗悉数给了自己,也没什么可怀疑的了,如今结婚才半年,却仿佛过了一辈子似的,可又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怎么就被她殷缘给撞到了呢?她紧紧靠在他怀里,慢声细语道:“老公,当初你怎么又不回去住了呢?”
梁问忻沉思半响,过了很久才说:“那个家庭太复杂了,我不想你也沾染了她们那样的脾气,再说老婆是娶来疼的,我怎么能让你受委屈。”他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他自己也弄不明白,明明娶了殷缘回来,是选择回老家的对那些人一一施展报复的,怎么就成了后来的样子呢?
“当时你看中的是我的战斗力吧,你肯定想,那种复杂家庭出来的女孩子,心智肯定不简单,娶我不亏。”虽然像是和他过了一辈子,但她未在他身上体会过那种热恋的激情。但单从他不让她住进梁家老宅这一点,可以看出,梁问忻先是真的舍不得让她受委屈的。她也非一般的女孩子,对情爱一事看的极淡,两个人在一起,不过就是过日子,即使爱的轰轰烈烈,最后不也得臣服于柴米油盐酱醋茶,既然这样,那么要那些轰轰烈烈的爱情做什么。
“明天我会从老宅里请一个会做菜的师傅来。”
这半年殷缘学了不少的烹饪技术,也下的一手菜了,星期天在家的时候,殷缘会亲自给他掌厨,她妈妈说的对,征服男人的心,必先征服男人的胃,这半年里,殷缘一直在不断的提升自己,女孩子嘛,要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进的了卧室,她觉得自己是很好的学者,这三项,她觉得自己都很在行了。
“好啊,这样我就有口福了。”殷缘在他身上蹭了蹭,“有老师傅在,我再从他那儿学点,以后我亲自做给你吃。”
“这么好啊。”梁问忻亲了亲她高挑的鼻梁,“那我就等着缘宝做饭吃给我吃了。”他亲着她的鼻梁,又吻向她那扇子似的眼睫毛,殷缘抱了他的脖子,两人加深了拥吻。
梁问忻抱起她,往主卧走去。
衣物随着两人的动作剥落,殷缘被他放在穿上,两人开始缠绵,口气中弥漫这爱`欲的灼热气息。
殷缘抬腿勾住他劲瘦的腰,梁问忻手往下一探,低笑:“湿了?”
殷缘恼怒的踢了他一脚,梁问忻捉了她小巧的脚,将其架在自己肩上,顺着湿润的入口,长驱直入,一马当先,勇往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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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妮打来电话,约她见面。
两人约在星巴克。
周六,星巴克的人特别多,殷缘提着电脑,比秦妮先到。她打开电脑,联通了网络,继续画图纸。随着门路的拓宽,现在找她作图的人也越来越多,当然以她为突破口去接近梁问忻的人也不少,她有选择性的挑工程,梁问忻也会给她建议,告诉她那些可选那些不必选。
和梁问忻相处久了的缘故,她的建筑风格和以前相比有了很大的变动,她开始倾向于欧式建筑风格,亦或是东西方糅杂的建筑风格。
秦妮进门,只看到殷缘靠在沙发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脑,秦妮大步过来,“怎么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是不是和老公吵架了,来来来,我来教你几招对付老公的高招……”秦妮脸上像是笑开了花。
“少幸灾乐祸了。”殷缘收回视线,“这两天被图纸给累死了,脑子有点不够用,现在才知道,发呆也是一种幸福。”
秦妮噗嗤笑了:“我觉得你可以开一家建筑设计公司啊,请几个这方面的专才,一个人做,工程量一复杂,你就忙的不着北了。你现在人脉也挺广的,完全不愁找不到事做。”
“好主意。”殷缘眼前一亮,“那我回去想想该怎么弄。好了,你告诉我,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出来啊,你都不知道我们多久没见面了。”
“有吗?我们前不久才见了面。”
“大姐,你觉得作为姐妹淘,这样的见面算正常吗?”秦妮叹了口气,他们起码有半个多月没见面了,“果然女人是结婚不得的,这一结婚啊,就围着老公团团转了。什么闺蜜啊,都是浮云呐。”
殷缘咕哝:“还不是因为你工作太忙。还怪到我身上来了。”
“我工作是忙啊,我请你这顿呢,是因为你老公上道,看在你的面子上,给了我独家。”因为这事,她没少受表扬,公司还说给她加薪呢。
殷缘将电脑放至一旁,搅着咖啡棒,慢悠悠的喝了口咖啡,“你不是所等事业稳定下来就结婚,是不是打算结婚了?”
秦妮惆怅,自嘲的一笑:“结婚也得有个男人啊。”
殷缘吃了一惊:“你不是谈了男朋友吗?”前段时间还如漆似胶呢,现在说没男人,谁信?
“以前是有,现在没了。”
“可你们谈了好几年啊,怎么说分就分?”殷缘变了脸色,如这事是真的,她就难受了,比别人欺负自己还难受。秦妮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当然希望秦妮过的很好。尤其……秦妮还是个孤儿。
“男人嘛,还不就那德行,桃花,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命好吗?”她以手支颐,满眼惆怅,端起咖啡杯,喝了口咖啡,苦笑道:“他被更好的人家看上了,要去给人家当上门女婿了。”
这个世界的男人,果然一个比一个现实,“既然他是那样的男人,那么不要也罢,咱们姑娘这么漂亮,也有能耐,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何苦吊死在这烂了根的树上。好了,别伤心了,我会帮你留意着,有什么好男人,我第一时间介绍给你。”
作者:
缘来这样
时间:
2013-9-17 09:4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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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滚吧,老男人[VIP] 晋江独家发表,请勿转载 2279 2013-05-05 20: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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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天气,阴沉沉的,殷缘从星巴克出来,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她的专属司机请了假,好像是家里出了点事。她自己是不会开车的,便和秦妮两打车去秦妮家。
两人从雨中冲进屋内,坐了会儿,身上热乎了,才说:“你说我该不该把他的东西全部扔掉?”
看得出来,她仍然让不下那段感情,到了家里,看着满目的她前男友的东西,她心里千万个不舍。
“那种被别人用过了的东西,不要也罢了。”殷缘见她不动手,便替她动起手来。将她衣橱里男人的衣服,通通给扔在地上,那些但凡他碰过的东西,也扔进了垃圾堆。她一个人忙活着,见秦妮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里噙满泪水,殷缘放缓了动作,走到她面前,将她抱进怀里,“想哭就痛快的哭一场吧。”
眼泪在她的眼里将出未出,秦妮却凄然一笑:“何必为一个负心的人哭呢,只当自己被一条狗给咬了。”说着眼里露出一抹狠绝:“他最好别落到我手里,不然我让他好看。”她伸手拍了拍殷缘的肩膀,“放开我吧,我没事的。”
殷缘依言放开了她,她转身就把那个男人曾经用过的东西全部扔进了垃圾桶,那些的美好的记忆,随着那个男人的离开,已经全部消散,现在,她不过是在清理垃圾。
两人忙了好一会儿才把东西给清理掉,将那些遗留下的东西全部扔进楼下的垃圾堆后,两人又上了楼。
“我说你怎么那么傻,这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才告诉我。要是早告诉我,我还能帮你出口气呢。”
“我有想过他会回心转意。”
殷缘冷哼了声,“对变心的男人,永远不要指望他能回心转意,就算他回心转意了,总有一天,他会实施第二次背叛。”反正她的男人,无论身体还是心理,都不得有半丝儿的出轨,虽说至刚易折,但她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刚才我说早告诉我,我还能帮你出口气,不,我现在依然还能为你出口气。走,咱们找那个男人去。”
秦妮不愿起身,“算了吧。”
“为什么?还是不忍心?”
秦妮唇角勾起一丝冷嘲,是啊,不忍心,“不想见到那个男人,揍他一顿不是最终的解决之法。他嫌弃我无父无母且什么都没有,我对他无丝毫的助力,他嫌弃我配不上他,那么,我要找一个比他更好的,我自身条件也不差,凭什么要对他任劳任怨,凭什么就觉得他独一无二,男人嘛,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她说着说着,就说出了眼泪。谈了好几年,若是这么容易就过去了,怎么证明她为那段感情付出过呢,怎么证明她真的爱过呢?
“对呀,你能这么想太好了,这世上什么男人没有,吊死在一棵树上才是真正的傻瓜呢。”殷缘最怕的就是失恋中的那个女人要死要活,好像没有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了似的。“这世上男人多的是,咱们就是要找一个能和你安安稳稳过日子的人。嫌弃,谁敢嫌弃你,以后有什么事早点和我说,我们两是最好的朋友,再苦再难我也能陪你一起扛。”
秦妮终于伏在她身上哭了起来,殷缘赶紧抱着她,任由她哭,发泄了就好了,亏这妮子先前还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呢,也不知她耗费了多少精力才控制住自己的心绪。
哭的累了,终于停了,眼睛也肿成了金鱼眼,眼里还有根根血丝,她站起身来,“桃花,和我一起整理房子吧,我想换一下室内格局。”
“你想怎么换?”
“你不是建筑设计师吗?你看怎么换?”
她是建筑设计师,但她不是室内装饰设计师,不过她基本的审美还是有的,“还是以你的意见为主,我来给你当参谋。”
“那行,来,咱们把沙发往那边搬一下。”
“沙发也搬?放这里挺好的呀。”
“放去阳台的那边不是更好,冬日晒太阳最好了。”
殷缘摸了摸她的额头,“幸好没发烧。”
“……”
体校毕业的两人,精力旺盛,力大无穷,搬完东西也不叫累,看着格局全变的房子,殷缘叉着腰:“想不到你还挺会设计的嘛,这格局也不错,看上去宽敞明亮多了。”
“我主要还是想想清理这房子里的垃圾。”不想再留下任何和宋伟有关的东西。
弄完了家里,秦妮说请她吃饭,殷缘看了表,“好啊,晚上陪你?”
“陪我就算了,你是有家室的人,我可不想遭你家梁先生记恨。”
“他才不是那种人呢。”
秦妮笑道:“那在你心中,你家梁先生是什么样的人?”
殷缘挑挑眉:“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哪怕觉得这人非常的腹黑,在她心里,那可都是优点。
“你家那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啧啧,出手那不是一般的狠辣。”
“怎么了?你见识过?”她本人是没见过他什么狠辣的一面的,或许是那个男人不愿让她看见那样的他。
“上次有幸见到,好像那个男人叫梁问恂,被他收拾的很惨。”在路上很意外的遇见。
“怎么个惨法?”听到梁问恂这个名字,她来了兴趣。
“你老公把人家的财产全部收入囊中。好像是这么回事,那叫梁问恂的男人找上了他,还说了些特别难听的话,好像还说的到你婆婆……”说着看向殷缘的脸色,殷缘面色平静,“自讨的,那就怪不得我老公狠辣了。他们家的事情,我老公不让我插手,也不让我多问。既然他不想让我知道,我就当做不知道。”
秦妮却没她那么乐观:“桃花,我们担心的不是同一个问题,想法也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我主要是担心,你会被那样的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毕竟像梁问忻那样的人,太聪明了,思想深邃而广袤,他还那么年轻,可你看,他年纪轻轻就有那么大的家业,他就是个天生的企业家、阴谋家,你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哪一天你被他卖了也许还在给他数钱呢。”从她说结婚后,秦妮就一直为她担心这个问题。
殷缘被她说的笑了出声:“这个你就把你的心放进你肚子里去吧。”
这时有手机铃声响起。
“桃花,你接电话吧你,不定就是你老公。”
殷缘从包里拿了手机出来,是她妈妈打来的,接通后,她妈妈的声音就传来:“缘宝,你回来,家里出事了。”
作者:
两仪式
时间:
2013-9-18 02: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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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滚吧,老男人[VIP] 你们既然无情无义,就休怪我薄情寡义。 2575 2013-05-13 15:2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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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问忻到殷缘家的时候,只见殷缘坐在沙发上,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他丈母娘也坐在沙发上,正和他老婆说着什么。
“妈。”梁问忻喊了声,看她们两愁眉不展兼气愤的样儿,他大抵知道发生了何事,如果所料不差,是他的岳父大人又不消停了。
“问忻,你来了。”周芳努力的挤出了丝笑容。
梁问忻在殷缘身边坐下,低声问:“怎么了,家里出了什么事了?”
殷缘也不避讳告诉他:“那个女人并没流产,我爸使的好障眼法,我们都被骗了。现在孩子生下来了,是个男孩,我爸说要么把孩子抱回来养,要么就离婚。”他竟把儿子看的这般重要,他这是把她和素素置于何地呢?殷缘咬了唇,心里愤怒。不过那个男人也休想让她再流一滴泪。
梁问忻眼睛微眯,不语。上次在殷家,他也和老丈人谈过心,他以为将殷晟文说通达了,因为接下来殷晟文也没别的举动。但现在看来,他的这个老丈人还是坚持了己见。
人一旦被自己所执迷的东西迷了眼睛,就看不清眼前了。明明眼前有更好的生活,他却要将错路走到底。
殷缘叹了口气:“我知道我爸爸是在逼我妈妈就范,看起来,我妈是没有别的选择了,似乎只有接受抚养孩子的可能了。但她怎么甘心呢,全心全意为着这个家,她又怎会轻易接受这样的结局。所以我妈还在犹豫,要不要离婚算了。”各人处置的方法不尽相同,如果这事发生在她殷缘身上,她绝对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身心都出轨了的男人,这样的男人要来做什么,看着还添堵呢。
“你是怎么劝妈的?”在殷缘脸上,他看出了决绝,暗想,他的这个小女人,可比他想象的要坚强和狠辣,他要是干出他岳父大人做的事,她保准能和他拼命。不,她会拿了他的所有家当,叫他滚蛋,然后自己养着听话的美男好好过自己的潇洒日子。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殷缘嫁给了他不是因为爱情,当然,也不是因为他有钱。她之所以会嫁给自己,大概是因为当初那一句宁缺毋滥吧。像殷缘这样个性的女人,他觉得也挺好。你对我好,我便对你更好,可是如果你对我不好,我当双倍还之。
“我还能怎么劝,这件事最终拿主意的还是我妈。”他们家的那些破事,真不足为外人道,说出去,脸面都没有了,殷缘最不稀罕的就是别人的可怜。若不是梁问忻家那乱七八糟的家庭关系,殷缘压根就不敢让梁问忻知道她家发生的这些狗屁事情。
周芳见他们夫妻俩在窃窃私语,也知道他们说的会是何事,“缘宝,既然问忻来接你了,你就和问忻先回去吧,有事我打你电话。”今天是没任何心思给他们做饭了,家里的事情乱成一团,也不想让女婿看了笑话,省的糟践了女儿。
“妈,我们今天就住这边。你也不要把问忻当外人,这件事情和他商量下更好,也许他还能帮上忙。”梁问忻有更好的律师资源,如果真到了那一步,还真得需要他的帮助。
梁问忻急匆匆的赶来,肯定还没吃饭,妈妈也气的一直没吃什么,“你们两先说说话,我学了厨艺,先去做饭。老公,你就帮妈出出主意呗。”说着起了身,去厨房了,她先翻看了冰箱,冰箱里塞了满满当当的一冰箱菜,想来早晨她妈妈心情还是颇佳的。
她在切肉的时候,梁问忻也来了厨房,从后面轻轻的拥住她纤细的腰肢。
闻到他身上刚强的男人气息,殷缘说:“你怎么跟进来了?不是叫你和我妈说说话吗?”
梁问忻见她心情特别的不爽利,就是说起话来,也提不起多大的兴趣,结合现在她家发生的事情,便也明白她在担心什么,“缘宝,你放心,我不会这样的。”
殷缘轻轻一笑,没说话。男人的誓言,女人要将其看淡。能得到那样矢志不渝的男人,是幸运,如果不幸遇到她爸爸那样的男人,也要看开。
梁问忻挑眉:“你不信?”
殷缘笑答:“我信。”也许这个经历了无数风浪的男人,心里想的还是岁月静好吧。
梁问忻一笑,放开她的腰肢,帮她择起菜,大概是在国外待的久了,他洗菜切菜的功夫也不赖。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周芳看着女儿女婿的互动,为女儿捏着的心也放松了下来。不禁感叹,女儿的眼光要甩了她几条街,枉自己还觉得自己能给女儿安排一场好的亲事,看看刘昱枫,那都是什么东西,老婆还没正式进门呢,他就在外面胡来,唉,她这辈子干的都是什么瞎眼的事呀,嫁的男人是这样,看中的女婿也是这样。
或许这次是该听女儿的话,离婚。有两个聪明的女儿和强干的女婿,她也不愁下辈子不好过,她都这个年龄了,有没有丈夫无所谓了。殷晟文以为自己拿捏到了她的七寸,她偏不如他的意,你想让我给你带你那狗屁儿子是吧,我偏不如你的意。
吃完饭后,周芳就和殷缘说了这事儿。
“妈,你真的想通了?”
周芳点头,表情毋庸置疑。“我也知覆水难收的道理,既然你爸爸已经不把我们的意见当回事,那就由得他吧,他爱怎么生就怎么生,生十个八个的我也不在乎。”当初她亦非生不出来,是他的家人自己造的孽,当初若不是他那当村长的父亲自己往上报,她的儿子也该有殷缘这么大了,她的第二胎只比第一胎小一岁。这也是她的命,当初那孩子若是活下来了,也不会出现在这样的事,反正她也是认命了,她认命了,以后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我们现在所住的这套房子,还是租的,殷晟文他不知道买那套房子的钱去了哪里。”叫他当初和女人厮混不回家,你可以好哄歹哄那女人,那么她把房子卖了也怪不得她。现在家里能变卖的东西,她全部都变卖了,全部存入了殷缘的账户,她的女婿是富豪,她也无须担心离婚时的财产盘查与分割。
“妈,无论你做怎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我和素素都是明事理的人,我们知道孰是孰非,我和妹妹以后都会跟着你,你会和我们过上好日子的。”既然爸爸都做出这样的决定了,他就该知道,这是一道二选一的选择题,有了那女人母子,她们两姐妹,他就甭想沾手。“以后他也别想在我们家占到丝毫的好处。”又警告梁问忻,就算以后她父亲有什么困难,他也当从不知道。梁问忻苦笑,他的这个老婆,当真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直爽的很呐。
“他放弃了这个家,就等于放弃了这个家连带的一切。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与我们无关。”
第二日,她妈妈就去咨询了律师,很快就向连日未归的殷晟文发了律师函。殷晟文未料向来以夫为天的周芳最后竟选择了离婚,这着实见他吓了一大跳。然而那个才生下孩子不久的女人,在看到律师函时,心跳加速。她给他生了个儿子,以后她就是殷家的女主人了……
她却不知道,殷家给她留的,不过是个连空壳子都没有的烂摊子。
你们既然无情无义,就休怪我薄情寡义。 在这一点上,周芳和女儿的处理方式俨然一致。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应该在这几章内完结,从一开始,这文就崩了,谢谢还在看文的书友。
老家糟了灾,7号回了老家到昨日才回来,当时来不及留言,回到家,家里又好几天都处于停电状态,很抱歉!!!
作者:
冲动的惩罚
时间:
2013-9-18 02:3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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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滚吧,老男人[VIP] 晋江独家发表,请勿转载 2433 2013-05-15 21:00:43 *最新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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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的心更是深不可测,那千变万化的,让人多么的难以捉摸。就像她爸爸的疯狂,谁也无法阻挡。
殷家的事就这么落下了帷幕,从此以后,她父亲过什么样的日子都与她无关了。心里不失落是假的,但事态发展到这种地步,还能怎么办?
不过她坚信,自己能让妈妈幸福,离婚以后,没有了那些烦恼事,她妈妈一定越活越年轻。
可心里到底还是不舒服的,疼自己爱自己的爸爸,最终成了别人的老公别人的爸爸。梁问忻见她坐在沙发上怅然的看着一个地方,走过去搂着她的肩:“这又是怎么了?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她妈妈他已经安顿好了,给她养老的房子早就买好。
殷缘摇摇头,“没什么。”又像想起了什么:“老公,过几天就是公公的六十寿辰,你看……”昨日梁仲勇打来电话,叫她劝劝梁问忻。昨天打来的电话,她想了一天一夜都不知道如何和梁问忻开口,他和他的父亲之间的矛盾,早就不可调和了。
“谁告诉你的?”梁问忻变了脸色,刚才还微笑的表情,一下就黑了。不敢来找自己,就来打扰他老婆。
“当然是公公。”梁问忻和他父亲之间的事情,难道就这么吊着?只能这么吊着?
也只能这么吊着了,不然还能怎么办?梁问忻总不能把他父亲给杀了吧。
梁问忻冷笑:“他不是不承认我是他儿子,那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好了。”当年胆敢逼死他妈妈,还不认他这个儿子,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甚至躲起来,冲着这几点,他就罪无可赦,他就已经失去了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的资格。
“我也知你心结难解。可有什么办法呢,他到底是你的父亲,而且他打来电话,也是他的一种示弱了。”一想到回老宅要面对王美璇和梁晶晶,她也难以痛快起来,当年她婆婆的去世,这两个人也是侩子手,若不是王美璇爬上了梁仲勇的床,王菲菲也不会得忧郁症,若不是后来王美璇挺着肚子拿出那莫须有的证据说梁问忻非梁家的孩子,王菲菲也不会忧郁而死,她是整件事情的主谋,其他赶梁问忻出梁家的人,自然是为了梁家偌大的家产,在梁家大伯过世后,他是下一代最冒尖的人,他们岂能容的下他呢?“那么多人看着,总得露下脸的。我们到那边就露下脸,马上回来好不好?”
梁问忻来了脾气:“不好,我绝不会去的。”他起身去了书房。殷缘见他发了脾气,也追了上去。
梁问忻坐在书房的沙发上闷气,殷缘见他黑着一张脸,这男人黑脸的样子也挺帅的嘛。殷缘跪坐在他的身边,“这事儿你就别恼我了好不好?”
见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梁问忻失笑。“我没有恼你。”到底是开了颜了。“我只要一想到当年妈妈死去的样子,我心里就特别难受,一个没有丝毫担当还要出轨的男人,他有什么资格做我的父亲。看到王美璇和她那女儿,我更有想撕了她们的冲动。” 但又怕脏了自己的手。整件事的源头还是他的父亲,若不是他让王美璇爬了他的床,事情又岂会发展到那样的态势?
公公让她劝劝梁问忻,这还要什么好劝的,继续劝下去,他们夫妻的情分都要生疏了,“缘宝,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所以你去不去,我都在你身边。”
梁问忻揉着她的肩,又揉揉她的头发,“缘宝,你让我静一静吧。”
“那你有什么烦心事一定要和我说。”她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第二日,殷缘醒来的时候,梁问忻也不在身边,她忙掀了被子去书房,见他在看着文件,她轻轻的推来书房的门,走到他身后,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看你也不去睡觉,昨晚上我一个人睡的都不暖和。”
梁问忻放下笔,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我这不是想带你去度蜜月吗?现在把接下来几天的事情都处理好,反正年底了,一年的工作都到了扫尾阶段,处理完这些事情,正好陪你出去玩玩。”
“好啊。还是老公最疼我了。”
梁问忻疲惫的靠在老婆身上,“缘宝,我想要个孩子。”
“现在?”她现在还在读研,生孩子对她来说太早了点。
“我三十四了,现在特别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缘宝,我会好好呵护他的。”他看着殷缘的脸色,殷缘起先并不乐意,但现在一听他这么说,觉得也对,她年纪是小,但她老公年纪大了呀,这就是嫁给老男人的不好之处,你的青春年华才对,却不得不面对一个严峻的现实。必须生小孩了,再蹉跎个几年,别人以为儿子是他孙子呢。“那我们不再避孕,顺其自然好吗?”
梁问忻挺开心,将她一反抱,放在自己腿上,就这么亲吻了起来。
殷缘咯咯笑道:“大白天的你就别胡闹了,过会儿刘姐就来了,你还要去上班呢。”现在已是寒假,她没课呢,不过她们研究生,一个学期下来,也没多少课。
“那我们去卧室?”梁问忻打横抱起她,大步往卧室走去。
“你昨晚整晚没睡,就不需要休息休息啊,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呢。”
梁问忻特别感动这世上有个人能关心他,这是从他妈妈过世后,他特别想要的东西,很多女人说很喜欢他,他更明白她们喜欢他什么。
起先他也并没有觉得殷缘喜欢他或者说对他有一丝儿的感情,他也明白,自己无真心,便也换不来别人的真心。他想,殷缘会对他有感情,大概是从他说不去老宅住时才开始有的吧。
女人啊,你对她好,她才会加倍对你好。
事后,两人汗津津的疼在床上,殷缘靠在他的怀中,“你过会儿真的还要去公司吗?”她话音才落,刘姐就来敲门,“梁先生,韩**来了。”今天真是奇怪了,梁先生和夫人怎么到现在还没起床,但他们夫妻感情好,看来很快就会有小少爷了。
“你让她等会儿。”梁问忻掀开被子起了床,拎了衣服去浴室。
韩**?就是那个来示威的女人?殷缘跟着梁问忻去了浴室。
“怎么,想洗鸳鸯浴?”梁问忻嬉皮笑脸的说。
“韩**,就是上次来我们家向我示威的那个,你不把你的烂桃花给铲了,我可是会吃醋的。”
“我从没喜欢过她。不过她的能耐真的非常强,当时我还是高薪从别人的公司挖到的,若辞退她,我还真舍不得。”梁问忻非常有爱才之心。
“谁说要你辞退她了,我看上去是这么没气量的人吗?”两人匆匆的冲了个澡,殷缘点了点他的胸膛,“你这个做老板的,还是早点为人家解决婚姻问题吧,不然还不是成天盯着你。”
梁问忻想,他老婆的话还真有几分道理,得马上解决这姑娘的个人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我室友之中有个叫蒋丽雯的,干的就是这一行,偶尔还干干老鸨的行当。
蒋丽雯知我家境不行,年前我又恰好没事可做,我阿妈又打电话来说银行催缴贷款,叫我想想办法,不然房子就保不住了。
蒋丽雯观我良久,知我无路可退,便借机说介绍个有钱的公子哥儿给我认识。
因为是初夜,人家出价五万。
我当然不会把我的清白随随便便交给陌生人,我行骗的历史由来已久,不过早已金盆洗手,这次被逼无奈,被迫下海,只当干一票就收手,谁料,竟栽在了李格非那个人渣手上。
作者:
飞儿乐团
时间:
2013-9-18 08:0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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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VIP] 我要当爸爸了? 3186 2013-06-02 20:04:04 *最新更新
完结
梁问忻虽对他那个家已寒心,但他父亲生日那天,他还是去走了个过场。
自打梁老爷子过世后,梁仲勇日子就没以前好过了,以前谁不上赶着巴结他,现在全城的人都知他和他儿子非常不对付,谁敢得罪了梁问忻去送礼,再说了,送了梁仲勇也无用,他又不做生意。
这个整寿生日是他人生过的最寒碜的生日。
所以当梁问忻进门的时候,王美璇就恨的牙痒痒,就是这煞星,要不是他,怎么可能白白失一个搂财的机会?
王美璇当然不敢和梁问忻去叫板,但膈应膈应殷缘还是能的,她走到殷缘面前,幸灾乐祸的说:“梁问忻能这样对他的家人,现在他把家里的人都收拾完了,接下来就该收拾你了。梁问忻这种无情无义的人,你还是捞一把就走吧。”
“听上去好可怕呀。”殷缘看不惯王美璇,死到临头还要来挑拨离间:“王阿姨,你还是好好管着你自己吧,我婆婆是怎么死的,我想你清楚的很。”
王美璇煞白了脸,“你……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知道梁问忻很讨厌你,你最好别得罪我,不然我这个吹枕头风的让你这个蛇蝎心肠又不知感恩的女人滚出梁家。再说了,我老公是什么样的人我难道不比你清楚?就算梁问忻想抛弃我,他还给我签署了一份财产转移手续呢,他所有的财产都是我的,你说,我老公疼不疼我?”殷缘从不信梁问忻是无情无义之人,真是那种人,还能交到那么多的真心朋友?
梁问忻和他父亲说完了话,就低头伸手去牵殷缘的手,“礼我送到了,招呼我听你的话也打了,我们回去吧。”
殷缘看了梁仲勇一眼,只见他脸色灰败,也不知梁问忻到底和他说了什么。梁仲勇挥挥手,示意他们走吧。
两人走出那园林式的老宅子,寒风扑面而来,梁问忻将围巾搭到殷缘脖子上,柔声说:“冷了吧,叫你多穿点出来的。”
“我不冷。”也没有把围巾摘下来,两人上了车,殷缘问:“你和你爸说了些什么?他看上去非常生气。”生气了却也只能生闷气,刚才看他那一眼,眼里充满了颓然。他这十八年来,怕也不好过吧。妻子被气死,儿子远走他乡,不过他还能忏悔什么呢?一切都是他自己找的,他若不去搞大堂妹的肚子,妻子也不会和他离心,也不会患上抑郁症,更不会被堂妹算计上,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命风流惹的祸。
梁问忻也是在那时候,察觉到他当年那个自认为英俊儒雅的父亲,老了,真的老了。他的青春年华在他的放纵里流逝,如今变的腐朽颓然,他最最心爱的女人死去,他曾最最疼爱的儿子不认他,时至今日,他才知道他一生悲剧的源头是后妻的算计,不,他这一生的悲剧是他自己的贪婪所造成。
梁问忻还真不能对他的父亲怎样,但对一个老人来说,不认他这个父亲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梁问忻从不认为自己是圣人,经历过苦难,经历过无数磨练,这一切都拜他父亲所赐,所以他能做的理所当然。
梁问忻从不觉得自己是好人,从十五岁开始,他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从自己的利益出发,他骨子里已经缺失了一种叫悲悯的情怀。
“我还能和他说什么,就直面的告诉他,就当从没有我这个儿子,反正十八年前,他就不承认我这个儿子了。”
殷缘伸手摸向自己的肚子,脸上浮出丝丝的笑意:“问忻,你也是快当爸爸的人了,就不要再纠结于前程往事了,就让往事随风而散吧。”她也不乐意看到梁问忻沉浸在以前的事里,每次看到他提及自家,他脸色就会冷下来,我不想这件事如噩梦一般缠着他一辈子。
梁问忻闻言,目光骤然擦亮,他盯着妻子的肚子,欣喜的说道:“我要当爸爸了?缘宝,你说的是真的?”他忙将车子停到一边,专心的看着妻子的肚子,好似下一面就要钻出块黄金似的。
瞧他那傻样儿,是不是天下间所有新爸爸都是梁问忻这傻德行,看他这么高兴,殷缘心里也非常高兴,比较他是那么期待肚子里那小生命的到来,她想,今后他肯定非常疼爱他们的孩子,上一代的家庭关系让他心灰意冷,他们这一代,一定会过的非常幸福,殷缘脸上蒙了一层光辉:“孩子就在我肚子里,这还能骗你。”殷缘高兴的大声说道:“梁问忻,你要当爸爸了。你高兴吗?”
“高兴,非常高兴。”就差高兴的出去转几个圈儿了,他伸手摸向他的肚子,还是平平,完全感受不到生命的气息,“什么时候怀上的?”
“上次例假没来,我就想很可能是怀孕了,现在是基本确定了。”因为梁问忻的年纪也不小了,所以两人自结婚以来就一直没做避孕措施,那孩子就不知不觉到了她的肚子里了。他们没避孕,要是再不怀上孩子,殷缘就该着急了。
“那我们这就去医院检查检查。”梁问忻不放心,带着殷缘直奔医院,在妇产科做了精密的检查,医生告诉他,孩子已经有八周了。梁问忻硬拉着医生说了许多注意事项才离开。
梁问忻这是患上了准爸爸综合征了,出了医院又忍不住抱怨,“都两个月了,也不尽早告诉我。”
他还委屈上了呢,“前段时间你忙,我也一直在做图,没时间的时候这事忘了,有时间的时候也想不起来。”
“怎么就想不起来呢?这多大的事儿啊。”
殷缘失笑,看来她还未出世的孩子不用担心爸爸不疼他了。
过完年后,新学期又要开始,自确定老婆怀孕后,梁问忻就特别着急老婆的安全,梁问忻问殷缘到底去不去报道,不然就给她打休学证明。
倒还是给了她选择的权利,这段时间,他可是这也不许她干那也不许他做的,“我们研究生的课也不多,一个星期下来也就那么几节课,当然还是去上。”成天窝在家里还不得发霉了,殷缘又不是坐得住的性子。以前她每天的运动量都很大,也是例假没来后才老实了些。见梁问忻一副不放心的样子,殷缘心里也似吃了蜜,她算了上是最幸福的孕妇了,最幸福的孕妇立刻说:“我会让司机准时接受,不用担心我。”
梁问忻基本唯老婆马首是瞻,她说要继续,他就由得她,医生也说要由着她的性子,太拘着她反而容易引起产前忧郁。她自晓得分寸,再让司机注意点就行了。
离婚后,周芳同志也消沉了一段时间,一个人住在新买的小区,孤独寂寞无法排遣,最终还是殷缘劝导她多出门看看。周芳是很有朋友缘的性子,出门后就结识了不少人,在朋友的开导下,日子慢慢过的滋润起来。和社区的中老年一起去广场上跳舞,还组建了一个中老年歌舞团。看她每日有事做,过的还开开心心,殷缘那颗悬着的心也算放下来了。又想人生还很长,怕她一个人太寂寞,殷缘就想给她找一个老伴,这想法是和素素合计了的,素素也想给她妈妈找个对象。
殷晟文和周芳离婚的事,谁都没有瞒着素素。这是得了素素的首肯的,她们两个女儿跟着周芳,殷晟文带着他那个小公司出户。虽说是小公司,其实也不过是一个门面。
“还找什么对象呀,我一个人过的自由自在。没的还找人来拘束我。”她现在人越活越年轻,再没了一点怨妇的影儿,加上女婿的出身,她要是找对象,行情肯定非常好,不过这种事情她也淡了,有那个时间还不如替女儿带带孙子。
殷缘在十月底生了个大胖小子,她看着就特别喜欢,女儿生了儿子,她也算是特别放心了。
离婚后的日子,殷晟文过的并不如设想的自在如意,五十来岁的人了,身体又不是特别的好,床上也不怎么来事儿,女人哪高兴,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儿子算是唯一的欣慰。经营的那家小门面最近又出了点小问题,其实问题一直都在……他之前忙于躲躲藏藏生小孩去了,门面的钱不知被前妻事先搂了多少,等他知晓时,为时已晚,他是等离婚协议签好了才注意到这个问题的,这其中,他知道有他那大女婿的一份功劳。
也不是没想过去求女儿给条生路,他年纪也不小了,哪还有当初的冲劲儿,但一想离婚时女儿说的狠话,他到底还是拉不下那个脸。家里女人总问他要钱,没钱就闹个不停,他当时怎么就没看穿那个女人的本质呢?他现在家也不想回了。离婚两三年,偶尔会碰到前妻,一次看到她和她的中老年队友们在广场上跳舞,一次看到她和个比她大一点的男人的聊天,笑的那个叫眉飞色舞的,活的那个叫有滋有味,越活越年轻了。他这才知道,离开了他,每个人都能正常的生活,也只有他自己将自己投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
后来他儿子的母亲遇上了真爱,跟人家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了,再来推荐下我的新文:
------------------完结-----------------
作者:
111
时间:
2013-9-18 08:12 AM
哈哈哈
作者:
R.C.Rice
时间:
2013-9-18 09:25 AM
好看吗?感觉不好看
作者:
奇芬
时间:
2013-9-18 12:17 PM
虎頭蛇尾吧
作者:
猫咪与气球
时间:
2013-9-18 01:49 PM
很乱,而且很不真实,就算小说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但这个实在太扯了。
我不怎么相信只因为感觉女主个性剽悍,能帮男主对付自己那个复杂的家,就能构成男主想娶女主的念头。这还不如找猎头公司挖个得力干将呢。
作者:
野哥
时间:
2013-9-18 07:34 PM
好搞笑,天下就女主一个女人了吧
作者:
李宾
时间:
2013-9-18 09:43 PM
这本书有点扯,男主莫名喜欢上了女主,然后发展顺利马上结婚,男主女主家里都是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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